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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万里行尸》——百年前消失古村的赶尸历险(寻出版）[第85页] |
| 作者:夢之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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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解释道：“过去的老司在过高山溪涧的时候，传说会受到过路鬼差和阴兵挡道，这冥钱是用来买通过路的鬼差，地仙的。天灯和符节是为了驱赶魑魅魍魉，以防止喜神发生惊尸和诈尸。不论是山涧，窄路，沟渠，江河还是土地祠，都不能疏忽。” 我看着耗子的表情，先是由疑惑，后是惊讶。短短几秒钟，脸上变化了好几种表情。 他拿着符节敲了敲说：“这东西不就是根木棍子而已，能有这么大好处？” 我说：“你照老规矩做就是了，有没有用又不是咱们说了算。咱们这种常年和喜神打交道的，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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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反正咱只要让喜神回到湘西就可以了。”耗子说。 九哥正色道：“移灵的过程要非常小心，除了我们，不能让它碰到任何活的东西，不然，万一冲了“阴气”，会变成暴尸。” “九爷，我可什么都不懂啊，而且也不是老司。”努雄问。 我笑了笑说：“你掌好天灯就行了，阴锣和符节交给阿吴他们就好。不过，点天灯的人要负责给咱们踩盘子，你可千万别踩错了。” |
| 好久不来天涯，这几年天涯变化好大，很多新功能我还不会玩，像什么埋红包这个，正在摸索中，好像是可以奖励给粉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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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问题，只要别让我抬空竹就成。”虽说努雄不算胆小，但是看到几具喜神放在面前，仍然会做出普通人应有的反应。 “嘿，你想抬都不会让你抬的。”我接着说，“说是抬尸，其实是要前后两人把喜神架起来，这前面的人被称为“大尸命”，后面的则是“少尸命”，架尸的才是关键，只有这两个人配合好了，才能顺利将喜神赶回去。当然，这过去的老司门，也有一次出动过十人的大队伍，只不过比较少而已。”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可九爷这动作又是要干啥？给他们换鞋吗？”努雄问道。 只见九哥正拿着棉花往黑鞋子里塞，之后又将黑鞋子套在喜神的脚上。没等九哥回答，耗子便插话道：“这是要让喜神在移灵过程中，尽量避免和地面的接触。你想啊，这时间一长，就算尸身不腐，这双脚也会给磨没了。所以这走脚之前，一定要给喜神的鞋子里塞上棉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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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过去听苗寨里的爷爷们说得活灵活现的，还真以为是什么法术，能这么厉害呢。” 耗子回答道：“这有没有法术，咱可说不准，不过到目前为止，我是没见过的。” “秦双，你和阿吴去后头把所有的喜神弄出来，要准备抬尸了。”九哥一手拿着手电，一手则固定住空竹。 耗子看着九哥熟练的动作，眼睛连眨都不眨：“这方法我还从来没见过，它真能让喜神立起来行走？” 九哥长舒了口气，回答说：“其实，说是抬尸，但是这种方法的核心应该是“拖”。之所以需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喜神，是因为只有让喜神的直立固定在空竹里，将它们的前臂和空竹平行，用绳子顺着手臂固定住竹竿。中间用黑布将它们的下身遮挡住，身为“大尸命”的人在前端用手拉住绳子的一头。同样的，被称作”少尸命“的人在后面扯住绳子，将空竹架在肩膀两侧，尸体在两方的外力作用 下，就会像提线木偶一样歪歪斜斜地直立行走起来。当所有的喜神连成一个立体的架子，这样一来，只要不是太难走的地方，都不会容易翻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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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小双双说，这移灵走脚至少得要两个人，敢情是这么回事。”耗子恍然大悟道。 “可是，万一这喜神数量过多，只有一前一后两个人，能架得动吗？”努雄一边点灯一边说道。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看这个。”我将空竹的一头拿给他看，“这空竹的切口都是斜状的，如果遇上大量喜神需要赶的时候，只要相对的将竹子接上就行。当然，这前后的老司数量也需要增加，不然单凭两个人，是没办法拖动这么多喜神的。所以啊，我之前说过赶尸队超过十个人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怪不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努雄恍然大悟地说道。 “喂，符节和阴锣准备好了，可以上路了。”耗子凑过来，小声说道。 我转头对努雄说：“你先去前面掌灯等着。” “成，那我先过去。”说着，努雄便小跑着准备上楼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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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走远了，便回头看看几具喜神固定了没有。可没想到，回头却只看见阿吴蹲在其中一具棺材旁，一动不动。我悄悄走过去，想看看这家伙在瞧什么，瞧得这么出神。结果刚一走进，阿吴却突然站了起来。我看着他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他淡淡说道：“我刚才移尸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听他这话，顿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再等我将视线投向棺材内的时候，顿时傻眼儿了。 这第四具棺材里，并没有喜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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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挂岩子 “不用看了，我刚才找过了，没有第四具喜神。”阿吴看我一脸不相信地朝棺材里看，解释道。 “这不可能啊。”当时和委托人谈话的时候，明明说好是四具喜神，这种宗族大事，他怎么可能搞错？ “少了一具喜神？不是吧，符节和冥钱都备好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乱子？”耗子说道。 听到咱们这边的话，本来要上楼的努雄折了回来：“怎么回事？难道是侯三爷诓我们？这里本来就少了一具？” “不可能，赶尸客店的人只要接了委托，就会按照约定封存喜神，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老司。料想，侯三爷可能也不知道少了一具。”九哥说道。 “九爷，那现在怎么办？没有喜神，咱们可上不了路啊。”耗子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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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努雄将天灯灭了，然后说道：“咱们在这木楼下面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实在不行，就上去问那个叫侯谦的老头。” 我点头说：“这个成，我们分开来找，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暗格。” “也好，反正这儿地方不大，一会儿地功夫就能查仔细了。” 我们将三具喜神系在空竹上，轻轻靠在墙上。可刚一靠上去，我便发现脚下有种湿哒哒的感觉。我本以为是喜神身上流出来的尸油，但是转念一想，这喜神是经过熏蒸处理的，按理说，只有高度腐烂才会产生尸油，它现在的程度，应该不会出现才对。我打开手电朝脚下照去，结果发现踩在脚下的，不过是普通的水而已。但我忽然发现，这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脚底踩的是不是水，而是这些水的去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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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子，仔细看去，发觉这些水在靠墙的暗槽里，形成了一股很小的漩涡。而且，无论水如何增多，暗槽里的水都不会溢出来。难道......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拿出军刀。用刀柄轻轻敲打墙面，清脆的敲击声引来的耗子他们的注意。“你干什么呢？”耗子凑过来问道。 我说：“我怀疑这墙外是空的，也许真有另一个房间。” “啩 啩”的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一转头，发现九哥正拿着刀子刮墙上的油漆。当里面裸露的墙壁呈现出来时，我听见他略微震惊地说了句：“看来，这堵墙是后来糊上去的。” “嘿，敢情这些赶尸客店的，都喜欢在楼里多放几个暗门？”耗子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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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有其他用途的，既然是后来糊上的，那个老头子一定知道吧？”努雄问了句。 我说：“甭管那么多了，咱们把墙壁凿开，说不定能找到第四具喜神。”当时的我，也没想那么多，直觉告诉我，第四具喜神很有可能就在里头。 九哥用手指在墙面上敲了两下，说道：“还好，墙壁并不厚，顺着暗槽，从下往上凿开就行。” “那成，料想那老头子也听不见，倒还省了引爆药包。”耗子说道。 “我和阿吴来凿洞，你们替我盯住墙壁，待会儿墙塌了的时候，别让砖头把咱们给砸死了。”九哥一边凿着，一边朝我和耗子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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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墙壁很薄，加上时间过得挺久，不少地方已经显得有些松动。阿吴他们没凿个两下，中间的墙壁就塌了一小半，露出一个不规则的“狗洞”形状。这砖头一落地，就掀起了无数灰尘，白色的粉末夹杂在空气里，直往鼻子里窜。我眯着眼睛，抬手把灰尘给扇开，试着看墙壁外面。 “原来还真的有暗门，我先进去看看。”耗子一看墙壁外头果然是空的，正准备一脚踏出去。 “回来，耗子！”九哥突然一声呵斥，拉住了正要往前大跨一步的耗子。 “啊。”耗子还没转头，就被这么一拉，差点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呆子，你看看清楚这对面是什么。”九哥厉声说道。 我往前一看，顿时吓得迈不开脚了。还好刚才没跟着耗子一脚踩出去，这要是跨出去了，真要万劫不复了。在我们面前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可以够我们落脚。但只要我们，稍微不注意往前迈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原本我还以为这外头会是个暗门，可怎么也没想到，墙外是深不见底的断崖。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要糊一道墙在这了，不然来这里接尸的老司，一个看不清楚，就可能跌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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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儿吧？”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有些呆滞的耗子问道。 耗子回答道：“事儿是没有，但是魂儿快给吓没了。” “别说你了，我刚才也吓了个半死，你说这接尸就接尸呗，干嘛还非得把地方建在断崖上头，存心想折腾死人呢。”我抱怨道。 “努雄，你可别到处跑，这地方小，掉下去可找不回你。”耗子看努雄在断崖旁边来回走动，便警告道。 努雄半蹲下来，拿着手电往断崖下面看，缓缓地说了句：“这崖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我看不清。” “这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还能有什么？”耗子站起身说。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九爷，您看看。”努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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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们都围在峭壁上，便跟了过去。打开手电，朝下看去。照例说，手电的灯光形成一道光束射向崖底。可是，我们几个人的手电灯光，都不约而同地被阻挡了下来，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圆形光斑。我好奇地用手去摸，在离我的脚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竟触碰到一块硬物！ 我用手敲了敲，底下便发出了厚重的木板声。我当时纳闷，峭壁上面怎么会有木板？这难道也是赶尸客店的人做的？ “这儿怎么还有木板子？真是奇了怪了，莫非真是怕人掉下去了，故意留在这里给咱们搁脚的？”耗子一边拿着手电，一边调侃道。 “不对，这些不是普通的木板。”冷不丁地，九哥沉声说道。 我问：“不是木板，那会是什么？” “你们站到我这个地方来看，就知道了。”他说。 我们几个按照九哥说的，朝着右边走去，从侧面看去，才猛然发现，雄峙险峻的山崖上，残存着数不清的桩孔以及具具棺木。它们有些是竖着的，有些是横着的，棕黑色的棺木悬在离我们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只要手稍微往前伸一下，就能碰到。 “不会吧，怎么连这里也有悬棺？”耗子惊讶地叫道。 努雄声音打颤地说：“之前在亡灵洞窟里，不是说，洞葬悬棺和井字棺是黔南瑶人的祭拜先祖所造的吗？这里既不是山洞也不是树洞，怎么也会有？” “别紧张，挂岩子也并不是只有黔南瑶人才会。”九哥仔细看着那些挂岩子，接着说，“很多地方还保留着挂岩子的习俗，但是这棺木和桩孔上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号，我没办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棺木。” “九爷，这挂岩子既然是在这儿发现的，你说会不会和赶尸客店有关系？” “你是说......” 耗子补充道：“我是说，会不会这侯三爷，将喜神都安放在这里面？” 九哥蹙了蹙眉头说：“这个我一时也不清楚，赶尸客店的人大多习俗各异，不过，我还真没见过“祝由”一族的会把喜神放在挂岩子里的。” “喵......”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忽然听到一阵猫叫声。 “怪了，那老头儿的猫怎么跑这里来了？”转过头，看见努雄的手里正抱着一只黑猫。而那只黑猫我们是见过的，正是之前，带我们上昆仑关的黑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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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黑猫跳棺 “这不是那老头子养的猫吗？怎么跑过来了？”耗子问。 努雄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刚才这家伙走到我脚边，我就把它抱来了。” 耗子刚伸出手，要把猫抱过来，却没料到，这猫忽然迅速地抓了耗子一把，从努雄的手上跳了出去。“草，这该死的肥猫，竟然敢抓我，看老子不宰了它。”耗子看着手指上的血，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见那黑猫“噌”地一声，跳在了一个挂岩子上面，露出绿色的眼睛盯着我们。我当时只觉得这猫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可是，九哥和阿吴的反应却出乎了我的意料。只听九哥突然间大喊道：“谁他妈让你们把这猫抱来了，赶快拿走，不然铁定出大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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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谁也没料到九哥会忽然发了脾气，只觉得向来镇定的他，这时也惊慌失措，看来这黑猫还真了不得。我们赶紧冲上前，想把蹲在挂岩子上的黑猫弄下来。可是，这挂岩子始终是建在崖壁上头，别说踩上去了，就算是多用点力，只怕它也会掉下去。再加上，这黑猫的身体灵活敏捷，一见我们要来抓它，便跳到另一个上面。最要命的是，无论我们怎样驱赶，这黑猫就是不离开挂岩子的上面，几次差点要抓到它，却又被它给跳出去了。 “得赶快让这猫离开，不然，就麻烦了。”九哥低声说道。 “这黑猫到底有什么用？”我问。 九哥盯着我，解释道：“你爷爷难道告诉过你什么叫黑猫跳棺吗？”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茫然地问道：“我那时候小，他说了什么，我也不会记得。” “过去走脚被称为白巫术，而且最早的老司们还被当地人称为巫师。巫师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在走脚之前让黑猫接近喜神。和狗一样，猫也是忌讳的东西，尤其是常年接触了阴气的猫，当黑猫跳棺的时候，据说会对让喜神产生吸力，一个搞得不好，就会弄成尸变。过去在湘西只要哪家的有人死了，都要放上三天再下葬。老人们就会让亲人守着放在竹床上的尸体。这个时候一定要避开猫，不然就会让喜神立起来，伤害到活人。” 我一怔，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这黑猫有可能会让里面的喜神爬出来？” 听起来挺玄乎的事，他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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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见到阿吴拿起了一柄手枪，对着黑猫射了过去。但令人咋舌的是，素来枪法精准的他，也打不中黑猫，甚至连它的毛都挨不到。 只见这黑猫纵身越过了桩孔，整个身体跳过了挂岩子的棺盖。我甚至觉得，当它越过棺木的时候，还故意用猫爪在盖子上踩了三下。只不过一会子的功夫，它便跃到了最右边的一个挂岩子上。我当时并不知道，黑猫的这些动作意味着什么，不过，当我看到九哥脸上阴郁的表情时，只觉得再不抓住这黑猫，那问题可就大了。 “他奶奶的，终于抓到了，看你他娘的还怎么跑。”耗子一手扣在悬崖边上，一手紧紧按住黑猫的背部说道，“努雄，快把这家伙的爪子给卸了。” “哦哦。”努雄压住黑猫的头，从包里拿出了短刀。 我站在崖壁边儿上，看着他们就要给这猫“就地正法”的时候，阿吴却忽然收了枪，从我旁边冲了上去。只听见他说了一句：“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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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这家伙是要阻止他们把那猫给大卸八块了，可没想到我却看见了一件恐怖的事。耗子和努雄旁边的挂岩子，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好大一道口子，我站在远处，隐约看见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从挂岩子里面爬出来。我当时心想，妈的，该不会真是有干尸从里面跑出来了吧？可糟糕的是，正全神贯注盯着黑猫的他们，并没有发现旁边有什么异样。我盯着黑猫半睁的绿色眼睛，心里突然像有块重石压了下来一样，心想，这下完了，不赶快提醒他们的话，两人恐怕都有危险。 只见那黑猫忽然间从他们手里挣脱，跳了出来。我刚想大叫出声，提示他们注意旁边的挂岩子，却没想到更恐怖的事情降临在我的头上。 就在我要移动脚步的时候，脚踝忽然就被拽住了。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一个硬物圈住了我的脚，恶心的是，上面还有黏腻的表皮附在上面，紧贴着我的脚踝。我本能的想要转头，但还没来得及让我回头看清它是什么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阵强大的拉力，将我顺势拉了过去。这中间的过程不过几秒钟，可再等我一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已经是万丈悬崖了。我两眼一黑，从崖顶掉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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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疼死老子，这什么鬼地方？” “幸好这底下是个潭子，不然咱们几个准得摔成八瓣儿了。” “......”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九哥和耗子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我的脸正贴在沙地上，下半身倒在水里。我动了动手指，艰难地坐起来。幸好，除了些皮外小伤，没缺胳膊也没断腿儿。不过，好不容易找到的喜神，这下又没了踪影。 “就要说的是，好在咱们几个都没什么大碍。大不了，咱们爬上去就是了。”耗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 “爬？你往上看看。”九哥指着上面说。 我们朝着他说的方向望去，不禁看呆了。照理说，我们现在正处于悬崖的最下面，可是在我头顶的上，的确是一层层交错互叠的拱形石窟。它们的高度大概是几十米，宽度也有十及米左右，毫无规则的叠加在一起，连接着两边的峭壁，只露出一星半点的缝隙出来，让我能看到上空。我们的脚下是一滩水域，虽然很浅，但是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源头。 “天啊，这什么鬼地方，我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耗子咋舌道。 努雄说：“我只记得，我正要砍黑猫的腿的时候，小吴哥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就像空了似的，猛地掉了下去。这一醒来，咱们就在这儿了。” “不好。”耗子忽然咋呼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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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大半夜的，你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我离耗子的距离最近，他突然这么一叫，吓得我差点把探照灯打翻在地上。 耗子说：“你说刚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会不会真是干尸？你说咱们全掉下来了，万一这干尸一个心血来潮，那些放在上面的喜神怎么办？” 难得这家伙还想得起来，我便说：“放心吧，反正他们也已经死了，还能怎样？” “这拱形的石窟不除，看来是没法儿上去了。要不，咱想办法把它给轰了？”耗子提议道。 话音刚落，便遭到九哥一口回绝：“想都别想，咱们现在连崖顶都看不见。在这种地方埋上引线，只怕就算炸了拱形石窟，也会造成山崩。” “这里的每一层石窟，构造都不尽相同。开山通水，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搞清楚，只怕咱们都有危险。”我接着说，“努雄，把地图拿出来，看看咱们现在掉在什么地方了。” “靠，幸好还有地图，不然我这下半身全泡在水里，不过半天功夫，准能给泡烂了。”这里的地面，有近百分之九十都是水，我们除了下水，没别的地方落脚。我看着脚下这浑浊的水质，心想，不都说南方水质清澈吗？这他娘的又不是在黄河边上，可是水竟然比那里的还要污浊。 “不对头啊。”努雄拿着地图，表情惊讶地说道。 耗子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难道咱们掉到什么死亡谷里了？” 努雄拿着图纸，横看竖看，最后慢慢地将地图拿开，幽幽地说了句：“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地方。” 第五十三章 六丁六甲 “什么？没这个地方，不是这么邪门儿吧？”耗子抢过地图，不相信地反问道。 努雄解释说：“不信你自己看，这地图上哪有这么深的悬崖，更没有像这样连起来的拱形石窟。” “糟了，还真没有，这下怎么办？”耗子说道。 九哥拧了拧衣服上的水，说道：“问问阿吴，说不准这家伙知道。” “也好。”可是，当我转身过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我身后空无一人。我的新一下子惊了起来，心道，这家伙不会是倒在哪里还没醒过来吧？我赶紧从水里慢慢向后走，朝四周喊着他的名字。 就在我喊第二遍的时候，一双湿漉漉的手，突然间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迅速抬起手臂向后捅去，却被他轻易地制服。只听他急忙对我说道：“别怕，是我。” 这声音是阿吴的，他奶奶的，也不吭个声，要是刚才手里有刀，只怕就捅死这家伙了。 这时，我听到了水花溅起的声音，心知是努雄他们过来了：“是哑巴吴，太好了，你没事儿就好。” 阿吴一身黑色的上装全湿透了，下半身和我们一样，浸在水里，脸上有一些轻微擦伤，但好在伤口并不深，凭他的恢复能力，应该很快就会好。就在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阿吴忽然对我们做了个“嘘”的手势。“你.....”耗子的的话刚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他的耳朵条件反射地向外动了动，像是在听什么。他没有和我说话，只是轻轻动了下嘴唇。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看懂了他说的那句话，翻译过来是：“有人过来了。” 我一听，大惊。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通常在这个点出现的。就算不是死的，那也是半死不活的。正想着，会不会是这水里，忽然冒出来什么水怪之类的东西时，阿吴有用唇语说：“把身子低下来。”说着，我看见这家伙慢慢地将身子放平在水里，浮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在水面上。 我按照他说的，给耗子他们打了个手势，暗示他们把身子潜入水中。紧接着，我也迅速沉入水中，学着阿吴的样子，只把头露出来。可别说，这水里虽没什么怪味，但是那沙土混着河水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试想一下，嘴边全是泥土和沙子，一旦张嘴，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过了几分钟，我们没听到任何动静。可就在我想翻身动一下的时候，阿吴忽然按住了我的肩膀。原本水面上平静的波光，这时产生了很轻的涟漪。隐约能听见，有水花溅起的声音。耗子和努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前面，连眼睛都不眨。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竟发现，远处的水面上浮动着一排黑色的影子。 “啊.....”努雄的嘴巴刚一打开，我便赶紧给他捂上。 “秦双......你看见......什么了？”在我右边的耗子，用刚好能让我听见的声音问道。 我摇头悄声说：“我不知道。” “那些......真的是人？”努雄轻轻掰开我的手指，小声问道。 九哥压低了声音，说道：“看起来不像，你有见过谁能在水上漂浮行走的？还真以为是武侠片里的轻功水上漂呢？” “先甭管他们是谁，看看清楚再说。”我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嘘，他们过去了。”九哥提示道。 只见那一排影子的距离离我们近了些，虽然看不到脸，但是还是能看见，他们的身上披着暗金色的盔甲，头上是略带圆形的头盔，盔甲上系着玄袍，皂纛玄旗。手里拿着像是戟一样的武器，一边走一边发出青铜器碰撞的声音。不过，他们的盔甲很长，可以没入水中。因此我们无法看出，他们到底有没有脚。但是就咱们这个方位看去，这一排人确实是在水上漂浮行走。我的脑子里，这时蹦出了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那就是，会不会是咱们碰上其他门派的同行了？ “九哥，难道咱是碰到道上的同行了？”我问道。 “应该不是，先别说这一身打扮。再说了，我也从没听过行内有能在水上漂浮行走的老司。”他回答。 耗子插话道：“这盔甲穿得，该不会是阴兵借道吧？” “阴兵？”努雄小声问。 “阴兵怎么会就这点人数？再说你看那后面倒插的玄旗，也不是阴兵该有的。倒像是......”九哥欲言又止地说道。 “像是什么？”我问。 眼见那一排盔甲人，慢慢飘向了拱形石窟的里面，就好像机器人似的，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九哥突然降低了调子，淡淡说道：“你们数数，看是不是十二个。” “一......二......三......”耗子一脸惊讶地说道，“九爷，你真神了，还真是十二个。” “你怎么知道是十二个，这数字有什特别的吗？”我问道。 九哥一听，原本潜在水里的身子，便上升了些：“真是十二个，那看来我想的没错了。” “怎么，九爷，这十二个您认识啊？”耗子问。 我白了耗子一眼，小声警告道：“闭上你的海子，他们还没走远。” 九哥解释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盔甲人背后的玄旗，是传说中的六丁六甲所用。” “六丁......六甲？”耗子悄声问。 听到这名字，我猛地一惊：“你没看错吧？六丁六甲不是传说中真武大帝的部下吗？怎么会在这？” 努雄一脸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这六丁六甲，据说是道家传说中的十二神将护法。他们披发跣足，昼伏夜出，是真武大帝的部下。一些方士曾说，但凡他们所到的地方，不论神魔鬼怪，都会被驱赶出去。道家用十二天干地支里区分它们，分为了六丁六甲。其中这丁神为女阴神，甲神为男阳神。那些古代的巫师，有的也会将他们画在符纸上，用来驱散魑魅魍魉，所以对咱们来说，应该不会太陌生。只是没想到，这六丁六甲竟会在这里出现。”九哥一边说，一边盯着那些盔甲人的去向。 “靠，你们可别告诉我，是真武大帝把它们给召唤出来了。”耗子有些诧异地问道。 努雄说：“这些家伙一直不停地往前走，好像是要去什么地方。” “你瞧，他们走路都是一个动作，也忒奇怪了。”耗子指着说。 我看着不断往里面走的盔甲人，问道：“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鬼他娘的知道，既然九爷说他们是神将护法，要不，咱悄悄地跟上去看看，总比泡在这水里强，小爷都快成浮尸了。”耗子低声抱怨道。 阿吴先我一步跟了上去，转头对我说：“我们跟着他们上去，看看通向哪里。” “成，听你的。”于是，我们几个悄悄地潜在水里，跟在六丁六甲的后头，朝着河水前方游去...... 第五十四章 青撩鬼母 “别离他们太近，会被发现的。”游在最前面的九哥说。 我跟在阿吴的后头，放慢了潜水的动作，以免声音过大，被那些盔甲人听见。 “咱跟着这群盔甲，都半小时了，怎么还不见动静？”耗子低声问。 九哥凑到他耳边说：“别急，看他们到底往什么地方走再说。” “我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班师回朝一样？要不是您说这是什么六丁六甲，我还真以为是宫门守卫呢。”努雄悄声对九哥说。 “快跟上，他们要进去了。”眼见那十二个盔甲人，就要穿过一道更大的石窟，我们便赶紧跟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盔甲人忽然加快了速度，那些盔甲相互摩擦的声音，显得十分急凑。没过几秒，我们就和十二个盔甲人隔了很远。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完全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跟不上他们了。”努雄诧异地问道。 耗子插话道：“难不成，这群铁人知道后头有人跟着他们，故意加快了速度？” “不可能吧，我们游了一大段路，要被发现，老早就被发现了。”我说。 浮在我身旁的阿吴说：“他们就快要消失了。” “先别管那么多了，总之这里就只有这么一条水道，跟着游过去就是了。”九哥一边游一边说着。 “成。” 尽管我们加快了游泳的速度，但是很快的，六丁六甲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里。我们摸着黑往前游去，越往里面游，这水便越是寒冷。我们不敢再说话，因为这里面非常空旷，只要一说话，声音就会呈好几倍地放大。就这样，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九哥忽然让我们停下。 “怎么了，九爷？”耗子问。 “我想我们是走到尽头了，你看这前面已经没路了。”他回答。 “奇了怪了，刚才那十二个盔甲人哪儿去了？”努雄瞪大眼睛，朝四周望去，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是啊，我也看见他们是朝这里走过来的，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耗子说。 “总不会是凭空就这么消失了吧？”努雄反问道。 “阿弥陀佛，大仙啊，我们刚才什么也没看到......”耗子说着，朝前拜了两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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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渍，发现这里的水又比之前要深了一些。我们几个站起来的时候，水位正好在我们的腰际上面一点。我们的双脚踩在细沙上，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踩出几个很深的脚印。不过，可以明显闻出来的是这里的水质。水面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浮游生物，有红色的还有绿色的，像一大滩浓浆漂浮在水面上一样，散发着腐烂的气味。这不，我两手随便一抓，就能弄一手的绿色。 “这地方，还真让我想起了公园里没人管理的臭水沟，一到夏天，整个水沟都是绿油油的。”耗子擦着身上的污渍笑道。 我做了一副恶心状，对他说：“真他娘的恶心，你别说了，免得我吐。” “我这不是看着你们紧张，调解下气氛而已嘛。”耗子笑了笑。 “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常年没有新水注入的死水，除了一些喜阴植物，基本上没什么其它的东西。”阿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把探照灯打开，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九哥说。 “好嘞。”我和耗子不约而同地打开探照灯。 我们把灯全都打开，使得本来昏暗的地方，有了一丝光亮。借着灯光，我仔细打量了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光束打在一片锈迹斑斑的墙壁上，上面附着着大量的绿色浮游生物。上面的青砖产生了许多裂缝，从里面挤出了不少蕨类植物。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脱落的瓦片，当我抬起头向上看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堵很高的墙壁，大概有几十米左右。这堵墙壁竖立在水中，远远望去，就好像是建筑在水中的城墙一样。 随着我的视线向上移去，我还看到了另一样东西。那就是在墙壁最高处挂着一个青铜牌匾。不过由于年代深远，牌匾上的金漆早就没了，上面全是绿色的的铜锈，目测一下，估计有好几厘米厚。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我用短刀在墙身上划了一刀，从里面露出了些碎砖和砾石。就在我正要拿在手里，仔细去看的时候。努雄忽然大叫了一声：“啊。”然后就听到一阵跌落在水里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努雄是不小心现在淤泥里了，赶紧退到后面，看他怎么样了。这一回头，却看见他正单手向后，撑在水里。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地盯着前方，露出一番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吓得屁滚尿流的？”我在水里缓慢移动，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努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你们看。”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前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两扇高耸的大门。上面的门把还雕着两只狮子头，大门是典型的暗棕色，虽然锈迹斑驳，但是看得出是上好的黄铜所铸。而当我的探照灯向中间稍微移动的时候，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左右两扇大门上，分别凸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鬼脸。那是一张长有青面獠牙的夜叉脸，狰狞的脸上，刻着四只眼睛。嘴角处露出一堆尖利的象牙，鼻子上戴着两只鼻环，上面的链条一直连到耳垂的部分。尤其是这鬼脸有好几个我那么大，一张这样被放大的脸呈现在面前，乍一看上去，确实能把人吓得后退两步。 “我的妈，这雕得也太狰狞了点，别说你了，我刚才回头一看，也吓得不轻。”耗子说道。 我咳嗽了两声，故作镇定地说：“能把人吓了半死，这说明，做这两扇门的人达到效果了。” “那是，诶，九爷，你看什么呢？”耗子用手肘捅了捅九哥。 九哥盯着大门，慢慢说道：“我总觉得，这青撩鬼母的样子像是在哪儿见到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了。” “不可能吧，以前要是看到过，早给吓得半死了。” “可是，我们沿途跟着那些盔甲人来到这里，也没见其它出口来着，那些家伙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努雄问。 “莫非这是六丁六甲的巢穴？他们进到这房子里了？”耗子摸着墙壁问道。 “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耗子问道。 稀稀落落的石块掉落在水中，阿吴的手上沾满了泥土。而他所站的那个地方，正是我刚才用刀划过的地方。只听他缓缓开口说道：“因为这根本不是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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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连弩车 “什么？不是楼房，那它是？”努雄咽了口唾沫，一边向上看去，一边问道。 阿吴拿出匕首，用力的朝我刚才划过的地方，扎了进去。连刺数下之后，墙壁被戳出了一个裂口，露出了里面的断层。“你们看这个。”我慢慢地从水里走过去，拿起探照灯，往里面瞧去。 墙壁里面的断口处凹凸不平，露出了两种不同的样式。轻轻用手一抠，便能抠下一些瓦砾石和黄土块。并且我的手还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就是砖缝之间渗出的淡黄色液体。不过，这些液体因为时间的关系，早已风干，变成了固态的形状。就在这个时候，阿吴从上面取出了一小块下来，用身上带着的火折子上面烧。被取下来的固态物，慢慢融化在石砖上，十分粘稠。只见阿吴蘸了一点在手上，放在我的鼻子前说道：“你闻闻看，有什么味道？” 我看着那淡黄色，还打着些许霉点的粘稠物，顿时觉得恶心，但又不好后退，于是便闻了下。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我所想的大相径庭：“这是......糯米？” “没错，就是糯米。” 耗子一听，顿了顿，然后问道：“糯......米？这怎么可能？” 阿吴擦掉手上的黏液，对我们说道：“当然不可能只有糯米，还有桐油。”他接着补充道，“这并不是普通的液体，而是“夹浆”。” “那是什么？”我问。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古代的一种粘合剂，据传这种夹浆用石灰、糯米汁或高粱汁再加桐油掺和而形成，凝固后粘着力很强，使城墙能够经久不坏。”他说。 “经久不坏，这简直比那强化胶都要厉害。”耗子说道。 “能够使城墙经久不坏，也就是说......” “对，这并不是什么古代楼房，而是一堵城墙。说不准，这城墙的对面就是一个古城。”阿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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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拍了拍手里的黄土，惊叹道：“没想到在这悬崖之下，竟然还藏着一座古城。”就在这时，耗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难道说，刚才消失的六丁六甲就是跑进了这堵墙的后面？” “我明白了，这后边儿一定是有出路，所以他们才能悄无声息地消失。”努雄右手捶在左手上，俨然是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很有可能。”九哥说着，右手慢慢抚上了狮头门把儿，“只是我们要怎么才能进到这里面？”九哥皱了皱眉头。 “可惜这匾额已经糊得看不清了，不然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也好。”我说。 耗子走上来说：“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废弃的小城池，总之我是没听过昆仑关这里，有什么古城的。” “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进去看看，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努雄插了一句说道。 我点头，然后说：“好在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可这城墙这么高，难道我们要爬上去？”耗子问道。 九哥说：“似乎不大可能，这么长的绳子，我们没有。而且我们有不少东西都落在了悬崖上面，那些绳子拿来固定喜神了。” 这时，阿吴突然冷冷地说道：“就算有，我们恐怕也不能贸然上去。” 我问：“为什么？” 他指了指离水面不到五米的城墙处，然后说：“因为我看到了这个。” “那个地方，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啊。”耗子看着上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朝他指的地方看去，一开始和耗子一样，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当我仔细再看的时候，发现在砖块的接口处，有些异样。从这个角度看去，隐约可以看到外侧连续凹凸的齿形矮墙，它们形成一个天然的形状，横亘在墙壁之中。 “那个是......”我问。 阿吴解释道：“那是雉堞，一般的城上面，都会有设有雉堞。它是城墙顶部靠外一侧的锯齿状矮墙，通常上面都会有垛口，用来射杀敌人和观望。” “就算是这样，和咱们上不上得去有什么关系？”耗子问道。 “如果只是雉堞，那当然没问题，可是，它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他说。 “这话怎么说？”我问道。 阿吴继续说道：“一般来说，雉堞都必须处于城墙的顶部位置才对，不然的话，是起不到射杀效果的。有的垛口上部有望孔，用来望来犯的敌军，下面还有有通风孔，用来保护墙体。”说着，他指了指雉堞的上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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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这雉堞是位于城墙顶部才对。”耗子恍然大悟地说道。 努雄说：“可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它会在这个位置？这不是很奇怪吗？” 阿吴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城墙原本应该只有五米左右的高度。至于这上面的东西，应该是后来有人加上去的。” 耗子望了望顶部隐约浮现的敌楼，咽了口唾沫说：“你不会是说，这上面几十米的城墙都是后来添置上去的吧？” “恩。”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城墙就五米来高的？”努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 耗子插话道：“可能就是因为建造城墙的人嫌原本的太矮，才会在原有基础上加高呢。” “我想，建造这城墙的，可能是两个不同的人。”九哥淡淡地说了句。 “你怎么知道。” 他回答说：“如果是同一人，他完全可以将之前建造的部分摧毁，重新来做。何必要在雉堞上面继续加高？” “说得也是，也许这后来的人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如咱们试试，用起爆药包炸开城门怎么样？”耗子提议道。 九哥想了一会儿说：“还是算了，万一弄得不好，整个城墙都会塌下来。” “放心吧，我们把火药量减少一半，塞在两扇门的门缝里，肯定不会出问题。我从前当兵的时候，也埋过炸药，从来没出过事儿，你就放心吧。”耗子拍着胸脯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有问题你可得兜着。”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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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这雉堞是位于城墙顶部才对。”耗子恍然大悟地说道。 努雄说：“可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它会在这个位置？这不是很奇怪吗？” 阿吴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城墙原本应该只有五米左右的高度。至于这上面的东西，应该是后来有人加上去的。” 耗子望了望顶部隐约浮现的敌楼，咽了口唾沫说：“你不会是说，这上面几十米的城墙都是后来添置上去的吧？” “恩。”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城墙就五米来高的？”努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 耗子插话道：“可能就是因为建造城墙的人嫌原本的太矮，才会在原有基础上加高呢。” “我想，建造这城墙的，可能是两个不同的人。”九哥淡淡地说了句。 “你怎么知道。” 他回答说：“如果是同一人，他完全可以将之前建造的部分摧毁，重新来做。何必要在雉堞上面继续加高？” “说得也是，也许这后来的人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如咱们试试，用起爆药包炸开城门怎么样？”耗子提议道。 九哥想了一会儿说：“还是算了，万一弄得不好，整个城墙都会塌下来。” “放心吧，我们把火药量减少一半，塞在两扇门的门缝里，肯定不会出问题。我从前当兵的时候，也埋过炸药，从来没出过事儿，你就放心吧。”耗子拍着胸脯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有问题你可得兜着。”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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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对？” 努雄一脸阴沉地说道：“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那声音吗？” 他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原本安静的城楼之上，忽然产生了一股剧烈的震动。我们脚下的水面泛起了些许的涟漪，从城楼上传出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并且越来越大。由于城墙的顶部离我们太远，我们根本无法看清上面发生了什么。 “我靠，耗子，看你做的好事。”我骂道。 努雄有些担忧地看着上面，说道：“不会吧，难道他这一炸，没炸开城门，倒把城楼的给炸崩了？” “这怎么可能？没理由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耗子辩解道。 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尽管有少数的砖块从上面落下，但剧烈的震动并没有使城墙崩塌，我拿着手电向上看去，竟发现在垛口的地方，探出了多个尖状的物体。手电的灯光打在上面，只能看到轻微的银光反射。只见那些尖头的物体，开始慢慢向下垂，在它们的后方，隐隐可以看到暗棕色的扇形绞盘，看起来，它们的数量十分庞大，每一只的两旁都配有带铁的木轮，直到它们逐渐向上抬起的时候，我仍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上方。 电光火石之间，我听见了耗子大叫的声音：“糟了，快跑。” 只见城楼上面的暗棕色绞盘，忽然停止了运动。那原本呈现银色的地方，变成了数不清的箭，就像下雨似的朝我们射来。我从没见过如此庞大的箭雨，顿时脑子里一片混沌，望着正急速朝我射过来的箭，我竟迈不开步子。 “秦双，快闪开。”九哥用军刀挡开射下来的箭，焦急地冲我喊道。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阿吴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纵身一跃，将我扑到一边。两个人随着强大的外力，飞了出去，跌落在水中，摔得一身是黄土。冰凉的水一接触到我的皮肤，便立马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赶紧回头去看，阿吴有没有事。一回头才发现，短短几秒的时间，数之不清的箭已经没入了水中，只留下一星半点的空隙。箭身大约有半米多长，我当时心想，这他娘的要是被射中，肯定得死翘翘了。这可不行，要赶紧离这个城楼远点。于是，我便将背包脱了下来，挡住身体大部分地方，跟疯了似的往外面跑去。 正当我的双脚要踏出箭弩的射程范围时，脖子忽然被一只手给勒住，回头看去，竟是浑身湿淋淋的阿吴。只见他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将我向后拉。我心神不宁地瞥了眼后方，那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箭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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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排水洞 开玩笑，他这个时候把我向后拉，是想干嘛？ 我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还是被他拖着往前跑。要说，这家伙的身手也确实了得。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一手拽着我，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则是挡开射向我们的箭。索性这中间，除了心脏吓得差点失去跳动之外，咱两都没受伤。 刚一撤到青撩鬼母门的下边儿，就听见我的身后传来一阵巨响。扭头一看，才发现是上方的石窟顶子砸了下来，几百斤的巨石就这么掉在水里，整个水面激起了一滩巨浪。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起，暗自庆幸还好阿吴把我拉了回来，不然现在被砸的，就是我的脑袋瓜子了。 “靠，你这小命差点玩完了，知道不？”耗子冲我说道。 “谁他娘的知道，前头箭弩挡道，后有“巨石炸桥”的。幸好，我这脑瓜子长得还挺结实，刚才差点被砸中。”想想，刚才的情形，现在还觉得后怕。 努雄说：“阿吴哥把你拉回来的时候，我都捏了把冷汗。” “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准得被射成马蜂窝了。”耗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九哥向上望了一眼，神色紧张地说：“看来刚才那一炸，是触动了垛口上面的机关。这城门早在之前就被埋下了陷阱，一旦城门遭到破坏，上面的连弩车就会自动朝下射箭，糟糕的是，在水中行走就会把我们的速度减慢很多，一旦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难不成，咱们就只能呆在这檐子下头，不能动？”耗子双手向后，贴着大门，整个身子处于一阵紧绷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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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我们几个人此时，都挤在城门下面，望着水里越来越多的箭，我们谁也不敢踏出去。 “草，现在可怎么办？总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耗子说。 “这些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九爷，怎样才能让这机关停下？”耗子问。 九哥想了一会儿，然后说：“这连弩车本来是专为守城所设计的，连弩弓力很大，最少需要十个人才能上满弦，刚才爆炸力使得机关被打开，如果要使这机关停下，估计也需要相同的力才行。” “九爷，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耗子狐疑地问了句。 九哥话锋一转，说道：“这些以后再说，当下，要先想办法找到连弩车镀护的位置，才能让它把箭给收回来，不然这机关是停不下来的。” “找到镀护，是不可能的。凭这个数量，我们根本没办法上去，更别提找到镀护。”阿吴淡淡地说道。 “那咱们岂不是死定了。”努雄喊道。 说话之间，一些细小的沙子洒在了我们头顶，我用手轻轻一抹，可怎么也挥不掉。抬头一看，原来是门檐上开始出现了裂缝，并且，那裂缝还在不断地扩大。 “不好，这门檐子怕是要塌了。”耗子惊恐地说。 只见上面的砖块开始发生断裂，甚至能听到大量的箭支与石头碰撞的声音。冷不丁地，便看见一支暗箭射穿了门檐子，箭头从石头中露了出来，卡在上面。看着离我不到十米的箭头，我顿时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等这个也塌了，咱就真是无处遁形了。”努雄问。 九哥也露出了慌张之色，说道：“要赶快趁没完全被箭射穿之前，想办法才行。” “你有办法？”我问。 “这情况，无非就两办法。一个是想办法上到垛口，让连弩车的机关停下。不过看起来，这个已经行不通了。剩下的，就是想办法进入到这城墙里面去。” “进入到城墙里面？咱们又不是神仙，总不能穿墙进去吧？”耗子说。 九哥擦了把头上的汗，然后说：“如果能把这铜门打开，倒还好说。” “再炸一次，是肯定不行的。既然建造城墙的人，将城门作为打开连弩车机关的法门，这门就肯定没那么容易被打开。”我说道。 “他娘的，看来横竖都是要被射成个窟窿了。”耗子一急，在水里的右腿忍不住向后踹了一脚。这一踹倒好，“铛铛”两下，卡在上方的箭居然直接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箭落地，心脏就像跳漏了半拍似的，正准备冲耗子发难。谁知，一侧头，发现这家伙正面带难色地发出微小的抖动。 “喂，你怎么了？抖个什么劲儿？”我问。 只见他做出一副想拔出右腿的动作，对我说道：“妈的，人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儿，我可能是右脚卡在石缝儿里了。” 人紧张的时候，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拿着这个，赶快把脚拔出来。”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短刀。 耗子一看，便惊慌失色地说道：“你干嘛......不是想......”看他这表情，八成以为我是要把他的脚给砍下来。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儿，把短刀递给他说：“我们不能弯腰，你自己想办法把卡住的脚弄出来。” “不好了，这上面的檐子怕是要顶不住了，咱们得赶快想个办法才行。”努雄喊道。 说话之间，又有几块小碎石从我的们的头顶落下，掉入水中。我估摸着，过不了几分钟，咱们几个就得被流箭射成蜂窝煤。 “现在怎么办？咱们要不赌一把试试，再把这城门炸一次？”我急切地问道。 九哥犹豫了会儿，似乎并不赞同我的想法：“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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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耗子忽然长舒一口气说道：“他奶奶的，幸好卡得不深，不然光凭短刀根本撬不出来。”他抬起手擦了下脸上的汗，收起了我递给他的短刀。 耗子慢慢抽出右脚，但是仍旧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可奇怪的是，当他的右脚抽离砖缝的时候，我无意中注意到在他右脚的地方，水流开始呈旋涡状浮动。我原本以为是我的错觉，后来用手电仔细一看，发现这里的水面果然有动静。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是水里有什么活物？ 心下一慌，赶紧冲耗子说道：“耗子......别动......你的脚下......可能有东西。” “啊？”他本能地想到低下头去看，却被九哥厉声喝住。 “笨蛋，快把你的头缩回去。”九哥骂道。 耗子吓得不敢动弹，声音打颤地问道：“你快看看，到底是什么？别他娘的吓唬我啊。” 我咽了口唾沫，掏了把枪，对准了有动静的地方。原本想着一旦里面有什么东西跑出来，我就拿枪崩了它。虽说我的枪法烂到了极点，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应该不会偏差。可当时间几秒几秒地过去，底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不过可惜，这下面的黄土和沉积的细沙太多，我没办法看清楚下面到底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还心急如焚的九哥，忽然脸上有了喜色。我听见他在我旁边喊了句：“我们有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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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金坛点灯（上） “九爷，您这话什么意思？”耗子问道。 九哥欣喜若狂地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古代的城基部分，都会设有许多的排水洞，不过是按照一定距离排列的，借此来将城墙里的积水排掉。刚才，耗子的脚一定是卡在了排水洞里。” “可是，这排水洞在水下面，咱们现在连动都不能动，怎么才能借着它进去？”耗子问道。 “排水洞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如果要借着它进去，我们必需要至少弄开三个。”九哥说。 我一怔：“三个？”对于，连脚都不能伸出去的我们，要弄开三个排水洞，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只能将排水洞炸开，我们才能顺着水流下去。”阿吴开口说道。 我说：“这不成，就算是起爆包，也不可能塞入水下。就算可以，谁来点燃这个引线？”如果没有人把引线点着，那也是徒劳。 “我想，这个应该可以。”九哥淡淡说了句，然后小心地将手从包里伸出来，摊开手掌给我看。 只见他的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用厚纸包裹的块状物，长度也就几厘米左右。“这是？”我问道。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在云南负责倒卖军火到内地的那个朋友吗？这个，也是从他那里拿到的。”九哥回答说。 “你别告诉我，这玩意儿就是炸药。”听耗子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九哥说：“老司有的时候，为了避开人烟，不得不挑些奇山怪水的路走，所以通山水的家伙自然是少不了。我手上拿的这东西名字叫黑索今，俗称小粒黑，一般很少有人知道，也不常见。我一直把它放在避震的木盒子里，没想到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小粒黑？怎么听着这么像老鼠药的名字？”我自顾自地说了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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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是说对了，这东西还真被当做老鼠药用过。” 耗子看着九哥手上的小粒黑，疑惑地问道：“这东西长得挺像石膏块的，你确定它丢在水里，还能点着？” “这东西，以前的老司也用过，放在水里无色无味，也不会化掉。当然，你只能用这一小块，要是多了，估计能把你给炸飞了。”九哥正色道。 “明白，可是现在咱们要怎么做？”耗子问。 九哥说：“你只要把它塞在砖缝里，用力将它踢进去就成。”他小心地把小粒黑递给耗子，补充道，“你可拿好了，这东西一旦受到震动就会立刻爆炸，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耗子接过黑索今，身子慢慢向下移动，将它塞入了水下的砖缝之中。没过几秒，只听见“砰”的一声，无数的水花溅起两米多高，我们几个贴在墙壁上，几乎都被强大的震感弄得抓不牢墙壁了。原本射下来的暗箭，也被强烈的爆破力震得老远。我赶紧擦了擦脸上的脏水，朝下看去，只见原本不大的排水洞，在小粒黑的作用下，和其他两个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洞。河水急速地涌入洞口，嘈杂的排水声，几乎让我听不到对方说的话。中间不过就几秒的空当儿，我就看见九哥和耗子往爆破的排水洞跳了下去，努雄也紧跟在后头。这不，我刚一抬脚，门檐子就刷刷地掉了下来，连带着排水洞口的砖石一起掉了下来。我和阿吴想也不想地直接就跳了下去，顺着排水洞往里面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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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座城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薄。实际上，当我们跳入洞口的时候，就没有再往回看过，生怕这黑索今的药力没过，把咱自己给炸了。夹杂着黄土和沙子的河水充斥着我的口鼻，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给冲散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水里呆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这个排水洞到底会把我们冲向什么地方。直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景象是我再也无法忘记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我的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手指朝下动了动，却发现我的背后全是湿的。整个人平躺在水面上，随着水流缓缓流动。我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拿着手电准备看看周围的情况。不过，这手电似乎是在刚才进了水，这会儿怎么也打不开。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便把包里唯一留着的火折子给打开了。看着逐渐变大的火光，我心想到，这有时候，土办法还是很有用的。 我的双脚仍然泡在水里，只能慢慢地移动。拿着火折子望了一圈儿，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耗子他们。只见他们也正处于昏迷中，像挺尸一样的，漂浮在水面上。我赶紧跑过去，把他们扶起来：“喂，醒醒，快醒醒。” “啊？”耗子半眯着眼睛，一醒来才发觉，自己的脸被我给打了。 “诶，我可不是故意打你，刚才看你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你是昏死过去了。”我辩解道。 耗子揉了揉脸，说：“那你下手也轻点啊，你怎么不打哑巴吴试试？” 话音刚落，就见阿吴和九哥两个人从右边站了出来。“没想到光是那一小块黑索今，就能造成这么大威力，还好我们跳下来得及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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