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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心知道》：心脏移植后，一连串离奇事件慢慢来袭[第21页] |
| 作者:梦生樊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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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宁听完，按了重播，又听了一遍，看向陈飒。 陈飒说：“林煜帆肯定不是凶手，你看他吓成这样，大概正在担心被父亲知道他和凶杀案扯上关系，你不知道，他父亲很凶的，他很怕他爸。” “他如果真怕他父亲，就不会又嗑药又进局子了。” “不过我也觉得他好像还有话没说，要不是你突然过来，我就能找借口把话套出来了……你要跟我确认什么？”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先去穿件衣服？你这造型实在是……” 陈飒上身披了条浴巾，腰间围了条浴巾，严宁怀疑他浴巾下面什么都没穿。 “那你随意，我去收拾一下。” 陈飒跑去浴室，扯下肩膀上的浴巾，开始吹头发，吹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配合严宁？这明明是他的家，就算他裸体也没问题吧。 吐槽说完，头发也吹完了，陈飒在选择睡衣和外衣之间犹豫了几秒钟，想到应该在对头面前保持形象，他穿上衬衣和西裤，顺便又给头发打了发蜡。 严宁正坐在沙发上看笔电，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当看到穿着笔挺西裤的陈飒，她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来。 陈飒提醒说：“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请注意措辞。” “你想多了，”严宁忍住笑，把笔电推给他，“你看下这个人，认不认识？” 笔电画面是健身房一角，林煜帆在和一个穿羊毛衫的男人说话，男人只露了半张脸，陈飒对他有印象。 “我不认识，不过见过一面，我去健身房时刚好和他乘一架电梯，这人看着有点暴躁，不太好说话。” “你再打电话给林煜帆，找个借口问问他这个人的情况。” 陈飒照做了，可是接不通，林煜帆已经关机了，他只好冲严宁耸耸肩。 “你问问健身房的人，他们应该有会员资料。” “他们早就下班了，我是下班后才发现的，已经让同事调交通监控了，还想如果你认识的话，可以走个捷径。” “那你查查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林煜帆和沈云云吵完后，和这个人有没有过接触？” “查了，他们吵架的时候男人在另一边做杠铃推举，应该没注意到争吵，之后也没和林煜帆接触过，微妙的是他离开的时间和沈云云很近。” 严宁按下按键，电梯监控显示男人是乘另一架电梯离开的，两架电梯一前一后到达地下一层，男人跟随沈云云进了停车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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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之前和沈云云一起乘电梯的大叔查的怎么样了？” “大叔没问题，沈云云她们从健身房出来后，去了附近一家酒店，那里的温泉对外开放。陈一霖查了大叔的行车路线，走的是另一条路。” 难怪那几个女孩子锻炼后没有冲澡就离开了，原来是要顺便去泡温泉啊，陈飒想这也许就是他之前觉察到的违和感吧，看来是大叔那条线断了，严宁不死心，所以开始排查其它的线。 陈飒很感激她的信任，同时又感到了压力，说：“其实我那就是一瞬间的直觉，很有可能是错的，你就别一棵树上吊死了，想想其它的可能性。” “所以我把监控录像都复制了一份，准备一点点查。” 看到严宁从包里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陈飒头大了。 “我说，这些东西看着挺重要的，你不该是拿去局里慢慢查吗？” “我明早还要去健身房，你这儿比较近，放心，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陈飒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不是问题重点。 “那你随意吧，我要去睡了，洗手间里有备用的洗漱用品，你随便用。” “谢谢。” “不谢，别忘了写检查。” 陈飒回到卧室，心想他当初脑袋一定是被门挤了，要是一早接受严宁的道歉，那就没那么多事了，现在倒好，检查没见到，他反而惹了一大堆的麻烦。 吐槽完毕，陈飒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毛毯，抱着毛毯去了客厅。 “旁边那两间是客卧，你要是困了，可以去客卧休息，懒得去就睡沙发。” 面对一脸惊讶的严宁，陈飒平静地说完，转身回卧室。 原本想把发胶洗了再睡，看看时间，他懒了，关灯睡觉，以往那些洁癖什么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或许是睡前和严宁聊了案子，陈飒晚上一直做梦，梦到他去健身房，在电梯里遇到羊毛衫男人，羊毛衫男人拿着扳手，一脸狰狞，他吓得从电梯跑出来，羊毛衫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疲于奔命，转眼又跑到了另一架电梯前，林煜帆和棒球帽青年站在里面，冲他直招手，像是在催促他快点。 电梯近在眼前了，棒球帽青年忽然按下了关门键，电梯门关闭的那一瞬间，陈飒看到他抬起头，阴郁的一张脸上露出微笑。 那画面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镜头，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陈飒猛然转过头，刚好便看到有人扬起扳手砸下来，却不是冲着他，而是他身旁的女人。 周围太暗了，陈飒看不到女人的长相，隐约觉得她是沈云云。 沈云云的后脑受到重击，软软地倒了下来，男人却不肯放过她，上前按住她，拽下她一侧的耳环，接着扳手又一下下地落了下去。 带着血的耳环向陈飒飞来，他失声大叫，往旁边躲闪，男人听到叫声，回过头看着他，脸上浮出和刚才相同的微笑…… 恐惧达到了顶峰，陈飒猛地睁开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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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心房还在悸动个不停。 在发现那是噩梦后，陈飒松了口气，探手往旁边摸摸，摸到了手机，拿过来一看，快七点半了。 他还穿着衬衣西裤，睡得不舒服，难怪做噩梦了。 陈飒把手机扔开，又长舒了一口气，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忽然想起梦中场景，他啊的叫出声。 为什么他会做那么奇怪的梦，是因为耳环吗？ 是的，耳环既不是在被害人被袭击时掉落的，也不是在凶手虐杀时撞飞的，而是被凶手特意拽掉，丢去冬青丛里的！ 他想通为什么在看到沈云云乘电梯时有违和感了，并不是因为她们是穿健身服直接离开的，而是和她们一起离开的那个青年！ 在他一起乘电梯去健身房的除了羊毛衫男外，还有个戴棒球帽的青年，都怪羊毛衫男的存在感太强烈，把另外一个完全盖过去了，他没有注意那个人，直到昨晚做噩梦，潜意识通过梦境提醒了他忽略的地方。 青年和羊毛衫男人一起来，又和沈云云一起离开，这不会仅仅是巧合吧！ 严宁应该还在他家，陈飒不顾得睡觉了，跳下床，跑了出去。 客厅开着灯，严宁身上披着毛毯，靠在沙发靠背上睡着了。 陈飒放轻脚步走过去，茶几上堆了一叠纸，上面是案发现场的素描图，图旁标了红线和圆圈，有些地方还做了重点标注。 陈飒本来想马上告诉严宁自己的发现，看她睡得正香，他临时把话咽了回去，悄悄把笔电转向自己，调出沈云云乘电梯的那段视频看。 青年和沈云云她们一样，没有换便服就离开了，他没戴来时戴的棒球帽，体型没有很高大，并且一直低着头，所以陈飒压根没想到他就是曾经跟自己同乘电梯的人。 他没有换下健身服，是因为那样的话就来不及跟踪沈云云了！ 这个想法在第一时间跳进陈飒的脑海，他移动鼠标，想调其它的监控录像看，严宁被他弄醒了，揉着眼睛坐直身子，问：“你在看什么？” “我发现了新线索。” “是关于赵龙的？” “赵龙？” 陈飒没反应过来，严宁调出羊毛衫男人的正面照给他看。 “就是他，这家伙以前混帮派的，被抓了几次，我们头儿也抓过他，所以一看到他的照片就知道他是谁了，后来据说不干了，最多是在一些灰色地带找活干，头儿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你们速度这么快！”陈飒很震惊。 “还只是怀疑，他住的地方离沈家别墅很远，而且昨天他也没有跟踪沈云云。” 严宁起身去饮水机倒水，陈飒忙说：“我说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我想到了耳环飞出去的一个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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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宁一听，转身回来。 陈飒说：“据说在中世纪，人们认为魔鬼会通过各种方式占领人的躯体，因此人体上所有可能进出的孔窍都必须守护，耳环最初的诞生就是为了防止恶魔侵占，它是守护符，换言之，一旦拽下来，就等于失去了守护，可以任恶魔予取予求了。” 严宁看着他不说话，陈飒以为她会嘲笑自己，他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谁知她说：“然后呢？”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我对凶手的侧写是——凶手是个有宗教信仰的人，并且是狂热分子，所以他才会这种传说深信不疑，在他看来，不摘掉耳环的话，他就没有信心干掉对方，所以他的个头应该不高，扎在人堆里不显眼，性格自卑又胆小，聪明但又偏执，一旦触及底线，就会变得异常暴躁，这类人也最容易被洗脑。” 严宁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放下水杯，回到电脑前调监控录像看。 可惜她拿到的大厦监控是沈云云离开时的那部分，更早的资料要再去大厦保安室调取，严宁有些懊恼，双手按住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赵龙在进了健身房后，除了跟教练和林煜帆说过话以外，没有和其他人接触，我昨天看了几遍录像，应该不会记错。”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就是做了个梦，就突发奇想了，大概他们只是碰巧同坐一架电梯而已。” 严宁不说话，又调出沈云云离开时的录像。 两人看着电梯到达一楼，青年和另一个女孩出了电梯走向大厦门口，陈飒眼睛一亮，说：“如果他是骑电瓶车的话，就可以提前跑去停车场出口等沈云云出来，再一路跟踪她。” “门口可以停电瓶车？” “按规定是不可以停在自行车车位的，不过有些人乱停，我去的时候就碰到了。” 听陈飒这么一说，严宁又重新查看健身房里的情况，这次的主要目标是放在青年身上。 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那人，他个头不太高，身板也偏瘦，长相普通，进了健身房后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推拉运动和跑步。 林煜帆和沈云云争吵时他也去围观了，身高关系，他被其他人挡住了，看不到反应和表情。 后来围观的人散了，沈云云去参加二十分钟的瑜伽教程，他也参加了，坐在最后面，之后沈云云离开，他也离开了。 根据他的行动分析，当时他站的位置应该就是陈飒感觉到偷窥者的位置，只是探头没拍到。 从青年这一系列的行为来看，他对沈云云非常在意，严宁马上联络陈一霖，陈一霖说他们刚得到消息，赵龙找了个新情人，现在应该在情人家里，他们正赶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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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宁说了他们刚发现的情况，陈一霖说先找到赵龙再说，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陈飒问：“他们有新发现？” “对，林煜帆扛不住，主动跟他们交代了，说他和赵龙认识，关系还不错，昨天他吃了亏，向赵龙抱怨过，赵龙就说会替他出气，不过具体怎么做林煜帆不知道，更没想到赵龙会杀人，这大概就是林煜帆想隐瞒的真相。”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云云的死和林煜帆没有直接关系？” “如果他没说谎的话。” 陈飒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说：“那看来是我想多了，耳环的说法只是碰巧，还差点把你带进歧途。” “不，我刚入行时，我的一个前辈说过我们做调查就需要大胆假设，小心分析，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严宁的话语充满感情，陈飒差点脱口而出——你说的是前辈就是常烁吧？ 还好他没那么蠢，及时改为，“那你觉得棒球帽男人有疑点吗？” “你不也这样觉得吗？通常人的第一直觉是最真实的。” 陈飒同意严宁的观点，但王天鹏那次他的判断完全错误，所以对自己的直觉不太有自信，正矛盾着，门铃响了。 这么早就过来的只有李叔。 陈飒过去开了门，正要打招呼，下一秒张开的嘴巴定住了，紧接着香气袭来，他阿嚏阿嚏连打好几个喷嚏。 “你……你怎么来了？”他揉着鼻子问。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彭玲。 天气已经很凉了，她还穿着超短裙和胸露得很大的吊带衫，外面象征性地套了件白色外衣，看到陈飒的反应，她噗嗤笑了。 “怎么？不欢迎？” “呃……有什么事吗？” 想到家里还有一位女性，陈飒伸手按住门，以防彭玲像昨天那样直接进来。 彭玲抬起拿在手里的塑料袋。 “我过来办事，想起你最喜欢桂花香的早点，就买了，你还没吃饭吧？” 她说着就要往里走，还好陈飒有先见之明挡住了。 “我正在忙呢，改天吧。” 他堆起一脸的笑说，彭玲狐疑地看看里面。 “约了别的女人？” ‘约’这个字用得不对，明明就是严宁强行进入的。 陈飒没法解释，只能继续装笑，彭玲不高兴了，酸酸地说：“大清早的穿得这么隆重，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美女。” 她还想硬闯，陈飒从她手里把塑料袋接了过来。 “今天实在是不方便，谢谢你送来的早点，改天我回请你。” 他说完，不等彭玲回应，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还好彭玲没再纠缠，陈飒松了口气，拿着早点回客厅。 刚好严宁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问：“谁啊？” “我上网订的早点。” “送早点的还喷香水？这么浓。” “是我刚喷的，我就喜欢这种甜得发腻的香水。” 陈飒刚胡诌完就又打了个喷嚏，严宁同情地说：“看来是喷多了。” “是啊是啊，你先吃饭，我去洗把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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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飒洗漱完毕，又换了件没沾香水味的衣服，回到客厅，严宁已经开始吃饭了。 她拿了根油条，一边吃一边看视频，又去对照自己写的笔记。 彭玲做事还挺贴心的，早点除了豆浆还有小米粥，还有两个煮蛋，陈飒倒了一碗小米粥，放到严宁面前。 “吃饭别做事，容易消化不良，身体是本钱，霍霍光了就没了。” “唠唠叨叨的，你可真像……” 严宁喝着米粥随口说，她马上就觉得不妥，打住了。 陈飒没留意，随口问：“像谁？” 严宁说的是常烁，作为前辈，常烁虽然在训练上非常严格，但生活中很热心，教给他们各种侦查技巧，还常常买早餐给他们，提醒他们注意身体。 她是常烁一手带出来的，可她没想到，当她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常烁已经不在了。 原本美味的早餐变得食不下咽，严宁眼圈泛红，她急忙垂下眼帘，说：“像我妈。” 声线压得很低，不过不难听出里面的伤感，陈飒觉得她的心情突然变差了，与自己无关，而是她想到了什么，继而整个人的情绪都低沉下来。 或许她是想起了常烁吧。 陈飒按按自己的心脏，他对常烁一点都不了解，可是他想常烁应该是个热心又很关怀同事的人，自己的话痨和多管闲事多多少少是受了对方的影响。 不过他没有再像最初那样反感和抵触了，反而觉得这样也不错，大概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严宁吧。 出于礼貌，陈飒装做没有觉察到严宁的反常，吃着饭顺便聊闲话。 饭后，严宁收拾碗筷拿去厨房，不小心被东西绊到，向前一晃，饮料杯和碗筷翻倒了，饮料和米粥汁溅到了她身上。 陈飒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绊到严宁的是纸箱一角，那是他母亲寄过来的健身服，他拿了一套衣服后就把箱子踢去了一边，早忘了它的存在。 “抱歉抱歉，我不该乱放东西的。” “没事，是我走神了。” 严宁把餐具放去流理台，陈飒看看她的衣服前襟脏了，说：“你等等，我家好像有衣服，我拿给你。” 他跑去衣柜找了找，果然找出了全新的女装——一件草绿色蕾丝花边上衣。 他拿了衣服给严宁，严宁解开包装袋，看了眼牌子。 “还是算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不够还你衣服钱的。” “这本来是我买来送给女朋友的，结果东西还没送出去就变前女友了，放着也是放着，送给你了。” 严宁接了，又狐疑地问：“你不会回头一后悔，又找我要钱吧？” “看你说的，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你是。” 严宁指指自己的眼睛，陈飒耸耸肩，好吧，他承认，在熊猫眼事件上，他是挺小心眼的。 “你们当警察的就是喜欢乱怀疑人，你去换衣服，我录个音，证明不会回头让你付钱。” 严宁去了浴室，陈飒拿过手机，准备录个音为证，目光掠过包装袋，突然想起沈云云手臂上的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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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各位追更的读者说声抱歉，因为工作关系，无法每天上电脑，但我会努力更文的！ ~~~~~~~~~~~~~~~~~~~~~~~~~~~~~~~~~~~~~~~~~~~~~~ 他一直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纹身，却一直记不起来，直到看到这件衣服，他想起来他是在凌冰家里见过的，就是那个一卡稿就吵着要自杀的前女友。 当初他们为了个鸡毛蒜皮的事吵架，他就买了衣服打算赔罪，结果衣服还没送出去，就被单方面告知分手。 不过分手归分手，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凌冰在创作上遭遇瓶颈会向他吐苦水，他的朋友有设计方面的需求，他也会推荐凌冰，他记得他就是去凌冰家帮朋友拜托设计的稿子时，在书房无意中看到了类似纹身的图案。 后来他被打得进了ICU那晚，凌冰还打电话给他说想要自杀，想到这里，陈飒不由得苦笑——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多半无法接受她这些夸张的反应吧。 他翻翻手机联络人，找到凌冰的名字把电话打过去，自从他动手术，两人就再没有联系，他除了报个平安外，还想问问纹身的事。 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陈飒还想再打，严宁回来了。 看惯了她白衬衣的形象，乍看到她穿绿色，陈飒眼前一亮。 严宁本来就很瘦，衣服束起来，更显得苗条，蕾丝花边长袖她先碍事，挽了起来，领口有一圈荷叶边，飒爽中还显得可爱，陈飒早把打电话的事抛去了脑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觉得这衣服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很配你。”他赞道。 “谢谢，回头请你吃饭，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陈飒正要点头，严宁马上加了个但书，“别选五星级那些地方，那个我可请不起。” “没问题，你别忘了写检查就行。” 严宁对他抱有的一点好感再次被成功地打回原形，回了句知道了，又风风火火把笔电和资料都收进了包里，告辞离开。 陈飒问：“去哪儿？” “去健身房，那边应该开门了，我去问问这个人的情况。” 严宁说的是和沈云云同乘电梯离开的青年，陈飒看着她的背影，大脑神经再次搭错线了，叫道：“我跟你一起去！” 健身房还没到营业时间，好在王经理已经上班了，他看了严宁提供的照片，马上就找到了青年的记录。 他叫王小安，还是学生，最近几个月每个星期的周三和周五会来，通常是一个人，锻炼一个小时，昨天也是一样，所以从习惯来看，王小安和沈云云同时离开更像是巧合。 严宁看了王小安的住址，不是本市的，她又要身份证，王经理为难地说：“出于隐私保护，我们公司不会硬性让会员提供身份证明。” 陈飒问：“那你们不担心会员卡被别人借用？或是拖欠会员费什么的？” “不会的，会员费都是预先支付，而且我们的教练记性都很好，如果有新脸孔的话，马上就会注意到了。” “那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比如他有没有提过有什么喜好和习惯，或是学校的名字。” 王经理说不知道，他又问了两个早到的职员，职员也说不了解，有关会员的情况，大概要问教练，不过时间还早，教练都没来，王经理说等教练们来了，他统一询问后联络严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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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宁道了谢，从健身房出来，先打电话给陈一霖。 陈一霖已经抓到赵龙了，现在正在回警局的路上。 原来他们找过去的时候，赵龙正和情人在家里看小黄片，一听警察来了，他就从后窗翻出去想逃跑，幸好其他同事事先在后面围堵，就把他顺利抓到了。 陈一霖询问赵龙昨晚做了什么，他貌似喝了不少酒，一会儿说和朋友打牌，一会儿说和女朋友去影院，问了半天不得要领，陈一霖怀疑他还嗑药了，准备把他押回去慢慢地审。 严宁说了她这边的发现，陈一霖半信半疑，觉得陈飒什么依据都没有，只凭一个耳环一个梦就在那儿高谈阔论，完全不可信，不过车里押了嫌疑人，他没多说，让严宁见机行事。 收了线，电梯也到一楼了，两人出了大厦，严宁问了陈飒停放自行车的位置，跑过去查看，她原本想通过监控调出电瓶车的车牌号，没想到这里竟然没安探头。 “居然在这种地方省钱。”她感叹地说。 “因为门口就有探头，要是有人偷车，会很容易就被发现的。” 陈飒指指大楼出入口，严宁只好放弃了，照问到的手机号打给王小安。 手机接通了，她说：“您好，请问是王小安先生的手机吗？” 声音又嗲又甜，陈飒在旁边听着，先是目瞪口呆，接着拼命忍笑，严宁瞪他，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陈飒放声大笑，正要开口揶揄，严宁冷冷说：“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请注意措辞。” 这话好像前不久他还说过，陈飒说：“还说别人小心眼，你自己不也是睚眦必报吗？” 严宁微笑着抬起手，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陈飒没再刺激她，开始说正事。 “手机号不是王小安的？” “不是，是个女生的，而且不是本市人，王小安不向健身房提供身份证明，还写错手机号，你的直觉没错，这个人有问题。” 严宁一边说着一边留言给陈一霖，让他回局里后调查赵龙的关系网，看里面有没有叫王小安的。 陈飒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目光掠过大厦一楼的便利店，坐在窗口的女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拔腿跑了进去。 严宁还在敲字，一抬头，就见陈飒跑进了便利店，她不知什么情况，也跟了上去。 女生刚买了早点准备就餐，陈飒过去跟她打招呼。 “早。” 她就是昨天帮忙拿晚餐给严宁的教练，陈飒向她道谢，她看看随后跟来的严宁，笑了。 “不用这么客气啦，追上就好。” “呃不，我们只是……” 陈飒本来想解释，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临时改为——“我跟你打听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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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了王小安的情况，严宁配合着拿出王小安的照片，女生看了看，说：“我对他不了解，他这个人很内向，基本都是来了之后就闷头锻炼，不和大家交流的。” “他都是独来独往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我没看到他和人聊天。” 严宁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女生都摇头说不知道，她只好放弃了，道谢准备离开。 “等等……” 女生突然叫住他们，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在大楼门口遇到他，他的包掉到地上，我看到几份教材，上面印的好像是燕通大学，但我不敢肯定有没有看错。”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新线索，两人从便利店出来，陈飒问：“你要去大学？” “嗯，你要是去上班，我就先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这事我都跟到一半了，哪能半途而废？” 去燕通大学的调查比预计的要顺利，严宁找到相关负责人询问，照名字搜索，轻松就找到了叫王小安的学生。 严宁看了他的档案，他是化学系的，出身单亲家庭，上大学后母亲也过世了，他成绩很好，靠奖学金和一些资助读到了研究生，还没毕业。 严宁询问了王小安的辅导员，原来他是被延毕了，具体原因辅导员也不太了解，只说王小安个性孤僻，在处世交际方面很不擅长，因为和大家处不好，就自己租了房子在外面住，前段时间他因为被延毕的事和教授争吵，还差点动手打人，幸好被大家拦住了，那之后他就一直没来学校了。 “不，他上周来过。” 旁边有个老师纠正道，两人看向她，她说：“好像是周六吧，周六学校有活动，我正好在，就看到他了，他套了个连帽衫，一个人低着头，匆匆往里走，我当时就想着这学生有点怪，别因为延毕再闹出什么事来。” 辅导员一听也急了，问严宁。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啊？” “暂时还在调查中，能查到他住在哪里吗？” 辅导员提供了王小安的租房地址，严宁看了地址，眉头皱了起来。 那地址和沈云云是一个区的，骑车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直觉告诉她王小安很可能是从沈云云的微博照片里发现了沈家的别墅住址，继而跟踪过去的。 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告辞出来，开车一路奔向王小安的家。 一路上她把油门踩得飞快，陈飒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 “我们是不是该多联络几个人去调查？” 严宁专心开车，把手机丢给了陈飒，陈飒照她说的密码打开手机，联络陈一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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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陈一霖才接电话，一听是他的声音，马上说：“我现在在忙，有事回头说。” 感觉他要挂电话，陈飒忙问：“是不是在审赵龙啊？我们刚查到一些线索，是与沈云云被杀有关的。” “谢谢你的协助，不过这是警察的工作。” 陈一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陈飒对严宁说：“他好像不太相信我们。” “请把人称复数改单数……算了，暂时还不确定王小安就是凶手，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那你带枪了吗？” “拜您所赐，我还在停职中呢。” 陈飒想起了这茬，摊摊手，深感这次又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小安的租屋到了。 那是栋筒子楼，外观陈旧摆放杂乱，王小安住的是二楼紧靠楼梯的房子，严宁按了门铃，过了好久才听到脚步声，有人过来给他们开了门。 和陈飒想象的不同，王小安穿了件休闲毛衣，衣着整洁，头发还打了发油。 他眼睛明亮，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性格不错，也很容易接近，完全不像是穷凶极恶的虐杀犯。 一瞬间，陈飒对自己推想产生了动摇，目光掠过王小安背后。 房屋窄小，导致采光很差，走廊上乱七八糟堆放了很多杂物，鞋架旁边放了个挺大的旅行包，上面搭了件风衣。 “你们是？” 王小安先开了口，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 严宁亮出证件，报了自己的身份，说：“有些事情想向你询问，请问方便吗？” 听说她是警察，王小安的表情明显地绷紧了，但很快又缓和下来。 “方便方便，请进。” 他请两人进屋，严宁跟着他走进去，故意问：“你要出门？” “没有，那是打包去干洗的衣服，一个人住，懒得自己洗，请坐，我去倒水。” 严宁随王小安走进去，陈飒却没跟进，他对旅行包有点在意，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响动，他趁机拿开风衣，拉开旅行包的拉链。 旅行包里有一些叠放整齐的衣服，不像王小安说的是脏衣，除了衣服外还有几本书，他翻动着衣服和书，小药瓶滚了出来。 陈飒拿起药瓶看了看，瓶子上什么都没写，里面有十几粒白色药片，他把药瓶放进口袋，拉上旅行包拉链，准备去客厅告诉严宁。 就在这时，一阵哗啦声响起，陈飒跑过去，就见严宁不知被什么液体泼到，全身都湿了，王小安手里拿了个类似灭火器的罐子，将管子一头对准严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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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陈飒首先的反应就是那是汽油，忙冲王小安叫道：“冷静冷静，凡事好商量！” “站住，别乱动！” 王小安喝道，陈飒看向严宁，严宁很冷静，冲他微微摇头，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陈飒马上问王小安。 “向后退不算乱动吧？” 王小安一脸鄙夷，摆摆下巴，示意他可以滚远点。 得到回复，陈飒往后连退几步，躲去在他看来还算是安全的位置上。 看到他们的反应，王小安揶揄道：“果然脑残没药医，连油和水都分不清，不过……” 他动动手里的管子，对陈飒说：“如果喷上这东西，效果就不一样了，你想不想看怎么大变冰人？” “作为一位魔术师后备军，我比较想看大变活人。” “脑残！警察都这么蠢，难怪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陈飒接受了王小安的谩骂，举起手，扳着手指，微笑解释说：“纠正一下，一，我不是脑残；二，我不是警察；三，你是学化学的，所以罐子里装的应该是……” 严宁问：“是液氮吧？” 话被抢了，陈飒很无奈，保持举手的动作看向王小安。 王小安重新审视严宁，哼道：“哟，你有点小聪明啊，比我那些同学和教授聪明多了，那帮蠢货，什么事都做不好，还听不进建议，啧啧！” “你特意准备液氮，是为了对付教授？”联想辅导员说的话，严宁试探着问。 “啊啊啊，你这个警察还挺聪明的嘛，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的？” 王小安眼睛发亮，兴致勃勃地问。 不等严宁回答，他马上又变了脸，说：“是啊，那个混蛋为了自己的研究，故意压榨学生，不让大家毕业，他是不是该死？你更该死，现在东西用在了你身上，就没法再给他用了，我还要重新再买，有多麻烦你知道吗！？” “沈云云也是你杀的？” “沈云云？谁啊？” 王小安想了想，喔了一声。 “我知道了，是那个在健身房一直骂骂咧咧的女人对吧？那女人更该死，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一直骂我们是low圈，她骂我没关系，不能骂我的朋友和先生，亵渎我们的信仰，死女人，她死得太容易了……” 陈飒在后面晃晃一直举着手，提问：“先生是谁啊？” “脑残，先生当然就是先生！” 王小安大概是觉得陈飒太蠢，所以跟他说话时非常不耐烦。 陈飒也不介意，改问：“那你是在为林煜帆打抱不平吗？” “谁？不，是谁不重要，她那样骂就不行，你们知不知道先生对我们有多好，多了解我们的需求，可她不仅嘲笑我们，还弄了那么个丑陋的纹身，不可饶恕！” 不知想到了什么，王小安更生气了，全身都在发抖，手指按在开关上，仿佛随时都会按下去。 陈飒本来还想再问‘先生’是谁，看看他的精神状态，他把话咽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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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险境，严宁反而变得很冷静，问：“你很在意她的纹身，所以才划花她的手臂？” “对，看了就恶心，该死的女人，还和我住得这么近！” 王小安整个人都疯狂了，先是气愤地骂骂咧咧，马上又很自得地笑起来。 “所以这是上天交给我的使命，注定我作为惩罚者，惩罚她犯下的过错哈哈哈……” 陈飒又在后面晃晃举着手。 “所以你在杀她的时候拽下了她的耳环对吗？那种坏女人不配被耳环庇佑，她应该受到惩戒，被魔鬼侵占、拖下地狱，接受炼狱的痛苦。” 陈飒的话声压得很低，说得阴气森森，王小安果然被吸引住了，连连点头。 “是的是的，看来你是行家啊，懂……” “可惜你失败了，耳环根本就没有被拽下来，还戴在她的耳朵上。” 陈飒扬起手指，指尖上套了个金色环状物体，他的手指灵巧地转着金环，嘲讽说：“你看，就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难怪被延毕了，你老师大概也对你很失望吧。” 他为了引开王小安的注意力，故意这样说，王小安果然被刺激到了，大声叫道：“没有，先生很信任我，什么都交给我做，我不许你污蔑他！” 在他的大吼声中，陈飒把耳环弹了出去，叮的一声，耳环飞向空中，王小安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着耳环，严宁瞅准时机，抄起桌上一个茶杯甩过去，王小安的手腕被撞到，他吃痛，液氮罐失手落下。 严宁上前接住了液氮罐，又就势一脚踹去，王小安腹部被踹中，向后跌倒，蜷缩成一团干呕不止。 嫌疑人明显没有攻击能力了，陈飒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接过严宁手中的液氮罐。 严宁没带手铐，便扯下他的腰带把他捆了，又打电话通知陈一霖过来抓人，交代完毕，她转过头，陈飒已经放下了液氮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房间。 严宁问：“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倒是你差点变冰棍。” “刚才谢谢了。” 陈飒摆摆手，笑嘻嘻地说：“不用这么客气，道谢也是要写检查的。” “我说你就不能有一天不提检查嘛。” “你都说我是小心眼了，小心眼当然不能不提。” 严宁无语了，决定无视他这种无聊的行为，问：“你刚才拿的是什么？” 陈飒朝她晃晃手指，这次严宁看清楚了，是他家的钥匙环，他压根就没扔出去，那只是魔术师常用的障眼法而已。 严宁笑了。 “真要谢谢你当年学魔术了。” “不，要是知道将来有一天会把魔术用在这种地方，我一定不会去学的。” 陈飒转着钥匙环，心有戚戚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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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险境，严宁反而变得很冷静，问：“你很在意她的纹身，所以才划花她的手臂？” “对，看了就恶心，该死的女人，还和我住得这么近！” 王小安整个人都疯狂了，先是气愤地骂骂咧咧，马上又很自得地笑起来。 “所以这是上天交给我的使命，注定我作为惩罚者，惩罚她犯下的过错哈哈哈……” 陈飒又在后面晃晃举着手。 “所以你在杀她的时候拽下了她的耳环对吗？那种坏女人不配被耳环庇佑，她应该受到惩戒，被魔鬼侵占、拖下地狱，接受炼狱的痛苦。” 陈飒的话声压得很低，说得阴气森森，王小安果然被吸引住了，连连点头。 “是的是的，看来你是行家啊，懂……” “可惜你失败了，耳环根本就没有被拽下来，还戴在她的耳朵上。” 陈飒扬起手指，指尖上套了个金色环状物体，他的手指灵巧地转着金环，嘲讽说：“你看，就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难怪被延毕了，你老师大概也对你很失望吧。” 他为了引开王小安的注意力，故意这样说，王小安果然被刺激到了，大声叫道：“没有，先生很信任我，什么都交给我做，我不许你污蔑他！” 在他的大吼声中，陈飒把耳环弹了出去，叮的一声，耳环飞向空中，王小安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着耳环，严宁瞅准时机，抄起桌上一个茶杯甩过去，王小安的手腕被撞到，他吃痛，液氮罐失手落下。 严宁上前接住了液氮罐，又就势一脚踹去，王小安腹部被踹中，向后跌倒，蜷缩成一团干呕不止。 嫌疑人明显没有攻击能力了，陈飒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接过严宁手中的液氮罐。 严宁没带手铐，便扯下他的腰带把他捆了，又打电话通知陈一霖过来抓人，交代完毕，她转过头，陈飒已经放下了液氮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房间。 严宁问：“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倒是你差点变冰棍。” “刚才谢谢了。” 陈飒摆摆手，笑嘻嘻地说：“不用这么客气，道谢也是要写检查的。” “我说你就不能有一天不提检查嘛。” “你都说我是小心眼了，小心眼当然不能不提。” 严宁无语了，决定无视他这种无聊的行为，问：“你刚才拿的是什么？” 陈飒朝她晃晃手指，这次严宁看清楚了，是他家的钥匙环，他压根就没扔出去，那只是魔术师常用的障眼法而已。 严宁笑了。 “真要谢谢你当年学魔术了。” “不，要是知道将来有一天会把魔术用在这种地方，我一定不会去学的。” 陈飒转着钥匙环，心有戚戚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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