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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幸存者笔记》——2001年“重启事件”[第6页]

作者:云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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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误两天,继续。
    之前说到,我,聋子,周英杰为了找到那位神秘的香港人,来到越南,找到了之前挖出干尸的那个隧道,得知干尸被附近一个叫“八排”的瑶寨来的人带走,而有三个中国人来过这里,之后去了那个瑶寨,我们判断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这时正好来了一个叫“小烟枪”的男孩,是那个寨子里的人,我们决定先问问情况再做决定。
    “这好办。”周英杰道:“把他叫过来吧。”
    丁翁朝男孩招了下手,男孩跑过来,嘴里叼着烟,丁翁比划着说了一大段,男孩手一摊:“给我烟我就说。”
    “中国话都说的不错,看来我这个翻译浪费了。”周英杰摸出她身上的女士烟:“女人抽的,要不要。”
    “只要能点燃的他都要。”丁翁道。
    “是吗。炸药包呢。”周英杰嘴角带笑意。
    男孩一把扯过烟,夹耳朵上:“我认识他们三个,被保良叔叔抓起来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都很吃惊,周英杰问:“你知道是哪三个人?”
    “知道嘛。”男孩满不在乎道:“都是你们中国人嘛,一个戴墨镜一个戴眼镜还有一个大胖子。”
    “保良叔叔是谁。为什么抓他们。”
    “保良叔叔是我叔叔。”男孩“呸”一声吐掉烟头,把女士烟扯下来塞嘴里:“他们三个不经过允许进入神堂,早上保良叔叔就下来把他们抓了,在孟英姐姐的店子里面。”
    我听得一头雾水,聋子手一抬:“等一下!神堂是个什么。”
    “神堂就是神堂嘛。”男孩像想起什么,一脸神秘道:“它底下有一个巨人。”
    我没听懂:“有什么?”
    “有一个巨人。”男孩双手比划出一个“人形”:“就埋在神堂下面。”
    “有多巨?”周英杰语带笑意,明显不相信。
    “有五层楼高。”男孩道。
    “别听他乱说。”丁翁道:“他们的神堂相当于你们汉人的祠堂,但规矩严得多,外人不能进去,就算他们寨子的人不经过允许也不能随便进。”
    “寨老能进去。”男孩道:“保良叔叔也能进去。还有,我不是乱说,底下真的有个巨人。”
    “你刚才说‘下来’是什么意思。”聋子问。
    “下来就是从上面下来嘛。”男孩手一摊:“有没有打火机。”
    我摸出火机丢给他,他一把接住,周英杰拍拍我:“看看人家。”
    “哦,是这样的。”丁翁解释道:“那个八排瑶寨分为上寨跟下寨,神堂就在上寨,下寨是用来赶场用的。”
    周英杰点点头:“我听懂了,那三个人先去的上寨,没经过批准进了神堂,之后回到下寨,住在那什么孟英姐姐的店子上,结果早上你那位保良叔叔下来把他们抓了,是这个意思吧。”
    男孩一边点烟一边点头:“嗯嗯嗯。”
    “有这么严重吗。”旁边,吴工皱眉道:“进个神堂都要被抓。”
    “现在他们三个在哪里。”聋子问。
    男孩抽一口烟:“肯定关在水牢。”
    聋子脸色一变,周英杰也皱眉问:“你们寨子还有水牢?”
    “有嘛。”男孩叼着烟:“专门关人用的。”
    “在哪里。”
    “在兵工厂里头。”
    “你在说什么。”周英杰奇道:“怎么又冒出什么兵工厂。”
    “是个废弃的兵工厂。”丁翁道。
    “这个我倒听说过。”吴工道:“43年还是44年修建的,是国民党的一个部队,据说是卢X的第60军里面一个团,当时派来跟越南的游击队一起打小日本,日本投降后就撤走了,但厂房还一直留着。”
    “七几年的时候还被美国飞机轰炸过。”丁翁补充道。
    “为什么。”周英杰问了一句,点点头:“哦,越战。”
    “具体位置?”聋子道。
    丁翁抬手朝一个方向一指:“在上寨的上面,很近,爬上去一百多米距离。”
    聋子点点头,问男孩:“你叫小烟枪。”
    “嗯。”
    “你知不知道你们寨子拉回来一具干尸。”
    “知道。”小烟枪满不在乎点头:“就从这里挖出来的,是个女的。”
    “干尸现在在哪里。”
    “在神堂。”
    “你去看啦?”
    小烟枪摇摇头:“我想去看,但不准。”
    聋子对我们使个眼色,我跟周英杰赶紧跟他走到一边,周英杰问:“你怎么说。”
    “得马上去一趟。”聋子道:“我担心他们凶多吉少。”
    “怎么了?”我赶紧问。
    “你知不知道水牢是什么东西。”
    我点点头:“听说过,像牢房一样,里面装的水,人就被吊起来泡在水里面。”
    “看来你不懂。”聋子面色阴沉:“我有个朋友坐过,在缅甸,最后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个我有所耳闻。”周英杰道:“很恐怖。人没办法睡觉,最后活活溺死。先不说这个,我觉得这件事有问题。”
    “怎么说。”聋子问。
    “我刚才一直在想那具干尸的事情。”周英杰道:“它有两个诡异的地方,一个是头颅,一个是铁牌,我们先不说它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我刚才说的,有人在某个时候对它进行过研究,而且感觉是秘密进行的。”
    “谁?”我问。
    聋子摆摆手:“你继续说。”
    “既然研究,那一定就有研究的价值。”周英杰道:“那你们想,它的研究价值在哪里。”
    “肯定是它后脑突出的问题。”我道。
    周英杰点点头:“这是目前最看得清的一点。”
    “陈泰龙过来也是因为这点。”聋子道。
    “那就有个问题。”周英杰道:“后脑突出这一点为什么会吸引他过来,按照你们说的,他27号凌晨三点接到电话,之后马上从昆明赶过来,他为什么这么急迫。”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赶紧对聋子道:“你还记得不,那具石俑!它后脑勺那个位置是平的,像被切走了一块一样,老霍就说那里原先还有一部分!”
    聋子点点头:“还有陈志恒。”
    陈志恒!
    我一下反应过来:“对了,他老是用后脑去撞墙!你意思——”
    “陈志恒。谁?”周英杰问。
    聋子举手制止我们说话:“这样看来,他们三个被抓不是这么简单。”
    “的确。”周英杰道:“绝不会是单单进入神堂这件事。这里面水很深。”
    聋子思索几秒,朝小烟枪招下手:“你,来一下。”
    小烟枪叼着烟过来:“又干什么。”
    “你带我们去你们寨子,行不行。”
    “烟。”他手又一伸。
    我摸出烟来,抽一根给他,他又夹耳朵上:“下寨行。上寨去不了。”
    “为什么。”周英杰问。
    “上寨封寨了。”
    “封寨?”
    “马上要做法事了。”他道:“我听保良叔叔说的,那具干尸是我们寨子一个老祖宗,要做法事埋葬他,还要吃棺材酒,每次吃棺材酒都要封寨子,你们外人进不去,对了——”
    他像想起什么,又是那种神秘表情:“你们肯定没见过那种棺材,就是——”
    聋子打断他:“要封几天。”
    “都是三天。”
    聋子思索几秒:“你过来拉混凝土?”
    “嗯。”小烟枪点头。
    “拉到哪里去。”
    “拉回寨子。”男孩道:“五公公家要盖新房子,我跟我妈在帮他做工。”
    “在上寨还是下寨。”
    “下寨。”
    “那好。”聋子道:“你带我们去下寨,到时候我们自己想办法。”
    又对周英杰道:“你去找吴工说一下,叫他把丁翁还有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手套鞋子都借给我们,最好你再弄一套。”
    周英杰点点头:“嗯,这个办法可行。”
    小烟枪看看聋子又看看周英杰:“哦,我知道了,你们想冒充水泥工人进我们寨子?”
    周英杰摸出那包烟,扬了扬:“来,这是好处费,一整包都是你的,送我们过去后还有第二包,但是有个规矩——”
    小烟枪伸手去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不是嘛。你们放一百一十个心,我懂。”
    “直接说掉十个。”周英杰抿嘴一笑:“不过能知道天知地知还是不错,来,接着。”
    @5984488asa 2021-02-02 16:30:35
    晚上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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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计划拿定,我们分头行动,周英杰找到吴工商量借衣服的事情,我跟聋子则到了工棚那里看了看车况,是一个小货车,后面安装了一个混凝土搅拌滚筒,是从一台小型搅拌机上卸下来的,周围空间不大,挤两个人没问题,驾驶室能坐两个,勉勉强强四个人刚好。
    很快,吴工那边搞到三件工装,还有两双胶鞋,上面全是泥,两件工装是丁翁跟那个“白脸”身上穿的,连同白手套脱下来,找了个装水泥的空麻袋,一股脑装进去后丢进车厢,几分钟后混凝土装载完成,聋子跟小烟枪跳上驾驶室,我跟周英杰爬上后面车厢,车子启动,摇摇晃晃开出。
    沿着铁路线开,红河就在我们右边同向而流,远远的看见对岸全是山峦,不高,连绵起伏。
    开了5分钟左右,前方红河出现一个向外突出的“弯道”,马路也突然往左,横穿过铁路,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林,偶尔露出一小块农田,前面一公里远的地方隐隐横亘了一座青黑色大山。
    这时车子忽然靠边停下,聋子跳下来,跑到路基边,叼着烟望着红河,我跟周英杰也赶紧跳下来。
    “怎么了。”我问。
    聋子朝下面指了指:“当年沉船就这个位置。”
    我一凛:“72年那次?”
    聋子点点头。我不由左右观察了一下,下面就是那个巨大“弯道”,距离对岸有400米左右的距离,暗红色河水滚滚而流,一股浓烈的河水腥臭冒上来,靠近我们这边有一块巨大的河滩,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我辨认了一下,确定就是那两张照片上出现的“河滩”。
    “嗯。果然一样。”周英杰明显也发现了这点:“但我始终搞不懂,那个小工说当时红河上突然出现一个漩涡,那条船卷了几下卷下去,当时上面有20多个人,按理说不是一条小船,什么样的漩涡能把这样一条船活活给吸下去。”
    “他不是说当时什么油管爆了吗。”我道:“肯定是失去了动力,没办法开出去。”
    周英杰摇摇头:“我感觉跟船有没有动力没关系。那个漩涡太不合理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研究过它的形成机制。”
    “安霍蒙内归。”聋子忽然念了一句:“那女的是不是这么说的。”
    “对。”我道。
    “神蛇要钻出来了。”聋子凝视红河:“你们信不信,这条河里面存在一条巨蛇。”
    周英杰轻笑了一下:“问问他,看他信不信。”
    说完朝小烟枪招手:“小伙子,过来。”
    小烟枪跳下车,慢吞吞过来:“干什么。你们还走不走。”
    “我问你。”周英杰道:“安霍蒙内归,什么意思。”
    小烟枪愣了一下:“神蛇要出现了。怎么?”
    “你给我说说,‘神蛇’是个什么东西。”
    “神蛇就是神蛇嘛。”小烟枪朝下面河道一指:“在河底下。”
    “真有这么一条蛇?有多大?”
    “我听五公公说的,它比这条河还长,脑袋通到海边,尾巴在这条河的发源的地方。”
    周英杰点点头:“看来这就是一种形象化的比喻,神蛇,应该就指的红河。”
    “不是。”小烟枪赶紧摇头:“河是河,蛇是蛇。”
    “我知道。”周英杰拍拍他脑袋:“其实这句话我们应该研究一下,就是‘神蛇要钻出来了’,你们注意没有,最近这段时间这条红河出了好几件怪事。”
    我一凛:“对!早上那座桥塌!还有,之前三座桥裂口!”
    “还有干尸。”周英杰道:“还有,就是发现那个木人,我总有个感觉,这条河在近期内会出现某种重大变故。”
    “什么变故。”聋子问。
    “说不上来。”周英杰道:“也许是地质上的,也许是水文上的,也许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变化,这需要找相关专家来深入研究,但是就这句话,‘安霍蒙内归’,我觉得不能完全当做一种民间的迷信,也许是某种——”
    “某种警告。”聋子道。
    “我估计你也想到这一层了。”周英杰道:“但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想到没有,就是这句话的出处。如果它真是一句警告,是谁发出的。”
    “我知道出自哪里。”小烟枪忽然道。
    我们都一凛,周英杰问:“哪里?”
    “《过山榜》里面。”
    “《过山榜》?”周英杰问:“什么东西。”
    “是一本经书。”小烟枪道:“在富民爷爷那里,我听五公公给我说,里面有句话,就说神蛇要钻出来了,还说了一个时间,每隔多少年要钻出来一次。”
    “多少年。”聋子问。
    “好像四千多年。”小烟枪像想起什么:“对了,封面还画了一个人,神堂下面埋的那个巨人就是它!”
    “真埋了一个?”周英杰问。
    “真埋了一个。不骗你们。”
    “《过山榜》。”聋子点点头,深吸一口,把烟头弹下去:“走,上车。”
    我们只好跳下车,马上闻到一股辣椒炒肉的香气,肚子跟着咕咕叫,周英杰点点头:“还有的吃,那太好了!”
    于是跟着他们进了里面,只见大铁锅旁边地上放了一块圆形的篾席,上面摆了四个大土碗,就两个菜,两盘炒青椒,两盘煮鸡肉,中间放了一个大碗,里面是蘸水,女孩又端来三幅碗筷,几个人盘腿直接坐在地上,很快,二楼那个“绿军帽”也跑下来,一身汗臭,挨着周英杰坐下,直接开吃。
    周英杰吃了一块辣椒,低声问身边小烟枪:“你问问他们那件事。”
    小烟枪正在啃鸡腿,像想起什么,手一摊:“我的烟。你们说好的。”
    我正要摸烟,周英杰用眼神制止我:“问了给你。放心。”
    小烟枪放下鸡腿,叽叽哇哇说了一句越南话,那四个人都一愣,“绿军帽”叽里哇啦说了几句。
    周英杰眉头一皱,听懂了一部分:“什么一个人两个人?”
    “对的。”小烟枪道:“他说抓了一个人。跑了两个人。”
    这倒有点意外。聋子马上问:“抓的谁?”
    小烟枪问了“绿军帽”一句,绿军帽回答一句,小烟枪摇摇头:“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抓了一个人。”
    周英杰点点头:“你问问,为什么抓那个人。”
    小烟枪问了一句,绿军帽回答一句,小烟枪道:“哦,他们干了一件侮辱神堂的事,他们没经过允许拿走了一条灵纸。”
    “灵纸。什么东西。”周英杰问。
    “嘘——小声点。”小烟枪很紧张的朝外面张望,我不由跟着张望一眼,发现门口,一个人正站在小货车前面,往驾驶室里面张望,神情贼兮兮的,此人看着也就20岁不到,又矮又瘦,穿一个浅色褂子,发现我正在看他,若无其事走开。
    “你小声点。”小烟枪对周英杰道:“灵纸不能说东西,要是拿给保良叔叔听到了他要轰你们出去。”
    “好。我小声点。”周英杰道:“是个什么。”
    “是一个纸条条,红色的。”小烟枪比划道:“有一米多长,挂在神堂的墙壁上,上面写的是我们寨子以前死去的老祖宗,他们的名字,出生时间,死的时间。”
    “相当于墓碑。”我道。
    “灵牌。”聋子道。
    “差不多这意思。”周英杰道:“应该是用来供奉跟祭奠用的。”
    我感到奇怪:“他们怎么偷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偷的。”
    周英杰皱起眉,问小烟枪:“那张灵纸上面是谁你知道吗。”
    小烟枪转头问绿军帽,绿军帽摇摇头,小烟枪回头道:“他不知道。”
    周英杰低声对我跟聋子道:“果然有问题。”
    小烟枪手一摊:“问完了。烟。”
    我摸出烟,里面只剩三根,抽一根出来,小烟枪却摆摆手:“一根不够。说好的一包。”
    周英杰抿嘴一笑,站起来:“我去拿。”
    说完出门,走到小货车后面,往里面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朝左右警惕的张望。
    我发现不对,大声问她:“怎么了。”
    周英杰面色严峻,招招手,我赶紧站起来跑过去,她朝车厢一指:“麻袋被偷了。”
    晚上再说。
    我大吃一惊,一看,搅拌滚筒两边空空荡荡,装我们东西的那个麻袋果然不见了,只留下一只黑皮鞋,是聋子的,明显是小偷慌乱之际滚落出来的。
    这时聋子,小烟枪,还有他妈妈都赶紧过来,小烟枪还捧着碗啃鸡骨头,一听东西被偷了,聋子脸色铁青,问周英杰:“你包里有什么。”
    “其他无所谓。”周英杰道:“主要是照相机,一个档案袋,都是不能丢的。”
    我想起那个类似半个“篮球”的物体,赶紧提醒一句:“还有那个圆溜溜的塑料球。”
    “对。”周英杰道。
    “塑料球。”聋子瞟我一眼,也不想追问:“刚才有没有人在这儿停留过?”
    我一下想起那个人:“对了!有一个!”
    “谁。”
    “是个小伙子。20岁不到,穿一件白色褂子。”
    旁边小烟枪一愣:“是不是很矮。跟我个子差不多?”
    “对。”
    “我知道了!是康同!”
    “康同?谁。”聋子问。
    “我带你去找他!”小烟枪把碗塞给他母亲,胡乱抹了抹嘴巴:“他最喜欢偷你们外地人的东西,走走走!”
    说完拉着聋子就走,很快二人到了巷子口,往右边一拐,不见了。
    小烟枪妈妈朝我们说了几句越南话,指了指里面,周英杰摇摇头,说了一句话,越南女人捧着碗走进去,周英杰皱眉想了一阵,从身上摸出一只笔:“烟,给我。”
    我不明就里,摸出烟,周英杰一起拿过去,把剩下的三支烟掏出来,三两下撕开烟盒,凝神想了一下,写出一段英文。
    “什么东西。”我看不懂。
    周英杰摆摆手,写了几句,停下,像在回忆,很快又继续写,很快写出一段数字,明显是日期——“1972.3.11”,接着又是一段英文,最后在末尾写出一个大写的“SOS”。
    这个我懂:“SOS?求救信号?”
    周英杰点点头:“对。刻在那东西上的。”
    我一下反应过来:对了!那个半圆形的“球体”,之前我看了一眼,它是某种很硬的塑料做的,表面的确刻了两排英文。
    “就这段话?”我赶紧问。
    周英杰点点头,继续写,像是这段话的落款,我看得清晰,是——“DC:Remond . J 2001.5.21”
    “2001年5月21号?”我念出来。
    周英杰点点头:“是发出这个求救信息的时间。”
    “什么内容?”我赶紧问,这太诡异了,谁在那东西上面刻了一段求救信息?还是用的英语?
    “幸亏我记了一下。”周英杰开始念:“It‘s “Grebor”, locating in a tunnel , only i live, we trapped here in 1972,3,11, SOS!”
    我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
    “这是格雷伯,目前位于一个隧道内部,只有我活着,我们是1972年3月11日困于此处,SOS!”
    “等一下!”我猛的意识到一个问题:“1972年3月11日!不就是——”
    “对。”周英杰道:“跟那起沉船事件同一天。”
    “你再说一遍!”我有些懵。
    “这是格雷伯,目前位于一个隧道内部,只有我活着,我们是1972年3月11日困于此处,救命!”
    “居然同一天!”我突然感觉毛骨悚然:“‘这是格雷伯’,格雷伯是什么东西?”
    “这个单词打了引号。”周英杰道:“应该是代称,我估计是一种装载人的工具,比如汽车,火车,轮船也可能,但应该不是船,船不可能位于一条隧道内部。”
    “不对!”我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指着最下面的落款:“你意思,这个是发出这条信息的时间?”
    “按照格式来说应该是。”周英杰道:“这个‘DC’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某种职务的缩写吧,这个人的名字叫‘雷蒙德。J’,后面是日期,2001年5月21日。”
    “我的天!”我只感觉头皮发麻:“就是今年的5月21日!他们是1972年3月11日困在那条隧道——”
    “就是这个问题。”周英杰嘴角露出神秘笑容:“按照字面意思,这个雷蒙德应该还有几个同伙,他们一起困在某个隧道里面,之后应该都死了,只剩下他,而从1972年算起,他在那个隧道里面足足存活了29年。”
    520楼被删。重新发。
    四个人上了车,沿着马路开,路上人开始多起来,有开摩托,有推自行车,还有不少背着背篓,或者提着一种圆溜溜的竹篓,服装也各种各样,我注意到有不少男女戴着一顶像“碗”一样的帽子,但比碗要大好几倍,穿着黑衣服,白色背心,有的帽子是全黑色,有的则花花绿绿。
    开了几分钟,车子拐进一条盘山公路,两边全是高大茂密的竹林,路面竟然很宽,还是泊油路,只是年久失修,全是坑坑洼洼,一路上不少人大包小包走下来,就像才赶完场。
    沿着盘山公路开了几分钟,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集镇,一条小马路,两边全是瓦房跟吊脚楼,偶尔出现几栋两层的砖楼,路上密密麻麻全是人,乌烟瘴气,说着听不懂的话,绝大部分都戴着那种“碗”状帽子,背着背篓,弥漫一股浓烈的烟草混合鸡屎的臭味。
    这时车子停下,聋子跳下来,叫我们换衣服,这个就是“八排瑶寨”的下寨了,正在赶场,人多眼杂,换了衣服免得引起注意。
    于是三个人匆匆换了衣服,周英杰把大波浪头发扎起来,戴上安全帽,把风衣脱了,换上丁翁的衣服,再戴上白手套,马上变成一个水泥工人。
    很快换好,东西全部塞进麻袋,上车,从人流中挤过去,小烟枪把喇叭摁得山响,也没人管,我观察了一下,集镇卖的跟内地的也差不多,鸡鸭鱼,药材,香料,蔬菜,藤编小家具,只是有一种大竹笼,有洗澡盆大小,用黑布遮着,也不知道里面卖的什么东西。
    挤了半天,终于挤出来,这边人明显要少一点,路边东一堆西一堆蹲了不少人,几个人一堆,都戴着“碗”帽子,或者戴斗笠,一边抽烟一边把一个搪瓷杯子挨着转,转到哪个人那儿就喝一口,也不知道是茶还是酒。
    这时我注意到右边出现一个两层水泥房子,一楼很宽敞,竟然有一桌台球,几个本地青年光着膀子在打球,里面则密密麻麻全是人,围着几张长桌子,乌烟瘴气,大呼小叫,明显在X钱。
    车子拐了一个弯,拐进一条小巷子,一眼看到右边一排高大木棉树,下面有一栋两层红砖楼,还没有修墙面,用木头柱子支撑着,楼顶有个戴“绿军帽”的男子正在砌砖,一楼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正用翻斗车推东西,周围胡乱堆了很多砖块板材,里面地上放了一口黑黝黝的大铁锅,有个身材苗条穿连体包裙的女孩正在煮东西,热气腾腾。
    “梅——”小烟枪喊了一声,车子靠过去,那个女人回过头,是个40岁左右女人,身材矮小。
    “他母亲。”周英杰道。
    车子停下来,小烟枪跳下来跑过去,对那一男一女叽叽哇哇说了一大堆,又指了指上方,那二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说了几句,小烟枪跑回来。
    “你们下来嘛。”他道:“我妈说了,上寨你们肯定进不去,两边的路都封死了。叫你们吃了饭再说。”
    继续。
    29年!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几天前在成都那个茶楼,谭总跟他那位朋友在厕所就提到了这个“29年”,当时意思好像是说那个神秘的“菱形图案”第一次出现是在29年前,而后又提到“坠机”,应该发生在同一时间,而“29年前”正是1972年!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确切时间——“1972年3月11日”,在那天,就在这附近的红河,发生了一起诡异的“沉船事件”,而按照这条求救信息,同一天,一个来历不明的装载人的东西,困在了一条隧道内。
    我忽然有个毛骨悚然的预感:72年的那次“坠机”,会不会......也发生在那一天?
    “对了。”周英杰像想到什么,快速在烟盒上画出一个图案,很简单,一个大“十字”,中间是个圆圈,她想了一下,在横线右侧写下一个数字“20”,在竖线上面也写下一个数字“104”。
    “什么东西?”我没看懂。
    “也是上面刻的。”周英杰道:“我估计是个坐标图。”
    坐标图!我一凛:“会不会是那个隧道的位置!”
    “聪明!”周英杰道:“按坐标图格式,横线是纬度,竖线是经度,我们现在在北半球,所以我估计是指北纬20度跟东经104度——”
    边说她边用笔尖指着“十字”的中心交叉点:“——隧道应该就在这个位置。”
    我顿时兴奋:“那查一下地图就知道在哪里了!”
    “这个必须。”周英杰把烟盒折叠起来:“对了,那东西你看过吧,你觉得是个什么。”
    我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有点像浮漂。”
    周英杰点点头:“我第一感也是。以前在港口见过类似的东西,也是一个球体,塑料做的,用绳子连起来放在港口当做标示,不过那根金属管子有点奇怪,我看了一下,很精致,里面中空的,我感觉不是一根普通的管子,应该有某种特殊作用。”
    “那个小工怎么说。”我问。
    周英杰摇摇头:“他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这东西是他一个朋友大前天在一个码头附近捡到的,那个码头还在上游,他朋友也在帮人开船,捡到后就丢在船上,他见到后因为发现了72年3月11日这个时间,就拿回来给他老板看,他老板也看不懂,就丢那儿,我估计没引起他重视,他肯定没有想到这里面的信息如此恐怖。”
    我想到一个疑问点:“照上面说的,他们困在一个隧道,那,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红河里面。”
    周英杰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关键点。我估计,第一,当年他们进隧道后是否发生了塌方,导致被困。第二,那个隧道里面是否存在一条地下河道,那东西通过地下河进入了红河。但我无法想象这个人怎么能在一个隧道里面存活29年,这可不是29天啊。”
    “我听说外国什么地方煤矿塌方,有人活了两个月的。”我道。
    “隧道肯定比矿井生存条件要好点。”周英杰摇摇头:“但是29年......无法想象。”
    这时屋子里面小烟枪母亲朝我们招呼了一声,周英杰把烟盒收到身上:“得马上查一下这个坐标。走,先吃饭。”
    吃完饭,聋子跟小烟枪还没回来,小烟枪母亲跟两个男的又开始做活路,剩下那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在收拾碗筷,周英杰帮她一起收拾,一边用越南话低声交流,我注意到她们在反复说到一个词语“眉严”,之后周英杰问了一句什么话,女孩露出一个奇怪的神情,低声说了几句话,说的时候朝门口瞟,似乎有所顾忌。
    很快收拾完,女孩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小本子,破破烂烂像是个记账本,交给周英杰,周英杰把我叫到一边。
    “你马上去一个地方。”她道:“出巷子右拐,走个20多米,右边有个小诊所,旁边有个门面,是个理发店,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个女的,30多岁,右边眉毛上有一颗痣。”
    “谁?”
    “叫孟英。”周英杰道:“之前陈泰龙他们三个就住在她店子里面。”
    我一下想起,之前小烟枪的确提到一个“孟英姐姐”,点点头,正要走,周英杰拉住我:“等一下。”
    她压低声音:“你顺便去那个诊所看看,里面有没有小孩看病,看的病是不是眼睛斜视。”
    我没听懂:“斜视?什么意思。”
    “你先去看看。”周英杰道:“我要记点东西。完了出来找你。”
    离开楼房,从巷子口往右拐出去,上了大街,街上人没刚才那么多了,但两边一堆堆的人却多了好多,男女老少都有,或蹲或坐,围着一个火堆,烤玉米或者土豆吃,我看见有好几堆人在烤一种深红色的一坨一坨的东西,走近才发现是老鼠,剥了皮。
    很快就看见右边出现一个平房,黄泥墙,黑瓦,外面摆了几根长条板凳,有好些人坐在上面,有的妇女还抱着娃娃,房间里面也密密麻麻全是人,听到有小娃娃不停在哭,一股尿臭味夹杂了消毒液的味道,我知道,一定是那个诊所了。
    于是马上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诊所左边是一个木板房,里面放了很多黑色大瓦岗,像是卖酒之类,右边也是一个木板房,有两层,二楼晾了很多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一楼关着木板门,地上丢弃了一个装洗发液的瓶子,估计就是那个理发店了。
    我走过去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看,黑咕隆咚的看不见,敲了敲门,没反应。
    应该没人。这时我想起周英杰刚才那句话,赶紧走到诊所门口,装作无意看了看外面的病人,外面有两个孩子,一个一岁多,被像是他母亲的人抱着,脑袋一直埋在女人胸口,还有一个坐在那里,一脸呆滞,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他眼睛,好好的,没异常。
    我又往屋子里面看了看,倒是有几个孩子,但光线太暗,看不太清,就想离开,这时那个一岁多小孩突然抬起头,朝左右张望。
    我赶紧走到他对面,看了一眼,心头“突”的一下:是个女孩,脸上一道鼻涕,左眼好好的,眼珠在中间,但右眼眼珠很怪异的位于“眼角内侧”位置。
    我暗暗心惊:果然是斜视!这倒奇怪了,周英杰怎么知道这种情况!
    不由多瞄了小孩几眼,小孩像是感觉到了,左眼跟我视线对上,右眼眼珠却一动不动。
    我不想多看,转身就走,这时身后有人低声喊了一句:“兄弟。”
    竟然一口标准普通话,我一转身,发现一个男的蹲在诊所跟“瓦罐店”之间的位置,面前地面摆了一个地摊,此人竟然戴眼镜儿,头上是一顶那种“大碗帽”,身上是那种黑褂子跟一件彩色背心,穿一条类似“裙裤”的东西。
    “你叫我?”边说我打量此人一眼,30岁左右,脸色发青,嘴角还有血,看肤色气质明显不是本地越南人。
    眼镜儿直勾勾看我,点点头:“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不,昨晚上,坐船,河口过来的。”
    我打量他一眼,一下想起:我靠,这不就是那个眼镜儿吗!昨晚上坐船从河口偷X到越南时候,这个人就在船上!
    “哦,是你!”我赶紧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卖东西。”眼镜儿指了指面前摊子,语气像有难言之隐。
    我一看,摊子是一个破麻袋,上面胡乱堆了一条牛仔裤,一件深色西服,一支钢笔,都是旧货。
    我突然有个发现:这几样东西不都是他之前穿身上的吗,怎么拿来卖!
    “这不是你穿的吗?”我忍不住问。
    眼镜儿有气无力点点头:“我钱遭抢了。身上一分钱没有,也只有衣服裤子可以卖点钱。”
    “谁抢你?”
    眼镜儿抬手朝右边一指:“是三个小伙子,本地的,带我去买衣服,就是我身上穿的这套,结果我把钱拿出来就抢——”
    边说边撩开左边衣袖:“你看嘛,手表也遭抢了。”
    他左手腕果然一道血痕,我摇摇头,蹲下来:“你也太惨了。你怎么跑这地方来?来玩的?”
    “有点事。”眼镜儿似乎不想多说:“兄弟贵姓啊。”
    “李。”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打量我一眼:“我看你也换了一身衣服。也来办事?”
    “嗯。办事。”我摸出烟来,刚才烟盒被周英杰“征用”了,只好直接揣裤兜里,摸出两杆都快断了。
    眼镜儿摆摆手:“谢了,我不抽。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抽一口烟,心头暗想:我身上倒有几百元大钞,那是我全部家当,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能借给他,除此就是几张零钱。
    “只有几十块钱零钱。”我道:“三十多。你要不要。”
    “三十......也行。”眼镜儿像看穿我想法:“你拿给我,一小时后我还你。”
    他顿了一下,又道:“三十还你四十。”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眼镜儿朝马路斜对面指了一下,我顺着一看,是一栋两层水泥房子,之前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里面明显是个赌X的场所。
    “你要不放心就跟我一起进去。”眼镜儿道:“钱拿给我,我保证一小时三十还给你四十。”
    我听懂了:“你去X钱?”
    眼镜儿点点头。
    “里头X的什么?”我问。
    “我刚才看了。”眼镜儿压低声音:“有一种牌九,类似广东玩的‘三公’,我看了一下,玩法大同小异,一把输赢都是好几万。”
    “越南钱?”
    “那肯定是。”眼镜儿点头:“也相当于一二十元人民币了,我看了一下,他们技术很一般。”
    我顿时有点好奇:“三公”我听说过,但不会玩,没想到在越南一个偏僻的瑶寨也在玩这种牌九,管他的,好歹都是一起坐船过来的,就拿几十块钱陪他玩玩儿,看他什么水准。
    就点点头:“也行。现在就去?”
    眼镜儿一喜,青杠杠的脸上终于有点血色,他三两下站起来:“对对对,现在去。两下弄完了去吃点东西,我从昨晚上就没吃,一直饿到现在。”
    我忽然有些警惕:我们几个都是昨天深夜快12点偷X到的越南,之后我们马不停蹄,终于找到这个深山中的瑶寨,而看眼前这个眼镜儿,似乎是直接过来的,一个人,还换了当地的衣服,最关键问题,他被抢了钱之后居然卖自己穿的衣服裤子,那明显,此地没有亲戚朋友,神神秘秘的,到底来“办”什么事!
    想着我顺口问道:“今天早上下了车你直接租车过来的?”
    眼镜儿正在收拾地摊,头也没抬:“嗯。”
    “你来办什么事。”
    眼镜儿抬起头,犹豫了一下:“来找个人。”
    “谁?”
    眼镜儿笑了一下:“你肯定不认识。你都是偷X过来的。还有,这个人只是有可能在这里。”
    边说他边把衣裤塞进麻袋,站起来:“走,兄弟。对了,我姓欧阳,你叫我欧阳就可以了。”
    很快,我跟眼镜儿“欧阳”进了那栋水泥楼房,一楼里面还是人头攒动,乌烟瘴气,可能因为我跟他都穿着本地服装,也没人注意我们,欧阳找到旁边一个人,说了几句越南话,听着明显是才学的,很生硬,说完后他叫我摸钱出来,要先兑换成筹码。
    我没想到这种旮旯地方也这么正规,只好把零钱摸出来,很快兑换好,他直接往后面一道小门里面走,说去厕所。
    几分钟后他回来,带着我挤进右边角落,这里有一张大桌子,桌子表面全是烟灰,5个人围着坐了一桌,都是本地人,一个40多岁的瘦子正在发牌,欧阳比了个手势,说了一句,瘦子嘴巴叼着烟,点了点,欧阳坐下来,取了几个筹码堆在面前,剩下我拿着,没凳子,只好站在他身后观看。
    很快开始发牌,周围围了七八个人,不停叽叽哇哇说话,欧阳一声不吭,偶尔鼻子发出“突突”抽气声音,像是不通气,我看了一把,完全看不懂,感觉有点像“梭哈”,每个人发三张,但打法明显有不同。
    很快,一把打完,欧阳把筹码往桌子中央一丢,很快被对面一个小伙子拿走,这下我看懂了,这把输了。
    又看了两把,欧阳都输,我有点急,但看面无表情,也不好问。
    很快第四把,瘦子发过来三张牌,欧阳摸起来,看了一下,放下,只听他鼻子“突突”又抽了两下,他右手随意摸了一下。
    这时我突然发现他右手手心一个白色东西急速一晃,瞬间缩回袖子里面,我看得清晰:是一张牌。
    我瞬间反应过来:我靠,他出老千!

    
    那张坐标图
    继续。
    这时欧阳右手放回去,遮住牌,食指跟中指装作随意的敲了两下,底下的牌微微一动,不用说,换牌成功了!
    我不由屏住呼吸,还是头一次现场看人“出千”,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闹哄哄的没人注意,他斜对面是个20多岁赤膊,一头乱发,嘴里门牙缺了一颗,此人这盘坐庄,看了欧阳一眼,嘀咕了一句越南话。
    这时发牌的瘦子说了一句话,意思是“开牌”,欧阳翻起三张牌的一角看了一下,慢吞吞翻开,是“J”“Q”“K”,花色不一样。
    我点点头:他的确做了手脚,之前里面有一张红桃“5”,被换掉了!
    对面那个“缺牙”瞄了一眼欧阳的牌,骂了一句,把自己的牌一丢,瘦子把他面前一堆筹码推到欧阳跟前,里面有六张蓝色筹码,这个我知道,代表“5000”,欧阳这一把赢了“三万”,算下来相当于10多元人民币。
    欧阳不动声色,摸了摸鼻子,这时又开始新一轮,我在后面仔细观察,这次欧阳没有出千,输了三张红色筹码出去,一张等于“1000”。
    又过了两轮,这次三张牌是两个“8”,一个“3”,我注意到欧阳左手放到腹部,像是在按摩肚子,鼻子出了几下气,右手又随意摸了一下,这次很快就放下,我盯着那三张牌,很快,瘦子叫开牌,欧阳慢吞吞翻过来,三个“8”!
    这轮又赢。周围还是没人注意,很快开始下一轮,欧阳忽然回头低声道:“看来手气来了。”
    我机械般点点头:“来了。”
    “那就抢个庄。速战速决。”欧阳说完,手一抬,对着瘦子说了一句越南话,瘦子点点头,大声说了一句,其余5个人都看了欧阳一眼,眼神很不友善,接着纷纷用筹码押注,瘦子开始发牌,首先发欧阳,我不敢直接盯着他,怕引起周围人怀疑,瞟了两眼,他鼻子又开始“忽忽”抽,右手抬了一下,却马上放下。
    我一凛:他好像......出故障了!
    这时欧阳鼻子又“忽忽”两下,右手终于抬起来,几乎同时,从我身后猛的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死死捏住他手臂。
    “鲁阿古!”
    那人怪声吼了一声,我吓一跳,一看,是个30多岁矮个子,一张大饼脸,西瓜头,长得像香港一个演员叫“八两金”。
    “你干什么!”欧阳使劲一扯,“八两金”却死死揪住他右手臂,同时怪声怪气叫:“鲁阿古!安艾鲁阿古!”
    周围“哄”一下顿时大乱,桌子对面,那个“缺牙”猛的跳上桌子,裂开嘴狠狠骂了一句,同时扑过来,双手死死抓住欧阳左手,筹码“噼噼啪啪”掉了一地。
    我一下反应过来:完了,出千被发现了!
    下意识就想往后躲,桌子对面,那瘦子忽然一下发现我,手一指:“安艾!安艾!”
    我转身就想跑,却被后面两个人死死抱住,我胡乱挣扎一下,后脑袋“砰”一声,被硬物狠狠敲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几乎同时,玻璃碎片掉进我脖子里面。
    周围已经乱成一团,我瞬间又清醒过来,双手已经被几个人死死抓住,一看旁边,欧阳已经被人摁在台面上,那个“缺牙”正用膝盖死死压住他脖子,他那顶帽子早就飞了,眼镜儿也掉在一边,疼的龇牙咧嘴,身后,那个“八两金”仍死死抓住他右手臂。
    周围所有人都围过来,都怪声怪气用越南话吼,有的还朝我吐口水,我挣扎了一下,完全挣不开,这时两个膝盖弯被人狠狠顶了一下,一酸,不由跪在地上,膝盖一下扎到一块碎片,疼的我尖叫一声,脸上马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这时前面人群一下分开,一个人走过来,50多岁,穿一件花衬衣,戴一根金项链,又黑又壮,脸上坑坑洼洼一个大鼻头。
    他问了一句,桌子上,“缺牙”叽叽哇哇回答一句,那个“八两金”抬起欧阳的右手臂,袖子往下一扯,里面竟然有一根很细的橡皮筋,同时一张牌掉出来,掉在地上,是一张梅花“K”。
    “大鼻头”点点头,瞟了我一眼,高声指挥了一下,有人一把揪住我头发,我疼的龇牙咧嘴,只好站起来,双手被反剪到背后,被押着往前走,人群让开一条路,很快从一道小门进去,穿过一个很短的过道,有一道往下的台阶,下去后一片黑咕隆咚,一股奇怪的臭味,像是血腥臭。
    很快有人打开灯,一看,竟然是个地下室,阴森森的周围都是水泥墙壁,挂了几个电棍,铁棒,竟然还有几根铁钩,地面有几滩陈旧的黑色污渍,像是血。
    很快把我押进去,中间有个桌子,摆了两根板凳,有人拿来一个封口胶,三两下把我嘴巴封住,接着又把我摁在地上,双手三两下被捆好,这时只听“哎哟哎哟”的叫唤声,欧阳也押了进来。
    我歪倒在墙边,只见“大鼻头”,缺牙,八两金,还有一个赤膊小伙子围着欧阳,双手兀自被八两金死死抓住,缺牙三两下撕开欧阳衣服,从他腹部一下滚落出一大堆扑克牌,散落在地上。
    “大鼻头”在他面前蹲下来:“你中国人?”
    欧阳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口水,点点头。
    大鼻头朝我一指:“他是你朋友?”
    欧阳看我一眼,不吭声。
    “敢在我这里出千,那就不要怪我。”大鼻头道:“我们就按规矩来,按人头算,一个人5000块钱人民币,两个人一万元,拿出来我放你们走。”
    “我身上没钱。”欧阳喘息道。
    大鼻头站起来,做个手势,八两金伸手就去搜身,先搜欧阳裤子,空空如也,他骂了一句,伸手到欧阳衣服里面,扯了几下,像发现什么,一下扯出来,折在一起,黄色封面上写了几排字,是一个信封。
    八两金打开信封,嘴巴一吹,吹开一个口子,瞄了一眼递给大鼻头,大鼻头接过,掏出里面东西,是两张折起来的白纸,明显是信。
    他也没看,丢在桌子上:“不带钱就跑我这里来玩。你胆子大。”
    说完指挥了一下,说了一句越南话,缺牙顺手从墙上取下一根铁棍,照着欧阳后背狠狠就是一下,欧阳“嗷”一声惨叫,吐出一口血水。
    大鼻头说了一句,缺牙又是一下,欧阳一下扑倒。
    大鼻头回头瞄我一眼,说了句话,缺牙提着铁棍几步过来,我下意识往后缩,被他追上,一棍子狠狠打在肋骨。
    我疼的狂叫一声,伸腿就踢,缺牙瞪着我,狠狠骂了一句,一棍子打在我左腿胫骨上,疼的我在地上猛滚了两圈,脑袋一下撞在桌子腿,一张白纸撞得飞下来,飞到八两金脚边。
    缺牙几步追过来,对着我的后背又是一下,我喉咙里忽然一股热流冲出来,是血!
    缺牙一脚把我踩住,伸手在我裤兜里扯了几下,钱,打火机,身份证被扯出来,掉了一地,他又摸了几下一兜,没东西,缩回去。
    我只感觉浑身像被火烧一样痛,挣扎几下,顺着桌子坐起来,这时看见八两金已经把那张信纸捡起来,打开看,看了一遍,忽然一愣,马上交给大鼻头,低声说了一句越南话。
    大鼻头一把扯过,急速看了一下,在欧阳面前蹲下来,扬了扬信纸:“这封信哪里来的?”
    欧阳蜷缩在地上,张开眼看了一下,有气无力道:“寄给我家的。”
    大鼻头看着信纸:“‘欧阳锦元亲启’,欧阳锦元是谁。”
    欧阳不停喘息,不说话。
    “‘欧阳锦元亲启——’”大鼻头开始照着念:“已查到该工程地址在越南保X省保X市八排山八排瑶寨,你父亲欧阳甫(卢X第60军独立工兵团少校副营长)于1943年至1945年在此秘密施工。老猫。”
    大鼻头放下信纸:“老猫是谁。”
    新年快乐各位。
    节后更。谢谢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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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2 16:22:55  更:2021-07-13 00:3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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