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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跟父母一起守林场的日子,我妈突然疯了......[第7页]

作者:巴山牛_渝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2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透进窗棂的月光映照下,我看到慧慧砸向自己太阳穴的拳头,倏地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刺球,这一拳砸下去,肯定香消玉殒,活不成了!
    她嘶哑地嚎叫声中充满了恐怖,眸子里闪现出一种怨毒的异光,全身剧烈抖动着,眉眼之间充满了仇恨。
    慧慧多少会点儿巫术,我不知道是啥鬼魂敢缠上这小妹儿,害得她一只脚踏上了奈何桥,想必那鬼魂十分厉害吧。
    管不得那么多了,肝肠欲裂中,我如同狮子吼般猛叱一声,双手撑起身子摔下床来,滚爬到慧慧身旁,把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哭兮兮地泣乞道:
    "拜托了呀!我虽然不晓得您是哪个,还是拜托你放过慧慧行不?如果是我惹了您,大可冲我来呀。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到底要干嘛,可以在梦中说给我听,大不了回到西村我割断喉咙去找你!算我怕了你行不?你害了慧慧,我饶不了你!"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慧慧乖乖猫似的一动不动偎在我怀中,我暗自庆幸鬼魂听劝收了手,松了松怀中的慧慧,惊见她双眼上翻,已经昏了过去,整个人软绵绵瘫在了我怀抱里。
    连忙把慧慧平放在地上,用指甲掐着她的人中,想令她苏醒过来。
    对着冥冥之中的鬼魂,我怒火中烧,忍不住破口大骂,爆起了粗口。
    就在这时,听见慧慧轻轻哼了一声,一颗心刚刚放到半溜,惊见她浑身涌淌出粉红色汗水,恰似身上的毛细血管都破裂了,血液渗到汗水中流了出来!
    我吓了一大跳,傻愣着张大了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束手无策中,眼巴巴瞅着慧慧粉汗湿透了裹缠在身上的蚊帐,被汗浸透了的头发,也湿漉漉贴在脸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发丝"嘀嘀嗒嗒"雨点般向下滴落。

    这当口,慧慧已经醒了过来,转动眼珠儿失神地望着我,颤栗着嘴唇想说什么,但没发出声来,挣扎着站起身,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我慌忙伸手扶住了她。
    又是一个没料到啊!
    她就势抓紧我的手扑了过来,手抓嘴咬不解恨,还对我拳打脚踢,像要把我撕成碎片一样才解恨!
    转瞬之间,她仿佛成了凶猛的厉鬼,不但撕破了我的衣裤,脸颊上、胸膛上、甚至大腿上,都被她抓出了好几道血口子,居然还呵呵傻笑着,咧开嘴儿凑到我流血的地方吮.吸,"咂巴、咂巴"啧啧有声。
    我明白鬼魂还依附在慧慧身上,万念俱灰中,反而心静如水,无所谓便无所畏,大不了我与慧慧连袂去逛黄泉路,有个乖妹儿陪在身旁,小爷不寂寞。
    当我看轻了生死之后,反而淡定下来,兴许那戾物见我不惧死吧,抓刨撕咬我的慧慧不再吮咂我的血液当饮料了,扑在我怀中呜呜咽咽哭哭啼啼,哭得全身都在抽搐。
    我认定这是厉鬼在哭,无动于衷不加理采,不论她感到多么伤心难过,哭得多么悲悲切切,我的心比她还痛,心痛中还隐约夹杂着些许怨恨。
    渐渐地,慧慧不再抽搐,人也安静了下来,拖着我一条胳膊拥在她柔软的胸前,把湿漉漉的俏脸倚在我手臂上,合上睫毛忽闪的眼帘,仿佛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惬意地假憩起来。

    我不能断定她是谁,变得出奇冷静,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兀自闭上眼睛养神,等待着无常二爷来摆渡我和慧慧,哪怕做一对鬼鸳鸯,也心甘情愿。
    吸血的蚊群肆无忌惮地扇动着翅膀,呜呜哼唱着小曲儿围了上来,我任由它们叮咬嗜血,连眼皮也懒得动一下。
    也就在这时候,慧慧突然松开我手臂,蜷缩着身子发出痛彻心扉的哭叫声,听到那种哭声,心肠再硬的人,也忍不住会心酸陪她掬一把热泪。
    睁开眼睛一看,见慧慧挺起胸脯子,双手胡乱抓刨着自己胸口,稀里哗啦哭作一团,直刨得鲜血淋淋,怵目惊心!
    我别无他法,只能紧紧握住她手腕,不让她继续胡来,又一个劲求神乞鬼,好在慧慧慢慢安静下来,软绵绵地不再动弹了。
    我心里一转念:莫不是鬼魂真个离去了?试着狠狠地掐了一下麻木的大腿,疼得我钻心,惊喜自己能活动腿脚了。
    强压住满心狂喜,蹲在慧慧身旁,小心翼翼褪去缠绕在她身上的蚊帐,捧着她放在床上,尽管她用手掌捂裆掩胸,我在解开蚊帐时,早就窥了个一清二楚。
    点上油灯后,我拼接好竹竿重新挂上蚊帐,把满保温瓶的开水倒在脸盆里,又兑了一些冷水,觑见慧慧穿上了内.衣内.裤,俏脸上泛起一片红霞,提起长裤正在往腿上比划。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到床前捧着她,正经八百地悄语:"穿啥长裤哟,你刚才滚得周身龌龊,不冲个凉会难受的......"
    不等我说完,她扭动着细腰推开我的手,嗲声嗲气娇羞着说:"不嘛!不嘛!我是要冲个凉,但是......但是,你先要出去才行。
    "
    扶她坐在床沿,悄声说道:"早就看光光了,再说我们不是两口儿吗?请相信我,不到真心相爱那一天,我是不会乱来的!"
    "我们都还小,又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就怕大哥哥猫咪胯里夹不住鱼儿......"
    她嘴里虽然这样叽咕,却不再执犟,任由我给她擦洗,俊俏的脸蛋宛若蒙上了一层红布,就连脖颈儿也泛起了红晕,紧闭上毛眼眼,还用两只手掌捂上,小嘴不停地反复叨咕着:
    "两情若是久长时,定会怜香惜玉......"
    我给她胸口涂抹消炎止痛的药液,她痛得憨皱起眉头,"吱、吱"直嘘冷气,嗲声嗲气地哼唧着说:
    "有大哥哥陪着,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慧慧心里恰似灌满了蜂蜜,甜滋滋好不惬意!"
    轮到我冲凉了,没了开水,又不愿惊动金叔和刘姨,只得用冷水了。
    我脱掉被撕了几个大口子的衣裤,慧慧从床头翻出针线包,靠坐在床上,给我缝补起来,还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哗哗撩水声中,浸水的伤口疼得钻心,强忍着不敢哼哧,生怕慧慧调侃我不像男子汉。尽管如此,血气方刚青春萌动的我,还是没能把揭了伞布的伞杆扳弯。
    冷不丁听到慧慧"哎唷"一声,赶忙循声望去,见她慌里慌张扭过头去,把左手一根指头放进口中吮.吸。
    我暗自一笑,情知她偷窥到啥玩意儿吓了一大跳,心猿意马中慌了神,不小心用针戳伤了手指头。
    自知露出行藏的小妹儿羞羞答答,活鲜鲜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我强忍着冲动不敢去摘取,三把两爪抹干了身子,给伞杆罩上伞布,开始给伤口涂药水。
    也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拍响了!
    。
    33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370,从“第三十四章 那女鬼还真是我招来的”开始阅读
    不等开门,外面又响起金叔和刘姨的声音。
    我去开门时,这才想起一个问题,先前闹腾成那样,金叔身强力壮,刘姨拥有驱魔擒鬼的巫术,他们为什么没来施以援手,这会儿水过三秋了,又来干啥子嘛?
    当然了,我只能瞎琢磨,没敢用嘴说,眼瞅着二老一进门就急忙察看我和慧慧的伤情。
    我被慧慧抓刨得遍体鳞伤,只是皮外伤而已,看她轻松的神情,就晓得没事。
    慧慧伤在胸口上,其他地方都没抓刨过,虽然也是皮外伤,刘姨在床前只瞥了慧慧一眼,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啥话都没说,老两口就匆匆出去了,这事透着有些不妙,唬得我和慧慧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是好,唯有傻乎乎地你瞅着我,我瞅着你。
    不移时,刘姨又捧着一只土碗进来,我凑过去看了一下,盛的是半碗温热的药汤,这才屁大个时候,不可能是现熬的中草药汤,想必是用啥药粉兑的。
    金叔提着他那杆巡山用的火铳也来了,刘姨告诉我,慧慧是被我罗家一枚厉害的女鬼附了身,而且已经侵入到慧慧的膏肓中,如果不及时施术驱擒,慧慧就不再是慧慧了。
    虽然被刘姨那冰锥似的目光逼得低下了头,心里满不服气,我是独生子,那姓罗的女鬼关我屁事。
    俄尔,西村那竹篱茅舍的塑像在我脑海中浮现了上来,暗笑自己前世还姓金呢。

    还没等爽歪歪,金寒柏被小妾罗芷秋剜去心脏的惨状又涌上了心头!
    我担心慧慧的安危,更害怕前世悲剧重新上演!
    嚅嗫着刚把"罗芷秋"三字溜到嘴边,硬生生一骨碌又咽下肚子里,露了这个口风,她不就猜到我是金寒柏转世了吗?
    无咎寨的裘锦瑟要吃了我,刘姨又是那女魔头的姐妹兼徒弟,说不得呀!
    幸好她急于救自己的女儿,转过脸去吩咐金叔轰响火铳,助她用巫术擒拿厉鬼,没留意到我。
    金叔站在床前,朝门口扣了扳机,"轰隆"一声炸响后,刘姨挥手让金叔回去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巡山。
    如果刘姨也赶我走,多没面子呀,我跟在金叔身后刚要出去,她却要我与慧慧并肩躺在床上,给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慧慧充当主心骨。
    我与慧慧按她的要求,双手交叉互握着刚刚躺好,她就叽里咕噜地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把那碗黑糊糊的药汤灌进了慧慧嘴里。
    原以为马上就会擒获厉害的女鬼,让我瞧一瞧前世反目成仇的罗芷秋到底是个啥模样儿,没料到慧慧大叫一声,两眼上翻,身子一阵颤抖,抓住我的双手也越抓越紧。
    刚才还温润柔软的小手刹那间冷如寒冰,急转眼去看慧慧,惊见她俏丽的脸庞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泛起一层白生生的霜花,恰似刚从冰库里抬出来的一具冷冻尸体!
    胆破心惊地是从她手上传出来的透骨寒气,正沿着我双臂迅速扩散,卯足了劲要脱出两只被慧慧握着的手掌,手臂却纹丝不动,仿佛这劲道使在别人身上了,我顾不得脸面,急得号啕大哭起来。

    脑瓜子里火烧火燎般燥.热得难受,心里却十分欣慰,奇怪的是思维没受影响,虽然身子还不听使唤,脖颈儿却可以转动了。
    同时,刘姨的神情显得极其痛苦,像有什么人正在用皮鞭抽打一样,当她的身子摆动得最激烈的时候,也是她神情最痛苦的时候。
    我明白刚才错怪了她,愧疚中转念一寻思,为什么不把会出现这种冰火两重天的诡诞异感事先告诉我一声呢?
    摆明了是在捉弄我嘛!
    虽然不知道刘姨在捣什么鬼,却明白是在用古老的巫术给慧慧驱逐厉鬼,希图擒获阴魂不散、鹊巢鸠占的罗芷秋。
    慧慧身上的冰霜消失殆尽后,胸口上的伤痕已看不见了,刘姨的摆动慢慢停了下来,我的头顶不再有被开水灌的感觉,貌似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可是我们还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弹。
    我睁大眼睛看向刘姨,眨巴着眼儿希望引起她的注意,可惜她根本就不看我,而是从袖子里抽出一只竹筷,小心翼翼撩开慧慧的衣襟,又把她的裤腰向下褪了褪,让肚脐露了出来。
    转而又打量我,见我本就敞着衣襟,袒胸露腹将肚脐露在外面,她笑微微地挥起竹筷,分别点了点我和慧慧的肚脐。
    似一股暖流从肚脐注入了体内,在丹田内游逛了一周,顺着任督二脉游遍了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盘旋在脑海里安营扎寨了。
    我如坐春风,其乐融融,正在得鱼忘筌中,冷不丁嗅到一丝异香,"啊哧"一声打了个喷嚏,身体倏地活泛起来。
    与此同时,慧慧也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睁开毛眼眼看到我们都聚焦在她身上,倏地脸飘桃花,羞涩地缩回抓住我的手,硬撑住身子坐了起来。
    我们恢复了,按说罗芷秋的鬼魂应该抓住了吧?
    刘姨见我眨巴着眼睛四下里打量,笑脸儿又换成了冷脸子,嗔道:
    "春儿莫犟嘴哈,这女鬼还真是你招来的......嗯、嗯,如果心里还认我这个当妈的,就说说是咋个招惹了她的吧。"
    。
    本来相貌就摆在这里,刘姨说得我胆战心惊,以为识破了我是金寒柏转世,今晚上又来了个罗芷秋的鬼魂,还莫拿黄泥巴掉进裤裆里的说词糊弄她,因为我前世就是改名龚宁的金寒柏。
    被吓得傻了吧叽的时候,没想到慧慧帮了大忙,顺嘴儿提起我那个奇怪的梦来。
    刘姨哦了一声,哂道:"原来是这样呀,正奇怪她怎么会化为无形遁了呢......"
    没抓着,跑了?
    看来刘姨的巫术也不咋的,真个担心罗芷秋的鬼魂去而复返,怎生是好啊!
    "唉......"我长叹一口气,真想多少知道一些她与我前世的旧事,可我办不到呀!
    奈何?莫奈何!
    刘姨可不管我的感慨,她要我详详细细地把梦境从头说起。
    原以为她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慧慧邀我夜猎这件事上,因为我就是从这里入梦的,醒来时,她确实真的在邀我去夜猎。
    而且,梦境和现实的时间点也合上了。
    可是,刘姨却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道横卧的短冈上,确定那冈上有一棵诡状殊形的虬松,告诉我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她说,那个地方不属于梆梆梁林场,只是靠近这片森林,那里叫鸡鸣山,归葛城县管。
    “夜深了,睡个好觉吧,明天由老爸带你们去找那短冈。”刘姨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哼着小曲儿走了。

    我耳朵尖,依稀听到她分明在哼唱着什么“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是苏东坡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追忆亡妻的泣血之作,读来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正在陪古人伤感,心里陡然一闪念,马老疤子不就是生活在鸡鸣山吗?
    那可是我前世的前世呀!
    不知道是祸是福,围绕我前世的恩仇尚没有结果,前世的前世又冒了出来,真不晓得他们生前到底干了些啥,作堆儿全砸在我头上,就不怕把我砸死吗?
    我还没满二十岁,肩膀太嫩,扛不起呀!
    担忧!真不知明天还会发生啥事,免不了要把在西村的梦捋一捋,好在同样的梦反复做了N多遍,正所谓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马老疤子是一位守孝道有真爱的老实人,如果不是这样,金寒柏也不会成一方显贵,到鸡鸣山去,我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马老疤子的一生是痛苦不堪的,他上不欺天下不骗地,尽到了做人的本分,我不由得在心里暗咏起东坡先生的<江城子>来_____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慧慧蜷曲在我怀里,早就发出了轻轻地鼾声,我拢了拢她凌乱的发丝,犹如马老疤子拥眠着沉疴难起的香雪那样,心无他念,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刘姨又改变了主意,说金叔逑屁不懂,还是由她亲自出马,带着我和慧慧到鸡鸣山去。
    要金叔在家守着须臾不可离人的电话,我们前往的路途,都是在正常巡山的路上,一搭二便罢了,算不得擅离职守。
    既然是在林子里穿行,用不着别人提醒,我也晓得带上一应狩猎家什,况且我本来就是村里派出的猎人。
    这母女俩走在一起,不知底细的人一准认为是姊妹花,要晓得我这丈母娘,曾是南浦川剧团的头牌花旦呢!
    别看我尊称慧慧的爸妈为二老,其实刘姨只有三十四、五岁,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来形容她,貌似糟蹋了她。
    一路上,母女俩风拂垂柳似的,莺声燕语般的一边走一边说笑,我在心理上还没融入金家,问清楚这是一条独路,更是加快步伐,不远不近走在前面,以方便我打猎。
    倒霉!仿佛我就是山大王降临,百兽远远避开了,一个地老鼠也没见着,只好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脚,等她们到了,一起再走。
    由于担心她们被野兽伤害,我没敢离开多远,不大一会儿,刘姨和慧慧就赶了上来。
    见我两手空空,刘姨笑言,这条路上是打不到野物的,要打猎必须深入到林子里去,还不如大家在一起摆个龙门阵。

    对呀!我何不趁此良机,向她请教一下巫术,要能点拨一二,传我几招奇术,睡着了也会笑醒,开心啊!
    可我开不了口,别看已经成了她的女婿儿,还真与她不熟,金叔都被她支来使去,我算个啥,生怕当场拒绝,多下不来台呀。
    慧慧机灵,与我求助的目光一相撞,小嘴儿翘得月牙儿一样,笑盈盈开口了,嗲声嗲气对她娘说道:“剑春哥昨天就问过我有关巫术的问题,我说不清楚,还是您给补补脑吧,免得憋坏了他。”
    刘姨用笑眼瞅了瞅我,又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泛泛而谈_____
    据她说,巫术不是咱华夏独一份,各大洲都有,而且非洲的巫术更厉害,一些人不屑咱中医源于巫门,安知泊来的西医,其老祖宗又与巫脱得了关联?
    在咱华夏漫长的氏族社会中,巫觋是人类与天神沟通的使者,尊天法地,应化四时是华夏文化的特色,三皇五帝是如假包换的大巫,这是有依据的。
    巫觋一脉,始于<黄帝阴符经>,国人自古相信人死后有灵魂,所以要"昭孝事祖",用祀礼以通神明。<易经>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这是巫觋早期的正统说法。
    苗家奉为始祖的蚩尤也是大巫,傩舞是苗和一些少数民族世代相传的舞蹈,说白了,傩舞就是巫觋的跳大神!
    "巫"和"舞"同音,"巫,以舞降神者也",巫"降神"手段主要是舞蹈。
    身为华夏科学院院长的郭先生,从中国古代甲骨文中考证:"巫"和"舞"是一回事。
    甚至还有许多学者认为古老的"巫"字,就是两个人面对面翩翩起舞的形象。
    舞源于巫,没瞎侃吧?
    从古到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都是人们遵循的行为准则,如果这一切都是瞎编出来的,上至王公将相,下到黎民百姓,为什么都相信呢?
    地球上各人种都是如此,巫和各种宗教都曾统治过人类,为什么在相互隔绝的古代,人类会有如此相似的行为?
    人类是地球的主人,在议论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时候,我们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人类才是由其他星球迁徙来的!
    就其物种来说,世上的兽类,浑身都长满浓密的毛发御寒,人属兽类,为什么偏格格不入?
    人有敬天尊地的天性,也有祭祀天地鬼神的仪式,而且在各种群互不相通的情况下大同小异。
    敬天,是不忘祖,根在遥远的另一个星球;尊地,感谢这块土地让人类继续生存;仪式大同小异,只是沿用在另一个星球的作法。
    所谓神仙之境,本是人类原来的星球,只是传着传着,免不了加油添醋罢了。
    有人叱责这是人类愚昧,貌似数典忘祖,不妨弱弱地问一句:"咱华夏和世界各国出了那么多古圣先贤,而且多是巫门或宗教中人,造福人类的医术也脱不了巫,这些咋个解释?"
    见她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不惟拿眼盯着我看,还握着我手腕切起脉来。
    我晓得,她又在窥测我的内心世界。
    是呀,疼爱儿女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她把宝贝女儿给了我,自然希望我一辈子都把慧慧捧在手心里。
    。
    笨牛拱手谢谢所有顶帖看帖的朋友!
    打开了话匣子的刘姨,更是引经据典,溯本求源,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
    她只不过才向裘锦瑟讨教巫术一年半载,就有如此高的水平,我不喜反忧,忧她只是泛泛而谈,并没给我传授管用的巫术,反把我唬得不轻,更忧她那姓裘的师傅不定有多么厉害。
    小憩片刻,又继续赶路。
    大巴山的崇山峻岭中人烟稀少,这两县交界的地方,全是茂密森林掩盖下的悬崖峭壁,走了老半天,愣没见到一根人毛。
    慧慧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我们两个都大惑不解,这林中道路多是用青石板铺就,虽说杂草丛生爬满了鲜苔,却不似常见的茅根小路,而是一条比较宽敞的古道,甚至于可以抬轿跑马。
    刘姨说,在清末同、光年间,这里还是一条巴阳通往葛城的官道,在那场官军围剿揭竿的巫咸战乱中,一个叫龚宁的将军为了毕其功于一役,全歼退守这一带的巫咸残余,用五丁移山术移来千仞,把两头的路口封了个严丝合缝,从此废了这条路。
    原来是这样呀,龚宁不就是金寒柏吗?
    嗨呦!我为前世有这样的大本事骄傲,免不得沾沾自喜。
    忽然间,不知怎么又联想到,这也许是马老疤子窝囊一生修来的阴德才让他功成名就,更联想到有山峰就有河谷,进而忧虑自己的一生,是不是只能在河谷里穿行。
    刘姨一路上走走停停,指指点点,正午时分,她遥指一处绿荫遮盖的短松岭,说那里就是葛城的地界,这条路在前面断了,要到鸡鸣山,还得顺一条小山沟转到山岭的那边。

    悬崖峭壁之间的一线天藤萝乱舞,灌木杂陈,水流清浅的沟.壑里遍地乱石,这条长长的小河沟夹在断壁的缝隙中,在烈日当空的大晴天,也是阴沉沉一片。
    这两县交界的小河沟没有路,幸喜沟里只有涓涓细流,我执意再一次充当了慧慧的大马,就着藤萝和灌木透下的一丝一缕阳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
    虽然顾不了同是女人的刘姨,却乐得她合不拢嘴儿,也没见她使出啥手段,就那么挽着我的手臂,恰似凌波微步,不论是水面还是乱石,我们都如履平地。
    昨天在无咎寨遭到调侃,慧慧背起我一路小跑,暗示我在昏迷中是她背着我到梆梆梁的,到了儿,在诧愕中触类旁通,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刚一走出小山沟,视线豁然开朗,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和壁立千仞的陡峭悬崖之间,一溜顺高山草甸展现在眼前,极目远眺,那道有虬松的横卧短冈隐约可见。
    早已溜下来的小妹儿拉着我的手,瞅着我的眼睛不解地问道:"这就是我邀大哥哥夜猎的梦境?"不等我吱声,又扭头看着她娘亲,"可我也没来过这里呀。"
    刘姨没吭声,领着我们踏上草地朝短冈走去,来到那棵虬松旁,我心有余悸地四下里搜寻,哪里去觅半人高的虎穴呀,就只有一个黄丝蚁进.进.出.出的蚁穴。
    但那梦中的杈窝还在,刘姨当先爬到杈窝边观察了稍许,然后更是大马金刀坐在了里面,笑盈盈地招呼我们也上去。

    也没多想,如同梦中一样,我把慧慧背了上去,岂料刚刚爬到杈窝里,还没来得急坐下,耳边陡听到震天价一声,吓得慧慧扑到我怀里不敢睁眼,筛起糠来。
    仿佛山崩地裂了,太阳也在刹那间暗淡了光辉,心惊胆战中,我抹了一阵眼睛,睁开眼来才发现,短冈下的草地居然凭空消失了!
    正要惊叫,已把慧慧搂在怀中的刘姨,伸手将我扯了过去,她拥着并肩而坐的我和慧慧,轻轻地嘘了一声,呵呵,神了!竟让我们"噗噗"直跳的一颗心,安稳了下来。
    再拿眼俯视,本该是草地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山野,几条大辫子缠绕在脖子上的汉子,正在挥舞着锄头刨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堆,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前架着口大锅,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躺着两条放干了血的黑毛死狗。
    一大群执刀拖棍的汉子守在山洞两旁,如临大敌,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恶战一样。
    几枚影影绰绰的人形在锅前忙碌着,不用猜测,那就是几枚鬼魂,也不知锅里煮的什么,热气腾腾地弥漫开来一股令人发呕的气味。
    嗅着似有若无的腥臭味儿,我瞅着这记忆犹新的地方,认得山洞是马老疤子和香雪栖身的洞穴,杂草丛生的小土堆,就是那对苦命鸳鸯合葬的坟茔。
    我与他一脉相承,本该激忿填膺,奈何被刘姨握住了手腕,心如止水,宛然看一场大戏,仿佛与自己满不相干。

    土堆被刨开了,露出一副隙牙漏缝的薄棺,眼看就要截断旺脉了啊!
    危急关头,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一男一女,闪了闪,杀到了坟茔边。
    那汉子相貌和打扮与西村茅舍的塑像一模一样,抡着一柄猎叉横挑竖戳,掣剑狂舞的御姐儿功夫上乘,伉俪俩叉剑连手,转瞬之间,便让掘墓的几个歹徒横尸当场。
    可惜!御姐儿轻纱罩面,看不见她的模样,但那柄剑我却认得,无疑就是裘锦瑟闺房里的那柄宝剑!
    坟茔就在杈窝的正下方,坟上的覆土被刨掉后,棺材盖虽然还没掀开,透过几道裂缝清楚地看到,躺在薄棺中的马老疤子红光满面,栩栩如生,仿佛沉睡似的,右边的一付骨架子,宛若象牙一样洁白闪亮。
    使叉汉子又去迎战那群山洞前的壮汉,御姐儿趁闲察看了薄棺一眼,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缕若隐若现的青烟从棺材盖的裂缝中飘了出来,忙张口把青烟吸入腹中,荡起剑气不知用了啥术灵,青烟不再飘出来了,她还拿眼凑近裂缝瞅了一眼。
    这边才封了坟茔不使泄了旺气,那边又厮杀成一团。
    两个黑塔般的壮汉,一个抡着双刀狂砍,一个挥舞着熟铜棍乱砸,走马灯一样围着使猎叉的往死里招呼,"叮叮当当"打得正酣。
    直看得我目瞪口呆,很是为前世的险象环生捏了一把冷汗。

    见他的猎叉尚能应付双刀铜棍,御姐儿斜刺里一闪,不等闪移到山洞前,宝剑狂荡,拈起符咒,剑尖喷出一股细长的火焰,犹如火焰喷射器一样,在洞穴前燃起熊熊大火,把正忙碌着架柴禾的几个小鬼连同那口大锅,都焚了个干干净净。
    这火能焚小鬼,对付有三魂七魄的人就不管用了,那群汉子全是凶神恶煞一样的强盗,当即分成两个战团,蜂拥而上,把御姐儿也围在了中间。
    瞧这刀光棍影围了个水泄不通,御姐儿滴溜溜转得像个陀螺,右手提溜的宝剑擦刮着泥土划圈,左手握着的剑鞘反而高高扬起,脸上却装模作样吓得不轻,娇滴滴地期期艾艾:
    "男不跟女斗,我好怕呦,有这样欺负小妹儿的吗?是好汉的退下,换个母的来杀我。"
    强盗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强盗,都以英雄好汉自许,趁这些家伙傻愣乎乎的当口,御姐儿一扬手,用剑撒出满天土粒儿,暂且把这些家伙赶得远远的。
    又如法炮制,把围着使叉汉子的强盗群驱走,趁敌人还没醒豁过来的瞬刻,伉俪俩手牵着手几个起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坟茔还敞着,掘墓的强盗还活着,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跑了?"
    陡然一个激灵,我意识到拐了!
    奈何被刘姨握着手腕,既不能动,也叫喊不出声,我急得不行,是谓干着急,咋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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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之所在 2018-08-07 09:56:40
    故事很精彩?情节也很紧凑?只是不管从标题还是内容上来看?都是一个非常非常长篇的故事?目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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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不断更,年内也填不平一个接一个的坑...
    此刻此景,全然忘了刘姨正握着我的手腕切着脉,心如汤煮,不甚了了。
    欲哭无泪的当口,眼见得四下里大雾弥漫,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啥都看不见了,恍恍惚惚中,似乎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洪荒时代。
    俄顷,云消雾散,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那群强盗早已横尸当场。
    山洞前列队肃立着数百身穿皂衣的兵勇,全都提着明晃晃的鬼头刀,卞城王的金色旗幡熠熠生辉,被风刮得哗啦啦直响。
    贵为掌管枉死城的一殿冥王,怎么也率领阴兵赶来了?
    还不只这些,雄赳赳气昂昂环侍卞城王左右的,分明是镇魔斩鬼的神荼和郁垒!
    神荼的兵器是金色战戢,也称为惊蛰。
    郁垒凭一双肉掌搏杀,随行的一只白虎是助战的帮手。
    这两位厉害的勇士被民间奉为门神,家家户户在除夕那天,都要把他们贴在门上,三岁的小娃儿都认识,我怎么会不晓得呢。
    打干棒助战的都来了,两位正主儿又到哪里去了呢?
    管他的,居然有这等显赫的帮手,先爽一把哈!
    正在感叹我前世的神通广大,那满脸络腮胡子的郁垒晃了晃铁塔一样的身躯,眨眼间成了娇艳欲滴的御姐儿,依偎在身旁的白虎,成了提在手上的宝剑。
    与此同时,神荼也抹了一把脸,恢复了本来模样,那柄金色战戢变成了寒光森森的猎叉。

    伉俪俩站在卞城王身边,朝着坟茔指指点点,问这说那,还一起向坟茔走了过来。
    呵呵,原来是假的呀?
    管他真的假的,诛戮了这群下三滥的强盗,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举。
    正在疑惑不解之际,听到龚宁担忧地问卞城王:"整出这大一堆赝品,要是被值日星君发现,怎生得了?"
    王者装束的卞城王正了正头上的王冠,咧嘴一笑,振振有词地说道:"龚大人这叫咸吃萝卜淡操心,咱这番杀戮是收厉鬼擒恶魔,还人间一个太平。再说了,有你这占正统的三品都督领着,咱没找玉帝老儿索军饷要赏银,算得是便宜他了!"
    不用说了,卞城王也是假扮的。
    三人来到坟茔前,被称为龚大人的冲卞城王一拱手,求道:"这里是我命脉所在,岂能有失,我夫妻所学的巫术不能善后,还望前辈用异术施个高招。"
    那坟茔就在虬松下,我们能清晰听到他们说话,我于巫术尚是门外汉,这会儿听到还有比巫术更神奇的异术,乐得我蠢蠢欲动,真想冲下去拜个师呀!
    可我如同被人使了定身法,感觉出刘姨不但紧了紧我的手腕,三个手指头摸索了一阵,重新寻了个点儿,又切上了脉。
    "您老的玄阴绝学有五丁移山术,晚辈恳请前辈一展绝学,把我命脉所在的旺穴来个瞒天过海吧。"
    我前世的恳求点明了五丁移山术,让我联想到刘姨在半路提起过这种异术,啥用巫术移来千仞封了这条官道呦,看来那不是改名龚宁的金寒柏所为,而是这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前辈干的。

    三人在坟茔旁议论纷纷,我尖起耳朵听了个明白,所谓巫术与玄阴异术,一虚一实,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法术。
    譬如说这次的神荼、郁垒,以及卞城王和他那队皂兵,虽然都是赝品,却装扮得惟妙惟肖,实打实的模样,决不是巫术之类的幻影。
    所谓五丁移山,按那前辈的说法,这坟茔不能动,但可以深埋。驱五丁移来它山覆盖,然后在附近把原景复制,坟茔里埋两具无主坟的枯骨,谁要掘尽管掘,无所谓。
    "瞒不过行家吧?"御姐儿踌躇地大摇其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这墓里的尸骨我是见过的,神仙也复制不来哈!"
    轮到那前辈呵呵了,由他领着,三人鱼贯而行,绕着坟茔转了一圈,见御姐儿用来封穴的术灵所剩无几,吩咐龚宁用术灵再封一道屏蔽。
    我是旁观者,分明看见御姐儿曾吸了一口从坟茔里外泄的青烟,本以为她会重新注入坟茔,但她没有,许是身旁的二人没察觉到,她也忘了吧?
    那前辈说:"不能复制无妨,这坟不是被掘过吗?"拈着胡须笑觑了二人一眼,"妖道云鹤子还在,他派来掘墓的头领也逃了一个腿快的,万想不到这坟茔曾被术灵封过,旺气泄尽已成枯骨,这很正常噻。"
    三人指指点点地议论如何移山,怎样复制假坟茔,为了防备节外生枝,那前辈叱令皂衣兵勇们退到远处的官道上去集结待命。

    随后,他领着伉俪俩来到短冈上,看都不看虬松一眼,嘴里砂罐煮屎似的嘀里嘟噜,挥舞着宽大的衣袖缓慢地架起势来,看动作似太极,观脸面如负重,额上汗如雨下,脚下水汪汪一片,仿佛才从堰塘里捞上来的落水人。
    渐渐地云合雾集,浓浓的白雾遮住了天空,掩住了山水,蔽住了一切,连手挽手的一对伉俪,彼此之间也看不见了。
    围绕掘墓发生的事儿,从没在龚宁的传说中听到过,鲜啊!
    兴奋中,不知咋个搞的,我感到一阵昏厥,恍惚间魂不附体,仿佛将魂魄附在了前世身上_____
    我的正室是凤仪山的土司龚鸿,她是一位年近三十岁的壮实妇女,不但比我大了十岁,模样儿也只是寻常村妇,没一丁点儿武艺和巫术,怎么会到战场上来呢。
    魂牵梦萦中,我晓得轻纱罩面的御姐儿是小妾罗芷秋,她是凤仪土家的女祭师,一位巫术了得、花骨朵般粉嘟嘟的小妹儿。
    原本想目睹一下移山壮观,没想到会是这种雾锁烟迷,更担心一个失手,岂不被活活埋了!
    没奈何啊!走吧,看不见眼前寸远;等吧,又不知这浓雾何时消散。
    罗芷秋也怕上了当,嘟囔着在我耳边蚁语:"这大的雾,又没一点儿响动,那老杂毛真在驱五丁移山吗?"
    她试着施展了一下巫术,不灵验了,又试着用脚尖去探了探,吓了一大跳,明明是站在坚硬的岩石上,此时却仿佛置身在尺寸之间,脚下犹如万丈深渊。
    罗芷秋骇然,幸亏还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扑到我怀中,搂着我的脖颈儿学了布袋猴,又恐那异人还在不远处,咬着我耳朵悄悄说道:
    "这老鬼莫不是要害我们,咋办?"
    "暂时凉拌!"我并不忌讳,大声回道。
    "嘘......小心他一剑砍了你的脑壳拿去当夜壶。"
    "早走了,怕个啥子噻!"
    "是真的不?"芷秋的嗓门稍许高了点,"他没驱五丁移山?"
    "正在移,这事儿他不敢不办。"
    "呵呵!难道说他还怕你不成?"刚一问出口,罗芷秋似乎明白了啥,马上又说,"哦,我懂了,不说这个了哈!正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问你,回答得不满意,我就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啥很重要的事儿?"我根本想不起来有啥子事瞒着她,恍如隔世,还真个隔了世,一门心事想看她的模样儿,可惜这雾太浓而她又轻纱罩脸,就算掀开也看不清楚。
    想着用手去摸一下她的脸儿,看她像不像无咎寨主裘锦瑟,不料刚一松开端着她的双手,罗芷秋哧溜一下,掉入了浓雾中。
    前世恩怨幻似真,都随烟云到心头。你想呀,这情景怎不叫人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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