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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仙城夜话》|一个70岁老人来聊聊自己遇到黄皮子的故事[第18页] |
作者:幸福老王1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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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家伙,还明白什么身外之物,却又费尽心思的钻牛犄角,真不知道是精是傻。 同时,我也明白,今晚要没个结果,我们三个想安全地离开七公里,也很困难。对方出头的是一个人,肯定还有很多人隐藏在这附近。 既然他们死心塌地地认定我能开启山洞。那干脆,就一边拖延时间,一边逗他们玩玩吧。 |
我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人就埋伏在附近,好狗也架不住群狼,我们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 “嗯,和聪明人就是好办事。大家真诚合作,双方都受益,这才是上策。” “可是,”我开始卖关子了:“开启山洞,需要一定条件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那是你的事。”对方冷冷地回答。 “光咱们几个人不行,气场不够。” “那你需要多少人?” “当然是越多越好,人越多能量越大,这么浅的道理,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行,没问题。”说完,他抬起手来,拍了几下巴掌。 |
随着掌声,四周的黑影里,一下子钻出一群人来,起码有二十多个。他们个个都是黑衣黑裤,头上也都带着面罩。每个人肩后都有背包,看来他们也都做了充分的准备。 我暗暗庆幸,如果刚才要动手,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还有,这里不能有女人在场。”我暗示猴子一眼:“女人阴气太重,再加上这是个坟场,已经就是阴气重重了,所以,她必须离开。”我指了指水仙。 |
对方想了一会儿,才说:“也不怕你搞什么鬼,行,就让她离这里远些。”说完,他扭头吩道,“去两个人,保护好她。” 猴子说:“少他妈扯,用不着你们这些王八蛋,有小爷我保护就行了。” 他心里想,你那边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尤其那个讨厌的猴子。于是他就坡下驴,送个顺水人情:“好啊,还是猴子兄弟重情重义,行。” 可水仙哪肯离开我啊,她果断地说:“不行。死活我也要和三哥在一起。” “什么死啊活的,赶紧跟猴子走,听话。” 水仙上来了倔脾气:“我还就是不听了,就不走,能咋着吧?” |
我告诉猴子:“猴子,把她拽走。” 猴子其实也不愿意离开我,他有些犹豫。 我也急了,大声喊道:“猴子,你他妈傻了?赶紧把她弄走啊!” “好吧。”猴子上前,一把把水仙抱起来,抗到肩上,往人群外就走。 水仙连蹬腿,带捶猴子的背,嘴里骂道:“死猴子,你放下我,放下我。” 猴子那个小体格,哪里制得住水仙的闹腾,没走上几步,水仙就跳下来。 我这个气啊,恨不得使劲抽水仙个大嘴巴。 水仙挣开猴子的手,竟然大声唱起歌来: “一更里啊,月牙没出山哪啊, ......” 我醒悟过来,水仙这是在求救哪! 我面前的这个人也明白了,立刻说:“快,捂住她的嘴,别让她唱了。” |
@大漠孤狼嚎叫 2020-06-02 22:54:54 忙考试,好几天没来了,顶帖 ----------------------------- 多谢您了 |
有四五个人跑过去,一边拦住猴子,一边捂住了水仙的嘴。 我喝道:“放开她!你们还想不想打开洞口了?” 那个人一示意,水仙被放开,她一阵咳嗽,也就不再唱下去。 可猴子不干了,他嘴里骂道:“我操你八辈祖宗,敢你妈的跟你小姑奶奶动起手来,我他妈剁了你的狗爪子。”一边骂,一边拎起钢锹就朝刚才捂水仙嘴的那个家伙砍过去。 那家伙也不是个善茬子。身子向后微微一闪,躲过了猴子的钢锹,然后脚朝猴子小腿一别,瞬间就把猴子给摔个四仰八叉。 那个人似乎上了打架的瘾,伸手挑逗起猴子:“来,起来,再打,起来啊!” |
我知道,周围这些人,哪个都不是白给的,三个猴子加起来也对付不了其中的任何一个。 于是我上前拉起猴子,捏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又看了水仙一眼,水仙把眼睛朝上一翻,嘴角却给了我一个微笑。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文文静静的水仙,关键时候,也是有脾气的。 |
8 安抚好他们俩,我回到母亲墓碑前,为了拖延时间,我还得给他们来个故弄玄虚。反正他们也相信这一套。 “好吧,我就试试能不能打开山洞大门,不过这得有相当的运气。”我嘴里一边叨叨着,一边朝对面家伙一伸手:“把石头还给我。” 那家伙倒是听话,乖乖地把石头递到我手里。 下一步咋办?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装神弄鬼地胡来吧。 我把小石头双手捧在手心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朝着母亲的墓碑拜了几拜,然后把小石头放在墓碑的最高处。 往下还咋继续啊?我真有点傻眼了,情急中,我莫名其妙地拿出了手电筒,对着小石头照起来。 |
我心里明白,这纯属是扯犊子。就我这拙劣的表演,马上就得穿帮露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寻找机会,想办法逃跑,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的眼睛贼溜溜地转着,岂能瞒过那些老江湖,那家伙恼怒地喝道:“行了!王三啊,王三,玩够了吧?”说着,他从腰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我眼前晃晃,“我是要你一只眼哪,还是你的鼻子?这么着,你自己二选一。” |
这下我可真怕了,我知道,他已经急眼了,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的心嘚瑟着,嘴可不能闲着:“冷静,冷静,没准马上就会发生奇迹。” 我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嘀嘀咕咕地安慰我。 对方见我被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就继续恐吓:“你小子要是怕疼,那就叫水仙先替你挨两刀试试?” “别,别,别伤及无辜。这不符合江湖规矩。” “够了!”这家伙朝我一声吼叫:“弟兄们,上前教训教训这几个小崽子,一个都别放过!” 所有的黑衣蒙面人闻声动手,立即把我们围住,拳头马上就要朝我脸上抡过来。 |
@大漠孤狼嚎叫 2020-06-04 07:47:34 黄仙应该出来护法了 ----------------------------- 起床这么早啊?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奇迹发生了,手电光照耀下的小石头,突然闪了一下光芒。 这一下,包括我在内,让所有在场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小石头又射出一条集束的红光来,这束光线就像宝石里发出的激光一样,照射出很远很远,一直照到坟地后面的石崖上。 我首先冷静下来,指指那个石崖说:“咋样,没骗你吧,把那个崖上的石头凿开,就是洞口了。” 在场人还傻呆呆地站着,一时难以相信这奇迹。 |
9 就在所有人目光集中在崖上那块石头的时候,只听那崖顶上传来‘吱’的一声尖叫声,那声音,好像过年放窜天猴的动静,然后天空突然一声炸雷,把个坟地给照了个通明瓦亮。 我在电影里看过,刚才在天空爆炸的,是一颗照明弹。与战争片里照明弹不同的是,它不是一闪即灭的那种,而是一直亮着,就像悬挂在空中的一个火球。 这回有亮了,我抬眼想把现场看个仔细。忽然,我发现,在这些黑衣蒙面人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层人。 这些人身穿迷彩服,头戴钢盔,手中提着冲锋枪,他们是武警。 |
所有的黑衣人没等武警发出命令,便纷纷扔掉手中的凶器,乖乖地举起了手。 一直跟我对话的这个人,左右瞅瞅,也把匕首扔在地上,垂下了头。 这回轮到我牛bi了,我说:“白叔啊,额尔登,这回该露出真面目了吧?”说着,我上前一把,薅下来他的黑头套。 额尔登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愕地问:“你知道是我?” “除了你,谁还能相信真的有财宝;除了你,谁还能知道我母亲是黄仙会传人;除了你,还有谁能绑架我大姐,你说!”积压了多少年的委屈,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 |
“你说呀!” 我左手薅住额尔登的衣领子,右手攥拳,狠狠朝额尔登脸上砸了一拳。 额尔登疼的“哎呀!”一声,他一边捂脸,一边把脸侧了一下,准备挨我第二拳。 “三子,住手!”一个女声制止了我,这决不是水仙的声音。这应该是我二姐的声音。 “二姐?”我举起的拳头僵住了。 确实是我二姐,二姐从我身后走过来,把我紧紧地抱住。 |
“二姐!”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母亲的体温,同时,委屈的泪水从我脸上流下来。 二姐拍拍我的后背,给我擦了擦眼泪:“三子,不哭,啊,三子,咱不哭。” 我回头看看二姐,她的眼里也饱含着泪水。 |
10 “怎么不说话了?额尔登,那我替你说吧。”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额尔登老同学,还认识我吧?” 额尔登抬眼看看,想了一会儿,说:“你是,是,冯小小?” “嗯,我就是冯小小。” 冯小小?我母亲当年舍命救下的就是他? 眼前的冯小小,穿一身普通的便装,他先走到我母亲墓碑前,弯腰向墓碑鞠了一躬,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摸摸我的头,然后对额尔登说:“额尔登啊,我该怎么说你啊?” |
10 “怎么不说话了?额尔登,那我替你说吧。”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额尔登老同学,还认识我吧?” 额尔登抬眼看看,想了一会儿,说:“你是,是,冯小小?” “嗯,我就是冯小小。” 冯小小?我母亲当年舍命救下的就是他? 眼前的冯小小,穿一身普通的便装,他先走到我母亲墓碑前,弯腰向墓碑鞠了一躬,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摸摸我的头,然后对额尔登说:“额尔登啊,我该怎么说你啊?” |
@坚守自我 2020-06-05 06:42:02 太精彩了 ----------------------------- 是吗?我感觉这是我最失败的一章。 再有,很可惜,这部小说马上就要结束了,但能让兄弟们欣慰的是,续集正在努力写作中。等这部小说更新完毕后,我愿意从续集草稿中挑一些段落发出来,让大家先睹为快。 |
额尔登垂头丧气,低声说:“既然还认老同学,那就给留点面子吧,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冯小小轻轻叹口气,然后低声说:“把他铐起来。” 话音刚落,从他后面上来两个年轻人,立即给额尔登戴上了手铐。 |
11 冯小小朝那些黑衣人大声说:“哪个是那个粮贩子,站出来!” 那些黑衣人都低着头,谁也没吭声。 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弟弟,您出来吧。我会求政府宽大你的。” 这不是杨家老太太的声音吗,她咋也来了? 果然是杨家老太太,老山羊和小杜鹃一起搀扶着她,慢悠悠地走过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我姥爷,姥姥,还有我父亲和我大姐。这七公里坟场,竟然来了个群英会。 那只小哨兵,也赶来凑热闹,它坐在我姥姥肩上,眨巴着小眼睛东张西望。 |
@大漠孤狼嚎叫 2020-06-05 13:08:53 就这么结束啦? ----------------------------- 还没有啊,快了 |
一个小姑娘,年龄和水仙差不多,手里拿着一束花,她恭恭敬敬地把花放到我母亲的墓碑前,也朝墓碑鞠了一躬。 我想,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冯小小的女儿。那天在坟地里唱歌的,就是她。 |
小哨兵发现了墓碑上的神奇小石头,一下子从姥姥肩上跳到墓碑上,把小鼻子凑过去,闻了起来,想必是它闻到了它真正姥姥的味道了。 我二姐走到墓碑前,拿起小石头看了看,把它递到了冯小小面前:“冯局。” 冯小小看看我二姐手里的石头,又望望我,低声告诉我二姐:“留给三子吧,做个纪念。” 老山羊瞅了一眼小石头,缕了一下他下巴上的几根胡子,朝我眨了眨眼,神秘的笑了笑。 |
12 我顾不得去观察这些,而是把目光紧紧盯在这些黑衣人身上。 这些黑衣人已经被武警战士给集中起来,头套也都被摘去了。其中一个人低着头,慢慢地从他们中间走出来。 杨老太太走过去,深情地抚摸着那个人的脸,眼含热泪,说:“弟弟,您不好好在国内生活,为什么要陷进这个圈子来啊?” 那个人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问:“姐姐,您早就认出我了,是吗?” “是的。您耳朵后面有块小伤疤,那是咱们小时候爬山时,摔倒了,被石头磕破的。还是白侠姐姐给你包扎的,您忘了吗?” “没忘,姐姐。我没忘。” “您多次到霸王沟来,我知道您的目的,我也多次提醒您,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可您总是不听,还是跟额尔登纠缠在一起,做对不起中国人的事,也对不起那家。” |
那个人低着头,不出声了。 冯小小走过来,对杨老太太说:“老夫人,好在他阴谋没能得逞,还没做出太过格的事。这样吧,您先把他领回去,您姐弟叙叙旧,等我们拿出处理意见来,再去霸王沟找你们,您看行吗?” “谢谢,太谢谢了。”杨老太太感激地给冯小小鞠了一躬。那个人知道大势已去,不但给冯小小鞠躬施礼,还给我们在场人弯了好几次腰。 |
13 冯小小又朝黑衣人群里说:“还有,那维奇先生,你是不是也该出场了?” 一个个子高高的人走出来,他是我的那维奇舅舅。 “那维奇先生,您已经做了与您身份不相符的事情,这没错吧?” 那维奇点点头:“是的,我承认。”他突然提高了嗓门,“可我与他们不同,我是我们那家的后人,有权利寻找前人留下的东西。” |
“看来您对中国的法律还是不熟悉,以后我会慢慢给您解释。”冯小小也提高了声音:“但是,您在您国内的真实身份,就不用我揭穿了吧?早年和额尔登一起绑架孩子,威逼映山红,今天又参与这次行动,这也是您的权利吗?” 那维奇低下头,不再说话。 冯小小对他说:“那维奇先生,请吧。” 过来两名武警,把那维奇带到了一边。 |
14 猴子来到我身边,说:“三子,还有一个人没被揪出来。” 我纳闷地问:“谁啊?” “那个鬼司机,杨澜之。”猴子说。 我笑笑,望着猴子:“你以为他也是坏蛋吗?” 猴子骂道:“我cao,他要是好人,就他妈的天下无贼了。” 我急忙制止猴子:“别骂人,小心挨收拾。” 猴子不服气地说:“小爷就骂了,看他能把小爷咋着?” 猴子话音刚落,杨澜之,也就是鬼司机,脸上蒙个大口罩,从我父亲身后慢慢溜达过来,他站在猴子面前,说:“小崽子,跟我叫号是不是?” 猴子怒道:“对,小爷就跟你叫号了,咋着?这些天,都是你装神弄鬼,差点把小爷折腾死,小爷今天就跟你理论理论。” |
杨澜之双手往胸前一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猴子,你真是好赖不知。好啊,今天我就会会你这位‘弼马温’。出招吧。” “弼马温”这个官衔,是孙悟空莫大的屈辱,师傅受辱,徒弟自然怒上心头。猴子这回可真来了脾气,也失去了理智。他飞快地举起钢锹来,就要撒野。 怪事立刻在大家眼前出现了,猴子举起的钢锹,没砍向杨澜之,却扭身跑到一棵大柞树前,抡锹砍起树来。 |
砍了一阵,猴子好像还没解气。竟然把锹朝旁边一撇,抬脚踹起树来,踹了几下,另一只脚一打滑,一个没站稳,把自己闪了个跟头。他疯了一样,一个骨碌爬起来,又要继续踹下去。 杨澜之见猴子累的差不多了,便朝猴子打了个手势,猴子立刻停止了疯狂,刚才他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人一下子瘫软在树下。 我急忙跑到猴子身边,一边往起扶他,一边问:“猴子,没事吧?” 猴子睁开眼睛看看我,有气无力地说:“cao,都这个德行了,还算没事啊?” 杨澜之还是那种慢悠悠地神态,问猴子:“这位小爷,还玩吗?” |
@大漠孤狼嚎叫 2020-06-07 19:22:25 周末愉快 ----------------------------- 孤狼朋友,彼此愉快 |
猴子赶紧朝他摇头:“不玩了,玩不动了。”停了一下喘了口气,接着说,“那么着吧,改天我请你吃饭,认你当师傅。我服了,真的服了。” 看着猴子的狼狈相,大家一阵大笑。 15 天上那个照明弹快要熄灭了,坟地里渐渐暗下来。 |
山底下亮起了一个个车灯,刚才的人,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情,渐渐离开。 我,大姐,二姐,猴子,水仙都没走,我们默默地站在母亲墓前,望着远去的车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山间起雾了,雾先从山底下生起,然后渐渐上升。 大雾覆盖了远处的小河,又隐蔽了淡淡地远山,连近处的树木和坟墓都藏了起来。 |
“七公里的山路幺,七公里的花,年轻轻的小哥哥幺来看妈妈.......” 夜空里,女孩的歌声越飘越远。 ——全本完—— 《仙城夜话 后传》开始更新,请大家继续关注和支持,不胜感激。 (如有愿意合作者,请您留言联系。) 作者的话: 自现在开始,我将一边写作《后传》,一边发给大家,因为是边写边发的,没法系统修改,难免会出现一些错误,敬请大家多多谅解,更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先做点自我介绍吧。 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属牛,今年虚岁七十二。 我出生在山东省安丘县张家庄。十一岁时,家乡遇到天灾人祸,衣难御寒,食不果腹。为了活命,我跟随父亲,告别了我的母亲和不到一周岁的妹妹,离开生我养我的那块热土,投亲来到扎兰屯,落脚谋生。 扎兰屯的孩子那时候都非常勤劳,我和邻居的小伙伴们打柴,割草,卖扫条,刨草药等,赚一年的学杂费根本不成问题。 在扎兰屯,我读完了小学,初中,就赶上了文革,后来就参加了工作,到陶瓷厂当了一名临时工。 陶瓷厂就建在一个叫‘毛子坟’的地方。夜里,确实有些诡异的事情经常发生。传来传去,再加上人们添油加醋的,就产生了一个个的小故事。 这些故事,我经常讲给我儿子听,他上大学时,就把这些故事断断续续地写了下来。后来由于工作忙,他也就扔下不管了。 前年冬天,我患了一场病,体力不支,只能宅在楼上休养。实在闲的无聊,我就把儿子存在电脑里的东西整理出来,修修改改的,写出了这部小说《仙城夜话》。 说实在的,这应该算是我剽窃了儿子的作品,反正爹偷儿子的东西不算是偷,最多只能算做‘窃’,呵呵。 小说虽然弄完,可我还算是个电脑盲,不会在电脑上发表。今年春节儿子回家,这才帮我登上了《天涯》。儿子说:“你就算是自娱自乐吧”。 没想到,在作品更新的一百多天里,竟然有这么多关注这部小说的朋友,尤其像‘大漠孤狼’先生等等,自始至终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支持,这就让我这个老头子又有了动力,我一边更新着原作,一边写作着《后传》。 我本想把这《后传》写完后再独立发表,跟儿子沟通了一下,他告诉我,别单独发表了,就在这儿接着往下来吧。 耳顺之年已经过去,我现在是个听话的好老头了。那就这么办,接着往下发了。 《仙城夜话,后传》 作者 幸福老王 第一章 大学毕业返家乡 黄仙沟采风遇奇迹 |
四年大学终于毕业了。我迫不及待的回到扎兰屯。 这几天,初高中的同学聚会,探亲访友,还真把我忙了个不亦乐乎。 昨天晚上和朋友喝了点酒,晕晕乎乎地睡了一宿好觉。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好像站在一块岩石上,四周云雾缭绕,这岩石太高了,还不太稳定,风一吹,岩石有点晃动,我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我胆战心惊地往下看了一眼,下面简直就是万丈深渊,一旦掉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我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我想活动一下,哪怕是能趴在岩石上,也能安全一些,但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我的控制,一动也动不了。 |
就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一片白云飘过来,原来是我的宠物小哨兵带着一只老黄皮子来搭救我,当我随着白云飘落到平地上,刚要与小哨兵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了。 一大早,猴子就过来敲我的门:“哎,哎!懒鬼,起床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才五点多一点,心里这个气呀,一大早的不让人好好睡觉,穷瞎咋呼啥呀。心里埋怨,倒霉,我咋摊着这么个烦人的邻居。 我实在不愿意理他,躺下还想睡一会儿。 |
“咚咚咚!”猴子没完没了的继续喊:“起来,起来了!” 这小子没完没了的继续敲着,他不但敲我的门,又去敲起对面我大姐的门来。 我朦朦胧胧地听见,我大姐很快就把门打开了,猴子说:“还是咱大姐痛快,大姐,叫小三嫂子起来,趁凉快,走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和亮哥约好,今天我要带他去黄仙沟拍照片的,昨晚喝了点酒,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今天周六,水仙休大礼拜,也要跟车回家看看。 昨天晚上我就告诉了猴子,让他给我们出趟车。 怨不得猴子起早来敲门,是我嘱咐他来找我的,幸亏没骂他。要不这家伙又得跟我没完没了。 |
@大漠孤狼嚎叫 2020-06-08 08:11:49 王老和我父辈同龄,退休在家,写写书,丰富退休生活,继续哈 ----------------------------- 是吗?真是缘分加巧合,祝他老人家身体康健,阖家幸福! |
我急忙起来给他开了门,不顾他满嘴跑火车似的瞎磨叽,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猴子和水仙下了楼。 这里还得交代一下,前年我大姐出钱买了两户商品楼,是三楼,对门。我和我父亲住一户,大姐二姐住一户,二姐工作在海拉尔,不经常回家,只能大姐一个人住。 水仙已经参加了工作,本来想自己租房住,但大姐说什么也不让,拉着水仙和她住在一起。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猴子家也买了和我家同一个单元楼,而且也是对门。我家是三楼,他家是二楼。 这样一来,可把个猴子给成全了,没事就上蹿下跳的瞎折腾。我们哪,成天上猴娘家里蹭饭吃。 |
我们接上了亮哥和他的女朋友,又装上一大堆摄影器材,就在我刚要上车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慌了一下。 我又想到了昨晚那个梦,不好,我预感,今天去黄仙沟,很可能要遇到诡异的事情,想着想着,我有点走神了。 亮哥发现我有些不正常,用询问的目光望了望我,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朝亮哥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 亮哥是我的高中同学,同一届,但不是一个班。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住的是隔壁宿舍。 亮哥爱好摄影,脑袋转的比我快,社交能力也比我强,我很崇拜他,他也很关照我,很快我们就成了铁哥们。 |
大学毕业,我俩临离校前就达成了共识,先不忙找工作就业,回家呆些日子,看看情况再说。 亮哥在大学里处了个女朋友,叫苗妮,是内蒙西部人,她爹是开煤矿的,家里很有钱.亮哥一开始不太愿意和她交往,但经不住她死缠烂打,俩人也就处的挺热乎了。 我们回家,她也要跟来“丑媳妇见公婆”,顺便看看我们扎兰屯这个“中国第一屯”是不是名副其实。 在大学里,亮哥经常听我说起我家的传奇故事,尤其我和父亲在黄仙沟的奇遇,亮哥和苗妮听得津津有味。 于是我们约好,一定带他来黄仙沟看看,拍些照片发给同学,亮哥管这类活动叫“采风”。 |
猴子开车跑黄仙沟可谓是轻车熟路,他隔几天就跑一趟,因为我大姐在这里办了个小农场。 大姐从俄罗斯回国开公司这五六年,木材和轻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兜里有钱了,不安于现状的大姐还想把事业做得大一些,于是就让父亲帮着想想,再开发点什么项目。 我父亲的眼界那可是相当宽的,他当然赞成我大姐的想法。我家祖辈都是农民,农民最看重的当然是土地,粮食永远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往长远看,只要你手中握着粮食,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无论是哪朝哪代,这都是硬道理。 当时国内流行一句话,叫做无工不富,无农不稳,无商不活。 于是他建议我大姐,把黄仙沟的地都租下来,开个农场。 |
黄仙沟土地平整,没被人进行过掠夺式的耕种,沟底的小溪完全能满足土地的灌溉用水和排涝功能,稍加整修,可以做到旱涝保收。 最重要的是,黄仙沟里几经折腾,已经没有几户常住人家了。由于当时的政策等原因,种地的赚不着钱。所以农村的年轻人几户全部离家出走,去外地或大城市打工去了。大部分的土地被撂荒。说十室九空是有点夸张,但起码有一半的农舍已经没人住了。要不是我大姐想要承租黄仙沟,连水仙都想把她爸爸和弟弟接到城里来找活干。 |
水仙带我大姐找到村长,把想法和村长一说,把个村长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眼看着黄仙沟一天天衰败下去,老村长真的是心痛啊。我大姐这一来,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 几天的时间,村里,乡里和市里的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大姐给原来的农户撒了大把的钱,上上下下皆大欢喜,有关部门还把这事当做政绩大肆宣传了一番。 |
大姐在我父亲的言传身教下,具备了相当的管理能力,她聘请老村长做农场场长;聘水仙的弟弟长生为生产经理,还给长生配了一台皮卡车,一部手机,生产所需的机械设备和资料一应俱全。 长生果然不负所望,他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人特聪明,尤其对农业机械的使用和保养维修这一块,几乎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一年下来,连专业的维修师傅都自叹不如。 尤其是他的责任心特强,大田里,小溪边,每天都晃动着他的身影,每块地,甚至每垄庄稼,他心里都有数。 |
大姐有意让我毕业后和她一起做生意,我当然也有这个意愿,这样不但我们全家人能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我能经常见到水仙。 猴子跑这条路可谓是驾轻就熟,车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当车离开国道,拐进银河沟里的时候,亮哥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再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急忙喊:“侯师傅,请停下车,这儿太美了,我下去拍点片子。” |
水仙一听亮哥称猴子为“侯师傅”,知道亮哥误会猴子是姓侯了,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也跟着笑了。 猴子可就不高兴了,“笑个屁。”然后没好气地跟亮哥说:“告诉你啊,我不姓侯,也不是什么侯师傅,你叫我猴子就行。” 亮哥被猴子给弄了个大红脸,挺不好意思。 我急忙打圆场,说:“亮哥,你别在意,这家伙说话就是有口无心,你就管他叫猴子吧,这称呼他愿意听。” 亮哥那是啥人啊,马上接过话头:“是啊,猴子兄弟快人快语,挺率真的。” 猴子当然也不傻,他也就坡下驴:“那是,哥们可不像某些人,念了几天书,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唉!忘本哪。” 他一边磨叽着,一边把车稳稳地停在路边。 |
水仙一听亮哥称猴子为“侯师傅”,知道亮哥误会猴子是姓侯了,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也跟着笑了。 猴子可就不高兴了,“笑个屁。”然后没好气地跟亮哥说:“告诉你啊,我不姓侯,也不是什么侯师傅,你叫我猴子就行。” 亮哥被猴子给弄了个大红脸,挺不好意思。 我急忙打圆场,说:“亮哥,你别在意,这家伙说话就是有口无心,你就管他叫猴子吧,这称呼他愿意听。” 亮哥那是啥人啊,马上接过话头:“是啊,猴子兄弟快人快语,挺率真的。” 猴子当然也不傻,他也就坡下驴:“那是,哥们可不像某些人,念了几天书,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唉!忘本哪。” 他一边磨叽着,一边把车稳稳地停在路边。 |
亮哥笑了笑,说声“谢谢了,小兄弟,”推开车门下了车。 猴子有点得意了,朝我瞅了瞅:“看人家亮哥,多会说话”。 我笑了笑:“那当然了,咱亮哥是谁啊,是不是侯师傅?”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你他妈才侯师傅,滚!”猴子也笑了。 |
眼前这条比较宽点的河,叫银河,与每条山沟里的河一样,也是条季节河。这条河流经的路线很长,多条山沟里的小溪水也都汇集到这条河里,夏天雨水大的时候,水流量就大,冬季虽然不枯竭,但是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 银河两侧有大片大片的草甸子,学名应该叫湿地。 这个季节,正是水草茂密的时候,绿毯般的草地上,各种野花正在怒放,黄色的,蓝色的,不时还点缀一些红色的。简直是一块巨大的调色板。 我和水仙,猴子,对这景色已经司空见惯。可亮哥和苗妮却被陶醉了,他的相机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手几乎就没离开过快门。 |
亮哥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了,我看天色还早,怕猴子那个臭脾气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就跟亮哥商量:“亮哥,这里离黄仙沟也就五六公里了,要不让猴子先把水仙送家去,给咱准备午饭,咱仨溜达着走咋样?” 这正是亮哥想说还没说出来的意图。他当然是赞成了。苗妮也夸张地拍手叫好。 猴子急不可耐地开车带水仙走了。我们仨边走边聊,亮哥除了拍一些自然景物外,更多的还是给苗妮拍一些照片和视频。 |
我们脚下的路现在已经铺上了水泥,遗憾的是水泥路的施工质量实在是太差了,路面少皮没毛的不说,连路基都没处理好,塌陷的塌陷,鼓包的鼓包,真不知道这工程当初是怎么通过验收的。 走走停停,很快我们就接近了黄仙沟沟口。 我朝银河上望过去,只见当年北镇天巧遇白侠的那座木桥的残迹仍在,几根木桩子还倔强地站立在水中,还有几块破旧的桥板横七竖八地躺在木桩上。 我指着破桥,给他俩讲了当年我姥姥白侠骑马,在这座桥上把我姥爷北镇天撞进河里,最后这匪首匪婆结成良缘的故事,可把个亮哥和苗妮给听了个如醉如痴,俩人在破桥头上又是一顿神拍。 苗妮还感慨的说:“谁说银河能隔断爱情啊,这才是千古传奇的爱情故事,将来我一定要把这写成浪漫小说。” 我心里暗笑,你已经计划晚了,去百度一下我的小说《仙城夜话》,你就知道了。 进了黄仙沟,苗妮还没听够我姥姥和我姥爷的传说,我只好连真带假的又白唬了一道,苗妮听得大呼过瘾。 |
等我们三人走到水仙家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水仙他爹给我们打来了洗脸水,又端来了洗净的香瓜,西红柿,黄瓜,还有长生种的草莓。 这水灵灵的农家瓜果,闻一闻都醉人,苗妮那漂亮的眼睛都瞪圆了。她也顾不得矜持一下,吧嗒着小嘴就品尝起来。 水仙爹看苗妮吃的高兴,就说:“姑娘,这都是咱家园子里种的,一点化肥农药都没有,要是好吃,走的时候多带些,园子里有的是。” |
长生刚从地里回来,我俩几年没见面了。 他穿了套三紧的蓝色工作服,戴顶城里流行的工作帽,只是白手套上有点油污,一双旅游鞋上还带着些泥土。 我一看,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有点倔强,又老实厚道的小家伙啊,简直是个既能干,又精明的小管家了。 长生一见我,这个亲啊,嘴里喊了声“三哥”,便朝我跑过来。如果不是手上又是油污又是泥土的,他恨不得把我抱起来啃上一口。 我把亮哥和苗妮介绍给他,他很礼貌地打了招呼问好。从亮哥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亮哥对这个小朋友也是非 欣赏的。 |
午饭当然是地地道道的农家风味,把我们大家吃了个肚儿圆。 尤其是苗妮,大概是都一次真正的来到农户家吃饭,不断夸张地大呼小叫,看的长生都有些呆了。 下午三点多,天有些凉快了,长生和猴子去了农场大院,水仙在家洗衣服,收拾屋子和准备晚饭,我陪着亮哥和苗妮去黄仙庙拍照。还是水仙心思缜密,给苗妮拿了一把花伞遮阳。 |
黄仙沟靠北侧是一排悬崖,这里人叫它后山。悬崖颜色是黑黑的,偶尔点缀些深绿色。它又高又陡,像被斧劈过一样,不借助像直升飞机那样的工具,人根本就上不去。 沟底就是大姐农场的庄稼地了,玉米,春小麦,大豆,绿油油的随着微风起伏摆动。 一条玉带般的小河从庄稼地里穿过,河水自西向东流淌,在阳光反射下,波光粼粼。小河虽然离我们很远,但那些光点还是有点刺眼。 |
过去庄稼地,也就是黄仙沟的南侧,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山头高低不一,这里人叫它南山。 水仙唱的“满坡红杜鹃,开在南面的山”,我想指的就是那里了。 南山就没有北山那么陡峭险峻,远远看去,树木苍翠,群山像一条深蓝色的卧龙,起伏蜿蜒,高高昂起的龙头就在黄仙沟的沟口,在密切注视着出沟进沟的生灵,守卫着这神秘的山沟。 黄仙沟人打柴,采药,捡蘑菇,采榛子,还有过去孩子们玩耍什么的,都去南山。 |
天上片片白云自西向东飘过,云彩白的像一堆堆散了包的棉花,如果没有被风托着,很可能要掉下来。 路两边草丛里蝈蝈刺耳的嘶叫着,一群群大花蝴蝶围着野花飞舞,时不时的有几只还过来围着苗妮绕上几圈,还有一只竟然落在了花伞上。我想,这几只蝴蝶,应该是傻小子梁山伯变的吧,怕是把花伞下的苗妮当成了它的祝英台。 面对这美景美人,亮哥是一顿神拍。 苗妮的口才也特别好,亮哥拍视频的时候,她对这美景连描绘带抒情,最后还兴奋地唱起来。 |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我父亲一位叫杨耀光的好朋友,他曾经送给我父亲一首诗,诗是描写大兴安岭夏天景色的,我父亲还把这首诗制成了字画,挂在他的书房里。 诗是这样写的: 塞北兴安天下闻,风光处处妙无伦。 奇岩奇洞藏奇趣,绿果绿蔬围绿村。 翠岭晴岚双入画,澄溪倒影两迷人。 莺歌燕舞林涛响,蝶舞蜂飞碧野芬。 这位杨老师是现代诗人,曾经走过大兴安岭的山山水水,写下了大量的优美诗篇。我不知道杨老师的足迹到没到过这让我魂牵梦绕的黄仙沟,如果有朝一日他光临这里,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诗歌在这里诞生。 我又想,这亮哥和苗妮还没见过黄仙洞后面的月牙谷,如果到了那里,他俩还不得惊掉下巴呀。不过那是埋在我心底的秘密,不能说出口。 |
路过我姥姥家的破屋子,我管它叫做“黄家老宅”,在这破屋子前,我请亮哥给我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亮哥还以这破屋子为背景,给苗妮拍了一组照片,说要找一下历史的沧桑感,还有什么强对比,他咋说我咋答应着,反正我也不懂。 再往前就进桦树林了,白桦树好像没长高多少,他俩人在白桦林里又磨磨蹭蹭地摆拍了好长时间 |
等我们来到黄仙庙前的时候,我看看手机,已经快六点了,短短的三四里路,我们用了近三个小时。 面对这这座深山古庙,亮哥被深深地震撼了,他拎着相机,忘记了拍照,眼睛盯着古庙,微微张着嘴,好半天什么都没说出话来。 我没打扰他的思绪,迈步进了大殿。 |
里面似乎比四年前更破败了,灰白色的墙皮整片整片地脱落下来,神台前用砖堆成的祭坛上,那个烧香的花盆还在,里面落满了枯树叶和厚厚的尘土,可想而知,又多少年没人来烧香拜神了。 蒙着厚厚尘土和绕满蜘蛛网的老黄仙塑像,又剥落下不少泥皮,有的部位还露出了稻草。黄老太太微微眯着的眼睛里,似乎在用幽怨的目光望着我。 |
我低头想了想,心里暗暗发愿,老太太,等有一天,我一定重修你的庙宇,重新为你塑一尊神像,让你保佑黄仙沟风调雨顺,人寿年丰,天下太平,子孙兴旺什么的。 老太太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点笑意。 走出大殿,我陪着亮哥去看黄仙洞。 我们路过东跨院的时候,发现原来吕神婆子住的房子前,晒着几件衣服,我估计吕神婆和那个二神还住在这里。 |
原来日本人驻扎的兵营大院里,房屋破败,荒蒿野草丛生,不时地有野兔子,松鼠子窜来窜去,我还怕有毒蛇出没,这场景着实有点瘆人。 我找了一根棍子,在前面给他俩趟着道,三人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黄仙洞口。 黄仙洞口这一带,一点变化都没有。 苗妮胆子小,望着黑黢黢的洞口,她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我想看看今天能不能见到小黄皮子,便试着朝洞口喊了声:“哨兵!小哨兵!” |
大约过了一分钟,山洞里忽然传出一声动物的低吼,好像是黑瞎子的声音。 声音持续了有半分多钟,然后洞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我还给他们介绍过黄仙洞里那个白骨魔窟的惨状,苗妮实在有些害怕了,拽着亮哥的手说:“亮子,咱回去吧,天也快黑了。” 我也对亮哥说:“行啊,亮哥,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来,今天就到这里吧。” |
亮哥点头同意。 我拿出手机,给猴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我们仨回到黄仙庙前等猴子。 这时候,一片乌云从西北方飘过来,乌云飘的速度非常快。 天空立即暗了下来,紧接着一个耀眼的电光闪过,一声沉闷的雷声随后响起。 这可真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一阵大风刮过,豆大的雨点就砸落下来,其中好像还夹杂着小冰雹。 我们急忙进黄仙庙避雨。破庙,破损的神像,狂风暴雨,闪电雷鸣,这情景,确实有点骇人。 |
尤其是每道闪电亮起的时候,那黄仙神像好像也随之动了一下,原来无神的眼睛似乎也闪出一点点光芒。 好在我也算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有点见怪不怪了,再说在他俩面前,说什么我也不能丢人不是,楞装我也得装一回。 亮哥和苗妮可就不行了,她紧紧抱着亮哥的胳膊,身子不住地在颤抖,亮哥的眼神里,也写满了恐惧。 |
风雨里,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两道车灯光柱由暗到亮,性急的猴子很快把车开到了庙门前。 他打开车门,飞快的窜进庙里,嘴里叨咕着:“咋样,平时不行善,出门大雨灌,三子,遭报应了吧。” 这回我们四个人了,胆子壮了一些。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雷电的渐渐远去,雨停了。 雨虽然停了,乌云却没有散去,四周依然被乌云笼罩,隔几米远就看不见东西。 猴子先去打开车门,等我们上车。 |
亮哥拉着苗妮出了庙门,雨后的路非常泥泞,只听苗妮“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就朝旁边倒下去。 还是猴子手急眼快,两步跑过来扶住了苗妮。 亮哥急忙问她:“咋样,没事吧?” 苗妮疼的“哎吆”一声,哭咧咧地说:“我脚崴了。” 猴子安慰她:“没事,忍一忍,一会让水仙给你揉一揉就好了。” 苗妮含着眼泪嘟囔说:“这什么鬼地方啊?吓死人了。” 亮哥说:“懂啥呀,这才叫刺激哪。” 猴子发动起车,怪事来了,从来没出过故障的车,竟然打不着火了。 发动了几次,发动机无声无息,就是不理睬他。 |
大漠孤狼先生,您好几天没光临了,是不是把老夫给遗忘了? |
还有一直在幕后关注这小说的朋友,请大家露个脸,给老夫一点动力呀 |
猴子这人可丢大发了,气得他又拍又砸,还下车朝着轮胎踢了几脚。 当然,他还是有办法的。他给长生打了电话,让长生开胶轮拖拉机过来,把车给拽回去。 就在我们大家都垂头丧气等长生来的时候,猴子眼睛恐怖地瞪着远处,用颤巍巍的声音说:“我的猴妈呀,见鬼了!” 我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低空里,一片莹白色的雾状气团从南山的方向飘过来,紧贴着我们的头顶飞过,向黄仙洞方向漂移过去。 |
猴子这人可丢大发了,气得他又拍又砸,还下车朝着轮胎踢了几脚。 当然,他还是有办法的。他给长生打了电话,让长生开胶轮拖拉机过来,把车给拽回去。 就在我们大家都垂头丧气等长生来的时候,猴子眼睛恐怖地瞪着远处,用颤巍巍的声音说:“我的猴妈呀,见鬼了!” 我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低空里,一片莹白色的雾状气团从南山的方向飘过来,紧贴着我们的头顶飞过,向黄仙洞方向漂移过去。 |
苗妮被吓得“哇哇”大叫,我们也被吓呆了。过了三四分钟,这团气雾才算飘尽。 这种东西,我别说没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 这肯定不是萤火虫,萤火虫不是这种颜色,更不是磷火。 气雾很快散落到黄仙洞上方的悬崖上。 这时候,更诡异的场景出现了。 压在我们头上的乌云好像升高了不少,天虽然还是那么黑,但视线却能望出去很远,只见那闪光的气雾在山崖上组成了一个个,一团团的小星星。 |
这可是今古奇观,反应机敏的亮哥似乎忘记了恐惧,急忙举起相机拍照起来。他好像感觉拍摄的效果不太好吧,又从车上抽出三脚架,熟练地架在地上,稳定好相机,继续拍摄。 远处亮起灯光,这是长生开着拖拉机过来了,随着拖拉机的跑动。那贼亮的车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当灯光照到悬崖上的时候,又是一大奇迹出现了。 只见原来那些亮晶晶的小星星,忽然幻化成了一只只鲜活的动物,我再仔细一看,这都是些发着银色光芒的黄皮子造型啊。 这满崖壁的黄皮子,有大有小,其中一只最大的黄皮子,就在黄仙洞洞口的正上方,也就是传说中老黄皮子吐纳练功,吸收日精月华的地方,只见它昂首向天,似乎在向苍天诉说着什么。 |
其余小些的黄皮子或动或静,还有几只最小的好像还在嬉笑打闹,甚至滚成一团。 好一幅鲜活的百仙崖壁图啊。 转眼间,长生开车来到了我们面前,他的灯光离开了崖壁,崖壁上的黄皮子图像就消失了,但那些小星星却依旧镶嵌在那里,一闪一闪的亮着淡淡的光芒。 亮哥架着相机,还在呆呆地望着岩壁,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
长生问:“猴哥,车咋了?” 猴子丧气的回答:“这回你猴哥我丢人丢大发了,都他妈丢到他姥姥家去了。” 我有点幸灾乐祸:“兄弟,弄明白点,这黄仙沟,是我姥姥家,给你没关系,你姥姥家在喇嘛山哪。嘿嘿!” 猴子气的骂了我一句:“滚他妈犊子!你姥姥家不也在喇嘛山嘛。” |
长生说,“猴哥,让我试试。” 长生坐到了驾驶位上,钥匙轻轻一拧,车立即被发动起来。长生打开车大灯,又按按喇叭,有些奇怪地说:“猴哥,这车也没毛病啊。” 这可把个猴子给臊了个大窝脖子。他气哼哼地说,“这他可真是见了鬼了。行了,这他妈的老毛子破车,谁爱开谁开,反正小爷是不要了,丢不起这个人,回去就让大姐给配台新车。” 过了不久,我大姐还真买了丰田越野车,不过不是一辆,而是两辆,猴子一辆,给了我一辆。这台旧车被扔在公司,谁有事谁就开开。 我心里感慨,有钱了,大姐也能任性。 |
这时候,我已经知道车开不走的原因,是人家根本就不让我们离开这儿,为的是让我们看看这悬崖壁画大表演。这车开不走的代价,太值了。 我把我的推断告诉了猴子,猴子和我曾经历过许多诡异的奇遇,他一听我的分析,也就释然了。 最受震惊的当然是亮哥和苗妮了,以前我给他们讲这些奇遇的时候,他们还半信半疑的,权当故事听了。今天他俩亲身经历了一番,不知他们作何感想。 |
回到水仙家,我们几个洗手洗脸,水仙给苗妮按摩起了脚伤。水仙虽然只是个卫校毕业生,可她平时刻苦钻研,没事就向老医生请教,医生们也喜欢这个勤劳朴实的农村姑娘,对她的问题都有问必答,而且讲的深入浅出,直到她弄懂了为止。可以说,现在水仙的医疗水平,跟过去的农村赤脚医生不相上下了。 苗妮脚伤很快就没事了。 |
晚饭可就太丰盛了,小鸡炖蘑菇,长生和猴子去河里捞的小活鱼,韭菜炒农村鸡蛋,园子里的新鲜蔬菜,还有我最爱吃的小葱,黄瓜蘸大酱。 煮了一下午的大碴子,大饭豆的香味浓浓的,那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本来我们计划是赶回城里的,但水仙还是建议我们住下来,天太晚了,大家累了一天,万一路上再出什么状况,那是挺麻烦的。而且她也把住处都安排好了。 水仙爹去农场打更看门,水仙和苗妮就住在她家里,我和亮哥,猴子以及长生去农场招待所。 农场大院占地面积挺大的,原来是生产队队部加场院。 我大姐把原来的旧房子都推倒,重新建了办公室,小食堂,六个房间的招待所,还有大库房。整个大院也被他打上了水泥地面。 当然,后来这个大院被我霸占,成了我创业初期的根据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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