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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奇门》 (灵异小说,中国的郇山隐修会)[第2页] |
作者:愚子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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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信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数字来说,0就代表道。”温若需自言自语,眼睛盯着木盒子里的东西,附在表面的是 ,信封上赫然显示着“吾徒温若需亲启”这几个字。 “吾徒若需: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天意使然,只是,为师心里担心你之后的命运会因此变得斗折蛇行…… 此木盒为你鲁师伯亲手制作,盒内机关精密,5次尚未成功开启的话,硫酸将会溢出管子,而盒内的物品将会被腐蚀殆尽。 吾徒若需,为师倒不是吝啬盒中的物品,而是,天底下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儿孙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自你师祖向杰传位奇门掌门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奇门发扬光大,但,自武安君白起诅咒生效以来,我奇门中人无时不刻不承受着‘三缺五弊’之苦。倘若,你没打开木盒,就让奇门永远尘封于这世间吧,为师,自跟门派先人交代。 盒内有奇门掌门信物一枚,阵灵石四枚,向杰传于奇门后世的血玉两枚,奇门历代掌门名册一本,吾徒,你自当妥善保存。自此以后,你就是奇门第124代掌门,日后,行走江湖,如遇门派中人,出具掌门信物即可。 记得曾经你在清修寺问过我,为什么奇门没有寺庙,甚至连门派宗祠都没有,那是因为,奇门历代掌门都会用生命去守护一个秘密,即,夏禹所铸九鼎的秘密。 九鼎,乃历代王朝权贵争夺的目标,得九鼎者得天下,不是因为九鼎是身份的象征,而是因为九鼎的鼎身所铸刻的内容。 现流传于世的〈山海经〉,本质上,应该叫做山海图,因为,其书中内容,仅仅是九鼎鼎身的部分图案信息,文字信息并未流传于世,由此,失去了文字描述,〈山海经〉,也成了世人口中的荒诞志怪小说。而九鼎鼎身,不止有详细的图案,还有文字,上面是关于全球的地形地貌、奇异生物、金银玉器矿脉等等信息。得到了九鼎,就等于拥有了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库,拥有了全球完整信息的军事地图,于此,覆灭一个王朝简直易如反掌,滋事不可谓不重大...... 我奇门自轩辕黄帝从九天玄女授天书演变而来,可谓历史悠远,后经三国时期水镜先生、于吉先生之手,正式成立门派,‘奇门’二字,便是取自九天玄女所授的‘奇门遁甲’之术而来。历代奇门掌门都无一不遵循着祖例,守护着关乎华夏命运的这一秘密。 之所以,我奇门选择大隐隐于市,不在世间开宗立派,不修寺,不筑宗祠,是因为,历代掌门对王朝统治者都保有戒心,如遇一位悲天悯人、尚德崇文的帝王,尚能利用九鼎善待苍生;如是一位文治武功、杀伐决意的帝王,则,我华夏亿万生灵危矣…… 近代以来,日寇屡屡侵犯我华夏,想必,它们已经从其它渠道了解到了九鼎的部分秘密,而在这些行动中,九菊组织,更是行如鬼魅,阴魂不散,身影遍布在甲午战争、二战等等大型战争中,更不用说民间的活动了,如若发现此组织的踪迹,务必摸清其真实目的,防范于未然。 据为师观察,九菊组织是最有可能知晓九鼎秘密的,因为它脱胎于安倍晴明所创的阴阳道,而安倍晴明的母亲,就是被我奇门先人斩杀未遂而逃自日本的九尾狐…… 嘱咐你将我骨灰葬于院中樱桃树下,原因有二,一是让你发现木盒,毕竟我是传承千年之久的奇门第123代掌门,不留这一余地,我内心不安,至于能否打开,交给天意;其二,此樱桃树为我昔日恋人詹贞绮所种,她跟白尊九夫人是至亲血脉,乃祝由科门人,日后,如遇到祝由科门人,不可乱了礼数。 因我担心‘三缺五弊’的诅咒会波及到她和她的家人,故,最后拒绝了与贞绮成婚的要求。当年,我去资中处理‘百鬼夜哭’的事,想来,确实藏有私心,我自己也想去看看白尊九一家子是否安好,毕竟,他夫人是贞绮的晚辈…… 人老了,不免时时想起,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奇门掌门的身份,我和贞绮,也会像白尊九和他夫人一样,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吧……我死后,理当陪在贞绮所种的树下,聊表自责之心,有机会,下辈子,再还吧…… 为师研究奇门先人的事迹,发现先人曾经尝试过破除‘三缺五弊’,虽然失败了,但依我猜想,要破此诅咒,得按照如下的步骤进行…… 以上的内容,你可作为参考,成功与否,尚看天意,切忌逆天而行,为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办奇门先人未能成功之事,真正破除此诅咒,当乃我奇门一大幸事。 此事重大,切记不可轻易泄露他人知晓,奇门中人也不行,关乎白家身家性命之事,万万不可马虎…… 吾儿若需,为师希望你一辈子平安顺遂,甚至,以后能有个家庭,享齐人之福,望你能体谅师傅的苦心…… 师,曹无畏 丙午年七月。” |
2021年5月22日13:07分,袁老隆平仙逝,享年91岁,深切哀悼。 可能很多年轻人感到很疑惑,为什么国人如此崇敬袁老,为什么超市里没怎么看到袁老研究的高产杂交水稻。 住在城市的朋友,一般都会到超市买东北大米,珍珠米,泰国香米,甚至日本大米。 那是因为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现在中国的一些偏远地区,依然在食用袁老研究的杂交水稻。记得儿时,我的父辈说,一亩地,能产400斤大米,就已经很不错了,四口之家,一天吃的大米在2斤左右,一年得吃掉700斤的大米,当时,很多家庭的大米是入不敷出,笔者儿时记忆中,每年都得像亲戚借米...... 珍珠米、泰国香米之类的大米,属于深耕细作的产物,产量很有限,现在袁老研究的杂交水稻能达到2000斤,甚至3000斤,在袁老的主持下,中国在盐碱地生产大米也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那么,袁老对中国人民的贡献,就是,技术。一旦发生大的战争、大的自然灾害、国外禁止出口到中国大米等等情况,袁老的技术就会更显珍贵。田地里、沙漠里、盐碱地里都能产水稻,能保证咱们中国人不饿肚子...... 当然,今天,咱们中国之所以能在国际上挺直腰杆,离不开像袁老一样,对中国做出过杰出贡献的、甚至我们都不太清楚名字的英雄们。核工业、航空航天科技、建筑行业...... 祝袁老天堂安好! |
家信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数字来说,0就代表道。”温若需自言自语,眼睛盯着木盒子里的东西,附在表面的是 ,信封上赫然显示着“吾徒温若需亲启”这几个字。 “吾徒若需: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天意使然,只是,为师心里担心你之后的命运会因此变得斗折蛇行…… 此木盒为你鲁师伯亲手制作,盒内机关精密,5次开启尚未成功的话,硫酸将会溢出管子,而盒内的物品将会被腐蚀殆尽。 吾徒若需,为师倒不是吝啬盒中的物品,而是,天底下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儿孙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自你师祖向杰传位我奇门掌门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奇门发扬光大,但,自武安君白起诅咒生效以来,我奇门中人无时不刻不承受着‘三缺五弊’之苦。倘若,你没打开木盒,就让奇门永远尘封于这世间吧,为师,自跟门派先人交代。 盒内有奇门掌门信物一枚,阵灵石四枚,向杰传于奇门后世的血玉两枚,奇门历代掌门名册一本,吾徒,你自当妥善保存。自此以后,你就是奇门第124代掌门,日后,行走江湖,如遇门派中人,出具掌门信物即可。 记得曾经你在清修寺问过我,为什么奇门没有寺庙,甚至连门派宗祠都没有,那是因为,奇门历代掌门都会用生命去守护一个秘密,即,夏禹所铸九鼎的秘密。 九鼎,乃历代王朝权贵争夺的目标,得九鼎者得天下,不是因为九鼎是身份的象征,而是因为九鼎的鼎身所铸刻的内容。 现流传于世的〈山海经〉,本质上,应该叫做山海图,因为,其书中内容,仅仅是九鼎鼎身的部分图案信息,文字信息并未流传于世,由此,失去了文字描述,〈山海经〉,也成了世人口中的荒诞志怪小说。而九鼎鼎身,不止有详细的图案,还有文字,上面是关于全球的地形地貌、奇异生物、金银玉器矿脉等等信息。得到了九鼎,就等于拥有了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库,拥有了全球完整信息的军事地图,于此,覆灭一个王朝简直易如反掌,滋事不可谓不重大...... 我奇门自轩辕黄帝从九天玄女授天书演变而来,可谓历史悠远,后经三国时期水镜先生、于吉先生之手,正式成立门派,‘奇门’二字,便是取自九天玄女所授的‘奇门遁甲’之术而来。历代奇门掌门都无一不遵循着祖例,守护着关乎华夏命运的这一秘密。 之所以,我奇门选择大隐隐于市,不在世间开宗立派,不修寺,不筑宗祠,是因为,历代掌门对王朝统治者都保有戒心,如遇一位悲天悯人、尚德崇文的帝王,尚能利用九鼎善待苍生;如是一位文治武功、杀伐决意的帝王,则,我华夏亿万生灵危矣…… 近代以来,日寇屡屡侵犯我华夏,想必,它们已经从其它渠道了解到了九鼎的部分秘密,而在这些行动中,九菊组织,更是行如鬼魅,阴魂不散,身影遍布在甲午战争、二战,更不用说民间的活动中了,一旦发现此组织的踪迹,务必摸清其真实目的,防范于未然。 据为师观察,九菊组织是最有可能知晓九鼎秘密的,因为它脱胎于安倍晴明所创的阴阳道,而安倍晴明的母亲,就是被我奇门先人斩杀未遂而逃自日本的九尾狐…… 嘱咐你将我骨灰葬于院中樱桃树下,原因有二,一是让你发现木盒,毕竟我是传承千年之久的奇门第123代掌门,不留这一余地,我内心不安,至于能否打开,交给天意;其二,此樱桃树为我昔日恋人詹贞绮所种,她跟白尊九夫人是至亲血脉,乃祝由科门人,日后,如遇到祝由科门人,不可乱了礼数。 因我担心‘三缺五弊’的诅咒会波及到她和她的家人,故,最后拒绝了与贞绮成婚的要求。当年,我去资中处理‘百鬼夜哭’的事,想来,确实藏有私心,我自己也想去看看白尊九一家子是否安好,毕竟,他夫人是贞绮的晚辈…… 人老了,不免时时想起,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奇门掌门的身份,我和贞绮,也会像白尊九和他夫人一样,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吧……我死后,理当陪在贞绮所种的树下,聊表自责之心,有机会,下辈子,再还吧…… 为师研究奇门先人的事迹,发现先人曾经尝试过破除‘三缺五弊’,虽然失败了,但依我猜想,要破此诅咒,得按照如下的步骤进行…… 以上的内容,你可作为参考,成功与否,尚看天意,切忌逆天而行,为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办理奇门先人未能成功之事,真正破除此诅咒,当乃我奇门一大幸事。 此事重大,切记不可轻易泄露他人知晓,奇门中人也不行,关乎白家身家性命之事,万万不可马虎…… 吾儿若需,为师希望你一辈子平安顺遂,甚至,以后能有个家庭,享齐人之福,望你能体谅师傅的苦心…… 师,曹无畏 丙午年七月。” |
咦?我记得发了今天的“家信”内容啊,怎么没有了。 |
翻页了......无语...... |
明天有事,先发 |
祝由科 当温若需看到“吾儿”两字时,两行清泪不自觉滑落坚毅的脸颊,“原来1966年7月份的时候,师傅除了回来看看王团长英灵是否都安置妥当之外,还给我留下了这封家信……” “想不到师傅跟祝由科还有如此的情谊,看来,白家跟奇门冥冥之中,始终脱不了关系的。但是战神白起怎么跟奇门扯上了关系呢?”温若需收拾好情绪,翻看起了奇门历代掌门名册。 “祝由”的“祝”,意思就是念咒,“由”,缘由的意思。 “祝由”最早见于《山海经》,在其《大荒西经》中有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丰沮玉门,日月所入,有灵山,巫咸、巫肦(ban)、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唐尧(尧舜禹时代的尧帝)时人,以巫著称,能祝延人之福疾。” 在《黄帝内经 移精变气论篇》中,有载,黄帝问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今世治病,毒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 岐伯对曰,“往石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之累,外无伸官之形,此恬淡之世,邪不能深入也,故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也。当今之世不然,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见戎风数至,虚邪朝夕,内至五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 在明代徐春甫所著的《古今医统大全》中,已有对祝由的记载,“上古神医,已菅(一种植物)为席,已刍(chu,一种植物)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这里说的应该是,用植物编制成席,以植物编制成动物的形状,在祝由的加持下,转移病症,类似于斗转星移功夫。) “尧帝时臣,以鸿术为尧医。能祝,愈人之病。祝树树枯,祝鸟鸟坠。” 名册的前几页,主要介绍了奇门的来历,还有一些奇门先人的介绍,翻着翻着,一个名字映入温若需眼帘,“张禄”。 |
赤松子 公元前283年,魏国相府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人声鼎沸,宾客们在魏相魏齐的组局下,喝得好不热闹。人群中,中大夫(相当于今天的部长)须贾,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周边同谋的敬酒,脸色阴晴变化,似乎心有不忍。 堂下,一众家丁在疯狂的打着一位弱书生,起初还能听到嗷嗷惨叫声,后来,耳边只能听到棍棒的砰砰沉闷声,横亘在地的书生早已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魏齐此时早已满脸通红,酩酊大醉,“他死了没有?” 一家丁挥了挥弱书生的鼻翼,宣布死亡。 “找一张烂席子裹上,扔进厕所去。”魏齐不耐烦的摆摆手,对于里通外国的奸细,不能手下留情,众宾客随即举起酒杯附议丞相的英明之举…… 宛若一条死狗、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正是范雎(ju),有这样的结局,还得从前段一时间说起…… 范雎出生于乡野之间,生长于贫寒之家,而立之年后,范雎为谋生活,在魏国四处求职,无奈,由于身份的悬殊,往往趁兴而去,败兴而归,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四处碰壁无果后,朋友见他实在难以为继,遂向须贾推荐,最后做了门客。 这一年,魏王派须贾出使齐国,范雎为随从。盖因齐国的强大让魏王坐立难安,因两国昔日有仇,故,魏王想借此机会向齐王修好。 哪知,齐襄王对使臣冷嘲热讽,令须贾诺诺无言,范雎不顾自身安危站了出来,在齐国朝堂上,充分施展自己的辩才,竟让齐襄王等一众臣子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事后,齐襄王非但不恼怒,反而对范雎刮目相看,在惜才识人的惺惺相惜下,“乃使人赐雎金十斤及牛酒”,已有主的范雎,思考再三,“不敢受”,还将此事如实禀报须贾。 须贾回国后,在妒忌之心的趋势下,在魏齐面前诬陷范雎,“里通外国”,魏相大怒,国内国外局势已让自己焦头烂额,如此形势之下,自己国内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奸细,于是,便吩咐召开一次宴会,欲杀鸡儆猴。 范雎想着自己在齐王面前替魏国出了一口恶气,魏相举行宴会,想必大大有赏,正得意忘形,哪知,这是鸿门宴。等范雎醒悟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难以逃脱,遍体鳞伤的他只能装死…… 此时的众家丁依照魏齐的吩咐,找来一张破竹席,将范雎的身子一裹,随后扔进了厕所。宾客喝多之后,膀胱难忍,纷纷来厕所小解,排泄之物肆意洒落在裹着范雎的破竹席上…… 范雎被刺鼻之味呛醒了,心里屈辱无比,无奈此时已是难动分毫,想来,这个厕所,就是自己这条烂命的最终归宿,范雎缓缓闭上了眼睛…… “气沉丹田,哦,丹田在肚脐下三寸处。”不知过了多久,范雎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一炷香之后,你还没死,我再来……”随后,声音越来越缥缈,想来,已经走远了。 过了一会,范雎感觉丹田处开始发热,随即散发到四肢百骸,自己能微微移动了…… “呵,看来命大,舌尖抵住上颚,口中能生津,你马上能讲话了。”耳边又传来刚才的声音,看来,一炷香时间已过,那人回来了。 半柱香时间过去,范雎感觉自己四肢能动了,身上的剧痛也减少了不少,“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好久的时间了,快忘了,但偶然之间听见世人在谈论我,他们叫我赤松子。” |
赤松子,也叫赤诵子,相传为炎帝时期得道成仙之人,最早见于《淮南子》,我怀疑自己看了假的《淮南子》,找了半天没找到相关记载,感兴趣的朋友可参看《列仙传》...... |
“先生救命之恩,范雎无以为报。” “我受人所托,要给他找一个传人。”此时的范雎已经站在了赤松子面前。赤松子身型修长,光着两只脚,长得唇红齿白,一席长衫随意披在身上,像个十几岁的弱冠青年。 “只要范雎还能活下去,必不忘先生交代之事。”范雎本就练就了一身识人本事,知道赤松子不是凡夫俗子,慌忙拱手答应。 “如此甚好,接下来,你应该去找一个人,他现在就在城中,名叫王稽,他是秦王赢稷身边的谒者。”赤松子也不避讳范雎身上的尿臭味,继续说到。 “先生的意思是,我应该去秦国?”范雎见赤松子点点头,诚惶诚恐,又问到,“先生所托我何事?” “你位极人臣之后,创立一个门派,但这个门派只能存在于庙堂之外,见于民间乡野之中,门派名称我替你想好了,奇门。”赤松子坦诚得说到。 “先生的意思,我能位极人臣?”此时的范雎两眼放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赤松子默默点头,“说实话,你的身份,不适合作为奇门的掌门,只不过,在下受人所托,还不得不办。”说到此,赤松子脸上似有无奈。 “敢问先生受何人所托?”见赤松子身形已飘远,范雎赶紧追问。 “七十多岁的时候,一事无成,还能有闲心在河边钓鱼的那位,不是钓鱼,是钓人……”声音已飘远,赤松子的身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之中。 “姜子牙……”范雎显然被震惊到了,嘴巴咧得老大。 “建议你改个名字,张禄,这个名字挺不错。”明明已不见身影,赤松子的声音还是传到范雎耳边…… 范雎不知道的是,赤松子也会赶往北方,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叫白起。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会有个师弟,而白起只知道自己有个师哥,临死的时候才知是范雎…… |
白起 河边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背上有一柄剑,剑长四尺有余,剑体乌黑发亮,他用剑在沙滩上画出横竖9道直线,然后自己与自己对弈。 “我和你对弈一局,如果你赢了我,我教你兵法。”青年转过头,眼前站着一位唇红齿白的青年。 “你能教我什么?”与自己对弈的正是白起,虽为公子白之后,但不是庶出,如今家道中落,贫困潦倒。 “吕尚的兵法如何?”来人正是赤松子。 “好,我陪你下。”姜子牙的兵法,本就有神鬼之效,世人无不憧憬向往之,何况,白起的血液里,流淌着战神的基因。 不到20手,白起眼神凝重,自己所执的黑子,已到穷山恶水的境地。 “三天之后,我再来,棋盘还得加几条线,13条。”赤松子说完,飘然而去…… 第三天的时候,赤松子如约而至,“你手上的剑不是凡品,可有来历?” “祖上所传,鹿卢剑。”白起眼睛紧紧盯着沙滩上横竖13道直线的棋盘,看来,不出5手,自己必败无疑。 “半个月之后,我再来,棋盘还得加几条线,17条,你这段时间好好想想。” 第十天的时候,赤松子来到穰侯府内,穰侯魏冉出门亲自迎接。 “我替你寻了一位帅才,你日后得多多照顾。”赤松子似乎不太喜欢呆在府内,开门见山。 “请问先生所指的是何人?” “郿邑人,白起。”说完,赤松子走出门外…… 第十五天,赤松子早早在河边等着白起,沙滩上的棋盘已经画好,横竖19条直线,白起愕然,不是17道吗? “正统的对弈,横竖19条线,棋盘为方,棋子为圆,子覆棋盘上,暗含天圆地方,子分黑白,各有180枚,寓意阴阳,棋盘共计361个点,暗合一年的天数。”赤松子耐心的解释到。 “这才是尧帝所传的真正棋道?”白起觉得眼前的棋盘是一个宇宙,而手中的棋子,就是自己能随意控制的星辰。 “真正的棋道,从来不是贵族消遣的游戏,而是临阵杀伐的利器。”赤松子一边说着,一边随意摆下一颗棋子。 棋盘变化了,漆黑如墨,赤松子所摆的那颗白棋,犹如黑夜中的太阳,正散发着白光,光彩映人。白起,仿佛被扔进了深邃的夜空,眼前的高山,瞬间变幻为沧海桑田,自己渺小如蚁,正在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而远处的一个空洞,白如昼,犹如龙吸水一般,对抗着黑暗…… “你懂了吗?” 等白起缓过神来,赤松子手里握着那把鹿卢剑,剑尖正对着自己的眉间。 “徒儿懂了。”此时的白起早已汗如雨下,稍有不慎,自己的这颗头颅就会瞬间落地…… “阴阳之道,你且慢慢悟,只有在经历无尽黑暗尚能看到光明之人,才有资格作为人世间的战神。你且记住,有时,无情才是最大的有情,才是最大的天道。秦国,天命所归,日后,你可投奔魏冉……”赤松子神情变得缓和,缓缓将剑插在沙滩上。 “请问师傅名讳?”白起依然微微颤颤跪在地上。 “你可叫我左圣。在这个世间,你有个师兄,你见到他时,自然会明白。”随即,赤松子递给白起一本书。 白起双手恭恭敬敬接过书籍,抬起头来,赤松子早已无影无踪,沙滩上空空如也,恍如南柯一梦,只是,自己手上古朴的书籍,仿佛在提醒自己刚才一切的真实,书籍封面上有几个字,《吕尚兵法》。 白起缓缓起身,拿起鹿卢剑,收拾行囊,头也不回的奔往秦国国都咸阳。 白起不知道的是,赤松子之前传授了范雎文治谋略,自己得到的是武功之道,一明一暗,暗合阴阳之道,至于他们的结局如何,不是自己关心的事了。想到这,赤松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姜子牙,我欠你的人情,现在还清了……” |
三天不发文稿,谢谢大家! |
向大家咨询个问题,怎么上传不了我的头像图片呢,按照提示流程走的,是不是浏览器的问题,我用的是360 |
废四贵 相对于白起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范雎的处境还有点尴尬。虽已随王稽回到秦国,秦稽(秦昭襄王)的眼睛似乎没在范雎身上过多停留,他在等一个机会,范雎亦是如此...... 公元前273年,已被封为武安君的白起,率军攻打救援韩国的赵、魏联军,大破联军于华阳,生擒韩、赵、魏三国大将,斩首十三万有余。 范雎来到秦国已经十年了,秦稽自公元前306年登上王位,亦在担惊受怕中生活了33年,属于他们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了…… 第二年,宣太后于甘泉宫诱杀义渠王,随即发兵灭了义渠国。义渠国多年来一直不断骚扰秦国边境,早已成为历代秦王的心头大患,在秦稽登上王位之时,逢义渠兵败于秦国,义渠王为修好秦国,前来朝拜秦稽。宣太后采用怀柔政策,请其居于甘泉宫,并为其生下二子,夜夜笙歌的生活,早已让义渠王丧失了对秦国的警惕。 对于秦稽来讲,后方多年的外患已除,现在是内忧的问题了。而这个问题的解决,需要范雎的助力,毕竟,宣太后是自己的母亲;远在宫廷之外的范雎也觉得机会来了,他决定押上自己的性命,赌上一把…… 一日,范雎来到秦宫,装作迷路,在宫中乱闯,“无意”碰到秦稽路过,仪仗队的宦官怒斥范雎不知礼仪,“大王来了,你竟不知回避!”,范雎故意高声喧哗,“秦国哪里有大王?秦国只有太后和穰侯罢了。”坐在轿子中的秦稽闻范雎言,并未发怒,只是挥挥手,示意宦官不要为难范雎,随即离去。 范雎默默回到家中,然后等一个人,秦稽。他猜对了秦王的心思,自己的命暂且保留了下来,接下来,如果回答不了秦王的问话,自己的人头立马落地…… 过了几日,秦稽果然独自一人来到范雎住处,俯视着坐在地上默默无言的范雎。范雎心如沉水,等着秦稽的发问,这个口,必须秦王来开…… 沉默无言的君臣坐了有半晌的光景,秦稽耐不住性子了,“先生拿什么来赐教寡人?” “臣居山东,闻齐之内有田单,不闻其王,闻秦之有太后、穰侯、泾阳、华阳、高陵,不闻其有王。夫擅国之谓王,能专利害之谓王,制杀生之威之谓王。今太后擅行不顾,穰侯出使不报。泾阳、华阳未断不讳,高陵进退不请。四贵备而国不危者,未之有也,为此,四贵者下,下乃无所谓王已。”范雎脱口而出,不敢迟疑,稍有迟疑,恐人头不保,况且,这段话,自己思考了十年的时间…… “内忧若除,外患何为?”秦稽闭上了双眼,思索了一会,似乎在下定决心。 “内忧若除,王权稳固,对外可远交近攻。”答完此番对话,范雎默默闭上了眼睛…… 公元前271年左右,秦昭襄王秦稽,废太后,驱四贵,拜范雎为相…… |
和氏璧 秦昭襄王内宫里,两个人的身影被摇曳的烛火拉得忽长忽短。 “大王,内忧已除,咱们得考虑帝国大业了。”在魏国的遭遇,让范雎变得沉稳。 “卿,欲意何为?” “自秦惠王以来,我大秦国力蒸蒸日上,大王以为,现在哪国对秦威胁最大?” “赵国,赵人刚烈,不畏秦军。” “大王认为,赵国何将可与武安君有一战之力?” “廉颇,此人老成持重,性情沉稳,处事稳妥,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也是阻挡我大秦一统天下的绊脚石。” “赵人性格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乃赵武灵王时期以来的传统,现廉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一件难办的事。” “卿,可有良策?”秦昭襄王心里知道范雎已有计策。 “听说赵国得了一块和氏璧,大王,可趁机邀请赵王来秦献此宝物。”范雎不紧不慢的说到。 和氏璧,相传为楚国的卞(bian)和所采,他将这块璞玉献给楚厉王,厉王命玉工前去查看,玉工回复说只不过是块石头,厉王大怒,命人砍去了卞和的左脚。厉王死,武王即位,卞和又将此玉献给武王,武王命玉工前去查验,玉工回复说只是块石头,卞和因此失去了右脚。武王死,文王即位,卞和抱着这块璞玉在楚山下哭了三天三夜,眼泪流干了之后,就是鲜血,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卞和说,我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双腿而痛苦,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做了欺君之徒,无罪而受刑辱。于是,文王命人剖开此璞玉,见真是稀世珍宝,遂命名为和氏璧。后,楚国向赵国和亲,于是,和氏璧流落到了赵国。 “一块破石头,哪能与我大秦城池想比?”秦昭襄王不明其中道理。 “一块破石头,确实不值一提,但却能让赵国重文轻武,只是,需要委屈大王一番。” “卿的意思是,邀请赵王献宝,其必带上辩才之人,孤,在文人面前故意出丑,待他们回国,必对那文人崇敬有加,其地位必在廉颇之上,如此,可让赵王从此重文轻武,我大秦,可伺机而动?”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一语中的。 范雎默默点头,“如此一来,廉颇心中必有不服,文武相争,必伤和气,即便他们之间消除芥蒂,但,赵人会认为武将终将不如文官,必轻武将,不出几年,我大秦伺机而动,由此,可伤赵国根本。” “好计谋!只是,让孤在赵王面前出丑,不知日后的文官,将作何评论。” “与大秦帝业相比,区区小辱,大王何必放在心里,至于,后世文人怎么评价,那是文人的事,以己笔墨尚能揣度圣意?让他们赢一场,何妨?” “如此甚好,就依卿所言。”秦昭襄王衣袖一挥,尽显王霸之气。 不久,蔺相如随赵慧文王来秦献和氏璧,见秦王相轻赵王,大气凌然,当着众赵使和秦臣,义正言辞,不仅挽回了赵国的颜面,还让秦王没占到丝毫便宜,着实为赵国威风了一把。遂,蔺相如回国,赵王封其为上大夫,地位在廉颇之上…… |
山雨欲来 入夜时分,两个身影站在半山腰上,白起一身戎装,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不高的山峦。 “向寿,你怎么看?”白起眉头紧皱。 “此次大王命我等,破韩魏联军,打通北上的通道,但,我大秦兵力尚不足对方一半,末将实不知道如何破敌。”几年之前,白起还是个副将,如今,已成为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武安君,在白起领导的大大小小七十多场战役中,无一败绩,在向寿心里,白起就是一座山,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对方兵力30万,我方不足15万,兵力悬殊如此。但是,我军尚有破敌的希望。”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二人黑色的铠甲,像打在不动的雕塑上。 “武安君用兵如神,请示下!”向寿知道,在白起面前,就没有不可战胜的仗。 “虽为联军,他们各怀鬼胎,都想保存着自己的有生兵力,如此以来,战场上,他们必顾头不顾尾,我军各个击破就能大胜。”对面乌黑的山影似乎在微微颤抖,而白起的眼睛,就像一把尖刀,插进了山峦心脏位置,“阴阳之道,看来师傅说的没错……”如此说完,白起头也不回的离开山腰,也不管留在原地发愣的向寿。 “武安君是如何看出韩魏联军各怀鬼胎的呢?”向寿心里很是不解。 “韩魏联军接连处,是一片空白区域,代表他们之间不怎么沟通。因为那片区域没有生气,别说人,连马的气息都没有。”白起稳若磐石的声音传到了向寿耳朵里。 “生气?怎么看到的?”向寿心里更疑惑了。 第二天,向寿领命,带领着一万多士兵,佯装全力攻击在河对岸布阵的韩军,另一队人马,在白起的率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魏军的半山腰上。眼见自己的盟军受到攻击,韩军果然按兵不动,全力注视着向寿的动向。两个时辰之后,魏军兵败,随即,白起和向寿对韩军形成犄角之势,白起斩杀韩魏联军20余万…… 不日之后,白起出现在秦王大殿里面,范雎端坐在昭襄王身旁。朝中大臣早已散去,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他们三人,殿外乌云密布,大有山风欲来,泰山压顶之势。 “此次战役,为我大秦扫平了北上的要塞,武安君居功至伟,看来,过不了多久,爱卿必能位列三公啊。”昭襄王面有喜色对着白起说到。 “臣不敢贪功,一心为大秦效力,此次战役纯属侥幸……臣心里尚有一处要塞,荡平此处,我大秦方能长驱直入,无往不利,如此之后,望我王体谅臣年老体衰,恩准解甲归田、颐养天年之请。”白起面如沉水。 坐在一旁的范雎,见着白起仪表威武,身着戎装,衬托着笔直挺拔的身躯,眉头微微一皱。 “武安君,放心不下何处要塞?”秦王面不改色。 “上党,此处为韩国要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有将其攻破,才能让我大秦士兵进可攻,退可守。日后,方能为我大秦一统天下扫平所有障碍。”白起声如洪钟,郎朗说到。 “你与范卿想到一块了,我大秦得你们文武二臣,何愁不能一统天下!”昭襄王肆意狂笑,“现在契机已到,今天,特诏武安君回朝,就是商议此事。” 原来,前些日子,白起率军攻破了韩魏联军,占领了韩国的野王城,切断了上党与国都的联系。韩王本意想献出上党,与秦修好,无奈,上党郡守冯亭执意不肯,最终,在群臣商议下,将上党献给了赵国。因为赵国,是现今唯一能与秦国抗衡的国家,如果,秦国发兵征讨赵国,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受伤的老虎,才能给山中猴子们带来喘息的机会…… “范卿,你是何意?”秦王看向身旁的范雎。 “臣以为,此战不可免,而且我大秦势在必得,只是赵国的廉颇以守城闻名于诸侯,不得不说,这是一场硬仗。”范雎缓缓说到。 “上党为天堑之险,如赵国派出廉颇与臣对战,臣没有十分的把握。”廉颇在白起心里,是一名合格的对手,“臣以为,可用计,使其临阵换帅,如此以来,臣避开廉颇的锋芒,能将胜算提高三四分。” “哦?武安君有何计策?”秦王没想到白起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大王可先派出王龁(he)出征讨伐,王将军以攻势猛烈威震于诸国,对方必派出廉颇应对,一攻一守,必然僵持,然,赵国国力不及我大秦,坚持不了多久,朝野必然人心惶惶,到时,有劳范丞相暗中游说赵王,使其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与大秦一战。廉颇虽然闻名诸侯几十年,但他的用兵精于守势,不擅攻势,如此,赵王必然临阵换帅,彼时,臣,愿代替王将军,暗中指挥我大秦士兵。” “哈哈,如此良策,称得上惊才艳艳,武安君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秦王大喜。 “只是,臣尚有一顾虑。”说到这,白起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这反间计,能否成功,成功,我大秦,必有机会统一六国,如,失败,此举,我大秦必伤元气。” “武安君大可放心,前些年,秦王借和氏璧的事,已经让廉颇与赵王身边的文官产生了间隙,后听闻,他与蔺相如修好,但,如今赵国,举国上下,崇尚口舌之风,重文轻武,如此一来,我大秦必有可趁之机。”与白起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同,范雎的声音略显沙哑与疲惫。 “如此甚好,我王英明!”白起拜昭襄王。 “天佑我大秦,哈哈,就按此计行事,二位爱卿,自可各行其是。”昭襄王心情大悦。 白起、范雎各自拜别,慢慢退去,待已不见了身影,昭襄王眼中显现出一丝阴隼,胸中的杀气汹涌而出,引得周围的烛火四处乱窜…… “秦王现在有如此魄力,当离不开范先生功劳啊!”二人分别之际,白起突兀得说了这一句话,引得周围侍从一头雾水,但,范雎心里明白,当初自己建议昭襄王废四贵,而其中的魏冉穰侯,对白起有知遇之恩…… “轰隆隆”,大雨滂沱而下,天地之间,瞬间没了分界线,白茫茫一片,“位列三公?看来,此役之后,白起地位必在我之上……”范雎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
这一段描写范雎和白起,一是为了解释奇门三缺五弊的来历,二是为了阐释奇门中人,擅用兵法、权谋的来历(曹无畏引木仆,温若需依计见卡瓦博格),三是,通过查阅史料,史书上蔺相如献和氏璧故事中,秦昭襄王显得太无能了,似乎与他以后的作为很不相称,而在长平大战中,秦国能那么轻易的使赵国换掉廉颇,用赵括代替,似乎,赵国没那么傻。司马迁对赵括的评价甚至在白起之上,所以......尽信书不如无书吧...... |
长平之战 公元前261年,王龁领兵,“战车千乘”,率军50万,讨伐赵国。果不出所料,赵王启用老将廉颇,“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万匹”,率军55万左右,奔赴长平,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4月,王龁领兵进攻上党,欲一举歼灭之,廉颇率军20万救援。廉颇依据地形,以丹朱岭至马鞍壑一线的百里石长城为主防御阵地,分军前出32公里于空仓岭一线据险构筑前沿防御。 次月,秦军与赵军在空仓岭以西的玉溪河谷内发生遭遇战,秦军初战告捷,并斩杀赵茄大将。赵军据守空仓岭防线,秦军趁势攻击,突破防线,并占领赵军堡垒。赵军被迫向长平方向退却,以石长城以西的丹河一线构筑长垒防御。 次战,秦军攻破赵军的长垒防御,赵军再退,向东退入故关,坚守百里石长城。石长城修筑于丹朱岭与马鞍壑一线的分水岭上,且依据山势绵延百里,为南北交通的必经之路,城门与长城浑然一体,因有一天然隘口,故名故关,面向秦军的南坡,地势陡峭,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赵军于百里长城全线布防,以故关为重点防御地段,秦军进攻受挫,约赵军出长城决战,廉颇据守不出,此后,双方陷入僵持阶段…… 秦王殿内,赵国使者郑朱颤颤巍巍望着高坐龙椅的昭襄王,此次来秦,是赵王授意的,前来求和。赵孝成王心里苦,前线廉颇屡战屡败,现在一直死守防线,概不出战,举全国之力养着那几十万大军,一天的吃喝用度,不计其数,况且,现在已经是大战的第二年了,赵国现在国库空虚,苦不堪言…… “赵使此番前来,路途跋涉,劳苦奔波,范卿,你好好接待一下他们。”昭襄王郑重其事的吩咐范雎。 “秦王体恤,我等感激不尽……”郑朱见昭襄王发话,偷偷抹了一下脸上的汗,心里轻松了不少,秦国尚黑,整个大殿的建筑全是黑色的,压抑的气氛逼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昭襄王如此吩咐,范雎自然不敢怠慢,带着一众赵国使臣在驿馆安顿下来。 “此番,赵使来秦,卿,以为如何处理得好?”几天前,昭襄王在寝宫密谋范雎。 “臣以为,咱们顺水推舟,要达到两个目的,一,趁此机会,向其它观望的国家传递一个信息,赵国来我大秦求和,是因为它们国力不支,打消它们合赵围秦的阴谋,我们亦可承认,双方已初步达成休战的协议。” “如此以来,韩魏等国,必然继续作壁上观,而我大秦可一心一意的对付赵国。”昭襄王颔首微笑,“其二,你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在郑朱面前展开游说之词,使用反间计,咱们的武安君可等不及了。” “臣已想好应对之策,说服他们启用赵国大将赵奢的儿子赵括。”范雎想了想,终于说出了反间计的目标。 “为何?赵括是个不可小觑的帅才,世人都道他是纸上谈兵之辈,我看,不尽然。”竟然是赵括,昭襄王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依臣观察,赵括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启用赵括的原因有二,如果我们随随便便说服赵王启用一个将领,赵王必不可信,二来,赵国有赵括此等攻为上的帅才,如不趁此诛杀之,日后,必为我大秦心腹大患。”范雎语气谨慎,但胸有成竹。 “范卿,秘密通知武安君上阵,再追加一道王旨,有任何人泄露此事,格杀勿论!其二,我已为你准备了金银财宝,你合适时机送给郑朱。”昭襄王脸色郑重。 “诺!”不知怎么的,范雎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时,身子微微一颤,昭襄王杀气尽露,王霸之气一览无余。 “范丞相,何故愁眉苦脸的啊?”郑朱一众使臣,早在范雎的安排下喝得偏偏倒到。 “哎,好在郑使臣来秦与我修好啊,实不相瞒,现,我国也是入不敷出,难以为继啊。”范雎讨好的与郑朱喝了一杯。 “何故,秦王现在还不退兵?”别看郑朱喝得满脸通红,心里装着的事也不少。 “你也知道,昭襄王登王位之时,宣太后、魏冉把持朝政,现在,好不容易,自己能主政了,不显示自己权力的话,怕世人只知道宣太后,而不知有他昭襄王,说句实话,你们是不知道,我太清楚了,就是好面子。”说完,范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个管家当得苦啊。不止得管着这个国家,还得操心昭襄王的吃喝拉撒……” “做臣子的,能像范丞相如此操心,是秦王的福分啊!”郑朱就差搂着范雎肩膀了,“依您之计,如何才能让秦王下得来这个台面啊?” “啪啪”几声,在范雎的示意下,众人屏退,随即,两个下人,抬了两个大箱子,摆在了大厅中间,郑朱见状,也叫其他赵使退下。 “说起这事,我这老脸都不知道怎么放得下了?”见众人已退下,范雎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范丞相有难言之隐?”郑朱也是老奸巨猾之辈,哪有那么轻易上钩。 “这两箱财宝,不是我送给你的,而是昭襄王送给你的。”范雎满面示好。 “秦王送给我的?”事情的走向,怎么不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的?郑朱一脸诧异。 “实话告诉你吧,在你们来之前,我和昭襄王已经商议好了,现在,他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特意吩咐我将两箱财宝送予你,希望你能在赵王面前美言几句。”说到此处,范雎的老脸竟然微微发红了。 “哦?如何美言?”郑朱丈二摸不着脑袋。 “如果,我秦军就此退去,昭襄王恐被天下人耻笑,失了秦王的威仪。以后还如何号令秦国啊?昭襄王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赵王能临阵换帅,现在廉颇固守不出,两军无法交战,就此作罢的话,岂不叫天下人耻笑?”范雎声音越来越小。 “哦?秦王的意思是换谁?”郑朱问到。 “贵国赵奢将军之子。”范雎的声音变得像蚊吟一般,老脸通红。 “哦?赵括啊!”郑朱心里盘算到,“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世人只知赵括纸上谈兵,但,赵国朝中重臣无不知晓,赵括乃是不可多得的攻为上的帅才,与你们武安君白起比较,亦是不分上下的旷世奇才,况且,武安君此时已卧病在床,久不闻朝政,哈哈,你们也有中计的时候……” “是赵括,到时,吩咐他与我国随随便便打几场,然后,我们修好,这样,昭襄王的颜面就能保下来了嘛。”范雎讪讪而笑。 “哈哈,既然贵国有修好的愿望,此番举动,乃是利国利民的善事,郑某,自当竭力成全!”郑朱心中大喜。 “还望郑使对此事万万保密为好,要不然,我怎么跟昭襄王交差啊!”见郑朱不客气收下财宝,范雎心中亦是大喜。 又是一番寒暄,二人自此离去,回国后,郑朱如实向赵王汇报一切事宜,赵王心中不免倨傲起来,“就依秦稽所言,命赵括即刻开赴战场,命廉颇,即刻退阵,回家养老,固守不战,有失我赵国威严。逐鹿中原,谁是鹿,谁是猎手,现在为言尚早!” 此时,秦王寝宫内,昭襄王独坐窗前,手抚长剑,脸色肃穆,喃喃自语,“白起,我大秦国运,现在就掌你一人之手了……” |
好吧,写坠龙的故事,争取纳入主线故事吧,马小星,上海人,身残志坚,他写的《龙—一种未名的生物》,可以看做是对龙的史记,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买,有机会,我会去拜访他的。 |
公元前260年夏天,赵括替代廉颇接管55万大军,到达前线后,赵括大刀阔斧改变原有的军事部署及防御战略,并撤换掉大批廉颇麾下的中下级军官,收缩战线,集中兵力,准备主动出击,意欲一举歼灭秦军,收复上党。 赵括知驻扎在故关前沿阵地的秦军甚少,于是,亲率45万大军,果断下令,全力出击。初战告捷,赵国国内闻讯欣喜若狂,皆奔走相告。秦军只得沿直通长平的大道溃败而逃,依据丹河东岸的天然高岗作为防御阵地。这次,轮到秦军据守不出了…… 秦军帐内,人声鼎沸,仔细听来,皆义愤填膺之词,大将王龁坐在主将位置,面有难色,似乎难以决断。众将你争我吵,喧哗一片,皆因王龁下令据守不战的命令,想来,秦军纵横十几年,那受过如此委曲,现在被赵军堵在门口骂战了,众将纷纷上前请缨前去大战赵括…… “据守不战,是我的命令,你们是想违抗我吗?”一个巍峨的声音在帐内竹帘后响起。 “武安君……” “战神来了……” “白起……他不是卧病在床的吗?……” 众人语音未落,竹帘缓缓升起,白起端坐案后,草革戎装,手按鹿卢剑,双眼沉静的看着众人,“我奉王令,前来顶替王龁,如有违令者,格杀勿论,如有泄露我行踪者,格杀勿论……” 一时间,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众人头上,众将顿时鸦雀无声…… 王龁慌忙起身拜见白起,众将这才醒悟过来,纷纷跟随王龁,跪倒在地上,静候武安君军令。 白起缓缓站起身,“现廉颇身退隐居山野,对于我们来说,这是我大秦破赵的绝佳良机,但赵括乃名将之后,汝等万万不可小觑,胜,诸位前程不可限量,如若败了,我大秦几十年不能恢复元气。此等大事,尔等如此莽撞行事,如若大王得知,诸位如何自处!……” 此时的白起,身经百战中,早已将赤松子给他的《吕尚兵法》领悟得极为透彻,书中全面评释了《六韬》,《六韬》分为文、武、龙、虎、豹、犬六卷。《文韬》论述国策长短,《武韬》阐释基本战略,其余各卷论述将领、编制、武器、战术等等。何况,当时赤松子给白起的文卷,比世上流传的还多了一卷—《诡韬》,其篇主要记述战场上的阴战,论述如何观察战场上的阴阳变化,以找到破敌之策,必要时,可驱动鬼魂来赢得战争…… 众将中,有人在悄悄抹汗水,听武安君一言,再反思自己的行径,确实贸然了,如若刚才那般行径,自己人头不保不说,还会祸及大秦,惭愧啊。 白起见众人默然,继续说到:“赵括主力有45万之多,其所携兵力,与我大秦全部兵力尚有一战之力。现我大秦士兵,唯坚守不战,暂时龟缩在防线,防止对方全面击溃我军才是正道,众将士兵,忍耐几天,待赵括远离故关才是我军主动出击之时……” 听完这番话,众将无不钦佩武安君的远见,见众人屏退军帐,白起方才隐身于竹帘之后…… “明日,你率2万兵马,正面冲击赵括大军。”白起吩咐王龁。 “是胜是败?” “只能惨败,所剩兵马,不能超过百人。”白起斩钉截铁,“另,你命麾下王陵率二万五千兵马,连夜赶到小东仓河北岸预伏,见旗号,即刻占领韩王山,此为切断赵军后路,预防作壁上观的国家增援赵军。” “诺!”白起让自己领兵正面攻击,赵括必认为,秦军主力皆出,必受诱惑。白起在朝野中私底下被称作人屠,为了诱敌深入,两万兵马,死不足惜,王龁心里也不免发寒。 “令王贲(ben)领五千骑兵,待成功诱骗赵括,即刻赶往故关前沿,死守沿线,切断赵军的粮草补给线。”吩咐完王龁,白起在案上,手书一封,叫信使即刻送往秦国。 |
明天有事,先发 |
第二天,王龁率两万兵马,浩浩荡荡向故关方向驶去,旌旗漫天,黄沙飞扬,鼓声不绝,赵军帐内,众将议论纷纷。 “此次秦军倾巢而出,我军可趁势一举歼灭……” “前几天,秦军据守不战,此次袭击,恐有诈……” “末将以为,秦军如此阵仗,看来不少于十万大军,必是精锐,以十万大军作为诱饵,即使成功了,又能拿我赵军如何?……” “冯亭,你为上党郡守,熟悉此地形势,依你看,此次秦军有多少兵马?”赵括眉头紧锁。 “据末将看法,此次秦军的兵马多则十五万,少则七八万,如此阵势,不像诱敌之法……”自韩国将上党献给赵国,冯亭依旧在此地任职,辅佐赵军破敌。 “你可看清主帅?”赵括依旧不放心。 “主帅正是王龁。”冯亭十分肯定,因为不但见着了主帅旌旗,还看到王龁在阵前指挥大军。 “众将听令,冯亭、王容、苏射,随我率45万精锐,正面迎击王龁,缚豹、缚虎,领兵10万,留守故关,确保我军粮草……”秦军主帅已出,临阵用兵,哪有拿十万兵马作为诱饵的,王龁率领的必是秦军精锐,待我一举歼灭之,伤及秦贼根本,我大赵日后必横行天下…… 赵括中计了,王龁领兵只有两万不假,看起来如此之多,是因为王龁在白起的吩咐下,使用了阵法:“玄襄阵”,这是一种迷惑敌人的假阵,队列间距很大,多竖旗帜,鼓声不绝,还模拟兵车行进的声音,步卒声音嘈杂,好像军队数量巨大;加之赵军无人知晓,秦军也是临阵换帅,而主帅正是让天下无不闻之胆寒的战神白起…… 此一战,赵括大胜,秦军当是威猛,士兵不断勇猛向前推进,赵军死死钳制,整个战场像绞肉机器一般,盔甲、兵器、旌旗混合着血肉散落一地,王龁身上的铠甲像被鲜血洗过一样……漫天的黄沙、飞舞的残肢让赵括也杀红了眼,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远远眺望见着王龁带着百十人残兵断马向韩王山方向逃去……赵括果断下令,亲自率军追击。而此时的王陵已经占领韩王山…… 白起此时端坐在军帐中,时刻听着前方来报,听闻赵括亲率40余万大军前往韩王山追击王陵,嘴角微微一笑,即刻命令王翦率20万大军切断赵军后路,务必围困赵军于秦军防御壁垒所在的将军岭与韩王山所夹挟的一片低凹的山谷内。 白起、廉颇、李牧、王翦,为历史公认的战国四大名将,此长平之战中,廉颇被赵孝成王隐退山野,李牧尚年轻,距离他成名还需十几年时间,且驻守边关,无暇脱身,秦国的白起,亲临战场,年纪尚小的王翦需要经历大战磨砺自己,待秦王嬴政主政朝野的时候,才是他的时代。如此一来,赵军如何是敌?很快,赵括40万余大军被困山谷,外无援军,内无粮草…… 面对如此险恶的战局,好一个赵括,当机立断,遂下令20万大军利用地形,摆出了一个防御阵法:“方圆阵”,此阵,大将位于阵型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弓箭在外,机动兵力在内。白起识得此阵,不敢大意,只能趁机进一步将赵军围困于谷底…… |
我也没有办法,一是因为我自身也有工作要做,二是因为创作吧,既要考证很多东西,包括上面提到的赵军55万,秦军45万,我都得去翻阅,不说百分百正确,只是希望能最大程度还原很多东西吧,前段时间,我写宣太后如何诱杀义渠王,差点看《芈月传》这部电视剧;还要在史料的基础上,得提炼自己的东西,有了自己所感所悟,大家百忙之中花时间看了之后,才能有所感,甚至对现实生活有所帮助。 很多古籍,我在读的过程中,还要提炼,分析,比如《淮南子》、《太乙金华宗旨》、《尚书》、《吕氏春秋》、《战国策》等等,要不然大家看不懂古人想表达什么意思。最近我确实有点头大,一是工作上的事,另一个则是,河图洛书的解读方法,我也看过很多的资料,小视频,感觉都没有自己所得,有点苦闷。 给大家看看我手写原稿的东西吧,有时候,手写了很多,展现在《奇门》的,就那么几句话...... |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我微信都收到朋友的红包了,待会去买个雪糕....... |
明天有事,先发 |
苏代 秦国,相府内。范雎早已屏退左右侍从,自己来回下屋内踱步。昨天秦昭襄王宣自己入宫,起因是,白起手书 中内容大体是,赵括中计,40万大军迟早会被秦军围困,而赵括深知兵法,且拥兵自重,如果白起贸然率领大军进攻,赵括以鱼死网破的决心,恐两败俱伤,让魏韩齐等国坐收渔翁之利,现今之际,白起建议,在断了赵军军粮补给线的同时,只能围困赵军,时不时骚扰之,采用攻心之法,时间一久,赵军不战自败,只能投降。为防万一,秦军要做好完全之策,一是保证秦军军粮的供给,防止赵军狗急跳墙,二是,望秦昭襄王能多多征兵,预防作壁上观的其它诸国猛然发兵救赵。 秦昭襄王看了白起的信之后,即刻宣范雎进殿商议。秦昭襄王大喜,命河内郡十五岁以上男丁悉数出征支援长平前线,且给该郡内所有郡民赐爵一级。按照昭襄王的想法,不日之后,他将亲自赶往河内郡,而国中的朝政,就得由范雎主持了。现在让范雎头痛的是如何筹集军粮,保证前线的供给…… 夜已深,除了门外的卫兵,府内的侍从都已熄灯休息,范雎现在毫无睡意,依旧坐在案前分析前线情况和后方军粮筹措方案。此时,府外传来打更的声音,“咚—咚!咚!咚!咚!”一慢四快,范雎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不觉已经五更天了(凌晨三点),于是准备入寝休息。 刚站起身,范雎觉得背后一凉,定睛看去,只见窗户处站着一个黑影,似乎在等着范雎从文案中回过神来。范雎心中大骇,如果刚才那人趁机刺杀自己,恐早已人头落地。见着那黑影慢慢从灯影中走出来,范雎定了定神,“看来此人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张丞相如此操劳国事,实乃秦国大幸啊!”黑影已走到案前,且毫不客气的坐到了范雎面前,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呵呵,你不想刺杀我,但你可知我想不想杀你?”范雎见来者有恃无恐,心中不免生疑,当即稳住情绪,欲恐吓之。 “丞相如何杀我?况且,您并不想杀我。”来人端起案上的茶壶,给范雎倒了一杯之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看来尊驾自有准备,如果我没猜错,府外的卫兵现在都深睡不醒了吧?”范雎也毫无惧意的坐下。 “小小伎俩,自然难入丞相法眼。”来人很自信,自信自己接下来的一番话,必然让范雎动心。 “既然你这么信心,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范雎也想见见这位来客。 “丞相要求,在下自然遵从。”来人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范雎面前出现一个优雅从容的中年人面孔,与刚才的面容有天壤之别。 “苏代,你身边何时有这种异人了?厌胜术如此精湛。”范雎认出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闻名诸国的纵横家—苏代。 “信陵君的门人,暂时借我一用而已。”苏代轻描淡写的回答到。 厌胜术,自古就有,据说在周朝末期就有人使用此术,而使用者,正是教授圣人孔子音乐的苌弘。 苌弘(chang hong),四川资中县罗泉镇人士,现今罗泉镇有个天然的溶洞,命名为“苌弘洞”,资中县有条大街,为“苌弘大道”。孔子曾经拜其为师,受教乐理,现今资中县文庙里的孔子像为站像,因这是自己师傅的地界,自然得恭敬有加。 《淮南子》中有记载,“苌弘,周室之执数者也,天地之气,日月之行,风雨之变,律历之术,无所不通。”所谓“执数”,为古时一种官职,主要负责观测天文、主持国家祭祀。在他的时代,周朝没落,许多诸侯不来朝奉周天子,于是,苌弘就设射貍(li)首的方式来惩罚诸侯们。 《史记 封禅书》中有载,“是时苌弘以方事周灵王,诸侯莫朝周,周力少,苌弘乃明鬼神事,设射貍首。貍首者,诸侯之不来者。依物怪欲以致诸侯。诸侯不从,而晋人执杀苌弘。周人之言方怪者自苌弘。” 其方法就是用貍首(一种动物的脑袋)做诸侯像,如诸侯不听周天子命令,便以弓箭射之,让被射的貍首,危害到诸侯本人。后来苌弘死了之后,蜀人藏其血,三年之后,碧血化玉,此为“碧血丹心”这一成语的来历。 这种以射狸首的方式诅咒诸侯,就是后来的厌胜术,而这种法术流传至今,生生不息,且以沿海、香港一带更为流行,比如打小人,扎纸人…… 该法术的威力和效果因人而异,小的能诅咒他人,祸害家庭;大的能造福社会,积善行德于千秋万代。比如四川的都江堰水利工程,相传,就使用了厌胜术,唐代大诗人杜甫有诗曰,“君不见秦时蜀太守,刻石立作三犀牛。自古虽有厌胜法,天生江水向东流。蜀人矜夸一千载,泛滥不近张仪楼。今年灌口损户口,此事或恐为神羞。…….” 此诗句说的就是秦朝李冰刻下了三座石犀牛,以厌胜术来压制四川的水患。“张仪楼”,为战国晚期,纪念纵横家张仪所建,现存于成都西门。 而在《华阳国志》中明确有载,“李冰做石犀五头以厌(厌胜)水精,穿石犀溪于江南,命曰犀牛里。后转置犀牛二头,一在府(成都府)中市桥门,一在渊中。……”,“犀牛里”就是现在成都郫都区的犀浦镇。 巧的是,2013年,成都的天府广场就挖出了一座犀牛模样的石雕像,而在那一年,四川发生了特大水灾。有些在2008年汶川大地震中都经受住考验的大桥,在暴雨中相继垮塌。据统计,2013年,四川省境内居然有十几座大桥在同一天垮掉了,尤其是广汉境内宝成线铁路桥被冲垮,两节车厢掉进河里最为凶险。 2016年,在广大市民的呼吁下,此石犀牛从金沙博物馆移至成都博物馆(位于天府广场西侧)。据老人讲,不能轻易动老祖宗埋下的东西,石犀牛原来在天府广场,现在也应该在天府广场…… “哦?信陵君肯借异人给你用,想必,此番前来,你是有求于我?”范雎心里大致明白了。 |
稍微晚一点,我将自己对《太乙金华宗旨》的所感所悟发出来,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在小说中表达如此诚意满满的干货,考虑到其对大家有帮助,如果在小说中的话,难免有夸大之嫌,而且是支离破碎的表达,大家如果真要有所得的话,难免自己要从小说中提炼,浪费大家的精力和时间,索性就全部发给大家了。解梦的干货,楔子部分已发,有点枯燥,解脱鬼压床的方法也给大家了,有兴趣的,可以一起研究研究哈。 |
《太乙金华宗旨》 人,其实是共生体,肉体和灵魂。 现有的一些实验都已经证明了,人死后和生前有个重量的差距,23克(好像是),而这个重量就是灵魂的重量…… 《黄帝内经》中所说的经脉其实就是依附在人类身上的共生体,人死后,这些经脉就会成为灵魂。它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化! 我国古代很多修真之人,可能因为早就参悟透了如此的道理,于是,尸解的,辟谷的,修道修佛的,无一例外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灵魂体能得到进化。 《淮南子》中有载,“夫孔窍者,精神之户牗也;而气志者,五藏之使侯也。耳目淫于声色之乐,则五藏摇动而不定矣。五藏摇动而不定,则血气滔滔而不休矣。血气滔滔而不休,则精神驰骋于外而不守矣。精神驰骋于外而不守,则祸福之至虽如山丘,无由识之矣……精神内守形骸而不外越,则望于往事之前,而祝于来事之后,犹未足也……” “真人,性合于道,无为复朴,体本抱神,以游于天地之樊(牢笼),芒然仿徉于尘垢之外。……” 第一段的大体意思是:拥有七窍的人类,是内在精气的窗户,《庄子》中有载,有一群人为了天帝能享受味觉、视觉、听觉、触觉的美好体验,于是将原本混沌的天帝面孔凿开了七窍,最后,天帝流血而亡。其意义,说的就是,七窍,人的五识(听觉、嗅觉、触觉、视觉、味觉)其实就是人类精神体进化的阻碍,一旦人类过多的去享受五识,则“精神驰骋于外而不守”,以致“祸福的到来犹如沉重的山丘”。而精神能守在体内,不出去晃荡,则,能看到自己的往事,预测自己的后事。 第二段的意思就是,得道之人,能畅游于天地之间,不受世间规则的束缚。 《淮南子》中,有“真人”和“圣人”两个概念的词汇,真人,指的是修道修仙之人,而圣人,指的是定国安邦,参透世间规则的人。这个,大家在读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回到《太乙金华宗旨》,这本书相传为吕洞宾所著,现在的版本应该是其弟子记录的。这本书是一个传教士带到国外的,他叫卫礼贤,原名理查德威廉,德国人,1899年,他来到中国的青岛进行传教,在其过程中,发现了这部著作,然后不传教了,反而注重翻译中国的一些经典书籍,主要是道家的《老子》、《庄子》、《易经》等著作。 而《太乙金华宗旨》也传到了欧洲,这部书,被另外一个人,荣格,也就是我在楔子部分解梦中提到的弗洛伊德的弟子。他非常重视这部书,觉得自己老师的思想不如咱们东方人,叛出师道,在他终日研究下,并建立了现代心理学。并将这本书,翻译为《金花的秘密》,因为他们在按照书中所提示的方法,在打坐的时候会看到金色的话,而这种花的形态,就跟西方教堂玻璃上的形状一模一样。故,翻译为这个书名。 当时,这部书在欧洲风靡一时,很多人都看到了金色的花朵,我思考过这个问题,同样的一部书,而且中国人还拥有原版,但看到金花的人数,远远不如外国人?其中原因,可能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吧,中国人自古就接触到很多关于道的书籍,书籍一多,难免会怀疑彼此相互矛盾之处,而外国人,就那么一本书,只能老老实实按照书中描述的方法进行修炼,故,成功几率会大大增加。 那么《太乙金华宗旨》到底讲的是什么呢,它认为,人是有识神和原神组成的,跟《淮南子》中说的一样,叫法不一样而已。识神贪念五识,故而,原神退化,退化为人两眼之间的松果体。这个松果体,很神奇的,在埃及一些壁画中,造人的环节中,图画中的人,就会拿着松果样子的东西,注入人体内。而现在医学研究证明,在人的双眼处,确实有个形如松果的东西,在中国,叫它天眼。佛教叫做天眼通。佛像双目正中的红点,其实就是很直观的向世人展示得道之后的效果。《太乙金华宗旨》中也提到,“作用不外一中,而枢机全在二目,二目者,斗柄也,斡旋造化,转运阴阳……”,两只眼睛作为斗柄围着“一中”旋转,其意义跟佛像和埃及壁画中的内容是一致的。 那么,如何让原神得到进化呢,《太乙金华宗旨》中表述到,就是“静”、“无为而为”。我在《奇门》中提到白之则和张子旭梦中相见的内容中,也提到了“静”,其实当时我就有这个目的。算是一个伏笔,不过不为大家注意罢了。 那么如何“静”呢,常用的方法就是打坐。打坐的要点,下面缓缓道来。大家放心,把原理讲完了,其实具体操作很简单的,大道至简,我也不喜欢藏着掖着,创造一个概念来解释一个概念,搞得大家头越来越大,然后更无助迷茫,那样的话,还不如不讲,是吧? 如何正确的打坐,首先要明白一个道理,现在科学研究,人的大脑最大的负担在于维持人的身体协调,特别是人在运动的过程中,人的大脑起码有85%的精力在维持人的平衡,当然,通过人体类的神经元来进行调解的。可想而知,大脑在如此负重前行的情况下,能额外抽出多少精力来进行人类的文艺、科学等创作?这种情况下,大脑根本无法获得解放,更别提进化原神了。 在这里还得提到人身体的发力源头,正确的方法是经络发力而不是肌肉,这里的经络可以理解为“筋”,就是我们皮肤表面下那一层薄薄的白色物质。中国自古就有武术,古时大侠的形象都是瘦金瘦金的,而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力大无穷,近代的一些武学家,杨露禅、孙禄堂、霍元甲等等。其中的奥秘,经我和封平的原型研究,他们其实掌握了发力的精髓,就是以经络发力。而封平的原型人物,在《奇门》楔子部分,我有提到,一块砖头,二分之一、四分之一,在他的掌力下,似乎不费吹灰之力。有一次,他在我身上使用寸拳,不足2公分的发力距离,我被震出一米开外,还是在他收劲的情况下。 所以,现在医学,在使用x光的情况下,始终看不到人的经络,这是因为,人的经络的运转,只需要极小的生物电就能启动,极小的电流根本无法让x光捕捉到,而且速度奇快。封平的原型人物曾经到过医院,特意去照经络,偶然的情况下,他用筋发力的时候,能捕捉到极小的电流,而这种电流,在常人看起来,根本毫不起眼,甚至会认为是人体内的杂质所致。 所以,古代修仙之人,基本就是打坐,为了释放大脑的负担,唤醒原神。 何为正确的打坐方式? 1.打坐不是睡觉,不是心无杂念,而要保持思维的活跃,至于活跃程度如何,因人而异吧。为了避免打坐之后就睡觉的情况发生,一般的做法,其实,大家在寺庙里仔细观察佛像就知道了。眼睛保持半睁半闭的状态,这个就是古人为了向我们直观的表达打坐的正确姿势。当然,有人会认为,佛像的半睁半闭的眼睛,其实是给世人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因为佛法慈悲吧。二者如何舍取?各位看官自行判断把握吧。 2.打坐的时候,身体的脊椎骨要保持竖直,整个身体要达到一种自然垂直于地面的状态,以此来对抗地球引力,从而达到解放大脑的目的。大脑从维持身体平衡的状态下,解放出来,才能唤醒原神(经络)。当然,有的得道高僧不用这种状态,卧佛就是这种情况,学过力学的朋友们,在寺庙的时候,可仔细观察它们的身体,绝对是身体自然垂直于地面的…… 3.眼睛保持半睁半闭,眼观鼻翼。就是利用眼睛的余光,看向自己鼻子的尾端。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保持精神的集中,防止心绪发散。心里的意念可集中在自己的天眼处,时间一长,大家会觉得天眼处似乎有些许痒痒的感觉,感觉强烈的,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4.有个成语,“醍醐灌顶”,可用在这里。打坐的时候,身体垂直,感觉有一股气从自己身体往囟门(脑袋正中)冲击,这种姿势就是正确的了。当然,打坐之初,可能没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调整姿势,坚持下去就行了。 姿势对了,坚持下去,会感觉自己体内的浊气排出体外,久而久之,能感到浑身轻盈,心情欣悦,精力充沛。实在是有益身心的好方法。 所以,总结起来,打坐(冥想、坐禅等)就是为了解放大脑,唤醒原神(经络),以达到开发大脑潜力、开发经络潜力的目的。 以上为我个人分析,不足之处,欢迎雅正! |
因为是随稿,所以,在表述上就没那么讲究,可能有些许词不达意,大家理解一下,如有不清楚的地方,可提出来,一起研究研究。 |
明天有事处理,先发。 |
信陵君原名魏无忌,是魏昭王的小儿子,不依仗出身王室而轻薄他人,待人仁爱、谦逊,与孟尝君田文、平原君赵胜、春申君黄歇,被后世并称为战国四君子。而信陵君的姐姐就是平原君的夫人,平原君为赵惠王的弟弟。在赵国如此紧要关头,信陵君插手此事也不足为奇。 “互惠互利而已,且对丞相你有百利而无一害。”苏代的语气依然轻松。 “你且说来听听?”范雎也想听,因为白起即将超越自己,而自己曾经驱逐过白起的恩人魏冉…… “武安君所为秦战胜攻取者,七十余城,南边平定了楚国的鄢(yan)、郢(ying)及汉中地区,北边的赵括现在已是牢笼中的老虎,即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周公(周公旦,建东都于洛邑)、召公(周文王儿子,周武王弟弟,协助周公旦平定叛乱。)、吕尚(姜子牙)的功劳也不过如此吧。”苏代开始自己的游说之词语。 范雎沉默无言,心有余悸,按照白起目前的赫赫战功,地位确实如此。 “而赵国一旦灭亡,秦昭襄王必定君临天下,到时,武安君的地位也必定位列三公。”见范雎沉默,苏代知道自己的说辞说到范雎心坎里面去了。 “恕苏代直言,丞相应该姓范而不姓张吧,当初是您建议昭襄王废四贵,其中的穰侯魏冉,对武安君有知遇之恩吧。到时,武安君的地位在您之上,您作何打算?”说完这番话,苏代默默得喝起了茶。 范雎如芒在背,心中早已经惊惊颤颤了,沉默了半晌,终于说到:“你能给我建议?” “不如趁此机会,让韩国、赵国割地赔偿,如此以来,秦国不必大费周章就能得到好处,而丞相您,必定出任两国商谈割地事宜,韩赵两国的割地功劳不就是您的了吗?武安君得不到功劳,如何在您之上?”苏代胸有成竹的说出权宜之计。 又是沉默半晌,范雎小心翼翼说到,“秦王雄才大略,如何说服他?” “武安君惊才艳艳,功高盖主,其鸿鹄之志,尚不逊色于现今任何君主,昭襄王难道想重演庆父的事吗?”说完此话,苏代告退,临走之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搬来了五箱财宝,然后垂手而立,并未随苏代离去,看来,信陵君有意留下此人,帮助范雎…… 历史上,庆父杀掉鲁国国君公子般、闵公,然后自立为王。这件事,如历历在目,旁人不知道,范雎很清楚昭襄王,在其登王位时,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因为昭襄王怕宣太后和魏冉弑君自立,怕到都不敢随意接见谋士,昭襄王重用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废宣后、驱四贵的计策,跟昭襄王的心思不谋而合的缘故。 范雎内心阴沉,望着那些财宝,想着自己曾经在魏国遭受的屈辱;想着自己在秦国蛰伏十年,只为有朝一日能见到昭襄王;想着自己这些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谨慎…… 距离赵括被围已经过去三十几天,虽然赵括每天都在组织突围,无奈,白起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每天都在增援王翦,腹中空空的赵军如何与暖衣饱食的秦军作战。而此时,秦昭襄王也赶往河内郡,动员全郡人员参与长平之战,距离赵括大军的死期已然不远…… 秦国府内,一个人正在焦虑不安的来回踱步,此人正是白起的心腹,卫先生。他回到秦国,正是奉白起之命,前来范雎处催促军粮,为大秦一鼓作气拿下赵国国都邯郸做准备。回到秦国已经是第三天了,卫先生始终见不到范雎而心中焦虑,兵贵神速,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卫先生在这些年跟随武安君的军旅生涯中,懂得不能再懂了。不知道范雎是因为国事繁忙还是其它原因,始终不肯接见卫先生。 此时已是深夜,范雎也在府内来回踱步,因为他在等昭襄王的态度,因为五天前,他叫信使给秦昭襄王送去自己的手信,信中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商鞅”。秦昭襄王当然懂范雎想表达的意思,因为自己的父亲秦惠文王就亲自下令处死商鞅,原因在于商鞅的变法,虽然使得秦国从此走上了强盛的道路,但秦惠文王迫于无奈处死了这位对大秦有千秋万代功劳的一代名臣,除了有秦国遗老贵族的逼迫,恐怕更深的原因在于,功高盖主,后期的商鞅严重阻碍了秦惠文王的执政…… 三更天的时候,自己的信使回来了,范雎感觉自己额头冒汗,屏退了侍从之后,两手颤颤巍巍的拆开了信封,因为他在拿自己的性命命在下赌注,赌对了,白起面对的就是死局,而自己以后在朝堂可高枕无忧,赌错了,自己会身首异处…… “不谋而合”,这是昭襄王给自己的回信,范雎大呼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 “你是信陵君身边的异人,擅长厌胜术,不知此术能否杀人于无形?”范雎盯着站在灯火阴影处的那位七十多岁的老人。 “先生吩咐即是,侯赢自当遵从。”那位老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的目标是卫先生,事情办完之后,你自可回到信陵君身边,而我从没有见过你。” “小的知晓……”刚回完话,侯赢的身影融入到黑漆漆的深夜,随即消失不见…… |
距离赵军被围已经四十几天,一代名将赵括战死沙场,赵国举国震惊,但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因为更恐惧的还在后边…… 秦国军帐中,白起正呆呆得望着一封密函,眼泪不自觉滴落在地上。密函中的内容让白起不寒而栗,更是悲伤欲绝。卫先生死了,而且死相惨烈,他的四肢和头颅被砍了,伤口处却不见一滴鲜血,卫先生怒目圆睁,眼神中不可思议和恐惧。侍卫在卫先生卧室里发现一个小纸人,纸人上面有卫先生的名讳及生层八字,纸人的四肢和头颅也是被利剑斩开的......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寂人间雪满头……”念出这首诗的时候,白起缓缓望向军帐外边,鬓角的白发更显刺眼了。 卫先生自白起当上大良造时就成为心腹了,战场上,白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很多时候,有卫先生在幕后建议的功劳。二人私底下早已经成为莫逆之交,本以为这次派卫先生前去秦国会带来一个好消息,岂不知,现在已是阴阳两隔…… 军账外起了一层白雾,雾中有个人影缓缓向白起走来,周围万籁俱寂,白起仿佛身处荒郊野岭一般。 “卫先生!”人影已走近白起,卫先生一身白衣,满身是血,眼神中充满着天大的仇恨。 白起想走近卫先生,但始终距离两三米之远,“卫先生,您是何故?白起有愧,您难道受不起我对您的拜别吗?”说到此处,白起不禁老泪纵横。 “老夫尚未完成武安君的任务,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心中满是愤恨,特来向武安君辞行……”毫无底气、轻飘飘的声音从卫先生喉咙里传来。 “先生对白起有大恩大德,何出此言?”此时的白起已经单膝跪倒在地,泪眼婆娑,望着始终看不真切的卫先生,鹿卢剑恨恨得插到地上,“先生是受何人所害?起一定为先生报仇雪恨!” “我也不知是何人,待我清醒的时候,早已身首异处,后来,地府报道,谁知地府竟容不下我这个孤魂野鬼,自称为武安君的幕僚,你我二人有故交之谊,心中有念,不知不觉就走到军帐中了……”说到此处,卫先生的四肢和头颅好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剑斩断,悄无声息掉落在地上,断肢处和双眼开始喷血,脸也变得狰狞起来,眼神恐怖的盯着白起。 “厌胜术!”白起的嘴唇也开始流血,双眼里尽是漫天恨意…… “地府不收,害您不能轮回,有朝一日,我白起定会带领剑下孤魂杀向地府!”白起双眼赤红,鹿卢剑剑身微微颤抖,像一头弓着身体蓄势待发的猛虎,嗜血的杀意让鹿卢剑兴奋了,“先生暂且依附在起的剑身中,起身死之时,便是地府大乱之日……” 一缕残魂悄然附在了鹿卢剑上,卫先生消失不见了,白起猛地抬起头,才发现是南柯一梦,但,他知道,刚才一切都是真实的。 “传令下去!”白起收起漫天的杀意,“恐40余万赵军哗变,今晚以酒肉安抚他们,向他们宣布我的命令,身强力壮者可带回秦国,贬为庶民,老弱病残者,明天放归赵国……我大秦士兵一律以白布裹头,子时,凡首无白布者,即系赵人,当尽杀之!” 那一晚,赵卒皆无准备,有无器械,束手一一被斩下头颅,40余万赵军,一夜俱尽。“血流淙淙有声,杨谷之水皆变为丹,至今号为丹水。” 200余名年级幼小的赵兵被秦军放归赵国,坑杀赵卒的消息传入赵国,整个国家中,“子哭其父,父哭其子,兄哭其弟,弟哭其兄,祖哭其孙,孙哭其祖,妻哭其夫,沿街满市,号痛之声不绝。” 而在秦军帐中的地图上,鹿卢剑正插在赵国的心脏—邯郸! |
向大家请个假,出差几天。 |
嚓,谢谢大家,希望大家看我的随感、小说也好,能有所得。请假几天,一是我有我的工作,二是,我是深刻理解十万昆仑当初的郁闷了。让我缓几天,今天我发的帖子,细心的朋友们已经发现我的错别字,语句不通等等情况,有些事,我需要想一想。谢谢大家! |
秦昭襄王正坐在秦国寝宫里,对面正是范雎,影影绰绰的灯影晃得二人脸色阴晴不定。 “此番武安君立下不世之功,但我秦军此次亦损失了近20万精锐,如若一鼓作气,攻陷赵国邯郸,恐作壁上观的韩楚魏早已磨刀霍霍了,范卿,可有良策?” “长平大胜,现朝野之上沸沸扬扬,都言武安君一人之功,丝毫不念及大王您在背后决胜千里的谋略......”范雎见秦昭襄王脸色微微一变,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大局已定,六国疆土迟早收入我大秦囊中,但,现在的局势,对于大王您来说,最大的隐患恐怕就是武安君了......” 良久,昭襄王叹了一口气,“穰侯魏冉对武安君有知遇之恩,当初我采取了你的建议,废太后,驱四贵,方才有我大秦今日之局面,如今朝堂之上对白起无不顶礼膜拜,对我这个大王倒不怎么在意了,今后,白起的地位丝毫不亚于当初穰侯对我的威胁啊,如此一来,四海之内,恐只闻有武安君,倒不知我秦王了......” “范雎倒不是怕武安君将驱穰侯的事算在我头上啊,微臣项上头颅早就献给大王您了,微臣实在担心大王您今后的处境啊,当初驱了老虎,现如今,来了比老虎还厉害的过江猛龙啊!”此时的范雎已经跪倒在秦昭襄王脚下,老泪纵横...... 秦昭襄王将范雎扶了起来,“范卿对我有再造之恩,此事,你不必自责,明日下令,念及秦军将士疲于征战多年,现大秦国库空虚,且赵国有意割地求和,令武安君即刻班师回朝,静候嘉奖!” 前线,秦军大营,白起一夜未眠,只是呆呆看着案上的王令,天际已经能见到残血的朝阳,白起收起鹿卢剑,仰天长叹,“失此良机,日后意欲攻占邯郸,无异于徒步登天,我白起此生无望一统天下了!” 此后,秦昭襄王按照范雎的建议,同意赵国割地求和,双方使臣就割地事宜在谈判桌上展开了来来回回的拉锯战,待几个月之后,秦昭襄王幡然醒悟,赵国根本就没有和谈的想法!公元前259年九月,盛怒之下的昭襄王意欲重新任命白起,攻打邯郸,白起心灰意冷,以身体有恙拒绝王令,遂,王陵率60万大军进攻邯郸...... 后,秦军久攻不下,昭襄王准备再次启用白起,白起上书“诸侯若救援,发兵一日即到,且怨秦军已久,如今,它们已恢复元气,状,我秦虽大破长平,但实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秦国如今国内空虚,我军远隔河山争取别国国都,若赵国从内应战,诸侯在外策应,必破秦军......”白起依旧以身体有恙,拒绝担任主帅。 昭襄王盛怒之下免去白起爵位,贬为士兵。次年,邯郸之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城内粮食耗尽,军民已经发生人吃人的现象。 魏王府信陵君魏无忌此刻正眉头紧锁,站在一旁,默默无言的正是杀死卫先生的侯赢...... “魏王虽然派晋鄙率军10万救援赵国,但晋鄙始终迟迟不肯奔赴战场,估计是受魏王暗中嘱咐,意在作壁上观,两边都不得罪,如今,赵国形势危在旦夕,我尚且可以不顾我姐姐姐夫的私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难道魏王不懂吗?”信陵君满脸焦虑。 “老生尚有一计,不知信陵君能否看得上?”不知什么原因,侯赢的真实面孔,好像雾里看花一般,外人始终看不真切。 “先生有何计策,只管道来,只要能保天下暂时太平,舍去我魏无忌的颜面又有何惧?”信陵君看起来是真急了。 “小人听闻魏王有个宠妃叫如姬,而如姬有个杀父仇人,如我们能将杀父仇人的项上人头交给如姬,或许,如姬能帮我们到魏王寝宫内盗取兵符,届时,我们假传王令,强令晋鄙出兵救赵......”侯赢深知信陵君的秉性,如此直言不讳的说道。 “如若晋鄙誓死不从呢?”信陵君深知战场军纪严明,出具兵符的同时,还得有王令。 “先生可派朱亥同行,此人力大无穷,形势危急之时,可助你斩杀晋鄙。”侯赢说完此番话,深深吸了一口气,面目显得真切起来,脸色也复杂了,“此去一别,恐今生无缘再见先生,侯赢感激先生以礼相待数年,在先生危难之际,侯赢必出手相救!” 信陵君何尝不知道,此举冒魏王大不韪,以后,魏国恐无自己落脚之地......见侯赢如此一番话,信陵君不禁悲伤心头,慌忙与侯赢跪在地上相互拜别...... |
不日之后,如姬果然履行自己的诺言,从魏王寝宫偷来了兵符,信陵君拿到兵符之后,急忙赶到晋鄙大军驻地——邺城。 来到军帐之中,晋鄙自然不敢怠慢信陵君一行人,慌忙好酒好肉招待。此时的信陵君哪有心情参加晚宴,拿出兵符,命令晋鄙即可赶往邯郸,援救赵国。 晋鄙心中早有怀疑,因为只见兵符,不见魏王王令,但不敢怠慢信陵君,只能一边笑脸相迎,一边派信使赶往魏国,求证此事的真伪。心中暗自盘算,信陵君身边只有一个五大三粗的马夫,谅他也不敢在军营中当着众多将士为所欲为。 信陵君心中大急,但脸上不敢透露出半点焦虑之色,只能入座,悄悄使出眼色叫朱亥想想办法。 入座之后,朱亥禀告晋鄙和信陵君,自己的身份低微,不敢留在帐中,晋鄙自然允诺,心中更是坦然,信陵君心中大安,因为这是他和朱亥之间约定的暗号...... 酒过三巡之后,众将士酒兴刚起来,但见主将晋鄙不对劲,脸色涨得通红,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眉毛淌了下来。众将士赶紧询问情况,晋鄙嘴巴张得老大,双手扶着案桌,因为用力,案桌都被挤压得变形了。 还没等众将士回过神来,一把铁锤从帐外飞来,击中晋鄙的脑袋,晋鄙当场死亡...... “这些时日以来,晋鄙消极怠战,魏王早就怀疑晋鄙里通秦国,今日特派我前来试探,军务如此繁忙,竟然还有心情喝酒!我奉魏王口谕,可临机而断,斩杀晋鄙。众将士乃我大魏栋梁之才,自当识得此兵符。”信陵君巍然端坐,亮出了兵符。 随即,信陵君安排副将顶替晋鄙主将位置,即可下令全军急行邯郸,救援赵国。见信陵君如此果断,众将士哪有丝毫怀疑,纷纷领命。 安排好这一切,信陵君和随从行色匆匆往回赶,必须赶在晋鄙的信使到达魏国之前,击杀之,要不然,计划暴露,功亏一篑。 待行出军帐30里左右,信陵君见前面躺着一具尸体,于是派人查看,那具尸体身首异处,断肢处竟无血液流出,身份为晋鄙派出的信使,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一行人神色缓和下来,慢慢行驶到一处山坳处,只见朱亥猛的跳下马,往前狂奔而去。信陵君心中大骇,因为从未见朱亥如此慌张神色,于是,他也下了马车,往前跑去查看情况。 一块石头上,端然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句尸体。待信陵君赶到,朱亥早已跪在了那具尸体前面,泣不成声,口中模糊不清的叫着“师傅”二字。 “我自幼家贫,人轻言微,在五十岁时,偶遇一位年轻男子,他不忍我处处受人欺凌,传我厌胜术。我知此术为伤天害理之伎俩,所以平日里并未施展。上次信陵君拜托苏代去秦国拜访张禄丞相,我感信陵君礼贤下士,对我这个耆耄无用之人尤其尊敬,于是随苏代前往秦国,并用此术助张丞相杀了白起的幕僚卫先生。回到魏国之后,我发现身体有恙,似乎杀人一命,会抵消我十年的寿命。看来,当初那位年轻男子说的没错,施展此术,会以生命作为代价的。 你我生此乱世,遇信陵君这样的君子,当衔环结草以报知遇之恩。那日嘱咐你相助信陵君,但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于是尾随前来,见晋鄙拖住你们众人,并暗中派信使回国查明事情真相,形势逼人,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击杀了信使。随感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于是拔剑自刎...... 悠悠乱世何时休,缥缈正道何处寻。自我接触厌胜术以来,无时不刻不在思索何为道,何为天道,何为正道,看来,以我这样的资质,这辈子是无缘接触道的本质了。朱亥,你我亦师亦友,且记住我的话,术为枝叶,道为根本。相助信陵君之后,你且隐居山野,安生过完这一辈子!” 朱亥抢先一步到达,并看到了侯赢手上握着的信笺,扯开一看,方知是师傅临终前留给自己的...... 信陵君迈着似有千钧的步子,见着了那具尸体的相貌。一张满是沟壑的脸,双眼紧闭,仿佛安然入睡般。他的身旁掉落着一把剑,剑身上有血迹,劲脖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夫子,您何苦如此啊?”待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信陵君双腿不支,一头跪倒在那具尸体面前,是侯赢。那日一别,信陵君心中隐隐感觉不妙,但没想到,侯赢会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侯赢当初作为信陵君的门客,因为年老体衰,身份低微,只是大梁城东门的一个看门人,并不受其他人的尊敬。信陵君礼贤下士,听闻侯赢是个不出世的隐士,于是在家中大摆筵席,待众宾客入座之后,信陵君缺不见了踪影。原来,信陵君亲自驾车前去东门迎接侯赢,到家后,信陵君领着侯赢上座,当着全体宾客介绍并赞扬了侯赢。从此之后,无人敢轻视侯赢。 “师傅是自杀,公子不必自责,师傅此举,只是为了报答公子这些年对他的知遇之恩......”半晌之后,朱亥背着侯赢的尸体,缓缓向山下走去。 信陵君神情恍惚,只是呆呆得望着雾气中渐行渐远的身影...... 秦昭襄王第三次下令,命已经贬为士兵的白起即刻启程前往邯郸奔赴沙场,白起无奈,只得从命。 行至咸阳杜邮,白起远远看到前方有一位人站在路中间,待相距十几步,看清了来人,原来是范雎。 范雎来此地不是跟白起送行的,而是来送终的...... |
五更天的时候,秦昭襄王独自一人来到范雎相府。 “范卿以为,孤此番如此强迫武安君增援邯郸,妥还是不妥?”废太后、驱四贵之前,昭襄王也是独自一人来见范雎,那次是白天,今天这次是深夜,由此可见,对白起的忌惮,在昭襄王心里远远超过任何人。 “妥,也不妥。”范雎沉默半天回答到。 “此话怎讲?” “武安君三番四次忤逆大王,不遵王命,此次强令其奔赴沙场,一能很好的杀杀他的气焰,二能威慑众臣,让他们知道,王命不可不从......”范雎脸色平静。 “孤也是这么想的。”昭襄王点点头,“那不妥的地方是何处?” “大王以为,当今天下,武安君可有对手?”范雎缓缓抬起头,平视着昭襄王。 “武安君天纵奇才,为我大秦攻破城池无数,七十几场战役,无一败绩,斩杀敌军数百万余,何止当今天下,即使论及古今,试问,谁能有资格作为他的对手?”说出此番话时,昭襄王也暗自庆幸,白起身在大秦,而不是自己的敌对国。 “大王您先削其官爵贬为平民,今又强令武安君以平民身份奔赴邯郸,大王您觉得其意可有怏怏,可有余言?”范雎脸色浮现出一丝杀意。 “其意怏怏,有余言又如何?”昭襄王感觉背后一凉,一缕汗水渗进了衣物。 “大王您是明知故问啊,如果武安君心有反意,投奔敌国,我大秦一统天下的大业当如何实现?”说完此话,范雎闭上了双眼,等着昭襄王的命令。 相府内已有下人起床打扫房间的时候,昭襄王猛的睁开双眼,巍巍颤颤说到:“劳烦范卿亲自跑一趟,在半路上截住武安君,传王令,命其自刎!” “臣领命!”范雎早知道昭襄王会下此命令,随后告辞。 “赤松子,你安排文武两位天纵奇才辅佐我成就伟业,没想到,事业为竟,而我不得不痛下杀手了。”见范雎已走远,昭襄王喃喃自语。 范雎见白起已走近身旁,屏退左右侍从,皮笑肉不笑得看着白起。 “大王命我自刎?”白起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 “大王命我看着你自刎。”范雎神色轻松,以后,当真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能告诉我理由吗?”白起叹了一口气。 “邯郸久攻不下,现魏国10大军、楚国春申君黄歇也率近20万大军奔赴邯郸,预绞杀我大秦士兵。你我都看得到,此战,秦军必败,所以,大王需要一个替罪羊。”范雎端坐在马车上。 “呵?长平大捷之后不趁势攻击,已然良机错失,后,我已禀明大王,会意此战必败,是大王一意孤行导致而今的颓势,今,我白起必然身死,何故将此罪名强加于我?”白起了然,反倒放开了,干脆坐在了地上,“我想,让我死的真正理由恐怕是大王忌惮我功高盖主吧。” “武安君猜测的没错,你是天纵奇才,普天之下,未见敌手,留你,大王睡不好觉。”范雎见白起并无反抗迹象,索性就坦白了。 “丞相您知道我为什么能在沙场上战无不胜吗?” “哦?愿闻其详。”范雎也好奇来。 “小人祖上虽为公子白之后,但不是嫡出,所以家道中落,但起忘不了祖上荣光,于是年轻时,时常到河边自己与自己对弈,试图参破兵法计谋。有一天,一位年轻人来到河边教授我真正的棋道,他离开那一天,还授我<吕尚兵法>。”白起平视前方,回忆着往事。 “流传于世的<吕尚兵法>虽然残破,但我也有幸阅读过,远远比不上你运用的那么神鬼难测。”范雎心里有怀疑。 “当然,因为流传于世的<吕尚兵法>,少了一篇,而这篇兵法才是精要所在。” “是哪篇?”范雎双眼中闪烁着贪婪。 “丞相,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范雎眼神黯淡下去,他也不知道这不可能。 白起缓缓站起身来,双眼直视范雎,“你驱逐穰侯魏冉,杀我卫先生......”白起一步一步向范雎走去,每一步都犹如洪荒巨兽,踩得地面微微颤抖,“穰侯对我有天大的知遇之恩,没有他力排众议的举荐,何来我白起日后的赫赫战功,没有卫先生在幕后的出谋划策,我白起恐早已战死沙场.......” 距离范雎只有一步的距离了,白起怒目直视,双眼中的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能一瞬间将范雎烧得灰飞烟灭,“我白起,对得起师傅教导,近百场战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对大王,我白起从无二心,为我大秦攻城略地,立下不世之功;对我麾下士兵,亲如兄弟,共其枕,同其眠......” 范雎脸色苍白,他知道,如果白起此时有杀人之心,自己人头能顷刻落地,单就是白起压抑在胸中的怒火能将自己焚烧殆尽;但,同时,他也知道白起不会杀自己...... “我白起,纵横沙场几十载,没想到会败在你这位不出世的高人手上......”白起此时的嘴唇因为牙齿太用力,而流出了几丝鲜血,双手微微颤抖,但始终没将鹿卢剑拔出剑鞘。 “你不是想知道<吕尚兵法>其中的精要吗?我且告诉你,此篇名为<诡篇>,暗合阴阳之道,此篇的精要之处在于,能驱使鬼魂而战!”鹿卢剑剑身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可惜丞相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此篇如何在战场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哈哈哈哈哈......” “师傅临走之前嘱咐我,要当世间战神,必须舍弃人类的很多感情,最主要的是,要镇压死在我剑下的亡魂,一旦我死,这些失去禁锢的亡魂将会肆虐人间,喝尽人间的血,啃尽人间的骨头......” 此时的范雎浑身发抖了,这种滋味比杀了自己还要痛苦百倍,死在白起剑下的亡魂何止数万?何止数十万?至少有上百万!这些冤魂,一旦为祸人间,又将是一场怎样的炼狱! “师傅授我兵法,对我有再造之恩,徒弟自然遵从师傅的教导,我白起不会因为这点恩怨而将此劫难降临于天下百姓......”白起的脸色变得阴森起来,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四周吹来穿透骨髓的滔天阴风...... 不是阴天,而是漫天遍野的孤魂野鬼遮住了太阳,它们此时正齐刷刷得瞪着范雎,漫天的恨意就能将凡人之躯瞬间挫骨扬灰...... “师傅左圣,也叫赤松子,传我武功,授你文治,一明一暗,一阴一阳,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方知你是我师兄!他老人家嘱咐你功成名就之后,为他办一件事,创立一个门派,名叫奇门,师兄你害我身死异处,壮志未酬,今天,我白起洒出的献血,必让你世世代代的门人来偿还!”话毕,卢鹿剑飞出剑销,划过白起的颈脖,范雎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师......”,话音未落,漫天的冤魂冲向范雎身体,范雎仿佛置身万年冰窖,骨头冻僵了,甚至连血液也凝固成冰了,随即,“啪”的一声,范雎的身体如被神力撞击的石头一般,飞出了马车...... |
范雎醒来,自己已然躺在了相府内。 本站在远处的侍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见着范雎和白起在一起,霎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等天色明亮之时,只见白起披头散发,脸色狰狞,双目圆瞪,俨然一座山站在原处,待侍从近前查看,白起早已身死,范雎躺在远处的地上昏迷不醒,而白起的佩剑鹿卢剑也不翼而飞,相传鹿卢剑后流传到千古一帝嬴政手上,嬴政驾崩之后,鹿卢剑不知所踪...... 公元前257年,白起拔剑自刎,一代战神陨落。 公元前255年,范雎郁郁而终,千古名臣谢幕。 秦国的大业,亦要等到嬴政登基才能横扫六国,一统寰宇。 范雎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稍微恢复了体力,才敢下地。万鬼穿胸而过,仿佛是一场梦,但范雎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每天晚上,那种如置冰窖的寒冷会自动游走自己的奇经八脉,自己的魂魄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自己的大限也将来临。 某一天,秦昭襄王宣范雎进宫。范雎走过千回百折的楼廊,最终来到了一处小房间,房间没有窗户,昭襄王伛偻着背,在给历代大秦帝王上香。 “范卿,你来了?”昭襄王微微颤抖的双手在擦拭案桌上的香灰,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大王,我来了。”范雎声音略略哽咽,自己已是风烛残年之体,如今,昭襄王也变得老态龙钟,想当年,二人废太后、驱四贵、并击楚魏、决战长平、决胜沙场于千里之外,是何等的挥斥方遒,何等的意气风发...... “武安君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一连串的剧烈咳嗽之后,“你看,这大秦列祖列宗的牌位上,我专门给武安君立了一个无名牌位......” “大王,您是何意?”范雎已是泪流满面,白起是自己的师弟,而正是自己的狭隘之心害的师弟死不瞑目...... “你我对不起武安君啊!我有罪!但做出那个决定是形势使然,你再看看,还有一块无名牌位,那是我父亲惠文王为商鞅立的......”昭襄王已转过身来,双眼已经变得浑浊不堪。 “大王,武安君白起,其实是我师弟,在他临死的时候,我才知道......”话没说完,这位千古谋臣已经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我对武安君有罪,就犹如我父亲对商鞅一般,唉,这份罪孽,待我到阴曹地府再赎吧。”人老了,絮絮叨叨的话变得多了起来,昭襄王也不过是一位将死的老人。 香烟袅袅升起,周围除了范雎的哭声,一片寂静,靠墙而立的众多牌位只是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两位老人...... “其实,我知道你们是师兄弟,甚至我还见过你们的师傅赤松子......”半晌之后,见范雎停止了哭声,昭襄王缓缓说到,“当年,魏冉把持朝政,我如傀儡一般,任他摆布,没有你们师傅的提点,我怎么敢启用白起?” “大王您见过赤松子?”范雎懵了。 “他跟我说,为我准备了文武两位绝世奇才,一个是你,一个是武安君,以助我成就帝业,还说,大秦,天命所归,必能一统天下。”说到这,昭襄王竟然也流泪了,“没想到,我糊涂啊,竟然不顾武安君的劝阻,在失去了先机的情况下,执意进攻邯郸,导致我大秦30万精锐被赵楚魏联合大军绞杀殆尽......” “大王,臣罪该万死!瞒着您收受信陵君的财宝,还杀了武安君的幕僚卫先生......”范雎在地上对着昭襄王磕头。 “这些,其实,我都知道,犯下如此错误,有今日之局面,是你我二人共同商议的结果,我不会怪你......”昭襄王显得十分疲惫,“如此破败的局面,看来,我是看不到我大秦一统天下了......范卿,你也回家养老吧......”说完,昭襄王默默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宛若泥塑一般...... 范雎对着昭襄王三叩九拜之后,缓缓走出了房间...... 公元前251年,秦昭襄王去世,享年75岁,在位56年,成为大秦在位时间最久的帝王,为秦国统一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
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几座别致雅静的房舍,房舍中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是归隐的范雎。 “我当初在鲁国的时候,受尽侮辱,是我师傅赤松子将我从茅厕里救了出来,还授我文治之法,后来,我化名张禄,逃亡秦国,再后来,受昭襄王赏识,出将拜相,可谓风光一时啊!”范雎气若游丝,对着床边一位青年男子说到。 “只是可惜,领略了人间灯红酒绿的生活,反倒忘记了师傅对我的嘱托,想来,有愧师门......”范雎弓着身体,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床边那位男子慌忙取来了汤药,服侍范雎喝下,看范雎脸色好了一些,依旧安静的坐在床边。 “我一直不知道在这个人世间,还有个师弟,而且这个师弟还被我认为是一生之敌。师傅传他武功,他较之我,更是旷古烁今的绝世天才。后来,我害死了他,是我对不起师弟白起......”听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说出战神白起是自己师弟时,床边的青年男子满脸震惊与不可思议。 “想来,我是完成不了师傅的嘱托了,所以今天叫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范雎停顿了好久,终于准备交代后事了。 “夫子请说!”床边的青年照顾范雎有一年之余,见此情景,脸色也变得庄重起来。 “师傅与我离别之际,嘱咐我功成名就之后要成立一个门派,他是受姜子牙所托,这个门派的名称叫奇门,我是完成不了了,你也不用去成立这个门派。”范雎嘴里的话变得缥缈起来。 青年男子皱起了眉头,心中疑惑范雎到底是什么嘱托。 “因为我害死了师弟白起,他临死之前,用百万冤魂诅咒我奇门中人,终身要承受三缺五弊之祸,所以,你现在用不着为了我去成立这个门派,我更不会将你收为徒弟......” “夫子是要让弟子如何做?”青年越来越懵了。 “在我卧室的箱子里有一些书,是我归隐山林后整理出来的,待我死了之后,你尽可取去,日后,定能让你成为一家之言,你传于后世,我相信后人看到这些,定能成就一番事业。”范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夫子,那奇门门派的事,当做何打算?”青年急了。 “有了这些书籍,也不算是辱没师傅对我的交代,我相信将来,有缘人会帮我完成师傅对我的嘱托的......切记,奇门只可见于乡野,不可立于朝廷,帝王的驭人之术,深不可测......”说完,范雎低下了头。 青年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范雎,用手试了试脉搏,气息全无,战国时期最著名的一代谋臣带着遗憾和愧疚,终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青年安葬好范雎,取了书籍,通过采纳总结范雎的所感所悟,终成一代大家,成为阴阳家代表人物、五行创始人,创立了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大九州说...... 秦嬴政根据他的学说,终统一六国,成就帝业...... 后来,徐福依据他的理论,出海寻找蓬莱仙山,并最终隐世于现在的日本,成为了日本的第一位天皇:神武天皇。 而这位获得范雎传承的青年,被后世称为:邹衍。 |
天津 待看完这些的时候,距温若需到达天津已经有几天了,看奇门掌门名册之余,就是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这一趟,不知道会在天津呆上多久。 “没想到,奇门还有这么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温若需合上名册,不禁对那段历史有些心驰神往和万千感慨,“原来赤松子是受姜子牙所托,创立奇门门派,看来赤松子欠姜子牙的人情不假,难道是因为姜子牙的封神榜上有赤松子?封神榜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但西汉刘向所著的<列仙传>中,赤松子赫然排在第一位,黄帝、老子、彭祖等在历史上才华横溢的人都只能排在赤松子之后,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想到这,温若需不自觉从口袋里掏出烟,缓缓点上。 “但赤松子内心对姜子牙似乎有不小的芥蒂,要不然,怎么会让白起和范雎事先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况一位是世间的战神,一位是中国历史上能排进前三的谋士。”温若需跟着师傅那些年,也养成了喜欢独立思考的习惯。 “话说,秦昭襄王也有点不地道,明明知道隐情,就是不坦白,可能这就是帝王之术吧,让两位天纵奇才相互制衡,才能保证自己在政治上的掌控。难怪,奇门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不见于历史,亦不屑于与历代王朝合作,建立道观啥的,原来,自从被帝王摆了一道,再难信任......”思索到此,温若需更是唏嘘不已,嘴里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圈...... 温若需租的房间不大,没有院子,自小跟师傅习惯了节俭的生活,家里保持整洁干净就行。自师傅曹无畏在德钦县参透了《太乙金华宗旨》这本书,自己谨遵师命,每日打坐,现在不但体内结丹,样貌也始终保持在25岁左右的年纪。在前几天租房子的时候,房东的老大爷还以为温若需是个无所事事、无家可归的小青年呢,非得拿出身份证,仔细看了看,才放心将房子出租。 温若需已经将两枚血玉和四枚阵灵石放在了房间的木地板下,因为,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解决水猴子的事,甚至有可能遇到九菊组织的人,不得不慎重行事。掌门信物留在台州老家了,一枚非金非玉的戒指,图案有点奇怪,水和云的形象,既没表现奇门的来历,也没表明奇门的人物。 别家窗户传来阵阵饭香的时候,温若需已经盘腿坐在了床上,身体脊梁笔直,调整坐姿,让身体结构自然对抗地球引力,眼睛半睁半闭,顿时明台清明,脑袋的负担轻了许多,一股气从地而起,然后穿过脊梁,上达囟门,丹田处有一股热气在缓缓游动。 距被卡瓦博格伤及元气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丹田早已痊愈。此时的温若需紧守丹田,保持思绪一丝的活跃,进入了炼神还虚的状态...... (《列仙传》:相传刘向的父亲刘德受命负责审查淮南王刘安阴谋反叛朝廷一案,后者编纂了《淮南子》一书。刘德在刘安家中搜得一本《枕中鸿宝密秘》,这本书专门讲一些神仙驱鬼物、重道延年之术,年幼的刘向对它很感兴趣,时常翻阅。 汉成帝刘骜时期,成帝沉湎于酒色,后宫可谓淫乱不堪。成帝有一个男宠,名叫张放,二人经常一同睡卧,十分恩爱,后迫于朝廷大臣们的言论压力,不得已而流放张放,但成帝对张放十分思念,常常千里传信,“玺书劳问不绝”。后来,成帝对许皇后冷落许久,先后爱恋上了班婕妤(yu)、班婕妤的侍女李平(赐名卫婕妤)、李飞燕、李飞燕的妹妹赵合德。 适逢成帝时期连年天灾人祸,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于是成帝便叫刘向总校群书,试图从书籍中找到稳定民心的方法和强身健体的秘籍,毕竟,宠幸如此多的人,身体早已被掏空。 刘向在博览群书之后,对神仙之事更是深信不疑,认为,“实有不虚”、“真乎不谬”,只是世人求之不勤罢了。于是,出于汉成帝统治的需要和对神仙世界的向往,刘向不顾自己羸弱的身体,孜孜不倦,废寝忘食,“遂缉上古以来及三代秦汉,博采诸家言神仙事者,约载其人。”于是,《列仙传》得以问世。 被后世称为小仙翁,东晋道教理论家、著名炼丹家、医药学家葛洪在他所著的《神仙传序》、《抱朴子》中,亦提及和引用《列仙传》。) |
感谢小叶子4777,一直以来对笔者的不离不弃,谢谢! |
@jiaolong211 2021-06-25 08:12:05 楼主加油!等着你的更新! -----------------------------谢谢,马上,打了疫苗,精神萎靡了两天 |
“老婆子,你在家好好看着豪豪,我出去买点糖就回来”。说话的正是租给温若需房子的房东,封勇。此地为封家村,一村子的人基本都是同一个姓。 “好。”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听得封勇有点头皮发麻,怎么感觉老婆子的声音有点奇怪呢,太阳快下山了,感觉一股冷气从楼上蔓延下来。封勇没有多想,赶紧出门给他的孙子封嘉豪买点糖果。豪豪已经7岁了,这段时间一直生病,吃不下东西,半夜里,时常伴随着一头大汗从梦中惊醒。 想起家里的事,封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儿子当初不顾家里反对,娶了媳妇。儿媳妇是外地人,性格不太好,婚后二人经常为了琐事吵架,自孙子豪豪出生后,两口子干脆到广东打工去了,一年才回家一次,平时对豪豪不闻不问。对于封勇来说,眼不见心不烦,不用每天看着儿媳妇的臭脸。 有一天豪豪放学回家后,就开始发高烧,医生倒是看了不少,但身体丝毫不见好转,都快一个月了,看着豪豪面黄肌蜡的身体一天一天瘦下去,封勇着实心疼。这不,给孙子熬好了中药,就出去买糖果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封勇提着糖果,往回赶。村子的上空已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村子里星星点点,十几瓦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显得周围一切朦朦胧胧的,自己老婆子眼睛不太好,平日里早就应该开灯了,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自家的灯还没开上...... 封勇已经走到村口了,村口有一棵大树,是槐树,村上人都说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树下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影,看不太真切。 “老头子,是你吗?”是自己老婆子的声音,嗓音干燥中带着急切。 “不是叫你在家看着豪豪吗?你跑出来等我干嘛?”封勇想到自己的孙子一个人在家,嘴上也不免焦急起来。 “老头子,你终于回来了......”听到自己丈夫的声音,老婆子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封勇赶紧走向前,问起缘由。原来,老婆子回到家之后,见家里灯也没开,封勇也不见人影,就准备上楼看看豪豪,还没走到楼梯,楼上豪豪房间传来一阵阵荷荷的声音,就好像临死之人嘴巴里裹着一口痰咽不下去一样。老婆子心里着急豪豪,于是准备上楼看看,刚迈上台阶,豪豪屋子里传来封勇的声音,叫老婆子不用上楼。老婆子听着那声音,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因为那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语调有些飘忽不定,虽然离端午节还有小半个月时间,但天气已经不冷了,屋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意,老婆子心里害怕,赶紧到村口等着封勇。 “我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在楼上照顾豪豪吗?”一听到老婆子这么说,封勇心里现在也开始发毛了。 “我回家的时候,没看到你啊?我什么时候在楼上的?”老婆子现在六神无主。 “我出门的时候,还跟你说话了,你在楼上还回我话了啊!”封勇也着急起来,几乎是在吼着说话。 “我哪......哪有......”一见自己老头子着急了,老婆子又快哭出声来。 “坏了,赶紧跟我回家!”封勇跺跺脚,一咬牙,往家跑,豪豪一个小孩子,还生着病,躺在床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莫非是那个女人?死了十几年了,还不安生,现在想要豪豪下去陪她?......一想到这,封勇急得额头开始冒汗...... 大门敞开的,应该是刚才老婆子心里害怕,顾不得带上门,屋里没有一丝灯光,大门像一张黑漆漆的大嘴,仿佛等着猎物送上嘴巴里一般。封勇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喉咙发干,在家门口停留了一两秒的时间,硬生生将“豪豪”两个字从自己胸腔提出来,发出口腔。屋里没有回应,依旧寂静无声,封勇此时心中无名之火“刷”的腾了起来,飞奔上楼,任何妖魔鬼怪敢害自己孙子,舍了这身老命也得拉它下地狱! 封勇快速跑到豪豪房间,房间里居然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屋里的家具显得不是那么真切。但豪豪床前有个影子在封勇眼里显得特别刺眼,特别恐怖。 一个女人身型的影子,看不清面目,因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部,一身的红色,浑身黏黏糊糊的,好像还有水从那个女人身上滴到地板上。那个女人很高,看不到脚,站在豪豪床边一动不动,头快顶着天花板了,房间净高是3米! “滚!”封勇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才将这个字吼出来,顿时,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像水面一样,荡漾了一下...... “荷荷......”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惨白的眼仁盯着封勇一会,随即,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消失在房间里。 封勇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老婆子也赶到了,赶紧上前拉起封勇,封勇双脚无力,嘴里自言自语,“是那个女人,她想要我们家豪豪的命......” 老婆子听到这话,感觉浑身发软,几乎也快瘫倒在地上。床上,“哇”的一声,是豪豪!老两口赶紧挪步到床边,豪豪的嘴唇发青,浑身颤抖,眼珠子乱窜,眼神惊恐,泪珠子早就布满了脸蛋。老婆子见状,赶紧死死抱着豪豪,生怕他随时离开自己,豪豪浑身冰冷,接着又是“哇”的一声,豪豪终于哭出声来...... 距封勇家几十米的地方,盘腿而坐的温若需睁开了眼睛...... |
“有趣,在天津居然能碰到不逊于灵体的存在。”温若需心里暗暗称奇,“能显现实体的厉鬼,还能模仿人的声音,这得有多大的怨气啊,比我和师傅遇到过的鬼车的怨气还大,看来不简单啊。” 鬼的最初定义在《礼记》中的“祭义”篇:“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说文解字》中对鬼的解读显然是出自《礼记》,因为它的解释也是,“人所归为鬼。” 温若需学惑灵曲的时候,师傅曹无畏叫他背《夕葬录》,“人新死,魂不散,地府有官掌乐,鼓吹引云者入幽冥,不得升天,谓之惑灵也。” 《礼记》中对鬼的解释显得很含糊,“死必归土”然后就成“鬼”了,这样的理解显然满足不了温若需。《夕葬录》中的记载还靠谱一点。 依据道家的说法,人,分为三魂七魄,魂主管人的精神,比如七情六欲、思维才智;魄主要负责人的肉体生理,比如医学上的肌肉反射机能。 魂,分为天魂、地魂、命魂。 人死后,天魂归天路,地魂徘徊在墓地之间,命魂归地府,待再度轮回之际,三魂才能重新聚集。 “一般的鬼,应该就是地魂,对人不能有实质性的伤害,看来,刚才出现在封老爷子家里的鬼只是散去了天魂,天魂一旦散去,根本没有善恶的概念,地魂和命魂合体,才有如此的功力,看来我得找个机会查查,王团长的英灵尚且知道有报国之志,鬼车还未完全丧失人性,如此泯灭良知的厉鬼存于世,始终不是一件好事。”温若需知道今晚那只厉鬼不会再来骚扰了,继续思索,“那小孩子身上一定有什么讲究,如此惊吓都没失魂掉魄,还好我没出手,要不然,还真想不到这个小孩子还有作为我徒弟的潜质,明天找个机会到他家看看。” 第二天早上,温若需来到封勇门前,见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还是铃木牌的进口货。温若需扣扣门,封勇开门,屋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顺着敲门声朝外看来。 见着那中年人一身道士打扮,温若需左手抱右手,右手五指握着左手大拇指,双手姿势形成阴阳鱼图案。这是道家的拱手礼,那个中年人见状,笑盈盈示意封勇可以让温若需进屋。 入座之后,一番寒暄之后温若需得知,原来这个中年人姓李,年轻时受一个云游道士的提点,学了一些占卜知识,后来经过自己的摸索,渐渐领悟了其中的一些法门,改革开放之后,就在附近县里镇上摆摊算命。因为他的占卜之术很是灵验,因此被当地人称为“神算老李”。 “没想到小老弟年纪轻轻,竟然是我道家中人。”老李谦逊的说到。 “哪里哪里,我入门不久,对道家道术、占卜之术皮毛未沾,这次受师傅的嘱托,来天津办点事。”虽说同为道教中人,如果自己在老李面前称懂占卜之术,一来有班门弄斧自高自大的嫌疑,再则,同行相忌的忌讳还是要讲究一二的。 “哈哈,我也是略懂,只是触到了一些小窍门,离我道家大道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呢。”不得不说,老李还是非常坦率的,性格也很随和,没有架子。 “老李,你这辆摩托车是前几年抽奖得来的?”封勇见二人并无陌生人之间的拘谨,也寒暄起来。 “哎,别提了。前几年镇上来了一帮人,组织抽奖,我算了几卦,结果全部落空,白白浪费了钱,被老婆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老婆实在是拗不过我,给我买了一辆。”说到这,老李老脸微微一红,“说起来奇怪,那帮人好像根本不在乎盈利,铃木摩托车在他们眼里就像是玩具一般,送得毫不心痛,去年,一天的时间里,送出了三两摩托车。” “哦?还有这种事?”温若需皱了皱眉,“这个摩托车应该是日本的吧?” “日本产的,有一次我还看见了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对着那帮人大吼大叫,叽叽呱呱,听不懂说些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是日语。”老李沉思一番说到。 “哪有做生意还赔本的道理?为了一个小小的抽奖,日本人也掺和进来了......”八瓣菊花图案如阴魂不散一般,浮现在温若需脑海里...... “哈哈,这些事,我们这些人哪里懂啊。还是请老李看看昨晚上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吧。”见二人越扯越热乎,封勇赶紧稳住势头,要不然自己家的事不知何时才能解决。 随即封勇详详细细说了昨晚上发生的事,其中的一些细节,让温若需也感觉头皮发麻,老李更是脸色苍白,因为,没听说过有这么猛的厉鬼啊。 待封勇说完,老李沉默半天,脸色尴尬,“封老爷子,这件事,恐怕我无能为力了,您老也知道,我对算卦略知一二,您要让我驱鬼,实在是高抬我了......” “我请你来,就是为了给我算上一卦,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嘛?”封勇见老李要走,心里焦急起来。 “封老爷子,这还用算吗?厉鬼找上您孙子了,依那个厉鬼的形象,多半就是前些年来我们这里下乡改造的知青,我建议您啊,赶紧找个高人,驱邪去鬼......”说罢,老李不顾封勇的挽留,跨上摩托车,一溜烟就跑了。 “封老爷子,不介意的话,把您孙子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吧。”屋里安静了好一会,温若需开口了。 “哎,老李现在是死活不算卦,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然,我这孙子怎么办啊?”见着温若需年纪轻轻的样子,封勇心里打鼓,但现在没办法啊。 “1984年......” “1984年?”温若需愣了一下,心里想着,白尊九的后人会不会有一个1984年出生的后辈,要是有的话,冥冥之中,破除奇门的诅咒之事,倒是可以试一下了。 看着温若需愣了一下,封勇又重新报了孙子的八字,随即,温若需左手手指相互切了一下,“您孙子命格六个火,此命格克天下阴性物质,那只厉鬼怎么偏偏往火上撞呢?” “因为年龄小的缘故?”看着温若需对占卜如此熟悉,封勇信心大增。 “老爷子,依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温若需皱着眉头,心里盘算起来,“这个小孩子是六个火的命格,难怪那只厉鬼敢冒险夺魂,这是天意,待我帮他们了断此事,再提出收徒,可能有几率成功。日后只教他一些简单的占卜之术,万一哪天我毙命了,也算是没有断了奇门一派的传承,对师傅和奇门先人才能有所交代......” |
沈知青 “唉,说起来真是造孽啊,十几年的时间了,她心里还是不甘心,说起这事,是我封家村的人对不起她,我们全村人给她下跪赔礼道歉都是应该的!可她现在偏偏找到我孙子......”封勇见温若需沉默,不禁叹了一口气。 “哦?老爷子,你尽可详细的说说此事,说不定,我能让她不再骚扰封家村。”看来,这事有很大的隐情。 红卫兵的运动持续两年多,导致400多万高中毕业生呆在城市无事可做。1968年12月22日,毛 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随即,展开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活动”,此后,到1978年,近2000万知青奔赴全国各地。 1975年,封家村也来了一批知青,有男有女,其中一位姓沈的女知青在他们中间显得尤为出众,长得标志漂亮,身材匀称,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从大城市来的,性格文静,没事的时候喜欢坐在太阳底下看书。 知青下乡的目的是接受农村生活的再改造,所以他们的主要工作便是从事农业生产活动,因为那位沈姓知青是学医的,懂一些医学,性格也善良,平时封家村人有个伤风感冒的小毛病都会找沈知青瞧瞧,时间一久,村里人对待她的态度显然比对其他知青要好很多。因此,引起了其他知青的嫉妒,特别是女知青的嫉妒,这种在今天看起来顶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当时那个畸形的社会,最后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灾难...... 1976年的夏天,某一天晚上,同批的女性知青邀请沈知青一起去邻村看电影。善良的沈知青并没有多想,谁知,因为嫉妒她在村民中的地位,另外几名女知青竟然怂恿了封家村的三位单身汉在半路截住了沈知青....... 第二天,村民在沈知青的房间发现她已上吊自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怂恿单身汉的那几个女知青,在1978年返乡之前已经发疯,据她们说,每天凌晨时分都会看到沈知青站在她们床头,披头散发,眼眶里留着血红的泪水瞪着她们...... 那三名侮辱沈知青的单身汉,在事情发生之后的一个月内,有的上吊自杀,有的投河自尽,有的喝老鼠药而亡,无一例外的,死相非常难看,全身溃烂,死后都瞪大着眼睛,嘴巴咧得老开,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恶鬼一般。 在那三名单身汉相继身亡之后,封家村的村民慢慢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好好的一位大姑娘,竟然在封家村被侮辱了身子。村民心中有愧,于是都偷偷到沈知青坟上焚香烧纸,因为那个年代请不到和尚道士前来做法事,只能以此举来表达心中的愧疚。 那几年的深夜凌晨时分,沈知青坟上会传来唱戏曲的声音,懂行的老人知道那曲子是汤显祖的《牡丹亭》,也是沈知青生前最喜欢的曲子。不知此事的人,吓得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知道事情原委的老人们,一边流泪一边感慨好好的一位姑娘就这么没了...... 1978年后,知青返乡,封家村知道此事原委的老人,每年清明都会在沈知青坟前烧上一些纸钱,遇到心软或者在家里受了欺负的妇女,还难免在她坟前哭上一阵。尔后,赶夜路的封家村人会时不时看到村口槐树上有沈知青的影子,但没发生过遇害的事...... “温道长,你说,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位沈姑娘也没害人,怎么这次会来害我孙子呢?”通过这段历史的讲述,封勇已经知道了温若需的身份,见着他有些本事,所以,连称呼也变得尊敬起来了。 “我分析,那位沈姑娘死后,地魂和命魂并未散去,这些年怨气积累,加之没有天魂良知和理智的约束,她已经变成了厉鬼。”温若需不紧不慢的分析到,“失去理智的厉鬼是很可怕的,咱们人世间的道德约束对于它们来说,没用。” “这种情况,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是好?”封勇脸上有愧疚,毕竟是封家村人对不起沈知青。 “您说,沈知青生前很善良?”直觉告诉温若需,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是啊,沈姑娘生前很善良的,有时会拿出鸡蛋给村里的孤寡老人和小孩子,你知道,当时他们知青的生活也并不好,一个月,挣点工分不容易,固定工资才30块钱不到,不像我们,还能偷偷摸摸搞点副业。”封勇的老婆子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您二老不必太紧张,我预计今晚她还会来找您的孙子,这样,今晚我陪着您孙子呆在屋里,你们二老今晚暂时住在别处吧,一切情况,等我看看再说。”温若需说完,老两口面面相觑,显得不知所措。 温若需见状,心里明白他们现在还不太信任自己能单独应对沈知青,况且还是变成厉鬼的沈知青。沉思一会之后,温若需拿出一张符纸,符纸飘在屋中的一个空碗上无火自燃...... “兑点水,给你孙子喝下,能保证他身体里面的阳气不散。”温若需也不管满脸不可思议的老两口,独自走出了房门,“晚上,我会再过来的......” |
嘿嘿,趁着天涯管理睡着了,说点干货 修行,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玄之又玄,守住本心,都能成大道,何为道?蝼蚁都能成道,原因就在于你的内心!道,本质来说,道,心之所向,行之为动!此为道,天道,地道,人道,鬼道,甚至盗亦有道!关键就在于你的内心,你腹黑,没问题,你看不惯世人的虚情假意,都没问题,关键是,你内心所在乎的,守护的是啥? |
咱们不谈政治,谈佛学、道学,谈古今往来的一些事宜,我不会迁就你们的心理,也不会发一些所谓的带点颜色的读物,看我所写的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希望对大家能有所悟有所感,就是这样的。 |
要看一些黄色小说,不好意思,我不能提供,因为我觉得,声色之欲,是最原始的,没经过道德洗礼的东西,抱歉,我永远不会写那些东西,不喜欢我的,赶紧绕道,没必要侮辱我。 |
不好意思,确实有点生气,幼稚了吧,不好意思 |
傍晚时分,温若需来了,背着个背包,其实里面空空如也,此举是为了让封勇老两口放心,毕竟自己看起来就是个嘴上无毛的小青年。 “温大师,你来了啊。”见着温若需准备了一背包的东西,封勇心里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是啊,老爷子,早上回去之后准备了点东西,毕竟嘉豪是你的孙子啊,不能大意的。”温若需“诚恳”的说到。 “你吃过晚饭没有啊?”封勇见温若需如此郑重对待此事,满脸堆笑。 “哦,我吃过了。”温若需“如实”回答。其实,现在温若需虽然达不到辟谷一个月两个月的境界,但三五天不吃东西,还是丝毫影响不了什么的。 自修炼以来,特别是这段时间,温若需感觉功力突飞猛进,隐隐有突破炼神还虚的境界。 《太乙金华宗旨》为吕洞宾所创,其师傅就是钟离权,也就是八仙过海中资格最老的汉钟离。钟离权,复姓钟离,因世人认为他是汉朝末期人物,故称其为汉钟离。汉钟离后来度化参加科举考试的吕洞宾就飞升而去,故后人称呼吕洞宾所炼气功内丹的门派为钟吕派。这一派专门修炼内丹,在吕洞宾成仙之前,其弟子整理师傅的日常教诲,故编撰成书为《太乙金华宗旨》。 钟吕派认为,修炼内丹有四个阶段,分别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炼神还虚之后,人就能打破虚空,与太虚通体。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白日飞升。虽然在《新唐书》中记录的唐代南充女道士谢自然有飞升之举,不信鬼神的韩愈针对此事还做过诗。对于这种事,温若需觉得有点玄而又玄,不可全信,不过呢,修炼内丹对自己身体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至少能感觉自己丹田之气随时很充盈,身体也变得轻盈许多了...... 温若需来到楼上,见着了躺在床上的封嘉豪,豪豪似乎在昏睡,印堂中有一缕黑气,瘦骨嶙峋的,看来这段时间确实遭了不少罪,三魂七魄尚还有没离体的迹象,为保证万一,温若需还是悄悄在豪豪身上使出了“锁魂诀”。 老两口此时已经出门,到邻居家过夜去了,临走前,还热心的为温若需准备了一些饭菜放在灶上锅里。看来,温若需不得不吃上一点了,要不然弗了他们的心意,会让他们不安的...... 应付了两三口饭菜之后,温若需拍了拍自己脑袋和肩膀,使出了一个手诀,便隐去了自己的阳气,按照道家的理解,阳气,其实就是自己的魂,魂负责阳气,魄负责阴气。而魂分为天魂、地魂和命魂,这三魂其实隐藏在天灵盖和肩膀处。民间有半夜走路,遇到有鬼拍肩膀勿扭脖子回头看的习惯,因为一旦回头就会吹熄自己肩膀上的阳气,由此看来,这种习惯也是深受中国道家学说的影响。 做完此事,温若需横刀立马坐在了豪豪房间的椅子上,静静等候沈知青。 |
不好意思,我幼稚了,因为这点小事耽误大家的时间,真的不好 意思。我的真实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通过我不成熟的所感所悟,大家一起探讨,和和气气的,大家都有父母兄弟,没必要去侮辱我的家人,我说得不对的,不足的地方,可以一起探讨,我重来没说过我对《太乙金华宗旨》的理解是完全正确的,咱们可以探讨的,是建立在咱们平等和睦的基础上,我自认为没有文采,受大家错爱,只是因为我的内核,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
十点左右的光景,天色已暗,封家村的村民们都已经入床休息了,此刻的温若需依旧坐在椅子上,也没打坐,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因为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八瓣菊花的标志,始终像梦魇一样纠缠着自己,卡瓦博格在雪峰上所说的话,让温若需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据封勇描述,沈知青生前那么善良,最近突然变得如此暴厉,但愿是自己想多了,而不是与那个逆天的阵法有关吧...... 窗外突然起风了,吹得豪豪房间的窗户“啪啪”作响,豪豪已经睡过去了,温若需之前不止是施展了“锁魂诀”,还对豪豪封了七识,换句话说,豪豪,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知觉与意识的稻草人。 一缕黑影从窗户慢慢的滑了进来,渐渐成型,身影变得细瘦与高长起来,黑发蔓腰,没有世间女子的妙曼,只有伸着青筋暴露的双手想抚摸豪豪的脸颊...... 来的正是沈知青,她睁着死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豪豪,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豪豪脚底延伸,慢慢的,往上,脚踝、胫骨、膝盖,大腿...... “沈彦青,你是怎么了?”房间里突兀的响起温若需的话语。 厉鬼朝四周张望,为什么现在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为什么自己来之前没有丝毫感觉?他是什么目的? 沈知青惨白见骨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惶惶不安。 “你对沈彦青这三个字熟悉不?”此时的温若需开了一魂。 沈知青觉得屋里有一股冲天而上的阳气,但很温和,不伤自己的身体,她最终看见了,屋里椅子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你是谁?”沈知青把自己的头颅伸在温若需面前。 “你得仔细想想你是谁?”温若需丝毫不理会呲牙咧嘴的沈知青。 “我是谁?但是......我是谁?......”沈知青的头发不断往地上掉,半分钟不到,一颗光秃秃的头颅显现在温若需眼前...... “你忘了吗?你是医生,你的父母含冤而死,你忍受着内心巨大的伤痛,但依旧很热心的帮封家村的村民......”没有眼睑的沈彦青,离温若需只有三厘米的距离,两颗脑袋都快碰在一起了...... “封家村?封家村!是封家村对不起我!”沈知青突然暴起,伸出没有皮肉的双手,想掐死眼前的这个人影。 “我不是封家村的人,受人所托而已。”沈彦青透着白骨的双手离温若需的脖子只有一厘米。 “那你为何阻我?”沈知青的头发忽得长了起来。 “我不阻你,但眼前的这个小孩是我的徒弟,况且,你被人利用了。”沈彦青的头发和双手始终再进不了一毫米,在温若需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层密不透风的光幕。 “利用?......谁利用我?......我在哪里?......”沈知青发狂了,发狂的原因就在于眼前的人影所说的话让自己头脑欲裂,但就是伤不了他一丝一毫。 “你真的忘了吗?沈彦青!”突然之间,温若需开了两魂,双肩的阳气犹如熊熊巨火,声色俱厉! “啊”的一声惨叫,沈知青消失在屋内...... “您是我师傅?”床上的封嘉豪开口了,温若需不禁一震,嚓,我不是封了他的七识吗?六个火的命格这么逆天? |
“你醒了?”温若需见沈彦青已经离开,于是开了第三魂,解了“锁魂诀”,然后盯着床上的封嘉豪说到。 “醒了一会了。”封嘉豪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今天早上我来过,听闻你爷爷说起你的事,所以今晚我过来看看。”温若需心里有点吃惊,这个小孩子居然不怕陌生人。 “早上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我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封嘉豪脸色没之前那么苍白了。 “你不怕吗?”温若需依旧坐在椅子上,虽然封嘉豪的命格适合做自己的徒弟,但如果心有畏惧的话,始终是吃不了这碗饭的。 “有点怕,但自从你进屋之后,我就不怕了。”封嘉豪实话实说。 “你就这么相信我?”温若需笑了笑,“那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我得想想。”封嘉豪脸上出现了老成的表情。 “嚓,现在成了什么世道了,师傅还得求着徒弟。”温若需心里暗暗骂道。 “你能救我?” “能。” “哦。”封嘉豪似乎对这个答案提不起十分的兴趣。 满以为封嘉豪会很感激自己,没想到只是个简单的“哦”字,温若需对这个小孩子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你有心事?” 随着封嘉豪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有,因为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一个7岁的小孩子,现在居然在思索人生的意义,而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师傅说啥就是啥,哪有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温若需不自觉的抓了抓脑袋,“看来,这个小孩子有点不好对付,不过确实有异于同龄人,除去他的命格,性格上的这一点,也算是异类了。” “你在想什么?”封嘉豪已经坐在了床上。 “在想你要的答案。”温若需沉吟一会,继续说到:“你看到过凤凰吗?你在深山老林里过过夜吗?你见过神仙吗?” “没有,你见到过?”封嘉豪脸上显然有了期许之色。 “当然,还远远不止这些呢,有一次,我跟师傅被一群样子像猴子,长着鱼尾巴的怪物追得满山跑,后来,它们被我师傅用符咒烧得只剩屁股了......”小孩子嘛,难免喜欢猎奇的经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慢慢引导。 “啊?还有这种怪物?”封嘉豪眼里满是好奇。 “当然了,还不止这些呢,我和师傅还见过穿上衣服就是鸟,脱下衣服就是人的鬼怪呢。”温若需在慢慢提起封嘉豪的兴趣。 “啊?还有这种怪物啊?”封嘉豪嘴巴张得老大,嘴里说的话都只是在重复前一句。 “这算啥?我在云南,一座老高的山上,把日本人打跑了,还跟神仙打了一架。”温若需心里暗自得意,再怎么着,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你打赢了吗?”封嘉豪一脸期待,眼巴巴望着温若需。 “我没使出全力,打了个平手。”温若需无比“真诚”的回答,因为他知道小孩子的心理。 “你跟神仙打架,还能打个平手?”封嘉豪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是的!我想,论法术,人世间我很难找到对手了。”温若需面色平淡的说到。 “真的?”封嘉豪快跳起来了,“刚才你说我是你的徒弟?” “是啊!当着那只厉鬼这么说的话,我就有理由管你的事情嘛。但,我还没答应教你呢。”温若需用眼角偷偷瞄着封嘉豪。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你的徒弟呢?”封嘉豪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嗯,这个嘛,你得让我看到你的勇气。”温若需心里在偷笑,只要封嘉豪愿意,他爷爷奶奶那里就容易多了。 “怎么看?”封嘉豪的精气神已经上来了,虽然身子骨有点弱不禁风,毕竟,被沈彦青折磨了这么久。 “嗯,我想想......”在封嘉豪满眼期待的眼神下,温若需不紧不慢说到,“那只厉鬼,应该是看上你了,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你得跟我到她的坟墓去看一看。” “好啊!”封嘉豪一脸满足。 “你不怕?” “不怕!” |
不死军团 大清早的光景,封勇老两口回来了,一推开门就见着自己的孙子正坐在温若需的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二老见孙子不但没事,脸色也比前几天好多了,心中自然很是愉悦。封勇赶紧叫自己老婆子下厨房准备好吃的,温若需点头示意,没说话,因为他正在解答封嘉豪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你说......”封嘉豪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就被封勇的旱烟斗敲了一下脑袋。 “怎么称呼呢?一点不懂礼貌!”封勇两眼圆瞪,脸有怒色。 “封老爷子,没事,我挺喜欢豪豪的,他这样叫我,倒显得不生分。”温若需本身就不计较这些,以前自己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随意的,何况道家中人,本没有啥称呼上的忌讳,况且,豪豪还不是自己的徒弟呢。 封勇见着温若需双眼含笑的看着豪豪,心里放心不少,“眼前这个小伙子,看起来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豪豪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了,他就昨晚来了,今天早上豪豪就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如果,他能指点豪豪一二,那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了。” “那麻烦温师傅多多提点豪豪一二了哈,我去看看老婆子准备得怎么样了。”说完,封勇也知趣的离开他们二人,往厨房走去。 “那你说,那个厉鬼来的时候,为什么我首先感觉是脚底冰凉的呢?”豪豪见爷爷已经离开,放心大胆的问了起来。 “别那么称呼,对于鬼神,我们还是要保持敬畏之心的,她有名字,她叫沈彦青,是你们封家村的知青,生前是一个好人。况且她的这个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要改变封嘉豪的意识,必须从小就得纠正,温若需深知这个道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豪豪嘴巴里像在放机关枪。 “这个有比较深的渊源。”温若需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封嘉豪见状,赶紧双手捧着茶杯,递给了温若需。 温若需笑笑接过茶杯,清了清嗓子,“你想知道?” “嗯嗯嗯嗯!”封嘉豪的头像小鸡食米一般...... 中国道教分支茅山派认为,人体内的阳气由人的百会穴而出,至脚底的“涌泉穴”而竭,换句话说,“涌泉穴”是人体阳气的循环出口,部分恶鬼或者灵体冲身的时候,就是从这个穴位下手的。 “冲身是啥意思?” “冲身也叫夺舍,意思就是鬼怪夺取本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民间也叫借尸还魂。”温若需耐心的回答。 “她为什么要夺取我的身体?”温若需叫豪豪对鬼神得有敬畏之心,看来豪豪心里还是记得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和我得去她的坟墓上看看。” “那有没有办法把自己脚底的涌泉穴堵住呢?”封嘉豪的小脑袋确实灵光。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能问的吗。”温若需心里暗暗叫苦,只能深吸了一口烟,“好在自己平时喜欢看书,要不然真的被这个小毛孩子问住了,回答不了的话,以后还怎么做他的师傅。” “有!但那样做了的话,就不是人了,而成类似于僵尸的一种生物了。” “真有啊?”封嘉豪快挂在温若需的身上了,“那你说说啊!” “中国历史上有一个皇帝,名字叫刘彧(yu),他是南朝宋的第七位皇帝,他的那个年代大概是公元450年吧。在他继位之前,他的侄子刘子业是皇帝。刘子业这个人呢,生性残暴,因为刘彧长得很胖,就把他封为猪王,还经常把刘彧的衣服扒光,关在猪笼里,喂他猪食......” “咦?那个刘子业也太可恶了吧,那样对待自己的长辈。”不知不觉间,封嘉豪已经把自己身体钻到了温若需怀里。 温若需干脆把封嘉豪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继续说道,“刘子业对待自己的亲戚尚且如此,何况天下百姓?他的暴行,惹得天怨人怒,众叛亲离,最后终于爆发了政变,朝中的大臣联合起来,把刘子业杀了。平时呢,大家看着刘彧很是可怜,于是就拥护刘彧称帝。” “刘彧是好皇帝吗?”封嘉豪的头靠着温若需的肩膀,显然被温若需的实力和见识折服了。 “起初呢,刘彧确实是一个好皇帝,可能是因为他之前长期被刘子业打压,心理极度扭曲了吧,后来他把刘子业的其他宗亲全部杀完,还杀了与他患难与共的兄弟。” “后来呢?” “ 后来朝中大臣对刘彧的统治感到失望与恐惧,也纷纷起兵反抗他。”封嘉豪的身体软软的,不知道自己儿时挂在师傅身上,师傅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温若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刘彧慌神了,衣服里整天揣着一包毒药,随时准备殉国而死。” “他被杀了吗?”封嘉豪的声音变得轻了起来,看来是困了,毕竟病根未除,因为见着温若需,精神亢奋了好几个小时。 “后来啊,刘彧得到了一只鬼部队。” “啊?鬼部队,那是什么啊?”封嘉豪的脑袋一下立了起来。 “这支鬼部队,据说是在刘彧一百多年前的苏峻创立的,只有三千多人,但就是打不死,打不完。” “为什么啊?”封嘉豪双眼定定的盯着温若需,眼睛里有不解,更有好奇。 “因为这支鬼部队,就是你刚才提的问题,他们被封住了涌泉穴,所以变得刀枪不入。”温若需用手扶住封嘉豪的小脑袋。 “啊?还真有这样做的,那他们还是人吗?” “我分析,他们是介于鬼和僵尸一类的不明生物,因为他们有战斗力,且能听苏峻的命令,说明他们还有一丝神智。” “如果谁拥有了这支鬼部队,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封嘉豪又把脑袋靠在温若需肩膀上。 “是啊!所以,刘彧又将这支部队给弄死了,可能是拔了他们涌泉穴的铁钉,用水淹死的吧。不过在近代,有个外国人,似乎也在找这支部队。” “谁啊?”封嘉豪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沉,睡意越来越浓。 “希特勒,他派人在西藏找不死军团,可他最终没找到,可能,他找错方向了......” “哦。”吐出了这个字之后,封嘉豪彻底在温若需怀里睡去。 |
白之则也被厉鬼夺舍过,一对难兄难弟,命格上,一个六个水,一个六个火,水火不容啊 |
待温若需把豪豪抱到床上回到一楼的时候,封勇老两口笑盈盈请温若需入座。 桌上已经摆上天津特色小吃,花生酱、蒜汁浇在面上的天津老豆腐;表皮金黄酥脆的鸡蛋果子;表面焦黄成正方形的天津炸果头...... 北方的饮食习惯跟南方不太一样,不过对于温若需来说,都差不多,在云南待了十几年时间,酥油茶、甜茶、风干牛羊肉这些比较粗狂的食物都能接受,何况是天津的名小吃呢。 “封老爷子,这几年你看到过日本人到过咱们村子吗?”温若需端起老豆腐就是一大口下咽。 “我倒没看到过日本人,不过上次老李说,搞抽奖活动的时候,看到过日本人......怎么啦,温师傅你是觉得沈彦青的事,跟日本人有关?”封勇内心有点不安,如果是日本人在这事中间搞鬼,那自己孙子的病该如何是好。 “沈彦青生前还是很善良的,她死了之后,虽然时不时的在坟上唱上几句,但没害过封家村的其他人,所以,我怀疑,她的坟被人动过。”温若需又抓起一个鸡蛋果子放进嘴里,味道咸香干爽,比起餐馆的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温师傅可有办法破解?”听到温若需这么说,封勇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自觉想起前天晚上沈彦青披头散发,嘴里发出“荷荷”声的厉鬼形象。 “师傅教过我一些道法,如果只是打得她魂飞魄散,那倒简单,但只是这么蛮横的解决问题,恐怕对沈彦青不公,再一个就是,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以后难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沈彦青。”温若需又拿起炸果头塞进嘴里,自己来天津有一段时间了,平时都是在餐馆里将就果腹,现在终于吃到地道的天津美食了。 “你的意思是,怀疑日本人动了沈彦青的坟,甚至以后会破坏咱们封家村的风水?”见温若需有办法解决,只不过是要采取更好的方式而已,封勇暗暗松了一口气,也端起老豆腐吃起来。 “是不是日本人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师傅吩咐我到天津,其实就是为了查询日本人的踪迹,如果这事跟日本人有关,恐怕解决起来就会麻烦一点。不过封老爷子您放心,豪豪这个事,我一定会不遗余力。”温若需吃完了,满足的拍了拍肚皮。 “温师傅,大恩大德,我不知道如何回报,但凡有需要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见着温若需吃完,封勇赶紧递上了一支烟。 “等豪豪醒来的时候,我带着他到沈彦青坟上去看一看。”带上豪豪,是温若需的私心作祟,一来让他锻炼锻炼胆子,二来能潜移默化改变豪豪的意识。 “好!”封勇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温若需的本事了,不说是大白天去那个乱坟岗,就是晚上去,封勇也不会说二话。 温若需之所以这么着急解决这个事情,还有个原因就在于,再过几天就是端午了。在他的认知中,端午从来不是祭奠屈原的,在屈原投江之前,中国大地上已经出现了端午节。师傅对他说过,“端午”,依据江浙一带的口音,正确的发音应该是“断首”。 后来,温若需也进行过深入的思考,全国各地都会在端午节包粽子,按照民间的说法,是为了防止江河中的鱼怪吃了屈原的身体,仔细想想,为什么要那叶子包上糯米,还得仔细缠上细绳,如果是为了让江河中的鱼怪吃饱肚子,为什么还要搞得如此繁琐,直接撒在江河里面不就行了吗?鱼怪又没有手能解开细绳。 所以,温若需认为,端午节包粽子最初的意思,根本不是给鱼怪吃的,而是给生活在江河里面有手有脚的生物吃的,而这种生物,其实就是在一场惊天骇浪中死了的先人们。 在端午节的时候,有些地方的习俗会在自家门上挂上菖蒲,还得喝雄黄酒,其实是为了辟邪。所以说,端午节是一个很恶的日子,丝毫不逊于盂兰节。 “端午节,断首节,师傅的理解是对的。”温若需一边抽烟一遍思考,“如果不能在端午节之前弄清楚沈彦青的事情,恐怕以后会更棘手。” 待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温若需牵着封家豪的手,慢慢踱步向封家村的乱坟岗走去。之所以叫乱坟岗,是因为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很多村里村外饿死的村民直接就地掩埋了,村民根本没体力去为了死去的亲人们修坟立碑,再加之十年浩劫期间,下乡的知青,为了食物的强盗,亦有不少不知姓名的可怜人躺在这里。 据封家村的村民讲述,快到太阳落坡的时候,根本没人敢往这边走动,因为村民时不时会看到乱坟岗里有影影绰绰的鬼影在乱坟岗到处晃荡。 “你准备怎么看啊?”封嘉豪见温若需两手空空,心里很是好奇,因为自己看到过别的道士,看阴宅阳宅的时候,手里都拿着一个罗盘。 “用眼睛看,不过不是平常的那两只眼,而是第三只眼。”此时的二人已经走到了乱坟岗的边沿。 “第三只眼,在哪里?”封嘉豪不解的抬头看着温若需。 “眉心中间。我这个门派曾经有位先人,叫白起,他也能用第三只眼分辨阴阳之气,从而判断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说完,温若需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温若需睁开了眼睛,“妈的,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怎么了?” “这片乱坟岗被人动过手脚,里面有个很邪门的阵法。”温若需脸色微微一变,师祖当初在鲁家村布下的阵法已经很精妙了,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比“鬼门阵”更丧心病狂的阵法。 “什么阵法?” “骸阵!”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温若需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
很多坑没填的,大的方面:赤松子与姜子牙到底什么关系,到底怎么破三缺五弊,唐朝中后期奇门意图破三缺五弊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奇门差点灭门,奇门在三国时期是怎么建立的,上古黄帝大战蚩尤为中国道教和奇门确定了根源,大禹怎么铸的九鼎和九鼎的下落,张子旭到底是什么身份,西方的石匠组织是怎么跟九菊一派合作的,安培晴明和九菊一派的关系,祝由科詹家后来是怎么参与到这一场角逐的,由赢侯传给朱亥的厌胜之术还会有踪迹,厌胜术和祝由科的渊源,奇门怎么参透河图洛书从而有别具一格的占卜方法,...... 小的方面:白之则和封平为什么对芝华士情有独钟,白起的鹿卢剑和秦朝剑圣盖聂的关系,张子旭到底是什么身份,封平对温若需的态度在后来的时候为什么有些冷漠,鲁景峰的徒弟会不会跟封平有合作...... 写这篇文章,部分观点可能跟传统的认为有些许不同,比如对秦国和赵国之间相互的博弈,对于端午节的理解,对于有些传统文化的理解(以后会提及),我的理解不一定是对的,只是为大家提供一个思索的方向,开拓思维不是坏事,再一个就是考虑,希望大家能在文中有所得,自清朝开始,中华已经经受了太多的磨难,很多人对于中华文化不自信,比如某国意图申遗,见着什么申请什么,如果有机会见面,咱们往深处挖,问得他们哑口无言才是快事。 文中有些笔者不成熟的所得,比如面对生活的困苦,该如何做(白之则和张子旭见面),面对灯红酒绿的生活如何保持本心(解决鬼车曹无畏和温若需的对话),文中对诗词的摘录也是为了大家了解中国诗词之美,对预示梦境的解读,对文中人物所处地方风景和美食的了解是为了展示中国之美,旅游的时候,大家能想起文中的描述,别有一番风味,也能促进经济持续的发展。 祝大家看书愉快! |
温若需从口袋里拿出五帝钱,依次竖着插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圆圈,然后叫封嘉豪待在圆圈内。因为豪豪还没完全康复,所以就摆了简单的阵法,防止阴气入体。 五帝钱,分为大五帝钱和小五帝钱。大五帝钱指的是秦半两(铜钱有“半两”二字)、汉五铢(“五铢”二字铸于面文上)、唐开元通宝、宋元开宝、明永乐通宝。小五帝钱分别为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当然,温若需用的是大五帝钱,经过上千年的传承,奇门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你在这个圆圈里待着别动,大概十几分钟我就出来了。”温若需嘱咐封嘉豪,随即身体慢慢离地,浮在了上空一两米的地方。 “你怎么飞起来了啊?”封嘉豪眼神憧憬与崇拜,现在丝毫不怀疑温若需有那个实力与神仙打架。 “不是我在飞,是地球在转动。”说完,温若需的身体向前方飘出几丈远。 外边刺眼的阳光始终照不穿乱坟岗这层薄薄的雾气,封嘉豪见温若需已不见了身影,只能乖乖坐在圆圈里。 骸阵,相传始于中国的正一教,因为太过歹毒而被历代掌教禁止查阅,后来传到了泰国等地,经过当地人的改良,成为了降术中阴毒邪门的阵法。该阵法先让一个人惨死,比如将活人放进冷水容器中,慢慢加热,待人被活活煮死之后,利用死者的骸骨为其重塑一个假身,并让其魂魄依附在假身上面。 此阵法可谓恶毒至极,死者永世不得超生,且时时刻刻饱受生前的酷刑煎熬。相传,骸阵周围会有说话声、哭泣声,甚至能看到死者的人形。因为此阵太过逆天,布阵者必遭天谴,必折阳寿! 温若需一边回忆着奇门掌门名册里面关于骸阵的介绍,一边到处搜寻沈彦青的坟墓, “沈彦青是自杀的,这么多年的时间都没害封家村的人,最近才盯上了封嘉豪,所以,这个阵法,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骸阵,很有可能是经过了改良......” 雾气越来越重,温若需的头发和眉毛湿漉漉的,衣服甚至能挤出水来,可见度也越来越低,不得已,温若需降下身体,双脚踏在地上,慢慢寻找,“掌门名册里没讲骸阵的破阵方法,甚至连阵眼都没说,由此可见,此阵法有多么的讳莫如深。管它什么阵法,只要我来了,必然会引起反应,有反应就有破绽......” 除了温若需脚下时不时传来小树枝折断的声音,四周仿佛如地狱一般的寂静。正前方似乎有块墓碑,不知道什么原因,墓碑上隐隐有不正常的红色在闪动,“难道这就是沈彦青的坟墓所在?” 温若需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上前查看。 “师傅?!”右脚还没迈出去,温若需前方出现了一个刻在他骨髓里的身影,曹无畏! “徒儿,你来了啊?”曹无畏曲偻着身体,负手而立,悠然开口说到。 “师傅,您怎么在这里?”温若需的脑子在不停的转动,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徒儿,这些年,你可安好?”曹无畏的声音在徒弟面前依旧那么和蔼。 “师傅,徒儿这些年一切都好,只是很想您。”温若需的眼前像放电影一般,不断闪现自己与师傅的点点滴滴。 “为师也很想你啊!” “那您为什么不回家看看我?” “我也很忙的,而且还有规则限制。”说到此处,曹无畏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说到这里,温若需泪如雨下。 “为师前来只是提醒你,此地凶险万分,你万万不可插手此事。” 曹无畏慢慢朝温若需走来,踏过的脚印里全是蠕动的蛆虫...... 周围出现了很多鬼影,有的慢慢拔出深陷泥土的双腿,有的在地上匍匐爬行,有的用深可见骨的双手伸出温若需,有的已经站在温若需身旁不断的在拉扯头发,而此时的温若需早已跪倒在地上,陷入与曹无畏的记忆不可自拔...... “师傅,您过得好吗?”温若需双手拂面,不断在擦拭泪水。 “为师一切安好。”曹无畏此时已经走到温若需身前,然后缓缓伸出藏在衣袖中的手掌。 就在曹无畏的右手即将拍在温若需天灵盖的电光火石之间,“啪”的一声,温若需牢牢抓住了那只手,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谢谢!勾起了我和师傅之间美好的过往!”被温若需握住的那只手掌刹那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温若需慢慢站了起来,“你一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师傅了,配合你演下去,主要是因为我也太想我师傅了。” 温若需的手掌开始慢慢使力,“儿时的时候,师傅跟我说过,花开了,花谢了,花又开了,但此时的花已经不是彼时的花,幻象而已,而破幻象的方法很简单,师傅的教诲,我至始至终都记得,守住明台清明就能参破一切世间幻象......”话音未落,站在温若需面前的“曹无畏”被一团熊熊烈火包围。 伴随着女人尖厉的惨叫声,“曹无畏”的身子瞬间化为了灰烬,周围的鬼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雾气似乎散去了许多,矗立在温若需面前的是一块墓碑,墓碑上隐隐约约能看到“沈彦青”三个字,整个墓碑被鲜血染过,碑身上残留着已经发黑的血渍,此时正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
温若需不紧不慢在坟墓周围走着,也不知刚才化为师傅的厉鬼是不是沈彦青,昨天晚上她被自己的阳气灼伤了,虽伤不了根本,但休息一两天是不可避免的。 其实温若需内心来说,不想伤刚才那只厉鬼的,因为阵法的缘故,它们多半也是身不由己,坏就坏在扮什么不好,偏偏扮自己视若父亲的师傅,曹无畏在自己的心里永远是不可亵渎的存在,即使自己的本事现在已经在师傅之上了,但丝毫不影响曹无畏在温若需的崇高地位。不谈自己的命是师傅捡来的,曹无畏的人品、悲天悯人的态度、严谨的作风这些在温若需心中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峰......所以,刚才那只厉鬼该“死”,魂飞魄散也不足惜! 温若需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因为扒开沈彦青墓碑前面的枯草,地上嫣然一个猩红的阵法,正是这个阵法也印证了之前他的担忧。“嚓,想什么来什么。” 画在地上的图案正是温若需在卡瓦博格峰上见过的桔梗印! 桔梗印这个阵法,在温若需的印象中,中国道士基本没用过,但有人把这个阵法当做万金油一般,可能是因为安倍晴明生前对这个阵法用灵力加持过。 现在看来,骸阵在桔梗印的加持下,居然还有让人产生幻境的功效。要不是温若需进乱坟岗的时候就做好了万分小心的准备,说不定,刚才就在幻境中被那只厉鬼取了魂魄。 现在的问题是,日本人做出这么大的一个阵法,就为了让沈彦青变成厉鬼?偏偏这只厉鬼招上的第一个人就是封嘉豪,难道日本人也知道封嘉豪的生辰八字? 一定是豪豪的八字被他爷爷拿到镇上去算过,然后算命先生泄露给了日本人。豪豪的八字六个火,如果被取了魂魄,用来被什么东西吃了,是不错的补品,难道是给水猴子吃?相传水猴子以人的尻精为食。 温若需杵在原地,思索了半天,这样一分析,多半八九不离十,现在差的只是证据了,“骸阵确实厉害,不过还得需要这乱坟岗的骸骨吧。” 说罢,温若需闭上了双眼,将精力往眉心中间引。慢慢的,眼前出现景物了,跟平常看到的不太一样。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树是灰蒙蒙的,草是灰蒙蒙的,墓碑是灰蒙蒙的,甚至连墓碑上的血迹也是灰蒙蒙的,而这一切,在第三只眼中,都是正常的。温若需低下头,朝那个桔梗印看去。 不出所料,桔梗印的中间仿佛黑洞一般,在源源不断吸收着周围的黑气...... “骸阵,这乱坟岗的骸骨基本都集中在这桔梗印下了吧。”温若需自言自语,“还得需要劳动力,明天得拜托封老爷子叫几个年轻人来把这里挖开,才能彻底破了这个阵法,让村子安生啊。” 温若需负手而立,慢慢睁开了双眼,这个世界又恢复了,该红的红,该绿的绿,该黑的黑,不再是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压抑景象了。 待天眼不在跳动,温若需扭了扭脖子,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符,抛向半空中,那张符咒像被磁铁吸住一样,落在了桔梗印的正中间。桔梗印不是吸冤魂吗,我就散了这些冤魂,你用铁管吸,我就用水泵抽,看谁来得快。 做完这一切,温若需双眼直视沈彦青的墓碑,缓缓说到:“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明天我再来!” 话毕,乱坟岗里居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温若需摇摇头,随即在墓碑后面随手一摸,一张黑色的符咒摊在手上,上面赫然写着封嘉豪的生辰八字! “回家了,明天再来!”温若需见着坐在圆圈里面的封嘉豪微笑着说到。 “哇,你刚才是真的在飞吗?”封嘉豪自觉将那五帝钱送到了温若需手上。 “你知道地球在自转不?” “老师说过。” “所以,不是我在飞,只是地球在转动,而我只是没随着地球转动得那么快而已。”温若需收好五帝钱,如师傅生前一般,牵起了封嘉豪的小手。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封嘉豪两只眼睛跐溜跐溜的转动着。 “需要修行。”温若需平淡的说到。 “能教我不?”封嘉豪的手赶紧挽着温若需的手掌。 “你又不是我徒弟,干嘛要教你啊?”温若需用眼角瞟了瞟封嘉豪。 “我拜你为师吧,你再教我。”封嘉豪的小脸蛋急得变红了。 “再说吧。”温若需嘴角含笑。 |
所以,我觉得,关于UFO的动力这事,可能我们都想错了,不是它在飞,而是地球在转,它只要克服地球引力就行,利用磁场,不用提供飞行动力,就能星际旅行 |
厌胜 入夜,因为快到端午节的缘故,天空只有点点的星光。如此的视线倒不影响温若需赶路。和封嘉豪回家之后,温若需拉住封勇在一旁悄悄说了好久,主要是问询封勇找人算豪豪八字一事。 吃过晚饭之后,按照封勇给的地址,温若需朝算八字为生的老王家走去。此时的温若需再也不像小时候跟着师傅行走山路那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田间小路在他的眼里犹如康庄大道一般。 经温若需初步了解,老王单身一人,住在封家村隔壁,平时也做农活。农村人信占卜那一套,但凡家里遇着不顺心的事,都得找找人算算,“神算老李”的价格不菲,加之他的业务很忙,所以,村里人遇着一些小事的时候,就会找老王看看,因为老王收的价格比老李要便宜不少。 考虑到老王单身一人,加之本身是从事占卜这一行的,温若需听完封勇的讲述之后,觉得要解决事情,宜早不宜迟。主要是因为沈彦青的墓碑上贴着封嘉豪的生辰八字,此事不可小觑。 跟着师傅那些年,温若需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分析问题远远比解决问题的本身要重要很多,人世间,不管是谁,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有时,问题出现就犹如乱麻一般,让人理不清头绪,如果只是一味的盯着问题,反而找不到解决方法,倒不如慢慢分析,很多问题的解决,就是在分析的过程中找到解决方法的。 渐渐的,能看见老王的家了,昏黄的灯光犹如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老王家有点奇特,没有乡里乡亲作伴,相距最近的隔壁家,直线距离也有200米左右。 “屋里没人?怎么灯还是亮着的呢?”温若需刚来到门前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一点生气都没有呢?” 温若需扣了扣门,“谁啊?”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是隔壁封家村封勇的外甥,我家里出了一点事,劳烦王大师给我看看。”温若需听到有人回应,也不敢随意进屋。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点来吧。”屋里有个影子在晃动。 “我家里真的出了大事,所以这么晚还来打扰您,您能不能破个例,救人于水火......”温若需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 “我累了,你请回吧。”逐客的音调不容置疑。 “您不用跟我回家,只是麻烦您给我算算,我的儿子好像被厉鬼缠身了,现在人事不省,哦,我带了100块钱。”温若需音调带有哭声,奇门掌门名册中记载,大名鼎鼎的范雎能在赵国使臣面前装着红脸,这点声音上的伪装,小菜一碟。 “哎呀,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啊,今天不方便见客,请回吧。”屋里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 “唉!我儿子今晚怎么过啊......”温若需带着哭腔的声音越飘越远。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屋里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然后渐渐陷入沉寂。 “嘭”的一声,大门被蛮力撞开了。 一道白影猛得朝门外的温若需飞去,又是“嘭”的一声,白影瘫在了地上...... “纸人?!”躺在温若需面前的正是一个白色纸人,五官俱全,眉须尽现,腥红嘴唇似笑非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瘆人。 温若需赶紧朝纸人脊梁处掏去,果然,一张写着老王生辰的纸条贴在竹条上。 温若需不敢懈怠,赶紧朝老王卧室走去。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老王,他的四肢和头部已经分离了身体的躯干,断肢放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剑斩断,伤口平整圆滑,但没有丝毫的血迹流出。 温若需愣住了,“厌胜术!” 相传成都张仪楼有厌胜术,横梁上放一挑担的小木人,两边各放上一粒稻米,保持小木人的平衡,之后就有“木人不倒,水不近蜀”的传说。 奇门掌门名册中,记录了战国时期的侯赢用厌胜术杀了白起的卫先生,书中明确的记载了卫先生的死相,跟现在瞪着双眼看着温若需的老王一模一样! “嚓,这趟局,看来水很深,难怪卡瓦博格叫我来天津!”温若需悄悄离开老王家,抹去了自己的痕迹,这事自然有公安部门来处理,自己犯不着浪费时间。 回去的路上,温若需整理了一下思路,“此事的引子是封嘉豪的命格,背后有九菊组织的影子,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厌胜术居然也出现了,名册中记载,侯赢自杀身亡,他的徒弟朱亥隐居山野,难道这个法术还被传承下来了?现在居然跟九菊组织合作?找老王的原因很简单,一是老王单身,不容易外传他们之间的交易,二是老王的家比较偏僻,大晚上发生了事,同村的村民也不会立即知道。” “厌胜术,必须通过一定的媒介才能施咒,比如小木人、纸人、木马等等,这种法术跟鲁班门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比起祝由科又是如何呢。唉,可惜,自己没接触过詹家的人......” 半刻钟的时间,温若需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于此事,明天早上再悄悄跟封勇说吧,要是现在一字不漏的表述自己刚才所见所闻,恐怕他们两位老人家今晚别想睡觉了,吓都得吓死。” 温若需拿出一张信笺,信笺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速来津洽谈装修事宜。兄,曹天佑。” 落款如此写,因为只有师弟鲁景峰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九菊组织算无遗策,在自己到达老王家之前就准备了杀着,恐怕在自己进入乱坟岗,破了桔梗印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有人在阻碍他们的计划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温若需双眼紧紧盯着黑漆漆的乱坟岗...... |
第二天早上,温若需先去发了一封电报,然后慢悠悠的到了封勇家。他们三个人还在等着自己吃早饭呢。 封勇使了个颜色,温若需站到他身旁。 “昨晚你见过老王没?” “见过了,怎么了?” “早上的时候,我听说隔壁村来公安了,然后细细一打听,原来昨晚上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上吊自尽了。你没把他怎么样吧?”封勇一脸关切的看着温若需。 “封老爷子,你放心,我是道士,又不是杀人如麻的土匪,我怎么可能对他怎么样呢?”这次轮到温若需百思不得其解了,自己到的时候,老王已经死了,死相惨不忍睹,现在公安怎么解释他是上吊自尽的呢。 “那就好,因为这件事关系到豪豪,如果老王真是因为豪豪的事自杀了,那豪豪就得背上阴债了。”封勇喃喃自语。 “您老人家放心,我是不会干杀人放火的事,昨晚我只是问了问他有没有泄露豪豪生辰八字的事。”温若需回答的心不在焉。 “那他承认没?” “没承认,我估计他在说谎,我看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于是晚上九点过的时候就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封勇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温若需入座,吃早饭。 饭毕,温若需吩咐封勇在村子里找八个未成婚的年轻小伙子,属羊的不要。因为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温若需跟封勇大致说了乱坟岗的事情,晚上的时候,封勇就将这事告诉了村长,因为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而且村长也知道沈彦青的事,所以默许了温若需的做法。 不一会功夫,八个小伙子拿着锄头齐齐来到了封勇家中。 “各位,大致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现在需要你们为封家村出点力。”温若需看着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说到。 “放心,村长交代了,一定办妥!”领头的一个年轻人郑重的说到。 “这位小兄弟很有道行,大家只管听他吩咐,他说啥你们就做啥,别犹豫。”封勇赶紧将衣服里的烟拿出来,散给众人。 “封老爷子,您请放心,青天白日的,难道能见鬼?要是真有鬼,刚好抓来做我媳妇。”领头的一句玩笑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来,每人领一张符,放在衣服里就行,乱坟岗里面潮湿,万一大家沾染了阴气,免不了要得感冒。”旁边的封嘉豪见状也想拿一张,温若需拍了拍他的手阻止了,“你站在我身边就行。” 做完这一切,一众人浩浩荡荡朝乱坟岗走去,途中遇到了村民,大家只是相视一笑,也不问询,在村民的理解中,这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今天怎么感觉这里亮了好多。”不只是封嘉豪,那八个青年也有同样的感觉。 “大家为村子做好事,老天爷也在照顾我们,你们看,今天天气多好,朗朗乾坤。”温若需知道自己的符咒起了效果,只是在众人面前不便细说。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心里压力减去不少,接着就尾随温若需来到了沈彦青墓碑前。见着碑身上乌黑的血渍,众人心里微微颤了一下,有两三个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管挖,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也不要多想。”温若需对着围着桔梗印形成圆圈的八个青年说到。 “我爹说了,家里准备了好酒好菜,干完了,咱们喝酒吃肉!”领头的正是村长的儿子。 “好!”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因为恐惧的心理作用,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免阳气降低,导致阴气入体,而提高阳气的最好方法就是壮胆,不管是什么方式。温若需见着大家的精气神已经上来了,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示意。 一锄下去,两锄下去,直到第五锄下去,一股黑气冒了出来,温若需见状,立马扔出一张符,只见那股黑气围绕着符咒在半空聚而不散。 “继续挖。”温若需吩咐到。 众人见温若需的手段,心中无不信服,于是纷纷举起锄头,埋头苦干。 “如果听到什么声音也不用管,我估计骸骨应该在这下面一米的地方,看到了的话,就用手慢慢掏出来。”温若需牵着封嘉豪的手,依旧站在一旁。 除了铲动泥土的闷声,四周一片寂静,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看到了!”几分钟过去,村长儿子喊道。 “大家一起将那些骸骨全部清理出来,放在旁边的黑布下面,记住,不能让骨头见着阳光。不用怕,只是骨头而已。”温若需继续吩咐。 众人按照吩咐,放弃了锄头,用手挖,用手捧,小心翼翼将骸骨移出。 一具、两具、三具、四具......直到数到四十九具,骸骨才清理完。 众人满头大汗,见着黑布下整齐放置的骸骨,心中无不震惊,脸上更是浮现出难以名状的表情。 “大家休息一下吧。”温若需拿出烟,散给众人。 嘴上叼着烟,大家的情绪稍微缓和了许多,有两三个青年,更是一口下去,烟去了半截,由此可见心里的压力...... 封嘉豪见着那些骸骨,眉头紧皱,脸色难看,面对着散发的不可名状的恶臭居然没呕吐,温若需嘴角翘了翘。 “哎呀,刚才快把我吓死了。”抽了几口烟,村长儿子终于说话了,只要开口,就证明能克服内心的恐惧。 “是啊,我都快尿了,刚才搬动骸骨的时候,我耳边不断有女人的哭泣声......”另一个青年随口附和到。 “我耳边有小孩子的嬉笑声......”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吹冷风呢?......” “刚才感觉有一只手一直抓着我的裤脚不放......” 众人纷纷谈起刚才的感受,说出口的时候,伴随着身体猛的一颤...... “紧张引起的心理作用,人的正常反应。抽完烟,大家再将黑布紧一紧,别让骸骨暴露在太阳底下,也别让野猫野狗给叼走了,余下的,我来处理就行,辛苦大家了。”温若需也点上一支烟,烟圈缓缓上升,半空中的黑气也在烈日下消失不见。 “好嘞!大家赶紧干,干完跟我回家喝酒吃肉,肚子都饿了!”村长儿子带头站起身。 “这些骸骨怎么办?”封嘉豪抬头看着温若需。 “等我一个朋友来了再说。” 二十分钟之后,众人收拾好手里的家什,又浩浩荡荡走在了村里的小路上,伴随着谈论刚才移动骸骨的感受,嘻嘻哈哈,好不热闹。温若需牵着封嘉豪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后边,伴随着脊骨一凉,抬头向另外一个方向望去。 距离队伍大概500米的一块空地上,停着一辆车,绿色的车身和车牌显示是一辆军车。旁边有个军官模样的青年手里拿着望远镜在向这支队伍张望。 望远镜里,温若需行了个道家拱手礼,青年嘴角含笑,“看来是你,宋队长说得没错,曹天佑,你居然也跑到这个是非之地来凑热闹!” |
在卡瓦博格峰上,宋队长说过,他跟部门联系过,汇报过温若需的情况,并在首领的默许下,执意上山,监视日本人,因为当时温若需用的名字是曹天佑,所以,这个部门一直在找温若需,想吸纳奇人异士,如此大的事情,没有国家层面的参与,倒显得不真实了,这里先埋一个伏笔,下文会提到这个部门的来历。 今天不发稿了,身体很不舒服,请大家见谅。 |
那个身躯笔直的青年放下望远镜,然后迅速钻进车里,“轰”的一声,原地腾起一团灰尘,待灰尘散去,那辆军车早已不见了踪影。温若需有点发愣,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涌现出卡瓦博格峰英勇赴死的宋队长一行人...... “你在看什么啊?”封嘉豪看着愣神的温若需。 “突然想起了几个朋友,几个铮铮铁骨的好男儿。”封嘉豪见着温若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能来天津啊?那些骸骨,其实,挺可怜的......”封嘉豪心中有一丝不忍。 “他收到我的信就会立马赶来与我汇合的。”见着封嘉豪眼中的不忍,温若需内心欣慰,是啊,要做奇门的掌门,没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善意是万万不可的。 师祖向杰、师傅曹无畏无一例外,都有一颗经世济民的心,自己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下,时至今日对天道仿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哦,那你的朋友可靠不?”封嘉豪还是有点不放心。 “啪”的一声,温若需拍了封嘉豪的脑袋,“怎么不可靠,他是我师弟!” “你还有师弟啊?他厉害不?”封嘉豪捂着脑袋故作委屈的看着温若需。 “不该问的不要问,长大了,你会明白的。”温若需见前面一行人已走远,也加快了脚步。 “唉,又是长大之后才能明白......”封嘉豪也加快了脚步。 “你......”温若需刚想再拍一下封嘉豪脑袋,手停在了半空,朦胧中,仿佛看到自己儿时趴在师傅肩上,故作深沉的叹气说一句,‘唉,又要长大之后才明白......’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能问......”温若需心里苦涩,自己儿时的时候,还不是像封嘉豪一般,什么事都喜欢对着师傅刨根问底。 一行人回到村长家里已是中午时分,村长自然好酒好肉款待,封勇也应邀前来作陪。 晚上的时候,温若需留在了封嘉豪房间,封勇自然满口答应。此举,是因为温若需要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只鬼,沈彦青。温若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
夜已深,点点星光映射到房间的木地板上,封嘉豪跟着爷爷奶奶在楼下睡觉,温若需盘腿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明台依旧保持着一丝清明。 “呀吱”的一声,窗户边出现了一道倩影,温若需缓缓睁开眼睛向前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明眸皓齿,一头齐耳乌黑的头发掩着白净的瓜子脸。 “你在等我?”现在的沈彦青恢复了生前的模样,与之前披头散发,嘴里发出“荷荷”声的厉鬼简直有云泥之别。 “是的!”温若需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 你知道我要来?”沈彦青见温若需身上的阳魂很温和,也就放开了警惕。 “我猜想的。”果然,乱坟岗里魂飞魄散的厉鬼不是沈彦青。 “我......”沈彦青一时语塞。 “咱们聊聊吧。”温若需用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多谢道长手下留情,多谢道长没让我再造杀孽......”沈彦青朝温若需深深鞠了一躬。 “师傅生前教导我,遇事一定要多想,多站在对立面去思考,要不然,很容易适得其反。”温若需气定神闲。 “你有一个好师傅。”沈彦青坐在了椅子上。 “是啊,要不是他,我早就饿死了。”谈到师傅,温若需有点黯然神伤。 “这次来,我是想见见那个小孩子,没想到是你在等我,这样更好,跟你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能有更好的方法......”沈彦青抬起头正视着温若需,不得不说,她长得很漂亮。 “跟日本人有关?”温若需眼神坚定有力。 “是,跟他们有关。” 前段时间的一天夜里,有几个人来到沈彦青坟墓前掐掐算算,指指点点。通过口音的辨别,沈彦青知道那几个人是日本人,因为她生前多多少少接触过日语。那几个人身着白袍,胸口位置绣着一朵八瓣的金色菊花图案,沈彦青原本打算吓吓他们,但发现自己被禁锢了,显现不了身躯,后来领头的日本人吩咐其他几个人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埋进了很多骸骨,还在骸骨的泥土上画了个五角星的图案,用鲜血画的。几天之后,沈彦青变得很暴烈,变得很饥渴,仿佛许久没吸血的僵尸一般,而且也能挣脱那层禁锢了。 “你为什么找上这个小孩子?” “不清楚,有一天,我看着这个孩子背着书包在乱坟岗旁边经过,就觉得应该是他,因为,其他人在我的眼里是灰蒙蒙的,而他在我眼里很清晰,甚至能看到他身体里的血管。” “应该是这张符的效果。”说罢,温若需拿出了那张写着封嘉豪生辰八字的符纸, “你知道那几个日本人的最终计划吗?” 沈彦青盯着那张符纸看了好久,最后摇了摇头,面色愧疚,“不清楚他们的最终目的。” “那你今晚为什么想着来看看那个小孩子?”温若需收起了符纸。 “来看看他有事没有,前段时间,我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来过这里,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小孩子,对他做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说完,沈彦青紧紧捏着自己的双手,局促不安起来。 “是因为愧疚?”温若需面色平淡。 “是!”沈彦青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语气肯定。 “谢谢!”温若需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来这里看过你吗?” “他们......”沈彦青的眼神变得有点飘忽不定,“我来这里的时候,只是听说他们在新疆的农场里面接受改造,后来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人世......” “你没想过找他们吗?” “想过,生前因为没联系方式,找不到,死后,我走不出这个村子了,好几次差点淹死在村子外边的河里,想来也奇怪,生前就是一条小河沟,死后小河沟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沈彦青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痛楚。 “那是因为没有人度化,所以你走不出去。你想见见你的父母吗?”温若需虽然没亲身经历过那段浩劫,但对于那段灰暗的历史能感同身受。 “想!当然想!谁不想见上一面自己的亲生父母呢?”一滴清泪滑落沈彦青白皙的脸庞。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处理完日本人的事,我帮你找找吧。”那场浩劫中,涉及到多少家庭的妻离子散,对于这种骨肉分离之痛,温若需也不敢多想,心脏会隐隐作痛。 “谢谢大师!下辈子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报答不清您的恩情。”沈彦青声泪俱下,朝着温若需就往地下跪。 “用不着行如此大礼,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曹无畏手上还得沾上香灰才能扶起王团长的英灵,现在温若需两手空空,但沈彦青就是跪不下去。 “您是嫌弃我身子被玷污了吗?”沈彦青两行清泪如连线的珠子沿着脸颊滑落。 “你误会了.......我丝毫没那个意思.......我.......”慌神之下,温若需手诀一松,沈彦青跪在了地板上,三拜九叩...... “谢谢大师!祝您一切安好!找没找到,烦请您来我坟前告知一声......”沈彦青站起身来,准备告辞,“那些骸骨,大师您准备怎么处理?” “过几天,师弟来这里与我汇合,我会处理的。”温若需脸色有点红红的,从来没受过别人对自己叩拜,心里紧张不安...... “好,大师,那我走了。”沈彦青轻轻转过头,暖心一笑,然后消失在房间里...... |
今天先摘录一些关于“龙”的文献吧,为下文做准备,毕竟小说,可能会加一些是是而非的东西,没那么考究 |
我国著名学者,闻一多认为龙是一种创造性生物,大蛇部落吸收了许多别的形形色色的图腾,于是,蛇有了兽类的四脚,马的头,鬣(lie,动物又长又黑的毛发)和尾,狗的爪,鱼的鳞和须......于是,便成为我们今天所知道的龙...... 1919年,章鸿钊发表《三灵解 龙解》,认为中华龙的真身可能是一种鳄鱼。 那么古文中有没有关于鳄鱼的记录呢?有的,鳄鱼,扬子鳄,古人称为鼍(tuo)鱼,李时珍说,它的肉是南方人婚娶宴席上常见的佳肴,由此可见,扬子鳄在古代很常见,绝不可能发生千人围观扬子鳄的情形。《本草纲目》中,李时珍将鳞部的生物分为四类,龙、蛇、鱼、无鳞鱼。龙包含九种动物,分别为龙、吊、蛟龙、鼍龙、鲮鲤、石龙子、守宫(蜥蜴)、蛤蚧(大壁虎)、盐龙(一种稀有小动物)。而在《太平广记》中有载,“闻广州人说,鳄鱼能陆追牛马,水中覆舟杀人,值网不敢触,有如此畏惧。” 那么,有没有可能将蛇误认为是龙呢,不可能,古人将蛇和龙分的很清楚的,《左传》中记载,庄公十四年,内蛇与外蛇斗于郑南门中,内蛇死,文公十六年,有蛇自泉宫出,昭公十九年,郑大水,龙斗于时门之外囿渊,昭公二十九年,秋,龙见于绛郊。 《新唐书》中有很多关于龙的记录,其中也有蛇的记录,先摘录关于蛇的记录吧,“ 天宝(742—756年)中,洛阳有巨蛇,高丈余,长百尺,出芒山下。”屈原的《招魂》中,龙蛇齐现,“仰观刻桷(jue,类似于大梁的木头),画龙蛇些......” 蛟的形象在《太平御览》中有所描述,“汉昭帝常有渭水,使群臣渔钓为乐,时有大夫任绪钓得白蛟,长三丈,若大蛇,无鳞甲,头有一角,长三尺,软若肉焉,牙如唇外......”“汉昭帝,”公元前86-80年,“渭水” 为今天的陕西中部,黄河的支流。在 古人看来,蛟和龙的区别在于,蛟没有鳞甲,而龙有鳞甲。 按照学者马小星的记录,除去关于龙的附会记录, 古代帝王为了加强统治,会有一些莫须有的关于龙的记录,比如刘邦斩杀白蛇起义,这些记录,很明显,不可考。从汉高祖五年(前202年)至隋仁寿四年(公元604年),在这806年间,见龙的记录高达108次。 《华阳国志 蜀志》中,“建安24年,(219年),黄龙见于武阳赤水。”(今四川省双流县黄龙溪)滞留了九天才离去,当时曾立庙做碑,在宋代洪适《隶续》卷十六中,著录了两块《黄龙甘露碑》的残文,其中一块镌刻的日期是建安廿六年,并有“武阳”、“赤水”等字样,显然是纪念此桩大事的。 《新唐书》,“贞元(785-805年),资州(今四川省资中县)得龙丈余,西川节度使韦皋(gao)匣而献之,百姓纵观,三日,为烟熏而死。”《太平广记》中写得更详细,当时这条龙被装在木匣内,蟠屈于内,放在了大慈寺殿上。这条龙,死得很是冤枉。 《新唐书》,“大和三年(829年),成都门外有龙与牛斗。” 熟悉历史的朋友知道,夏朝是有豢(huan)龙氏的,就是专门养龙的家族,刘累学的技术不太精,将孔甲的雌龙给养死了,他还将龙肉给孔甲吃,孔甲感觉味道很好,又叫刘累去弄这种肉,刘累怕事情暴露,就跑去鲁县隐姓埋名了,后来的范姓,据说就是刘累的后代。《史记 夏本纪》中也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鲁县,今天的河南鲁山县一带,当地还流传着刘累的种种故事,甚至还影响到某些山川的命名。 那么,还有人吃过龙肉吗?毕竟,单例不足以说明事情,有的。张华的《博物志》有载,“龙肉以醋渍之,则文章生。”说的是,将龙肉用醋浸泡,会呈现五色花纹。《宋史 五行志》中“宣和元年(1119)年,夏,雨,昼夜凡数日,及霁,开封县前茶肆中有异物如犬大,蹲踞卧榻下,细视之,身仅六七尺,色苍黑,其首类驴,两颊作鱼颔而色正绿,顶有角,生极长,于其际分两歧,声如牛鸣,与世所绘龙无异。茶肆近军器作坊,兵卒来观,共杀食之。已而京城大水,讹言‘龙复仇’云。”这条龙比较小,六七尺,宋代的尺,近似于今天的0.28米。 任昉《述异志》,“汉元和元年(84年),大雨,有一青龙堕于宫中。帝命烹之,赐群臣龙羹各一杯。”故李尤《七命》曰“味兼龙羹。” 如果龙真的存在,作为一种生物,肯定是离不开群体的,那么有没有见过很多条龙同时出现的记载呢?答案是,有的! 汉章帝建初年(80年),黄龙经常出现在零陵郡泉陵县(今天湖南零陵县的湘江中),而且是两大六小,整整八条龙。著名思想家王充的《论衡 验符篇》有载,“湘水去泉陵城七里,水上聚石曰燕室丘,临水有侠山,其下岩唫(jin),水深不测,二黄龙见,长出十六丈,身大于马,举头顾望,状如画中龙。燕室丘民皆观见之,去龙可数十步,又见状如驹马小大凡六,出水遨戏陵上,盖二龙之子也。并二龙为八,出移一时乃入。” 龙在江中,十六丈,怎么测量的,东汉时期的一丈相当于今天的2.3米,整整36.8米,那六条小龙还爬到水边的高地嬉戏。王充在他的《论衡 龙虚篇》中认为,龙,其实是一种平常的动物,因为稀少,所以被世人谓之为神而已,“龙可畜又可食也,可食之物,不能神矣,世无其官,又无董父,后刘之人。故潜藏伏匿,出又乘云,与人殊路,人谓之神,如存其官而有其人,则龙,牛之类也,何神之有。”他认为,龙,既能被人养,也能被人吃,没有专门的豢龙氏,加之稀少,所以显得珍贵。 既然龙一般生活在水里,无法测量,那有没有掉在地上的龙,被人测量过呢,答案是,有的! |
摘录这项工程有点累人,一个字一个字打,比平常写作还要累......发这些,是为了答应一个读者的要求,同时也是表达对马小星的敬意。 |
贾纬《唐年补录》,“唐咸通(860-874年)末,舒州刺史孔威进龙骨一具,因有表录其事状云,州之桐城县(今陕西省大荔县)善政乡百姓胡举,有青龙斗死于庭中。时四月,尚有茧箔在庭,忽云雷暴起,闻云中击触声,血如酾(shai)雨,洒茧箔上,血不汙箔(wu,血不污染茧箔。)渐旋结聚可拾置掌上。(血凝固之后可拿在手上。)须叟,令人冷痛入骨。(龙的血很冷,能浸入骨髓。)初,龙拖尾及地,绕一泔桶,即腾身入云,及雨,悉是泔也。(龙吸入泔水,腾上天空,下的雨也是泔水。)龙既死,剖之,喉中有大疮,凡长十余丈,身尾相半,尾本褊薄,鳞鬣皆鱼,唯有须长二丈,其足有赤膜翳(yi,遮盖)之,双角各长二丈,其腹光白龃龉(juyu,形容牙齿不对应)。时遣大云仓使督而送州,以肉重不能全举,乃剸(tuan,切割成段)之为数十段,载之赴官。” 这段记述有很大的科研价值,龙的身躯是身体和尾巴各一半,龙的血很冷,它的尾巴有点薄,鳞甲和毛发像鱼,嘴巴上有胡须,它的脚部有刺红色的膜覆盖,它的头上长有双角。而贾纬参与编写了《唐书》,但他深感唐武宗以下的诸朝缺少实录,不利于修史,于是搜遍文集,自撰成《唐年补录》,又名《唐朝补遗录》。 相对于这些记录,我个人更喜欢以下三则的描述。 洪迈《夷坚支戊》中有记载,“德兴liju山(实在打不出这个词语,江西省景德镇境内),亘百余里,有三潭,龙螭(chi,没有角的龙)所藏。其在桃源坞者,时现光怪。顷岁,一村妪(yu,老妇人)过之,见异物如牛,卧潭侧,鳞甲熠熠,每片如斗大,其长夭矫数丈许。妪狼狈而奔,尚能为家人道所见,即死。” 《徐州志》,“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黄河在县南邵家口,有一物逆水而上,昂首数尺,约长六七十丈,面黑须白,额有一角,鼻嘴牛而大,有时吐舌,舌纯红,长尺余,双目炯炯射人,身尾或隐或浮。舟皆避匿,两岸观者如堵。自华山至许家楼而没。” 清代学者俞樾著有《右台仙馆笔记》,其中有载,“平望镇之西,有地名韭溪,里人潘氏之墓在焉。某年夏,忽于赤日杲杲(gao,明亮)中霹雳一声,白云四起,有一物从空中堕其墓上,其物长四五尺(应该是丈),牛首鼋(yuan)身,有角有鳞无尾,四足皆五爪,而后足若痿痹不能起者,但以前两足蹒跚而行(后面两条腿受伤,用前腿爬行。),所过之处,翁仲俱仆,大木尽拔。村人大骇,聚而观之,且奔告于潘。次日,潘至,是物已力倦,颓卧丰草中,腥气不可向迩,蝇蚁集于其身,遍体蠕蠕然,而是物若不知者。或以竹竿刺之,亦不动。间或昂首嘘气,触之者无不立倒。潘知其异,禁人勿犯之,无何,风雷交作,大雨如注,物奋起一跃,腾空而去,至天半,犹垂首俯视,久之始者,竟不知是何物也。” 这三则的记述很务实,没有直接称之为龙,只是称为“异物”。在第二则中,试想,如果是平常所见的东西,怎么会“观者如堵”。第三则的记述更细致,异物的腥味很重,苍蝇蚂蚁都能爬在它的身上,让人不得不联系到一句成语,“龙卧浅滩遭虾戏”,失去水的龙就像待宰的羔羊。 龙能飞不?答案是,能飞。上述第三则记述中没称其为龙,但以下的记载明确说明龙,能飞。 《隋书 五行志》,“后周建德五年(576年),黑龙坠于毫州而死。” 道光《永州府志》,“成化(1465-1487年)中,丹桂乡民田苗甚蔚,一夕雷雨大作,有巨物压苗,横数亩,乃坠龙也,越旬日,鳞肉腐尽,民拾齿骨归。”这则记录简直就是营口坠龙事件的翻版。 乾隆《金坛县志》,“康熙六十年(1721年),六月,有龙悬学宫旁,腥气迹鼻,焚香祷之,腾空而去。” 光绪《临榆县志》,“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夏,霖雨,县城北街董姓民家,有龙降于煤堆,数日翔去。” 嘉庆《萧县志》,“嘉庆十五年(1810年),六月二十五日,二龙见于元中,一龙堕地,由李腰庄至赵家塘,拖行数里。” 元好问的《续夷坚志》,“大明蚕神三姑庙旁近龙见,横卧三草舍上,观者数百人。见龙鳞甲中出黄毛,其形如驼峰,头与一大树齐,腥臭不可近。即堕,天矫不得上,良久云雾复合,乃去,时己酉岁七八月间也。”大明即今天河北灵寿县东南,己酉岁,即公元1249年。 明代陆延枝《说听》,“正德(1506-1521年),某年夏,有龙堕于陕西之乾州,其长数十丈,目光如火,开合闪闪可畏,四足据地而行五里许,得井水飞去,居民皆见之。” 纪晓岚的父亲也见过,《阅微草堂笔记》,“癸亥夏,高川之北堕一龙,里人多目睹之,姚安公命驾往视,则已乘风雨去,其蜿蜒攫拿之迹,蹂躏禾稼二亩许,尚分明可见。”说的是1743年,在河北的交河县东北发生坠龙事件。 《列仙传》中有载,“黄帝时医也,善识马形色生死,治之即愈。有龙下,向之垂耳张口。师皇曰‘此龙有病,我能医之。’乃针其唇及口中,以甘草汤饮之而愈。又数有龙出其陂,师适而治之。一旦为龙负之而去,莫知所之。”师皇,即马师皇,相传,后御龙成仙之人。 《聊斋志异》,“沂水大雨,忽堕一龙,双睛俱无,奄有余息,邑令公以八十席覆之,未能周身,又为设野祭,犹反复,以尾击地,其声堛(bi)然。”《聊斋志异》这本书,虽未鬼怪志异小说,但像这样的寥寥数句来描述龙的,真实性很高,八十张竹席都未覆盖住龙的身体,由此可见龙的身体到底有多长,笔者见过竹席,一张竹席长度在三米的样子,八十张,240米,即使是十八张竹席,也有54米,当然,不排除文中用了夸张的描述手法。沂水,发源于山东,由江苏入海,山东境内有很多相关的地名,比如临沂、沂蒙山等等。“其声堛然”到底是何种声音,笔者也不得而知。 《水经注》,“建武中,曹凤字仲理,为北地太守,政化尤异。黄龙应于九里谷高冈亭,角长三丈,大十围,梢(尾巴)至十余丈。”建武,即汉光帝公元25-55年,北地,相当于今天甘肃东南部以及宁夏南部。一围相当于现在的11.5cm,十围,就是1.15米,直径达到这个宽度,远远超过了现在已知最大的森蚺。 |
明天不发文稿了,有事情处理,现在补上,关于龙的摘录就告一段落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马小星所著的《龙-一种未名的生物》。按照他的理解,龙是真实存在的,龙的鳞片是可以张阖的,能飞,对雷雨天气有着超强感知能力,所以在很多见龙事件中,坠龙,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就得下暴雨。我在“地门龙神”的那一段中,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龙,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但它生活在底下很深的地方,它的胡须可能是为了适应地下洞穴光线不足而进化出的一种以触觉为主的探测器,它头上的角,可能跟猫的胡须是相同的原理,测量自己能不能钻过狭小的洞穴。 它能飞的原理,很可能是利用水蒸气的蒸发,体内肯定有某种特殊的器官,作为一种两栖动物,很可能秘密就在它的肺,现在已知海洋里面有这种鱼,银汉鱼。 关于它的体积和长度,古人行文喜欢夸张的手法,动不动就是数十丈,关于这个问题,大家理性思考,我个人认为,20-30米是有可能的,地球曾经发过一次高烧,结果就是出现了很多大型生物。 作为一种古老且两栖动物的龙,希望有朝一日,能像大熊猫那样再次展现在世人面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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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上找了一张图片,比较符合笔者的心中所理解的龙的形象。 |
网上找的,关于加拿大奥古布古的图片,感觉跟中国龙很像 |
第一张是大海蛇遗骸,第二张是流传已久的营口坠龙遗骸,对比一下,有相同之处 |
这是挪威的大海蛇形象 |
印度的那伽,如果真有那种生物的话,估计跟中国龙也有一点关系,之所以不拿它出来讨论,是因为印度的历史,哎......一言难尽,分不清神话和现实。李时珍就务实很多,还将龙分类,估计,大海蛇、世界上其它的类似于中国龙水怪都脱不了李时珍总结的范畴。 简单说明一下,图片是在百度上找的,真实与否,请大家自行判断哈。 明天继续小说的主线。 |
关于营口坠龙事件的骸骨,某个电视台说是鲸鱼的骸骨,我不认同,认为头上那两只角是插上去的,请大家仔细观看,头骨角的连接处,有自然的隆起,这种隆起,是插不进去的,鲸鱼,特别是雄性带头的鲸鱼,有那种情况,迷失方向,但远远不至于迷失到离海里几百公里,还能在淡水河里的情况,我没有反对它电视台的情况,科学,我也会看,但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中国龙的存在?盛京时报,当时,就营口的事件,说的是,蛟类涸毙,意思就是,蛟类干枯而死,那个时候,是小日本在咱们中国建立伪政权,所以,很多时候,有些东西,因为平台的规则,我发不了文稿,请大家见谅,但,我的宗旨,没有想糊弄大家的意思,只是想拓展思维,让大家一起认真思考,不卑不亢的。关于大家很关心我的近况,其实我早已签约了,但没在其它小说平台发布,所有的文稿,天涯莲蓬鬼话,绝对是第一时间看到的,谢谢! |
多说几句吧,看平台让不让发,麒麟,有,这种生物根本不是一些宣传的长颈鹿,孔子见过,凤凰,有,也不是一些宣传所谓的野鸡,古人,比我们更聪明淳朴,把我们中国的四大神兽,说成封建迷信,那是因为我们不自信的体现,也受了一些崇洋媚外的所谓的大学者的蛊惑,因为他们收钱了,跟现在鼓吹猪油不能吃的原因一样,吃他们造的植物油才是正道!因为他们这样才能赚钱,十万昆仑花了整整十年,研究山海经,是我见过的最有理智和睿智的看法,结果他被正统历史学家打压,为什么?有原因的。谢谢大家的错爱,我成不了一家之言,只是希望,咱们能不能多想想,多思考,有思考才有得,有得,咱们中华民族才能立于世界。 |
喝多了,发发脾气,现在国际上为什么不认可我们夏朝的存在,因为霸权主义定义了一个文明的存在依据,1,有文字,2,有祭祀的场所,3,还有古迹遗址,我真他妈的想扇他们,夏朝,咱们中国没文字吗,他们所谓的祭祀场所,是搞笑还是纯粹是为了打压我们中国?因为他们不认识甲骨文就认为我们没夏朝?艹!还有咱们中国的一些考古学者,自卑,不敢承认,咱们想想,泱泱中华,可以任由他们来否定咱们的历史吗?就因为清朝以来,咱们贫困,割地赔款?就能否定咱们中华的上下一万年的历史?滚他妈的蛋! |
7月16号发文,我整理一下时间线哈,谢谢大家!有可能得删除一些原稿 |
确实需要整理一下时间线,白之则现在是2003年,温若需和封平现在是1991年,奇门的开端在公元前261年左右,中间还得穿插唐朝中后期,奇门为了破三缺五弊的记述,我真的需要想一想,只是争取给大家带来一段文采一般,但能唤起大家对那段恢弘历史的记忆,谢谢大家! |
还得穿插营口坠龙事件,因为我答应了,所以,思绪有点杂,待我想想。其实我跟天涯后台吵了好多次架,当然,不怪他们,因为规则的限制,我有干货,绝对的,跟大家一起分享,去伪存真,一起讨论,一起进步,咱们现在不是清朝,咱们不反智,反智的反而是自认为世界第一第二的国家,当然,不排除热脸贴冷屁股的某省的省长....... |
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突然平地生雷,震得大地仿佛都在颤抖,温若需面色无惊,心中难免也暗暗生奇,“端午节还没到,怎么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有奇异的事情要发生?” 温若需睁开眼,向窗外望去,狂风乍起,吹得周围的大树东倒西歪,电光火石映衬着层层乌云欲压顶之势向封家村袭来。村口那棵老槐树上仿佛有个影子在蠕动,“嚓”又是一道电闪雷鸣,看清楚了,是一条蛇! 那条蛇的头部已经窜到了树冠,半条蛇尾巴还拖在地上,身躯紧紧盘住树干,百年老树也似乎承受不住那种绞缠,树枝、树杈掉落一地。它张开着一口血盆大嘴,一米来长的信子不断在空气中伸缩,火红的眼睛中透露出人类独有的敬畏与不甘。它昂着足有脚盆大的头部,对着天上一团乌云发出“嘶嘶”的声音,隔着老远,温若需似乎都能闻到那条蛇嘴巴里冲天的腥味。 “这是在走蛟?真有动物渡劫一说?”见此情景,温若需心中也不禁起了一丝波澜,“师傅生前说的坠龙事件莫非是真的?大千世界......” 随着那条大蛇不断向着天空挑衅,空中的乌云仿佛被一根巨大的物体所搅动,慢慢得涌到了老槐树的上方,天地之间,霎时安静下来,风停了,连树叶都没动了,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大蛇弓着身体,似乎有无形的巨力压着蛇头一般,迫使巨大的蛇头在微微颤抖,半分钟过去,蛇头都快压到树冠了,大蛇的双眼变得狂狞,身形暴起,猛得向半空跃起,随即,一道成人手臂大小的闪电迎着蛇头劈了下来...... 清晨时分,“咚咚咚”的脚步声,封嘉豪跑到了房间里,上气不接下气,“你快去看,村头有条大蛇......昨天晚上好大的雷,爷爷说是动物成精,要遭雷劈......” “哦,那条蛇有多长?” “我看到村长的儿子量了一下,有15米!”封嘉豪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那条蛇的两只眼睛还在吗?”温若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不知道......你等等我,我再去看看......”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封嘉豪又跑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封嘉豪跑回了房间,脸蛋上的汗水也掩饰不住激动的神色,“那条蛇的眼睛没有了,只剩两个大窟窿了!” “哦!那你看到那条蛇的头上有角没有?”温若需开始整理衣物。 “没看清,人太多了,我再去看看......”吐出这番话的时候,封嘉豪已经跑出去老远...... 等封嘉豪回到家的时候,温若需和封勇老两口已经坐在堂屋里,早点摆在了桌上,看着三人神情自若的摆弄着碗筷,说说笑笑,封嘉豪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大的事,怎么大人都毫不关心似的。 “再大的事,都不要慌神,还得好好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解决问题。”温若需示意封嘉豪吃早饭。 “那条蛇的头上长角没?”见着封嘉豪端起了碗筷,温若需不紧不慢的问道。 “咳咳。”封嘉豪显然又激动了,呛了一嘴,“有......有......还是独角,有我手臂长......” 封勇也不管一旁嗔怪孙子的老太婆,将脸侧向温若需,“温道长,您看那是什么东西?” “那它身上有鳞片没?”温若需反倒问起了封嘉豪。 “这次我仔仔细细看清楚了。”封嘉豪一脸正经,“没有鳞片,光溜溜的,像泥鳅。” “哦,还没长腿吧?”看着封嘉豪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温若需继续说到,“应该是蛟,昨晚想渡劫成龙,被雷劈死了,按照我师傅的说法,渡劫失败的,是没有眼睛的。” “为什么啊?”封嘉豪两眼冒光。 “古代有个画家,在墙壁上画了一条龙,栩栩如生,唯独没画眼睛,周围的人不满意,非得叫他把龙眼也画上,画家无奈,提起毛笔,画了龙的双眼,然后,轰的一声,那条龙就飞走了。这个成语叫画龙点睛,其实,里面蕴含着一个道理,龙的眼睛是它的灵力所在,如果渡劫失败,天上的神仙当然会挖去它的眼睛......” “啊?还有这种事?”封嘉豪筷子里的包子迟迟送不到自己嘴里。 “老爷子,您听过这条蛇不,长这么大,咱们周围多多少少有些传说吧?” “前面不远处有座山,山上有个大石洞,石洞深不可测,从来没人到过底,洞里时不时有一些烟雾冒出来,我估计是水蒸气啥的,但听人说,有人看到在洞口吃草的羊羔子被吸进了那个洞里。后来羊羔子家里人去洞里寻,连一根羊毛都没找到。有一年那个石洞里冲出来好多东西,鸡毛、羊毛、还有牛骨头。”封勇缓缓说到。 “难怪被雷劈死了,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温若需若有所思。 “修炼的动物不能吃这些东西?吃了要遭雷劈?”封嘉豪抹抹嘴巴。 “岂止是动物,人做了坏事也会遭雷劈!”温若需敲敲封嘉豪脑袋,“赶紧去上学!” 见封嘉豪乖乖背上书包,坐在自己房间书桌旁的温若需点上一支烟,一边默默盘算着师弟鲁景峰的行程,一边翻开了奇门掌门名册,因为昨晚大蛇渡劫失败的事,他得认真看看师傅做的笔录,1934年发生在伪满洲营口的坠龙事件,而这个事件,还涉及到自己的师祖—向杰。 |
1932年,在日本的扶持下,溥仪于3月1日成立了伪满洲国,年号康德,首都设在新京(今吉林长春),领土包括现今中国除关东州(今旅顺和大连)以外的东三省全境,以及蒙东和河北省的承德市。 1934年7月的某一天,营口附近,一个中年人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泞泥中,此时的天空仿佛破了个大洞一般,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连绵的大雨已然让天地之间没有了间隙。他正是向杰,奇门第122代掌门,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他想搞清楚日本人到底想在中华大地上干什么。狼子野心,必然没什么好事。 此时沈阳西大门外的《盛京日报》报社中,创办人中岛真雄正在安排下面的记者赶往田庄台,因为前几天,据当地村民反映,那个地方出现了活龙。 “中国人一向自诩为龙的传人,奉龙为神物,如果我大日本帝国活捉了一条中国龙,再将它杀死,利用报社进行大肆宣传,到时,中国这帮愚民必然臣服于我大日本帝国之下......”安排完事宜,中岛真雄端起桌上的茶杯,半眯着双眼,似乎沉醉在日本首相对他的嘉奖仪式中了...... 曹无畏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看着屋外的倾盆大雨,“今天看来不能出河打鱼了......”,三十几岁的他现在是陈庆家的一个长工,生活过得极度落魄。在伪满洲国成立不久,陈庆巴结上了日本人,做了保长,除去这一身份,陈庆这个人还是比较热心帮助村民的。 曹无畏耳边又响起类似于牛叫的声音,声音的来源就在不远处的那片芦苇中,“是不是饿晕了,怎么会听到这种声音呢?”曹无畏站起身,往自己肚子里灌了一碗凉水,正准备继续发呆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头发滴落在地上。 “小兄弟,借个地方避避雨。”来人正是向杰。 曹无畏略显尴尬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并没有多余的桌椅。 “哈哈,没事。”向杰也不管愣在原地的曹无畏,直接进屋,然后坐在了地上。 “家里没吃的了,喝口水吧。”曹无畏实在拿不出东西来招待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只能舀了一碗水。 “好,正感觉口渴了。”向杰接过那碗水,仔细看了看曹无畏,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 曹无畏又是尴尬一笑,递给向杰一张干毛巾,然后坐在了地上,眼前这个中年人,浓眉大眼,有着南方人的面相和口音,看起来四十几岁的样子,一身粗布衣服,乱蓬蓬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 “你是南方人?”曹无畏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不说说话,实在有点尴尬。 “嗯,四川的。”向杰看了看曹无畏,曹无畏身材算不上高大,因为缺乏营养的缘故,看起来像只瘦猴子。 “你来这里干嘛?乱糟糟的地界。” “找一个亲戚。”向杰转过头,又是深深看了曹无畏一眼 接着二人沉默无言...... 向杰突然猛的站起身,望着不远处那片芦苇荡,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好一会,然后转向曹无畏,“你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你也听到了?”曹无畏看着有点吃惊的向杰,“我还以为是幻觉呢。” “不是幻觉,那里有东西。”向杰依旧竖起耳朵在听。 “能有什么东西,估计是哪家的牛吧。”曹无畏随口一答。 “不是牛。” “为啥?”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撵龙匠。” “撵龙匠?是干啥的?”曹无畏有点摸不着头脑,撵龙的?意思是专门养龙的?还是像赶羊那样赶龙? “刚才我进屋的时候,你家里没吃的,但还是给了我一碗水,大雨天气,怎么可能口渴,我喝了,就认了这个情,还好心提醒我这个地方很乱,证明你心地不坏。”向杰重新坐在了地上,“黄石公的<青囊经>有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风水?”曹无畏对眼前这个陌生人有点好奇了。 “能解读到这两个字,证明你还有点悟性,可惜年龄大了点。”向杰在拨弄自己的头发。 “您是看风水的?”曹无畏有点吃惊了。 “是!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快70岁了。”向杰自问自答。 “啊?”曹无畏晃了晃脑袋,不可思议,看起来顶多40多岁的样子,怎么可能快70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片芦苇荡里的是一条龙,你有兴趣去看看吗?”向杰看了看天,雨快要停了。 “龙?!”曹无畏吃惊的往后退了两步,龙,是中国的图腾啊,神圣得很,凡人岂能见到它的真容? “是的,中华龙,估计身子还不小呢。”向杰微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去!”自己生活窘迫,估计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如果能见到传说中的龙,也不枉在这个世界上走了一遭,以后在别人面前也有谈资。 |
想了很久,终于想好了怎么将坠龙事件纳入小说的构架了,还能再掰扯一些奇门中的东西,谢谢大家,祝大家看书愉快! |
不一会,大雨停了,向杰和曹无畏朝前方的芦苇荡走去。还未走到芦苇荡的边缘部分,一阵阵浓烈的腥味钻进了曹无畏的鼻子里。曹无畏捏了捏鼻子,皱起了眉头,向杰倒不为所动。 “好重的腥味。”曹无畏说到。 “你之前闻到过这种味道吗?”向杰拨开芦苇,继续向前走去。 “跟着陈庆打了几年鱼,从来没闻到过这么浓烈的腥味,又不像鱼的腥味。”曹无畏跟在向杰身后,亦步亦趋。 “陈庆是谁?” “我是他的长工,他是我们这一带的保长。” “投靠了日本人?”向杰转过身看着曹无畏。 “其......其实,他人不错,对村民还是挺好的。”面对着目光如炬的向杰,曹无畏有点紧张。 “怎么个好法?”向杰直视了十几秒,转过身去继续朝着腥味浓烈的地方走。 “平时对着日本人低声下气的,但他不欺压老百姓,还因为税收的问题,为老百姓说话。”芦苇很高,泥地很滑,曹无畏行走得踉踉跄跄。 “你是哪里人?怎么看你都不像当地人。”向杰的脚下在不断踩着芦苇,减少前进的阻力。 “台州人,幼年随父母来到这里谋生,前些年,他们死了,因为没钱给他们买棺材下葬,就给陈庆做了长工。”曹无畏心里感激向杰在前面为自己开路,也慢慢敞开了心扉。 “想家不?” “哪有人不想家的?”曹无畏心里发苦,自己的近况难堪,像身处现在的芦苇荡里一样,看不到天空。 向杰突然停下身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前面的动静,“嗷”的一声,是前方不远处传过来的,曹无畏这次听得很真切,牛不像牛叫,蛙不像蛙叫,听声音,似乎它有点难受。 “不远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是龙。”向杰也是一脸兴奋。 “你没见过龙?你不是撵龙匠吗?”曹无畏有点不解。 “撵龙匠指的是风水上的龙脉,我怎么见过真实的龙?只是心里一直怀疑有这种生物的存在,因为很多古籍上记载过。”向杰有点戏谑得看着曹无畏。 “好吧。”曹无畏有点无语,刚才在家里还表现的老神在在的,转眼就这么兴奋,还以为他之前见过呢。 翻过一个小土坳,眼前的场景让二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整片整片的芦苇被压翻在地,地上匍匐着一个庞然巨物,青白相间,头像牛,巨大的头颅能和曹无畏的头部齐平,额头上长着两根分叉的角,长度快达到四米了,嘴巴像鱼,两根胡须混在泥地里,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承受不了剧烈的阳光。 见着二人来到身旁,它似乎想挣扎着爬起来,嘴巴里喘着粗气,四只脚在泥地里不断挣扎,不过它的两只前脚好像受伤了,使不上一点力气,两只后脚不断的在刨着泥土,都快刨出一丈左右的泥土坑了,尾巴也在不断的拍击着地面,现在看起来,它的整个身躯达到了近40米! 挣扎了一会,巨龙似乎没力气了,瘫倒在地上,不断的嗷叫,身上密密麻麻的苍蝇趴在它的身上,似乎很想钻进体内,奇怪的是,巨龙身上的鳞甲一张一合,有的苍蝇甚至被鳞甲给夹死了。 “真是龙!”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喊出声来。 “你看,它的前腿部分!”曹无畏又喊了出来。 巨龙的左前腿有个伤口,正汩汩的向外冒血,鲜血混在了泞泥之中,一股血腥味夹杂在浓烈的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那个伤口深得恐怖,能隐隐约约见着里面的骨头...... “咦,它的骨头怎么是墨绿色的?”向杰细细端详着那个伤口。 “怎么我看起来是黑色的呢?”二人又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 四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能听到芦苇折断的声音,是周围的村民,他们也来了。 “怎么办?”曹无畏的眼神中带着焦急。 “你去通知陈庆,叫他想办法。”向杰沉默了一会,缓缓说到。 “你没办法吗?”曹无畏急得快跺脚了,这是神龙啊,它怎么能忍受这些泥土和苍蝇呢。 “它受伤了,站不起来也就飞不起来,它喜欢水,叫陈庆组织人往它身上浇水,再拿一些竹席过来,帮它遮住太阳。”四周的声音越来越近,向杰也着急了。 “那你呢?” “我得离开,方便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对了,找一些和尚来念经超度,龙是行云布雨的神物,但愿能有作用。”向杰跳跃几下,身影随即淹没在芦苇荡中。 “你不是道士吗?道士不行?非得叫和尚,自己跑得还那么快。”曹无畏有点生气,喃喃自语,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按照向杰说的做,因为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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