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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最后一个阴阳师[第99页] |
作者:三两二钱happ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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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 都跟着里面看似平淡的谈话而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我恨不得现在把里面的谈话内容全部都用纸笔给记录下来, 爷爷之前一辈子跟我说法我都要感觉烦了, 我没想到, 在他死之后, 我听到他说这么几句话就会如此的兴奋, 可是他们说到这里之后, 他们忽然停住了, 因为我现在的姿势,就是很明显的窃听,他们一猛的不说话, 我还以为我被发现了, 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给跳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忽然对我爷爷说道:“ 老么, 这事儿, 老三知道不?” “他估计会猜出来一点儿, 我也给他过暗示, 他没阻止不是?” 爷爷道。 说完这句话, 里面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一句话都没有了, 这让我有种吐血的冲动, 我刚才许愿要的, 是一个答案, 可是这个就是答案? 哥们儿压根儿就没听懂一句好吗? 跟爷爷谈话的这个人是谁? 他们口中的老三又是谁? 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 忽然什么话都不说了呢?! 我又竖着耳朵在这边听了很久, 还是没有声音, 我开始促使自己做一个决定, 那就是进去, 进入这道门, 进去之后, 抓到我爷爷, 来问这个所谓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可是, 我闯祸实在是闯的太多了,每次自作主张做点事儿, 都搞出麻烦来, 还要让别人解决, 我嘴巴上不说, 其实心里已经相当的不好意思了, 更何况, 现在二叔不在我身边, 胖子二蛋子还是尸体一样的存在,现在我真出了什么事儿,连给我擦屁股的人都没有。 所以我在犹豫, 我在忐忑, 这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要不要呢? 最后, 我还是咬了咬牙,进去, 里面不管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 都要进去看一看, 再说了, 真的有什么危险 ,这里面也是我的爷爷, 我爷爷, 他能害我么? 我把手放在了这个冰冷的石门上, 缓缓的推动着,石门并不重, 更像是一个中间螺旋的结构, 这样推动之下, 我伸出头, 看向里面的东西, 可是里面一片的漆黑, 什么都看不到, 我摸向了刚才挂在腰间的手电, 往里面照了一下, 手电光刚打通, 我就看到, 其实在刚才紧紧的贴着门缝儿的有一张脸, 只是因为漆黑, 所以我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好像你走进了一间漆黑的房间, 你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在你打开灯的一刹那, 你发现有一张脸, 就悬挂在你自己的脸前面。 而我, 此时就这样的一种情况, 我手电刚探过去, 就看到刚才漆黑的位置, 其实还是有一张脸,他也正睁大了眼睛在看着我, 而这张脸, 不是别人, 恰恰是我自己! 我在一个我挖开的门里, 看到了一个跟我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在那一刹那, 我虽然有所准备,可是还是吓的一个趔趄退后了几步, 心底的线在几乎都要崩溃, 可是在这个时候, 我感觉到, 有一个人, 在我的身后, 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还以为是石女,就回头看了一眼, 我现在也迫切的需要一种感觉, 就是我身边还有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可是我回头的那一看, 刚好看到石女被一个人给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而那个人,正对着我脸上写满了笑意, 不是宋斋的那个少主人还会有谁, 我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妙, 草, 到这里才算真正的我被捉单了么! 我马上转了一下脑袋, 发现另外一个人正盯着我, 脸上的笑意也同样的浓烈, 紧接着, 我就看到他手中的枪, 对准了我的脑门儿。 这个人, 是一直在宋斋少主人身边, 异常沉默的那个人。 我本身就已经被吓的不轻, 可是当这冰冷的枪口对上我的脑袋的时候, 我的冷汗瞬间就流遍了全身, 身后的人, 是我自己也好, 还是水晶棺材后面的二叔也罢, 都不足以致命, 可是眼前的枪口, 却是可以只需要扣动一下扳机, 就可以要了我性命的人。 “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颤抖着说道, 我还要妥协, 起码要争取时间, 二叔也在地下, 只要他还在现在回来, 我就还有希望活命! 他们没有回答我, 我看到那个人笑着看着我, 却如同是一个噩梦一样的笑, 他挥了一下手, 枪托就砸在了我的头上,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我就再也没有了直觉, 在最后看到他砸我的动作的时候, 其实我还是舒了一口气的, 起码, 他没开枪, 看来, 并不是真的要取走我的性命。 这一次, 是被动的睡觉, 连连的噩梦, 我梦到了很多东西, 各种拼凑在一起的画面, 无一例外的, 全部都是黑白色, 梦境里的人, 个个都带这鬼脸面具, 他们似乎看不到我, 我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去拿开面具看一下他们的脸, 却发现, 我却无法办到。 我自己成了一个虚幻的东西, 我摸在一个东西上的时候, 就会穿过他们, 最后, 我用力的抽他们的耳光, 发现我的手轻松的穿过了他们的脑袋。 我成了一个幽灵, 还是他们是一个幽灵? 我是被这个问题吓醒的,当我醒来的时候, 四周一片的漆黑,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掐了一下自己, 疼, 很疼, 可是我摸了摸我的脑袋, 平平的, 连个疙瘩都没有, 这起码表明 , 我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就算我的伤口要痊愈, 也需要起码一晚上, 再去摸自己的身上, 我心道坏菜, 我的包裹, 我的枪, 我的手电,除了一包烟之外, 所有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我现在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有烟, 却没有打火机。 看来对方要去我所有的照明设备的意图很明显。 “石女, 二叔?” 我叫了一声。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一直对我如影随形的石女, 此刻都已经没有了下落, 看来宋斋的这群人, 是他娘的想让哥们儿自生自灭啊。 不能慌, 我摸了下口袋,掏出烟, 剥开烟叶放在嘴巴里慢慢的咀嚼, 参与到这件事儿中之后, 我整个人的烟瘾, 都变的非常的大, 嘴巴里嚼着烟叶, 我站起了身, 摸着黑, 四处的转了一圈儿, 我发现, 我被困在了一个满是泥巴的密室里。 这个密室的大小, 估计跟外面的一个厕所差不多。 四周没有光亮, 没有一个人, 我也没有食物。 我叫了几声, 也没有人回答我, 所以我干脆不叫了, 起码要节省自己的力气。 泥巴, 这里是泥巴, 难道是外面许愿墙一样的黄泥巴? 我心里这么想道, 我跑到了一堵墙边儿, 对着墙许下了一个愿望:“ 求给我一个手电吧。” 我现在迫切的需要光, 哪怕是一根火柴。 然后我就用我的手, 在泥巴墙上挖了起来, 直到我的指甲我感觉到脱落了, 在流血。 我没有挖到手电, 这只是一个泥巴墙, 我感觉, 可能泥巴墙是一个魔鬼, 但是只能答应我一个愿望, 我已经浪费了那次机会。 “等吧, 哥们儿怎么可能会死?” 我对自己说道。 这一等, 是多久, 我不知道, 没有时间的概念, 没有白与黑的交替, 在后来, 我发现我会想很多事情, 可是十有八九都是食物, 对, 我饿了, 我尝试去吃泥巴, 可是我吃了泥巴之后发现我肚子会剧痛, 然后在这一个封闭的环境里, 我拉了肚子, 拉到没什么东西可拉。 烟叶在之前是提神品, 现在却成了一个食物, 但是也被我吃光了。 再后来, 我已经进入了混沌的状态, 我的脑袋已经无法支配我的身体, 我在饿到崩溃的时候甚至会跪在墙边继续许上明知道不可能完成的愿望, 我说求您赐予我点吃的。 然后在接下来的挖墙中, 虚脱的身体昏迷下去。 我知道, 我会在某次的昏迷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绝望, 对我来说, 已经成为了奢望。 |
我最后一次睁开眼是因为我发现我不仅虚弱,甚至连呼吸都变的不可能了起来,我是被呛醒的,睁开眼,我看到了光,一个蛙人,或者说一群蛙人,他们头顶的灯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充满了水的密室里到处的乱照,最终,他们发现了我,朝我游了过来,并且把氧气面罩塞到了我的嘴巴上,那一刻,我想哭,却已经没有哭的力气了。 我知道,我可能获救了,只是可能,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群忽然就出现的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架着我,在水里游动着,进入了一下狭长的洞,刚才的密室,现在已近成了水的世界,我闭上了眼睛,因为水会刺痛我的眼,任凭他们就这么带着我离去,直到我感觉,我似乎出了这个洞,我睁开了眼,看到了更多的蛙人,很多的灯,几乎把这个狭长的水下照的通明。 我看到了青铜锁链,看到了那个巨大的乌龟的脑袋,锁链的那一端,是一个巨大的锁,锁着乌龟的四肢,这是一种足以让人震撼的场面,不知道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也只有神仙了,或者说存在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三皇五帝,或者说蚩尤。 水下,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尸体,是那种我们乘船见到的阴兵,我甚至还看到了那个沉船,那个黑色的洞口,那个所谓胖子和二蛋进入的地方,可是我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直到我们浮出水面,我再一次的失去的直觉,再一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里躺着,我身边站满了人,吴妙可,二赖子,我奶奶,小妖,甲第登科,我父亲林语堂,包括现在脸上有了几道疤痕,那张本来精致的脸变的更有男人味儿的黑三。当然,还有站在窗台的女警陈九两。 “活着的感觉真好。”我说道。 林小妖马上扑倒在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呆萌的林甲第长高了不少,可是却更呆了,看着我一直往他外婆吴妙可的怀里挤,似乎不认识我了。 接下来是一场嘘寒问暖,各种生离死别后的伤春悲秋,这些都不在累赘,等到我让所有的人都回去,这才问在场的几个人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黑三耸了耸肩膀,道:“不好说,我等了你们很久,都不见踪影,跟那些野人也无法交流,一个人的力量又十分的有限,所以我回到了重庆,联系了洛阳的人马,去把你救了出来,你知道你在那个密室里待了多久么?我真佩服你这体质,二十天,不吃不喝,你竟然没死。” “你说完。”我对黑三说道。 “我是在躲避那些虫子的时候,在沼泽里发现了那条密道,也就是在里面才躲过了一劫,那个岛不大,但是要找到你,需要很大的力气,我们几乎在水下作业把那个岛给挖的请零八落,最后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你。” “还有呢?”我继续问道。 “我草你大爷,我救了你,就是让你这么盘问我的?一句感谢都不会说?”黑三擂了我一拳。 “大恩不言谢你懂不懂?”我瞪了他一眼道。 黑三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在挖到你之前,我们在那个岛的下面,发现了大量的炸药,整整的一个雷区,也就是说,曾经有人,挖这条密道的目的,是为了炸毁这个岛。” “是谁要炸我也不知道,本来按照我爷爷的意思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宝地,一定要探寻这其中的秘密,可是那个人竟然在救你出来之后,引爆了之前布下的累,你无法想象那场面到底有多壮观。”黑三道。 他这么一说,我还担心那个大乌龟了起来,那么大的个头,很明显的神兽,会不会被炸药给炸死? “没有,那个炸药不仅没有伤到那个乌龟,甚至还帮它摆脱了那些锁链的束缚,我爷爷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他说他要见证奇迹,潜入了水中,可是,那只乌龟消失了,就消失在了里,包括湖里的船和那些士兵,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们黑家去了多少人,完全是把你当成一个领导人级别来救的,当然,老子这不是让你夸奖我,而是说,当时的东西是那么多人看到的,可是他却消失了,这感觉怎么表达?是我们全部都出现了幻觉?”黑三显然还在郁闷。 “另一界,那里是平行于这个世界的另一界,他们或许本身,就不属于这个地方。”我念叨道。 “你说什么。”黑三问我。 “胡言乱语,不然怎么解释?你应该知道我最关心的是谁,他们呢?”我问道。 “胖子和二蛋的尸体,我找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冷藏着呢,还没有通知二蛋的家人。”黑三声音忽然压低了。而我,则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刀绞,尸体,他们还是尸体,那么我当初燃起的他们还会复活的希望,是不是已经再次宣告了破灭? “我二叔呢!”我激动的说了一句,他这么靠谱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我这么在乎的事情上不靠谱?!他说好的胖子和二蛋还会复活呢?! 黑三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东西给我,他道:“前天,他找到了我,给我了这两个东西,他说,你看到之后,明白要怎么做。”黑三递给我的,是两个琉璃球。 我拿着琉璃球对着阳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两个琉璃球里,各有一个人影,一个胖,一个瘦,这像是两个琥珀一样,里面的人,是缩小版本儿的胖子刘天赐和林二蛋。 “我非常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方便告诉我吗?”黑三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看着这两个琉璃球,不知不觉中,眼眶有点湿润,我想到了我妈,那个可怜的女人。 二叔的话,我怎么会不明白,事情的发展,终于要把一个一直隐忍着的人推向前台,那就是我的父亲,林语堂。一个可以用一个同样的琉璃球和一个纸人就能早就我妈妈的人,虽然他曾经告诉我,他不知道怎么做,但是现在我的感觉已经非常的强烈,他对我撒了谎。 “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我需要去确认一些事情。”我对黑三说道。 “他走了。”黑三却忽然有点暗淡的对我说道。 他没点名儿,我却知道是谁,心里虽然已经空荡到无以复加,我却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道:“那你跟何小花,谁更伤心一点儿?” “我草你大爷!早知道不救你,就该让你自生自灭!”黑三恼羞成怒道。 我们俩,说到这里的时候集体沉默,最后,我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没有,我问了,他没说,他只是转告你,不会放弃,一起努力,不管下次以什么身份见面,他都还是你二叔。”黑三道。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最后,黑三嘱托我好好休息,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信封,我以为是这个家伙给我留的医药费,谁知道在打开之后,发现这是 。 掌门: 我是阿扎,但是你不要问我,我是哪个阿扎。 或许当年背着我师傅进入了那个地方之后,我就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是我自己。是他,还是我,这么多年来,我们会偶尔的换一下位置,他做我一段时间,我做他一段时间。渐渐的,分不清楚彼此,越是这样,我们就越发的讨厌着对方。 您经历的,或许已经让您,猜到了很大一部分的答案,但是,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我尝试着去解开,去了解我们族人的宿命,我想让他们解脱,所以我用对着墙许愿,就可以得到一件兽皮衣服,在几年的时间里,重新构造了一个部落。 既然不能丢掉我们的使命,起码要让另外一个我们活的自由。 所以之前对您的种种隐瞒和欺骗,我深感愧疚,可是我还是希望您能遵守对师傅的承诺。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收到信,在看这封信的时候的您,到底是哪个您,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用去迷惑, 因为很多人, 也无法区分。 期待着您,带着我们的族人,完成使命。 阿扎留。 |
我伸手关掉了灯,把自己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我刚从黑暗之中被解救出来,在那个密室里的时候,我渴望光明,无比的渴望,可是我现在,却喜欢上了夜色,看着月光透过窗帘,温柔的撒在我的床上。 我的心很乱,却一切都在混乱中井然有序,病房里不让抽烟,黑三走的时候却给我留了一包,或许他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必须要抽烟来安抚我自己的心神。 最后,我拔掉了针头,走到了洗手间,看到了镜子上面我自己的脸。 我用力的去拉扯它,我抓挠,抓挠到脸上全是血迹,我再抬头,镜子上依旧是这张脸,可是我好想破坏掉它,我看到它就感觉讨厌,虽然我认为,它还是跟以前一样帅。 我这一次历经了九死一生,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又或者之于整个谜团来说,让我非常的烦躁,因为很多东西,我看似知道了什么,但是仔细的想之后,又会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是一片的混沌。 可是,阿扎的这封信,把我之前很多得到的东西串在了一起,让我不得不重新的去审视这个问题。我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到底知道了什么? 最后,我出了洗手间,用毛巾擦掉了我脸上的血迹,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蓝色的圆珠笔,却没有纸,我拆开了阿扎给我的这个信封,在刻意书写的一面,重新的去梳理这件事儿。 名山之后,是一个湖心岛,这里,是一块非常玄妙的地方,可以说是平行的世界,这里也是鬼道的初代土伯消失的地方,所以,有阿扎这个部落,守卫在这里,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遵循着初代土伯的遗愿,在这里守卫着,为了一个不知道的使命。 阿扎在之前,去过这个湖心岛,并且在那栋泥巴墙前,成功的复制了一个自己出来,也就是我们在岛上见到的阿扎。不得不说,如果二叔所说的是对的,那么阿扎,真的是操控着一切的幕后黑手。 或许我们此次之行,算是阿扎的故事,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少年,奇怪的人。 ——阿扎在那个寨子里,是孟尝的寨子和外界沟通的桥梁,是唯一一个会说普通话的人,更是唯一一个跟见识过外面大千世界的人,一个人的智商,他的想法,他的言谈举止,都与他自己本身的见识有关,你头顶的天有多大,你的思想就有多大。 正比如没有吃过禁果的人很难的踏出第一步,可是一旦放开之后,知道其中滋味儿,十有八九会一发不可收拾。 阿扎是见识过大千世界精彩的一个人,等于是尝过禁果的人,不要说山村生活很美好之类的话,城市生活的久了,你会想要去乡村,那叫尝鲜,真正的在阿扎的寨子生活一年,一个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化妆品的地方,很多人会受不了,阿扎起码是一个向往着城市生活的人,并且想要摆脱,在身上类似诅咒一样的宿命。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宿命,让整个族人与世界脱轨,这真的好?我认为,当时阿扎就是有这个想法的人,但是,想法归想法,他应该是知道这个宿命的重要性,正跟孟尝一样,在宿命和自由之间,他在抉择,却发现没有一个办法去做到一个很好的取舍。 他的湖心岛的经历,等于是给他开了一个康庄大道,让这个一直以来都非常纠结的聪明人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复制,复制出一个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他花了一段时间,甚至可以说几年的时间,他有没有配合孟尝,这我不知道,估计,孟尝或许洞悉着这一切,但是没有阻止,不然的话,当年孟尝的遗言,不会下定决心让我带他们的族人走出大山,他应该知道阿扎在这几年内做的事儿。 复制,无休止的复制,复制出了自己还不够,他还要复制一个个的人,首领在内的所有的村民,我甚至可以想象那些场景,阿扎带着首领来到了泥巴墙之前,说,你心里想着一个猎物,挖挖看。 单纯的首领真的拿着铲子,结果真的在泥巴里面挖出了一个羚羊,他会对阿扎说,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好神奇的墙! 然后阿扎对他道:“这个地方,你只能来一次,他非常神奇,所以不能告诉任何人。” 首领信以为真,单纯的人会虔诚,估计他甚至会认为这是神的馈赠。结果就在首领走后,阿扎会在刚才拿到羚羊的后面,挖出一个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复制出来的首领,一个一模一样,一样的记忆的人。 当然,这可以不是羚羊,是野兔,这是一个假设,假设阿扎这个善意的谎言的过程,之后阿扎如法炮制,在几年的时间里,复制了整个寨子的人,而这些寨子的人,还以为这个只是属于阿扎和自己的秘密。没有人知道,他们族里的这个年轻人到底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悄悄的别复制了。 复制了人之后,阿扎在用别的办法,欺骗这群同样单纯的复制品实在是太容易了,他们就在这个湖心岛上住了下来,这样的话,我才理解,为什么我会在那个时候,看到那么诡异的场景,同样的寨子,同样的人。 因为这本身,就是同样的人,这还不同于真假美猴王里的假猴子,完全是孙猴子不小心变了一个不可控的自己那样,就这样,等于有了两个寨子。 二叔口中的布局者阿扎,或许就是这样一个布局的人,这就是他的局。也是他对我的交待。 带我最初见到的那个寨子的人回到正常的人类生活里来。让他们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儿。 被复制出来的他们自己,则继续守卫,等待着他们使命的降临。 这是一场为了自由的奋斗,很多人在忙不开身的时候,会说,假如我能分身多好,一个我去上班,一个我做家务,另一个天天的睡大觉,阿扎他做到了。 这么做,有什么弊端我不知道,可是我却十分恐惧这样。 还是刚才的那个假设,一个你上班,一个你睡觉,一个你家务,但是是在你可以控制另外两个你的情况下,或者绕脑点说,那两个其实不是你。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自己都区分不出来哪个是你的时候,是上班的时候的你是你,还是家务的你是你,又或者睡觉的那个才是真的你? 这其实才是最恐怖的东西,让人想起来,就全身发毛的,那种冰凉。 如同窒息。 这种感觉,在阿扎的那句话里,让我感受的愈发的强烈,他的那句:“我不知道现在接到信的您,到底是哪个您。” 我在写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的闭上了双眼。 我在仔细的回想,我在打开的石门,用手电光往里面照的看到的那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我知道,阿扎就是指的这个,可是,我想到这个的时候,我会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疯掉,是那一种彻底的全身冰冷的疯掉,我甚至想再一次的回到洗手间里,去破坏掉我这张帅气的脸。 我是在看到那张脸之后被打晕过去的。 我醒来的时候,我在密室里,直到我自己被黑三救起来。 现在在写这个东西的我,是不是原来的我,又或者说,现在的这个我到底是原来的我,还是原来的我,看到石门后面的那个我? 会不会,还有一个我,也在思索着一个同样的问题,并且,那个我,其实在打晕之后,被带走了,现在正在经受十八般地狱的折磨。 这真的是一个会让人疯掉的逻辑,不是吗? |
我使劲儿的拿手戳我自己的脑袋,可是还是无法去理解去看透这件事情本身,我的晕倒是在我此次之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我晕倒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儿,在那段时间里,其实我自己已经被掉包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儿,可怕的并不是你无法理解,打个最简单的例子,假如另外一个我,杀了一个人,而警察找到的,还会是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真的还有另外一个我的存在,那十有八九落在了宋斋的手上,他们不会无聊到用我去杀人,可是他们的目的,我猜不到。 谜团,有太多的未解,当然,阿扎给我的这封信,他透漏给我的信息,仍旧包括二叔,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如果按照阿扎和我的这个逻辑来推测的话,二叔非常显然的是我父亲林语堂的一个复制品,这同样是一个足以让人癫狂的逻辑,不过,也唯有这样儿,才可以理解,为什么二叔不是大伯,并且不是双胞胎的人可以长这么像的原因。我父亲去过那里,才有了我二叔,可是这样的话,我会掉进更大的谜团之中。 如果二叔只是父亲的复制品的话,那关于我二奶奶宋知音,这又成了一个未解的悬案,这其中很多联系点,你把其中的一部分连到了一起看起来是一个符合逻辑的东西,但是总会有一个点,让你认为的逻辑不能存在下去,似乎变成了一个无解的方程式。这也是让我的脑袋变的一个头两个大的原因。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既然那堵墙可以得到答案,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变的不公平了起来,我明明被诅咒一样的见到了另外的自己,却为什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或者,其实所谓的答案,已经在那几句看似平淡的谈话之中? 跟爷爷说话的人是谁?他们口中的老三是谁?这我都不知道,或许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句:你这么做,土伯知道吗? “就是要让他们看不透,他们越是看不透,就越会猜测我到底安排了什么,就越安全。”——我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爷爷的原话,但是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件事儿是在说我。 我怂的让人看不透,我自己都看不透。——所以那些本来以为我会很厉害的人,见到我这么怂的时候,都会看不透,会猜测,爷爷到底给我安排了什么,可能我要是很厉害的话,就被人干掉了,可是偏偏我不合常理的虽然龙气加身却是一个怂货,这才让很多想要杀掉我的人忌惮我爷爷的后手,所以才迟疑不决?——如果这个是答案的话,其实我这么怂,还是爷爷安排的,是对我的另外一种保护? 这着实是一个让人晕掉的谜团。 最后,我几乎抽光了黑三给我留下的这包烟,爬在桌子上睡着,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再一次的满了人,对我昨晚熬夜抽烟这件事儿,都表示了极大的愤慨,我醒来之后就感觉到糟糕,因为我昨晚在睡着的时候,把我列下的所有的枚举和认证都写在了那张纸上,但是我并没有把那张纸给收起来。而此时的桌子上,已经空荡荡的,那张纸去了哪里? 这让我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是极度的恐慌,其他的我可以不在乎,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两个我这个事儿,绝对是我要烂在自己内心深处,只能对少数人讲起的秘密。 “哎呀,昨天睡过头了,是谁先发现的我?”我笑着对他们道,拿走我这张纸的人,肯定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起码,也是他的嫌疑最大。 “当然是我,不是我还有谁?”林小妖昂着脸对我道。 “恩。”我点了点头,道:“有点饿了。” 这时候,林小妖一下子拧住了我的胳膊,骂道:“难道你真的没发现我变了吗?!!”语气哀怨。 我在转头看,一拍脑袋道:“哎呀,脸上的黑痣没了啊媳妇儿!” 她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我马上拍了一下脑门儿道:“你瞧瞧我,整个人都还混沌着呢,实在是对不起啊,太多事太多事儿了。” 林小妖脸上的黑痣没了,不管怎么说,这真的是我现在才注意到的事儿,看到她现在的这张脸,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或许是因为我已经看了二十多年的黑痣,也已经从心底爱上了这个善良的女人,她有没有黑痣,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有一句话,小妖脸上没有了黑痣,也没有想象中的可以变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五官端正,有点吴妙可的影子,当然,也有林三水的影子在里面,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人看了就非常惊艳的脸,这跟以前的期望相差太多,我甚至想,或许,有黑痣的林小妖,才是最有特色的林小妖。 有的人,不满意自己的脸型,认为自己要是瓜子脸怎样,有些人不满意自己的身高,认为自己长高几厘米如何,可是这些真的让你做到了,你也发现,也并不是你自己想象的多么好,爱你的人,不管你怎样,都会爱你。不爱的,也没必要去在意。 我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出院,其实我的身体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们担心,死活不让出院,才勉强的多住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最让我魂牵梦绕的,还是我的那张纸,它到底落到了谁的手上,我偷偷的问过林小妖,她说没有,甚至我佯装生气,她还是那句话,没有,还问我那张纸上写的什么,在外面认识的老情人的电话? “一点隐秘的东西,关于二叔,和我们此次之行。”我当时这么对小妖说道。 回到村子里的当天已经是晚上,小别胜新婚我跟林小妖折腾的大半宿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很主动,也很激烈,起码没有了黑痣的她更加的自信与奔放,当然,这只是对于我而言,而我,则要把我所有的迷惑和无奈,都通过剧烈肉搏的汗水,挥发掉,起码在我沉浸于那种无与伦比的快乐的时候,我忘却了所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在蒙蒙亮,该来的,总归要来。白珍珠登门儿了。 她要问的事情也非常的简单,也不是来刁难的意思,就是一句话,二蛋跟我一起出去了,为啥我回来了,二蛋却没有回来。 “他跟着胖子,在外面忙点事儿,很快就会回来。”我这么对白珍珠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紧紧的抓着我口袋里贴身放好的水晶球,内心的情绪,根本不知道怎么宣泄。只想再一次回到房间里,继续沉浸在小妖的温柔乡里。 白珍珠没有怀疑,拉了几句家常之后,骂了一声二蛋这个没良心的就起身告辞,可是,我知道这瞒不了多久,我也没想过隐瞒,这件事儿,也终于的要让我这个神秘的父亲林语堂浮出水面。 这一个局,或者说阿扎嘴里的棋,太大,太乱。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我的父亲不会那么简单,之前的蛛丝马迹都说明了他的不凡,我第一次知道他的隐藏,其实还是从宋斋主人的口中,他说起林语堂的时候,似乎也当一个高手来说,一个不逊色于爷爷的高手,可是一直以来,我都不想拆穿父亲。 一个家里,我爷爷,二叔,包括我,都已经深陷一个泥潭里无法脱身,活的很累很累。 为什么要把一个看似置身室外的人,也拉进一团浆糊之中? 父亲,已然白发生。 |
我不想去找我的父亲林语堂,不想让他卷进这个所谓的谜团之中,可是我现在却不得不去找他,因为胖子和林二蛋,这个水晶球里面似乎被封印的灵魂,现在我要做的其实不是关心这个所谓的谜团本身,复活我这两个朋友,才算是我当下工作的重中之重,说其他的,都是扯淡。我就在当天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敲开了父亲的门。 他坐在桌子边儿,抽着旱烟袋,看着一张,很早很早之前,我们一家人去照的全家福,似乎就在等着我来一样,真正的看到父亲的时候,我发现有很多话,我真的说不出口。 他站了起来,关上了门儿。指了指床边儿,道:“坐。” 我安静的坐了下来,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没有询问我为啥来的意思,更没有看透我要来目的的那种一切都在我心中的感觉,只是淡淡的抽着烟,最后,他对我点了点头,道:“你说说看。” “胖子跟二蛋,现在生死未卜。我想请您帮帮忙。”我对老爹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道:“你把东西给我。”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看来他真的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甚至都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掏出了那两个水晶球,递给了他,他拿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之前我的父亲是一个异常朴实的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忽然有种错觉,或许对比与二叔来说,他才算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二叔的聪明和掌控,很多时候,是写在自己脸上的,就是一眼看过去,他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父亲则不同,他以前给我的感觉,甚至比爷爷还要朴实。 爷爷可以是过了一生看透了所有风景的人,他可以看透一些东西,伪装起来锋芒这不奇怪。 父亲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隐藏的这么深,这才是真正的城府吧? “他们俩的身体呢?”父亲问我道。 “黑三把他们送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害怕腐烂了,我明天就去联系联系他,把他们送过来?”我对父亲说道。 “别着急,我先出趟门儿,要先联系一下当年的那个老人。”父亲对我说道,他口中所谓的当年的那个老人,他跟我说过母亲的事儿,就是那个老人,把母亲变成了一个水晶球里的琥珀,之后,他扎了一个纸人,由爷爷,复活了母亲,但是其实在现在,我的心里已经默认为当时的父亲是对我撒了谎的,没有那个老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安排。 我心里其实最想说的一句话是,都这个时候了,我几乎都洞穿了所有的一切了,你还给我装? 但是我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问父亲道:“当年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是一个老头了,现在还活着?” “试试看。”父亲对我说道。 我这时候的理解,认为就算父亲出门,也很有可能是找一个老头,回来演一下双簧,来隐藏他自身的问题,这方面我也没啥说,既然父亲不想显露出庐山真面目,那我也没理由逼迫他,父亲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这跟我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我跟他在聊天之后,我出了门儿,他也出了门儿,只带了一个简单的包裹。 当年那个父亲口中帮过他的老头,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人家的住址,不知道人家的性命,甚至连人家的死活都不知道,就这样出门儿去大海捞针,其实父亲这一次,真的是欲盖弥彰了。 三天后,父亲回来,身后跟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我的老熟人,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都蛋疼了一下,因为这个人竟然是九两老娘的军师马真人! 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也写满了诧异,叫道:“小家伙儿,原来是你啊!我说呢,上次见你就感觉到熟悉。” “我还在吃惊,竟然是你!这世界,可真他娘的小啊!”看到马真人的时候,之前我跟这家伙的关系也不错,看到他也是蛮高兴,实际上我也有太多的事儿想要问他,本来可以去问九两,但是有些话,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关于我上次之行的初衷,是为了让九两的哥哥醒来,可是我自己差点死掉,然后回来,似乎那边儿的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在餐桌上,我问马真人,他说那些人回来了,把九两的哥哥带走了,他说的哪些人,我自然知道,除了宋斋还会有谁?我再问九两和她老娘咋样了,他说还凑合,不管怎么说呢,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撕破脸呢,到了九两老爹的那个地位,也容不得他们离婚,潜规则嘛不是?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胖子身上,我这才想起来,其实这个老头跟胖子,算是忘年交,而且他对胖子刘天赐的为人,还是相当敬佩的,我就对他道:“我爸还没对你说过,这次要救的人是谁吧?” “救人?他就跟我说,让我来体验山村生活,我也猜到会是请我帮忙呢,而且我也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怎么就可以找到我,不过我以为是小事儿呢,看到你这个小家伙儿,我就知道,这事儿绝对小不了,说说看。”马老头道。 我看了一眼我老爹,他刚好也看向了我,大海捞针这么准这么快的找到一个人,难道不该跟我们解释一下嘛? “其实很简单,我上次跟就连那丫头聊天,她跟我说起过,这小丫头可能把我也当成了高手,还拍了一张马老的照片来给我看,让我看看认识不,我感觉像是当年的前辈高人,就去了,到了一看,果真是,说世界小吧,也不算,主要是我们之前缘分使然,来,走了这杯。”父亲端起酒杯说道。 “看来这小丫头还是对我不放心,真的心疼她自己老娘啊,到处打听我的底细,生怕我怕骗了她七窍玲珑心的老娘,哎,造孽,就不该接他这活儿,小家伙,说说什么事儿,你的事儿,没说呢,老夫身上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了。”马老头看着我道。 “是这样的,请您来救的这个人,胖子刘天赐,您也认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跟我的一个朋友,遇到了点状况,灵魂被人封印到了一个水晶球里。”我道。 “刘天赐栽了?”马老头哈哈大笑起来,说完之后对我伸出了手,道:“东西拿来我看看。” 我对父亲使了使眼色,他拿出了水晶球,交道了马老头的手上,马老头拿着看了一会儿,道:“这家伙是被人坑了吧?” 他一语中的,让我不知道咋开口,不过我也奇怪,我对这个马老头的印象,其实是停留在宋斋的少主人出现的那一晚,他丢下我落荒而逃,简直是没有一点儿高人风范的,现在看来,这家伙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 他看到我不好启齿,对我说道:“因为很明显,这俩人虽然是灵魂状态,但是没有阴气,只是被人闭了三魂七魄,逼离了身体,那个人能把刘天赐整成这样,看来道行不浅,老头我帮你的忙可以,但是那人会不会找我麻烦啊。” “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我听的汗颜,你跟胖子还是朋友呢,这下就怕引火烧身了? “真有事儿你给我扛着,这事儿好办,肉身还在就行,不过有龙气的小伙儿,你得欠我一个人情。”马老头道。 我知道,道家的所谓人情并不是说欠就欠,因为极其讲究因果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个小道士当年随口答应别人的一句话没做到,都有可能成为自己日后的业障,可是为了胖子,欠个人情又咋样,我就道:“没问题,就这么办。” 我们三个人也没喝多少,但是也算是给马真人接风洗尘了,喝完,天色还早,我就想着去找一个去镇上,再买一个手机,上个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然后跟黑三联系联系,把胖子跟二蛋的尸体赶紧运过来,我不仅担心胖子,更想在他醒来之后问问他到底黑洞里面有什么,可是这个马真人非说村子里无聊,要跟我去镇上玩玩,我无奈,也就骑个自行车带着他。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道:“小家伙儿,你老实跟我说,刘天赐跟另外一个被封起来的小家伙儿,到底是谁整的?” “问这个干啥?都说了不用担心,那人绝对不会找你麻烦。”我说道。 “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好奇,但是我跟你说,那一晚上,不是老夫要丢下你一个人逃走,是因为我感觉到,有一个高人来了,你小子不会有事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人吧?”马真人问我道。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八卦?”我佯怒道。 说了这句话之后,我感觉我现在既然是有求于人,不应该说的这么生硬,就赶紧找个话题问道:“马真人马前辈啊,问您个事儿,看复活胖子这事儿对您来说,小菜一碟的感觉,可是您有没有听说过,就用这个水晶球,加上一个纸人,就可以复活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让纸人变成活人?”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想要顺道的知道点我母亲的事儿,这不是有机会么刚好? 谁知道马真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激动的很,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腰,大声道:“你说啥?!!” 他这一大声,也把我吓了一跳,抓的我腰上疼的很,加上路不平,我们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可是他还是马上就爬起来抓着我的胳膊道:“小家伙儿,你刚才说的啥,再说一遍!” |
山村到镇上的路,虽然不甚拥挤,但是人也不在少数,马真人忽然之间的激动惊起三三两两的路人纷纷侧目,我虽然也感觉到兴奋,因为看马真人的表现来说的话,我这属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无意的一句话就要解开在母亲身上的谜团之一。 “别激动,咱慢慢说,大家都看呢马老,多少也有点前辈高人的身份。”我对马老头说道,顺便拉开了他紧抓着我的手。扶起了自行车继续边走边聊。 “小家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马老头激动的很,还没走多远,就继续问我道。 “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况,特殊就特殊在要复活的这个人已然没有了肉身,所以扎了一个纸人,请魂魄上身,然后这个人,就变成了一个活人,我只是有这么一个假设,这种办法能不能成?”我问道。 “能成,但是难,太难,我跟你说吧,比如刘天赐现在的情况,尸身未腐,灵魂就这样不入三界轮回,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接引,但是那样的情况就要复杂的多,具体复杂在哪里,我还真的不好跟你说明白,只能举例说明,茅山秘术当中,假如有厉鬼横行为害一方,你知道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么,就是取阳时,以火焚尸,肉身一毁,尸煞必然魂飞魄散,这你就应该明白,对于滞留阳间的阴灵来说,是靠尸身养的一身阴气,尸身一毁就等于没有了抵御阳间的力量,必然自取灭亡,尸体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马真人说道。 “恩,这个我明白,别忘了,我也算是一个半吊子的风水师。”我骑着车看着路对马真人说道。 “所以这种法术,对肉身的要求极高,就算是腐烂了也不行,更别说尸体都已经没了,但是以纸人续命,这种方法我只是听说过,而且非一般人不能完成,而且是阴阳师一脉的东西,要知道要想这样,按照传说中来,不然是贯穿阴阳之辈,起码也要是执掌一方阴灵的阴司。我这么说可能你也不明白,做这种事儿,就等于走了一个后门,徇私舞弊,是在阎王爷面前徇私舞弊!”马真人道。 “这么厉害?你意思等于欺骗了阎王爷?”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听到马真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我在泥巴墙前石门后听到那个人对我爷爷说的话:“你这么做,土伯知道么?”——土伯可不就是阎王爷的意思,难道他们当时商量的事儿,就是指的这个? 我还想问一下,假如这样的一个女人生下孩子会怎么样呢,马真人倒是提前开口了,问我道:“小凡,你这么问,我已经大概的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但是我不确定,那个这样复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就是你娘?”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有点发凉,马真人要是当年给父亲那个水晶球的人的话,他能猜到这个,或许也不是太难,我就道:“这事儿,我真不方便说。” “行,我也不逼问你,但是我有一句话,作为一个忘年交,一定要跟你说一下,我听说过,这属于传说,这个传说,也关乎阴阳师一脉传承的问题,何谓阴阳师,贯穿阴阳之辈,可是为什么阴阳师一脉如此的神秘?说到底,无非就是几点,阴阳师一脉传承人丁稀薄,为什么稀薄?只要是方外之人,只要听说过阴阳师一脉要收徒,谁人不想去?现在这世道,就是要欺师灭祖也有的是人去啊,所以人丁稀薄的理由是根本就不对外收徒。他们这一脉的传承非常苛刻,据我所知,并不是他们要选修道天赋卓绝的人物,而是他们需要一种特别的体质,就是贯穿阴阳。”马真人道。 “这个我知道,可能这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马真人对我说的话,我以前在胖子刘天赐那边听过。已经不怎么新鲜。 “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什么聊斋被称为不伦之恋?人鬼相通,本来就是逆天之事,所以说阴阳师一脉,甚至可以说是逆天而行的一群人,而且阴阳师,现在外界虽然有太多自称阴阳师的人,更有说阴阳先生命中五弊三缺,都是扯淡,真正说五弊三缺的就是指的阴阳师,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的一脉,一生出来就不容于天地,所以才有此一说,更所以,阴阳师一脉的人,存活下来的实在太少太少。” 我要插嘴,马真人捏了一下我的腰,道:“你听我说完。” “我知道的是,就在近代,阴阳师一脉出现了一个天纵奇才,他找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可以让他们的后代,躲避天罚的办法,当时其实是很多人知道这个消息,因为一旦此法可行,阴阳师一脉就绝对会变的空前的壮大,具体的办法没有人知道,但是根据传言推测,可能是找本身就占据了大气运的女人,是活人,以活人入阴,也就是说,把一个气运很高的女人变成活死人,但是绝对不是说,跟这个女人生孩子这么简单的事儿,这个奇才用了更加隐晦而别人不知道的办法,制造了一个全新的阴阳师,这在当时基本上的属于万众瞩目的事儿。”马老头缓缓的说道。 马真人虽然说说道现在还是没有说到我母亲的正题上,但是却已然在我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他说话的这个人,完全知道他话里所指的人是谁,并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天纵奇才的阴阳师是爷爷,气运强大的女人是宋知音,我的二奶奶,而制造出来的全新的阴阳师,那就更加的跃然于纸面,那就是我的二叔,我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波澜,笑道:“这么厉害的人,后来怎么样了?计划怎样了?” “貌似出了点小变故,可以这么说,不知道是被人阴了,还是技术上不成熟,这他娘的当时让多少人舒了一口气啊,阴阳师一脉本来就逆天的强大,也就人少才让很多人不识庐山真面目,要是那计划成功了,还有我等的活路吗?”马真人道。 “你说了半天,这跟那个纸人,有关系吗?”我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当然有,你不要以为阴阳师的传承就是人跟鬼,或者是死人之间打一炮生个孩子就完了,没这么简单,跟他们结合的尸体也是特别的存在,据说是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里搞到的,别人也曾弄到过这种尸体,但是完全下不了手啊,那玩意儿全身的皮都没了,真怀疑阴阳师一脉的重口味儿,后来也不是没有人强忍着为了造就一个牛逼的孩子跟尸体XXOO了,可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压根儿就不会怀孕,算了,老夫明说了,阴阳师一脉的受孕手段也是不一样的,并不是通过那个啥完成的,好,你安心的骑车,我来跟你说纸人的问题,阴阳师命中注定五弊三缺,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无非是钱,权,命缺。我本来以为你问这个,可能是当年我帮你老爹那一次,你是指自己的母亲,可是想想不可能,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且不说,你老娘能不能怀上你是个问题,就算是怀上了,肉身没有的老娘,注定你命缺,也就是说,你是一个先天夭折之命,就算是有高人相助,也绝对活不到二十三岁,必死无疑!”马真人道。 “我草!”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你说你不是扯淡吗?那个哥们儿就是我,而且现在哥们儿已经二十五六,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假如不是这两年东奔西走,说不定娃娃就几个了,你说老子是个先天必死之人? |
我想归这么想,但是对于马真人的话,我也没有真的呵呵一笑置之,因为这个老头,本事多大不知道,单凭阅历来说,甚至都在胖子之上,而且他之前的话含金量实在是太高太高,除了那个人是我爷爷林老么之外,别的基本上说的八九不离十,让我现在对他根本就怀疑不起来,那么我必须去重新的审视他的这句话,我这个人,其实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先天必死之人? 假设这个成立的话,这好像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谜团,我这个先天必死之人的人,为什么活到了现在? “先天必死之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救?”我就假装完全是因为好奇的一个小伙子一样的问道。 “办法肯定有,但是马老头我不知道,这事儿的难度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不过五弊三缺,命缺为上,要是真的能克服这个的话,那这个人估计很厉害,不过啊,应该是不行,这种事儿,就算是除非是那个天纵奇才阴阳师出手,还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但是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马老头说道。 我心里苦笑一下,你说的还真没错,对我出手的人,很显然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天纵奇才。想到这个,我不得不去深思,难道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其实是爷爷在帮我逆天改命,让我这个必死之人有活的机会?想到那个满口黄板牙的老人,我不禁的,有些迷乱,爷爷啊爷爷,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我们已经到了镇上,我手上海没有黑三的电话,先打了一个给九两,然后转告给的黑三,打完电话之后,我们去了纸人店,也就是做死人买卖的地方,买了一些香表纸人什么的,马真人特意要了赤橙黄绿青蓝紫气色的纸张,这才是最有难度的事儿,纸人店里只有红白绿黄,剩下的我们跑遍了镇上也没找到,最后没办法,我去文具店里买了一盒水彩,用水彩把白纸染上了颜色,马真人说这样也行,凑合着用,做完这一切,我们回了家,到家里之后,马上召集家人为马真人要做的事儿做准备。 奶奶,林小妖,吴妙可。这三个女人齐齐上阵,按照马真人的吩咐,他们用剪刀把那些纸,剪成了七色小人,各一对儿,另外的还要我去找一条黑狗,一定要是成年的狗,小狗都不行,明天有用,这个办法,我在黑皮古卷上没有看到过,黑皮古卷毕竟不是真的百科全书,更何况,这一看,就是偏门的道法,看来这个马真人,也不是什么大山头出身,现在的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菜鸟林小凡,看到什么都要好奇的去问一下,等他施法的时候,我再去观摩一下就可以了,主要是这法术也不需要去学,我宁愿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用第二次才行。 准备的工作已经做完,因为马真人对小人的要求极高,并不是像给死人祭祀用的纸人纸马什么的,有那么路数就行,七彩的纸张,甚至要把小人身上的衣服都要剪裁得体,还必须是古代的战甲,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八点多的时候,二赖子来接吴妙可,现在的二赖子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起码在林家庄是,抽着五块钱一包的烟,看到我甚至都想嘚瑟着让我叫一声岳父,他一看吴妙可要忙很久,他还要去看鱼塘,防着那些小犊子们半夜钻空子,就先告辞,等这边儿忙完,吃完饭,就已经近十二点了,吴妙可执意要走,林小妖就眼神儿怪异的对我说道:“小凡,天这么黑的,你送送咱妈。” 我一看这小丫头的表情,就知道身为人母的她依旧是恶趣味发作,吴妙可执意不肯,我一看外面还真的是月黑风高的,二赖子家又住的远,我老爹也在说送送你妈的话,我就拿了个手电,走在吴妙可的后面出了门儿。 静,很静,出了门儿之后,气氛完全就变了,这可能是我忙碌的这几年来,第一次在夜里跟吴妙可的独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泛起很多涟漪,包括回忆之类的东西,各种翻腾,虽然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可是想起有些画面还是不可抑制的亢奋,快走到二赖子家的时候,要路过一个荒草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窜出来一条蛇,一切就是这么机缘巧合,怕蛇是女人的天性,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吴妙可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紧贴着我。 我看到蛇的时候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是长相就不讨喜,这条蛇也怕人,我拿手电一照,骂了一声滚,它竟然真的扭着身子钻进了草丛里面去,尘埃落定之后,吴妙可松开了我,刚才那一瞬,没有在几年前我们坦诚相对那样的血脉喷张,可是肢体的触碰却让人浮想联翩,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有了平静的生活儿,我只想马上走,哪怕回家跟小妖大战三百回合来泄掉身体里的邪火儿也成,就是不能在跟这个终于过上平静生活的女人再扯上关系。 “妈,就送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我慌乱的打了个招呼,转头就走。 “小凡,你等等。”我转身的时候,吴妙可却叫住了我,我一回头,发现她脸色微红的看着我,就这表情,就足以让我心跳加速,我咽了口口水道:“有啥事儿么,妈?” “你好好的,别想那么多,现在都有了小妖,有了孩子了。你得照顾好自己。”吴妙可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头总有一股淡淡的怅然若失感,道:“我会的。” “你绝对还是你自己,妈看的出来。跟以前一样,是个小滑头。”吴妙可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冲着家门儿就狂奔了而去,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也只有我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放在外人的眼里,会认为她在说我和以前一样,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我知道,她指的不是这个。 我绝对还是我自己。——我在医院被人拿走的那个纸条,是她拿走的。 林小妖是那天“第一个”进病房里看到我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人,她没有发现的纸条是被吴妙可拿走了,这说明,在我睡着的时候,吴妙可单独的进过我的房间看了我,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 看着吴妙可狂奔而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只是当时已惘然。我跟她之间的种种,都只能深深的埋在记忆里,在见不得人的心灵角落。 当天晚上的林小妖非常别样儿,异常的猛烈,甚至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咬着我的肩膀抓着我的背呢喃道:“我让你想我妈的事儿!”——很多事儿,很多人,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黑三竟然和九两一起来了,我跟我父亲去车上抬人的时候,村民们看到了还问我带的什么,我说是土特产,外地弄来的,这一次跟以往不同,必须要瞒着村民,事儿太大了,不仅是因为林二蛋的关系要瞒着,主要是让人起死回生,这太过匪夷所思,假如这事儿让大家知道了,估计我就永无宁日了,谁家死人了不找我让我救活?而我又怎么跟村民们解释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到时候办吧办不了,就算能办,这种逆天的事儿,也肯定会有反噬,可是要是拒绝,谁知道村民们会说什么? 到了家里,打开了这两个睡袋,里面全是冰块,身子他俩的头发眉毛都是冻的白色,跟一般的尸体也没什么两样儿,看着胖子跟二蛋,我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儿。看着马真人道:“有难度没?” 马真人围着胖子转了几圈,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下对着胖子的脸就是几耳光,也不嫌胖子的脸是冻的僵硬的,我道:“这是做法前的仪式?” “屁,他活着的时候老夫打不过他,还不趁现在赶紧欺负欺负?”马真人白了我一眼道。 一句话,让马老头浑身上下的高人气质荡然无存,这完全就是一个逗比啊这是。果然跟胖子不是冤家不聚头。 |
这边的人对马真人也是挺无奈的,好在他只是针对胖子,并没有殃及鱼池一样的拉着林二蛋也打一顿,其实现在对马真人看的最为入神的是九两,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纠结,看到九两之后,我跟在医院时候一样,都不怎么敢说话,可是人在我家里,来就是客,我也不能不招待。 “你哥哥还没有消息?”我后来找了个话题问九两道。 “没有,宋斋那群人就这么带走了之后,一直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对了,我妈说,还是想见见你,让你有时间的话,去一趟郑州。”九两对我说道,我听了就头大,那个长相酷似刘嘉玲的女人,我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实在是睿智的让人感觉到恐惧,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她还是要跟自己老公对抗的女人,我这边儿是真心的不想牵扯到他们家的家事里面去,不过我知道,这一切似乎不可避免,因为很明显在孤岛上的时候,石女,还在宋斋那群人的手上,就算没有,在我被打晕之后,也只有他们知道石女的下落。 我跟九两的交谈结束,我父亲刚好也在外面找了一条黑狗回来,这条黑狗我一看就认识啊,这不是七爷爷看桃园的那一个嘛,我就问道:“你怎么对七爷爷说的?” “我说你想吃狗肉了,你七爷爷还骂你个兔崽子这几年没去看他,改天去帮他桃园里面上大粪去。”父亲笑道,这一下,就万事俱备,只等马真人开坛做法,而马真人则在那边端坐着等,叼着牙签,我们也不好意思去说什么,毕竟今天晚上,人家才是主角,而胖子和林二蛋,两个人坐在那里,被小妖烧了点开水兑成温水一直在冲,像是要搞开化放在冰箱里的肉一样,不一会儿,院子里他们俩的底下,都化了一大滩的水出来,开化之后的他们俩,略微的浮肿,看起来甚至有病态的苍白,这让我非常担心,就算活过来,他们还是他们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马真人按照惯例,还是拖到了半夜,半夜三更鬼敲门,月黑风高杀人夜,很多事儿,特别是鬼事,一般都是半夜来办,十一点多的时候,马真人忽然对小妖说道:“丫头,去拿一根儿筷子回来,还有一个碗,要盛一碗清水,老夫等下有用。” 小妖对这个称呼自己为小丫头的人那是相当的不满,可是这时候她也知道分寸,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回来,里面装了半碗清水,马老头挥手道:“装满,你这点水都心疼?” 小妖就是个火爆脾气,可是这时候竟然破天荒的压制去,狠狠的瞪了马真人一眼,去厨房装满了水,这时候马真人又让我去宰掉那条黑狗,做法事,除邪辟晦,黑狗血跟公鸡血一样的是常用的东西,我拿着刀,让我去宰一条黑狗,我真的下不了手,而且就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干这个事儿,都已经提前把虎子和林甲第关在了房间里,不然虎子看到我宰黑狗,指不定怎么想我呢,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下不了手,如果是这条狗冲过来咬我,那捅他一刀也没事儿,主要是人家老老实实的,甚至吓的趴在地上了都,我怎么下的了手? “我也喜欢狗,但是救人要紧。”黑三一看我这样,不再旁观,走到我身边儿接过刀就朝着那条黑狗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鲜血走了过来,对我道:“就放了点血,没干掉,明天给人家补补。” 我看了下表,也差不多十二点了,这时候的马真人,也终于算是开始了真正的动作,他让我们把胖子和林二蛋摆在院子中间,那十四个纸人,则分成两侧,放在大门口,他似乎跟林小妖杠上了,这么多人闲着不用,非得让林小妖捧着那个碗站在门口去,做完了这一切,马真人也没换道袍,就是搬了一张桌子放在胖子和林二蛋的身前。掐着时辰打开了两瓶酒,喝了一大口,道:“灯关上,等下不管看到了啥事儿,不准吭声,记住,这不管是道术也好,邪法也罢,总归是逆转阴阳的东西,这又算是由死转生,肯定有孤魂野鬼来抢夺机会,站门口的那个小丫头,记住,等下要是筷子在碗里立了起来,就一定要大叫一声!” 胖子刘天赐做法,是一种享受,因为这家伙穿着道袍,道具也特别多,一看就是像那回事儿,可是马真人做法,则要平淡了很多,他没道袍,没桃木剑,没罗盘,就是在喝完了酒之后,一边在一个火盆里烧着纸钱,一边低声的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好像那是度人经里的东西,心道他娘的,这是救人呢还是度人呢? 眼见着十二点,马真人没带手表,只是在这个时候忽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月亮,立马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把两个水晶球丢在了火盆里,大喝了一声:“请阴灵上身!” 说完,他拿起了那碗黑狗血,一只手拿着毛笔,在那十四个纸人额头之上每个都点上了红点儿。做完这个,他对着十四个纸人跪了下来,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要渗出血来,之后,他似乎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对着十几个纸人就是一口血雾喷了出去! 如果说刚才我们都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场景而基本麻木的话,看到马真人这样,特别是我,已经激动了起来,这招黑皮古书上有记载,却不是现在招魂的作用。 胖子之前曾经塑泥胎请百鬼上身造一个人鬼大阴阳,说到底,还是请鬼!可是马真人这个,就完全不是请鬼,而是在请神!黑皮古书上说,在危难之时,可扎纸人,以阳血点眉心,辅于精血,可请城隍上身保命,这个城隍,其实就是夜游神的意思,但是这个办法,非常少人用,因为一句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很多时候,方外之士,宁愿与鬼神打交道,都不与神交流。 而马真人请十四尊夜游神护院的意图也很明显,防止小鬼来夺上身的机会。以神看家护院,马真人也算真的蛮拼的,就是我好奇,这样的话,等下他如何送神? 这个搞定之后,马真人的手,放在胖子和林二蛋的头上,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奇异的画面,黑皮古书中也从未出现过,他在两人的头顶放了一会儿之后,把剩下的黑狗血,倒了两个道路出来,这个道路,就是火盆到这两具尸体的距离。 到现在,才算是真的万事俱备,马真人一脚踹在火盆上,一声怒吼,如同平地里起惊雷,怒喝道:“还不上身!更待何时!!” 接着,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本来在马真人怒喝之后,寂静的院子里,忽然就响起了脚步声,借着月光,我甚至看到,那两滩以狗血绘制的“道路”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个的脚印。 也就是说,现在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正在往尸体上走去!而很明显的,就是胖子和林二蛋两个人的灵魂!看到了这个之后,我舒了一口气,起码到现在来说,一切都还正常。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小妖忽然啊的一声大叫:“筷子竖起来了!” 我转过头去,借着月色,看到了林小妖手里捧的那碗清水,此刻刚才放在里面的筷子,竟然就那么诡异的竖在碗里,并且在不停的颤抖!!几乎就在同时,本来紧闭的大门儿,在此时哐当的一声,忽然大开!从门外吹进来一阵冷风。 阴冷的几乎让我颤抖。 |
本来寂静的夜,我甚至忽然听到了风声,屋里里跟林甲第关在一起的虎子都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的,疯狂的吠叫起来,农村的情况就是这样,一狗叫,群狗跟,万狗齐鸣,一下子,整个村子到处都充斥着鬼叫声,林小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个碗,已经全身发抖,这总归来说是个女人,她又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吓的整个人说话声音都岔掉了,叫道:“小凡!救我!” 这是我自己的女人,我没有不救的道理,虽然我现在手里也没有像样儿的家伙,更不知道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要怎么去救,但是我此刻心里就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个女人拉在我的身后,起码有什么东西,我来扛! “别动!”也就在我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马真人忽然对我叫了一声,说完,他朝着门口冲了过去,手中抓了一把纸钱,还是像刚才那样的跪在那些纸人之前,一边跪一边磕头道:“请城隍神上身!” 这种请神之法属于茅山之术,黑皮古书有过记载,我一看这情况,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看来这种情况会出现在马真人的意料之中,这些能请神上身的纸人就是他提前的准备。 马真人又是一口鲜血朝着那十四个纸人喷了出去,就在这个夜里,这一口血之后,我再看那些本来就扎的威武的纸人,放佛是天兵天将一样,甚至那些纸人,一下子都陷入了迷雾之中,像是真的天神降体了一样! 马真人还跪在那里,口中念叨着,我听了下,就是求城隍爷,日后必有后报的意思,也就是我认为有这些城隍在,小鬼哪里敢猖狂的时候,马真人忽然再一次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这一次跟之前的两口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之前是施法,以血为引,而这一口,则是像是被重伤了一样的喷出了一口血,整个人横飞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前辈!”我大叫了一声,现在在场的,除了父亲之外,我是唯一的懂这方面的人,现在马真人一看就顶不住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跑了出来。 “这小鬼儿不简单!快用你的血!”马真人咳了一大口血,面若金纸一样的对我道,看着门口,;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具体要怎么做?”我看着马真人道。 “把你的血,当狗血用,点在天兵眉心,你身上有龙气,我本来以为狗血就行,你们这村子不对劲儿!”马真人咳嗽了一声,推了我一把,骂道:“快点,顶不住了!” 我一看这情况,我也避无可避,冲到门口,说实话,这次跟胖子之前的几次请百鬼夜行不一样,因为前几次,我起码看到了虚幻的东西吗,而这一次,只感觉冷,发自内心的冰冷,林小妖在那里整个人都已经吓傻,我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也不心疼血,更不在乎其实现在马真人就是把我的血当成狗血一样来用的,就那样迅速的在几个纸人的额头点了起来! 点完之后,我拉着呆掉的林小妖就从门口跑了过来,搀扶起马真人就回到了人群之中,我的血还在流,我也没空止血,干脆就在我们的周围围了一个大圈,权当是保护得了。 我做完这一切退了过来之后,马真人脸色依旧白,只是现在他的脸上已经平静了下来,对着我们道:“养了一辈子鹰,却被鹰啄了眼,真是丢人现眼,本来以阳血引城隍上身,当然是阳气越旺越好,我本来想着就用你的血得了,后来想想就是一群小鬼儿,有狗血就行,谁知道这些小鬼道行这么深!” “小鬼在哪里?”我纳闷儿道。 “把你的血点在自己的眉心再去看!”马真人瞪了我一眼道。 我照做,其实我知道,这样算是一个开天眼的方法,道教正统还有用柚子叶蘸醋开天眼的办法,此时不是没有柚子叶么?我这眼也真的是奇怪,跟我的血一样,时灵时不灵的,在密林里,我明明可以看到二叔他们都看不到的东西,难道真的是因为石女在我的身边儿,所以我才能拥有那种能力? 我这样抹一下之后,等于用自身的精血开了竖眼,这时候再看,我吓的也一阵的腿软,念叨了一声:“他娘的这么多!”我看到,在门口,堆积了一个个穿着寿衣的身影,有男有女,脸色惨白,一个个都是睁着一双白色的没有瞳孔的眼睛,就在门口挣扎着要往院里冲! “所以你们林家庄邪乎,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孤魂野鬼?!”马真人皱眉说道。 “我这血,有用吧?能顶住吧?”我颤抖着对马真人道,我们这边儿才几个人,我现在真的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看!他娘的这么密密麻麻的鬼影真的让我全身颤抖! “放心吧,龙气至刚至阳,不可能顶不住!”马真人的一句话,才让我放心了下来,他接着道:“我去完成最后一项,等成了之后这些鬼就退走了,这事儿也算成了,毕竟这是一群求生的人,也没必要去超度他们。”马真人道。 他话刚落音,门口的那十四尊纸人,城隍上身的纸人忽然之间全部自燃!一下子,火光照应的我们的脸色都茫然了起来,我都要跪了,刚才马真人不是说可以顶得住么?这自燃很明显的就是法术被破了啊! 马真人马上脸色大变,一抬头,骂道:“草!你们这边儿谁以前请过鬼上神位没送走?!这些鬼都要成精了啊!”——而此时,我们都抬起头,看到天上的月亮,正在缓缓的消失。 天狗食月! 看着月亮的异象和马真人的话,我忽然就想到了当年的天空出现了两轮明月,那一次是胖子请百鬼上身,构成阴阳大阵用来对付红色棺材,就在天现两轮明月之后,胖子马上吓的跑路了,而那些被请上身的我林家先祖就被晾在那里,到现在,打谷场那边,还有好多泥塑,已经被风雨侵蚀的不成样子了,难道,就是因为那一次,胖子请鬼上身之后,没有送走? “是胖子,就是他!上一次的是天现双月!”我叫道。 “月满为盈,月损为亏,天狗食月阴气最重,龙气也被压制,加上这群鬼依然不入轮回很久,这下完蛋,全部都得完蛋!快跑,能跑一个是一个!”马真人再一次掉链子,刚才还病怏怏的他猛然的朝院墙那边儿奔去翻墙跑了! “胖子他们怎么办?!”我大叫了一声,可是他哪里还能听的到!? “小凡哥!”林小妖吓的一下子扑倒在我的怀里,我拍着她的背,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那些寿衣鬼影,我最大的仪仗就是我的血,现在我的血都失效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画符?现在也没有黄纸没有朱砂,甚至一个八卦阵都没有! “放虎子出来!”我对身后的黑三道,我爷爷那么厉害,虎子又那么神武,现在正在狂吠的它,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呢?! 黑三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那些纸人燃烧的事儿也着实吓人,他跑去我的房间打开了门,虎子像风一样冲了出来,站在我们的身前,全身的汗毛炸开的跟刺猬一样,伸直了尾巴对着门口,不叫,只是全身戒备,步步后退。 “我知道你的狗厉害,可是顶不住!让他顶一会儿!抱着胖子和那个小伙子快逃!”这时候的马真人在墙头伸出一个头道! 虎子此刻看起来神威盖世,可是那些阴灵还在继续的往前逼近,我认同马真人的话,看来虎子也顶不住,但是让虎子顶着我们撤退,这事儿我办不出来,眼见着那些阴灵都已经接近了胖子和二蛋,我拍了拍小妖的肩膀道:“去抱上甲第,我们走。黑三,我们俩一人扛一个,你扛胖子,我扛二蛋,先撤退再说。” 说完这句话,我看了看我老爹,我知道你厉害,难道到现在这样儿了,你还不出手?!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巨大的蟒蛇,像是一条巨龙一样,头上长了一个巨大的蛇冠,忽然从院墙外,如同腾空一样的飞来!! 那条大蟒飞快的游走,游走在我们的身前,昂着头,发出大声的嘶嘶声! 虎子也在这时候往前跨了两步。 一狗一蛇,挡在我们的身前! |
这是一个突发的状况,忽然出现的一条大蛇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刚才还没决定跑的黑三跟九两此刻是真的慌了,现在的局面是什么?绝对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他们拉着我叫道:“你吓傻了?还不跑?” 马真人也在墙头那边冒头对我叫道:“他娘的,蟒蛇及冠,这是要化龙啊!你还不跑?你那条狗不会是它的对手。” 我还是站着不动,别人看到这条巨蟒的时候,是害怕它的体型和猛地一来那瞬间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我本来也拿捏不准,可是在看到这条蟒蛇站在我们身前,并且虎子也往前跨了一步与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确认,这条蟒蛇,它是谁,虽然这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可是我就是在现在有了异常肯定的认知。 上次离开林家庄之时,我在处理林小妖的脸蛋儿的时候,破开了林三水老爹的坟,算是坏了林三水家的风水,也就是那天晚上,我见到了三爷爷,之后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我梦到三爷爷告诉我,他要化身一个蟒蛇,守护林家庄的祖坟。 那只是一个梦,当时我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但是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认,这就是真的,这条蟒,就是当时托梦给我的三爷爷。 “这是三爷爷,别怕。”我拍着林小妖道。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条昂然而立的蟒蛇,吓的赶紧低下了头,而我他们几个在听到我说这句话之后,虽然脸上疑惑,可是还是站定不再慌着逃跑,而场上的局面,非常的诡异,在三爷爷出现之后,那些破掉了夜游神的百鬼,竟然止住了身形,巨蟒昂着头,对着那些鬼群使劲儿的嘶鸣,蛇的嘶嘶声听着让人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现在听到我们的耳朵里,格外的悦耳,到现在,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这条忽然出现的巨蟒,是来帮我们的。 一蟒一狗继续跟那些百鬼对峙,这时候的马真人再一次的翻进了院子里,这家伙儿就是一个墙头草,现在局面控制住,他马上折返,对我道:“你也上去,跟他们站在一起,一定能压住鬼气,只要月亮重新出来,他们就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我当然义不容辞,前面的一蟒一狗,完全就是爷爷和三爷爷的化身,在我眼里就是活过来的他们,跟他们一起并肩战斗,我没有一点害怕,直接走过去,拿刀子划过我自己的手,任凭血液滴在地上,我这个动作一出,身后的巨蟒和黑狗虎子,马上也开始新一波的发力,一个疯狂的嘶鸣,一个剧烈的吼叫,声音甚至盖过了整个村子的狗吠声,这时候,天上本来被遮挡住的月亮,也终于慢慢的透漏出了月光,那些冲进院子里的百鬼,终于算是露出了怯意,开始缓缓的后退,如同潮水一般的,转眼就看不到了踪迹。 气氛,一下子就宁静了下来,虎子在神勇之后马上就变成了一条无耻的土狗,跟刚才简直就是判若两狗,咬着尾巴舔着我的手,而我则看着身边的这条巨蟒,它有着黄色冰冷的眼睛,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儿,我感觉到了暖色。 “三爷爷,是您么?”我看着他问道,眼圈有点发红。 它看了我一眼,扭动着巨大的身躯,从大门之中,缓缓的走了,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更大的尖叫声,是村民们的,我知道,这是刚才这边儿的动静引起了大家都来看,林二蛋的消息现在还不能暴漏,我赶紧过去关上了门儿,对马真人道:“还不赶紧施法救他们?” 马真人的眼睛,似乎还在刚才的那条巨蟒身上,听到我一叫才缓过神儿来,走了过去,在林二蛋和胖子的头顶再一次的撒了一把纸钱,纸钱可以说是法事之中的必备,为什么呢?黑皮古书上面记载,这其实就是类似人间的金钱开道,因为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会有很多的未知的东西存在,这属于金钱买路,意思是,收了我的钱,不关你们的事儿,最好别插手的意思,民间送葬队伍中沿路的纸钱,俗称买路钱,就是这么来的。 闲话暂且也不多表,今天晚上最大的变数就是当时胖子请百鬼上身之后没有处理好,刚好在救胖子的时候这些东西变成了麻烦,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天开眼现世报,这事儿在一人一蟒一狗的联手下处理好,之下的事儿马真人做的非常熟练,撒完纸钱之后,摁住了林二蛋和胖子的头顶,之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好一记泰山压顶,也不知道是真的需要来这么一下,还是马真人的伺机报复。 做完了这一切,马真人让我们把这两句依旧是尸体的人抬进了房间,说要等醒来,也是一天之后,我让林小妖去烧了点东西,不管马真人今天的表现有没有高人风范,总归是忙碌了大半夜,而且说实话,我运气还是不错的,遇到的人,也都没有说跟我谈钱,像马真人这样的俗世高人也没有,人要是真要,我还真的给不起,总不能让黑三跟颠覆医药费一样的继续帮我垫着吧?到时候还不起难道要拿二叔抵债不成? 等菜烧好,我们开了瓶儿酒,怎么着的多多少少喝两杯算是庆功宴,酒过三巡马真人舌头就大了,拉着我道:“小家伙儿,看不出来,那蟒蛇跟你认识?” “还凑合吧。”我说道。 “我跟你说,这条蛇可不简单,已经长了蛇冠,蛟龙蛟龙,再等等,要是不被天降大雷给劈死,我估计,能化龙,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把这条蛇捉了,喝了蛇血,妙处绝对多多。”马真人大着舌头说道。 “想都别想,我跟你说,这条蛇,可是跟我们林家一个先人有关。”我怕这个不靠谱的老头趁我们不注意,真的跑去把三爷爷化身的蟒蛇给捉了,赶紧跟他说了我当年的梦,谁知道马老头一听,道:“就这些年做的梦,你当我傻逼呢?蛇长冠子,没个几十年的道行能成?” “我不骗你,你今天看到了,这条蛇绝对是我三爷爷化的,不然能帮我们?他得认识我们是谁呢不是?”我对马老头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借了外力了,跟你一样,吸了点龙气,这样说来的话,这条蛇,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说不定还是一个妖界大能。”马真人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来这老家伙真的不胜酒量,他这一睡着,我们就开始商量别的事儿,虎子是功臣,得奖励点好东西吃,而父亲则抽着烟袋说道:“不管这条蛇是不是你三爷爷化身的,人帮了我们,明天去买点肉回来,丢在坟园里,算是感谢人家得了。 我又回到胖子跟二蛋的房间看了下他们俩,虽然还没有呼吸,但是起码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尘埃落下,回到了房间,林小妖今天晚上吓的不轻,钻我怀里死活的不让我碰,只是死命的抱着我,真他娘的不是一个和谐的夜晚,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马真人留下的字条,他走的似乎非常的匆忙,只说自己有事儿要告辞,后会有期什么的。 我一看心就沉了下去,生怕这家伙贼心不死的跑去打大蟒蛇的主意,叫上黑三跟我老爹,就往祖坟坟园那里赶去,走到门口,看到几个人围在我家门口指指点点,为首的,还是胖婶儿这个大嗓门儿,看到我,胖婶儿走过来道:“哎呦小凡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了,昨天晚上你家的狗汪汪叫个不停是咋了?我听柱子说,他来看的时候碰到一条大蟒蛇,吓的都尿了裤子?“ 我对八卦的村民很说不上反感,更谈不上喜欢,就道:“这事儿您都知道了?这村子里来了条大蟒,昨天钻我家里了,这不,我这就去坟园里看看能不能捉到它。“ 说完这句话,我们马上继续往坟园的方向赶。 马真人忽然的告辞,可以说是不辞而别,绝对是有原因的,但愿他别伤害三爷爷,不然,在一个我敬重的老人和这个对我家有恩的人之间,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抉择。 |
我们三个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 更在祖坟里重点搜索了一下,都没有发现马真人的踪迹, 然后遇到了一个村民 , 他还问我老爹, 我家里的那个老客人怎么大早上的走了, 这个人昨天去镇上办事儿, 太晚了就没有回来, 早上回来的时候, 在路上碰到了马真人, 这个人走路去镇上坐车, 走的还飞快, 这个村民特意的还问问, 是不是跟我家吵架了, 怎么觉得那老头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我们三个也非常的迷茫, 哪里会做贼心虚? 马真人应该说还是我家的恩人才对, 后来黑三道:“ 如果他会感觉到愧疚, 那肯定是做了伤害蟒蛇的事儿, 不过我看啊, 他还真的不一定有本事能拿那条蟒蛇怎么样, 再说了, 我们也没发现搏斗的痕迹, 说不定人家真的是有事儿呢。” 黑三这么说,我们也没办法, 毕竟很多东西都无法求证不是, 回到家之后, 让九两试着联系马真人, 她打了电话, 但是马真人是关机状态, 这事儿搞的就邪乎了, 一切明明正常, 马真人他到底是怎么了? 九两给他发了个信息, 说看到的话, 回个电话,之后, 我们就只能当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 吃罢午饭, 我跟黑三来到了后山, 其实很多事儿, 我们还要商量商量。 我之前卷入的种种种种,都还是一片混沌, 而现在石女, 九两老哥, 包括二叔, 都还跟宋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听完我说话的黑三皱着眉头道:“ 说实话, 事到如今, 如果你让我去想, 我也必须要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 因为不知道真相太难受了, 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 是实话, 那就是现在我们必须等, 只能等, 在很多地方, 特别是在你二叔走后, 我们都是在绝对的被动中的, 打个嘴简单的比方, 宋斋可以随时的找到我们, 而我们, 却无法找到他们, 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对头,所以我感觉真难, 我跟你不一样, 如果不是石女在他们手上, 我还真的懒得管这些事儿, 算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胖子醒了, 问问他到底在那个黑洞之中经历了什么再说吧。”不得不说, 本身我们就处于被动的形势, 在二叔的离开之后, 我们更加的被动。 等到晚上的时候, 我们齐齐的守在了胖子和林二蛋的房间里, 等待着见证奇迹, 他们两个在一天之内, 身体还没有呼吸, 只是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 他们才开始出现微弱的呼吸, 接着俩人就是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嗝加上放屁, 搞的我们几个郁闷之极, 打开窗户都无法排出满屋子的臭味儿。 “出去等吧, 这是死气, 说白了, 就是他们之前还是尸体, 现在一猛的活过来, 肯定要排出尸体身上的尸气的, 闻了不好。” 黑三道, 对于尸体方面, 这家伙真的是最有发言权了。 我们刚出了门儿, 就听到屋子里有了讲话声, 第一句是林二蛋的声音, 骂道:“ 草! 你是谁, 怎么跟胖爷我长的这么像?!” 第二句是胖子的声音, 也是带着不可思议道:“ 你他妈的又是谁?!” “什么情况这俩人是, 一醒过来, 就死掐?”黑三笑了一声, 再一次打开了门儿, 屋里本来就亮着灯, 我们就看到, 他们两个一个人在床头, 一个人在床尾, 林二蛋看到我最先叫出声来, 道:” 小凡, 告诉我, 这家伙到底是谁?!” |
“他是胖子啊, 他娘的你死一次死迷糊了,这你都认不出来了?” 我纳闷儿道。 “他是胖子? 那胖爷我是谁?”林二蛋一直自己的脸说道。 而胖子也指着林二蛋道:“ 小凡, 我才是二蛋啊, 你发烧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瞬间就都在风中凌乱了, 这他娘的又是怎么回事儿? 林二蛋是胖子, 胖子成了林二蛋? 我指着他们骂道:“ 别他娘的给我开玩笑, 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谁?” “林二蛋” 最先尖叫出声, 大骂了一声:“ 我草他大爷, 胖爷我什么时候受成这样儿了?“ ——他现在, 正掀着自己的肚皮看着呢, 而我看到他这样的反应, 直接就晕头转向了, 九两这时候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问道:“ 你笑啥呢?” “我终于明白马老头为啥那么着急跑路了, 他给这俩人招魂儿的时候, 上错身了, 你还没发现吗? 现在林二蛋的身体里, 是胖子的魂儿, 而胖子的身体里, 则是林二蛋, 这俩人乱了, 完全乱了。” 九两说着说着, 再一次笑的前俯后仰的。 而我在看了他们一会儿之后, 也忍不住了大笑,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来着, 怎么这么像是移魂大法? 我们笑的床上这俩人脸色都变了, 特别是林二蛋站起来, 指着自己道:“ 为啥胖爷我感觉睡了一觉, 整个世界都变了?” “小妖, 你先别笑,去拿个镜子来。”我对小妖说道。 最后, 还是用了一块镜子才搞明白了这件事儿, 特别是两个当事人, 都跟吃了死苍蝇一样的难受, “林二蛋“指着自己的脸道:” 胖爷我这么帅, 现在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小凡, 给我俩上身的是不是你二叔林八千, 你让他来见我, 胖爷我保证不打死他!“ 而“胖子”则是苦着脸, 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赘肉, 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不是我二叔, 这次我二叔压根儿就没回来, 给你们俩上身的是你的一个老相识了, 姓马, 自称马真人。”我看着‘林二蛋’ 对胖子说道。 “草! 马如龙?! 那个马老杂毛? 他一定是记恨老子欠他两百块钱没还, 他人在哪里, 给胖爷我叫回来!”现在林二蛋站在那里, 还是林二蛋的声音, 可是说话的语气表情却是胖子的, 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看的我们实在是忍不住笑。 “我说胖爷, 这就是个恶作剧吧, 您老神通广大的, 换回来呗?”黑三看着林二蛋, 都要笑岔气过去了。 “你当想换就能换! 我草他牢牢的马如龙, 胖爷我见到他, 一定让他后悔生出来。” 林二蛋气的脸都绿了, 我现在想起马老头一大早的不辞而别, 真的是欲哭无泪, 你说你这个老头一大把年纪了, 这是有多淘气才行? “给你们俩一晚上的时间去适应一下状态, 分清楚到底谁是谁。 我们都去睡觉了。”最后, 我们离开了他们俩的房间, 因为我们笑的他俩要找我们拼命, 可是我们却实在是忍不住。 等我回了房间, 林小妖还是笑个不停, 几乎都要岔气了过去, 等关了灯, 我们俩上了床, 林小妖黏在我身上, 抓着下面的小小凡, 在我耳边呢喃道:“ 二蛋一出门儿这么久, 之前俩人炕都要弄塌了, 我看珍珠也憋的可怜, 可是明天见了之后, 珍珠要跟他们俩谁睡觉? 跟二蛋吧, 现在二蛋是胖子, 跟胖子吧, 这怎么习惯的了?” 我一把牌在她的屁股上, 以前羡慕少妇的风情, 现在小妖也是个少妇, 什么话都敢说, 不得不说, 她这么一说, 描述的画面让我又想笑又兴奋, 实在是刺激, 太刺激了。 我一把拍上去, 林小妖嘤咛了一声, 这丫头也动了情, 我一翻身, 咬着她的耳朵道:“ 那你说我是谁?” 她主动的迎合, 娇嗔着:“ 你是谁我认错不了, 问题是林小凡, 你多少次折腾着我, 心里想的却是我妈?” 对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只能快马加鞭, 让她无暇说话, 但是有她这句话的刺激, 夜色朦胧中, 我还真的把身下的人当成了十一岁那年看到的雪白倩影, 和那一年三个人的抵死纠缠, 只能横枪跃马,厮杀的畅快淋漓。 第二天一大早, 我是折腾的腰都要断了, 我回来之后的林小妖却愈发的精神, 真她娘的应了那句话, 只有累死的牛, 没有耕坏的田, 这小丫头恶作剧的心态又上来了, 一大早我还没起呢, 她就跑去了二蛋子的家里, 对那个天天恨不得变成望夫石的白珍珠说道:“ 珍珠啊, 你家二蛋回来了, 现在就在我家里呢, 你不去见见?” 白珍珠是一路带着眼泪狂奔到我家里的, 见到林二蛋跟胖子的时候, 一把扑进了林二蛋的怀里, 那小锤头跟不要钱似的砸在林二蛋的身上, 哭骂道:“ 你个挨千刀的, 昨晚回来, 住人小凡家里, 都不回家?” 我这时候是刚起床, 他们几个也是, 看着这场面, 我正刷牙呢, 直接一口水就喷出去了、 “ 林二蛋”举着两个手做投降状, 那叫一个手足无措, 最后嘴巴里憋了几个字儿:“ 同志 , 同志, 你误会了! 我不是你男人, 他才是!” 白珍珠看了一眼胖子, 接着就是一巴掌甩在了林二蛋的脸上, 大骂道:“ 你是什么意思?!” “林二蛋”举着自己的手, 道:“ 我是胖爷, 胖爷刘天赐你知道吗? 哎呀, 大妹子啊, 这事儿, 胖爷我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楚。” “珍珠, 是我, 我是二蛋。”这时候, “胖子”终于无奈的开口了。 白珍珠本身在林二蛋没有变的力大如牛之前也是一个火爆的脾气, 这下马上就火了, 一脚踹在“胖子“的肚皮上, 叉着腰跟一个泼妇骂街似的道:“ 你当老娘是傻子呢, 自己男人都认不出来?” 白珍珠骂完, 可能也真的是憋的久了, 急需要二蛋强壮的体魄, 泼妇气质一甩开就收不回来了, 直接拉着“ 林二蛋” 的耳朵就往门外走, 一边走一边对我道:“ 小凡啊, 嫂子先回去收拾收拾这个狗日的, 这玩笑都敢跟老娘开, 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子揭瓦!” “胖子”这时候都快哭了, 看着我道:“ 小凡, 你别玩了成么?” 我一想也是啊, 万一白珍珠就这么拉着“林二蛋”回去在床上折腾了起来, 这他娘的算是跟二蛋睡呢还是跟胖子睡呢? 这么一搞事儿就大了, 赶紧追上去, 拉住白珍珠道:“ 嫂子嫂子, 你别走, 这事儿啊, 有点蹊跷, 咱俩去屋里, 慢慢说成不? 三言两语的, 这话我也跟你说不明白。” |
我们几个人合力,算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吧,总算是跟白珍珠解释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却复杂到让这个女人抓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么久不见二蛋了,担心的要死,见面了起码要嘘寒问暖几句说两句贴心的话吧?可是拉着谁才算是面对自己的男人林二蛋,这是一个非常纠结的问题,最后,白珍珠道:“赶紧解决好,不然别来见我。”——说完,她就这么走了。 留下胖子跟林二蛋这两个算是互换灵魂的人在那边凌乱,而我们纠结了这个事儿之后,解决的办法还是得问胖子,但是用胖子的话说,这事儿起码得等三个月,这魂儿不是说换就换的,其实对人的伤害非常的大。所以说,林二蛋跟胖子各回各的身体,想要解决好,就得等到三个月后。 对于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让每个人都无奈的,最后还是九两说了句公道话,她说:“总归是从死人变成了活人,不是吗,这些小节的事儿,其实并不重要,不就是等三个月吗?” 生活就像是强奸,反抗不了的话,就只能安静的闭眼去享受,起码胖子跟二蛋这样,也算是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乐趣,就这样在一起吃了午饭之后,我和黑三,直接把他们俩拉到了房间里,他们的灵魂互换不是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们在醒来之前,进入了那个黑洞,到底是怎样一个空间。 为了之后称呼的方便,我们暂时还称呼林二蛋为胖子,称呼胖子为林二蛋,这样的话,不会混淆,而之下的内容,胖子跟林二蛋两个人也不能非常的确定,因为那是一段类似于梦境的地方,他们都已经不能习惯和确定,那到底是一个梦,还是说那里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说按照胖子和林二蛋的说法,那就是他们并不是潜进了一个黑洞里,这是一个不好区分的概念,怎么去说呢,也就是说,在我们的理解当中是,林二蛋和胖子,被二叔用一种办法,拘禁了灵魂,然后,被送入了黑洞之中,这样一种理解,他们是被动的,是被压迫着送到了一个地方,其实不然。甚至于这么说,他们并不是进入了黑洞,他们俩对黑洞没有明确的概念。 “我们是感觉,在被那些神秘的虫子追的时候,忽然睡着了,对,就是睡着了,然后在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和老虎他们几个在一起了。并且我们在的,是一片冰山雪地之中。”胖子皱着眉头这么说到。 我出去办了几条凳子,我们几个抽着烟,来听胖子回忆,我听的特别的认真,因为,似乎,胖子的回忆,就会整个谜团的真相。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难以理解的画面跟思路,我们不得不去想着前面所有的内容好让一切都串起来。 乌鸦,老虎这批人,是通过一个神秘的献祭仪式,让他们进入另外一个只有我跟石女可以看到的空间,最为重要的是,老虎,乌鸦,并不知道他们自己已经死了,而胖子也一样,他们在最开始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死了,只感觉,是自己被虫子,给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片的冰山雪地。 但是刘胖子这个人比较聪明,或者说,之前因为我看到过这批人,并且我们已经分析了这批人,肯定是活死人一样的东西,之前胖子看不到这批人,而现在看到了,所以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他和林二蛋,很有可能,现在他们已经跟乌鸦这批人一样,进入了平行世界之中。——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被我二叔林八千做了手脚。还以为是阴差阳错的闯入,所以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找到我跟黑三,包括我的二叔林八千,与我们汇合。 说到这里,相信大家依旧很难去理解,因为他们进入的黑洞,在我们的意识里,这里会是一个阴冷的阴间一样的存在,其实不是,那是一片雪山之中,峰峦叠嶂,很冷,这是胖子的第一感觉,因为当时低温差点冻死他们两个。可是很明确的是,这里是雪山,是一片雪山的景色,而非是阴间啊什么的。胖子跟林二蛋的第一反应是找到我们,因为他感觉,或许,我们跟他们一样的,是在无意间被传送与这个平行世界里,可能是在雪山的某个地方。 老虎和乌鸦,他们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这一群算是迷失的孩子,就结成了同盟,他们向雪山的深处进发,找到我们,顺便找回来的路。谁都不想,在雪山里面生存下去,他们在雪山的外围转了很久,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开始往雪山深处进发,这时候他们都非常冷,只能用草,编织了衣服,勉强用来御寒。 于是,他们在第一个雪山的山头,遇到了一个茅草屋,这个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穿着军用大衣的年轻人。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我们,问我们俩相信不相信他的话,而我跟黑三抽着烟,不知道说什么好,信,还是不信,这似乎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继续说下去,‘”我对胖子说道。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在看到这个的时候,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这里竟然有其他的人,还是在雪山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从始至终,他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他穿的像是一个考察队一样的,眼上还带着厚重的眼镜,跟潜水镜一样的,他住的地方,是一个冰屋,就是在冰中,雕刻了一个房子出来。” “当时我们登上雪山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其实是把我们吓了一跳的,但是,我们一群人,这么多人,也没必要去怕他,我们就走上去,问这个人,说老兄,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们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我们进屋,在他这个冰雕的房子里,我们换上了新衣服,崭新的军用大衣,就是几十年前的衣服,就在一个大箱子里,这个人似乎收藏了很多,之后,我们还吃了几条鱼,味道相当的不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更何况我们现在不仅吃了人的,还拿了人的?” “所以在之后,尽管我们对这个忽然出现的人有所怀疑,可是还是对他很客气,这个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不会是一个一般人,在我们喝了热水之后,这个人忽然嘶哑着喉咙问我们到,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他的这个问题非常的难以回答,我们只能含糊着应付过去,好在这个人,他也没有纠缠这个问题之上,只是说道: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胖爷我当时就说,你当我想来呢?我是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而且我们也想走,可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其实我自己都非常的不确定,这人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你应该知道,胖爷我随身都带着罗盘的,当时我在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拿出了罗盘,没有异常,也就是说,出现在这里的这个人,他并不是一个鬼,而是一个在平行空间里的土著。” “当时他继续没有说话,最后,我们就想着跟他们告辞,因为胖爷我当时心里还在想着你们,于是就厚着脸皮说兄弟,再给我几个军大衣好不好,我有几个朋友,可能迷失在了雪山之中,我们现在赶去救他们,而且我们绝对没有打扰的意思,可以的话,找到他们,马上就走。” “当时这个人说的是,如果你有朋友在这里的话,只会在雪山深处,但是里面的温度更加的寒冷,就算有人,也早就冻僵了,你知道的,胖爷我对你们一直照顾有加,所以在听了他这么说之后我更加的担心你们,所以拿了几个大衣之后,我就想告辞,早点找到你们,你们就有生还的可能,可是这个人却说,我不带你们去,你们找不到那个地方,就算找到了,也出不来,因为在雪山的深处住了一群人,他们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他的意思就是带我们进入雪山的深处,给我们当向导,这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我们也不能理解,这个人他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忽然说要帮我们,我们也只能当,这一次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遇到雷锋了,于是我们就往雪山的深处进发,在雪山里的赶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我们也非常忌惮这个人,因为到现在,除了他嘶哑的声音之外,我们连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而用脚趾都可以想到的是,这里肯定是个对于我们那个世界来说禁忌的地方,我么贸然的闯入,肯定会受到敌视,他是不是在雪山的进发之中,找机会干掉我们?要知道,在雪山里面,杀掉我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
“一路上,我们什么都没有遇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相信如果没有这个神秘的人的话,我们走的会相当的艰难,慢慢的,我就对这个人取消了警惕,甚至慢慢的去套近乎,想要从他的嘴巴里,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雪山的深处,又到底住了一群什么样儿的人。可是我拿这个问题去问这个人的时候,他看了看我道:这里是一个,跟你来的地方完全不一样的地儿。” “这个我知道,我想的是,整明白,这里是哪里?阴间?还是一个平行世界?胖爷我当时就这么问他。” “首先,我已经大概的知道了你们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我很难去回答你们,但是怎么说呢,你们通过了那个地方来到了这里,在那个地方,你们无法把那个世界分开,但是这里,已经完全的独立了。——这是这个人当时回答的问题。“ “这个问题,胖爷我肯定不明白,但是有一个人明白了,那就是统领,老虎跟乌鸦,他们那个队伍的头目,当时按照头目的理解就是,我们是从沟子岭过来的,从一个世界,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沟子岭,就等于是两个世界的一个结合点,所以说沟子岭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当时乌鸦看到的东西,跟你们那个队伍(这个队伍指的是二叔胖子跟我的队伍。)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比如说在当时,我们都能看到帐篷,那是一个两个世界交汇的点,当时胖爷我都被整晕了,但是那个首领在地上画了一张图,让我瞬间明白了。“ “他画了两条线,合成了一条线,交合的地方,会有短暂的重叠,这类似于焊接,所以沟子岭是个奇怪的地方,而我们现在,则通过了沟子岭,从那个世界,彻底的进入了这个世界当中,当时首领在这么说的时候,那个人点了点头。胖爷我也没追问这个,而是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在雪山的深处,有你的朋友,他们怎么会住在雪山里面?“ “因为他们出不来了。——这是那个人的原话回答,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林二蛋,胖爷我绝对没有撒谎,所以我当时就纳闷儿道:难道有人拿铁链捆着他们?“ “因为他们都是死人。这更是那个人的原话。“ “胖爷我当时就大骂了一声草,真是神经病,称呼死人为一群朋友就算了,更说他们脾气不太好的,难道说,他是要把我们引进一个僵尸大基地里?刚才对这个人好转的印象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也就是胖爷我当时担心你,不然绝对不会继续赶路下去,太古怪了,这个世界古怪,而这个人,更加的古怪。更像是一个神经病。“ “我们继续往雪山的深处进发,然后就开始遇到人,是死人,那些人形态各异的在雪山深处被我们发现,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光着身子,全部都冻僵在了雪里,当时胖爷我就纳闷儿道:这些人光着身子来到雪山里,找刺激呢这是。“ “他们本来穿着衣服的,但是我感觉到,死人穿衣服的话,是种浪费,不如把活着的机会给还活着的人。这个人这么一说,胖爷我差点把拿着的衣服给丢了,很显然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身上穿的看起来崭新的衣服,是从这些尸体上收集而来的,想不到这个人,还有这样的嗜好!“ “其实我们每个人在听了这话之后感觉都不会很好,但是却没人会脱下身上御寒的东西,虽然知道我们是灵魂方式的存在,可是现在,起码还有活过来的可能,但是要是灵魂在另一个世界冻死了,那是不是永世不得超生?这个问题没人知道,胖爷我都不知道,这已经超脱了我的理解范围,我也不敢去试,万一呢,万一就回不来了呢?“ “只是不得不说的就是这个老头的癖好,在胖爷我看来,这是一个既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因为他有个怪毛病,就是每看到一个尸体,就会跪下磕一个头,可是明明的,这些尸体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给扒了个干净,既然敬重他们,又何必脱了他们的衣服呢?我们也没理他,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死人的衣服也罢,起码现在还在我们的身上穿着呢,我们继续的赶路,而越往前面,尸体就越密集,外围的尸体差不多都被扒光了,深处的却没有,看来老头也只是收集够穿的,而不是一个也不放过,最后,我们实在是走不动了,可是这个神秘的人却不让我们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在这里,不安全,一旦停下,很快,我们就会变成了一个冰雕。跟那些死人一样。“ “他是一个在雪山里生存了的人,所以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可以不听,但是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最后我们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避风的一个地方,说,这里可以作为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休息一下,当时我们几个,都已经累的够呛,在雪里走路绝对比趟烂泥塘子强不到哪里去,我们停了下来,乌鸦他们几个,抓了点血,准备用炉子烧点水,温水都行,不然,整个嗓子都被冻干掉,因为雪山里的风实在是太厉害,张开嘴,都要往嘴巴里面去钻。 我就在等他们烧水的时候,这个首领忽然用一个小雪球砸了我一下,我看过去,他不停的冲我眨眼,示意我过去,我站起身,看到那个神秘的人似乎在闭目养神,走过去一看,他们清掉了表面的一层积雪,首领对我道:刚才抓雪的时候,发现雪层比较薄,所以才发现了这个。“ “我凑过头去看,发现这个雪层下面,是一个湖,湖里密密麻麻,都是人,似乎在冰面的下面,看的不甚清晰,但是最主要的,是冰面下面的人,他们每一个都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好像在昂头看天,也就是说,冰面上看到的,不是整个脑袋,而是一个基本上昂成了九十度的脸,惨白的脸,还睁大了眼睛,似乎在死前非常的绝望。“ “这个老头把我们叫到这里来休息,是不是有预谋?这个首领当时就问我道。而我,则把周围的雪层给清理了一下,发现这个冰面下面,如同蘑菇一样的,密密麻麻的全是脸,如果说这个冰层下面是一个湖的话,等于说,湖里全是尸体,并且每个尸体都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昂着脑袋。“ “别冲动,这个人不简单,他敢跟我们这么几个人进山,就有有恃无恐的理由,我是这么对首领说的,可是当时胖爷我就有种错觉,我感觉,等下,我们会变成这个冰面下面尸体的一员。“ |
“你等等,胖子,你是说,你们在那里看,进入了一片雪山之中,并且,在雪山之中,遇到了一大批的死人,并且这些人身上的衣服是被那个神秘的人扒光的,而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军装?军用的大衣?”我问胖子道。 “对,就是这样,难不成你认为胖爷我还会撒谎不成?”胖子看着我说道。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东西,当时黑三受了伤,他没去那个小岛,不知道我们在之后经历了什么,我只能说,军人的尸体,在那个湖心岛上也有,但是不知道这些军人到底在要干什么,你说的雪山我倒是可以理解,因为我在那个岛上,越往深处走,就会感觉到越冷,可能当时我们已经无限的接近了雪山。虽然,这些空间啊什么的折叠让我不太明白。”我说道。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上示意胖子可以继续说下去了,黑三刚才听到兴头上,现在都有点对我忽然的打断有点不爽了,我再次点上一根儿烟坐下,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听胖子继续讲下去。 “胖爷我当时是感觉到不妙,这个人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我就假装着刚发现这些尸体的样子,去找这个人问,我说大兄弟,这些尸体,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这些人,也是为了雪山深处来的,可是死在了这里。——那个人对我说道。” “为什么死的?这么多人一起死,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天气。我当时就装作什么都没有想到的问道,可是这个人对我的回答是,因为他们不友好,惹怒了雪山深处的朋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是淡定,而我抛却了考虑他这句话的真假的时候,却也在思考,大山深处的这群人,到底是什么,在我的意识里,你跟黑三包括林八千都可能在大山的更深处,更加的担心,胖爷我并不是不明白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你在所谓的湖心岛见到了一部分的阴兵对吧?但是只是一部分,相对于川军失踪的2000人,包括更多的队伍,所以你认为,其实另外失踪的人,是通过了沟子岭,到达了那个雪山之中,对吧?”胖子忽然问我道。 “对,我就是这么想,但是我想不明白,那些川军进入了神秘的雪山之中,到底是无意中的事情,还是他们就是冲着里面的秘密去的。”我点了点头道,信息的匮乏让我们在很多时候,都无法进行准确无误的推测。 “应该有一定的目的性,因为我看到他们荷枪实弹,还有一个点就是,我们在老君庙遇到的尸体,那一具化蝶的尸体,他身上穿的是单衣,说明当时起码不是很冷,而这群军人,他们都是厚重的棉衣,应该就是为了雪山所做的准备,这件事儿暂且不说,听胖爷我跟你说蹊跷的,当时就在我跟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我说道,别吭声,那东西来了。” “当时雪山里,呼呼的风声异常的刺耳,我以为这个家伙在骗人,可是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雪山里传来的声音,非常的大,我没办法跟你形容,是巨大的吼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你没在那种环境下呆过,不知道强烈的声音会引发什么,只感觉,在我们之后的山头里,开始强烈的雪崩,那是一种苍茫茫的白色,瞬间掀起惊涛巨浪想要吞噬一切的压迫感,这种场景虽然在远处的几个山头,可是还是让我们感觉到了恐惧,如果雪崩到了我们这里来,那我们就只能在这个雪山里再死一次了。”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在确定了这个山头不会出现强烈的雪崩的时候,我看着这个人问道。” “这是一个庞然大物,很调皮。——那个人缓缓的说道,却让胖爷我看他相当的不爽,这个可以瞬间让大雪山雪崩的人,竟然可以用调皮这个词来称呼?但是不爽归不爽,我却在这个人的面前生出了无力感。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的存在?” “哥们儿,看来这边的情况你比较了解,这样子,您告诉我成不,我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很好奇。——我当时是这么问他的,我基本上吧抱任何的希望。” “我是在几十年前来到这里的,当时是因为一个任务,我跟这些人一起,这些军人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负责找到一个东西的解开办法,在外面那个世界的交叉口,我们遇到了很多事儿,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事儿,我们牺牲了很多的人,终于来到了这里。——我没抱希望的情况下,这个人忽然对我说了这么一段话,让我非常的兴奋。” “那接下来呢?——我马上就追问道。” “我们来到了这里之后,牺牲了很多的人,相当相当多的人,终于,到了一个雪山的深处,见到了那个东西,但是我们却出不去了,他们似乎也没有让我们出去的意思,所以我在这里,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可是又停了一段时间,有人来了,他们进入了雪山的腹地,我躲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见到了他们,我发现,他们中的一个人,竟然跟我长的一模一样。——这个人望着大雪山,开始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我看他都开始呓语了起来。人在这种状态,很多时候,其实说话已经不跟着思维走了,我想着顺着他的话,套出更多的话出来,可是他却不说,只是说,走吧,如果你们想离开这里的话,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那个地方。” “他似乎是真的在胡言乱语,又或者是什么,反正胖爷我对这些文绉绉欲言又止的人很不感冒,他刚才还说自己没办法出去,现在又说我们要出去的话怎样怎样,这就是个傻逼,胖爷我心道,可是没有人真的拿这个傻逼看,如果我们想要活命的话,我们只能继续赶路,可是就在我们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湖面,发现刚才那些呆滞的眼睛,那无数双人脸,都转了过来,看着我们,如同看一群死人一样。” “我看到的,也被那个首领看到了,你之前看到了他们,我说你是疯了,胖爷我现在跟你承认错误,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他们队伍的老虎乌鸦等人,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虽然被那个宋斋的主人送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胖爷我感觉,其实有一个人,他似乎洞悉一切的真相。”胖子说道。 “那个老大,统领?”我问道。 “对,他在当时也看到了冰面下的那张脸,所以他就照胖爷我商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这是我们都可以看出来的事儿,在深山深处,又更加恐怖的东西存在,这我们也知道,而且,刚才那个发出巨大的吼声的怪物,应该跟这个人很熟,我们想要知道点什么,其实就要在进山之前。” “我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道:在他跟深山里的东西汇合之前,我们几个人,绝对有办法拿下这个人,并且从他的嘴里知道点什么,不然,我有种直觉,他会带我们走向一条死路。”胖子道。 他说的我捏了一把冷汗,那个老大,也真的算是胆大包天了,那个人我听胖子说就是不俗人,竟然想要劫持?“那你跟他合作了?”我问胖子道。 “你当胖爷我虎呢?我当时就回了他一句,胖爷我跟你很熟吗?跟你合作?——那个人诡异的看了看我,道:不合作可以,等下,我们得到的东西,也不会跟你共享,我心道成啊,其实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些人虽然不弱,可是有二蛋在身边,我们俩,绝对有把握的干掉他们,现在他们去当一个试探,去试探这个老头的深浅,不是很好?” “他们几个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动了手,在他们要动手之前,我拉着二蛋,去了一个地方,说是撒尿,其实谁敢撒?弟弟掏出来就要冻掉,下辈子只能当太监了,我们只是暂时的躲起来了一下。可是等我们回去的时候,那个人还在那里站着,而老虎的那一队伍的人已经找不到了!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道:哥们儿,那几个人呢?” “他指了指临近的一座雪峰,那边有一个倾斜,露出了石壁,此刻,我看到几个身影,没有了人皮,好像被冻在了山谷上,一猛的不可能马上死去,我甚至看到了他们脸上痛苦的表情,然后在转瞬间,成了一个冰雕。”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我的小把戏,注定瞒不过这个转眼就可以把四五个人变成这副模样的一个怪人,可是他在这时候却说道:今天晚上之前,是注定不能到达深山里的出口,只能去我一个朋友那里借宿一晚了,你没意见吧?” “朋友?你的朋友不都是怪物么,我心里打了一个哆嗦,可是还是硬着头皮道,听你的安排。” “你很聪明,我也知道你害怕什么,但是放心,我只是知道我这个朋友的住所,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人带走了。——这个人看着我说道。我一想是个空房子,这样也好,小凡,可能我接下来的话你会不相信,但是你必须要相信胖爷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胖子看着我道。 “你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了?”我瞪了一眼胖子道。 “我们到达的是一个山洞,刚好在一个避风口,里面有一张床,冰床,像极了神雕侠侣里面的所谓千年寒冰床,可是,石洞里却有一张画像,你想不到那是谁,算了,胖爷我不跟你卖关子,那个人,就是你从那个地下室里带出来的石女。那图画的不好,但是那张那么有特色的脸,胖爷我绝对看不错。”胖子对我说道。 |
“石女?”我纳闷儿了一下,可是随即释然,因为我在之前就曾经猜测过,石女就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看的到平行世界里的东西?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胖子道,石女的住所里到底有什么,这还是有助于我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因为作为石女的主人,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跟在我身边的女人,她到底是一个什么。 “一句话,这也是胖爷我今天要告诉你的话,当时那个人对我说,当年的后来来的人,就是靠着石女,找到了那个东西,我因为当时看到画像之后,就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你身边跟的那个,所以着重的问了一下,道:那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根本就猜不到那个人是怎么回答的,他说,石女的当年去过那个地方的,唯一回来的那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带人去那个地方的人,至于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个人也说了,当年土伯消失的地方,但是我再去问什么,他都不说,直到后来,那个人说了一句我当时听不懂但是现在明白了的话,他当时说,那个把你们俩送过来的那个人,想要知道的,现在已经全部知道了,不要再问下去了。”——当时我真不知道我是被赵老二神不知鬼不觉的摆了一道,胖子如是说道。 “后来呢?”我继续追问道,这一切,似乎都要串起来的样子。 “后来?我能说我就是哪天晚上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幅鸟样儿了么?”胖子苦笑着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林二蛋,他也点了点头道:“那一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本来在那样的环境里,师傅说让我眼睛放亮点,我是不准备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睡着了。” 我期待已久的胖子醒来之后对我的解密,就这么说完了,这让我非常的蛋疼,因为我除了收获了一大堆的谜团之外,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我抽着烟皱着眉,而这时候的黑三,则拿了一个笔记本在我们眼前晃。 “我感觉你们应该养成这样的习惯,很多事情不是说听一遍,然后就能全部都给记住,很多事情写下来,甚至列一个数学的方程式,就能解决掉很多的问题。”黑三缓缓的说道。 “别在胖爷面前说这个,胖爷会的字儿,还没有会画的符多,你让我记这个?黑老三,你现在可记了,告诉胖爷我,你知道了什么?”胖子盯着黑三说道。 黑三重新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然后对我们道:“首先,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一切所有的终极,都是指的土伯消失的地方,包括宋斋少主人派出去的队伍,他们可能也是寻找当年土伯消失的秘密,但是真正的目的不祥,谁都知道,土伯的消失让中国的道教损失有多么的惨重,他们甚至可能去找遗失的典籍,这都不一定,而且基本上可以知道,现在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石女的身份,不是吗?” 黑三说的相当有道理,我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下去。” “第二,虽然胖子说从始至终的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但是我基本上可以猜测到,这个人,跟小凡的爷爷有一定的关系,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宋斋那几个人的死,也跟他们自己作死有关,但是他偏袒胖子跟二蛋的意图非常的明显。甚至我认为,他是跟小凡他二叔林八千有一定的关系的,想知道为什么么?” “非常重要的一个细节是,当时胖子和林二蛋的灵魂水晶球,是小凡的二叔给我的,我一直认为都是林八千自己去了一趟黑洞里面的那个世界,救回了胖子跟二蛋,可是现在胖子说,他们没看到过林八千,是在睡觉的时候,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承认,林八千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人,但是那个神秘的人,也非常的厉害,他们俩只能是朋友,敌人的话,打斗中,林八千为什么不叫醒二蛋跟胖子起来帮手?——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这个人当然也有可能跟小凡的爷爷有关。天知道那个老人到底有多少的后手?总之,这个人是敌非友,起码,在宋斋和我们面前,是偏向与我们的。”黑三说道。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像这么回事儿,你继续说。”胖子道,不知道为啥,看到胖子的语气跟表情出现在林二蛋脸上的时候,我总是感觉非常的滑稽。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现在相对来说还是非常茫然的,为什么?因为我们不知道怎么下手,胖子话里的军人,绝对是一个突破口,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不是明白那批军人在那边遭遇了什么变故,就算搞清楚又怎样?他们已经变成了死人了,现在啊,我们最重要的,是知道,他们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的,为什么那么执着的,一定要到达那个地方,当时军方的人,到底是知道了什么?”黑三看着我们缓缓的道。 “黑老三,这样子跟你说吧,你这么说,胖爷我真的佩服,可是胖爷我不得不说,你这一句是废话,几十年前的东西了,你怎么去知道?别告诉我,你是想让胖爷我招一个当年士兵的魂儿回来,来一个审鬼,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起码胖爷我是做不到。”胖子说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们接下来行动的最主要的方向问题,不要过分的去想着到那些地方去寻找真相,我打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九两的老爹,他可以为了升迁去做一些事儿,但是他做这些事儿的时候,他的政敌有没有注意到?会不会去干扰?答案是肯定会,所以我感觉,当时派出一队又一队士兵的人,他要做什么,绝对不是天衣无缝的。”黑三脸上写满了奇怪的笑容对我们道。 “依照胖爷我来看,当年派队伍出来的,估计是南京后来撤退到台湾的那一位,怎么着,你有什么门路?”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黑三道。 “现在也不能确定,但是最了解你的动向的,一定是你的对手,如果是那位的话,这边的伟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动向,你们也知道,当时运送昆仑龙胎的队伍,可是受到了伏击的,况且这么多军人的失踪,不可能没有档案的存在,现在只需要推测到年份儿,然后想想办法,不然我们总不能束手待毙吧?”黑三道。 我听到他这么一说,一拍大腿,忽然让我想到了什么,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脱离掉我爷爷,包括宋斋的因素存在,我们来推测当年的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而我们最后总结出来了一条主线,不得不说,黑三是一个聪明人,他给我们换了一条死路,换了一条思想的方向,瞬间让我们几个有了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们把一切,都还原到了几十年前,这个事件的开端。 当时有人得到了昆仑龙胎,认为这是夺天地造化的东西,可以逆转溃败的形势,昆仑龙胎这么厉害的东西,不可能随便儿的找个地方埋了就成,于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地方,九龙拱珠的风水格局,也就是那个湖心岛。认为这里,才是安葬昆仑龙胎最好的地方,于是,有一支队伍,暗中运送着昆仑龙胎,往这个湖心岛进发。 可是在沟子岭的时候,运送昆仑龙胎的部队,受到了伏击。这就好像刚才黑三说的,你有一个升迁的办法,政敌肯定会阻扰,事情到这里的时候,其实还是非常单纯的争权夺势,一方利用风水格局,另一方肯定要去阻扰,只是简单的斗争。 当时两方的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沟子岭,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他们在战场上可能是势均力敌,但是没有料到的是,沟子岭这里,有虫子,他们受到了灭顶之灾。 |
但是那么多人,军队中的人,能没有奇人异士么?答案是有,就算没有,也可能有个别非常幸运的家伙,他可能逃了出来,更有的人,可能是阴差阳错的,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也就是胖子他们到过的雪山之中,他们运气更好的,回来了。 这些幸运儿没有死于虫灾,没有死于雪山之中,并且发现了什么,把这个秘密带了出来,也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秘密。而当时我的爷爷,和宋老鬼,他们俩,绝对是平常人眼中顶呱呱的风水师,鬼道的两位极为厉害的传人,这可不是开玩笑。 然后,他们才开始深入,并且可以知道的是,我爷爷最初的身份,也是一个军人,他去那里,也是执行任务,假如说如同阿扎所说,这是一个大的棋盘的话,在那个时候,棋盘还没有乱掉。至于后来我爷爷跟宋老鬼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导致两个师兄弟分道扬镳,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太过执着,太过在乎,所以才关心则乱。 我们要做的,只需要知道,我爷爷当时,是接到了什么任务,去的沟子岭,他当时回来之后,又怎么跟派他去的人交代的,这些才是我们在现在最无奈之下要做的事儿,一个比较大的方向。 这是我们最终商议的结果,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比较难,因为我们不像宋斋那样,拥有一个巨大的人脉关系网,在现实的世界里照样可以呼风唤雨,可是既然方向已经定了,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石女那么重要的人还在宋斋手上,二叔生死未卜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最后,大的方向在确定了之后,我们的小方向也慢慢的敲定,不得不说,我们在确定了思路之后,几个人不再浮躁,而是心平气和的在那边讨论路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虽然我们没有爷爷二叔那样的布局掌控能力,我们却努力的想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做到极致。 黑三是我们几个中,在这个社会上,人脉算是最广的一个,他说他可以去通过他爷爷的关系网,在TW,包括通过当年二叔帮忙“捉了一条龙”了的那家人去想一下办法。 “另外的,不要小看九两的老娘,这个女人背后的家族也非常的厉害,不然九两老爹明知道自己媳妇儿背着自己有小动作,却还无可奈何?这边儿的话,小凡去跟九两交代一下,看她能不能帮一下忙,目前我们只能这么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实在不行,谁也没有办法不是?”黑三说道。 “胖爷我也豁出去了,你当我紫府山刘天赐的名号是白给的?多少人跪着求我办事儿我都没办,关系层绝对不比你家那个黑老头差多少。”胖子也咬着牙道。 目前来说,主角是我,我却丝毫的都插不上话帮不上忙,唯一可以做的,还是跟我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合作。九两的老娘,那个酷似刘嘉玲的女人。 可是除了这个之外,我能做些什么呢?我们这一商量,就直接从中午商量到了晚上,直到林小妖敲开了门儿,跟一个泼妇似的站在门口道:“你们几个准备碎碎念到什么时候,还准不准备吃饭了?” 我们这才想起来,原来我们都已经饥肠饿肚了,吃罢饭之后,接下来的事儿其实就是等着实施了,该说的我们也说的差不多了,我刚让林小妖先回房睡觉,我去找九两谈谈,我跟九两在茶室有了那段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的说不清道不明,其实在我的潜意识里,还非常的珍惜这个更类似于红颜知己的女人,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老爹忽然站在院子的门口,抽着旱烟袋对我招手道:“小凡,你过来一下。” 我现在对我老爹的关注绝对是最多的,因为我认为本来应该浮出水面的他也着实的太过能隐忍了一点,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能力,上一次马真人的事儿,也从侧面的证明了他当时对我说的话,也没有撒谎,现在他忽然叫我,我一下子有点期待。 难道这个看起来最老实,其实藏的最深的老爹终于要忍不住露出庐山真面目了么? 我赶紧跟了上去,老爹有个习惯,就是只要找我谈话,就是往门外走,今天还是一样,我跟着他出了门儿,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道:“我大概的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小凡,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原谅我不能给你提供太大的帮助。” 他说完这句话有点停顿,我们俩几乎是一个停住了身形,父亲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可以间接的理解为他其实知道很多事儿,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不能选择出手? 我看着他,不说话,这同样也是一个颠覆我二十多年印象的老爹,尽管我非常想知道,想去问,可是看着他已经白了的发,我还是没有问出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他永远的不要出手,就做一个简单的农民,继续抗起这个家。 我们就在那一句话之后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老爹递给我一张纸,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这张纸的内容,你是一个大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看,我不拦你,但是我建议你不要看,把这封信邮寄出去,或许对你们接下来的事儿会有帮助。” “邮寄出去,给谁?”我问道。 “给那个男人,给我起名林语堂的男人,他跟你爷爷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好。”父亲抽着烟缓缓的说道。 给父亲起名林语堂的那个男人?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个打着黑伞的古怪老头,青旺街八号,那个铁门后的老头,我记得,在当时我们有过一段比较和谐的谈话,对于青旺街8号,其实那里是我比较忌惮的地方,有凤姨这个培养二叔长大的女人,更是在那里,我坐着一顶轿子到了宋斋差点回不来了。 “直接写地名儿,他收的到?”我问老爹道。 “可以。小凡,别怪你二叔,不管以后到了什么地步,他做了什么,都不要怪他,这是我们林家欠他的。”这是父亲在那一晚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让我难受的一句话。 或许在泥巴墙前二叔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或许在某一天,我和他会真的走在对立的两面,我在那天,是真的感觉到了杀气,他却在矛盾之中没有动手。 我和二叔,包括爷爷之间,我总感觉像是这样。——二叔是一个勤奋隐忍的人,而我却是一个废柴,却偏偏的爷爷什么都选择了我,这对二叔来说,也是不公平的事儿。 我一直想对爷爷说的一句话是,如果选择了二叔,一切的一切,他都能做到最好。 我拿着那张纸,父亲没有说一定不让我看信的内容,我也知道,如果我去看的话,肯定能得到点什么,不过因为他不想我看,我还是折好,放进了口袋里,准备明天去邮寄,自己的老爹,要给他最大的尊重。 这世界上有的人,不管在你什么时候都不用担心与他们对立,那就是你的父母。 之后,我去找九两,敲定她母亲帮忙的事儿,我们俩之间,还是有点尴尬的,在外面的话还好,有种小世界的感觉,可是在家里,我明显的感觉到九两的不自然,最后在我说过之后,她道:“我可以跟我妈说一下,但是她想见你一面,估计很多事儿还得你们俩面谈。” “再说吧。”我对她道。 正事儿说完,气氛更加尴尬,这就是知己之间一旦搞出暧昧的尴尬,可是那事儿能怨我吗?要不是哥们儿品格高端,当时就把这个美艳的女警在茶室里拿下了,现在我只能告辞,一夜又是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又闹出了一个笑话。 外面传的是,胖子想偷林二蛋的老婆,被抓了。 事实的真相却是,林二蛋想女人了,顶着胖子的身体跑回去想跟自己的媳妇儿亲热,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这也正常,可是刚溜进大门儿,家里的狗就叫开了,后来的情况就是,“胖子”被林二蛋的老娘桂珍发现了,一热火,左邻右舍都出来,合力的把这个色狼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
胖子本来对于林家庄来说是个恩人,之前红衣棺材什么的事儿,人家也当的上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这样被捉,村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怎么说呢,村民们对于风水先生,还是比较怕的,万一现在我打他一顿,回头他扎我小人怎么办? 于是,胖子就被五花大绑着,送到了现在林家庄的代理村长二赖子那里去,这跟我又是亲戚,等我赶到二赖子家的时候,胖子就跪在那里,浑身上下绑的严严实实的,我去了二话不说,赶紧松绑,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跟我一起去的“林二蛋。” 村民们马上就炸锅了啊,说二蛋啊,你啥时候回来的,你这个师傅,真他娘的猪狗不如禽兽之辈啊,准备弄你媳妇儿的事儿呢,要不是你家的大黄狗,你这绿帽子就带上摘不掉啦。 林二蛋此时脸上的表情像是吃屎了一样,乱,真他娘的太乱了,现在这事儿也没办法解释啊,难道跟村民们说这事儿好办,是他们俩被施加了移魂大法?村民们也得信呢不是?最终我们就把胖子给放了,林二蛋更是发话,我家的事儿,谢谢大家操心,但是呢,大家别管哈。——说话的林二蛋是胖子,这谁知道? 这下更加炸锅了,就当我们在家吃饭的时候,吴妙可这么端庄的人都憋着笑跑到了我家来,说道:“二蛋啊,你说你自己办的这是啥事儿?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传你的不?都说你为了学习道法,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媳妇儿送给自己的师傅的,要不然你怎么不像是男人一样的发火?” 这下,整个院子都是笑声,那就甭提了,胖子拉着林二蛋就开始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死犊子,就这么急?急了去镇上找个一百块的泄泻火啊!你他娘的这下把我们俩的人都丢了!” 我们午饭还没吃了,白珍珠也来了,红着眼睛,她肯定也没办法跟人解释,但是二蛋的老爹老娘不干了啊,说到底咋回事儿,你说清楚,那个死胖子想占你便宜,你咋一点都不生气啊,还有二蛋,你马上让他给我滚回来! 总之,这一件事儿闹的恶心加磕碜,而且还让人哭笑不得,后来我一看,这事儿二蛋的老爹老娘也瞒不住了,就直接去了镇上,正事儿也得办啊不是?我去邮局,把那封信给邮寄了,地址是山东聊城XX青旺街八号。这边的事儿搞完,我买了几只白条鸡,就准备回家,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灰头土脸的相当的狼狈,她就走在镇上到林家庄的小路上。 我骑着自行车绕到她前面,怎么看这个人都相当的熟悉,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而且这人是个女人,一看就像是想不开了一样的,我琢磨着这是一个认识的人啊,就问了一声:“大妹子,你这是有事儿想不开?” 这个女的神情呆滞,看起来像是傻子一样的,我摇了摇头,也懒得自找麻烦,就准备走,可是我刚加速,就听到她在身后叫了一声:“大哥,你是林家庄的吗?我是林家庄村长的老婆。” 我一愣,林家庄的村长,之前是我,现在是二愣子,我们俩啥时候有这么个老婆了?转念一想,拍了一下脑袋,这他娘的是林三水在镇上找的那个小情人啊!我说怎么看着熟悉呢,我跟林小妖婚礼的时候,这个女人来过,当时她比较安静,所以印象比较浅。 刚才我还称呼她为大妹子呢,这下我不知道怎么去称呼了,林三水是我岳父大人,她的新老婆,这咋叫?后来我憋着叫了一声:“小阿姨啊,我是林小凡,林三水的女婿,我。。我爸他人呢?” 这个女人一听我这么说,眼泪哗啦啦的就开始流了,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道:“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求求你,救救三水,救救他。” “啥事儿?你慢点说!”我一看事情不对劲儿,马上说道。 可是这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说的话我都整不明白了,后来我一指车后座,道:“你先上车,回村儿在说。” 林三水这个人,我非常矛盾,但是不得不去承认,这是一个好人,一个比较纠结的人,现在他媳妇儿这样儿说明了这事儿挺严重的,我骑自行车跟飞的一样,一路飙到几十码的奔回了林家庄,到了家里,刚好二蛋出了这个事儿,人还都在我家里,大家一看到我带回来个疯女人,还有点纳闷儿,林小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没有人比她的印象还要深刻。 我喝了口水,又让二蛋给她倒了杯水,对哭丧着脸的小妖道:“你先别着急瞪眼,我是在路上遇到这个人的,你爸爸他,出事儿了!” “我没有那个爸!”林小妖一听,脸色就变了,可是我知道,这个小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话虽然这么说,人还是在这边拄着。 “小阿姨,你说说,三水叔,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给这个女人倒了一杯水问道。 这个女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就不在复述,非常的难懂,后来我们琢磨明白之后,也算是清楚,林三水跟这个女人结婚后,也算是很恩爱,这个女人也不是完全图他的钱,后来俩人真的也有了个儿子,日子还算美满,林三水没啥干,就当起了泥瓦匠,就是给人盖房子,这两年赚了点钱,就在女人的村子,划了一个宅基地,准备自己起个房子。 谁知道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了一个洞,林三水当时就让帮忙的人走,怎么说呢,林三水也算是一个有过见识的人,他当时就感觉到,是挖到了一个古墓,这些年林三水也是穷怕了,一看到这个,想着人生的机遇来了,这下就有钱了,晚上的时候,就一个人潜了下去。 这一下去,就没有出来,这个女的想要进去看看,害怕,这事儿跟自己亲爹说说吧,因为林三水的事儿,这女的也跟家人闹翻了,这事儿还没办法跟别人说,这可是盗墓。要坐牢的,没办法,她本身想的就是来林家庄这里找我,阴差阳错的在路上遇到了我。 我们听完了这个事儿之后,林小妖的脸上写满了关切,我也知道,这事儿其实我都不用咨询她的意见,她也肯定让我去救人,但是说实话,我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事儿放在外面的人来说,是了不得的大事儿了,但是放在我们这群人眼里,那真不算个事儿。 黑三是个盗墓的小王子,胖子更是一个紫府山真人。一个墓而已,里面就是有僵尸,多大事儿啊。 “这事儿赶早不赶晚,我们先去看看?耽误的越久,三水就越危险,我对他的印象,其实还是不错的。”胖子说道。 我们几个就浩浩荡荡的,马上往林三水媳妇儿的村子赶,没有什么,比救人还重要,等我们到的时候,那个宅基地里,已经围满了人,有几个我还认识,跟我打招呼来着。 “怎么回事儿?”我就问我认识的那个人道。 “这事儿,他娘的。”那个人就骂。 我们在人群里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林三水的媳妇儿想瞒着人,可是哪里瞒得住?别人发现了墓,也想要古董啊,马上就有俩人下去了,可是也没出来,这前前后后的,都下去十几个人了,一个都没有出来。 “这事看你了。”我看着黑三道。 “这不是墓。”黑三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墓。 “那是啥?”我也纳闷儿道。 “这是封阴煞的地方。以前这里闹过灾,封里面的东西,你看这个。”黑三非常专业的拿起地上的泥土道。 “糯米掺土,这边还有墨斗线的痕迹,他娘的。” |
局势是乱糟糟的,一下子那叫一个哭爹喊娘,而且有失控的迹象,开玩笑,敢下墓的,一般都是青壮年,在农村,青壮年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一下没了十几个,剩下的女人,老人,孩子的哭声不绝于耳。我们只能在外围,甚至都挤不进去。我拉了那个我认识的村民,这个人算是我的高中同学,名字叫王九月,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把他拉到了一边儿,道:“九月啊,你们村儿的管事儿的在不在?” “你找管事儿的干嘛?已经有人去请大仙过来了。”王九月说道,说完,他把我拉到了一边儿道:“小凡,咱俩同学一场,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想找管事儿的?劝你还是在他来来的时候先跑路吧,村支书就是媛媛他哥,因为林三水这事,现在看到林家庄的人就不咋待见。” “啥情况?”我问道。 “你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这两口子年纪相差多大?现在媛媛的老爹,都不认这个闺女了,要不是现在有了个孩子,他能在村儿里搞个宅基地?”王九月说完,一看那边来了一个老太太,就舍弃了我,去找那个老太太去了,那个老太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年纪,走路都是一个颤颤巍巍的一股风似乎都要把人给吹倒。但是一身的行头相当的屌,穿了一身绘有八卦的皂衣,我一看也有印象,这老太太,在附近也算是比较有名望的过阴人。 农村这边儿,出了什么事儿,找一个大仙,这是传统,这老太太似乎在王庄的威望不错,这下整的我们几个蛮尴尬的,等于说是同行撞到了同行,而且我们不受村民们待见还。我要说什么,胖子摆手制止了我,道:“先看看再说,黑三说的对,走,既然有人暂时接下了这个事儿,我们就先转转看看,这个地方的风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 等我们在这个林三水媳妇王媛媛的村子转了一圈,因为这边的风水地势并不是相当的明显,风水,除了藏风聚水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之外,还有一句更加耳熟能详的话,山主人丁水主财,也就是说,依山则保人丁兴旺,傍水则住财源滚滚,仕途通畅。但是王庄这个地形来说,跟林家庄类似,没有什么大的风水格局可言,没大山,更没大河,这地形如果在黑三眼里,那绝对就一点儿,压根儿不会来这边倒斗儿,没名山大川,没好的风水格局,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古墓存在,古人只要是有钱有权的,大多人都信这个。 所以说在转了一圈之后,我这个并不是说特别专业的风水师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不仅是我,黑三,胖子都没看出来什么东西,没有大风水格局,就不会有什么宝地,相对的,也不会有什么凶宅。 “可能当时这边有一个人闹尸煞,路过的高人就修了一个地方把这里给镇压了。也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不是什么时候,都要用风水格局来解释一些东西。”黑三道。 我们也只能这么解释,转了一圈毫无所获之后,我们再一次回到了林三水失踪的这个地方,只是这一次,这边已经开始跳大神,就是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在那边装疯卖傻一样的跳来跳去,口中念念有词,以前我看这些还挺像一回事儿,现在来看,完全就是搞笑,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一个人看一件事儿,其实还是要看本身的视野到底有多大。 更搞笑的是,这个老太太在跳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大声的惨叫了一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起来,我一看到这个,差点就笑出来了,这基本上是乡下巫婆神汉惯用的办法,跳跳大神啊,小病的话,熬一下就可以了,大病的话,就假装小鬼难缠的样子,估计这事这老太太处理不了,干脆就装作晕倒的样子。这类人有没有真本事就不说了,起码演戏的功夫绝对是上乘。 “别笑,不对劲儿啊。”胖子看着那个老太太道。 “怎么不对劲儿?”我纳闷儿,这种事我是在是见的太多啦。 “那老太太死了!!。”胖子一下脸色就不对了,就这样对着人群就冲了进去,他现在可是林二蛋的身体,依旧是力大如牛,我甚至怀疑这就是胖子迟迟不想跟二蛋换魂儿回来的原因,他抢占了身体的同时,把那份天赋异能一样的神力也给抢了过去。 他扒开人群,一路上狂奔,直接冲到了那个老太太的身前,使劲儿的掐着老太太的人中,似乎没用,胖子干脆直接把这个老太太背了过来,用膝盖顶住老太太的肚子,在她的背上擂了起来,一拳比一拳用力,三拳下去,刚都昏迷不醒的老太太就这样趴在林二蛋的身上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 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黑水,那叫一个臭,我们几个站在外围,都闻到了这个味道,这是比尸臭都难闻的气味儿。 胖子脸上写满了沮丧,这样的忙碌之后,脸上也挂满了汗水,道:“不行了,救不过来了。” 在我们的眼里,胖子这一次是当雷锋呢,跑过去想要救一下这个装神弄鬼的老太太,谁知道,在胖子说完这句救不过来之后,人群中忽然开始说起话来。 “这家伙是谁啊?” “草!好像是林家庄的林二蛋,我见过这厮。” 人群中有一个人,梳着一个大背头,穿着一身不是很得体的西装,这身行头,在农村人眼里也是个光棍的人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站了出来,他对着人群大叫了一声:大家看到了,就是这个人,三拳擂死了王老太。大家别让他跑了。 我他娘的一看这事儿不对劲儿啊,人群在这个人叫了一声之后,马上就磨刀霍霍向胖子而去了,我一看又急又恼,在路边提了一把铁锹就冲到了人群中,在那个大背头的猝不及防之下,一铁锹把他拍在了地上,我举着铁锹像拿了一把砍刀一样的横眉怒对着剩下的村民骂道:“谁他娘的敢过来?!” 之前林家庄也跟别的村子干过架,我知道在农村的打架斗狠中有两个策略,一是气势上的完全压制,第二种,就是擒贼先擒王,比如说以前的林家庄,谁把林三水干倒了,就等于胜了,别人谁还有胆子往前冲?我一下子把这两条都给占了,本以为可以完全压制,可是意想不到的我的嚣张气概还没发挥出来呢,后脑勺就被砸了一下。 “草!林家庄的人什么时候也敢跑到王庄来欺负人了!”村民们转眼就一哄而上,那个王媛媛在那边大声的叫,可是谁会听一个妇道人家的话,转眼,混战起。 看到这个混战的黑三和那边的林二蛋也马上加入了战斗,在场的男男女女也有三四十号,王庄算是一个大村子,但是人多,也架不住我们这边的人猛,特别是胖子,以前林二蛋是空有一身蛮力的宝库却发挥不出来,现在身体被胖子掌控,那在人群之中一个左冲右突,直接把这一群犊子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就算村子里不停的有人加入战斗,还是我们这边完全的胜利,直到后来警察来了,四个人竟然单挑了一个村子,打的他们报了警。 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一个胖警车,一个瘦警察,一看到警察来了,那些被我们干倒的村民们就开始鬼哭狼嚎,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们被我们四个人打的抱头鼠窜,想要公平公正的人民警察来主持公道。 “嘿,王哥。”我老远的就对这个人打了个招呼,他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就知道林三水曾经叫过这个人王哥,我也不能叫王叔不是?农村的辈分儿,压根儿就不好算,一看到是这个人来,我也放下心来,九两现在还在我家里呢,我还会害怕镇派出所的警察? “又是你,咋回事儿?”王哥假装生气的问道。 “借一步说话王哥。”在村民面前,我也属于恶作剧的心态,直接递了一根烟儿上去,拉着这个警察走到了一边儿,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并且额外的说:“九两还在我家呢,估计马上就过来,王哥你等等,中午一起吃个饭呗。” “你是说三水在里面,里面还栽了十几个人?”胖警察道。 “对,要不说我生气呢,你没看到那个胖子?在林家庄您又不是没见,本来是我请来的神仙当雷锋呢,结果我们却差点被打,能不生气吗?”我道。 “那也不能把一个村子的男的都打趴下,算了,这事儿当王哥我求你,我叫你小凡哥成不,千万把这事儿处理好,十几条人命呢!你要是为老哥好,这事儿处理漂亮,以后老哥一定有重谢。”胖警察对我抱拳道。 |
然后走回人群,大手一挥,甚至把王庄的人带走了几个,农村执法,就是这么粗暴,而刚才我们再猛都敢继续往前冲的村民,现在看我们的眼神儿,就是写满了畏惧,打架谁都敢,跟警察称兄道弟的人,那就是真爷。 可是我们来是救人的,救的还是我前老丈人,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救人,我就对胖子道:“这事儿怎么办?” 他皱了皱眉,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斗殴导火索老太太道:“不对劲儿,真的不对劲儿,这老太太死的蹊跷。这里面有个大凶的东西,老太太也不是真的全装神弄鬼,多少懂点阴语,想要跟里面的主儿讨价还价,被一巴掌抽成了这样了,大白天行凶,到底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你意思是,现在不敢进这个里面?”我纳闷儿道,本来想着小事儿一桩,黑三胖子一出马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儿,现在怎么搞出来这么多的麻烦? “不是不敢进,压根儿就没有我胖爷不敢进的地儿,但是怎么说呢,是值不值得冒险的问题,小凡,我知道三水是你老丈人,但是问题是他要是死了,我们现在进去也白搭,他要是没死,那也不在乎一天两天的,主要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胖子说道。 “可是,总得确定一个方向吧?”也总不能干等,不是吗? “啧啧,农村也有这么多事儿?这三水也真是的,想钱想疯了?”胖子道。 就在我们在这边说话的功夫,村里面出来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满头银发穿着一身唐装,看起来也颇有威严,跟别的老头也太一样,一看就是有钱家的老人,这个老人还没走过来呢,就一直瞪着我们俩,跟别人一样的是,他看到满地的躺着的受伤的村民,没有找我们拼命,而是转动着轮椅,走向到现在还在呆滞着的王媛媛——也就是林三水现在的发妻。 这个老人从轮椅里面抽出一个拐杖,直接对着王媛媛的脑袋就抽了下去,那叫一个势大力沉,一下子就打的这个呆滞的女人头破血流,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我就没你这个女儿,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我们姓王的就不能跟姓林的有关系,他们就是一群丧门星!我打死你个孽障!” 老头眼见着是打王媛媛,但是眼睛却在怨毒的盯着我,我一看这人是王媛媛的老爹,老爹打自己闺女我都不好插手,但是他看着我,还骂姓林的,我就看不过去了,直接道:“老头,你说什么呢?” “我骂的就是姓林的!这东西就是姓林的带过来的!”那个老头看着我道。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看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我真想去打Y一顿,但是真不能打,别说二蛋了,就我一脚,都有可能把这个人给打死了,也是麻烦。 “成,这事儿我们不管了成不成。”胖子一看这情况,一摆手拉着我就走,王媛媛被拐杖抽着都没叫一声,一看我们走,疯了一样的朝我们跑来,满脸血泪,跑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哭诉道:“小凡啊,三水怎么说也是小妖的爸爸,你不能不管他啊!” 这事儿整的真矛盾,我管,肯定是要管的,不然别看林小妖说的不认这个爸,肯定也会找我麻烦,可是管吧,现在这情况,王庄的人根本给我们来这么一出,还怎么管? 最后,我们只能带着这个女人回村儿,走到一半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群人,带头的是二赖子,后面是胖婶儿在内的林家庄众人,看到我们,他们小跑着跑过来,二赖子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们几个,道:“有人捎信儿说,你们几个在王庄被人欺负了,大伙儿都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对,小凡,走,胖婶去帮你剁了那群王八犊子!”胖婶儿也在那边咋呼道。 看着身后的众人,有人手里提着菜刀,有人抗这铁锹,更有人拿着扫把锄头,男女老少都有,我忽然有点眼眶湿润,这就是村民,这就是邻居,他们可以因为红棺材的事儿差点把我家逼上绝路,但是也会因为我在外面被人欺负而倾巢出动,关上门自家人打断腿都可以,但是出了林家庄,不能让自家人受一点的委屈。 “没事儿,二蛋他这么能打,我们能吃亏吗?绝度是没丢林家庄老少爷们儿的脸,打的他们那叫一个片甲不留。”我偷偷的擦拭了一下 眼角的泪水道。 “你三水叔他咋样了?”这时候,二赖子忽然拉着我走到一边儿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二赖子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挠头道:“你妈给我下了死任务了,说一定要救林三水,你知道的,我听你妈的话,我也理解她,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呢。” 二赖子脸上没有嫉妒的成分,现在我看他,才算是真的跟二赖子这个名字摆脱了关系,我让我敬佩,这个人是真的爱着吴妙可,这事儿放别的男人身上,谁能接受自己女人让自己救前夫的?不生气就算了,会尽力的办? “不太乐观,王庄那边死了个巫婆,二蛋本来想着是去救那个巫婆呢,谁知道那群犊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说是二蛋把那个巫婆整死的,后来干起来,人家干脆不让我们插手了。”我对二赖子道。 “那不成,他们王庄死了谁不关我们的事儿,但是林三水姓林,我们救三水,谁也管不着,敢拦着,问问林家庄的老少爷们儿答应不答应!”不管二赖子说这句话是不是出自于真心,总之这么豪气云天的一句话,直接让我对他的看法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就这样,我们直接折返,带着林家庄的大队人马,再一次杀向王庄,救林三水,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事儿。这么大的人群,给人非常震撼的感觉。 我们赶到王庄的时候,他们正在收拾残局,剩下的人在那个洞口前面哭,就是不敢有人下去,他们看到我们这么大队的人马,加上刚才被我们打怕了,王庄的人这次是彻底怂了,可是农村的爷们儿都要个面子,丢人不丢份儿,那个最初被我一铁锹打趴下的那个大背头就是王庄的村支书,他直接就站了出来,指着二赖子道:“二赖子,啥意思?真欺负我王庄没人?” “没那个意思,救了林三水我们就走,我也希望你别拦着,还有,文海啊,赶紧去包扎下脑袋,别等下血流干了死了还怪我们。”二赖子这两年当村长,也变的比较健谈的道。 “上庄下邻的,真的要闹那么难看,我看这事儿或许有些误会,我刚也听人说了,这个胖兄台是个风水先生,刚才做的事儿是我不对,我道个歉,你们要救三水我不反对,咱们的目的也不冲突是不是,我们也在琢磨着救人的事儿呢。”大背头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样最好,法制社会,谁想打架?”二赖子哈哈大笑道。 我本来也认为这样解决其实最好,二赖子的话不错,真的动起手来,我们肯定是不怕,问题是打出事儿来还是麻烦,能合作救人也算是结个善缘,谁知道这时候那个坐轮椅的老头再一次的折返回来,直接挪动着轮椅走到林家庄的众人面前,黑着脸道:“姓林的,不准踏进王庄半步!赶紧给我滚!” 本来都好转的局势,在这个老头一句话之下,马上就变了,胖婶儿扯着嗓门儿就跟对面骂了起来,大背头也明显的事情想善始善终,在那边拉着他的父亲,可是也吃了老头子一拐杖,老头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因为林三水进了村儿,现在已经诅咒灵验了,所以王庄,以后就不欢迎姓林的人。 “爸,您说的什么诅咒?什么不欢迎姓林的,我咋不知道呢?”大背头捂着脑袋道。别说大背头了,以前林家庄跟王庄离的是不近,之前也闹过矛盾,可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王家跟林家能有什么忌讳和诅咒。 “反正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赶紧给我滚!”老头执拗的可怕,我们偏偏还没有办法,最终的决定就是,林家庄的人暂时回去点,也留下来点照看这个洞。——其实到现在村民们还是有一点点私心的,这点小九九我也明白。现在一定要说林三水是林家的人,他最先发现的地方,里面有什么宝贝的话,那是不是就要是林家庄的? 等到我们回了家,林小妖跟吴妙可两个人都是哭的眼泪汪汪的,等到我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好不容易安慰住这对嘴巴上说恨透了这个男人心里却还在牵挂的母女,吃了饭洗了澡就去睡觉。 还没睡踏实呢,整个村子都是狗叫声,还是敲门声不绝于耳的。我下了床穿上裤子走了出去,打开了门,发现敲门儿的是二赖子还有白天的那个大背头,都是一脸的慌张,二赖子对我道:“小凡,出事儿了,那老太太,成他娘的僵尸了!还有,那个洞里,忽然钻出来了好多蛇!好多好多!” “慢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一下子迷糊劲儿也没了,赶紧追问道。 |
那个老太太变成一个僵尸我尚且可以理解,但是这种天气忽然出现了好多蛇,这我真的无法理解了,当每条蛇都跟三爷爷一样神奇的啊?现在马上就要冬至了,谁家的蛇还不冬眠的? 这个时候,胖子跟林二蛋两个未归人也听到了叫声跑了过来,二癞子上去不接下气的,总之就是一句话,那个老太太诈尸了,那个洞里跑出来好多的蛇,人群已经吓的到处乱窜了,可以说,整个王庄现在都乱成了一团糟。 “走,过去看看,听他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胖子对我说道,事不宜迟,也不召集人了,并不是每次去都是跟王庄的人干架的不是?我去邻居那里借了个两辆自行车,我们冲着王庄就狂奔而去,到了那里,整个王庄都灯火通明的,要知道平时农村连电可都不舍得用呢。 “先看那个老太太,她现在在哪里?”胖子问大背头道。 “祠堂祠堂,本来说停灵的,结果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背头也有点语无伦次,我们跟着他就狂奔去了祠堂,农村里,每个村子的规矩都差不多,死人了,就待在祠堂里,在停灵三天后就给下葬。 等我们到了祠堂,这里面已经被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村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大背头现在理所当然的走在前面,我们这次来可跟白天不一样了,是他们的村长大背头请来的高人,由他开路,我们直接到了棺材前。 这是一个黑漆棺材,现在却被缠上了手臂粗细的绳子,上面还压着一些东西,很明显是防范棺材里的东西跑出来,棺材前,跪满了人,这个老太太八十多岁,也算是儿孙满堂,披麻戴孝的都一大堆,他们看着我们,脸上都写满了敌意。——胖子今天的举动,其实跟医生救人一样,救活了,感恩戴德,救不活了,差点挨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们看胖子的眼神儿,都似乎要把他给吃了。 “尸体停在这里,有没有猫落在棺材上,或者说其他的小动物?”胖子问道。 “没有。”老太太的家人是有怨念,但是现在对我们也不能马上翻脸。 胖子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开始挪掉棺材上的杂物,要知道现在我们知道林二蛋是胖子,别人不知道啊,这个大背头就把我拉到了一边儿,道:“兄弟,我听说你们村儿那时候去了一个风水先生很厉害,可是那个人是胖子,这瘦高的年轻人是谁?” “你是不知道,这个瘦的,是这个胖的的徒弟,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还有啊老哥,赶紧让这些人回去吧,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这么多人看着诈尸,不说危险什么的,影响也不好不是?”我说道。 “都回去,不想死的都回去。”大背头马上就对人群吼着。一般的村干部都是村子里的恶霸担任,他说的话还真的有人听,人群转眼就散了七七八八,而这时候的胖子,还在那边拆着棺材,胖子这个人做事儿,其实在很多时候,还是让人放心的,大背头虽然说担心,但是胖子是这边请来的高人,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等到胖子清理完棺材,把绳子什么的解开之后,点上烟,冲我跟林二蛋招手道:“来,开棺。” 胖子说话,我们两个当然要听,一句话怎么说,并不是说胖子就比我强,而是有他们在,很多时候我都缺少实践的机会,不然就胖子来问的第一句话,我也会问,因为什么?黑皮古书中也有对诈尸详细的记载,尸体异变,生尸(还未下葬者)多为猫诈尸,就是说如果有只有灵气的猫跳过了尸体的头顶,这叫猫诈尸,需要捉到那只猫,砍掉脑袋,其法可破。如果是死后诈尸,那多半与风水有关。 我们要开棺,那边这个老太太的家人不乐意了,被大背头一顿的训斥也不行,就因为这个,现在就起了争执,也就是在争执的时候,忽然,我们陷入了一片的黑暗当中。 非常突然的,王庄从一片灯火通明陷入了黑暗,停电了可以理解,可是祠堂的火把,竟然就这么扑闪了一下,灭了!一下子,我们陷入了一片的黑暗当中。 我瞬间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现在我应对一切最大的仪仗就是我的血。 “什么情况?”大背头人看起来霸气,这样的情况一来,马上就抱住了我,哆嗦着问道。 “别紧张,没事儿。”我拍了拍他,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整个祠堂里,都充斥着那种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声音,就是用手指,还是有很长的手指甲抓挠东西的声音,我听到胖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嘘声,推开大背头,朝胖子走了过去,他今天没有带任何的法器,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正在走向棺材,不知道是哪个人,打开了一下打火机,虽然微弱,却在瞬间,让我看到了一个足以让我腿软的东西,就刚刚才的一霎那功夫,我看到棺材上,坐着一个脸色发青满脸皱纹穿着白色寿衣的老太太,不是白天的那个老太太又是谁?! “血!我的血!”我虽然害怕,可是因为担心胖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他跑了过去,他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拉在了怀里,同时对整个房间里低沉的叫了一声:“都他娘的闭上嘴!她有话要说!” “苍龙无足” “白虎衔尸” “朱雀不舞” “玄武拒尸” 我听到了那放佛从幽灵之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空灵而飘渺。到最后,老太太忽然说了一句:找王狗剩! 也就是这句话之后,刚才停掉的电,忽然来了。我再看棺材,已经空无一物。 “王狗剩他娘的是谁?!!”胖子大吼了一声。 “是我爸。。。”大背头哆嗦着说了一句,刚才胖子在处理这件事儿上表现出来的,已经彻底的吓到了这个村干部,跟胖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就算没被胖子吓到,没经历过灵异现象的人也会被刚才老太太的事儿吓破胆子,我迄今为止都无法忘记爷爷头七出现在我床头时候我的那种毛骨悚然感。 “想让我管你们王庄的事儿,就把你爹那个老头给我叫过来,当然,他要是想让你们王庄全部死绝一个不剩,也可以不来!”胖子看着大背头,瞪着眼睛说道。 这时候胖子的话,谁敢不听?大背头一溜烟儿的就没影了,而气氛,也诡异了起来,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看到我的手还在流血,直接就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道:“你这个败家的货,你的血就这么不值钱是吧?” 说完,他对那个老太太的家人说道:“别怕啊,老太太其实就是有话要说,等下胖爷我给你找个风水宝地葬了,没事儿。” 那家的人现在也只剩下了点头了,对于这个可以在旁边就出现一个诈尸的老太太还能淡然的人,谁还能说什么,只是一个小年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二蛋,道:“胖爷?瘦的跟狗一样的,还可以自称胖爷?” 我们就在说这些的时候,那个大背头直接就背着那个倔强的老头来了,老头看到我们几个就开始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谁都劝不住,最后甚至苦求道:“老嫂子啊,你做鬼都不要放过这些姓林的啊,这就没一个好东西啊。” 胖子走到这个老头身边,也不管人是老人家,直接拉住了他的衣领,冷笑道:苍龙无足, 白虎衔尸, 朱雀不舞, 玄武拒尸。 只是胖子在最后加了一句:四方聚会,九族皆灭。 刚才还在大骂的老头脸色瞬间的煞白,看着胖子,眼神儿躲闪。 |
胖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大背头的父亲,也就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尸变所说的王狗剩,而这个一直以来的倔老头在听到胖子的话,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我一看,这事儿靠谱,这个老头嘴巴里一直说着莫名其妙的侮辱林家人的话,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可能就是跟这个有关,并且说句难听的话,到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玩意儿,又跟我爷爷有关。 更有甚者,可能这个王狗剩,当年被我爷爷给阴过,所以对林家的人,有很重的心理阴影。 “你都知道了?”王狗剩看着胖子道,语气非常的无力,说完,还没等胖子说什么,他就哇的一声给哭了,道:“或许该来的,总要来?” 大背头这时候走了过来,他也看情况不对,就说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家里谈。“——因为刚才停电的事故,现在已经再次有胆子大的村民们朝着祠堂的方向赶来,三五成群里其实就是胆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看过诈尸,甚至有的人立誓这辈子要真的看一次僵尸就死而无憾了,好奇心,是大于任何东西存在的。 我们就跟着大背头来到了他的家,我心中还是高兴的,因为这个老头似乎要坦白一些东西,这个人的家境不错,起码在农村是这样儿,他给我们一人泡了杯茶,我们几个坐着,王狗剩哭丧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问胖子道:“你年纪轻轻的,师出何门?” “我是紫府山无极观掌门真人刘天赐,的嫡传大弟子。”胖子说到一半儿来了一个大转折,因为到现在,他还是林二蛋的身体。 “没听说过。”老头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胖子的脸色一下子愣住了,显然非常的尴尬,大背头赶紧打圆场道:“这位兄弟,我老爹他就出见过世面,有眼不识泰山,老人家说话直,你可别往心里去。” “不用你给老子打圆场,如果不是你劝我让那个孽障让林家的人进我们王庄,也不会这样的事儿!我问你,谁让你画那边宅基地给林三水的?你真的认为这是巧合,而不是天意?”王虎剩对着自己的儿子,说话更加的不客气,说的这个大背头灰头土脸的一直对我们做出歉意的笑,解释道:“我老爹就是这样,大家见笑了。” 我们来不是看这个老头多么有自己的特色的,林三水至今还生死未卜的在地上的那个洞里,我就道:“大爷,说实话,我算是林三水的女婿,如果不是他出了这档子事儿,我林家庄的,这辈子也不一定就来王庄一次,再说了,姓林的跟王庄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不能往来,之前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这老头非常的古怪,根本就没回我的话,而是看着胖子说道:“这个紫府山的真人,我问你一句话,四方聚会,九族皆灭,到底是真是假?” “一天之内十几个人生死不明,难道你还认为这只是玩笑?非要等死完了才行?”胖子斜眼瞪着这个人道。 王虎剩似乎非常犹豫,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这是劫,躲不过去,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不舞,玄武拒尸这件事儿是谁做的,代表的又是什么意思?!”胖子问王虎剩道。 一旦说到这四个词,这个老头就似乎非常的恐惧,他睁着眼,看着胖子道:“这是因为。。。” 我竖起了耳朵,终于要了解我听了就好奇的事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王虎剩的身上,忽然窜出来了一个火苗,非常的突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整个人就被大火给吞并了!顺带着他屁股下面坐的那个沙发,也一起熊熊的燃烧了起来,我们瞬间慌了神,大背头一下子冲进了厨房,拿着水过来,我们也都跑去找可以灭火的东西,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一些! 我们把水,打湿的被子终于扑灭了这个老头身上的火的时候,刚才这个倔强的老头,已经成了一片黑色,一具黑色的焦尸,大背头能被老爷子训斥成这样,肯定是个孝子,那哭的叫一个稀里哗啦,跪在胖子面前道:“救救他,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胖子现在也脸色凝重,翻开王虎剩的眼皮,瞳孔都已经散掉了,我们几个人,此时都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中,胖子摇了摇头道:“不行了,人已经没了,节哀。” 大背头抓着胖子的手,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救救他,救救他!”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报警。”胖子这时候缓缓的说道。他说的这句话,让现在魔怔了的大背头和我们都呆了一下,报警?这种灵异事件报警有个屁用啊! “不是鬼伤人,小凡,你应该知道一点,鬼伤人,其实是人伤人,与其说见鬼伤人,不如说是人心中有鬼,也就是说,鬼伤人者,皆是以幻境伤人,现在,我们几个做在这里,你在,我也在,可否感觉到什么异常?这是人为的,有人要害老爷子。”胖子缓缓的说道。 大背头也是个火爆脾气,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道:“谁?是谁?!谁害的我老爹?!” “报警吧,自燃,可能是身上被涂了白磷,找一下,最近接近过你老爹的人,这事儿,交给警察来办比较合适。”胖子说道,大背头马上跌跌撞撞的跑到一个房间,他是村长,家里的条件不错,装的有固定电话,也就在大背头走的功夫,我看着地上的烧焦的尸体,心里一阵的恶寒,这是我第一次经历人生生的被烧死在我的面前,我的脑子里甚至到现在还徘徊着刚才王虎剩绝望的嘶吼声,一刀被砍还算利索,被烧死,又比凌迟好到哪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感觉到这么奇怪呢?”我问胖子道。 胖子也皱眉道:“不知道,我本来以为是挖到了尸煞,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啊。难道说姓林的,跟姓王的,真的不能在一起,会有诅咒发生?” 事情,似乎真的在一瞬间,就复杂了起来,这让我有种眩晕感,之前我也经历过不少灵异事件,可是这一次,灵异中竟然夹杂了凶杀。被鬼杀死一个人或许简单,可是,被杀掉一个人呢?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掉人?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虽然是晚上,可是谋杀案,绝对不是小事儿,进门儿的,还是那个胖警察王九月,跟村民同名同姓的王哥,他一进来就把我拉到了一边,擦着汗对我拱手道:“小凡哥,我叫您哥成了么?那事儿还没处理好,又死人!?你真心不让王哥我干了是不是?!” “这事儿是人为的,凶杀案,你按照正常的程序来办,其他的,我会尽量帮你办,还有,这似乎跟一个诅咒有关,姓林的,不能在王庄,不然,诅咒就会灵验。”我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我还在管着这件事儿,就可能会有别的事儿发生,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是党员,信鬼是见过,诅咒?好,你说这是凶杀,我就按照凶杀案来办。”王哥说完直接就走了,接下来就是程序,尸体被拍照,我们几个在现场被问了口供,后来尸体被装上了车,而很快的,在大背头房子的后窗下,发现了一个凳子。 那个位置的那个凳子,证明了胖子的话,这件事儿是人为的。站在那个凳子上,刚好可以看到刚才我们在房间里坐的位置。 |
胖警察他们走了,走之前王哥对我表示说,这件事让我放心,他当自己死了亲老丈人一样的查,还说这边的事儿赶紧搞定,我也理解他的心态,虽然知道我跟九两的关系不错,但是一个小镇上,一个村子,一下子出了十几条人命案,作为警察的他绝对的要负上主要责任,就是不关他的事儿,黑锅也绝对要他背不是。 警察走之后,我们在考虑这件事儿,王哥在询问我们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那就是动机,如果这是一个凶杀案的话,那凶手杀掉这个基本上已经大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人是为了什么?没有动机,就不能好点的办案,我们三言两句,基本上就分析出了动机。 王狗剩是在准备跟我们说出“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不舞,玄武拒尸”这四个词代表了什么的时候死的,假如杀掉他的这个人,真的就在刚才后窗的位置看着的话,在之前,这个人并没有杀心,也就是在他准备说的时候,用特殊的办法,可以是白磷,也可以是别的,引燃了这个老头,目的非常的明显。——阻止这个老头告诉我们,这四个词的意义。 如果这样推测的话,白天的那个巫师老太太的死,或许也是有人为的。因为胖子其实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还是大白天,背后有一个人,在阻止我们知道真相。——这件事儿说到底,或许还跟我们有关。 “叫上你们村儿所有的老人,到一个地方。”胖子对大背头交代道。 大背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大家都不是傻子,胖子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也听的明白,“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不舞,玄武拒尸。”这四个词在王庄代表的含义,年轻人都不知道了,这就好像是传说,年轻人不知道,只有老人们清楚,如果说这个幕后的杀手要阻止我们知道这个真相的话,那么,所有的知情人都可能是危险的。 大背头马上就去办,而我们也出了这个房子,刚死过人,烧掉了不少东西,坐着也浑身不自在,王庄的规模跟林家庄差不多,不算大,大背头召集人也召集的很快,到最后,他喘着粗气道:“人都到齐了,还真的死了一个,被一刀致命,还有就是八叔不在了,死活都找不到。”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胖子也一脸的苦笑道:“有人不见了是么,那让大家都散了吧,不用问,剩下的安全的,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儿的人。” 现在在我的心头有一个想法,就是,可能王庄的人,当年跟爷爷之间,发生过什么,而发生的事儿就跟那十六个字有关,现在有人,要干掉所有的知情人,阻止我们得到真相,所以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而现在我的敌人,就是宋斋,我不禁的就想,难道是宋斋的人,也知道这里的事儿跟我爷爷有关,所以痛下的杀手? 这么想归想,村里有个老人找不到了,还是要寻找的,最后,在就要天亮的时候,在王庄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柳树上的八叔,舌头伸的老长,眼睛凸出来,看形象,就恐怖至极。 “继续报警吧。”胖子对大背头道,如果昨天算上的话,这应该是那个警察王九月第三次来王庄,看到在场的我,他这次是真的要跪下了,直接道:“求您了,我现在服了成么,我相信这是诅咒成么!刚才那具尸体的尸检已经差不多了,自燃的原因不明,但是根本就不是白磷,也就是说,科学真的解释不了这件事儿!我求您走吧,我发现你的就天煞孤星的命,你到哪里,就得死人,不死人也得闹鬼!” “王哥。。”我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我们俩从认识到现在,我发现每次见面,都是因为灵异事件,可是这事儿,你让我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天煞孤星不是我,是吴妙可家里的那个儿子林登科好吗?! “这很明显是冲我来的,你放心,交给我,当然,同时你也得努力的,往凶杀案那边儿查,能查到凶手最好。”我对王哥道。 “这次我陪着您,我有预感,过不了一天,我还得跑,人还得死,我有预感!”王哥也恼了,同时,他也必须留下了,现在的情况,也只有警察同志才能给整个王庄村民带来安全感。 而事情,在半个小时后,再一次有了进展,这个八叔,昨天晚上,并不是被人带到这个小树林里吊死的,而是,他自己走过去的,因为有人见过他,见到他的这个人,是这个村子的一个菜农,大家都知道,菜农的话起床比较早,先要去园子里摘菜,然后赶路去城里批发零售,而这个菜农的菜园子,就在这个树林附近,他见到八叔的时间,应该在三点到四点之间,甚至还跟这个老头打了招呼,说:“八叔,这么晚干嘛去呢您?” “下了几个夹子,去看看夹到黄皮子了没。”八叔是这么回答的,黄皮子就是黄鼠狼,农村很多都捉这个玩意儿,而且这东西,霜降之后皮毛才开始值钱,立春后就不值钱了,据说是,天冷时候的黄皮子毛结实,不会脱毛,像绸缎一样。 所以这个人也没当回事儿,紧接着,他卖菜回来,就听到了八叔死了的消息,所以他就怀疑,八叔是不是被黄皮子给害了?因为在农村虽然很多的捉黄鼠狼的人,但是这东西邪乎了,有太多太多的黄皮子害人的传说了。 这一点,胖子可以确定不是黄鼠狼作怪,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山,畜生害人,需要修出灵性,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利于修炼的地方,不可能有修炼出气候的妖孽,再说了,黄皮子害人,会剥皮,因为这畜生的报复心很强,人类捉到他们会剥掉皮,他们也会同样的手段报复。 听到这个消息的王哥,以一个专业的凶杀案的角度来分析,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是人杀的话,八叔当时去树林里的时候还能很淡然,跟村民交谈甚至撒谎,说明,他要去见的是一个熟人,起码是熟悉的人,但是被痛下杀手了。 警察胖王哥一说,胖子马上就打了一个激灵道:“走!去八叔家里!”他说完马上就拉着大背头开始跑,甚至都没有给我们询问理由的机会,八叔是一个人住的,类似与我们林家庄的三爷爷,等我们赶到这个八叔的房子,门是被反锁的。 不是新式的门,门锁先进,这是非常老旧的木门,也就是说,人在院子里,可以在里面锁上,人要出来的话,只能从外面锁上,八叔昨天出门然后被人吊死在树林里,他又是一个人独居的,现在的门从里面锁上了,意味着什么? “围起来!”王哥也算是一个专业的警察,很快就嗅出了味道。大手一挥,警察和村民一起,把这个屋子,给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紧接着,胖子就开始撞门,这家伙现在有的是林二蛋的力气,撞开一个门儿的话,完全不在话下,一咬牙,直接就撞开了门,王哥拿着枪,我们一齐冲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大背头直接就摸到了灯的开关打开,也就是在同时,我们看到一个人影,他长了一张让我们非常纠结的脸,这张脸如同是勾画出来的一样,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草!”我骂了一声,谁知道他对着我们诡异的笑了一下,直接迎面的撒了一把白色的东西过来,紧接着我的眼睛就睁不开了,这东西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撒石灰这是武林中人所不齿的招数,现在竟然被用在了我们的身上! 枪声在同时响起,可是我却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他那一把石灰,让我们眼睛都干涩的疼,等揉好了眼睛,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妈了个巴子,太好了!真的是人干的!追!”王哥怒骂了一声,肥胖的身躯,跑的飞快! |
这个人明显的是有备而来,用石灰迷了我们的眼之后跳过窗户逃走了,外面虽然有人包围着,但是等到我们出去的时候,外面的警察和村民们,已经躺倒了一片儿,而那个人再一次的消失无踪,剩下的人当然是要追啊,可是,没有踪影,那个人就在我们眼前晃了那么一下,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个人不仅是八叔认识的人,更对周围的地形十分熟悉,应该就是附近的人。”王哥在一次的发挥了他职业的眼光说道。这一点儿上,我们都表示认同,他不仅熟悉地形,而且胆识,和身手,都相当的好,不然这边的这么多人,胖子,二蛋,和黑三,加上警察和群众,还是能让他跑掉? 在追人无果之后,我们再一次的回到了八爷的家,我问胖子,刚才就怎么推测出来,这个人会在八叔的房间里? “现在基本上可以知道,在当年,八叔,老太太和王狗剩参与了一场与那十六个字有关的计划里,这个计划,牵扯到一个诅咒。现在有人不想让这个秘密被人说出来,所以选择了杀人灭口,老太太已经死了,所以王狗剩和八叔没有理由不警觉起来,王狗剩是在跟我们说好的时候自燃死亡,这可以理解,但是八叔既然敢去树林里见人,我怀疑,他肯定会有后手,那个人在干掉他之后,也会防备八叔已经有所防备,他肯定会去检查一下,都怪我们轻敌了。”胖子皱眉道。 “那还在等什么,赶紧去啊,刚才我们忽然赶到,那个人不一定就能找到八叔留下的信息。”王哥刑警出身,鬼神的事儿这家伙胆小,肯定不敢搀和,但是就比如他那句话说的,妈了个巴子,太好了,是人干的!只要是人,他就不会恐惧,而且比任何人都要专业。 等我们再次赶回了八叔的房子,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房间里面乱七八糟,很显然的,是有人在这边翻找过,而最后,我们在墙上,发现了一行血字:天圆地方。 八叔家住的房子,还是那种老式的土房子,而且非常明显的,在这几个字之前,还有内容,但是在我们来之前,被那个神秘的杀手给毁掉了,用刀片,把土表面的字给刮掉了,也亏的我们赶到的及时,所以还能剩下这四个字儿,可是天圆地方,这四个字儿又是什么意思呢?我问胖子,他皱着眉道:“天圆地方,是古人对这个天地的看法,他们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就这,这四个字应该是最无关紧要的,这个人看到墙上的字儿的时候,应该是捡最容易暴漏信息的那里开始毁,这是习惯,不是吗?” “天圆地方。”这时候,黑三盯着墙上的字,双眼炯炯有神,我一看有戏啊,就问道:“黑老三,你知道这四个字儿还有别的意思?” “这是我们行的一个说法,就是说地下古墓的格局,就是按照这个来说的,我要怎么来跟你说呢?啧啧,这样子,古人在修古墓的时候,一般认为自己死后能成仙,起码也是万世长存,所以古墓中的格局除了严格的按照风水格局之外,在整个墓体的建筑上,也遵循四个字儿,天圆地方,就是寓意在墓中自成天地的意思,说的好听,但是实际上说的就是把墓顶修成圆的,意思为上顶的就是苍天,墓下修为四方之行,囊括整个大地,而古代就算是墓葬上,也是有非常森严的等级,能修成天圆地方格局的古墓,起码也得王侯的级别才成。”黑三缓缓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八叔这句话,指的是这边的地下,有一个古墓,还是王侯级别的?”我问道。 “真的要这么理解的话,也行,但是不像,你也懂这个,风水风水,依山傍水,靠山旺丁依水旺财,这边无山无水无格局,怎么也不可能有大的古墓。林三水进的地下洞,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墓葬,但是表面的土却是用糯米浇筑,加上墨斗线,很明显的封尸煞的地方。”黑三道。 而胖子,则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在想什么,我们也不敢惊动他,谁知道这家伙会忽然迸发什么奇思妙想?后来,这家伙直接要了王哥的车钥匙,拉着大背头道:“你那边儿不是有电话?” 大背头现在都已经被吓破胆子了,道:“对啊,是有。”——接下来,我们跟着突发奇想的胖子,来到了大背头的家里,胖子拿起电话,就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看着胖子有点想笑,怎么都有种我搞不定了,请帮手的感觉。 “老徐啊,我刘天赐,问你个事儿,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不舞,玄武拒尸这十六个字儿,如果加上一个天圆地方,是什么意思?别问我为啥这么问,就说你的理解,这会是什么意思?”胖子果然是找人请教,而他请教的人,我估计也认识,老徐,不就是第一次来搞红棺材的事儿没搞定的那个徐麟么? “什么?你仔细说一边?阴地?极阴地,你别说这种格局不可能存在,要是不稀奇的话,我至于问你么?”也不知道那边的徐麟说了,胖子在这边使劲儿的叫道。 “得,这样,那成,我试试看。”胖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好像是从徐麟那边得到了什么提示,挂了电话之后一拍手道:“他娘的,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他娘的得多大仇?!”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打哑谜了?!”我看着胖子骂道。 “走,不是胖爷我不说,而是徐麟那家伙跟我一样,都认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得去试试看才行,大背头啊,我需要你们村儿的地图,有么?”胖子直接问大背头道。 “农村山沟沟子里,有个卵的地图!”大背头苦着脸说道,胖子啧了啧嘴巴,现在这家伙也是当领导上瘾了,学会了二叔那种什么话都不说的毛病,他叫上我们,大背头,还有十几个王庄的青壮小伙儿,我们围着整个王庄转了三圈儿,终于在第四圈儿的时候,胖子开始拿着铁锹做标记,对我们道:“等下你们盯着,这四个地方一定要一起开挖,大背头,你去搞些个烟火,把你们村儿的男的都集合起来,分成四个小队,等下我会燃放烟火为号令,说开挖的时候,一起挖,速度控制在平常的速度,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记住,一旦我这边挖完,就算你们那边什么东西也没挖出来,也不要再动土,切记一点儿!” 大背头的眼里,胖子(林二蛋)绝对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的吩咐绝对要照办,警察王哥很多时候都是假装没看到,不一会儿,男的也来是几十号人,大背头更是几乎把王庄的小卖铺的烟火都给搬了过来,我们分成四个小队,分别前往胖子刚才在村子的四个角做的记号那里待命,看到胖子那边儿燃放了一束烟花,我们这边儿的人准时开挖。 此刻的王哥是跟我站在一起的,就问我道:“你们村儿的那个林二蛋是不,什么时候变成神棍了?”——我用同样的理由糊弄过去,就是说他拜师了胖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道奇才,现在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他这,搞的是什么名堂?”王哥问我。 “我咋知道?照着做就行了,你放心,这个人办事儿,绝对靠谱。”我对王哥说道,我们俩就这样站着抽烟,看着下面王庄的人,不急不躁的挖着地面,几乎是掘地三尺的样子。 “蛇!好多的蛇!”忽然,已经挖了一个坑的人们开始疯了一样的窜了出来,我把头伸过去一看,他娘的,下面似乎是挖到了一个蛇窝一样的,密密麻麻的,全是绿色的小蛇,缠在一起,看起来让人胆颤心惊。 |
我是这个队伍的领队, 现在挖出了蛇, 那些青壮年全部都跳了出来看着我, 王哥这个人看着膀大腰圆的, 竟然很怕蛇这种东西,估计是小时候被蛇咬过, 有一句话不是怎么说来着,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嘛, 他那么肥大的身躯,在看到蛇的时候抖动了一下, 一下子要抱住我,我也被他吓了一跳,惯性一样的往外面推了一下, 谁知道, 这一推之力, 竟然把站在坑边儿的王哥给推到了坑里! 他那个大的块头, 一下子掉进了蛇堆里, 这下我是真的谎了, 对村民们叫了一声:“ 快救人! 都愣着干什么?” 这句话叫完之后根本就没人鸟我, 这里的人总归不是林家庄的人,在王庄的人眼里, 我又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呢? 可是王哥掉下去不能没人救, 我一慌乱之下, 自己也跳了下去。 凉, 真的凉! 蛇的身上非常的凉, 好在现在天气也凉, 这些蛇的蠕动很慢, 像是冬眠没睡醒一样的,但是被我们俩人这么一砸之下, 它们也开始渐渐的苏醒,我也是第一次的跟蛇接触的这么近, 我一跳下来, 王哥就再一次紧紧的抱着我, 大叫救命救命, 我捂住他的嘴巴,道:“ 不想死就别乱动!” 说实话, 此时的我也在瑟瑟的发抖,可是这个时候, 除了镇定我还有什么办法? 上面的村民们也并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在我掉进来之后,他们也紧张的凑了过来,对我伸了铁锹的杆子下来, 我想要王哥先上, 可是这家伙被吓的都神志不清了, 我只能挣脱他,自己先上去, 谁知道我刚拉住铁锹杆, 这个坑爹孩子一下子抱住了我, 又把我给拉了下来! “ 你先上成了么?!”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因为我都看到有的蛇已经等着褐色的眼睛看着我, 可是王哥的状态已经绝对的不行了, 我说话他都根本都听不进去,就是死死的抱着我, 好死不活的是, 本来是大晴天, 却忽然像是平地里起惊雷一样的一阵电闪雷鸣, 这跟天降异象一样的, 这样的天气, 这样的暴雨, 来的着实的不正常了一点, 而因为这里是个坑, 水势有特别的猛, 一下子几乎要灌半个坑的水出来, 刚才那些蛇在冬眠还未苏醒, 现在却一下子好像都惊醒, 我甚至感觉到了它们在水里的游动, 有的甚至钻到了我的裤管里。 “快救我!” 这些我都有点不淡定了, 这些蛇都是圆脑袋的, 按照常理来说没有毒, 但是万一呢? 那种蛇钻过我肌肤的触感, 让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可是那些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雨也给吓到了, 竟然全部都鼠窜而去! 我一耳光抽在王哥的脸上, 骂道:“ 人们警察同志,拜托你有点出息好吗?!” 可是这一巴掌还是没有打醒他, 我都想挣脱他自己想办法爬上去了, 这时候, 我看到上面, 凑过来一张人脸, 这张脸带给我的恐惧 , 超脱了这个坑里面所有的蛇。 这是我们在八叔的房间看到的那个杀手的脸, 他就从坑外凑了过来, 依旧是像是画出来的脸上, 带着诡异的笑, 我的心瞬间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马上举手投降道:“ 这位兄台, 有话好说, 不要啊!” 然后我就看到他举了一块大石头, 很大的石头, 冲着我就砸了过来。我闭上了眼睛, 那么大块的石头, 砸在我的头上, 绝对是要把我连脑浆都给砸出来, 我林小凡英明一世, 难道就要这样挂掉? 石头在我眼里慢慢的放大, 我甚至感觉到了砸在我脑袋上的那种窒息感, 我整个人, 直接就丧失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 在大背头家里的床上躺着, 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我他娘的竟然没有死, 而此刻的房间里, 也没有一个人, 我爬下床走到门边儿,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可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现在大脑对那个石头之后的事儿一片的空白, 想要找个人问一下, 可是没人, 我踩着黄泥巴, 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村儿, 终于在村口, 看到了大队的人马, 黑三跟胖子走了过来, 道:“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王哥呢?” 我问道, 记忆里, 当时王哥可是跟我在一块儿的。 “那块石头, 他替你挡了一大半儿, 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你小子是自己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谁干的?” 胖子问我道。 “那个杀手, 不然还能有谁?” 我道。 现在想起那个杀手的脸, 我还是不寒而栗, 不是害怕他那张奇怪的脸, 而是恐惧他在杀人的时候那淡然的眼神儿。 “小心点儿, 幸亏你没事儿。” 胖子说完, 就招呼我进人群, 下面有村民们, 继续在地上挖, 这一次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了, 我走过去, 看到地下挖了一个大坑, 里面躺了一跳巨大的龙, 石头龙, 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问道。 胖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把我拉到一边儿的雨棚里, 问我道:“ 小凡, 你也算是半个圈内的人, 我问你, 墓葬穴的极致是什么?” 我直接摆手道:“ 胖子,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虽然看过一本书, 但是里面的东西我发现能用的上的真的很少, 而且也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就不班门弄斧了。” 胖子点了一根烟道:“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这是对墓葬风水而说的,主要谈到的是“地气”。“聚之使不散”就是说要藏风,把气聚集于此地,保持气不散;“行之使有止”说的玄一点意思就是使这股灵气止于此地,并且让“气”能够绵延不断地流进来,积聚在这块地上。 一个地方风水好不好,必定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什么算是好风水了?———‘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所以说中国的龙脉而言, 昆仑一条, 入秦岭十万大山一条主脉, 这是地龙, 而令一条, 其实在堪舆之术中要在昆仑一脉之上,那就是长江一脉, 龙潜于水,所以水龙更要胜上一筹, 但是水势太快, 在风水学上, 少了一个聚字, 不能聚气, 就逊上了三分, 所以长江以南的江山不能永固, 大多只能占据半壁江山。” “当然, 我只是让你明白,风水学上的聚字,其实还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在地龙之中, 也非常讲究一个聚气一说,聚气之法就是——地有四势,气从后八方,故砂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顺俯, 所以会在龙脉之四方,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守, 守龙气以聚气, 这其实在我刚开始听到那十六个字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 但是我看此地绝对不会有龙脉, 所以排除了这个可能。” “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不舞,玄武拒尸 , 这十六个字, 代表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概念, 你无法想像他的恐怖, 这四种格局, 只要出现一个, 那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凶之地, 在一个小小的王庄, 没有山川的走势, 我也观察过, 更没有这种恐怖的格局,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竟然有人, 人为的造出了凶地, 并且还是把这四种凶地, 结合在了一起。 你要知道, 我对王狗剩说的那句话, 绝对不是吓他, 这四种凶葬得其一, 就主破败死绝, 更别说四凶聚首, 真他娘的想不明白, 这得是多大的仇?“ “何谓苍龙无足? 青龙之气, 应该蜿蜒而上, 但是若是平地里起一个高山, 也就是一座高山耸立于平原之上, 没有小山脉的扶持,就是一条无足之龙, 苍龙无足之穴, 祸及死孙后人。“ “白虎衔尸,白虎之山,应该低缓俯伏,较青龙更加柔顺,与青龙互相呼应,左拥右抱,拱护穴场白虎如侍卫护主,贵在驯服,不可露峥嵘凶形,亦不可残缺破损。 如果不是如此, 则葬在这里地方的尸体, 一定为一个绝命的尸煞, 永世不得超生。” “朱雀不舞, 若以山峰为朱雀, 则山峰一定要端庄秀丽, 若水为朱雀, 就一定要蜿蜒曲折,水流平缓, 若是水流湍急, 则为朱雀不舞, 就算是龙脉, 也会很快散去气运, 搞的后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玄武拒尸,玄武在墓葬之中一般坐北向南, 所以玄武之地, 在一个墓葬的后面, 主山, 通俗点说, 就是墓穴后面的山不能太高, 起码不能比前面的高, 更不可山峰头角峥嵘, 不然, 尸体必然为祸一方。” “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顺俯, 这才是正确的墓葬之法, 但是这里的地下墓葬, 却是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不舞,玄武拒尸,并且是在地下人为的造一个大大大凶之地, 这是葬下了一个什么妖孽级别的东西啊, 怪不得那些人, 死活不让林家人接近王庄, 我估计, 这地下埋的, 指不定就是你林家的一个先人!” |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的墓葬格局,完全就是把葬在这个地方的人,往绝路上逼啊?生不如死,死更不如死?”我看着胖子,其实心里也有点发凉,都真的想问一下,这他娘的到底多大仇? “这种地脉格局本身就难得一见,我现在就想,这是谁,竟然能有这样的本事,难道说又是你爷爷的手笔?可是也不像啊,胖爷我虽然跟你爷爷未曾谋面,但是听别人来说,他也不是个恶人,这种极损阴德的事儿,也不怕遭了天谴?”胖子皱眉道。 我也点了根烟想要平复下我现在的心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三说了一句话,吸引了我们的兴趣,他说道:“假如说这个是小凡爷爷的手笔,而我们都认为小凡爷爷不是这种穷凶极恶的人,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墓葬穴里的人,是一个极恶不赦的坏人呢?对付恶人,用这手段,不过分吧?” “问题是这地方谁敢进?林老二要是在的话,我跟他联手还能试一下,这么一个大凶之地,你敢,还是我敢?”胖子抽着烟皱着眉,原他是在发愁这个,现在知道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们却不敢去救人。我们要怎么跟王庄的村民们交代,我又怎么回去跟林小妖和吴妙可两个人交代。 我有点想我二叔了,可是你在哪里呢?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天,愈发的阴沉了。到最后,我们一起挖出来四尊石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尊属于上古神兽一样的存在,之前看过他们的形象,可是很明显的正如胖子所说,这四尊石雕,就是给人一看就是一种邪气的感觉,看了很不舒服,像是穷凶极恶的猛兽一样。 “暂时先埋了吧,我再找几个同门,看会不会有办法,这事儿真难办。”胖子皱眉道,我看的出来,他非常的无奈,胖子算是我们这边可以说是本领最为高深的一个人了,他都无奈,还有谁会有办法?我们在埋了那四尊石雕之后,回了林家庄,我只能跟林小妖和吴妙可娘俩好生的解释这件事儿,并且表示,我一定会尽力的去救林三水。就这样,林小妖还是在我的怀里,哭了一整晚。 当天晚上,都已经要隆冬的天气,再一次电闪雷鸣,我们只听到了雷声,可是林家庄却没有下雨,一滴雨都没有,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吃罢饭,胖子说,他要走,去找一些帮手来,可是还没等他们出门儿,二癞子再一次的带人冲到了我们家,语无伦次的道:“昨天晚上。王庄下了一整晚的大暴雨,塌了,塌了!” “什么东西塌了?”我问道。 “三水进去的那个洞,塌了,塌了!露出来一个石头,大石头!石头里面,还有一个人!”二癞子道,我们再问,他也说不明白,只是说昨天有停在王庄的村民们,今天早上回来报的信儿,我看了看胖子,苦笑道:“现在也不用考虑进去不进去的事儿了,人直接塌了,还蹦出来一个石头里面的人,齐天大圣啊?” “走,去看看再说。”其实对于我们这几个人的脾气来说,很多事儿我们解决不了就难受,胖子也一直牵挂着这事儿,一听,马上就带着我们再一次前往王庄,这一次,九两跟林小妖等人都死活要跟着,最后还是九两一个人跟着我们出发,小妖,还要在家照顾那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林甲第。 等我们赶到那里,发现这一次的性质,其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去了之后,我们甚至无法去接近王庄,这里被军队,给戒严了,现在的情况是,王庄里面的人,谁也不能再出来了,而外面的人,则进不去。 “这事儿他娘的变成了国家机密了?”我嘟囔道,现在这个憋屈就别提了,因为军队上的人,我们现在掏出九两都不好使,而且他们做事儿就是按照规矩来,我们就算是在旁边看看,也会被荷枪实弹的士兵给赶走。 “看来是动真格了,手机都有信号了,他们在这里搞了临时的信号站。”黑三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说道,九两一听有信号,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这是官二代的明显作风,她走到旁边乌拉拉的说了几句,回来对我们耸耸肩膀道:“这事儿我爸都不知道,还劝我别管,可能是上面有人发力了,至于是谁都不知道。” “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打电话了,我估计打也白打。”黑三也耸肩膀道“军队上的事儿,太复杂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我们这一次,压根儿就不让我们管,在我们回来的路上,还看到了一卡车一卡车的兵,继续往这边儿赶来,甚至王庄周围稍微高点儿的地上都驻扎的有将士,任何人都不能往王庄里面眺望,这彻底的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这里面到底是塌方之后出来了什么东西?而且消息怎么可以传的这么快,军队一晚上就来了这么多? “可能那个杀手就是一个军人,不然无法解释。”胖子说道,说完,他又道:“看这阵势,我们进去的希望已经没了,黑三,想想办法,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总可以吧?” 黑三点了点头,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下,那边儿答应他,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而等我们回到了林家庄,看到的到处都是谈论王庄的事儿,都问我们到底是什么,这让我们怎么去回答? 一天后,方圆几里的村子都是在谈论这个事儿,后来甚至二癞子被叫到镇上开了个会,回来之后,召开村民大会,王庄的事儿,公共场合都不准再讨论了。回家在被窝里随便说都行,以后抓到,直接送去劳教。 一时间,风雨欲来风满楼。又过了一天,我们依旧一无所获,第三天的时候,有一辆车,开进了林家庄,直接到了我们家,那个人的手臂上,有个黑蝎子的纹身,很明显是黑三家的人,他送来了几张照片道:“老爷子说了,这是一个老人发的力,咱们在京城的关系也不好办,只能拿到这几张照片。” “爷爷还说什么了?”黑三问道。 “他说这件事儿,跟林八千有关,好像是他,去了北京,找到了这个老头,才有了这次的事儿,所以老爷子,不支持你管这件事儿。”那个人说道。 黑三的脸在听到我二叔的名字的时候不自然了一下,但是还是摆手道:“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他走之后,我们甚至都没有看照片,就先讨论上那个马仔说的话了,跟我二叔有关,是我二叔,找到了京城里的一个天字号老头子,所以才有军人这么大动干戈的来这里?二叔到底又搞什么鬼? “猜林八千的想法,胖爷我还不如去死,黑老三,快把照片拿给我看看!”胖子叫道。 我们都把脑袋凑了过去,看到这张照片上是一副异常诡异的画面,照片上是一块石头,有点半透明构造的石头,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石头里面有一个人。 一个婴儿,像是做B超的那种片子一样,石头里的婴儿,头非常的大,大的惊人。 可是他却是睁着眼睛的,而且嘴角带着冷笑。 “姐夫你们在看什么啊,让我看看。”忽然,我身后响起了林登科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看到了双眼通红的吴妙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家门口,而林登科,却鬼鬼祟祟的摸到了我的身后。 看到林登科我就想到了二叔说的话,如果我是帝王的话,身边一文一武的千年未有大气象,林二蛋是武,而林登科就是文,上次黑皮古书上面的内容都是这个小家伙给我看懂的,我就拿着那个照片给他看,完全是试一下的态度,谁知道林登科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东西,忽然哇的一声大哭,吓的蹲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这时候林小妖也走了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跑过来抱起林登科瞪了我一眼骂道:“你给他看的什么东西把孩子吓成这样?!” 我也挠挠头感觉不好意思,本来还指望这个天煞孤星能看出点什么出来呢,谁知道竟然这么没出息的吓哭了,不过不得不说,照片上的东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的确是有点可怕。 “他跟我说话了!”林登科哭着道。 他这一句话,像是炸雷一样的打在我们几个耳畔,胖子最为激动,站起来抓住林登科的手臂道:“谁?照片里的孩子跟你说话了?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出来,不然都得死,所有的人都得死!”林登科哭着道。 我再看照片上这个狞笑的小孩儿,后背一片发凉。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 林登科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他说的话,每个人都信。 可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没有人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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