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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真相边缘》:当你在寻找真相的时候,真相正在一步步远离你[第53页]

作者:冷叔不怕冷
首页 上一页[52] 本页[53] 下一页[54] 尾页[7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徐环背后响起,把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他坐在椅子上,心里一阵骇然。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这个声音,只能是属于一个人啊……
    站在徐环对面的徐跃武满脸的惊讶,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嘴里十分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哥哥……”
    徐环心里一沉,随即转头看去。
    没错,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正是徐环的父亲徐跃升。
    徐跃升身材高大,面容威严,虽然脸上戴着一个金丝眼镜,但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儒雅之风,反倒是那双秃鹫般的眼睛,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此刻,他正黑着脸站在办公室门口,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徐环和徐跃武,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父亲,徐环心中的惊讶难以言表。
    父亲现在应该在南美洲啊……而且按照计划,他回程的日期应该在三个月之后。
    可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呢?而且还一声招呼也不打……
    “爸爸,你……”徐环嗓音沙哑的说:“你怎么回来了?”
    徐跃升身没有回话,而是用秃鹫般锐利的眼睛扫了徐环一眼,慢慢踱步走到了徐环面前。
    徐环赶紧起身,心里异常紧张,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你刚才说什么?”徐跃升冷冷的问:“敢不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徐环嘴巴微微动了几下,虽然表情还有些不服气,可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哥,徐环刚刚说的也是气话,你别当真。”见气氛有些紧张,徐跃武赶紧圆场道:“噢,对了,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呢?你这么突然,我也来不及接机了……”
    徐跃升的语气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我之所以不打招呼就回来,就是想看看在我出国的这段时间,你们会把远景集团折腾成什么样子……”他坐到了椅子上,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哼,看来我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我才走了几天,你们就把远景集团弄得鸡飞狗跳!”
    徐跃武赶紧接过了徐跃升的大衣,小心翼翼地说:“大哥,你看你说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其实一切都还好……”
    “一切都好?哼,不用看别的,看你们俩现在这熊样就知道了……你们连徐家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集团能好得了吗?”徐跃升语气严厉的说道:“你看看你们两个人的德性:一个是我弟弟,集团总经理,一个是我儿子,集团高管,平时都人模狗样的,可刚才呢?就跟街头的泼妇吵架一样,就差厮打在一块儿了!”
    徐跃武似乎有些委屈,试着解释道:“哥哥,我们刚才是有点激动,可……”
    “罢了罢了,先不说这个了……”徐跃升摆了摆手,口气缓和了下来:“其实我这次出去的目的并不是旅行,而是对你们两个的……一个考验。”
    “考验?什么意思?”徐跃武不解的问。

    照片的背景是远景集团的大门口,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门口迈步走动,看上去似乎是从院子里往外走。虽然这二人做了一定的伪装,可徐环还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照片上的男人,自然就是徐跃武。可令徐环感到心惊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
    这个女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自己在Miracle会所的私人管家Elly啊!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儿?
    Elly怎么会跟自己的叔叔凑到一块儿呢?这两个人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啊!
    徐环不甘心的再次看向照片,试图找到更多的信息。
    下一个引起他注意的,就是照片拍摄的角度。
    这张照片是由高往低拍,从拍摄的距离来判断,这个拍摄者应该就在远景集团的大楼上。
    而从层高和夕阳照射的角度来看,这个拍摄者的位置应该是在比较高的楼层……
    哪一层呢?
    这张照片是用单反相机拍摄的,而且是广角,拍摄的角度非常大。据此可以判断,拍摄者面前一定不会有什么障碍。
    可是拍摄者既然在楼里,那他的镜头一定会被窗框所阻碍啊……这拍摄者总不会漂浮在窗外面拍吧?
    慢着,不对……
    大楼内大部分的房间,都是按照普通的窗户布局来设计的。只有顶层的高管办公室,是宽大明亮的落地窗。
    顶层?
    顶层的这个角度,不就是自己的办公室所在的位置吗?
    想到这儿,徐环心里一阵发凉。

    这个拍摄者,到底是谁?
    整个集团能进入徐环办公室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徐环自己,另一个就是他的秘书,小陈。
    而他自己肯定没有拍摄,这样一来,拍摄者的身份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对,就是自己的秘书,小陈。
    徐环双腿一抖,一股凉意从心底弥漫开来。
    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父亲找小陈盯着自己,再合适不过了。而董事长交代的任务,小陈是断然不敢拒绝的。
    完了,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中……
    “跃武,你解释解释吧,这个女人是谁?”徐跃升冷冷地问道。
    徐跃武脸色惨白,嘴唇微微抖动,却没有开口说话。
    “跃武,你可是一向以不近女色著称的,哼,咱们集团谁栽在女人身上我都信,可唯独你我不信……”
    “我,我跟她……”徐跃武支支吾吾的挤出几句话。
    “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徐跃升见他过于狼狈,于是放缓语气说:“玩个女人也没什么,不过你是远景的总裁,往你身上扑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心怀鬼胎。我劝你啊,长点心,别中了人家的美人计……听到没有?!”
    “是是,哥,我只是偶尔一次……”徐跃武露出了尴尬的笑。
    徐跃武的反应,都被徐环看在了眼里。
    虽然他不知道Elly为什么要找徐跃武,可他至少能肯定一点:Elly和自己的叔叔之间,绝对不会是简单的钱色交易……
    “徐环,你呢,你都干什么了?”徐跃升转脸看向徐环,一脸的阴沉。

    “我……”徐环支吾道,不知如何开口。
    “你就没在这座楼上呆几天吧!”徐跃武脸色一凛:“我听说,你小子整天跟公安局的于东青混在一起,还在调查什么案件……你说你几岁了?玩过家家呢?”
    徐环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告诉你,你少给我管那些闲事儿,老老实实地给我跟集团里待着。既然你已经不是警察了,那就断了那个念想!”徐跃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就纳闷了,什么案件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后面这个问题可能是徐跃升不经意说出来的,可却在徐环的心底激起了一阵涟漪。
    什么案件?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案件?
    妈的,还能是什么案件?
    “爸,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于东青查那个案子吗?”徐环脸色也阴了下来,口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畏惧,而是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徐跃升也感觉到了徐环情绪的变化,他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也更加的阴冷:“我不管为什么,反正你给我……”
    “我告诉你为什么!是因为那起案子跟13年前的919绑架案有关!跟徐曼的死有关!”徐环情绪一激,脱口而出道。
    徐跃升一愣,随即脸颊开始微微颤抖,锐利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徐曼,你也不例外。”
    “不提?不提你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吗?这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徐环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爸爸,我之所以查那起案子,就是要了解真相,了解13年前的真相,了解徐曼被杀死的真相!”
    “当年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有什么好了解的!”徐跃升手掌重重的拍到了办公桌上,几乎是将这句话喊了出来。

    “清楚?真的清楚吗?”徐环越说越激动:“这么多年来我之所以不质问你,是因为我不想触及我心灵的痛楚,其实我早就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了!
    “徐环,你给我闭嘴,你知道爸爸心里的痛吗?!”徐跃升面露狰狞之色,大声的叫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你告诉我真相!”徐环对于父亲的暴怒没有丝毫的畏惧,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到了徐跃升的脸上。“爸爸,叔叔也不是外人,别的先不说,你先跟我解释清楚,当年姐姐被绑走后,你跟绑匪打的那通电话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说了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报警?”
    “混账,老子当年的事情,还轮得到你来管?”徐跃升脸色红涨,咬牙切齿的说道。
    “爸爸,是你欠我一个交代。”徐环死死的盯着父亲的眼睛:“徐曼可是你亲女儿啊,她被绑走,你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跟绑匪煲电话粥?你是不是觉得绑匪要价太高,还可以砍砍价啊?你是不是觉得徐曼不值那么多赎金?徐跃升,你的心目中,钱就那么重要吗……”
    徐环的这席话像是一颗尖刺,深深的插入了徐跃升的心中。
    “混账东西!”徐跃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暴怒的大喊一声,然后扬起手,狠狠扇在了徐环的脸上。
    徐环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像着火一样烫了一下,随即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
    终于,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头疼。
    剧烈的头疼。
    这种头疼,并不是那种隐隐作痛,而是像被海浪拍打一样阵阵作痛,让徐环恨不得抄把刀子把自己的脑子割开。
    不过,即便疼痛如此剧烈,他还是感觉意识模糊,浑身乏力,甚至想睁开眼睛都难。
    他不由得暗自感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
    渐渐的,头疼稍稍减退了一些,意识也开始清醒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怎么刚刚脑子里一片空白呢?
    记忆,像是突然被偷走一样……这种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这时,突然传来了吱嘎一声的门响,接着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从脚步的杂乱程度可以判断出,进来的至少有三个人。
    “孙大夫,他怎么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让徐环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是自己的父亲徐跃升的声音啊。
    随着徐跃升的话语进入大脑,之前发生事情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了徐环的脑海。
    自己与父亲和叔叔的争吵,立刻像全息电影一般,在他眼前飞速的过了一遍。
    唉,自己的记忆力怎么越来越差呢?难道是经常烧脑的副作用?
    那要这样的话,柯南中年的时候岂不就要得老年痴呆啊……
    “徐董,小徐总没什么大碍。”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应该是远景集团内部职工医院的医生。

    远景集团虽然只是一个企业,可内设机构非常齐全,电影院、商场、邮局、医院、学校样样都有,职工不出集团大门,就可以满足正常的生活所需。因此,虽然只是一个企业的附属医院,但医疗条件和医生水平却相当不错,不亚于一般的三甲医院。
    医生继续说道:“只是他的身体极度疲劳,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整个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您那一巴掌只是一个诱因,根本不会造成严重伤害,所以您没有必要内疚……”
    尼玛,这医生也太不地道了,原本父亲可能还心怀愧疚,经他这么一说,自己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
    “嗯……这样的话,还需要做什么后续治疗吗?”另一个声音响起,徐环判断,说话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叔叔徐跃武。
    “噢,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治疗了。”医生小心翼翼地说:“但是必须得静养,多休息,多喝水,不能再受什么强烈的刺激。”
    静养?你特么开玩笑,这么多事儿,哪有时间静养?
    徐环心里一急,刚想睁眼起身反驳,却突然听到父亲开口说话了。“孙大夫,我还想请教你个问题。你看……”
    说话间,徐环觉得自己的领口被人一扯,脖颈处的肌肤露了出来,感到一阵发凉。
    他心中一惊,刚想睁开眼看看父亲到底要干什么,可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让他改变了主意。

    继续装作昏迷状态,看看他们背着自己,到底会说些什么……
    “你看这是什么?是伤痕?还是纹身?”徐跃升很认真地问道。
    听到这句话,徐环立刻就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自己脖颈处的菱形血痕……儿子身上出现这么一个东西,他一定非常的奇怪。
    唉,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头,你儿子自己都搞不明白啊……之所以跟于东青查来查去,不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菱形血痕的意义吗?自己调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他一个大夫能编出什么梗来?
    “噢,徐董,这个东西我刚才给小徐总检查身体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并且进行了化验……您啊,千万别担心,这个不是纹身,也并不代表着什么疾病,这只是……只是一个胎记而已啊……”
    胎记?
    徐环不由得一愣。
    胎记?怎么会是胎记?
    徐环的思路一下子断了,心里也有些发慌。
    在他的意识里,一直把自己脖颈处的菱形符号当作一个血痕,根本没有想过它是别的东西……所以当这种情况突然摆在了面前时,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胎记?怎么会有这样的胎记呢?”徐跃升似乎也不太相信医生的说法:“这明明就是一个伤痕嘛!”
    “呵呵,这的确是胎记。”医生笑了笑,解释道:“徐董,您有所不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身上的胎记各式各样,形状和颜色之多远超您的想象。
    在我印象中,甚至连类似眼睛形状、骷髅形状的胎记都有。”
    “可他身上这个胎记,怎么看着这么……这么邪性呢?”徐跃升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这您不用担心,徐董……其实所谓的邪性,并不是胎记本身,而是您由它的形状联想到了其他的事物,才会有这种感觉。”医生说话慢条斯理,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不过……据我观察,小徐总这个胎记确实有点奇怪,不同于普通的胎记……”
    听医生这么说,徐环立刻凝神闭气,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怎么讲?哪里奇怪了?”徐跃升的口气听上去有些紧张。
    “徐董,这就得说点儿专业内容了。大部分胎记啊,是皮肤组织异常增生的发展,导致细胞色素异常增多,通过神经皮肤逐渐蔓延而形成的。徐环这个胎记,也是如此。可不同之处在于,大部分人的胎记,只要形成以后,基本都处于一种非常稳定的状态,很少出现变化……”
    “变化?”徐跃升不解的问:“您的意思是,我儿子这个胎记还会变?”
    “没错,小徐总的这个胎记确实会变……”医生依旧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呢,他胎记的变化,并不是形态变化,而是一种颜色的变化……”
    “颜色的变化?”
    “确切的说也不是颜色……”医生略一思忖,组织好语言说:“他的这个胎记,实际上原本是肉色,也就是跟皮肤的颜色相同,因此平时用肉眼很难发现。
    可在一定情况下呢,通常是在内在或外在刺激性因素的影响下,会引起胎记皮下血管的应急性扩张充血,从而导致血管通透性增加。这样一来,这个胎记就会变成鲜红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血痕一般。”
    一堆艰涩难懂的术语入耳,徐环听的有点发愣。
    大夫这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他有点接受不了……此刻,他的脑子就像是长时间未保养的汽车发动机一般,运行起来有些顿挫……
    来不及等徐环细想,医生又开口说道:“经过我的观察,胎记的这种变化不是突然性的,而是有一个逐渐的过程。胎记从出现到消失,颜色和形态逐渐变化,看上去就像是伤痕出现、结痂、愈合。”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徐跃升感叹道:“我儿子身上,怎么会长出这么奇怪的胎记呢?……”
    “俗话说,胎记是前辈子带下来的印记,虽然这是迷信的说法,但胎记的产生确实很令人称奇……”医生继续解释道:“从传统医学的角度来考虑,胎记是由多种因素共同造成的。其中,遗传是最重要的因素。”
    “遗传?可我们徐家,从来没有人有过这种胎记啊?!”医生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一个声音忍不住说道。徐环听的出来,说话的正是叔叔徐跃武。
    “是啊,医生,你有没有搞错啊,会不会是我儿子长什么皮肤病之类的?”徐跃武还是不太接受大夫的观点。

    “徐董,您的心情我很理解,谁也不愿意自己孩子身上长这些奇怪的东西……可是遗传因素是很难预测的,更何况还有隐性基因和显性基因之分。有些人可能好几代都携带隐性基因,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但很有可能下一代就变成了显性基因……两个直头发的夫妻可能会生出卷发孩子,就是这个道理。”医生继续给徐跃升他们做着遗传学科普:“所以说,您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在科学解释的范畴之内的。”
    直到这时,徐环的思路才慢慢赶了上来。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有人偷偷给他刻在脖颈处的血痕,竟然只是一个胎记而已……
    此时,徐环的心情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失落。
    难道就这么简单?
    菱形血痕之谜,就这样被一个医生给轻描淡写的解开了?
    而且,刚刚大夫还说,菱形胎记产生颜色变化,是由于受到了外界或者内在的刺激……
    难道自己身上的这个菱形符号在精神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就会变色?
    那自己怎么不记得身上曾经出现过这个菱形血痕?
    就连姐姐徐曼死的时候,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精神刺激,菱形胎记也没变成红色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前些日子自己并没收到什么强烈的刺激啊?胎记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变色呢?
    这时,徐跃武又开口问道:“哥哥,还是有点不对啊……如果徐环身上的这个符号真的是胎记的话,怎么以前我们没发现呢?难道,这是他第一次变色吗?”
    看来叔叔徐跃武的思路,和自己赶到一块儿了……徐环默默感叹道。

    沉默了好长时间,徐环终于听到徐跃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唉,跃武,并不是没有发现……其实我以前也发现过一次……只是那一次我认为它是普通的伤痕,压根就没当回事儿……”
    “发现过?”徐跃武纳闷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徐跃升又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8年前,8年前的深秋。我清楚的记得,8年前的11月份,徐环脖颈处这个位置,也出现了这个符号……”
    听到这些话,徐环脑子嗡的一声,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8年前的11月份……
    这个时间节点,似曾相识啊……
    不等他细想,却又听到大夫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有些犹豫:“那个……徐董,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嗨,我说不当讲你是不是就得憋死?”徐跃升不耐烦地说:“有话赶紧说。”
    “好……”医生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形状的胎记……”
    “什么?”徐跃升和徐跃武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就连徐环也差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你以前还见过……?”
    “很多年前了,我也记不太真切了,可能只是相似或者巧合吧……”医生的口气异常缓慢:“我那时还在祁东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看病,好像脖颈处也有这么一个胎记……”
    “同徐环这个是一样的吗?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徐跃升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具体叫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姓,好像姓……姓温。”
    。
    卫毅平的家位于老城区的中心位置。这片区域的房子,大部分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国有工厂的自建分配住房。这些房子不仅看上去老旧不堪,内部面积也都比较小。这儿的住户大多是属于原来国有工厂的职工,经济条件并不宽裕。
    卫毅平踏上了六楼的最后一节台阶,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可跟在他身后的吴婷婷却脸不红心不跳,大气都不喘一下。
    “这就是我家……”卫毅平指了指右手边的一道防盗门说:“乱的很,你可别嫌弃……”
    “我又不是要住这儿,有什么好嫌弃的……赶紧开门吧!”吴婷婷催促道。
    一进门,一股独居男人所特有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吴婷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搭眼一看,屋内的各种物品杂乱的散布在各处,使得原本就不宽裕的空间更加狭小。
    “看你整天捯饬的人模狗样,可家里是真够乱的……”吴婷婷一脸的嫌弃,指着客厅里的沙发说:“臭袜子你就光明正大的扔那儿啊,你想熏死谁?……那些充电器,你能不能规整规整?还有那些杂志……我的天,你是怎么在这个房子里待得住的?”
    卫毅平有些不好意思,他赶紧把地板和沙发上的杂物归拢在一起,抱成一团,胡乱仍在了阳台上。“嘿嘿,单身男人的闺房,就是这样的,多包涵,多包涵……”
    “切,你就瞎说吧……我去过徐哥的办公室,人家整理的可干净了,哪像你这儿跟狗窝似的?”吴婷婷挽起了袖子,帮卫毅平收拾起了茶几上的杂物。
    “抹布在哪儿?我帮你擦擦。”
    “你说哪个徐哥?徐环?人家可是有专职秘书的,打扫卫生这种事儿还用他亲自动手?”卫毅平不屑地说,随即又咧嘴一笑:“不过我的待遇也不错,还有咱们局的局花给我当秘书……嘿嘿。”
    “想的美!”吴婷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别在那儿傻站着,赶紧过来帮忙收拾收拾。”
    两个人埋头打扫起了房间的卫生。吴婷婷干活确实麻利,一会儿功夫,卫毅平原本狗窝似的家就已经焕然一新。
    卫毅平擦了擦额头的汗,瘫倒在了沙发里:“哎,这打扫卫生啊,比解刨一具尸体还累……”
    吴婷婷给卫毅平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自己住这儿?”
    “对啊,单身狗一条……怎么,你要留下来陪我?”
    “你正经点儿能死啊!”吴婷婷踢了他一脚:“我的意思是……你妈妈呢?她不跟你住一块儿?”
    卫毅平脸色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我妈妈已经死了……几年前,肺癌……”虽然他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吴婷婷还是注意到了他眼神的闪动。
    “哦……对不起啊。”吴婷婷有些过意不去,低声道歉。为了避免尴尬,她赶紧转移话题道:“行了,屋子也收拾好了,咱们该干正事儿了。”
    卫毅平立马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你不说差点忘了……你等着,我把东西都拿过来。”
    说完,他快步走进了卧室。
    几分钟后,卫毅平从卧室抱了一个纸箱子过来,然后重重的扔在了地板上,边擦手边说:“喏,这就是我搜集的断肢狂魔案的所有资料。不过,官方资料很少,大部分都是我记录的一些坊间传闻,还有我自己的一些推理想法。”
    “这么多?”吴婷婷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翻看起纸箱里的资料来。
    箱子里的这些资料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有的纸张都已经泛黄,看上去比纸箱本身更加破旧。吴婷婷大体翻了一下,除了少数的照片之外,大部分是报道这起案件的报纸,还有卫毅平自己查找和记录的一些信息。
    “这里主要记录了一些坊间的传言。”卫毅平递给了吴婷婷一个笔记本:“虽然说是传闻,但大部分还是比较靠谱的,那些一听就是瞎编乱造的段子,我提前就筛掉了。”
    吴婷婷点点头,拿过笔记本仔细翻阅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纸张翻阅的擦擦声,二人的思绪也仿佛又回到了8年前的那个深秋。
    “啊!?”吴婷婷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卫毅平被她的尖嗓门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了?”
    吴婷婷脸色惨白,小心翼翼的问道:“原来你父亲,是被……是被……”
    “没错……我父亲的头被凶手砍了下来。”卫毅平耸了耸肩,十分坦然地把一句血腥味十足的话说出了口,彷佛被害者并不是他的父亲。

    “你确定吗?你父亲被杀的细节,不是一直没有公布吗?”吴婷婷问道:“这是你自己推测的吧……”
    “对,虽然细节没有公布,但我听说了很多坊间传闻,我还想方设法联系到了当时一些路过案发现场的人,他们对我父亲死状的说法都比较统一。因此,在这一点上,应该比较可信。”卫毅平解释道,虽然他还是尽力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可是颤抖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
    “天哪,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吴婷婷一脸的惊恐:“简直太血腥了……”
    “能被称作断肢狂魔,凶手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卫毅平说道:“可是至于他的身份……”
    “你父亲日记里的那句诗,其实就已经点名了凶手的身份。”吴婷婷插话道:“他说,欲问狂魔何处寻,莲花池内有丑树……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莲花池和丑树的含义,那从字面意思来看,这句诗应该是说:想找到所谓的断肢狂魔,就要找到祁东市公安局的丑叔叔……我说的对吧?”
    “你说的没错,”卫毅平紧蹙起了眉头:“可是单单知道这个信息也没什么卵用啊。祁东市公安局那么多人,谁知道这个丑叔叔到底是谁……”
    “这个丑叔叔,应该是某个人的外号或者代号。既然如此,那总应该有人知道才对……可奇怪的是,整个局里,似乎都没人知道这个丑叔叔的存在啊……”吴婷婷纳闷的说。

    “嗯,这一点确实很奇怪。我查阅了能查阅到的所有资料。局里的史志和大事记,以及很多可以查到的大案要案资料,我都翻了个遍,可这些资料里,压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丑叔叔这三个字!”
    “奇怪,确实很奇怪……”吴婷婷蹙起了眉头:“难道咱们的推理是错误的?你父亲的那句诗,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卫毅平苦着脸说:“不应该吧……咱们的推理严丝合缝,应该不会错……”
    “咱们的推理没错,可我们又打听不到这个丑叔叔的消息,局里的资料也没有相关的记载……”吴婷婷略一思忖,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腿:“要解释这个矛盾,那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这种可能就是:丑叔叔的身份,是一项高度机密,对内对外都不公开,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
    “高度机密……”卫毅平喃喃地重复道:“唉,也只剩下这种可能了。那这样的话,咱们的调查又陷入了死胡同……高度机密的信息,咱们根本不可能查到啊!”
    “查是查不到的,不过我们可以学习一下徐哥的思维方式,借助手头上仅有的这些资料,来尽量推理出真相。”吴婷婷拍了拍卫毅平的肩膀,脸上闪过了一丝兴奋。
    “嗨,这推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卫毅平愁眉苦脸的说:“关键是咱们没有人家徐环的那个本事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吴婷婷啧了一声:“告诉你,推理能力就像是肌肉,你如果不练,那只会越来越差……”
    “那怎么试?就是瞎猜?
    “当然不是瞎猜……”吴婷婷指着一箱子的资料说:“我们可以根据线索,一点点儿的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缩小范围?怎么缩小?”
    “嗯……首先,我们可以断定凶手是个男的,对不对?”吴婷婷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男的?这可不一定啊……”卫毅平提出异议说:“你不要以为他叫丑叔叔,就一定会是个男人……这年头,女人都自称爷,男的反而比较阴柔……”
    “你别乱插话!”吴婷婷白了他一眼:“之所以判断他是男人,有两个原因。第一,凶手号称断肢狂魔,他的一大怪癖就是要砍下死者的部分肢体,甚至……砍下了头颅。这样看来,能做到这些的,一定会有强于常人的臂力和腕力。力气大于常人,当然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有道理,”卫毅平点了点头:“那还有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是,凶手曾经杀死过一个性工作者。从作案手法来看,凶手应当是假扮嫖客,将受害者骗至酒店之后杀害……既然能假扮嫖客,那自然是男性的可能性比较大。”吴婷婷很有底气的说道:“综合这两点,凶手一定会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气力非常大的男人。”
    “可以啊吴婷婷,还真有点柯南的意思哈……”
    吴婷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什么,都是跟徐哥学的……”
    “然而知道是个男人也没什么卵用啊?”不等吴婷婷得意完,卫毅平就给她泼了盆冷水:“局里本来就没几个女警察……关键是,你还能继续缩小范围吗?”
    吴婷婷被着一盆冷水泼的有点儿沮丧,叹了口气说:“那就得结合其他的一些细节了。”
    卫毅平奇怪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难道,在凶手动手后,你父亲做出了挣扎,并且打开了车窗呼救?!”吴婷婷试着解释道。
    “嗯,应该是这样……”
    “从这几点来看,更加印证了我们之前的判断。”吴婷婷下结论道:“凶手坐在你父亲的警车内下手,说明你父亲跟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识,否则不会毫无戒备的让他进入警车。这一点更加印证了一点:凶手是祁东市公安局的警察。同为警察,所以凶手才和你父亲熟识,你父亲也不会对他有警惕之心。
    “另外一点,在凶手下手后,你父亲进行了反抗和挣扎,并且打开车窗呼救。可最终还是被害死了。这进一步印证,凶手一定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没错,我父亲身材比较魁梧,力气也很大。凶手能一个人制服我父亲,而且还把头砍了下来,一定是个力大无比的家伙!”
    “所以,综合来说,凶手应该具有以下特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性警察,并且与你父亲相识。”
    “没错。可是这范围啊,还是太广了。身强力壮的男警察……符合这条件的人海了去了。”卫毅平的脸色又暗淡了下来。
    “可是你刚才也说过,这个凶手甚至能制服你父亲,说明他的力气一定是超乎常人,我们可以从这一点上下手……”
    卫毅平还是一脸的难色:“这怎么下手?我们没法查啊,力气大小也不会写在档案或者年终考核里……很多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其实力气都很大。”
    “没法查,我们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吴婷婷说道。
    “别的办法?什么办法?”
    “有句成语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吴婷婷眼神闪烁:“咱们啊,不妨做一次姜太公。”
    “做姜太公?你什么意思?”卫毅平被说的一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去查,但是要让符合条件的人自己跳出来。”
    “自己跳出来?凭什么?人家傻啊?”
    “这就得动点脑筋了。”吴婷婷神秘的笑了笑,凑到卫毅平耳边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
    祁东市公安局办公楼的二楼是一个室内体育馆,除了标准篮球场、羽毛球场、兵乓球台之外,还有力量和体能训练房,设施相当完备。
    体育馆的硬件设施虽然属于一流,但利用率却不高,毕竟警察这个职业太特殊了,平时有点功夫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哪还有时间健身呢。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反常。
    上午十点多,恰恰是大家每天工作最忙的时候,平日里空荡荡的运动馆内,此时却挤满了身穿警服的警察们,乍一看上去就像是重大集会的执勤现场。
    不过,此时此地,大家无论是神态还是情绪,都比执勤时要轻松很多,更像是在参加一个大型的聚会。
    在人群中央,体育馆的中央位置,整齐的排放了五套桌椅。桌上放着桌牌和计时器。桌子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张红底自字儿的横幅,上面写着:祁东市公安局首届腕力大赛。
    此时,一个看上去50岁上下的警察慢慢踱走进了体育馆的大门,看到这里情形,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凑到旁边一位年龄相仿的警察身边,低声问:“老刘,怎么这么多人?”
    被称作老刘的警察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哟,老辛!?连你也来凑这个热闹了?”接着调侃道:“老辛,你平时可是放屁都懒得抬屁股,这会儿你都来了,其他人能不来吗?”
    “切,你以为我想来?”老辛牢骚道:“关键是通知上说所有干警都必须踊跃参赛,无故缺席者,要取消年底评优资格……我再评次优就能立三等功了,可不能因为这事儿给耽误了……再说了,听说这次奖品很丰富,前三名奖品都是大家电,就算是一场不赢也有参与奖啊。”

    “这不就是了,重赏之下有勇夫,既然领导们这么重视,那大家肯定得捧场啊。”
    “可这事儿有点怪……”老辛不解的问:“我印象中,廖局长一向对这种文体活动不太感冒……怎么这次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一次掰手腕比赛呢?”
    老刘不屑的哼了一声:“老辛,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吧,一点儿也不跟形势……”他指了指 台,示意老辛看过去。“你看 台上坐着谁?”
     台上,高局正面带微笑着坐在正中央,与平时不苟言笑的形象相比,多了几分亲切感。此时,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场地中央的比赛,时不时的鼓掌叫好。
    “这不是高局吗?”老辛不解地说:"怎么了?”
    “怎么了?”老刘一脸的无奈:“老辛,就算你快退休了,你也不能这么不了解形势吧……”他压低声音说:“咱局里的班子明年初就要换届了,廖局长到点了,明年就去省里高升养老……人家现在看重什么?平安着陆,不出乱子就成。所以啊,局里的大小事务,廖局长根本就不怎么管了,祁东市公安局真正当家的,是台上坐着的这位高局长,明白了吧?”
    “唉,怪不得呢,高局长重视,那就好办多了……”
    “其实也不是高局重视,你还没明白关键问题。”老刘指了指 台下面,在各个比赛桌之同来回穿梭的吴婷婷说道:“那个小姑娘你认识吧?”
    老辛摇了摇头:“不认识,是新来的吧?”
    “她叫吴婷婷,现在局里的团支部副书记。”
    老刘说道:“这种文体活动,局里肯定是交给团支部组织。这个腕力大赛的点子,八成就是吴婷婷这丫头想出来的。”
    “她想出来,高局就能同意?”老辛纳闷道:“而且还申请了这么多经费,搞这么大排场?高局一向抠门啊,这次怎么这么痛快呢?”
    “说你不跟形势吧,你还不服气”老刘摇了摇头:“告诉你,你别看吴婷婷这小姑娘平日里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可人家的背景是正儿八经的硬。”
    “背景?她有什么背景?”
    “哎,不可说,不可说啊……”老刘故弄玄虚的说道。
    “你特么少来这一套,赶紧说!”老辛明显有些恼火。
    “人多耳杂的,说什么说……总之,她跟高局啊,关系不一 般……话点到为止,你自己琢磨去吧。”说完,他推了老辛一把:“赶紧的,轮到你去抽签了,参加就能奖个优盘,平时上哪儿找这种好事儿去……”
    老辛白了他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迈步走进了场内。
    场地里的比赛热火朝天,大家兴致高昂,气氛极其热烈。
    这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组织者吴婷婷也根本没想到这次比赛能如此成功。看来平日里大家的工作真是压力大大了,这种集体性的文体活动,的确是释放压力的绝好机会。再加上丰厚的物质鼓励,大家踊跃参加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这次腕力大赛的点子,是吴婷婷想出来的,这也正是她所谓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计策。
    之前她和卫毅平二人经过分析,得出了断肢狂魔是祁东市公安局一名腕力过人的警察的结论。不过,腕力毕竞是一项很模糊的指标,不像网络游戏人物似的,攻击力防御力都会有数值来衡量。因此,为了挖出凶手,必须以腕力作为抓手,想办法让他自己跳出来。于是,吴婷婷这才打起了腕力大赛的主意。
    可是,组织腕力大赛毕竟不是一个小事儿。虽然她现在是团委的副书记,但是这个头衔只是个虚职,并没什么话语权。要想成功举办这么一次大型活动,必须寻求局领导的支持。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毕竟她和高局有这么一层关系。当然,她向高局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并没有透露她的真实目的,而是单纯的以组织活动,增强团队凝聚力为由。
    对于吴婷婷的要求,高局自然是鼎力支持,经费、人力、物力都是有求必应。今天甚至亲自莅临比赛现场观赛,这对于行事低调的高局来说并不常见。
    有了这么多的利好因素,这次腕力大赛如此成功,也就不足为奇了。可吴婷婷和卫毅平的目的,毕竟不是单纯的比赛成功。因此,在忙于协调比赛秩序的同时,他们二人还在仔细审视着每一个参赛者。
    这时,大喇叭里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同志们,这次腕力大赛得益于大家的踊跃参与和大力支持,进行的非常顺利。经过激烈角逐,现在有两名选手进入决赛。
    他们都来自刑警支队,一位是郑坤,另一位是曲强刚。下面,决赛开始!”
    两位决赛选手意气风发的进入了比赛场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不过,除了吴婷婷,谁也没有注意到卫毅平站在角落里,眉头紧蹙了起来。
    吴婷婷走到他身旁,压低噪门问:“有什么眉目没有?”
    "不是很乐观。"卫毅平脸色严峻的说:“进入决赛的这两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啊?”吴停停心里一凉:“为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资料我已经查清楚了。”卫毅平拿出一个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说:“你看,这是我从政治部找来的假条。8年前的10月份,郑坤因为出警时遭遇歹徒袭击,导致腿骨骨折,整整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因此他行凶的可能性非常小……”
    “那曲强刚呢?”吴婷婷不甘心的问道。
    “曲强刚可能性更小。”卫毅平低声说:“你别看曲强刚身强体壮的,但他有个特质在局里是出了名的……那就是:晕血。”
    “什么?晕血?”吴婷婷惊讶的问:“晕血还能当刑警?”
    “这年头,结巴还能当DJ呢……他当年报考警校就是想克服自己这个毛病。”卫毅平无奈的说:“据说,他第一次出警时,就遇到了受害者失血过多的场景,结果呢,所有人都忙着照顾他了,那还顾得上查案子啊……因此,从那以后啊,这种重案都不让他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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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30 17:27:21  更:2021-07-30 17:5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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