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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第13页] |
作者:途中的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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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衣裳穿好,扭头朝床上的老头儿一瞧,奶奶的,老头儿颤巍巍的抬着一条胳膊伸着一根手指,笔直的指着我。 妇女扭头看向了我,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小兄弟,你、你打我爸了?” 我扭头看看老头儿,又看看妇女,嘴唇哆嗦了两下,我想说,这都你爸是装出来的,现在这人根本就不是你爸,不过,我真要这么说妇女肯定不会相信,我说道:“我没打他……” 话还没说完,老头儿又说道:“他、他还在病房里抽烟,呛、呛死我咧……” 老东西!我顿时咬紧了后槽牙,不过,还没等我接着说话,那女孩说话了,“大婶,你爸就是在装病,刚才是他抽的烟。” 妇女看了女孩一眼,说道:“我爸咋能抽烟呢,我爸根本就不会抽烟,一辈子没碰过烟。” 妇女这么说,女孩顿时一噎,无奈的朝我看了一眼,妇女这时候也看向了我,说道:“小兄弟,衣裳我也给你洗好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赶紧走吧。”妇女显然已经对我不耐烦了,估计她觉得我来病房,就是来报复她爹的。 不过,这事儿我既然已经管了个开头儿,那就得管到底,再说这老鬼太可恶了,要不好好收拾他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我对妇女说道:“大婶,我要说你爸的病我能治,你信吗?” 妇女立马儿把脸扭向别处,冲我摆了摆手,“你走吧,你赶紧走吧。” |
床上的老头儿嘿嘿嘿笑了起来,我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又对妇女说道:“大婶,我说的是真的,你爸的病我真能治,你要是相信我,我两分钟就能把你爸的病治好。” 我这话一出口,床上的老头儿当即收住了笑容,把双手抱住脑袋,嘴里嘟嘟哝哝说道:“我不叫他治,我不叫他治……” 妇女这回没理老头儿,冲我问道:“你真能治我爸的病?” 我点头说道:“刚才咱在水管那里的时候,我不是问你,你爸得的啥病么,其实我就在问情况,我来病房也是过来看看,看你爸这病我能不能治。” 妇女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问道:“能治吗?” 我大声回道:“当然能治了,我们家祖传的,专治这个!”说完,我朝老头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老头儿把脑袋抱的更紧了,嘴里嘟嘟哝哝又说道:“我不叫他治,我不叫他治,他不是好人,没按好心眼儿……” 我咬了咬牙,心说,到底谁没按好心眼儿,你等着吧。我又对妇女说道:“你要是相信我,我现在就给他治,你可以在旁边看着,我不会把你爸咋样儿。” 妇女看看床上怕成一团的老头儿,又看看我,半信半疑的问道:“那、那你用啥药治呀?” 我说道:“不用啥药,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你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中”妇女点了点头,朝旁边让了几步。 我走到床边,冲床上的老头儿一笑,很温和的说道:“老爷爷,您别害怕,我一会儿就把病给您治好了,一会儿就叫您舒服了。” |
“你滚,滚……”老头儿冲我低吼起来,不过,可能是怕露出啥破绽,装的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没理他,一弯腰,迅速从床底下把柳条又拿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地一下,抽在了老头儿脑袋上,老头儿顿时嗷了一声惨叫,紧跟着,第二下“啪”地又抽在了老头儿肩膀上,老头儿又是一声惨叫。 这时候,旁边的妇女,大叫一声,“你干啥,别打我爸!”冲了过来,我没等她来到我身边,第三下又落了下去,狠狠抽在了老头儿左肋上,老头儿“啊”地一声尖叫。 “老家伙,你还敢不敢了!” 就在这时候,妇女冲到了身边,两只手死死拽住了我的胳膊,大叫道:“凭啥打我爸……” 妇女话音没落,就见老头儿在床上一咕噜身儿,直接冲着我跪在了床上,双手抱拳,求饶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小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盛怒的妇女见状顿时愣住了,就连对面床边的女孩也愣住了,我一抖胳膊甩开了妇女,盯着老头儿冷冷问道:“你还敢诬赖我吗?” “不敢了、不敢了……” “滚!” 我一个“滚”字出口,老头儿立时一顿,怯生生望着我,“小爷,您、您就、您就真的不能给点儿么……” 我刷一下又把手里的柳条扬了起来,老头儿抱住了头,“我滚我滚,您别打了别打了。” 我柳条没落下来。曾经不止一次说过,驱鬼抓鬼,这些都没啥,但要是去伤害鬼,这是会损阴德的,特别是把鬼打伤。咱举个例子说,我这时候用柳条抽这老鬼,要是在老鬼身上抽出一道伤痕,将来就有可能报应到我的子孙后代身上,鬼伤在了那儿,孩子一出生,那地方就有可能带着一道伤,这是最严重的结果。干我们这行的,最在乎的就是因果跟报应。 |
老头儿见我柳条没落下来,把手又从脑袋上放下了,怯生生贼眉鼠眼看着我。 这时候,妇女担心老头儿,想过去看看老头儿,我一把拉住了她,“大婶,你别过去,他现在不是你爹。” 妇女一听有点儿傻眼,看看我,又看看老头儿,我又说道:“你爹这情况叫鬼上身,把鬼赶走就行了。” “鬼?”妇女脸色顿时变了,没再往床前凑,反而朝后退了几步。 我不再理她,转脸又去看老头儿,这鬼居然还没走,我问道:“你咋还不走呢。” 老头儿看了我一眼,还是那句话:“小爷,真不能给点儿吗?好歹我生前也是红军呀,给老百姓扛枪打仗的。” “啥?”我顿时一愣。 “红军呀,你没听说过吗?” 我上下打量了老头儿几眼,真没想到痞子一样的家伙,生前居然还是红军,我说道:“就你这样儿的还红军呢,恐怕就外面是红的,里面全是黑的。” 老头儿连忙点头称是,“是是是,过去当土匪的,刚给红军收编,就挨了枪子儿了。” 过去常听老人们说的那句话,咋说来着,死了没人埋的是当兵的,活着给埋了的是挖矿的。当兵打仗死亡的人,其实挺可怜的,有的人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更别指望有人会给他们上坟烧纸了。 |
我当即心一软,对老头儿说道:“那你跟我走吧,我给你找个地方,然后送你点儿东西,以后别再回来了。” 老头儿点了点头,又冲我抱了抱拳,紧跟着浑身一激灵,“哇”地一声,老头儿哭了出来,“总算走咧,总算走咧,可霍霍死我咧……” 我松了口气,扭头对身后的妇女说道:“这是你爸,劝劝他,别叫他哭了。” 妇女这时候基本上傻了,呆呆的走到床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爸”,老头儿哭着“哎”了一声,随后看向我,说道:“谢谢你小兄弟,谢谢你。” 我冲老头儿笑了笑,“没事儿就出院吧。”说完,我转身就走,不过,刚走到门口,那女孩追上我问了一句,“你看我爸的病你能治吗?”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爸啥病呀?” 女孩说道:“给车撞了。” 我连忙摇头,“这个我治不了。” 离开医院来到他们镇上,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先找了家饭店,买了一盘猪头肉、一盘花生米,让老板用袋子给装上,然后在一家百货商店里买了一大张黄纸。那时候,百货商店里还没有卖香的,卖香的多数都是走街串巷,没有固定摊位,我也就买到香。 离开他们镇子,我往南走了一段路,找到一个僻静的十字路口,猪头肉花生米放下,把那一大张黄纸对折几下,撕成好多片,一少半儿叠成元宝,随后在十字路中间画了一个大圈,元宝黄纸全放到里面,猪头肉花生米放在圈外边,元宝黄纸点着,对着燃烧的纸堆说道:“那当兵的,来收你的钱吧……” |
49,送走当兵鬼以后,我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子怅然若失的感觉,一下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了,继续往南走?还是返回医院在医院里继续找那东西? 前思后想一琢磨,算了,今天晚上还是先让自己放轻松一下吧,拎起地上的猪头肉跟花生米,又返回了他们镇子。 在镇子一家商店里买了瓶酒,又找了个明亮的路灯在大马路边儿上坐下,酒瓶盖儿拧开,捏着花生米猪头肉吃喝上了。 我这幅情形看上去是不是很美好,洒洒脱脱自由自在的,其实一点儿都不美好,我当时心里又孤独又寂寞,特别想家,心里就想着,喝吧,喝醉了就不想家了。 一会儿的功夫,我还真喝醉了,困劲儿也上来了,打路灯底下站起来,把还剩下一多半儿的酒菜全拿上,晃晃悠悠在他们镇子里找地方睡觉。路灯边上不能睡觉,人来人往的不说,我书包里还放着很多钱呢,再说还是今天刚买的新书包,万一我睡着了,有人看上我的新书包顺手拎走了,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顺着大马路走了没多远,给我在路边找到一条僻静的巷子,两边都是高楼,巷子里面是水泥地面,地面还挺干净,里面还有过堂风,又凉快又没蚊子,是块睡觉的好地方。 往巷子深处走了走,书包放地上当枕头,一咕噜身儿,躺书包上就睡了起来。 书说简短,也不知道睡到啥时候,耳朵边上突然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紧跟着,就感觉头下面枕的书包猛地给人抽去了,我顿时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瞧,抽我书包的不是个人,是一条大土狗,这时候就在我身边,脑袋正往我书包里面钻呢。土狗我见的多了,我们村里多的是,上学的时候经常被追着咬。 |
我没立刻起身,躺在地上不动声色抬起一只脚,照定狗屁股上就是一脚,土狗这时候的注意力全在书包上面,猝不及防,给我一脚踹的“嗷”地一声惊叫,原地蹦起来多高。 我一轱辘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土狗扭头朝我看了一眼,叼起书包就跑,我顿时大怒,吼了一声,站住,撒腿就追。 追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嘭”地一声闷响,吓了我一大跳,回头一瞧,不知道谁家阳台上的花盆掉了下来,刚好砸在我睡觉的地方。 这时候,那狗已经叼着书包跑出了巷子,我也顾不上多想,扭回头继续追。 追出巷子,就见土狗顺着大路朝北边跑了起来,我大叫着追了过去,我知道这狗叼书包想干啥,之前没吃完的猪头肉在书包里放着呢。 这时候路上已经没人了,只有两排路灯亮着,土狗跑的还挺快,我在后面用上全劲儿也撵不上它,眼看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顿时着了急。也就在这时候,土狗前面路上过来一辆大卡车,卡车的车灯特别亮,那声音也特别大,土狗估计是给卡车吓到了,丢下书包一拧身,钻进了旁边一条巷子里,我顿时松了口气,等卡车过去以后,跑到书包跟前,把书包从地上拎了起来,打开一看,又松了口气,还好,啥都没丢,伸手把书包里的猪头肉拿了出来,抡起胳膊使劲一甩,扔到了土狗跑进去的那条巷子里。要不是这条土狗,我现在恐怕已经给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个半死了。 书包背到身上,这时候睡意全无了,抬头看看天上,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几点了,估计至少也是后半夜了。 站在原地茫然的朝四下看看,心说,我现在该去哪儿呢?那条巷子是不能再回去了,刚才那花盆,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的,不过,就算是凑巧,我现在也得当成是有人故意的,随后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这么随随便便放松自己了。 |
这时候,巷子里黑影一闪,那条土狗叼着猪头肉从巷子里蹿了出来,像做了啥亏心事儿似的,连看都没敢看我,仓皇逃窜,我看着它逃窜的背影笑了笑。 漫无目的的,又往南走了起来,很快走出这个镇子。天快亮的时候,在我右侧不远处,出现了一条河,南北走向的河,来到河边,我见河水还挺清澈,洗了把脸,然后又顺着河继续往南走。 河边这一带的村子还挺多的,天光大亮的时候,来到了一个镇店上,那个镇叫个什么河镇来着。都这么些年了,过去走过的那些地方,没记住几个,对于当时我的来说,他们那里叫啥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在那里弄到吃的。 在这个镇上我没能找见卖馒头的,买了几个烧饼,又买了几瓶矿泉水,吃完烧饼喝完水以后,我居然困劲儿上来了,不过这时候,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我出事儿一般都在晚上,以后不如白天睡觉,晚上赶路,晚上睁着眼睛出事儿的几率会降低很多,白天找人多的地方睡觉,被害的几率也会降低很多。 这时候呢,时间大概在早上七点钟左右,路上很多骑自行车上班的、也有些老人们晨练的,之前那条河呢,从他们镇子上横穿了过去,河边栽着垂柳树,柳树旁边是条石子铺成的小路,老人们都在小路上晨练,有踩着石子走路的,有沿着小路来回小跑的,我在小路边儿上找了棵稍微大点儿的柳树,书包往树底下一放,躺地上睡了起来,也就刚睡着,迷迷糊糊被人喊醒了,“哎,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一瞧,俩老太太,估计也是来晨练的,其中一个老太太见我睁开眼了,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不去上学在这儿睡觉呐。” 我从地上坐起来揉揉眼睛,随口应了一句,“今天星期天,不用上学。” |
俩老太太顿时异口同声说道:“你骗谁呢,今天礼拜一了。” 我顿时一愣,不过,不想跟俩老太太纠缠,从地上站起身,背起书包就往南走,身后又传来老太太的喊叫声,“哎,你往哪儿走呢,学校在北边儿呢!” 我头也没回,说道:“我的学校在南边儿呢……” 一口气没停,走出去老远,一边走我一边寻思,看来在人多的地方睡觉也不行,还得找僻静的地方,随后,我离开了他们镇子,在镇外路边找了一棵大树,躺树底下又睡上了。 这天呢,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特别的困,估计是给昨天夜里那花盆吓着了,想想都后怕,那花盆掉落的位置,刚好能砸中我脑袋。 中午的时候,我醒过来一小会儿,拿出烧饼跟水,吃喝了一点儿,躺下又继续睡,一直睡到晚上,给一阵哭声吵醒了,睁开眼一瞧,顿时吓了我一大跳,就见自己身边这条土路上,赶羊似的,全是人,而且一个个穿着白衣裳,有的手里还拿着哭丧棒,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又灵魂出窍了呢。 |
今天星期六,看来顶贴的人不多呀. |
等脑袋彻底清醒以后,再仔细一瞧,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是谁家有人去世,出殡呢。当时那时候,全国已经施行火化,不再让土葬了,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土葬就晚上偷着埋,当时已经比前几年好了很多,只要缴点儿罚款,别在白天吹唢呐搭灵棚啥的大张旗鼓,上边的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时国家施行火葬的目的,好像是防止大操大办、铺张浪费的,但是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到火葬场火化,比他娘的大操大办还费钱。 我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在我们那里都有个习惯,谁家要是有红白事,都喜欢站路边看,越热闹越好,要是看的人少了,说明这家的人缘不好,白事看的是抬棺材出殡,红事看的是新娘子下车进门。 我把书包背到身上,站在路边傻看了起来。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一看,棺材里躺的这位死者,应该是位九十岁以上的老人,而且还是个男的。因为啥呢,在送葬队伍里边儿,有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走在最前面,其实年龄最大的那位肩上扛着一截柳枝,这个应该是长子,看着至少七十岁往上,七八个四五十岁的人跟在几个老人后面,这些应该是孙子辈儿的,还有几个小孩子,头上都勒着红布孝条儿,这是玄孙辈儿的。儿子跟孙子辈的,头上勒的都是白布孝条儿,重孙辈儿的,勒的都是黄布孝条,玄孙辈儿的,也就是孙子的孙子,勒的才是红布孝条。死者年龄要是不大,不可能有玄孙。又为啥说,棺材里躺的是个男的呢,在众多的花圈纸折里面,我没看见纸牛,去世的要是个老婆婆,纸折里面绝对有一头黄牛,说是女人生前洗衣裳做饭,污染的水太多,到了那边以后,黄牛代替喝脏水,要是没有黄牛,自己就得喝,就算儿女们再不孝顺、再畜生,亲娘去世以后,哪怕啥纸折都没有,也会糊上一头牛。 老人的坟地呢,居然就在我所在位置的不远处,从我这里直接朝东拐了弯儿,那里是一片坡地,周围没庄稼,坡地上一起一伏有几个土包,像是一片祖坟。 等送葬队伍过去以后,我也不怎么困了,整了整衣裳跟书包,顺着路继续往南走,走出去能有两三里地,肚子居然有点儿饿了,伸手往书包里一摸,就剩下一瓶矿泉水了,烧饼居然已经吃完了,喝了几口水,又走出一段距离,肚子更饿了。 我一看这可不行,得找点吃的,打眼朝前面远处看看,很荒凉,也看不见有啥亮光,我估计要走好远才能找到村子或者镇店。我一想,这还有一夜呢,总不能饿着肚子赶路。最后没办法,我原路又返回之前那个镇子,不过,当我走到之前睡觉的那个棵树底下的时候,出事儿了。 |
50,这时候,大概在晚上十点多钟吧,来到树底下,我就发现树底下坐着个小男孩儿,十来岁的样子,头上勒着一根黄布孝条,男孩儿这时候半坐半倚在树底下,耷拉着脑袋,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从他头上勒的黄布孝条来看,这男孩应该是去世那老人的重孙子,不过,都这么晚了,那些送葬的人早就回去了,这孩子,咋还坐在这儿呢,这可有点不正常。 我走了过去,本想把男孩喊醒问问的,不过,等我把身子蹲下去以后,朝男孩脸上一看,男孩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的!睁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半坐半倚在树底下,一动不动,就跟着泥人似的。 原本就感觉不正常,这时候叫我觉得更不正常了,立马儿提高了警惕,盯着男孩看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抬起手轻轻推了他肩膀一下,小声问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停了好一会儿,小男孩缓缓把头抬了起来,慢慢转过脸,朝我看了一眼,我趁势也朝他脸上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下去,顿时倒抽了口凉气,就见这孩子脸色煞白,尤其是一双眼睛,居然是通红的,跟害了红眼病似的。 “你、你……干……啥?”男孩很缓慢的问了我一句,声音沙哑。我看他这神色,像是丢了魂儿,不过感觉又不太像,反正是不太正常。 我没回答他的话,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男孩身上穿的衣裳很普通,一件破T恤、一条破短裤,除了脸色煞白眼睛通红,脸上居然还有泪痕,我顿时明白了,男孩这是伤心过度了,情绪低落,这双眼睛,应该是哭红的。 我暗松了口气,只要跟鬼神没关系就行,过去跟着奶奶处理过好几起下葬出问题的邪乎事儿,都是些老人们舍不得走,附在了孩子身上,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心疼孩子反而起了反作用。 不过,眼下男孩显然不是这情况,我试着问他,“小弟弟,你叫个啥名儿?” |
男孩又看了我一眼,没回答。 我又问:“你家住在哪儿?” 男孩还是没说话,不过,把手抬了起来,朝镇子的方向指了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接着又问:“你家住在镇子上吗?” 孩子点了点头,我又问:“那你咋不回家呢,在这儿干啥呢?” 孩子又看了我一眼,说道: “没有家了,陪我太爷爷。” 我顿时一皱眉,孩子所说的太爷爷,应该就是今天下葬那位,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难道我判断失误了?难道那下葬的老头儿就在男孩身边? 我赶忙又问:“你太爷爷呢?” 孩子朝自己身边左右看了看,说道:“刚才还在这儿,现在……不见了。” 我立马儿从地上站起了身,“走,哥哥送你回家去。”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家了,叔叔把我从太爷爷家赶出来了。” “啥意思?”我一愣,没听明白孩子这话啥意思,孩子接着又说道:“太爷爷叫我来这儿陪他吃鸡腿,还说要带我去更好的家。” 一听男孩这话,我眉头皱的更紧了,真的判断失误了,这又是一件邪事儿,老头儿舍不得这重孙子,想把这重孙子也带走呢。 不过,给我遇上了,他就别想再带走了,我一把拉住了男孩的手腕,“走,哥送你回家去!” |
“我不走、我不走,回家叔叔会打死我的……”男孩居然带着哭腔奋力挣扎起来,那架势,就好像我想要他的命似的。我当时就很纳闷儿,他咋一直提“叔叔”呢。 他一挣扎,从他怀里轱辘掉出一个纸包,纸包掉地上就跌开了,我低头一看,纸包里有两只鸡腿。 我这边视线一转移,孩子把手腕从我手里挣脱了出去,一猫身跪在地上,捧起纸包搂在了怀里,“我不回去,要等太爷爷一起吃鸡腿、我要等太爷爷一起吃鸡腿……”声泪俱下。 我有点儿傻眼了,感觉这孩子好像跟他太爷爷感情还挺深的,我把身子又慢慢蹲了下去,轻声细语说道:“那我不送你回家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爸妈叫个啥?” 孩子扭头看了一眼,抬胳膊擦了一下眼泪,摇了摇头。 我顿时舔了下嘴唇,这孩子别看小,心眼也够用呀,我问他父母的名字,是想到镇上打听打听,让他父母来接他。随后一寻思,从身上掏出针,在自己手指头上扎了一下,对男孩说道:“你别怕,哥哥不送你回家了,你就在这里等你太爷爷吧。” 男孩一听,不哭了,我又说道:“你把你的把手伸出来,哥送你个礼物。” 小男孩泪眼朦胧,很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我又说道:“你别怕,看过西游记吧。” 孩子点了点头。 “西游记里边儿有一集,弥勒佛在孙悟空手上写了个字,孙悟空就把那个妖精引到西瓜地里了。” |
孩子笑了,又点了点头,我把脸色一正,说道:“哥现在也给你手上写个字,这样那些妖魔鬼怪就不敢来你身边了。” 小男孩将信将疑,我又说道:“把你的右手伸出来,等哥给你写完字,你就能跟你太爷爷一起吃鸡腿了。” 小男孩犹豫起来,不过最后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我朝自己手指头上看了看,血有点儿少,捏着手指头可劲挤了挤,挤出来一大团,托着血刚要转手给孩子手心写字,就在这时候,孩子身子猛地一抖,立马儿把手缩了回去,紧跟着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腾腾腾朝身后退出去好几步。 男孩盯着我说道:“小兄弟,走你的路吧,别多管闲事。” 我顿时一愣,小男孩的声音苍老了很多,我把手指头放嘴里允了一下血,也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你是他太爷爷吧?” 男孩点了点头,我又问:“你这么做,啥意思,是想把这孩子带走吗?” 男孩又点了点头,我立马儿说道:“这可不行,这孩子这么小,你已经死了,你还想孩子给你陪葬呀。” 男孩苦笑了一下,说道:“他活着,还不如死了呢。”说着,小男孩撩起了上身的T恤,“你看看这孩子肚子上是啥。” 我眯着眼睛朝孩子肚皮上面一看,好几块指甲盖大小的伤疤,索性是晚上,看不大清楚,这要是在白天,看着肯定是触目惊心。 男孩说道:“这是烟疤,他亲叔叔给他烫上去的,后背上还有呢,你要不要也看看。” 一听这话,我脸上的肉抽了两下,还没见过这么狠的叔叔呢,我问道:“那他爸妈呢?” |
“早就死了,孩子从小没人管,我只好养着了,现在我也死了,这孩子又没人管了,还给他叔叔从我房子里赶了出来。” 听男孩这么说,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那您也不能叫他到那边陪您呀。” 男孩说道:“这个不用你管,我有安排。”说着,男孩一抬手,把两只鸡腿递向了我,“我看你这孩子心不错,这俩鸡腿就送给你吃吧。” 我朝男孩手里的鸡腿看了一眼,心说,想用俩鸡腿收买我?没接鸡腿,我问道:“您知道我是干啥的吗?” 孩子笑了,“不知道,不过我看你跟别人不一样,不是一般人吧。” 我点了点头,“我们家祖传驱邪驱鬼的,专门治你们这种害人的鬼……” 话音没落,孩子脸色顿时一变,大声说道:“我害人了吗?这孩子我要不养着,他能活到现在吗,你给我说说,我现在该咋办,这孩子该咋办?” 我连想都没想,说道:“你可以找你那些子孙们商量商量,让他们养着不就行了。” “谁养着?他亲叔叔都不养,还有谁能养他?我活着的时候,他们就不听我的,现在死了更不会听我的。” 我砸了砸嘴,男孩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咋应对了。 男孩见我不接鸡腿,一弯腰把鸡腿给我放到了脚边,扭头朝镇子的方向走去,我忙问:“你去哪儿,回家吗?” 男孩没回答,走的铿将有力,明显还给老鬼附着呢。 看着男孩的背影,我犹豫着要不要用强硬手段把老鬼从男孩身体里弄出来,随后又一寻思,这老鬼本身的目的是好的,死了还想照顾孩子,但是做法是错的,对他用强硬手段不合适,最好能跟他讲道理,让他自己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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