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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第34页] |
作者:陈静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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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陀好 执着啊。。佩服。。想想45s。。。。太佩服了。。 *********************** 作者:sky_77 回复日期:2009-12-27 21:53:00 3306# 非梦秋山应该是“非”梦秋山吧,越来越觉得是弥罗,黑隼是范镇岳变的, 秋山的名字是从诗里化出来的: 萧萧远树流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 |
他这一说话,立时吓了秋山一跳,秋山立时将少君拉到他面前,将头埋在孙眠鹤耳背后,喃喃道:“瑾儿,瑾儿,别想那么多啦。我们走罢,去找飞廉,给鹤哥找文符丹要紧。”这峡谷虽在地底,伸手不见五指,然众人修真有成,暗夜视物自然不在话下,孙眠鹤呆呆的瞧着少君的脸庞,好半晌才柔声道:“鹤哥,别怕,我便是不要性命,也要成全你。”秋山立时长吁一口气,狠狠的瞪了王危石一眼,道:“偏你话多。不要逗他说话。他要醒了过来,有你好果子吃。”少君却多了几分愧疚,深觉利用一个疯子,实在算不得仗义。四人一隼,渐行渐远,耳中竟传来了潺潺的水声;那水声在峡谷左边,似乎隔得不远;这峡谷左边的山岩数处坍塌风化,露出缝隙,自缝隙处隐约可瞧见那山岩之外,赫然还有另外一个地下洞穴;那洞穴与这边无异,只是多了一条暗流。那边洞穴之中,时时有打着火把的猿人成群经过,喧哗之声,竟是清晰可闻。 行走许久,那山岩越见薄弱,许多地方都破裂出尺许的深痕来;孙眠鹤咋舌道:“糟糕;这鬼地方如今这般破败,恐是早被这几伙妖孽发现;只怕不见得安生。大家谨慎些才是。”一行静谧无声潜行,行至一处,却见那山岩裂缝外露进淡淡的月光来,自那裂缝望出去,众人不由得吃了一吓,却见那裂缝之外,乃是一处奇特的水瓶山;这山如水瓶,内中中空,月色便自那峰顶一倾而下,将整个山腹照得晶莹如雪。这山腹之中矗立一座白玉宝塔,宝塔在月光下发出莹莹的玉光,想来月中蟾宫,也不过如此。众人嗟呀一番,不敢久留,小心翼翼的溜将过去,此后那山岩却又渐渐厚了起来,再听不见那潺潺的水声;不知走了多远,终是到了这暗道的尽头。这暗道这边出口,其幽僻隐蔽,较之另外一边,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这出口外竟是一口枯井。众人自井中出来;却见一处破败不堪的旧城废墟。这废墟蛛网交错,断垣残壁之下四处都有腐朽发黑的枯骨,直如鬼城一般。而城中矗立有数十座石塔,那石塔高有数十丈,每一层都开有数十个窗户。自窗户窥视内里,却见那塔内悬有无数的剥光的死人;这些死人死状凄惨,无论男女,个个腹部拱起,且腹部皮肤显得异常的白净;偶有一两个那隆起处皮肤竟白得近乎透明,隐约可见皮下似乎有活物在微微蠕动。 王危石瞧得头皮发炸,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孙眠鹤瞄得一眼,便微微叹息,道:“是蛾妖,它们产的卵都寄居在死人腹中;胎儿成型之前,便可吸食死人的养分;待到胎儿破壳,可以吃死人生长,不必吞噬同类。”少君勃然大怒,道:“这些妖孽,着实该死。”孙眠鹤瞄他两眼,却微微一笑,道:“你我踩死蚂蚁,可曾想过蚂蚁无辜,其死冤枉?这蛾妖要繁衍子孙,开枝散叶,它也不会想咱们是否该死。走罢。”说着便扯着他,向祷过山而去。这蛾妖所在的旧城,便在祷过与发爽之间,窝在山坳之中,倒不太显眼。众人出来之际,正值子夜,发爽山还可见如水的月色,这祷过山上却有铺有厚厚的一层黑云,全然瞧不见一点月光。 祷过山中有一道泿水,沿山蜿蜒流下,横亘数百里。众人沿这泿水潜行,行不多时,却见水边站有一群一群的大象和犀牛;那犀牛全都滚在水中,向身上裹泥,大象则使长长的鼻子吸水,浇在厚厚的皮上,再发出奇特的叫声;瞧来怡然自乐,似乎浑然不知自己生在妖精脚边。那水边尚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怪鸟,这鸟身形极象野鸭,却生有一张似乎人的脸孔,细细瞧去,细眉细眼,高挺鼻梁,只是满脸生满细毛,且一头尽是白色的绒毛,若非如此,倒真真是一张人脸。这鸟腹下生有三条腿,两只鸡爪,一只鸭掌,怪诞无比。若在岸上,便见它一对鸡爪立地,那鸭掌微微蜷缩,贴在腹下;若在水中,那鸡爪便紧紧收拢,只一只鸭掌缓缓拨弄,戏水弄波,时不时的发出“瞿如瞿如”的啼声。 泿水的源头,却是祷过山山顶的一方湖泊。这湖泊正中,立有一座孤岛,孤岛上耸立有一座黝黑的宫殿,想来便是飞廉的老巢。那宫殿似乎乃是纯以黑铁铸就,一股阴冷刚毅之感,别有一股妖异之气弥漫,且这宫殿十分奇特,几乎瞧不见墙壁,纯以铁柱撑起屋顶。那宫宇之中,一人不见,湖面多风,冷风灌入宫中,竟有“呜呜”之声,有如夜枭哀鸣。宫殿的正中,立有一座高台,巍峨十余丈,台上却铸就一头奇怪的铁像;这铁像匍匐在台上,似乎狮子,却生有一颗龙头,威武非凡,令人望而生畏,正是传说中的狻猊之像。王危石瞧得半日,大惑不解,诧道:“这飞廉是只蜘蛛,它老巢中怎么倒立这么一个狻猊铁像?”孙眠鹤笑道:“你知道什么;凭那蜘蛛,如何能铸就这样一个巨大的黑铁宫?这祷过山的黑铁宫,那是龙族后裔狻猊的族地。传说当年应龙死战天之长子冰夷巨龙,便是在祷过山。千万年前,龙族内战,狻猊一族被饕餮灭族,这黑铁宫可就成了废墟了。想不到倒给这飞廉作了行宫。” |
作者:jakjone 回复日期:2009-12-28 10:10:00 3313# 为什么今天不更新? 琐事缠绕了? ************************** 昨夜凌晨更新的啊..难道不上算... |
第一百八十八节 黑铁 瞧着那狻猊的巨大铁像,秋山笑道:“这狻猊倒是十分威武,可比咱们这个黑鸟好看。”危石闻言,在袋里搜摸一阵,道:“这化形丹我倒还有一粒。”说着不由分说,一把撬开黑隼的嘴,塞进一粒化形丹,这黑隼挣扎一番,立时化作了一只狻猊;只见它浑身金毛,倒算得可爱,然身形甚小,比狐狸还要小上一圈,且头不像龙,反倒像狗;秋山笑道:“你这哪里是狻猊,分明就是狮子狗。”那黑隼想来十分厌恶这种变形,一口咬在危石手腕上,危石“啪啪”给它两巴掌,它“呜呜”低低小嚎两声,便老实的认命,趴在危石肩头,耷拉着脑袋,跟狗似的拖着个长舌头。 孙眠鹤却没有这个功夫玩笑,打量这黑铁宫两眼,道:“这飞廉可不好对付。咱们先混过去瞧瞧。”少君瞄得两眼,心中打毡,秋山瞧得他两眼,跟他腹中的蛔虫似的,嘻嘻一笑,道:“君子有所不为,但也要有所为。行窃盗人内丹,固然算不得光明行径,可天生万物,万物当自爱自珍,怎能说不要命就不要命;你自己要命不要,那是小事。可你的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想想你的亲人;你舍得就这般死掉麼?无论如何,你都得活下去。要活,那是没法子的事。”说着对孙眠鹤道:“师姑;要偷这飞廉的内丹;我倒有个法子。就不知道师姑有没有这个胆量?”孙眠鹤笑道:“哪里还有我不敢的事。你这小猴子,还敢卖关子。快说。”秋山笑道:“这法子简单至极;这妖孽与人斗法,若是遇到高人抵挡不过,自然会放出内丹,以内丹之力驭法。它那内丹剧毒无比,常人便是拿来,也全无用处,真真是有百害而无一益,它自然不担心别人盗他这宝贝。它一放出内丹,我和危石便左右扑出来,教这妖孽分心。师叔有个摄空取物的法术,便趁这功夫,将它内丹收了。内丹一收,咱们就跑;以师叔御剑飞行之速,那妖孽如何追得上咱们?” 孙眠鹤笑道:“这何其简单;如何倒问我敢不敢?”秋山笑道:“这妖孽道行可十分了得。不知道师姑有没有把握逼它放出内丹。若是逼不出,这妖孽的道行太高,恐怕师姑逃不出它的毒手。”少君立时一怔,摇头道:“不行。不能叫他冒这个险。让我去,我去逼它放内丹;叫他来拿。”秋山一愣,脱口道:“你傻呀,就这么想死?”孙眠鹤的脸庞却倏突一红,道:“鹤哥,为了你,便是死,我也愿意。”话一说完,猛然拔地飞起,窜上高空,气贯长虹的吼道:“妖孽;出来受教!青城山的宗主在此,要收你回山。”少君猝不及防,连连跺脚,对秋山道:“我的命是命;他的性命便不是性命麼?我这性命,难道比他的更金贵不成?”秋山沉声道:“是,你的命比他金贵。他已经出去了。你不想他有意外;就照计划行事。” 秋山危石伏在左近,伏了半日,听那孙眠鹤破口叫骂,却丝毫不见动静,不由得大是泄气,危石悄声问道:“难不成那妖孽串门子去了?竟没有个响动?”孙眠鹤叫得没了耐心,“嗖”一声便窜入那黑铁宫内去了。秋山摇头道:“这瑾儿倒是个猴急性子。”说着三人急忙尾随孙眠鹤,追了进去。那黑铁宫中无墙壁,只得巨大的铁柱;那铁柱黝黑,柱子上十分光滑,竟没有一丝锈迹。地面也全是黑铁,走在上面,只觉冰凉异常。这黑铁宫死气沉沉,竟是全无一丝活气。众人兜转半日,天空渐渐发白,孙眠鹤大是丧气,道:“这妖孽难不成已经下了地府不成?它那妖孽,难道阎王也敢收麼?”说话间众人到那巨大的狻猊铁像脚下;却见那铁像下赫然有个洞门;这洞门不过丈余见方。众人步到洞门之旁,向下打量,赫然一惊。那洞门之下,乃是一个巨大的神庙,此刻日头初上,阳光自那洞门倾泻而下,将那洞门照得甚亮,那洞门之下,竟是一有数十丈高的殿堂。 众人讶然,飞身进去;缓缓飘落,却见这大殿之中精美绝伦,虽同样是黑铁所铸,然每一寸地方,都饰有花纹,富丽堂皇,乃是人世所不能想象。大殿之中空无一物,整个大殿四周立有数百根巨大的铁柱;每一根铁柱上都铸有一个巨大的灯盏;那灯盏之中自然无油,却有熊熊的火焰燃烧。每一盏灯盏中的火焰,却都似乎是活物,隐约有些许人型,或是在瞌睡,或是在跳跃,呱噪清静,却无一例外,发出灼人的热气。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已经被这些火焰烧绝,一进这大殿,便叫人深觉窒息。王危石未曾见过这阵仗,吓一大跳,指着那火焰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孙眠鹤道:“那是火灵童。”王危石莫名其妙,道:“什么是火灵童?”孙眠鹤白他一眼,道:“你到底是不是青城弟子,竟然这般没有见识。”秋山笑道:“这个我倒知道。据说火灵童是火神阏伯祭坛中的烟灰所生,是永世不灭的真灵之火。”孙眠鹤一指甲弹在秋山脸上,笑道:“那是唬小孩子的。这火灵童其实是妖术;将火焰聚而成型,赋予灵性,让其如同活人罢了。这妖术全无用处,不过点灯好看;不过这施法的人却厉害得很,那是真龙才会的术法;你瞧这些火灵童已经十分模糊,恐怕已经有好几万年的功夫了。再过几千年,恐怕就要散了。” 大殿的四周,立有好几处石门,每一道门,都通向更深的地底。瞧这架势,孙眠鹤苦笑道:“难怪叫嚷半日,全无反映;这地底如何能听到。”王危石瞧了瞧这几扇门,蹙眉道:“咱们到底该走哪一条道?”众人面面相觑,浑然不知究竟;正觉为难,少君却陡然一个激灵,指着一道柱子道:“有人来了。”众人瞧向那柱子,只见那光滑的铁柱上有蚊子大小的一点阴影,正在缓缓变大。少君伸出手指,在那铁柱上一弹,那阴影瞬时放大,显出一个十分真实的幻象来;却见高空之中,一男一女正御风飞来;那男子高大遒劲,三十来岁样貌,十分英武挺拔,却偏是一头银发;他身边那女子身材袅娜,美足了十分,其眉目楚楚可怜,别有一种无可言说的清愁。一见这幻象,孙眠鹤便“咦”了一声,道:“这白头发是永曌,是那蜘蛛精的姘头。奇怪;千足怎么和他在一起?”众人吃了一吓,指着那女子道:“这妖女不是飞廉,是千足?”孙眠鹤点头道:“飞廉生就何等样貌;我自然识不得。这千足我却是见过几回,哪里会认错。这是千足。” |
眼见那阴影渐大,想来他们行将到来,少君索性将众人收入镜中;平波缓缓贴起,嵌在墙上,与那铁墙浑然一体,全然瞧不出破绽。须臾间,那永曌便与千足双双进来;隔得甚远时众人不过瞧一个幻象,待到真人逼近,众人细细瞧那千足,只见她肤白如雪,纤腰有如束素,果真甚美;且其眼睛特别明亮,仿佛明星嵌在眼中一般;细细打量,可见她那眼珠乃是由无数细小的黑瞳拼将而成,真是说不得的妖异。进得这大殿,千足低声道:“七郎,咱们何必去偷。我和姐姐,算得是同门;若去求她,她未必不肯。”永曌捏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掌,柔声道:“别傻了。你生得这般貌美,那贱人见了你便是一肚皮火,哪里肯救你。那乾坤袋子本来是我的护身法宝;当年她和你一般,要躲这该死的天劫,我一糊涂,就把那袋子送给她啦。那婆娘嫉妒成性,天下比她美的女子,她一个也见不得。自从沾了她,再不许我和别的女子说一个字。她虽是个天仙,瞧久了也腻烦。管得我这般紧迫,哪里还能叫人活。” 那千足竟跟着一声叹息,道:“姐姐真是错了。天底下,哪里有妻子不准汉子偷人的理。这汉子心不花,便不是汉子了。”那永曌倒是机灵,摸着这千足的小手,道:“娘子放心;你这般美貌,便是天仙,也给比了下去。我便是看上一万年,也不会腻烦。”众人听他两个甜言蜜语,直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虽是短短数语,却听了个分明;原来这千足离开青城,一旦清醒,妖气便无法自控,她活了近万年,妖气弥漫,已经震动九霄,竟时刻感受到九天之上,时时有一只眼睛在搜寻自己;她惊恐之中拼命消散身上的妖气功法,却混不管用。那天眼若即若离,似乎并不曾确切看到自己,只是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惊骇恐惧之中,千足想到了发爽山的白猿;这白猿的乾坤先天袋,乃是躲天劫的第一宝物,不作第二想。若是双头等倒罢了,虽未必怕了这白猿,然要夺宝,却是痴心妄想;只是这白猿素来好色,千足自忖算得人世绝色,既然当年飞廉能靠这白猿躲过天劫,今日她一样也能,谁想千里迢迢赶到,那白猿果然被她的风情迷的神魂颠倒,却没了那乾坤先天袋,泄气之余,那白猿却信誓旦旦,要替她盗这宝贝。 众人都猜了个大概,真真是八九不离十;这千足颦了一对细细弯眉,瞄向永曌,柔声道:“七郎,你便是将全天下的女子都娶了,只要我还能陪在你身边,你还能记得世上有我,我便知足啦。”永曌听得心花怒放,笑道:“好妹子,有了你,全天下的女子我都不瞧在眼中了。”说着又笑道:“咱们这可是来对了时候;那贱人在地底寻得了个真龙之墓。每日卯时要在龙穴吸取真龙残留的尸气炼法;她想借真龙之气洗髓伐骨,脱去妖体;那乾坤袋定是藏在她卧室之中。”千足讶然道:“这样的宝贝,她难道不是随身携带的麼?”瞧千足的表情,永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妹子。那乾坤袋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千足嗔道:“七郎,你总不肯告诉我那宝贝是何等物什。我总不知道,你却来取笑。” 永曌笑道:“说与你知也并无不可;只怕你失望。那袋子其实不能助你躲避天劫;避天劫的,是袋子里装的虚空碎片;这虚空碎片乃是时光破碎中生就出来的异样东西,依那袋子施法,可将你真身摄在虚空之内,藏匿你的真身,只留灵气在外;天劫到时,挨得几下,灵气剥落殆尽,天雷自回,真身却是无恙;待到灵气重聚,再接天雷,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咱们这一世,恐怕没有那样长的年月可活……”不等永曌说完,千足便睁大了眼睛,道:“既然避得一次便可无虞;那姐姐的袋子岂不是空的?我便盗来也是无用。”永曌笑道:“你便比我这猴子还要性急。你也是青城山出来的,可知道要洗去妖体,最要紧的是什么?”千足颦眉道:“内丹一定要放出来,封在一旁,不能近身。咱们修身多年,妖气最重的,就是内丹,一旦洗炼肉身,内丹便会有魔障。这内丹于它而言,恐怕算得是双刃剑,既会伤敌,也会伤身,弃之可惜,留之有害,还真叫它为难了。还有,洗炼妖体,妖气一定会离体,恐怕会引到天雷。”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永曌笑道:“既然如此,那贱人一定会备有虚空碎片。”千足诧道:“既然她要用到这虚空碎片,如何不放在身边?” 永曌笑道:“你在青城山久了,青城一脉,哪里有什么封印的法术?我那乾坤先天袋,并非一个袋子,乃是一大一小,大的唤作乾坤袋,小的唤作先天袋。那贱人必定是将那内丹藏在袋中的虚空碎片之中。乾坤袋伤人克敌,先天袋护身救命;那贱人必然会将先天袋留在身边;藏在它卧室中的,自然是乾坤袋。”说着洋洋得意的道:“这里是应龙与冰夷葬身之地,埋骨之所,地下宫宇宏大无匹,机关消息,重重叠叠,那贱人有恃无恐,必然不会设防。咱们慢慢进去,光明正大的把那袋子拿走;那贱人必然就知。”千足蹙眉道:“这里既然机关消息重重,外人不得进来;东西失窃,她岂不疑心是你?”永曌笑道:“不妨事。咱们取了袋子,把她内丹放出来;她一行功,那内丹必然感应,自然会去寻她,她便不死也要脱层皮。便算得她命大,咱们在她屋子里留下一点藻玉花香,她鼻子比狗还灵,自然会去丹穴山找那老鸡婆拼命。”千足莞尔一笑,道:“怪道你来此之前还去丹穴摘些藻玉花;我还当你不将我这小命放在心上,却是错怪你啦。” |
别说我早上又不更新啊。。我可是凌晨了来赶着更新的。。。这比上班还赶啊。。。 |
顺便再炯炯有神的凝视各位书友们。。。。有念想的捧个人场,没念想的给个气场。。。。顶也好踩也好按爪也好。。。。来个动静。。虽然未必都回了。。可是每位的回复都搁我心里乐呵半天呢。。。看到个新同志或者小马甲。。。可激动呢。。。。。 |
作者:hillron530 回复日期:2009-12-29 8:27:00 3335# 亲爱的楼主兄弟 看到俺滴回复 激动没 呵呵 老激动了。。。。还等这晌啊 。。。欢蹦ing...... |
作者:nightmare525 回复日期:2009-12-29 7:36:00 3334# 第一次回贴。一直用手机在上下班路上看。不错的小说。我是从你出到五百多回一直看追上来的。那时看的过瘾啊。现在3个小时的上下班路程只能看个2~3回,这感觉就像干枯河滩里的两条鱼只能靠互相吃对方口水过活,难受啊!不过看到你凌晨还在更新,咱也不好意思催了。加油吧楼主! 感谢感谢。。握爪。。。 *********************** 作者:域外孤鸿 回复日期:2009-12-29 11:35:00 3338# 强烈支持楼主, 另外,看这样子,冰砚和少君啥时候碰头啊?? 不是六十章一到又变了吧?!!! 负责任的说。。他们三个到下一部估计都碰不了头。。时空交错嘛。。。一个在九百年前,一个在四百年前,一个在当下。。碰头了也看不见呢。。。。 |
第一百八十九节 文符 说话间永曌牵了千足的柔荑,十分随意的走向一道甬道;这甬道内虽一般的是黑铁所铸,然因为火灵童之故,那地面却甚烫,千足颇有几分埋怨,那永曌便将她横抱起来。这永曌壮实异常,臂膀比这千足的脑袋也小不了几分,横在他怀中,倒是十分稳当,那千足便忍不住动了心思,寻思若是避过天劫,要不要陪这老猿些时日;而那千足身子柔若无骨,软香在怀,这永曌忍不住有几分意乱情迷,两妖心有旁鹜,倒没察觉身后尾随的少君等人。以少君之能,若是一人独行,那永曌便是功力再高一筹,也未必就能发觉,然他带有数人,便大打折扣,那空气被火灵童烧得甚是稀薄,少君缓缓移动之际,空气中便会有异样的空气波纹,倘若平时,只怕早被发现,偏生那两妖此刻各有所思,竟都未警觉。 这黑铁宫的地下甬道,有如蛛丝交错,真真叫人绕得头昏,那永曌想是熟门熟路,每走得一段,便去推那铁墙,那墙壁却是应手而动,转出一门来;那门嵌在墙中,一点痕迹俱无,若非知情,便是摸上一百年,也未必摸得出门道来。这地道之中倒并无杀伐的机关消息,唯一的阻滞,便是这迷宫。且这迷宫弯弯转转,兜圈得很,倒亏得这永曌好记性;行走无事,那千足见永曌神色迷离,恐他误事,便逗他说话分神,道:“那冰夷和应龙是什么东西,倒弄这样一个迷宫。亏得你还记得这路。”永曌笑道:“这黑铁宫可不是冰夷和应龙建的;那是龙族中的狻猊铸的。冰夷和应龙,都是两头蠢龙罢了。没什么可讲的。至于这迷宫之道,那可是我走了千百回,死记下来的;我只识的那贱人的卧室到出口这一条道;真要都识的这路了,便去寻那贱人的龙穴,趁她行功,将她掐死;咱们双修真龙之气,将来升仙或也有些机缘。” 实则这永曌是在敷衍千足;那冰夷乃是个高傲无比的古龙神,世人都说它是古昆仑的冰雪所化生而出的神灵。在世人知道天象天时之前,便知道崇拜这位龙神,并尊称它为‘河伯’。因为冰夷辖制着神州大陆的一切河流,出于对洪水的恐惧,世人对他的敬畏甚至超过了天帝。冰夷自称为‘天的长子’,连轩辕黄帝自命天子,都要向他祷告乞灵;据说他骄傲的应允了黄帝的请求,告诉黄帝――‘你可以称呼为天子;但是要记得天的长子是我。’所以中原的帝王祭祀之时,都奉他为兄长,祈祷风调雨顺呢。 应龙是和冰夷同样古老并尊贵的龙神,据说他是古青海的海浪衍生成出的神灵,和傲慢无礼的冰夷不同,他是一位仁慈的令人敬爱的龙神。他放弃高傲的身份,情愿作一名战将,协助黄帝作战,大败蚩尤,以便天下得以安宁;后来冰夷水淹神州大陆,大禹治水,他又去作一头耕牛,替大禹疏通黄河河道,全然不顾龙神的尊严与高贵。河伯喜爱美貌青春的女子,人世常常将美女沉江,送给他作河妾。应龙怜悯世人的痛苦,要和冰夷作战,两头神龙在祷过山大战,声势震天,然最后双龙都不知所终。 后来龙族中的狻猊寻得了双龙的墓穴,在墓穴上建起了这个黑铁宫。多年之后龙族内战,饕餮灭掉了狻猊一族,可是饕餮全然没有找到什么神龙墓穴;这黑铁宫便荒废了下来。再后来有无数的道人寻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最后却困在迷宫中丧命。这迷宫是狻猊一族全部的心血,若是不得其法,迷了路,想要用道法打破这黑铁墙,那可是万万不能。再到后来,这黑铁宫便成了众人皆知的死地,号称有来无回;偶有不怕死的家伙――自命奇门迷踪的高人――寻来此地,不过多添几个亡魂罢了,只因这迷宫其实并无什么阵势,这黑铁之上全然无法留下痕迹,无从标志,生生困死。这困死其中的人却又无法传警给外人,来的时候只须带上无尽的绳索,寻不得宝贝或在其次,保命即可。待到这蜘蛛飞廉寻来,这蜘蛛别的本事没有,那放蛛丝的本事却是有的。这诺大一个迷宫,哪里困得住她,近千年摸索下来,竟让她摸熟了这迷宫的门道,那白猿是她的结发夫君,自然得告诉他入室之路;然这白猿好色成性,在她发现那双龙墓穴之前,两人便已恶斗数场,不欢而散。 这白猿转得许久,终是推开了这飞廉的香闺大门。途中众人行经许多厅房,或是雍容华贵,或是庄重肃穆,或是神秘阴暗,总如神庙高堂,适宜祭拜,哪里住得人。这飞廉的香闺,却真是另一番风景。这闺房极大,入门便是一间厅房,厅房中间的顶上悬有一盏火灵童,那灵童行将腐朽,光线虽还炙热,却多了几分昏黄;整个厅房内便镀上了一层颓色。内室之中除一张黑铁床榻,竟空无一物,那床下却垒有一堆一堆的枯骨;那枯骨之上满是黑斑,不知死有多少年头。这室内有一股十分难闻的腐尸气味,令人发呕。千足骇然道:“难道姐姐就住这个地方?”永曌颔首道:“正是。她和你一般,算得青城一脉的支派,她修道炼法,常用鬼气;久而久之,便爱上了那枯骨的腐气。我们成亲之夜,叫我家猴儿挖了数千座坟茔,将这床前摆满了腐烂的骷髅,那才真是臭气冲天。”说着伸手在床架顶上一摸,果真摸出一个金色的布袋子来,微微一叹,道:“这贱人倒真是恋旧,这宝贝两千年来,她都一总放在这个位置。”瞧着那乾坤袋,千足双目之内的千瞳立时放光,吞了吞口水,道:“七郎,将她的内丹放出来;咱们走罢。” 永曌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有几分勉强,他解开那袋子,只见袋子中立时放出灿烂的彩光来,正是虚空碎片;那碎片流光溢彩,七彩缤纷,真是美奂绝伦。永曌迟疑一下,咒法两声,那碎片中果真弹出一粒丹丸来;这丹丸发出淡淡的青光,将整个石室都映照出一层薄薄的愁绪。永曌瞧着那内丹,却突然没头没脑的对千足道:“这内丹可是她修真数千年的精元;不如咱们带走罢。”藏在暗处的少君等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那千足却蹙眉道:“咱们五毒的内丹,都有剧毒,比不得你们。你们的内丹不过妖气凝重,却要不了人命,姐姐这内丹,咱们带在身上,可时刻都有危险;那万万使不得。你道行高深至此,哪里稀罕这个,难道,七郎是心软,舍不得杀了姐姐麼?” |
我也偷菜路过。。。。看看有没有朋友路过。。感叹啊。。真是那个什么越下了。。。。这个冰激淋童鞋真是太不纯洁了。。。。。罪过啊罪过啊。。。。多手多脚。。那个联想不香艳。。。很恐怖吧。。。。。 |
永曌瞧千足神色大变,眉尖颦蹙,双目含泪,立时将那内丹随手一掷,摸着她那俏丽的脸庞,柔声道:“哪有此事。为了妹子,那个贱人的死活,我哪里还放在心上。”少君等藏身在那厅房之内,听得此言,齐齐松一口气,少君心头难过,忖道:“想不到这一身性命,竟是胜在这猴子薄情。”正满心不是滋味,身边的那孙眠鹤却突然说道:“师父,为了你的阴阳旗,你便真的不顾瑾儿的死活了麼?要是瑾儿死了,弟子又怎能独活?”他这一开口,顿时吓得众人大骇,适才众人全神瞧那双妖行径,哪里注意到这眠鹤神色异常,却是他见得那永曌为得新欢,抛却旧爱,狠下辣手,不由得触动心病,心魔发作了,然他虽说话,因少君的镜子结有结界,外间未必真能听见。秋山反映最快,劈手一巴掌斩在眠鹤颈项,眠鹤痴呆之中,哪里防人,立时昏厥。众人虽是藏在镜中,然少君功法不足,那声音弱弱传出,虽是零落残缺,那永曌却是真听出了声响,立时“啊”了一声,道:“难道那贱人就回来了不成?岂有此理?”说着便领那千足向外走来。 秋山等藏在少君的镜子之中;那镜子之中上不见天,下不沾地,前不见终点,后不见尽头,左首是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右首是空洞洞一片无际无边,与外界的临界,便只得众人身前的一个镜面。急切之中,秋山不及多想,一脚踢在那黑隼化的狮子狗屁股上,这狮子狗“唝”一声惊叫,立时给踢出了镜子,滚落在地。这伪狻猊跌落在地,似乎知道情势恐惧,吓得有几分腿软;然它却又十分奇特,似乎舍不得秋山等送命,全不回头,反是窜到众人藏身的另外一边,“唝”的再叫了一声。那千足与永曌出来,不见飞廉,倒见了这狮子狗,实在是大大吃惊,千足发愣道:“奇怪,难道姐姐还要养狗不成?”永曌一把提起这狐狸般的狗来,瞄得两眼,十分诧异的道:“奇怪,这玩意儿有人气儿?不像是畜生。”千足一愣,脱口道:“难道是狻猊?”永曌细细看得几眼,也是摸不着头脑,道:“这狻猊已经灭族,哪里来这么个小龙种?难道真是那贱人自龙穴中带出来的麼?”千足瞄这伪狻猊两眼,道:“不用管他,将这玩意儿宰了。谁知道这里有什么古怪。咱们快走。”永曌笑道:“不怕,那贱人要过来,只怕还有四五个时辰,哪里有这么快。这小东西不知是真是假,带回去给我的猴孙子们瞧瞧,这龙嘛,还不如咱们猴子呢。”千足又好气又好笑,道:“依你,咱们走罢。” 永曌便随手弹了几瓣藻玉花瓣在那石室之中,牵了这千足,拖了那伪狻猊,便施施然去了。待人去得远了,再听不见声响,少君等才自那镜子中出来。秋山脸色绯红,指着那飞廉的内丹,颤声道:“那是文符丹,难道这是天意麼,这原本最难得手的文符丹,竟来得这般容易。三弟,快去将这丹取了。现在五丹聚会,恭喜三弟,奇毒可解啦。”少君轻轻将那内丹摘在手心,那文符丹青光闪耀,有如一粒碧绿的明珠。少君看得两眼,将镇元、太液丹一起取出,文符丹的青光、镇元丹的黄光、太液丹的金光,交相辉映,将这石室映得有如仙宫神府。秋山对少君道:“你将这三粒丹丸服下,五毒交织,必然大安;五毒一解,五丹之内的道元精华便会释放出来,五妖分别有近万年的妖道,恐怕你这身子受不了,真气充盈,你会被这真气撕成碎片,裂成齑粉。”王危石一呆,“啊”了一声,道:“那费这么的功夫,毒倒是解了,人却也要死,岂不是白费功夫?”秋山劈手给他一巴掌,道:“胡说。我岂有你这般蠢头蠢脑。”说着朝少君道:“不用担心;我们会护着你的丹田,一旦这道元汹涌,我们就替你吸出来。” 说着对王危石道:“一会你守他的上丹田,我守他的中丹田和下丹田;他的气息一岔乱,立时将他紊乱的真气吸出来,要快,若是慢上一分,他可就完了。”王危石小眼直翻,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个吸法?用鼻子还是嘴?”秋山“呸”了一声,骂道:“你这笨货。”说着指着少君头顶“百会”之下,两眉之间的位置,近乎“泥丸”穴处,道:“当然是以你的法印。”说着便传他这吸纳之术。待王危石稳定心神,便示意少君。少君此刻倒真有些忐忑,解开衣衫,感觉到秋山略略有些温热的手指贴在身上,才稍觉放心。中丹田在人心窝处,下丹田在人肚脐下三寸,都是致命之处,稍有不慎,便是了账之时。少君中毒良久,此刻心绪难免有些动荡,肌肤微微发热,渗出些微细汗来。秋山朝他微微一笑,道:“不要担心,万事有我。”少君瞧他双目热忱,心头一暖,微微颔首,将那三枚内丹一起吞入腹中;三丹入体,顿时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口中蔓延开去;先时各据一方的纯阳玄阴,似乎齐齐感觉到了另外三丹的侵入,几乎同时沿着经脉,奇快无比的一回心,一入肾,那另外三丹化作的奇异真气,分别沿经络蔓延,便如识途老马一般,径自归了脏腑。五道丹元汇集脏腑,种种奇异万般的感受瞬时自少君体内蒸腾而起,脏腑仿佛铸铁一般,似乎凭空变得无比坚韧,且又似乎分别自少君体内独立了出去,少君是这般真切的感受到了五脏那呼之欲出的种种念想。这种种情绪仿佛走马灯一般,在少君脑海之中翻腾,几乎瞬时之间,五脏之中齐齐放出无比酣畅的真元来,涌向少君的十二经脉,那经脉在刹那间尽数绷紧,仿佛要断的琴弦,给拉得变形。 |
剧痛之下,少君忍不住失声惊呼,然他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来,他眼前金星乱窜,任是他鼓大眼睛,终究瞧不见一物,惊恐之中,真气更见紊乱,正觉惶恐,陡觉三处丹田齐齐一松,膨胀爆裂的丹田似乎陡然被人戳破一个窟窿,激荡的真元瞬时自窟窿泻流,初时有如高屋建瓴,奔流直下,渐到后来,竟是天河决堤一般,倾泻而下,这急流涌动之下,少君顿觉身子一轻,心头的魔障似乎也自三处丹田吸走,松懈之下,却陡然听得“噗”一声响,一股热血立时喷在了脸上。这热血浇头,少君的眼睛却陡然瞧得见了影像,却见王危石满嘴是血,身子软塌塌的栽倒在地,原来他身体一般的承受不住大量真元涌入,已经是到了极限。惶恐中少君瞧向秋山,却见秋山神色十分平静,顿觉心头一安,度量体内五丹的真元,已经被吸走大半,所余已经不多,那经脉不适之感已经渐渐消退,当下便控住经脉,收真气道元归位,以提醒秋山。 秋山感觉他身体复原,朝他裂嘴一笑,却突然掌上用力,少君只觉胸口一热,心口肋骨“砰”一声断折,“啪”一声弹出数丈,撞在铁墙之上。少君“哇”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愕然望向秋山,秋山嘿嘿一笑,劈手在王危石头顶一扯,只听“嗤”一声响,竟将他一张人皮生生撕裂,扯了下来;惊愕之中,少君只觉胸口如中巨锤,万万不敢相信,原来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王危石竟然是披了别人人皮的林子瞻。秋山嬉笑着起身,在脸上轻轻一刮,刮出一道生生的刮痕,那刮痕之下,竟然无血,反倒露出一层嫩红色的皮肤来。秋山缓缓撕裂,将面上人皮尽数撕掉,他那本来面目比秋山更见俊朗,高鼻深目,不是阿蛮,却又是谁?阿蛮那皮肤乃是剥落后重生的新皮,白皙之中多出几分粉嫩,瞧来直如十来岁的少年,只腮旁的络腮和颌下的胡须,透露了他的真实年龄。这秋山和阿蛮,身材相似,面目相似,总有五六分,少君一颗心直如秤砣掉落水中,不由得大是懊恼,当时如何竟全然没有疑心到他就是阿蛮?是他高明,还是自己愚蠢? 林子瞻陡然曝露本来面目,也是一呆,怔怔的瞧向少君一晌,掉转头来,不敢正视。少君镇定心神,嘶哑了声音问道:“范镇岳呢?”阿蛮颇有几分无奈的道:“就是那个狮子狗,他吵得很,不肯顺了我;我便剥了一张鸟皮给他。现在给那个猴儿带走啦。嘿嘿,这龙嘛,还不如咱们猴子呢。”说话间阿蛮朝他甜甜一笑,道:“我转世之后,道行低微,要想在短时间内功力复原,真是难得令人心焦;偏生你有这般好的运气,得了玄阴纯阳两丹,我就替你凑齐五丹;五丹汇聚,我这功劳可不小;这五丹真元,我一人独得七分功力,分这一杯羹,可算不得不公罢?”说着踢了林子瞻一脚,道:“倒便宜了你这小猴儿,功力暴增,可也算得是绝顶高手了。”少君心头发苦,涩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是要踏平峨嵋山复仇麼?”林子瞻一旁急忙道:“师叔,阿蛮不会的。阿蛮不是坏人。”少君叹一口气,道:“你还当我是你师叔麼?”阿蛮嘿嘿一笑,道:“左少君,我不想杀你。若要杀你,我机会太多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处处手下留情麼?”少君苦笑道:“多谢师侄你手下仁德,师叔我才能活到今日。” 阿蛮狡黠一笑,道:“你不必激我,也不必挖空心思猜。我不杀你,只因为你是峨嵋弟子。我自来便没有打算灭了峨嵋。我处心积虑,转世轮回,只是想要毁了咱们峨嵋山那颗补天石。”少君苦笑道:“补天石若被毁了,咱们的虚棱洞天不就完了麼?你这和踏平峨嵋,有什么区别?”阿蛮摇头道:“洞天没了,咱们可以学昆仑,只要人还在;咱们便是没有了洞天,哪又如何?那补天石却是个祸害。一日不除,天下一日难安。”少君摇头道:“那补天石是女娲娘娘留下的宝物,怎么会是妖物。你这真是无稽之谈。”阿蛮叹道:“前世便无人肯信我一人之言,那峨嵋掌门,都被那补天石中的妖物给迷惑住了。我殚精竭虑,便是要等今日重生,寻回旧日记忆,一举灭了那补天石中的妖物。”少君惑然道:“你口口声声说那是妖物,那究竟是个什么妖物?” 阿蛮冷哼一声,道:“那是蚩尤旗。困在补天石中的,乃是蚩尤旗。蚩尤旗并非寻常法器,当年蚩尤战败被斩,随之赴死的可不止数万将士;蚩尤手下的妖魔如云,其妖术何等厉害;蚩尤战败,他麾下的妖道集千万人的冤魂厉鬼,汇集在那蚩尤旗中,那旗帜便至此得了妖灵。黄帝放逐蚩尤后裔去了异世大陆,那蚩尤旗却辗转不得,尚在神州。为藏匿妖物的妖气,蚩尤的妖道用补天石封印了蚩尤旗的妖灵。只等蚩尤的后人寻回这蚩尤旗。那蚩尤旗中的妖灵,神通广大,虽被封印,却能以神识穿越神州与异世的虚空,召唤异世的皇族,要他们洗刷蚩尤的耻辱,杀回神州。这蚩尤旗妖灵不除,神州太平日久,早晚要葬送在这妖灵手中。”少君瞄他两眼,无比迟疑道:“你这话何不与我师尊明言?师尊的先天神算通彻天地之秘,自然能辨识真假。” 阿蛮冷哼一声,道:“只怕而今这峨嵋掌门。已经不是什么好人。哼,紫薇那老头儿精通先天神算,是峨嵋山数千年来的不二奇才,要胜过他,倒真不是容易事。”说话间突然倒颇有几分歉意的望他两眼,道:“打伤你,那也是情非得已。那五丹的真元,我虽比你多得几分;但你有平波镜在身,说不得只好忌惮你三分;依你之能,要胜你只怕太难。你这人聪明有余,勤奋有余,却输在天真单纯。”说着朝子瞻一点头,子瞻喷出一口热血,不过是气填经脉,一口血喷出,并无大碍,缓缓起身,蹙眉道:“这迷宫如何走得出去?”阿蛮一弹指,其指尖立时冒出一股青烟,这青烟瞬时化作一副地图,地图上有一道细线,正是众人一路行来的标图。阿蛮淡淡瞄得子瞻两眼,道:“一进这地宫,我便留心绘这图谱。你这小子狡猾有余,聪明不足,倒真浪费你那捡来的修为。”说着便要带他离去。才刚转身,却陡然听得少君道:“回来;你答应过我,要治好孙眠鹤。” |
发这段的时候无比沮丧.....老多人老早就猜到了....哎...果然是太俗套..... |
阿蛮一怔,瞄了昏厥在地的孙眠鹤两眼,道:“若是治好了他,他知道咱们这般利用他,他一定会杀了你。这孙眠鹤心狠手辣,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又杀了自己的师父,丧尽天良,恐怕不会容你活下来。”少君嘶哑嗓子,道:“那是我欠他的。不要让我把债,带到下一世。”阿蛮却陡然变了脸色,道:“我便不依你这诺言,那又如何?你欠下的债,与我何干?”少君干笑一声,道:“你不会拒绝我。”阿蛮大是意外,道:“你凭什么?”少君缓缓起身,坐靠在黑铁墙上,苦笑道:“不管你是存的什么心,你是好人。”阿蛮嘴角抽动,猛地掉转头来,道:“你不要自作聪明。我若是好人,就不会叫范镇岳去送死。”说完拖住子瞻,大步向外走,一脚跨出门,颓然一声叹,道:“你欠我一个人情,难道要下世来还麼?”说着回转头来,瞄向孙眠鹤,单手结个印,叱道:“封神咒。”呵斥声中,其掌心瞬时弹出一只奇特的触手,这触手仿佛是水母的软肢,透明剔透,这触手一把扣在孙眠鹤头顶,那透明的触手上立时闪现出他生平的一幕幕来;有如闪电般的在那触手上来回流转。 阿蛮对术法的精通,较之紫薇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便是不用吟唱咒语,不用捏指成诀,施法一般的精准了得,但苦于阿蛮修为尚低,附身的弥罗的记忆枉有通天的本领,都施展不得;然此刻他功力大增,这术法施展开来,真真是大不相同,那触手这一动手,竟将孙眠鹤的记忆连根拔起,其心头萦绕的心魔,一般的捋了出来,那触手上闪耀来去的,都是孙眠鹤一生纠缠不清的爱恨。阿蛮微微蹙眉,手指微微晃动,那触手猛力一扯,孙眠鹤陡然“啊”一声惊呼,猛然醒了过来。阿蛮一把提起子瞻,身子一晃,瞬时便去得无影无踪。孙眠鹤却揉着眼睛,缓缓起身,直愣愣的盯住少君;少君心中苦涩,朝他微微一笑;孙眠鹤却陡然将头一探,凑到他跟前,道:“你是谁?”少君一怔,阿蛮施展的那术法,他自然识得,那是峨嵋山《玄都上品》中的第四章之中的封印之术。这术法专能剥落修改人的记忆思维,然修炼之难,非常人可学;峨嵋山数千道人,无一人精通这封印之法。他也是头一回见人施展这法术,浑不知这阿蛮究竟将这孙眠鹤的脑袋洗成了何等状况,迟疑一番,问道:“你是谁?” 孙眠鹤却似乎觉得这问题大是好笑,一拍胸膛,道:“你这小子,真真是有眼无珠,我乃青城山第一高手,孙眠鹤是也。啧啧,瞧你这形容,倒是伤得不轻,一脸的病象。你求我罢,你要是求我,我就替你治伤。”少君大是惑然,微微蹙眉,道:“你会治伤?”孙眠鹤嬉笑道:“这有何难。我虽不会治,却有灵丹。”说着便在怀中一阵乱掏,摸得数下,“咦”了一声,将上衣解下,提将起来,“哗哗”抖得两下,果真“丁零当啷”掉出几样东西来;这孙眠鹤疯疯癫癫,不知有多久不曾沐浴,一身汗臭,那东西窝在他怀里,都有一股汗酸气;孙眠鹤混不在意,将那几样东西细细瞄了半日,却是一根断成数截的簪子,散作几块,其中果真混有几个透明的玉石小瓶子,然瓶塞早不知丢到了何方,瓶里也是空的。孙眠鹤大是诧异,嘟起嘴来,嚷道:“他奶奶个熊,我的宝贝药丸哪里去了。怎么倒变成了女人的簪子。” 说着便一脚将那断去的簪子踢得满地都是。少君一怔,这孙眠鹤疯了这般久,这簪子一直珍藏在身,只怕是他那瑾儿的信物,人虽亡故,信物却在,若叫他给抛了,未免寒了死人的心。少君瞧瞧孙眠鹤,心中微微一叹,总觉得欠他许多人情,无可归还,当下道:“你怎么把这簪子丢了。那是你最亲的人送你的东西。快好好收起。”孙眠鹤嘿嘿一笑,道:“胡说,你这呆子,倒敢来骗我。我师父仙逝,再无亲人,哪里还有女人送我簪子?”瞧少君神色怪异,似乎有话,却又踯躅,忍不住嘻嘻笑道:“你这小白脸,莫非有个妹子瞧上我了?这簪子难不成是你妹子给我信物?瞧你人模狗样,还算齐整,你这妹子长得可像你?若是像你,只怕还有几分姿色。”少君听他说到妹子,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冰砚,立时脸色一沉,道:“不许胡说。”那孙眠鹤瞧他形容,哈哈大笑,道:“乖乖你个咚咚,原来你这灰孙子还真有个妹子。”说着却突然有几分委屈的蹲下身来,拉住少君的膀子,道:“好兄弟;好舅爷;我好像是睡了好久好久一般,脑子里空荡荡的;我老觉着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给我忘记了,莫非我和你妹子,已经情定三生,育有子女无数?你告诉我吧。你要告诉我,我就给你找灵药,治你的伤。” 少君给他晃两下,只觉胸口断骨磨砺,痛得钻心,立时甩开他的手,哪里还管他叫什么兄弟舅爷,哑声道:“别碰我。”那孙眠鹤吐了吐舌头,道:“你这灰孙子,脾气倒不小。不晃你两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死掉。看你还能打我的手,恐怕死不了。”嘀咕着起身,四处看得两眼,惊叫道:“天,这里难道是妖怪的洞府麼?怎么这么多骷髅?小子,我看你人模人样的,难不成是个妖怪?”少君听得好笑,忍不住骂道:“你才是妖怪……”说话时牵动伤口,顿时痛得不敢动弹;当今之计,只得祈祷那飞廉不要早早回家,祈祷之余,运动藏天偃月大法,修复真元,只盼在那飞廉回归之前,能好上几分,先离了这鬼地方,再作打算。 |
第一百九十一节 飞廉 少君平定心神,缓缓运动真气,催动藏天偃月大法,这藏天偃月大法是少君修习的《道德经》中唯一的修真会元的功法,往常习炼,颇有几分勉强,因功力不足,便是以他的绝世聪明,也不过能勉力施展《道德经》中的几样术法,这藏天偃月大法,却只能行一小周天;其平日修真炼道,都是以九幽玄冥神功为底子;此刻他五丹会元,只觉五脏有如五元,内中真元似乎绵长不绝,远非素日可比,寻常他那真元只能自下丹田游走周身,此刻竟觉得五脏之内,均有不可限量之真气翻腾奔涌,他才催动道元,那真元便一气呵成,竟几乎在瞬息间行遍数个大周天,功法流转之流畅,真真是同往日有天差地别,只是这真气一过胸口肋骨断裂处,均是“咯噔”一下瞬时停顿,无法继续。他这一调理,气息通畅,只是伤在胸口丹田,肋骨又断去数根,想要调息通畅便可无虞,却也不太可能,他微微叹一口气,这剧毒才去,又添新伤,不知走的是何等悖晦的霉运。 孙眠鹤却在这内室厅房转了个来回,咋舌道:“这破烂玩意儿,臭气冲天,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说着掉转头来,望向少君,一脸你该给我解说一番的意思,少君心头有鬼,赶紧掉头,皱了皱眉,道:“孙前辈,这地方是你们青城山逃掉的那飞廉蜘蛛的住所,那妖精道行可厉害得很。咱们恐怕不是她的敌手,趁早走罢。”孙眠鹤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不早说!”说着嘿嘿一笑,义正辞严的说道:“不妨事;这妖孽从咱们青城山逃掉,危害天下,正是时候叫我擒拿回山。”少君一怔,脱口道:“那蜘蛛精修道今非昔比,你打不过她。别逞强了。走罢。”那孙眠鹤却突然蔫了气,道:“望哪里走?我早瞧出来了。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黑铁铸就,我试了好几次,这黑铁墙即打不烂,又遁不出去;这样的地方,天下能有几个?是狻猊一族建的双龙冢罢?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好像睡得一觉,起来就困在这有来无回的迷宫啦。”说着靠少君坐下来,一脸忧心忡忡的道:“你说我们求那蜘蛛精送咱们出去,她可愿意?” 少君闻之无言,咳嗽两声,似乎是仔细想了一想,才道:“我瞧她一定不乐意。”孰料这话音才落,却听得门外传来一人幽幽之言:“你如何知道我不愿意?”这声音既生硬,又森冷,虽是女子清脆嗓门,却叫人毛发直竖,两人悚然自门外瞧去,却见一处墙角之上,垂下一道细得几乎不可明辨的蛛丝;那蛛丝之上,赫然悬挂一只指甲大小的蜘蛛。这蜘蛛头颅奇大,几乎比那肚子还要大上两圈,瞧来十分奇特;这蜘蛛腹部花纹横陈,像极了一张尖脸细眉的女子脸庞。这蜘蛛自蛛丝上缓缓落地,沾地便长,瞬息间,便变得如一头牛般大小;这蜘蛛细小之际,还不觉可怕,这化回真身,那腿上的刚毛、那蝎蝎蛰蛰的一张嘴,真是瞧得人鸡皮疙瘩冒出一背。 孙眠鹤下意识的挡在少君身前,道:“好丑的东西,别瞧,你这小孩儿还没长定性;瞧见什么样的玩意儿将来就长成什么样;好好的脸可就毁了。”少君哭笑不得,那蜘蛛却开口骂道:“你这丑鬼,难道你就好看得很麼?夫人貌美,名动天下;你这呆子不识货。”说话间就地一滚,八爪收敛,身形变化,赫然化作一个年近三十的妇人,但见她容色照人,虽是普通衣衫,却颇有一股高贵华丽之感。这孙眠鹤咂巴咂巴嘴,嬉皮笑脸道:“夫人果然好皮囊。”这夫人正是飞廉,听得孙眠鹤之言,捂嘴笑道:“你这臭气熏天的男子,知错就改,算得大丈夫。瞧在你是青城弟子,本来非杀你不可,现在便饶你不死呢。”孙眠鹤笑道:“那得多谢夫人美意。不知道夫人说的要送我俩出去,是一句笑谈呢,还是当真?” 那夫人笑道:“自然当真。”孙眠鹤嘟起嘴来,道:“夫人笑得这般烂漫,必然是有条件的。天下岂有对入门之盗优待有加的。莫非夫人瞧我生得俊,要招我作个入幕之宾麼?既然有这等好事,小人就不走了。”飞廉“呸”了一声,道:“你这汉子,甜言蜜语,真是比那猴子还要强上三分。真真叫人脸红。”她说话之际微微颔首,倒真有一线温柔,可惜那脸却是一点没红;但听她一声叹息,道:“实话说与你听。我一直藏身在这门上。那死猴子和那装模作样的蜈蚣精的丑样,我可都瞧见啦。你们两个精似鬼,我也瞒不过你两个。我前些日子修炼真龙之气,炼岔了真气,实实是活死人一个。他们想置我于死地,还真是处心积虑;放出内丹,引我去丹穴山,这死猴子当真是不念半分旧情。” 少君瞧她说这话时,脸虽未红,眼眶却红了,未免有几分同情,道:“其实那猴子对你还是有几分念想;先还只是要把那内丹带走。不过是那蜈蚣精容不下你罢了。他心中总还记得你的好的。”飞廉听得这话,酸涩之余,总归有一分安慰,苦笑道:“你这小哥,倒是好心。你吞了我的内丹,便不与你追究了。”孙眠鹤色胆包天,倒敢调戏这老蜘蛛,嬉笑道:“夫人莫恼,我也有一颗好心。交给夫人便是。”这夫人倒不介怀,掩面笑道:“这贼汉子;真真是胡闹。我虽算得妖精,却是不吃人的。”说着缓缓起身,道:“我倒不召这入幕之宾;与你两个认真说来,这地洞之中,若非像刚才那个精灵鬼,行一路便画一路地图,否则真是进得出不得,你两个便是修真的绝顶高人,能挨上几百年,迟早死在这地洞之中。可比不得我们这千万年的祸害。我痴心妄想,要收那龙穴中的真龙之气,却给那真气伤了真身。我有个先天袋子,掉落龙穴,却是拿不回来了。那袋子有疗沉疴,起绝症之神效。如今我伤得这般厉害,没有那袋子,却是活不了。你两个若是替我拾回那袋子;我便带路,放你两个出去。” |
作者:滚来滚去的马甲 回复日期:2009-12-31 10:25:00 3392# 。。。。我穿越了么~~~我刚才明明看了刚跟新的一章啊。。。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新一章里孙眠鹤说少君是他小舅啊,他怀里有个簪子。。还断了。。。。ORZ。。莫非我穿越了~~ 这位兄弟太有喜感了.....On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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