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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血在烧》——高智商犯罪推理小说[第25页] |
| 作者:百年如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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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凶手还不露面，就意味着这次的抓捕行动又失败了。 用力甩了甩头，萧屿把这个念头压下，尽量朝好的方面去想，还有五个多小时，只要不走漏消息，凶手绝对插翅难飞！辛苦纠缠了这么久的一二四特大连环杀人案终将告破！ 从这个角度来说，潘国庆的死还是值得的，他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机会，萧屿在伤痛愧疚的同时，多少感到了几分欣慰。 闭上眼睛从头回忆了一下自己接手以来整个案情的进展，虽然还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林小鹏的死，是偶然还是必然？他和江涛的死，乃至后来魏广军、潘国庆的死，存不存在某种因果关系？还有，他为什么要骑摩托车撞死的自己的儿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林小鹏是死在一二四大案发生之前的，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以及能不能破案，都跟自己这个专案组长没有关系了。 重要的是，由于自己的谨慎和长远的眼光，没有使自己陷入到林小鹏案的泥沼里。 冯队的调查结果印证了自己对老白讲的那番话，周子平并不是杀害豆豆和林小鹏的凶手，他和这两件案子根本就不沾边，只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抛出来迷惑自己的烟雾弹罢了。 萧屿对此有点自得，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因为查案而被卷进可怕的政治漩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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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平这个人看似聪明，实则蠢到了家，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是少年贫寒的家境和苍白如纸的人生经历局限了他的眼光。 他以为自己和小惠之间的那点秘密真的瞒住了肖向前？恐怕连肖萍都瞒不住。 这丫头在上学的时候就知道去找小惠做那个交易，在外人看来，似乎有趁人之危和仗势欺人之嫌。 如果真的这样想，就错了，肖萍只不过是把商品社会中的交换理论活学活用到男女感情上罢了。 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到摇滚歌手郑钧的《商品社会》，早就把这条人类独有的本性阐述得清清楚楚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还在社会上混什么？肖萍如果真的想仗势欺人，那就连小惠父亲的医药费都省了。 至于后来把小惠的父亲从医院里赶出去，无论这个主意是肖向前还是肖萍出的，周子平都应该毫无怨言地接受这个结果，因为是你率先违背了交换法则——在商品社会里，不存在道德、人情，这些与利益无关的东西。 其实周子平也不想想，开发区才有多大？如果不是肖向前的默许，他能够带着小惠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不被发现？实在是太小看肖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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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平要是能安安稳稳地和肖萍过日子，尤其是好好地陪着肖萍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肖向前说不定会看在外孙子的份上，让他捧着一份安逸清闲的铁饭碗活到终老。 可是他偏偏以为自己很聪明，聪明到不但瞒过了老谋深算的肖向前，甚至还想图谋对方的家产，这就注定了不会有一个好的收场。 踏入了这么多年的官场，职位却没有丝毫寸进，就说明肖向前从来没有把周子平当做肖家人看待。 放在古代，这种待遇连家奴都算不上，只能成为在家族需要的时候被抛出去的弃子。 七年不动你，不代表你有本事或是人家把你遗忘了，而是没到用你的时候，这次借着一二四大案的时机抛出来，就预示着肖向前将有所作为了。 万幸的是，自己躲过去了。 让冯队顶替自己去趟雷，萧屿有些歉意，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连白枫书记和宋副市长都扳不倒的人物，自己拿什么去抗衡？等到风波平静之后，再想办法给冯队一些补偿就是了。 平心而论，萧屿还是很欣赏冯队的，总觉得他身上有很多地方像当年的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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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电话响了，对方“喂”了一声，萧屿立刻听出是白枫书记的声音，刚要张嘴问好，白枫简短地说了一句 ：“放下一切，马上回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萧屿拿着听筒愣了半天，直到听筒里传来因为长时间掉线响起了刺耳的蜂鸣声，才反应过来，把听筒放在话机上。 潘国庆的事情昨晚已经连夜向白枫书记汇报了，对方虽然对潘国庆的死表示了极大的震惊，但是听说萧屿已经做出了部署，并且有很大把握抓到凶手，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继续封锁消息并做好被害人家属的安抚工作。 包括宋副市长，也没有因为又死了一个公安局长而大发脾气，反而破例安慰了他几句。 所以萧屿很纳闷，这个时候急匆匆地要自己回去干什么？现在正是收网的关键时刻，有什么话不能等抓到了凶手再说？ 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情比抓捕凶手更重要，况且仅仅过了一宿的功夫，能出什么大事？ 但是白枫书记说这句话的时候，含着一种刻不容缓、不容置疑的语气，而且在结束通话前，萧屿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人问了一句“还来得及吗”，这句话好像是对白枫书记说的，然后电话就挂断了，没了下文。 仔细想了一下，萧屿觉得这个声音很像宋副市长，虽然仍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潜意识告诉自己，一定出大事了，这件事比一二四特大连环杀人案还要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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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屿拉开门，大声把小庄喊过来，一边整理案件的相关材料，一边叮嘱他自己走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尤其是对医院方面的把控。 虽然院方愿意全力配合警方的抓捕行动，并且对ICU整个楼层实行了封锁，但是医院毕竟是面向社会大众服务的医疗机构，不可能关上大门停止营业，天亮后人多起来，非常不利于全副武装的特警隐藏，尤其要注重他们与梁队以及院方的协调，要是惊动了凶手就前功尽弃了。 萧屿要小庄保证电话畅通，随时汇报事态进展，自己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就发短信，自己会留意查收。 同时让他时刻关注监控录像的查阅结果，如果能通过凶手的交通工具或者逃逸路线追踪到对方的落脚点，就进一步为抓捕凶手提供了保障。 还有，要安排人调查凶手使用的那箱子干冰的来源…… 一系列的嘱托搞得小庄紧张起来，以为老大这个专案组长被上头撤换了，萧屿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情自己是不会做的，要是自己的位置有变动，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事无巨细的安排了。 “这个案子要么不破，要破也一定是由我来破，换个人来只能办成死案。” 听到萧屿这么说，小庄才算把心放下，捧着记录的小本子跑去逐一落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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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叫上司机，萧屿匆匆赶回市里，一路上脑子里还在不停地琢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从容沉稳的白枫书记说出“放下一切，马上回来”的话？难道又出了一件比现在这个案子还要严重的惊天大案？ 一二四这件案子就已经死了一个交警队长，一个法院院长和一个公安局长，要是比它还严重，得死什么样的人物？区长？县长？还是政协里面的某位要员？不会是常委里的那几位吧？ 萧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禁止自己胡思乱想，把眼睛闭上，头靠在座位上休息，昨晚一夜没睡，趁这功夫打个盹也是好的，等到了市里，想睡也没有机会睡了。 走进市政府大楼，萧屿发现事情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至少这里没有出现大批警察或者全副武装的武警部队，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气氛很安静，从秘书小刘的脸上也看不出天要塌下来的迹象。 “萧局长来了，书记正在里边等你。”小刘笑着站起身，替萧屿推开里间的门。 萧屿点点头，迈步进去，迎门的红木办公桌后面坐着市政法委书记白枫，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宋副市长，两个人的神情都很自然，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萧屿同志，最近辛苦了！” 萧屿没想到先跟自己打招呼的是宋副市长，不由得愣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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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魏广军死后，对方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上次问候自己辛苦还是在年中的局领导班子扩大会议上说的，不过是作为当时作报告前的一句开场白而已，远没有今天说的这样情真意切，还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萧屿心中一下子警惕起来，忙向两人问好，白枫摆了摆手，让他坐下：“小萧啊，最近压力不小吧？说说看，案子怎么样了？” 萧屿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集中精神，尽量简短而又全面地把自魏广军死后发生的案情叙述了一遍，着重介绍了凶手借刀杀人的手段。 最后说到判断凶手会回到医院继续实施后半部分计划时，萧屿没敢打包票，而是用了“应该”，“有可能”，“有一定的把握”这种不确定的字眼，以便给自己留条后路。 两个人静静地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他，等他说完，白枫问道：“这个连环杀手的动机是什么，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目前能肯定的一点，就是报复杀人。” 宋副市长想了一下，问道：“我记得上次调查江涛被害原因的时候，提到他和林小鹏的坠崖事件有关，而且这件事好像还有一个嫌疑人，叫周……周什么来着？” “周子平，他是建设规划局原来的规划科科长，两个人因为开发区合并后竞聘上岗产生的冲突，外面很多人哄传，林小鹏父子都是被周子平杀的，原因是为了报复对方抢走了他的科长职位。但是经过调查，已经排除了周子平报复杀人的可能，这种说法很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制造并散播出来的。” 萧屿又把冯队的调查结果和自己对这件案子的疑惑，也就是对江涛到底是要杀林小鹏还是骆雪的猜想，原原本本地阐述了一遍，最后说：“那辆路虎车的检验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是就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认定江涛就是杀害林小鹏的凶手，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还有待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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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想到案情这么复杂。” 宋副市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接过他手里的材料，翻了两眼，忽然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不把这件案子和一二四大案并在一起？” 萧屿完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一时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迅速思考了一下，说：“首先林小鹏坠崖是发生在一二四大案之前的，其次是这两件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作为林小鹏案的犯罪嫌疑人江涛，他杀害林小鹏的动机还没有查明，而他本人却是一二四大案的被害人，而且，林小鹏的死与后面魏广军、潘国庆的死，应该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说着，看了对方一眼，道：“还有就是，这件案子已经按交通意外结案了，从法理上讲，不存在并案一说。” 宋副市长怔了一下，把手里的材料放回桌子上，笑道：“呵呵，怪我多嘴了，说起破案，你们两位才是行家，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在这儿多事了，要不然又被人家说我外行领导内行了。” 说着站起身往外走，萧屿也跟着站起来相送。 走到门口的时候，宋副市长停住脚步，回身对萧屿说：“对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省刑侦总队的老吴因为身体原因，年后办理病退，厅里决定打破原来按资排辈的传统，打算从下面物色一名年富力强，有实战经验的总队长。我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现在加上你，一共有四名后备人选，目前来看，你的希望最大，这件案子办完，你胜出就应该没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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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屿一下子愣在原地，老吴即将病退的消息他也知道，不过自身是什么情况更是比谁都清楚，自己上头没人，所以也从未奢望这种好事能平白无故地落在自己头上。 但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提名竟是由平日里素有嫌隙的宋副市长报上去的。 公安厅是正厅级单位，下属的刑侦总队是正处级单位，萧屿现在的级别就是正处。 表面上看，从市刑侦副局长到省刑侦总队长属于平调，但是公安系统的干部普遍高配，刑侦总队的地位非常重要，主管全省的刑侦工作，所以总队长高配为副厅级，副总队长高配为正处级。 也就是说，萧屿如果调过去，级别就生生地提高了一级。 随着近年来越来越提倡干部队伍年轻化，年龄渐渐成为阻碍官员升迁的一道坎，四十五岁不升到厅级，这辈子的仕途基本就算止步了。 过了年萧屿正好是四十五岁，如果升到了副厅，再努力三四年转为正厅，就能成为省里的主要领导，对这个年纪来说，前途大有可为。 宋副市长见萧屿发愣，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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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屿回身去看白枫，对方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他回来坐下，顺手把烟从桌面上推了过来。 “书记，是真的吗？”萧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事情是真的，宋副市长上报提名的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 萧屿按捺着欣喜，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走到窗前，把边上的一扇窗户打开，然后把烟点着。 白枫继续道：“不过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盯着这个位子的可不止你一个人，虽然你是其中最有希望的，但是你的压力无疑也是最大的。” 萧屿点头表示明白，树大招风嘛，靶子竖得越大，遭受的箭矢就越多，不过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己这些年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上头没人，自己早就该升上去了，现在有白枫书记和宋副市长联名保奏，再加上手里的一二四大案马上就要侦破，估计过完年去省里任职，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是接下来白枫的一番话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现在有人告你的刁状，说你办案时搞个人英雄主义，听不进不同意见，为了维护自己刑侦专家和重大刑事案件百分百侦破率的名声，不顾全社会影响，这是典型的破坏和谐稳定，满足一己私欲的做法。现在上头有一种意见，打算从省厅里另找个人接手这件案子，换掉你这个专案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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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屿刚吸了口烟，一下子被呛到，重大刑事案件百分百侦破一直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一件事，自己是负责刑侦的，不破案做什么？这也能被人拿来攻讦自己？还被扣了一顶破坏和谐稳定的大帽子！ “这是谁他妈……” 萧屿刚要骂出来，考虑在领导面前，只好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自己临走的时候还放过“这件案子只能由自己来破，别人谁来都只能办成死案”的狠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应验了。 “你啊，还是这个臭脾气。” 白枫语重心长地道：“谁说的不重要，反正离不开你身边的几个人，重要的是我和宋副市长把他们的意见顶回去了，坚持由你来负责这个案子。” 萧屿心头一暖，没等他表示感谢，白枫书记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来说：“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陪我出去走走。” 萧屿连忙摁灭了烟，跟着站起来，紧走几步要为对方开门，却见白枫站在原地没动瞅着自己。 萧屿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有点纳闷。 白枫一语不发，垂下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手机上，萧屿猛地一惊，顿时醒悟过来，急忙把身上的两个手机都掏出来，并且特意关了机，放在桌子上。 白枫这才从桌旁绕过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整个过程除了那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一句话都没说。 经过外间屋的时候，萧屿发现原本在这里办公的秘书小刘不见了，这更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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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不在办公室里讲，偏要到外面去说，目的是为了防止窃听，留下手机的意思就更明显了，担心自己对谈话内容进行录音，萧屿简直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令堂堂地级市的政法委书记做出如此谨慎小心的举动。 默默地跟着白枫走出市府大楼，萧屿的脑子里就没停过，到底是谁告的刁状，让上头撤换自己这个专案组长？ 白枫书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给出了一个提示——自己身边的几个人。 潘国庆当然不可能。 赵学民是被自己强拉进专案组的，而且本身也不是搞刑侦的，案子破不了自然要跟着负领导责任，保不齐会有怨言，不过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感觉这个人还不错，不像是阳奉阴违的小人。 会不会是开发区管委会派来的那个家伙？搞行政的就他娘的会在背后整人。 萧屿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也不像，专案组是为了侦破大案要案才临时成立的，案子破了自然就解散了，没必要因为在破案期间产生的摩擦记一辈子。 再说那家伙只挂了个专案组副组长的虚衔，除了最初开案情发布会和魏广军死后来过两回，平时根本见不着他的面，想产生摩擦都不容易。 这个人会是谁呢？级别如果太低，往上头递不上话，而专案组里自己最大，这个人的级别起码要跟自己差不多，而且不怕日后被自己发现之后给他穿小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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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萧屿想到了一个人——杜宝山！ 没错，一定是他。 之前没有想到他，是因为他回省里检查身体去了，在抓到张军的第二天就走了，说是胃不舒服，疼了一个多月了，因为发生了江涛的案子才被迫留下来带病工作，现在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请了假匆匆忙忙就走了。 萧屿明知他是回省里跑官去了，加上最近这些日子忙得脚打后脑勺，刚刚潘国庆又出了事，哪里还顾得上他？ 杜宝山是从省里下来挂职的，注定了不会在本地长待下去，这次一走很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自然不怕得罪自己。 而自己却在魏广军死后并不并案的问题小小地驳了他一次，他就记上仇了，在跑官的同时阴了自己一把！ 这个王八蛋！萧屿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怎么，还在想是谁告你的状？”走到市府大楼后面的林荫道上，白枫停下来脚步，转过身看着萧屿。 “吃一堑长一智，通过一件事能看清一个人，也是件好事。”萧屿长长地吐了口气，没有多说，他知道白枫找自己不是为了谈论这个话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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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道很僻静，只是缺少了夏日的浓荫，道路两旁的杨树早就掉光了叶子，只剩下挺拔的枝干笔直地插向天空，阳光无遮无拦地洒下来，拖着两个人长长的影子，风从高空掠过，树梢在无声地挥舞。 白枫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树冠，伸手在树干上拍了拍，有些感概：“看清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些年来我看过不少人，有看对的，也有看错的，但是对你……” 说着，把目光移到萧屿脸上：“我始终没有看错。” 萧屿忙道：“您过奖了。” 白枫淡淡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提醒他：“魏广军的事情你做的不错，这也是我和宋副市长为你提名，并且力挺你查这件案子的原因。” 萧屿知道他指的是当时自己没有听从杜宝山拖延隐瞒的意见，坚持第一时间把魏广军的真实死因上报那件事，让白枫感到自己对其没有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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