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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第56页] |
作者:云南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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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扎沟!”我瞪他:“干什么!” “嘘——” 老眼一下站起来,跑到门口,把门布拉开一条缝隙,探头朝外面张望,明显是冯华帐篷那个方向。 我突然有些后悔:眼前这人可是一个越狱犯,还打伤了两个劳改营的人,还有那个日求,也是因他而死,老子居然跟这种人在一起,待会儿说不定还要一起逃跑,妈的,真被抓住了一百张嘴巴都说不清。 老眼放下门布,走回来,坐下。 “你给老子小声点!”他阴森森道:“有个东西在麻扎沟,必须回去取。” “什么?” “你搞忘了!那个黄金面罩。” 我一凛,一下想起,当时在那座西夏古墓里头,最后,又掉下来一具铜棺,里头没有尸体,是一具石像,石像脸上就是一具黄面面罩,对了,一直在老眼身上! 我赶紧问:“不是在你身上吗?还有那块神册?” “神册是老子后来抢回来的你搞忘啦!”老眼压低声音:“那个面罩,当时老子被铐上,还好,他们没搜我身上,后来回那个营地时候,老子半路上偷偷丢在一个地方了,得赶紧过去,再晚几天,万一有人上去就麻烦了!” 我摇摇头:“那地方,荒山野岭的,谁上去?” “嘿嘿。”老眼道:“说不清楚。” 我迟疑一下,咬咬牙:“那你一个人去。你的东西!你自己去取!” “嘿嘿嘿。”老眼阴森打量我:“你怕我啦。” 我吞了吞口水:“怕个屁。” 老眼凝视我一阵,道:“你听我说,等取了东西,我们马上去一趟成都,那儿我认识一个卖古董的,在送仙桥古玩市场里头,到时候把面罩跟那本神册拿给他看看,我估计,能卖这个数——” 他边说,边比出五根指头。 我哼一声,不语。 “到时候卖了钱——”老眼继续道:“你我二一添作五,咋样?” 我咬咬牙:“不要。” “嘿嘿。”老眼阴笑一下:“我还没说完。到了成都,我带你去找那个人。” 我一愣:“谁?” “知道夏文衡的那个人。” |
“谁?” 老眼伸指,抠了抠眼屎:“他姓田。” “田?”我点点头:“他跟夏文衡什么关系?” “没关系。” 我一愣:“什么?” 老眼朝门口张望一眼,凑过来:“是这样子。那个姓田的以前是个收旧货的,八十年代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教授,那个老教授是成都XX工程学院的,姓阎,在‘反右’时候被打成右派,天天批斗,后来精神就出问题了,后来七几年的时候倒是平反了,但脑袋一直出问题,单位还不错,一直保留他教授身份,但他根本不去上课,天天背一口大麻袋,在学校周边到处走,收废品,就是那个时候跟那姓田的认识的。” 我有些急:“妈X的那跟夏文衡什么关系!” “你慌个屁。”老眼道:“后来八几年的时候,那个老教授死了,临死时候给了姓田的一个小皮箱,因为他无儿无女,一直把姓田的当最好的朋友,临死时候就把那个皮箱给他,也没说什么,就叫他一定好好保管,不要给第三个人看,说完就死了,姓田的就把箱子打开,发现里头是阎教授跟一个人的书信资料。” 我一凛:“夏文衡!” 老眼点点头。 “怎么说的?” “内容太多。”老眼道:“我也只看了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姓田的一直没给我看。” “为什么?” “嘿嘿。”老眼阴阴一笑:“可能......他不敢。” 我深深出口气,脑子一片混乱。 “所以——”老眼拍拍我:“我的计划,先去麻扎沟,取了东西,直接去成都,看那个姓田的肯不肯把那个皮箱子给我们看,我估计,你跟你女朋友过去,说不定他要答应。” 我咬咬牙:“那。行!” “那就好。”老眼朝门外指了指:“找那个女人。搞车。” |
我站起来,就想出去,只听外面脚步声响,来了个人! 老眼一下站起来,伸手在背上一摸,袍子下面一下露出一截乌黑色铁管,我看得清晰:是枪管! 门布一下掀开,是那藏族女孩。 她一下看见了老眼,露出狐疑神色,问我:“仁千医生呢?” 我赶紧把她堵住:“去配药去了。” “他是——” “我朋友。”我把她推出去:“走!去找她。” 女孩狐疑看了老眼一眼,已经被我推出去,她挣扎一下:“放手!”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我不由朝那头望了一眼,帐篷外面,那辆吉普车还在,但没一个人,里头隐隐亮着灯光。 “她在哪里配药?”我赶紧问:“我有事要找她。” 女孩犹豫一下,朝不远处一顶帐篷一指:“就那儿。” 说完她就朝那儿走,我赶紧跟上。 走几步,她忽然回过头:“你怎么不去喝酒?” 我一愣:“什么?” 女孩朝那头一指:“就老布依帐篷里头,好多人,都在喝酒,一会儿一坛酒就喝光了,叫我过来再抱一坛过去。” 我一下想起那几个人,赶紧问:“是不是劳改营那几个人?” “嗯。”女孩点头:“还有白委员。” 白委员! 我反应过来:就那个人! “就开吉普车来的那个?” “就他。”女孩忽然笑:“你可以跟他拼拼酒,他也厉害,一会儿就喝了好几碗。” “白委员......”我重复一遍:“怎么叫这个名字?” “不知道。” 女孩停了一下,像想起什么:“好像说......他是什么工委的委员。” 工委! 我一凛:“柴工委?” “柴工委?”女孩迟疑一下:“好像是吧。我也不清楚。” 我顿时浑身燥热:“他是不是什么第二地质大队的?” “什么什么队?”女孩没听懂。 这时已经走到帐篷门口,女孩一撩门布,一股浓重药味冲出来,里头,仁千正站在一个大柜子跟前,正在抓药。 听见动静,她回过头,一只独眼一下看见了我。 “干什么?”她问。 “过来拿酒。”女孩道:“那边喝完了。” “来得正好。”仁千道:“来,帮我配药,你——” 她指了指我:“就在外面。问你点事情。” 女孩赶紧走过去,仁千出了门,走到一边,我赶紧跟过去。 仁千忽然回过身:“他是谁?” |
我硬着头皮问:“谁?” “刚才来了几个人。”仁千用独眼盯着我:“说是那边十三道班一个劳改营的,来抓一个逃犯,说他身上还有命案,怎么,你别给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我吞了吞口水,一时语塞。 仁千点点头:“行。我也不为难你们。赶紧走!” 我咬咬牙:“有没有车子?” 仁千一愣:“什么?” “有没有车子。”我顿了顿:“我想把我女朋友一起带走。” 仁千用独眼上下打量我一眼:“你们三个!到底什么关系!” 我咬咬牙:“我的命在他手上。” “什么?” 我一把扯开衣服,露出胸膛,上面,那几块“尸蜡”赫然还在那里。 “你们叫这个是什么,霍!是不是?” 仁千不语。 “我们叫它,覆疰!” “覆——疰。”仁千重复一遍。 我咬咬牙:“对!他知道治好它的办法!我必须跟他走!” 仁千眼里忽然闪过一道怪光:“你说什么?” “我必须跟他走!” “你是说,霍,他能治?” 我沉沉呼出一口气,只感觉心头无比难受:“我不知道!我已经走投无路!我只有相信他!” 仁千一只独眼死死盯住我,半晌,忽道:“你们打算去哪里?” 我定了定神:“要先去麻扎沟。” “麻扎沟?”仁千一凛:“去那儿干什么!” “办点事。” 仁千点点头:“明天我要去花土沟采购药材,早上7点钟走。” 我一愣,一下反应过来,顿时狂喜。 但瞬间想到一事,一把抓住她手臂:“明天不行!今晚必须走!连夜走!” 仁千摇摇头:“早上7点。” “7点来不及!”我咬牙道。 “早上七点。”仁千挣脱我,像在自言自语:“七点半点要在乌兰集停,装点货,你们看着办吧。” |
说完仁千走进帐篷,不再出来。 我犹豫一阵,赶紧跑回去,老眼正躲在门背后,那把枪兀自提在脚下。 我赶紧把门布拉上:“搞定了!但是要明天早上7点!” 老眼一皱眉:“怎么说的?” “就那个仁千医生!”我道:“她明天7点要去花土沟,买药,说是7点半要在什么乌兰集停一下,我估计——” 老眼点头:“她叫我们到乌兰集等她。”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个意思!乌兰集在哪里?” “就在那头。”老眼朝门外一指:“有二三十公里,据说有个小集市,没去过。” 我咬咬牙:“干脆!现在就把冯华弄过来,现在就走!” 老眼沉吟几秒,点头:“也行。但只能你自己去。把人弄过来,再商量一下怎么走,乌兰集......我感觉还是太危险,要等到明天早上7点,时间太长了,怕夜长梦多!” 我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 老眼忽然抓住我:“等一下!” “怎么?” “我的事情,嘿嘿,那个医生知不知道?” 我一愣,一时语塞。 “嘿嘿!”老眼阴阴一笑:“看来是知道了。” 我咬咬牙。 “她知道老子是谁,还同意带我们去?” 我不吭声,心头也开始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行了,你先去。”老眼拍拍我:“把细点。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
拿定主意,我出了帐篷,外面整个草原黑沉沉,只见前方一个人正提着一个坛子,匆匆往那头走,我认出正是那个女孩。 赶紧跟上,很快到了冯华那顶帐篷门口,女孩绕过,直接往老布依的帐篷过去。 我站在门口,里头火光闪烁,无声无息,那辆吉普就停在旁边,我往里头看了看,没人,隐隐的,老布依帐篷那头人声嘈杂,应该都去喝酒去了。 我咬咬牙,一把撩开门布:“冯华!” 一眼看见那张毡毯上空荡荡,没人! 我环顾四周,只有一盏马灯在中央矮桌上,一个人没有。 “妈的X!”我有些急,骂了一句。 “叫你别说粗话。”身后,一个女人道:“你妈的X!哈哈!” |
我顿时狂喜,猛一转身,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酱色长袍,头上包着一块麻布,火光印在脸上,似笑非笑。 “你妈X的!” 我骂了一句,就想扑过去,一下却愣住,她身后竟然还站了一个人。 “进来吧。” 冯华走进来,那人也躬身走进来,深蓝西服,魁梧,国字脸,正是那个“寸头”白委员。 白委员瞟我一眼:“这位是——” 冯华似笑非笑看我:“一个朋友。是个粗人,白大哥别见笑。” 白委员大大咧咧走进来,在矮桌边席地而坐,瞟我一眼,那意思是:你还不快滚! 我咬咬牙,站着不动。 冯华在白委员对面坐下,倒了三杯茶:“来,你请。” 说完,看我一眼:“你喝不喝?要喝就过来。” 我恨着白委员,不动。 “嗨,没礼貌。”冯华对白委员笑道:“不管他。他就这样。你刚才说什么时候走?” 白委员瞟我一眼:“那就——明天吧。早上就走。” |
我脑袋“嗡”一声,想也没想:“去哪儿?” 白委员瞟我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不错。” “好喝吧。”冯华笑吟吟,也喝了一口:“没想到木呼尔牧场的青稞茶这么好喝,以后等我回重庆,我一定开一家。” “那我肯定要过来光顾。”白委员两眼飞快在冯华身体上扫过。 我一下想起刚才的事情,冯华倒在毛毡上,似乎一丝不挂,白委员跟老布依就站在她旁边,妈的X! 我顿时气得不行,几步跨过去,一屁股在矮桌边坐下,拿起茶杯,一口喝掉。 “妈X的!”我咬牙骂:“好难喝!” 白委员斜睨着我,微微冷笑。 冯华摇摇头,笑道:“糟蹋我一杯茶。来,还是你请。” 边说,边拿起茶壶,给白委员斟上。 我举着空茶杯,无比尴尬,正要发作,冯华右胳膊拐有意无意,忽然碰了我一下。 |
我一凛:冯华有问题! 于是低下头,咬咬牙,用空茶杯在桌子上画圈。 冯华喝口茶:“那就说定了。明天几点走?” 白委员明显瞟了我一眼;“五点吧。” “这么早?” “早点好。”白委员道:“到西安,两千多公里,要开三天,早点走好。” 西安! 我心头“突”的一下,不由看了冯华一眼:什么意思!你要跟他们到西安去! “那行。”冯华笑道:“不能睡懒觉了。哈哈。对了——” 她顿了顿:“刚才听你在跟那几个劳改营的在打听一个人,姓秦,是不是?” 我一愣。 白委员瞟我一眼,点点头。 “他是什么人?”冯华问:“跟你也是那个单位的?” 白委员喝口茶,敷衍道:“嗨!一个朋友,随便问问。” “我看不是随便问吧。”冯华道:“怎么,那人在柴达木走丢了?” 白委员干笑道:“你耳朵还尖。来来,喝茶。” 旁边,我暗暗心惊: 柴工委!姓秦!走丢了! 莫非,是那个人! 我不由偷眼看了白委员一眼,心头忽然冒出一个恶毒主意。 顿时我心跳加速,赶紧定了定神,把茶杯在桌上敲了几下:“茶!” 冯华一愣,笑道:“不是说难喝吗?” “比尿好喝就行。倒!” 冯华哈哈一笑,给我斟满。 我只闻到她嘴里发出酒气,一凛,刚才她一定跟他们几个在那头喝酒! 咬咬牙,茶杯在桌上顿了几下,在白委员面前举起:“来!相见就是缘分!以茶代酒,喝!” 白委员看了冯华一眼,一脸戏谑,喝了一口。 “什么乱七八糟的!”冯华笑骂。 我一口喝完,盯着白委员:“对了,问你个事。” 白委员点点头。 “你认不认识一个人——”我缓缓道:“叫秦胜利。” 白委员脸色一变。 我暗暗点头:果然是他!那就赌一把! 白委员上下打量我一眼:“秦胜利!谁?” 我冷笑一声:“不认识?好,那我再问一个人。” “你说!” “安青。认不认识?” 白委员猛的深吸一口气,凝视我半晌,转头问冯华:“你这位朋友贵姓?” “关。”冯华道。 “关?好!”白委员站起来:“来,小关,能否借一步说话。” |
我假装犹豫一下,站起来,白委员已经走到门外面。 冯华一把抓住我手,一脸疑惑:“你们——” 我手一翻,一下反抓住,捏住冯华的肌肤,心头热浪一冲,就想抱住她狠狠亲她嘴巴,咬牙忍住,指了指她:“不要出来。等我。” 说完我直接走出去,合上门布,黑暗中白委员朝我招招手,我尾随他走到吉普车旁边,站定,他朝周围张望几眼,很警惕的样子。 草原依然黑沉沉,老布依帐篷那头,隐隐有几个人高声说笑。 他回过头:“怎么回事!秦胜利!” 我迟疑一下,心头盘算:不能太快摊牌,要引他上钩,必须欲擒故纵! “你是不是柴工委的?” 白委员哼一声:“那就开门见山。他跟你什么关系?” 我假装犹豫:“你先说你是什么人!” 白委员似乎有些急:“听我说小关,这件事的性质我不知道秦胜利给你说过没有,说过了最好,没说过,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严重性你根本无法想象,所以你最好马上告诉我,秦胜利——现在在哪里!” 我长出口气:“好吧。那我信你。他在——麻扎沟。” |
“麻扎沟?” 白委员皱起眉,似乎不清楚这个地方。 “他在那儿干什么?” 我假装朝周围看了一眼,凑过去:“他发现安青了。” 白委员双眼“突”的一亮:“死的活的?” “不清楚。”我压低声音:“他跟我们的一个人在那儿守着,叫我出来采购一点工具,还有,找一个人。” “谁?” 我已经飞快盘算好:“叫卢二。” “卢二?谁?” 我凑过去:“是个挖墓的。” 白委员一皱眉:“什么意思?” “那儿发现一座古墓。”我继续道:“很大。安青好像就躲在那座古墓里头,但我们进不去,只好他们两个守着,叫我出来找高手,好进去。” “卢二......”白委员道:“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朝我们帐篷那儿一指:“就在那头。” 白委员一凛,朝那头望了一眼,像想起什么:“你姓关?” 我点头:“是。” “秦胜利跟你什么关系?朋友?” “不是。”我摇头:“他花钱。我们做事。” “你们本地人?” “是。”我忽然想起一个人,赶紧道:“我们是老达龙的手下。” “老达龙!”白委员上下打量我:“你们是——” “打地皮的。” 白委员点点头,瞟了冯华帐篷一眼,脸上闪过一道疑色。 “不对吧。”他狐疑道:“你怎么认识那个——冯华?” 我一凛:不好!这怎么解释! 赶紧干笑了一下,灵机一动:“帐篷都是我的!她来了,老布依把我赶出去了!” 白委员半信半疑,点点头:“那好。那你们东西弄完没有?” “弄完了。”我咬咬牙:“就准备——今晚上过去。” |
“今晚上!”白委员一愣:“连夜走?” “对。”我点头:“已经耽误好几天了!必须今晚上走!” “麻扎沟......”白委员道:“离这儿多少公里?” “骑骆驼要两天。” “你们骑骆驼去?” 我叹口气:“本来有车。坏了,没修好。” 白委员沉吟几秒,拍拍车架子:“我有。要不这样,就开我车过去!一起去!” 我一愣:“你去干什么?” 白委员冷哼一声:“干什么!行了,我也不给你废话,见到秦胜利,他会给你说我是谁!” “好。”我咬咬牙:“那就——先到我们帐篷去,见卢二。” “现在去?” 我点头:“你必须先见他。光我说,他不会信。” 白委员沉吟数秒,点头:“好!上车。” |
我一愣:没想到他直接要把车开过去! 还是不动声色道:“就在那边。走路过去吧。” “你不是采购了东西吗。”白委员已经拉开车门:“接了人。再把我这边一个人接上,直接走!” 我没吭声,硬着头皮上了车,心头极度兴奋,又有一种莫名的犯罪感。 车子摇摇晃晃朝那头开,很快开到,跳下去,我站在门口,犹豫一下,一把掀开门布。 “卢二!” 我一下发现,帐篷里头空荡荡,老眼不在。 白委员走进来:“人呢?” 我走进去,看了看几个角落,没人。 但我突然发现左边角落,在帐篷外面,竟然拱出一个形状,像个“人”,蹲在那里。 我一凛:老眼!他在外面! 赶紧大声道:“卢二!车子来了!就那辆吉普车!” 白委员一皱眉:“人不在你喊什么!” 只见角落里,那“人形”一下消失,明显站了起来。 我一喜:老眼听到了! 我回过身:“要不等一等。他多半出去拉尿了。” 白委员狐疑朝四周打量,忽然道:“你采购的东西呢?” 我一凛,随手一指:“在——柜子里头。” “打开。”白委员道:“我看看。” 我咬咬牙,走过去:“好像在里头。我看看。” 走近,我蹲下来,装模作样开柜子,拉开一条缝隙,一看,里头全是衣物。 白委员尾随过来,低头去看,疑道:“在哪里?工具!” “在这儿。嘿嘿。” 身后,有人阴笑道。 白委员吓一跳,猛一转身,老眼在他身后,正用枪抵住他。 |
“你干什么!” 白委员厉声喝道。 “嘿嘿!” 老眼阴笑一下,忽然举起枪管,对准白委员脸部就是狠狠一下,白委员猝不及防,一下被砸得倒退几步,撞在柜子上,血一下从嘴巴里头流出来。 “老眼!” 我忍不住低喝。 白委员斜靠在柜子上,蒙住嘴巴,血兀自往外流。 “你是——老眼!”他恨着老眼。 我一凛:糟了,说漏嘴了! “嘿嘿。就是本人!”老眼倒无所谓。 白委员恨着我,点点头:“好。好手段!” 说完,“噗”一声,吐出一颗牙齿。 “真是好手段。”老眼笑道:“居然把他们的车子搞到手!嘿嘿,厉害!” 我只感觉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咋办?” “把你马子叫过来。”老眼阴森盯着白委员:“这儿就交给我。快去!弄完就走!” |
我咬咬牙,手一伸,从白委员皮带上扯下车钥匙,冲出门。 只感觉浑身冰凉,这时候已经没了退路,赶紧上了车,发动,直直朝那头开过去,很快到了小帐篷门口,跳下去,也不熄火,直接冲进去,冯华正坐在矮桌边发愣。 “快走!” 我一把拉起她。 冯华一愣:“去哪里?” 我看了她一眼,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一把抱住。 只感觉冯华身子一软,脑袋一下靠在我肩上,也把我死死抱住。 我浑身燥热,手上用力,冯华却呻吟一声,明显很疼! 我一愣,赶紧松手:“怎么了?有伤?” 冯华摇摇头:“我背上,有十多颗钉子。” 我一凛,赶紧去摸:“铜钉?” “嗯。”冯华点头:“别摸了。在肉里头。取不出来的。” “老布依钉的?” “嗯。”冯华像想起什么,抬起头:“去哪里?这么急。” 我死死打量她的脸,跟之前没有变化,就是瘦了,没有血色。 我顺着往上看,一下注意到她两鬓包括耳朵后面,光秃秃的,果然没有一根头发! 我心一沉。 “我变丑了!”冯华假装哭泣:“呜呜——怎么办!没人要了!” 我咬咬牙:“老子要!” “我变成尼姑了。”冯华继续假装哭:“冯尼姑。尼姑不能耍男朋友的,怎么办!” “谁要耍你!”我咬牙笑道:“老子要娶你!” 冯华打量我,“噗嗤”一笑,眼泪一下滚出来。 我一下想起一件事,顿时一凛,赶紧问:“问你个人!” “谁?” “司徒骏!” 冯华脸色一变。 我盯着她:“他是什么人?” “他——” 冯华一下定住,我也同时听见了,外面,老布依帐篷方向,有人高声喧哗,明显走出来了! 我一个激灵,一扯她:“走!” “去哪儿?” “问个屁!快点!” |
我扯住冯华,冲出门,朝那头一看,老布依的帐篷门口,高高矮矮站了几条黑影,在高声说笑,明显都喝多了。 赶紧上了车,发动,摇摇晃晃开出去,后面,隐隐的有人吼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 很快开到大帐篷门口,老眼正提枪躲在门后,我跳下车,冯华也想下来,我低喝:“你别动!” 进了门,一眼看到白委员晕倒在地上,旁边有一件撕烂的袍子,他的手脚都被牢牢绑住,嘴里也塞了东西,眼睛上绑了一块布。 我只感觉浑身冰凉,咬牙问:“他咋办?” “要带走。” 我一愣:“带走干什么?” “不能留这里!”老眼道:“来!搬上去!” 我这时也没了退路,只好跟老眼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出了门,往车后座一扔。 冯华一下看清,脸色一变:“你们干什么!” “嘿嘿。”老眼跳上驾驶室:“拿去卖钱。” “他是谁?”冯华瞟了老眼一眼。 “我朋友。”我跳上副驾。 “都别动!”冯华急道:“你们干什么!怎么把他绑起来!” 这时远远的,那头有人吼了一声,我一看,草原黑沉沉,有三个人正从那头跑过来,明显发现了! “走走走!”我急道。 老眼嘿嘿一笑,发动,车子一下窜出去。 “怎么走?”我赶紧问。 “放心。”老眼道。 车子很快窜出10多米,我忽然感觉左边仁千的帐篷不对劲,扭头一看,一个人正站在帐篷门口,静静凝视我们,脑袋蒙着布,露出一只独眼。 |
很快窜出去100多米,忽然感觉后面有光一闪,回头一看,一道强光来回晃动一下,明显是车灯,他们追来了! “来了!”我急得吼。 老眼一声不吭,一下把车灯关掉,周围突然一团漆黑,他猛打方向盘,一下靠到右边,那儿有一个小山包,车子一下甩到山包后面,他猛的熄了火。 “你们干什么!”冯华怒道。 “闭嘴!”老眼低喝道。 “嘘——”我赶紧摁住冯华:“待会儿给你说!” 话音未落,灯柱一晃,一辆车子飞速开来,离我们有50多米远的地方,停顿了一下。 “哪儿去了?”有人吼。 “好像——前头!”另一人吼。 车子猛然加速,直直冲过去,很快,消失在草原的黑暗中。 我松口气。 老眼一声不吭,再次发动,也不开车灯,朝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黑暗中,冯华怒视着我,没吭声。 “哪儿去?”我问:“麻扎沟?” 老眼点点头:“照计划。” “喂!喂!”身后,冯华在招呼白委员。 我赶紧回头一看,黑暗中,白委员身子动了一下,呻吟一声。 冯华伸手就去扯他嘴上的布,我一把揪住。 “放手!”冯华怒道:“你们搞什么名堂!”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咬咬牙,道:“你反正相信我!我不是乱来!” “把人都绑起来还不是乱来?”冯华瞟了老眼一眼,声音变低:“他是谁?” “你老公的老大。嘿嘿。”老眼笑道。 冯华一皱眉。 我揪住她,吞了吞口水:“你听我说,这个是范大哥,老子的半条命在他手上。” 冯华一愣:“半条命!你说什么!” 我惨笑一下:“你老公我,要死了。” 冯华愣住:“你在说什么你?” 我迟疑一下,现在说“覆疰”的事情,一时说不清楚,还是先问问冯华“去西安”的事情。 赶紧道:“待会儿再说。对了我问你,你怎么突然想跟这个人去西安?他胁迫你的?” 冯华点点头:“你就为了这件事绑他?” 我一时语塞。 “他叫白建设。”冯华道:“我早就认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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