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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案纪实(不虚构 不夸张 真实案例纪实贴)[第85页] |
作者:爱吃煮鸡蛋的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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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张宝亨被拘留了15天。 原因是在得知曾苗苗被杀后,他指使员工,把王春儿和曾苗苗发生厮打的监控删了。而他之所以删除监控,在于6月4日发生厮打后,6月10日,王春儿走了,说回老家看看,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春儿在天上人间干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具体的家庭住址什么的谁也不知道,张宝亨可是大老板安排在夜总会的大管家,他知道这事儿要是让警察知道了,非得把夜总会查个底掉,这藏污纳垢的地方没事儿才他妈怪,就是警车往这门口停两天都够他受的,干脆,他自己做主把这两块重要信息藏起来。 所以在谢大雷前往走访时,先检查了曾苗苗的私人储物柜,也没看出有什么东西,就保持原状留给警察,但是删除了监控,并开会要求员工,谁也不许提。 曾苗苗在6月4日的晚上和王春儿发生的这起冲突,原因和袁必成说的一样。王春儿有个客人在天上人间是大客户,一年消费大几十万,她觉得自己有靠山,总想吃大头,曾苗苗不买账。 当天,曾苗苗发完薪水后,一看钱数不对,靠销售挣钱的人,对每个月的销量和收入都很敏感,这是拿命挣来的,当然要计较,就去找会计核对,会计又把账单拿出来给曾苗苗看,这算来算去,就发现了猫腻。 曾苗苗就找王春儿当面对质,王春儿当时在陪酒,是被从包房里叫出来的,心里就老大不愿意,一看曾苗苗又是找茬,俩人在楼道里就吵起来,期间肯定有推搡和撕扯,王春儿一恼,手机就砸过去,曾苗苗没想到她会动手,脑袋就给砸肿了。 “你说你,我们上门去你不好好说,非得自己跑到刑警队来,我们这没你们那环境好,人长得也粗,脾气又大。这样,你先好好想想,万一还有什么漏的呢?一般穿的体面的人,记性都不是特别好。”谢大雷临往外走,特别把门准备带上。 “领导,领导,我这能说的都给你说了,没漏下的了。” “你看你,急什么啊,我现在啊,有的是时间,思考需要一个安静地环境,慢慢想。”谢大雷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特别贴心的示意张宝亨别急,“我等你。” 王春儿的户籍地址在J城前南门村,在对王春儿关机前的话单分析中,王春儿和家里的联系很频繁,除了父母还有姐姐,案发当天,王春儿还和姐姐打了电话,时间段也恰在这天傍晚,不排除作案后和家人商量逃跑方案。 除了有走访任务的,全队都到了前南门村。一下车,谢大雷先钻出来,伸了个懒腰,“明亮,你瞅瞅,在村里买块地,盖片房子,养几只鸡,也不赖。” “想想得了啊,等你老了,来个溢血或者中风的,本来在城区守着医院能马上救活,住这,拉到医院直接可以去停尸房了。” “要不说你这人没情调呢,这天,聊死了吧。” “你不饿啊?要是这轮胎不伤胃,我这就啃了它。” “看你说的,一个主管大队二三十号人的指导员,把队里轮胎啃了,像话吗?” “中午那面条你说我怎么就剩了半碗,就该端着走啊……” 村子的轮廓已经清晰起来,夜色里还带着一点神秘色彩。 |
18、 前南门村相对比较富裕,倒不是村里有什么副业,而是村里很多人外出打工,出去的还比较远都是到海外,村里的广告也和别的村不一样,大标语写的都是:国外辛苦七八年,回国娶妻生子有晚年。 王春儿家太好找了,全村都姓郑,就一个外姓,谢大雷在村口就问了一个早起去赶集的大爷,就被指给了一个准确的方向,冯明亮托着那套刚买回来的煎饼,烫的丝丝哈哈也咬了一口又一口,“怎么样,现在去还是等会。” “你先吃,我进村看看。”谢大雷抬腿准备走。 “差这一会啊,一块去。”冯明亮吧唧几口,把大半个煎饼吞下去。 油手在裤子上蹭蹭,钻进车里,村里的路窄,有的农户家门口停着汽车或者四轮,这车过去就得小心翼翼,谢大雷拔着脖子左看右看,冯明亮也探出脑袋帮他看着一侧,捎带脚抓紧时间继续把剩下的煎饼塞进肚子。 “老谢,这人呢,真是吃饱了不饿,哎,昨天我看你也没喝绿豆汤也没吃多少米饭,你这么大块,你怎么不饿呢?” “还行。” “那我刚去买煎饼问你要不要,你说不吃呢。” “下车吧。”谢大雷不想说话,今天王小莉陪老太太去复查,不知道为啥,他这心里七滚八滚的。 王春儿确实回来过,她母亲一看就是持家过日子的好手,黑红的脸,紧致的肌肉,个头在村里的妇女当中也算是不矮,就是牙齿保护的不是很好,站的太近了说话会有一股子口气的味道。 “找我家春儿有事儿啊?” “啊,是这么着,她在H城的公司啊,还有一点钱没结清,给她打电话也联系不上,让我们给捎话,让她有空去结一下。”谢大雷看着王春儿母亲的眼睛。 “还有多少钱?我叫她走的时候结清了再说,这孩子。” “春儿这是找着好地方了?”谢大雷猴精猴精的,马上听出了潜台词。 “是啊,跟着她姐姐去韩国了,那边打工工资可高了。结婚前再干上一两年,可挣份好嫁妆。” “不赖,这孩子也能干。这出国是突然想起来的?” “哪啊,年前就定了,她这不是等护照啊,护照办好了,韩国那边不招人了,又等了几个月。就拖到这功夫了。” “哦,这样,公司那边需要春儿的个回信,看是把钱给她打卡上还是她去拿一趟。” “我晚上给孩子打个电话问问吧。”王春儿的母亲到底没把电话给谢大雷,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有通话记录,反正也能看得到。 谢大雷仔细打量了王春儿家,上下六间,院子很阔气,种满了小葱和韭菜,墙根底下还有俩咸菜坛子,上面扣着一个大盆,又用泥巴仔细的涂抹了缝隙。 “那行,话带到了,我们也走了。现在地里活儿多不多?孩子们都在家,你老两口挺辛苦吧?” “嗨,忙活一辈子还不是为了孩子们,还能干就干点吧。你们不坐会了? ” “不坐了大姐,记得和春儿联系啊,公司那边等着呢。” “行行,放心吧。” 一出门,冯明亮皱着眉头,“啥也没弄到啊。” “不大像。” “这么肯定?” “差不离吧。晚上就知道了。” 谢大雷算计了半天,还是被算计了。越洋电话多贵啊,王春儿她妈早就学会了打视频…… |
哈哈哈,月亮好亮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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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谢大雷拿着于常做出的时间线路图,陷入了沉思,“这几个人都见了?”他用手弹着这张纸。 “见了,从马威那回来,挨个找了,包括中介也去了,现在比较奇怪,马场是袁必成叔叔的,这个老板很有钱,肯定不会让曾苗苗投资,她借钱干吗用?而且没有一个被借钱的说清楚,她到底要借多少钱。”于常已经思考了一路这个问题。 “借了高利贷了?” “高利贷要钱也不可能要命啊。” “王太龙说忘了就忘了?” “那还能咋着?”于常对这个问题也很尴尬。 “先放放,我琢磨琢磨,你吃饭没?食堂估计也没了,看看谁还在队上,一块出去吃点。”谢大雷站起来,在桌子上划拉他的一堆东西:钥匙、手机、烟、打火机…… 噔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梯拐角一上来,谢大雷就笑了,“一听这动静,就是子涛。” 果然,迎头跑上来的正是一头汗的赵子涛,看着谢大雷和于常正要出门,“干嘛去?” “你那情况如何?” “不如何,居民配合度不是很高,这个小区出租率太高了。今天肯定能完活儿,就是这些信息核实还需要功夫。” “有问题吗?” “有啊,比如有的租客说在哪上班,光打个电话核实,放心啊?” “涛同学认真起来,鬼都怕。” “哎,老大,说起来,这个小区挺奇怪的。” “怎么个奇怪法?” “遇到哪一户,不等开口就摆着手说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呢?” “你说说你,一脸正气,义正言辞,就差脸上写俩字:警察,能不提防你嘛。” “可这小区里发生案子,大家都避而不谈,自己岂不是陷入危险?” “大家这种态度,都是在赌概率:哪那么倒霉我头上下雨?” “哎,昨天所里一哥们还被走访户呛呛了几句:有本事你把案子破喽,天天折腾我们干嘛?” “你们几点去人家家?” “这户差不多快10点了吧。” “这不是活该么。你算算,一般下班,回家做饭辅导孩子写作业,十点是不是都该睡觉了?这个点去人家家里问凶杀案的线索,不是找骂嘛。” “可不这么弄,根本干不完啊老大,你知道不知道,上头动动嘴下头跑断腿啊?”赵子涛这话一出口,就被于常从背后掐了一把。 谢大雷到没什么反应,就是愣了一下,“涛子,一会去林尚所和水塔所借人,不管是协勤还是实习警员,都给我借来,过了8点不能再入户。这不是招人恨嘛。” 赵子涛一愣,下意识哎了一声。 小齐还在和美容院死磕,真是死磕。找谁找不着,要嘛嘛没有。村子已经没了,家家户户都住上了楼房,被集中到一个名字特别高大上的小区:富贵豪庭。 奇怪的是富贵豪庭的楼下晒着很多的小麦,这在城市居民区还真是不多见。 齐亮亮小心翼翼地避免踩到晾晒的麦子,也不知道从哪一户下手。数了数三个单元,还是从东头开始吧。 敲了一楼的四户,都没有人,齐亮亮叹口气,顺着写满小广告的楼梯走到了二楼,二楼东门的一户,敲了两下就有人问,谁啊? 齐亮亮赶紧介绍下自己的来意,门里面嘀咕了几句,还是把门打开了。 |
啊,么有人啊 |
21、 王帅和所里的一个协警,在玫瑰园小区外的拉面馆刚坐下,老板娘就热情的把仅有一张硬纸板的菜单拿了过来,“吃点什么?拉面小炒都有。” “两个大碗拉面,一盘凉菜。”顺手把菜单又递了回去。 “凉菜你们自己来拼,两个拼一份,都是10块钱。”老板娘也是快人快语。 协警站起来去端凉菜,王帅把T恤的下摆使劲闪着制造点凉气,一大碗面条下肚,顿觉整个人好了很多,“吃饱了不饿是真理啊。老板,结账。” 解决了五脏庙,王帅和协警一屁股坐在小区物业的台阶上,“歇会吧,走的腿都要断了。”协警叫赵建祖,今年只有23岁。 “小王哥,咱们这么走来走去的问这问那有用吗?我要是杀人犯,杀了人还在这附近啊。” “这可不好说,有的变态杀人狂,就喜欢杀人完了还要回到作案现场。” “啊?真有这样啊?他回来干嘛?参加追悼会?” “你这孩子,咋想的啊。” “什么孩子孩子的,小王哥,你就比我大半年吧。” “大一天也是大。你上学时,不记得犯罪心理学讲过……哦,对,你没上警校。” “小王哥,我要是去考,还能考吗?” “考毛线啊,上学的时候干嘛啦,你儿子都一周了吧。” 赵建祖挠挠头,“嘿,是,快会走了。” “踏实过你的日子吧。走,继续干。” & “你说什么?你在哪?”王帅用笔尖戳着本子。 “我在朋友家,好几天没在这了。你说得那个时间段,我都没在这。” “你见过这个人吗?”王帅拿着曾苗苗的一寸照片。 “没见过。” “确定?” “确定啊。” “你身份证拿来我看看。” 看完递给对方,“你在哪上班?” “自己单干。” “干什么?” “开专车。全市到处跑。” “那成,你给我留个电话,这也是我们例行工作,希望你理解。” “没问题。” 王帅上下打量几眼对面这个男人,没再说话,和赵建祖下楼了。这是顶楼本单元的最后一户,但王帅隐约觉得刚才这个人看到照片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 王帅拿着本子上的号码,默念了一遍,好像没在脑库里找到对应的东西,也看不出什么奇怪。 谢大雷回到队里,先布置了一件活儿,凡是回到队里的,都要把手头的信息录入系。 “老大,这工作量很大啊。” “刚才饭白吃了啊?谁一顿吃了两碗米饭啊?不知道吃人家嘴短啊?”谢大雷眼一瞪。 赵子涛嘴角抽抽了两下,“到处都是坑……防不胜防啊。” |
22、 王太龙被传唤到大队来的时候,居然开了一辆招摇过街的猛禽,隔着玻璃,谢大雷骂了一句,“草,这孙子,怎么不开个坦克来啊。” 门岗师傅不让王太龙停,也停不下这么大个家伙啊,王太龙叽叽歪歪了一会,打了个电话,不到5分钟就来了一个小黄毛,把车开走了。 王太龙这几步走的啊,就差额头那缕头发飞起来了。 “把墨镜摘了。”谢大雷进来就瞪他一眼,擦,王太龙看了看他,没说话,但顺从的把墨镜摘了,然后就看见了大黑眼圈啊。 “找我还是因为曾苗苗那事儿吧,我上回说了,我不知道,那天喝多了,好几个人在场,我醒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着什么急啊,说了是你啦?” “不是我干嘛还把我找来,人民群众的时间就不值钱啦?” “别糟蹋人民群众。” “呦,啥时候人民警察也这么贫了。” “你和曾苗苗怎么认识的?” “去玩啊,她是卖酒的,我是消费的,不就认识了。” “你们之间经常联系吗?” “多久一次叫经常啊?” “你上次和曾苗苗联系是什么时间?” “什么叫我上次和她联系啊?都是她追着我好吧。” 谢大雷没说话,一股子黑云缭绕的雾气中,瞪着王太龙。 “也没多久,几天前吧。”王太龙也不想招惹谢大雷。 “找你什么事儿?” “叫我去喝酒呗,我不去,她哪有提成。” “这次电话里,曾苗苗有没有跟你借钱?” “借了。” “上次你怎么不说?” “你们光问说的什么,没问借钱啊。” 谢大雷压了压火,“她找你借钱要多少?” “开口就他妈要十万,老子又不是印钞机。” 这是谢大雷第一次掌握曾苗苗借钱的数,“你知道她借钱干吗用?” “不知道啊,说一个多月就给我,我傻啊,借钱都他妈那么说。” “她为什么会找你借钱?” “这话问我不对吧?你得去问她啊。” “王太龙,你别嘚瑟,别让我找着你毛病,不然你这履历上又多一条。” “无所谓,我又不评选三好学生。” 送走了王太龙,谢大雷呆呆地站在窗户前,冯明亮递给他一根烟,“这种货,最他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总以为自己有点钱就有人罩着,有吃亏的时候。” “谁说的,这世界可不就是这么个游戏规则,你什么时候看到真正的因果报应了?他不是十恶不赦的,但是上次赔给被他撞成高位截瘫的那个店主200万,换谁谁愿意这么选?” 话音刚落,谢大雷的电话响了,他看一眼是主管交通的孔副局长,“老孔找我什么事?” 说着,接通了电话。 “小谢啊,我听说,你刚把太龙找去聊了聊?” “呵呵,孔局,您这消息……够灵通啊。” “小谢啊,太龙他爸现在正和省里洽谈的大项目,领导们都很关注,如果不是特别的事儿,暂时就不要找他麻烦了。” “是,我明白。”谢大雷意味深长的答应了一声。 “那你给我交个底,太龙和你们手里的事儿,关系大不大?” “孔局,您是跟我说证据还是说?” “你小子,就问你你心里的数。” “孔局,我也不敢说,死者临死前偏偏和他打了一通电话,聊得还挺长,您说,不带回来问问,这难道非得等死者家属投诉咱?要是去上访啊什么的,不是更麻烦?” “行啦,你小子也别给我上眼药,差不多就得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太那啥。啊。就这样吧。” |
23、 挂了电话,谢大雷扭头对冯明亮说,“翻翻王太龙这几个月的电话,本来还没看上他,这回相中了。” 冯明亮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吞回去了,局里谁不知道孔局长的大名,外号孔上校,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知道上校鸡块吧?对你老笑眯眯是吧?他坐在门口冲你一笑,你是不是进去花钱啊?对,就这么来的。懂了?懂了就别说话。 等冯明亮出了办公室,谢大雷一屁股把自己塞进椅子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犹豫了下,给王小莉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间是经过计算的。按照岳母那脾气,是断然不会到医院找人加塞的,当年享誉全院的老古板,就曾经把院长家的亲家公骂出岳母所在的排队队伍中,这位院长亲戚以为在哪加塞都能成,结果,被病人和家属集体起立鼓掌。 老太太的名言是,人家看病都是凌晨起床,倒好几趟车到医院,你加个塞就是早回家半小时,人家是晚回家一天,就你时间金贵? 所以她是一定不会允许王小莉走后门,是一定要排队的,按照医院的人流量,上午约好的复查是可以做,但结果一定会在下午才能出来,咱国家地大物博嘛。 “我正想给你打呢。”王小莉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轻松还是紧张,这让谢大雷有点吃不准,一般情况下都能听出点倾向。 “结果怎么样?咱妈呢?” “结果还行,比较稳定,就是肺部有点炎症。” “肺部?炎症?” “嗯,今天排不上CT了,得后天才能排上,还得再来一次。” “那,我尽量和你一起去。”谢大雷说的没底气。 “你忙吧,我先挂了,咱爸一个人在家呢。” “那行,你注意安全。”想了想,谢大雷一句话涌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他特别想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齐亮亮并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不少村里人证实,村里当时的地皮上,不记得有贵妇人美容院,倒是有好几家酒吧,说是酒吧,就是风月场所,村里人谁吃多了去那喝一瓶30块钱的啤酒去? 女人都把男人看的紧紧地,都认为谁去这,谁就和坏人约等于了,能把男人的脸挠成豆腐丝。 男人呢?兔子干嘛非得吃窝边草呢。 那这些酒吧的客人哪来呢?城中村最不缺的是什么?租客啊,外地的租客一抓一大把,那些外出打工的毛头小子,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发了工资就假装自己暴富了,有的能一夜之间把一个月的工资花干净。 但是朱彩英到底在哪一家工作过,谁还会记得十年前,八成不会报自己真名混社会的女子呢。 齐亮亮坐在路边,猛灌了一瓶水,又把刚买的肉夹馍大口的塞进嘴里,腮帮子像鼓起一个手雷,突然想起网上著名的猴赛雷……自己就笑了。 一辆公交车在马路边上嘎吱一声进站了,齐亮亮扫了一眼公交车车头大红色的起始点,脑子里闪了一下,对啊,朱彩英不是有个姐姐,老太太不知道的,当姐姐的会不会了解一点? 他把肉夹馍紧咬了几口,快步追上这辆通往朱彩英家小区的公交车,顺手把塑料袋塞进垃圾桶,谁知道刚才的零钱都买了饭,一块钱零钱没有了,他举着五块的纸币在门口问司机,“回来的时候能免费吗?” “小伙子,谁知道你回来的时候几点的车,万一不是我的车,别的司机也不认识你啊,这样吧,你投进去,站在门口,别人上来投币你就收着,够了4块不就行了。” 一不小心,齐亮亮还当了一回售票员。坐到站他才想起来,其实本可以给老人家打个电话,算了,都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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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余额真的不多了。H城的交通又成了一锅粥,返程的,出行的,马路上到处都是车车车。 窝在家里,和老虎写字看书逗猫猫,日子过的这样,也就是安宁了吧。 |
25、 调取王太龙的手机通讯记录需要的手续还要到市局去办,说不定就有哪个话多的漏到了老孔那,于常在请示谢大雷这个问题怎么绕开时,老谢有点不耐烦,“没馒头就不能吃大饼啊?”把桌子上的烟盒拽过来发现里面空了,俩指头一使劲捏扁,妥妥的投进垃圾筐,“上回那个嗑药的曹杰,以前不是在移动公司啊,找他。” 于常咧咧嘴走了。 曹杰嗑药又进去了,字还是老谢同学亲自签的,算算日子还在里边没出来,估计谢大雷是忙忘了。但谁还没点关系呢。 于常的小学同学也在移动公司,找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于常都能说服,这次小学同学也推,谁不知道王太龙啊,谁也怕惹麻烦。于常是威逼利诱了半天,碍于面子没把上回这家伙和小姑娘开房被对方家长告发的事儿抖搂出来,对方嘟嘟囔囔的给发过来一份表格。 于常把曾苗苗的电话通话记录又重新进行了对照,结合王太龙的一起看,在案发前的2个月内,王太龙和曾苗苗的电话何止是联系密切,简直是太密切了,其中5月29号,一天和王太龙通了四次电话,每次的通话时间都不算短,这频率不可能是陪酒女和客户的关系。 赵子涛笨手笨脚的录入号码,进展也很快,王帅从外面一进门,看见赵子涛就笑了,“涛子,是不是还不如那会跟我继续把最后一栋楼走完呢吧。” “快,赶紧来,上手,再这么敲键盘我就爆炸了。”赵子涛一看王帅进来,赶紧把屁股抬起来,让给他。 “甭来这套,让哥先歇歇,凉快凉快,可热死我了。” 赵子涛特有眼力见地去给王帅倒了一杯水,又把自己抽斗里的红牛贡献出一罐,“大帅子,今天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加快速度吗?我看老大这两天气血两亏,眼圈黑火气大,我可不想触霉头。” “你从哪看出我气血两亏的?”谢大雷一脚埋进赵子涛他们办公室,子涛尴尬地站在王帅旁边,“老大,我这是吓唬吓唬王帅,让他快点干活。” 谢大雷斜他一眼,“你们那走访有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但是电话和个人信息基本都收集来了,一小部分住户还不知道小区出事了,租住户多,这两天也有因这事搬家的。” 谢大雷思索着,看来对曾苗苗的社会关系人掌握还是达不到想要的丰富,没有足够的交叉组合关系,又怎么能找到矛盾点呢。 “你和子涛今天务必把号码交流统计一下。” “老大,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小区的租住户并不一定和曾苗苗有任何关系啊。”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地球上六个人就能找到相互之间的关联,就算这次没关联,说不定下次用得着。” 用不着下次,在当天晚上9点多,王帅在对小区调查住户、曾苗苗手机通讯录、王太龙手机通讯录、袁必成手机通讯录进行比对时,奇怪的事发生了:一件事是王太龙和孙茜有过密切联系,大概在5月25日之前,密切到一天通了5个电话,且都集中在晚上9点左右,都是孙茜主叫,中间相隔几乎不到10秒,除第一个电话时间较长外,中间3个都不到10秒,最后一个略长,35秒。 另一件事是,一个和曾苗苗死前通话的机主名字和一条走访信息的名字重合了,于常翻了翻这条信息的来源,显示是王帅,但号码不一样。 |
26、 王春儿的母亲当晚确实给王春儿打了电话,但不是通过手机,而是通过微信视频。王春儿母亲是个很精明的女人,谢大雷判断的没错,她和女儿描述的谢大雷一行,掺杂了很多个人判断,这让王春儿也起了疑心。 谢大雷压根不知道这些事儿啊,他还眼巴巴的等着拿到王春儿的电话号码,不过呢,谢大雷点儿好,王春儿听他妈妈说了这事儿以后,马上就给张宝亨打电话,她想质问张宝亨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响了,可惜不是在张宝亨手里。张宝亨在拘留所正度他15天管制游,由于暂时查不清王春儿涉案的深浅,张宝亨做假证和破坏监控的行为说不好轻重,他的手机就被作为物证扣押在队里,且一直没关机,如果不是晚上响,谢大雷还真不注意它。一看是一串挺长的数字,谢大雷第一个判断就是王春儿。张宝亨不可能这么多外国友人吧? 也没来及细想到底怎么打到这来,隔着物证袋子就接了起来。 “喂,宝哥,去我们家的都什么人啊?肯定不是咱保安!” 没等谢大雷说话,王春儿在电话里啪啦啪啦提供了这么多信息给他,谢大雷也在这几秒内迅速的盘算了下怎么和王春儿沟通,这人是在国外啊。 谢大雷从这几句话,推断出这么几个可能:不是王春儿干的,如果是,她一定不会给张宝亨打这个电话;张宝亨知道王春儿辞职,至少知道王春儿不再回来。 这些判断决定着谢大雷在电话这边说什么,是亮明身份还是要打马虎眼。 “王春儿是吧,我这里是H城派出所。”谢大雷还是没敢说的太夸张,一般人都对刑警队有一些畏惧感,如果王春儿挂了电话,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很难跨境抓人。 “派出所?” “对,我们这有个案子,张宝亨正配合调查。” “去我家的是你们?” “是,想去找你,没想到你不在。” “宝哥犯事儿,和我有关系?” “是啊,他瞒着我们,没说你和曾苗苗打架,还把监控删了。” 对方沉默了下。 谢大雷是在缓慢的引入曾苗苗。 “他还把监控删了?” “你和曾苗苗怎么回事?” “曾苗苗没和你们说嘛?就是吵架,但是她推我,我没她高,就把手机扔出去了。手机都摔烂了。” “6月11号你在哪?” “回家了,10号我就走了。” “4号打架,10号走?” “宝哥没跟你们说嘛?夜总会10号发工资,我得拿了钱再走,之前有人离职,就不给上个月工资,要不为什么我知道你们不是公司的人。” 听到这,谢大雷已经基本排除了王春儿作案的嫌疑,他决定告诉王春儿案情,看王春儿能提供什么内容。 “曾苗苗在11号晚上被人杀了。” “啊?”电话里顿了一下,“不会以为是我吧?不是我啊,我10号晚上坐的车走的,下午5点多发的工资,坐的滴滴网约车,到家都快十点了,第二天睡到了快中午才起来,起来还跟我妈去地里摘黄瓜。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 “恩恩,我知道了,你知道曾苗苗之前为什么借钱?” “借钱?她还用借钱?” “这话怎么说?” “她不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啊,开马场的,还用借钱?” 听着这个线索没内容,谢大雷又问,“你认识王太龙吗?他和曾苗苗关系很好?” “很好?哼,就差撕破脸了。” “哦?” “你们不知道?” “你说说看哪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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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当晚的例会继续在食堂召开,今天食堂按照过年的标准准备的饭,这是谢大雷特别嘱咐的,天热每个人都很辛苦,可能吃得好一点能给人更大的安抚。 今天是八个菜,食堂的标准也可以了,毕竟每天也就3个菜。但是今天的菜没怎么加工,比如切好的黄瓜码、抄了一水的蒜薹码和豆角码,这就是三个菜了。 今天是过水捞面,冯明亮一进食堂就乐了,“嘿,就好这口。” 王帅拿着一只碗,甩甩里面的水,“冯导,看这一盆子,足够你吃了吧。” “小子,你没当过兵,不知道啊。以前在部队,新兵蛋子不会吃面条。” “不会吃面条?” “新兵都是一盛就盛一大碗,呼噜呼噜吃完了端着碗回到盆前一看,没啦。老兵有经验啊,都是这么吃,先盛半碗,迅速吃完,再去盛满满竖尖的一大碗……”这么说着,但是还是盛了满满一大碗。 “哎冯导,你不是说老兵不这么吃啊?” “主要是你们几个小子忒能吃,我怕回碗的机会都不给我。”冯明亮端着碗,头也不回地去找板凳坐下。 菜码一个个的舀上,来一勺茄子肉丁卤,再来一勺花椒油,一勺蒜汁一勺醋,冯明亮心满意足地用筷子挑起一束面。 谢大雷来的最晚,老杜在围裙上蹭蹭手,“老谢,你瞅瞅这帮人,都不把你放眼里,领导还没到呢,他们都快嚯嚯完了……” 谢大雷故意皱起眉头,“队伍不好带啊。大蒜瓣不是专打僵尸啊,来一头。” 老杜笑的直不起腰来,从案板上抓过来一头扔给老谢。 “先吃啊,吃饱了开会,今天事情比较多。”谢大雷说着,已经挑起一大筷子面,连塞带吸的秃噜出声来,又咔嚓一下咬了口大蒜。于常嫌弃的看他一眼,“老大,就不能文雅点啊。” “吃饭没声的那是没牙老太太。” 饭桌上笑作一团。 老杜在桌子跟前紧收拾,王帅和齐亮亮帮他把碗收了。桌子上立马空了,老杜悄没声的搬过来一个桶,又往桌子上放了一摞碗。 “我先说说啊,这案子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小虾米大螃蟹的都出来了,把眼都擦亮点,指不定后头拽出个什么大家伙。”谢大雷敲敲桌子,“每个人手头的线,核查一遍,不能有任何差错。” “王帅,你介绍下你走访的那个房客。包括当时你们见面的细节。” “这个人叫高亮,我拿给他照片看了,他明确表示不认识曾苗苗,当时他的表情是有点不自然,但是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他说是开网约车的,和朋友一起住。听口音,像东北的。” “东北的?”赵子涛追着问,“多高?有我高吗?什么发型?” “和你差不多,板寸,四方脸,挺帅的。”王帅比划着自己的头顶。 “我靠,这是不是老板娘说的那个老和曾苗苗一起吃饭的小子?” “哎,我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曾苗苗楼上说的,那个穿着白T恤的,身高180的板寸……我草!”王帅狠拍了一巴掌大腿,特别的懊恼,当时对这个走访者的种种不对劲,好像在这里对上了。 |
29、 “但号码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地方。”于常特意对比了号码。 谢大雷并没有发火,他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随着打火机在他手里转来转去,他把烟又拿下来。 “于,你去找人,今晚务必弄到高亮的两部电话号码信息,两个重点,第一,他登记在王帅这的号码是不是新入网?第二,他和曾苗苗联系的电话是不是停机了。”转回头,谢大雷对着赵子涛布置,“你去打印高亮的户籍照片,现在就去找饭店老板,看是不是同一个人。有信息马上汇报,对了,问问老崔,磨叽什么呢,DNA什么时候能出来!” 说完,站起来,“走吧兄弟们,该干活啦。龙太子咱们先放放,先会会这个高亮。”老杜的食堂瞬间空了。 玫瑰园小区的夜晚并不安静,不过8点多,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们还没收摊,占据了半幅机动车道,好在晚上的车流量也不大,凤凰传奇的一首歌正在激昂,小孩子闹,老太太跳,一副人间烟火。 王帅带路,齐亮亮后腰上的铐子没被T恤遮盖好,稍微一动弹会亮出一点耀眼的光。谢大雷慢慢的踱在后面,不知道为啥,心里有点慌,他摸出一根烟,却发现打火机落在了食堂。 站在高亮住的单元口,谢大雷停了一下。 “怎么了老大?” “没事。”顿了下,谢大雷又嘱咐,“小心点。”他抬眼看了看顶楼的防盗窗。 高亮的住处有防盗窗,这是一名刑警必须观察的基本元素,对抓捕的对象、抓捕现场除非万不得已,一定要有精细的了解,防止嫌疑人跳楼自杀等行为,哪怕他有罪,也该受到法律的惩罚,而不是在抓捕时发生意外,保护别人,也是保护自己。 在路上已经布置了抓捕方案,王帅继续以走访的名义需要补充调查来叫门,已经是此地无银了,怎么编假话都会被怀疑,干脆就以假乱假。 门里没有人应答,但是上楼前,屋子里还亮着的灯,此时灭了,屋里有人。 齐亮亮扯开王帅,就要撞门,好在是一个老小区,老到大门还是木质的,虽然有反锁,但是要比防盗门好撞的多。 谢大雷一愣神,有点后悔怎么没叫眼镜。他用下巴示意下齐亮亮打住,又把小齐拽到身后,自己走到了门前,贴着门听了听,往后挪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把胳膊肘和大胯还有膝盖都准备好了,刑警学院老师怎么讲的:用身体带动转动的力量……第一下没开,第二下…… 谢大雷不记得第二下是撞到了门上还是门撞了他,反正动静挺大的一声,他觉得有个东西沉重地拍到了身上,耳朵里就灌满了各种动静,有东西碎裂的,有掉落的,有人喊,有人叫,他抬了抬眼皮,心说,小点声,这么大动静,就是个死人也得给吓跑了……可嘴巴没出声,他又心说,我草,不会哑巴了吧,才30多岁就哑巴了,后半辈子怎么破案子啊……这是要退休啊……想的还挺多……然后就没了。 |
30 高亮死了。 用一种刚烈的方式。崔军虎的法医鉴定显示,在谢大雷上楼前,高亮就用菜刀划破了手腕,但流血速度比不上谢大雷的上楼速度,在谢大雷撞门前,高亮把液化气罐里的气体已经拧到了最大,在谢大雷第二下撞门时,用打火机点燃。 因为房子小,爆炸空间有限,客厅和门之间没有阻隔,这个巨大的爆炸力直接拍到了门上,包括门外的谢大雷身上,谢大雷并没有受外伤只是被拍晕了,轻微的脑震荡。 高亮多处骨折,多处脏器出血,当场死亡。 谢大雷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正上方就是赵子涛的两只大眼,谢大雷其实吓了一跳,但是没等他表达,赵子涛已经欢天喜地的去喊人了,齐亮亮眼红肿的好像哭了好几天,一看见谢大雷,马上眼泪就出来了,“谢队,为什么我没在前头……” 谢大雷张了张嘴,没想到嘴皮挺干,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说出来,王小莉凑到他嘴巴跟前,听完笑了,“他说,你压着他腿了……”顺手用棉签沾了沾水,给谢大雷抹了抹。 小齐尴尬地把扶在谢大雷腿上的手挪开。 谢大雷想动弹一下,动哪哪疼,他想起来学校体能测试那段时间,也是这种感觉,但没现在疼的厉害。 冯明亮坐在一侧,絮絮叨叨的汇报了下情况,他知道,如果不及时说,谢大雷能爬起来找到大队问,再说,这又不是演电视,瞒着他能瞒多久? 而且根据程序,马上就会启动关于高亮死亡的调查,检察机关也会介入,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关。大局长在谢大雷昏迷期间就来看过了,表达了关心也表达了意见。 谢大雷脑子里很清晰,借着这个不能说话的机会,他闭着眼睛其实一直在思考:高亮肯定有问题,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好青年,面对入户走访,莫名说谎,然后莫名自杀,如果不是吸毒和药物作用,似乎只能归结为畏罪自杀。但是这都是推测,换位思考,高亮的家属是需要一个有证据支撑的死亡原因,毕竟没有高亮的直接作案证据。 要把调查的重点转移到高亮为什么自杀上来。这并不是救自己,而是给高亮的家人一个交代,他为什么要死? 于常那的情况不知道进展的怎么样了?刚才那群人里怎么没见这家伙,赵子涛落实了吗,是不是这个板寸呢? 谢大雷想看看几点了,想歪歪头,觉得脖子比什么都难转动,他还想撒泡尿,左瞄了一眼右瞄了一眼,王小莉正和医生说话,看都没看他,表情被冯明亮倒是看到了,“老谢,你怎么了?” 谢大雷瞪着眼,拧着眉头,使劲向王小莉看,王小莉被冯明亮叫过来。 “怎么了?哪疼?”王小莉的手先摸上谢大雷的头。 谢大雷嘴巴动来动去出不了声,老夫老妻的怎么这么没默契啊,憋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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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 |
32、 谢大雷脸憋的通红,不是被尿,是害臊,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看不到尿管是如何导出的那些积蓄的液体,但是能感受到来自膀胱的压力一点点释放。 于常证实了两件事,高亮的号码是新入网,就在曾苗苗死亡的第二天。高亮的旧号码在曾苗苗死后就打过一个电话,这个机主叫周菲。 赵子涛拿着高亮的照片给老板娘一亮,老板娘一拍大腿,“就是他。”完了追问一句,“这就是杀人犯?”赵子涛为难的摇摇头,嘱咐老板娘暂时保密,出了门,想想又转回来,“大姐,他还有同伙没抓着,你要是保密,就算帮忙了。”老板娘坚定地点点头,顺手指了老公一下:翻译过来是,也包括你。 局里安排了新任分管局长来处理这起意外死亡事件。 冯明亮溜达到门口接电话,都要面对谢大雷贼溜溜的小眼在他身上扫好几遍。 “老谢,你千万别安心躺着,你得使劲琢磨破案思路,别担心队里派不出人来,没人我上,你要相信,你的路子是对的。”冯明亮挂了电话回到病房,看着谢大雷被撞的万紫千红的脸一字一句的说。 谢大雷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好。然后用手指勾了勾,示意冯明亮靠近,“控制周……她,知情。” 冯明亮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就要接过谢大雷的指挥棒,这次不同在于,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证明谢大雷的抓捕行动正确性,这是一个大队的荣誉。 在目前的工作平台下,查找一个人的通讯方式还是很简单的,毕竟那么多的支付方式、住宿购票方式都要求实名制,蹊跷的是,周菲在G城活动。 冯明亮拿到周菲的号码已经是凌晨4点,一夜未睡的大队里灯火通明,齐亮亮和于常连夜分析高亮和周菲的电话,对每一位联系人都进行核对。 王帅还和崔军虎在爆炸现场找寻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出租屋也很简单,经过爆炸之后,简直成了毛坯房。高亮的电话因为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爆炸瞬间被拍到了沙发的羽毛靠垫上,居然神奇的保存了下来。 王帅看着小郑用大镊子夹起这个家伙,“根据磨损程度,不像是新的。你装进袋子里,我看能打开吗。” 小郑依言装了一个物证袋递给王帅,需要指纹解锁。 小郑戴着口罩嗡嗡的问,“弄不开吧?” 王帅掉头就奔着崔军虎正收拾的尸块去了,“虎哥,有手的吗?” 崔军虎不习惯戴口罩,从眼睛下瞥一眼他,“你收集啊?”但还是把刚装进袋子的几根手指递给了他。 |
楼上乖。 |
32、 高亮的食指解开了锁。里面已经删除干净。别说照片,连个通话记录都没有了,但是通讯录还在,王帅初略的扫了一遍,曾苗苗的号码没有。 王帅把手机迅速消除了锁屏,装进物证袋,把手指又还给崔军虎。 然后,他戴着手套,满头大汗站在屋子里不知从哪下手:高亮是个挺爱干净的人,即使屋子遭遇了爆炸,被各种碎片铺了一地,仍然能看出来,屋子里的东西摆放的挺有规矩。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因为是顶层,震落了不少石灰,高亮的主卧里,有抽剩下的烟盒,有一本小册子,打开空无一字。充电线好几条,有两根的接口和线已经断裂,在床头的插座上盘踞着,高亮应该是个很爱运动装的男青年,床上的几件都是T恤,都是运动品牌,床边放的也都是运动鞋,一水的阿迪耐克。 高亮的钱包也找到了,里面除了银行卡身份证,还有一张存酒卡,毫不意外,这张卡正是天上人间的,显示高亮在这里存了一瓶皇家礼炮,这张卡的右下角有个手写的“z”字,这难道就是曾苗苗和高亮之间的纽带? 钱包里还有一张几天前从城到H城的车票,刚才拿身份证,王帅并没有看这个和自己有过一次交道的年轻人的出生年月,等到在火车票上看到被隐藏起的生日,但是露出来的年份时,他不禁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这也是一名80后,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要不惜自杀呢? 冯明亮正在和主管局长王力生汇报,给谢大雷解决了车的问题后,原主管副局长调任到了二线,新来的这位是从省厅来的空降兵,据说是厅里重点培养的刑侦力量。 “也就是说,你们去的时候,距离第一次走访刚过去几个小时?” “对,走访民警回到队里,刚好赶上吃饭,大家边吃饭边碰头研究,散会后直接去的高亮租住地。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现在关于高亮的调查开展了哪些工作?” “手机通话、更换手机号前的最后一次通话联系人已经落实,正在争取拿到更多的信息,新电话的联络人,房东,现场的勘察还没结束。” “王太龙那边别放松,放心大胆的查,不管涉及到谁,王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谁的电话也不要听,有事往我这推。” 冯明亮一愣,这些信息没人和王力生汇报啊,这么快?态度还这么坚决? 王力生看冯明亮一愣,“兄弟们辛苦点,这一宿没睡,估计也没工夫让你们休息了,现在你安排几个人,跟我去趟G城。” “您亲自去?” “这话说的,我来是坐板凳的?”说完哈哈一笑,拍拍冯明亮肩膀,“你也一起吧。” 路上,王力生一直闭目养神,突然对后座的几个人说,“永远要记得,刑警的生命不是用来牺牲的,是用来破案的。”冯明亮在心里把王力生的话默念了一遍。 |
抱歉啊,上面的发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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