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第36页]

作者:陈静男
首页 上一页[35] 本页[36] 下一页[37] 尾页[2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那电光不住流转,那贯胸人识的厉害,倒不敢靠近,只怔怔瞧着,过不多久,孙眠鹤身上的电光渐渐消散,电光滑落,他的身子却更见瘫软,几乎烂泥一般摊在地上;贯胸人恐他有诈,悄然近身,踢了他几腿,却果真全无反应;这才一头雾水的放出三珠树,将孙眠鹤绑得结结实实的提起,道:“早知道这龙是病龙,会自己昏迷;也不至于浪费我的心头热血了。”女戚干笑两声,道:“可该恭喜你。”提了孙眠鹤,女戚两人破空飞起,两人飞上高空,女戚却“咦”了一声,指着海中道:“为什么这龙已经被我们捉住了;那海中的鱼却不肯跟我们走?”贯胸人一般的大惑不解,两人倒飞回来,这才发觉被孙眠鹤放在藤萝之中的少君;此刻少君浑身蓝光氤氲,那蓝光闪耀流转之中,隐隐有龙形蜿蜒;女戚诧道:“难道这是条成人型的龙不成?”贯胸人笑道:“捉得一双,自是好事。”便放出三珠树,将少君一齐绑了;拖曳上空。两人此番再行,果见那海中群鱼骚动,立时追着两人游弋。
    这贯胸人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真龙;不然水族如何会千万里追随。”女戚点头附和,两人驾驭妖风,在海面急速飞行;原来这贯胸人,非是别个,正是跟随钟离魅攻打赑屃濯曜罗的拓跋毐;那女戚,却是结胸国的皇族,复姓左丘,单名一个愚字;那拓跋毐虽是得胜回师,然天尊索要之物,一样不曾到手,反倒丢了主将钟离魅,忐忑之中,遇到后援左丘愚,除却慨叹,无可陈述;谁想归途之中,竟见海中鱼群异样,千万鱼群沿海底逡巡,这拓跋毐便随了左丘愚,弃了众人,随鱼群而一探究竟。如今得了双龙,拓跋毐左丘愚却也没有径自回山,却是回南海之中,寻他们的战船。原来那讙头国与羽民国人,虽有羽翼,却不能飞过南海,那灭火国人更不必说,都是半人半狼,哪里能飞,这回师,自然得乘船,拓跋毐虽是一心想早些回山领功,却也不能丢下带出来的部下独自飞走。两人在海上飞得不久,便寻得了自家的船只;他们这船巨大无比,每一艘船,都长有近半百丈,出师之时,数十艘船满船都是将士,而今回师,船上之人寥寥落落,十分可怜;拓跋毐回得主船,那孙眠鹤身形巨大,只能以三珠树锁在甲板之上;少君身子相对而言虽小,却不便分开看管,可怜倒受了连累,一起被锁在甲板之上,风吹日晒。
    拓跋毐这船一无划桨,二无桅杆高帆,纯以妖术行驶,行进却并不十分快速,往日那讙头国人羽民国人在船上呆得气闷,常常成群飞起,绕着战船盘旋;然自从少君眠鹤上船,他们却没了这胆量。原来那海中的水族如同着魔一般,都渐渐聚拢来,尾随众人的战船行进,众人越行越远,那船后聚集的水族便越来越多,只见大海之中,密密匝匝的,全是各色奇怪的鱼类;往常这鱼类常自相吞食,如今却十分规矩,首尾相接,不离不弃,不相征伐。追寻久了,那体力不支的小鱼往往累死,在海面翻着白肚的死鱼不计其数,白茫茫一片直如翻卷的海浪;而空中一般的聚集了无数的海鸟;海鸥、海燕、海鹰、鸬鹚、信天翁等等不可胜数;这海鸟都是追随水族而来,因鱼群实在多得可怕,那小一些的海鸟不敢捕猎,纷纷掉在鱼群之后,吃累死的小鱼;只有巨海燕、黑眉漫游信天翁等少数巨大的海鸟,勇于扑食。那黑眉漫游信天翁与巨海燕身形巨大,双翼张开,近有一丈,自高空一头栽下,声势十分吓人,它往往一冲而下,抓中一条大鱼,便反身起飞,若是快捷,往往得手;然若是它反身慢得一拍,便会被这波浪中的群鱼咬住,拖入水中,死于非命。许多凶狠彪悍的海鸟飞行困顿,便会停身讙头国人与羽民国人的战船之上;讙头国人与羽民国人对海鸟天生便有好感,视为远亲,并不驱逐,然有许多恶鸟十分嗜血,他们却也不敢亲近;厌火国人与结胸国人却见不得漫天飞舞的海鸟,倘若有不怕死的海鸟懵懂降落在船上,往往尚未停足,便会被厌火国人一口烈火烧成焦炭。那讙头国与羽民国人胆小,满脸愤忿,一腔怒气,却是不敢发作。
    那孙眠鹤给锁在甲板之上久了,终究醒了过来;他一醒转,便觉浑身刺痛,几乎不敢动弹,睁开眼瞧来,却见自己身上缠满了三珠树;这三珠树缠得虽紧,箍得虽是难过,然孙眠鹤却觉周身皮肤之下的痛楚才真是忍无可忍;一身皮肤似乎尽数皲裂,又干又痛,且似乎有无数细针藏在皮肤之下,稍一动弹,便在肉中扎来扎去,孙眠鹤剧痛之中,不敢动弹,只得呆呆的倒在那甲板之上,祈愿这战船不要随波浪颠沛,免了自己这一身的活罪。少君倒是安安静静的躺在旁边,全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身上却也并非全然没有变化,海风吹来,常常自他身上吹起一层奇怪的皮屑。他似乎正在缓慢的蜕皮;又似乎是身体正在渐渐的挥发,一点一点的脱去人形。
    此刻离孙眠鹤上船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天空渐渐发黑,这却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这一干战船之上,竟只有孙眠鹤的白色龙鳞泛着些微微的寒光,除此之外,竟是一片黝黑。虽是入夜,四周却依旧声音嘈杂,海鱼的熙熙攘攘,海鸟的喧嚣,各国出征的战士妖道的交谈,海风的吹拂,海浪的澎湃,这一切的一切,却又奇异的衬托出一种奇怪的安静。围在孙眠鹤身边的,不过四五个女祭;这几个女祭先还对孙眠鹤兴趣昂然,然讨论半日,也瞧不出他的神异,渐渐的将他等同于了双头怪蛇;孙眠鹤此刻倒确乎觉得自己象极了青城山的双头;只是那双头是两头并生,自己却是头生两端,没有尾巴,真是奇怪至极。初时他能瞧见两头的景象,觉得无比怪诞,空间感十分错乱,过得久了,倒渐渐习惯。他歪拧着头,瞄着这海中的战船,在这一刻似乎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然盯到不一刻,他却渐渐觉察到了异样;然这异样却只有他一人瞧见;四周船上的人众,竟是一人都没有发现。想来是因为他此刻眼力与众不同,看得既远且细,便是在这无月无星的暗夜,他一般的瞧得一清二楚。
    
    第一百九十七节  夜袭
    
    
    那远船之上驻的本全是厌火国人,船舷上一只海鸟都无,此刻却有无数海鸟在那船上扑棱了翅膀穿行,却不见一个厌火国人喷火驱逐,实在怪异;在盯住远船之际,孙眠鹤陡然间觉得十分恍惚,似乎在海面晃动的,不止是身体,还有魂魄,而实际上拓跋毐这船乃是以妖术行驶,虽不见得风驰电掣,那却是平稳异常,与平地并无二致。然孙眠鹤还是觉得这甲板在摇晃,越摇越厉害,乃至于这甲板最后竟如海浪一般颠簸起来;孙眠鹤大觉惑然,为什么这甲板晃得如此厉害,别人竟全无察觉呢?迷迷糊糊中觉着这船已经消失,整个人似乎要随着柔动的甲板逐浪飘走,正觉奇怪,陡然间身子一轻,整个人竟瞬时到了那远征军的最后一艘船上。惊悚之中,孙眠鹤猛然惊觉自己过来的,似乎只是意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身体依旧还停留在雁行船阵的第一艘船上,依旧身上缠得有恼人的三珠树。
    孙眠鹤莫名其妙,浑然不解为何意识能脱离肉身,飘乎来去。正困惑,猛见四人悄无声息的迎面走来,自自己的神识之中穿身而过;这几人一接触到孙眠鹤的意识,立时齐齐“咦”了一声,似乎有觉察到什么,然四下打量数眼,却瞧不出个所以然;孙眠鹤听得他们的惊讶之声,朝他们瞧去。孙眠鹤此刻并无眼睛,说是‘朝他瞧去’,未免怪诞,实则是他想着要瞧瞧那人,便瞧见了那人;这人的影像一入脑海,孙眠鹤立时脑子“嗡”一声响,这些人却是旧相识,走在头里的那老婆子,正是轩辕瞳,轩辕瞳背后跟有两个半老道人,都是赤城山的道士,一个唤作滕飞卿,一个唤作祁端己,乃是姬家的熟客,只最末一个少女,分明认不得,却又觉着面熟。
    轩辕瞳神色阴鹫,十分可怕,冷冷的目光四下打量,似乎想要窥破孙眠鹤的存在。孙眠鹤下意识的想要退后两步,只是想了想,感觉便瞬时退出十余丈,整个人似乎飘乎在了舢板之上;他立时醒悟过来,自己此刻乃是神游,倏突万里,来去自由。他心头略宽,大可放心,不会被这老婆子瞧破行藏;这才开始认真打量;一瞧之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老婆子好狠辣的手段;整个甲板之上满是污血,到处都是厌火国人的尸体,无数的海鸟降落在甲板之上,似乎和这老婆子串通好了一般,全都安安静静的啄食尸体,少有啼叫。那少女身段娉婷,面容姣好,此刻却神色狰狞,满手是血,瞧来分外可怕,她行动举措,都爱猫着身子,此刻盘在那甲板上,对轩辕瞳道:“妹子,这船上再无活口。”听她这话,孙眠鹤吓了一跳,这轩辕瞳可只有一个姐姐,自然便是轩辕明,可轩辕明身故多年,青城弟子无人不知,真是怪哉;其中的原委,孙眠鹤本已得知,可惜给弥罗抹去了记忆,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年轻女子,自然是夏文侯无疑;只是现在夜深,那夏文侯想来已经入眠,现在在她灵台坐镇的,只怕是轩辕明。
    轩辕瞳点点头,道:“杀过去。”说着率先身子一跃,有如鬼魅一般飘入黑夜,混杂在漫天的飞鸟之中,掉落在另一艘船上;这船上全是讙头国,讙头国人出征的几乎都是平民,并无精通术法的高手;讙头国人几乎都生在海边,他们的家园,全都筑在海边的悬崖之上,他们喜欢凉爽的海风,喜欢潮湿的大海之上的烟气,是故几乎没有人住在舱房之中,因出征的人死掉大半,回来的人少之又少,所有人躺在甲板上,都并不见得拥挤;许多讙头国人甚至抓住船舷,吹着海风入睡;轩辕瞳望得一眼,摇摇头,道:“都是一群贱民。”轩辕明微微一笑,手中缓缓滑出她的玉虚杏黄旗;她猫下身子,轻轻滑落甲板之上,毫无声息的在甲板之上飘移;每走一步,便微微扬起旗尖,“嗤”的微微一声轻响,便将一个讙头国人的脑颅插穿,她出手轻快利落,绝无偏差,绝无留情,那旗尖有如蜻蜓点水,倏突来去,简直是恶鬼收魂。孙眠鹤说不上心慈,却也大觉震惊,没来由的对轩辕明生出一股恶寒,莫名其妙的对她多出几分惧意,这小丫头瞧来弱不禁风,身手竟这般快、狠、稳、准,杀人较之垂杨拂水还来得飘逸灵动,真真叫人毛骨悚然。
    不过须臾,这一船的讙头国人便被轩辕明一个个尽数戳死,满船的血腥之气立时招来了满天的海鸟;然轩辕明鬼影一般矗立在船头,那一天的海鸟被她那异样的气势吓得不敢下来,只不停的绕着战船盘旋;四人便这般一船一船的杀将过去,那讙头国人与羽民国人、厌火国人全无知觉,几乎都在昏睡之中尽数丧命;且几乎都是轩辕明一人下手,这屠夫一般的女子将人命瞧得直如草芥一般,全无怜悯,全无犹豫,直杀到天将蒙昧,便将这一行战船之人,屠戮殆尽,只余下了领头的那一艘战船。孙眠鹤瞧得是惊心动魄,大觉不忍;这些南海海外国民,虽有异于中土人类,然终究是天地化生的活人,有血有肉,一般的生老病死,一般的爱恨情痴,竟无辜丧命在这狠辣女子之手。
    那领头的一艘战船之上,驻的几乎都是结胸国人;那不死国人十分稀少,早已国不成国,此次远征,只来了一个钟离魅,还在征战中失踪;这领头的便成了贯胸国的拓跋毐;这贯胸国人虽算不得少,然精于术法的,却只有皇族;那皇族偏生还人丁不旺,随行远征的,只得拓跋毐这不受宠的王子一个;余下的便是几个结胸国的女祭;那女祭在远征之中给敖弃智杀灭大半,没剩下两个;因女祭阴森诡异,其他三国人对他们甚是害怕,不肯和他们同乘一船,是以这领头最大的战船之上,人反倒最少,几乎所有人都叫拓跋毐派去看守孙眠鹤了。
    这拓跋毐虽颇有声威,然他终究是贯胸国人,几个女祭对他并非惟命是从,阳奉阴违,非止一日了。幸得那左丘愚前来接应,来得是时候,那几个女祭对女戚敬重非常,左丘愚对拓跋毐十分客气,这几个女祭才稍稍对拓跋毐礼敬三分。此刻那几个女祭守在孙眠鹤身边,守了一夜,均是十分困顿疲乏,一个道:“天也明了;不如去寻两个厌火人来瞧一阵子。咱们也好暂且休息……”他这话尚未说完,陡觉胸口一凉,立时一股奇异的感觉自胸口传来,似乎整个魂魄都被这凉气卷走,再说不得话,微微侧头,眼角余光却瞄到一个娇俏如三秋白菊,清丽似初春红梅的佳人,手执一柄长旗,那长旗有如一条毒蛇,穿过自己的脊背,将胸口生生咬穿。这女祭微微歙开嘴唇,似乎欲言,却只是喷出一口鲜血,立时“咚”一声倒在了甲板之上。
    
    作者:三生如何 回复日期:2010-1-4 12:28:00 3512#
    
        为什么时候以前中午会更新的,现在要2点才更新啦????
        
        为什么楼主要吃了中午饭才更新?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为什么?难道跟楼主哥哥学的?????爆汗
    
    ******************
    
    那个。。我的无线网卡是借用人家的;人什么时候吃完饭回公司,我什么时候才能发贴。。。。。或前或后,得看别人呢。。。可怜见的。。我们这疙瘩穷乡僻壤,电信也好,网通也好,人不给装宽带,上网只能无线。。。。不容易啊。。写作时间难,发贴也难。。。我干脆叫陈尽难算了。。。。
    作者:未蓝左岸 回复日期:2010-1-4 9:37:00 3504#
    
        楼主~~~新年好~~~
        新年新气象哦~~~
    
    谢谢谢谢。。。大家都有新气象。。。
    
    ************************
    
    作者:jakjone 回复日期:2010-1-4 12:17:00 3510#
    
        楼猪,你总是写到精彩处就闪了, 就好像啦粑粑啦一半 不啦了,让人感觉很难过啊。。。。。
    
    这个jak兄是四川人嚜?比喻得哟。。。
    作者:jueyuanti 回复日期:2010-1-4 20:02:00 3524#
    
        看了老久,在野不好意思潜水了
    
    鼓励浮出水面。。。顺便呼吁下:水下有妖娆,水下有富豪,若为楼主故,两者皆可抛。
    
    *****************
    
    作者:眼宝宝 回复日期:2010-1-4 21:47:00 3528#
    
        抹一把汗~~~终于跟上大部队了。
        静男兄,这文看得酣畅淋漓,一定要吐泡顶一下,就是怕没看完就发言会穿越。。。所以一只熬到跟上进度才敢发言。
        LZ,强烈支持你,很喜欢你的一众主角。
        我会继续跟文滴~~~
    
    欢迎加入。。。不怕穿越,就怕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个爪。。。
    
    *************
    
    to 作者:虫子的春天
    我看你说坐骑,第一反应就是玩游戏勒。。。。错觉。。
    
    这人一死,众人立时惊呼,一女祭反应最快,瞬时扬起骨杖,不待多言,杖头瞬时弹出一只女鬼来;这女鬼披头散发,十分狰狞,猛然抓向轩辕明,她那指爪发黑,一瞧便有剧毒;轩辕明却十分托大,哪里将这妖术放在眼中,身子一晃,瞬时消逝得无影无踪;却是她的拿手好戏,奇门遁甲,那女祭有女鬼飞出,心中便大定,伤敌不成,自保总可无虞,孰料这女鬼才刚堪堪扑出,眼前瞬时便失却了那轩辕明的人影,悚然之中,背心一凉,听得轩辕明在背后冷笑道:“海外小妖,微末之技,还敢到中土送死。”这女祭给轩辕明一旗尖戳穿胸口,她那玉虚杏黄旗非同小可,一被戳中,魂魄立时离体,无半分残喘余地,任是何等不甘,却也由不得自己,他身子一软,跌跌撞撞走得两步,一个踉跄,便自船舷上摔了下去,“砰”一声摔在海里,激起一层白浪,瞬间便被海中的群鱼撕咬殆尽,便是连骨屑都不曾留下一点。
    后面的两个女祭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倒退数步,齐齐念动法诀,杖头双双弹出一对女鬼;那女鬼尖牙利爪,似乎烟霭汇聚,又似乎凝固实体,诡诞妖魅,一左一右扑向轩辕明;轩辕明全不回头,玉虚杏黄旗瞬时迎风招展,将那两个女鬼挡住,女鬼尖声厉叫,直叫得旁边的孙眠鹤全身发麻,两个女祭飞身起来,将杖头的女鬼拖出,再次甩出,砸向轩辕明的后背,轩辕明嗤笑一声,道:“小小蚍蜉,还妄想撼动大树麼?”冷笑声中,身形“嗖”一下消散无踪;两个女祭早见识了她的奇门遁甲,前车之鉴尚在,立时齐齐回头,望向后背;孰料才一掉头,胸口立时一凉,悚然惊觉这妖魔一般的女子这次并没有传到背后,却是传到了两人面前,其胆量之大,身手之敏捷,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对敌生死相搏,一个疏忽,就是血溅三尺。两个女祭只觉手中再无一分力道,骨杖脱手,杖头女鬼瞬时“砰”一声化作黑烟消散,微微垂头,只见胸口碗大一个窟窿,血肉模糊,那巨大的结胸倒成了空洞,两人当了一世的结胸人,临死却投了贯胸国,任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咚”一声自空中掉落,摔倒在甲板之上。一干女祭之中,竟只剩的一人;这人几乎还不曾回过神来,一干同伴便纷纷死于非命;这人胆子不大,给吓得发抖,全无斗志,驾起妖风,转身就跑,轩辕明也不追赶,单手捏个指诀,叱道:“风怒,开碑手!”只听“砰”一声响,一只巨大的风影之手狠狠拍在这人背心;他立时厉叫一声,瞬时给那风影之掌一掌拍碎,变作血肉模糊的几块“噼啪”两声掉落在甲板上。
    叫声凄厉,将上空盘旋未定的海鸟齐齐惊飞,飞向其他战船;听得这惨叫,拓跋毐立时自船舱中飞身出来;他立身船头,只见满地是尸身,却不见左丘愚;船首之上,此刻立有一个身着黑纱的少女,这少女面容娇嫩,虽是立身血污之中,却有三分丽色,任是如何,终掩不住。此刻海面晨风徐徐,漾起微微碧波,远处旭日初升,将海天蒙上一层金色,这女子掌心一杆旗帜徐徐旋转,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闲情雅致。拓跋毐瞧见满地血污,心头凛然,一声长啸,示警召唤,却听不见半声回响,惊悚之中瞄向这少女,颇有几分难以置信的道:“你把他们都杀光了?我们和你无冤无仇,怎地下如此毒手?”这少女自然是轩辕明,她面无表情,冷傲道:“你只管死掉便可,其余不必知道。哼,痛快死掉,才是你的正路。”拓跋毐冷哼一声,心中却忖道:“别人倒罢了,难道那女戚也被她无声无息的杀了麼?”忖度之中,却见那轩辕明十分不耐烦的叱道:“你这妖人,啰嗦得很;受死!”呵斥之中,身影瞬时消逝,传到了拓跋毐背后,一旗尖扎向他的背心。
    轩辕明藏身夏文侯体内,夏文侯修为尚浅,高深术法无力施展,这轩辕明却是真真当得起精似鬼这称号,死命修习那易学难精之术,将个青城山姬家人人打底的遁法奇门遁甲,炼到了炉火纯青,与敌对阵,只消来去如魅,仰仗玉虚杏黄旗之无坚不摧,一般的可以杀人于弹指间。此刻她见这拓跋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却也并不曾高看了他,孰料这一旗尖刺了下来,明明这旗尖已经是穿身而过,将这无心之人一戳戳个血洞,他却没事人一般,只是转头朝她微微一笑,道:“丫头,你这手段,却是伤不得我。”说话间他探手将伤口处撕裂,挖出一块肉来,道:“你想剜多少,只管下手。”说着将那块血肉猛然一掷,摔向轩辕明;轩辕明的那玉虚杏黄旗旗尖实则尖厉,与长枪无异,此刻旗尖旋转如磨盘,直见寒光凛凛,十分耀眼;那掷来的一块肉瞬时变大,正是视肉;这视肉大如水牛,落地便长,一对眼睛灼灼逼视轩辕明,轩辕明蹙眉道:“别说你挖出肝,便是挖出心挖出肺来,一样给你结果。”说着旗尖猛然刺出,卷出一片枪花,有如白雪铺陈而来,只听“悉悉索索”之声不绝,那视肉瞬时给绞成了肉酱;然那肉酱一落地,便蠕动一番,瞬时化作了一个怪物,这怪物人身猴尾,口中一根长牙奇长,正是凿齿,只须臾之间,便满地都是凿齿上蹿下跳,那视肉给绞碎,少却一块,又生出一块,其再生之能,快得好比江河舀水,一瓢下去,那江河全然瞧不出一丝丝的变化,虽则不管如何,你毕竟是舀了一瓢。
    
    
    第一百九十八节  分体
    
    
    轩辕明微微蹙眉,这个拓跋毐瞧来妖术高明,并不容易对付;无论自己戳他多少枪,他只怕都死不了。忖度之中,一声冷笑,左耳耳垂上的耳环陡然裂开,那耳环藏在她耳鬓之中,本不大显,此刻一裂开,便显出真身,原来那哪里是耳环,却是一只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蟾蜍;“裂开”一说,不过是这蟾蜍伸开了腿脚。这蟾蜍浑身晶莹剔透,雪似的白净;只是它越是白净,那身上的小小毒腺突起便越是明显;它一落在轩辕明肩头,便瞬时化大,足足有人巴掌大小;它四肢立时歙开,将轩辕明肩头紧紧抓住;立身一稳,陡然“噗噗”数声,其身上的那毒腺瞬时爆裂,弹出一股乳白色的薄雾来。轩辕明将旗尖在那薄雾中一挥,那薄雾便如蚊虫见了活血一般,瞬时沾黏在那旗尖之上;轩辕明朝拓跋毐无比阴冷的一笑,道:“妖道,你再挨一下试试?”
    话音还在空中未散,其人瞬时消散,几乎在消散的同时,她便出现在了拓跋毐的身前,旗尖凛然扎下,一切均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星火也要望而生愧;那拓跋毐给她吓了一跳,倒不为她这奇快,只为她那毒雾。眼见这一旗尖戳近身来,这拓跋毐胸口那窟窿瞬时放大,轩辕明这一旗竟戳了个空;拓跋毐恐她旗尖翻转,窟窿放大的同时身子“啪”一声裂开,竟化作了两半,这两半身子瞬时分别弹开,一左一右窜上船上的重楼;那满地的凿齿瞬时弹起,四面扑向轩辕明;那视肉却也不甘示弱,身上生出数百条肉柱来;那肉柱粗如儿臂,长有数丈,仿佛大蟒,只尖端却并非尖牙大嘴,乃是一寒光凛凛的爪子。那数百爪子比凿齿更快,甫一闪现,便窜到了轩辕明身前;轩辕明这次却没有仰仗奇门遁甲,冷哼一声,旗尖一戳,“噗”一下扎在那视肉的肉爪子上,那爪子立时“啪”一声响,瞬时凝固不动,且变作了惨白色,几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那惨白之色便传遍那视肉全身;一个凿齿飞跃之中碰到那视肉的一根肉柱,那视肉立时“咻”一声裂开,竟化作了一团白色的尘灰,撒在甲板之上。
    视肉消弭,那凿齿却也堪堪扑到;轩辕明旗杆一晃,插在甲板之上,双掌合十成诀,叱道:“风怒,影舞之术!”瞬时之间,那旗帜上卷出一团团的气旋,这气旋四面八方卷出;这轩辕明道法高妙,虽说功力算得精纯,却总归底子太薄,她这气旋四面卷出,不过将那些凿齿逼得微微缓滞,那两个半边的拓跋毐一起发笑,左半边笑道:“雕虫小技。”右半边便补充笑道:“萤火之光。”孰料两个半边却是高兴得太早,那气旋虽卷不动凿齿,却将地面视肉风化的白色尘灰卷了起来;那尘灰剧毒无比,风中的凿齿虽扛得了那风力,却抵挡不了这剧毒;几乎瞬息间便齐齐中毒,那凿齿给这毒风一刮,瞬时腐蚀,被那风一卷卷化头皮,再卷卷去血肉,三卷便再无渣滓残留了。轩辕明冷哼一声,那飓风缓缓升腾,一个个聚成人型,似乎袅娜的美丽少女,花枝招展的站满了这甲板,朝两个半边人招手,姿态竟是说不得的妖冶妩媚。
    左半边愕然,发狠道:“这妖女好本事。”说着冷哼一声,叱道:“玄鉴导引秘法。”他这半边身子单手结印,算不得好本事;那半边舌头说话流利才是真功夫;却说他这法咒一动,半边身体“嗤嗤”乱响,几乎眨眼间这半边便生出一截躯体,竟成了个全乎人。只是他这全乎全得颇为妖异,叫人头皮发麻,却见他那半边新生出的半截,乃是个白衣女子;那女子虽只得半截身子,然修眉明眸,竟是美得恍如神妃仙子;这一半身子是粗壮的光膀子拓跋毐,一半是美貌的天仙,真真是怪到了极点。轩辕明出自名门青城,见识比不得村道山童,自然是识货;那半截美女虽只得半边身子,然灵气高洁,群芳不敢同列的仙姿,非姑射真人莫属;那右半边拓跋毐却盘腿坐在重楼之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倒似乎不打算左右呼应。
    姑射拓跋立在重楼之上,朝轩辕明寒声道:“妖女;瞧你有多少本事可以取巧。”它这声音若男若女,悠扬洒脱,本来若只得那女声,真算得是幽谷兰风,转婉动听,这男女混杂,却生生显出一股妖气来;说话间那姑射拓跋女手轻扬,口中念念有词,咒法响起,天空陡然一寒,一股无可抑制的寒气铺陈倾倒,瞬间将这甲板铺满;那寒气透过甲板,传到海面;那海水顷刻间便冻成了寒冰;那船立时在冰上搁浅,生生顿住,无法前行;那寒气在甲板之上铺开,空气似乎都要凝冻起来;轩辕明眼见不妙,一声清叱,甲板上那一群气旋女子齐齐腾空,扑向姑射拓跋;这些女子虽瞧不清形容相貌,却清一色的叫人深觉阴冷狠辣,似乎全是黄蜂;那姑射拓跋身姿优雅,眼见毒雾化作袅娜女子如云扑来,竟是从容不迫,仅仅微微欠身,信手一摇,那缠在甲板上孙眠鹤身上的三珠树瞬时生出一截树枝来;这树枝“啪”一声脆响,自主干上断折,电也似的射出,横在了姑射拓跋身前。
    姑射拓跋弹出纤纤兰花手,在那三珠树树丫上轻轻一弹,那树枝上的珍珠瞬时脱落,“嗖嗖”之声不绝,破空飞出;这珍珠飞离,快得不可思议;空气竟然被这珍珠撕裂,四周都响起“嗤嗤”之声,竟如布帛被撕碎一般。那空气撕裂,靠近的风女立时陷入破裂的空隙之中,瞬时残破,残像拖着那剧毒的尘灰纷纷飘落,尽数洒落在船头;那珍珠余势不曾消得,数百粒铺天盖地的朝轩辕明弹来;那珍珠飞行极快,竟在空中拖出了透明的影痕;轩辕明反映快甚,那气女一破,立时念动真诀,想要奇门遁甲,孰料她一行功法,立时大惊;这甲板上恶寒不止,她虽是有神功附体,然体内的血脉一般的凝冻不堪,她那奇门遁甲竟不能得心应手,惊悚之中眼见那珍珠扑来,忍不住骂道:“妖道,果然有些妖术。”喝骂之中无可奈何,只得放出玉虚杏黄旗,将周身护住。姑射拓跋冷笑不止,正得意,却陡然听得身后“轰”一声巨响,脚下的巨船瞬时前冲,回头瞧去,却不由得“啊”的惊唤。
    
    原来他施法放出寒气,那海水有很大一块给冻成坚冰,这船搁浅在冰岛之上;那后面的船却不曾冻住,因妖术之故,依旧前行,自然要撞上来;两相一撞,后船船头撞毁,破碎的木片洒落海面,拓跋毐这主船的船尾却被撞成两半,从正中剖开,倒像鳄鱼嘴一般将后船死死咬住。那轩辕明却暗叫侥幸;因这一撞,她倒给弹了起来,摔出去数丈;那一片珍珠“噼里啪啦”一阵激射,将她适才停身的甲板打得千疮百孔;她虽侥幸,然却也并非全然避过,依旧有几粒珍珠弹中;那珍珠弹不破玉虚杏黄旗;却裹了玉虚杏黄旗扎入轩辕明的身子;立时她身上给弹出数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都不过指甲大小;轩辕明剧痛钻心,死命一扯,那珍珠立时给玉虚杏黄旗弹了出来;滚落在地。那旗帜给轩辕明的鲜血染红好几处,这珍珠裹在旗中,倒是光洁溜溜,满地乱滚。
    姑射拓跋回转头来,眼见轩辕明避过这一击,冷笑道:“妖女;看你还有多少好运。”喝骂之中再次在那三珠树上一弹;那树枝上的珍珠立时再次脱落数百粒,这珍珠脱落,立时变化,竟化作了一只只圆溜溜的眼珠子;这眼珠子上的瞳孔直愣愣的盯住轩辕明,似乎是真能瞧见她的行踪;说时迟,那时快;这珍珠化作眼珠的功夫,同时一点不曾耽搁,依旧飞射而出,弹向轩辕明。这珍珠堪堪飞至,一旁却突然“嗤”一声响,空气中猛然爆裂出一个缺口;似乎无形的空间给划破;这空间裂缝横在轩辕明身前;那一干珍珠弹来,齐刷刷的弹在那裂缝之中;姑射拓跋一愣,却见那裂缝瞬时消逝,将那一干珍珠不知道去了何处,而轩辕明身前却多了三个人;最前的乃是一个黄色道袍的老道,银髯银发,却是红颜粉额,端的是仙家长老;次后的乃是一白袍老道,这道人仙骨嶙峋,长长的白眉,一把长有尺许的银色髯须迎风飘摇,几是画中人物。最后乃是一神色矍铄的老妇人;这妇人华服高贵,神色雍容,便是王妃皇后,也没有她那般咄咄逼人的傲气。这三人自然是赤城山的高手和轩辕瞳。
    轩辕瞳扶起轩辕明,蹙眉道:“你太小看这贯胸国人。幸亏伤得不重。文侯毕竟功力还浅,你偏是这般倔强。”轩辕明微微一笑,道:“久不动手;术法生疏,将来我如何杀敌灭凶?这些小妖正可练手。谁料这贯胸妖道竟然还有些真本事。天快亮了。我得让文侯出来了。”说着拍拍轩辕瞳的手背,眼中的瞳孔越缩越小,最终完全消散之际,那眼白之上便新生出两个小小的墨点;那墨点渐渐放大,终是生成一对新瞳,那新瞳少却了几分狠辣,少却几分坚毅,却多了几分温柔;正是夏文侯醒了过来;夏文侯甫一醒转,便觉身子骨痛甚,忍不住“哎哟”唤得两声,痛得眼眶绯红,似乎要哭将出来;轩辕瞳拍拍她肩膀,道:“丫头,痛得厉害麼?”夏文侯揉着肩骨手腕,摇摇头,道:“不痛;就是觉得好累,全身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轩辕瞳道:“你坐下休息一会。昨夜你姨娘和人斗法,想是虚耗过度;你调息一会才是。”夏文侯点点头,却一眼瞧见了甲板上捆得牢牢的孙眠鹤和少君,立时吓了一跳,失声道:“神龙?”
    轩辕瞳嘿嘿一笑,道:“丫头;咱们青城山笑傲天下的时候终是到了。幸得咱们出海寻赑屃之血作解药,才有幸遇到这四国妖人大战濯曜罗;也幸得你姨娘有些见识,知道这四国妖人在濯曜罗是寻真龙圣业灵显图;她叫咱们暗中跟着这伙妖人,说不得能发现龙神宗祠;哪里想到这龙神宗祠咱们是没见着;倒是见到了真龙;真是天助我青城,要我青城一脉在咱们手中倾轧天下。”夏文侯诧道:“这神龙虽是无比神通之物,咱们要来何用?”轩辕瞳嘿嘿一笑,道:“傻丫头;咱们的嫁衣遁法,可不只是可以炼化五毒;若是有神兽魔物,一般的可以炼化;若是咱们用神龙炼化,嘿嘿,天下还有谁可以望咱们项背?”夏文侯瞄了两眼孙眠鹤,倒没有轩辕瞳那般兴奋,只道:“我瞧这神龙,倒有几分眼熟。”说着扶着甲板坐下,偷偷瞄得少君两眼,见他胸口微微起伏,还有呼吸,想来未死,想问问轩辕瞳,却又有些赧然,只得默然呆坐,偷偷想些心事。
    那姑射拓跋眼见凭空冒出三个道人,任是一个,似乎都不是平庸之辈,心中却凛然未惧,森然道:“还有多少人,一起出来送死。”他口气狂放,自己心头却也不敢托大,右半边身子缓缓起来,一般的以半截舌头念动咒语,但听得一声“玄鉴导引秘法”响起,这右半边拓跋毐立时血肉交织,也生出了半边仙子来;他这右半边生出的身子依旧是个绝色的仙子,但见她鹅蛋脸庞,修眉秀目,端庄高雅,颇有凌波飞升的缥缈灵秀,然这半边天仙美则美矣,一只手却十分突兀,竟是一只鸡爪子;她这鸡爪子手指间尖利得比之神兵利器还要锋锐毕露,令人望而生畏;青城赤城,都是名门大家,自然一望可知,这妖人召唤的半体之仙,乃是麻姑。麻姑拓跋不敢托大,缓缓招手,那缠在孙眠鹤身上的三珠树立时脱落,如龙般在空中婉转游弋,飞到了他的身前;姑射拓跋、麻姑拓跋,双双凌空,各执一截三珠树树枝,严阵以待;整个冰冷刺骨的甲板之上,立时凭空冒出一股砭人心肺的萧杀之气。
    
    
    作者:hillron530 回复日期:2010-1-6 9:31:00 3564#
    
        今儿个都九点半了怎么还没更新哪?
    
    
    不知道为什么。。上网的时候老是告诉我说是拨号错误678。。。。现在都还在纳闷。。然后揪着别人的网卡一直拨号。。。。。早饭还没吃呐。。
    第一百九十九节  端己
    
    
    那着黄袍的,正是祁端己;他缓步上前,傲然睥睨,对拓跋毐道:“一个小小的寒冰结界,也敢如此嚣张跋扈;当真以为中土无人麼?”说话间其手臂之上“咔咔”两声连响,十分突兀的冒出一架寒冰弩来。这冰弩自有一股说不出奇怪阴寒之气,甫一出来,顿时四周气温骤降,数处甲板竟喀喀乱响,那木板收缩,竟将数处铁钉都弹了出来。那高空翱翔的海鸟立时远远避开,不敢靠近这一片几乎已经是寒冰地狱的海面。那冰弩虽是实体,却没有灵光闪耀,一望可知,那并非仙家法宝,乃是道人修炼的法炼之物——以本身血肉真元固化而出的法器。姑射拓跋几乎不敢相信,瞧祁端己三人遁空出来,那是十分利害了得的结界道法,这三个妖道必然有一人精通破界换形之法,孰料这妖道出来叫阵,竟不破界,反倒是在这寒冰结界之上,再重了一层寒冰结界;只是姑射拓跋这寒冰结界,乃是正宗的冰霜结界,这赤城山的祁端己结的,却是寒冰地狱结界;这寒气之中,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异鬼魅之感。祁端己结界方成,那姑射拓跋便冷冷道:“就让我们这海外妖人,瞧瞧你中土高深道法,有何惊天地之能。”说着一声清啸,叱道:“北溟鲲风之法!”单手结印,一股北风立时凭空呼啸而出;这北风自北边猛然刮来,北风之中夹有大雪冰雹,寒气砭骨。祁端己冷哼一声,左手一摆,那海面“呼”一声巨响,海中立时腾起一面蓝色的海水之墙;这墙猛然窜起数十丈,生生定在船北,将那北风立时挡住。水墙初立,他右手立时瞄准姑射拓跋,只听“嗖嗖”数声,那冰弩原来竟是连弩,瞬间便射出百十来支冰箭,电也似的射向姑射拓跋。
    姑射拓跋却也非易与之辈,在那三珠树上一弹,“噼里啪啦”立时跳落数百粒珍珠;那珍珠落地,顷刻间化作一地雪白的凿齿;这凿齿满地乱跳,尖叫着扑向那寒冰连弩的冰箭,只听“砰砰”之声不绝,那冰箭瞬间将那凿齿射得稀烂,化作一地的珍珠白粉撒落满地;然冰箭虽众,那凿齿却胜在人多,这少去一两百,余下的却嗷叫着飞扑了过来;那北风被挡在海水之墙之北,它似乎憨厚老实,并不似拓跋毐一般狡黠阴险;它倒没想到前路不通,绕行即可;反倒是化作了一道气旋,后粗前细,竟钻子似的将海水之墙钻出一个孔来;那北风自那孔中猛然透入,那尖锐的风尖有如一柄风之匕首,猛然自高空扎下,辟向祁端己。祁端己冷哼之中,右手继续发出冰箭,左手却凌空虚虚一晃,掌心“嗖”一声冒出一支黑咻咻的判官笔来;这笔通体有如墨玉,毫光四射,真真的叫人瞧着便心底发凉;那判官笔随手一划,便听得空中响起“嗤嗤”之声,那无形的空气竟如布帛一般被割裂开来;那北风一头扎下,顿时扎进那空气的裂缝之中。
    所幸那北风算不得活体,没了头颅,再生一个便是,不必当场阵亡。那北风“呜呜”怪啸,聚出一把风钻;这风钻仿佛数十柄钻子,分散开来,灵蛇般扑向祁端己。祁端己冷哼一声,右手的冰箭如万花筒一般“嗖嗖”不绝的射出冰箭,左手那判官笔在身侧无比写意的一挥,化出大半个圆弧;那圆弧顷刻裂开,空中立时显出一个黑黝黝的空洞,空洞之中传来无数“吱吱喳喳”的怪异之声,姑射拓跋讶然望去,却见那空洞之中阴风惨惨,鬼气幢幢,这裂缝开辟出来,其中果真探出一堆鬼头来;那风钻齐齐扑来,“倏倏”数声钻在那探出的好奇鬼头上。那鬼头瞬时爆裂,爆出满地的暗绿色液体;那液体落在双重寒冰结界之中,立时冻成绿色的晶体。那余下的恶鬼却不曾害怕,前仆后继,想要窜出,然才刚探出半个身子,那鬼界“啪”一声闭合,那些爬出一半的恶鬼立时给轧成两半;那鬼界顷刻消逝得无影无踪,似乎那空气之中,自来不曾破裂。
    姑射拓跋瞧得毛骨悚然;这才深觉那判官笔的可怖;原来祁端己这判官笔并非寻常法宝,乃是寒冰地狱冥王楚江王之物,此物唤作月令曹,能一笔戳破阴阳界,将阳世与阴界瞬时勾连;使笔者道行深浅不一,这勾连的鬼域便不一般;那北风扎入鬼域,剿灭鬼头,却没觉得灭之幸甚,杀之快哉,恼怒之中似乎脾性发作,那北风瞬时纠结,化作一张面孔;这人面朝祁端己怒目而视,猛然一声呼啸,张口狠狠吐出一口浓痰来,这浓痰乃是由无数冰雹汇聚而成,一旦喷出,瞬时铺天盖地般扑来,叫人无可闪躲,那月令曹只怕划不开那么大的鬼界限界。祁端己眼角余光瞄得这北风放出的雹子,却似乎全不放在心上,右手连弩一刻不曾松懈,那冰箭漫天射出,几乎将整个甲板都扎满;那凿齿任是再多,却也靠不近这祁端己。满地的珍珠粉已经垒得足足有三寸厚。姑射拓跋骂道:“妖道好本事。”喝骂之中自胸口挖出一陀肉来,猛然掷出,甩向祁端己;那陀肉迎风见长,化作视肉;这姑射拓跋却也并不懈怠,男女手合拢结印,叱道:“云海玉涛之法!”咒声消停,祁端己等人便听头顶“呜呜”风响,响声之中卷出一团雪白的云气,那云气才刚成型,其中便“哗啦”一下掉落出千百片雪花来;这雪花五角六角俱全,十分好看,其掉落却显得十分怪诞,全无雪花轻盈飘乎之美,自空中带出“嗖嗖”的破空之声掉落,倒像是人间的绿林英雄,漫天撒下一把铁蒺藜,又似乎阴险的将军,在狭隘的深谷埋下伏兵,待敌军走入,立时丢下漫天的飞蝗石,其来有如燕雀飞扑蟋蟀,身姿虽美,行的却是生杀活刮之恶。
    这雪花飘落,面广而宽,避无可避,藏无可藏;那祁端己却混不在意,右手那寒冰连弩瞄准视肉,只听“倏”一声响,竟同时弹出百来十支冰箭;那冰箭射出太快,虽数百支是前后发出,然因其过快,听来倒像是同时射出,竟只得一个声音。那视肉“噗噗”之声不绝,几乎瞬时便给射成马蜂窝,噼里啪啦爆响之中化作一堆烂肉摊了满地。一边的月令曹“嗖”一声响,扎在甲板上那凝结的寒冰之上,祁端己右手单手结印,叱道:“冰骨病魂!”瞬时之间,月令曹笔尖下的寒冰“啪”一声巨响,甲板上数寸厚的寒冰瞬时破裂,那破裂的冰纹仿佛蛇群一般的四周蔓延,这冰纹破裂之处,立时“呜呜”发出怪响,响声一起,无数碎冰瞬时起身,凝结成型,竟是千百只狰狞的冰体恶鬼。那恶鬼飞旋着起身,因飞旋的速度快甚,全然瞧不清楚它们那阴森恐怖的嘴脸,只见一群晶莹剔透的胴体在空中盘旋,好比开了一天的天山雪莲,真真是美奂绝伦。
    
    那恶鬼在空中纠结盘旋,满天喷来的雹子和落下的雪花便砸在了这群恶鬼身上;那恶鬼飞旋得好比陀螺一般,那雪花雹子沾身便被它们弹了出去,一时间雹子雪花四面飞射,远远的撒入大海;远处的海鸟和海中的鱼群立时受害,一时间海鸟纷纷哀啼,扩散飞起,停到其他战船之上;海中的鱼群成片死亡,猩红的鱼血将这海域染得腥红,死鱼的鱼腥令人作呕。那视肉给寒冰连弩射了一地烂肉;然那烂肉却并不曾死绝,满地蠕动,渐渐聚集,焕然新生;那视肉一对贼眼锃亮炯炯,好比勾魂摄魄的鬼差的鬼灯;这视肉形似牛肝,偏生一对大眼,丑陋得令人生厌;它聚而重生,立时趴在地上筛动起来,其身上立时“唏唏唰唰”怪声不断,异样声响之中,数百条触手倾巢出动,猛然抓向祁端己;那触手之上满是尖爪,瞧来可怖异常,别说给这爪子抓住,便是给它轻轻碰上一下,恐怕不死也得掉层皮。祁端己的寒冰连弩百箭齐发,那冰箭空中往来,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且例不虚发,那触手来一条爆裂一条,便似乎每一支冰箭之上,都生有眼睛。
    那恶鬼身子盘旋,渐渐飞高,已是窜入那冰雪云层;这恶鬼扑入云中,纵横恣肆,那云层几乎眨眼间便被这群恶鬼旋作乌有,化成无形;毁去这召唤冰雪的云层,那恶鬼不待祁端己吩咐,自行分作两边,一半盘旋高空,发出恶狼一般的嚎叫,扑向了姑射拓跋。它们在阳光映照下泛出莹白的光芒,个个都仿佛是天仙飞临,其飞行拖曳出的白色气旋仿佛是仙子飘飞的玉带襟袖,好生烂漫动人;只是在姑射拓跋瞧来,它们可算不得动人,乃是货真价实的嗜血恶鬼。另一半恶鬼发出同样的嗥叫,整齐划一,扑向了那风脸。那风脸狂怒嘶吼,发出巨大的“呜呜”之声,瞬时自颌下生出颈项、肩胛、手臂、巨掌。那巨掌拳头紧捏,猛然挥出,“啪”一声击中最先飞近的一个寒冰恶鬼;那恶鬼立时“噗”一声炸裂,变作一天的冰屑撒落。然双拳难敌四手,好丐胜不得狗多;那恶鬼四面扑来,卷入了这北风体内;这北风之内,雹子比雨点还要稠密,这恶鬼一入,任它旋转如何快捷,终究免不了挨打,两向对峙,这北风给这恶鬼一行搅得松乏,渐欲消弭,而那恶鬼却也死伤无数,所剩者寥寥,所余者衰败,覆巢之下无完卵,这北风之下却是无好鬼;须臾之间,那北风给搅成了二月春风,雹子甩尽,寒气消散,徐徐刮过船头,没入了海面,再无消息。那与北风恶斗的恶鬼,残肢断臂,无力飞升,个个落在船头甲板,发出哀啼,这哀兵必胜,哀鬼却必亡,一群恶鬼嗥得一阵,身子渐渐瓦解,一块块掉落,摔在寒冰之上,渐渐化作黑水,只余下一船的腥臭。
    姑射拓跋颇有大将之风,深得渊之深沉宁静,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那恶鬼呼啸而来,个个恨不能食之而后快;他倒是一副兵来将挡的超然架势,待那恶鬼扑到面前,这才陡然扬起姑射那纤纤玉手来,微微笑道:“云天雷车之法。”声停而指动,无比优雅的临风一点,只听“嗤”一声响,一道冰蓝色的霹雳瞬时弹指飞出,“啪”一下击中最前一只恶鬼;那恶鬼瞬时炸裂,那霹雳却余势不消,如同一条闪电之链,一个接一个的将那漫天恶鬼尽数杀伐;这霹雳之速可想而知,虽则恶鬼死得是前前后后,然相差的时间不到人眨眼的一半,在众人瞧来,这妖孽一般的姑射拓跋动了一指头,那漫天的恶鬼便尽数归阴。那霹雳斩杀鬼类,得心应手,且深知乘胜追击之理,毫无思虑,如同一张电网,朝那祁端己迎头罩下。然霹雳成物,却非成人,只知兵法其一,不知兵法其二,诚然乘胜追击,可以一鼓作气,歼敌于酣畅淋漓;然穷寇莫追,人家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岂不糟糕至极。这霹雳罔顾圣人古谈,自比古贤,要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这一辟到祁端己面前,祁端己那月令曹瞬时间在寒冰之上飞舞,画出一个奇特的鬼脸来;这飞舞之速,快得仿佛是那月令曹笔尖一触碰到地面,地面便浮现出来了这鬼脸;那鬼脸甫一画成,立时自寒冰之上探身,它妖异异常的起来,身子本是寒冰所铸,理当通透,却没来由黝黑一片,仿佛是黑玉雕刻而成;这鬼脸头顶光秃无毛,耳边却各留一巴掌黑色卷毛,鹰钩鼻子之上还套有一个巨大的鼻环,其掌中拿了一把黑色的三尖叉;竟是一名寒冰地狱的巡狱鬼差;当真是丑恶妖邪,十分可怖。鬼脸起身,立时张口,那霹雳猛然劈下,正辟在它口中;这鬼脸却发出“嚯嚯”的怪声,似乎这霹雳于它,不过开胃小菜,不值得一提;姑射拓跋脸色难看,骂道:“丑鬼,瞧你能接下我多少霹雳手段。”喝骂中,那丑鬼怪叫两声,“倏”一声拔地窜起,别瞧它身形巨大笨拙,这飞窜之际,其速度竟是风驰电掣,那姑射拓跋喝骂之声才消停,它便到了他脸面之前,跟狗一般发出怪叫,手中的三叉戟立时戳向姑射拓跋的胸口,手段彪悍,大有不把这姑射仙子戳成肉浆誓不罢休之势。一旁的麻姑拓跋却陡然弹起,飞起一脚,“砰”一声踢在这恶鬼的腰上,那恶鬼腰身立时“喀喀”两声,显出一个巨大的脚印,脚印四周立时迸裂出数条裂纹,掉落几块肉来;只是它这肉跟冰块一般,掉落在地竟是铿锵有声,且不见鲜血,只见黑气袅袅飘拂。那恶鬼给踢得踉跄数步,勃然大怒,发出“呜呜”的怪嚎之声。
    
    作者:刘云扬 回复日期:2010-1-6 15:06:00 3578#
    
        作者:眼宝宝 回复日期:2010-1-6 14:07:00 3576#
            那个,提个意见,静男在描写打斗场面,招式来往上花的笔墨似乎太多了。这些个奇异招式乍见觉得新鲜,但是反反复复的出现就会觉得有些腻,而且这些描写太多就会导致情节进展过慢。比如,我看了这么大一段也没看到我想看的少君和孙眠鹤怎样了。
            至于那个啥贯胸国人和那几个老太婆打架我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偏偏篇幅还挺大。。。。。。唉,大概是我太急躁。
            希望后面少点打斗场面的描写,多点情节进展。
            这文里似乎打斗场面描写的字数已经大大超过了情节内容,个性塑造,情感铺垫等等。
        ==========================================================
        同意该楼的意见
    
    
    
    ************
    我也同意。。顺便提一下。。。。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少君这一段要告一段落了,但是没有什么斗法的场面。。。那个大片结尾的时候都要来点动作戏。。。这两节纯属个人YY片段。。自己写完都觉得挺腻歪,所以发的时候也呼啦一下都发了。。当看番外吧。。。呵呵。。好邪恶的自己。。。干脆。。。索性。。。就把少君这一段都发了吧。。明儿开始赵墨了。。
    第两百节  飞卿
    
    
    麻姑拓跋冷哼一声,正待狠下辣手,却猛听得一旁的滕飞卿喝道:“妖人,受死!”呵斥声中,一个巨大的流星锤“嗖”一下便摔了过来;他这流星飞锤并无仙家灵气萦绕,乃是法炼之物,乃是未成型的法宝,却也容不得小觑;那麻姑拓跋想是艺高人胆大,不曾将这小小的法炼瞧在眼中,爪子一横,只听“铛”一声脆响,那飞锤竟果真给这一爪子挡了回去;那飞锤“砰”一下砸在船舷之上;生生将那船舷砸飞大片;麻姑拓跋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说话之际,单足微微一晃,其足下的甲板立时“咔”一声给他蹬碎,他人却有如离弦之箭一般窜起,身在空中,那爪子便盘成一个十分奇特的印来,叱道:“炫光冰盘之术!”倏突之间,那爪子之中“嗖嗖”数声,放出数十个寒冰裹就的雪白冰盘来;这冰盘薄薄一片,大不过比巴掌略大,色若乳胶。
    这冰盘放将出来,立时急速旋转,空中顿时“呼呼”之声不绝,且那冰盘速度太快,空气似乎都叫它给摩擦得燃烧起来,明明是冰盘,其旋转的边缘竟有微微的火光闪现;且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不规则的律动,似乎空气在这旋转中已然变形,光线穿过这空气,竟歪歪拧拧不能显出事物本貌来。这漫天的冰盘呼啸奔涌,仿佛潮水般朝滕飞卿汹涌而来;滕飞卿冷哼一声,左手一探,掌心立时横出一段横幅;那横幅之上歪歪扭扭写满奇怪的殡文,谁也瞧不出其间的机关;然这横幅森冷异常,一横在空中,便叫人一颗心奇怪的紧张,似乎那横幅有一种叫人无比忌惮的魔力;麻姑拓跋自然识不得这仙家法宝;滕飞卿这法宝,唤作丧乱帖,本是冥王秦广王生死簿上的一页,断人生死,定物轮回,奥妙无穷,法力高绝,乃是赤城山一等一的法宝利器,非凡品可比;这横幅横在空中,滕飞卿立时结印,叱道:“生死簿,狗头阴役!”瞬时之间,那丧乱帖之上冒出一团黝黑的鬼气;那鬼气“砰”一声炸响,便化作了一个身形佝偻的鬼役;这鬼役高不过三尺,拱肩缩背,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臭气;它手中空无一物,其双手十指却都生有倒钩,瞧来十分狰狞可怕。
    那冰盘堪堪飞到滕飞卿面前,滕飞卿冷哼一声,仰头一声怒喝,“啪”一声炸响,他那巨大的流星锤瞬时爆裂,竟化作了无数拳头大小的铁锤。这铁锤破空飞出,只听“噼里啪啦”撞击之声不绝,那妖异的冰盘尚未近身,便被那铁锤尽数砸碎;破裂的冰盘化作无数散碎的冰棱“悉悉索索”掉落;滕飞卿放出的狗头阴役一声狗叫,甩开腿竟跑了起来;这阴役身形矮小,奔窜速度快捷,竟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地面掠过;麻姑拓跋双目炯炯,盯住这小小个狗头妖孽不放;这狗头阴役倒是狡猾得不行,满地乱窜,趁这麻姑拓跋的眼神一个疏忽,跟不上他的奔跑,立时纵身一跃,瞬时弹上了高空,双手猛然抓向麻姑拓跋;它一弹足,便几乎射到了这麻姑拓跋面前,速度之快,比之轩辕明的奇门遁甲,毫不逊色,那麻姑拓跋竟然避之不及;它双手一抓,狠狠的抓在这麻姑的肩头,只听“嗤”一声响,那麻姑拓跋的肩头衣衫给它撕得稀烂,然那麻姑拓跋却毫发未伤;原来这麻姑拓跋的肌肤,竟然不是人皮,赫然是鸡爪子上的那种厚厚的硬皮;这硬皮一层层一块块,似乎鱼鳞又似乎象皮,那阴役这般寒色照人的鬼爪子,竟然抓不伤她,只不过留得微微的几丝划痕。
    麻姑拓跋却是恼怒异常,一声怪叫,骂道:“小鬼放肆!”喝骂中爪子一拍,瞬时将这小鬼的脑子抓掉半个,这狗头的半截头盖骨都给他揭开,露出一股熏人的尸臭来。这狗头阴役却并不曾死亡消弭,一声怪叫,闪电般落地,再次满地乱窜,伺机再行偷袭;那麻姑拓跋不曾将它放在眼中,眼见那冰盘之术被破得轻而易举,十分不甘,双手再次结印,叱道:“坚木灵核之术!”倾俄间,他掌心中弹出一粒奇特的桃核;这桃核十分古怪,飞将出来,不过巴掌大小,这迎风一晃,便渐渐化大,须臾之间便变得有丈余大小;这桃核在空中“啪”一声响,立时破裂作两半;那桃核之中立时弹出一个金毛猿猴来;这金毛猿一把抠住那两半截桃核;那桃核一半握在它掌中,竟渐渐化成了一面桃核纹的厚木盾,另一半歪拧两下,赫然化作了一把桃核纹的大木刀。这金毛猿一声怪叫,将那木盾套在背后,变得倒像是个背了巨壳的乌龟。
    这金毛猿怪叫声中,窜向了滕飞卿;滕飞卿眉头一皱,指间一弹,叱道:“兜元金蚕!”立时一只巴掌大的金蚕弹将出来;这金蚕甫一落地,顷刻间化作一个软泥般的怪物;这怪物高有丈余,身子却如煎饼般摊开,铺在地面,瞧来瘫软,似乎无力,那金毛猿冲到滕飞卿之前,这金蚕却陡然耸立一只软塌塌的巨大手掌,这手掌皮肤与金蚕无异,还生满刚毛,只听“啪”一声响;这金蚕之手竟快得不可思议的一击击中,砸在这金毛猿的身上;这金毛猿见机得快,身子瞬时一缩,全藏到了那木核之后,只听“乓”一声巨响;那甲板瞬时给砸出个大洞,那金毛猿竟给击穿甲板,掉落到了船舱之中;金蚕缩回巴掌,摇摇晃晃生出一个毛茸茸的丑头,探向那甲板上的窟窿;这一探头,却只听“呼”一声响,那大木刀瞬时自甲板下激射而出,“噗嗤”一声爆响,那金蚕的丑头瞬时斩落,想不到一柄木刀,竟然锋锐得有如仙兵利器。
    这边正在激战;那轩辕瞳却瞧得并不着急,这滕飞卿和祁端己,都是赤城山十分了得的高手,要胜过他两个,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她瞧着战局,却想着自己的心事;正思量,猛觉脚下一晃,船尾再次传来“砰”一声巨大的撞击之声,却是另外一艘战船再次撞了过来;众人立身这战船顿时“喀喀”乱响,船尾那巨大的裂纹终究是传到了船中,这船已经有大半给裂成了两半,瞧这架势,破裂粉碎便在眼前了。恍惚之中,却猛听夏文侯一声惊呼,瞬时扭头,却见一人自海面倏突升起,一把提起了船尾的孙眠鹤和左少君,拔地飞起,窜上了云霄;这人青城赤城众人自然识不得,这拓跋毐却是一眼便瞧破,并非别人,赫然是左丘愚;这左丘愚乃是个奸猾似鬼的人物,眼见拓跋毐对敌,立时潜伏,一待时机,立时拖了真龙遁形,要独自回去领功;拓跋毐暗暗叫骂,却腾不出功夫对付他这小人;那轩辕瞳却非易与之辈,这左丘愚夺人飞起,轩辕瞳早已飞出她的幽魂万骨幡来,冷冷叱道:“风怒,摘星手!”
    
    这摘星手在青城山姬家,算不得绝顶的术法,入门不久,想来都可学得一二;然轩辕瞳道行精深,非常人可比,这简单至极的术法,到了她手中,真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只听“倏”一声轻响,一道风影之手瞬时窜出,这风影之手快如奔雷,力如黄角,“啪”一声响,便将这左丘愚的足踝猛然抓住,用力一扯,瞬时将他拖了回来;左丘愚无可奈何,冷哼一声,骂道:“妖妇找死!”喝骂之中双手将孙眠鹤左少君望那海中一抛,左手挥出骨杖,右手捏出法诀,叱道:“寒号术!”那杖头的女鬼立时凄厉的一声嚎叫,“呼”一声放出一口妖气;那妖气立时化作妖风,将空中掉落的少君和孙眠鹤卷了起来,裹向远方;那女鬼放出妖气,自身也瞬时挥舞鬼爪,猛然掐住轩辕瞳这风影之手;轩辕瞳冷哼一声,对夏文侯道:“快追!”夏文侯却没甚言语反映,轩辕瞳一怔,却见夏文侯张口结舌,似乎还在惊讶,立时一巴掌扇在她头顶,喝道:“追!”夏文侯“啊”一声惊呼,道:“我追麼?”四下环顾两眼,才醒悟只有自己似乎是无事之人,慌忙放出玉虚杏黄旗,叱道:“奇门遁甲!”这才瞬时消逝,追那妖风去了。
    夏文侯追行不远,已经追到了那袅绕的妖气;那妖气并无知觉,只管前冲,夏文侯的奇门遁甲岂是笑谈,堪堪追至,立时将手一翻,掌心立时放出一道美奂绝伦的明光来;那明光一照,那妖气瞬时灭绝;却是夏文侯的曜灵元阳真爵的凤影霞光。妖气消弭,孙眠鹤和少君立时齐齐朝海面掉落;夏文侯放出玉虚杏黄旗,将两个齐齐裹住,才刚拿住,耳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歌声;这歌声听来似乎是女子,柔美无双,然时而又有些高亢嘹亮,又仿佛是热血的男儿在高歌,那唱词模糊不清,全然听不得这曲中唱的是何词句,却又莫名的叫人觉得有一种言说不得的哀婉与悠扬。一听到这歌声,夏文侯立时只觉头皮一炸,脑子便如糊了糨糊一般,乱糟糟的一团,竟似乎全然没了神智,只管下意识的带了少君和孙眠鹤,朝那歌声处飞去;那歌声乃是自一处海岛上传来;那海岛甚大,岛上林木阴翳,山丘绵蛮,岛屿四周尽是悬崖翘壁,竟无一处海滩。
    夏文侯一靠近这岛屿,离那歌声越发近了,这歌声魔力妖异,竟叫人心神不宁,夏文侯在空中再稳不住心神,一身的真气紊乱纠结,立时重重的自空中摔了下来;她这一掉落,便如凡人一般,再无二致,一旦落地,有死而已,然苍天怜悯,给了她一条活路,那缠在身边玉虚杏黄旗中的孙眠鹤身段颀长,这掉落之际,龙角嶙峋,缠在了一株高树树杈之间,竟将三人都吊在了空中,免去了粉身碎骨之虞。此为偶然,却也必然;那山中古木葱郁,任是一处掉落,都会掉落在枝杈之中;只要孙眠鹤在,恐怕都掉不下地。那歌声依旧在山林中某处神秘莫测的响起,似乎在召唤生命前去祭拜返魂的先祖,又似乎是亡魂在召唤生前的爱侣,夏文侯听得心神旌摇,迷乱而暴躁,盲目的死命挣扎,想要随了那声音离去,然她吊在空中,任是挣扎,却是无用,浑身的气血渐渐上涌,眼前竟然出现了淡淡的红色薄雾,脑子“突突”的筋痛不止,终究是支撑不过,眼睛翻白,竟是昏厥了过去。
    孙眠鹤一般的听得这声音,他却全然体会不到这声音的魔魅;夏文侯昏厥,他虽是神智清醒,然肉身却一动不能动,他飘乎在自己肉身旁边,似乎能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肉身之中缓慢成长,他几乎能听见那血肉一点一点蠕动着生出新的筋骨的声音;这声音可不是飘飘仙乐,叫人愉悦,孙眠鹤只觉得可怖而心悸,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怪物。他厌恶这奇怪的生长的声响,落地在那山林中缓缓飘忽前行,去寻那怪诞的声音。他虽不被这声音魅惑,却也听得出它的妖异;这山林之中越是前行,越是感到阴森可怖;行进数里,却是到了一座十分奇特的山谷;这山谷凹在山丘之中,林木一般的繁翳,却听不见一声鸟啼,瞧不见一只兽族足印;草木之中,却有许多地方,有奇怪的划痕,那划痕之上,还偶然可见白色的沫子,十分黏稠沾黏的东西,颇有几分象是鱼胶。
    正当他十分惑然,在林中转得一阵,却猛然瞧见这山谷中竟藏了一座十分恢弘的巨大的城市。这城市十分破败,然依旧美得叫人不敢直视,只因这巨大的城市,竟是纯以珊瑚建筑而成的。那残破衰败的珊瑚城墙内,乃是一座座精美绝伦的楼宇庭院;这城中的一切建筑,都以珊瑚铸就,地面却是光滑无比的各色美玉;这美玉每一块都十分巨大,大得几乎叫人难以置信,以至于不敢相信这竟是绝世的美玉铸就。那城中已经破败不堪,几乎瞧不见一幢全乎的楼宇,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城市外的树藤已经生到了城中,曾经宽阔的街衢如今满布各色枯藤。城市的最中间倒有一座雕像,那雕像曾经约有三十来丈之高,如今却只有十来丈的下半截身子;那半截身子有些象鱼尾与蛇尾的混合,似乎蛇,却又有鳍;倒在地上的半截神像,已经破碎不堪,却也瞧得出那是人型,与人不一般的是,这神像张得很大的口中,那舌头竟是倒着生的,舌尖生在深喉,而舌根却生在下颌,十分怪诞。一见这神像,孙眠鹤立时一愣,瞬时反映了过来——这是歧舌国!那远古传说中迷惑一切人类的歧舌国人!那传言整个国都沉没到了南海海底,永远不能上岸的歧舌国人!
    
    第二百零一节  脱身
    
    
    李元济寒冰附体,渐渐昏昧,双目紧闭,竟然入眠;梁道临吩咐众人,调停安排,竟没瞧见这李元济袖中缓缓滚落指甲大小的一点暗绿;这暗绿滑落草丛,缓缓滚动,移出数丈,便藏在草叶深处,一动不动;那中了拂魂香酸软无力,倒在一边的舒行难却是无意中瞧了个一清二楚;他眯缝了眼睛细瞄,却见那一点暗绿乃是一颗棘刺之球,球中还困有一人;这棘刺瞧来纤细袅弱,缠得也不甚密,然那球中困身之人,任是如何挣扎,却无法脱身。这球中之人,非是别个,却正是周灵璩。李元济施展结印秘法,心智昏昧入眠,她被李元济以袖中乾坤之术封存,感知到术者衰败,强忍棘刺扎身之苦,逃了出来。然这棘刺之球乃是峨嵋刺所化,她偷偷放出青莲宝色旗,以旗尖暗自磨戳了半日,那峨嵋刺竟全然无恙;这峨嵋刺扎在她骨肉经脉之上,却也施展不出道术,不由得急得满头冒汗。
    舒行难瞧得分明,正觉她又可怜又可悲,却乍见那棘刺之上爬上了一只黑色的蚂蚁;这蚂蚁通体土褐色,小得可怜,比一粒稻米还要小上一半;这蚂蚁爬上棘刺,竟自镂空的棘刺中爬向了周灵璩;那蚂蚁虽小,然此刻对周灵璩而言,它却是个庞然大物,周灵璩立时吓了一跳,旗尖倒挥,插向这蚂蚁的头颅;这蚂蚁混不知道闪避,立时给周灵璩一旗戳爆脑颅,周灵璩暗骂晦气,刚收回旗尖,却悚然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之声,扭头回望,顿感窒息,却见背后那棘刺之上,竟爬上来五六只蚂蚁,顿时大惊,然此刻真真是蚁为刀俎,璩为鱼肉;周灵璩手忙脚乱中戳死几只蚂蚁,却终究给这余下的两只牢牢咬住手脚,再无力挣扎;事到如此,这周灵璩才感觉到情况荒诞,别有诡异;这蚂蚁竟知道咬住她手脚,显是有人指使。
    正觉惊怖,只见身前的地面微微皲裂,缓缓爬出一只纤细的蚯蚓;这蚯蚓想是新生未久,身段两头,微微有些粉白,颇见细嫩;这蚯蚓虽小,在周灵璩瞧来,却无异于巨蟒;这蚯蚓缓缓爬入棘刺之内,它身子粗肥,脑子却小,前端不过周灵璩此刻的拳头大小;这蚯蚓缓缓缠在周灵璩身上,吓得她瑟瑟发抖;这蚯蚓想是知道她心中骇怕,倒在她脸颊缓缓摩挲两下,此举非但没宽了她的心,倒吓得她下意识的张开嘴想叫;说时迟,那时快,这周灵璩才刚张开嘴,这蚯蚓瞬时窜起,竟一头扎进了她的口中;这蚯蚓身子满是刚毛,满是皱褶,入口粗粝,却又腻滑,腥气扑鼻,令人作呕;周灵璩立时一阵反胃,然那蚯蚓却哪里管她,只管朝她口中涌来;它这身子一入周灵璩的口腔,便渐渐收缩,好比掉落油缸的老鼠一般,顺滑无比的便落入了周灵璩腹中。
    蚯蚓一入腹,那蚂蚁立时放开大嘴螯钳,转身爬出了棘刺;周灵璩惊惧交加,隐隐觉得那蚯蚓蜷在腹中,似乎正懒洋洋的在肠道之中爬行,吓得浑身颤栗。惊恐之中,耳侧却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巨雷般的声音:“我放你出来;把我们三个带走。”这声音恍如焦雷,炸在周灵璩头顶,周灵璩仰头瞧去,却见头顶一个巨大的脸孔,非是别人,赫然是那个通天教主。通天这声音周灵璩听来雄伟,那舒行难便在他身侧,听在耳中,也不过是微微呢喃,浑然听不清楚一个字;原来那舒行难神色有异,一干峨嵋弟子慌里慌张,却未瞧见,却哪里瞒得过通天这妖孽。不等周灵璩应允;地底陡然松动,却见一道淡淡的玉色光芒自地底轻轻剖开,那峨嵋刺应光芒而断,却是通天的璇光尺;周灵璩身子立时一松,四肢百骸,立时无不舒畅;她一得自由,立时想到腹中的蚯蚓,惊惧之中横眉斜目扫瞄,只见并无峨嵋弟子瞄得被遗弃的通天;心头又是恼又是恨又是庆幸,交相纠结,五味杂陈。趁众人不备,她“呼”一声放出青莲宝色旗,将舒行难袁知易通天三人一齐裹了,收在私囊,“嗖”一声破空弹起,一干峨嵋弟子一愣,然众人身中拂魂香,却是追之不及,眼睁睁瞧着她逃匿。
    周灵璩飞行不远,便觉吃力,她浑身是伤,行之不远,便觉伤痛发作,痛楚之中,降落云头,下在山峦之中。李元济等本在旄山之中,周灵璩这一路疾奔,却是到了发爽地界;这发爽山中,飞瀑流泉,随处可见,这山中虽无一草一木,然满山都是林立的巨大石柱石笋,组成蔚然石林,倒算得雅静。周灵璩将三人放出,瞄向通天,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通天冷哼一声,劈手给了她一巴掌,骂道:“贱丫头;胆子不小,竟敢这口气跟本教主说话。”周灵璩恼羞交集,不等她一口恶气发作,猛然腹中一痛,似乎五脏六腑都绞了起来,尤其那一肚子的肠子,似乎不停正不停的打着死结,周灵璩顿时痛得哀号起来,十指紧紧抓住衣襟,浑身战栗,眼泪鼻涕横流,一张丑脸顿时不堪入目;舒行难瞧得心有不忍,忍不住道:“蠢丫头,可记得了教训;还敢对教主不敬麼?”周灵璩声音已经扭曲,几不可闻的道:“教主饶命,贱妾知错了。”
    通天狠狠瞪了舒行难一眼,骂道:“你这贱骨头,这种丑丫头也要动心。”说话间倒收了妖术,周灵璩胸腹之中立时一松,整个人几乎虚脱过去。通天哼了一声,道:“真是又蠢又呆。”说着瞄了舒行难袁知易两眼,蹙眉道:“那个娲母镬可得找回来;没了那宝贝,将来如何炼制活身血蛊。”舒行难干咳一声,道:“这拂魂香之毒,可得先解。”通天嘀咕两声,森森道:“你倒也知道要先解了这拂魂香之毒。”说着瞄了周灵璩两眼,道:“去捉几个活人回来。”周灵璩不敢违背,立时点头,飞遁不远,便听得那石林之中有人声嘈杂,她遁将过来,却见有十来个男子惊慌失措,藏在一石林深处,浑身颤栗,显是怕甚;这些男子赤身露体,仅在腰间裹有兽皮算作裙衫,个个身上毛发颇重,尚有几个甚至满脸是毛,周灵璩瞧得两眼,听得一个男子道:“夫人大发雌威,可怜塔中的兄弟,不知还有几人活命。”一干男子长吁短叹,一脸愁容;周灵璩哪里管得他说的夫人是何方神圣,幽然遁出,那一干男子齐齐惊呼,她手下毫无容情,青莲宝色旗一翻,立时将一干人等腿脚齐齐打断,再将旗帜一卷,将众人收了进来;这一干男子全无妖术道法,唯独力大,在旗帜之中翻滚挣扎,嚷个不停。
    
    那个。。。要申明下。。现在是转入赵墨这个章节的篇幅;但是不一定立马能瞧见他。。。。在这里说明下;这第一部共七卷;每卷四十节(第七卷例外)。现在发的是第六卷。
    
    作者:肖曹刚 回复日期:2010-1-6 23:32:00 3589#
    
        看了别人的发言】,我也想说;【时间的进度与情境的描写】,拉个快慢啊。【时间宝贵啊】 你发帖不易,我看的迷惑,一章文字要看3.4边才冷看懂, 每篇 的前面给 【人物】 给我们简介i下 还有【法术】 可以吗????????
    
    
    
    这个法术太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整理。。。我自己倒确实是记不住。。。我自己做得有一个EXCEL表。。。各门各派的弄得太多。。。自己有时候也会小迷糊一下。。。实在弄不来法术说明。。。。时间的快慢节奏全靠我自己脑子里转,要整理的话我会糨糊的。。。
    
    其实我倒觉得第一部的主线其实挺简单的:1.交代下大致背景;2.用少君、冰砚带出弥罗的故事;3.弥罗复生,得回前世的道行,杀上峨眉;4.群真大会峨眉,峨眉道人灭弥罗。(第一部主要就是弥罗的故事)5.冰砚的故事穿插通天教主的前线,为第二部以通天教主为主线的故事铺线。6.赵墨的故事为初一伏笔,为第三部以初一为主线的故事垫底。7.三个主角的故事共同铺线,为遗失的世界的神农后裔杀回中土埋个伏笔;8.偶尔描绘下心目中的古代神话世界——重点是风景,纯粹是个人爱好。。。喜欢恢弘壮丽的古代神庙。。。
    
    目前看来我自己这块的节奏还没乱啊。。。。。不知道大家看得是如何了。。。很是纠结啊。。。。
    周灵璩飞回通天藏匿之处,将旗帜一抖,将这一干男子放出,甫一见人,通天忍不住骂道:“蠢丫头,我叫你寻些活人,你倒是捉一队猴子回来作甚?”周灵璩一愣,诧道:“粗野山人,怎么是猴子?毛生得长些,终究也是人。”说着倒是下意识的瞄了袁知易一眼;瞧得袁知易心头直嘀咕。通天笑骂道:“真真是个蠢丫头。”说着一把拖过一个吓得有些瘫软的男子,一把扯下他的遮羞布,却见这男子臀上果真生有一根长有尺许的白毛长尾,那长尾缩作一团,藏在他身后,竟不大显;原来竟是几只白猿。周灵璩脸红一阵青一阵,朝这帮白猿啐得一口,骂道:“好端端的妖精不作,装什么人样。”那通天摇摇头,道:“罢了。别的妖精也罢了;这猴子却也使得。”说着伸出指头,将食指咬破,血淋淋的刺在这白猿的肚脐,这白猿立时一声哀啼,其腹部瞬时鼓了起来。那通天却渐渐的干瘪,几乎成了一具枯骨。那白猿肚子越鼓越大,神色越来越惊骇,叫得也越见撕心裂肺;旁边一干白猿吓得脸色发青,大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过得半晌,通天猛然歙开牙齿,一口咬在这白猿喉头,那白猿喉中立时“汩汩”之声不绝,似乎鲜血正被通天吮吸,不过一眨眼时间,那白猿便给吸得干瘪可怕,一双眼睛自眼眶之中凸出,因脱水之故,那眼珠又干又黄,瞧来甚是怕人。吸回鲜血,通天肌肤再现光泽,竟比之前更有几分气色。周灵璩这才瞧出,这通天用的却是易体换血之术;将全身的毒素凝聚在血液之中,注入旁人体中,将鲜血滤得一滤,再吸回体内。这法术十分了得,想来是独门秘术。如此循环往复,通天咬死四只白猿,这才罢手。他抖擞精神,笑道:“罢了,去个大概,也就罢了。”说着倒是毫不避讳,将这换血之术传给了袁知易与舒行难,解说之余,又摇头叹道:“若得解药,才是正途;这术法虽则利害,却最是伤身;一身功力,转得一次,便要弱上几分,适才解毒,生生散了四成功力。”袁、舒二人依术施展,自行解毒;周灵璩细细听他这独门术法,心头却跳动不止;她比不得袁、舒二人,她心智过人,聪慧狡黠,兼而有之,举一反三,窥一斑而见全豹,倾俄之间,有如醍醐灌顶,心念动处,她咬破食指,置之身后,真气运营,一刹之间,便听得通天猛然扭头,朝她叱道:“你在做什么?”
    周灵璩冷哼一声,手掌缓缓伸出,道:“还你的蚯蚓!”说话之间,那蚯蚓“啪”一声弹起,瞬时化作一头巨大的蜈蚣,盘错在地,猛然“咝”一声叫唤,扑向了通天;通天一怔,骂道:“贱人,敢有二心。”周灵璩自忖有伤,以一敌三,恐无胜算;蜈蚣一放,立时施展奇门遁甲,瞬时遁走。通天眼见这蜈蚣扑来,哪里放在眼中,单指一弹,只听“嗖”一声响,一枚如意神矛立时弹出,因周灵璩飞遁,这蜈蚣失却了她的神识导引,与寻常妖兽无异,不过身形大些,并不见得比那一群白猿更了得,倾俄间给这神矛将脑子刺个对穿,立时瘫倒,化作一团黑气,渐渐飘凫。袁知易与舒行难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这周灵璩如何破去了这附身的妖蛊,心头虽是好奇,却只当是她的独门秘术,竟不曾他疑。
    通天惊怒恼恨,气冲头顶,破口骂道:“这妖女倒是奸诈过人。”说着瞪了舒行难一眼,道:“将她找出来,追上这丫头。可不能叫她跑了。我的《轩辕残篇》可在她的身上。”舒行难立时诺诺点头,自口中吐出一头金毛虎来;这金毛虎乃是虎符所化,落地嗅得两下,立时卷起腥风,望空飞扑,追了出去。通天等人尾随这金毛虎,疾速飞行,众人飞在空中,却见发爽山中一处山峰,竟十分平整的给削去一块,那断裂的山峰摔在山脚,掉落在山脚的一处湖泊之中,竟成了湖中的孤岛。飞得一时,众人过了发爽、祷过两山,竟到了天虞山界。通天颇感惊讶,道:“这妖女倒真会找藏身之地。这天虞倒真是难找她踪影。”舒行难初到天虞,久已闻名,却不曾得见,这天虞毗邻祷过山的地界并无别样,一般的山川,一般的草木,并不见别样风景;不过山势变得陡峭些罢了。
    然行之愈久,便越发觉得了这天虞之别样。这山峰之间,林木渐渐稀疏,离祷过山不过数座峰峦,便再见不到一草一木。那天虞山界,到处都是积水,深谷之中,必沉幽潭;平川之野,必聚湖泊;那大山陡峭万分,矗立南海海边,一边是海水,一边是湖泊,想来尘世凡人,永世不能上山。这天虞山高有万仞,山上群峰罗列,高插入云。然每一座山峰,都凌乱残破,山上千疮百孔,较之蜂窝,毫无逊色。天虞群山之巅,耸立有一扇巨门。这巨门高有数百丈,巍峨立在云天,门框乃是巨大的褐色石块垒砌而成,被雕刻成了两尊巨大的神像;正是炎帝与黄帝。黄帝足踏神龙,睥睨天地,神圣而英武;炎帝蛇尾盘旋,头顶翔有朱雀,俯视苍生,仁慈而悲悯。在这两尊巨大的神像之前,万物都显得渺小。奇特的是,无论在站在门的左侧、右侧或是中间,都能瞧见神像的正面,似乎这神像因为人的移动,一般的转过了身,然任是如何摇头晃脑,却瞧不见这神像一丝一毫的偏移。
    
    
首页 上一页[35] 本页[36] 下一页[37] 尾页[2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7-05 01:25:54  更:2021-07-05 02:00:04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