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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易经到底是一本什么书?一段传奇故事告诉你——《黎母山传奇》(连载)[第5页] |
作者:无聊的看书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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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似乎对我们的交谈充耳不闻,他蹲下来左看右看,拨开巨猿脖子下的一缕长毛,这时,就见一个很眼熟的东西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这是一块干支玉,也就是之前在防空洞里使我和阿达出现幻觉的那种东西,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我在防空洞里把它给踩裂,这才破了那场幻局,死里逃生。 传说干支玉是从记载洛书的一面龟甲上自然剥落而成,共有二十二片,对应着十天干与十二地支,具有神秘的力量,用现在的话来说,这种玉可能含有某种特殊的辐射。当然,干支玉具体的来历已无法考证,但它的诡异之处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毕竟在防空洞里的那场幻觉我亲身经历过。 巨猿脖子上发现的这块干支玉稍微小一点,用坚韧的藤条跟项链一样挂着,其上刻着三条中间断开的线,跟我之前踩裂的那块正好相反,那块是三条连起来的线,阿达当时还说那是数字“三”,我则猜测那是八卦符号,三横大概指的是“乾”卦,眼下终于得到验证,巨猿的这块玉上刻的就好辨认了,三条中间断开的横线,代表的绝对是“坤”卦。 我没想到此次来找封青墓,竟又见到了另一块干支玉,我对老周和苏文说:“我先前在防空洞里,就是因为这种东西才出现了幻觉,被那个锦叔神不知鬼不觉从外面把铁门锁死。而眼前这种巨猿我们在防空洞里也遇见过,似乎是幻觉产生的,难道咱们眼前的这只巨猿也是它脖子上这块干支玉搞出来的幻觉?” 我忽然惊疑道:“不会这个被我们搞死的真是王国能吧?只是在我们眼睛里看见的是巨猿?” 苏文对我说:“大师兄,我先前说你什么来着,想象力果然太丰富了,听你这一说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这么说咱们误伤了友军?” 老周白了我俩一眼,对我们说道:“胡说八道!咱们谁都没碰过这块玉,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据说干支玉这东西,具有多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并不仅仅只是幻觉而已,这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用幻觉就能解释清楚的,据我所知,干支玉的力量,只有触碰到它才会被影响,所以我们肯定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它。” 他说着指了指死去的巨猿:“刚才咱们说好端端的人不可能突然变成猴子,除非是有某种力量使人体发生突变,你们看,这玉就挂在它的脖子上,估计在它还是人的时候,发现了这块玉,它可能觉得好看,就挂上了,没成想这块玉里的力量让他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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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朝闻道 断龙石此物,据说乃皇陵巨冢之护壁,用以隔绝阴阳,最早并不叫做“断龙石”,而是称作“仙门”,正所谓仙门难开,一旦石头放下,断难再启。后来金庸小说《神雕侠侣》问世,书中描写这种机关名叫“断龙石”,由于小说太过风靡,“仙门”一称逐渐被“断龙石”所取代。 官方未曾发掘过断龙石这种机关,但民间传言不少,传说有人发现过最重的断龙石有一万六千多斤,由一整块花岗岩凿刻而成。 《周易》中有一卦,为第十二卦“否卦”,此卦与代表黎母的泰卦正好相反,泰卦上坤下乾,主天地交融、万物勃发,而否卦则是上乾下坤,主阴阳隔绝、天地闭塞,好在其上九一爻,《象》曰:否终则倾,代表了否卦发展到极致,终将打破闭塞的状态,所以否极泰来这一成语正出于此。 而从否卦的卦形上看,下方坤卦为三道中间断开的横线,上方乾卦为三道完整的横线,整个卦形看上去正像是关了一半的断龙石,是生是死就看卦象如何发展。 苏文找到两根两米多长小碗口粗细的大铁钎,保存完好,仅有表面些许锈化,仍很结实耐用,这让翘开断龙石的工作省去不少功夫。 老周和苏文一人一根铁钎,以一大块花岗岩做支点,尽量把力臂放长,二人合力使劲一翘,就见断龙石慢慢升了起来。 我负责在底下塞石头,把缝隙逐渐垫高,这一工作进展得并不快,这断龙石还是太重了,老周二人合力也只能一点点翘起。 过程很辛苦,也十分沉闷,我看了老周一眼,抓住机会问他:“师父,您先前是在做梦?” 老周一愣,顿时有些不满地看了苏文一眼,后者则是嘿嘿赔笑,对老周道:“师父,我 这不是说漏嘴了吗。不过大师兄好像猜到了你的梦境……” “还说!”老周瞪了苏文一眼。 苏文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不过此时我已经反应过来了,看来老周果然在做跟我一样的梦,而且不止一次。 我不明白他们到底瞒着我什么,目不转睛看着老周,他不理我,也不说话,我忍不住问他:“师父,您是不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你阴我?” |
老周似乎气乐了,哈哈干笑两声,不屑撇了我一眼:“这话听着新鲜,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我要阴你?我要想对付你还用得着来阴的?”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做跟你同样的梦?”我继续问他。 老周反问:“你怎么就肯定我跟你做的是同一个梦?” 我说:“苏文刚才都承认了,你别狡辩!” 老周无赖道:“苏文承认了就是吗?他又不能代表我。” 我闻言气结,看样子老周是打死不说了,偏我还没有任何办法。无奈只得哀求道:“师父,您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梦里那场棋局是什么意思。求你就告诉我吧!” 怎奈老周丝毫不吃我这一套,瞪了我一眼道:“少说废话,赶紧的手上麻利些,咱们得尽快出去,你不想救你堂叔了?” 他这一说,我顿时没脾气了,现在的确不是纠结的时候。 终于,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断龙石抬高了一尺,三人连忙趴在地上匍匐钻了出去。 那对嘲风石兽仍安安静静立在墓门两边,我总觉得它们是活的,只不过世间一切都入不得它们的法眼,万事万物只如过眼云烟,它们不在意任何事情,不会因我们这些外来者的闯入而震怒,亦不会见到我们此时的狼狈而开颜,没有来去,不悲不喜,巍然静伫千年,仅此而已。 再次见到这对石兽,我顿有恍如隔世之感,只是眼下还来不及长吁短叹,三人继续穿出甬道,这时,就见甬道外的石壁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而原本守在这里的王国能已然不知所踪。 “王国能应该是进去了。”我对老周和苏文说。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老周没有过多犹豫,示意我们都把手电筒关了,随后斩钉截铁一挥手:“进!” 我们保持一前两后的阵型鱼贯而入,老周警惕四周,脚步却没有放慢,尽最快且最安全的速度摸黑探入,我和苏文紧随其后,没走多远,我们就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烧焦味,地上有几具烧焦的尸体。 |
看来之前那个吃了吐真丸的河图教人说的没错,河图教有几个人在这里遇到火硝机关,被烧死了。 摸索着约莫走出二十多米,就见前方似乎有些光亮——是手电筒的灯光。 终于发现了河图教的踪影,老周让我们先别动,他偷偷摸到了前边,我听到前方不远处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闷哼声,很快,就听见老周的声音传来:“你们快过来。” 我和苏文轻手轻脚走到老周身边,前方河图教的手电灯光越发明亮,我们都已经适应了黑暗,这时借助里边散射的微光,我便发现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大型墓室里。而在我们的脚下,躺着一个人,应该是在这里放风的,被老周悄悄放倒了。 这间墓室十分广阔,同样是利用天然的洞窟修建而成,大约在墓室中央位置,站着几个人影,能隐约看出来有四个人。 古怪的是,这间墓室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棺椁,少说有数十具,以某种奇异的排列布满了整间墓室。 这些棺椁有大有小,有些是单棺,有些为巨椁,我们此刻就躲在靠近墓门的一口巨椁后方。 老周示意我们蹲着别动,他则悄无声息地爬上巨椁,隐在一片黑暗之中,凝目观察着什么。 我也露出半个脑袋,看向墓室中央,远处的四个人影缓慢在墓室中央位置转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其中一个人影我认出来是堂叔,终于松了口气,河图教眼下仅剩三人,虽堂叔在他们手上,但此时敌明我暗,双方形势差距已不相上下。 老周从巨椁上下来,对我们说:“这墓室不多不少共有五十具疑棺。” 原来他爬上巨椁是数棺材去了,这么说来,这墓室里的棺阵是封青墓的防盗手段,五十具棺椁中只有一具是真的。 老周眉头有些凝重,对我们说道:“自古以来,疑棺都很危险,如果打开了假的,很可能会要命。” “难怪河图教没有贸然打开这里面的棺椁,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找那具真正的主棺。”我闻言,看向墓室中央河图教几人。 |
苏文看了看河图教的方向,有些按捺不住,对老周说道:“师父,他们就三个人,您看咱们啥时候动手?” 老周摇头说:“不急,你叔还在他们手上,况且那三个人不简单,单单晴霜那个女娃就能跟你打个平手,更何况还有更阴毒的两个人。” 我对老周问道:“那两个人,除了那个锦叔,另外一个人您认识吗?” 老周说道:“不认识,不过我刚才仔细看过了,那人腰上挂着个像蹄子一样的东西晃来晃去,应该是黑驴蹄,这是盗墓高手常用来对付古尸的玩意儿,这类人都是亡命徒,不好对付。” 我闻言暗暗咋舌,这老周不愧是老周,观察得真仔细。 “那咱们现在咋办?”苏文问。 老周不答,先是掐了掐手指,忽然苦笑起来,对我说道:“你那天在宿舍里等我,占出了个“需卦”,我说你问卦不明,你让我解释,有这回事吧?” 我不解,点头道:“是的,怎么了?” 老周道:“我现在再给你上一课,你记好了。周易问卦,“时”很重要,这个时不仅代表你目前所处的境界和阶段,也代表了你问卦之后,这一卦应验的时间。详细的内容我以后再讲,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那天占到的需卦,所应验的时间并不是那一天。所以我说你问卦不明。” “那是什么时候?”我问。 “现在。”老周答道:“你那天占的需卦,从易理上讲,应该在此时应验,所以现在应卦才合适,需卦讲究守得云开见月明,眼下情况不明朗,时机未成熟,咱们都别轻举妄动。” 我听后隐约抓到了根本,对老周道:“您是说,易经卦象因时而异?所以阴阳变化才是易的精髓。” “孺子可教。”老周点点头,难得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算卦并非临时抱佛脚,而是你要理解其中的思想内涵。所以圈里人才会说‘善易者不占’,你如果对易经理解得够深,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占卜,许多事情刚一发生你就知道要如何应对了。” 听完这话,我心中一丝明悟愈发开朗,难怪古代帝王对易经如此推崇,单单一部周易已经囊括了所有的人道至理,倘若有人能将伏羲古卦三卦合一、融会贯通,那么就是说他成神了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我也更加明白河图教为何会对三卦之事如此疯狂了。 有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
第三十六章:大衍棺阵 我们一边小心观察河图教三人的动静,一边讨论着这间墓室的情况。老周说:“传言曹操有七十二疑冢,没想到封青在这里搞了个五十疑棺,应该是有用意的,周易系辞有言: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五十座疑棺摆上,恐怕不是防止盗墓那么简单,封青是想死后还与人较量,让咱们找到那‘遁去的一’呢!” 苏文对老周问道:“大衍之数是周易演卦用法,难道咱们要以周易卦象来推演,才能算出哪一具是真正的主棺?” 老周不置可否道:“封青此人身怀易经绝技,不可一世,从眼前这个棺阵便可见一斑。他或许知道,真正想盗他墓的人,必是冲着三卦线索而来,所以摆下这五十棺大衍之阵,要与闯入者斗法,看谁推演得过谁。” 我对老周说:“这些棺阵摆放的位置是不是有什么讲究?还是每具棺椁上都留有符号?否则以什么做为依据?又从哪里开始推演?周易不也就推演了六十四卦?难道咱们还要继续推演一遍不成?” 老周说道:“封青没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看他竟妄想自创地卦就知道了,这个人并不推崇前辈的卦法。自古演卦之人,周文王是其中佼佼者,在牢狱中服刑时硬是推演出八八六十四卦来,天下几人能出其右?封青在这里摆下大阵,如果都按照六十四卦推演,走前人的路,自是难分高下。他摆下大衍之数,恐怕是想让对手重新推演,自太极始,再分阴阳,重新推演伏羲八卦,不走文王的老路,看看谁人技高一筹。” 我很少能像现在一样跟上老周的思路,不由陷入深思,对老周问道:“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这是大衍之数的精髓,按照这个来说,六十四卦已经十分完善,难道还能走出新的路来?” “我也想不通,倘若封青真能找出另一条合理的路子,那他对于易经的成就恐怕不在咱们的巫马老祖宗之下。”老周沉吟起来,脸皱得像个苦瓜,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愁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封青出的这道题有多难,此乃开宗立派之举,试问天底下几人能够做到? |
怪不得河图教那几个人眼下也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乱转,想必他们也没有任何头绪,即便以锦叔的易经智慧,在推倒前人研究成果的前提下,恐怕也难有作为。 这情况我有心无力,对于易学我只是刚入门,要说炉火纯青还尚早,要说略有小成也不及,顶多算是登堂入室,老周在苦恼着,我是肯定帮不上忙的,于是我索性不再做无谓的思考,而是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墓室中央的河图教身上。 堂叔被那名盗墓高手挟持着,走在后面,锦叔频频回头与堂叔交流着什么,只是隔得远了,听不太清,四个身影之中,走在最前头的,是晴霜那高挑迷人的背影,她正小心在前方探着路,似乎害怕触碰到什么机关,每走到一具有疑问的棺椁前,都先仔细摸索一番,确认没有危险以后,这才让身后两人放心检查,当然,他们都没有万全的把握,不敢贸然开棺。 河图教越走越是深入,似乎他们是从墓门开始往里逐一对每具棺椁进行筛查的,这是最笨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也许逐个研究一番真能找出破绽来也不一定。 忽然,这时候锦叔的手电筒向墓门照来,也大概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吓得我赶紧把头缩回去,我们三人不敢做声,就听见远处锦叔的声音传来:“小六!你那里有什么情况吗?” 老周一听顿时皱眉,对我们低声说道:“坏了,养蛇的不放心,在喊他呢!”他说着拍了拍地上躺着的那个被他打晕的放风者,急忙对我说道:“乖徒儿,你的衣服和这人差不多,远处看不清楚,你赶紧站起来应一声。” 我闻言脑袋有点发晕,鬼知道这个人的声音是怎么样的,我回答万一露馅怎么办? 然而眼下形势紧急,已不容多想,刚要站起来,谁知老周忽然又拉住了我,叫我别出声,只见他也不冒头,只是伸出手来,在锦叔照来的手电灯光里比了个OK的手势。 过了片刻,只听锦叔道:“没事就好,你继续盯着,别让人进来。” 很快,照来的手电灯光移开,我们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三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
老周擦了一把汗,对我说道:“差点忘了,这个放风的人与其说是放风,实际上是在墓门这里打埋伏,他肯定是不能出声的。” “您早说,害我心脏都要停掉了。”我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蒙混过关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等吗?” 老周点头:“再等等,我不确定是否真能骗过他们。” 于是我们蹲着仔细听远处的动静,片刻后,也没听出什么异常,只有远处不时传来微不可闻的说话声,这声音保持在远处,并未向我们这里靠近。又过了一会儿,想来应该是蒙混过关了,于是我准备继续冒头,观察对方的行动。 谁知就在这时,忽听巨椁后面,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王学易,我知道是你们。” 我一听就愣住了,这是晴霜的声音,听声音她就在我们十步以内,没有灯光射来,显然她是关着手电筒悄悄走来的。想到这我顿时紧张起来,看样子我们还是被河图教发现了。 老周捂了一下我的嘴巴,示意我别出声。通过嘴巴的触感我发现老周的手绷得很紧,我能感觉到此刻的气氛很压抑,似乎下一秒就要有一场大战爆发。 沉默片刻,很快又听见晴霜的声音传来:“你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我外公他们还没有发现你们,目前只有我知道,他们还在远处休息,我过来是有些话想对你们说。”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真假,没准这是在诓我们露出马脚,便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老周拍拍我示意我先沉住气。 晴霜的声音很平淡,继续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做无谓的争斗。我可以不透露你们的消息,只要你们退出去,我向你保证,你的堂叔会很安全,这个墓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王家没有理由来抢。只要我们拿到想要的东西,我会派人把你堂叔毫发无伤地送回去。”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境地,老周还是示意我不要出声,于是我也只好继续忍着。 “王学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晴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是一个好人,就不应该来趟这趟浑水,我也无意冒犯你。这个墓里的东西对我外公很重要,他心心念念了一辈子,我不想他遗憾,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和我的诚意,你们就此退出好吗?” |
就在晴霜说着话的时候,我感觉缩在我身旁的苏文动了,就在晴霜话音刚落的同时,另一旁的老周突然猛地跃起,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晴霜一声惊呼。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老周率先动手了,当即也站起身来。 晴霜惊呼声响起的下一秒,远处锦叔的手电筒也在这时照了过来,正好照在了我的眼睛上,强光的刺激使我不由自主眯起了眼。隐约间只见晴霜招架了老周两招,就要转身往回跑,她的身手很漂亮,像一只矫捷的小猫,而与此同时,反应过来的锦叔也在往这边赶,速度飞快。 眼看老周似乎制不住晴霜,我顿时急了,在来时的路上苏文曾教我如何把匕首当飞刀使,所以在这个当口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把手里的匕首朝晴霜掷去,留住晴霜,可抬起手来,怎么都下不去手。 就在这一刻,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身影,将措不及防的晴霜一把抓住,反扣了其右手,晴霜大惊,左手瞬间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只是才拔出一半,一把匕首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控制住她的人是苏文,想必他和老周早就默契地同时出动,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目的就是要留住晴霜。 而这个时候,锦叔才冲到距离我们十多米处,从他左右两边的袖子里弹出两条三米长的黑色过山风,吐着信子就要朝我们扑来,速度极快,然而眼看晴霜被控制住,他赶紧拍了拍手,就见那两条过山风停在原地,高昂起蛇头与我们对峙起来。 很快,挟持着堂叔的盗墓高手也拉着堂叔小跑而至,停在锦叔身后。这是一个身材稍矮的中年男子,样貌十分丑陋,留着山羊胡,表情阴狠地看着我们。他同样一手反扣着堂叔,另一手拿着枪,抵在堂叔的太阳穴位置。 双方顿时僵持住了,我提着匕首走上前去,与老周苏文站到一起。 晴霜被苏文挟持,冷艳的面容丝毫不见惊慌之色,只是看到我走过来,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转而又抬眼再次对上了我的眼睛。 她的眼神,似乎并不因境况的改变而稍有变化,还是那样淡淡然然,只是带着一种魔力,使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的初遇,黎母山道上擦肩而过,淡淡回眸。 我们两人互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她很快转过头去,看向她的外公,神色这才有了变化,稍显懊恼起来。 |
第三十七章:攻彼之吉,克己之凶 需卦,为周易第五卦,卦象坎上乾下,意为水在天上,喻为有降雨之兆,但雨水将下未下,代表时机未熟,其中心思想是“等待时机”。此卦六爻自下而上,分别列举了六种等待中的情况,也解释了多种变化。 我先前在宿舍里占出此卦,但未明其“时”,偏偏需卦又是最讲究“时”的卦象之一,所以导致当时问卦不明。直到刚才老周掐指细算,这才向我解释了其中奥妙,我当日所占之需卦,正应在眼下处境。 在晴霜发现我们之前,我和苏文曾经几次询问,是否择机动手,老周却摇摇头,认为当前形势,应依需卦之言,继续等待,不能贸然出击。我隐约觉得他是想憋到需卦最后一爻。 此爻为阴,归上六位,客卦的三个阳爻与之相匹配,虽属阴性,却是积极勃发之爻,而《周易》需卦上六有辞:“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原本我还有些不解,如若按照此爻辞所言,最终我们择机出动,却要配合河图教三个不速之客,方可吉利,可双方本就已经势同水火,又如何能够相配合? 直到晴霜突然发现我们,偷偷过来找我商谈的时候,我这才明白了老周所等待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时机。也明白了卦象中所谓的“不速之客”,指的竟不是河图教,而是我们。 上六一爻的卦辞根本没有一点差错,几乎完美预示了眼下情形,其中阴阳变化妙不可言,因为原本敌明我暗,即敌阳我阴,需卦为我所卜,又以我为主,所以客卦三个阳爻应指河图教三人,然而这一对立关系并未持久,因为我们三人的踪迹,还是被晴霜给发现了,她开始偷偷靠近我们。 情况一下子颠倒过来,从敌明我暗变成了敌暗我明,偏偏她又是女性,先天属阴,她发现我们,转明为暗以后,阴爻瞬间与她契合,所以她便成为了老周所等待的上六一爻,且一下子将此卦易主,从此以后,需卦的变化将以她为主体。 所以以晴霜为主的上六一爻,即为:“入于穴(她偷偷靠近我们),有不速之客三人来(代表她面对的是我们三人),敬之终吉(她主动协商,不想起冲突,以求吉利)。” 这是对她有利的卦象,所以最终老周才会出手,不待她继续与我协商,先把人制住,攻彼之吉,克己之凶! |
想到这,我不由看向身旁的老周,他粗糙的外表之下,所隐藏的究竟是怎样一种精神境界?对于易经,他已经超脱了寻常易经学者趋吉避凶的阶段,变为以吉化凶,甚至是克吉化凶,可以说是将阴阳形势变化一掌而握。 此时晴霜腰间的手枪已经被老周收缴,双方人马持续僵持着,也没有说话,仅有一番激烈的眼神交流,我看向堂叔,只见他朝我轻松地笑了笑,示意我别担心。 我又看向锦叔,他也在看着我,冷冷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良久,终于还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沉声道:“诸位,这座古墓是谁的想必大家心知肚明,这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 谁知老周对他的话根本充耳未闻,直接朝苏文下命令:“小文子,动手!” “好嘞!”苏文嘿嘿冷笑,手里的匕首缓缓往回收紧,轻轻一拉,晴霜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我知道老周要克吉化凶,他是不会给对方协商机会的,但我却没想到老周会这么刚,居然全然不顾对方手中也有筹码。 “你敢!” 锦叔阴沉着脸厉喝,指着堂叔对老周道:“你真不顾他的死活?” 他身为河图教舵主,在海南潜伏一扎根就是数十年,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老周轻易能吓得住的,他虽怒,却未自乱阵脚,河图教人人带枪,他腰间也有一把,这时立刻抽出枪来瞄准了堂叔的小腿,二话不说就要扣动扳机。 堂叔是他们的筹码,锦叔不会现在就杀了堂叔,但晴霜脖子见血,他肯定要还以颜色,必须将我们震住,重新掌握主动。 这一刹那,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几个念头闪过,我知道老周并非鲁莽之人,却不知道他如此刺激锦叔是何用意,堂叔不是阿猫阿狗,而是我们家族的核心成员,在这缺医少药的古墓里,即便只是小腿中弹也有可能要命,老周不可能置堂叔的安危于不顾。 “住手!”想到这我急忙大声阻止。 从锦叔拔枪瞄准到我发出喊声,也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就在这时,只见锦叔并未扣动扳机,而是猛地一侧身,一支几乎看不见影子的箭从旁边激射而过,被锦叔堪堪躲掉。 |
然而这还不算完,被躲过的箭径直射向了锦叔旁边的盗墓贼,显然发箭者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盗墓贼根本反应不过来,手部已经中箭,正是他握枪的那只手。 只听盗墓贼一声痛呼,手枪不由自主脱手飞出,这时就见一直沉默的堂叔突然一记后肘打在了盗墓贼的胸口上,趁着对方吃痛迅速抽出被扣住的另一只手。 老周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举起从晴霜那缴获过来的手枪,朝唯一还拿着枪的锦叔指去,准备开枪。 谁知锦叔反应极快,躲开暗箭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下一秒稳住身形,立刻就对老周开了一枪,同时整个人躲入了旁边一具棺椁后面。 老周提前预判,躲过了锦叔的子弹,却已来不及扣动扳机,便将枪口转向那名盗墓贼。 却说那盗墓贼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他先是手臂中了一箭,又被堂叔抓住机会给他来了一肘,眼看老周要开枪射他,急忙强忍着痛,往地上一扑,正好躲开了老周射去的一发子弹,同时将刚才掉落地上的手枪捡起,同时顺势一滚,躲到了旁边一具棺椁后边,不见踪影。 河图教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老周接连失手,并没有留下他们任何一人。 老周冷哼一声,压下枪口“砰砰”开了两枪,先将锦叔来不及撤走的两条过山风射死,以绝后患,随后牢牢将枪口指向前方,防止锦叔两人再次露头。 我从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本能地抱头蹲到了地上,心惊肉跳地看着局势变化。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我,不要说帮忙了,就是站都站不起来,被枪声吓得两腿发软。 这一系列战斗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事,那支不知是谁射出的暗箭,一下子将局面打破,锦叔和盗墓贼两人被逼回暗处,堂叔此时已经脱困,跑到了我身边,拉起我就躲到了一旁。 “叔……您没事吧?”我问。 堂叔摇了摇头,对我说:“小易,下次这种事你别站出来,枪可是不长眼睛的。” |
这时,挟持着晴霜的苏文也拉着晴霜走了过来,嘿嘿对堂叔笑道:“叔,您这身手不减当年啊!你放心,咱们这下安全了,这小姑娘在咱们的手上,河图教大势已去。” 我看向晴霜,她感受到我的目光,也看向我,很奇怪,即使局面发展到现在,她的眼中仍不见任何波澜,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目光落在我仍在不住发抖的双脚上,嘴角不由向上牵了牵,问我:“那天在八卦井旁,你二话不说就跳下井去救你兄弟,看起来不像是胆小鬼,怎么现在害怕了?” 我老脸一红,心想你说得倒是轻松,老子可是头一回经历枪战啊!我在心里反驳一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老周也闪身躲了过来,与我们汇合。 老周沉着脸看了一眼被苏文架住的晴霜,又从腰间口袋里掏出几只备用手电,都打了开来,放在前边一具棺椁上,又取出了几支荧光灯扭亮,仍在了周围,将四周尽量照得通明,以免锦叔两人借暗反击。 晴霜见老周行事滴水不漏,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 老周瞪了晴霜一眼道:“怎么?看样子你们还不打算放弃?” 晴霜忽然苦笑,对老周说道:“你知道的,即使挟持了我,作用也不大,河图教为了大事,什么都可以牺牲。” “是。”老周点点头,却又紧盯着晴霜的眼睛,揶揄道:“那你准备好了吗?真的甘愿被牺牲么?花一般的年纪,就不觉得可惜?” 这就是老周厉害的地方,他的话每一句都看似简单,却总是能说到点上,从而立竿见影达成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河图教的疯狂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在晴霜说出河图教为了大事什么都可以牺牲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使人接受了她的这番话,认为也许挟持了她,也不足以完全对河图教造成掣肘。可是同时大家也忽略了,晴霜再厉害,她也仅仅只是一名花季少女,而且从她一直以来的表现就能看出,她并非是一个被洗脑的教派傀儡,而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这样的人,当真甘愿为了河图教而牺牲性命?更何况,锦叔再狠辣,也不见得就愿意牺牲自己孙女来换取教派的利益。 所以老周的这一问,可谓是直击灵魂,晴霜也没想到老周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她迎着老周凌厉的目光,原本十分淡然的态度,也不禁悄悄发生了转变,她垂下眼帘,避开了老周的目光,一言不发。 老周冷冷笑了一声,也不再看她,转头朝前方大声道:“耍的,你也看到了,暗处还有我们的帮手,你们手中已无筹码,还打算怎么做?说个章程,我奉陪到底。” |
第三十八章:笑面尸 老周的喊话并未得到回应。 苏文先将晴霜绑住,然后把她交给我,嘿嘿坏笑着朝我眨了眨眼睛,我瞪了他一眼,接过绳子。 老周招呼苏文一起警戒,堂叔这时给老周提了个醒:“尽量别跟他们对枪,他们子弹很多,那些死去的教徒身上的子弹都被他们取走了。” “放心,我有分寸。”老周头也不回地点点头,又对我说:“乖徒儿,你找找看女娃娃身上还有没有子弹。” “找子弹?”我愣了一下,看向身前的晴霜。 她刚才偷偷过来找我谈判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背包,枪套就挂在腰间,很显眼,但是子弹不知道放在哪里。难道要我搜身? 我正呆呆地看着她后脑勺的马尾,就见她忽然回过头冷冷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对她问道:“那个……你的子弹放在哪儿?” 谁知晴霜根本就不理我,白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倒是一边的苏文憋着笑,对我说道:“大师兄,这子弹是用来对付她外公的,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 我闻言脸上不由有些发烫,干咳了一声,只好对晴霜说道:“那就对不住了……” 我心想在那些特工电影里,好像女人都喜欢把武器藏在裤管里,于是蹲下来,先把她的一边裤管提起。然而,除了她那纤长光洁的小腿和白皙的脚踝,并未发现藏着什么东西。 难道在另一边? 于是我又拉起她另一边的裤管,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能感觉得到,她正静静低着头,俯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奶奶的哥们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猥琐! 既然裤管里没有,那就只能找找胯部或者上衣的口袋了。 不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搜查她的口袋,而是实在不想动手,她平淡若水的双眸,好像能把我整个人看穿,十分之尴尬,不好下手,更何况她对我的确没什么敌意,我曾经怨恨过她,但自从知道了老周那“归妹”二字的含义,我心里那点怨恨早已烟消云散,上天如我所希望的那样,没有让我看错一个人,特别是一个让我有点好感的女人。 正如苏文所说,她的本性是善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太愿意对她进行搜身的原因,我不想让她感觉到正在受到我的侵犯。 |
堂叔站在一边,好像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晴霜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然,静静地看着我,也许是想看我究竟会不会去搜她的身。 我站起身来,刚好与她面对面,见她饶有兴致的眼神,微微翘起的嘴角还略有些挑衅的味道,顿时有些来火。姑娘你好像很不介意的样子,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周瑜半夜不睡觉——等着瞧(乔)! 男人最受不得激,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走到她身后,故意两只手一起伸进她上衣的口袋里,刚好她上衣的两只口袋是特制的,很深,也许是为了能装更多东西,我两只手一起探入,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我从后面拦腰抱住她似的,我故意大大咧咧地摸索,两手在她细腻柔软的腰上特意抓了抓。 这回轮到她不淡定了,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强自镇定地移开身子,细不可闻哼了一声。 我其实早就摸到口袋里的两个手枪弹夹,只不过被她激得厉害,两只手便故意在她口袋里多停留了一会儿,弄的她满不自在后,这才满意地抽出手来,将弹夹扔给了老周。 老周面无表情地接过,苏文则啧啧对我道:“怪了,我故意没绑住她的脚,她居然没踢你,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我闻言顿时气急,好啊你这王八蛋,敢情算准了想阴我! 晴霜则比我还生气,怒瞪了苏文一眼,口中骂道:“流氓!” 苏文不乐意了,对晴霜道:“唉我说姑娘,抱你的人是他,怎么变成我流氓了?” 他说罢,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又道:“唉!怪只怪我这大师兄有点傻,弹夹不都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吗,谁会藏在裤管里?还撩人女生的裤子,我都没眼看了。” 我听到这话已经恼羞得不成了,气急败坏踹了他一脚:“你他娘的知道还不提醒我,故意看我笑话是吧?” 苏文笑嘻嘻挨了我一脚,不痛不痒笑道:“大师兄,我是真不知道你会往脚下搜,我……噗!哈哈哈……容我先笑一会儿……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疼……” “行了,别闹了!”老周这时发话了,一指骨就敲了苏文个脑瓜崩。 我看得那个解气啊,见苏文疼得龇牙咧嘴,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想正义总算还是有人主持的,正要在心里狠狠地夸赞一下周老鬼,谁知他转头又骂起了我。 “你个傻徒弟!收了你算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天底下哪个傻子打光了子弹还要从裤管里抽弹夹的?猪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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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这话一出,晴霜都绷不住了,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闻言险些背过气去,得!老周就是老周,果然没让我失望,简直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教训我的机会。不过我好歹也是你的大弟子,外人面前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就不够意思了。而且说得好像我乐意当你徒弟似的,苏文那么欠揍,我看一半都是你教出来的,你们师徒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堂叔这时站出来,笑呵呵地拍拍我,一副好像要安慰在学校被老师骂哭的小朋友的姿态,我连忙苦着脸朝他拱拱手,叔,到您这就饶了我吧! 不大不小的插曲到此打住,老周和苏文紧盯着河图教两人消失的方向,之后老周又喊了几声,想诓他们回应,以确定两人的方位,然而,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已经很长时间不见动静了。 我想起刚才黑暗中射出那支箭矢的神秘人,想要发问,话刚说出口就被老周制止。他看了晴霜一眼,显然是担心现在告诉我会让晴霜听了去,于是我也只好闭口不言。 我心想这古墓里好像也没有别人,八成是王国能干的,只不过他之前怎么会脱离队伍,又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刚才的那支箭简直可以说是天降奇兵,就好像跟老周事先约好似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下子就让我们把堂叔给救了下来。 “嘿!师父,按理说咱们扣着这个大小姐,他们没理由还躲着负隅顽抗呀!就不怕咱们对她不利?”苏文戒备了良久,有些不耐烦了,对老周问道。 说罢他又回头对堂叔问:“叔,您先前也跟他们蜜月一段时间了,您看这伙人真就这么绝情?” 堂叔摇头道:“他们绝情不假,可那个玩蛇的应该不会放任他孙女不管。” “那就奇了怪了……”苏文喃喃起来。 老周瞥了他一眼,哼道:“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耍蛇的何其老辣,他是看准了你大师兄绝不会对付他孙女,有恃无恐呢!” 苏文闻言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说怎么这个大小姐到咱们这就跟回家似的,敢情已经打入我们内部来了……” 我干咳一声,赶紧打断苏文的话,再让他说下去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便对老周问道:“师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老周看了我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掏出一颗药丸,掰下了一半丢给我:“喂她吃下去。” 我接过来一看,有点熟悉,这不是吐真丸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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