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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跟父母一起守林场的日子,我妈突然疯了......[第4页]

作者:巴山牛_渝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2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马上回南浦去找爸妈索要那金册子?想一想当年的情景,他们给不给我还是两说。
    而今已经来到了梆梆梁,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妨再说准确点儿,自打我从西村动身,我这支箭就算是离弦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英雄自古肝胆悬,我是汉子,杠起就杠起,怕个逑呀!
    想到这里,浑身居然莫名地充满了力量,胆气也杠杠的,用力握着慧慧柔软的手儿,笑呵呵地说道:
    "你明儿个又要去上学了,填饱肚皮后,哥领着你到林子里狩猎去!"
    "哎呀呀,大哥哥糊涂了吧?我昨天就放了暑假啊!初中算是毕业了,反正高中毕业还是要上山下乡,不打算再读书了,早一点去落户,可以早一点调回来参加工作。要不......要不,我也到你们西村去落户,欢迎不?"
    我愣了片刻,赓即想起她爸妈都是林场职工,她算是吃供应粮的城镇人,按政策也要上山下乡当知青,决不可能绕过这一关捧到铁饭碗。当即回答说:
    "我巴不得天天能看到你这小仙女呢!只怕金叔和刘姨不舍得你到青龙山去受苦,就近在这九龙场附近给你找个村子安身......"
    "不见得......"她打断我的话却欲言又止,撂下这三个字抽身紧走,一阵风似地先一步进了家门。
    午饭很简单,呼呼啦啦填饱肚皮后,不待我张口,刘姨反倒提议我带着慧慧到林子里去狩猎,既然是村里派出的猎手,咱不能偷懒不是?
    天黑后,我扛着一只麂子,慧慧提着几只肥肥的山鸡,看到赤着胳膊肌肤黑黝的金叔早已回来,正相帮着刘姨下厨。
    赶紧鞠着躬叫了声"刘叔好!"他只是瞥了我一眼,略为点了下头,与刘姨相视一笑,就接过猎物,开始剐皮清洗,剁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用盐渍了,挂在向阳通风的屋檐下,准备晒成肉干。
    这顿饭很丰盛,金叔言语不多,却与我喝了不少金刚藤酒。这种酒入口苦叽叽的难以下喉,在粮食不够吃的岁月,这种酒与粮食酿的酒几乎一个价,却是唯一不需要凭票供应的白酒。
    酒上头,我又过了点量,晕晕乎乎中,恍惚听到刘姨在说什么:"喝了这顿喜酒,剑春你这娃儿,就是我金家的女婿儿了......"
    卧槽!虽然感觉到有点怪怪的,却并没往心里去,当成调侃罢了。
    金家虽说也是南浦来的故旧,只是多年前有过一次擦肩而过,彼此形同路人,婚姻大事有这么草率的吗?
    慧慧虽然长得乖巧伶俐,却不是我的菜!再说了,我们才多大点呀!
    。
    @快乐的帅老头 2018-07-22 15:29:24
    @巴山牛_渝 :本土豪赏1个 码字光荣 (100赏金)聊表敬意,好男要写书,好女要码字。【 我也要打赏 】
    -----------------------------
    拱手有礼了!
    

^_^

    巴渝乡下有句俗话:"山里的鸡公叫得早,乡村的鸡母先下蛋。"
    稍为边远点的乡村,不到年龄结了婚的不在少数,通常是办顿婚宴酒席,四邻八乡就认定是一对儿,即便你扯了证,如果没办酒席住在一起了,乡亲们会嘲笑你没皮没脸,没羞没燥,是不知廉耻的二流子。
    那个年代的婚姻法规定,男二十岁,女十八岁,就可以扯证结婚了。
    尽管政府一直在大力宣传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也用法令禁止包办婚姻,生活在边远山区的少男少女,其婚姻大多数都是由父母包办,搞自由恋爱,往往会被乡邻扣上忤逆和放荡的帽子,许多人都不拿婚姻法当回事。
    这当口,慧慧早失去了踪影,晕晕乎乎不知所措之际,金叔和刘姨一边一个搀扶着我,绑架兼押送似的,把我推.进了旁边的偏房,不但关上门,还落了锁。
    屋子里没点灯,黑咕隆咚中我不敢迈步,生怕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双温柔的手儿伸了过来,扯着我向靠墙角的床摸去,扶我坐下后,开始脱我的鞋子。
    自以为聪明绝顶,反被别人来了个拉郎配,原来慧慧早就等在了屋里!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犹如给了我一记闷棍,打得我不知咋办。
    拒绝?她母女俩是我的救命恩人,啥都不要还招我为婿,把一个女儿白白给我,这是天大的情分呀!
    吃了?虽然她是花骨朵一样的小妹儿,却是个略带青涩的嫩瓜呀,我不但没胃口,更何况不晓得是不是一枚有毒的果子,万一不中吃,岂不拉稀摆带!
    再说了,我是独生子,家在南浦,将来是要回到父母身边去的。

    她虽然也是独生女,她的家在这大巴山深处的蛮荒地,顺水推舟圆了房,我不是娶媳妇儿,而是自己把自己嫁了,成了金家的上门女婿儿,这样一来,只怕会把爸妈气死!
    莫不是这家人都吃错了药,有这样把亲生女儿塞给别人的吗?
    慧慧更是脑袋瓜子被门夹成了方脑壳,你才多大点呀,犯得着急巴巴地荐枕吗?
    生怕她一股脑儿把我脱光,我虽然被酒虫搅脑,却条件反射地死死捏紧裤腰带,好在她并没有剥光猪的想法,就那样让我合衣躺在了床上。
    她更是衣不解带小心翼翼躺了下来,合盖上一条薄薄的线毯后,还用手拍打着线毯,在我俩中间留了一条三八线,倒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按说这也叫洞房花烛夜吧?
    黑灯瞎火中,我和慧慧并肩躺在一张床上,说是两个人,不如说更像两具僵尸,谁都没有动弹,只有轻微地呼吸声伴随着彼此"怦、怦、怦"地心跳声。
    慧慧虽然略显单薄,却有一双夺人眼球的大长腿,模样儿也好看,许是黑黢黢的暗夜里看不见她,间或酒后迷糊,自然少了几分诱.惑。
    我正当血气方刚之年,此时此刻,不但没有翻江倒海的激情,甚至于连泛起一丁点儿涟漪的心情都没有。
    暗自琢磨了一下,大概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我接受不了,心理上难免逆反。

    说来也怪,既然父母一手撮合,她自己事先肯定知道这门亲事,而且是心许了的,不然也不会睡在我身边。
    为什么还要划一条无形的三八线呢?
    在这不尴不尬的当口,为何不主动发起进攻,难道说她是爬冰兽投的胎?
    无解!她居然沉沉睡去了,那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就是证明。
    我本来还在强忍着劣质酒造成的头晕脑疼,硬撑着强打精神,防止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见她心如止水,揣想她可能对我也没夫妻情,兴许是爸妈逼迫的吧?
    一旦放松了警惕,她的瞌睡虫与我的瞌睡虫拥抱在了一起,轻轻翻了个身,略为蜷曲着身子,把后背留给她,撵着她结伴见周公去了。
    一夜过去,奉父母之命成亲的所谓一对新人,不但没行敦伦之礼,甚至于连手都没碰一下,干柴烈火做一堆儿竟然不燃烧,我是揣着捆绑不成夫妻的态度,那她呢?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全然忘了酒后发生的荒唐事。
    猛不丁看到同床共枕的慧慧尚在酣睡,顿时蒙了,慌里慌张地盘腿坐了起来,好大一阵才想起昨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这刚刚见面的小妹儿,已经成了我的新媳妇儿。
    就着窗棂外透进的一缕晨曦,尚未醒来的小妹儿脸上飘着桃花,荡漾着心满意足的笑意,裹着线毯的身子曼妙柔美,煞是养眼!
    我虽说对登徒子嗤之以鼻,却决不是柳下惠!
    美色当前,不猴儿急才怪,在鼻血差一点点喷溅的时候,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危然端坐,彷佛老僧入定一样,颠来倒去地默诵起来:"我俩都是识文断字的知识青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这才几个时辰呀,我居然来了个逆袭,为什么会这样呢?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又仿佛像一个秤砣压在心头,感觉沉甸甸的。

    翻来覆去地叽里咕噜声,把慧慧吵醒了,她眨巴着毛眼儿瞅着我,眼里呈现出惬意的神采,娇滴滴地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挪了挪身子依偎在我的怀中,俏脸儿蹭着我的胳膊,娇媚地喃喃自语:
    "做大哥哥的媳妇儿,慧慧的感觉真好......"
    这当口,正是我快要自我爆炸的时候,软玉入怀闹得我欲火焚身,双手紧紧地搂抱着她,撅起一张臭嘴,在她粉嘟嘟的俏脸上,劈头盖脸地胡乱啃起来。
    慧慧恰似架在篝火上的干柴,转眼就被我这堆炽炽燃烧的烈焰引得冒烟,正要腾起火苗儿,"嘭、嘭、嘭"地拍门声仿佛炸雷,须臾之间,又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刘姨站在门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倏地分开的女儿女婿,见我俩羞燥得涨红了脸,抿嘴一笑便转身离去,还扔下一句话:
    "起得床了,吃过早饭,慧慧领着春儿到寨子里去拜见裘姨,这是应有的礼数,求小姨给甥女、甥女婿送上新婚祝福吧。"
    金叔天亮就要去巡山,太阳落下后才回来,此时早已经出去了。
    刘姨也是林场职工,要在家守着电话,这活儿看似闲散,却十分捆脚,轻易不敢离开,就如同当今119或120的接线员。
    一早就到无咎寨去,而且只有慧慧与我同行,我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可以从小妹儿嘴里了解一些我想晓得的事儿,忧的是不知怎样面对那被人尊为仙姑的裘锦瑟,盖因她差一点点把我杀来吃了。
    我是谁?我自个儿明白,瞒得了金家人,真能瞒过那拥有巫术的吃人女魔吗?
    。
    临出门前,刘姨见我准备负弓扛叉,便把那个仿军用挎包塞到我手中,笑眯眯地说这是走亲戚,吃过午饭就回来,用不着带狩猎家什,背个挎包去就行了。
    我见这挎包敞开着,在扣上布盖时瞅了一下,发现里面只有几斤盐巴和一条新毛巾,觉得这礼物未免薄了点儿。
    拿眼去觑案板上的几个红烧肉罐头,慧慧捂嘴窃笑,说这就是一份贵重的大礼,强过罐头好几倍了。
    敢情与世隔绝的无咎寨缺盐?
    迎着我询问的目光,刘姨说,寨子里一直靠刮岩壁上的硝盐食用,长期吃那东西容易得怪病,你裘姨身体金贵,送几斤盐巴给她,胜过金银财宝百倍。
    尽管觉得这比喻有天渊之别,我是晚辈,只得诺诺连声。
    原以为去那神秘的寨子,会进入山里的原始森林,殊不知慧慧却领着我向九龙场方向走去,穿过那片擒获过我的黑松林,再沿着溪河溯流而上。
    这里并没有路,也难以寻觅到人踩过的痕迹,我俩时而行走在卵石滩上,时而又在林子边的青草地上漫步,一路上她不停地问东问西,打听我在南浦和西村的生活,探究我父母对婚事的态度,再就是我以前有没有心仪的乖妹儿。
    慧慧长相甜美,身段儿婀娜多姿,双腿笔直修长,腰间曲线曼妙柔美,她那接近1.6米的个头,在巴渝妹儿中算长得高的,是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真个好到没话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胸脯子略微单薄了点。

    有如此妙人儿为妻,夫复何求?只怕睡着了也要笑醒!
    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甚至于透着几许诡异,由不得我欲迎还拒,对她的探究怎敢据实相告,顺口打哇哇搪塞罢了。
    就这样摆着龙门阵聊天,与小美女同行在奇峰幽谷和清澈见底的溪流之间,听到的是翠鸟啁啾,蛙鼓蝉鸣;看到的是鱼翔浅底,蟹横虾怯,宛若人在画中游。
    我父母都是老牌的大学生,职业也是舞文弄墨,在那个年代算得上高级知识分子。受大气候影响,我虽然只混了张高中文凭,生在书香人家,<唐诗三百首>还是略知一二。
    依稀记得在唐朝元和初年,出了一位十五岁就嫁人的才女杜秋娘,她留下的一首七言绝句<金缕衣>,千百年来被世人传诵:"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慧慧的明眸皓齿衬托出娇憨的妩媚,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洋溢着天真无邪,情窦初开的小妹儿,怎么会加害于我呢?
    人活世上,其行为受知识结构左右,而家庭教育更甚,这一切无不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我的方方面面。
    山岭连绵,起伏如龙,丹阳映碧,疏密相间,大自然的旖.旎风光,宛若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让我渐渐陶醉,痴迷眼前。少了猜疑,多了爱恋,心绪在不知不觉中拐了个弯。

    前面是一道绵延不断的山岩,溪水刷着岩石流淌,对岸是一处宽阔的河滩,水深不过尺许,慧慧说要涉水过去才能到达无咎寨,见她准备脱掉鞋袜,我竟然心疼不已,伸手制止了她,说什么由我一个人涉水就行了,大可以驮着她过河。
    她惊讶得目瞪口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嚅嗫着问道:"骑......骑......骑大马过河,你确定?"
    巴渝人的讲究不是一般般,汉子的肩头可以挑担抬杠,可以骑儿驮孙,但凡女人,就连自己的老婆也不可以夹着脖颈儿骑上去,害怕沾惹上晦气噻。
    我是有文化的知识青年,没那么多忌讳,执意让忸怩作态的小妹儿骑在我的脖子上过了河,由于我穿的是塑料凉鞋,过了河也没停下来,就一直驮着她前进。
    有我甘当大马让她骑在脖子上,慧慧乐不可支,笑靥如花地叽叽喳喳,指指点点,还时不时嗲声嗲气地问我累不累,就冲着她这份柔情蜜意,我平添三分力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移时,来到一个溪河的拐弯处,哗啦啦的溪水在山岩下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幽潭,曲里拐弯的山岩在这里恰似斧劈一般被剁成了两段,小得可怜的缝隙中塞满了见缝插针的树藤,在山风的吹拂下翠生生地晃晃悠悠,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生命的顽强。
    慧慧说,无咎寨快到了,这才半晌午,何不在这里盘桓一会儿,看看山听听水啥的。

    不等我吱声,她便出溜下来,捧着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赏了一个香甜的啵儿,待我刚一坐在草滩上,她就黏了过来,依偎在了我的怀里,搂着我一条胳膊,用小脸儿蹭个不停,仿佛她只会用这种动作来表达爱意。
    她撅起小嘴儿冲对岸那条塞满了树藤的缝隙努了努,说她家门前的那条小河沟,就是在这里汇入大河沟的。
    我问这两条河叫啥名儿?她顺口说没名儿,寨子里的人都用大河沟、小河沟来叫它们,反正晓得这是九龙河的支流就行了。
    又说这偌大一片原始森林都属于梆梆梁林场,这个方向在理论上只有金家三个人,哪个会来过问这些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听到荒无人烟几个字,我竟然莫名地担心密林中有虎豹之类的猛兽扑出来伤人。
    她嗤地一笑,说:"走夜路倒要防备金钱豹伤人,至于老虎嘛,早就被寨民们打来吃光了。即便存在了百十年的寨子里,也只是裘锦瑟那老女人还有两张虎皮,一张铺在她闺房的椅子上,另一张铺在卧榻上。"
    她又撇了撇嘴,挖苦那个叫裘锦瑟的老女人真是个老怪物,大热天坐卧在虎皮上,恐怕身上的痱子都烂成脓疮了。
    我也算是个货真价实的马大哈,留在脑海中艳丽如花的所谓仙姑,又被想象成了癞蛤蟆一样的丑八怪,居然没留意她为什么不再称呼无咎寨主为锦瑟仙姑,而要这样损她。

    姓裘的女人要吃我,这是我刻骨铭心的事,听到她肆无忌惮地议论裘锦瑟,我反而如坐春风,爱意彻底击退了萦绕于心的猜忌,不知不觉间用手爱抚着她的头发,如同灌了满肚子的蜂蜜。
    可怜,那个年代的教育和社会的开放和包容,都不可以与当下相比,我和慧慧一样,其实都是逑屁不懂的青瓜,于情于爱甚至于夫妻之道,都是一张白纸。
    即便刚才那个啵儿,也是离我的耳朵寸许远,咂了咂嘴唇,打了个响声而已。
    就这样偎倚在草滩上摆龙门阵聊天歇脚,看看快到正午了,才说笑着继续向前走去,刚一拐过这道河湾,无咎寨就出现在眼前了。
    顺着溪流向前望去,对岸奇峰突.起层峦叠嶂,透过一道峭拔危壁夹峙的关隘,只见茂林修竹点缀在梯田之中,一座气势非凡的山寨依山临水的雄踞在一条小山溪旁,高大的寨门前,架着可以收放的吊桥,堪比一座城池的大门。
    沿寨门两边,一道丈多高的石砌甬墙依山而筑,长龙似的环护着寨子,寨内寨外的巨木古树,郁郁葱葱参差不齐,把寨子遮掩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寨内是啥景象。
    前行不远,又是一个浅水的宽峡,再次让慧慧骑在我脖颈儿上,驮着她涉水而过。遥望那双.峰夹峙的天然关隘,慧慧说那穿寨而过的小溪叫无咎溪,没有关隘守护人撑出的竹筏是进不去的,所以被称之为水关。
    果不其然,眼前又是一泓碧水,因为我俩都来过这里,只不过我进去出来都在昏迷中罢了。守关人自是认识慧慧和我,也不用召唤,早就撑着竹筏等候在岸边了。
    还离得老远,慧慧就从我肩上溜了下来,牵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悄言:"他们会派人送我俩进寨子,这一路上不论看到啥,你切不可大惊小怪,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哈。还有......还有,不管那姓裘的老娼妇耍啥花样留你在寨子里,吃过饭后,你一定要主动告辞,牵着我的手离开!"
    这一路上的聊天,我称呼她父母为金叔和刘姨,她叫我爸妈为罗叔和冉姨,彼此都没称呼对方的父母为爸妈,既然洞房了就是夫妻,这不正常呀!
    无独有偶,一夜过去,"锦瑟仙姑"变成了"裘锦瑟那老女人、老怪物",临进寨子,更是成了"姓裘的老娼妇",我感觉到与慧慧心灵相通的同时,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
    24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370,从“第二十五章 这里貌似桃花源”开始阅读
    前面说过,我家也在梆梆梁生活过两年,父母结伴巡山,他们应该到过这里呀,既然老远就能透过关隘看到被峰峦环抱的寨子,这里更隐居着一群晚.清的遗民,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从没听他们提起过呢?
    与慧慧手牵手站在竹筏上渡进关隘,发现这里的峭壁薄得不是一般般,满打满算只有六、七丈厚,看着就让人胆寒,生怕倾倒下来。
    而且,这断壁与旁边挂满藤蔓和灌木的悬崖截然不同,峭壁上只点缀着稀稀拉拉的龙须草,犹如癞毛儿一样。
    我仰起脸来横瞧竖看,专心致志打量这陡峭的关隘,丝毫没意识到这类似探子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接引寨勇的误会。
    慧慧觑见撑筏汉子乜斜着我,还愠恼地把油腻腻的大辫子缠绕在脖子上,这是方便打斗的先兆,她用手指头轻轻刮蹭我的掌心,佯装摆龙门阵一样,告诉我说:
    "无咎寨原先只有被称为旱关的一个豁口可以进出,千百年来,这里也是一溜遭儿的陡壁,只有一个浸在幽潭碧波下的窟窿眼儿,从寨子后山那个大龙潭溢出来的无咎小溪,就是从这窟窿眼儿流进大河沟的......"
    莫看慧慧是个小妹儿,其实蛮聪明的,这不是打圆场来了嘛。
    听她道破原由,才晓得在去年惊蛰那天,一场罕见的雷暴雨突如其来,大龙潭的水猛涨,这窟窿眼儿出水不及,眼看就要水漫无咎寨了,寨民们聚集到用来祭神兼打谷的土坝上,匍匐在滂沱大雨中,乞求天神保住赖以栖身的寨子。
    

^_~ 笨牛有礼了,感谢所有顶帖、看帖的朋友!^_^


    裘寨主披发左衽,禹步踢踏,掣着竹杖满坝子蹒跚,念诵巫咒仰天祷祝,见得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五爪银龙似地直扑那窟窿眼儿上方的峰峦,震天价一声巨响中,倏地腾起一团烟尘,眨眼间又被大雨淋得烟消尘散。
    这"披发左衽"是有来历的,咱华夏的服饰一脉相承,即使到了现代,也是左边的衣襟覆盖在右边的衣襟上,这叫"右衽"。
    只有丧者入殓穿的衣服才是左右掉了个儿,称为"左衽"。
    寻常人是不能与鬼神对话的,与鬼神对话是巫觋的专利。
    巫觋的四大法器为神杖、咒符、法印、宝镜,但凡巫觋乞求天神庇护,必须长发遮掩着自己的脸颊,穿上丧服似的黑袍扮成幽人。
    读过<九歌>的都知道,那些都是古代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真实记载巫觋祭神的诗文,断不会认为我在这里瞎诌。
    说来也怪,不过一时半会儿,雨停了,水退了,太阳出来了,原本连为一体的峰峦,硬生生被劈开一道口子,坍塌下来的土石全被山洪冲走,一线天似的成了一道关隘。
    原来如此,与世隔绝的寨子暴露在梆梆梁这个方向只是这两年,怪不得我爸妈从没说起过这稀奇的事儿。
    话说回来,以前的梆梆梁同样是隐藏在原始森林中,要不是有了国营林场,要不是筑了那条路架了那条栈道,山民们只能在九龙场附近活动,根本进不了那架设栈道才能通过的一线天险,除非是一门心思去投奔阎老头,甘愿在阴曹地府当野鬼,才会冒险闯进来。

    解了心中的疑惑,我又留意起撑竹筏的汉子来,见他握着丈八长的竹篙,每每戳到水底都要弯一下腰,长长的竹篙只剩下一个梢头,明白这里的水深得不是一点点,实在是一道天造地设的险关。
    竹筏很快就靠在了一间石垒茅舍前的岸边,果不其然,早有两个手握七尺竹竿的壮汉守在门前,冲我和慧慧做了个请的姿势,要我和她走在前面,我扫了一眼他们手中的毛竹,竹梢是溜尖的斜削口子,这分明就是杀人的竹矛呀。
    我和慧慧就像被手握竹矛的汉子押送着的俘虏,因为自个儿心里揣着鬼,免不得有点儿心慌意乱,觑见她笑呵呵地冲石头房子摆手打招呼,我也偏起脑壳朝门内看,原来里面还有几个人正在打川牌,围观的也有七、八个,这些人全是吊着大辩子的莽汉!
    卧槽!不惟惊见有一排黄澄澄、油光光的竹矛靠墙而立,而且墙壁上还挂着许多硬弓,羽箭堆码了一墙角,这分明是枕戈待旦呀。
    要不是事先听慧慧说过这寨子的古怪,我真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清朝的冷兵器时代。
    既然这里是无咎小溪汇入大河沟的地方,自然位于最低处,即使如此,我还是能看到在一周遭的峭壁环峙下,可供耕种的田地只怕有好几百亩,不然也养不活这寨子里上千号人。
    沿着这条清澈见底的小山溪向寨子走去,两岸的绿树虽然成荫,却不见一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垂柳,全是挂满了果实的各种果树,也只有我这种能诌几句破诗的小屁孩感到遗憾,丝毫没想过柳絮儿看着浪漫,却是不能填肚囊皮的。

    慧慧牵着我的手并肩而行,一路上有意秀恩爱,无非是搂搂膀子擦擦蹭蹭,嗲声嗲气地给我说些这寨子的风土人情。
    惹得握着竹矛走在后面的汉子免不了一番打趣,嘻嘻哈哈地调侃着问,真不晓得在前天晚上,她两娘母是怎样把我这大的一块小鲜肉扛回去的?
    慧慧一个人是扛不动我的,她娘亲也不可能扛得动我。
    俗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这话摆明了有些暧.昧,这寨子的人不但装束停留在近百年前,思维也还停留在"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
    我对他们不了解,一时没醒豁过来,慧慧却不答应了,当即发起飙来。
    不仅连珠炮一样反唇相讥,更是攒足一股劲儿,执意背着我"噌、噌、噌"一路小跑,累得稍稍坟起的胸脯子扯起风箱才放下我,骄傲地挺起并不丰满的胸脯,扬起靓丽的小脸儿,回过身去当道而立,忽闪着毛眼儿,冲后面的两条莽汉谑笑。
    就凭她这副单薄的身板儿把我背回梆梆梁,而且是在根本没路的林子里跋山涉水,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惜得很,三更半夜是怎样把我弄回去的,我压根儿忘了问。
    再说了,即使我想问也开不了口,因为牵扯到是谁剥了我光猪,又是谁帮我穿上衣物的。
    试想一下,身为未经人事的童子娃儿,多难为情呀。
    搭帮她这一折腾,我被弄得有些小尴尬,好在那两条莽汉被慧慧一顿抢白,讪笑着不再吭声了。

    我瞅了下慧慧,暗自揣摩这温柔如猫咪的俏人儿,咋个也有雌虎的另一张面孔呢?
    迤.逦走来,默默前行,只见一层层的梯田里水稻半熟,沉甸甸的谷穗密密匝匝地弯腰哈背,田边地头的菜蔬绿油油一片,漫坡上的棉花还没吐絮,乳白色的花朵正在转红,环顾四周,那苍翠欲滴的美景更是目不暇接,真叫爱煞个人呀!
    到底是少不更事,免不了得意忘形,置身在这世外桃源中好不惬意,走到一片竹林旁,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居然摇头晃脑地背诵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来: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正在陶陶自得中,陡听到竹林里传来一阵莺啼燕语:"少年郎醉情这方山水,想必把尸骸埋葬在奴奴这寨子里,定是心甘情愿哈?"
    拐了,出大拐了!慧慧走在我前面,身后是那两条莽汉,根本不用回头去看,拿脚底皮都能猜到,突然现身的只能是人称仙姑的裘锦瑟。
    这声音虽然悦耳动听,但会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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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22 13:11:26  更:2021-07-22 13:2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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