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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寿衣婆》讲述我奶奶寿衣婆一生的故事，解密民间传统的入殓习俗。[第19页] |
| 作者:宅男屌丝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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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我件事好吗？”奶奶突然很是平静的看着一脸激动的王坤。 “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天一亮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王坤直接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奶奶。 “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如果你不让我回去，我现在就跳下船！”奶奶说完便要站起来往水里跳。 “行！行！……”见到真的要跳船，王坤赶紧阻止道，“你说吧，除了送你回去之外，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开的，若是你真能出了微山湖，帮我把这两个孩子送给徐州教堂的瑞恩牧师，当年三庙村的瘟疫就是他治好的，我想你身上的瘟疫他应该也能医治的好。”奶奶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王坤说道。 奶奶的笑在王坤眼里更像是一种临终的嘱托，这让王坤的脸上显现出了难以诉说的悲痛。 “孩子，你听姑姑的话吗？”奶奶说完看向了小男孩。 “恩！”小男孩狠狠的点了点头。 “以后小念就是你的妹妹，帮我好好照顾她好吗？”奶奶看着小男孩很是严肃的说道。 “好！”小男孩很是坚定的再一次的点头保证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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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不要别人照顾，我要一直跟着姑姑！”小念听出来了奶奶的意思，顿时哭着抱住奶奶说道。 奶奶听到小念这么一哭，心里顿时一阵绞痛，眼泪也不自觉的从眼里滑落下来，她知道越是耽搁怕事情越遭，便心一狠，直接将小念的双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然后推到了小男孩的怀里，一个跃身便跳下了船，水深刚刚没过她的胸。 “你！”奶奶的突然举动让王坤有些措手不及。 “帮我好好照顾他们，我要是能活着我一定回去找他们的！”奶奶说完直接将船用力的往荷花林的更深处一拽，船便顺着荷花间隙向微山湖驶去！ “姑姑！”小念也想跳，但是被小男孩死死的拉住，便痛哭的冲着奶奶喊道。 奶奶冲着王坤笑了笑，看着船消失在荷花林中，便转身向岸上走去。奶奶了解王坤，对于这个在众人保护下成长起来的少司令，即便经历过战争，怀有满腔热血，但是真要让他与死亡面对面，他骨子里的那种文弱书生的软弱与胆怯便会暴露无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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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奶奶的突然出现不仅让正在寨子里挨家挨户搜查的人有些意外，就连赵瑞自己也有些吃惊。 “你知道我在找你？”赵瑞看着眼前的奶奶有些好奇的问道。 奶奶点点头，看了一眼赵瑞与他身边的人，方三叔跟那个假的赵振龙都站在赵瑞的身后，他们的脸色有些阴沉，可见他们对于眼前的赵瑞似乎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跟你说过，你要敢骗我，我就让整个微山湖的人给我陪葬。”赵瑞看着奶奶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狠辣。 “我何时骗你了？”奶奶故作不解的反问道。 “你答应我去告诉那个少司令关于刘志强的事，让他去告诉王司令，你还答应给我做双龙寿衣，可是现在好像你一件都没做到，难道不是骗我吗？”赵瑞满眼怨气的看着奶奶说道。 “难道你就没骗我吗？”奶奶顿时满眼怒气瞪着赵瑞反问道。 “我骗你？我何时骗你了？！”被奶奶这么一瞪，赵瑞顿时有些心虚。 “那你身后的那个大当家的真的就是大当家的吗？”奶奶突然看向他身后的赵振龙，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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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看着周围站了不少寨子里的人，其中就有之前帮着处理被赵瑞毒死的那些士兵尸体的那群年轻人，其中一个叫狗子的，奶奶印象特别深，因为看得出来之前他算是这群年轻人的领头，如今赵瑞不知为何得到了赵振龙与方三叔的认可，似乎要接大当家的位子，狗子心里虽是不满，但也不敢违背两人，狗子都不敢，其他人也就更不敢说话了，所以当奶奶说赵振龙不是真的赵振龙时，大家自然也都惊讶的看向赵振龙。 “丫头，你胡说什么！”赵振龙顿时怒目的瞪向奶奶怒斥道。 “我胡说？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当年二当家的是为了什么砍了李三胳膊的，不就是有人装成大当家的被他揭穿了吗！”奶奶根本不在意赵振龙的怒目，而是看向周围的那些寨子里的人说道。 奶奶的话顿时引来一阵骚动，因为当年的事不少人都在现场，虽然也有些年轻人还没出生，但是却也都听长辈们说过，自然也都知道此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当年假扮大当家的老妖！”奶奶见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直接反目瞪向赵振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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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站在赵振龙身旁的方三叔听奶奶这么一说顿时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虽然来我们寨子没多久，知道的事倒是不少。” “我觉得这丫头可不是一般人，弄不好是王启震过来想要灭我们微山湖的。”听到方三叔这么一说，赵振龙原本有些紧张的神色顿时缓解下来，很是阴险的看着奶奶说道。 听赵振龙这么一说，刚刚被她挑起情绪的寨子人再一次的将目光看向了奶奶，眼神也充满了怨气。 “你胡说！”奶奶顿时反驳的怒斥道。 “丫头，当年老妖是假扮过大当家的，也认了云辉做徒弟，可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方三叔看着奶奶问道。 奶奶摇摇头，她只听英子说老妖后来离开了，具体原因英子也没说，怕是也不知道。 “当年老妖被我亲手杀了！”方三叔眼神有些狠辣的说道。 “不可能！”奶奶惊讶的看着方三叔。 “怎么不可能，当年老妖确实一心的归顺了我们微山湖，但他毕竟是江湖人，身上有不少的江湖气，以前我们做土匪的时候他的那些江湖习倒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可是后来王启震占领了徐州后怕我们造反便收了我们的枪，将我逼成了渔民，老妖也是管不住自己的江湖习性惹出了大的祸端，激怒了王启震，为了给王启震一个交代，我才被迫才杀了他。”方三叔满脸痛苦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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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三叔的话再一次引来寨子里人对现状不满的怨气，寨子里不少人曾经经历过微山湖大战后的短暂风光，就算有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至少也都听老一辈们讲过，虽然他们中很多人也都习惯了现在的安稳平静的封闭生活，不受外界的打扰，但是这次日本对徐州发动的战争使得微山湖又一次的被波及其中，他们中不少人的儿子丈夫都被派出去支援了，生死未卜。而这群年轻人更是早就厌倦了现在的打渔生活，他们似乎更加向往与那种刀口上舔血所换来的潇洒人生，所以他们把对于这种怨念也都因方三叔的这番话而怪罪到了王启震的身上。 奶奶说当时微山湖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国的概念，他们甚至都不关徐州的安危，他们在意的只是微山湖，甚至有的人只是在意自己的家族，封建制度的家姓王朝的衰落与覆灭，使得中国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如同一盘散沙，无法团结，这也是造成后来军阀势力割据势力的主要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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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死她！”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接着便见到不少寨子里的人都怒目的瞪着奶奶而叫嚷着要溺死奶奶，有人甚至要上前动手。 “都他妈的活够了是吧？！”一直站着没有吭声的赵瑞突然怒声道，顿时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你们谁敢动她试试，我现在就让他去见阎王！”赵瑞用那双充满邪性的双眼扫视了一圈冷冷的威胁道。 “阿瑞……”方三叔脸色难看的小声提醒着赵瑞。 “你也闭嘴！”赵瑞转头怒目的瞪了他一眼，他清楚此时众人对奶奶的怒气多是方三叔的那番话造成的，便毫不留情面的怒斥道，“你知道她对我的意义吗？” 方三叔被赵瑞这么一吼，脸色更加的难看，但是却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的将头转向了一边的赵振龙，而赵振龙脸上则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这让方三叔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血色。 赵瑞走过来拉住奶奶的手，奶奶虽然心里很抵触，但是却没有反抗，因为她想知道赵瑞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把你们要的给你们，你们应该知道到哪里去找我！”赵瑞转头看了眼方三叔与赵振龙，冷冷说完便拉着奶奶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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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赵瑞拉着奶奶一直走出了寨子，来到了方喜鹊的门前，奶奶也没有任何的挣扎，而是默默的跟在赵瑞的身后。 “进去吧！”赵瑞在门口站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奶奶说道。 “这是喜鹊婶的家？”奶奶有些不解的问向赵瑞。 “我知道！”赵瑞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拉着奶奶进了院子，而且一进院子赵瑞便将大门从里面栓死，而后又拉着奶奶进来主屋，同样将主屋的门栓上！ “你要干什么？！”奶奶有些惊恐的看着赵瑞，此时的奶奶有些后悔跟赵瑞进来了。 赵瑞白了奶奶一眼，没有理会奶奶，而是走到了一个靠近床的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了一匹上好的绸缎出来，然后放到奶奶的面前。 “这绸缎适不适合做寿衣？”赵瑞看着奶奶问道。 奶奶看了眼他手里的绸缎，又满眼疑惑的抬头看了眼赵瑞，她实在想不透这个透着病态，而又满心仇恨的人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如此大动干戈的找自己真的仅仅是为了要做一件寿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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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婶死了，你给她做一件寿衣吧。”赵瑞看着奶奶愣神的看着自己，便知道奶奶心里肯定在揣摩自己，便将绸缎直接塞进了奶奶的手里后说道。 “你……”对于赵瑞的要求奶奶有些吃惊，毕竟奶奶了解到的方喜鹊是他害死的，而且他似乎对方喜鹊也充满了恨，可是现在却又要自己给方喜鹊做寿衣，在奶奶眼里，赵瑞身上的迷越来越浓了。 “你做吧，我累了，先睡一会。”赵瑞根本不理会奶奶，而是转身走到了床前，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甚至连鞋都没脱，拉起被子捂住了上半身，奶奶看得出来，赵瑞正躲在被子里流泪。 赵瑞性格的孤僻与古怪让人琢磨不透，而他狠辣的手段又让奶奶有所忌惮，所以奶奶也不敢去问他原因，所以只好找了凳子坐了下来，从桌子上找了些绣线，将头上的绣花针取下，开始给喜鹊婶做寿衣。 “我杀了你们！” 就在奶奶正在全神贯注的缝着手里的绸缎时，突然赵瑞从床上惊恐的跳了起来，带着血色的眼神惊恐的看着奶奶，而且面目狰狞，一看便知道是从噩梦中惊喜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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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奶奶被赵瑞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觉手中的针便扎了自己，不由的向后缩了一下身子，也带着惊恐的看着赵瑞。 赵瑞见到奶奶惊恐的看着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做了噩梦，便赶紧的舒缓了一下情绪。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赵瑞起身便打开门要往外走，一开门，奶奶便见到门外有人影在墙头晃动一下，定然是有人在监视他们。 赵瑞转头看了一眼奶奶安慰道：“你安心的在这里做寿衣，没人敢动你的。” 赵瑞说完便将门从外面关上，听脚步声似乎是出了院门，奶奶赶紧起身再一次的将门栓了起来。 就在赵瑞走后不没多会，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便是扣门声。 “谁？！”奶奶有些紧张的看向门外。 “我，开门！”外面传了奶奶熟悉的声音，正是去追英子的石云辉。 奶奶赶紧起身把门打开，石云辉一个健步的便进了屋，然后又将门栓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阿坤呢？”石云辉不解的看着奶奶问道。 “我让王坤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微山湖了。” “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走？” “我……”奶奶有些为难的看着石云辉，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赵瑞的事，突然奶奶又想到了英子，便赶紧问道，“你不是追英子去了吗？英子他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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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石云辉刚要回答奶奶的时候，赵瑞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赵瑞回来了！你赶紧躲起来！”奶奶顿时紧张的看着石云辉。 石云辉则眉头一皱，冲着奶奶做了一个沉默的动作，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枪，直接靠在了门后，然后示意奶奶开门。 见到奶奶把门打开，赵瑞很是自然的冲着奶奶笑了笑，手里拎着两包吃的，迈步便走了进来。 赵瑞脚刚踏进屋，石云辉的枪便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赵瑞缓缓的将头转向了石云辉，“二当家的？”见到是石云辉，赵瑞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赵瑞，你隐藏的够深的，看样子我们都小看了你！”石云辉满眼恨意的看着赵瑞说道。 “哈哈……”听了石云辉的话，赵瑞不由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石云辉很是不爽的将手里的枪往前推了推，威胁般的问道。 赵瑞轻哼一声，毫不在意的直接转身走到了桌子前，将手里的两包吃的摊开，然后看着愣在那里的奶奶，“先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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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赵瑞完全不惧自己的威胁，石云辉恼怒的将枪指向赵瑞不解的问道：“你就不怕死吗？” “二当家的，平日里你也看不上我，虽然我们在这寨子里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可你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今天你虽然拿着枪指着我，但是我不怪你，至少我这个废人能入了你二当家的眼，也是我这辈子的荣幸。如果你要是能赏个脸陪我一起吃个饭，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认了。”赵瑞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浅笑看着石云辉说道。 “你？”听完赵瑞的话，石云辉手里的枪顿时哆嗦一下，心里不由的对赵瑞产生了一丝的愧疚。赵瑞虽然是赵振龙的侄子，但是因为他孤僻的性格与病态的样子，使得大家都不太愿意与他接触，再加上与他说亲的两个姑娘莫名的生病而亡，更是让寨子里的人对他产生了惧怕的心理，若不是赵振龙的原因，怕是早就被赶出微山湖了。其实石云辉心里对赵瑞倒是没什么偏见，小时候他多待在荷花房，很少进寨子，等成年后又借着自己与齐凤飞的关系和微山湖二当家的身份帮着赵振龙处理微山湖的对外事物，也让他很少待在微山湖，再加上赵瑞又住在坟场，平日里又极少回寨子，因此两人虽然在这微山湖生活了二十几年，却是极难碰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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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既然二当家的不给面子，那就罢了。若是二当家的认为杀了我便能解了现在微山湖的难，那你就开枪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赵瑞看着站在那里没有动的石云辉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石云辉咬着牙看着赵瑞狠狠的说道。 “不要！”看着石云辉似乎被赵瑞激怒的真要开枪，奶奶赶紧的挡在了中间。 “你干什么？！”对于奶奶突然护着赵瑞，石云辉很是不解的看着奶奶怒问道。 “你不能杀他，他身上有治疗瘟疫的解药，你杀了他，整个寨子里的人都得死！”奶奶赶紧解释道。 “瘟疫？”对于奶奶的话赵瑞有些不解。 “对！”奶奶赶紧确定的点头道。 “赵瑞，她说的事真的？你对寨子下了瘟疫？”石云辉疾步的走到桌子前，看着赵瑞急切的问道。 “你要是陪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赵瑞坐在抬着头一脸浅笑的慢声细语的说道。 “你！”石云辉对于赵瑞的态度可谓极为恼火，可是若是奶奶说的是真的，那么赵瑞现在手里就是握着整个微山湖人的命，石云辉不敢拿这么多人的命冒险，不由咬着牙的一屁股坐在了赵瑞的对面，满脸怒气的瞪着一脸浅笑的赵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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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吃块肉！”赵瑞夹了一筷子肉放到了石云辉的面前。 石云辉哪有心思吃饭，目不转睛的看着赵瑞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想跟二当家的好好吃顿饭，难道二当家的还不给面子吗？”赵瑞脸色也有些阴沉的看着石云辉问道。 “好！”石云辉狠狠的点点头，拿起筷子去夹石云虎给他的肉，可是当他看到面前的肉时，顿时惊的猛的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满眼惊恐的看着赵瑞，“你！” “哈哈……”看到石云辉的表现，赵瑞顿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种报复性的畅快感。 此时奶奶也将目光看向了石云辉面前的那块肉，顿时也惊的大叫一声，“啊！”然后也赶紧用手捂住了最，同样一脸惊恐的看着赵瑞，因为刚刚赵瑞夹给石云辉的根本不是肉，而是一根人的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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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止住了笑，阴沉着脸看着一脸惊恐的石云辉与奶奶，然后慢慢的将目光移到了那根手指上，伸手将它拿起来，“二当家的，你挨过饿吗？” 石云辉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将奶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他觉得眼前的赵瑞已经疯了。 “你是赵振龙的接班人，又是他未来的女婿，你当然没挨过饿。”见到石云辉没有理会他，赵瑞脸上再一次露出了之前的浅笑，“当你挨过饿之后，你就知道能有口吃的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哪怕这口吃的是人肉。”说完这话，赵瑞竟然将那跟手指直接塞进了嘴里，嘎巴嘎巴的用力咀嚼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满足的感。 “你疯了吗？！”看着赵瑞真的吃了根手指，石云辉脸上的惊恐与警惕变成了惊讶，他没想到赵瑞真的会吃人肉，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不是第一次吃，而且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我疯了？”对于石云辉的指责赵瑞有些冷笑，“如果没有这些人肉，我也许早就死在这坟场里了。也是，你们又怎么会关心我的生死，对于你们来说，这里不过是多了一个坟包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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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你应该清楚，当年那两个姑娘莫名其妙的病死你是逃脱不了干系的，若不是大当家的护着你，怕你早就被赶出微山湖！”见到赵瑞眼中的恨意，石云辉便知道赵瑞已经被恨蒙蔽了双眼，也失去了理智，根本无法正常与自己对话，所以便想要用话去感化他。 听到石云辉这么一说，赵瑞不由冷笑了一下，“到现在为止你还以为那两个姑娘是我害死的？” “不是你，难道还会有别人吗？”石云辉看着纸包里的那些人肉质问道。 “罢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见到石云辉那种认定的眼神，赵瑞似乎毫无解释的意愿，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如此的认定，“我这种被你们像狗一样捡回来养大的孩子，哪里有说话的权利。”赵瑞讥笑的看了眼石云辉冷冷的说道。 “你！”石云辉有些气恼的瞪着赵瑞，他还想与赵瑞争执，却被奶奶从身后拉了一下。 “那瘟疫究竟是怎么回事？”奶奶从石云辉的身后走出来看着赵瑞质问道，之前怕刺激到赵瑞不敢问，如今有了石云辉在身边，奶奶也就大胆的问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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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看了眼奶奶质问的眼神，又转头看着石云辉的警惕神色。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赵瑞再一次的转头看向奶奶很是郑重的问道。 “什么交易？”奶奶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知道王大全为什么会得到日本人的支持吗？”赵瑞转头看向了石云辉问道。 石云辉摇摇头。 “你知道荷花婶给你的小鱼绣包里面绣的是什么吗？”赵瑞继续追问道。 “小鱼绣包？！”赵瑞的话让奶奶跟石云辉都有些吃惊，其实奶奶一直都对小鱼绣包里的东西很是好奇，而且当初喜鹊婶提到小鱼绣包时眼神也是有些异样，可见这小鱼绣包里的东西必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只要你给我做一件当初你答应给我做的双龙寿衣，我就告诉你小鱼绣包的秘密，如何？”赵瑞转头看着奶奶说道。 “我们说的是瘟疫，你提小鱼绣包有什么用？！”石云辉以为赵瑞在偷换概念，不由怒斥的说道。 “知道了小鱼绣包的秘密，你们就知道怎么破解瘟疫的事了。”赵瑞也不恼怒，再一次带着那一丝的浅笑看着石云辉说道。 “你！”看着赵瑞神情，石云辉几乎想要上前掐死他，因为赵瑞这话是把瘟疫的事与小鱼绣包扯上了关系，毕竟那是他母亲亲手所绣的，这也无疑就是与荷花婶扯上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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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我答应你！”奶奶赶紧拉住了石云辉，看着赵瑞答应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赵瑞见奶奶答应，眼中显露出了一丝的欣喜。 “在我没做好寿衣之前，你必须保证寨子里所有人的安全。”奶奶很是坚定的看着赵瑞说道。 “可以！”赵瑞点点头。 奶奶的话使得原本被激怒的石云辉收住了冲动，不由感激的看了眼奶奶，毕竟作为微山湖二当家的，保护微山湖的安危本是自己本分的事，如今却落在了奶奶的身上，石云辉心里自然对奶奶产生了感激之情。 “我们怎么相信你？”石云辉阴着脸带着怀疑的神色看着赵瑞问道。 “以你潜水石的名号，还怕我这个病秧子骗你？”对于石云辉的怀疑，赵瑞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你……”对于赵瑞句句怼在自己的话上，石云辉确实很气恼，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微山湖没有了武装，而且赵瑞又握住了寨子的生死脉，就算杀了赵瑞，也只会使现在微山湖的危局更加的复杂，所以石云辉只能忍受赵瑞对自己的冷嘲热讽，静待事情的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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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个徐州的少司令被你放出去了，但是你也别指望用寿衣拖延时间，等着他来救你们。我给你五天的时间，若是你做不好寿衣，那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后果你应该清楚。”赵瑞不再理会石云辉，而是阴着脸看着奶奶威胁道。 “好，我答应你！五天的时间我给你做好寿衣！”奶奶肯定的点点头。 “我说的是两套！”赵瑞突然伸出了两根手指。 “你这……”石云辉见赵瑞这明显的是强人所难，不由又要举枪。 “没问题，两套，五天的时间我一定给你做好！”奶奶赶紧拉住了石云辉的手，看着赵瑞保证道。 看着奶奶与石云辉之间的亲近，赵瑞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那丝浅笑，“我也不是为难你，其中的一套就是你手中给那个女人做的，虽然我不是她的亲儿子，但是若没有她我也活不到今天，这寿衣就算是我偿还她的了。”赵瑞说到这里脸上不由的流出一丝的悲伤，可见他心里对于方喜鹊还是有感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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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的话与他眼中的悲伤让奶奶有些惊讶，毕竟当初方喜鹊活着的时候赵瑞多半对她充满了恨与不屑，而且奶奶从王坤口中所得知方喜鹊的死与赵瑞有极大的关系，如今方喜鹊死了，赵瑞不仅要给她做寿衣，甚至言中还带着愧疚之意，无论是良心发现还是其他原因，至少说明赵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绝情与狠辣。 赵瑞将桌上的两个包有人肉的纸包再一次的卷好收起，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看了眼石云辉，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然后又转头看向了奶奶。 “这院子暂时没人敢过来，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做寿衣，有什么事的话让二当家的去后面的院子找我。” 赵瑞说完拿着两个纸包便向外走，刚走到门外，又止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石云辉，“二当家的，其实微山湖能有今天你也不必恨我赵瑞，你应该恨你自己，今天微山湖的一切都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石云辉原本阴冷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 “哈哈……”赵瑞没有回答，转身大笑着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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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多想，他只是为了激怒你。”奶奶赶紧安抚石云辉道。 “我知道。”石云辉也肯定的冲奶奶点点头，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浮现出了一丝的思索。 有石云辉陪在自己身边，奶奶的心里安稳了许多，如果这次不是石云辉与自己在一起，而是让奶奶独自面对赵瑞生吃手指的情景，就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再多次的奶奶，怕也会受到严重的心理刺激。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奶奶看着一脸阴沉的石云辉问道。 “你问吧。”石云辉转头脸色略有缓和的看着奶奶。 “如今大当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奶奶的眼神透着肯定，但是却依旧问向石云辉，她只是想从石云辉的嘴里得到答案。 “不是！”石云辉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他？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师傅？”奶奶有些气恼的质问石云辉。 石云辉再一次的摇摇头，“如今大当家的生死不明，更何况方三叔在寨子里的威望不比大当家的弱，若是我真的当面揭穿了他，我怕他们会对大当家的不利。”石云辉担心的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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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带着满眼疑云的看着石云辉，此时的微山湖就如同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迷雾之中，根本看不透这些事情的缘由，日本人的渗透，内部权力的争斗，复仇心态的作祟，似乎每一个都有存在的可能，但却又经不起推敲，比起徐州，日本人为何要渗透这小小的微山湖？方三叔在寨子里的威望足以与赵振龙并肩，而且也深得赵振龙的敬重，更何况他的外孙斗生又是年轻一代中仅次于石云辉的佼佼者，他又何必冒着风险与外人勾结毁掉微山湖？赵瑞虽然对赵振龙有恨，但是却也不至于使得他丧心病狂到要让整个微山湖给他陪葬。最让奶奶疑惑的应该是赵振龙，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清徒子，一个经过死亡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竟然会被人设计陷害，这完全与奶奶的认知不符。如今赵瑞又把小鱼绣包牵扯进来，这使得奶奶心中的疑云更深了。 “你真不知道小鱼绣包里绣的什么？”奶奶再一次的向石云辉确定道。 “当初英子给我小鱼绣包的时候我就看出来那是我母亲绣的，所以我就当做我母亲的遗物收了下来，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把英子作为妹妹看。”石云辉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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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石云辉说完这话之后，奶奶便不再说话了，她拿起之前给方喜鹊正在做的寿衣开始继续缝制起来。 见奶奶不再说话，石云辉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奶奶。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石云辉想要找些事去做，便问向奶奶。 “不用！”听到石云辉这么一问，奶奶赶紧摇摇头，刚刚赵瑞正是因为说要出去拿吃的，这才拿来两包人肉，奶奶想来胃里还是一阵翻滚。 “好吧。”石云辉见奶奶脸色不对，也了解刚刚赵瑞生吃人肉给奶奶带来了刺激，也只好点点头，想要去找点事做，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依旧尴尬的站在那里。 “我来微山湖也有些日子了，听了你们不少的事，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奶奶看着站在那里尴尬的不知多措的石云辉问道。 石云辉点点头。 奶奶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刺绣，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石云辉，便开始给他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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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津到潍县，从潍县到老尧山，从老尧山到莱阳，从莱阳到青岛，从青岛到连云港，从连云港到徐州，奶奶几乎是一个字都不拉的将自己所有的经历都讲述给了石云辉听，甚至包括陈飞的死，那是她心里最痛的点，也是她再也无法打开心扉的根源。 石云辉的脸色从开始的同情到吃惊，再到惊讶，最后变成了钦佩。我相信任何看过之前故事的人都可以想象出石云辉的心里变化，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那个饿殍遍野的中国，在那个人吃人的世界，奶奶能活到现在，几乎就是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不是奶奶一个人造就的，它是由帮助过奶奶的那些人所造就的，有奶奶的母亲，有鬼婆，有陈飞，有曲伯母，有老渔民，有老水花，有沈婆，有齐凤飞，还有眼前的石云辉。 “其实我该谢谢你！”奶奶讲述完后感激的看着石云辉说道，“若不是你，也许我早就死在徐州的牢里了。” “不，不……”石云辉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赶紧摇头否认，并带着愧疚的看着奶奶说道，“其实我觉得我是害了你，若是你心在还在徐州，也许就不会遇到这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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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见黑，石云辉给奶奶点了灯，靠近奶奶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奶奶肚子的叫声。 “天黑了，我去寨子里给你找点吃的。” 按理说经历过这么多苦难的奶奶应该不至于害怕黑夜，但是对于赵瑞这种可以生吃人肉的疯子来说，奶奶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她怕石云辉一旦离开赵瑞又突然的闯进来，可是自己现在确实也饿的紧，所以有些为难的看着石云辉。 “没事的，我去去就来，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见到奶奶的面色，石云辉也大概了解奶奶担心的什么，便安慰道。 “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奶奶也不好在石云辉面前过于胆怯，便点点头嘱咐道。 “行，你把门在里面栓好，没有我喊门谁都别开！”石云辉也叮嘱奶奶道。 “恩！”奶奶点点头。 见到奶奶点头，石云辉也不犹豫，一个健步便出了门，他并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快步的飞身翻过了院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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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将门从里面栓死，还找了把凳子抵在了后面，这才安心的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自己的绣工。 就在奶奶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轰”的一声，似乎有个重物从天而降，接着便听到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接近。 “谁？！”奶奶赶紧放下针线紧张的问向门外，可是门外并没有人回答，“二当家的，是你回来了吗？”奶再一次的确认，依旧没有回答。 奶奶赶紧起身走到门后，将门栓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用脚顶住了椅子，将耳朵趴在门上细听外面的声音。 那声音很小，奶奶依稀的听到有在喊喜鹊的名字，似乎有气无力的。 “喜鹊，开门，喜鹊，开门……”对方的声音渐渐的清晰起来。 就在奶奶心里紧张不已之时，突然敲门声直接贯穿了奶奶的耳朵，吓的奶奶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赶紧伸手摸到了身边桌子上的一把剪刀，紧紧的握在手里。 “喜鹊，快开门，是我……”对方还未说完话，便听到“咚！”的一声，门外的人似乎用完了力气，直接晕倒在了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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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奶奶握着剪刀，小心点再一次来到门后，透过门缝看到门外躺着一个人，虽然看不见全身，但是大概知道对方是受了极重的伤。 “你到底是谁？”奶奶再一次的问道，但是外面没有回答，可见对方真的晕倒过去。 奶奶本想等着石云辉回来后再处理，但是奶奶心里却有一丝的不安，听对方的口气似乎与方喜鹊关系很不一般，否则不可能受如此重伤的前提下还来找方喜鹊，他不知道方喜鹊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前来寻求方喜鹊的救护，以奶奶对方喜鹊的了解，在寨子中唯一能让方喜鹊舍命相救的除了赵瑞之外也只有一人。 想到此人，奶奶赶紧趴在门上透着缝隙往外看，虽然天色黑暗，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是奶奶依旧可以透过大概的身体轮廓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奶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心里的恐惧，将门打开，一个熟悉的面孔正躺在门外，面色惨白，浑身被血水覆盖着，最让奶奶惊恐的是他的一只手臂竟然齐肩而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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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奶奶赶紧迈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消失了的赵振龙，看他如此不堪的样子应该是从被关押的地方逃出来的。 “喜鹊……”赵振龙被奶奶这么一搀，不由又奋力的睁开了眼，带着迷茫而无神的眼睛看了奶奶一眼，然后冲着奶奶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后便彻底的晕倒在了奶奶的怀里。 奶奶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想要把赵振龙抱起来放到床上，毕竟奶奶已经饥肠滚滚，根本没什么力气，费了不少力气才将赵振龙从门外拖进了屋里，然后从屋里找来了碎布将门口的血水擦干净，这才将门再一次的栓死。 奶奶椅子刚抵上，正要转身再一次的去挪赵振龙，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吓的奶奶赶紧的再一次将身子贴在了门上。 “是我，开门！”石云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一听到石云辉的声音，奶奶原本紧张的心顿时安了下来，赶紧的将门打开，石云辉拿着布包便闪身进了屋。 “啊！”石云辉一进屋便见到躺在屋内的赵振龙，顿时惊呼一声，两眼直瞪瞪看着赵振龙，瞬间眼睛便红了起来，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里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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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未见过自己父亲的石云辉，其实心里早就把赵振当做父亲一样的看待，如今看到赵振龙凄惨的模样，石云辉的心里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悲痛与愤恨。 石云辉俯身将赵振龙抱了起来，径直的走到床前，小心的将赵振龙放到床上躺好，然后转头看向奶奶。 “大当家的是怎么过来的？”石云辉强忍着泪水问向奶奶。 奶奶摇摇头，“你没走多久我就听到门外有翻墙的声音，然后便听到有人叫喜鹊婶，后来我开了门，便见到大当家的晕倒在门外了。”奶奶详细的跟石云辉解释着刚刚的情形。 “赵瑞！”石云辉突然咬着牙狠狠的说出了两个字，拳头攥的格格响，迈步就要再一次的出门。 奶奶一把拉住了他，“你先别冲动，等大当家的醒了再说。”奶奶着急的劝说道，毕竟赵瑞现在握着微山湖的瘟疫，奶奶怕万一石云辉冲动杀了赵瑞，恐怕整个寨子里的人都要为他陪葬了。 石云辉转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赵振龙，牙齿咬的咯咯吱响，他也知道奶奶所担心的，不由的抬起手对着自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血印瞬间在脸上显现，可见他心中的恨意有多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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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首望，思断肠，两眼泪汪汪。 难聚首，苦思乡，何日见妻娘？ ?已是冬去春来暖， 却见门庭闭窗寒。 北归飞燕难回巢， ?南方候鸟悲鸣转！ 花香难觅知音在， 流水已过远高山。 一曲思歌悠悠唱， 祈福祖国佑康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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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云辉之所以第一时间怀疑到赵瑞的原因必然与刚刚赵瑞所吃的人手指有关，其实奶奶看到赵振龙断臂时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赵瑞，可如今微山湖早已在赵瑞的掌控之下，石云辉一旦一怒之下杀了赵瑞，怕是老妖与方三叔也不会轻易的放过石云辉，何况他们手里还有英子跟英子娘，所以奶奶也只能忍痛的劝阻石云辉。 “你先帮我烧点热水吧，大当家的伤看样子很重，得赶紧处理一下。”见到石云辉脸上五道血指印，奶奶便知道石云辉忍了下来，便督促石云辉道。 石云辉没有说话，红着双眼咬着牙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奶奶知道石云辉是个极其理性和果断的人，其实在三庙村被沈婆揭穿后主动的承认身份时奶奶便了解了，后来再听说他的故事后更加认定了这一点，因此奶奶并不担心他会背着奶奶去找赵瑞寻仇，因为他比奶奶更清楚现在的处境。 奶奶拿起剪刀走到床前，将赵振龙身上已经被血水黏在身上的衣服小心的剪开，将赵振龙上半身整个脱光，，再确认除了断肩之伤外其他也就只是皮外伤后奶奶心里也便放心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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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云辉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看到床上光着膀子的赵振龙，眼里有了一分的惊讶，不过很快想到奶奶之前跟他讲过的经历，也就默然了。 虽然奶奶并不懂什么医术，但当年为陈飞缝伤口多少知道了些救人的方法，所以见到陈飞端着热水进来后愣在哪里，便赶紧提醒道：“赶紧过来！” 陈飞将热水端到了床边，奶奶找来些新布浸湿后小心的将赵振龙的伤口清理干净后小心的包了起来，那时并没有什么消毒之说，一切只能依靠自身的免疫力与老天爷的态度。 石云辉在奶奶处理完之后便一直坐在赵振龙的床前，一句也没说，整整坐了三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奶奶对此无能为力，也找不到理由去劝慰石云辉，，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尽快的做出手里的寿衣，与赵瑞达成交易，解决瘟疫之事，也算是尽了最大的力帮了微山湖。 “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石云辉猛的从床边站了起来。 “大当家的！”石云辉激动的叫道。 奶奶也赶紧的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走到了床前，赵振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石云辉与奶奶时，赵振龙原本带着凶神的眼神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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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大当家的，到底是谁干的？！”石云辉用血红的双眼看着赵振龙愤恨的问道。 赵振龙看了一眼石云辉，然后将目光转到了奶奶身上。 “格格吉祥。”赵振龙还是很恭敬的冲着奶奶躬身点头行礼。 “大当家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讲究这些，您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赵瑞那小子干的，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见到赵振龙不理会自己，反而向奶奶施礼，石云辉很是着急，看着赵振龙咬着牙的说道。 “你们怎么在这里，你喜鹊婶呢？”赵振龙依旧不理会石云辉的话，而是反问道。 “喜鹊婶她……”石云辉说着眼泪再一次的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牙齿也咬的是格格吱响。 赵振龙何等之人，见到石云辉的表情便知道结果，不由苦笑了一下：“也好，受了一辈子的委屈，如今也算是解脱了。” 赵振龙的话让奶奶与石云辉都有一些惊讶，他们以为赵振龙会因为方喜鹊的死震怒，却没想到他却如此释怀。 “大当家的，您……”如今微山湖已经危在旦夕，可眼前的赵振龙似乎并不关心，这让石云辉很是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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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我能问您个问题吗？”奶奶可以确定眼前的赵振龙并非假冒的，但是他的态度也同样让奶奶很不解，见到石云辉着急的样子，奶奶便猜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便问向赵振龙。 “格格请说。”赵振龙对奶奶依旧恭敬。 “您知道当年荷花姑在小鱼绣包里绣的是什么吗？”奶奶凝重的神色看着赵振龙问道。 听到奶奶说完小鱼绣包，赵振龙的眉头顿时紧皱在一起，可见他必然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谁告诉你们的？”赵振龙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奶奶问道。 “赵瑞，他说小鱼绣包跟瘟疫有关，还跟妹妹做了交易，让妹妹给他做两件寿衣，他便告诉我们小鱼绣包的秘密。”石云辉未等奶奶开口便先行回答道。 “他？！”听到石云辉说是赵瑞，赵振龙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不由的看着石云辉问道，“你见到你师傅老妖了？” “恩！”石云辉点点头，毕竟老妖是他的师傅，作为传统师徒关系中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微山湖二当家的石云辉自然也是严格的遵循着传统理念，所以赵振龙问他时他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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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要是亲手杀了他，也许就没有这些事了。”看到石云辉脸色的变化，以赵振龙对石云辉的了解自然清楚他的想法，不由后悔的说道。 “当年到底怎么了？”石云辉一听赵振龙的话，顿时着急的问道。 赵振龙看着石云辉有些犹豫。 “大当家的，就算您不说，赵瑞也会告诉我们的。”奶奶不由提醒到。 “唉！”赵振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今天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关于当年老妖的事……” 当年赵振龙看中老妖的易容之术，便将他留了下来，同时也让他收了石云辉为徒，虽然石云辉年龄小，但其身份毕竟是微山湖二当家的，身为二当家的师傅，老妖的身份地位在微山湖也就仅次于赵振龙，虽然这引来当时不少人的不满，但当时老妖的易容术在几次对外战争的胜利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进而使得大家也都不再敢有什么怨言，也就默认了老妖的地位，这也为后来老妖的祸端埋下了隐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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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战乱之时，老妖身上的江湖恶习并没有什么体现，甚至还多次成为胜利的制胜法宝，可是一旦安稳下来，老妖的那些江湖恶习便彻底的暴露出来，最让赵振龙头疼的便是他的好色。后来赵振龙才知道，原来老妖之前的江湖名声并不好，他之所以前去微山湖，就是因为他奸杀了一个清军督军的女儿，为了躲避追捕，他便逃到了当时因战胜清军而名声大噪的微山湖。 原本赵振龙并不知晓老妖江湖之事，直到在王启震发动抢粮运动胜利之后。王启震被任命为徐州军国民司令，便邀请给予他大力支持的赵振龙前去徐州，赵振龙便带着老妖一同前往，却不想之前的那个清军督军恰好也在司令府，一眼便认出了老妖，便要枪杀老妖，赵振龙自然是不可能答应，于是便在王启震的司令府里上演了持枪对峙的局面，后来经过王启震的斡旋之下，双方各退一步，在徐州城内无论多大的仇怨都不得动枪，出了徐州城，双方你死我活王启震便不再过问，毕竟那时双方都在徐州城做客，不好驳王启震的面子，便都答应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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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那个清朝督军也已经是一方军阀，因为支持民国革命，所以便得到了民国政府的认可，他此次前来徐州的目的是想与王启震结盟，却不想遇到了老妖，赵振龙自然不想惹麻烦，那日宴会还未结束，他便先行带着老妖一行人离开了徐州城，想着只要回到微山湖，就算督军想要杀老妖怕也会顾及王启震与微山湖的名声而不敢轻易动手。却不想老妖半路却找个借口又折返回去，在王启震的府里将督军与其随行人等全部毒杀。那时还好督军所在的区域还不平稳，其周边势力也早就有吞并他之意，所以督军才会前来与王启震结盟，督军一死，其势力便很快被周边势力吞并，如此一来督军在徐州死亡之事也便不了了之，并未给王启震造成大的麻烦。。 虽然此事平息，但刚刚登上徐州国民军司令的王启震自然无法容忍此事，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司令府内，这让他也意识到了微山湖武力对徐州城的威胁，于是借此机会便要求赵振龙解除微山湖的武装，并将枪封锁起来，而且必须严惩老妖。 赵振龙自知理亏，也明白此时王启震因抢粮运动所带来的威望与国民革命军的实力根本不是当年清政府所能比拟的，否则督军也不可能前来拉拢他，被迫无奈之下，便答应了王启震的要求，而对于老妖，赵振龙的心里却依旧想要网开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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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王启震也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死去的督军而与赵振龙翻脸，而且他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削弱微山湖的武装，如今目的达到，老妖的生死也就不是王启震所关心的。 那时的微山湖不少人都习惯了刀口上舔血的土匪生活，突然安稳下来自然有不少人不适应，而且在赵振龙对老妖的保护之下，绝大多数人认为此次对微山湖的武装削弱是王启震卸磨杀驴的做法，而非老妖的错，这使得微山湖的其他寨子心中对王启震多少有了些怨气，但是介于对赵振龙的敬畏，大家也都忍了下来。 因为武装力量的削弱，赵振龙便将微山湖封闭了起来，一是为了保护微山湖的安全防止其他势力的侵入，二则是怕微山湖众人的土匪性不改，再惹出麻烦来。毕竟微山湖的边界不止徐州，还有山东的微山县，更何况那时的山东早已经被外国势力渗入，身为清徒子的赵振龙亲眼见证过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城，自然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所以也同清政府一样对微山湖采取了封闭的政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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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龙的封闭政策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能有个安稳的生活是件奢侈的事，可对于好色成性的老妖来说，则让他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原本没有封闭之前，有了微山湖做靠山，老妖还能经常出去寻花问柳，倒也过的自在，就算有作奸犯科之事，也是躲进微山湖，别人也对他无计可施，可如今赵振龙将微山湖一封锁，老妖便被约束起来，他也清楚自己的名声早已成了外界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所以也不敢轻易的离开微山湖。 赵振龙也想着让老妖能在微山湖稳定下来，便想着给他成个家，可是就在赵振龙还没有给他物色好姑娘之时，老妖却犯了让赵振龙不得不杀他的大错，那就是夜闯荷花房，要强暴石云辉的母亲--荷花。 石云辉听到这里顿时一脸震惊的怒目看着赵振龙：“怎么可能？！” 赵振龙的话让石云辉很难接受，毕竟这关系到自己母亲的清白与师傅的人品，在那个封建保守思想的年代，无论哪一个对石云辉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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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老妖是怎么去的荷花房吗？”赵振龙自然清楚石云辉震怒的原因，但是他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是淡淡的问向石云辉。 被赵振龙这么一问，石云辉顿时愣住了，似乎不理解赵振龙的意思。 “当初荷花房被我列为禁地，不要说外人，就连寨子里的人但凡敢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进入荷花房的，都要受十杖之苦，你可记得这个规矩。”赵振龙说这话时语气不由的加重了。 “我？”石云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当初你背着你母亲将老妖偷偷的带进了荷花房，让他见到你母亲的荷花刺绣，心生歹念，若不是赵瑞前来告知我，怕你早就酿成大错！”赵振龙语气中带着极重的责备之气。 “可是……”石云辉想要解释，但是却被赵振龙打断了。 “我也知道那时你还小，受了老妖的蛊惑，所以此事你母亲便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受到影响，后来我才编了谎言骗你说老妖离开了微山湖。”赵振龙语气缓和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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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龙的话对石云辉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他之所以之前并未对假扮赵振龙的老妖动杀心，不仅仅是担心赵振龙的安危，还有就是他所尊重的传统师徒之情，弑杀师傅如同杀父，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如今知道了老妖曾经对自己的母亲做出如此不耻的行径，这让他对老妖的师徒情彻底被耻辱与仇恨所湮灭。 “我去杀了他！”石云辉咬着牙的抓身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赵振龙赶紧厉声喝止道，“如今他勾结方三叔，已经掌控住了微山湖，你现在去只是送死！” 奶奶也赶紧拉住了石云辉劝说道：“你先别冲动，听大当家的把话说完。” “我……”石云辉双眼通红的转头看了眼赵振龙，颤抖的将身子缓缓的转了过来，狠狠的问向赵振龙，“那你当年为什么没杀了他？” “当年我确实对他动了杀心，但是想到他毕竟是我留在微山湖，我也是考虑到影响，便让方三叔动的手，却不想他却被方三叔给放了，还被安置在了三里岛。”赵振龙有些后悔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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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三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石云辉咬着牙的追问道，他实在难以理解如此德高望重的方三爷会跟老妖勾结在一起。 赵振龙被石云辉问完后不由看了眼奶奶，然后有些犹豫的问向石云辉：“你真的不知道小鱼绣包绣的是什么？” 石云辉摇摇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他自然不敢轻易的拆开。 “那小鱼绣包里面有半副刺绣。”赵振龙不看石云辉，反而看着奶奶说道。 “您说的是齐门凤凰绣？！”石云辉有些惊讶的看着赵振龙说道。 “不错，正是你们家传的那副齐门凤凰绣！”赵振龙肯定的点点头。 “怎么会只有半幅？”奶奶有些不解的问道。 “当年老妖夜闯荷花房时抢走了半幅，所以你母亲手里只留下了半幅刺绣，后来临终前绣在了小鱼绣包里传给了英子，而英子本就不喜刺绣，所以便用作定情信物送给了你。”赵振龙看着石云辉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方三爷放了老妖是因为那半幅刺绣？”还是有些了解了赵振龙的意思。 “不错！” “就算那刺绣再好，也只不过是件刺绣而已，难道他们会为了一件刺绣而要了微山湖这么些人的命吗？”石云辉很是不解赵振龙的意思。 赵振龙摇摇头，可见这刺绣里面绝非简简单单的刺绣而已，其中必有隐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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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妖是怎么知道的？”石云辉不解的看着赵振龙问道。 赵振龙摇摇头，“老妖是怎么知道的我倒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来微山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齐门凤凰绣的秘密。”赵振龙也略有所思的说道。 “那赵瑞呢？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石云辉继续追问道。 “赵瑞？”赵振龙被石云辉的话给问愣了一下。 “他之前答应妹妹，只要妹妹做好两件寿衣，他就告诉我们小鱼绣包的秘密，难道他会不知道吗？”看到赵振龙愣了神，石云辉不由的说道。 “如果赵瑞也知道此事的话应该是当年老妖告诉他的，那时微山湖并不稳定，我也无暇照顾他，而他又体弱多病，倒是老妖时常找一些土方子给他医治，让他的病症减轻了不少。”赵振龙说这话时不由的面露一丝愧疚。 “大当家的，您可认识刘志强？”奶奶看出来赵振龙此时对赵瑞依旧很是保护，即便石云辉与奶奶已经看出来他的断臂就是赵瑞所为，赵振龙似在谈到赵瑞时依旧充满了愧疚之色。 “你！”听到奶奶说起刘志强，赵振龙这才有些震惊的看向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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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你得告诉我们这赵瑞到底是谁，如今这英子也被他们抓了，喜鹊婶临死前说赵瑞在微山湖下了瘟疫，坟场那里有很多的腐烂的死人，如今老妖跟方三爷似乎都很怕赵瑞，现在只有赵瑞能救英子跟这微山湖。”奶奶有些乞求的看着赵振龙，因为她发现赵振龙似乎也在故意在避开赵瑞，似乎有意在保护他。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赵振龙面色有些阴冷的看着奶奶，似乎对奶奶的问话有些不悦。 “我跟英子去找了方婶，她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您跟喜鹊婶的事，还有赵瑞与刘志强。”奶奶也不再隐瞒他，便直接说道。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赵振龙有些苦笑的问向奶奶，毕竟这是自己的丑事，如今让奶奶知道多少有些尴尬。 奶奶便将她之前听闻赵振龙与方喜鹊之间的事只字不差的跟赵振龙讲了一遍，自然也包括了后来方婶给她说的关于赵瑞与刘志强的事。 赵振龙倒是越听越冷静，而旁边的石云辉则越听越吃惊，估计他做梦也没想到一直被自己做尊敬的大当家的会有这样的丑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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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这些都是方嫂跟你说的？”赵振龙静静的听奶奶讲完之后，苦笑着问道。 奶奶摇摇头，“不光方婶，还有喜鹊婶，之前的事都是喜鹊婶亲口告诉我的。” “唉！”赵振龙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杜鹃，生前我没照顾好她，临终前她又将喜鹊交给我，我也没照顾好，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怪不得别人。”赵振龙眼泛泪光，满脸愧疚，可见他对方杜鹃的感情之深无以言表，只能以深深的自责来表达对亡妻的思念。 奶奶原本一直无法理解一个从死亡训练中走出来的清徒子，无论是心理还是手段都不应该如眼前的赵振龙这般优柔寡断与仁慈软弱，更不会轻易的被人设计所抓，直到现在看到赵振龙眼角的泪光之时，奶奶才明白原来他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亡妻，进而使得他将这种愧疚之心慢慢的延伸到了任何与方杜鹃有关的人身上，包括方三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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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认为当年方三叔放了老妖的事，赵振龙肯定知道，否则今日他在跟石云辉说到老妖的时候不可能如此冷静。 “大当家的，赵瑞到底是谁？”奶奶再一次的问向赵振龙。 赵振龙抬头看着奶奶，他似乎很想回答奶奶，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话到了嘴边却依旧没有说出来。 石云辉听完奶奶的话后心里对于赵振龙之前的尊崇已经尽失，再看到如今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更是气恼，便不再犹豫的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云辉！”赵振龙担忧的叫了一声，但是石云辉根本就不理会他。 奶奶也想拦住石云辉，可石云辉的速度太快，奶奶刚要转身，石云辉已经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之中。 奶奶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绣着寿衣。 “哈哈……”看到奶奶也不再理会自己，赵振龙不由苦笑了起来。曾经的叱咤风云，曾经的不可一世，如今都离自己远去了。 奶奶说当时她觉得断臂的赵振龙并不可怜，可怜的是他对敌人的无限容忍与妥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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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合上的门被人用脚踢开，吓的奶奶赶紧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赵振龙也转身看了过来。只见石云辉扛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赵瑞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直接将赵瑞摔在地上。 “你就不怕我让整个微山湖给我一起陪葬吗？！”赵瑞被摔在地上后顿时怒目瞪着石云辉怒斥道。 石云辉不理会他，直接掏出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然后看着床上的赵振龙冷冷的问道：“说，他到底是谁？” 看到石云辉并不看自己，赵瑞这才转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断臂赵振龙，明白为何石云辉会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绑过来。 “赵振龙，你也有今天！哈哈……”赵瑞突然大笑起来。 “他是我的儿子。”赵振龙面色冷静的看着肆意而笑的赵瑞平缓的说道。 “啊！”赵振龙的话让奶奶与石云辉都为之一惊。 原本正肆意而笑的赵瑞被赵振龙这句话突然给止住了，他有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赵振龙，“不可能！我要是你的儿子，你能不顾我的生死，让我在这坟场里自生自灭吗？” “那方婶说的刘志强？”奶奶也有些不解的问向赵振龙。 “他也是我的儿子。”赵振龙依旧平和的说道。 赵振龙的话彻底让三人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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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本愣住的赵瑞顿时大笑起来，对于赵振龙的话赵瑞似乎突然想通了，“赵振龙，今天你终于承认刘志强是你儿子了！”赵瑞用着极其鄙视的眼神赵振龙冷笑道。 “瑞儿，我说的是真的，你跟志强都是我的儿子。”赵振龙听赵瑞的口气似乎不相信自己，有些伤感的说道。 “闭嘴！”赵瑞不由冲着赵振龙怒吼道，“你当年那个洋大夫要给我瞧病，你亲口告诉他我只不过是你捡回来的孤儿，原本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自从我知道真相后，我便对你没有了感激，只有恨，因为你儿子的命是你用我的命换来的！”赵瑞咬着牙的冲着赵振龙狠狠的说道。 “我……”赵振龙想要解释，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叹了一口气，说了句“罢了！”后便闭目不语，他知道无论作何解释都无法让赵瑞相信自己，反而更增添赵瑞的恨意。 “大当家的，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根本没有死？”奶奶突然问道。 听到奶奶的问话，原本闭目不语的赵振龙突然吃惊的睁大眼睛的瞪着奶奶，见到赵振龙的神色，奶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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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这次赵振龙面色有些紧张的问向奶奶。 “我猜的。”奶奶如实回答道。 “你猜的？呵呵……”听了奶奶的回答赵振龙顿时再一次露出苦笑。 “哪个孩子？”石云辉不解的问向奶奶。 “你应该知道喜鹊婶的姐姐方杜鹃是怎么死的吧？”奶奶转头看了一眼石云辉反问道。 “是因为……”石云辉刚想解释，突然理会到了奶奶的意思，顿时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瑞，“你的意识是说他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奶奶点点头。 “可是……”石云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瑞。 “大当家的，我第一次见到赵瑞时就觉得他虽然满脸病态，但是眼神中却有您的影子，而且女人的感觉应该很准的，如果赵瑞真的是您抱回来的孤儿，我想喜鹊婶不可能为了他而不顾整个微山湖，哪怕她在临死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怨言，我想她应该也是知道赵瑞身份的。”奶奶看了眼赵瑞后抬头看向赵振龙说道。 听了奶奶的话，赵振龙不由的再一次看向了赵瑞，目光中带着无尽的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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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不可能，你都是猜的，我不可能是他的儿子！”赵瑞看到赵振龙愧疚的眼神，似乎也有所感觉，顿时冲着奶奶极力的否认道。 奶奶不理会赵瑞，而是看着赵振龙，石云辉也同样看着赵振龙，他们都在等着赵振龙的解释。赵瑞见到奶奶跟石云辉都不搭理自己，便扭头看着赵振龙：“你跟他们说，我不是你的儿子，你说啊！”赵瑞冲着赵振龙吼道。 “她说的不错，你就是我跟杜鹃的孩子，是我赵振龙的亲生儿子。”赵振龙看着气急败坏的赵瑞缓缓的说道。 “我不是！我不是！”赵瑞顿时气怒瞪着赵振龙狂吼两声，紧接着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直接晕厥过去。 “瑞儿！”赵瑞顿时担心的大喊了一声，赶紧从床上跨步下来，伸出一只手去扶赵瑞。 奶奶也赶紧的上前帮着赵振龙扶住赵瑞，并掐了掐人中，试了试鼻息，确认他只是晕厥并无大碍后脸色才舒缓下来。 石云辉紧皱着眉头的站在那里看着赵瑞，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早已被认定未出生便死亡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恐怕没人能一下子去接受这个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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