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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本来是要在这个时间写遗书的,还是决定把这段诡异恐怖经历说出来[第6页] |
作者:Annie有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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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面开始上传前面被删除的七月十五号以后的内容,有些同学说看到了二十三号的内容,但是我这里是看不到的,只能看到包括十五号及以前的内容,所以还是决定从十六号的内容开始上传。 在重新上传的过程中,有可能会把我和LILYzhao交往的细节内容隐去,及她经常给我说的话,主要是为了避免再次被隐藏或者删贴。但是大家要知道,在这个阶段中,LILYzhao一直陪着我,帮着我,她尽了最大的努力挽救我,她给了我如同亲人一般的爱,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她传递给我的是温暖,光明和爱。 感谢LILYzhao,我的萍姐姐,我爱你。] 下面开始接七月十五号以后的内容: 在军区医院挂号后,发现军区医院的心理卫生科在单独一栋楼,进入内部,是很朴素的一排办公室。 但是这里的医生护士都很有礼貌,会引导你进入正确的地方等待。 给我看病是一位穿着军装的女医生,听说我在附嘱医院已经做了不少的检查,让我把单子掏出来看看。 当时因为挂了三个科的号,单子都混在一起,就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女医生很耐心的一样样的看着,忽然问我,“你胃也疼吗?” 我说是啊。 她说,像你们这类病人,经常也会导致身体不舒服的,有些人头痛,有些人胃痛,有些人肝痛,有些人心痛,有些人四肢都痛…… 我说,您意思是说我胃痛,其实也是精神折射的?我想起了头一天,医生说我喝不了水是精神问题。 她说,有这个可能。 看完单子,她又问了些其他方面的问题,和附嘱医院的医生问的问题大同小异,之后让我去做检查,让我奇怪的是,这次多了一项梅毒测试,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检测这个,反正都按照检查单给做完。 结果又耽误到下午,再去找医生的时候医生已经下班,只好回到酒店。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是从和医生的谈话中,觉得很有可能会得到与附嘱医院一样的结果,心情很低落。 翻包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三盒药,是奥氮平,看了药盒上的说明,适应症那里写着“治疗精神分裂,躁狂发作。详见说明书。”字样。 这几盒药用塑料袋紧包着,放在我的包的底部,从拿药的单子上看,是在附嘱医院拿的药,而我记忆里完全没有拿药的印象,到了军区医院医生问我是否在附嘱医院拿药的事儿,我也坚定的说没有拿药。 可是现在药就出现在包里,我思来想去,觉得我可能当时的记忆有点混乱,觉得自己是神经病的可能性很大了。 当晚也没有去看小春的直播,因为实在无法调解好自己的情绪,三盒药的出现,让我忽然对自己的所有所做所为,所见所听都产生了怀疑,最后只好调出我和小春的聊天记录,一页页的翻着。 聊天记录上都有日期,哪天说了什么,都清清楚楚,甚至做了什么也很清楚,因为我经常会给小春报备我干啥干啥了。 结果在聊天记录里,发现头天发的图片里,确实有拍下药盒的图片。我也完全不知道当时怎么拍的药盒的图片,又怎么发给小春的,就是当时吃饭聊天的记忆很鲜明,偏偏没有有关这三盒药的任何记忆。 可是我真的没有任何拿了药的记忆,我只记得自己没有拿任何药从医院里冲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吧,我推翻了自己没有拿药的记忆,确定自己当时是拿了药的。 我怀疑自己还做了其他什么事,然而没有办法去追溯了。 当晚又忍不住哭了很久,第二日清晨早早的就起来了,洗了个澡,看到小阳台的阳光很好照到床上来,忽然想起答应小春,要给他拍一张笑着的照片。 于是就坐在床边,阳光特别好的地方,自然补光,拍了一张微笑的照片。 第一时间发给了小春。 小春很快就回复了,说大头很美。 我说,美颜开到最大了。 事实上,我当天脸色腊黄,皮肤粗糙,头发稀疏,很丑,我之所以要在这一天拍这张照片给小春,我是觉得,这可能是我人生中,真正成为精神病患者之前的,最后一天的生活了。 虽然我的包里已经有了精神病患者服用的药,但是我并不承认附嘱医院的诊断,我认为军区医院的诊断才会是真正的宣判。 在宣判之前,我还是个好的,健康的,脑子没问题的人。 我留下这张照片,大约会是我人生中,最后一张属于我的,健康人生的照片。 之后我就去了医院,因为检查昨天都做完了,今天直接到了医生办公室,还是昨天那位女医生,她说,“你得叫家属来。“ 我说,我没有家属,我自己就是家属,只有个四岁小女孩,我可以对自己负责,医生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行了。 她说,你得住院,不过必须要家属陪同。 我说能治好吗? 这时候我已经放弃挣扎了,我这么问,其实是已经打算住院的,我还是特别想治好。 她说,现在已经确定你是精神分裂症,需要住院进行一系列的理疗和器械治疗,至少得住十至二十天的院。 我点点头,说,那住吧。 医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又问,是不是住院了,就能治好? 医生说,只要好好吃药,配合治疗,是可以控制的。 之后医生说,还必须给你的家人打一个电话,询问有关你在家里的表现症状。 我说,就有个小孩,家里没有其他人。 我说为啥一定要给家里人打电话? 医生说怀疑你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必须确定一下这方面的问题,才能确定是否可以住院。 我说没有,我没有自杀倾向。 但是医生最后似乎还是有顾虑,说你是不是还挂了五观科的号儿,你的耳朵怎么样? 我说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中度聋。 她说,要不然住到五观科去? 我说为什么? 这位医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给五观科的医生打电话,结果五观科的医生说,他那边没有床位了,没法子。 我初时以为是没有床位,所以他们为难,我就耐心等待,让他们安排,但是最后,这位女医生说,不好意思,你必须要有家属陪同才能住院,如果没有家属的话,只能先拿点药吃了。 我说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们这类病人,有时候会自残轻生,无人陪同的话,医院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我知道这个医生已经尽力了,她是想安排我住院的,只是她实在担不起这个风险。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住院的我,当即觉得很惭愧,无所适从,最后我说,不住院了,开点药吧。 她又说,这个药也得由家属拿着,你每天吃多少定量定时,由家属发放。 我说为什么?我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吃不了药? 她似乎犹豫了下,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低头写病历,然后又说,你必须得吃药了,同时想办法通知家属,你要明白,你的病虽然可以控制,但是没有家属陪同不行的。 之后她把写好的药单给我,让我去拿药。 又说,先一次半粒,一天两次,三天后再来我这里复诊。 我说了声好,出去取药,药到手了,和我昨天从包里翻出来的药一模一样,都是奥氮平。 我一下子有了九盒奥氮平。 除此之外,还有军区医院开的一些营养神经的药和消淡的滴耳液,主要是治疗耳朵的。不过军区医院与附嘱医院的建议是一样的,让我去配戴助听器。 |
回到酒店,我把我的检查结果告诉了素,我说还有医院可以治疗吗?我知道精神病这个是没法子弄了,只能吃药,但是耳朵还有地方可以治疗吗? 素说,还有一家中医院,挺好的。 我二话不说,下午打车直接到了她说的中医院,医生看了我耳朵的情况后,说,可以针玖,刺激神经恢复,而且你湿气也很重,需要拔罐和放血。 我心里想,只要你有办法治,那我就得试一下。 我同意了,当天晚上在中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第二天开始定时定点的针玖拔罐,说实话,真的很疼,特别针刺在耳朵附近,还有脸上的时候,真的疼的想大哭,但是又完全不敢动。 还有熏艾的时候,那烟雾在眼睛附近,直熏的眼泪直流。 最疼的还是拔罐,无法描述,而所谓的放血,就是用一种特殊的针,狠地刺两下,然后把玻璃罐子拔在针刺处,等那罐子拿下来,就可以见到里面很多血水。 说这种治疗,要至少持续二十天以上。 因为觉得耳朵还有得治,仍然心存希望。 晚上的时候,拿出奥氮平看了好半天,还是按照医嘱在八点半的时候吃了半粒。 然后我开始在网上查阅有关精神分裂的症状和问题,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幻听,而且很多人反应幻听治不好,会反复发作,有些人吃了数十年的精神类药品,仍然没法完全根治,而且精神类药品的负作用还很大,很多人失去了工作能力,在家里也是属于必须有人照顾的类型。 而且有人出现了肾病,肝病等…… 越看越绝望,想到后半生,要与一个治不好的病为伍,因为长期吃药,再延伸出更多更多治不好的病…… 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一边哭一边继续查阅这方面资料。 小春的直播间八点多就开了,我九点多才进入直播间,说起来已经五天没有进入他的直播间了。 他见到我进入,说了欢迎,同时有些担忧的问我,回了某市没有。 我说还没回,还在南宁,他就表示明白了。 然后他说我给你唱首歌儿吧,是他学的一首新歌,《我在前世约了你》,“江南三月的雨季,淅淅沥沥不停息,我在小桥这边等着你,绵绵细雨落心里…… 我在前世约了你,情定三生不离弃,让我化作相思雨,来生来世再寻觅,可叹春来又春去,魂牵梦萦寻踪迹……” 他唱到这首歌后半段的时候,神情已经不对了,总是往上看,似乎努力忍着泪的样子,而且开始有意无意的擦鼻子,虽然动作上尽力掩饰,然而根本掩饰不住。 而我当时想到了我和他的相遇,及我和他的那个梦…… 我本来就是哭着看直播,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完全就是泪雨滂沱。 我哭着打字,说想听《玛尼石》,他说,好,马上。 调出了这首歌儿,再唱起来的时候,看得出他还在努力的忍耐,但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他借着扶眼镜的机会用手指将眼泪抹去,他是个很内敛的人,平时是属于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温文尔雅却又很稳重,让人一看很想亲近,但又觉不好接近的样子。 即使私下里聊天,也永远站在正确的位置,不会出半分错的人。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哭,他最终也没有将这首歌儿唱完,而是放了原唱,他自己则坐在床头平息情绪,目光似乎透过屏幕向我看来。 我忽然想起了他的梦,是在我出发来南宁之前,他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梦,他被一群警察追,然后他遇到了我,然后我努力的想办法救他,助他摆脱那些警察的追缉。 当时我还开玩笑说了他两句。 可是这一刻,我似乎忽然触摸到了他的内心,他和我一样孤单,无助,只是他掩饰的好,不似我这么外放。 他也需要我,就如我一直一直很需要他一样。 我是打算在南宁住一段时间的,至少把耳朵治好。我已经体会到听不到是什么感觉。 我总是很紧张的看着和我说话的人,认真仔细地看着他们说话的唇,半猜半听的尽量保持交流的通畅,还是不行,在大约理解了他们的意思后,我总是没有思考的余地,迅速的回应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等了我很久,我怕回应的慢了,更让人讨厌。 如此一来,反而让我闹了不少笑话,完全没有从前那种从容和理智。 我像一个笨拙的小丑,艰难游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中,被医生和护士呵斥及厌烦。 |
因为交流有困难,我去餐馆点餐的时候,先看菜单,并且自己看好价格,点餐后不用问老板就知道付多少钱,但是其实通常点的餐都被我带到酒店吃几口就扔掉,因为胃还是疼,我点餐的原因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个神经病,我还在过正常人的生活。 去便利店买东西,尽量挑那种有电子屏计算价格的便利店,可以直接看到最终的价格。 之后因为实在有困难,我干脆买了两箱牛奶放在酒店里,每天背着七八盒牛奶,渴的时候是它,饿的时候也是它。 医生发现我在等待的时候,用耳机听歌儿,轮到我扎针的时候,他说,你的耳朵的情况,最好不要再戴耳机听歌啥的,因为你现在听力不大好,你戴耳机久了只怕更影响你的听力。 我点头应了,也是从那天开始,我的日子其实更加的寂寞了,连歌儿都听不了,我扎完针回到酒店,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因为不想看手机,也不能听歌儿,感觉睡不着或者精神好了些时,就会给小春发信息。 这时候再给小春说我听到鬼的声音,鬼宅及高锋的事儿,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他已经知道我是个神经病,我所说的所有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神经病症状。 以前是不敢说,现在是说了没有什么意义,我不再提之前的这些事儿,反而依旧在研究有关四维的事儿。 即使到了此刻,我仍然相信高锋是真实存在的。 我把我从网上查来的资料,一点点的输入给小春,我说蚂蚁在二维的世界你信吗?它们看不到人类,如果人类把它弄死了,它们只认为那是无法理解的天灾。 就像我们也看不到更高维度的生物一样,我猜更高维度的生物可能是我们所说的鬼,而在更高维度的生物看我们人类,大约也和我们看蚂蚁是一样的心情和状态,更高维度的生物欺负了我们,或者左右了我们的命运,也和我们人类画个圈圈把蚂蚁圈在里面或者干脆捏死它们是一样的效果。 在不断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一种被称为命运的力量,我怀疑自己的一切,自己所听所见所为,都被某种生物左右了。 这时候我又开始研究我一直研究的八字命理,企图从中找出能够支撑我继续信任自己所在世界的蛛丝马迹。 当然研究对象就是我自己和小春,从我们二人的盘中,我发现了一条非常相似的命运脉络。 我们都是差不多一五年出的事,一六年爆发,之后的日子里陷入不断的还债风波,而我有十年的南方火运,我和他在2020年,同样桃花坐空亡。 其实命理这东西,如果我不细扒,未必就是我现在说的这样,但是细扒之下,顿时觉得一切都是“人为操作”,甚至因为我女儿生病,我被迫来到南方也是被安排的,同时认为我与小春之间的一切,也是被“人为安排“。 好像那么多事发生,那么远距离的奔波,全部都是为了来这里见小春,因为我记得,自己在某民的时候,是在附近五百米推荐里,发现的小春,而实际上他在广州,我在广西,虽然距离不太远,但也绝对不近。 而我之所以找到他,是因为我当时被鬼音折磨,而弄出这些鬼音的人,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寻找小春。 而能够安排这些事情的人在哪里呢?就是四维的生物或者说是人。 我还找出了一些命理之外的巧合,比如,小春和我前夫老G,都是O型血人,比如他们都不能喝酒,比如他们都因为债务而导致人生起伏…… 可能人在低谷,特别无助的时候,就开始信命理,信星座,信血型,信一切莫须有的东西。 反正当时我告诉小春的,多数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话题,看得出他即不感兴趣,也完全没法应和,而我却停止不下来。 在南宁的日子里,其实一直很疲累,因为不能好好的躺在床上,每天几乎都在奔波,排队。 又不甘于接受这样的结果,从医院里出来,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也会在附近到处走走,虽然走的很累,走走停停,可我坚持去走,期间发现一个配戴助听器的店,走了进去,店里的工作人员马上询问我的情况。 我大概说了下后,他们就开始给我测音,又排了个测音的片子出来,我问,“是不是中度聋?” 他们说他们这里并没有这个说法,但是看得出来,你听力很不行,然后他们开始拿出助听器给我配戴。 这种助听器还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戴上就可以了,而是需要安装对应的手机软件,进行测音调试。 我觉得这东西也太精贵太麻烦了一点,而我的脑子动得很慢,可以说完全不想动脑子,觉得这东西有点复杂了。 我渐渐的没有耐心配合,而且睡意袭来,只想找个地方躺下。 配戴后的效果,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当他们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依旧茫然无措,而且多了些机械感,人的声音略有失真,好像在听一台质量不太高档的录音机。 我内心失望至极,再也没法配合下去,问多少钱,结果他们说他们是品牌,一幅助听器从一九万至五万多的,都有。 他们所说的一万九的那种,就是最普通的,没有蓝牙,里面装的是电池,需要隔断时间就充电,平时还要保养。 又告诉我,我试的那一款,是三万多的。 我一想,三万多一幅的尚且让人这么失望,更不要说价格更低的了,当下再也没有兴趣,直接要离开,而工作人员并不允许我轻松离开,拦着我,硬是要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走出来后,我想,聋子是可悲的,如果助听器真的那么神奇,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聋子了。 再说下吃了奥氮平的情况吧。 其实头一天八点半吃了奥氮平,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在小春的直播结束后,我依旧在查阅有关精神分裂这方面的资料,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
然后做了个梦,梦到床头有个穿着泡泡袖黑色公主裙披肩发的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双手似乎捧着什么东西在胸前,在我的床头机械的走过来又走过去,她像是个真人,但是她的动作特别是走路的动作,却很机械化。 关键是她每走一步,就嘎嗒的响一声,脚上穿的是特殊的鞋子或者类似于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日本人穿的木屐。 我似乎醒着又似乎睡着,看着她走来走去的同时听着那有节奏的嘎嗒声,因为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对方动作又诡异,再加上这恼人的声音,已经对大多数躁音免疫的我,还是忍不住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到最后几乎不能呼吸,努力的想要让自己醒来,但是四肢动不了,好不容易把头抬起来些,要叫出声,却又更沉重了,所有的努力都白废。 我就这样在床上挣扎努力了很久,忽然有一刻,蓦然轻松。 起来后第一时间看向床头,整个人也抱着被子退守缩在另一头,惊恐万状,全身湿透,出了很多汗。 我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小女孩呢。 因为后来,她跟着我,回到了我所居住的房子。 也因为这个小女孩,及其他很多原因,导致后来我打消了搬出房子的念头。 而在南宁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来也没有梦到过高锋,我内心居然莫名其妙的想念他,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写在手机记事本上,告诉自己,他是不存在的,可是我内心告诉我,他是存在的,他是四维的人。 就是梦到小女孩的那天,也是我第一次服用奥氮平,我头天晚上八点半服药,坚持看完小春的直播,其实十点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盹,直播结束后我开始查阅资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估计自己可能是十一点左右睡着的。 而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一点零五分。 我错过了早上去中午医理疗的时间,也错过了早八点半的服药时间。 除了三月半喝酒入院的那次,我就没有一气儿睡这么久的经验,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为什么我在一点多才醒来,当时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完了理疗…… 呆怔了很久才理清了思路。 下午的时候,去排队做治疗,我想坚持下去,做最后的努力,把耳朵治好。 但其实我在南宁并没有呆多久,在做治疗四天后的晚上,素来找我了,要请我吃火锅。 我和她一起出了酒店,她对附近也不熟悉,我们俩人出门后,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家火锅店,因为都是文友,再加上是晚晚介绍的,我们之间能聊的话题很多,可惜我因为听不见,漏听了她很多话,多数时候不管她说什么,我听没听清,我都表示赞同,真是愚蠢又尴尬。 吃到半道的时候,收到了琴嫂子发来的视频,琴嫂子拿着一些自炸的薯条让我女儿吃,我女儿坐在床沿上不接,她看起来非常难过甚至是伤心,眼里满是泪花,脸上都是倔强,同时有强烈的无助感。 琴嫂子之所以把这样的视频无所顾忌的发给我,是因为她想让我回去了,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我心里的揪痛无法形容,恨不得立刻飞到我女儿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之后我的情绪控制不住的焦虑起来,明明胃疼却开始快速的吃剩余的菜,就想着把菜吃完赶紧走,素很快就看透了我的想法,说你现在着急,也回不去呀,我们还是慢慢吃。 然而我根本慢不下来,我只想快速结束这顿饭。 吃完火锅从店里出来,我胃就痛到不行,很想吐。 素坚持把我送回酒店,她刚走没多久,我还是忍不住抱着马桶狂吐,最后又喝牛奶把恶心压下去。 之后满脸是泪的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的记事本,我在上面写,回去,还是继续治疗? 但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没得选择,我几乎没有犹豫,第二天清晨,就打了线路车的电话,坐上车往某市赶去。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来到琴嫂子家里,终于见到了女儿,我才觉得出汗停止,我已经热到快要中暑,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我给琴嫂子说,我要买房子,龙哥对这里熟悉,能不能帮忙看下房子! 龙哥说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我报了个数字出来,龙哥显然觉得有点不可能,毕竟钱太少了,但他还是答应帮忙看房子。 之后我带着女儿回到了我居住的房子。 一段时间没回来,到了门口,好半天才拿出钥匙,我女儿催我,妈妈快点开门呀!我打开门,进入屋子里,可能长久没有人居住,屋子里倒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和外面炙热的天气形成强烈对比。 一切似乎有了答案,但是对我来说,这个答案那么滑稽。 一个精神分裂就可以否定我所见所听的一切吗? 为什么只有精神病患者才会听到见到这一切? 是,我是无法提出及证明,我所见的所谓真实以外的人和物,就是真实的,可是,谁又能为我来证实,所谓真实以外的人和物,他们确实是不存在的呢? 精神病患者,又以什么样的标准来定性呢? 只是因为我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所以我就是精神病患者吗? 或者我们脑子里有病变,可是谁又能证明,不是因这病变而使我们改变了磁场,链接了平常链接不到的?难道人们的大脑一定要保证,没有任何被认可以外的改变,才算正常的吗? 是的,我内心的疑问很多,即使我被确诊为精神分裂,我对自己所见所闻,依旧执着而又坚持地认为,他们存在,他们影响了我,他们是真实的。 这也是我到这里寻求答案的目的,我总认为,一定有精神分裂之外的,更加贴近真相的答案。 但我也承认,这种链接它并不是健康的,正常情况下,我们最好能够保证自己的健康,平常而简单的活着。 重新回到了出租屋里,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做为当时的我,我对这里已经没有半分好感,可因为我确诊了精神分裂,我也开始审视,到底是房子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我百度了一下,所谓幻听,就是一种虚幻的听觉,声音并不真实存在,是大脑处理声音的部位对信号的错误加工。 看着这个答案,我又想哭又想笑。 我给LILYzhao说,萍姐,我分不清真假了。 LILYzhao说,“我是真的,孩子也是真的。” 我给小春说,“我觉得好多事我已经无法把握,我用了最大的理智来控制自己,然后发现自己还是错得离谱。” 小春说,“大头,你的思维很清晰,你没有病。” 当我讨论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我说,我没有信心判断对错,小春说,“大头,你说的是对的,正确的。” |
对啊,我没有病,我思维清晰,所以,我遇到的这些,到底是什么? 回到某市后,我内心有一种强烈的焦虑,一是,我是神经病患者,我有可能会变得照顾不了孩子。二是,我吃了奥氮平,嗜睡更严重了,而且睡醒后也是迷迷糊糊的反应迟钝,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三是,我正式失去了我的工作。 对这份工作,其实我是努力过的。 我的对接的编辑,即是编辑也是公司老板,她公司一共就签约了几个作者,一个萝卜一个坑,都必须全力以赴的工作,而我的表现显然让她很失望。 而我的状态想要恢复工作,除非改变现在的工作状态,我主动降了一半的保底价格,用几乎是新人的价格想要继续完成我的作品,我央求她,降价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好好的写完这部作品就好,我真的想写完。 她答应了,我因此打起精神,又写了一万字左右,但是交稿后,没两个小时,她又退稿了,这次不是修改的问题了,而是彻底的不要,不接受。 也就是说,即使我用低于我平常很低的价格去写,也根本没法完成这个作品了,她也不会放任我按照自己的心意完成这部作品。 而我的状态,已经完全不能接受退稿修改的任务,因为脑力太有限,精神太有限,每写一个字,都付出了比健康时候更大的努力,写出一万字,比健康时候用了更多的时间更多的力气。 我承认写作效果可能有点问题,然而那就是我当时的真实水平,我主动降价,但是也不被接受。 这位编辑,我们曾经合作过,算我半个朋友,连她都不能接受我的工作状态,恐怕我是不能工作了,我会没有收入。 我非常明白我的现状,然而情绪却在我脑子非常清楚的情况下彻底失控,暴发了。 我拒绝她的退稿,我和她大吵一架,正式提出终止合约。 她也爆发了,说我的文字一文不值。 但是最后,她还是发放了我前面写的那些字的工资,看得出来她的失望,她本来是要将那篇没完成的稿件还给我的,但因为我的合约已经寄给她,我说卖给你就是你的,我拿了她发的工资。 我心里对她有感激的,这笔工资对我至关重要。只可惜,我们的合作,天时,地利,人和,都失去了。 除了这个结果,别无他法。 对于这次的合作,对于这几年来唯一一次不能完成的作品,我感到撼遗,我想说对不起,可我说不出来,我心里只剩余绝望。 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可能要养不了孩子,养不了自己了。 那天,我哭着把我失去工作的事,告诉了小春,小春说,你干么发那么大脾气呢?这样不好。 是不好啊,可是进行不下去了。 回到出租房的生活,和封闭时一样,又不一样,我女儿上学了,我需要每天早上八点之前将她送到幼儿园,可那时候我吃了药,药效还没过,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以至于开车子刮蹭了别人的车,是我学会开车以来,第一次出事故,我因此赔了对方一笔钱。 在此之前,小春也有出车祸,还给我发了他的车被撞的图片,撞的比我的车惨多了,半个车头都撞拦了。 而我只刮掉点漆。 小春说,怎么开车不小心点呢,我说跟你这个师父学的。 但是这次后,我基本不敢开车了,开的话也是极度小心,龟速前进。 可能因为早上起来的时候,药效没过,送完孩子后头痛很厉害,可是想要继续入睡有很大困难,如果在八点半吃了白天的那一顿药,则下午五点孩子放学时,我根本起不来。 所以我白天的这顿药,实际上是吃不了的。 而白天实际上出现了新的我不能应对的情况,所以渐渐的我又喝上了酒,喝酒的时间改在了白天,送完孩子上学后。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复诊的情况,当时在军区医院看病拿药,医生说三天后复诊,所以在中医院治疗耳朵期间,我是又回了区军医院一趟去复诊的,医生询问了我吃药后的情况,告诉我说,我对这个药是比较敏感的,依旧从最小基量开始吃,就是每顿半粒,一天两顿。 医生说,大约两年半一个疗程,四个月至半年一次复诊,如果条件合适,一个月复诊一次也行。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但我当时因为听力的问题特别困扰为难,我没有继续问,我只觉得两年半一个疗程实在太长了,同时让我的心沉到低谷,我觉得我查阅到的那些患者,动扎吃药十几年不能停,恐是真的。 失去工作后,我首先面对的,将来未来的生活问题。 这个时候,之前那些骚扰我的声音,都基本影响不到我了,不是它们不出现了,而是我不在乎了,夜里只有一个时段比较困扰,就是小春的直播在十一点半结束后,我大约十二点二十到三十之间,会听到雨声,这雨声依旧持续到三点左右。 这雨声因为实在大,而且雨声中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的让人心悸恐怖的声音,我即使再安慰自己,这雨声是不存在的,是我的幻听,我依然控制不住的会害怕,会因这声音失控,情绪崩坏。 有时候即使吃了药,如果在十二点半之前没睡着,也会被我雨声影响的睡不着,继尔头痛,恶心,各种不适非常强烈。 所以我尽量十二点之前睡着,当然我必须得服用奥氮平才能做到这一点。但其实有时候,情绪的崩坏会让药失去效果,一旦十二点半之前没有睡着,听到雨声,则一定是受够这雨声的折磨及服用药物后的不适感的折磨,才会精疲力尽的睡去。 并且睡着后,我并没有闲着,我依旧和高锋在一起,间惑出现鬼压床事件,就是那个全身如黑碳硬邦邦的怪物,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禁固我的四肢,让我动弹不了,同时胸口被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每当这个怪物出现,第二日我必然感到胸口疼痛,走路吃饭时疼痛,呼吸时也疼痛。 然而最多出现的还是高锋,记得第一天回来的当晚,我见到了他,半明半暗中,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低下头观察着我的脸。 我此刻回忆,不知道当时自己醒着还是睡着,是梦还是真,我只知道我并没有怕他,他看着我的脸时我也看着他,之后他轻叹了一声,上了床,把我拥入他的怀中,我闻到他身上一种专属于男人的淡淡烟草味儿,我没有反抗,反而往他怀里蹭了下,靠着他的胸膛陷入黑沉。 那一天睡得很早,也睡得很好,即没有听到雨声,也没有听到群鸟的叫声,有可能是因为高锋拥着我睡的原因,当然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服用了药物。 这个时候,小锡开始频繁的联系我,原来她也在某市,我们在南宁偶遇,没想到我们同住在一个市。 |
她自得知我所在的小区,几乎每天来看我,问我的病况,给孩子买衣服鞋子,甚至在我女儿放学后接她去她的家里,和她的儿子一起玩耍,期间会一直给我拍视频,打电话,以让我放心我女儿。 我也问过,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呢? 她说是缘分,看到你就觉得面善,而且你现在病了,需要多休息,我反正有空,多照顾照顾你女儿是应该的。 也在这个时候,刘某从广州回来了。 那段时间,有一天,小春得到了一套莱维特唱歌设备,高兴的好像个孩子似的,说下播后会进行调式。 为了陪他调试设备,不嗑睡,我那晚于是没有吃药。 但是他下播后,到了十二点半的时候还没有上线,我内心渐渐地焦虑起来,发信息问他怎么还没有上线? 虽然我已经接受了那雨声,但每次到了时间的时候忍不住焦躁。 到十二点半过后,他终于上线了,而我耳中已经充溢了雨声,看到他的那一刻不但没有因为他深夜上线而感到开心,反而充满委屈,脑海里想到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每晚播到夜里一点半,让我少受了很多折磨,而现在一切全变了,好不容易才有让他深夜开播的机会,却这么晚…… 我好像守着一个明明可以救我的人,然而他总是不救我。 当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因为做为小春,他没有救我的义务。 可是我还是不高兴,在他调式期间我尽量压着自己的脾气,语气尽量平静的和他沟通,但是他应该还是感觉到了我的怨气。 他只调试了一会就下线了。 留下我在黑暗里,面对着无尽的大雨声。 那天以后,我开始对他述说我晚上被幻听折磨的事实,并且我决定某天停药,因为我不想在睡着后,被鬼折磨,那两天,那个黑碳怪物出现的比较频繁。我希望他能陪陪我,用任何形式都可以。 可是那天他还是准时下播了,而我却因为提出了要求,有了期待,那天没有吃药,我给他打了一些字,而他没有回复。 而我因为没有吃药,只能干受着那雨声的折磨而睡不着,到了一点左右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主页发新歌了,原来他用自己的新设备录了一首歌儿,也就是说,这个期间他一直在线,只是只顾着录歌没空理我罢了。 我想,可能是那一刻,我忽然败给了现实。 我感到人单力孤,我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力地应对着风吹雨打。 可能因为太难过太伤心,反而对于雨声并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懊恼地掏着自己的耳朵,实在是吵。 刘某就是发生这件事后的某天,回到广西的。 那几天的白天,我总是被敲门声困扰,我总听到有人敲门,因为女儿被送去上学了,屋内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无法验证我是真听到了敲门声,还是我的幻听,所以我会频繁的去开门。 结果那天十二点左右,我因听到敲门声再次打开门查看的时候,发现刘某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了,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犹豫了下,还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也不等我让他,径直就进入了屋内,把手里提的两大包东西放在茶几旁,说,“就今天回来的,回来就赶紧来看看你。” 他又说,“你又瘦了好多。” 我对比二月初的时候,瘦了五十五斤左右,但是我瘦的并不好看,肌肉松驰,皮肤粗糙,满脸老态,头发几乎要掉光了。 我说还好,最近好点了。 他盯盯的看着我,眼圈微微发红,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莫名心酸,我想,如果不发生那次的事情,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二人一时沉默,都觉得无话可说。 他又问,还是听见声音吗? 我点点头,又说,习惯了。 他说,搬家吧。 我说,累。 他说,你不用管,找好房子我给你搬。 我听了心里高兴了一下,但是又觉得新搬了房子,也未必会有好转,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在南宁酒店住宿的时候,遇到了鬼压床事件,当时是看到一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在我的床头走来走去,没想到我回到某市后,又见到这个小女孩好几次,她总是保持那个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在胸前的样子,总是嘎嗒嘎嗒在床头反复的走来走去。 这情形描述出来并不太可怖,可是那诡异的气息,却足够让我心悸窒息,莫名恐惧。 我之前经常都是听到的比较多,除了高锋,看到的也比较少,现在呢,又多了一个看到的,就是这个小女孩。 我意识到,恐怕不是房子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把她带回来的,那么就算我去哪里,她也会跟着我吧? 这让我真的很心累,懒于再在房子的事情上努力。 刘某得知了我的意思后,说,要不先找个道家看看,他正好认识一个很高明的道家,明天就可以带过来看看。 我说行。 当天他是想留下来吃饭的,但见我冰箱里没有什么菜,他说,带我出去吃饭,我拒绝了,后来他出去了一趟,买了条烤鱼回来,要和我一起吃烤鱼。 可惜的是,我不怎么会吃鱼,怕卡嗓子,所以基本只挑烤鱼里的菜吃了点,他倒是细心的把几块鱼里的刺儿挑出来,放在我的盘子里,可我没动那些鱼。 对于吃饭问题,他似乎永远不能理解和妥协,因为这事他又生气了,更多的可能是无奈,最后匆匆结束吃饭离开了。 第二天,他果然带了个人过来。 这是个男人,头发很长,在头顶盘了个髻子,穿的却是现代化短袖和短裤,一脸的莫测高深,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 进入屋里后,他里里外外的看了很久,然后把目光盯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不已。 直到刘某用手在他眼前扰了下,说,“看啥呢?” 结果道家说,问题恐怕不在房子上,问题在她的身上。 刘某说,你别乱说好吧,你知道她现在什么状况,饭都吃不下了,她能有什么问题? 道家被刘某说的很尴尬,说,“我就事论事,我不能为了赚钱,我就胡说对不对?房子有问题,那我肯定告诉你房子有问题,可是,我现在所见,就是房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 刘某听他这样说,就把他往外推,说,“不看了不看了,你快走吧,钱不少你的。” 道家不听他的,只认真问我,“你最近这两年,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还有,你是不是常常感到手心灼热?” 听到后面的问题,我暗自吃惊,我手心灼热是经常有的,但这件事只有小春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 我对他的问话认真起来,我说,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和周围人很少打交道,但是这四年因为债务原因打了几场官司,经常出入法院,但是在我来广西之前,债务已经基本还清。但是这几年,因为债务的原因,似乎真的得罪过人,因为每次都闹到很不开心,会在法院里吵架争执。 |
除此之外,并没有觉得得罪过什么人,不过也确实经常感到手心灼热。 道家又说,你印堂发黑,满身阴气缠绕,手心灼热反而是好事,是你的正气在对抗。 又问我的八字可曾泄露出去? 我说有人给我建了个百科,就是介绍我生平写作成绩的这种,在那上面我的出生年月日都很清楚,只要搜一下都能看到。 道家说,这就八九不离十了,有人想害你,有人在暗中整你。又说,你不该泄露你的生辰八字。 刘某说,到底怎么回事? 道家说,如果没看错的话,你必须马上跟我去堂口净化,要不然近期就会出事。 刘某一听也有点傻了,说,会出什么事? 道家说,生死大事! 我一听也愣了,我说,净化后就能好吗? 道家说,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到底能不能好,还要看你的运气和造化。 刘某当下催我赶紧随道家去堂口,我说多少钱?刘某说,你不用问这个。又对道家说,“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把她弄好,这钱我出了。” 我说,“这怎么能行?” 他说应该他出的。 之后,刘某开车将我和道家,拉到了另外一个小区,说是堂口,实际上就是装修简单的屋子里,摆了一张供桌,供桌上供着几个佛,点着香烛,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特异之处。 道家让我坐在供桌前的垫子上,然后他拿了一种像是剪成圆形窗花的镂空的一叠黄纸,点燃后先在我头顶绕了几圈,他口中念念有词,待黄纸烧完后,扔到一个水盆里,然后丢了一个像是念珠的珠子下去,只见水盆里的珠子在没有其他外力的情况下,绕着盆的边沿在水中慢慢的往前移动着。 道家观察了一阵,说,整你的人请的也是高手,就是要你命的,而且进行很长时间了,至少一年。 我当时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也有点无稽之谈,怎么可能呢?我孤儿寡母,落难几年,自顾不暇,未曾主动去害人,虽然打了几场司官,可有司法在那里做主,而且官司其实都是我输了,就算有什么不开心,我输了,按律赔钱给对家,和我打官司的人也该趁心了,还要害我? 道家说,也不一定就是和你打官司的人,也有可能平时就看你不顺眼的,或者你无意间得罪了谁自己也不知道的…… 反正道家坚决认为我是被人整了,而且对方很高明,他不一定能彻底给我净化了,而且据他说,他这个生意也可以不接的,万一整不过对方,他自己受损。 我越听越扯,就想离开,刘某按着我不让离开,说来都来了,仪式完成再走,道家可能也觉得我走了就赚不到钱了,语风又改变,说,大妹子,你我相见都是缘,你这一劫遇到我,就是由我来化解,有些事有些人,讲究的就是个缘,现在刘哥帮你,你又何必拒绝? 配合一下,说不定就好了呢?想想你的女儿吧! 我最终还是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配合他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无非就是在我身周转着绕圈念经,我也听不懂,这样一二十分钟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之后他拿了一根针,取了我指尖一点血,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以你的血破他们的魔,效果最好。 之后他把血迹染在一张黄纸上,三折两折弄成个三角形的平安符,又拿个福袋给我装起来,说你挂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别丢了。 四十九天之后,把福袋交给我,我来处理。 我点点头,收下了福袋。 从堂口回来,我把这事还是告诉了小春,但是没有提起刘某和道家,只告诉他,可能有人用非常手段害我。 |
我猜小春看了后,应该只觉得我有被害妄想症,他对我的说法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发了个表情表示已阅。 这件事同时也隐瞒了LILYzhao,因为她的自身信仰关系,她已经数次劝我不要接触八字算命和迷信的东西,同时让我不要写那些东西,我是答应过她的,不再给人算命,不再触接八字迷信这一类。 我现在想想,为什么自始至终没有完全相信道家,可能是因为他表达的方式太浮夸,让我感觉他就是个骗钱的,他说我被人暗中用非常手段所害,整了,可是这种事根本找不到源头,而他也不会帮我找到源头,不会具体到某个人身上,反而让我心中种下一个很深的结,一直在想,到底谁在害我? 因为净化需要一周至十天的时间,而我在第二天就不想去了,我对刘某说,除非他能具体说出害我的那个人的名字,要不然我不信他。 我不想因为他说的这个事儿,怀疑所有人。 我对小春说,我处在一个没有信任没有安全的世界,我感觉我对所有的人和事都失去了信任和信心,也渐渐的分辩不出来真假,我所谓的鬼,和我的现实,边界越来越模糊,没有信任的世界是可怕的,冰冷的。 对于我这样的述说,小春是无奈的,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反复提及,大头,你要好好的,要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好好的,未来才会有更多的可能。 我想我对道家的说法不能接受的原因也在于此。 我脑子里冷静的告诉自己,道家只是骗钱的,你莫要相信他的话,然而我的心里却已经浮现出很多人很多事…… 是不是当初在北方时候的那个邻居?我们门对门,他家里的男人在殡仪馆工作,会不会通晓一些害人的法术? 但是想起和他们家相触的点滴,总觉得不至于,但是也说不定呢?当初我刚刚离婚,女儿太小,我忙于恢复工作赚钱,曾把女儿放在他家里两个月,就是白天放八个小时在他家,一应吃的喝的都来我屋里拿,一个月给两千块…… 这两千块对于老太太来说,是额外的收入,还能在自己家里赚钱,不耽误家里的任何事,应该是好事,我工作恢复后找了个专门的住家阿姨后,把孩子接了回来…… 我想起我为什么接孩子回家,是因为有一次,我去对门看孩子,门打开,一家人都在吃饭,我女儿坐在饭桌下往上张望,一脸委屈的啊啊叫…… 我当时眼圈就红了,我说为什么不把孩子放在餐椅上?或者沙发上?为什么不在她的屁股下面放个垫子?地板太凉太脏…… 为什么不给她点可以咬的东西…… 第二天我再没有把女儿送过去了…… 是因为这件事吗?因为我让他们赚不到我的钱了?…… 我又想起了老G,离婚是他提出的,一个月后他回来了,却不抱孩子,和我吵架,还说今晚谁都别睡觉,跟你扯一晚上。 他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因为严重失眠、疲劳,而焦虑不已,我每天面对一个小小的孩子,即使有再多的难过伤心,再多的压抑和暴躁,我都必须压着,我必须对我的孩子温柔,好好爱她,因为她才是我和老G这场婚姻中最大的受害者,她已经没有父爱,我必须加倍疼她。 我最期待的是有人可以在晚上带一晚孩子,让我好好睡一觉。然而他却以为我可以有精神和他熬一晚上不睡! 我让他立刻滚,可是他说,我就不走,你能怎么样? 于是我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老G哭了,狼狈的被邀请出了我的房子。 之后,老G就失踪了。 有那么一两年,我甚至以为他因为什么原因,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想,是不是他终不甘心,恨着我的绝情,所以请人害我? 可是我想想我们那场婚姻,我又错在哪儿呢?我每天努力工作,赚钱,赚的钱大部分投在老G的农场,我自己都舍不得花,舍不得吃。 而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我总是坐在电脑前敲着字,我忍受了无数个寂寞的白天和夜晚,渐渐的除了码字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因为码字能赚钱,别的兴趣爱好不能赚钱,我每天一个人一台电脑,构建成我孤单苍白,疲劳的世界。 然而我不能停,因为老G总有债务还不清。 但我又是家里最清闲的,老G的母亲见我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在玩电脑? 老G挂在嘴上的话是,你我不能同甘共苦。 因为我的工作太闲了,看起来太舒服了,而我的辛苦无人理解,他觉得他太辛苦,而我过的是悠哉游哉的生活,我说,你我都在做自己擅长的事儿,况且我赚的钱都被你卷到农场里了,如果我不码字,年年谁来填补这个亏空? 我说我也很累,等生下孩子,我不码字,给我两年的休息时间好吗? 他说,好,到时候我照顾你。 结果一切都是我的梦,生下孩子第八天,就因为他母亲的事,和我翻脸,从此开始了一直的冷战冷战,愈演愈烈,别说照顾我,便是孩子,也得不到他的照顾,之后他似乎爱上了别人,我看到他手机里和别的女人,同天的十几个往来电话。 而那女人是我曾经的闺蜜。 离婚后,这女人对于老G把房子留给我的事儿,似乎很不甘,居然还有脸上门来问,这房子谁买的?现在什么情况? 出于自尊,我没把房子的房产合约已经被老G抵出去还债务,而这房子实际只付了个首付,我边养孩子边还房贷的事儿告诉她,我说,这是我和老G一起买的,他把房子送给了我。 女人当时的神情有点复杂,又阴阳怪气的透我几句话就离开了。 我于是又想,是不是这女人终于不甘房子落在我的手里,所以害我? 我又想到了一些工作上的文友,我们平时都很好,各写各的,可是毕竟成绩有高有低,赚的钱有多有少,是不是有人真因此看我不顺眼?而且文友中喜欢研究八字异数的不少…… 我又想到了一些亲戚,因为我特殊的家庭构建,我又做为一个女孩儿,从小与亲戚的来往就很尴尬,我后来大了些就不再去往来,我至今没有认全那些血缘较近的亲戚,更别说那些狗拉羊肠子远些的亲戚…… 不过也说不定呢,我母亲嘴巴太厉害,老骂人,而亲戚们也见不得她好,说不定是她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报在我身上呢? ……又想到了和我走的很近的一些朋友,是不是他们根本不是真心待我?知道我生辰八字能害我的,是不是恰好就是他们? 是不是那些债主,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将这些分析,一个个写在和小春的通话框中。 其实并不是写给小春看的,而是我自己在看的,写完后,我一段段的翻上去,再翻下来,我发现我还能写很多,任何的人,任何的事,在我此刻看来都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觉得我的世界彻底的坍塌了…… 第二天,刘某来到,又要载我去道家那里,我流着泪拒绝,我说,不去,如果真有人害我,让他害死我好了! 刘某说你不能这么任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难道想一直这样子下去? 我说那道家收了你多少钱?那就是个骗子! 刘某说,你别管我花多少钱,也别管他是不是骗子,你就想想,如果他一个误打误撞给你治好了,你是不是就舒服了? 在刘某的劝说下,我还是去了。 之后,又去了一次,总共三天…… 事情就发生在第三天净化之后,恰巧是个周六,孩子被小锡接到她家里去了,晚上住在她那儿。 那天晚上我是吃了药的,可是因为情绪不好,药就有点失效,虽然哈欠连连,随时都可以睡着的样子,却偏偏又睡不着,情绪焦虑崩溃到极点,给小春发了一段信息后,仍然不能平息心头起起伏伏的情绪,当时脑子里一下子涌现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欲望…… 那就是,走,离开这个世界! 我甚至隐约觉得高锋就在某处召唤着我,只要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就能到达他的世界,然后和他一直在一起,从而获得永恒的幸福和快乐。 我打开了一瓶酒,又拿出了我的药。 |
我自己的经验,吃了药就是嗑睡多,睡得比较沉,如果能在睡梦中死去,也是一件很好的事,一点不痛苦。 想到这里的时候,那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死亡召唤,一下子转化为身体的反应,成为一种本能,想到终于可以长眠,体内深处就一阵难以自抑的激动和冲动…… 我喝了两杯酒,把药从包装里一粒粒拆出来,放在桌子上一堆。 这时候我是醒着的,我也没有喝醉,两杯酒根本不会让我醉,而且我坐着,就坐在床沿上,屋里的灯没有全暗,半明半暗的。 然后那个总是嘎嗒嘎嗒走路的小女孩出现了,她双手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就那么一直捧在胸前,她走路的样子永远那么机械,我能看清她的脸,一个有着婴儿肥圆嘟嘟的可爱的脸。 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也可能我本来就决定去死,所以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怕她,反而站起来往她走去,我想看看她手里捧着的到底是什么。 我一伸手,抓住了她,我确定我抓住了她,她是个实体,但她很冷,我能感受到她皮肤的异样冰凉,还有那种缺乏弹性的像是物体而不像肉体的感觉,我直接往她手中看去,可是黑糊糊一团,还是看不清,我就硬扯着她往亮光的地方去,我想打开卧室的灯…… 然后我扯不动她,而她的脚下还在嘎嗒嘎嗒的响着,然后她忽然抬起了头,脸上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幽黑的两个洞。 我本来是不害怕的,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可是那一刻,她深陷的无底黑洞一样的双眸,还是勾起了我内心的极大恐惧,我只觉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本能的放开了她。 她没消失,还在那里。 我无力地坐在那里,我说,要不然你告诉我,是谁要害我? 之后可能药效来了,还是酒醉了,我也说不上,反正记忆里我坐在床头,她没有消失,而我可能睡着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头,腿脚都搭在地上,身子在床上,因为不正确的睡姿,腰痛得很厉害,腿也麻了,好半天缓不过来。 我看到了桌上的酒,酒没喝掉多少,药还是堆成一堆。 我默默的把酒瓶盖子重新盖上,把药捡起来装在我平时装药的盒子里,身体里那种本能向死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满脑子都是和高锋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几天没出现? 我坐在电脑桌前,拿了支笔,在A4白纸上郑重写下一句话: 高锋是不存在的,假的。 又写了一句话:XX(我的名字)爱小春,小春也爱XX。 然后我打开私信,看到小春给我留下的问候,他说,大头,早上好。 没多久,刘某的信息来了,他在门外。 他说敲了好久的门,没人开,问我是不是出去了? 我无奈地看着这句话,我该听见的声音,我听不见,无法和人正常交流,我不该听见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这世界好像癫倒了,好像真的想要我的命了。 我没有给刘某开门,而是在微信上回复他,告诉他我出门去了。 刘某问什么时候回来?出门干什么去了?又问,什么时候去堂口? 我说不用去了吧,不起作用。 刘某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立刻按掉了,刘某在微信上很无奈着急地说,你不要任性啊,那个大师真的很有本事的,你要信他,才会起作用。 我没有再回复他了。 我是真的觉得不起作用,在我的想法中,净化三天,即便不会真的有什么作用,但也不至于更严重,而昨晚的事情,让我觉得事情更严重了,让我一下对净化失去了信心,同时开始正视一些别的方面的问题。 [PS为避免删贴,以上两章在内容上对比原文略有删减] |
我以前在网上看到,某某明星或者素人,因为抑郁症发作,而选择跳楼或者上吊等非常惨烈的方式自杀而亡的新闻,我都觉得很不能理解,生命多宝贵啊,再难也不能选择自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人,特别是那些明星,有钱有颜,死了得多可惜。 花花世界多有趣,怎么舍得放弃? 我一度认为,自杀是一件,不负责任并且丢人的事情。 三月半那次的事情,我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自杀,我也确实觉得那是外力所致,所以那段时间我所担心的都是外力,那些魔鬼的声音,还有迷惑我的那些场景,我害怕我最终因为外力而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意外身亡。 但我又在想,只要我思想坚定,头脑理智,我一定可以对抗那种情况。 可,经过了昨晚的情况,我发现我可能太天真了。 那些曾经因为情绪问题精神问题而自杀身亡的人,他们未必就不坚强,是我一直错误的认为他们不够坚强,也许他们和我一样,挣扎过很久,但却受到了一种从内而发的某种召唤,最大的敌人不是外力,而是自己。 我这时候已经明确知道,精神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而我也在这一刻,确定接受了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的事实,也明确了自己确有轻生的想法,并且有时候不可自控。 这让我产生了深深的焦虑感和危机感,我就是那个偷生的蝼蚁,我不想死,但却不得不立刻做一些死亡之前的安排,至少把我的女儿给安排好。 我已经很久没开电脑了,那天我打开电脑,把自己的感想和分析写在文档里,然后强迫自己用旁观者的目光审视一切,我告诉自己必须理智,必须坚持,必须摒弃不好的想法,我告诉自己,高锋是魔鬼,他是要我命来的。 我例出了很多,我不能离开这个世界的理由,然而写来写去,无非就是我的女儿。 我把对女儿的万般不放心与不舍,告诉了小春,我回忆和女儿在一起的点滴,又说必须找个人收养她…… 我说我已经无力抚养她,我说,小春要不然你帮忙找个好人家,把我女儿送过去。 小春回复我说,你对女儿深刻的母女之情,让人感动。 但他应该不能够理解我为什么要把女儿送去给别人抚养的这件事,所以他并没有应允我的要求,我于是又退一步,我说不管我女儿在哪儿,在南方或者回了北方,我都会把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你,你有空就去探望他,一定要去。 小春被我逼得无奈,终于答应我,只要有机会,就会去探望我的女儿。 但我心里知道这是侈望,我只是为女儿多寻找一个可能性罢了,多创造一个有可能被人关心和帮助的机会和渠道。 在净化发生的前两天,我收到了LILYzhao在广州的几个姐妹送来的礼物,除了两大箱子小孩子衣服,其中还有一个兔子型的收录机,上面有很多好听的舒缓的歌曲,据说对缓解心情有一定的帮助。 我女儿很喜欢这些歌曲。 我因为听力不好,不戴耳机的话,这种外放的声音其实听不太清楚的,所以对其中没有什么兴趣的反而是我。 但是看着那个兔子收录机,我脑海里生出别的侈望来,那就是LILYzhao可以帮我,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她有一群同样善良的朋友,绝不允许对苦难视而不见,或许她可以帮助我的女儿,并且给我女儿一个未来。 于是我告诉LILYzhao,想把女儿送到美国她的身边,由她抚养或者她找人抚养,或者她的那些姐妹们,谁想收养…… LILYzhao说疫情影响下,现在出入国门都不方便,而且她给出了最中肯的建议,或许你应该找下孩子的爸爸,无论如何孩子的爸爸是会爱孩子的。 但是当时我对这个建议是听不进去的,我只一味的哀求LILYzhao,让她把我女儿收养了,或者想想办法替我女儿找个好人家。 当天晚上,我终于给苗苗发了一条信息,我说我坚持不住了,我很担心孩子。 苗苗是我十几年的工作上的老朋友,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她是某出版社编辑,而我是作者,我的数部书都是由她策划出版。 之后她不做编辑了,去创办了一个公众号,公众号上写的都是有关星盘方面的东西,我不懂星盘,但是对于人的面部风水有一定的研究,所以我经常会给她写一些面部风水的稿件,赚点外快。 其实以前我并不会写这类稿子,但是一六年我离婚以后,身负重债,又要养孩子,供房子,虽然我的工资尚可,也是难以应对,所以会抓住每一个赚钱的机会,而她恰好在那时候办了公众号,给我提供一份写外快的工作,每月能多赚两千多快钱。 所以说,自从认识,到现在,我和她之间的合作其实从未间断,我们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工作关系,也是战友,更是真心相待的朋友。 不过自从2020年一月后,我已经不接公众号的任务了,苗苗并没有强求,我们之间彼此尊重,我很珍视这份感情,所以在遇到房子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去打扰她,一是因为她在北京,事实上没有办法解决我现在面对的实际问题。 二是,虽然是极好的朋友,但我仍然害怕经不住现实的考验,我对所有和我有利益关系工作关系的朋友,都隐瞒着我现在面对的一切。 因为现实中,不允许你生病,落魄,停滞,一旦你停下,就会失去整个世界。 我怕这种失去,所以小心维护。 但那天,我终于向她求助了,当时是晚上,我女儿仍然在小锡家,第二日是周一,小锡会送我女儿和他儿子一起去幼儿园。 深夜十二点,在我发完信息没几分钟,苗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当时即泪崩,告诉她,我得病的事实,又告诉她幻听严重…… 当时我坐在阳台那里,直直的看着大门,因为大门正在被敲响,我问她,你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她说她听不到,我说,我就能听到,我现在就被这些莫须有的声音折磨。我告诉她,我可能坚持不住了,我担心孩子。 我知道苗苗结婚这些年,一直没有孩子,虽然有备孕,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怀孕。而她的家庭条件不错,丈夫也对她很好,我认为如果我女儿在她那里,一定会好的。 我说,把孩子给你吧,以后就是你的孩子。 她说,要不然你来北京一趟,我带你去看病?我帮你带孩子。 我说我去不了,来不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带走,也许今晚,也许明天,也许不知道那个刹那,我就出事了,因为我自控不了,失去了自控力,即不能控制自己如大海波浪般起伏的情绪,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生死。 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子狼狈,我不想带着可怕的鬼魂四处游走…… 苗苗说,人哪有那么容易得精神病?你肯定就是有点抑郁,我明天帮你找个心理医生,你和心理医生聊聊。 我和她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直到雨声充满我的耳朵,实在听不清了才挂了电话,然后不知为何,我又冷静了下来,我给她发了条信息,我说,我要把你拉黑了,我真是害怕这样狼狈的诉说,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和感情。 我说把你放在黑名单里,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关系和感情。 完了后,我直接把她放黑名单里了。 接着我在雨声中,把所有和我保有重要工作关系,及不能失去的朋友关系的人,全部都放在了我的黑名单内。 [PS此章对比原文略有删改,主要是LILYzhao那段,懂得亲都懂。] |
因为我害怕我情绪不能自控的时候到处求救,像祥林嫂一样四处诉说,而至自己声名狼藉。 我深深的清楚,真实的世界承载不了软弱,你软弱了,就会失去一切。 这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我的所有软弱只能给小春,因为他即和我没有利益关系,也不是我任何圈子里的朋友,他和我单线联系,不会影响福射到我的周边,也不会跑到我的身边来伤害我,他不会因为我的软弱,我的失常,而导致我失去机会和工作。 那一晚,我把我母亲的微信,还有小沙的微信,也都拉入了黑名单。 我此刻想想,我做得是不对的,是失常的一种反应,但是如果重来一遍,有可能我还会这么做。这是小春极度不能理解的,为了此事在私下里和直播间都有说过我,说你为什么要拉黑呢?真是不能理解。 第二天,有个叫Aice的心理医生加了我,说是苗苗介绍来的,还说自己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可以帮我。 因为Aice点明是苗苗介绍的,我还是通过了朋友申请,不过她一开口就问,现在有没有家人在身边?还有,你可以和我讲述一下你家人的事…… 我当即觉得无法开口,而且其实当时我并不想想起任何有关我家人的事,我觉得那回忆太沉重,即使不回忆只要看到家人二字,也觉得心烦意乱,无所适从。 所以我和Aice并没有聊几句,之后她再说什么,我基本处于不回复状态,她大概也很无奈吧,而我因为情绪太差,实际是顾不了别人了。 那两天同时接到莫明其妙的电话,问我现在安全不安全?或者是你女儿在不在家这样的问题。 我以为有人贩子盯上我女儿了,我回答我没有女儿,我很安全…… 后来很久以后,再把苗苗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才知道是她不放心我,因此报了警,给我打电话的原来是警察,因苗苗对警察说了我有情绪问题,所以人家就也没有表明身份,只要我接电话的情况下证明我是安全的。 苗苗应该是在我不回复Aice的情况下,没办法才有此一举。在此对苗苗表示感谢,真是让亲爱哒操碎了心。 很多人可能很疑惑,不止是小春、LILYzhao他们,还有很多看到我这篇贴子的人,都有这个疑惑,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地步,不求助家人?还要把女儿送给别人家抚养? 当时比较了解我家里情况的,只有苗苗和小沙,大概只有他们理解我的做法。 事情从哪说起呢?毕竟那是很多年很多年累积的事情,我大概的说一下吧,能理解的则理解,不能理解的也只能如此了。 先说一个影响我一生的转折点吧,就是那一年那一天,我六岁了,我父亲去给我大伯家的女儿看亲,当天在那边喝了酒,晚上的时候想起那天是我的六岁生日,于是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冒着三月春寒在夜里九点多往家赶,说要回家给我过生日,结果在半路上出了车祸,当场离世了。 可以说,亲生父亲的离世,开启了我如同悲剧小说的前半生,可怕和可惧之处,不亚于我2020年遇鬼事件,只是这悲剧属于慢慢的浸润,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几乎失去了一切。 在那场事故中,肇事者是过错方,是个女司机,是二建的工作人员,听说我父亲有两个很小的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五岁,当场就哭瘫在现场。 后来他们按照当时的法律,给我母亲陪偿了一笔钱,这笔钱在当时不是小数目,结果,引起了大伯一家的觊觎。 据说当时也是出了很多事的,因与大伯家同村,为了赶走我母亲,大伯家也是出了很多阴招怪招,又为了夺下那笔赔偿款,于是以我母亲一条腿有残疾不能抚养两个孩子为由,要抢夺我弟弟去他家生活,并说了一句让我母亲一直念叨了很多年的话,她说我大伯说,男孩是血脉,男孩是宝,女孩是草,男孩一定要放在本家抚养才行。 大伯家之所以这样说,目的不过是为了抢夺那笔赔偿款,按照他的说法,人是他家的人,钱是他家的钱,并在之后为了这笔赔偿款与我母亲打了好长时间的官司。 最后以母亲打胜官司为结果,但是也不能住在那个村子里了,因母亲人单势孤,实在没法应对不甘心的大伯一家。 这整件事直接导致了四个后果,一是,我母亲在后来的很多年里,都说我克死了我父亲,还总是提起我出生后两个月就长了两颗牙的事,后悔那时候没将我那两颗牙给拔了。 二是,我母亲特别疼爱我弟弟,因为我弟弟差点被人抢走,在那场争夺战中,我弟弟至关重要的男孩子身份优势被突显了出来,被我母亲视若珍宝。 三是,因后面的这场官司,我失去了我亲生父亲那边的所有亲人,那时候我六岁,已经记点事了,我永远忘不了他们在抢夺赔偿款时对我的蔑视和无关紧要,还有对我母亲的逼迫,导致我直到现在也无法原谅和接受他们,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与他们几乎没有来往。 而他们也把我当成家族中的异类,间惑会打听我过得怎么样,但从来也不会因此伸出援手。 四是,我弟弟得知大伯一家曾经全力争取过他的抚养权,因此心存感激,以至于多年后,他投靠了大伯家视他们为最亲的人,而与我母亲在法律上断绝了母子关系。 因为事情太过亢长,我尽量有逻辑的简短说明。 因我母亲一条腿残疾,但那时候还是可以不扶拐行走的,除了走路姿势不大好,除此之外并不影响太多,可要养育两个孩子还是有困难的,所以她在我父亲去世一年的时候,嫁给了我第二个父亲。 第二个父亲是酒鬼,家里一儿一女,大的女儿当时是初中,小的儿子当时十一岁,家里有了四个孩子,但是酒鬼父亲的女儿住在奶奶家里不回来,所以主要就是我和我弟弟,及酒鬼父亲的儿子。 |
酒鬼父亲的儿子就不多说了,是个极度老实的孩子,在那个家里曾非常护着我,可惜他自保尚且困难,经常被我母亲打骂,我母亲的脾气在那几年达到顶峰,动扎骂人打人,酒鬼父亲的儿子和我,及我弟弟都没少挨打。 但是我们挨打的理由和频率是不同的,酒鬼父亲的儿子可以因为任何理由挨打,几乎每天都挨打好几次,他从来不反抗。 我经常挨打的理由是家务没有做好,或者没有照顾好弟弟,或者给全家人洗衣服这种事,我是三天两头挨打,挨打的时候我会逃,母亲因为腿疾追上不我,因此极度讨厌我的行为,经常在她娘家亲戚那边说我是个白眼狼,是个不孝顺的狠人。 因为我母亲的残疾问题,大部分家务和应该由女人完成的事情,都转介在我的身上,并且我必须按照要求完成的很好,并且邻居也都对我说,你妈妈有残疾,你不帮她谁帮她? 身体健康的我,永远没处诉苦。 我弟弟是挨打频率是最少的,干活儿也最少的,但是也是被打得最狠的,理由只有一个,不好好学习。 我弟弟的学习不好,经常班里倒数第一二。 我七岁就被母亲安排出去打小工,一天能赚二至五块钱,就是在别人家的田地里帮忙除草扒苗什么的,不打工的时候也被安排必须在自家地里干活,那时候最怕的就是周日周六,放暑假啥的,一点也不幸福,很劳累,作业也没时间做。 就是些农活,并且母亲并没有告诉我应该戴个帽子或者围个头巾什么的,我每天被晒得脸上掉皮,回家后也不懂得自己打理,以至于小小年龄皮肤就非常不好,这一点在我长大后,非常怨恨,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等我知道美是什么的时候,我明白了自己的不美,可是多年累积,已经无法改变皮肤状态。 为什么那时候必须要打小工呢?因为母亲和酒鬼父亲的钱财,各自为政,学费没人出。 而最让我受伤的远不止如此,而是生活中的很多细节,比如说一个比较典型的,长年发生的事。 就是吃饭的时候,我母亲和我弟弟会另开一桌,他们二人一起吃饭。我总觉得他们的菜更精致更好吃,但我不能去他们的桌前,我去了母亲会不开心,会很嫌弃。 我是和我酒鬼父亲及他的儿子,还有长工在一起吃饭的。 但一直以来,我对母亲从无怨言,我对她的爱,是赤子之心最纯的爱,我期待得到她更多的爱,我以为我是她的小战士,可以帮她更多更多,只要她开心就行。 五年后,我十一岁的时候,母亲和酒鬼父亲打架,打青了酒鬼父亲的一只眼睛,二人的矛盾再也无法调和,去法院离了婚,母亲带着我和弟弟,除了当年那笔赔偿款,我们几乎净身出户。 而从那之后,我认为的,属于我的亲戚,叔叔,姨姨,奶奶,爷爷,哥哥,姐姐,姑姑……所有人,都刹那陌路,甚至如同仇人。 永远忘不了我最后一次去我酒鬼爸爸的家里拿上学的书和作业本,我母亲并没有同去,是一个大我两岁的表姐陪我去的,我被爷爷堵在门口,一家人围着我这样一个女孩子大吵大闹的情景。 半年后,我母亲嫁给了我第三个父亲。 我第三个父亲对母亲不错,只是钱抓的比较紧,长年只吃最便宜的素菜,不知道我弟弟的学费怎么弄的,反正我的学费得自己挣。我妈那时候的态度变了,她对我第三个父亲百依百顺,对于我的学费,及花钱,平时买衣服,学习用具甚至是去澡堂洗澡,每一分钱,她都是用卑微的态度企求我父亲给我。 比如去澡堂洗澡,一次两块,我父亲会只给我一块八毛,说女孩子去,人家会价格低点的,差两毛没事。 这样一来,我惧怕一切花钱的事物,宁愿在家里洗,就算家里并不具备洗澡条件,而母亲每次卑微要钱的表情,都会给我心上烙上一抹伤,长年累月下来,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花我父亲和我母亲的钱。 在北方,积雪没过脚脖子的整个冬天,我穿着十元一双的鸡心棉鞋,海棉底,黑色布邦,脚脖子露在外面,跑步时常常灌一鞋子雪,因为太过潮湿导致尿多,我每节课都等不到下课就要往厕所跑,那时候我无怨言,我觉得能穿上十元的鞋,也是我额外得到的。 终于在初三因为学习紧张,加课等原因,没有挣够学费,在老师再三催缴三百块书费无果后,我有一天回到家里,第二天没去学校,从此以后再也没去了,那时候我学习成绩名例前矛,然而不得不放弃。 就算有了学费又如何呢?那时候我已经懂得了自尊,我不想再穿鸡心鞋上学,不想再穿不合适的衣服上学,不想去奖台领奖的时候,再被全校的师生发现我裤子屁股上破了个大洞…… 所以,我十五岁就出去打工了,我是由一个打工妹,渐渐成长为一个写作者,这个过程中,可以说历尽了艰辛。 让我伤心了很多年的一件事是,我初打工时,在工厂当纺织工人,要实习四个月,一个月只有一百七十七块钱的工资,而我头个月整个的生活费只有六十块钱不到。 其实进入工厂前,我有去田地里打工,赚了五百五十块钱,可是到了工厂后,缴纳了一些费用,就只剩余六十块钱不到,然后我就用这六十块钱维待一个月的生活,但其实还是不够,还有三天才发工资,而我已经因为没钱饿了两天多。 |
[插播一下:被隐藏的原文里,关于我耳朵的问题,我专门用了半页,有详细的阐述病变过程,也说明了有可能有家族遗传的突发性耳聋问题(这个并不能确定,属于道听途说)也就是说我的耳朵并不是第一次出事,只不过前面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因为是插播内容所以没有保留原文,今天呢又有同学在问这个事情,但是我觉得再复述挺累心的,所以大概就说明一下,望朋友们知悉。] 继续正文: 终于给我母亲打了个电话,让她给我送点钱,她第二天就来了,给我一百块钱,我高兴的拿这钱去吃早餐,吃了一块二毛钱的早餐,人家找了九十多块钱现金,然而中午保卫科的人就找到了我,说我给了假钱。 我难以置信,但是在保卫科的威胁下,把九十多块钱退给了食堂,把那张假钱收在自己手里。 之后因为这假钱事件,宿舍在发了工资的当天,有人丢了一千多块钱的工资,保卫科第一个怀疑了我,无理的翻了我的箱子,翻出了我刚刚拿到手的一百七十七块钱工资,虽然没有翻到丢失的一千块多块钱,但是宿友依然认为我就是小偷,集体合力把我赶出了宿舍。 我因此事,在宿舍的楼道里睡了五六天,之后还是当时教我纺织的师父,把我安排到她们的宿舍才解决了这件事。 而我在其后的日子里,被保卫科骚扰长达两个多月的时间,全厂都知道我是小偷了,最后保卫科在我不承认的情况下,居然拿警棍打我,也就是那天我冲出保卫科,一头扎进一个过路人的怀里,我说有人要打我。 幸运的是,这个人恰好是厂里工会的,当即带着我去报了警,警察介入了这次的失窃案,不久,案子破了,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偷的。 我想,都是那一百块钱假钱导致的一系列后果,但是我一直不相信我母亲是故意的。 因学习的比较快,我三个月就结束实习期,第四个月拿到了四百多块钱的工资,于是花一百多块钱给母亲买了件大衣送回去,还有一些吃的,然后我拿出那一百块钱,说保卫科的人说这钱是假的,结果我母亲和我第三个父亲相视一笑,满脸的了然。 我当时心就沉到谷底,我说你们知道这是假钱? 我妈说,你爸说,只有女孩子才能把假钱花掉…… 说两件漏说的事儿,我的女儿今年只有五岁,可能很多人觉得,我的年龄可能不太大,实际上我是八零后,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要孩子要的比较晚。我亲生父亲的事故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内,那时候钱还是很值钱的,那笔赔偿款如果放在现在,就不值得一提了。 后来我长大了些,得知这笔赔偿款的算法,似乎是每个月给我和弟弟固定多少生活费,然后我的生活费给算到了十六岁,我弟弟的生活费给算到了十八岁,合起来,就是那笔赔偿款了。 我母亲在我十四岁的时候,终于拿出了这笔赔偿款,和我第三个父亲的钱合起来,盖了一栋三层的小楼,就是小镇上那种门面房,宽度只有五米多,但是包涵两个门面,一层居住。 这栋小楼很简陋,只为做生意而准备,并不带卫生间,没有供暖设施。所以居住环境其实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我做为一个已经长大了些的女孩子,仍然被安排在通间里,不管冬天夏天必须把自己从头到脚的盖住才能睡觉,就是没有什么隐私的。 我母亲说,这栋楼是给我弟弟盖的,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小楼刚盖好没多久,我就辍学去打工了,我相信我母亲当时是想供我上学的,只是她已经没钱了。 当时我并没有责怪他们,大人们有大人们的选择,非常感谢抚养我长大至十五岁,基本也算成年了。 有些人可能不理解我的想法,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圣母,可实际上,一个孩子对父母之爱的渴望,足以蒙蔽双眼,为了这份爱,甚至赴汤蹈火。一份赤子之心,几乎永不磨灭。 在我打工赚钱的头一年,也就是还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全新的任务,带着我母亲看病。 关于我母亲生病的整个过程,也有个诡异的事件在里面,我其实犹豫了一阵,要不要说,可能有损我母亲的形象,但是我母亲其实是个极为复杂的人,她的善恶和际遇难以一言尽之,也不容易做出中肯评判,在这里只希望朋友们看到这个事件后,可以尽量不要摒击她。 我觉得这个事件分享出来呢,说不定有高人可以解答事情之真伪及我母亲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 那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忽然有一日,家里来了一位姓葛的医生,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的样子,而他实际上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笔直,一点不见老态。他是我大舅的战友,据说以前一起往前线送过粮,而他因为某种机缘,获得了治病救人的本事,是阴阳结合的那种。 就是说他的治病手段很奇特,非常一般,但他也用药的,并非现在某些道家,只用一些仪式。 第一次见到葛医生的时候,我正满脸大汗的往煤屋搬炭,那时候我弟弟是绝对不会帮忙的,他出门去了,我母亲因为腿疾,不可能帮忙,我父亲自然不会做这些活儿,实际上家里只有我一个粗活劳力。 我必须把三吨煤搬到煤屋内,我的脸上身上都是黑煤渣,葛医生就出现在煤屋前,一直盯着我干活儿。 足有接近半个小时,我实在忍不住了,说您有事吗?还是要找谁? 结果他说,XXX住在这儿吗? 他说的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说她在前面屋里。我当时很疑惑,不明白这位葛医生,找人为什么找到屋子后面来了,要知道屋后是那种土路,各家后面都堆满柴和煤,弯弯绕绕的,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精准的找到我家的屋后。 然后我进入屋里给我母亲说了声,她马上出来了,听到对方姓葛,立刻就明白了,热情的把葛医生带回了屋内,我也感紧洗了把脸,给他们切西瓜。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葛医生是受我大舅之托,专门给我母亲治病来的,当时我母亲的一条胳膊风湿很严重,每年发作,发作的时间还很长,疼痛而且几乎抬不起来,去医院也看多次,几乎没有治疗效果。 葛医生和我母亲聊了几句后,忽然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你这个丫头要好一点,以后她才是管你们的人。” 我母亲只是客气的笑了笑,又说,“谁要他们管?都是白眼狼儿。” 之后就开启了葛医生给我母亲治病的历程。在这个过程中,但凡我放学,葛医生就要求看我的手相,对我的手相似乎很感兴趣,但他只是看,也不多说什么,因此事,我母亲呵斥过我,觉得一个女孩子家不简点。从那以后我不许葛医生看我的手,他似乎还有点不高兴了。 我简单描述一下我所见的治病的过程吧,他随身带有一种正黄色的药粉,用非常简陋的小纸袋包装着,然后把木板床抽掉一块板子,就好像挖了个洞似的,然后我母亲躺在床上,葛医生用他带来的电炉子,隔着一块薄板烤这个药粉,对准的是我母亲的腰部。 同时会做一种仪式,但这种仪式不允许旁观的,所以我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直接说结果吧,在葛医生为我母亲治疗十五天后,停止了治疗,我母亲的胳膊也是在那时候真的就不疼了,而且在此后的十多年,甚至二十年,都没有再疼过,直到这两年,她的手开始疼……可疼的也不是曾经葛医生治疗过的地方。 在我的想法里,葛医生的确有治病的本事,这仍然是我现在对他的认知。 不过在治病之后,我母亲和葛医生又做了别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父亲和母亲正在盖小楼,因为屋子的面积和隔壁的邻居发生了冲突,甚至一度要闹到打官司,其实就是差不多半米的距离,说是邻居占了我家半个墙…… 最后因为土管所工作人员的直接介入,这半米的距离还是给了邻居家,我母亲因此气不过,不知道如何与葛医生说的,反正二人在屋后做了些仪式。 我清楚记得那天的事情,因为正在盖房子,有个特别亮的大灯挂在屋前,晚上特别亮,我当时正借了同学的“鹿鼎记“在看,屋里太热我爬梯子到小屋的屋顶,在夜风中借着这个大灯的光看书。 偶然的一抬头,看到葛医生和我母亲二人跪在屋后的空地上,又是跪又是嗑头的,点着香烛做着仪式,烛火明明灭灭的。 我以为是我母亲治病的其中一个环节,当时我觉得这样治疗真的太扯了。 葛医生在做完那天晚上的仪式后,第二天就离开了,结果我母亲在吃饭的时候告诉我们说,葛医生做了仪式要惩罚一下隔壁邻居,说他们家明年十月必要着一场大火。 当时我和我父亲,都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我相信我母亲也没把这事儿真放在心上,否则不会忘了做仪式那天的日期。 结果第二年十月,那时候我已经在在纺织厂里打工快半年了,有一天我母亲找到了我,说你的记忆力向来好,你可记得葛医生在屋后做仪式的日期? |
我说不记得,主要我当时并不知道后面会有这事儿,我莫名其妙记那个日子做什么? 我母亲告诉我,邻居家着了大火了,把整个三楼都烧得不成样子了!但是那火居然一点没有波及到我家。 然后母亲惶恐说,葛医生说必须要在仪式当天还愿的,要不然会得病,可是她已经忘了还愿的日期。 我一听也有点傻眼了,我安慰她,可能是巧合,又说还能否联系到葛医生? 我母亲说,联系了我大舅了,可是我大舅也找不到葛医生,早已经不知道云游到哪里去了。 反正,因为找不到葛医生,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也几乎就是在那时候,我母亲查出了一种慢性病,需要常常到县里医院看病,几乎一个月就两三次,少的时候也一个月一次。 从那时候,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此后多年,她一直是病人,从未彻底的好过,直到现在。 她自己老提起这事,认为是没有还愿造成的。 不过,因她生病,我的生活也被蒙上重重的阴影,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因为那时候,她开始经常看病,吃药,但是因为她的钱都花在那栋三层小楼上,她自己其实是没有什么钱的,每次来县里看病,我父亲都会给她钱,但是给的不多。 而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赚钱了,我母亲每次看病都会要求我陪同,因为她身体不好且身体残疾,她总是喜欢牵我的手,把我当成拐仗,依赖我极重,看病钱不够的地方,都是我补贴,而每次其实她都带不够钱的,所以我那时候工资高了很多,但仍然每天吃五毛钱的菜底子和五毛钱的馒头。 而最重要的是,我弟弟那边也开始需要接济,我弟弟当时也已经不上学了,他是实在学不进去,所以到了某市学厨子,距离我所在的某县,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PS]话题都说到这儿了,我就干脆简短说完,马上回到正文] 做为当时我的父亲,自然不会接济我的弟弟,他认为他在学厨子,总归不会饿死,我母亲于是只能求助于我。 我当时是三班倒,就是会连续倒班,在夜班上完后会休息一个白天,而没有那种真正的休息日。 所以我无论是去给我弟弟送钱,还是带我母亲看病,为了把这个时间挪出来,实际上我会选择给别人代班,就是和别人换班,我会连续上十六个小时以上的班,然后可以空出一天的时间,去做这些事。 偶尔我母亲选择去某市看病的话,我得连续上班二十四个小时以上,才能余出时间,而且没空休息,余出的时间都和她在一起,带着她看病,或者给我弟弟送钱。 就说说导致我和我弟弟关系决裂的三件事吧。 第一件,就是当初接济他的这个接济款,我十五六岁那两年,我们这里饭店服务人员的工资才三四百元,就是说普遍大家工资不高,而我给我弟弟提供的接济也是有限的,主要还要给我妈看病,所以给弟弟的实在有限,那些接济款的数字,放在后来,是不值得一提的。 结果在六年后,我弟弟结婚前夕,大约还是为了钱的事儿,具体什么情况实在已经想不起来,因为我弟弟和我母亲属于脾气很相似的人,容易发脾气而且脾气很大,说话的时候声音能震动门楣,反而导致我经常听不明白他俩到底是在说什么,到底为了什么事? 我只是隐约记得,当我对某件事发表了反对意见,应该是有责备我弟弟的意思,我母亲一下子站在了我弟弟那边,说,“你现在把当时借她的钱还给她!” 因为她的态度是属于,很不屑的,好似只要还了我的钱,我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力。我当时就觉得难以接受,我说,“当时我有一百块,给你五十,是给了你一半,你现在有钱了,是不是也得给我一半,只还我那些钱算什么?” 我母亲说,“好,你想让他还多少,我替他还!” “我说,你这么能耐,当时为什么,你自己不去给他送钱?你知道我是怎么省下那些钱的吗?你替他还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还了钱后,我们之间的母女情份,姐弟情份就就一笔勾销吗?” 这件事反正不管怎么吵,最后以我母亲代我弟弟还了我那些接济款为结果,当然没有多一分,实际上只是意思了一下,没有还够。当然这已经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我拿着那笔钱就像看一个笑话,第一次感受到了姐弟之间巨大的裂痕,而且无法修复。 第二件事,是我弟弟结婚前夕的事儿,他属于那些年一直在外,而我也在打工,和他长年难见一面,后来我因为胃病,回家调养休息了一段时间,恰好赶上我弟弟也回家结婚,结婚对象是我父亲老乡的女儿,两家房子中间隔着几家人,等同于邻居。 女方当初二十四岁,比我大几岁…… 写到这里,忽然一下子想不起来具体事,真是好半天才又想起来……当初我已经带着我母亲看了五六年的病了,不但花钱,精力更是付出很多,仗着年轻,不知疲惫,尽量的照看着她,我父亲在那几年,没有陪我母亲看过一次病。 时间回到我弟结婚前夕,我因为胃病,再加上当时腰也闪了,很厉害那种,就是到现在都没好,一直留下个病根,腰偶尔还会疼一下。而当时是属于走路都有点问题,每天自己跑去附近的中医馆扎针,因为没什么钱,只能选择较为低廉的治疗办法。 结果我母亲又要去医院了,因我生病,我弟弟只好赶鸭子上架,头一次带我母亲去看病,他当时应该不知道我父亲的习惯,所以去了医院后,同样给我母亲贴钱了,不但费了一天的时间还倒贴了钱,这让我弟弟很不爽吧! 可当时他结婚还得靠我父亲和母亲给他买家具电器什么的,气没处发吧,直接发泄在我的身上,说你怎么当老大的?老妈生病你居然不去给她看病! 他身形高大,比我高出一个半头,如一座山一样,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完全承袭我母亲,把我堵在柜子前,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试图解释,我说这些年都是我带母亲看病的,你就带了一次,怎么就这样了?没错我是老大,可你还是儿子呢! 我母亲听见我这么说,忽然也加入进来,大哭,说,“你们别吵了,我不看这个病行了吧,以后不去看了好吧!” 她完全不会向我弟弟解释这些年的情况,反而采取这种压迫的形式,这直接让我弟弟更加恶毒的咒骂了我,而我也有口难辩。 第三件事,也是我至今无法原谅他们二人的事,那时候我弟弟已经结婚,我也在我弟弟结婚一年后结婚了,嫁给了老G,与老G之间的事儿当然一时也说不完,但是我当时嫁给他,也是有很多家庭因素和巧合,是我最想逃开的时候,我选择了错误的逃避方式,我选择了嫁人。 在我结婚一年不到的时候,我弟弟和我母亲因为两万块钱的事儿,闹到了法院,具体怎么回事我到现在没有细问,因为他们二人的脾气几乎一样,我弟弟也喜欢骂人打人,所以他和我母亲之间发生任何事,基本都是凭直觉和感觉吵闹,要具体说出个因由是很难的。 我所了解的大约是,我弟弟问我父母要两万块钱,而当时我父母已经为了他的事业,分别助他开过牛肉面馆、馒头店、糕点房(这个似乎只是我母亲自以为是的买了一套工具,大烤箱什么的,然而我弟弟和弟媳并没有选择开糕点房,但是投入是真实的,后来这套工具又低价卖了)。 总之,我弟弟那几年花了太多我父亲的钱,到了要两万块钱的时候,矛盾集中暴发,然后三人闹到了法院,为了不给我弟弟这两万块钱,我父亲和我母亲在自愿情况下签属了断绝母子父子关系书,上面有法院的盖章,是有法律效益的。 也就是说,从此后我弟弟不必再赡养他们。 因为这件事,谁也没有通知我到场,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实际由我承担。 当我母亲拿出这份协议给我看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是,我弟弟真无情。第二个想法就是赡养问题,我问她,是不是你养大了两个儿女,但是以后对你们负责的只有我一个? 我母亲说,对啊,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也去弄这个协议。我母亲说,你敢,你敢去我就告你个底朝天!因为儿女是没有权力不认父母的,但是父母可以不认儿女,只有父母愿意了才能签属这种协议! 我说你们瞒着我弄了这个东西,就是故意的吧?你只是为了让我弟弟过的轻松点。 我母亲一听我话风不对,立刻又说了一大堆我弟弟不好的地方,包括她摔倒在地,腿疼伸手让我弟弟扶一下,我弟弟擦身而过看都没看她一眼,到我弟弟动手打我父亲等诸如此类事件。 其实不管我接受不接受吧,事情就这样了。 我弟弟自从得了那份协议,此后十三四年,在我离开广西前夕,我因担心母亲从此没人管,还特意找村长书记说项,他都没有选择与我母亲和解。不和解的状态是什么样呢?就是逢年过节也绝对不会来探望他们,十几年如一日休想花到他一分钱,就连我母亲有次肾结石手术,期间忽然出了危险,医生通知病危的时候,我弟弟接到我舅舅的通知电话,都没有来医院看一眼。 所以我与他的关系,最终不是我要决裂,而是他即不认父母,也不认姐姐,他投靠了当初和我母亲争夺过他抚养权的大伯一家,视他们为最亲的人,往来礼节只全那边。 你们只看到了无情吗?不,这整件事的无情背后,是我一个人的苦苦支撑,我母亲多病,我父亲已经六七十岁了,两人有时候,交替入院。 |
我母亲可能真的犯了忌讳,在我婚内的十年,她分别做过胆结石手术,肾结石手术,另外一条腿也摔断,做了夹板固定手术,眼睛的手术,腰部出车祸做过腰部夹板固定手术,还有子宫肌瘤手术,以及长年长期不好的慢性病,需要时不时的住院…… 她自己说,把人类应该受的刑,受的苦,受的疼,都受遍了。 所有这样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从头陪到尾,特别肾结石手术那一次,她住了三十天院,我就不分白天黑夜照顾了整整三十天,一直在医院里没离开过,因为她那时候两条腿都已经不行了,需要扶拐走路,病了后她基本下不了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而她特别怕疼,娇气,也没办法接受身边没人的情况,所以我只能这么挺下来。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是,在我母亲做这个手术之前,老G也因为摔断腿住了院,他是有家人的,但是出于我一直照顾我母亲比较多,他们家人觉得终于到了我给他们家出力的时候,居然也是无一人帮忙,我一个人照顾老G到出院而无人替换。 出院一个多月,老G的腿尚且没有完全好,拄单拐走路,我母亲又住院,我不得已丢下了老G,去照顾我母亲,老G因此在那个期间一直和我闹离婚。 每天打电话的内容就是关于离婚的事儿,我想回去和他谈谈,然而我母亲坚决不允,我父亲也坚持不来医院。 我记得一件比较好笑的事情是,当时医院病房紧张,我根本没有休息的地方,病房内空地都有其他人支了简易床,我只能在大厅里的椅子上休息一下,晚上太冷了,于是回到病房在我母亲的床头歪了一会,之后我母亲给我父亲告状,说我压到了她的脚,我父亲于是给我打电话,说为什么睡那么死?压到你母亲的脚了知道吗? 不过后来,我父亲还是从家里给我带了把竹椅送过来,送完后他立刻就走了。 我母亲是这样告诉我的,你永远要记得,你父亲是后爸,他现在为你,为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他本不该做的,能做一点我们都要感激。 我知道她说的是谬论,可是再多的理论抵不过现实,那就是,虚弱躺在床上的她,除了我之外无人照顾,而我只能自我安慰,这是做为儿女应该做的,就算是陌生人,如果这么可怜,我也得伸出援手的。 而我母亲实际上每年都因各种原因入院好几次。 老G第三次和我闹离婚,是因为那一年,我父亲和我母亲交替住院,整个一年里,我母亲住了五次院,我父亲入院三次,他们一旦入院,都是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总要守在家里,说没人看家。 只有我来照顾。当时我已经成为一个写作者了,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但是也相当劳累,因为天赋能力,文化水平,写作水平所限,我并不是一个能赚大钱的作者,需要拼字才能赚到钱。 而我母亲认为我的工作很轻松,完全就是玩儿,老G也是这么认为的,而老G总觉得我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家庭,应该对家庭有补偿性付出,所以其实那些年我赚的钱,都给老G还债了。 对,我只能用钱安抚自己的家庭。 有次去看望我婆婆,她把我堵在厨房内,吐沫腥子乱溅,声势浩大不亚于我弟弟骂人的时候。 骂了我两个小时,就因为我去医院照顾我的母亲,而老G在另外一个房间听着,未给我说过半句话,我实在没法了,我说我去医院照顾我母亲,没有耽误我赚钱,我给家里也有很大的付出,我每年都在给老G还债。 我婆婆说,你的钱也是我儿子的钱,你赚的钱也是我儿子赚的钱,你不给他花给谁?你应该全部都给他! 她同时骂我蜘蛛精,白骨精,反正多么恶毒的话都用上了。 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因为周边环境如此,我从没安全感,我内心惧怕生孩子,因为女人生孩子时,会没办法工作,我想如果我不能工作,会出大问题吧? 而我所付出的这么多年,事实上无法填满他们的心,我母亲家和婆婆家,都觉得我为他们彼此付出的太少,然后他们都觉得他们吃亏了,彼此不服气,所以即使我拼尽全力,其实他们仍然都对我有很大意见。而从来没有人站在我的角度上,去帮助我,或者帮助彼此。 我预感到如果我出什么事,一切会分崩离析。 可是我年龄渐渐大了,到了不要孩子不行的地步,我想要个孩子,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亲人。我提前给老G说,你会好好照顾我和孩子吧?会让我休息两年吧? 老G当时说,你放心,孩子生下我照顾,你休息。 多美好的谎言。 生下孩子后,老G在孩子六个月零六天的时候,就提出了离婚,原因仅仅因为我没给他钱,而事实上在离婚前的两个月,我还拼命工作为他还了五万块钱的债务,为他还了车贷,房贷则一直是我还的…… 我们离婚的前一周,老G在我没有任务防备的情况下,在我睡着的时候,拿了我的手机屏蔽了银行信息,然后拿了我的卡,转走了当时家里仅剩余的八千多块钱,所以离婚后,我发现我只有包里的现金一千多,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而孩子当时,一个月奶粉就要两千块左右。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真正把那八千多块钱放在眼里,我是知道手上没钱了,本来就在想办法恢复工作,我只是被寒到了心,老G不顾我,也不顾孩子了,后来提起这件事,老G说,钱又不多,只有八千多…… 那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我弟弟,是啊,钱不多,可那几乎是我最后的,仅剩的,所有的,是我没恢复工作前的救命钱…… |
这里提下两个人,我孩子的姑姑和我干姐,在我发现没钱后,就想到了求助,首先求助的就是孩子爸爸那边,因为孩子是跟他们姓的,所以打电话给孩子的姑姑,希望她能借我三千块钱,给孩子买奶粉,但是孩子姑姑拒绝了,告诉我,前几天刚借了老G两千多,老G还没还。 于是我又打电话给我干姐,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母亲?这事儿容后再说吧。反正我当时求助了我干姐,我干姐就是安排琴嫂子一家在广西给我找房子的那位,本来是我的闺蜜,后来认做干姐,孩子叫她干姨妈。 我是晚上打电话给她的,我说我离婚了,而且家里没钱,我干姐知道我心情不好,一句话都没多问,只说,你等我,明天去找你。 第二天一早刚九点,她就冒着寒意敲响了我的门,拿了五千块钱现金交到我的手上,告诉我,别怕,还有她! 这笔钱,我用来给孩子买了一个月的奶粉,孩子有了口粮后,直接把孩子交给了邻居婆婆代管八个小时,我在当天就恢复了工作,当时并不十分有把握能够恢复,不过我运气好,遇到了好的编辑,用比较高的价格签下了我一本书,这本书写了一年,助我度过了最无所适从的时期。 也就从那时候,我一个人带孩子,婆婆是不可能露面的,因我和他儿子离了婚,我生的又是个女儿。 我母亲那时候双腿都残疾了,住双拐,她说她看不住孩子,也没力气…… 我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并且他不太讲究卫生,而他自身是乙型干炎这个病,所以他其实是想帮我的,然而因为我担心孩子身体健康问题,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那时候知道,只有努力赚钱,方能解决所有问题,可惜的是,我和老G是协议离婚,当时并不知道他有那么多债务,所以后来的几年,我陷入债务风波,身负重债,一直奔波于法院家庭两头,而在此期间,老G的作为,我母亲的作为,让我彻底认清了很多的现实。 |
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在县里医院做手术,当时报告单上写瘤体大小,直径9厘米多,就是非常大了。 当时老G应该承担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很多事瞒着我的,后来才告诉我,在手术之前医生与他谈话,把瘤体取出来后要立刻做病理化验,看是恶性还是良性。如果是恶性的话,将会非常严重。 后来手术后,取出一串葡萄状瘤体,真的和葡萄大小差不多了,一串。好在化验后为良性,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我要说的,并不是我手术中这件事,而是我母亲的做法。 她得知我要县医院住院,她没有关心我的病况,只说,她腿疼的厉害,正好也可以来医院,做一些检查。 我说你别来啊,等我手术后,她说,你不正好在医院吗?方便。 所以不顾我的反对,在我手术前一天,她来了医院,因为她那时候已经柱双拐了,走路很不方便,加上冬天地上本来就滑,所以我只能陪着进进出出做各类检查,扶着她。而我那时候本来就有点低烧,再加上天气寒冷,受了点寒,当晚就感冒了。 而医生早就叮嘱过,手术前不能感冒。 可是由于等了一周才排到手术,害怕告诉医生后,感冒手术期又往后拖,所以当天并没有告诉医生,就这样感冒着上了手术台。 我母亲则在我做手术的前一天,也就是做检查的那天,就住院了,医生说她大腿根部关节那里似乎有个骨渣还是啥的,磨损着疼。 可是这个疼也是很久了,而且这种根本不能做手术的,住院治疗大约是心理安慰。 反正她住下了,她住十楼,我住四楼,我手术当天她并没有下楼看我,因为她腿疼,所以她在床上后,就不下床。 结果老G除了照顾我,还要给我母亲买饭,打水等一系列锁事,一会十楼,一会四楼,也是相当忙了。 我母亲却以自己有病为由,老G打来的饭,她不吃,在连续两次之后,老G生气了,只是勉强的照顾着我,而我因为是胸部的手术,实际上我行动不受限,术后一天我就能下床走来走去。 结果我母亲要吃我做的饭,我说,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给你做饭,可我母亲说,买的饭菜太硬了,她吃了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而且医生也让她吃点家里的饭,这点得到了医生的应证,医生当着她的面,告诉我她必须吃点家里做的软饭。 老G是不可能给我母亲做饭的,当时我和老G已经租房子在县里生活了,住的地方离医院不太远,无奈之下,我只能在每天一点半左右从医院出去,给她做饭,饭好饭两点多了,送到医院,结果她说送来的太晚了,她饿的眼睛发花。 可当时我也在打吊针,就是每天都在打,水没有走完的时候,根本没办法离开医院,但是因为她的电话催促,有一次我还是在没有挂完水的情况下回家给她做饭。再加上我术后感冒加重,咳嗽不止,就是咳嗽特别厉害止不住那种,结果伤口就崩裂了。 本来我一周就可以出院的,但是因为伤口崩裂感染,又多住了十天,反而我母亲在十天后就出院了,还说是医生不让住的,说可以走了。 她只有出院那天,下楼顺便看了下我,淡淡的说了几句话。 我大约是那时候,终于体会到她的不爱,其实我一直没有被好好爱过,我以为父母之爱大抵如此,后来,我有了孩子后,才知道不是这样。 二零一六年,我生下了女儿。 我生下女儿后,感受到对这个小生命汹涌澎湃的爱,在此之前,我真的以为父母之爱,大约就是我父母给我的这样,我以为全世界的父母大约都是这样的,但是看着我小小的女儿,我有那么一刹那,忽然明白了。 我知道我母亲,可能从未真正的爱过我。 人家都说,女人只有生过孩子,才知父母的不易,才会疼爱父母,而我与我母亲恰好相反,我们之间关系的触冰,恰好是我女儿生出后,我忽然就无法接受我的母亲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被爱到底应该是什么样,但是,我忽然体会到了爱另外一个生命是怎么回事,我爱我的女儿,那种深刻的,无法抑制的爱,所以我忽然知道了我母亲对我的不爱,我想,我拼命也会让我女儿穿上好衣裳,好好保护她,会尽力而为安排好她的一切,尽量让她少受风吹雨打…… 我母亲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开始小心翼翼的和我说话,甚至小恩小惠不断,言语中总是述说旧情,我们多年前生活在一起时候的事情,又说她自己的苦,自己的难…… 然而,人一旦清醒,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成毒药,一眼就被识破真伪,立刻看透她的目的,甚至想到这么多年,她对我偶尔的好,大约都是为了索取我的感情,将我当傻子一样哄着围着她团团转。 一颗心如同受到凌迟,根本再无法接受她对我的任何好,她感情上的输出,成为对我的折磨和打扰。 最让我不能忍受的,大约是她的电话。 从最早我刚结婚那一年,那时候家里是座机,我母亲就会每天打一至二个电话给我,问我吃什么饭,做什么事,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如实回答,但是久了,渐渐产生厌烦。 |
我是婚后开始写作的,我的写作之路又顺畅又不顺畅,说顺畅是因为我第一部短篇就获得了一个大赛的银奖,也是一时冲动写的,当时我进入那个网站看到短篇比赛,看了几篇,都觉得写得不怎么样,但是排名挺靠前的,我就自己写了一篇,没想到就获得了银奖,颁发了证书,发了五千元奖金。 我从那时候开始知道,写作能赚钱,结果我抱着赚钱的目的继续去写,结果第一部长篇小说得到出版,当时版费并不高,只拿了九千多块钱,而且是支票式发稿费,当我第一次拿到寄来的支票去取钱的时候,我很兴奋,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属于我的生存之道。 而实际上,那只是我幸运罢了,因为我文化水平的限制,没有接受正规学习,初中没有毕业,各种方面的限制使我后来的写作之路非常不顺利,我之所以能赚到钱,完全靠着自己坚持不懈的拼博精神和不断学习和积累的结果。 这里强调一下我母亲的文化水平,她是初中毕业,在她那个年代出生的人中,她的文化水平不算低,没有初中毕业的人是我。 所以那时候我想继续赚钱,其实是很吃力的,我脑子里装满了小说有关的东西,而我母亲一个电话过来,我必须回忆我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对我思路的干扰是显而易见的。 再加上那时候我婆婆也每天打电话过来,问我吃了什么,那时候老G每天上班,不在家里吃饭,我自己开打字复印店,这也是我能够写作的原因,我婆婆说,老G不在,你吃点馒头就得了…… 每天如此,后来我不得不拔了电话线,哪怕因此使打字复印店电话不通,影响了部分生意。 拔了电话线的那一两年,算是清静了点。 不过很快,大家就人手一个手机了…… 我母亲对我电话骚扰的这个事儿,是旷日恃久的,是多年以来都是这样,初几年的时候老提起我弟弟,说起他的各种不好,让她意难平。后来就说起她身边各种人的是非闲话,再后来,就是她听来的各种大小消息,其中最多的,就是谁谁谁又得大病了,谁谁谁死了等等这类。 等这些都说完了,就开始询问我在干什么,吃的什么饭,打算干什么?上午干什么,下午干什么…… 等我有了孩子后,就开始问我,小家伙睡觉了没有?我说睡了。她就说,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下次再问,小家伙睡觉没有?我说没睡,她就说,怎么还不睡? 我其实特别不爱回答问题,因为我脑子真的很累,特别像这种问题,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秒气上头。 关键是,她打电话不分时间,随时一个电话就过来了,常常我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结果电话一响,孩子直接就醒了。而且那个时段我手机还不能静音,因为在打官司,等法院和其他一些人的不能错过的电话。 而那时候,我对她的感情已经变了很多,一个自小追逐母爱的人,渐渐的放弃了对这份爱的期待,而她有时候语言里刻意的哄弄和小心机,开始被我一眼看穿,让我觉得她早已经垫污了我一片赤子之心,我爱她,不问回报不问条件,只因她是我的母亲,而她,一直利用我这片赤子之心,左右我的言行,半强迫的希望我能如她所愿,继续配合母女情深。 特别是我离婚后,又要工作,又要管孩子,又要应付那些债务官司,心累烦躁,再也无力应对她。 我很诚恳的在每年都会和她多次谈起这件事,我说,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爱女之心,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打这么多电话? 我母亲嘴上答应了,实际上一切如故。 我也尝试过拉黑她电话的手段,然而她打不通我电话,会带着我父亲来找我,那时候我父亲的脑子已经恢复了很多,不再像刚出车祸那会那么糊涂了,有时候也劝我母亲,不要打那么多电话,而我母亲根本控制不住。 他们来了后,因为照顾不了孩子,反而需要我忙前忙后的招待,我母亲一直很重视招待这个仪式,就是不能粗茶淡饭的对待她。这件事后来我请的阿姨,也受不了,说你妈三天两头来做什么?还得人伺候着,这都忙的脚不沾地了…… 最后逼得我实在不行了,有次很认真的对她说,妈,我愿意尽义务,但是不愿意再和你交流感情了,现在交流已经晚了,你我的感情已经定型,不会因为这样的交流而有所升温,我们不要像年轻人谈恋爱那样天天电话,什么帮助都没有。 我也不会因为我们没有电话交流,就弃你不顾。 我母亲表面答应,回去后依然电话不断,有一次又把孩子吵醒,孩子在哭,而她还在电话里叨叨谁谁生病了,得了什么病,怎么得的病……终于受不了,在电话里失控大吵,我说你能不能总搜集这些消息告诉我?我才不关心谁生谁死!不要再打电话来!你是骚扰你知道吗! 当时我真的气疯了,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动,我真觉得这种骚扰很容易让人失控。 我母亲第二天,带了个人来我家,是我的表姐,因为我母亲是老九,我这个大表姐实际上比她还大一岁。 二人来到屋里,我母亲就直接哭上了。 这事发生在我来广西的前半年吧,当时真的所有事已经聚集纷乱到一个顶点,我表姐的话非常不客气,说也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就是老人吧,长辈吧,年轻人必须得哄着,说几句好话总会吧? 我直接顶撞了她,我说我很忙,没空说好话!我已经完全不想向她解释这些年电话骚扰的事儿,我只坚决坚定的,要求这件事停止。 当然她们也不可能接受我的态度,本来她们打算当晚住在我家的,看到这情形,二人打车离开了。 但实际上,我母亲的电话追踪,还是没有停止,只不过从那以后稍有收敛,两天三天打一个,但如果我语气稍微好一点,就会变成一天一两个,所以我没法和她好好说话,发展到后来,只要看到她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直接怒火中烧,不可控制情绪,然而为了她不再找人来我这儿闹,我还得接,还得压着脾气尽量好好说话。 这大约是我和我母亲的关系终于不可调合的时段。 后来我到广西后,因为情绪问题彻底拉黑了她的电话,她在那个时段分别骚扰过我干姐和小沙,这都是后话了。 她说是因为关心我,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极度关心,然而,我已经感受不到一点温暖了,我有时候想,是不是她后来真的肯好好爱我这个女儿了?只是她找不到正确爱我的方法?然而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感情,终于是彼此错过了,这一生,我再也做不到,凭着赤子之心,为了一份得不到的母爱,赴汤蹈火,不顾一切。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我曾经绞尽脑汁编造谎言哄她开心的一件事儿,她因为总是做手术,总是病痛,受各种疼痛,所以总是不解自己为什么受那么多苦?她一直想算命,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所以算不成。 有次,我告诉她,虽然不知道您老的出生年月日,但是我师兄通过我的盘,算出了您老的命,我师兄说,您老是泥菩萨命,有句话听说过吗?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您老照顾不了我们,不是你的错,是因为您是泥菩萨啊!您老本来就是来人间历劫的,所以受了这么多苦。 当时她当真了,低头深思起来,看得出来她心里是开心的,这么多年的不负责任和无能为力,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借口。 这是我最后一次对她编故事,大概也是对她最后的温柔。写到这里,我已经泪流满面,对于我母亲与我之间的一切,终究我也意难平。 然而,真的不敢再多爱一分了。 这件事发生后不久,接到我女儿的化验结果,是电话通知的,因为化验是在我所在地的市里化验的,去到地方三个多小时车程,所以当时留下了电话号码,结果由医生通知。 对方说,我女儿对冬季季风里的某种物质过敏,是过敏性哮喘,也可以用药物控制,但是药物对人体的损伤也比较大,最好南迁,医生还给出了建设性意见,说我们这地儿很多这种孩子,最后都迁到了青岛。 其实这时候,我有给老G打过电话,他没有接,我还想给孩子的姑姑打个电话,但是我和孩子姑姑在孩子两岁左右最后一次的交流,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她某日突然语音发过一条信息,用非常严厉的语气,告戒我,让我母亲不要再骂她母亲,说我母亲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力骂她母亲? 其实这个是扯不清的,我母亲是为了我骂我婆婆的,而孩子姑姑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来骂我的。 而我婆婆之所以挨骂,是因为她自己也相当厉害,不但骂过我,更当面嘲讽过我母亲。所以我回怼了她,但也不算回怼,我说谁的母亲谁照顾,不要不阻止还跟风而上,闲事儿不大。之后我拉黑了她,因为陷在这种无情的是非窝中,实在太累了。 老G的电话没通,我最终也没有给孩子姑姑打电话。 我终于做了决定,要去南方,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这冷漠奇怪,让人无所适从的生存圈子。 我绝不让我的女儿,和我一样,纠缠在这样的圈子里!我要让她在单纯快乐的环境里成长! 在离开之前,我虽然对我母亲已经厌烦至极,却仍然不太放心她,我知道我这一去,母女情份实际上差不多断了,我没打算再回来。 所以我还是联系了她和我弟弟所在村的村长,书记,然后在我母亲家里摆了一桌子菜,邀请村长,书记,还有我弟弟来吃饭,让他们进行说项,让我弟弟和我母亲和好,平时还是要尽下身为儿子的义务。 这时候,距离他们不和解,已经十三年了。 然而这场说项是失败的,我弟弟怎么肯接受这个烂摊子?最终在吵闹中结束了这场和解宴,我弟弟放下了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他说,等他们不行了,我自然会回来。 而他,最后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切实做到了这件事。 我当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然而我内心其实也想当逃兵,对此结果,我母亲极为不满意,伤心透了,然而我还是义无反顾踏上了去广西的飞机。 那天是一九年十月二十二号,我所在城市当晚正好一场大雪。 |
其实我初到广西的时候,虽然身体疲累,孩子当时身体也不大好,因为当时已经十月底,她已经开始出现感冒的苗头,所以我当时走的很急的,大雪来临意味着她又要生病。而我们走的当晚,正是大雪天,我们是半夜六点半的飞机,我们上飞机后,飞机还没有出发,大雪在那时候开始飘落的。 我带着女儿几乎是逃一样,躲开了那场大雪。 在之前的那两年,都是十一月中旬,我女儿就开始不断的跑医院,在一八年的冬天,因为突然发病打过两次的120,从一月开始住院到大年二十九才出院,仅仅四天后,大年初三发病,当晚连夜送到了某市最大的儿童医院,情人节之后才出院,有关季风性哮喘这个结论,后来也是这个医院给出的。 所以我女儿在上飞机前,其实就开始有点咳嗽了,到了广西后,反而好了点,就是每天吐黄绿色的浓痰,后来带去广西的医院看了下,开了点化痰的药,又到中医院看了下,老中医说,这是老寒痰,孩子之前肯定受过寒,就让她吐,吐完了就好了。 结果我女儿吐了大约十几天这种痰,之后渐渐的不吐了,感冒症状也没有了,我女儿在我生病的整一年多里,只住了一次院,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在广西,身体素质真的好起来,至少疫情期间,整个冬天,她没事,是她自出生以后,第一个没住院的冬天。 为什么提到这事呢,因为我觉得这是我在广西,最大的收获,也是唯一的收获,就是我女儿的身体好了。 在没有发生厨房里,碗盘摔碎声音之前,我们两个人真的很开心,那时候债务基本清偿完了,我的工资稳定,而这个城市消费并不是很高,甚至它的消费比不上我在北方所居的这个小城市,这几年我家乡这地儿,消费真的很高,但是我家乡的房子便宜。 在听到鬼音之前,我真觉得这场大逃亡是成功的,是完全正确的选择。 不过可能命中注定,有些事,永远不可能逃掉,有些人,永远被困在迷宫里,看起来出口就在那里,实际上仍然在迷宫深处。 我因为确定了自己,有可能会在某种时刻,控制不住的走上轻生之路,我就开始用我最大的理智,去安排我的身后事,安排我女儿的生活。 当然我现在回头看,那只是一个疯子,胡乱的折腾。但是已经做错的事,都回不了头了。 在这里我不期待有人理解,看过的同学想骂就骂吧,因为我的选择,我的作为,必然会招致一个骂名,这也是我用小号在这里写这些事儿的原因,我可能承受不了这个骂名,但我又想把那个糟糕的我,失足的我,失心的我,失去自我的我,扔在这里,所有之前的事之前的人,都扔在这里,以后再也不回头看了。 还是从刘某说起吧。 之前说过,刘某找了个道家来帮我,结果道家说,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我被人用非常手段暗害了。 但是我接受不了他这个说法,再加上各种其他的因素,我拒绝继续去他那里做净化仪式。 在此期间刘某每天来催我,我都借口不在,让他进不了屋子,大约三天后,那天他说他要走了,要回广州 了,但是极度不放心我,想见我一面,我当时说没必要见,他就说,好吧,我走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出门倒垃圾,到了单元门口,发现他就坐在单元门口的树荫下,看到我后立刻走了过来,一点也没有责怪我慌称外出的事儿,只说能见到你太好了。 然后劝说我继续前往道家那里净化,我当时被他的执着感动了,想了想我说,你跟我进来。 我把他带到了屋子里,然后把包里的检查单,一股脑的放在他的面前,他于是一张一张仔细看着,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说,你耳朵不是中耳炎吗?怎么就中度聋了? 然后又看到精神分裂的单子,上面临床诊断处,清楚写着“精神分裂”四个字,他一下子抬头盯着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告诉他说,“看到没,我是精神分裂患者,我听到的声音都是幻听,根本没有鬼,也没有被人暗害,我就是个神经病,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净化。” 刘某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不断用手擦着自己的脸,似乎强忍着,但是眼泪根本止不住,说,“怎么会这样呢?我看着你好好的,身体不好,但是说话办事啥的,都好好的,哪里像是精神病呢?” 他哭的很惨,完全止不住,我也忍不住哭了,然后他过来给我擦眼泪,那一刻,真的就是那一刻,我忽然对他改观了,我心想,或许他是真的爱上我了,他是真的想照顾我,一生中又能遇到几次这样为着我的人呢? 也是在那一刻,我打算听他的话,继续去道家那里净化。 我心里虽然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人,但是那一刻,我忽然想接受他的这份情,总之我当时的感觉很复杂,我第一次产生了想要真正的依赖着他的感觉。 我们抱头痛哭了一阵,他就离开了,没有再提起让我去道家那里净化的事儿。 我亲自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电梯,上电梯之前,他扭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说,“放心,我没事。” 然后他又抹了把脸,就上了电梯。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我收到了微信转帐,他一共转来五万块钱,我打了好几个问号给他,他都没有回复我。 |
我只好打电话过去,我说,为什么转钱给我? 他用一种非常官方的语气说,“你是个作家,我一直很庆幸我认识了一个作家为朋友,我一直也很尊重你,现在你遇到了难处,我应该帮你,这五万块钱,是给你拿去看病的,不用还,是我应该给你的。” 我听着这话说的很好,但是语气很有问题,很生分,很客气,我说,“到底什么意思?感觉你要和我决裂?这是分手费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语声微微哽咽,说,“我实在接受不了你的病,我查了,这个病治不好,一生都会反复。” 我噗嗤就笑出了声,但同时眼泪就下来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没再说话,只是狠狠地忍住自己的声音,害怕一开口让他听到我没出息的哭声,他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然后过了大约好几分钟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微信中的五万块钱,我知道我应该矜持,犹豫,甚至有骨气的不收这个钱,但是我没这么做,我很迅速的收下了这五万块钱,我怕收晚了,人家收回转帐,我前脚收了转帐,后脚把他拉黑删除了。 十分钟后,他应该发现我把他删除的事,直接打电话过来,语气更不好了,直接有点嘲讽的质问我,“你前脚收了钱,后脚就删人,有点太无情了吧?” 我没说话,因为此刻,我是一个贪财的人,只要拿了人家的钱,似乎就应该低声下气,常言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可我心里又有说不出的愤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觉得自己吃亏了呢,吃了很大的亏,在这里,我其实无法准确形容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但我也没挂电话,听他继续说了几句,都是对我不满的话,最后因我一直不吱声,他说,介于你有精神问题,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没有以后了。 我默默地冷笑,搞得我不拉黑你,好像我们还有以后似的。 不过因为那五万块钱,他想骂几句就骂几句吧,我没反驳,挂了电话后,没有犹豫,直接把他的电话也拉黑了。 我和刘某,就在这样在彼此的埋怨和失望中,彻底的结束了。 从此后,刘某再也没来找过我,而我也没有再去道家那里,因为是刘某和道家直接联系的,我个人并没有道家的电话或者微信,况我当时也不想去道家那里净化了,一个是觉得净化费用必然不低,而对方很可能是个骗子;二是那个净化的钱道家是从刘某那里拿的,而我,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再与刘某产生更多的金钱刮葛呢? 刘某所做出的决择,对我本人到底有没有影响呢?其实是有很大影响的,影响了我对一些事情的决择,迫使我在虚幻中强行把自己扳在现实的位置上。 但这影响是好是坏,很难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受他的影响,我做了与当时相反的决择,会不会更好一点? 事实上,我也没觉得会更好。 这些事情说起来很长,事实上也就发生在一周左右内的时间。 而我当时确实是度日如年,每一天,每个小时,每一分都过得相当艰难,再加上药物和酒的影响,一天中总是迷糊好几次,然后醒来,一看,一天还没过去…… 然后清醒的时候,就在想如何安排我女儿。所以当时产生了一种错觉,总觉得发生了很多事,过了很长时间,而事实上,并没有多久。 那时候,LILYzhao安排了她在广州的几个姐妹,陪我聊天,打电话给我,她们中的每个人都经历过不平常的事情,经历过心灵的倾轧,可惜我当时神智总是飘乎云外,对于他们所说的事情,大部分不能够深刻体会。 可惜的是,高锋及公主裙小女孩的出现,已经完全癫覆了我当时的世界观,宇宙观。 并且在心里自成体系的,形成了一种固执而坚定的看法,别人无法打倒我的看法,我似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接受了有关四维的这个理论,我固执的认为,有更高阶的生物在操控我们的命运,而我遇到的这个高阶的生物,他正在打游戏…… 是他分别把黑碳鬼,高锋,公主袖小女孩放在我的世界里,像猫戏老鼠一样,看着我被他的道具吓得抱头鼠窜,无还手之力。 甚至连我和小春的相遇,我和LILYzhao及和她的姐妹们相遇,都是这个四维生物安排的。 我的认知,早已经困在四维,再也出不来了。 写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我和广州,似乎有些说不出的缘份,比如小春虽然是湖南人,可是他在广州十几年了,我与他认识期间,他其实一直在广州工作。 刘某虽然是广西人,可他也在广州工作。 然后LILYzhao介绍给我的姐妹们,也都在广州…… 而当初梦到的那些有花无叶的开满花的树木,小春告诉我那是广州的木棉花,似乎从那时候是不是就有了安排和预兆?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又陷入有关四维的世界里。 我为什么倾向于四维,而不是平行空间?因为我当时有浓浓的被操控感,我就像游戏里的人物,看起来我是个人,但是我其实没有灵魂,我的灵魂我的命运掌握在玩游戏的人手中,是我看不见的,四维的人在操控,就像我们小时候,玩蚂蚁一样,蚂蚁被人类玩弄,而我被四维的人玩弄。 比如我现在回头想,我当时应该还是继续弄房子的事,搬出那间房子,可是我的思维可能被某种力量控制了,让我后来做了那么多事,受了那么多苦,然而却始终不再动搬房子的念头。 我认为仍然是四维的力量在操控我,因为我的灵魂不是我自己的了,被某种生物左右了。 我认为平行空间充满偶遇性,是意外,而四维是可以操控人类的,所以我倾向于我受到了四维的操控。 而因为高锋的存在,我有时候有错觉,觉得高锋就是四维的一个人,他亲自下场,玩全息游戏。 当然,我知道我现在说的,都是别人不能接受的谬论,而这是我当时,最深浓的感触,最清晰的认知,最坚定的立场。 我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玩死,我再逃也逃不出这个游戏,我的努力和反抗,只会让游戏更加的复杂化。 而我能做到的,只是在这个游戏中,如何保证我的女儿受尽量少的伤害。 |
刘某离开后没两天,就是520节,小春给我发了520红包,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红包,我知道他只给我一个人发了这种红包,之后也得到小春的证实,他说他只给我发红包。 很多人对于,我对小春的感情不能理解,也有人在贴子里告诉我,小春不爱我。其实,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不爱我的这件事? 他的确不爱我,但是他善良,在我失控的所有日子里,他几乎承载了所有那个失控的我,软弱的我。我在所有人面前装坚强,装做生活依然如故,依然维持在正常的范围内,却把所有生活中的负面,真实的满目疮夷,全部倾倒给他。 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够承载我当时那破碎纷乱的灵魂的人,我需要把我的灵魂交出来,给别人去抚慰和保护。 我需要倾诉,我需要一点真实,而他让我感觉到真实。 因为他的特殊职业,他是主播,而我是粉丝,我会给他上票,因为上票的这个原因,我笃定他不会伤害我,对,他帮不了我,但他有可能是世界上,最不想伤害我的人,因为我给他上票,我带给他利益,不在上票多少的问题,而是,人都不会伤害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人,这是最基本的人性。 他做为利益的接受者,会自觉的保护我的所有私隐,所以他安全。 当然这个说法,并不能代表所有,这只是我当时的一个想法和看法,它只是正确一部分,不是全部的正确。 而我与他的相处,也无法用文字去描述的精准,比如,我和他每天至少紧密相处两个半小时以上,在他的直播间。 再加上直播间之外的时间,我不断的给他信息,他也会看我的信息,然后找重点回复,所以我们对彼此都有时间上的付出,比如我看他直播,从头看到尾,全程相陪,比如他看我信息,回复我信息,我们一天中的时间,有很多时候是交融的。 只是我沉浸在四维无法自拔,每天被各种躁音包围,所以我发给他的信息,多数是这种怪里怪气的东西,而不是普通人之间可以聊聊天气,聊聊美食,聊聊开心的事这种…… 而他是个很理智的人,他通常会问我吃饭没有,劝我吃药,看病,不间断的鼓励我,叮嘱我好好的,数次告诉我,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三年之约!不要放弃,一旦放弃一切都不存在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只有活儿,一切才有可能! 他对三年之约的坚持,让我对未来留着一线希望,靠着这点希望,我全力以赴对抗那种来自于高锋的召唤! 那时候我非常听他的话,他的鼓励对我至关重要,所以,虽然我们好像走在两条完全不同的平行线上,我们的聊天内容有时候会风马牛不相及,似乎没有好好交融过,但是,他仍然是我精神生活中的中坚力量。 是的,他不爱我,可那时候,我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拉入了我的战场,是我最有力的前锋,他可能是唯一能牵扯住我的感情,与高锋对抗的人,因为高锋是以爱情的姿态出现,所以我本能寻找同类感情对抗。是的,可能太薄弱,可是,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 我也感觉到了这份薄弱,我说,小春,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我后悔离婚四年,我居然一直在等老G回头,回归家庭! 在北方的时候,很多人通过各种渠道,介绍了对象给我,其中甚至有条件很不错的那种男人,可是当时纠缠在债务和养孩子的沉重事物中,我无暇多看他们一眼,我拒绝了当时有机会接近我的所有男人! 我以为我可以,我一直可以这么可以下去! 我以为除了老G,我不会再对其他任何男人动心!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还是会动心,原来其实我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别的男人!如果我当初接受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或许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或许我的女儿不用我安排,而自有人安排。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在急需自救的时候,才凭着潜意识忽忙下场,我在自己最不行,最弱最糟糕最丑最无力的时候,动了情,动了心,并且企图由此寻求一条出路,我知道我是错的,因为没人会爱上这个阶段的我。 然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改变我的战略方针,也无力再想出别的办法,我还因此可能错过了,最初几个月,最佳处理事情的机会,我后悔把自己弄到这么被动的局面! 小春说,一切皆有可能,什么时候都不晚。 然而我还是觉得晚了,一切都晚了! 大约就是520前后,或者有可能是后面吧……抱谦,我记不清日子了,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已经开始不看日期,而且那段时间的记忆事实上是有点混乱的,是脑子最不好的时候,反正那时候,恰好是刘某给我五万元,刚刚离开后的一两天时间…… 我知道时间像小说一样,卡的有点巧,可是就是这么巧,没办法…… 有一天,小春说,“大头,你猜我在哪儿?”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暗想,他不会就在我所在的城市吧?难道我们要见面了?! 我激动又忐忑的心情难以言喻,我问,你在哪? 结果他并不在我所在的城市,他说他在南宁。因公出差,会在南宁呆大概五天时间。 五天! 我说太好了,第一次,我们距离如此之近! 我想,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让我去南宁见他?或者他再往前走一步,开车到我所在的城市来看我? 可是,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我当然不可能自己说,要去找他,我也没有勇气说,你来找我吧!可我心里已经按耐不住想要见他的情绪。 小春说他在南宁,可是当天晚上直播,到第二天,小春并没有对我发出邀请,而我又隐隐感觉到他是想让我去南宁,我们见面一下的,虽然他没有直接表达出来。 第二日直播结束后,我虽吃了药,但是因为心绪不宁,总想着去南宁这件事儿,以至于根本睡不着。 吃药后睡不着很难受,会觉得很困,手脚缺血样难受…… 而且雨声其实一直没有停止,一直都在,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即使雨声中那些哭泣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渐渐地到了客厅,渐渐地移到了卧室的门口,也最多是让我感觉到有些紧张,而不会害怕到惊慌失措。 我甚至能够做到,紧盯着卧室门口,想看清那些哭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当然,我什么也看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或者本来清醒着?反正当晚又见到了高锋。 自从道家来到我屋子里后,其实我有几天没见到过高锋了,我现在想想,是不是道家的存在真的对他有威慑?我当时不选择相信道家,继续去道家那里净化,固然有觉得他是个骗子,我接受不了被人暗害的说法,还有他是刘某请的人等方面原因,但是潜意识里其实是不是有想继续见到高锋的意思? 我此刻已经说不明白当时的心情了,我只知道,见到他我很开心,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就会被带入他的境中,不管在我的出租屋中,还是去他那美丽宽阔又新奇的世界,我的情绪都会被他带着走,我总是感到很开心,完全忘了现实中的一切。 比如我曾数次叮嘱自己,如果再见到高锋,一定要问问他,乡关何处?为何我们会在此相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或者干脆用自己的手机把他录下来…… 可是心里打算的再好,见到他的那一刻也就全部都忘了,只记得和他游走于山水间,每个地方都充满着熟悉感,其实我到现在都可以清晰描绘出他带着我去过的每个地方,可惜我不是画家,如果我是画家,我甚至能画出来…… 之后或许我会专门找一天,描绘一下这些地方,我总觉得这些地方或许真实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有人能认出来。 我还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我与高锋梦中相见时,他在我的梦中,而我也在他的梦中呢? 是不是这世上真有一个叫高锋的人,与我同行了一段梦旅? 当然这都是我的胡思乱想,总之清晨我是笑着醒来的,而且我感觉自己体力精神都不错,洗了脸后,打电话让小锡过来,把我女儿接走,我说今天有事儿,让她帮忙照顾一下。 其实那段时间,我女儿经常是在小锡家里,因为小锡家里有个儿子和我女儿差不多大,两个人在一起玩得很开心,所以我女儿放学后会被小锡接到她的家里玩儿,有时候连续玩好几天不送回来,有时候白天在那里玩,晚上会送回来给我。 小锡很会照顾孩子,每次吃饭和睡觉时,都会给我拍孩子的照片,会给孩子做比较精美的热饭菜,会每天给孩子洗澡后再安排睡觉,对比我自己当时的情况,我女儿在她那里,自然是更好的,所以这种状态就持续了一段时间。 接了我的电话,小锡马上就拜托她老公来我家里,接走了我女儿,并送至幼儿园,因为他儿子也在附近隔壁幼儿园上学,基本同路。 而我则洗澡,梳头,并且我还拿出了化妆品,打算化个妆,也真化妆了,但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化过妆,皮肤长久没有接触化妆品,就很不服帖,化出来倒像那种纸扎的白纸人,很难看。 于是又洗掉妆容,虽然觉得自己精神不错,然而镜子不会骗人,青肿的黑眼圈,暗黄的皮肤,有些地方居然还不知不觉的长了些褐色斑出来,嘴唇上全部都是干皮…… 我把嘴唇上的干皮一块块的撕掉,我紧崩着早上起床后的那种良好的精神,不敢松懈下去,又把很久就买了但是没有穿的新裙子拿出来换上。 然后我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
我那段时间其实是有偶尔开车的,送孩子上学,开很短的距离,开得很缓慢,因为当时走路对我来说也是件很累的事儿,就是走一小段就会汗流夹背,所以送孩子的时候还是会开车。 送孩子回来后,我不想回屋里,虽然并没有动起再租房子的念头,可是也确实不想呆在屋里,所以就会在车里给LILYzhao发语音或者文字,然后我可以在车里一直留好几个小时,直到LILYzhao催我回屋里。 奇怪的是,LILYzhao从来没有提议让我重新租房子的事儿,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时候LILYzhao提议让我重新租房子?我会不会去实施这件事?也许会,因为当时我还比较听她的话,但也有可能不会,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还是选择住在这个房子里。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此时此刻的我,实在不能理解当时的那个我,思维再回到当时,可能最大的感觉是惫懒,就是不想动脑筋,不想动身体,很懒很懒那种。而LILYzhao的不提议,是因为她相信科学,她相信我只是病了,而不是房子的什么原因。 同样没有提议让我重新租房子的就是小春,但是他当时了解我的情况并没有LILYzhao多,因为我总是会有意无意对他隐瞒我不堪的一面,比如刘某和刘某与我之间整个发生的事,也是在事后很久,才有勇气告诉他,那些鬼的声音,也是在被确认精神分裂前后才告诉他,而且说的并不多。 因为在与他的接触中,发现他是一个特别理性,不信鬼神的人,说多了,会让他觉得我神神叨叨的。不过我一定也说过不少,比如经常提到四维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带出我现在面对的境况。 但是小春并没有对此发表过什么意见,只是有次感叹了一句,“奇奇怪怪的大头。” 我当天做了那么多准备,前奏,我就是要去南宁的! 因为是早上起来后,忽然决定的,当时打线路车的电话,已经晚了,所以我决定自己开车去南宁! 我为什么忽然有这个决定?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见到了小春,与他在一起的快乐,绝对会超越我与高锋在一起的快乐与幸福!小春多真实啊,他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与我有交集的男人,一个温暖的,笑容好看的,和我同频度,同维度,可以和我一起站在阳光下的男人! 我可以问他从哪儿来的,可以和他聊他的家乡,可以和他一起吃喜欢的饭菜,和他在一起,固然我也会跟着他的思维走,但我也一定有自己的思维。 那是和高锋在一起时,达不到的。 我开车上路了,但我没有直接上主路,而是开车子在某市通往南宁主路的附近道路上,慢慢地溜达着,来来去去溜达了一两个小时,都十一点多了,我还是继续围着那几条路绕圈。 我清楚的明白,小春没有邀请我去,我脑子里想起以前经常从网上看到的那种网恋面基,结果见光死的情形,我想到了自己掉的稀疏的头发,想到自己如今鬼一样的状态,想到了自己听力的问题,还有刘某在电话里,清晰的告诉我,接受不了我的病的情形……万一小春也说接受不了,我该如何自处? 我从来没有问过小春接受不接受我的病,一则不敢问,二则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没有达到可以问这种问题的程度。 我又想到了,如果我和小春见面,他说话时我听不到,然后我自然会紧张,我就会很笨拙,很茫然,像个小丑似的,看着他的唇,完全不知如何回应他。 我想他一定是失望的,而我,根本接受不了他的任何失望,哪怕是一个眼神…… 越想越难过,泪流满面几乎要看不清路了,把车子停到一个岔路上没熄火,我给他发语音消息,“小春,请让我停下来,我不想再继续开车了!” 然而小春一直没有回复,所以我又开始继续开车……之后在路边买了点儿东西,慢慢地喝…… [因为怕删贴,这里对比原文略有删减,看过的同学应该知道删除了什么] 这时候已经下午快两点了。 因为我精力不汲,折腾一上午其实已经很累了,所以车子是走一阵,停一阵,但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会,结果到了下午四点,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过如果按照我目前的速度,当晚六七点,我一定能到达南宁,只是用了比别人多一点的时间而已。 然而到了一个关卡处,有警察在那里看证件或者是核酸检测报告之类……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们,我有些混沌执着的脑袋,如同被闪电击中,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一下子反应过来后,惊慌失措,把车子停在路边,打开了双闪灯,装做我车子出了故障一样。 好在当时距离关卡还有一定的距离。 愣了很久,我意识到,我去不了南宁了。 从早上起来就亢奋的激情和勇气,就这么,倏地被打消下去,无影无踪。 给小锡打了个电话,报了我的地址,我说我喝了点东西,不能驾车,而且这地儿不能掉头,必须要经过前面的关卡才能掉头,我回不去了…… 小锡在电话里无奈地说,你怎么能又胡闹呢?语气里都是不可思议和无奈的埋怨,又说,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之后让我等着,她尽快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小锡和她老公来了,然后她老公开她的车,她开我的车,带着我过了关卡,掉头赶回了某市。 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小锡看我走路都在晃,说,你放心,孩子我给你带着,你现在就一件事儿,好好休息,不要喝酒。 她说完还替我收拾了房间,给我熬了粥,不放心,又去外面买了糕点和包子之类的即食品,放在我的冰箱里。 其实我刚回到房间,就收到了小春的回复。 我在路上等待小锡的时候,也给他发了不少信息,所以他的回复无关乎我第一条语音信息,他只说他刚回到酒店,今天实在太忙了…… 当时小锡在给我收拾房间,我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哭了出来,小锡探头一看我在哭,叹了口气,说,我真的很担心你,亲爱的,我到底怎么才能帮到你? 小锡收拾好一切准备走的时候,我拉住了她的手,我说,我要买房子,明天就买。 小锡点点头,好,买,你想买个咋样的? 我说,不管咋样的,只要我买得起的就行!我要给我女儿买个房子放着! 小锡说,好,明天我来找你。 她又安抚了我很久,才离开,恰好小春的直播也开播了,他在外地的时候也是会尽量每天开播的,我进入了直播间,他如常和我打招呼,完全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到了南宁,差点儿就能见到他了。 我如常在公屏打字和他说话,可是眼泪根本就止不住,我知道自己的勇气只此一次,今天不能去见他,恐怕以后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因为在我给小锡说,买房子的那一刻,我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第二日,我还是对他说了我去找他的事儿,我说担心见光死,不如现在这样不见。小春说了句,你我之间永远不可能见光死。 然而看到这句话,我心里再无波澜了,我知道,错过这一次的激情和勇气,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
当天晚上,一直觉得很伤心难过,按时吃了药,但是觉得药效慢,所以还是喝了酒。我知道喝酒不对,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对酒精的渴望,只想早点睡过去,在睡着的前一刻,还在因为不能与小春见面的事儿而难过哭泣,后一刻,就见到了高锋。 也是这一晚,我和高锋却来了一场噩梦之旅。 而且这个梦,在后来的日子里,又重复了三次……除了中间一处细节的变化,几乎每次的过程都一模一样…… 以往高锋带我最常去的地方,一共有两个漂亮的公园,还有一处生活区,高锋在那里工作生活,还有大约五六处一看就是旅游区的地方,还有一座总是空无一人又干净明亮的小城市,有时候还会到人很多的类似于车站这样的地方,在人流多的地方,他总是紧张的牵着我的手…… 而这一次,梦到的却是我和他驾车行走在一条山路上,那条路很长,很窄,但是也算是比较平坦的柏油路,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住宅、商店之类,我贪婪的看着两侧的风景,一边是高耸的大山,山上有绿色植被,但是比较稀薄,可以感觉到,那应该不是南方的山。 当然这只是我粗略的认知,我认为南方的山植被都很厚,可我去的南方也只有广西而已。 然后另一侧,则是大沟,大沟下仍然是起伏的山,只不过地理位置较矮。 反正一路的风景还比较奇险,看得很过瘾。 终于到了一处比较平坦开阔点的地方,有个外观看起来非常简陋的商店,掀开布帘子进入,没想到却是个商店加泡浴的地方,原来这里有个温泉。 这个商店温泉四面环山,风景幽静。 我和高锋并没有选择立即泡温泉,而是骑马去看山,附近的山据说很美,而且可以租马骑。 我和高锋一人骑一匹马,并没有人替我们牵着马,但是好像我们二人马技都不错的样子,反正顺利骑马出发,记得路上经过了一处大坡,我们上了山,在山上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风景,不过远处也还是山。 风让人很舒服,太阳还很高却已经出现了夕阳的红色,美不胜收。 我们又继续骑马前行,看到了一条非常非常大的沟,那条沟不但宽阔而且特别低洼,在过沟的时候我就有点害怕了,心里紧张,我不想过这条沟,但是高锋很开心,已经打马走在前面了。 我只好跟在后面,在我们走到大沟的中间的时候,忽然大沟的另一端,冲出来一群骑马的人,虽然离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能感觉到那群人的凶神恶煞的样子,高锋打马回头,向跟在后面的我摆手大喊,让我掉头…… 我马上掉头,打马往前跑,在期间还回过好几次头,觉得高锋就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下沟容易上沟难,上沟的时候马儿明显吃力,在梦中的感觉,真是急坏了,无法形容那种恐惧紧张的心情。 我一直很认真的打马,不断的催促,快点快点! 也就是上沟这么一会儿,等我好不容易上了沟,再回头看向高锋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还有追我们的那群人,也都不见了…… 我骑着马在山坡之上,转来转去观察了好一阵子,因为天快黑了,我害怕了,只好打马往回走。 我一个人回到了温泉商店,这里虽然有温泉,也有商店住宿,但是总体来说非常简陋,而且前后左右就这么一个地方,商店,温泉和住宿都是一体的,在同个地方。 我住在一间非常狭小阴暗的屋子里,出了屋子是一个窄细的通道,这通道比较长而且尽头拐弯,再走一下,就到了温泉泡浴的地方,总体来说,虽然简陋,但好像是个可以提供养生的地方。 我当时想到的是,赶紧想办法报警,但是在梦中,整个的报警过程似乎被略过了,只知道在商店门口那里贴了一张寻人启示,但是奇怪的是,寻人启示上,是高锋和我两个人。 而我好像在温泉商店住了很久,可怕的是,我每次只能走到商店的门口,看到那张寻人启示,接着我就会被困在温泉泡浴那里,并且我认为温泉泡浴那里出了凶杀案,似乎有个杀人魔在温泉泡浴那里杀人,内心总是提醒我,赶紧离开这里。 整个住宿的地方,商店和温泉泡浴处,虽然都是那种小屋子,窄通道,但整个结构并不算复杂,可我每次都在那里面迷路,心急想要跑出来,想要到宽阔的地方吸一口充足的氧气,却怎么都跑不出来…… 我一晚上就在那些窄通道和小房子里不停穿梭,反复看到那张寻人启示…… 这是第一次,在梦到高锋的时候,如此辛苦,等早上小锡敲响我的门的时候,我才从噩梦中醒来。 我穿着睡衣给小锡开了门,她笑着说,知道你听不见,我是用砸门的方式!打你电话也不接。 我一看,电话上真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不过因为手机静音,所以没有听到。 小锡说,你赶紧洗洗脸,你怎么睡一晚上像没睡似的,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 但其实,我睡了,我只是喝酒了,小锡也看到了桌上的酒,说你喝酒了?天啊,你怎么能一天两顿的酒…… 我当时胃是很难受的,酒劲儿没有完全过,去洗手间吐了一通。 小锡给我递了水,我很渴,涑口后,剩余的直接喝了下去,是的,我自从南宁回来,不知道哪天开始又能喝水了,记不清到底是哪个节点开始喝的,反正能喝了…… 我自己觉得,这个梦有点非比寻常,于是拉着小锡给她复述我的梦,因为我怕不复述的话万一我忘了…… 小锡听了后,说你就是做了个噩梦,有啥的?谁不做噩梦了? 我想想也是,但是我一直半躺在床上,根本没有想来的意思,小锡看到我这样子,说,你这个状况怎么去看房子?要不然下午? 我说行吧,下午吧,胃太难受了,头也疼。 小锡只好告辞,临走时说,不要再喝酒了,今天真的有个很好的房子给你看! 小锡走了后我继续躺着,给小春发了几条信息,想把我的梦告诉他,但是觉得很困,迷迷糊糊居然又睡着了。 在梦里,一直听到隔壁次卧有个小孩子的声音在哭,而且听声音很熟悉,分明就是我女儿。 我女儿哭的很伤心难过,就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听着这哭声也难过到不行,一直在喊我女儿的名字,想冲过去看看她怎么了,却起不来,就是身体似乎被什么力量禁锢在床上,用了多大的劲儿也起不来,移动不了,但是女儿的哭声一直不停,我心痛不已,渐渐的泪流满面。 再次起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一点左右了,我一下子爬起来,立刻换好衣裳,开了车就赶到了我女儿的幼儿园,然后给老师打电话,问我女儿是否一切都好? 老师说正是午睡时间,孩子好好的睡着呢。 我想见一下,但是老师说最好不要打扰,孩子被吵醒很麻烦…… 我的车就停在幼儿园门口,停了好久,一直没离开,直到小锡打电话过来,问我如何了?起来没? 我给她报了我的所在地,她的车子就开了过来,我把自己的车子扔在了幼儿园门口,坐着她的车子又回到了我租住的房子,拿了户口本,身份证及银行卡等,下了楼,她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楼盘。 是碧桂园的一个楼盘,楼盘的名字起得很好听很艺术感,这里我就不点明是哪个楼盘了,小锡说他们这里有那种五十坪的小户,而且是七十年产权,她说你知道吧?在我们这里,像这样的小户都是三十年小产权,像这种大产权的小户很少的。 其实头天小锡就问了我手里大约多少钱,我给出了一个数字,是我的积蓄和刘某给的那五万块钱…… 加起来也就只有十三四万……其实如果没有刘某给的五万,我的积蓄不到十万,根本没法买房子…… 我当时是不清楚我所在市的房产价格的,因为我起初并没有想在这里买房子,或者说至少近期没有打算,就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信息,之后又因为一直生病,脑子,整个人都很疲累,对于一切的信息都不在意,不想动脑筋想,所以,我对整体房价一点概念都没有。 |
我只暗中想,我只有十几万,买个五十坪的,付个首付可能差不多…… 小锡并且介绍到,这房子交房时是装修好的,然后带我看了样版房,确实弄得很漂亮,是个大通间,又隔出了厨房和洗手间,还有个阳台,总体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之后有碧桂园的房产经纪来给我介绍这个房子,说是周边有全套学校啥的,孩子从幼儿园上学到高中,都可以在这一片……是真正的学区房。 而且对面就是一个大公园,周边有超市和超大的菜市场,可以说,配套设施非常强了…… 我一直觉得很困,很难受,一直听着,可是对信息是没有办法分解的,只是听着而已,更几乎没有问出一个问题。 所以直到我交付两万元定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这房子一坪多少钱,什么时候交房,具体的位置在哪儿,是哪栋楼…… 我只有一个想法,反正这是我能买得起的房子。 定金是小锡拿着我的卡和身份证,上楼去交的,所有人都看出我精力不行,他们把一个电子的签字器拿下楼让我签字,而不是我上楼签字…… 我以为我交的是房款,后来才知道,这两万元白交了,居然是小区里的一个什么软件,昊居会员服务,是会员的入会费。 说在这里买房子的人,都得入这个会。 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反正我就这么交了两万元,对方说是定金,是属于房款的一部分,但是后来告诉我是昊居会员费用,而我的房款实际上还没有任何的交付,还得另外再从头交…… 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总之,当天我就在小锡的帮助下,定下了一个房子,交了钱,前后历时两个小时左右,就像买菜一样…… 出来的时候,心头犯起恶心,头晕目眩,还没上车就要倒下了,小锡吓坏了,将我扶到车上,然后说,送你去医院吧? 我想到这几次去医院,要求住院的时候都是家属陪同,要么就是开药,我的药已经够多了…… 我说不想去医院,小锡最后把我送到了一个中医馆,然而我也并不想抓中药吃,这个馆不会给患者熬药,我自己则根本没有熬药的精神,所以我只在那里喝了一杯凉茶,就出来了。 至此,我犯了我在那个阶段最大的错误,直至把自己逼到山穷水尽。 此时回头想,太慌唐,然而当时却用了我最大的力气,最大的理智,我自以为,我的所有安排是对的,正确的,及时的,唯一的办法。 再说说我和高锋的梦吧,我梦到我与高锋在某山中,温泉商店附近,骑马游玩,最后遇险,继尔分开,最后我在温泉商店被困,总是走不出那小小的迷宫样的地方。 我一共梦到四次这样的过程,过程是一样的,但是每次都有一处微妙的不一样处,所以让我很清楚的记得一共是梦到了四次同样这个场景和过程。 四次的整个过程,都是一模一样的,开始和结果都一样,只是在骑马去游玩的这一段,出现了不一样的场景。 第一次梦到,是我与高锋骑马在下到大沟,走到中段的时候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骑马人追赶,二人失散。 第二次再梦到这个场景,依旧是骑马去温泉商店附近的山上去游玩,但是这次却是我和高锋骑马上了高坡,到了一处断涯,我们在断涯之上,而断涯之下有个施工队,一些大型机械在那里施工,不知道是什么方面的施工队,就觉得类似于修路,但是这个施工队的地理位置,完全不在应该在的修路地段。 当时西阳渐下,感觉整个施工队沐浴在夕阳中,我和高锋都在感叹,居然在大山深处还有这么样一个施工队,太奇怪了。然后我们就准备回温泉商店,结果在半路上,被一条莫名其妙的大河阻拦,那宽度和湍急的水流,使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渡过那条河。 但是眼见着天要黑了,我们还是决定骑马渡河,过程自然是很惊险的,结果是我最终顺利过河,回头看时,高锋和他的马已经不见了。 我独自回到温泉商店,梦的最后还是与前面的梦一致,被困在商店迷宫里走不出来,而且觉得那里有个杀人魔。 第三次梦到同样的梦境,依旧是我和高锋去温泉商店的附近山上游玩,还是骑着那两匹马,在梦中我们来到了一处地貌很奇怪的地方,不知为何,高锋忽然告诉我,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某某地,在梦里他把名字说的很清楚,但是梦醒后偏偏记不起这个地名,他说要去那里祭祖。 我说怎会在这里祭祖?太奇怪了。但是我们二人还是往他说的那个方向而去,走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隐约竟有个村落在那里,而且有大片看起来很平坦的良田,完全不像是山里的地形。 这时候路上过来一支队伍,拉着一幅棺材,高锋让我原地等待,他要前去问一下,又是谁家死人了? 然后高锋和那支队伍,一去不回,我独自留在空荡荡的路上,很害怕,而天已经快要黑了,我打马掉头往温泉商店而去。 最后的结果与初次梦到这个梦的情况一样,我在温泉商店被困,在那里看到寻人启示。 第四次梦到同样梦境,依旧是二人骑马去附近山上游玩,这次很简单,我们在一处山角处忽然失散,就是二人本来骑马同行,到了那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了一小段,然后我就找不到高锋了…… 我骑马到高处,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但是听不到他的回应,最后因为天快黑了,我还是回到了温泉商店,再次被困温泉商店内。 因为每次,梦中这处细节的变动,所以让我很清晰的记住,我是梦到了四次这个梦。 第四次后,我再也没有梦到这个梦了,但是我与高锋还是每天见面的,梦中高锋依旧带我去好玩儿好看的地方,我们还是依旧像情侣爱人那样,有时候会做成年人该做的那种事儿。 只是因为那个怪梦,我每次梦醒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温泉商店,总觉得自己还是困在那个商店里,而高锋也早就失踪了…… 可惜,每次见到高锋,就自然是在他的境中,我自己的思维只是跟着他的思维走,开心,哭泣,都是很单纯的为了梦境中的情境而服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偶尔在梦中痛哭。 所有清醒后想问的问题,在梦中的时候也完全想不起来问,只能徒然在心中留着浓浓的疑问和迷茫。 |
最近有很多朋友,鼓励我挣脱困境,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开始新的生活,新的一切。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么做的,只是做不到而已,特别是当我终于想要反抗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虚弱到不堪一击,便是冷漠的对待他们,也是有罪,我就像一直困在温泉商店里的,梦中的那个我,即使知道走出去就可获救,却总是走不出去。 那简陋的,水泥做的温泉浴池,阴暗窄细总是拐弯的通道,还有那很小的住宿房间,那摆脱不了的被杀人魔追击的危险感觉…… 虽然只是梦,却深深刻在了我的印象里,那随时随地包围着我的恐惧和惊慌,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危险,毫无安全可言。 道家当时说我被人暗害,我是无法接受这个说法的,因为我无法从我认识的人中,找出这个暗害我的人,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我的敌人,这让我很崩溃,失去信任和安全感的世界是可怕的,令人绝望的。 其实我不是不信道家的话,我是无法接受而已,同时,我的内心,被这种认知蚕食,那段时间就算我偶尔出去买个菜,都会小心翼翼,总觉得对方很有攻击性,会忽然对我不利。 也几乎在那个同时,终于再次出现了令我感到恐惧的幻听。 其实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以后,等闲那些魔鬼的声音或者说是幻听,已经不能令我十足的恐惧,我甚至可以在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安慰自己,只是幻听而已,幻觉,不是真的,所以不必害怕。 那时候我认为,最厉害的幻听,不过如此而已,我还是可以撑住的。 可是原来还有更厉害的…… 那就是我女儿的声音…… 自第一次,听到我女儿在次卧的哭泣声后,我就不断的听到我女儿的哭声了,有时候甚至是在很清醒的时候,就听到我女儿在别的房间悲伤哭泣的声音,我心里知道她去上学了,不在家,还是无法打消那种恐惧同时又很担心的感觉。 所以那段时间,我常常会把车开到幼儿园门口停着,期望看到在院子里玩耍的她。她上课的时候,我就自己坐在车内,给小春发信息,或者听歌。 天气很热,车子不能熄火,要开着空调,所以那段时间油费用的很快。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我女儿在家了,心想这下可以不用听到我女儿哭泣的幻听了,结果在晚上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 其实我此刻写这段,会很混乱,或者说,我不确定那是晚上还是白天…… 总之,我和我女儿睡在床上,忽然我被客厅里我女儿笑闹的声音吵醒,我坐起身来,窗户亮亮的,屋里也亮亮的,很明显是白天,我当时并没有关注自己的身边,因为我听到我女儿在客厅玩耍,本能认为她在客厅。 客厅有个塑料梯子和秋千,但是她很少玩得这么开怀大笑,我听她一直笑得很大声开怀,我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心想这孩子怎么一个人也能玩得这么开心? 然后下床去看个究竟,我走到了客厅,发现客厅里并没有我女儿,塑料梯子和秋千都安安静静的在那里。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转头的功夫,房间已经黑了。 我是很怕黑的,我不能接受全黑的房间,这样突然的黑,让我头皮都炸起来了,我转身就往卧室跑,好在卧室始终是半明半暗的,我这才发现,此刻是晚上,或者说,是半夜,我女儿还在我床的一侧,睡得好好的儿。 那一刹那,我不得不承认,我可能疯掉了。 我给小春发了条信息,我说我真的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事实上,我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我此刻在这里讲过程,似乎那是在黑夜发生的事,但是当时那一刻,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最后看到的黑夜是不是真实的…… 还有那座小城,就是我当初第一次梦到高锋,和他见面的那座小城,也总是出现在我的梦境中,而且后面几乎吞食了我的真实,我经常奔走在那座小城里,小城里空无一人,却窗明几净…… 我向往高锋带给我的世界,但不是完全向往的,我也害怕落入到温泉商店和空无一人的小城里。 它们提醒我,高锋的世界,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不但不完美,而且有可能很可怕,这让我畏惧死亡,我开始数次对小春说,我怕死,我真的怕死! 可是我又阻止不了自己迈向死亡的脚步,我无法抵抗高锋对我的召唤,那种来自于身体本能,心灵深处,无法抗拒的,想要离去,寻找永恒幸福的感觉。 [PS]朋友们,上次被隐藏和删除的内容,到这里就补足了,有些地方对比原文还是做了删减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免再次被隐藏和删除贴子内容,接下来继续正文。 感谢朋友们的关注和支持,谢谢! |
插播一件事。 是2021年8月1号发生的事儿,那天是周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的小沙说要来看我,我很开心,从她信息发给我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等她,几个小时后,她敲响了我现居所的门。 本来约好去楼下小区门口的饭店吃点什么,下楼后却发现那家馆子关门了,门上贴着个纸条,说店主去排队做核酸了。 我和小沙也不想在这种特殊的时刻到处跑,最后在便利店买了火锅丸子和一些蘑菇蔬菜等,拿上楼自己做火锅吃,虽然菜色简陋,但我们吃的很开心,还一人喝了一瓶冰饮料。 我和小沙是有着余生之约的,什么叫余生之约呢?就是在几年前,我们约好,如果多年后,我们彼此还是单身,没有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那我们就搭伙过日子,陪伴双方一起度过老年生活,彼此照顾。 在这里明确一下,我和小沙都是女姓,我们的余生之约也不是所谓爱情之类,就是友谊,就是觉得个性比较契合,我们在婚姻上也都比较失意,怕是要老来无伴,无人照应,所以才有了这个余生之约。 我们之间不管分开多久,或者多久没有见面,但是见面之后也是一秒就能进入亲密无间的状态,彼此间也有说不完的话题。 但是在广西我初初听到鬼音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过她所发生的事情,主要当初我们相隔万里,告诉她也只是让她白白担心而已,而且她的女儿是中度抑郁,她似乎也有轻微抑郁,我害怕影响到她的情绪,所以没有告诉她我当时面对的灵异事件。 但是她对心理学有些研究,应该还是察觉了我心理上的消极和失落。 在去年三月中旬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我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她知道的时候大约是五月我被确诊精神分裂的时候,我哭着告诉她我幻听得病的事儿。 之后因为道家的暗害言论,我比较接受不了,也分辩不清谁是害我的人,所以我拉黑了微信上几乎所有的朋友,也包括她,从那时候就很少交流,所以之后的事情她知道的也很少。 回到北方后,因为我精神一直比较惫懒,比较不爱和人交流说话,所以事实上一直没有把事情的全貌告诉过她。 结果这次见面,也就是周日那天,吃着火锅,我终于把一些事情简略告诉了她,她对于高锋的存在做了如下分析: 她说高锋可能是你自己的一个影子人格,是因为你需要,所以他才存在,所以他能够跟着你从南到北,因为他是你的一部分,所以对你的一切深切了解,因此你总有熟悉之感,你在他的影响下痛哭或者高兴,因为他本身就是你自己,是最了解最能直击你灵灵的人。 原话不是如此,大意是如此,在语言上我做了总结性描述。 对于泡泡袖小女孩的出现,她是做了如下分析: 这个小女孩也是你的影子人格之一,她和高锋一样,是你本身的一部分。 对于她的分析,我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但是因为她是学过心理学的,隐约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总体来说,我对于这个说法,还是比较不能接受的,我内心希望高锋就是高锋,而不是我,哪怕他是鬼,或者是四维的人,但他却是爱我的另外一个人,而不是我自己。 我知道心理学博大高深,也是很难探索的一个课题,一切皆有可能,然而,我对于一切,仍然抱了期望,仍然抱了美好的幻想,哪怕那美好从黑暗中而来,我也难以放弃。 除了这件事,当天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去年三月中旬,我喝酒出事,差点没命,进了医院,那几天期间我是没有去小春的直播间玩儿,后来小春告诉我,他有问过小沙我的情况,但是小沙没告诉他什么,当时我问他,你们聊了什么?他回答,就聊了几句而已,没说什么。 但是从他的话中,我知道他们有聊天过。 目前我与小春的情况是,在几个月前,我就把小春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某民,都拉黑在黑名单内,已经断联好几个月了。 至于断联的原因,后面也会说到,在这里只说当天我与小沙的事儿吧。 因为和小春断联很久了,我内心是很想念他的,可是因为断联的时候为了逼迫自己放下他,所以删除了所有软件上我们的聊天记录,包括短信的。 偶尔特别想念的时候,想看看他当初对我说的话,也是一片空白。所以央求看看小沙和小春之间的聊天记录,我就是想看看小春说的话,或者他有没有提到过我?想看到他熟悉的语气和文字。 小沙被我央求不过,只好把某民的聊天记录调出来给我看,结果让我很吃惊。 小沙在去年三月十六号那天,给小春发了多条信息,内容大意是说,人命关天,希望小春能回她电话,并且她在信息中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之后小春应该回了电话,并在信息中留下记录,告诉她,“我明白了。” 再之后,他们以私信交流不方便的理由,交换了微|信。 而当时,其实我虽然因为幻听的原因,在很短的时间就迷恋上小春,因为他的直播间可以屏蔽一些魔鬼的声音,但是,我也知道我们相识日短,虽然我日日给他在某民私信上发消息,诉说我的情绪,我们之间却一直没有交换微|信和电话。 我应该是属于语言放肆,行动迟钝保守的人,会在一些触及底线的事情上努力约束自己,所以乍然看到小沙和小春在三月就交换了微|信和电话时,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那时候他们应该刚认识一两天而已,而我和小春尚且没有交换过微|信和电话,我和小春,是四月交换的电话和微|信。 三月十六号的话,我记得小沙是追随我去看了他一次直播而已。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沙之所以让小春打她电话,从后面的聊天内容我基本可以确定,小沙告诉小春的内容应该是,我情绪消极,心理上可能出现问题,希望小春能够在情感上多安慰关照我。 而小春也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自己的错,我不应该在当时流露出消极情绪给小沙,以至于让小沙求助小春,拜托他关照我。 虽然是我的错,我仍然不能接受,小春原来是受人拜托,才来关照安慰我的这个现实,我在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内心受到了极大震撼,深夜回忆与小春的点点滴滴,不由泪流满面,我真是遗撼,原来我们之间的起始,源于此种原因。 他只是受托关照我而已 那么他在我与他相处的整个过程中,心理压力一定很大吧?也从来没有真正公平的看待过我,从他接受拜托的那一刻起,我只是被他关照的有心理问题的需要被救助的人而已! 而我当时还在强装理智、坚强,还尽量表现出好的一面给他,但因为他先入为主的看法,恐怕我就像个小丑般令人厌恶和烦躁……我和小春之间,后来相处的种种,也都是他善良的包容着我而已,反观因为我的误会,恐怕带给他很大困扰。 我很遗撼是这样,我也很对不起,原来是这样!真是打扰了! 然而,时光已然不能倒流……一切无法重新来过。 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述说我和小春之间的事?我以为是爱情,原来是一场误会吗? 我觉得这件事会直接影响到我整个记录这件事的情感走向,我实在不想怀疑当初已经被我定性的一切,不想左右摇摆,不想怀疑自己。所以,在考虑了两天之后,我把已经彻底断联了几个月,没有过一个字交流的小春,拉出了黑名单,问他,当时是不是受人拜托,所以对我表现出一点情感? 小春的答复是,小沙确有如此拜托他,但他又说,“但是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这份真情不假,请你相信!” 得到他的答案,我再次把他拉黑了。 我想,我只是想确定,当时我已经认定的一切,我很感谢他给了我这个答案,足以支撑我在接下来的行文中,仍然按照我当时的理解和感觉,以及我所赋于的情感,去记述一切我认为的真实。 感谢小沙为我所做的一切,感谢小春,为了失常的我,你们都辛苦了。 |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在这里补充一下。 写到三月中旬我喝酒差点没命的那件事时,不是提到了事发当日,十点半左右,我亲自向小沙发了求救信息的事儿?这件事我一直不解,一是我认为,当时我在很强烈的醉酒之中,不可能十点半爬起来发出求救信息;二是,当时我与小沙的聊天记录上,并没有任何的求救信息。 若不是七月初,和小沙无意间聊起,问起小沙如何发现我当时出了事?小沙说是你自己发的求救信息给我,我是一直不知道求救信息的存在的。 这次,小沙也给我说清楚了,她说是因为她让龙哥删除了我手机里的信息,所以我没有看到那几条我自己发出去的求救信息。 之所以让龙哥删除信息,是因为害怕我醒来后,看到聊天记录难过。 所以关于这个信息的事儿,其实是被龙哥删除了,到此算是弄明白了。 关于小沙十六号,以人命关天大事,让小春给她打电话,二人并互换了电话的事儿,我认为小沙在心理学上可能是有一点建树的,因为她女儿抑郁至今快三年了,自她女儿生病她一直有研究心理学。 当时我对她虽然隐瞒了我遇到灵异事件的事情,但是当时整体情绪一直不好,她可能在与我聊天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 所以她那日求助小春,虽然唐突,可能也是无奈之举,她可能有发现到我有轻生之念。 因为在十六号后,没过两天,就发生了我喝酒出事入院的事情,可见她当时是有预见的。 我在看小沙和小春的聊天记录时,看到三月二十号,小春给她的留言,问我为什么这几天没去直播间玩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时候我因喝酒已经入院了。 [这正是我要看小沙聊天记录的原因,看到小春果然有提到过我,关心过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当时小春也在某民给我留言询问,不过我当时身体处于极度不舒服并没有看过手机,所以也没有回复。因当时小春和我之间没有互换电话和微|信,他也没法通过这两个询问我,所以可能就问了小沙。 但是小沙并没有告诉他我出事的事儿,小沙对我的说法是,害怕告诉了小春我自杀的事儿,小春不和我玩了。 我知道轻生,自杀,是一种自私且懦弱的行为,会被人看不起,我个人也是很讨厌这个行为,但是我想强调的是,三月那次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不是我想要自杀,而是当晚有人陪我喝酒,对,高锋陪我喝酒,我只是喝多了而已。 在此,很感谢小沙对我的救命大恩! 其实,在我描述我的成长经历时,因为笔触和篇幅原因,我只是大略的说了一些对我来说有影响的事件,但那不是我的全部成长历程,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虽然看起来很悲惨,可我也有幸运的时候,也有人生高光的时刻。 我的整个成长历程中,获得亲情的关爱是不多的,婚姻也不顺,爱情更是侈望,但是,我遇到了很多好朋友,比如我写作初期,就一直与我合作的苗苗,对我的写作事业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比如我干姐,我们是在打工期间认识的,就是我说的在工厂里被污赖偷钱的那期间认识的,我和干姐我俩脾气不太和,但是都属于对方出事后,能第一个出头往前冲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在我离婚后还债的那四年,我的朋友们对我的帮助是呈现接力赛式的,头一年出手的就是苗苗,尽量给予我经济上的帮助,给予我工作机会,使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年。 第二年是晚晚和我干姐,晚晚寻了有优厚报酬的工作机会给我,而我干姐对我的孩子和我生活中多和关照,定期会至我家帮我打扫卫生处理一些锁事等。 除此之外,那两年同时还有工作上的几个朋友,尽量宽待我的时间和写作质量,才能使我拿到薪酬。 第三年又是苗苗,因为那一年,我帐号被冻结两次,合起来四个月的时间,我的工资全部来自于网上,北京和苏州等地,帐号冻结后我真的一分钱都花不到,是苗苗从北京寄了一张卡过来,在确认我收到卡之后,往卡里给我打钱,前后共计四万多,才让我度过了冻结的那个难关。 同年,我女儿生病住院,病危,就是确诊季风性哮喘的那次,我干姐二话不说出了两万的医疗费。 那一年小沙的陪伴也颇多,我搬家的时候,小沙累的都快要站不住了,最后还请其弟弟过来一起帮忙,我离开广西之前的准备工作和善后,基本小沙出了很大力。 第四年,LILYzhao给予了我很大的经济支持…… 今年,是雪儿,也是认识十年多的朋友,她是某文学网站的总站长,已经给我提供一份线上女频主编的工作,但其实我基本没做什么,她只是发我一份工资养我一个闲人罢了。当然,我不可能一直这样,已经打算近期开始满血复活,好好工作了。 而这些还并不是全部,当时还有太原的雁子、厦门的辛予等等,都在工作或者生活上,给予颇多照顾,才使我一步步的走下来。 只是很多朋友并没有直接出现在广西遇鬼事件中,所以提到的并不多。 我所幸运之处,就是我以一个打工妹的起点,得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良好的事业,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赚钱养活自己和女儿,而在我从小到大的历程中,可以说贵人不断的,都给予过我温暖和亲人般的关爱。 只是因为我个人际遇问题,有些帮助过我的贵人,因各种原因,出现了一个阶段又消失了,可能和我本身是个不怎么主动维系的人,在感情上比较生硬被动,导致丢失了一些朋友,但与这些朋友之间的一切,仍深藏在我心底。 我相信只要人活着,好好经营未来,总有一天,会找到再次联接和报答的机会。所以其实我真的很惜命。 留下来的朋友也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有经济利益的联接,是工作关系发展而来,可也不能否认我们的关系和感情。 所以上天关闭一扇门,又打开了另一扇门,在我所有的际遇中,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贵人和朋友,并且切实的关心到我,帮助到我,有些帮助甚至是超越亲人之间所能做到的那种,我认为这就是我此生最幸运之处。 我从来不否定自己的幸运,不否定自己所得到的一切,在广西遇鬼事件之前,我也是个积极向上,把所有对我好的人,纳入我未来计划中,并为此而努力的人。 |
还是接着在广西买房子那段儿开始说吧。 当时我个人的状态,很难表述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态,自从在医院拿了药开始吃药之后,有两处好转的迹象,就是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味觉出了问题,导致不能喝水,觉得水很腥臭。 自开始吃精神类药后,这个不能喝水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就是我又能正常喝水了,同时胃痛也终于好了一点,可以吃得下饭了,甚至有那么一两次,我还兴致勃勃的做了饭,拍了照,将照片发给小春,让他夸赞我的手艺。 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又更严重了。 比如我的幻听,从开始总是听到恐怖陌生的声音,到了开始听到我女儿的哭声,导致我非常担心我女儿,总是处于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中,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我经常必须把车开到幼儿园,去守在幼儿园的门口才能稍微安心些。 事情呢,也恰好就出在去幼儿园守着的这件事情上。 记得那天清晨,我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因为吃了药药性没过,整个人有点晕乎,干脆车就停在幼儿园门口,我直接在车上睡了。 三个多小时后,十一点左右,我醒来,把车子开回小区,因为天气已经很热了,我就打算上楼开空调凉快一下,我记得很清楚,我下车,关车门,上楼,进入屋子里,然后喝了一杯水…… 然后我回到卧室…… 按照我自己的计划,我应该是在卧室里休息吹空调,然后给小春发点信息啥的。可实际上,我对那天的记忆,到这里就模糊了。 我是当天下午六点半左右忽然醒来的,我醒来的地点在离我居所不远的一个公园附近,我是在车里醒来的,车子是打着火的,车里的空调开到很大,车玻璃上都是冷凝的雾气,刚醒来的那一刻,我被冻得瑟瑟发抖。 好一会才能用有些麻木僵硬的手臂直接熄了火,打开车门,车外闷热的气息一下子扑了进来。 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左右了,我才想起来接女儿的事。 只是脑子晕乎乎的,觉得开车也有困难,只好给小锡打电话,让她帮忙去接下女儿,并且希望女儿能在她家住几天。 小锡爽快的答应了,说,放心,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你的女儿就由我给你照顾了,我现在马上去接她。 得了小锡的保证,我打开车门继续坐在车里,努力的回忆当天发生的事儿。 我记得,我是打算回到卧室,然后睡一会,然后买菜做饭,下午去接孩子…… 可是我为什么此刻是在这个公园附近呢? 我看了下车子的油表,在我上楼之前,油表是满格的,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头几天,龙哥有借我的车开了两天,他给我送回来的时候,就加满了油,而我自己因为精神不太好,除了送孩子上幼儿园基本不开车,所以虽然过了两天了,但油还是满格的。 可是现在再看,油却只剩余一格了。 也就是说,我当天可能开车开了很远的路程,或者我的车就停在这个停车位上,一直没熄火,停了六个小时左右? 至于我何时再次下楼开的车,我又开车去了哪里?我的车为什么会停在公园附近?为什么我开着空调在车里睡觉…… 这整个的过程,居然没有丝毫的印象。 这也是我让小锡把孩子接去她家照顾的原因,因为我意识到,我的人生开始断片了,比酒后断片更严重的那种断片,我怕伤到孩子。 在胡思乱想的过程中,我还特意下车查看了停车位,发现我的车停得相当好,稳稳当当,标标准准的停在停车位上。 这让我很生气,很沮丧,很无奈,很崩溃…… 真的是一种无法形容超级烦躁愤怒的状态!我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就算了,我连时间也无法自己把握了! 原本属于我自己的时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偷走了,还浪费了我的油!浪费了我的精力! 因为我觉得我很累,好像真的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子! 我在那地方停留了很久,我都不敢开车了,我真怕我上车后,不知道我又会把车子开到哪里去?我只是拿出手机给小春发信息,我此刻已经想不太清楚到底给他发了什么,不过一定是给他述说了这件事,然后又研究了有关四维的理论吧。 这种无法掌控自己,丢失时间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的难过和愤怒及绝望……即使此刻,事过境迁,回忆当时的情景,那种深浓的无奈和绝望,也是刹那间再次袭上心头。 我认为自己被别的东西撑控了,有可怕的人或者东西,偷了我的时间我的生命,我认为我就是一只可怜的蚂蚁正在被什么东西玩弄。 对方以绝对实力辗压我,我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和能力。 那天直到天黑透,感觉小春的直播要开了,我才战战兢兢的缓慢开车,回到小区,一路上我努力告诉自己,此刻是现实,我在开车,此刻属于我,我很清醒…… 一路上我贪蛮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恨不得将每处细节都记下来,然后把自己走过的路都标下来,告诉自己,自己在此时此刻做了什么,走过什么地方。 大约也是那天以后,我几乎再没有开过车子了。 车子被我冷落在一旁,直到七月后…… |
如果说,车子莫名其妙开到公园,只是意外,偶然发生的断片情况,那么我与小春之间的交流的断片,则是长期反复更加令人崩溃的。 其实和小春之间交流的断片,早在五月之前,大约四月二十号左右的时候就出现了,只是当时根本没和断片联系在一起,而且把原因归在了我喝酒的习惯上,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四月底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我去南宁看病的之前几天的事儿。 当时天气已经很热了,可是我还觉得冷,还穿着一件白色的大毛衣,在女儿的纠缠下带她去公园玩一下,根据当天的气温预报我给她穿了裙子,然后我们去了公园,再然后,我女儿与别的小朋友玩耍的情况下,我大概是无聊还是怎样了,反正我当着众小朋友和在公园里溜湾的人们的面,大声唱起了歌儿。 而且还把我当时唱歌的视频录了下来,发在某民。后来我看那个视频的时候,发现自己应该是边走边唱的,视频一直在移动,视频中出现了车来车往的马路,和玩耍的孩子们,还有用奇怪目光看向我的路人。 要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去KTV玩儿,绝对不会唱任何一首歌的人,就是说我会一直躲在角落里,吃点花生米和瓜子,喝点东西,看别人唱。 我根本一点找不到KTV的乐趣所在,当众唱歌对我来说,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而且因为性格内向,我也会是人群中,可能最不爱说话的人,我记得前婆婆有那么几年,就因为我不爱说话,所以对我垢病颇多,所以当众唱歌这种事,怎么看也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可我还是做了。 我当时在公园内唱了歌,并且一直没有觉得很羞惭,直到回到屋子里看到那个视频,才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痛,当时我有个想法,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小春,否则他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可是过了两个小时,我发现我和小春的聊天记录里,我就有给他述说这件事,而且那语气似乎还很骄傲…… 我当时很想打自己的脸,打自己的手,但是消息已经撤不回了,那一次是我比较明显的发现,自己开始给小春乱发消息的事儿。 但是总体来说,我认为自己可能是酒精作用下的,一时失控。 可是到了五月后,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这也直接影响到了我和小春之间的正常交流和关系,特别是发生公园停车事件之后。 那时候因为觉得自己会丢失时间,所以开始在白天,更加频繁的给小春发消息,主要是为了看消息条上的时间,以确定自己在当时是在做什么。其实我也可以用其它方式记录,可不知道为什么,很惫懒,就是对所有事,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提笔写字,备忘录记录对我来说都变得困难,甚至开始不打理自己的衣物和头发…… 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似乎只剩余给小春发消息这件事了,而把我的一天,记录下来,将消息条的时间视为我存在的证据,也成了我唯一能做的事。 从那时候,小春开始疲于应对了,基本很少留下文字类的消息,开始用表情回复,表示已阅而已。 但我并没有怪他,我知道是自己在胡闹,而且他回复的表情,也是一个时间点,我可以看到他几点几分给我回消息了。 当时,我与他之间的私信,就成为我整个无法把握的人生中,唯一可以确定的真实。 我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我应该停止,可我停不下来,如果有几个小时,没看到私信里我自己的文字条和时间,或者没有看到小春的回复,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等于是空白的,我会回忆不起来那个时间里我在干什么,或者干了什么? 我知道小春烦透了我这个行为,可我不能停止,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开始每天喝酒,一天两顿的喝。 我喝酒也是有正当理由的,第一,喝醉酒的人,不能出去乱走动;第二,喝醉酒我就不用给小春发消息了,不会让他更加烦我,我也可以告诉自己,那段空白是因为我喝酒了。 但是这个不是更严重的,更严重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我买了房子的时候,当天就告诉小春了,我说我订下了一个房子,已经交了定金,小春当时还在南宁,对我说了恭喜。 接着又说,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先好好治病,用这个钱治病而不是买房。而且他问了我买的房子面积和地址啥的,告诉我,我买的应该是楼花,楼花的价格的话,太高了…… 经过小春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买的房是多少钱一平,反而是小春从我将要首付款的数字推测出来我买房买贵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楼花,可我当时一下子清醒了一点,但这清醒是短暂的,我买房的执念在于,必须在我意外死亡之前,给我女儿留下点什么,所以这时候无人能够说服我停止这件事。 不过从买房这件事,小春大概看出了我是一个冲动,无理性,特别胡闹的人,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对我的失望。 我心里异常难过,当天晚上下播后,我还是开始考虑小春的意见,要不要停止买房这件事? 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我女儿太可怜,而我自身太危险,买房这件事势在必行。 之后小春终于结束了南宁的出差,回广州去了,那天得知他已经离开南宁,我内心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感觉他一下子离我很远很远,也就是他回南宁的那天,当晚半夜…… 我在私信里狠狠的抱怨了他,骂了他,而且还说自己不爱他,并且让他也不要爱上我,并且告诉他,我是一个随时可以停止感情的人,让他保护好自己…… 当时私信里的内容很多,大致是这个意思,但是其中包含了很多伤害感情的话,甚至带有人身攻击性质…… 我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打开私信发现这些消息的,我越看越心惊,越看越难过,私信是从大约深夜十二点半开始发的,到三点多停止了一下,到五点又继续发,都是特别消极特别负面那种骂人的,让人心烦意乱的语言…… 可事实上,我头天晚上是按时吃药的,因为害怕幻听,那种雨声的骚扰,所以我把吃药的时间调的非常微妙,基本在小春还没下播的时候,十一点左右就会入睡,也就是其实在小春下播之前我已经睡着了。 我很喜欢这个时间点,在他的直播间,心情还算愉悦的时候,睡着,然后到天亮……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事实上,我可能根本没有睡着,而且我还发了整晚的信息,我还发了我根本不想发的信息。 但我又确实没有给他发息信的印象,因为什么呢? 因为清晨醒来之前,没有发现这些信息之前,我以为自己睡得很好,因为我是和高锋在一起啊! 我没有给小春发信息的印象,但是我却有和高锋在一起的梦境,可是事实上,私信里满满当当都是我发出去的内容,虽然并不是我想发的内容,但是从语言的应用,标点的应用,可以确定,那就是我自己发的。 可是,我一点不想说那些话,我想让小春爱我,我也很爱他,想让他多给我点爱,不想伤害他,更不想伤害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也不是那种一下子能结束感情的人,也不想和他断绝关系,更不想素质低下的骂他,人身攻击…… 我看完这些信息后,又紧张又惶恐,更多的是难过,泪流满面,匆匆给小春发两条信息,“收回!收回!” 可是,如何能收回呢? 以前我说错话的时候,我也说过收回,可是现在性质已经不一样了,这不是说错话那么简单,而是长篇大论的在埋怨,在攻击…… 所以我只能告诉小春,“这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 可我知道自己的分辩多么的苍白无力…… 其实在发生公园莫明停车的事件前后,我和小春的这种交流情况都有发生过,我当时以为是药物或者酒精造成断片,但是从停车事件以后,我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我的人生早已经开始断片,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特别是停车事件之后,我深夜时分,对于小春的信息骚扰,成为了长态,并且无法控制,造成我每天清晨一睁眼,就胆擅心惊的查看私信,看有没有发什么不适合的言论,然后大多数时候都有发,我只能每天都在清晨给他信息,“收回!收回!” 可根本收不回,是吧? 那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小春的无奈和疲于应对,他对我厌烦很多,以前在直播间里,我们彼此说话是愉悦的,而那段时间,我去直播间和他说话,他的神情上会出现那种,懒于应对又不得不应对的无奈。 我是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症结在哪里,是在我自身这里的原因,是我造成,可我不但停止不了晚上的信息,而且白天在清醒状态下也停止不了,因为我需要看信息条的时间,我需要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在干什么,那时候,我与他的私信,是我的世界里,似乎唯一能抓住的,真实。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似乎半真半假,或者根本分辩不清。 那时候我最常给LILYzhao说的话就是,我分不清了,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我是不是在三月半那次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在地狱里吗?人死了是这种情况吗?我现在所面对的,不是真实的现实吧?是因为我死了,所面对的地狱吧? LILYzhao总是告诉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没死,你还活着,大家都活着。我是真的,你女儿也是真的,都是真的…… |
在那个时候,还出现了两件小事,一件是,小春有一日,录了一首歌儿,发在某民主页上,我点开听了,听到中段的时候,明显听到录制过程中,有个女人的声音出现了,她说,“小春,吃饭了。” 是非常清晰非常明显的女性的柔美声音,我当然知道小春是有家庭的人,也知道他有孩子,可是乍然听到这声音,还是接受不了他身边其实有女人的事实。 于是在反复听了多遍确认这声音存在后,告诉了小春,可是小春很肯定的说,歌中并没有那个女人的声音存在,更没有那句话。 我忽然想到我自己录制的一首歌儿,当时录制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任何杂音,可是等我上传到主页后,再听,歌中却明显出现了一阵压抑诡异的女人的哭声,还有人在唤我的名字,并且连唤了好几声…… 这两件事是差不多前后发生的,让我意识到,属于我的音乐世界,也被黑暗蚕食了。 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龙哥终于得知我买房子的事儿,觉得兹事体大,而他受我干姐嘱托照顾我,必须在这种时候帮我把把关。 所以专门抽了一天的时间,让小锡带着我和他,去了售楼部了解情况。龙哥先是看了我买的房子的样版间,告诉我说,“只是装修的好看一点,实际上就是个大通间,这种房子将来不好再卖,再卖的话价格也上不去。” 他的意思这个房子的投资我很可能会赔钱。 因为之前早就和小春谈过这事,对于龙哥的说法我也不算太意外,只是心里也明白自己做了糊涂事儿。 龙哥找人给我算房价,对那人说,你不要用嘴说,你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懂,你要写在纸上让她看! 售楼部的人很快拿来一个单子,然后把价格和算法,写在纸上,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之前先后交付的四万块钱中,其中包括的两万元的定金,原来不止是起到定金的作用,而且还是某居入会会费,并且这些钱还不算在房款里,房款是要从头再缴付的。 也就是我白扔了两万块钱!而且退不出来。 我看向小锡,小锡当时很不好意思,又对我说,你要往好的方面想,这个房子很适合你是不是?学区房,小户,和女儿住着一定很安全。 其实我当时脑子是木的,虽然我看着她,但也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毕竟不是她强逼着我出的钱。 龙哥并且让他们给我算出了每平米的实际价格,结果是达到了每平七千八百块以上。 龙哥告诉我,我所在市当时的楼价,均价在每平米五千过点,我这个已经完全高出均价太多太多,他的建议是让我立刻停止这次的买房行为,已经交付的四万块,就当打水漂,扔了算了,现在要做的是止损。 然而四万块啊……对我来说,是很大的一笔数字,我想,即使我当时是清醒的,我也没法子做到把它当打水漂一样给扔了。 我口头答应了龙哥,实际上却依旧继续进行着买房流程,这一切仍然是交给小锡去办,龙哥这次帮助我把关,虽然证实我可能上当受骗了,可是同时也证实了这个楼盘真实存在,至少不是虚的。 而且他告诉我,碧某园其实是南方一个品牌房产公司,房子的质量还是有保证的。只是,我买的确定算是楼花,一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我破罐子破摔的,继续在买房流程上走下去,但是因为其中两万块钱打水漂了,导致预算出了很大问题。 前面说了,我是因为拿了刘某五万块钱,因此才凑够首付钱,我是倾尽全力要给我女儿买房子,因为把握不住自己的性命,觉得钱留下来已经没啥用了,只想完完整整的给我女儿留下来。 结果是,首付款因为被会员费占据两万块,结果出现了两万多的缺口,而我当时已经无法工作了,工作是完全的停滞状态,根本再也拿不出钱来了。 这是后来小锡通知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因为在交付期间,并不是一次性交纳,而我因为脑子混沌,对自己到底应该缴纳多少钱只有个大概的印象,之后小锡告诉我还差两万多的时候,我真的完全蒙圈了。 告诉小锡我会想办法,先打发她走了,然后再看自己的帐户…… 当时看帐户对我来说都是困难的,打开银行软件,查看,因为不记得密码,只能把之前记录所有帐号密码的密码本翻出来一点点的找,幸好我从很多年前就有用纸笔记录密码的习惯,但仍然弄了很长时间。 其实当时的每件事,我做起来都很困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困难,行动力变得非常非常差,若不是紧急,若不是必须面对,我宁愿发呆喝酒,也不愿去解决任何一件事。 然后我发现自己的银行帐号上实际只剩余了两三千块钱,根本连一个月都熬不过! 房款已经交纳了大部分首付,无法停止了。 这时候我终于发现,我已经把自己逼至山穷水尽,一无所有了。 当天,真的为了这事哭了一天,人家说,钱没花完,人死了很可惜,可是,钱花完了,人没死,不是更难过? 但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去赴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有万分不能死的理由,我必须给我女儿买下房子,尽量安顿好她的一切。 记得三月半,我因喝酒入院,回来的时候,才知女儿是被房东领回她家照顾了几天,送回来的当日,我女儿的裤子线边外翻,就是完全把里面穿到了外面,不知房东是没发现还是怎样……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小乞丐。 我去南宁看病的时候,把我女儿放在龙哥家里照顾,虽然照顾的很不错,可是等我回来后,女儿窝在我怀里哭了很久,她年龄小,不会去陈述什么,但是我看得出她是不开心的,难过的,惶恐的,她始终抱住我的脖子,一直说着,妈妈我爱你,她似乎想把自己送回我的肚子里,紧紧的用力的贴着我。 之后虽然有小锡照顾,可小锡毕竟是我才认识没两个月的人,我自己心里其实经常忐忑,觉得略有危险,可当时琴嫂子他们很忙,实在再无人照应我,小锡对我及孩子的照顾,甚至让我觉得这份恩情不知要如何还? 总之心情其实是非常复杂的。 我女儿自然也是无法抹去那份陌生感的,有一次小锡夜里把她送回来,她惊喜的扑向我,对我说,妈妈,我还是想跟你睡,阿姨家蚊子太多了…… 因为小锡家里没有蚊帐,不但我女儿身上被咬了很多包,小锡自己的腿上也有很多包。 所以虽然我女儿还在我的身边,实际上却已经因为我的无能为力,她已经断续流浪两个月了…… 她还只有四岁多…… 在钱花完,房子没到手,没把我女儿安排妥当之前,即使我被自己逼到山穷水尽,我依然不能放弃。 我还是在找可以收养我女儿的人或者家庭,并且许诺只要收养我女儿,这房子就是赠送的,我的所有小说版权也一并赠送,虽然写得不好,赚不了几个钱了,但是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我这样放出诱惑的风,我知道我很可笑,没人会在乎一个只付了首付的房子,甚至还差两万多呢……但是这已经是我所能拿出的几乎所有了。 而我当然不可能收到满意的答案,LILYzhao只是不断的劝我,将目前的状况告诉孩子爸一声,因为你无权自己一个人处理孩子的去处。 而且孩子在谁的身边,都不如在自己父母的身边好。 然而我对于老G,心头有无法描述的恐惧,况且我认为,他根本不会好好爱我的女儿,为什么我这样说呢,因为在我们离婚的那四年里,他实在做了那么几件令人匪夷所思不能理解的事儿。 我的经济上真正的出现了囧迫,这不同于我在北方还债的情形,那时候就算我被法院冻结了帐户,可是我实际上有在正常的工作,仍然有正常的甚至不算低的收入,我知道自己可以应对一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彼时彼刻,情况完全不同了。 我是不能工作的状态,而我随时会可能失去生命,并且我还没有做好想做的事,如果我忽然客死他乡,我的女儿终究会流落去哪里呢?她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还会有人好好爱她疼她亲她抱她吗? 那时候除了哭就是哭,感觉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终于鼓起勇气给我母亲打了个电话,说差两万块房款…… 我母亲说,她病了,住院了,正花了一大笔钱,而且她和我爸也都很老了,根本拿不出两万块。 其实这时候距离龙哥给我看房子,已经过了十天左右,已经六月初了,买房手续几乎办完了,只等交纳了这两万块就签最后的购房协议。然而我却一筹莫展。 面对如此困境,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多么的荒唐。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我无法安排好女儿,安排好所有事,我错了!错的太离谱!我需要一个有力量的,理智的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希望一个理智的人,可以指挥并代我掌握我的人生,做我人生的舵手,虽然已经晚了,但还是想要扭转这种困局。 我再次对小春提出了过分的要求,我说,你能不能指挥一下我?告诉我如何做才是对的? 那时候我想把我所遇到的所有,合盘托出,想让他帮我从这困局中,找出一条路。其实很多事,我早都想对他说清楚,只是我们的关系其实一直因为他的理智而保持在相当远的距离内,使我根本不可能说出所有。 面对我的要求,小春拒绝了,他说他太忙了,真的无暇顾及。 这是我第一次,真的埋怨他,我没有用语音,而是用我的文字,发去愤怒的质问,我说,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救我!可是你一直不救我! 为什么你这么冷漠冷血!? 你还让我错过了我可以求救的宝贵时间!如果在二月,遇到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说不定我会得救! 我当时的暴躁无法言喻,然而此刻想想,幸好遇到的是他,若是其他人,以我当时失常的行为,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如果我跟着一个坏人跑了,我和我女儿之后的命运都将可能难以预料的悲惨不堪。 对,小春一直是理智的,对的,可当时,我就想让他错一点,哪怕偏航一点点,把他路上的阳光照到我的黑暗中来…… 可,有的人生容不得出错,他很明白这一点,他也不会让自己犯错,而我,也正是那个不值得他犯错的人。 我也身体力行了,犯错的代价,因我的错误决定,导致了我的山穷水尽,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从北到南,本应高歌前进,我却不得不选择了回头路。 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早上,大约是七号还是八号来的…… 我因为得了小春的答复,他说他无暇顾及,我终于明白,这场战争,终究是我一个人的战争,有些黑暗,注定必须自己一个人穿过,虽然面对如此困境,我仍然不能死,我必须用力活着,至少活到把我女儿安排好。 那段时间,小春喜欢上了一首歌儿,马句的《人生啊》,他经常在直播间放这首歌,后来他还喜欢了一首歌儿,《用力活着》,也经常在直播间唱。 |
[PS最近的站短内,有一条比较有意思的,说我遇到的是一个至少修为千年的鬼,不知道是不是在指高锋?对于修行人,散修人士,我是很好奇的,觉得这部分人似乎能堪透一些普通大众不知道的人事。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有些讨论可以发在贴子里大家一起看看吗?站短毕竟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而且因为后台纷乱,不一定能全部回复和看到。 我知道,写到小春的这部分,实际上已经堪越了道德底线,我也接受谴责,并向大家道歉,对不起。但是有一点还是要强调一下,其实我是那个苍蝇,而小春真的是无缝的蛋,他的理智和不动情,让我们最终都走在相对正确的道路上。 为什么我一定要记录下来这段呢?因为我动情动心了,自小到大唯一一次,也有可能是这生的唯一一次,因为我本身也是一个极难动心对所有感情比较僵硬的人,特定环境和情况下,才有了这样动心动情的机会,他让我对自己的感情情绪,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和成长。 我们到最后,也没有真正的做出更严重的事,我们没有牵过手,现实里也没有见过面,没一起吃过饭,但这段莫名而起的感情,对我来说,遗撼颇多,庆幸也颇多,感触和教训更多,写到这部分的时候,还是会引起情绪波动,所以我想尽快把这段写过去,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和留言!] 开始正文: 其实当时,在这纷乱的局面中,我虽尽了极大的努力去理智,所有的行为仍然禁不住细究,偶尔冷静下来的时候,也知道自己是疯了。 我为什么一定要尝试让小春做我的掌舵人,希望他能在这纷乱的局面中,给我指点一下,我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呢?想从他那里获得一条明路呢? 因为那时候,我几乎不怎么听话了。其实不管是小锡也好,龙哥也好,甚至是远在北京的苗苗,都有在各个阶段不同程度的约束我的行为,当时苗苗是非常反对我买房的,但是我没听她的。 龙哥也反对,我仍然没听他的。小锡让我别喝酒了,我还是没听她的。 彼时的情况,只有LILYzhao和小春比较能说动我,然而LILYzhao常年生活在国外,在理念上其实与我本身有很大的偏差,她最常劝我的是,要通知孩子爸老G一声,这件事却是我很难做到的。 而小春则几乎完全不介入我的生活,不管我这边发生任何事,他其实只是听着,看着,除了买房的事情发表了几句意见,建议我最好先看病,其他事件上,几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所以其实,那个时候没人能约束我了,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那时候我比较听小春的话,他很理智,他的话对我是有威慑力的。所以在闯下大祸,弄得自己山穷水尽的时候,方才向小春求助,希望他能说几句话约束我的行为,告诉我该怎么做。 当他以无暇顾的理由拒绝后,我真的很伤心难过,觉得失去了和我一起战斗的战友,或者我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一天脑子很混沌,知道再也不能这样放任下去,一定要理智!理智! 我打开了很久没打开的电脑,因为在我这么多年的经验里,面对电脑是我最理智的时候,因为要工作。 我打开文档,慢慢地敲着字,一行行的写下来,全部都是老G。 内容大约是如下几条: 老G是我女儿的父亲,父亲即使不会爱女儿,也会让女儿安心,因为不是外人。 老G本质上还是一个好人,我们相处十年,他是好人的时候多余坏人的时候。 老G是唯一一个和我一样,应该无条件养育我女儿的人。 老G会抱我女儿亲我女儿,会保护她……我女儿一定想要亲爸爸在身边。 事实上,当初列了有十来条,或者二十几条吧,一页已经满了,可是后来,又被一句话打回原形: 老G会抛弃我女儿。 这句话写出来,脑海里浮现出的往事,让我痛彻心扉,永远无法忘记,老G把生病发烧的女儿,冷冷的扔在医院门口,转身就走掉的情形……我和女儿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两个人都沉默着没出声,连一惯看到他走就会哭闹的女儿那天也很安静。 这四年,他已经用自己的行为,真实演绎了什么叫抛弃…… 家里没酒了,我出去买酒,不知为何那天却并没有立刻买酒,而是出了小区后,一步步走在人流中,往海边而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停下来,仍然给小春发信息,说的仍然还是乱七八糟情绪化很严重的没有什么意义的语言。 再一抬头,发现刚才还人流不断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两边的店铺开着门,但里头也是空无一人,极为安静。 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经常在我梦中出现的那座,和高锋第一见见面的那座空无一人的小城,我的心一下子咚咚咚狂跳起来,打量四周,搜寻梦里记忆中小城的样子,我怀疑自己可能真的进入那座小城了。 而事实上,区别还是很大的,我看到的仍然是我所熟悉的现实的街道的样子,便利店的名称,菜店的名字,卖烟酒茶的店铺名称,还都是我现实中熟悉的样子,并不是梦里那座小城。 我又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发现自己两分钟之前,还给小春发过信息,我反复翻看信息条时间,认为这个时间点不会错的,应该是白天,我不是在黑夜的梦中,我是在现实中。 可是我却看不到那些穿流的人群了。 整个城市,似乎就我一个人,孤单无助的立在那里。 我很害怕,剧烈的恐惧感,让我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发抖,脚步也无法挪动。 但是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觉。 那段时间,我查阅了很多关于我自身疾病的资料,精神分裂的临床症状,多达几十条,其中幻听幻视都是很常见的精神分裂症状,我知道自己会听错,看错,知道眼前的情景只是我的听力,我的视力欺骗了我。 实际上,什么都没改变,这条街道上,一定走满了人,店铺里的生意也一定在继续,有人讨价还价…… 一定有小孩子牵着家长的手,从我的身边走过。 我不敢走动了,害怕撞到人,恰好不远处就有一张长条椅子,我走过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四周。 我忽然想起了我很年轻的时候,大约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有次在当时所在的城市里最热闹的街道上,看到了一个疯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身材挺结实的,以前练过武或者是杂耍团工作过,总之她一个人在那里兴奋的打武术,动作很专业很精彩。 而且她嘴里念念有词,因为是方言,也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因为她耍得精彩,所以周围围观了很多人,以为她是卖艺的,但是之后的几分钟里,有人看出这女人精神不对,说她不是卖艺的,可能是个疯子。 后来女人的行为,证实了这部分人的猜测,女人在打完一套拳后,忽然开始脱衣服,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脱光了自己的上衣,赤果果的,坦然的面对着所有人。 并且她对周围人的议论好似根本就听不见,依旧自顾自的打拳说话,旁边劝说她穿上衣服什么的,她根本就不为所动。 而且因为她打拳虎虎生风,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去为她披件衣裳,更多的人,只是围观看笑话,指指点点。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拍摄这一现象,能拍摄的手机很少吧?如果是现在的话,搞不好要上头条了。 我当时特别不理解,一个看起来好好的人,怎会有如此疯癫的行为? 可是当我坐在长条椅子上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或许她当时也处在一个没有人的真空城市,她以为她是一个人,所以才那么放肆,她很孤单定然恐惧,所以不断耍拳,在看到那个场景二十年后,我似乎终于明白了那女人所有的行为,明白了她面对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得约束自己的行为,因为现在通讯条件好,网络发达,我比那个女人,更加便捷的查到了有关自己病症的临床症状,我有机会更多的去了解自己的病,我可以很明白自己是犯病了,所以我不应该害怕,我应该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也不会像那女人一样,当街脱衣裳,即使街上空无一人也不该有这样的行为。 观察了一会,还是没有变化,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看不到任何的人,路上也没有车辆。 我其实想穿过马路去海边逛一下的,但是我告诉自己,路上一定有很多车辆,虽然我看不见。所以我不能横穿马路,我不能去海边。 我又拿出手机,低头开始查阅自己感兴趣的事儿,好在网络还是正常的,我开始继续查阅有关精神分裂所存在的症状,会不会有看到空城的症状? 查了一阵子,我并没有查到这个症状,但是我却查到了另外一条症状,有关精神分裂症状包括的临床症状之一,“衷情妄想症”。 我当时应该是从某条,翻阅精神分裂病例和症状及治疗办法的时候,无意间翻到这里的,看到此症所代表的内容,当即泪奔。 我看到的内容和某度百科的内容差不多是一样的,在这里我直接抄写引用吧,以下内容来自百度百科: 钟情妄想症是在日常生活中由于生活压力或者人际交往不成功的原因导致心理出现微小问题。由于不正确的自我认知,接收他人对自身的评价信息反馈,倾向于超我的自我评价,在与人交流过程中,容易产生所有人爱慕自己的想法。 而它的表现症状是如下: 钟情妄想是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一种,也是存在于病理基础上的歪曲信念、病态推理和判断俗称“花痴”。最早由心理学大师佛洛依德发现命名。钟情妄想常源于病人对爱情的错误感知。患有钟情妄想的病人对于自己被人暗恋有着异常坚定的信念,并借此对对方进行纠缠,即使遭到拒绝也不会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误,而会将之理解为对方在考验自己的爱情忠诚度。 以上是某度对此症的简述。 我想到了我不断的对小春的信息轰炸,想到了我对他的纠缠及对他的放不下,我脑海里还留有很多我们在一起时的感觉和画面,然而在我看到这个病症的那一刻,似乎全部轰然倒塌。 就好像一座被我建造的很好的梦幻城堡,后花园,忽然被告知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只是我的臆想! 我努力回忆我和小春的点滴,我记得在五二零时,他给我发红包,然后我用那钱的一部分,买了一只需要装油的复古老式打火机送给他,打火机上并且刻了四个字,”莫失莫忘“。 小春告诉我,他很喜欢这个打火机,他会一直带它在身边。 他虽然看不懂我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也无法应对我那些如海的负面情绪,但他依然总是用温和的语气劝我,大头,你要好好的,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在,未来才有一切可能。 我记得,他总是在直播间里温和问我,吃饭了没有?吃了什么?会唱我家乡特色的歌曲给我,会唱那首《你对我很重要》给我,会和我在直播间里聊天讲故事,会给我讲励志故事,会放励志歌曲鼓励我,会给我讲笑话…… 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问我一句,大头,你吃了没? 会在早上一睁眼,就发一个信息给我,大头,早上好! 会静静的听我述说一些往事,然后感叹一句,“大头,那时候你真苦。”或者问一句,“怎么会这样呢?” 会在我情绪无法自控拉黑他的时候,连续打四五个电话过来,结果因为拉黑了我都接不到,他会换一个电话号码打过来…… 会在短信里发,“今天天气真好,想到了大头……” 会因为我而在直播间里控制不住的哭…… 当时当刻所造成的那些悸动和感觉,都深深刻印在心头,难道竟全部是假的?全部是我的幻想和妄想? 我想到了小春的拒绝,忽然觉得,可能真的是这样,我是因为患有精神分裂且有这个衷情妄想症的症状,所以才造成了这一切的错觉。 然而我根本就不甘心,我把我查到的资料,截图发给小春,问他,是不是这样?我是不是因为患有这个病,所以我们才会这样?我们之间的一切,是假的吗?只是我的幻想吗? 那一刻我非常希望得到小春的回复,因为我正在一个真空的城市里,这个城市里的一切表象都是假的,只有我个人的感觉,我是真的,我希望得到一点真实世界的连接和和反馈。 可是小春一直没有回复。 我又哭着给LILYzhao发消息,刚说了两句,还没讲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又说到了孩子爸及她对这世界的理念,她有自己坚定坚信的一切,我想我说了她也不会理解,但我很庆幸在那个时候她回复了我,所以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而对于她所说的,告知孩子爸一事,我其实也在那一刻,开始认真考虑。 我知道我不能一个人生活了,万一哪天我真的疯了,像我曾经见过的那个疯女人一样,跑出去乱打拳,乱脱衣裳,而不知将我的女儿扔在哪儿了?那我的女儿该怎么办? 我就在这样真空的城市里,认真考虑是不是要告诉老G的这件事。 因为不敢走动,害怕撞到人,引起更大的麻烦,或者被嘲笑,我一直坐在那条椅子上没有挪动,太阳很大,我就那样晒在太阳中,天气真的很热,可是我不敢原路返回,好在手机电是满格的,我可以一直上网。 我输入“衷情妄想症病例”几个字,查出来的病例都很让人绝望,形形色色的症状让人胆战心惊,但万变不离其宗,就是此病有衷情幻想的毛病,幻想自己很爱他人,或者他人很爱自己,也根本分辩不清自己感情的真假对错。 我查阅这些的时候,我觉得我很理智,我还能冷静分析我和小春之间的感情状态,可是我想到自己的行为,我觉得我和那些病例没两样,其实是一样的。 这让我真的无法接受,原来一切都不存在,我所依赖的,唯一能和高锋对抗的感情,居然是不存在的吗? 我从清晨走出去,直到下午四五点,一直在那个椅子上,天气实在太热了,我有点晕晕乎乎的,实在受不了,就趴在椅子上闭着眼小睡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被一群孩子的声音吵醒,一睁眼,看到天快黑了,在椅子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玩闹,而面前的马路上也车来车往了,有些车都打开了车灯,路上也有行人了,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庆幸自己的决定,没有乱走动,我买了几瓶酒,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租屋内,长出了一口气,冲了个凉,打开空调,凉快一下,实在太热了…… 那天深夜,在小春的直播结束后,我翻出了老G某条帐号,消息还停留在过年最初的那一条,他说,“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女儿。” 我终于给他打了一行字,“老G,我患重病,已经无力抚养女儿,速来某市接女儿。” |
特意查了下我给老G发这条信息的时间记录,其实不是深夜,而是清晨六点的时候,那么当时我应该是一夜没睡,一直在思考着要不要给他发信息的事儿,在我的印象里,我是深夜发的,而事实上那时候天应该已经亮了,只是窗帘没有拉开而已。 在我发出这条信息的那一刻,对于小春与我之间,爱情的侈望和幻想,其实就完全破碎和停滞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遇鬼事件的特殊时段,我如此侈望一份真爱?可能人在软弱的时候,真的不易守心,或者强烈想要依靠个什么,又或者,是为了真的要对抗一点什么。 也许我早已经预感到我最终会给老G发这条信息,所以我其实一直在对抗,或许我对小春的感情和执着,就是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最后的对抗和不甘。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和老G各自都换了电话号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换电话号码,而我换电话号码的原因是,原本我的号码是老G号码的副号,有次手机卡坏了,还得找老G来帮我换,并且需要他的身份证,当然我那时候是联系不到老G的,所以直接重新办了个电话号码。 所以我和他,是真正意义的彻底断联,不但没有彼此的手机号,就是社交软件也完全是互不关注的,并且我的所有社交软件都是停止更新的,比如微博什么的,都是几年没有动过的,朋友圈也是完全不更新的。 如果过年的时候,不是他忽然转发有关我女儿的所有视频,使我询问了他的身份,而他也回了一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女儿”,最终确定了他的身份,而使我们的社交软件有了一次的交集,那么,我在后来的那个时刻,其实也根本联系不到他的。 发给他这条信息,距离我们上条信息,有四个多月之久,中间再毫无互动,而他的主页其实是未更新状态,所以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收到这条信息。 但是很快,他就回复了我的信息,索要我的电话号码。 我把电话号码发了过去,他几乎立刻打电话过来了,询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人在哪里? 听着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内心几乎是毫无波澜的,甚至死气沉沉,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大概报了我所在市的名称,而没有报出具体地址,又说自己确实得病的事实,挂了电话之后把自己的病历单拍照用短信的方式发了过去。 他回,他会尽快赶到。 我以为他会在一周内赶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坚定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我告诉小春,我不想见老G,想与他擦肩而过。 那时候我语言很消极了,几乎每天都在和小春以各种方式告别,相信他已经麻木了,而我却陷在那种情绪里无法自拔。 在给老G发了信息后,我彻底的放弃了自己,放弃了反抗,孩子也彻底的托在了小锡的家里,有时候小锡会说,送回来陪你住一晚吧? 我总是以各种理由央求她继续帮我管着孩子,因为我害怕自己的断片,害怕再遇到空城现象,虽然我尽了最大的理智,但是我的行为在旁人看来,依旧是怪异的,比如空城那日,我一个人在大太阳底下的椅子上坐了几乎整天,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儿。 我怕我无意间伤害到孩子。小锡很善解人意,不但帮我照顾着我的女儿,还给她买新的衣服和鞋子,每天把我女儿打扮的美美的,然后拍照拍视频给我,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也一应视频发给我,并且准时送她去上学,接她放学。 在这种情况下,固然在买房的时候,被套去了两万块,我也只能当做是报答她的一种方式,内心其实是原谅了她的,并且很感谢。 而我则彻底放纵起来,每天至少一顿酒,再加上药,我让自己完全的陷在半迷糊的状态中,实在不想再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挣扎,索性让自己生活在半真半假的醉态中。 这个时候,LILYzhao已经知道了我的困境,我觉得应该是我刻意表达出了我的困境,因为我必须有钱,等到老G来到。 但我也没有必须想要得到什么帮助的想法,因为我觉得老G一周以内就会来,而我可以等这么长时间。 并且我也做好了与老G擦肩而过的准备,我准备好了药,特意买了五十三度的烈酒,我计划好,在老G到达我所在市的前十个小时或者十二个小时,我就送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他来了,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他只需要照顾好女儿就行了。 我甚至想,最好能不举行任何的丧礼,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没法举行吧?直接火化,灰就扔在海里。 我想,就算我死了,我连骨灰也不能回北方,也不愿回北方。 在陷入这样的困境时,我更多的想到的是北方的人事,如果不是北方发生的人事,一步步将我推到遥远的广西,那么我也不可能有现在此刻如此绝望的境遇,我恨透了北方的人,北方的事,北方的一切。 同时也不愿我女儿回到北方那个圈子里,我郑重告诉老G,等你来了,这边有个新买的房子,虽然小点,但是也可以落脚,女儿有季风性哮喘,冬天不能回北方,你在北方反正也没有什么产业和根基了,不如留在南方,我的车子,我的房子都给你,你带着女儿在南方生活可好? 老G回复,可以考虑,看情况。 老G一直没有询问我的经济状况,一则可能他没钱,我本能觉得这几年他的债务可能还没有还完。二则,他可能觉得我不会缺钱,因为我是个会赚钱的女人,赚的虽然不多,但都是活钱,会细水长流,源源不断。 当然这都是他对我的刻板印象,他不知道我当时面对的经济困境,而我也不会告诉他,我实在不想在他面前那么狼狈,与他分开,我坚强的坚持了四年,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我没有必要在快要死的时候,在他面前示弱。 给他发这条信息,让他来接女儿,已经是我的完败,虽然完败,还想保持最后的尊严。 结果,一周后,老G没来,而我在交纳了当月的物业费,水电费和燃气费后,几乎等于没钱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LILYzhao再次给我转来两万八千余钱,看着这笔数字,我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从小到大,除了我自己努力赚来的钱,除了刘某那笔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钱,从没有人无偿给我提供过这么大一笔钱。 LILYzhao明确表明这是捐助,是她和她的姐妹们凑出来的钱,明确表示不用我还。 虽然我当时确实处于极端困境,但仍然不好意思拿这笔钱,而且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走了,根本没法子再还这笔钱和这笔情义,但是LILYzhao说,这笔钱是爱心传递,因为我接受了这笔钱以后,可以以爱心的方式继续传递下去。 她希望我能接受正面的力量,感应到正面的召唤和温暖,远离魔鬼。 我问老G,什么时候来? 结果老G说,他在被强制执行还债中,不能坐飞车,买票买不到,正在想办法弄火车票。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迟疑,我内心略微沉了下,我觉得他可能未必真的会来,也根本不可能如我希望中的那样速来。但是此刻,我必须得等他。 犹豫良久,我还是接受了LILYzhao的这笔钱,并且在当日把小锡叫来,让她帮我代付了最后的首付款,因为我当时的状态的确非常非常不行,后来是银行小姐姐跟着小锡拿着各类需要签嘱的文件,到我屋里来签嘱的。 我也完全不会去看文件,银行小姐姐翻一页,指在需要签名的地方,我就签名,签了厚厚一摞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然后她们留下了一份购房合同,和另外几份单薄的文件。 告诉我,之后只需要按时还贷就行了,其他的事已经办完了。 这件事弄完后,手头又只剩余几千块,而LILYzhao还不知道我把房付了房款,还以为这笔钱能支撑我几个月的生活。 事实上,从一开始,就不是钱能不能支撑的问题,是我害怕自己不能自控的时候突出意外,根本安排不好我的钱的去处和我的女儿,所以才做了这么多荒唐事。 不过我想,这些钱能撑到老G来了。 房子也终于到手了,我甚至在想象,老G来了以后,和我女儿生活在这座海滨小城的情景,虽然不一定富裕,但也算有车有房,老G只要随便干点什么就能养活我女儿,他们会过上相对平静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我女儿远离北方那些不必要的争锋,在一个全新的单纯的圈子里,开心快乐,没有负担的长大。 这时候,我终于长吁一口气,觉得虽然过程这么多的艰难,但终究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我内心是开心的。 唯一遗撼的就是,我不能和老G共存,完全接受不了他,我不能允许自己和他呼吸同样一片天空的空气,在等待他的日子里,我对他的恨反而炙烈,也根本不想见他,一直在计划着擦肩而过的事情。 在房子顺利到手后,我放松了,彻底放弃了自己及一切,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喝酒就喝酒,想睡就睡,想给小春发信息就发信息,完全不加节制地做着一切我想做我能做的事。 幻听什么的,魔鬼的声音什么的,捧着东西的小女孩什么的,黑碳鬼什么的,完全不放在我的眼里了。 唯一发生一点改变的就是,我对高锋的接受度。 以前,老在夜里和他在一起,情绪完全跟着他走的,他让我哭,我就哭,他让我笑,我就笑,虽然也梦到过吓人的类似温泉商店这样的情景,还有那座空无一人的小城,但是和他在一起,总体来说是非常快乐的。 在我睡着的时候,跟着他在他的世界里遨游的时候,我的身心是放松的,甚至我们的巫山云雨我也是幸福的。 只是醒来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脏,会懊恼,会痛苦,因为清醒的时候我就知道,高锋是不正常的存在,他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或者从哪个别的唯度来的人?总之他不属于我的世界,和我之间也不是正常的交往,这让我在内心抗拒他。 特别是我两次差点出性命之危,都与他有关,所以我内心对他的抗拒是可想而知的。 因他以爱情的姿态出现,在后来,我甚至潜意识里希望有份真实的爱情,可以与他对抗,我很自然的选择了小春…… 写到此刻,我又想到了小沙对小春的拜托,及我和小春相处的点滴,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痴心妄想,是多么的可笑又幼稚…… 而彼时,我终于放弃了对抗。 我不再侈望小春能对我有多少爱,能牵扯住我什么,因为我已经决定走了,离开了,而我做了这样的决定的时候,高锋的存在,不再是可怕的存在,我甚至觉得,有他在我的身边等着我,等着接受我的灵魂,是件很美好的事儿。 这让我一点都不惧怕死亡。 在内心如此接受了高锋之后,我不再受情感上的撕裂之苦,我喜欢喝酒,吃药,多数时候我是又喝酒又吃药,让自己处于半生半死的状态,而高锋也如我愿,开始出现在我白天的梦境里。 也就是说,其实只要我醉酒或者吃药睡着的情况下,他都会出现,我内心的放纵和放任,开始让我和他过起了没日没夜,美妙绝伦,没羞没躁的生活。 我对这种生活成瘾,开始在早上,一睁眼就喝酒,如果那天早上没喝酒,一定是周日,小春在直播。 虽然我已经放弃了对他感情上的侈求,也不再对抗什么,但他仍然是现实中,唯一可以让我为了他而改变计划的人,比如,在他直播的时候,我一定要保持清醒,不会在他直播的时候烂醉如泥,不会错过他的直播。 从给老G发了信息后,就开始这样的生活,两周过去了,老G还没来…… 我已经彻底的躺倒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躺在床上,没酒了我就从某团订,下酒菜也是从某团买,无非就是一些廉价的泡椒凤爪和豆腐干什么的,某团都会送货上门,我只需要打开门就行了。 除了酒,还喜欢喝甜的饮料,比如冰红茶,可乐什么的。 第二周的时候,依然去意强烈,迫不急待的想要结束痛苦和高锋在一起。 那已经不是内心需求可比拟的,而是从丹田生起的一股强烈欲望,甚至超越本能,甚至控制了本能,让我不顾一切想要往高锋扑过去,扑向他的世界,扑在他的怀里,与他缠绵,春风化雨,永不醒来,永远沉沦,再也不面对世间的任何苦难。 但我仍然还是有清醒的时候,虽然短暂,而这个时候,除了停止不了的哭泣,其实我什么也干不了。 我永远忘不了,一个人在屋内,像疯子似的,不断哭泣,哭到喘不上气,然后大声呵斥自己,“停止!不要哭!懦弱的小人才会这样哭!”的情景。 在实在停止不了的时候,我会用头去撞墙,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胳膊,在这些都无效之后,会直接提起酒瓶,像吹啤酒一样,猛灌白酒。 所以我的清醒,真的非常短暂,因为受不了清醒时的那个苦。 |
[PS朋友们的有些留言,没想好怎么回复,等写完这段再慢慢回复,见谅!] 在那个期间,又出现了一次比较明显的断片情况。 就是有一天,不知为什么把药盒拿到了床上,从拿着药盒,到打开药盒,这个动作都是记得的,只是当时的目的是什么,并不太清楚了,拿着药盒盘腿坐在床上的时间大约是十二点刚过点。 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只是在床上坐了一小会,大约两三分钟的时间,期间并没有感觉到丢失时间或者断片,但是等我再次有明确思维的时候,发现盒子里的药已经被我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在眼前,每一小堆十粒,所以我应该是在数药。 我觉得自己真挺无聊的,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手机上的时间是下午快三点了。 也就是说,我从拿着药盒上床,到我发现自己在数药,这个期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而我自己的感觉,除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药堆成小一堆一小堆外,只过了两三分钟而已,根本没有感觉到时间如此的流逝。 如果不是因为那段时间会习惯性的盯着自己的时间条,发现其实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我根本不会察觉自己断片这件事儿。 不过我当时心情是极为消极的了,对一切都有种不在乎的感觉在里面,我只是把这件事儿,很习惯性的告诉了小春,至于小春会不会发表意见,会不会说点什么,或者会不会嘲笑我,或者把我想成神经病,我已经不是很在乎…… 但那时候就没有真正在乎的事情吗?还是有的。 这个就要从臭鸡蛋之夜说起了,那时候,老G已经买到了火车票,准备来广西了,而且他把火车票发给了我,大约是在四天后上火车,然后车程是三天半,也就是说他大约会在一周以后会到达广西。 我本来其实都有点担心他不会来,现在他要来了,我应该高兴,然而随着他晒出火车票,随着他马上的逼近,我的心情却有种无法描述的憔虑暴躁感。 我想起自己的大逃亡,我用了四年的时间,让自己对他彻底的死心,放弃了对他所有的希冀,终于舍弃了北方的一切,毅然独自带着孩子来到广西。 刚来广西的那个月,我和孩子都很开心,我们四处溜达,到处买好吃的,好玩儿的,我和孩子都喜欢吃大虾螃蟹,而在这座城市能买到活的。 北方已经冰天雪地了,我和女儿还穿着夏天的衣裳吃雪糕,这种感觉很新奇而且幸福,而且发现这座城市的消费并不高,我完全可以应对,关键那时候,我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债务了,真正困扰我的债务在离开北方的前几天,解决掉了。 没债了,消费又不高,我工资尚可,在温暖的南方,我女儿也不会再发哮喘了,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总觉得那是一个特别幸福的开始并会一直持续下去。 完全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里会全然败北。 我有逃跑新娘的感觉,我跑了,我又要被一张大网,网回去了,或者我自己送人头回去,不但狼狈,而且毫无尊严可言。 如果不想被网回去,只有鱼死网破…… 各种念头纷繁在脑中交替,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刻是在平静中度过,而这些情绪都透过我的文字,全部传达给小春,然而我始终不能从小春这里得到我满意的答复,即使他已经很耐心的劝导我了。 但我仍然不满意,于是出现了一个臭鸡蛋之夜。 其实当时小春大约已经察觉了我的经济问题,导致本来就上票不多的我,一给他上票,他就说,“大头,可以了,不要上了。” 要知道做为一个主播,他的任务就是引导大家给他上票,然而他却反其道行之,拒绝我的票。 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不想让我上票。 所以我也就听了他的话,但是臭鸡蛋之夜,我破天荒的,一场直播给他上了七百多个臭鸡蛋,一个臭鸡蛋一毛钱,其实也就上了七十几块人民币而已,但因为是拆分开,一个臭鸡蛋一个臭鸡蛋砸上去的,所以整晚直播间都漂着臭鸡蛋。 小春问,“大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其实我已经忘了,白天是因为什么话题而生他的气?或者我到底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我当时只是完全依靠着情绪做事,只觉得必须要砸他臭鸡蛋,但是事情的起因,细节什么的,有时候过会就忘记的状态,所以此刻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因为什么事或者什么话,而导致出现这样的局面。 因为直播间的气氛被我搞得很僵硬,我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脸色明显很难看了,最后提前下播了。 也就是那晚,老G通过短信,给我发了一些图片过来,图片上是一处幽静的房子,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附近有山,还有一片良田,院子很大,是那种普通农村所拥有的平房,稳健而踏实的砖混结构房子。 老G说,这是他专门给我找的房子,他要把我接回北方,然后安顿我在那房子住下来,静静修养,说那地方距离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很远,我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而且附近的风景很好。 我也不必想工作的事儿,只要养几只鸡,几只兔子,再加一条狗就可以了,没事儿的时候陪着这些小动物玩耍成长,而他会提供我所有生活费用。 他打算把那房子附近的农田承包下来,一边干活一边陪我在那边修养。 他认为我的病应该如此静养。 可我马上就拒绝了,我说我不要住在这么幽静的房子里,感觉四处都有鬼,我也不可能跟你回北方。 我的强硬一下子让老G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沉默了一会,说你别急,你想怎样都可以,我都支持,一定不强迫你。 和他的谈话结束后,其实我内心还是有所触动的,那不是感动,也不是温暖,只是一种微微燃起的希望,而且勾起了我很多回忆。 我与他,不是没过过他所设想的这种日子,以前,我们刚刚买到农场的时候,就是二人一屋一片良田,那一年我们睡过大蓬车,一起在月光下追逐戏闹,因为四下空旷无人,我们还尝试过赤果相对走出屋子,果奔在夜风中小路上,动情拥抱。 当时他告诉我,你别看这里空无其他人,但其实有可能我们会被卫星拍到的。 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卫星是什么,因为对这方面的知识完全不感兴趣,他解释说,卫星就像星星一样悬在天上,有拍照功能,而且功能特别强大,即使距离十万八千里,也可以把照片拍的十分清晰。 像我们这种情况,万一被拍下来,传到网络上,我们就出名了。 他的话吓得我往屋子里跑,他在后面大笑着追我…… 是的,他不是让我一眼就心动的对象,我可能从未对他心动,但我与他的感情也是在婚后的生活中慢慢的培养并习惯出来的,我与他,也真心相爱过,一起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也一起做过很多荒唐的事儿…… 我脑子里浮现出曾经,却是心酸心痛不已,因为爱过,所以不能原谅,很多事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 那一晚又是在醉酒中度过的。 第二日,一睁眼,就开始发信息和小春吵架,原本以为他会像大多数时候那样,静静的看我发泄不会多说什么,但是那天他却在线,并且很快回复了我。 在我迅速的发信息,不停止的抱怨他的时候,他的信息被淹没在我的信息中,过了一会我才发现他发的信息内容,上书: 大头,我已经在准备重新租房子了,你过来广州看病吧,我照顾你一段时间。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条信息,激动的手都在抖,脑子有刹那间的空白,我发现我不是没看到这条信息,我不但看到我还回复了,我的回复是“不去!” 但其实在回复的时候我都没看到这条信息,别问我为什么没看到,我还回复了,并且拒绝。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有我的回复了,并且回复的很干脆。 在已经有回复的情况下,我却和小春说,抱歉,我才看到你那条信息,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想小春一定是蒙圈的,但他还是肯定的回答,是真的。 和他相处久了,也知道他是那种内敛少言,但是说一句是一句的人,在他的嘴里,几乎从来没有废话,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他说出来的话,有一种更大于甜言蜜语的魔力,因为他的每句话,你永远感觉到的是真实,安全和笃定。 除非他不说,他若说了,一定是真话。 我又哭了出来,泪流满面,一边擦眼泪一边打字,视线模糊再加上情绪激动,我的错字连篇,基本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但是说到最后,我的主题我也看清楚了,我还是拒绝了他。 我想,是我的臭鸡蛋逼他如此。 但即使是被逼的,他能做出这样的安排,我也很幸福开心,虽然他说了,是“照顾一段时间”,不是永远,但这更难得不是吗?这证明他其实考虑到了我会真的听从他安排去找他的情况,所以他不能做太长远的保证,但真的可以照顾我一段时间。 因为我当时是冲动的,而且极想向他奔去的,他一定有所感应,所以他说出这话,已经考虑到了我真的会听从安排的后果,说明他也是真的有打算这样做。 他不会轻易做出任何承诺,他没打算骗我,在这样的时候,他对我做出的安排,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安排,不知他是夜里想了多久,又思虑了多久,才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做出这个决定,太难太难了。 因为他知道我的病,老G知道的尚且都没有他知道的多,他难道不知道接收照顾一个疯子,需要多大的心力会多么麻烦吗? 而我是知道他的境况的,虽然他只说了一次,但我明白他背负的巨大的经济压力,他生意失败后负债而行,已经四年多了。 同样都是四年多,我被打垮了,他却还在强撑着,而我的奔赴,于他来说无易于雪上加霜。 他又何须如此呢? 而我当时,其实根本也做不到,自行去广州这件事了,出门说不定就会断片,就会迷路,可能忽然哪个瞬间,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以最终我还是怀着万分复杂的情绪,拒绝了他的安排,但其实我一直呆呆的看着他说过的那几句话,一直在输入条里反复输入一行字,“好,亲爱的,听你的,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广州找你。” 输入又删除,删除又输入,却始终没有发出去。 但是我那颗焦虑暴躁的心,却因为他有所安排,情绪上忽然平稳了很多,甚至又想到了之前我们的三年之约,小春在我负面情绪爆棚的时候,一直告诉我,他还记得三年之约,让我也谨守约定。 那天,我被一种强烈的情绪萦绕着,觉得我和小春,是擦肩而过了。 如果他再早一段时间安排,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当然,那是当时的情绪。 在我此刻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并不认为我们是擦肩而过,而是我们彼此都对了一次,他在我犯错误的时候,他做了正确的选择。 而我在他犯错误的时候,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我们终究没有踏出错误的那一步,到现在,我很庆幸我们的决定,因为如果当时我真的去奔赴了他,此时此刻的局面可能更加的艰难,可能更加的一地鸡毛。 然而他当时做出的这个决定,足以让我铭记一生。 也让我肯定了我们之前的所有那些悸动和温暖,虽然经过了那么多的疑惑,那么多的不确定,虽然生活在分不清虚实的世界中,但是我还是确定了我们之间,确有真情存在。 这份情,在那一刻,渐渐地充溢了我已经被魔鬼掏空的灵魂,缓缓地带给我几分力量。 |
[ps感觉快要翻页了,又紧张起来,怕这一页又被隐藏……] 老G坐上了火车,随着他的接近,我反而有了另外一种,不同于遇鬼事件的焦虑,而这时候,小锡的儿子生病住院了,这样一来不能照顾我女儿了,只好把我女儿送了回来。 和我女儿有日子没好好见了,每天只是从视频里看见她,我对她极为想念,她也紧紧的抱着我,不断地说着,“妈妈我爱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她差不多每天至少要说十几次这句话,每次我都不会让她的话落空,但凡她说“妈妈我爱你”,我就会回,“宝贝,妈妈也爱你。” 然后她就会很开心的一笑。 她很乖巧,不会对我有任何要求,会自己玩手机,玩电脑,看漫画,吃东西也不挑,买什么吃什么,也不会给我发脾气哭闹。 看着这样的她,反而更加的令我心疼了。 我翻出老G的照片给她看,问她,“宝贝,看看这是谁?” 我女儿仔细地端祥了半天,迟疑地说,“叔叔?” 想了想,我又翻出小春的照片,问她,“这是谁?” 她的眼睛忽然发亮,笑的又兴奋又羞涩,“这是爸爸!” 我忽然发现我犯了一个大错误,就是误导了她,此刻她不认识自己的亲爸爸,而她认为是爸爸的人,可能永远也不会走到她的面前来。 我本来一直在考虑和老G擦肩而过的事情,这时候我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等于我把女儿留给了她完全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我女儿在失去我后,会跟着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突然生活在一起,不知她内心是如何想法?会不会恐惧?会不会害怕? 我把老G和小春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她又缠着我问,“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看我?” 我知道她指的爸爸是小春,但我没有向她解释这件事,我只说,“爸爸马上就来,再有两三天就来了。” 她高兴的一下在床上疯狂蹦跳起来,只有这样的时候,她看起来才像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 也就在那两天,小春破天荒的写了一大段文字发给了我,他说,“大头,我们都要和命运抗挣,只是抗挣的方式不同而已。我希望我们都能走过这一段黑暗,希望我们都能挺过这一段不好的状况,我仍然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请你一定也要谨记,一定要好好的。也须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想要得未来,期待更多更好更美的东西,我们必须坚持活下去,有命在,才有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美好。” 这段话我经过了修饰和总结,因为原话并没有保留下来,找不到聊天记录了。大体上,是这个意思。 他平时很少会大段大段的说话,一般都是很简洁明了,切重要点的,像这么一次发两段大段的文字,像是信一样,可以说是破天荒头一次。 我对他说了谢谢。 第二天,我告诉他,老G明天早上就到了。过了两个小时,小春的主页上传了一首歌曲《有人爱着你》。 歌词内容如下: 总是深深呼唤你的名字,用你无法听到的言语。 总是紧紧追随你的脚步,用你无法看到的足迹。 当你繁华似锦春风得意,我会悄悄低到尘埃里。 当你举杯惆怅泪眼迷离,我会默默陪着你哭泣。 在这世界上有人爱着你,远远看着也是一种甜蜜。 在这世界上有人想着你,静静思念已是满心欢喜。 在这世界上有人爱着你,痴痴等候不问今夕何夕。 在这世界上有人想着你,用尽余生我也在所不惜。 小春说,这首歌是唱给我的。我说,那个爱着我的人是你吗?他说,是的。 我听了几遍,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他退去了,他退到了他歌里所唱的尘埃里。在这样的时候,他仍然表达了他对我的爱,不管这是世人所认为的怜悯还是真爱,我都只愿相信这是一份真爱,想告诉他,我愿以此歌也同样赠于他。 随着老G的到来,我与他的故事,其实在这个时候,也就告了一个段落。 有朋友留言说,这么一点点感情,居然令楼主如此动容? 我知道,能理解这份感情的人很少,但是,感情是最不能以计量单位来计量的东西,它的多少,深浅,也不是这份感情之外的人可以探出来的,因为一份感情,它的份量和它所能带来的能量、震动、感动和情绪价值,取决于当时处于这份感情中的人物,环境、处境和需要度等各方面原因。 比如,在你特别饿的时候,得到了一份白米饭,你能说这份白米饭不珍贵吗? 比如,站在悬涯边失足要落下去的人,对拉了他一把的人,能不心存感激吗? 况且,在那整个的期间,小春几乎是独自一人,承载了我的全部负面情绪,他从没对我发过脾气,且不说我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就算我们曾经真的上过床,牵过手,亲过嘴,是真正的男女关系,又有几个这种关系里的人,可以载承如此长期的负面能量接连不断的爆击? 恐怕早就发脾气拉黑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拉黑我,即使我拉黑他,他也会用很绅士的风度给我打电话讲道理,让我把他拉出黑名单。 就算他对我没有感情,但他对我的包容、理解,陪着我胡闹的这份时间上的付出,难道不也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吗?而我,单只凭着他的这份善良,也足够让我深切的爱上他。况且他陪我度过了最为艰难黑暗的日子,一度是我精神生活的中竖力量,是我虚幻中唯一的真实,而我给他发信息述说的习惯,更是难以停止,因为,那段时间,我曾把我的灵魂交给他去抚慰。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想与老G擦肩而过,但是事到临头,特别是我的女儿就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却又退缩了,可能我还是惜命的,怕死的,或者就像小春说的,我想留住青山,期待未来。 当然这是往大了说,而我当时最直接的想法是,我不能把我女儿这样交给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我至少让他们熟悉一下,然后郑重的告诉她,老G是她的爸爸。 我想,十天吧,我陪他们十天。 事实上,我后来对于老G四周后才到来的情况,是有种微妙的庆幸的,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他在接到我信息的第一周或者第二周赶来,很可能真的只能看到我的尸体,那时候,去意太强烈,思维太混乱,对世界也无一点留恋。 可是四周后,可能正是因为那期间我的彻底放纵,反而使我身心有了一定的休息,也有可能那时候,我等于吃药已经吃了两个月,因为老G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五号还是六号了,两个月的药物治疗可能也起了点作用,使我终于有了一点正常的思维。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高锋居然也与我来了一场决别。 |
提外话: 后台站短处,有一位朋友是专业的中医医生,开心紫兰,他发了有关我得病根源的留言都被贴子吞了,我以为他的理论有几分道理,我给他的回复是: 您说的果然是很专业,我之前都没有接触到这类知识,这次长见识了,一会儿我空了,能把这些内容复制到我的贴子里发出来吗?因为我实在想提醒大家,注意小心这个病,并且知道一点原因,在看病的时候,能有个方向。 因为我觉得现在看病的过程太粗糙了,基本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你精神不对劲,就给你吃精神类药物,也许是对的或者也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对患者来说,根本搞不清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这些药,反正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思维,我曾一度不承认自己得这个病,还间竭性的拒绝吃药,就是因为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也没人给我解释,我只能往四维上靠,但我又完全不知道四维啥情况,所以很困扰。 我其实希望多点专业人士来解读所有这些精神状况或者说病例,因为也应该很少有病例能像我一样,提供如此精细的过程,而我因为是写作人士,并且目前状况良好,才能够提供一个如此精细的过程。 但还有很多病人被困扰,他们不一定能像我这样表达清楚自己的病况,希望专业人士多做解说,让病患多了解自身病况及根源,而不是医生一句粗糙的“精神分裂”就被动接受治疗,而是也可以在找到根源后,进行一些自我修复和反抗调养,同时在得到精细解说后也可以认可及认真对待自己所面对的疾病并接受它,不要因为传统思维讳忌求医,该治疗还得治疗。 下面是这位朋友解决的病理根源,征得他的同意后,将他所说的集中在这段中,他说的话如下: 从中医角度来说,肾通耳,肾主脑,脑又连肾,耳鸣等问题,是肾出现虚症,还有,肾又主管生育,肾虚过度就是肾阳过旺,又回让大脑产生xing幻想,而且,情绪中的恐伤肾,间接又伤害肾,所以形成了恐惧幻觉,进而大脑会安慰自己,生成一个个美好的梦。 不是说奇怪,目前来说,神经学是目前医学界最难以理解的学科。我以我所学到的知识,只能说是器质性病变,而不是病理性病变。 从神经学里面的精神科来说,还是海马体出现了问题。海马体是人类的副主导系统,首先你这么理解,我要喝水,对吧,你产生了这个想法,那么你的思维意识主导运动中枢,视觉中枢等去站起来,走过去,倒水,喝水,这没问题吧,但是,海马体的副思维去通过植物神经系统检查你血液中的水分,各个器官的储存水量,肠胃是否能继续吸收水分等,反馈一个你需要喝多少水的信息,会让你拿起水杯的一瞬间,是喝一口呢还是全部喝完。 还是海马体也是大脑的自我思想的来源,它过度保护自己的话,就会给各个中枢包括器官一个虚假信号,它认为你的思维是在破坏这个身体,那么它就要强制接管你的逻辑,导致你错误的言语和行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例如酗酒又吃药,后果是思维中断,但是海马体为了保护他和他的身体,中断你的意识,他去指挥你的身体给他认为安全的人发信息,然后又避免思维冲突,又指挥身体删除手机上的信息,你清醒后自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你的黑白颠倒的一切行为,还是源自于小时候的不安全感,在脑海中的虚假的你主导你现在的行为,这种情况,精神层面可以定义为双重或者多重人格,在神经学层面是器质性病变。 目前来说神外和神内的学科和医院对于这种疾病的探查能力还是有限,但是从西医角度来说,头疼就治头,脚疼就看脚。但是从中医角度来说,结合你帖子内描述的身体情况和你的个人感官。我个人偏向于:肾。 肾是万本之源,肾有问题,首先表现在耳,耳病就是肾的警告。肾通脑,脑回肾,肾又主管生育器官,肾强者,耳听万里,毛发浓密,生育能力强(和易孕和易育体质也有一定关联),精气神足,反之,就是一堆问题。 从你描述中,一个独身女性加上离婚,还在人生地不熟的且发生疫情的地方,难免会紧张,中医讲恐伤肾,忧伤脾,伤肾就伤脑,幻视幻听接踵而至,伤脾,肠胃不好,不思饮食,逐渐显瘦,这跟遇到不干净的情况非常类似。 但是从你的描述中,从小家庭环境给你造成的压抑,也助长你你焦虑感,这是很伤大脑的潜意识行为。但是人满是非常复杂的器官,你的潜意识为了保护它自己,幻想出一个男性,用它在梦境中代替你的老公,幻想出各种行为来安慰自己。 x行为是人类自我安慰最佳的方式之一,能大量促进荷尔蒙分泌来提高自己的心情,但是,过度的梦中行为,反而又压榨本以受伤的肾,造成恶性循环。肾区域,是全身各个经脉汇集和分流之重点,肾伤就是伤肾,伤肾就是伤脑。从西医讲,还是器质性病变,就是得了不是病的病,从中医上讲,阴阳双耗。不过从你现在的描述好多了,如果当初继续发展下去,就是油尽灯枯。 以上是这位中医朋友的理论,我个人觉得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希望同类病患者也能看到这些理论,认真对待,找到修复办法。 |
[PS每次写到小春,还是会情绪波动……今天再写点吧。后面的进度可能会很快,我忽然想要尽快完结这个贴子了。另外,老G不是老公的意思,G是孩子爸姓氏的简称。] 老G是去年七月初,大约五六号的时候,到达广西我所在市的。 因为要与他见面了,我心绪过于复杂,又因为打消了擦肩而过的念头,所以那晚即没有吃药也没有喝酒,反而翻出老G发给我的照片看。 老G所乘坐的火车在广州就停了,他需要在广州站倒车,到底怎么个回事,我只是隐约明白一点,因为当时我不爱动脑筋,对接收到的消息其实都很麻木,此刻也不想再去询问这件事,反正就是他实际上在广州停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就坐另一辆火车,直达南宁。 所以他拍了一些广州站的照片给我看,他说实在太大了,他这个外乡人在那里直接迷路,错过了火车,还得换票之类的…… 不好意思,实在我描述不清楚他当时给我说的这个情景,大约是这样。 我当时对那几张照片有兴趣,原来这就是广州啊!我从未去过广州,我当时来广西的时候是乘坐飞机到达的南宁。 翻来覆去的看那几张照片,好像能从照片中找到小春的影子似的。 但我也知道,老G这一路相当的不容易,大热天的,绿皮火车好几天,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大城市,摸不着头脑,茫茫人海,寻我和孩子而来…… 在那之前,我告诉他,我的屋子好久没有打扫了,有点脏。 老G说,你不用管,放着我去打扫。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很不好,夜里的时候就想起来打扫卫生,至少让自己周边的一切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可最终也只是想想,并没有起身去打扫,当时我很懒,懒到什么程度呢?不太好形容,觉得如果不是可以在网上买喝的,吃的,我可能会懒得被饿死在屋里吧? 就是懒到这种程度了。 我那晚即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药,而是数次鼓励自己起身去打扫一下房间,但也没有鼓励成功,在各种躁音中,我就这么熬着,结果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忽然睡着了。 然后就梦到了高锋。 梦到高锋我一点都不意外,意外的是,在我醒来后,想到梦中的整个场景,觉得很不寻常。 为什么这么说呢?以往梦到高锋,他都是很直接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会带我去各个好玩儿的地方,除了温泉商店和空城,事实上每次他都会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没有什么铺垫的。 但是那天的梦,比较怪异,我梦到自己和老G并肩走在一条人行道上,我们边走还边说着话。 人行道一侧是马路,另一侧是一排平房,在平房的尽头,有一栋小楼,这栋小楼尽是我和老G以前在镇上的房子,也就是我和他结婚时的婚房。 可在梦中,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很自然的和老郭打开那房子的门,进入了房间里。 屋里有个办公桌,办公桌正对着门,桌上放着台电脑,打开着,亮光照在桌前坐着的人的脸上。 正是高锋! 而高锋抬头看向老G,他的面色沉凉如水,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脑子里一下子滑过了和高锋在一起的很多场景,才忽然记起来,还有个高锋!惊觉自己已经和高锋在一起了! 于是一把推开身边的老G,向高锋走去,并且急忙的向他解释着什么,估计也就是解释我和老G的关系吧,但也可能不知道如何解释,所以我梦中只有大声解释的情景,但没有记住任何我自己所说的语言。 而高锋一改往日的温情,他收拾好电脑,拿了车钥匙,冷冷的从我身边走过,那冷冽的气场让我愣住。 他穿着高领毛衣,黑灰色的衣服,他的个子很高,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仰头看着他。 我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儿。[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我数次告诉小春想看他抽烟的样子,想闻一下他身上的烟草味儿,如果他知道我是因为高锋才有这样的要求,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呵呵,我真不理解自己的思维。] 高锋从我身边无情的走过,我哭着追出去,而他已经上了车,他的车是一辆七座的商务车,是我喜欢的黑灰色,很厚重高档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见着高锋的这辆车,以前见到的那辆都是五座儿的。 他上了车以后,直接启动了车子,车子急驰而远,我只觉得内心又惊又急,急得手足失措,拿出手机要拨打高锋的电话号码,却死活想不起来他的号码数字,而且手机不知道怎么滑落到旁边一个炸油条的小摊上的油锅里。 我只觉得如果错过这一刻,可能永远也找不回高锋了,居然直接把手伸到油锅里,捞出了手机。 然而捞出了手机,却依然打不出电话,我站在路头,望着高锋车子离去的方向,无助的大声哭泣。 我是从梦中哭醒的,醒来的那一刻,犹自觉得心脏抽痛的厉害,而且依旧止不住哭泣的声音,脸上也满是泪水。 好一阵子,我都无法把自己从梦中那悲伤的气氛中抽离出来,只坐在那里发呆。 心里想着,老G马上就到了,结果就梦到了这样的梦,难道以后高锋都不来了吗?我这是失去他了吗? 正想着,老G的信息已经到了,他不但已经到了南宁,而且坐上了南宁往我所在市的线路车,从他所说方位估算,再一个多小时也就到我的出租屋了。 我一下子惊慌起来,打起精神去洗了个澡,然后把头发吹干。 拿出一套早就买了的裙子,但还没有穿过的。把这套裙子换上。 我动作缓慢,整个过程用了不少的时间,也就刚刚收拾好,老G说,他已经到了门口了。 我以为他在小区门口,于是开门出去,打算去接应一下他。 结果一开门,他竟在我屋子的门口。 两人目光对视,只一下,就迅速分开了,然后他提着大包的东西进入屋子里,都是从北方带来的,我曾经爱吃的,爱喝的,据他说,他还带了几瓶我最喜欢的酸梅汤,但是在半路上就坏掉了,只能扔掉。 还带了我喜欢吃的牛奶大蟠桃,结果在到达广州的时候,发现一整箱里只有一两个好的了,而且也是马上要坏的,所以也只好扔掉了。 剩余的是我喜欢吃的北方当地的面点。 他对我所喜欢的,依旧都记得很清楚,还有猪蹄子…… 把这些东西一一的拿出来,摆在茶几上,我很久没见北方的面点了,忍不住拿起一个就咬了一口,结果大失所望,没有记忆中好吃了似的,也就放下了。 我女儿见了他还是很兴奋的,因为她其实是个很爱热闹的小孩,胆子也比较大,不惧陌生人,当老G问她,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她看着他笑着摇头。 老G说,我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我女儿一下子目露惊讶和疑惑,向我看来,我抱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告诉她,“这个就是爸爸,叫爸爸吧。” 我女儿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是爸爸?但她还是很乖巧的叫了声爸爸。 我因为精力不济,陪他们一小会就不行了,于是去床上睡觉,听着老G和女儿在客厅里嘻笑玩闹的声音,我忽然觉得很放松,整个身体都很舒服,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房间已经被老G打扫的很干净,他也做好了饭。 但是我不怎么能吃得下饭,还是想喝酒,老G说,先吃饭,才能喝酒,要不然不给喝酒。 可我还是吃不下,老G也没有太勉强。 倒是吃饭的时候说了这么一件事,说你这个房子怪怪的,一进来就觉得气场很不对,还是要尽快搬房子才好。 我不置可否,只笑着说,他怎么也变成风水先生了? 要知道老G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个头只有一米七二,但他却是个铁汉型人物,他的偶象也是像杰森.斯坦森这样的演员。 我和他认识十余年,结婚十年间,我纵然因为吵架生气而数落过他很多缺点,但却从来没有说过他不是汉子,他是一个真男人,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未怕过什么,在农场期间,曾出现过一些很剧烈的争锋,影响到周边几千亩土地所有者利益,什么样的争锋我就不说了,因为事情也是挺复杂的。 他在那个期间表现出了过人的胆量和勇气及常人无法企及的狠绝,甚至是能豁得出性命那种,所以那期间,在那一块天地里,怕他的人不少。 他即不会怕人,当然更不会怕鬼,他在深夜里独自行走于荒滩野岭,或者坟园之间,也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心慌意乱。 因为他是农村人,像夜里给田地浇水什么的,可以说经常独处荒野中,他眼神犀利,他的霸气是很外露的那种,就是你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记得有一次,他去银行取钱,看着柜台里的小姐姐,那位小姐姐无意间抬头撞上他的眼睛,吓得直接惊呼一声身子后倾,然后直言,“你吓了我一跳!” 而他看到吓到人了,才勉强露出一点微笑。 我这样说,你们一定以为他是个没有头脑,好勇斗狠的人,不,完全不是那样,他的狠是长在骨子里的,但不是好勇斗狠的狠,至少婚内期间,他就算再生气,也不曾动过我一个手指头。 他对待朋友,很和气,对他的家人也很好,有时候,对我也很好,是那种虽然霸气但仍然保有温柔时刻的人,在他的生活中,会经常出现类似于猛虎细嗅蔷微的场景。 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大家,他是一个,完全的无神论者,他只相信自己,也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任何的鬼。 按照他的气场,鬼见着了他,估计也只有躲的份儿。 当天晚上,我没有喝酒,按时吃了药,还是一如继往的去直播间玩儿,也根本没有避着他,因为我有我的打算,根本不觉得有避着他的必要,我只求这一刻,我有稍许开心就行了,即使他来了,也不能剥夺我一天中唯一快乐的时段。 他很快就下载了软件,然后紧随我其后,进入了小春的直播间。 他在直播间呆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出来了,然后很认真的告诉我,“你和这个男的不会有结果的,但这个男的也不是坏人,文质彬彬,正人君子,只是你俩不成,不合适。” 我听了他的话很诧异,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出了这么多。 我和小春确实在个性上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而且真的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晚上的时候,雨声如约而至,他看出我的焦虑,他把女儿安顿睡在一边,然后直接把我扯在他的怀里,说,“睡觉!” 他紧紧地搂着我,我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的反抗。 他的怀抱是我所熟悉的,也是感觉最安全的地方,我不反抗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力气去作闹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只要这一刻我不受苦就行了,我真的怕死了受苦。 结果是那晚睡得很好,虽然在睡着之前,那雨中的哭坟声已经近在门口,但因为我本来就对这些鬼音有了免疫力,不怎么在意了,再者现在是在老G的怀里,而我又很累,所以那雨声渐渐地退去。 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醒来,我怔忡地坐在那里想东西,或者说,我在想高锋,他居然没有入我的梦,他真的走了?他竟这么轻易的就走了? 我醒来的时候,老G已经送孩子上学都回来了,做了早饭。 我依旧躺在那里不起来,拿起手机给小春发信息,发着发着又睡着了,手机也没关,老G一定看了我的手机,但他反而给我钱,说,“一晚五十够不够,去给他上票。” 我很开心,说够了。 然后他拿出钱,很骄傲的抽了一张五十给我,说,“去玩吧,玩得开心点。” |
[感觉无法平静,还是继续写吧……不过这种状态写的话,可能文笔啥的就不大好,大伙将就看好了。] 先说一件老G的事儿吧,因为他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一直发短信骂他,细数他这些年的无情无义。 说到他失踪的事儿,更是义愤填膺,结果他告诉我,他做牢了。 当我细问他为了什么事做牢?又做了多长时间的牢的时候,他则以不想提起了而塘塞过去。 但因为他所说的这件事,让我忽然觉得一拳击在棉花上,有气没处出,见到他后,还特意问了这件事,但他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做牢又做了多长时间,只说,牢饭不好吃,而且吃不饱。 直接说搬房子的事儿吧,这大概也是整个事情真相开始的一部分。一直想探求真相的朋友们不要错过这一段哦。 老G在这个房子里大约住了四天,第二天就告诉我,这房子里有大老鼠,而且有很多,早上听到它们在开会,吱吱乱叫。 我一听,立刻告诉了他,我每天早上都听到巨大的嘈杂的鸟叫声。 老G说,是老鼠在开会,不是鸟儿的叫声。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说,如果有很多老鼠同时叫的话,那肯定也是很嘈杂的,而且老鼠的叫声如果放大的话,似乎也挺像某种鸟叫声的,难道我听到的,其实是放大了的老鼠叫声? 声音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他说是不小,但也没你形容的那么大,反正你这屋里,老鼠可能成精了。 我想到了最初住进屋子里,纱窗上那两个洞,我认同老G的说法,屋里肯定是有老鼠的。 当天老G就在厨房,还有客厅放儿童滑梯的地方,追打死了两只有一筷子长的两只黑老鼠。 老G说,这南方的老鼠居然这么黑?黑色皮毛,咱们北方的都是灰色皮毛的老鼠。 结果第三天,老G说,得赶紧搬走,因为打死了老鼠,所以老鼠开会的声音更大了,肯定要想办法给那两只老鼠报仇呢。 老G打死了几只老鼠,犹自觉得这屋里不能久住,要重新找房子,于是我通知了小锡,小锡立刻热心的说,马上给我们找房子,让我们等两天。 另外,在老G到来的第二天夜里,我因为实在忍不住要喝酒,还是喝了酒,并且喝得很醉,之后的事儿我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结果老G说我喝醉后,一直在哭,闹着腿和胳膊疼,并且一直将自己的胳膊往床邦子上砸,腿也是,哪儿硬往哪踢。 他只得不停的抓住我的胳膊和腿,让我尽量不要乱动,可我根本停不住…… 这么一来,似乎找到了我为什么在睡着后,会手脚胳膊受伤的原因了,果然是没闲着。 因为我一直闹着胳膊和腿疼,他只能不停的给我做按摩,所以折腾半夜没睡,然后那晚正好下雨,他就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敲击着响,他去查看了好几次,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总之,老G认为,还是尽快搬房子好。 而我对搬房子的事情,说不上任何的感觉,就是搬也行,不搬也行的状态,我也不发表意见,任凭老G安排,过了两天,开始看房子,可是有几处房子都比较远,而且格局和价格都很不满意,最后看中的居然是我所租房子不远处的,隔壁一栋楼里的房子。 就是说还在同一个小区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房子就固执的觉得这个房子好,非要住下来,老G里里外外的看遍,也觉得还不错。 于是他回到出租房先搬来了被褥等物,把床铺好,我就直接躺在床上了,剩余的所有东西都是老G,一点一点从旧出租屋里搬出来的。 离开出租屋的时候,我尚且没想到会这么快搬出来,还打算回去,可是真的出来了,我居然一步都不想再踏进去。 我空手出来,什么都没还出来,所有的重要的,不重要的文件,物品,全部由老G一人打理过来。 打理了些什么,漏掉了些什么,又放在了哪里,我完全漠不关心,我只疑惑一件事,我搬出来了,是不是还能听到那雨声?还能见到那个怪异的泡泡袖女孩?还能听到鸟叫声吗? 结果当天,老G在搬房子的时候,发现了很多问题。 大家还记得,本文最初,我有一次打扫房间,从床下扫出一个脖子被布条紧勒住的布娃娃吧? 然后老G在打理卧室的时候,从卧室床的床邦子后面,在床邦和墙壁之间,又发现两个被五花大绑,脖子紧紧勒住的布娃娃,它们被紧紧的夹在床邦和墙壁之间。 因为我女儿也有很多布娃娃,而老G发现布娃娃的时候我实际已经在新租的房子里休息,也没回去看,所以不确定那两个布娃娃是我女儿的,还是其他人留下来的,亦或它是以前就有,还是我住进来后才弄进去的,都不得而知。 老G因为觉得晦气,也没拍照,只是直接把两个布娃娃拿出去扔掉了。 但他形容那两个布娃娃的时候,那嫌恶的神情中,夹杂着不解,显然他觉得很诡异。 然后我告诉了他,以前床下也有一个,被我扫出去了。 老G于是猜测,有可能是上任租客留下来的。而且一定是故意留下来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可能是为了报复房东。 因为老G当天给我新租了房子,所以给房东说了一声退房的事儿,结果房东的态度相当不好,当即翻脸,还与老G大吵了一架。 还不断的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但我因为已经在新租的房子里,也完全没精神处理这件事,所以没接电话也没回微信,不过从微信言词上,觉得房东的情绪相当激烈,意思是必须租够一年什么的,而且我们如此退房的话,押金是半点不退的等等,还要求我们必须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新的一样。 老G最后只得同意押金不退。 老G从房东处事方面分析,只怕如此房东,有可能也得罪了上任租客,租客虽然搬走了,但是定然走的不舒服不愉快,所以有可能在房子上做了什么手脚。 这几个布娃娃就是比较明显的证据,这还是能看得见的证据,也许还有看不到的东西在里面。 除此之外,老G还有一个比较错愕的发现。 我前面说了,老G头一天来到我的出租屋后,就来了个大扫除,但是他在搬家的时候,却在沙发上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他说: 靠近阳台的那座沙发上面,有一个窝。似乎是某种锯齿类动物做的窝,也像是小狗的窝,反正那里有很明显的一个窝,因为有东西常卧在那处,所以沙发都凹下去一块。在窝的周围,散落着各种细碎的小骨头,明显是这种动物吃了后剩下的骨头。 老G可以肯定的是,那肯定不是老鼠的窝,因为从窝的大小和动物趴卧的凹痕来看,那至少是个像小型狗一般大小的动物。 而且老鼠不会造这样的窝,老鼠都是打洞的,不会就这样卧在沙发上。 在老G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隐约想问一个问题,你不是刚刚前两天才打扫过卫生吗?就没有看到过这个窝?为什么在搬家的时候才看到? 我没问,是因为我也没看到,我虽然后期不怎么打扫卫生了,但是还是在屋子里有走动的,沙发那么显眼的地方如果有个窝,我肯定能看见,况且在老G头天到达的那天,我们还在沙发上坐下谈话了。 那时候都没发现那个窝。 所以,那个窝肯定不是随便什么人,或者什么时候就能看见的。 后来从来不信邪的老G,做出这么一个结论,“你屋里有黄鼠狼,是黄鼠狼成精了!” 说到这里,大家有没有想到什么?我想到了那个道家,当时那个道家也是把房子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个遍,然后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说不是房子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我真心觉得这个道家,还不如老G。 老G虽然是搬家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窝,可人家到底发现了是不是? 成精说什么的,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个什么想法,我无法描述出我在听到老G所说的这些事情的心情,我只确定了一件事,就是我其实早就该搬出那个房子了,后来为什么搬不出?我的思维到底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我自己给不出答案。 我还能确定一件事,就是那屋子里确实有大老鼠,而且很多,是个老鼠集中地,而且还有一只更大的什么动物与我同居在屋子里。 这可能就是我当时,租的那个房子的,本相吧。只是我眼睛不够明亮,一直没发现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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