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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第196页] |
作者:鲜于冶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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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听到这儿,盛思蕊再也忍不住了,问道:“这人马族,金甲骑士,十二加一,是不是就是我们在雾里见到过的十三金甲巨人骑?” “想想应该如此!但为何几千年过去了,他们明明看上去像干尸一般,却还能杀敌如常,这可就很难理解了!”钱千金叹道。 刚才他一直听先圣讲,很多细节都没来的及问,看来只好等下次了。 “不过之前说的,好像跟神话传说中的都不一样?”明墉疑道。 “可不是!别说传说,和史记之类史书记得都不一样!”钱千金道。 “这也是我不得其解的地方,但现在想想也就豁然了!即是上古传说,那即没有文字有没有遗迹,还不是怎么通顺怎么说!” “什么叫通顺?”盛思蕊疑道。 “听先圣讲直到大禹出现,中华历史都没什么帝王之说,只是推举的部族首领。与我们所有人听过看过的三皇五帝,帝王世代相传的故事大相径庭!” “那通顺的意思,就是撰史者给后世的帝王们,找真龙天子世代统治万民的依据呗!” “说他们的皇帝位子实际都是远古传承的,都是有迹可考的!总之帝王统治万民那是顺应天命、自古天定的呗!” 众人一听都很有道理,纷纷点头。 这时就听一苍劲的声音道:“这位先生说得好呀!这才一言道出了帝王龙起的源头!” 众人回头看,只见先圣在羽澄的陪伴下已经出来了,大家都纷纷起身。 先圣压压手道:“都坐下,我这里不兴这个!” 盛思蕊赶快过去笑道:“祖爷爷,你不是去休息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唉,都是澄儿小心过头,怕我吃不住劳累。可我刚起来没多久,怎么还用得着总休息?” “况且贵客在外,怎能让客人干等安心休息?我这里上次来外人已是十年前了,这段时间我虽然都在沉睡恢复,可难得终于有外人来了,我更想多说些话!” 众人一听十年前有人来过,都想知道是谁,可一想依先圣的脾气,他要说时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是白搭,就忍住了。 “刚才这位先生,是姓钱吧?”“对!小可正是!” “这位钱先生说得太对了!在上古时期,也就是从我记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帝王,而且长辈也从未提过这世上有什么统治万民的主宰!” “包括各部落首领,只是领着大家耕作生产,只是在抵御外侮上才能体现一呼百应的作用。平时呀跟其他人一样,都要干活,没什么特殊的!” “而且那时也没什么府第官衙的,大家住的都是差不多的木头石头屋子,哪里有什么差异!” “那中土也是一样的吗?”钱千金问道。 “我爷爷、父亲都出去帮忙治过水患,按他们的讲述,虽然大部族生产分工更细,首领就直接做指导部署了,也分不出身再去亲自劳作,可大家的日常生息还都是差不多的!” “直到禹治水成功,所有部民们感恩戴德,推举他为中土所有部族的联合首领后,一切都变了!……” |
(十) 那一年先圣八岁,正跟着族人们在极北过着天高地阔的日子。忽然一天从中土部族来了一群人,煞有介事地说要向北拒族下达什么旨意。 那时禹作为首领已经不少年头了,而自打水患被治理后,北拒族人就再未踏入过中土半步。 他们一向恪守着据守北境的使命,日子过的是天空地茫,苍莽无边。而他们以前对中土部族只是帮助,从未在形式上和生计上与中土各部有过其它交集。 怎么平白无故地中土就来人要下达什么旨意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当时北拒族的首领,也就是先圣的父亲还是接待了来者。 一问才知,原来禹当上所有部族首领后,管制这些年来,觉得自己功劳甚大,远超先辈。加上觉得自己渐感身心不支,要各部奉命承认他的儿子启继任部落首领。 这消息传达却是引得北拒族一片鼎沸,虽然他们从未参与过中土的任何推举,但他们知道中土的部族首领,一向是由前人首领和长老们公推几个为部族做过巨大贡献的人,而后由全体部民选举产生。 这一形式已经延续了不知多少代,深为大家接受,可怎么突然禹就要自己的儿子直接继位了呢? 钱千金觉得此处深有疑惑,就问道:“那传说中的禅让制?……” “我也看之后的史书说过,我们先古的首领都是代代禅让。不过至少据我所知,在禹之前都是公推选举的,上一任首领在年老力衰的时候,无法完成日常的工作。就要由长老们公推出新的人选,选举产生新的首领。” “可在当时大战之时却有些例外,那时万民涂炭,天下都像置身于水深火热中了,所以当时典的儿子炎就直接被推举为新的首领!不过战后等万民恢复安宁了,就继续原来的推选制度!” 钱千金点点头道:“看来所谓的禅让制,只不过就是史书为帝王脸上贴金!意思很明确了,其实帝王可以不禅让,直接传位给自己的儿子!而禅让只不过是帝王的仁义道德之举罢了!” “钱先生看得明白!不过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如果日后天下大乱,帝王的子嗣实在是难以号令群臣。” “那时想坐那龙椅的野心家权臣,又不能推倒一个朝代直接取而代之,那样会惹恼仍信奉皇家正统的文臣,主要就是那些研习儒家圣人学说的人,可帝位不坐实在心有不甘,那他会怎么办呢?” “那就会搬出禅让之说!直接让小皇帝给他让位!就说这是上古三皇五帝的美德!以此来封住那些迂腐儒臣的嘴!”钱千金恍然道。 “好比后世的王莽,曹丕,司马炎不都是如此吗?”先圣轻叹道。 “所以说史书对某些历史环节的刻意描画,实际即是为给帝王树功德,也为后世的野心家留门路,这般用心,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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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钱千金以前就对史书中保留的禅让制甚为疑惑,如果帝王讲究个程序传宗,世代为主,那为何不索性就在史书中删了禅让制这回事呢?反而还给后世有狼子野心的留了后门? 现在他才明白,史书不但要极力证明皇权天授,传宗有理,还要为日后出了个败家皇帝留退路。 哪怕是被野心家篡了位,也能给个合理说辞,这也是先古传承的一种呀!不违背先祖的教导! 钱千金长叹一声,看来自己这半辈子书真的都是白读了!这史书不都是为了皇帝传承找合理性的吗?难为自己还耗费日久循迹追根的! 看钱千金沮丧不问了,先圣微微颔首接着道:“其实钱先生也不必如此颓唐,中华历史浩浩荡荡,我们知道的又有几何?除了当世亲历亲见者,真相如何又有谁能知道?” “就说我讲过的先古故事,也不过就是听我祖辈讲述的,我又没有亲历,那真相如何也未可知!” “那不是说古人诚不我欺吗?难道出自他们得口述也会有错?”钱千金不解。 “可还有句话叫‘真言不过六耳’呀?”先圣道。 “那不是说传授什么绝密心法功夫什么的,说的意思是要保密吗?”盛思蕊不解插嘴道。 “古人在传授技能上倒真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只是因为条件环境,不是谁都学得会罢了!” “我讲的‘真言不过六耳’是指,凡是一件事经过三个人的口述传承自然会出现偏差,而传得多了可能就差之千里了!”先圣解释道。 “所以才有了文字,可以把事实记录下来!最早的文字就是为了记事用的!”钱千金补充道。 “可是就是文字记录的,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靠!” “钱先生你不必如此困惑!你说最早的历史记录叫什么?” 钱千金想想道:“最早的记录都是在绳子上,把他们结在一起就是连贯的历史记录,那叫‘编’!” “对了!你也知道,那叫‘编’呀!干嘛还自寻烦恼呢?” 钱千金恍然道:“对了!那叫‘编’!” 随即他自嘲般笑道:“对呀!编的东西干嘛要那么认真呢?” 这时盛思蕊又极为疑惑道:“可是如果历史不可信,那我们所学的渊源流传的中华传承不都是不可信的了?” 先圣微笑着看看钱千金道:“小友应该明白了!由你说给她听!” 钱千金喘口气,而后郑重道:“蕊儿,所谓历史的编,只是为了皇家的正统脸面,故意篡改一些内容,好让后世万民始终对世代承袭的皇帝心存景仰敬畏!” “就好比史书一面说世袭皇位天经地义,一面又说禅让制是德行的表现一样,都是为了历代皇朝的皇权做合理解释罢了!” |
(十二) “可为何下一个朝代,并没有把上一个朝代皇帝的历史索性写得黑暗之极,好让万民觉得他们这代推翻上朝更是民心所愿,天经地义呢?”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莫沁然突然说话了。 她这个问题问的钱千金一时有些语塞。钱先生之前一直跟坊间一样,认为本朝有意篡改了明史。 因为在大清编写的明史中,明朝的皇帝可是没几个像样的,反而不着调的倒是一抓一把,后宫当小贩的、民间追美女的,自己开木匠坊的,一门心思炼丹修仙的,那是比比皆是。 可有个问题,为何索性不把太祖成祖等皇帝的丰功伟业一并抹杀? 反正经历过明朝的在大清统治百年后也就死绝了,那些个民间藏书历代评传也完全可以控制。 为什么满清不索性把明朝尚有功德的痕迹一并抹除,这还加强了自己皇朝的统治呢?为什么不这么干? 他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心想这莫姑娘一直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这般刁钻问题! 他索性看看先圣,却见他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洞彻。 钱千金猛地醒悟道:“莫姑娘,试想如果清廷真的把明朝皇帝抹黑的一无是处,那说明什么?说明明朝三百年就没有出过好皇帝!” 见莫沁然点头,他接着道:“好吧,百姓尤其是学子们看了这样的史书,都会一致疑惑怎会这样?这一个好皇帝都没有怎能统治三百年?” “如果有个别的信了,反而日久看到眼前的世道会生出这样的疑问,是不是所有的皇帝都不是好东西?包括现在朝上的那位?” “我这么说,不知你明白了吗?” “绝对的赞扬和抹黑都是不可信的,这就好比‘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样!违背万物运行定律的一定就是谎言!”莫沁然点头道。 “多谢先圣和先生为小女子解惑!”莫沁然坐着给二人施了个礼。 本来她自打进入秘境就一直无话,先圣虽然见到了如此清丽绝俗的女子,但见她都没说话,也没多在意。 此刻见她问得深刻,答得巧妙,落落大方,不禁道:“这小娃儿也是聪明伶俐,七窍玲珑,与蕊娃儿倒是不相上下!你有什么尽管提问!” 莫沁然再万福道:“其实我读史书也有诸多疑问,总是不得其解,在浩瀚书海中求证,又觉得各家都是一己之言,疏不为证。” “今天听了先圣和先生的对话,方知自己钻了牛角尖!可信者唯见证!任何史书都会有偏颇的一面!所以尽信书不如无书!万事只求问己无愧罢了!” 盛思蕊却是表示极为赞同道:“其实那些西方人也同样是虚伪,不过由于他们语言的关系,早就暴露出史书不可信了!” “噢?此话怎讲?”先圣和钱千金都是期待。 “英语里管历史就叫‘history’,那不就是‘his’加上‘story’吗?也就是男人讲的故事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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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其他人除了明墉和羽澄外,都没听过她这番高论,顿时都是哄堂大笑,连连点头称是。 先圣笑过说道:“这小娃儿真是刁钻,人家文字里这一点点纰漏都让你给看出来了!” “不过你们年轻人能这样看问题很好,孔子还说‘学而不思则罔’呢?凡事都要自己思考一下为什么,怎么样,这才能无愧无惑行走世间!” 钱千金已然惦记着先圣的讲述,见一下被拐的如此远了,忙道:“先圣,您接着讲您的!我们都少发问!” 先圣沉思了一下:“刚才讲到哪儿了?……噢,是禹要求我们接受诏令……” 听禹的使者这样说,北拒族人都陷入了沉思。 要说禹的确功劳不小,要不人们也不会把那段经历叫‘大禹治水’。要知道在上古名前加个大字,就已经是百姓尊崇、万民爱戴了。 可他的儿子启是个什么样的人?谁知道?也没有为部族百姓立过什么功勋,万民怎么能服气呢? 于是北拒族的长辈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不奉诏令,他们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边陲四族一直来都是各有使命,各司其事,中土部族的事情他们一向不管,也不想管,他们想怎样自行解决便了。 于是任由禹的使者如何恐吓,如何说服,北拒族人都铁了心不掺乎这事。 使者们只得悻悻走了,不过临行前却放出狠话,等启统一中原后,一定带兵来讨伐,令他们臣服。 不过北拒族人就当这是一番笑话,要知道当时族里可还有一百多巨人勇士,加上人马族的金甲骑,以及娲族后人的神秘力量,和羿族战士们的强弩战力,中土各族恐怕没哪个能对北拒族产生威胁。 这事情他们就当个笑谈一样,渐渐地就遗忘了。可一年后,突然有上百流民出现在城墙下。 竟他们一问方知,原来禹见各族很多都不服他的意旨,索性就在明里暗里对反对派们开始动手了。 一些不服继位安排的小部族很快就被镇压了,而一些大族里最激进的反对势力也开始有人被杀害驱赶了,他们这些人正是一路北逃的流民。 北拒族的族人们听后都大为震惊,没想到禹竟为了自己的儿子能顺利继位对兄弟部族开始杀戮。 有一个与先圣父亲相熟的人,请求他带领北拒族的勇士们去中原主持公道,不过这个要求却让这些巨人们陷入两难了。 首先他们的使命就是在此抵御魔族出其不意的反扑,如果他们倾巢而出了,万一魔族趁虚而来,那整个中土不就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了? 中土部族虽与他们往来不多,但毕竟同在一块土地上生活,彼此由曾经有过共同抗敌、抵御洪灾的经历,不出手相救未免于心不忍。 最后部族长老们一起商议,还是先给禹送个信,阐明大家都是同气同枝、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关系,为何一定要大开杀戒、同室操戈,何不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
(十四) 同时他们又派人去东海去给娲族传信,告知中土的百姓正在罹难,请求她们出手相助。 他们这样做不是没理由的,因为娲族凭借着神奇的力量曾在对抗魔族的生存大战中让所有部族都心存敬畏,由她们出面禹怎么也会有些忌惮。 之后北逃的流民就在北境生活下来,大家都在等着中土的消息,这一等就是一年。 可一年以后,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娲族竟然被禹几乎给灭族了! 这消息对众人无异于晴天霹雳,作为异能无双的娲族尚且能与凶残无比的魔族单独对战,可怎么会被实力远逊的中土部族给屠戮了呢? 原来娲族在接到中土各部的求救后,派人从东海岛中长途跋涉来找禹,并以远远凌驾于中土战士的巨大能力让禹当场折服。 禹毕竟没有亲见过那场存亡大战,没见过娲族的实力,此刻亲眼所加,也是惊得胆寒,当即表示立刻休了刀兵。 并盛情邀请娲族全族来中土,主持各部族的修好一事,并监督各部族推选下一届首领的事宜。 娲族人以善为怀,惦念天下苍生,便当即允诺。 娲族此时的首领是个年轻女子,前辈们在血染疆场的岁月也过去好久了,经历过大战的族人不是战死也都身故了。 族中剩下的都是根本没怎么到过中土的年轻后辈,她们受此邀请,都觉得能让中土各族和平共处这一使命重大,万万怠慢不得。 于是年轻首领就带着族中几乎全部有生力量来到中原,希望能以自己的诚心实意加上无上能力为中土部族百姓带来永久的和平安宁。 此刻禹已经是风烛残年,再难劳顿,所以为娲族全族的欢迎宴会就由他的儿子启主持。 其实娲族虽几乎出动了全部青壮,但总数也不过区区几十人。一是因为那场旷日持久大战的损耗,二是娲族本就人丁单薄。 不过以她们以一敌百的神奇能力,,从没有哪一支部族敢小觑她们。 欢迎宴会上,启展开巧言利嘴,把娲族从首领到部众都夸得如同天下下凡、人间救星。娲族的年轻人平日都不见男子,哪里听过这般甜言蜜语,都被哄地雨里雾里。 此时启就命人开始献酒,他呢亲自给各人一一斟酒祝酒。 其实在中土以前是没有酒的,很简单,粮食何其珍贵当然是用来食用了。偶有丰产也都积存下来备荒。 可这一转变却戏剧性地出现在大洪灾期间,当时虽然因洪水破坏百姓也都经常饿肚子,可不少被洪水泡坏的、不能食用的粮食,人们都不舍得扔,慢慢地就演化出了粮食发酵造酒的过程。 当然在当时酒也是无比珍贵的,除了祭祀庆典之外,人们也是别想知道酒的滋味。 这就更别提从海岛上下来的娲族女子了,她们根本就没见过也没听过酒,加上启巧舌如簧不断地频频敬祝,席上人人都不免喝了一些。 而就是这些她们从未喝过的酒,断送了娲族的未来。 |
(十五) 当时酿酒根本就没有蒸馏技术,连发酵技术都十分有限,所以就算是喝到吐也根本就醉不了人。 可启却命人在酒里下了剧毒,娲族女子饮酒后几乎人人中毒,根本没法再发挥出她们战无不胜地异能,几乎一次就被启屠戮殆尽。 剩下几个另有任务没能入席的,闻此噩耗也不敢多呆,连夜就逃回了东海岛中。 听说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十分震惊。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狠毒到直接把中华最神秘古老、最善良勇敢的部族一次性给屠灭了,而且是用了这种极度卑鄙无耻的手段! 据说他把启叫道病榻旁,在外面的人只听见禹的暴跳训斥和启的不住哀求,以及大禹呼喊着‘你这样狠毒的人怎么能继任全部族的首领’等等。 第二天启出来告诉大家,自己的父亲禹连夜病故,自己根据父亲的遗愿继任为新的部族首领。 很多对禹忠心的人都怀疑禹的死因,而且禹在临终那晚曾喊过启不配继承首领,于是他们就揣着狐疑等到把禹下葬后再找出事情的真相。 可启下手实在太快,原来他早就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等禹的死讯传出,他马上派人将禹的忠诚旧部一并屠戮。 再加之之前,他轻而易举地将最具神奇战力的娲族一举覆灭,手段之凶狠残忍是人所未见。 整个中土部族都开始噤若寒蝉,没人再敢公开站出来反对启接任首领。 北拒族人听完整个过程后都是不寒而栗,试想如果中土各部交由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来统领,那大家的未来将是何等凄凉。 此刻先圣的父亲决定不能任由这等残暴之辈继续欺凌百姓,决定联合羿族一同出战讨伐不义之人。 而就在他们出师后没几天,魔族果然破巢而出,一时间北境告急,他们只得迅速撤回力战魔族。 在这一战中,北拒族因为先前大部人员调出进发中土,所以城墙防线很快被攻克。虽然他们及时回援,但仍旧损失惨重。 先圣的父亲就此战死,而人马族的十三勇士人骑也无一幸免。 盛思蕊听到此刻疑道:“先圣祖爷爷,那人马族的十三勇士是不是就是我们之前在外面浓雾中见到的那些?” 先圣微点头道:“你们碰见了?就是他们!” “可他们虽然样貌像干尸一般可怕,可都是能将敌人杀得稀碎的战士!怎么也不是死了的呀?” 先圣叹口气道:“这些勇士一生忠于职守,恪守承诺,应允了要镇守北境,就连死了都要永远守着这里!” “可人都死了……”盛思蕊突然想到鬼魂转世什么的,身上一寒哆嗦了一下。 “别怕!”先圣凝神道:“这就要靠娲族女子的一样异能才能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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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承袭传承 (一) 众人都是聚精会神听着,就听先圣沉声道:“娲族的一项异能就是能将魂魄封印在已逝的身体之中!让他们虽死而不朽,成为永世的战士!” 大家一听都是哗然,这不又是长生不死的神话?难道娲族还是神族?可神族竟能被诡计害死,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见众人疑惑,先圣解释道:“是我没说清楚!这也怪我之前没有讲过这段!娲族只是能用自身的异能将死去的战士最后一点意志留存在他们身体里而已,让他们能完成遗愿,成为永世的战士,守卫着他们的疆场!” 众人还是惊诧莫名,这可是怎么做到的,真的不可思议!看来中土部族都对娲族敬若神明还真不是虚的! 可盛思蕊又问道:“可难道只有人马族的战士有这样的遗愿吗?难道祖爷爷的巨族战士就不想这样吗?为何……” “你问到点子上了!的确只有他们能!因为与魔族对战后,只有他们能保持完整的尸首!” 众人又哗然,看着先圣那庞然的身躯,那巨族的战士身躯巨大是可想而知。为何就不能保持完整的尸首呢? 先圣又叹道:“其实都不是完整的尸首,而是没有尸首哪怕是一点儿残躯能留下!” 大家更是不解,难道魔族能把死人都…… 盛思蕊惊诧问道:“难道尸首都被魔族吃……吃了……” “哎!比那还要悲惨!这等过后再说!” 众人只得抱着不解,盛思蕊却又问:“那人马族勇士为何能保全尸首?” “这回问到点子上了,他们全身穿罩的金甲金盔都是被息壤浸泡过的,所以尸首能不被破坏!” “可为何当时巨族的勇士不打造经息壤浸泡的盔甲穿上呢?” “因为他们的金盔甲不知从何而来,世代传承,没人知道如何打造,也打造不出,所以只有他们能成为永世的战士!永远守卫着北境!” 这时钱千金听出不对劲,问道:“可我们是从南边进入的?” 先圣点点头道:“对了!那是后话,现在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出入口!所以人马族战士就据守在那里!” “不过先圣,还有个问题小可想问。您说之前都未讲过这段是什么意思?明明您说以前有人来过呀?”钱千金谦恭问道。 “这你可算是问着了!”先圣接着叹道,“我这里以前来过帝王将相,雄心草莽各种各样的!” “可他们到了这里,要么觉得是个可享受的仙境,要么发现想取得的知识,要么想获取些做大的资本,可就没谁是想知道先古和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难怪有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他们这样本来已叫我对外人产生厌烦!” “幸亏遇到你们几个肯求甚解的,要不我可真对世人失望透了!” |
(二) 听他这么一说,钱千金露出难掩喜色,盛思蕊也是欢欣满面,其它各人虽面色各有不同但都一直保持认真的姿态。 但晋先予却有些不自然,而李白安心里也是苦笑:自己呢是奔着救爱妻而来,听这些只是顺带。这算不算也是有所图呢? 先圣没理会下边的反应,接着道:“关于娲族的异能以后再讲,先接着说说我们族人当时的状况……” 北拒族虽然抗击了魔族的反扑,但是损失惨重,再也无力理会中土的启在那里镇压反民,巩固统治了。 而羿族那边赶到了黄河边,却被滔滔洪水截困,被迫撤退,至此最有可能动摇启阴谋得来的首领位子的势力也就再也没有了。 就在北拒族众忙着重新加固防线之时,启正式派人诏会,他将成立一个王朝,而自己则要登基称王,从此奠定万世基业,并要边陲四族出席封禅大会。 北拒族知道他阴谋迫害娲族的过往,自然不会答应,便喝退了使者。 没过多久,启亲自率领一万大军前来讨伐,称北拒族为华夏国的叛逆一支,如不归顺投降,必要血洗北拒族。 此刻北拒族已经人丁凋敝,尚处在大战后的复原期,启此次前来显然是想趁其虚弱一举扫平,用心可谓凶险。 但北拒族就是北拒族,虽然与魔族作战死伤惨烈,但面对只有普通武器的中土部族还是毫不畏惧的。 可是娲族还有人在他们族中,她们不忍看着同源同枝的部族间自相残杀。在她们的苦劝之下,巨族勇士们倒都不忍出站了。 而此时羿族的强弩机括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那些铺天盖地的巨型弩箭让启见到了无法战胜的巨大威力。 迫于此,启提出只要满足两个条件,他们就撤兵。第一北拒族要承认归顺华夏王国,承认启为自己部族的大王;第二,要交出娲族的后人,由他们带回去供奉为 。 对于第一个条件,没有任何野心、只想一心守卫北境的北拒族倒是无所谓,如果承认了能满足启的野心,让他从此不在杀戮征伐,也不啻为一件好事。 可第二件,北拒族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此刻在这里只有一个娲族女子和她的孩子,这可能是娲族最后的血脉,如何能交给阴狠毒辣的启? 到了此时,北拒族不惜一战来保护娲族最后的骨血。 可娲族人岂是为了偷生而眼见着血流成河的,女子把孩子托付给北拒族,自己救毅然出城跟着启走了。 而城中唯一的娲族小女孩哭得如同泪人,伤心欲绝。先圣看着心里难过,暗下决定要保护她一生,而这女孩后来就成了先圣的妻子。 至于被启带去的女孩母亲,之后就再无音讯,也没听说华夏国有过什么 。想必是启害怕娲族的族人复仇,将她秘密杀害了以绝后患。 不过这还没完,启此后又派人要求他们拆掉北拒城墙,称都是一国了,要城墙干嘛?防谁呀?难道防备着大王? 北拒族为保住这得之不易的和平,只得拆掉城墙,隐居到这里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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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听到这儿盛思蕊脸现凄苦叹道:“可怜了娲族女子明知前途凶险,仍然为了百姓的安宁慷慨赴死!真是让人心酸!” 先圣却意味深长地看看她见红的眼眶道:“其实你伤心是对的!因为你也是娲族的后代!” 众人听了都大惊,盛思蕊也迷惑道:“我是娲族后代?难道就因为我姓姒?” “并不是这样!那时我们很多部族都姓姒!包括那夏启也是!” 众人再惊,先圣解释道:“在先古时期,大家都是有名无姓。但部族都是尊重信仰母亲,而姒这个字就是以母亲命名的意思,所以大家以姒为姓,表示对母亲的无比尊重!” 大家都是长哦了一声,盛思蕊却道:“那您又是如何肯定我是娲族的后人?” “我说过娲族男子一成年就会被赶出部族自食其力,但身上都留着娲族的血脉!这份流传的血缘就是证明!” 盛思蕊更糊涂了,经过几千年了,血亲难道能从外表看出来?不过她突然看看右手上的拳甲,喃喃道:“难道是这拳甲……” “没错!它就是我夫人的遗物!这拳套是娲族开采的奇石打造,是一件极富神异的奇兵利器!非有娲族人血脉里的灵性异能根本就穿不上去!” 盛思蕊惊讶地看着拳甲说不出话,可一边的明墉却皱眉想道:明明是思蕊服用了金蟾内丹后内力狂增,才被拳甲选中!怎么和娲族的血脉还挂上钩了? 盛思蕊看着看着也猛然道:“可这拳甲在我之前,还有个登峰造极的武林前辈曾使用过!难不成他也是娲族后裔?” “我说了,娲族由于族规要求男子在成人后必须离去,那繁衍的那么多年,可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外面开枝散叶了!” “而且你说的那个人在上次大战中我见过,的确也是符合娲族后人的特征,尤其是他能戴上这摆在我族里根本就没人能用得了的拳套后,我就更确认了!” “噢?”明墉惊疑道,“那先圣请问这有娲族的血脉究竟是何特征呢?” 他这一问很有点儿捣乱的意思,那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呀。一般与人辩论要让对方哑口无言时经常是这样步步紧逼的追问。 可他这一问,却招来盛思蕊的白眼,显然她也觉得这简直是强人所难,虽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先圣看看明墉像受了斥责般一脸窘态,微笑道:“就跟我夫人一样呗,有天生的灵性,对异能掌握极快。嗯……就是外面说的绝学心法什么的,还有都有慈悲天下人的雄怀!” 听这一说小的倒都窃笑了,秦潇道:“蕊妹灵性不浅是真的,但慈悲天下她可没有吧?” 谁知先圣也不恼道:“蕊娃子,你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不愿意见血腥,也不忍杀生了?” 盛思蕊想想,自己好像自从进入了极北之地确实有些变了,那天不知情之下削砍了罗刹兵之后还差点把自己给吓坏了。 |
(四) 她迟疑道:“好像是有点儿,但这也能看出来?” “这就是第二个能确认的地方,你挂的那个石坠也是娲族灵石所制,一般人戴上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有娲族后裔的心念之下才会变色!你的那个是不是变色了?” 盛思蕊忙拿起颈下坠子细看,马上道:“对的!这个之前是半红半绿,现在是全碧绿色了!” “对了,这就是你的心境越来越清澈的象征!” 众人一听这玄妙,都是齐声称绝。 可明墉却不识趣的拿起自己那块问道:“先圣,我这里也有一块,是和她那个一起得的,我这个也变色了!以前也是半红半绿的,现在都一片丹心了!” “对呀!你一路是不是伴着蕊娃子左右,寸步不离?”明墉使劲儿点头。 “那你是不是对她至诚一片?”明墉更是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你的心念被她的灵力感应到了,再加上离得近,所以石头也变色了!就像你说的‘丹心一片’!要不是这个色,你倒是该被怀疑了!”先圣正色道。 明墉忙感激坐下,不敢发一言。原来这东西简直就是试心石呀!看来自己以后可万万不能有二心,否则根本就藏不住! 盛思蕊听了这番对话也不知是该窘好还是该羞好,但她想到另一件事,忙问道:“那我以后碰见此类人,或者能戴上这拳甲的,就都是一族同脉了?” 先圣笑道:“中华自上古就是那么多部族,数千年繁衍,也不知有多少是同族了!所以中华自古本是血脉融合的一家,何必再分彼此!” 钱千金用力点头道:“先圣高论甚是!本就血脉相连,何必分个你我?可惜世人哪里能懂得这些道理,数千年来厮杀不断,都是本族相残,真让人扼腕呐!” 先圣点点头道:“实际百姓都是浑浑噩噩的,但也是心存善念的!字上古来都是如此,人们只是被权势熏心的野心家利用左右罢了!这也几千年没变!” “那启建立了夏国后,你们就一直呆在这里?夏启也没来再找麻烦?”李白安问道。 “我进来那一年是十岁,之后就一直呆在这里。至于夏启,当然一想起我们,就如鲠在喉,总是要除之而后快他才安心的!” “此人如此歹毒,肯定不知想到多少诡计呢!”盛思蕊道。 “没错了!就算我们封锁出口,但他还总是变着法子派大队人马前来滋扰。这般举动不但令我们不胜其烦,也让中土劳民伤财呀!” “那先圣您们就没想什么应对之法?”李白安问道。坐困囚城,怎样才能让围困的敌军放弃滋扰,这很让人好奇。 “对呀!我们都感念这娲族的献身求和,也根本不愿同族杀戮!但更不想让夏启总这样骚扰下去!这时南方蛊族给我们送来一件东西,让沃们终于能吓退夏启的人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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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是什么?”众人几乎齐声问道。 “那是一个黄金打造的盒子,蛊族人对外宣称这盒子里藏着能让夏国王朝土崩瓦解的力量,一旦开启就能让夏启的世代帝王传承的美梦化为泡影!” “而且他说得明白,这盒子一共有四个,分别藏在边陲四族的隐秘所在,不论毁掉哪一个,都能让夏启世代为君王的美梦顷刻破碎!” “所以如果夏启再这样对他们纠缠不休,那四族就可以随时令夏启王朝覆灭!” “那夏启的人就这样相信了?”李白安追问。 “其实他们是半信半疑,但只要是听说过在存亡大战时蛊族那惊天动地能力的人,都不敢不相信!” “那蛊族究竟有什么让人听了就恐惧的能力?”盛思蕊忙问。 “这我也只是听老辈偶尔说起过,但基本都被神话妖化,甚至是说者都惊心动魄!我自然也不敢编造,总之没多久夏启就撤兵了!” “那他这就算是结束了,能这么甘心就此不闻不问了?”李白安追问。 “他当然不甘心!没多久,他就对边陲四族再下旨意。大概意思就是你们四族从此将被抛离于华夏之外,再也不是夏王国的一支。” “而且他命令将中土所有关于我们边陲四族存在过的一应事物全部销毁,包括所有的记录!并命令我们从此不得再谈及和中土和夏国的任何关系!” “也就是他把边陲四族存在过的证据都给销毁了?”李白安惊道。 “这不稀奇!”钱千金道,“帝王为了摸去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可是什么都干得出!” “你看秦始皇焚书坑儒,实际上并不是想把儒生一网打尽,也不是想把百家古籍付之一炬,就是要销毁一段他不愿被后世知道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很多人好奇道。 “都说销毁了!怎么还能知道?”钱千金不屑道。 “不过秦灭赵国时曾在邯郸城内海捕捉拿过一些人,想必是和他在赵国流亡的日子有关!” 钱千金说到这儿,不禁摇头笑道:“不过这欲盖弥彰一般的行径,倒是给后世野史留下无数的素材!” “本来呢说清楚了也没什么无端猜测,藏着掖着那就让人怀疑。秦朝在时还好,亡了那就再也管不住人的嘴了!那还不是风言风语满天飞,花边轶闻炒上天!” “看来后世写小说的倒是可以好好发挥了!这就是不但留了恶名,还留了遐想空间,始皇帝可是得不偿失了!” 说到这儿,他才觉出跑题了,忙对先圣深深一揖道:“请先圣饶恕小可忘形!” 先圣却一挥手道:“哎!你说的对呀!当年夏启也是这么做的!可结果呢?我们边陲四族几乎都被百姓传成了神话般的人物!” “什么盘古开天,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夸父追日,…… 哪一个不是让我们先古族人在百姓心中像天神一般?” “而且他夏启也没落下好下场,自己王朝被灭掉之后,就连遗址也被铲除得干干净净,这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么?” |
(六) 听先圣说到这盒子,李白安等几位长辈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看来边陲四族就是《撼帝四舆图》标识的四个点,而真正能撼动帝王基业的秘密就在这些神秘的盒子之中。 不过见先圣讲到王朝交替的关键,而几个少年都听得出神,便暂时按捺住好奇,继续听下去。 北拒族人虽然被夏国清除出先古历史,但好在没了夏启的频繁骚扰,从此可以安心于防卫魔族了。 他们此刻已将魔族的出口压制在秘境之下,但为恐魔族在地下来回游蹿,再从它处破土而出,所以就在先前防御城墙的地基之下广挖截断地道。 而这繁重的工程耗时多年,仰仗着各族的集体智慧方才能修造完成。 整个截断地道几乎覆盖了北境之前修建的全部城墙下,并且还深入到了较软的山脊之中,而在地道的所有薄弱环节都由娲族最后一个女子用异能气化灵石进行封禁。 从此魔族的出口就只在北拒族防守的阵前,只要对方一有异动,族人马上就能展开防御。 李白安想到了他们在地底穿行进入罗刹要塞时看到的城墙地基和遍布的地道,惊叹这工程的浩大。 而明墉则想到的是那个山洞中的光墙,按先圣这般讲,那里不就是他们封禁魔族的出口?而从里面探出抓走祁主使的那些不就是魔族的手爪? 盛思蕊当然也是记得,可她现在只是想着那些绚烂的光墙,难道那就是娲族女子异能的封禁?这怎么听起来都像是神话。 不过先圣却没给他们提问时间,而是不停地讲述着。 在北拒族忙完这一切之后,所有人就在秘境中安顿下来。当先圣二十岁时,一同进来的娲族女孩也成人了。他们青梅竹马长大,一路共担艰辛,自然也就结成了连理。 直到他们的儿子三岁之后,外面还是太平无事。族人料想着也十来年过去了夏启怎么着也该把他们给抛到脑后了吧?这才从秘境中出来,到处打听中土的情况。 不探还好,一问之下,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过了四百多年!夏朝都被个叫汤的推翻了,现在中土已经改朝换代叫商了! 族人都极为吃惊,怎么自己也就觉得过了十几年,外面却已历经数百年翻天覆地了呢? 而在族中智者长老们的共同探究下,最终才发现秘境一天,外面一月这一奇异的现象。 可他们却并没有为这样可不是在外人眼里能长生不老而兴奋雀跃,反而却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 没成想,都四百年过去了!残暴的夏启开创的王朝竟然绵延了四百年! 他当然不可能活了四百年,而是他的子子孙孙竟然统治了中华所有部族这么多代人!什么推举制,什么万民平等早就子虚乌有了,所有百姓竟为一家王朝当了四百年的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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