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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结局】东风托付旧情怀(史上最虐超颜值男神)[第586页]

作者:云中羽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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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点以后
    你们重看会发现,李天尊在忘忧天时,我就埋了伏线了
    我决定不改了,免得你们又说我黑谁黑谁,真心好搞笑,古圣贤我都不认识,我黑他干嘛。我只是一开始就想有这么个悟道忘尘的转变,所以想用他的思想而已。大局的事,我回头弄死正面人物一样大乱
    过了不知多久,玄光镜中和李天尊的心头同时响起天帝威严的口谕。

    那是他和李天妃查遍倾城宫也没查到的遗诏,不但将昊天大帝为庇护天地,早已元神尽碎之事点出,连昙华,他也毫不犹豫,在顷刻之间,选择了大义灭亲。

    他们找了那么久东西,原来一直就在封印昙华的玉像体内。昊天大帝真是谋算人心的帝王。

    他的帝位安安稳稳传给的无论是舜华还是重华,这玉像内的遗诏对他们都没有影响。但若是他们李家起了不臣之心,正如此刻,便是李家身败名裂之际,下场可想而知。

    爱过他两千年又如何?是他的孩子又如何?在他的心里,只怕从来也比不过他的帝王之位。

    封印在昙华体内。这世上只怕唯一会不惜一切,都要救回昙华的,只有当娘亲的李天妃,和不忍妹子伤心的李天尊。

    妹子争了两千年,痴了两千年,却始终没看破,那人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他们可以两地分居,可以多年怨偶。但到了生死关头,他将他的一切托付的,至始至终都只有姬华瑶。

    芊芊,你好痴啊!

    李天尊不怒反笑,他笑得眼泪止不住。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好痴啊!万年筹谋,雄心壮志,王图霸业,不过都是一场空,一场空!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仰天大笑中,他猛然一挥,那昊天大帝的外貌全然消失,重新显现出李天尊的本来面目。

    倾城宫外响起无数的脚步声,天兵已经将它团团包围。天帝的遗诏已经传达至四海八方。

    深觉自己受了骗的天神们,第一时间,就来缉拿假冒的天帝,翻出被匿藏的昙华。

    喧哗声,脚步声,兵器的交鸣声,倾城宫的宫人不断被杀死的惨烈的哀嚎声。

    昙华的寝居由于早被他下了封印,神将神兵一时进入不了。无数人开始堆积法力,禁制摇摇晃晃,随时都会粉碎一般。

    李天尊这些却全都充耳不闻,他的心中空茫茫一片。

    他时而大笑,时而号哭。在笑与哭之间,只见七彩闪动,流光溢彩。

    他竟在激烈已极的情绪中,彻底提升境界。

    他忽然长歌,歌声高古,谁也听不清他到底在唱什么,却谁都只觉白茫茫一片,只觉整个心都在高古的歌声中空茫一片。

    前仇旧恨,尽化飞烟。雄图霸业,俱归尘土。

    那些爱过的,恨过的,争过的,得到过的,全都化作一首浩歌,一个忘字。

    太上忘情!

    长歌声中,他陡然站起,开了门,在无数的法力攻击中,大踏步而去。

    那些攻击他全然不以为意,他不挡不避,所受的伤也全都当作不过是蚊虫叮咬一般。他大踏步走出天宫,走出苍穹,茫然远望,微微一笑,飘然而去。

    走至天地之间,陡然地动山摇,连天宫都摇晃了一晃,山洪爆发,大地龟裂,飓风卷起,火山喷发。

    他却一踏步跨入那疮痍满目的九州之中,从此再没人见过他的踪影。
    我郁闷,今天不更了,本来想好好重读好好筹谋思考衡量一下的,全被打乱了。留时间平复和想想下面怎么补被拆解的局面
    十点左右更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人间

    空地,无数的尸体堆积如山。

    有的肚腹膨胀,胖大肿积。这是被大水不知冲了多远,泡了多久,溺死的;

    有的肢体残损,尸体内积着黑色血污,这是在地动中,被垮塌的东西压死的;

    还有的,浑身黑瘦,眼睛闭着,大张着嘴,这是饿死的……至于遇见泥石流,活火山的,那自然是连尸体都没有。

    有人不断地指挥着捞尸船,背尸工,将尸体搬到空地之中。

    那指挥的人却布衣荆钗,是个女子,她生的白白净净,眼珠如同点漆一般,蕴着光。

    搬尸体的却都是一些衣衫褴褛如同乞丐一般的民众。眼前积尸如山,一张张脸却十分麻木。

    这里的死人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朋友,甚至有他们的仇敌。他们麻木只不过是灾难根本无力抗拒,说不定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们自己。

    他们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有对于这残酷人生更多的情绪。

    空地尸体堆东南西北四角,燃着熊熊的篝火,篝火上有四支大鼎,大鼎中药香扑鼻,里头滚滚煎熬的全都是驱瘟疫的药物。

    尸体堆的四围还分别撒了丁香,檀香,苍术,山奈,甘松,细辛,雄黄等药物合研的粉末。

    每一个搬尸人的身上,一身破破烂烂,衣不蔽体,却每个人腰间都挂着一个香囊。香囊中也透着药香的气味。

    原本是十六国与天师道的人在坐镇各处指挥,灾劫还没过去,但必须先处理各地的尸体,抢救病患。

    只因积尸久了,必然会爆发大规模疫病,瘟疫横行,那便是剩下的人类阖族灭门的灾祸。

    但这个地方实在太小,连镇子都不是,所以坐镇的只是隐居在这里的一个女医。

    这里却是入海的千百条江河的其中一条。

    之前的海水倒灌,飓风肆虐,给这里制造了比他们本来人口还多的尸体。

    有的是本乡人,有的却是被海水飓风冲积而来。

    那女医清凌凌的声音:“大伙儿加油,这尸体积的时间越久,爆发瘟疫的可能性越大。但大家也莫要害怕,我这里有官府发下来的焚尸符。大伙儿加把劲,不要漏掉一个,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就祸害不了我们祁家集的老少爷们!”

    “是!大伙儿一切都听鸾娘子的。”

    “祁家集上上下下已经搜了两遍了,这河道更是清理了三遍,真的没有了。”

    一群壮汉,对一个小娘子毕恭毕敬,确实相当信服。只因这位女医的医术,在当地小有名气,这一次灾劫,如果不是她果断出手,只怕祁家集,已经死绝了……

    她却是十分把细的性格,自己又四处看了一过,忽然道:“咦……”

    只见浑黄江流之中,远远飘着一个人,那人却是远远就看见衣冠俱全。

    这下,连她都有些吃惊。

    要知溺死之人,通常都是光着身体,衣衫全都泡烂了,尸体男俯女仰。

    这人只怕入水还不久,说不定还有救。她忙指挥了两个挑夫浮水去将人拖了回来。

    待到近前,所有人都一起呆了一呆。那人长发如墨,湿透的长发贴在身上,蜿蜒而下。身上的衣衫虽然脏污不堪,一张脸却如月华一般,即使是在积尸之地,也似将整个祁家集照亮一般。
    大家中秋快乐,阖家幸福!
    
    咦,最后一页看不到了
    十点多更
    他身上的衣服看质地也知必定是贵人,头上束发的白玉,搬尸工其中一个想偷偷摘下,立即被鸾娘子制止。

    他那张脸和周围苍老黝黑干瘦的民众,相比更是两个世界。

    搬尸的一般遗憾有鸾娘子看着,捞不了油水。一边想将他抛入群尸之中。

    鸾娘子忙道:“两位老哥哥,且将人搬抬过来,看这容色,绝不像死人。看这风华气度,穿衣打扮,只怕也不是等闲人物。咱们祁家集有多大?惹了大有来历之人可不是好玩的。”

    如今虽然乱世人命如草,但正因为是乱世,昔年的帝国分崩离析,竟有十六国之多,豪强新贵也比从前多了许多倍。

    何况,当时称年轻女子多半为娘子。

    鸾娘子虽称娘子,却也实在年轻得很。

    年轻少女,再沉稳,见着这样如琢如磨,如玉山倾倒般的郎君,心中总是多一些留意。若是这样任人死了,连她自己也觉十分遗憾。

    搬尸体的两个人,依言将水中捞起的郎君搬至她身前,那几个大药鼎之后。

    只见那人一身衣服十分浑浊,显然是血和泥在水中浸泡久了,染成脏污的颜色。

    但那张脸,却让鸾娘子错不开眼。

    她明明是极沉稳的女医,从前也见过一些贵人,却从未见过这样,让人瞧一眼就心颤的郎君。

    灾劫之前,她不敢分心,强行稳住心神。一翻手,搭上男子的脉门,才一听,她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这人看起来鲜活如画,却是一点脉象也没有。

    她却不肯死心,将半边身子俯下,整个人半俯在男子胸前,去听他的心跳声。

    好半晌,整个广场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也能听见。也绝没有人认为她的行为不妥。

    她是女医,这些天,一直是这样不辞劳苦,不怕肮脏,为所有有一线希望的人诊治。

    祁家集的幸存者心中只有感激,感恩。

    这一次,同从前不同的是,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再抬起头时,泪珠不知不觉已经滑了满面。

    这样的郎君,竟然真的已经遇难,死去了吗?

    他也半分心跳都没有。

    她想了一想,忽然从医囊中拿出一套银针。一根一根扎下去,不一会就插满了那人一头。

    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搬尸来的李大期期艾艾说:“娘子,只怕这贵人已经死了。你不是说,要赶紧烧了尸群,多放一时便多一刻的病气。这疫病啊,谁也赌不起。”

    鸾娘子心中不忍已极,但她也知,她的威权是建立在救大伙命之上。若是她强行留下这郎君的尸体,发生疫病,只怕连她也会被怪罪连坐。

    何况她又如何忍心,灾劫丛生的祁家集,又爆发疫病死更多的人呢?

    眼前的人,她又用了半柱香时间试了各种药,确然完全没有反应,以她的医术判断,这的的确确是个死人。

    她只能同意将他放入尸群之中。

    所有的搬尸工分立即作四路,四围全都浇上桐油,扔入火把。

    鸾娘子一咬唇,也将官府发下的来自天师道的符扔入群尸之中。

    已有亲属开始号哭,女医却也在缓缓无声落泪。

    明明萍水相逢,一见面,他早已死了,她的心却不知为何难受的要命
    ?
    十点半以后更
    额,还得一会,要不你们先睡吧,明早看,估计得到12点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火顷刻间熊熊燃烧,尸体堆积,又多半都是刚从水中捞出的浮尸,一时不易烧透,空气中立即飘出十分难闻的焦臭味。

    衣衫褴褛的搬尸人们集体退了几步。

    只有那女医没有动,众人心下不由都相当佩服。

    这个时代连公主都能当女帝,原本就和后世不同,这时十六国的朝堂上,还多有女官,女博士,女医。

    是以鸾娘子,在这次的大灾劫中,救过许多人,也深得这些人的崇敬。

    她咬一咬牙,下定决心,手中捏起法诀。

    那被她扔入火堆中的符立即陡然变大,黄色的符纸将整座尸山都围了起来。

    蓬然燃出烈火。

    烈火燎原,惊人的火势一下便将群尸全都烧着。

    那些原本阴湿寒冷的尸身落入火的怀抱,熊熊烈火,焚烧中照亮了半边的天,一江的水。

    那个连死了看起来,都和别的人不同的人,正躺在尸山的最外边。四围都是火。

    火光吞噬一切,很快席卷到他的身上。

    却不知为何,他的人就在火堆之中,他的衣服却并没有燃起。

    难道,是因为刚刚从水中捞起?但,别人不知道,鸾娘子却有些心惊,那张符是一张三昧真火符。

    这世间竟然还有三昧真火不能燃烧的衣料?

    她心中感受更加怪异。却终于连连催动,那符立即以摧枯拉朽之势燃烧得更加猛烈。

    烈火张天,洪炉焚江。

    那些尸首,很快都在三昧真火中,化为焦骨,最后烧成飞灰。

    一直大气都不敢出的祁家集人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有女医怔住,她怔怔瞪着熊熊燃烧的中心。

    只见极目之处,火海之中,一个人静静躺着,群尸已化,他显得更加遗世独卧。

    炽焰万里,竟如同在为他清洗衣服一般,烈火过处,原本分不出颜色,混浊脏污的衣料,在熊熊烈火之中一点点变为雪白,白衣在火焰中飘拂,更衬托得那人浩荡无尘,空灵皎洁。

    烈火之中,众目睽睽之下,那明明早已停了心跳,没了呼吸的白衣的郎君,忽然缓缓睁眼。

    长睫如羽,如同蝴蝶飞过了沧海。

    那双眼睁开,所有的人都移不开眼。

    那双眼似醉非醉,带着笑意,映着火光。眼波氤氲,一江光影倒影在那双眸中,只觉天地都只剩这一双眼,这一个人。

    那双眼水波淡荡,月色氤氲。鸾娘子几乎忘了呼吸。
    ?
    十点半以后更,应该
    她身后的众人全都跪拜在地。

    这样的风华气度,天人之姿,这样的熊熊烈火中不毁不坏,除了天神还能是什么?

    火中的是重华。

    他接连和玉溪,李天妃,上古凶兽激战,原本已经受了伤,偏偏又不避不退,昙华魔婴现世,毁天灭地的大爆炸,首当其冲的就是,对峙中的他们两。

    一心守护天地的他,最终也不能不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

    海水倒灌,将被爆得身受重伤的他和昙华,都席卷入洪峰之中,冲向九州大地。

    不过洪水水路复杂,水况险峻,他们虽然先后落海,却在飘荡中,被水流冲得分开,彼此不知去向。

    在恶水,飓风,地动,火山,种种灾劫中,九州大地,白骨盈野,重华的伤势却也因在洪峰之中不断遇险,更加沉重。

    若非他在两次东海之战中都突破境界,只怕不但他自己早已死去。更没有能力去修补凝火琉璃罩,天地恐怕都已经尽毁。

    他被江流冲击,洪水带着到处飘荡,和死尸们常常汇聚在一起,他整个人却是一直昏迷不醒。

    到了这祁家集,女医动用三昧真火符,没将他烧死,倒将他痛醒了。

    如今他的境界早已超越玉溪,李天妃这样的大能。即使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体内从未停息,循环往复的气流,却也自然而然将他保护起来。

    那三昧真火虽然也算厉害,却连他身上的衣服都烧不坏。只是痛觉还在,他竟然是生生痛醒的。

    他吃力的看向跪了一地的平凡人,心中恍惚。长睫无力垂下,那双含着不尽春水的眼,只不过睁了半柱香工夫,又重行昏迷过去。

    他所受的伤实在太重。

    地上跪了满地的人面面相觑,还是女医反应最快,忙捏了法诀,灭了三昧真火符。

    “大伙儿快抬水来,人既没死,咱们就要救一救,何况这位只怕是天神!”

    人人称是,七手八脚找了许多家什,将江水抬来,把那四周的余火全都泼熄,依着鸾娘子的指挥,抬人的抬人,收拾残局的收拾残局。



    ?
    更大的一片空地,被支起无数的帐篷。

    这里原来的木屋,土屋,茅草屋都在地动之中全都倒了。劫后余生的大家,都住在这样的帐篷里。

    重华却一个人被安置在一个大帐篷中,那帐篷原是众人敬仰,特地分女医所住。如今女医住在隔间。

    重华赤身盘坐,被放置在大木盆之中。那木盆竟足足到他的胸口,只露出白玉雕成一样的脸,和优美的下颌。

    木盆里是满满一盆滚烫的药液。

    这已经是鸾娘子给他配的第七桶药液,人间的草药熬出浓浓的药味,她对她的医术原本极具信心,却不想,那天神般的人,竟然七天都没有再醒来过。

    七天中,祁家集又有人在灾劫中死去。

    鸾娘子一咬牙,从她的香囊中摸出一片小小的花瓣,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那花瓣粉粉嫩嫩,一被放入药液之中,便被蒸出奇异的香气,那清香沁人心脾,直冲入重华的四肢百骸,与他身体中不断流动的真气汇在一起,连他五脏六腑都似被那水木清香包围。

    “星河……”

    正在隔间煮第八锅药液的鸾娘子怔了一怔,忽而一喜,连忙进来看人。

    重华却还是双目紧闭,并没有醒。

    她有些失望,脸上却浮动着可疑的红晕。

    “星河……”昏迷中的重华,又是一声。

    那语声又温柔,又惆怅,如同情人在耳边的呢喃。
    ?
    十点多
    天师道 ?风清居处

    天下大乱,九州如置冰炭,人类在毁灭性的天灾之中不堪一击。十六国死伤数以百万计。

    青城山,千古名山,又有道门佑护,却也被震得垮了半边。
    天师道的人却无心理会,杜掌教带着门中大半弟子下了山,四出协助十六国救助死难的百姓。

    风清代掌门执掌门户,他的居处炉烟袅袅,大鼎中正在炼蕴含他地仙仙力的丹药。

    他自己却在竭力苦劝另一个人:“你为这世道已经做了那么多,这样下去,先不说你是否受得住,只怕怀璧其罪,让人查探到,只怕反害了你。”

    那人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毅,淡淡一笑:“多谢风老先生向来的爱惜,娘娘不知所踪,昆仑山也被大爆炸影响,天宫帝君的臣子们却和谋逆的叛臣打得不可开交,群星却又离了天宫来找我。”

    她忽然叹口气,目中也露出一丝茫然,好半晌才道:“在此之前,二郎神就不知为何接走了我宓妃姐姐,如今只有我一个儿,但天地无主,灾劫却断不能更大。我已下定决心,风老先生不必再劝。”

    风清怜惜道:“你此前交给我的花瓣本体,十万碎片,我已经秘嘱给天师道各路弟子,配合官府,发给各方良医和我道门弟子,救世活人。我师尊,心中虽然还记恨你害了他爱女,这一次却也私下向风清赞过你仁义……”

    和他说话的人一张瓜子脸灵气逼人,一双眼黑白分明,赫然正是星河。

    星河忙道:“辛苦天师道,娘娘不在,星河想得到的,救大家的法子,也只得这个了。能为天地出一份力,是星河之幸。星河十分开心。何况……”

    她嘴里说着开心,声音却黯然下来:“何况星河从昆仑一路而来,看见死了好多人,很多房屋,良田,阡路,水利,城市都毁了。百姓们死的死,流离失所的流离失所,真的好可怜。”

    她叹了口气又道:“星河也是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是九夏沸腾,生灵辍露。什么是万民于冰炭。终于明白帝君天地之主,还有他,他……天之骄子,为何都甘愿尽碎元神,庇护天地。星河的本体又算得了什么呢?纵是真的因怀璧其罪被人盯上,我相信,我也有能力一战。何况天地垂危,人间倾覆,娘娘和……和他也不见踪影,我又怎么敢爱惜自己一身呢?”

    她口中的第一个他是说炎华,第二个他却是在说重华。东海之战已经传开,重华为保护天地,不惜一切也早已为四方神灵所知,她之于他,心中却十分复杂,滋味难言。

    她忽然振作,重新从袖中又取出一大叠花瓣:“劳烦风老先生,将它们都炼了,散发下去,能多救活一个人,便是一个人。这些花,星河再修个三五十年,也就都长回来了,老先生莫要担心。”

    风清一声叹息,肃然接过,心中又是感佩又是怜惜:“星河果然不愧是娲皇娘娘之女,这样的心肠原和娘娘是一样的。”

    一句话,立时将星河说红了眼。是啊,她的阿娘,若是在,必然也是不惜一切,也要保护这片山河,这些她亲手所造的子女后代。

    她微微抬头,一张脸全是辉光,又圣洁又悲悯,她微微一笑,笑容直让人忘却烦恼。

    她的目光更加坚定,轻轻在心里念:“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出自《离骚》)

    这天地,纵是只剩她了,纵是要牺牲一切,用尽她最后一片花瓣,她也要守到最后一刻,也要保护最后一个人。

    像天帝一样,像炎华一样!像阿娘一样!
    ?
    ?
    所以猜私交的想得小了,樱樱倒是想到了,咱们星河一直最有勇气和大爱
    马上更
    青峰之巅

    璇玑被水形锁链五花大绑,高高吊起。

    他的形容已是狼狈不堪,原本黑衣银发,邪魅艳丽,如今却是一头皎洁银发污秽花白,黑袍服上也尽是泥迹。

    也幸亏他被高高吊起,他的脚下此前引发了一座活火山,熔浆流了一地。形成十分艳丽的彩色地质。

    但他纵在半空之中,也极为不好过。

    熔岩喷发时可怕的高热几乎没把他烤熟,加上火山喷发,必定伴有毒气,若是寻常人,只怕百万人也早已死了。

    他好歹从前是天璇星君,现在是魔尊璇玑,死是没死,却吃了不少的苦头。

    加上恶风肆虐,他已经在爆发边缘。

    根本不管自己处境,功力,只不住口的痛骂重华:“直娘贼,卑鄙无耻!有种把璇玑放下来,咱们决一死战!”

    当日,重华不放心璇玑,怕他对星河不利,将他捆在这青峰之巅。

    璇玑吐露心迹,痛苦惨呼之时,他却自己走了。

    他虽然放过了璇玑的一条命,却到底没有将他放下来。

    重华从不心软,去赌博人性。

    璇玑自然还不知道,外间已经天翻地覆,只以为莫名其妙的火山爆发,飓风降临,是重华换着花样折磨自己。

    这些天,他想起就骂,骂累了就歇上一歇。直将重华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他可不管那些是不是最伟大的上古天帝一脉。

    他心中的煎熬却反而小些,心下倒是隐隐觉得,不是自己不去救衡儿,实在是重华那厮太过恶毒,把自己捆在这人烟不到,根本哪也去不了。

    一个人,最痛苦的,其实不是没有选择,绝望的时候。一个人,最痛苦的,其实是进退两难,怎么选都是错,怎么选都会痛苦怎么一辈子,怎么选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璇玑心中,如今没了这样左右为难,几欲分裂般的煎熬,心中倒只剩下对重华的恨意,和对玉衡的担忧。

    衡儿残魂被重华所伤,她可还支不支撑得住?

    千年死别,好容易有这样一个希望,却被人在最有希望之时,扼杀在萌芽之中。

    璇玑只觉心痛如绞。

    他与衡儿原如一体,又相爱笃深,自是感同身受。

    这一日,他又大骂重华,骂得花样百出,绝不重复之时,却有人淡淡笑道:“故人一别经年,无恙否?”

    璇玑陡然收声,脸上神色七彩斑斓,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

    只因这个人的声音他化成灰都认识,他宁肯真的被毒蛇咬上几口,也不愿意听这人说上半句。

    他甚至宁愿面对那个他深恶痛绝,恨不得千刀万剐的重华,也不想跟来人打任何交道。

    何况,他此刻还被吊在半空之中,连转身就走都做不到。

    他想到气极处,又是一通大骂重华。
    明天更吧,今天特困,想先睡会,怕起来不了。明天两更,因为有玉溪,基本上几更写不完,一更写不了啥哈哈
    下午第一更,几点不知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来人笑吟吟听着他骂,最后索性一拂袖变出石桌石凳,不知从哪摸出壶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听他破口大骂。

    他骂人倒仿佛成了佐酒的菜肴。

    璇玑气得不骂了,只一瞬不瞬瞪着来人。

    来人此刻却已将石桌都已摆满:光明虾炙,白龙曜,雪婴儿,箸头春……全是人间帝国从前宫廷里最流行的吃食。

    璇玑心中气得要死,本来打定主意不理来人的,也不由怒声道:“玉溪老贼,休要在我这里大吃大喝,坏了我这青峰的清净。”

    来人正是玉溪,他明明是个魔,却偏偏摆出一大堆人间吃食,还都是荤腥,光明虾炙是活虾制了酒烤制的,雪婴儿是快炒蛙类,白龙曜是里脊肉,箸头春则是鹌鹑。

    青峰是璇玑心中他和玉衡的至圣之地,连重华玉溪这样的人来,他也觉得是一种糟践。何况还在这喝酒吃肉。

    玉溪又是一只烤虾入口,笑眯眯喝了一杯酒,这才笑道:“老夫还以为璇玑既不认得故人,也不记得故地。”

    璇玑厌恶道:“你我打过无数交道,你是什么心性我还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惺惺作态,更加令人作呕。”

    玉溪淡淡一笑,无辜道:“喝酒吃肉,人间快事,老夫哪里装了什么。不过听星君骂那重华那厮,畅快非常,当浮一大白而已。”

    璇玑道:“有屁就放!璇玑最恨拐弯抹角。”

    玉溪无论说说什么,璇玑都油盐不进,根本不想和他多说。

    若非被倒挂在空中,只怕他先和他大战一场,才能泄心中的恨意。

    玉溪却也不恼,笑眯眯再夹了一著雪婴儿,将玉杯酌满,一口饮尽,才笑道:“好罢,璇玑小友真率直性,老夫也就不卖关子了。老夫此来,是为玉衡星君复生之事而来。”

    璇玑陡然一惊,浑身发颤,好半晌才勉强道:“魔死魂消,这天地间哪里还有什么玉衡。”

    他直觉不能让玉溪老贼知道玉衡在星河体内之事。

    玉溪却笑道:“果然故人易变,星君只怕已经喜欢上了那星河姑娘,玉衡生死,却早已抛在了脑后。”

    璇玑心头激荡,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被提及玉衡,更说到的恰恰是他现在心中最大的执念,他心中如同海潮一般,汹涌翻腾,却不愿被眼前这看着如同世外仙翁,实则凶狡奸诈的魔头看出。

    他心中更加疑惑,衡儿在星河体内,明明只有他和重华知道。王母,星河也只知神花内有残魂,不知这残魂是他爱妻玉衡。这玉溪魔头却是从何得知?

    玉溪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神君以为极隐秘之事,老夫却早已猜到了。云霄镇蔷魔犯下阖镇血案,反栽给星河,还联合智魔将她拐去,南诏国同时天下发布缉拿的消息,加上重华挖心断情,星河可算是走投无路。所以老夫特地给了星河一条路。”

    璇玑失声道:“你竟诱惑星河堕魔!”

    “只可惜老夫本以为会看见重华心性灭绝,为了自己,灭口将星河打得魂飞魄散的戏码,却不料重华那厮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玩浪子回头,幡然悔悟那一套。否则,只怕此刻星河已是老夫亲传的座下弟子。”他叹了口气道:“纵便如此,老夫看得出,当时星河也有一瞬意动,但却偏偏身体做的相反的举动。老夫当时已经看出,她体内因缘际会,只怕还有另一魂魄。”
    ?
    下一更得想想,估计十点多了
    “当然星河自己心志坚毅,老夫也十分佩服。不过老夫后来一直在琢磨此事。要知上古神花,最是洁净,别说魂魄和咱们魔类,就是天仙地精想要靠近,也须得星河自己同意。何况星河显然也不知此事,那能够做到的,天上地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星河自己的阿娘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虽然仁而爱人,却想来也不会随便将任何人生灵放入自己孩子的本体之中。一个母亲,最为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群星原是她亲手所创,她也将你们看作自己孩子,再联想到,星君你一见星河倾盖如故,执意将她当作玉衡。天璇玉衡同为北斗之星,你们又相爱至诚,有常人不可道的心灵感应,那也是应该的。”

    璇玑越听越沮丧,自己以为深深隐秘的,这魔头三言两语,就已点破关键,恐怕比自己知道得还早。

    玉溪看出他的沮丧,微微笑道:“也不全凭推测,老夫两百三十一年前,在魔宫见到星河小友,她竟能进入你和玉衡的冰洞,在洞中摘了玉衡星本体,点亮星光,与天空星斗遥相呼应。在阵中……”

    他却不说了。

    璇玑问道:“阵中如何?”

    玉溪淡淡一笑道:“阵中之事老夫却不能说,老夫发过魔誓,此前稍稍提及,已被天雷追击,好容易才养好伤势,老夫可不想为了你的好奇心,赔上自己一条命。”

    何况阵中星河因不是阵法所向,是星光的力量将她带入,没法显示自己,而是一泓星光。

    这样,玉溪若还想不到她体内残魂与玉衡有关,两万年也就活在狗的身上了。

    璇玑心中激荡,却不肯信玉溪。

    只因早年上过太多的恶当,他和衡儿好容易将他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但如今想来,这人多智近妖,只怕本就在他的计算之中——否则如何出来的这样轻易。

    就连衡儿香消玉殒,和玉溪的算计恐也脱不了关系。

    他一生痴狂,心中最怨的是自己的师尊,但最恨的实实在在是眼前的魔尊。

    玉溪说了那么些话,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只因他时时警惕,不愿行差踏错,上了他的当。

    玉溪也有些棘手,瞧着脚下五彩熔浆,滔天恶水,忽然笑道:“老夫还没恭喜星君大仇得报!”

    璇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想了一想,脸上陡然变色。

    他的大仇,除了玉溪,只有李天妃,李天尊兄妹。玉溪活生生在眼前,那他所指必然是他们。

    他忍不住道:“我师尊,我师尊他……”

    玉溪叹了口气,眼中露出悲悯之色,半晌才道:“想不到,星君现在还将那人当作师尊……”

    璇玑神色一僵,心头百千滋味,万转千回。

    是,他今日这样的下场,甚至衡儿丢了命,全都拜他的师尊和师尊的妹子所赐。

    但娲皇创星,璇玑玉衡都是李天尊一手带大的孩子。他教他们武功法力,引导他们心性光明磊落,给他们天之职守。如同人间的父子一般。

    亲爹对自己纵是万般不好,难道就从此真的不再是亲爹?

    生养之恩,璇玑又何曾忘记过。他许多年前,梦里一直念兹在兹,反复梦见的就是,师尊告诉他和玉衡,这一切都不过是对他们心性的考验,他们早已通过,可以重归门墙。

    多少个午夜梦回,梦中坐起,他都要呆坐许久才辨得出,那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永远无法实现的美梦。

    一遭堕魔,再难回头。

    魔永远就是魔。

    直到玉衡身死,他才终于彻底放弃,有朝一日重叙师徒父子天伦的梦想。

    可每当喝醉之后,他自己不记得,但念兹在兹的梦话呓语依然是:“师父,师父,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和玉衡是你亲手带大的孩儿啊…”
    十点多更
    第一百八十章

    璇玑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我师尊……李天尊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玉溪笑道:“说起来你大仇得报,还须得感谢昊天大帝和重华神君。当日东海之上,我和李娘娘为了万民众生,设伏袭击重华,本已将那厮打得重伤濒死,却不想上古神花实在了得,他吃过星河之心,竟让他在濒死之际,突破境界,更亲手打死了李天妃李娘娘,可怜一代倾城,就此灰飞烟灭。老夫也受重伤好不容易才逃走。不知怎的,这天地被重华那厮搞得灾劫重重,又是天火又是海啸,又是飓风又是地动。百姓民不聊生,白骨盈野。我这一路到青峰,不知出手救过多少人……”

    璇玑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冷冷道:“是把人咬成魔也算救他性命么?”

    玉溪正色道:“为魔为道,一念之间。你我若不肯出手,死去的人,就彻底的死去。这和咬死活人,危害人间不同。我此来本就是相邀魔尊,同我一起活命救人。给人一线生机,魔又如何?活着总比就此悲惨死去,沟渠尘泥总强得多。”

    璇玑叹了口气,反问他:“这些年你竟从来没后悔过堕魔?竟然真的一直做一个称职的魔尊做得欢天喜地?”

    玉溪淡淡笑道:“你我后不后悔,又有什么用?这原就是一条绝不能回头的路。后悔痛苦一生是过,开开心心一生也是过。”

    璇玑没有说话,心中还在震撼李天妃灰飞烟灭的消息。

    那个绝代佳人,那个从一开始就让他莫名深陷,疯狂迷恋过的女子,那个阴狠狡诈,被他看作蛇蝎的女子,竟然真的,就这样灰飞烟灭了么?

    他的心中并不开心,并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李天妃虽然是对他用了梦草,那种感觉也早已消散。但到底,是璇玑痴恋过的第一个人,是某种意义上的初恋。

    他爱过她,恨过她,也终于放下了她,忘记了她。

    但如今她的死,也难免会让他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

    他更关切的,是那个早已逐他出门墙的师尊。

    他急切道:“李天尊呢?李天尊出了什么事?”

    玉溪叹气道:“昊天大帝精明强健,竟然临死还布局诱惑李氏一家犯下冒充天帝的大罪。却在李天妃身死之际,公布天下。让李天尊身败名裂,天宫四分五裂。李家的叛臣和天宫的拱卫栋梁一直在激战。李天尊似是早已死在了倾城宫,一场大火,连倾城宫也不复存在。”

    他的语声又是畅快又是悲哀,又有些兔死狐悲。

    当年害过他的人,他看来左右不过便是昊天大帝和这位李天尊的嫌疑最大。如今这两人却都被他熬死了。

    这个世界,始终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啊。

    他的亲人,他的爱人,甚至他的仇人,都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只有他自己,还一个人那样艰难,那样颠簸流离,殚精竭虑的活着。

    一天,一月,一年,一生,一世……

    一直一直活下去……
    十点多更
    对了,我眼睛貌似彻底好了,这几次严重用眼也没有犯
    璇玑猛然仰头,青空苍茫,乌云翻滚,一如他的心情。

    他本就不是为了看风景。

    他仰头,只是因为他怕眼泪掉落得太快。

    他也是到今时今日才知道,李天尊死了,他会那样难过。

    是,他曾经害过他,害得他万劫不复,永远都只能做一个魔。

    但那两千年来的朝夕相处,点点滴滴,抚养之恩,又怎么算?

    他的一生功法,原是他倾囊相授。

    他到现在也记得,师尊教他天地同哭时,那样严格,做错一步就不许吃饭,不许休息,还要摊开手掌心,用他的烈火鞭狠狠的抽两鞭子。

    玉衡那样心疼,偷偷给他偷仙丹玉露,让他饱腹,让他疗伤,守着他一夜都不睡。

    明明打得是他,她倒偷偷哭成了泪人。

    直到他真正学会,师尊才亲手用玉精膏,为他敷伤,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师尊那时说的:“璇玑你今日会怪师尊太严厉,明日会怪师尊对你要求太高。但他遭你真正面临生死关头,你才会明白师父对你的心。”

    那时,他还是个小小孩童,到后来,他确实明白了,天地同哭的威力和师父的苦心。

    那是不惜同归于尽的打法。

    玉衡当日强行拦在自己身前,替自己受了师尊一掌天地同哭。激得自己也不想活了,也同时使出那招天地同哭,连师尊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以免同归于尽的打法中受伤吃亏。

    他有些想笑,若非当年师尊逼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学会它自保。他和玉衡又如何逃得掉?如何有机会被玉溪所救?如何有机会变为一个魔?

    这命运如同一个玩笑一般,让人哭不得却也笑不出。

    璇玑黯然向玉溪道:“你纵使不从中挑拨,我同天帝同重华也是不死不休。你也知的,生而为魔,原本就天地不容,他们那些天神除了炎华星河,又有哪一个容得下咱们?生而为魔,无论你是善是恶,魔,就是你我的原罪。又何须再给璇玑加上血海深仇。”

    玉溪似是被他说中心事,露出惘然之色。好半天才道:“也许你还不知道,炎华小友,也已为天地牺牲。他为补全太阳,连元神都没了。”

    这一次,连玉溪都有些惆怅。

    他万年以降,唯一真正畅快的一次,倒是和炎华杯酒相逢,倾盖如故。炎华和星河,也是唯二告诉过玉溪和璇玑,一念为善,魔也是神;一念为恶,神也是魔。世人元不应执念神魔分界的人。

    他甚至还问他:不知怎么才能帮到你和璇玑,魔怎样才不是魔。

    那样的心胸,连只有虚情假意,只有权谋算计的玉溪,都没能忍心加害。

    如果当日,玉溪成魔之时,有人肯这样对他,有人肯这样为他说话。他也不会心性大变,走至如今的田地。

    然而,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最终还是没了。

    这样洁净的人,也许原不该生于这污秽的天地。

    璇玑也再也受不住,眼泪终于滚滚而出。

    他忽然开口高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这是那时他与炎华并肩战斗,齐声高歌的曲子,是为知己不惜战死的决心,是兄弟携手,共赴生死的豪情。

    而如今却斯人已去,徒留形影。

    璇玑的歌声越来越苍凉,越来越苍凉。如同一场号哭一般。

    为李天妃,为李天尊,为炎华,也为他自己。

    这世间,只剩他自己了。
    算了我也休息一天国庆吧哈哈,明天再更
    十点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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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2 16:22:55  更:2021-07-12 21: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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