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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第55页] |
作者:云南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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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发现又回到之前那个大帐篷里头,中央,火塘上架了一口黑色砂罐,“咕噜咕噜”冒白气,药臭扑鼻,旁边蹲了一个人,一身宝蓝色藏袍,正是之前那个女孩,一张脸被夕阳印成血红。 听见动静,她瞟我一眼:“醒了。” 我就想坐起来,却头痛欲裂,只好倒下。 “我怎么在这里?” “又是整整一天。”女孩道:“老布依说昨晚上你连喝五大碗,说你厉害,还没有一个外地人敢这么喝我们通古斯人的八宝酒。” 我一下想起冯华:“她呢?” “那个姓冯的姐姐?”女孩道:“在她帐篷里头。” 我脑子里一下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冯华说完那句话,我狂喜,就想扑过去,却一下被酒气冲脑,一下就失去意识。 我不由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关小峰你个傻逼,冲过去,冯华就基本到手,偏偏这个时候醉倒!妈的! 忍不住坐起来。 “干什么?”女孩拦住。 “去看看她。” “现在别去。”女孩道:“老布依正在给她‘放铜’。” |
“放铜!”我还头一次听到这东西:“什么东西?” 女孩朝门外张望一眼,压低声音:“她不是头发被那东西吸掉了吗,在给她治。” “东西......”我点点头:“地霍!” 女孩似乎突然有些害怕,点点头。 我心头冒出无数疑问:“她多久到牧场来的?” “比你早——”女孩想了想:“三天。” “怎么来的?” “跟你一样。”女孩道:“也是从那底下捞起来,送过来的。” 底下! 我脑子一下又跳出那幅画面:阴森水底,悬浮一个透明“人形”,头颅倒挂,漆黑长发散开。 我定了定神:“谁送来的?” “老布依。” 我一愣:“他怎么会在那底下?” 女孩又朝门外张望一眼,凑过来:“有一条秘道,可以出来。” |
“秘道!” “我说了你别说出去。”女孩道:“老布依是个‘血师’,你知不知道?” “血师!什么?” “每年。”女孩道:“取佛血。” 我一下反应过来:“挖佛节!” “对。”女孩道:“我们通古斯人里头,就只有‘血师’才能取佛血,其实说是血,其实就是那里头的潭水。” “那座神潭?” “对。”女孩点头:“只有他知道那条秘道,只有他能下去,那条秘道都很多很多年了,都是很古代很古代的东西了,只有他们‘血师’才知道。” 我想起一个问题:“那个吞鬼村离我们这儿牧场有多远?” “有——”女孩想了想:“走路要一天多。” “一天多。”我算了算:“也就七八十公里。那条秘道有这么长?” “没这么长。”女孩迟疑一下:“我也不知道的嘛。反正,反正不会有这么长。” 我点点头:“那,冯华又怎么回事?” “那个姐姐?”女孩道:“就说是他在底下取潭水时候发现的,后来就捞起来,后来就送过来了。” 我想到一件事:“那,那封信呢,信是怎么回事!” 女孩一脸茫然:“什么信?” 我点点头:她不知道这件事。 忽然感觉不对劲:按照老尼塞的说法,那封信是黄胡子发现的,在10天前,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天,也就是差不多在15天之前,在一条沙蟒肚子里头发现的,那里头有一具尸体,信就在尸体身上,而老布依是几天前才发现冯华,在神潭里头,这么说,早在这个之前,信就已经通过某种渠道,被那具尸体得到了,这里头又是咋回事! 我不由感到一阵寒意:也就是说,冯华人还沉在神潭里头,信却通过一种诡异的渠道,“送”出去了! 我长出口气,倒下来。 女孩站起来,包起瓦罐,往一只铜碗里头倒药,白烟滚滚。 这时我忽然听到左边,帐篷外面,有人轻轻抽了一下鼻子,离我不到两米。 我一凛:有人在偷听! 我赶紧站起来,只听外面,草被踩得“簌簌簌”响,那人跑了! 我赶紧冲出去,几步冲到后面,四下一看,远处,一队牦牛正缓缓横穿草甸而过,没看见那个人。 正惊疑,隐隐的,右边有人尖叫了一声,是个女人声音。 我循声一看,一下看到最过去的那顶帐篷,很小,白色顶子,正是冯华的那顶! 不好,声音好像就是她! 像是出问题了。 |
不行,得过去看看! 我拔腿就跑,女孩却从帐篷里头钻出来:“你的药呀!” “回来喝!” 我跑了两步,想起一件事,赶紧回头指着她:“别过来,听见没有!” 女孩一下反应过来,急道:“不能进去!老布依交代过的嘛!” “少啰嗦!” 我瞪她一眼,转头就跑,身后,女孩明显站那儿,没动。 这时太阳已经从对面大山背后坠下去,整个草甸基本黑了,隐隐听到远处狗叫,我跑了几步,忽然发现一个异常:那顶帐篷外面,竟然停了一辆吉普车,一个穿灰色西服的人正靠在车门上,正抽烟。 我不由心中起疑,怎么突然冒出一辆车? 冯华明显在里头,刚才尖叫,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搞不懂,不由放慢脚步,刚绕过一块草堆,忽听身后有人低喝: “兄弟!” 我猝不及防,回头一看,一个人正趴在草堆阴暗处,一身深色藏袍。 我一下认出,是老眼! |
我大喜:“我操你怎么在这里!” “嘘——”老眼招招手:“过来!” 我一头雾水,赶紧蹲下去:“怎么?” 老眼朝帐篷那头张望一眼,做了个手势,仍然趴在地上,慢吞吞退到草包后面,这才坐起来,我赶紧跟过去,挨着他坐下。 “你怎么在这儿?”我赶紧问:“陈舜年他们呢?” 老眼又朝那头张望一眼,低声道:“你是不是想过去?就那个小帐篷?” 我一愣:“怎么?” “不要过去。”老眼声音极低:“那个车子有问题。” 我有些懵:“就那个吉普车?” “那个车子我见过两次。”老眼道:“在劳改营。” 我反应过来:“来抓你的?” “要是来抓我的,老子不是早就跑了?”老眼道:“不是劳改营的。跟八牢有关系。” “八牢!” “嗯。”老眼阴森道:“87年柴达木大地震,你听说过没有?” 我隐隐感觉不对:“听说过!怎么?” “那个车就跟那件事有关系。” |
我愣住:“怎么说?” 老眼伸出舌头,用手背狠狠摩擦几下,似乎痒得难受,黑暗中我发现他舌尖竟然一团乌黑,不由心惊。 “是这样子。”老眼压低声音:“老子认识个人,就在十三道班那个劳改营里头,现在还没出来,他是个纵火案,判了十五年,87年地震时候正好在八牢那个劳改营。” 我点点头:“听说过。说就是那年,八牢出了事情,就把劳改营迁到你们十三道班那儿去了。” “你说错了。”老眼道。 我一愣:“怎么?” “是出事之前。” 我愣住。 老眼阴阴一笑:“意外吧?嘿嘿,据他说,是地震前5个小时搬迁的?” “前!5个小时!” “嗯。”老眼道:“他是这样说的,说那天晚上大概10点钟的时候,突然来了好多车子,全是军车,把所有人都往里头装,说要紧急搬迁,也没说去哪里,上去后拿给篷布遮得严严实实,然后半路上他从篷布一个小洞洞里头,看到有一队车队,跟他们反方向开,他说他就感觉就是去八牢,你知不知道啥原因?” 我摇头。 老眼阴阴一笑,朝帐篷那头一指:“就是那辆吉普。” 我一凛,不由探头出去,朝那头张望,天已经完全黑了,那辆吉普仍然停在帐篷外面,那个“灰西服”仍靠在上面,火光一闪一闪,明显还在抽烟。 而帐篷里头,隐隐透出灯光,却一片死寂。 “就是那辆。”老眼道:“青01G31XX。牌号跟他给我说的一模一样,也是北京吉普,灰色。” 我一下反应过来:“我操!你意思!当时!那个车队里头就有那辆车子!” “嘿嘿。聪明。”老眼阴阴道:“他说当时他就感觉不对头,因为那辆吉普车之前两个月,至少在八牢劳改营出现过四五次,不是他们劳改营的车子,肯定是外头来的,所以他一看见那个车队里头有这辆车子,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头,怎么无缘无故突然整个劳改营全部搬迁,肯定跟那个车队有关系,后来,他说大概凌晨3点不到,到了十三道班,然后,就感觉地震。” 我听得喘不过气:“就是柴达木那次地震?” “嗯。”老眼点头:“其实当时他还没有往那方面想,是后来,他听一起坐牢的另外一个人,他跟那个人处得好,有一次,那个人偷偷给他说,说那次地震,其实不是单纯的地震,其实——” 老眼凑过来:“是因为一次实验。” |
我定住:“什么实验?” 老眼却摇摇头:“他没说。” “核试验!”我道。 “有可能。”老眼嘿嘿一笑:“但我分析的,不像。” 我一愣:“怎么说?” “核试验不会这么草率。”老眼道:“就单凭一支车队?还有,怎么会跑到他们八牢去?那地方周围我清楚,方圆100公里根本没有一个大型的核工厂。” 我点点头:“要不,就是地下核试验,我以前看过电视,地上什么都没有,蓬的一下,从地底下爆炸,冒出蘑菇云。” “嘿嘿。”老眼笑:“这个就不好说了。” 我不由又看了那头一眼:“你意思,那个车子87年那天,在那个车队里头,然后往八牢那头开?” 老眼点头。 “那你说后来你又见过?在哪里?” “在十三道班。劳改营。”老眼道:“后来它莫名其妙开进来过两次,就是第二次,我跟我那个‘战友’同时看见了,然后他才给我说车子的事情,他说的时候很保密,所以我印象很深,一直把那个车牌号记在心头,所以刚才老子一看那车子,老子先以为是劳改营又过来抓我来了,再一看,居然是那辆车子!对了——” 老眼阴森凝视我:“里头有个女人,你是不是认识。” 我重重出口气,点头:“冯华。” |
“冯华。”老眼重复一遍:“就是你来找的那个?” 我点头:“就她。” “嘿嘿,恭喜你。”老眼阴阴笑:“最终还是找到了。她在帐篷里头干什么,我看那个人好像也在里头?” “你说老布依?” “嗯。”老眼道:“就是那天救你那个老头。” 我一凛:“对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跑这儿来了?” 老眼嘿嘿一笑:“从秘道出来的。” 我一愣,一下反应过来:“刚才偷听的是你?” “嘿嘿。” “你怎么知道那条秘道?老布依带你出来的?” “没有。”老眼摇头:“当时老子倒在那儿,他以为老子死了,还摸了老子的鼻子,我就故意没呼吸,他就把你拖走了,我就偷偷跟出来了,想到这儿牧场还认识一个人,就过来了,对了——” 老眼指了指那头:“不说我了。那个车子怎么回事!” 我不由又望了那头一眼,黑沉沉的,没什么变化,但那个黑影似乎不在了。 “看来你那位冯华,嘿嘿。”老眼阴沉道:“怕是有点问题。” 我咬咬牙,道:“我过去看看!” |
老眼一把揪住我:“等一下!” 我一愣:“怎么?” 老眼沉思几秒:“这样,刚才外头那个人应该是司机,一直在外头放哨,我估计他去那边茅厕拉屎去了,这样——” 老眼压低声音:“我们分头行动,我到茅厕那头去看看,要是他在里头,我想办法拖住他,你过去,看看可以,但不能进去,我怀疑他们在里头商量一件勾当,还有——” 老眼阴阴一笑:“你那位冯华,我看,也不能完全相信。” 我一凛:“你说她——” “嘿嘿,我什么都没说。”老眼站起来:“走!” |
我也没时间细问,从草堆里头站起来,望了一眼那头,黑沉沉,那个人好像还没回来。 老眼做了个手势,匆匆朝左边走去,估计那个茅厕在那个方向。 我深深呼吸一口,死死盯着那个帐篷,无声无息走过去,只看见里头火光一直在闪,隐约显出两条黑色人影,感觉一直不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很快,走近,吉普车里面外面都没人,我不由看了一眼牌照,果然——“青01G31XX”,就是那个牌照! 再一看帐篷,门布死沉沉,关得牢实,里头一片死寂,灯火闪烁,还是显出两条黑影,像是都坐着,一动不动,左边那位是个光头,穿袍子,明显是老布依,右边那位是个寸头,似乎也穿着一件西服。 我蹑手蹑脚,绕到背后,看了看周围,整个草原黑沉沉,很远的地方,隐约有个老者在拉马头琴,在高声唱歌,声音幽远。 我屏住呼吸,无声蹲了下来,侧耳细听,隐隐听到两个男人的沉重呼吸声,却没冯华的声音。 不由暗暗心惊:那个藏族女孩说,冯华就在这里头,老布依在给她治那个“掉头发”的病,用什么“放铜”,从刚才我醒过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弄完? 关键是,怎么一点没发出声音! 看来,老眼说的对,是有问题! 一定跟那辆神秘的吉普车有关! 正惊疑,里头忽然有人动了一下,一看,是那个“寸头”。 只见他似乎看了一下手表,忽然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声音嘶哑,一口普通话,感觉50多岁。 “再等半分钟。”老布依的声音。 寸头冷哼一声:“半分钟,这么精确?” 老布依不语。 我暗暗心惊:他们在等什么? 不由大急,低头,在帐篷四周找了找,一下发现右边连接处,竟然有一道极细的缝隙,透出火光。 我一喜,赶紧凑过去,一看,太细了,看不见。 我从地上摸出一根硬草根,缓缓捅进去,轻轻一撩,一下撩开一道3公分宽的缝隙,赶紧把右眼凑过去,一下就看见一个人,不由一震! 那人背对我,面朝帐篷,睡在地上一块毡子上,从我的角度,只看见背部,和一大半臀部,竟然白生生,一丝不挂。 关键是,此人看身形,好像是......冯华! 我一时恼羞成怒,就像吼出来。 “时间到了。”老布依忽道。 |
只听老布依缓缓站起来,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头,怀里竟抱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像个木匣子,足有一尺见方,有砖头厚,很沉,表面似乎刻了一个奇怪图案。 他在冯华背后跪下,把黑木匣放地上,伸出双手,比出一个古怪手势,嘴里似乎念了一句话,然后,轻轻打开木匣,里面竟然是一本厚书,暗黄色纸,显得很古旧,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文字,还有一些不明图案,太远,看不清晰。 他翻到一页,停下,我定睛一看,心头“突”的一下:上面空荡荡,就画了一个图案,明显是一条“鱼”。 只见老布依伸手入怀,一摸,摸出一物,放木匣上,朱红色,像个陶瓷酒杯,“肚皮”很圆,“开口”却很小,他又一摸,摸出一包火柴,取了一根,手一伸,明显伸到马灯位置,只听“嗤”一声,又拿回来,火柴已经点燃。 他拿起那“红陶杯”,把火柴探进里头,烧了几秒,丢掉火柴,伸指在那只“鱼”上面摁了一下,似乎在确定某个位置。 几乎同时,他把“红陶杯”杯口对准冯华右边肩胛骨下方,猛一摁,一下摁在上面。 我一凛:莫非,他在拔火罐! 只见里头,他摁住那个杯子,摁了足足十秒。 “怎么样?”旁边,寸头忽然问。 老布依不语,又摁了几秒。 “出来了!”他忽道。 边说,他边拔起杯子,只见冯华后背那个位置,出现一个环形的血红色“圆圈”,中央,很恐怖的出现一个东西,露出半寸。 我看得清晰:像是一颗铜钉。 |
只见老布依捏住“铜钉”尾部,缓缓一转,冯华两片肩胛骨也猛的一扭,明显有痛感。 我看得暗暗心惊:那根钉子明显是之前进入冯华体内的,这倒怪了,怎么从外面一点看不出来! 莫非,这就是女孩说的那种“放铜”! 正狐疑,里头,老布依已经捏住铜钉,停顿几秒,无声无息抽了出来。 我看得头皮发麻,只见铜钉已经完全抽出来,有一寸长,暗黄色,感觉有火柴棒粗细。 “灯。”他忽道。 火光一闪,“寸头”站起,提着灯过来,老布依从地上捡起一块袍子,盖在冯华身上,我不由长长出口气,暗骂:妈X的!早该盖上了! “咋样?”寸头提着灯,凑过来。 老布依举起那根铜钉,靠近马灯,两张脸同时凑过来。 “隐霍。”老布依道:“果然有。” |
“隐霍!”寸头一皱眉。 “就中间那根血线。”老布依道。 寸头又凑近,瞪大眼凝视,我发现此人长了一张国字脸,头发花白,穿一件深蓝色西服,上口袋还别了一只钢笔,像个高校干部。 “看见了。”寸头点头:“就里头那根细线!” 老布依把铜钉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两下,转头盯着冯华。 “看来我所料不错,她中过‘霍’。” 寸头也转头,盯着冯华:“她皮肤上怎么没看见?” 老布依沉吟几秒,道:“她应该是很久以前中过。估计,至少在20年前。” 我忽然一股恶寒。 “20年前!”寸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布依不语。 “20年前......”寸头重复一遍:“她自己怎么说的?” “我感觉——”老布依顿了一下:“她自己不知道自己中过‘霍’。” 寸头一愣:“怎么讲?” “她给我说她是一个月前在怒江州——”老布依道:“一个叫什么神木岭的地方,她掉进一个沼泽地里头,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记得我把她放车上,送到牧场来,其他全部记不住。” “一个月前......怒江州......”寸头道:“也就是说,她在底下完全是昏迷状态,昏迷了一个月!” 老布依点点头。 “一个月。不吃不喝。”寸头摇头:“居然没死。” 老布依不语。 “那我有个问题。”寸头道:“怒江州在云南,离我们柴达木,怕是两千公里,有没有?” 老布依点头:“差不多。” “她在底下。怎么过来?” 老布依不语。 过会儿才道:“我感觉,应该是通过那条古暗河。” |
“古暗河!” “经书上说的古代暗河,源头就在我们柴达木。”老布依伸出三根手指:“据说有三条。” “哪三条?”寸头问。 老布依不语,把铜钉放桌上,转身从地上抱起那本黑漆木匣,放在矮桌上,缓缓翻开,灯光下只见他一脸敬畏表情。 他忽然抬起头:“老白我提个要求。” 寸头一愣:“你说。” “我给你说的你都可以记下来,但是——”老布依摸了摸“厚书”表面:“这本经书的名字,你不能记。” 寸头一皱眉:“你说这本《古螺宗》?” |
老布依点点头:“还有。你不能记,我有这本经书。” 寸头沉吟一阵,点头。 我暗暗心惊:这本经书居然叫《古螺宗》! 古螺! 莫非,就是那座神潭底下,那个发出“幽蓝”光线的巨大螺体! 再看里头,老布依右手还在慢慢抚摸经书表面,神色肃穆,旁边,寸头却木无表情。 “其实老白,我实话告诉你。”老布依忽然道:“要不是今天被你撞见,我老布依是决计不会把经文内容说给你听,你要明白这点。” 寸头凝视他,不语。 “还有一句。”老布依道:“我们通古斯人这本祖经,一旦现世,祸福难料,你到时候出了什么篓子,不要怪我老布依头上,也不要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这位老朋友。” 寸头脸上露出一个复杂表情,道:“职责所在。没办法。” 老布依点点头,低头凝视经书。 “按上面所说。”老布依忽道:“其实整个柴达木在很多万年之前,是一个古海。” “古海。”寸头点点头。 “其实不光是柴达木。”老布依道:“现在的整个青藏高原,那个时候,都是一个古海,按经书所说,叫沧溟宗。” 老布依顿了一下:“也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鬼渊。” |
鬼渊! 我猝不及防。 里头,寸头也脸色一变:“鬼渊!是那座古海?” “沉下去之后。”老布依道。 寸头一皱眉:“什么意思?” “沉下去之前,叫沧溟宗。沉下去之后,叫鬼渊。” 寸头愣住:“沉下去!那座古海不是说早就消失了吗?” “怎么说的?”老布依问。 寸头迟疑一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说,很多年前,印度有一块板块,往北边移动,最后把整个青藏高原挤压出来,那座古海也挤压得消失了,好像就是这个说法。” 老布依摇摇头:“没有。按这本经书上说,那座海还在。” “在哪里?” 老布依伸出右手食指,往地下指了指。 “在柴达木下面?”寸头问。 老布依摇摇头。 “那在哪里?” “经书上说——”老布依道:“青藏高原。鬼渊,在青藏高原下面。” |
帐篷外面,我听得喘不过气。 里头,寸头却笑了笑:“什么意思。你是说,整个青藏高原下面,是一座海?” “地下海。”老布依道。 寸头摇摇头,明显不信:“那岂不是,青藏高原成了一个岛?” “本来就是岛。” 寸头一愣。 我也一凛,什么意思? “按经书上说。”老布依凝视经文:“整个青藏高原本来就是一座岛,在沧溟宗里面,但是在很多万年前,沧溟宗因为受到一个神力的影响,开始下沉,最后下沉到最底下,青藏高原的底下。” “神力......”寸头点点头,明显不相信。 “之后——”老布依凝视经文,似乎开始念:“神鱼失去海水,开始干涸,即将死亡。” “神鱼?”寸头一皱眉。 “对。祁曼塔格山。”老布依道:“里面有一只神鱼。” |
“这个我听说过。”寸头道:“说祁曼塔格山里头有一只巨大的鱼。不过,好像是个传说。” 外面,我一股深寒: 那只鱼!撞开盐湖的那只恶物! 还有,那两座一大一小的“子宫”! “神鱼即将死亡......”老布依继续道,明显在念:“为了取得‘密’,它派遣祭司,在鬼渊边缘挖出三个缺口,又开挖三根暗河,从而得以存活——” “等等!”寸头忽然打断:“取得什么,密?” 老布依点点头。 “密,是什么?” 外头,我一凛:莫非,就是神盐! 老布依摇摇头:“经书上没有说。怕是,一种神物,鬼渊里头的一种神物。” “神物......”寸头点点头:“三条暗河......” 他瞟了一眼冯华:“你意思,她就是从其中一条暗河来的?” “经书上就这样说的。”老布依道:“本来我也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真有这三条古暗河。” 寸头死死盯着冯华:“这个女人。唔。” 老布依却翻了几下,翻到最后一页。 “这里,说到了地霍。” |
寸头一愣:“怎么说的?” “其实。”老布依道:“这是整本《古螺宗》最诡异的一个地方。” 寸头眉头一皱。 “这是经书最后一页。”老布依道:“上面说,这一年,天象异常,又说,柴达木出现了五个异物。” “异物?” “就是异常之物,我看了整本经书,这五个东西只有在这最后一页,才有文字记录,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寸头接口道:“这五个异物是这一年才出现的,出现在柴达木,之前没有,是不是?” 老布依点点头。 “哪五个东西?” “地霍。坟熊。坨人。变人。还有一个——”老布依伸指指着一处:“上面说,叫罡洞。” “罡洞?什么?” 老布依皱起眉:“我估计是——” 外面,我把耳朵凑到缝隙口,“忽——”的轻轻摩擦了一下。 “谁!” 有人厉声问,来自帐篷那头。 我一凛:这也听到了!耳朵太尖了! “我。阿扑。”一个男人声音:“老布依在不在?” 我松口气,不是说我。 只听帐篷那边的外面,有几个人走过来,电筒光圈一阵乱晃。 “老布依有事情。” 之前那个人冷冷回答,我听得清晰:不是寸头,此人应该站在帐篷外面,应该是那个“放哨”的。 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什么时候回来了?老眼呢? 就站起来,正要朝周围看,一只大手忽然从后面伸过来,一把蒙住我嘴巴。 “嘘——” 那人道。我听出,是老眼! 我赶紧回过头,黑暗中,他双眼阴森森。 “跟我走。”他声音极低。 我一愣:“怎么?” “抓我的人来了。”他道:“十三道班。” |
我一凛:“劳改营?” “走!” 我一急:“放手!关我屁事!” “嘘——”老眼把嘴巴凑到我耳朵边:“不光我们两个,还有你女朋友!” 我一愣:“怎么?” “今天晚上,我们多半要连夜走。” “什么意思?” “嘘——”老眼有些急,咬牙道:“先过去再说!” 我一头雾水,也没办法,赶紧跟在他后面,猫腰,在草甸上无声无息逃离,先绕过一段路,感觉有100多米,这才回头望了一眼,帐篷门口已经站了六七个人,透过门里头的火光,依稀看见有老布依,寸头,还有一个穿迷彩服的老头,我一下认出,就是之前那个“迷彩服”! 我靠,他们果然追来了! “去哪儿?”我停住问。 “就去你那个帐篷。” 我一愣:“你不怕他们来抓?” “嘿嘿。放心。”老眼阴阴笑:“他们之前查过了。” |
很快回到大帐篷,里头亮着灯。 掀开门帘,一眼看到一个人背对我们,正坐在火塘边,看一本书,一身深色藏袍,脑袋上包了一块麻布,听见动静,回过头,只露出一只右眼。 正是那个半脸医生“仁千”,她看了老眼一眼:“这位是——” “我朋友。”我道。 “进来坐的嘛。”仁千赶紧站起来。 老眼嘿嘿一笑,大大咧咧走到火塘边,一屁股坐下。 我心头有事,对仁千道:“我跟我朋友要说点事,你看......” 仁千那只独眼瞟了老眼一眼,点点头:“我先出去。看看那边药配好没有。” 说完掀开门帘出去。 我赶紧问老眼:“冯华!怎么回事?” 老眼朝门口瞄了一眼,嘿嘿一笑:“你女朋友怕是惹到他们了。” “谁?” “就开吉普那两个人。”老眼道:“刚才我不是去茅厕吗,结果看见那个人往畜牧站里头,我就过去看,结果听见他在打座机。” “给谁?” “像是他们领导。”老眼道:“好像在请示。最后,嘿嘿,好像说明天一早要把你女朋友弄走。” 我一惊:“弄哪儿去?” “不知道。”老眼沉吟几秒:“这里头有个事情很奇怪你发现没有?” “怎么?” “那两个人为啥突然想把你女朋友弄走?” 我一怔。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估计,他们是什么人?” “不好说。”老眼摇头:“总体来看,跟地质系统,地震系统,或者,军方,都有可能有关系。” 军方! 我脱口而出:“会不会——是799局!” |
“799局?什么东西!” 我迟疑一下:“是个说不清楚的单位,传的神神秘秘,据说跟XX兵系统有关系,还有,整个事情里头好多都涉及到他们。” “799局。”老眼重复一遍,眯起眼睛。 “嗯。”我点点头:“谭国富。好像就被他们弄走了。” 老眼一凛:“他不是死了吗?挖眼睛挖死的!” 我摇头:“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他,好像没死,最后被那个单位弄走了。” 老眼阴森打量我一眼:“你小道消息还很多。嘿嘿!” 我却在想冯华那边,不由急道:“那冯华咋办!干脆,现在过去,把她弄到这边来!” “现在,怕是不行。”老眼道:“我建议你晚点去。他们肯定要在帐篷外面守夜,到时候等他们睡着了,你再偷偷进去。” 我咬咬牙:“还偷偷进去?老子现在就过去,把她接过来,老子就不信他们敢公开抢人!” “嘿嘿。”老眼阴阴一笑:“你倒爽了。老子咋办。” 我一愣,反应过来:“妈X的,你怕他们发现你!” “这样子兄弟。”老眼抓住我肩膀:“现在先不忙,等晚点,半夜时候,我估计他们劳改营的没发现我,连夜就要走,等他们走了,我陪你过去,把你马子弄出来,这个倒简单,他们也就是两个人,关键是,人弄出来,怎么走?” 我一凛:“你说,还要一辆车!” 老眼点头:“必须要搞一辆车,搞到了,连夜就走。” 我只感觉呼吸急促,想了想,道:“只有找仁千。看她有没有办法。” “谁?”老眼问。 “就出去那个女的。” 老眼点点头。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赶紧问:“对了!连夜走,你准备走哪儿去?” 老眼阴阴一笑:“先去一趟麻扎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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