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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200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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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后辈们的烦恼(下) 这话话音未落,尚思婷身上的手机响了,而这种手机当然不是她自己买的,而是“暗黑殿”之前配备的,其实与其说是手机,更不如说是对讲机,因为它除了通话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连发短信的供能都没有,还不如老年机,并且它的外形也很难看,像一块黑色的板砖。 这种手机在“蜈蚣岭”的地层平民中每个人都有一个,是“暗黑殿”在这里的“官方指定”通讯工具。 在他们被解救之后,情报部本来想全部收缴这些手机的,但为了最大限度上利用本地资源,徐布建议经过检查如果没有发现泄密风险的话,那便可以留下。 最终我采纳了他的这个建议,所有平民的这种手机先统一上交,经过检查后发现的确没问题,然后又原路发了回去,眼下尚思婷手里的这个就是。 而用它打电话的方式倒是与地面上一样,都是通过电话号码来确定的。 再说现在,尚思婷说了句“不好意思”之后就接起了电话,只是“喂”了一声,那边便传来了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很大,大到我距离这么远,隔着手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这与我的听力超强也有直接关系,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站在如此远之外还能清楚的听见两人的对话。 手机那边的声音,是项阳的。 只听他说: “小丫头,我今天把我爸交给我的事都提前做完了,找你继续练拳,我上次教你之后,回去没偷懒吧? 快下来,我已经到地方了。” 这话说着,我与颜悦瑶都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人,这人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而这人无外,正是项阳。 结果,项勋含情脉脉看着尚思婷,尚思婷手里捧着一大束花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我看得出,他在看到这一幕时原本脚下生风的速度都本能的慢了下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也随之停顿。 这一停大概持续了三四秒钟,才接着说: “你和我弟弟在一块儿?” “他,他来给我送点东西。”尚思婷说。 “是送花吗?”项阳问。 这一边问,他也重新加快了脚步,不消多时便走到了跟前,项勋这会儿也看见了他,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登时有些尴尬。 从这里我看得出,项勋并不知道之前项阳教尚思婷拳术,以及把她扛跑了的事情,我对了一下时间,发现那时候项勋应该正在接着前出侦察的名义跑出去采花。 而我目前最关心的,是已经成为情敌的这对兄弟,会以怎样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尚思婷对于项阳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项勋,不怒反笑,那笑容里竟然隐隐的透出一种“胜负欲”,他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不大,能攥在手心之中,看起来是个饰品。 拿着这个饰品,项阳说: “喏,送给你的,我自己用弹片做的一个小玩意儿,当是个纪念品吧。” 尚思婷说了句“谢谢”,接下饰品,然后就先看了项阳一眼,又看了项勋一眼,表情之尴尬比刚才更胜好几筹。 “老弟,喜欢她?”项阳说话很直白,上来就把话挑明了。 而项勋也毫不示弱,说: “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尚姑娘有让人着迷的地方,我确实喜欢。” “好家伙,‘着迷’这词儿都用上了,那老弟我今天也把话说明白了,我也喜欢尚思婷,你说这怎么办?”项阳说。 “那当然是各凭本事了。”项勋说。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咱们哥俩,公平竞争。”项阳说。 “一言为定。”项勋说。 他俩说到这儿的时候,尚思婷就很生气了,她先是把怀中的一捧花又塞回了项勋的手中,接着把那个小饰品也还给了项阳,然后说: “你们俩什么意思?拿我当什么?当你们兄弟之间比赛的赌注吗?是,我出身低微,不过是这里被‘暗黑殿’奴役过的一个底层平民,而你们是项王的儿子,身份高贵,但我也不想被你们当成一个物品争来抢去! 我有自尊,更有人格,你们如果连怎么尊重我都不会的话,就请不要谈喜欢了! 还有,我很忙,我每天都有工作要做,做不完的话我怎么去领薪水买生活物资?你们都是大少爷,锦衣玉食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但我不一样。 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想寻开心有的是地方,不必非在我身上。” 她说出这话,倒是在我意料之内,因为从当初被她误会,她听项阳说只要自己死都能饶过其他平民时,敢毫不犹豫的将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并扣动扳机,我就知道这姑娘是个标准的烈女,性情刚烈不说,还很有性格,那这样一个人,他俩在这儿说这些话,不生气才怪;我心说你俩一个是万花丛中过的校草,一个是深谙交际的情商达人,怎么能凑一块儿一起犯这种低级错误来?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原因了,就是这哥俩儿谁也不想让对方在这事上超过自己,都渴望能赢得佳人的芳心,都不想输,再加上他俩跟着我上前线打了这么久的仗,尤其是项阳,从“砚池口”就在打,中间就没闲着,几乎所有的大仗小战斗都没缺席,而战争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是很强的,长期在战场上待着的人,性情都会趋于暴烈,心理承受力差一点的还会患上“应激创伤综合征”。 所以这两个身经百战的人对话,一旦火药味起来了,那忍不住直接针尖对麦芒,这倒也不奇怪。 总之,他们俩是因为各种原因说的话都有点失智,可那没办法了,既然说错了,就活该被人家姑娘给怼一顿。 而这两俩孩子也到底都是聪明人,一听尚思婷这么说,瞬间恍然,知道刚才的对话言语有失,纷纷开口想要解释,结果尚思婷给本不给他俩机会,转身就走了,二人又想去追,然后尚思婷走到一边突然停住,并转身说: “别跟着我!” 这话还真把这俩已经经历过多次生死之战并颇有战功的孩子给镇住了,两人呆呆的站在那里,谁也没动,直到尚思婷顺着来时的路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又过了半晌,项阳歪嘴一笑,说: “就喜欢她这劲儿。” “尚姑娘秉性纯良又不失性情,怎能不让人喜欢。”项勋说。 “现在是你这个当爹的出去说两句的时候了,项勋不是我儿子,我不好说,所以我先回避一下,这里的情况我会细细的看一遍,然后给你做个报告,你就先安心处理一下这事吧。”颜悦瑶说。 “你句句话话,处处事都能说到、做到我心里去。”我摸了摸颜悦瑶的脸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颜悦瑶作为项勋的长辈,当然有资格说他,只是与周洲的这个时好时坏的关系在这儿摆着,这种话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的话,还是最好不要说。 而我想到这儿了,她却先说出来了,那自然是让我欢喜。 “不懂你怎么当这个老大?”颜悦瑶说。 “你这个‘老大’当的我打满分。”我说。 “行了,我先走了,你也快去忙吧。”颜悦瑶听我这么说,就先是一笑,然后如此说。 等颜悦瑶带上几个参谋离开开始视察这里时,我也迈步走向了那兄弟二人,他俩站在那里都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各个若有所思。 因为精力不在这里,再加上我故意把步子放的很轻,所以等我走到很近的时候,才被他俩先后发现,这时候我离着他俩就不到5米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如果我是个敌人,你们都已经躺下了。”我说。 “爸?您怎么来了?”项阳说。 “少转移话题,如果我是个要袭击你们的敌人,你们连留个遗言的机会都没有!”我说着,在他俩脑袋顶上一人拍了一巴掌。 “这不是走神儿了嘛......”项勋狡辩说。 “是走神儿了,光想‘小丫头’去了吧?”我说。 项阳一听我这么说,脸色一变,问: “您,您都知道了?” 这边,项勋也开口了,他说: “父亲是来视察这边的情况吗?您不用亲自来的,孩儿可以代劳,再给您汇报。”项勋说。 “还有你,还可以代劳,怎么代劳?再去山上摘几朵花吗?我说怎么上次侦查用了这么长时间,搞了半天是你个熊孩子‘夹带私货’干‘私活’去了。”我说。 项勋也被我说的脸上变颜变色,顿了半天这才说: “父亲,孩儿知错了。” “知什么错,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们两个,都喜欢那个尚姑娘,我没意见,毕竟虽然年龄不大,但生理心理都发育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可这事和打仗一样,得注意方式方法,硬来肯定不行。 而且说这事你俩都是行家才对,不用我在这里废话。 总而言之,你俩都是我的孩子,良性竞争一下未尝不可,但绝对不能干出什么有损兄弟情义的事情来,知道吗?” “爸您就放心吧,我跟弟弟关系好着呢!”项阳说着还伸手过去搭在了项勋的肩膀上,而项勋则说: “孩儿谨记。” “希望你们是真听进去了,而不是在这儿敷衍我,不过你们的事情我会持续关注的,如果谁敢瞎搞,小心我打爆他的屁股!”我说。 两人又表示一定记住了,我这才点了点头,而项阳又说: “爸,我俩都喜欢尚思婷我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想的,但我其实是不太敢给您说的,也更不敢让妈知道。” “为什么?我俩像是喜欢管早恋的那种迂腐家长吗?”我说。 “之前第一次开家长会,您跟我妈都去了,然后我妈说那个班主任,说咱们家虽然不封建,但也讲个门当户对,我不自吹自擂啊,但您说能跟咱们家门当户对的的确不多,我现在又喜欢一个从‘暗黑殿’那边解放过来的底层平民,什么都没有,我当然担心你跟我妈不同意了。”项阳说。 “你连这话都记着呢,你妈当时这么说是为了怼那个操蛋班主任,不是真非要讲这一套,‘山海集团’走到今天,五成靠打拼,三成靠朋友,还有两成靠机会,但就是没靠过攀关系,所以拿儿女幸福去交换家族、组织利益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你妈也不会,这个你就放心吧,所以你喜欢什么姑娘,不管她高低贵贱,高哪怕是尤家的人,低哪怕是个乞丐,我们都支持你。”我说。 “真的?那太好了,我能有您二位这么开明的父母,真是人生一大幸事!”项阳说。 “你也一样,小勋,你喜欢谁,想追求谁都是你的权利,没人能干预你。”我说。 “谢谢父亲。”项勋说。 我打心里当然是希望他俩各有各的喜欢,什么良性竞争那都是场面话,不竞争最好,但现在的情况又必须得这么说,因为不说开了反而更容易滋生矛盾,我有心给他俩其中一个介绍对象,转移一下注意力,但转念就把这个想法给“咔嚓”掉了,因为以他俩的性情,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会不留余力去追求的,别人介绍的,哪怕是我介绍的,都够呛。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俩也得给我记住一件事,现在是在打仗,是在和‘暗黑殿’决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可以让你们谈情说爱,但绝对不允许争风吃醋,我再说一遍:良性竞争,明白?”我说。 “明白!”两人一起说。 “明白就好,你俩最近也都沉一沉,别在急头白脸的去找人家,人家现在正烦着呢,现在找的多了只能是适得其反。”我说。 “爸,您说给小丫头换个工作怎么样?我早就想说这事了,只是没敢开口。她现在为了妹妹,还有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爹,很辛苦,咱们虽然发的薪水不少,生活物资也很充足,但我不想她那么辛苦。 她的生活没这么苦了,心态肯定就会好的多。”项阳说。 “哎呦,这就心疼上了?我说你小子就是没长脑子,你俩刚才怎么把人家给气走的?你们看不出来这位尚姑娘自尊心很强吗?想让她换个地方那不用我说,你自己去说就行,但这样做了她会怎么想你?她不仅不会领你的情,反而会更加坐实你因为身份原因对她有高高在上,在可怜她的心态,到时候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所以我说现在先沉一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这么猴急的想表现自己。 这一点你得学学你弟弟,心思沉稳,不像你一样,天天和个土匪一样。”我说。 项阳听完我的话,还没说话,项勋先说了: “父亲才是真正的行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能有我妈,姨娘,上官阿姨,还有林小姐。”项阳说。 项阳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只是这次太大胆了点,而她说的妈是颜悦瑶,姨娘是周洲,上官阿姨上官云燕,林小姐则是林佳熙;想到这里抬手做要揍他的样子,并说: “你知道的还挺全的啊?!一个个我看都得揍一顿才能老实!” 项阳“老奸巨猾”,一看我摆出这个架势,撒丫子就跑了,而项勋站在原地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 我当然不会真揍他,这孩子从“突然”长大以来,我每次都是吓唬他,但从未真动过手,倒是颜悦瑶不惯着他,碰上过分的事儿了,上去给他一脚之类的是很正常的,不过踢也是都踢屁股。 项阳跑掉之后,我让项勋也走了,只是看着他捧着一束送出去又被退回来的花离开的身影,还真有点落寞。 那跟这兄弟俩掰扯完了这事,我就去找颜悦瑶,她那边也视察的差不多了,毕竟只是来看一看,并不是来解决什么问题,听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感觉一切正常,这也就放心了。 然后这紧锣密鼓进行的真正正事,还是针对进攻“长石崮”的军事准备,这个准备从攻下“蜈蚣岭”那天起就在进行,直至今日,正好过去了一个月左右,而凭借着“山海集团”超强的生产力,不仅将之前进攻“蜈蚣岭”时损失的那40万上下的兵员缺口给补上了,还把整个“蜈蚣岭”主峰修缮一新,里面能直接利用的就直接利用,无法直接利用的,就按照“山海集团”的标准进行改造,眼下,这个一座主峰,四座附峰的庞大山地防御工事群,不论从军事功能还是生产功能上来说,都已经完全融入进“山海集团”的体系了。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有一个堪称战略级的超大意外收获,那就是在修缮过程中还对周边进行了地质勘探,结果发现了储量巨大的各类矿产资源,想来也对,这是在地下几十公里深的地方,矿藏资源绝对不是地面能比的。 而这些矿产资源中,最具价值的是黄金,这里的金矿不仅储量超大,还品相非常好,开采出来之后无需特别深度的加工,就能得到高纯度黄金;其次是铜矿,然后是铁矿,以及锂矿。 最后更是发现了被称为“工业维生素”的稀土,这里的稀土储量虽比不上国内那么庞大,但也称得上非常可观。 这些都是储量最大的几种,那些储量相对较小的其它矿藏就更多了,不夸张的说,这里的矿藏丰富程度,几乎快吧元素周期表给填满了。 那掌握了这些矿藏,以我们的开采、加工、应用,还有市场能力,这就等于又获得了海量的生产力与堪比金山银山的财富。 而这对于当下的我们来说,是意义极其重大的,因为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打仗打的是生产力,是经济实力,是政治执行力,是军事动员力,但这些哪一个都离不开雄厚的物质基础,这个物质基础如果要统一单位的话,那自然就是一个“钱”字了。 (未完待续) |
(八十七)“以战养战”(上) 从全面发动对“暗黑殿”的战略反攻以来,“山海集团”从开足马力生产武器装备、招兵买马扩军备战,再到战争中的损失和补充,数百万大军的物资消耗等等等等,这些无一不是海量的花销与天文数字的费用支出,在集团成立至今,所有项目中,除了“主城”的技术遗产开发那个耗资数以万亿美元计的战略项目之外,其余的所有项目全加在一起,也无法与这场战争的花销相提并论。 可以说,纵观全世界,有实力支撑起这样一场战场的国家,掰着手指头数,也不过一两个,而“山海集团”能顶得住,靠的是在国际军火市场上的地位、各种先进技术的输出、“如意铁”原矿的出口,还有“龙元”在“华盟”乃至“大夏国”的统一发行带来的经济效益等。 这些每一个都能日进千斗金的领域综合在一起,给了“山海集团”足够雄厚的家底,再配上“超级工业化”的生产力,我们这才有和“暗黑殿”彻底掀桌子并反戈出击的资本与底气。 但是,这几百万大军自从出征以来,损失动辄就以几十万计,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的消耗更是不计其数,为了补上这些窟窿,让大军的战斗力不下跌甚至还要根据形势的变化而增强,那要花的钱,就已经不是一个“天文数字”能形容得了的了,所以即便家底已经雄厚至此的“山海集团”,也仍然顶着相当大财政压力在干,每天每月的财务报表看的我头都“嗡嗡”的,要不是有周洲在,能帮我很好的搭理这些,我这脑袋就得看的比冉景成的还大。 好在收支目前还能保证基本平衡,但这只能让我暂时的心安而已,因为我知道随着战争的进行,外来的开销只会越来越大,我们此次出击是按照由弱至强来打的,按照兵力配置、所辖面积来说,“砚池口”的确都要比“无峰山”更强,而且还强的多,但按照由弱到强把它排在第一个,就是因为它那种大平原的地形是“好打”的,即便守军数量要多的多,反而是守军力量在纸面数据上要看着低得多的“无峰山”因为特殊的地形导致是一块非常难啃的硬骨头,非常的“难打”,而这在拿下“蜈蚣岭”的战役中就已经体现的很明显了。 那么按照顺序,再往后还有“蚌洋崖”、“枯木渡”,乃至整个“暗黑殿”的老巢,以及曾经囚禁过颜悦瑶的那个巨型水下漂浮物,暂时不算最后这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后面这三个,进攻难度可以说是“步步高”,一个比一个难打,一个比一个难啃。 那难打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需要兵力、火力、进攻强度的增加,那么军费开销自然也就要直线上升,而且还是“坐着火箭”那种,到时候开销比现在成倍增长,那现在还能保持收支平衡的财政状况到那时还能不能顶得住?这就是个我这个第一决策者必须要考虑的大问题了。 又所以,“开源节流”是目前财政领域的主题,周洲也主要在忙活这事,她一直跟在最前线的最主要目的抛开家事的原因之外,那就是查看每一处新占领地的经济开发价值,以让它们在战争中转化成我们的有效资产,以实现以战养战的战略目的。 作为投资部部长的上官云燕来这里从官方层面上来说也是如此,只是她作为周洲的下属,需要负责的面要窄的多。 以当前的形势来看,“砚池口”的经济开发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那里的大平原价值很高,十几个重镇的潜能都发挥出来也将是当地的经济龙头,只是这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相比于在当地建造军工厂,解放当地生产力为我们效劳这事肯定要慢的多。 因为“砚池口”的经济价值主要在地理环境,而非自然资源上。 换句话说,“砚池口”的经济效益是一个长期化行为,需要大量的建设、磨合,这就让它变现的过程比较慢,虽然等真能变现的时候虽然收益一定是让人兴奋的,但在这场对军费需求节节攀升的大战中,有点不赶趟,因为它变现的速度远没有军费需求的攀升快,由此导致它无非在快速的军费攀升中为集团财政分摊太多的压力。 类似的情况还有硕大无比的“山海世界”,那边的开发周期更长,变现周期也更长,虽然那边既有地理位置又有自然资源,可毕竟不在一个空间内,仅仅是要克服空间的这道坎儿,开发与建设的资金成本、时间成本就都将呈几何数增长,毕竟即便有核反应堆与大阵结合的进出口那也总还是远远不如在一个空间内方便的。 因此,我就一直在寻找能够快速变现的渠道,可以大量的获得战争资源。 只是寻找的过程很困难,地表世界上连一块无主之地都很难找到更何况去发现如此巨大的商机了,就算中小商机多得很,但那对于整个集团所需要“开源”的规模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苍蝇肉,可能去参与赚到的钱还不够搭进去的时间成本。 作为投资天才的上官云燕在这期间也做了很多的努力,要说她虽然在家庭问题上时不常的给我找点麻烦,但就以投资部部长这个身份来说,她做的是非常合格的,她充分发挥自己的经验、人脉,并利用“山海集团”的资源,将自己以前,包括在“洪门”时拿不下的一些投资项目,现在全部统统拿下,并且她知道现在集团是正在用钱之际,因此每一个能短期变现的项目她都不放过。 在这些能力与努力共同作用之下,上官云燕在上任短短这些时间里,便为集团创造了超过150亿美元的经济效益,并且还在持续增长,一些长远投资也正在渐渐生效。 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们的开销太大,未来可预期的增长幅度也太大,这150亿美元的效益,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那这个困扰我很长时间的问题,在如今的勘探报告面前,终于有了迎刃而解的希望。 因为自然资源,尤其是矿产资源,是最能短期变现的东西,它的变现能力甚至比石油还要强,因为石油的进出口还要受到国际形势的影响,但作为几乎所有制造领域都必不可少的必需品,矿产的覆盖面之大远超石油,因此同为刚需的“硬通货”,矿产的抗风险能力比石油更强。 特别是这些矿藏里排名第一的就是超大的黄金,试问这世界上谁能拒绝黄金? 另外,这里所说的超大那是真正的超大,以前曾说过,地壳中的黄金储量足够给全世界每人都平均发好几吨的,只是开采不出来,导致只能开采地表那一点点而已,这是黄金价高的主要原因,可现在我们在地表几十公里之下,这里更加接近地壳,或者说就在地壳之中,所以我们真正触摸到了那些能给每人发好几吨的巨量金矿,这种金矿的储量绝不是地面上那些能比拟的。 虽然早在与“大夏国”联合拿下“无根岛”后,根据当时的协议,前者就将在海水中提炼黄金的技术全套输出给了我们,所以原则上集团是不缺黄金的,但是,这事听起来很美好,真做起来还是有问题的,比如这里面涉及到的外围产业非常多,不是只有有这么一套技术就行的,而这些产业往往都是“大夏国”在水底发展文明而发展出的产物,与地面上的技术体系格格不入,并且让我们从头到位一点不差的复刻一遍的话,非常的耗时耗力耗钱,尤其是时间太长,要等的太久,这导致我们只是有限的复刻了它们的种类,但规模上与其起源地‘大夏国’那还是没法比的,然后这带来的另一个结果就是由于产业规模较小,我们在海水提取黄金时,单位成本很高,产量也达不到我们的预期。 不过即便如此,从海水中提取的黄金也足以让“龙元”与黄金挂钩,成为世界上最稳固的高质量、高信誉、高流通、低风险的国际货币,同时也让我们可以在当前以收支平衡的状态支撑起这场庞大的战争。 但也仅仅于此了,还没达到能搅动世界金融甚至是经济形势的程度,也没达到“钱多的没法花”的“为所欲为”的程度,这又是我在集团财政方面想要达到的目标。 而这个目标在现在,就可以实现了,因为这里的金矿石最传统的金矿,开采方法全套使用我们所熟悉的成熟低成本地上采金技术就行,可以低成本而迅速的扩大生产规模,并且几乎是要多少有多少,一下子就打破了海水提取黄金的瓶颈,让集团的财政状况借此一下,便能脱胎换骨,再上高楼。 这还没算除了黄金意外的其余的各种矿产,它们也都各有各的巨大价值,我们既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对外输出,尤其是由于这里的矿藏种类太过丰富,很多地表上储量极小的矿种,在这里都有可观的总量,那只要拿出去,就是炙手可热的紧俏货。 并且在这里还发现了很多地表从未曾见过的矿石种类,它们的用途,还有待于开发,但它们的价值,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很高。 用集团内矿产专家的话说,这里的矿产之丰富,简直可以与月球这个号称“矿产之星”的星球相媲美,储量上也足以担得上“小月球”的称号。 经过周洲的亲自统计,此地的矿藏如果加紧开发的话,那变现后能得到的经济效益在支撑战争的角度说,就算是以现在为基础,将战争的规模、强度再扩大10-15倍,也能游刃有余的顶住,那是个什么概念?现在我军有数百万之众,如果扩大10倍,那可就是数千万级别的,这样规模的现役军队,在人类历史上,可是不曾出现过的(现役军队最大的规模曾是二战刚结束后的美国,当时美国全军有1200万人,只是上了千万但没达到“数千万”的级别,不过如果算上民兵,那有更大规模的,比如为了在冷战时期应对三次世界大战的国内,民兵规模在巅峰时期曾高达数以亿计)。 目前来说,我们还不需要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反而要在部队质量上要进一步提高,以应对可能会数量爆棚的“戕敌营”。 不过在兴奋之余,有一点也让我有些诧异,那就是这里有这么多的珍贵矿产,难道作为其主的“暗黑殿”就没发现吗?这个从技术上来说不太可能,以“暗黑殿”掌握的那些个黑科技,我们能这么轻易探测到的,它们没有理由探测不到,但它们没有开发,这其中肯定另有缘由。 为了这事,我还专门开了一个小会,会上通过对“暗黑殿”动机的研究,还有收集的相关情报来看,最终颜悦瑶给出了一个最合理的结论,她说: “‘暗黑殿’肯定知道这里的矿产丰富,但这里作为它们的核心腹地之一,它们留着不开发,是把这里作为战略资源储备的,这和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有点像,靠进口去购买国外的不可再生资源以供内部消耗,剩余的自己还要大量囤积,在海外埋下的矿产同样不做开采,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国内也有类似的策略,比如封存本国的铁矿石,去进口如澳洲等铁矿石充盈的国外产品,然后拉回国再加工成成平钢材返销全世界,国内是世界第一钢铁大国,也是粗钢的第一输出国,出口后不仅把进口矿石的钱给顶了,还能赚一笔,这里外里算下来,等于用外国的矿石炼自己的钢,不仅不花钱还有得赚,这种经济上的阳谋,不可谓不高明。 而‘暗黑殿’的策略是通过对西方国家的控制,以地表资源满足自己的需求,然后将自己直接操控的地下资源封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做开发,它们不用这种模式输出工业品赚钱是因为控制西方,利用其金融产业来钱要比这个可快的多的多。 只是它们没想到,区区十年的时间里,世上就崛起了一个足以威胁到它们根基的‘山海集团’,更想不到‘山海集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到它们的本土上来,所以这里的资源它们搬不走,也来不及开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发现并加以利用,然后再来对付它。 这等于是自己当年封存自己,只用他人资源的策略,不仅没给它们好处,反而给我们做了嫁衣。 只能说,世事难料,‘暗黑殿’有再多的相师,也推演不了天道。” “姐姐说的在理,这‘无峰山’交通不便,经济开发率低的另一个原因应该也在此,如果说地形复杂,山地众多是地里原因的话,那为了封存矿藏就是政策原因了。 它们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存这里的矿藏,人为的限制了这里的经济活动,导致这里始终处于比较落后的状态,但落后的背后,这里的地位反而对于‘暗黑殿’来说是极为重要的,现在,它对我们的地位,也将是极为重要的。 有了它在,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实现眼睛看得见的‘以战养战’了。”周洲说。 周洲最后这句“眼睛看得见的”,说的很有水平,她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前面提到过的“砚池口”、“山海世界”的开发因为周期太长,收益目前是看不见的,而这里的矿藏变现能力强,所以就是看得见的。 “那全力开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为了能将开发效率提到最高,也方便统一管理,我认为有必要成立一个单独的单位来负责这件事。”上官云燕说。 “上官这个提议好,我同意,可以成立一家我们独资的公司来做。”颜悦瑶说。 “我以前设想过根据‘如意铁’原矿产区成立一家独资公司,因为在此之前它的生产始终由多个部门负责,既有国防部又有财经部,还有十几个小次级部门共同参与,这种跨部门还是这么多部门的管理方式不可避免的有些混乱,效率不高,我一直认为有必要解决一下,只是这些年一直忙于其他事,这个想法始终也就没提,这次上官既然提到要成立与矿产有关的独资公司,那正好,不如就把‘如意铁’也算进去,形成一个由财经部负责的单位,这样有利于将相关力量最大化的集中在一起,平时可以用,同时也符合战时生产体制的高效率需求。”周洲说。 周洲这话,我不能说她有私心,但要让别人听起来,肯定是另有解读的,因为以前单独一个“如意铁”原矿生产工作由这么多部门共同完成,效率的确是达不到最高,可当时这么决定也是另有打算的,考虑的是“如意铁”的价值太高了,如果只让某一个部门去负责它,那油水这么大的单位,不可避免的会形成利益团体、山头势力,这对整个集团的管理十分不利,并且作为一种对外输出的重要战略资源,如果单部门管理,那被潜在竞争对手乃至敌对势力重点渗透的可能性也会暴增。 而部门多,为的是能互相平衡,分摊压力,以消减上述情况的影响。 现在,她提出独资公司这个我原则上也认为没问题,但原则之外她要将这里的矿产与“如意铁”合并,形成一个由财经部负责的独资公司,而她是谁?她可是财经部的部长,这不就等于这么一个巨大的蛋糕落到她自己手里了吗?我当然不会怀疑周洲能干出中饱私囊的事情来,因为作为最初的原始创始人,整个“山海集团”就有她的一份,以她的地位,完全没那个必要,但是,在其他人,特别是颜悦瑶看来,这就有点借机扩大自己在集团内部影响力的意思了,毕竟什么重要领域被谁控制,谁的影响力自然就大。 而由此延伸一句:她俩和好归和好,可要说谁对谁一点戒心都没有那是不现实的。 果不其然的是,周洲这个提议一说,颜悦瑶立即就做出了反应,她说: “妹妹,我刚才第一个表态同意独资公司,但我不同意它交给财经部管理,兹事体大,这不是一个部门可以负责的了的。” 周洲好像也做好了颜悦瑶会因为这事发难的准备,她随即说: “姐姐,这事再大,它也是关于生产、经济活动的,不归财经部管,难道归国防部管吗?以前‘如意铁’产业的相对低效,就是因为有太多无关的部门参与,外行的意见,越听越乱。” “‘如意铁’在内部的应用上全部优先供应于军用,作为战略资源的它也与集团的国防安全直接相关,国防部当然有资格参与管理,军火出口作为集团的支柱产业之一,也是经济活动的一种,那难道只能由财经部负责而国防部无权过问吗?事情的性质是一方面,但活动本身的介质又是另一方面,这个介质与国防有关,那我过问就是我的职责所在。”颜悦瑶说。 上官云燕在一边不说话,我一看这个话题吵吵下去没有个结果,刚才我自己就已经有了方案,本来想提出来讨论一下的,但因为周洲的话以及两人的意见摩擦给耽搁了,眼下为了让她俩都消停下来,我便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说: “好了!悦瑶说的没问题,周洲说的也有道理,主意又是上官提的,那也说说我的意见。 成立独资公司管理全集团上下包括‘如意铁’还有这里所有矿产的独资公司,未来再发现相关产业,也归其管辖。 不过该公司不为任何部门负责,直接为集团负责,每月每年的产值及经营情况由公司内部审议后,上报至集团最高层,一式多份,交到我们决策层的每个人手里。 同时再成立专门针对该公司的监察部门,防止内部出现贪腐问题,每季度进行一次账单的全面检查,并交由集团,与公司所报经营状况进行核对。 另外,这是我的个人提议,只有咱们几个拍板是不行的,这么大的事得召开集团决策层的全体会议,起码不能没有冉老哥,如果有什么意见,现在提出来,等开全体会议的时候用比现说要方便。” 我的这个意见,是我自己之前就想出来的不假,但现在说也是为了同时兼顾三人,我说同意成立独资公司是兼顾上官云燕;说同意“如意铁”与这里的及其它矿产合并管理是兼顾了周洲;将负责此事的独资公司不归财经部而直接对集团核心负责,则是兼顾了颜悦瑶。 这是一种我能想到的最合理也最平衡的方案,所以我虽然问还有没有意见,但三人都思索了片刻,都表示没有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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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以战养战”(中) 本来呢,这次小会就我们四个开,开会的目的也根本不是为了决策这么重要的事情,而是讨论讨论为什么“暗黑殿”大概率明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矿藏但却不开发的问题,开会讨论的原因自然是我一直对这事比较重视,而重视的原因则是因为我总隐隐的担心这些矿藏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比如和某种剧毒物质甚至是活了几百万年危害极大的古菌同时存在导致“暗黑殿”为了避火而不去开采,然后我们开采了它们正好躲在暗处看我们笑话。 好在经过重重研究与调查,发现这是我多虑了,颜悦瑶也为此事给出了最合理的解释,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本来这个小会便可以到此为止的,结果被周洲的一句话给推上了新的“高潮”。 不过正如我最后所说,这么大的事肯定不能我们四个就决定了,更何况上官云燕还是周洲的属下,按理说她压根儿就不能参与这种重大决策,所以我把这个也在最后提出来了,熟知集团决策程序的三位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也纷纷表示同意。 长话短说,这个小会是上午开的,当天下午我就联系了冉业成,把这事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把能召集来的就召集来,暂时来不了的就还是用视频会议的方式替代。 经过3个多小时的讨论,之前讨论出来的主要方案不变,而主要细化了很多细节,这些细节经过汇总,最终下发下去,由各部抽调相关人员正式开始组建工作。 同时还在会上确定了公司名称,既“山海矿业资源总公司”。 公司的董事长等领导班底,全部从有相关工作经验的集团高层中进行遴选,其中具体如何进行这自不用说。 就说完成这些事后,组建公司是小,无非是挑人选人任命注资开张而已,真正的“大活儿”是在这里建造相应的矿场,这可是个工作量非常大的事情,目前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难题,一是这里地形确实不好办,如果要建矿场的话,就得动用工程力量对这里的地形地貌来一次“大手术”,起码要大量开发的主要矿产全部覆盖在内,经过计算,这至少要打穿或削平将近二十个平均高度都在300米以上的山头! 这还不包括填平大量的峡谷、山坳和两山夹一沟等地形。 除此之外,矿场建好了,里面的成品生产出来了那得往外运,运输系统肯定不能只靠飞机,那成本太高了,必须要建立铁路与公路运输,同时铁路与公路的终端还是港口,现有的这个小港口规模不行,太小了,从它的基础上扩大也得不偿失,不如熊重新建一个。 而这些工序,还是得削山、钻山,反正就是和山干上了。 如此巨大的工作量,还得继续开会,二次全体会议上,经过数小时的讨论,又确定了基本方略,首先是动员全集团上下的所有工程力量,以这里的矿场建设为第一优先任务,其次是就算是现有的工程力量全加起来也不够用,那就加足马力生产相关设备,并单独拨出生产线生产程“工程型有机机械生命体”,这与现在前线部队中使用的战斗型在技术上没有区别,但在大脑的内置芯片中的程序完全不同,前者都是有关战斗的信息,而后者则全都是有关工程建设的信息。 然后将新生产的设备与新制造出来的“工程型有机生命机械体”一起,组合成一支人数高达10万的巨型工程集群,前来与现有工程力量汇合,共同完成此事。 另外,由于这是在地下,一切运输都得靠运输潜艇,因此运输潜艇也得扩建,并且建造专门负责矿石运输的专用型号。 这如何设计、建造不必赘述,就说这项工程的规模之大,涵盖面之广,前期花费之巨,已经仅次于对“主城”技术遗产的开发、此场全面战争的军费了,位居集团单体项目中第二名,群体项目的第三名(因为全面战争如果算一个项目的话显然是群体而不是单体)。 这是第一个难题,可以用集团强大的“超级工业化”力量来克服,虽然前期投入非常多,会在短期内打破收支平衡,但有殷实的国库在,财政收入短期内的负增长不算什么,只要这些都建成了,那和能赚回来的钱相比,这点花掉的钱根本就不值一提,它会以几十倍上百倍的规模实现增值来回馈这前期的投资。 但难办的是第二个难题,既勘探出的这些矿脉分部的位置,正好夹在“蜈蚣岭”和“长石崮”之间,位置相当于接近整个“无峰山”地区,那“长石崮”上现在还是“暗黑殿”的控制之下,上面也不乏远程打击力量,以及精锐的机动防御兵团,如果我们贸然派出工程力量跑去搞矿场建设,那就全都暴露在它们的作战半径之内了,届时出动势必得遭到敌方的打击,这种情况下敌方是以逸待劳,我方就算是作战部队也得吃亏,更何况是非作战的工程力量了,到时候工程进度在敌方的攻击下裹足不前、损失惨重是小,大量负责建设的有生力量及设备如果被敌方歼灭、摧毁了,那才是真正的大损失。 关于这个难题,有两种意见,一是先把这事停一停,等到拿下了“长石崮”再说;另一种意见是它们想来打击我们的工程力量,那就和它们干,在后方及附近山头上也部署大量我方的远程打击火力及精锐机动兵团,它们敢打,我们就打回去,说白了就是针锋相对,以强大的军事力量,掩护施工的进行。 这两种意见各有各的理,第一种的道理是在双方互相交火之下施工,这效率肯定得受影响,第二种的道理是既然早晚要拿下“长石崮”,那什么时候打都一样,不如就一边打一边建,两边各不耽误,况且矿场建设建成的运输系统也有利于我方大部队的调动运输,等把“长石崮”拿下了,再在以前的基础上甩开膀子加快速度,进度肯定要比等拿下了再从头建设要快的多。 由此就形成了“打完再建派”和“边建边打派”,两边争论了半天都谁也没说服谁,最终,“边建边打派”占了上风,因为这边利用“李富贵”超算解算出了一个数字模型,模型上清晰的显示,以“长石崮”的守军情况,等完全打下来再建设,所用时间比“边打边建”要长11%左右。 从成本上,两者的花销也相差无几,“打完再建派”虽然略占上风,能省掉3%的花销,但这3%的花销根本抵消不了那多出来11%的耗时所产生的各种成本,不论是资金还是时间。 又经过几十分钟的最后讨论,利用“李富贵”超算不仅进行简单的横向对比,而是将两种方案的实施细则全部输入其中进行全方位对比,用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得分制,辅以专门制定的得分标准,进行了精准量化对比,而得出的结果按照综合了收益与效率来说,是“边打边建设派”121.89分,“打完再建派”100.14分。 “边打边建派”的优势至此已经十分明显了,甚至比第一次简单对比时更明显。 那么这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边打边建派”被确立为下一步的基本实施方案。 方案确定的同时,施工力量也在源源不断的进入现场,作为“边打边建派”的代表人与负责人,颜悦瑶展开了一番规模宏大的相关部署,首先是全面启用“蜈蚣岭”防御体系,特别是主峰内部的各型远程火力,只是这里面的武器系统是“暗黑殿”的,现在全部尽快拆除,换成我们自己的,包括弹道导弹、巡航导弹、电磁助推火箭弹,全部与我们的垂直发射器一起换装进入其中,并又重新修建了大量内置发射阵地,部署了数量可观的重炮,甚至连给“决胜”坦克都预留了射击位。 唯一保留下来的就是里面那380毫米重型迫击炮,这东西在伏击项阳时表现出了巨大的威力,而我们目前也没有同类武器,当然不是造不出来,而是此前没这个需求,但现在射程够用,威力够大,且还有这么多弹药储备,那不用白不用,所以就将它留下继续发挥作用。 另外的四座“附峰”也是如此,只是规格要小得多。 只是与“暗黑殿”时期相反的是,由于作战目标的方位180度转变,所以山前的那些工事目前对于我们来说作用不大了,新修建的全部都在山后,并比山前更加充分的发挥已有工事的作用,还对一些射角较好,位置优越的工事实施了额外加强。 而垂直发射的各型火力倒无所谓,因为能够全向打击,所以是前还是后并不影响,而就我们的需求来说,此时山前与山后已经调换了。 总而言之,这五座山上的火力,全部对准了“长石崮”方向,等都准备好的那天,就是对它开打,并掩护施工的那天。 在这期间,施工力量已经陆陆续续到场了大批,加上我们本身自带的,这规模不小了,按照基本安排来说,为了安全起见,施工要等到整个打击、掩护体系全部建成才能开始,对“蜈蚣岭”前前后后的改造,也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如果没有更多的工程要干,那这批人在体系建成之前就得闲着,这是一种很严重的浪费。 不过正好在颜悦瑶的计划中,这个打击、掩护体系包括但远不止“蜈蚣岭”,除了对它们实施改造之外,向两旁延伸的大量经过考察适合作为制高点的山头也都被标注出来,那这些施工力量就有用武之地了,颜悦瑶一“参执总长”的名义一声令下,超过六位数的施工大军全面开动,对两侧这些标注山头开始军事化改造。 这种改造的施工量比建矿场对地形地貌的大改要小的多,再加上施工大军的效率也高,所以没用多久,山头纷纷被改造完成,与“蜈蚣岭”的前后相差不到一天。 而改造的项目主要还是在上面修筑工事、各型火力平台的射击阵地,以及完备的通讯及指挥系统等。 最后是组建机动兵团,这个好说,因为地形眼下依然还不能满足大规模机械化兵团的展开,因此机动兵团以配备飞行组件的“重型动力装甲”为绝对主力,武装直升机、武装飞行踏板作为辅助。 然后还有海量的各型无人机。 其它如轰炸机、歼击机一类航空兵力量自不用说,这些都是空中单位,但并不代表没有地面部署,除了各路包括妖兵在内的步兵之外。 另外,随着工程力量到达的,还有三个“新玩意儿”,并且这三个东西还都与李嘉豪有关,它们的作用也个顶个的好,因为它们的出现,帮我们成功解决了在山地地形上地面没有重型武器平台的难题,也帮我们又多了一种新的强大火力。 而之所以说这三个东西都与李嘉豪有关是因为它们都是当初李嘉豪发明并与我们合作,确切的说是与冉业成合作研发出来的成果。 这第一种是早在前往波兰“猫头鹰山区”时他驾驶的那种“蜘蛛车”,这车的设计理念非常先进,甚至可以说是把全地形的概念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更是让多足类机械平台终于达到了实用阶段。 后来“复兴社”的“联动机甲”模仿了“蜘蛛车”的理念发展出来的产物,而这么算的话,之前我们碰上的“暗黑殿”的“山地战装甲”其实都是“蜘蛛车”的徒子徒孙。 这好东西谁都会模仿,“复兴社”模仿了,“暗黑殿”模仿了,我们自然也模仿了,只是因为之前没有这种大规模的地下复杂地形作战需求,所以开发工作并不紧迫,因此没有这两个天天要在地下活动的冷血人组织这么积极,也就落到了后面。 直到战略决战开始,特别是要进攻“无峰山”前,我们知道需要一种可以克服地下山地形的平台,而对“蜘蛛车”的消化吸收再发展,就是不二选择,因此它的开发进度也陡然加速,只是再加速也没赶上在“无峰山”的首战,毕竟开打的时间不等人,不能为了等它而让敌方准备的更加充分,所以在拿下“蜈蚣岭”之前的战斗它都没赶上。 不过能在进攻“长石崮”之前实现量产,这也算很快了。 在基础设计上,它以六条八轴机械腿作为行动装置,足底拥有可适应各种不同材质的材料制成,能保证不仅可以克服复杂地形如履平地,横向在墙壁上移动,甚至还可以倒着在房顶、洞顶上跑。 驾驶舱为单人,整体被第三代“如意铁”装甲包裹,轻薄的同时防弹性能极好,而在全封闭的驾驶舱中,则使用大量外置传感器感知战场情况。 武器装备上与“重型动力装甲”类似,“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近程防空导弹、口径高达60毫米的超重型榴弹发射器,还有40毫米的埋头弹火炮,这些都被集成在一套位于其顶部的遥控武器站上。 在使用上驾驶员的主要职责是判断战场上的战术形势并发出作战指令,接到作战指令后机体内的人工智能系统会指挥全机自动识别,自动交火,无需人工干预。 名字方面,冉业成为其亲自命名,称其为“无疆行者”,这个名字很简单,但又很明白的说出了它的特点:到了任何地方都能畅通无阻,没有任何地形可以难得住它,对于它来说,想去哪里是没有限制的。 这次送来的,是第一批量产型“无疆行者”,一共3000台,通过运输潜艇从配套弹药,再到零部件,还有各种维护所需的一切乃至经过大量专业培训的驾驶员,全都一起送过来了。 第二种是曾经在“马达加斯加之战”中使用过的经过改进的“重型动力装甲”,改进的地方是将原状的武器装备全部拆下,换成了李嘉豪发明的“人体能量发射系统”,也就是发射内力作战,只是当时在马达加斯加时那还只有10台,并且都是刚刚具备基础作战能力的原型机,还远未发展到完全成熟的状态。 而现在送来的,就是它的成品了,成品被称为“武林盟主”。 这个名字的含义就很简单了,这“人体能量发射系统”的概念是李继豪发明的,使用的内力也是按照他的标准来生成的,而他又是“武林盟主”,所以索性就把这种特殊的“重型动力装甲”以此命名。 “武林盟主”相比原本的“重型动力装甲”,改进的地方也远不止是原型机上只是把武器系统给换了,而是还在行动装置上做了“大文章”,既内部所蕴含的内力不仅可以用来直接发射出去打击目标,还能从双足上喷射出去,让“武林盟主”具备中低高度连续飞行能力,机动性直线上升,相比于原版还需要使用飞行组件才能飞,它无需任何改进,可以直接起飞,只是在最大飞行速度与最大飞行高度上要差一些,可相对的是在中低空,尤其是超低空的灵活性要超过原版+飞行组件的配置很多。 除此之外,它的内力输出总功率、有效射程都比原型机有了明显提高,尤其是还有了调整攻击模式的功能,既攻击坦克、永备工事这种点状硬目标时会将内力集中在一起,打出一条线,如破甲弹那样用全力击一点,以击穿厚重的装甲与工事墙壁,并在击穿后迅速发散炸开,轰击杀伤里面的成员和设备。 当面对大量步兵这种数量多,较为分散的软目标时,则可以将内力最大限度的分散化,呈扇形打出去,这时内力的射程、威力会大大下降,但覆盖面会大大提升,能够将穿戴动力装甲的冷血人步兵在200米内震荡致死,并以此能覆盖正面70米宽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暴露在外的,都属于致死范围。 最后还有一种对付空中目标的模式,既像我发射电球或火球那样,将内力集中成一个硕大“能量态弹丸”,打到空中后自保,像一枚防空导弹那样,以巨大的立体杀伤空间,将被套进其中的飞行物毁伤。 此次运过来的“武林盟主”是第三批量产型,一共1500台,而前两批量产行没来是因为当时全部优先装备到“山海世界”那边的一线部队镇压当地个别不服还在搞事情的部落以及异兽凶兽去了,这第三批便运到了这里,意在加强这里的军力,也意在获取和以现代化武器装备为主要作战手段的敌人交手的数据,因为在“山海世界”那边碰上的目标,都不是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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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以战养战”(下) 第三种,既让我们又多了一种新的强大火力的东西,它首先用的是李嘉豪最初为“人体能量发射系统”填充内力的设备设计方案,既用相关设备模仿人体的五脏六腑及经脉,通过它脱离人体制造内力,补充进需要将内力作为弹药或动力的平台中。 而与之结合的另一个概念是李嘉豪当年想将“人体能量发射系统”扩大化做成火炮的想法,简单来说就是以前者为供能系统,后者作为发射系统,结合后就是一种以内力为杀伤介质的大型火炮。 这种火炮被命名为“武道”,纪念的就是将内功替代炮弹、导弹等有形有质的杀伤元。 “武道”系统的开发过程遇到了很多难题,因为前者作为简单充能设备时还可以,真要作为一种武器的能量输出设备,那就很苛刻了,首先是,供能部分需要能做到在短时间内聚集起足够强大的内力,并以较高的射速持续发射,不能打一次好几个小时,那样除非威力能和核武器相提并论,要不然就实战意义不大。 然后是需要发射结构能够承受这么强大的能量瞬间爆发出去所产生的压力,这就与坦克炮比普通火炮研制难度大是一个道理。 接着定下的指标是每分钟5次的射速指标,为了实现这个指标,冉业成旗下的军工部门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将难题逐一拿下,最终推出了这款新型火炮,这还是在人才、硬件条件、资金等硬性基础全都应有尽有的情况下才做到的,如果是条件不够雄厚,那研制“武道”系统简直是无法想象。 总而言之,它的研制难度,一点儿一不比号称是“工业皇冠上的明珠”的大推力涡扇发动机、重型燃气轮机低,不舍得真金白银的攻关,根本得不到可用的成果。 那么下了这么大力气去研制“武道”系统到底值不值得呢?它比现有的火炮、导弹又有什么优势呢? 自然是有的,这个问题在研制之处就进行了广泛而深度的论证,首先是制作所比例发射机构,与同级别的火炮、导弹进行实验室条件下的对比,再发展出更大的样机进行户外对比,最后发展出原型机在实战条件下打击各类常见目标,以测试毁伤效果。 而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内功作为一种杀伤介质时,它比火炮、导弹有一个最大优势,就是穿透力强,只不过这个穿透力不是穿甲弹从外面击穿装甲那个穿透力,而是类似于次声波、中子射流、伽马射线这种穿透力,既可以无损外部材料,透进其中后破坏其内部的破坏方式。 武林高手打人,一拳一掌下去,被打中者外表无伤,但内伤严重,轻则骨断筋折,重则肝胆俱裂而亡,就像当年我刚刚认识周洲、徐布他们,在那缅甸的地方拳赛上,扮猪吃老虎的李嘉豪装出差点被打死的样子,徐布上台为其解围,那一掌打在那个不依不饶还想背后偷袭的缅拳拳手头上,外表不破,但头骨已经被打瘪了,里面的脑组织更是被震成了豆腐脑。 上述这些都是内力的效果,而将内力放大到当火炮使用时,它的这种特性依然存在,所以,在实验中火炮级别的内力,或者叫“人体能量”发射系统击中目标时,往往都是目标的表面无甚损伤,但内部已经被穿透进去的内力给打成了稀巴烂。 只是这种特点在“武林盟主”上并未突出,因为在大量的实验中显示,内力在这个功率规模下,强行击穿目标的效率要比透体而过,破坏内部的更高,所以“武林盟主”的内功武器在打击点状硬目标时用的是破甲弹式的原理而非这个。 而在功率达到一个全新阶段,并且应对目标也不再是小型的点状目标时,两者的效率就反过来了,透体而过的,要比破甲弹式的更高。 那这样的特点用来对付在巷战中躲进建筑物里负隅顽抗的敌人是最合适的,而最初制造它也是为了进行城市攻坚。 但自从“无峰山”之战打响之后,它显然迎来了比城市群更适合自己发挥威力的舞台,那就是这里多如牛毛的山中工事、掩体乃至是掏空山体在其中建造的大型基地。 强大的内力发射出去后可以在不将能量消耗在摧毁外表的前提下穿透进去,把这些工事掩体基地统统干掉,而不消耗在摧毁外表的前提下就又带来了两个很突出的好处,一是穿透效率比任何要先在物理上破坏外表的攻击方式更高,而且高得多;二是在很大程度上让这些企图以山体为依托作为防御的“暗黑殿”守军失去了屏障,这些看似很安全的厚重山体当在前面,其实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这不仅能杀伤它们的肉体,更能打击它们的士气。 尤其是在这些工事掩体基地里面都使用了防中子衬层和防音波隔音层的前提下——这两种东西,前者是防御中子射流等高能射流的,因为“暗黑殿”当年为了防“复兴社”,现在为了防我们手中的“中子炮”而加入了它;而后者则是防次声波这种穿透力强,破坏力更强的声波的,这个就不是为了防“复兴社”了,因为“复兴社”不会,这个是纯粹为了防我们与尤家的,比如我们从尤家获得的各种武器级次声波技术,因为在“罗山仙宫之战”中,“乞力马扎罗山”那里我方各型声波炮的巨大威力给它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而经过多重试验,完全以实战型号出现的“武道”系统,在内力的毁伤能力指标上,已经达到了在30公里外,轻松穿透20厚花岗岩或25-28米厚混合岩层或70米以上沙土层,并将能量损失率控制在1%以下,在穿透后遭遇纵深超过5米的空腔以后便会释放能量,将内部的一切进行毁灭性打击。 这个纵深超过5米的空腔就自动炸开的设计,是冉业成亲自有意为之的,为的是防止攻击目标时碰上一些小型的空腔而提前释放内力能量,造成浪费和时机的错误而降低打击效果。 如果敌方采用在防护层内多制造这种空腔来抵挡内力攻击的话,冉业成也想到了应对方法,很简单粗暴,就是改用其它常规炮火、导弹以及航空火力进行攻击,因为内部都是空腔的防护层就相当于蜂窝化了,那防御力比起一个实心儿的状态肯定下降很大,届时再用常见火力予以打击,效果肯定错不了,反过来如果不用,那就让“武道”系统发威,反正就是要让敌方“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但威力如此巨大的“武道”系统,也有一个最显著的缺点,那就是全系统太大了,当初李嘉豪搞的那个只用于充能的简易版,都要占地达到一个足球场,而现在的“武道”系统虽然用上了几乎全部有利于小型化的技术并尽可能的使其结构尽量紧凑,但依然全部展开后也要2.5个足球场那么大,比之前的那个充能简易版大了两倍半,并且耗能还没算,如果算进去的话,前者是后者的十倍都不止。 而且在我看来,“武道”系统是三种新型武器里来晚的最可惜的一个,因为如果它能来的早一点,赶上进攻“蜈蚣岭”主峰的战斗,那那场山地攻坚战绝不会打的这么艰难,我军的损失肯定会小很多。 不过我也就是这么一想,人生都世事无常,更何况是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了,这有就比没有强,没赶上打“蜈蚣岭”,但赶上了打“长石崮”,“武道”系统照样大有作为。 “武道”系统这次运来的数量一共是50套,因为全系统太过庞大,所以50套就足足装满了数艘运输潜艇。 话再说回来,这三种新型武器的到来,其中前两种与之前所说的空中兵力组合在一起,形成了我军的精锐机动兵团,随时待命出击,以掩护我方工程力量并歼灭来犯之敌。 而第三种则全部展开,以扇形的方式部署在“长石崮”的对面,并得到从地上到空中的严密保护,以确保平时与战时的安全性。 只是由于占地面积太大,还要考虑到间隔,这50套“武道”系统想全部展开那也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这也让颜悦瑶挠头了好一阵子,她组织了数次军事地理会议,划定了50个地点作为最佳发射阵地,而这50个地方也一个平地都没有,不是在半山坡上就是在山头上,有的还在山沟里。 这个好办,来了这么多工程大军,甩开干就是,是山坡的就挖出一块平地来,是山头的就给它削平,在山沟里的就把山沟填平。 长话短说,这些事情集中力量去干,也都很顺利,其中过程自不用说,只说在一切都万事俱备之后,我军针对“长石崮”的第一次火力突袭就此展开,与此同时,专门负责矿场建设的施工大军也在我军火力的庇护之下正式开工。 “长石崮”的守军经过我方侦查,因为防区面积大得多,这让它的守军人数比“蜈蚣岭”要多很多,保守估计也在60万左右,分别分部在前面的三条巨大防线和最后面的主阵地上。 为了搞清楚有没有“戕敌营”的存在,我军还做出了针对性侦查与情报搜集,但奇怪的是在规模更大的“长石崮”并没有发现“戕敌营”的身影,里面的守军这么多,但质量却不是很高,因为其主要成分是克隆人组成的“影子军团”,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二还多,而这又是“暗黑殿”武装体系中最“不值钱”的一环。 另外,这“长石崮”的名字不是白叫的,所谓“崮”,是山的一种类型,主要表现为一座山的山顶不是常见的尖顶,而是平整如地面的一种类型,这种山因为山顶是平的,从远处看如同一张张桌子,所以又被称为“桌形山”或“桌子山”。 一般出现“崮”的地形,就不会是单个或少量几个,而是如林一样密集的挨在一起,比如这“长石崮”便是,一眼望去这里的“崮”大大小小的全加起来至少有上百个,并且所有有军事价值的,全部被“暗黑殿”给改造成了一个个如同天然巨型碉堡一样的堡垒,并在之间用地下通道相连,这种模式再配合上前面的防线,如果贸然用地面部队进攻的话,情况恐怕不会比“蜈蚣岭”主峰上的情况好到哪里去,甚至会更恶劣,因为那会遭到“崮”和“崮”之间更加密集的交叉火力的攻击。 不过因为有了“武道”系统的存在,我们可以在以不大量使用钻地核武器的情况下,就能高效的毁伤这些“巨型碉堡”,其它火力则主要对付防线上的敌军。 施工大军日夜不停,我军的火力也日夜不停,“长石崮”上的敌军也不会束手待毙,它们利用所掌握的远程武器和我方展开激烈对射,漫天飞舞的高超音速武器、数量多如繁星的火箭弹、炮弹,还有航空兵投下的大当量航弹,都如同雨点一样的互相轰击在对方身上。 这种对轰,拼的就是硬实力,拼谁更耐打,谁的家底更厚,谁能经得起这巨大的消耗。 长话短说,经过足足八个昼夜的血拼,“长石崮”最终在我军远程火力的全力攻击下败下阵来,它们的前三道防线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受损最轻的一条也只剩下了一段不足总程度20%的还能用,前面的那两条则几乎被炸的连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这时候,我命令以冉景成为主将,以项阳、项勋为副将,以郁花浓为左翼,以吕杨为右翼,在强大的火力支援下,对三条防线开始发动猛攻,又经过一昼夜的激战,三条庞大的防线全部瓦解,尽数归于我军掌握,此时面前就只剩下那些由“崮”改造而成的堡垒了,没有了防线作为屏障,它们的地面活动几乎被断绝,而地下通道也被我军用钻地武器全部炸毁,地上地下都走不通了,那只能被动的锁在里面孤军奋战。 本来这些堡垒还能再顽抗一段时间,但碰上了“武道”系统这个它们天生的克星,大量的“崮”被压制、被摧毁,一些防御极为坚固的,没有被摧毁,但也被压的抬不起头来,只要敢开火,就会遭到我军如狂风骤雨般的打击。 那些凡是被“武道”系统打出去的强大内功穿透进山体的,里面炸的各个灰飞烟灭,有几个甚至因为被引爆了弹药库,导致整个山体由内而外的发生了大爆炸,那爆炸之强烈甚至将整个“崮”顶端如桌面一样的平顶都给掀飞了,产生的震动更是让隔着数十公里,远在总指挥部内的我,都能清晰的感到,周洲手里的茶水,也因为这震动而产生一圈圈的涟漪。 我没想到外围战斗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进行了才九天时间,都没损失多少人马,便已经将“长石崮”的防区范围缩小到了不足之前的30%,现在只有以“长石崮”本身为核心的十余座崮还没有被拿下了,如果能拿下那里,那这里便尽数归于我们之手。 在歼敌数量方面,预计的60万守军,在三条防线被彻底摧毁后就至少打掉了25万,而我方的损失还不到一万人,这就是在对方远程火力体系被彻底打垮后,失去支援,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结果。 再加上干掉的那些“崮”,里面加起来至少有15万人的守军,这就等于干掉了40万的守军,那在“长石崮”剩余不到30%的区域里,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的残兵。 施工这边,战斗顺利他们干的也就自然顺利,地形改造、交通建设这些已经初现雏形,最快的部分甚至已经有大型矿场拔地而起,这些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说这次准备充分之下,打“长石崮”的进展这么快,别看钱因为准备的多而花的多,但从效果上来看,那真是没有白花的钱。 高兴之余,我想一鼓作气将整个“长石崮”全部拿下,遂命令进攻部队转入地下,转入到颜悦瑶之前命令从新挖开修好的三条地下通道,这三条通道作为“长石崮”和“蜈蚣岭”的运兵及交通道,现在却反而成了我们拔掉它的最佳路径,就像那些丰富矿产一样,为我们所用。 但是,正所谓喜极而悲,我军在三条地道里发动的攻势遭到了巨大挫折,因为“长石崮”守军竟然在自己控制的那一段早早的安置好了大量高能炸药,并且布置的极其隐秘,我军先头部队抵达后还未见敌军踪影便遭到了炸隧道的人为塌方,这一次塌方掩埋致死的人马,直接超过了之前拿下三条防线的总伤亡,既超过了一万人。 幸亏主将当时都不在先锋部队,而在稍后的位置召开前线军事会议,商讨如何夺下对方的通道口,因为预测敌方肯定要在这三处布下重兵设防,会有一场血战,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事后,冉景成、项阳、项勋、郁花浓、吕杨纷纷前来请罪,各个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认为是自己指挥失误造成的这次重挫。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大群师长、旅长甚至还有一个集团军司令。 在总指挥部里,我看着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众将,说: “你们到这儿来是想让我因为这次进攻的失败而给你们处罚吗?”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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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敏感词,得分段发了 |
第一段: (九十)“饿死战略” “项哥哥,我作为先锋将军,未能洞察敌情,有失职之过,请按军律严惩。”冉景成说。 我没说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大个子,咱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真的是成长起来了,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吃饱不饿的大汉了,你的进步,你哥哥高兴,我也高兴。 你说你有未能洞察敌情的失职之过,那我问你,这古今中外的天下名将,有几个能一生不败的? 还有你们所有人,这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能在这个时候勇于承担责任而非互相推诿,仅此一点,我就非常满意,虽然我们损失了一万人马,那里面也不乏作战英勇的将士,可这是战争,没有办法,我们既然要用这种最为暴烈的方式摧毁一个最为邪恶的敌人,那就要做好承受这种代价的准备。 你们各个都感觉是自己指挥不当的责任,如果非要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得自罚一下?是我命令你们去的,你们在执行我的军令,那你们的失误我有没有责任?当然有,可胜利还未到手,这是我们互相揽责任的时候吗? 当然不是,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总结经验,鼓舞士气,准备再战,这世上除了极个别天才之外,那从没输过的将军,只能说他打仗打的少了,你们是百战之师,所以谁都别给我婆婆妈妈的哭丧个脸,听见了没有?!” 众人齐齐的回答“听到了!” 我看着他们精气神十足,脸上的丧气也被我这番话都给说走了,便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并接着说: “你们都跑到这儿来,前线的指挥,还有这么多大事小情怎么办?都赶紧给我回去,要是耽误了正事,我才真的要罚你们!” 这话说完,这一大帮人“呼噜呼噜”的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等人都走过之后,我看着立体电子沙盘上的“长石崮”旋转影像,对旁边的颜悦瑶说: “悦瑶,你说我们用钻地弹在它们上面打个洞出来,然后机降进去,再配合外面的进攻,里应外合怎么样?” “估计不行,我们的火力打掉了外围所有目标,就是这几个啃不下来?为什么?因为这些‘崮’太坚固了,它们的岩层厚度是其它那些的3倍以上,‘长石崮’最大,也最后,甚至达到了5倍左右,这比‘蜈蚣岭’主峰还要难啃,钻地弹,就算是钻地核弹怕是也打不穿这么厚的岩层还有里面的人工加固层,那也就无从机降进去。 而且即便可以,里面最少有数万大军,机降的人少了根本不管用,完全是羊入虎口,想打开大门,都不知道怎么操作,毕竟里面的结构太复杂了。”颜悦瑶说。 我听罢心说有理,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的确是有点天真了,但要不是逼得没办法也不会想到那里去。 之后我俩又与众多高级将领开会研究怎么办,但在对方强大的防御力面前,这些指挥经验都非常丰富的将军们都有些束手无策,而且最可恶的是,“长石崮”的守军和“蜈蚣岭”的守军不一样,后者会主动派兵出来和我们打,我们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山体外将其全部歼灭的,但这帮家伙是明显汲取了之前“蜈蚣岭”野战失败的经验,不给我们发挥优势的机会,全部都龟缩在里面半步也不出来,跟我们玩“乌龟战术”,强攻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它们又不露头,这还就真没办法了。 不过它们这么干从逻辑上说倒也正常,因为前面那三条防线上的25万守军在我军具有压倒性优势的火力打击以及地面进攻配合之下,被摧枯拉朽的就彻底歼灭了,外加有“蜈蚣岭”的前车之鉴,它们要是还敢贸然主动出兵,那才是脑子有病,但凡一个有些头脑的指挥官,都会因为以上原因改变战术和我们对耗起来。 而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一眨眼,又过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各种办法都用尽了,依然不行,这天正赶我最近一次军事行动又失利了没能破防之际,徐布急匆匆的走进总指挥室,并对我说: “项兄,我想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攻克它们的可能。” 他这么严肃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非常靠谱的,所以我一听就来了兴致,当即问: “哦?大徐你有什么重大发现?快说说看。” “是这样的项兄,我这几天通过交战区的地形仔细研究,发现这里很可疑。”徐布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平板显示器拿出并支在了桌面上,然后打开了一段视频给我看。 视频中集合了无人机、最前线的侦察兵、渗透进去的特工等收集到的相关情报进行的一个汇总,而这个汇总都将目标指向了一个位置,这是位于“长石崮”正后方一公里处的一个山包,这个山包不是“崮”,而是个很不起眼,很正常的山包,椭圆的外形,没有锐利的山峰,高度也很低,根据数据显示,只有93米,这在众多坚固而庞大的“崮”之中,显得就像一个简单的凸起。 而指向这里的原因,则是根据多方的情报显示,这里极有可能是“长石崮”的后勤物资分发点,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一个巨型的粮草仓库。 看到这里,我眼前一亮,抬头对徐布说: “大徐,这里的防御怎么样?” (未完待续) |
第二段: “不算高,我们的钻地武器,无需核弹头,用常规弹头就能钻进去,现在只是根据那里的活动怀疑那是个后勤中心,但还不确定,不过我认为可以‘有枣没枣打三竿’,先给它摧毁了再说,毁掉了也就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了。 并且这里的地下部分还有很大,在周围也再也没找到类似的所在,因此这里装备的粮草物资供应了整个‘长石崮’防御体系的可能性极大。”徐布说。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可是个大收获,如果我们摧毁了这里,那它们岂不是就断粮了?然后再给它围起来,饿也把它们饿死。”我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为了防止更后方‘暗黑殿’的最后一个基地往这里运送补给,在做这件事的同时,我们得做好将它彻底封锁,切断它和‘无峰山’后方的所有联系。”徐布说。 “嗯,的确有这个必要,那你有什么想法吗?”我说。 “地下通道我已经标定出来了,就像这里连通‘蜈蚣岭’一样,它向后也有三条规模类似的通道,我们可以故技重施,先用钻地核武器将其摧毁掉。 但为了防止它们会从地面上开路,我建议派出战略航空兵,这几个部位发动大规模空袭,这里的岩石按照特工取样的结果,属于岩性很差,抗剪强度很低的类型,我们通过空袭,可以诱发它们发生大规模坍塌,然后将这几条有可能通过的道路全部封住,这两部走成了,就彻底断绝‘长石崮’守军和后方的最后交通了,假设它们企图要将这些坍塌的地方挖开,那就用远程火力收拾它们,炸到它们不敢挖了为止。 毕竟现在不论是制空权还是导弹等其它远程打击的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徐布说。 而他所说的“岩性”和“抗剪强度”很差,这是地质学上的名词,一般用来形容山体是否容易发生垮塌或山体滑坡的可能,其中这两个指标越高,那就代表着山体越稳固,越不容易发生这些地质灾害,反之则是高危地区。 我看到他在地图上指出的这几个地方都有类似的地质特征,像要炸塌一点也不难,其地表的交通更加恶劣,再加上我们的火力布控,届时没有地下通道是根本无法通行的,而这一切,都让我顿时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想罢这些,我说: “那就这么办,我协调打击力量,根据你的情报,先打那个疑似后勤中心的地方,再打通道和可能开路的这几处山体。” “好的,我想我们这次的行动只要能成功,肯定能给攻占‘长石崮’取得决定性进展。”徐布说。 “所想略同。”我说。 我俩说完之后,等他走了,我把这个情况给颜悦瑶以及与此有关的所有高级将领都说了一遍,颜悦瑶听完后说: “徐部长的属下这几天调动频繁,对情报的访问也比平时更多,原来是在忙这件事,这确实是个难得的突破口,假设一切顺利的话,我们甚至可以逼迫‘长石崮’里的残敌集体投降。” “只要确定后勤中心的身份是真的那就没问题了;至于集体投降,看它们想不想活了,如果不想,那我就等把它们饿到半死再发动进攻彻底掀了它们的老窝,到时候可一个都不会剩。”我说。 随后其他将领又与我俩分析了一下整个行动的作战细节,将该协调的问题全部理清楚并一件一件的办妥之后,感觉时机成熟之下,我下令这次代号为“饿死战略”的行动,正式开始。 这第一步就是先崩了那个疑似后勤中心的所在再说,在我的命令下,携带高超音速钻地核弹头的中程弹道导弹,一次分为两拨发射了6枚,前三枚打出三个弹孔,后三枚直接从弹孔里钻进去。 不过随后的事实证明了这种打法好像有点多余,因为这地方的防御力根本不足以抵御钻地核弹头的攻击,前三枚就全部击穿钻进去了,后三枚也就不用穿透,直接顺着前三枚打出来的洞打进去,前后相隔30秒内,两拨六场核打击,将这个鼓包从里到外整个给掀翻了,整块的顶部山岩被内部核爆产生的巨大超压向上顶开,最远的一块飞出去数公里远,最近的也有几百米。 而爆炸后根据无人机对边缘残骸的扫描,发现这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军用食品和灌装饮用水,还有其它一些生活物资的碎片。 这说明,徐布猜对了,我们也打对了。 在确认这一点后,我高兴的一拍桌子,情不自禁的说了句“好!” 颜悦瑶看我的反应,就说: “看来你对这地方真是有点火大。”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你的反应,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颜悦瑶说。 “说的没错,它们炸塌通道活埋了我们一万多将士的时候,我就在想,它们如果顽抗到底,我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们杀的一干二净。 我甚至希望他们不要投降,因为我不想杀战俘,但我又想让它们全都死!”我说。 “放心,这次已经轮到它们难受了,瞧好吧,好戏还在后面。”颜悦瑶说。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按部就班的摧毁通道、炸毁山体。 (未完待续) |
第三段: 在各方面主动权都被我们攥在手心的情况下,这些做的也毫无难度,倒是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以最大载弹量前去执行轰炸任务的时候,“长石崮”里居然还有防空火力打出,企图攻击我军轰炸机,但以前者的飞行高度与速度,还有其它防卫手段,让这些防空火力打的无济于事。 一切都做完之后,我把徐布叫来,对他与颜悦瑶说: “这段时间加强对‘长石崮’的内部情报搜集,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次袭击对它们的影响有多大。” “好的。”徐布说。 “没问题。”颜悦瑶说。 我随后又把思路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之前就判定“长石崮”里的守军大部分是克隆人组成的“影子军团”,而现在又发现这么一个储存军粮的地方,那这两条信息基本就能对在一起了,因为别的物种不说,这群克隆人在生理结构上和正常人还是一致的,他们也需要吃喝拉撒,少一样都不行,而这些物资,显然就是为了支撑他们的生活而存在的。 即便不是他们,冷血人和其它种族也得吃喝,总而言之,这次谁也逃不过“饿死战略”的打击。 想通了这一点,我对接下来的形势发展更有信心了。 果不出所料,在“饿死战略”施行的一个星期后,根据颜悦瑶与徐布安排下去的特工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长石崮”内已经发生了大规模饥荒,它们原本储存的军粮足够支撑十年之久,而现在,99.99%的都被我们摧毁了,现在剩下的这一点,连半个月都撑不到,一些被炸成糊了的残渣眼下都成了克隆人争抢的目标,甚至内部已经爆发了数次因为抢夺食物和饮用水而引发的内讧,并每次都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 看到这些消息,我不由得冷笑一声,心说你们再拖啊,再给老子玩“乌龟战术”啊?看看谁耗的过谁! 结果时间仅仅过了一天,到了第十一天的时候,作战参谋来到总指挥室,对我说: “项王,有人求见,他说他是来请降的,而且他还说他认识上官部长。” “嗯?来请降,还认识上官部长?他叫什么名字?”我说。 “回项王,他说他叫戴文涛。”作战秘书说。 “他现在在哪里?”我说,同时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这个人名,感觉有点印象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而颜悦瑶反应快,她接话说: “戴文涛?哎呦,我知道这是谁。” 我听她这么说却没有直说,估计是这话得避讳着人点,所以也没追问,而是继续看向作战参谋,作战参谋便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说: “他目前在我军前线的1356号前哨站,他还带了两个人,都是女性。” “那先让他等着,怎么处理等我通知。”我说。 “是!”作战参谋说。 随后他走了,我又看向颜悦瑶,那意思是“戴文涛是谁?” 她则做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说: “我说了你可别吃醋啊。” “吃醋?什么意思?他以前还打过你的主意?”我说。 “算是吧,他就是以前上官云燕的那个老相好,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上官是怎么离开‘暗黑殿’的吗?那是被一个国际掮客花重金,疏通关系给赎的身,两人后来闹掰了上官才去的‘洪门’青丝坊。”颜悦瑶说。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人以前也追求过你,只是你没搭理他他才去找的上官,怪不得你问我会不会吃醋。 嗯,我还真有点不爽,特别是他这次又犯到我手里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别为这点破事影响咱们的大局,他如果来了能做什么对咱们有利的事情,你可别上了脾气为难他。”颜悦瑶说。 “老婆大人说的是,那我就以大局为重。”我说。 “这还差不多。”颜悦瑶说。 “但这能把‘暗黑殿’苦心培养的名妓给赎出来,看来这人有点本事,我记得你说他的性质和尤显类似,只是他是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是吧?那既然当老好人,这次怎么又替‘暗黑殿’做事了?他不怕得罪我们?”我说。 “那是当然,他本事要是小了我又怎么能拿他和尤显相提并论?这个人和尤家、‘暗黑殿’、‘复兴社’,还有‘洪门’,以及‘海盗王’这些都有联系,说他是个老好人就是因为他和哪一家的关系都不错,跟谁都说得上话,而能把上官云燕赎出来,除了他花了大钱贿赂了‘暗黑殿’里负责人之外,还赶上了一个好时机,就是当时上官有些消极怠工,而‘暗黑殿’那会儿又在和‘复兴社’恶战,顾不上这些事情,所以顺水推舟之下收了他一笔赎身费就把人给他了。 至于他不怕得罪我们,正是因为我们作为国际上新崛起的势力,他搭不上话,所以他应该一直在找机会,这次,我估计就是他想利用,和我们能搭上关系的机会。”颜悦瑶说。 “原来如此,不过你说上官‘消极怠工’是什么意思?”我说。 “就是经常称病不接客,实在拖不过去了接了‘暗黑殿’安排的重要客户,也是敷衍了事,搞的双方很不愉快,本来这事都闹到阿克谢那里去了,阿克谢差一点就签署行政命令把上官云燕打入冷宫,当然,他俩之间没什么关系,这个冷宫就是弃之不用但也走不了的意思,而在这个当口戴文涛出现了,等于救了上官云燕一命。”颜悦瑶说。 “那他先贿赂,再赎身,这里外里肯定花了不少钱吧?”我说。 “你猜多少?”颜悦瑶说。 “这俩事都不是小数目能解决的,要我猜的话,估计不会低于十位数吧?”我说。 “你这猜的也真准,不多不少,正好达到十位数,单位是美元。”颜悦瑶说。 “正好达到,那就是10亿美元?那跟我想的的确差不多。”我说。 “‘暗黑殿’控制下的成人产业,最底层的风尘女子,如果要赎身的话,几千甚至几百美元就能做到,而随着层次的提高,价格也会不断翻倍,上官这种最极品的,几亿美元不多,要不是那个档口赶的好,戴文涛花这些钱也拿不下这事。”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
(九十一)条件 她说到这里,我就用一种能把她融化的眼神看着她,并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说: “悦瑶,每次说到上官,我都特别庆幸你当年凭着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没和她成了同行。” 颜悦瑶迎着我的眼神,过来将头靠在了我的胸前,说: “如果是那样,我也许都不会认识你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是早已注定的。” “对,注定的,天作之合。”我说。 “不过你别想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我刚开始说你别吃醋,说的是我也说的是上官,她的老相好来点名找她,你生气了吗?”颜悦瑶忽的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低头看着她,为说话之前先笑了,随后便说: “这我生什么气?有你在,一切皆是浮云。” 我这话是想向颜悦瑶再次强调,有她在,别的女人我装不进心里,而颜悦瑶也知道我的意思,就拍了一下我的胸口,说: “是呀,因为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不过换个角度说,那个戴文涛来找上官云燕又如何?他还能把她再带走一次?我可不是阿克谢,“山海集团”也不是“暗黑殿”,你更没那个本事。 话再说回来,与颜悦瑶趁着总指挥室里没人,稍稍腻歪了一下后,我先找来了上官云燕,将戴文涛要来谈判投降事宜的事情说了一下,她一听也挺惊讶,就说: “他要来?那可真是有日子没见了,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部长,这个问题你一会儿亲自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颜悦瑶说。 “姐姐说的是,我只是怕和他聊起那些陈年旧事,项王会有不悦。”上官云燕说,她这话又有点绵里藏针的意思,而颜悦瑶的反击也很简单,直接报以一个充满蔑视的冷笑,什么都没说。 我也什么都没说,而是下令在经过最严格的安检,并在合格之后,可以放戴文涛等人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给“长石崮”的守军提投降的事情,以及他想怎么和“山海集团”攀关系。 1356号前哨站在接到我的命令后,遂开始检查,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安检表明三人没有任何危险元素后,遂将其放行进来,在一对“新型战士”的“陪同”,确切的说是监视之下,登上准备好的直升机,因为从他所在的那个最前线,到达在登陆港口里的总指挥部,这种间隔着的距离非常远,乘车都不行,只能坐飞机。 长话短说,他乘坐的直升机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全速飞行之后,终于到了地方。 我在会客厅等他,而他被带过来的时候,在这里等待的除了我以外,还有颜悦瑶、周洲,以及上官云燕。 是的,周洲也被我叫来了,因为涉及到谈判,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她在最合适。 在进门之后,引路的作战参谋对我说: “项王,这位就是戴文涛。” 我点了下头,作战参谋便出去了,而这个戴文涛呢,穿了一身黑风衣,还戴了一顶黑礼帽,年龄看起来还真就和尤显是同龄人,或者比尤显略大一点,大概与尤仲相当。 别看他两鬓已经斑白,但发型梳得一丝不苟,再加上他长得也不赖,即便是个老年人,但那也是个“帅老头”,很有风度,属于让人看一眼就能让人想象出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很潇洒,很帅气,很有故事的男人。 他在见到我之后就把帽子摘下来然后鞠了一躬,行了一个很西式的礼节,并说: “小商戴文涛,见过项王、颜王、周王。” 说完我俩后他顿了一下,又像补充说了句“上官部长。” 颜悦瑶与周洲没动地方,就在原地坐着,上官云燕只是冲他做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好像刚认识一样,只有我站起来与他握了握手,因为毕竟他是来商量集体投降这种对我们大大有利的事情的,我在礼节上也不想做的太傲慢。 随后他又介绍了一下身后的那两个女人,这俩女人挺奇怪,一个看起来很小,气质有些稚嫩,比颜悦瑶、上官云燕还要小不少,估计最多也就和林佳熙差不多是同龄人,而另一个却正好相反,是一个至少50岁以上,60岁以下的中老年妇女。 这俩女人小的那个很漂亮,单凭相貌属于至少能打八分的美女,而老的那个通过化妆掩盖了实际年龄,显得徐娘半老,但我仍能看得出她的实际年龄。 “项王,颜王,周王,这两位是我的两个朋友,与我一样,都是上官部长的旧相识。”戴文涛说。 我们仨都没说话,只是我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三个入座;而上官云燕也没说话,从她的神色里能看的出,她的确认识这两个人,但她并不想表现出来,还对戴文涛带来这两个人很反感。 那两个人也都笑了笑,只是笑的都有点僵硬,看起来都很害怕。 一共七个人,我们四个坐在这里,他们仨坐在对面,谁都不说话,这个气氛就有点尴尬了,而最终打破僵局的是周洲,她说: “戴先生,在这次谈判正式开始之前,我想得先强调一件事情。” “周王请讲,我洗耳恭听。”戴文涛说。 “如果不是你这次要谈的事情,是事关‘长石崮’几十万残兵能够和平归顺我们的话,你知道以你的身份,是根本没有资格和项王还有颜王、我面对面对话的,即便是上官部长,你也见不到。”周洲语气平淡中还带着点冷冷的说。 她这样说我知道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如果对方是真心想投降的话,直接与我们取得联系,然后就地缴械便完事了,根本没有必要还得找个人来谈判这么麻烦,来谈判,说明它们是“有条件投降”,那么来谈的就是这个条件,再找一个与上官云燕是旧相识甚至还有情感瓜葛的人来,更说明了它们的这种目的。 所以,为了不让它们嘴巴一张,什么条件都敢开,这个气势上,肯定得先压它们一头,让它们有一些过分的要求在这会儿也不敢提了,这种谈判中的常用技巧在周洲这里自然被用的炉火纯青,作用也很显著,不过戴文涛那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显然有很充足的心理准备,也料到会吃上这一套,所以他干笑了两声,回复说: “周王说的不错,以我这位卑言轻之人,平日里自然没有资格与三位还有上官部长谈条件,但今天这不赶上情况特殊,我不得已而为之嘛?所以身份上的问题,还请四位多多包涵。 而周王提到的‘长石崮’守军,目前有在册作战人员37万余人,它们现在愿意投降,愿意不做抵抗,放‘山海集团’的雄兵从其防区通过,但有两个前提。” “什么前提,说来听听。”周洲说。 “第一,投降可以,但不能缴械,建制单位不能被拆分,战斗力必须保持住,同时不能离开自己的驻地。 第二,目前军粮被断,守军内部已经出现饿死人的现象,还出现了因为抢粮而爆发的内讧,我想以‘山海集团’的情报能力,这些情况肯定都有掌握,所以在投降之后,‘山海集团’需要向守军,还有其它非作战人员,提供充足的食物、饮用水等保障基本生活的物资。” 他这话刚说完,周洲还没开口,颜悦瑶先笑了,她说: “戴先生,我知道这话您只是一个转答者,不是决策者,但该说的我也得给您说说,第二条提供生活物资保障这个不成问题,毕竟真的投降了,作为我们的降兵,我们有义务提供这个保障。 但您说的第一条,不缴械,不拆分建制,还让我们先行通过,通过干什么?继续向前作战?拿我们当傻子吗?!” 颜悦瑶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声音陡然上升并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成吨重的会客厅大桌子被拍的整个震了一下,上面的茶杯都被震的跳了起来,并且刚才满脸笑容的表情也骤然变的杀气腾腾,柳眉倒竖什么的就不说了,单说那平常能勾魂摄魄的眼神,现在变的如同两把尖刀,看谁就能把谁刺穿割碎。 会客厅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戴文涛被吓了一跳,经过短暂的情绪调整后,他说: “不知道颜王何故动怒?” “戴先生,您就不要明知故问了,我这个负责外交经济在军事上的外行都听的出问题,您难道心里还没点数吗?”周洲说。 戴文涛不说话,周洲顿了一下便接着说: “你们保持战斗力,我们通过之后继续向前进攻,到时候你们把路一封,将我们的进攻主力和后方隔开,届时再和前面的‘暗黑殿’守军配合,前后夹击,我军主力岂不是有被全歼的风险?我换个说法,如果您是一位将军,那背后有将近40万不值得信任的武装力量,您会不会如芒在背呢?” 颜悦瑶与周洲一黑一红的把这话说明白后,显然将派戴文涛来的人的小心思给一下戳破了,他无法反驳之下只能再次干笑了两声,说: “早有听闻这项王身边有两位个顶个厉害的夫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几位的意思我会如实转达的,但最后怎么解决,我做不了主。 但最后作为个人,我希望,能与我这两位朋友一起,跟上官部长,聊一点私事,不知道项王、颜王、周王,能否恩准?” “我首先要纠正你一下,项王的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颜王,而我是项太太,;然后关于你要和上官部长私聊的事情,我是没意见,去问项王与颜王,还有上官部长本人就好。”周洲说。 我随后看了一眼颜悦瑶,她点了下头表示没意见,我随后说: “这没什么不可以,老朋友叙叙旧是正常的,但希望戴先生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利用这个做什么文章。 上官,你看呢?” “若是此事能为项王的大计有所帮助,奴家自然愿意。” “好,那你现在这儿和戴先生还有他的朋友们聊聊吧,我们出去等你。” 我说这便站起身,颜悦瑶与周洲也起来了,而上官云燕则同样起身,并对我说: “奴家恭送项王。” 我摆了下手没说话,三人出门后,颜悦瑶说: “不好奇他带着那两个鸡婆给上官说什么吗?” 我摸了摸下巴,说: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俩人是干什么的?” “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俩人,应该以前是上官的‘同事’,而且交情非浅,这次不知道被戴文涛从哪里弄过来一块打感情牌了。 而这个指使戴文涛的人,不管是‘长石崮’的守将,还是其它什么人,是在赌老项会不会为了上官做出些对它们有利的决定,我猜这真正要影响的目标,就是上官,而他们的筹码,也是针对上官的。”颜悦瑶说。 “这个的确几率很大,戴文涛是当年给上官赎身的人,他俩之间又保持了这么久的情人关系,上官有没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里,这还真不好说。”周洲说。 “那没的说了,咱们也不用憋着,去听听就是。”我说。 这会客厅是我们的会客厅,里面的监听设备会在有必要的时候打开,把其中的画面、声音都给记录个一清二楚,在戴文涛进来的时候,这些设备就都开启了,我就算错过了,回头看回放也能看的明明白白。 “戴文涛也不是白痴,他肯定知道咱们在‘实时直播’他们的谈话,我看他不仅想影响上官,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用这些内容影响影响你。”颜悦瑶说。 “那我就更有兴趣知道他想怎么影响我了。”我说。 “姐姐被掳走时那一幕幕都被老项看了个明白,这点事还算得了什么。”周洲说。 “妹妹说的对,老项是能成万世基业的君王,这点事情不值一提。” 说吧,便做了个挎住我胳膊的动作。 话罢,我们仨就回到了总指挥室之中,在那里,就能看见、听见会客厅里的一切。 等坐下把画面调出来时,就听戴文涛正在说话,他说: “云燕,我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想请你帮我办件事,可以吗?” “老朋友?我们的确认识很久了,但说是朋友,怕是还差一点吧?”上官云燕说。 戴文涛咧着嘴笑了笑,接着说: “即便不是朋友,那熟人相托,总还是可以的吧?云燕,你看她俩,一个是你当年的‘妈咪’,一个是你的‘徒弟’,我费了好大劲,把她们找来,为的就是能给自己这张老脸加点筹码,你难道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吗?” 上官云燕稍微扬了扬脸,用眼神瞥了两人一下,最后把目光落在戴文涛身上,说: “如果我说我不想给呢。” “云燕,我怎么说也是把你从‘暗黑殿’赎出来的人,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激?”戴文涛。 “我感激过,也不止你一个人,可你们都让我失望了。我感激你,你最后怎么做的?我为什么离开你,你难道得了健忘症不记得了?我还感激过单云台,但单云台也给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我也离开了,今天我投入项王的怀抱,找到了我想要的,我为什么还要搭理你这个明明一点本钱都没有却还想讲条件的老家伙?”上官云燕说。 “云燕,项...项王他身边是什么情况你这么聪明的女人难道看不出来吗?有那颜王、周王在,岂还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呢? 我很不理解,就像我不理解你宁愿去‘青丝坊’再堕风尘也不愿意帮我那个小忙,付出那一点点代价一样。”戴文涛说。 上官云燕闻言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先默默地低下了头,但在随后又慢慢的抬起,用一种夹杂着恨意和鄙夷的眼神看着戴文涛,说: “那一点点代价是什么?是让我陪‘骷髅会’的那些老不死的睡觉?你是老好人,你和谁都是朋友,所以你也想和‘骷髅会’合作,我在外面做投资差点被他们欺负了你不仅不帮忙,还想以此为引,把我献给他们,当你们‘交朋友’的筹码。 戴文涛,你得罪不起‘骷髅会’,然后我就离开你找上了单云台,可单云台也不行,他比你强点,却强的有限。 但我现早找到了项王,我给他生了孩子,他为我扫平了所有耻辱,天杀的‘骷髅会’,已经被‘山海集团’灭的坟头草都一人高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我为什么跟项王?他能做的事,你和单云台谁能做到?嗯? 他身上的一根汗毛平,都比你们俩捆起来还粗!”上官云燕说。 “你当时只是一个妓女,即便是再高级的,那也是!一个妓女哪来这么多的自尊心?你们本来不就是靠着出卖自尊生活的吗? 那在这里又靠的是什么?不还是色相?你给项骜生孩子却连个名分都混不上!”戴文涛好像被上官云燕说急了,突然冒出这样一段话来,而上官云燕并没有生气,只是用眼睛一斜他,并说: “姓戴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语气平淡,却充满了杀意。 而且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那种在世界第一黑帮里待久了的气场立马就有了,戴文涛也在她这话之后意识到自己语失,遂有些惶恐的咽了口唾沫,并说: “云燕,我....我向你道歉,刚才......” “不用说了,你想办的事,我爱莫能助,你有本事就去和项王,还有我那两位眼里不揉沙子的姐姐谈,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山海集团’的总部找冉王谈,不过你得先看看人家见不见你这个老杂毛。”上官云燕一摆手,随后如此说,回绝的十分决绝。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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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没让我失望” “云燕,那咱们先抛开这些公事不说,据我所知,‘骷髅会’最后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哪里来的这遮天大恨?”戴文涛说。 “没怎么样?哼,在你眼里陪睡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的对吧?就算不论这事,我私下里又被他们骚扰过几次你知道吗?用的手段有多下作,多恶心你不知道吗? 还有,正如你所说,我的自尊心就是很强,我希望找到一个能保护我的强者,而不是当一个只能随风飘摆随时都有可能凋零的落叶。 所以,那些想和我好,却又不能给我这些的,我不喜欢但也不怪,可不仅给不了,还想拿我当筹码的,我自是不会对他有好脸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以前是个妓女,但当妓女的时候也做的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起码我看得上的才行,做这个也比你把我推出去给人当‘交朋友’的筹码强,因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还有无数次,那几次之后我就明白了,如果当时我不走,那‘骷髅会’完了后面还会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谁看上我了,你又想和谁合作了,我都得出去卖身,而且还是那种白嫖的,对不对? 戴文涛,在这世道上混生活的,谁也不傻,你强调的你对我有赎身的情义,这是个事实我承认,但你摸着良心说,你给我赎身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喜欢我吗?恐怕不是吧?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当你的女人,就你对我的这份恩情,我没的说,即便我不喜欢你,也看不上你的那些行径。 但是你想的是什么?你更主要的目的是想把我培养成你的交际工具而已,‘暗黑殿’是怎么利用我的,你也想怎么利用我,区别不过只是换了个主子而已,在‘暗黑殿’我卖身还是光明正大的交易,可在你这儿,明明也是交易,却要在交易上盖一张为你报恩的遮羞布,你真的让我很恶心。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一直呆在你身边,那我以后的生活是可想而知的,甚至你想拉拢谁,就会让我去勾引谁,先别急着反驳,你扪心自问,有没有过这种龌龊的想法? 你也好,单云台也罢,我在你们那儿都没有尊严可言,甚至都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只有在项王这里,我才有了活着的意义。 所以,我以为我只是恨得‘骷髅会’吗?其实我恨的是你这种没有担当,为了利益能把身边的女人当礼物送来送去的杂种!”上官云燕说。 到这儿我才明白上官云燕为什么和戴文涛翻脸了,后者把前者赎出来本身的目的就不纯,后者的本质通过几次利用前者的行径被前者看了个一清二楚,遂两者闹掰,而到了单云台那里,两人确立关系之后单云台再也没有让上官云燕出过台,称得上是对她保护有加,只是碰上自己搞不定的“骷髅会”之后,其表现仍然不能让上官云燕满意,所以两人的关系保持的比和戴文涛更久,但也没走到最后。 言归正传,上官说完这话后,戴文涛嘬了嘬牙花子,那是一种被人戳到痛楚的表情,片刻后他的脸色好转一些,便说: “那这就是你爱上项王的原因?” “那你说呢? 当今项王坐拥数百万大军,富有四海,更是当代人王,这是实力。 项王从一个人才市场的苦力,一路拼杀拥有这番基业,这是能力。 面对西方八国的压制主动出击,用最暴烈的方式打破封锁,在‘暗黑殿’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下不仅没有低头,反而越挫越强,直至到今天,消灭这个为害已久的组织已经指日可待,这是气节。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掳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营救,即便明知不敌也亦往之,这是情义。 试问一下,这样的男人,那个女人不爱?我也不例外,我就爱这样的男人。”上官云燕说。 “我承认,项王的作为,人间罕有人能匹敌,我这种做点小生意的在他面前,相形见绌。”戴文涛说。 “相形见绌?是区区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上官云燕说。 被怼了个稀里哗啦的戴文涛此时已经进入语塞状态,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便将目光投到了身边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身上,那意思是想让她俩去帮自己说话,这俩女人自从进屋以来,一句话都还没说,现在被戴文涛这么一看,那个老的,先鼓了鼓胆子,说: “婉儿,我...我们这次来,想让你帮的忙其实也不大,如果你实在不想帮的话,可能会有些你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 另一边的年轻女人也说话了,她说: “师父,举手之劳而已,没有必要闹得不愉快,而且您既然这么想在项王的身边扎根,总不想他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吧?” 上官云燕闻言,眼角旁的肌肉跳了一下,然后说: “果然是有备而来,这是在威胁我?桑妈妈,小柔,我知道你们也是被这个家伙胁迫来的,这样,你们只要能老老实实的把嘴闭上,我就把你们留下,让你们不会再被他威胁,这点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她俩一听,面露难色,其中被称为“桑妈妈”的那个老女人,说: “婉儿,我们半辈子攒下的这点产业都被控制住了,我知道那点小钱你不在乎,可对我们来说那就是我们的全部,看在以前姐妹一场的情分上,能不能......” 这话还没说完,上官云燕将其打断,说: “产业?说个数,我给你们,我十倍给你们都行,就是别和这个老杂毛一起来恶心我。” 这话说完,戴文涛却笑了,他说: “云燕,看来你还是有怕的。” “你别得意,项王在不在乎可能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还有,我本来以为你是想借着这事和‘山海集团’拉拉关系的,毕竟你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么,可我现在看出来了,你不是来拉关系的,你是在站队,并且站在了‘暗黑殿’那边。 你这种行为,就像到了1945年还去当汉奸一样,真是愚不可及。”上官云燕说。 在另一边看着的我们三人,我对颜悦瑶说: “悦瑶,去查查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着戴文涛来这里,他们又抓住了上官的什么把柄。” “嗯,我也有这个意思,刚想到你就说了,这就安排。”颜悦瑶说。 “但没想不到上官和戴文涛还有这么一段,哼,看来这‘老好人’一点也不好。”周洲说。 三人说着话,对面戴文涛再次开口,他说: “云燕,如果你以为我们只是有点你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并用她来威胁你的话,那你就把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风流韵事,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因为我那都是被逼的,我活了这二十六年,最风流的一次就是与项王,和你们,逢场作戏都不算。” 她说这话的时候,颜悦瑶与周洲的脸色都是一凛,而我也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 戴文涛那边可能没有耐心也实在不想再说了,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被上官云燕给怼到冒泡,索性,他直接摊牌了,这个应该是他的底牌,开始遮遮掩掩的,直到现在感觉自己实在没办法了,这才使出来。 只见他二次对身边那一老一少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之中小的那个拿出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而老的那个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并打开了一段视频交给上官云燕看。 我变换摄像头角度,从对面方向看到了照片与视频上的内容。 正看到上面让我感到不好的内容后,颜悦瑶那边先发声了,她说: “这些人真卑鄙!上官的弟弟,被他们给掳走了!”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因为我看到照片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上官的那个弟弟,既我与周洲、徐布当年在泰柬边境救下的孩子,这个孩子一直在国内上学,所有的花销也都是“山海集团”承担,当初去“青丝坊”打听周洲的事情时我就像让他们姐弟团聚,只是当时的上官云燕不想让她弟弟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所以这事也就做罢了,再后来,上官云燕跟了我,到了“山海集团”当了投资部部长,本来是想把他弟弟转学转到这里来的,但又考虑到已经在国内上了这么久了,这突然转到马来这边的学校,那即便是华人学校估计也得不适应,因此此事就搁下了,没想到这一阁下,就引来了这样的祸端。 而且根据颜悦瑶掌握的情报,上官云燕的弟弟是在放学的路上被人迷晕了掳走的,并连夜用了多种交通工具偷运出了国内,目前目标锁定在了“密克罗尼西亚联邦”下辖的一个小岛上,但具体是哪个岛,目前还不清楚。 至于视频,内容可谓是不堪入目,和早前那个叫周舟的女人被抓走后录的视频基本是一个性质。 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最近的视频,因为上官云燕至少从跟了戴文涛之后至今,除了“骷髅会”那几回之外就没干过这种事,所以这应该是很早很早之前,在“暗黑殿”里时不知道谁给她录的,另外可以作为这个论断佐证的是,视频上的女人虽然一下就能看得出是上官,但明显看得出那时候的她要比现在稚嫩得多,一看就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此时颜悦瑶也通过变换的监控像头看到视频了,她叹了口气,说: “唉,这是上官接受训练的时候录的,‘暗黑殿’都会这样做。” “什么训练?”我说。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怎么在床上取悦男人的训练,‘暗黑殿’会准备各式男人让受训者练习,这个过程中自然免不了要有床笫之事。 我当年差一点也去被练这个,但因为有人说我是‘天生媚骨’,不用练,所以就免了,后来就只学了理论方法便直接让我去接客,我这才打死那个能源大亨转做的杀手。”颜悦瑶说。 “万幸,万幸。”我说捋了捋胸口如此说。 颜悦瑶听我这么说就笑了,不过现在还有正事要办,所以她笑过之后便说: “眼下得赶紧定位具体岛屿是哪一个,然后组织营救就,把人救下来就可以了,那个视频倒是无所谓,你不在乎,它就毫无作用。” “如果没发生过我会感到庆幸,但如果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因此而嫌弃。”我说,我这话既是说给上官云燕的,也是说给身旁周洲听的。 颜悦瑶点点头,说: “这两个人的身份也确定了,那个小的,叫上官师父是因为她也被‘暗黑殿’抓来干这行的,而给她‘言传身教’的,就是上官,可不是谁都能让上官教的,这说明‘暗黑殿’把她当成了下一代的主力来培养,未来要接过头牌的接力棒。 而那个老的,是个老鸨子,性质和‘青丝坊’里那个蓉妈妈类似,在上官还在‘暗黑殿’里时,她是上官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她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只不过这是上官心底的疤,她俩的出现不仅不能唤起什么好的记忆,只能让上官有种旧伤被重新揭开的痛。” “这个我差不多也猜到了,尤其是那个老的,上官叫她‘桑妈妈’,这明摆着就是个老鸨子的称呼。”我说。 “这个叫小柔的姑娘,是不错,可要顶替上官,还差的太多。”周洲说。 “妹妹,你能肯定上官的档次,罕见。”颜悦瑶说。 “姐姐,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周洲说。 另一边,双方之间的气氛也因为这些而变的瞬间紧张起来,上官云燕把照片和手机统统拍在桌子上,对戴文涛说: “视频这个,我相信项王不会当回事的,你费这么大心思把这两个人找来,如果就是为了挖出我以前的视频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话,那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 而我弟弟,项王会派人把他救出来,他得救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云燕,我们既然能来做这件事,肯定就有把握能让你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在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时候,你弟弟的生命就还有不到4个小时了,4小时内如果没人能救他出来,他必死无疑,而我有信心,你们在4小时内找不到他的。”戴文涛说。 上官云燕半晌没说话,最后开口说: “戴文涛,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是个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看得极重的人,别人打的头破血流永远都别波及到你,这才是你当掮客的基本原则,那我现在很好奇是什么力量,让你冒着被剥皮抽筋的风险过来威胁我,然后让我去办一件成功率并不高的事情?” “云燕,我本来是想和你谈谈感情,用一种平和的办法将这事促成的,只是没成想我在你心里居然这么的一文不值,所以就只能用准备好的后手威胁你一下了。 而你说是什么力量让我甘愿冒这么大风险来干这事,今天给你透个底,我本来就是‘暗黑殿’的人,性质就和香港的李诚宏类似,我为我的组织办事,这不很应该吗?”戴文涛说。 他这话一出,连颜悦瑶都表情一怔,她说: “我之前只是以为他和‘暗黑殿’有关系,没想到他就是‘暗黑殿’的爪牙,这么说的话他的那些行贿、赎身费,难道是在逢场作戏为了不让有门路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个我感觉未必,就算他是‘暗黑殿’的人,据他所说他和李诚宏是一个档次的,这种货色想把‘暗黑殿’苦心培养的一个头牌给弄到自己身边来,那也不可能是只卖卖嘴就可以的,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周洲说。 “嗯,妹妹说的在理。”颜悦瑶说。 “可刚才上官说他把她挖来更多的是为了把她作为巴结权贵的工具,如果他是‘暗黑殿’的爪牙,那这么做的必要性在哪里?”我说。 “戴文涛在外面的主业就是个投机商,上官这么擅长投资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学的;但当投机商也是要有实力的,要投机就得拉关系,拉关系就得有办法,所以想把上官变成工具的初衷就有了,这一点上官揭他老底揭的一点都没错。 而同级别的李诚宏也有自己的‘私活’,不会全身心的给‘暗黑殿’卖命,那戴文涛有就不奇怪了,更不用说觉图音这种还有自己驯养的‘私兵’,这种做法和它师父一脉相承,都是为了和阿克谢那一派对抗和为自己的利益做武力保障而生的,那么换回到戴文涛身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连顶层都是如此,他这个在下面办事的,在‘暗黑殿’这种内部已经貌合神离的大环境下,他有这种做法都不奇怪。”颜悦瑶说。 我与周洲对她的分析深以为意,而另一边,上官云燕对于戴文涛的“大方承认”先是做出了一个类似颜悦瑶的发怔表情,但随后就是快速的释然,并说: “你这么多年能把这件事瞒的如此滴水不漏,真是好手段。但以你的秉性,即便你是‘暗黑殿’的走狗,那它们派你来做这种自杀式的任务,也绝对不是你的本意,你肯定也有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被它们给控制住了。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我不在乎,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转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来威胁我,那到底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终于还是肯问我了?好,那我就说说,我知道,什么投降不缴械,两头夹击的意图已经被项骜他们识破了,以你的能力,是不可能促成让他们往口袋里钻的这些的,那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换一个容易一些的,一个能让你办到,也能让他们接受的。 比如,先向我们提供足够‘长石崮’支撑半年的军粮再说。”戴文涛说。 “看来你们是真饿疯了,饿的脑子都出问题了,‘山海集团’为了我弟弟,会给自己的死敌提供粮食然后和自己继续耗下去?你感觉这种所谓的‘退而求其次’能成功吗? 别问项王同不同意,我首先就不同意,我宁可让我弟弟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虽然他是我唯二的亲人之一,但没有我与项王亲,更没有我与给项王生的儿子亲。 因为如果你们有了军粮,就有了耗下去的资本,到时候进攻的将士又得增加多少伤亡?又得增加多少军费消耗?你想让我为了我弟弟,搭上这么多将士的性命,我做不到。 而且我更不想让这事影响了我在项王心中的形象。 所以他被你们抓住了,只能说这是他的不幸,我作为他亲姐姐,对不起他,可我的态度不会变,你们要杀要剐,请便吧。”上官云燕说。 在上官云燕开口问他条件的时候,我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丝失望的,我失望的是我希望她能是一个能顶得住压力的奇女子,面对威胁也丝毫不让步,但她问了就说明她动摇了,这是让我失望的地方,可转念又一想,人心都是肉长的,那是人家的亲弟弟,上官一家不管那随了母姓还不是由她抚养的孩子,那现在就剩她姐弟二人了,作为姐姐不在乎亲弟弟的安危那又怎么可能? 这种想法在我心中蔓延开来之后我那种失望就被冲淡了很多,几乎消失于无形。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官云燕在问出这事后竟然是这样一番回答! 不得不说,这个回答让我感到惊艳,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快感,是我经过所期待的那个奇女子从消失后的遗憾,又重新回归的快感! 她没让我失望。 (未完待续) |
(九十三)一条毒计(上) 与此同时,我心中也想到一条顺水推舟的计策,这条计策又狠又毒,放到平时,我不想使用这种太过阴毒的手段,但此时此刻,对方不义在先,就别怪我不仁在后了,更何况这可是和“暗黑殿”的决战,无所不用其极打击对手才是“正常操作”。 在决定这么做之后我对颜悦瑶与周洲说: “我想答应他的条件,他想要军粮,那就给他。” 两人闻言先是同时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但看到我冒着凶光的眼神后,两人都反应过来了,颜悦瑶先说: “你是想出什么招儿来收拾它们吧?” “我已经能大概预见到它们在不远的未来的惨状了。”周洲随后说。 “你们瞧好就是。” 而那边,双方因为上官云燕的强硬而再次陷入僵局,随后戴文涛还想试图利用姐弟之情让上官云燕就范,并来找我答应这个条件。 我则带着两人回到会客厅门口,并假模假式的敲了敲门,说: “戴先生,这聊得可够久的。” 门内听见我的声音,上官云燕赶紧过来给我开门,等见到我时她竟一瞬间眼圈红了,但很快又忍了回去。 我向她眨了一下右眼,意思是“有我在,听我的就行”,她见状立马会意,随后将我们三个让进会客厅,戴文涛看到我们仨还有点不自然,我则接着说: “谈的怎么样?” 上官云燕那边因为得到了我的暗示,就很配合的将刚才戴文涛提出的条件,给我说了一遍。 我就假装出是第一次听,之前完全不知道这边情况的样子,然后表情装的又为难又生气,并说: “戴先生,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下作了?!” “项王,各为其主而已,您也别太生气,如果您不能答应,就可能要承受一些您和上官部长都不想看到的后果。”戴文涛说。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从我的表情里看到了动摇,而这动摇,自然是我装的,我对我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时候我没有说话,而是再次看向上官云燕,那我说我演技好,她也只强不弱,被我这么一看,刚才忍住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一颗颗泪珠啪嗒啪嗒的顺着那如玉的面庞流下,虽然是假的,但还是挺让人心疼。 她一边哭就一边趴倒了我身上,并说: “项王,奴家不能为了一个弟弟误了您的大业,您不要管他,就让他生死由命吧。” 我装作很矛盾,这么斗争了半天后,伸手一把搂住她,说: “上官,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能看着你伤心呢?绝不能,我项骜,是出了名的爱美人胜过爱江山,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不为别的,就为不让你不伤心!” 我说着,那表情、语气都非常动情,此时我与上官云燕就像一对要生离死别的恋人一样,我知道站在我背后的颜悦瑶与周洲这会儿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了,但不管怎么样,这戏都得演完才行。 戴文涛看着我俩的表演,其实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当他看到颜悦瑶与周洲那黑着脸的表情时,不由得就相信了,随后他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然后就说: “好,早就听闻项王多情,身边的佳人不断,今日一见,还真是名副其实,那既然答应了,这等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必签订什么合同的了,我等告辞,回去等项王的佳音,只要军粮一到,我们那边马上放人。” “可你刚才还说我弟弟最多只能再活4个小时。”上官云燕愤愤的说。 “这个好办,我一句话就能解除这个限制,想活多久都行。”戴文涛说。 “那好,但我答应的做到了,你们也得信守承诺。”我说。 “君子一言。”戴文涛说。 “驷马难追。”我说,而我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恶心,心说你他妈的算个茄子君子,你这个垃圾。 说完,我便派人将戴文涛给原路送了回去。 把他送走了,我把几人召到身边,脸色立马恢复到正常,说: “咱们这次就陪它们好好玩玩,悦瑶,通知搜救队,锁定关押地点之后不要立即营救,等我们的军粮运过去,起了作用之后再说。” “好的。”颜悦瑶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要在军粮上做手脚吧?”周洲说。 “那是肯定的,你看项骜刚说这事的时候那个表情,这是要往死里整。”颜悦瑶一边安排我的命令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项王,刚才奴家配合的还行吗?”上官云燕说。 “那是太行了,我感觉你转行当演员的话绝对是个影后级别的,要是有这个想法的话,我帮你进军娱乐圈怎么样?”我说。 “项王说笑了。”上官云燕说。 我说完这句玩笑话后再次正色,半自言自语也半给三人说: “军粮的事情交给大徐来办我最放心。” 说完,我用“柔性平板终端”将徐布叫了过来,他一进屋,就问: “项兄,有何吩咐?” 我把军粮的事情一说,他表情一跳,遂问: “我们真的要给它们足够半年的口粮?” 说着就斜了上官云燕一眼,那意思是“都是因为你!” 我担心再闹出什么误会,就把我的计策说了出来: “大徐你先别急,它们玩这套,那怎么就顺水推舟配合一下,到时候看谁难受,这军粮是得给,但给的是什么样的军粮可就是咱们自己说了算了。” 徐布一听,当即明白了,便问: “项兄想具体怎么操作?” “很简单,去联系尤显,从妙人那里弄一点潜伏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但能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最后死的很难看的蛊毒来,然后掺进去。”我说。 徐布闻言,眼睛中也闪过一丝与我一样的凶光,随后他说: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主要的两条线都安排下去了,那接下来就是等,当天下午,颜悦瑶先有了上官云燕弟弟的消息,她弟弟被关押在“密克罗尼西亚联邦”的“雅浦州”上,而这个联邦距离巴布亚新几内亚很近,那里又是我们在地上的三大大本营之一,所以真要营救的话很容易,但有我的命令在,营救小队已经潜伏在目标地附近却并不动手,在确认目上官弟弟活着且身体状况良好之后,便进入待命状态。 另一边,到了晚上时,徐布在准备好额定的军粮的同时,也在联系尤显那边就有了消息,妙人给我们精心推荐了一款名为“蚀经蛊”的蛊毒,据说是剧毒无比,完全满足我的要求,一旦中了这种蛊毒,会潜伏3-5天左右,在毒发后整个人的经脉都将率先坏死,该蛊毒的名字也是由此得来。 当然,这是一个开始,随后蛊毒会随着病程的发展而累及神经最终毒素遍布全身,坏死的经脉无法运送精气,人体会迅速衰弱,而神经和全身性症状出现后,中毒者将出现类似“三叉神经痛”的情况,而“三傻神经痛”那可号称是当今最痛的疾病,真的能让人痛不欲生,得了这个病最后不堪折磨自杀的人年年都不在少数,它的疼痛之剧烈就可想而知了。 在最后的最后,中毒者将死于由内而外的全面衰竭,同时器官会在失能后在毒素所用下被腐蚀的千疮百孔并溃烂,死状之惨烈,绝不亚于得了之后能把人化为脓血和烂肉的“埃博拉病毒”。 我派人与尤显那边接洽,将足够量的“蚀经蛊”运过来后,便连夜将其掺进了准备好的军粮之中。 那剩下的事情就是运输了,把足够37万人吃的军粮都运过去,但我可不傻,他说够吃半年的我当然不会真给它准备这么多,我给的量是经过计算,能在最短时间内覆盖它们所有人的量,虽然也不少,却也比够吃半年的要少的多的多了。 因为即便是要收拾它们的“毒粮”,那也是需要成本的,在达成目的的前提下,成本自然是越低越好,虽然这点成本我根本不在乎,但我也不想浪费在它们的身上。 至于对面问我们为什么不一次给齐了,理由也很简单,就是这么多军粮,我们也无法一次筹措齐备,需要一波一波的给,实际上比这再多的军粮我也能一次筹措到位,只是为了把它们都给毒死的同时如何降低成本,而怎么给,如何给,那就是我的操作了。 当经过协商,掺入“蚀经蛊”的“毒粮”被成批运入“长石崮”后,颜悦瑶与徐布安排潜伏进其中的特工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注意它们的一举一动,果然,与我们预料的一样的是,它们也怕我们在这批军粮上做手脚,那能做的手脚自然第一想到的就是投毒,所以它们动用了手头能有的一切技术手段开始验毒。 但是,它们验到最后,什么都没验出来,而这就是我要千里迢迢去找尤显借蛊毒的原因。 其实如此只是单纯的投毒的话,我身边就有一个最好的剧毒来源,都不用去配置,那就是小胖子,小胖子变回原形时后背产生的“疥毒”那可是能让人烂没了的超级毒物,只是这种毒有被化验出来的风险,所以我再三考虑之下,还是把这个方案给否掉了,并且小胖子毕竟体量有限,而我们需要的毒物可不是一丁半点,是要能让几十万公斤军粮都达到致死剂量的总量,这个如果只让小胖子一个人来提供,那对他来说压力未免太大了点,虽然这个问题可以用提取配方进行量产来解决,不过结合第一个缺点,也就是容易被发现的缺点,我还是决定用蛊毒来做。 而蛊毒不怕化验吗?还真不怕,关于中了蛊毒生不如死但到医院去检查却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的传说还有事例有很多,这就是它能躲过现代化验设备的最好说明,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必须是比较高级的蛊毒,低级的还是能验出来的,而高级的验不出来主要有两种原因,首先是高级蛊毒如果用自然科学的解释来说,其实是一种“基因毒剂”,这和传统的化学毒剂在原理上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它能从基因层面对人体构成打击,这直接导致了普通的检测方法只能看到现象却看不到病因;然后是蛊毒本身就有一定的玄门背景,它并不是单纯的毒物,里面更有一定的咒术在里面,但高级的蛊毒里离不开咒术的,蛊术与降头术是近亲关系,而两者最主要的区别就是咒术与毒物在其中的比例,以毒物为主咒术为辅的,就是蛊术,反过来以咒术为主毒物为辅的,则就是降头术。 不过如果高级到“弑神蛊”和“群头降”级别的蛊术、降头术,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不论怎么说,有玄门元素的存在,这让高级蛊毒在用纯自然科学路线的方法验证同样很难验的出来。 那么有了这两道保险的蛊毒,除非“长石崮”里得有基因武器实验室,还有水平相当高的玄门高手存在,否则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验不出来这批军粮里有没有毒。 而这两样,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它们是都没有的,“长石崮”虽然是一处军事要地,守军也堪称强大,可在平时没有需求之下,也就没有上述两种能够验毒的方法在,特别是基因武器实验室那可不是谁都能搞的,即便是外面的主要军事强国,一般有一所也就了不得了,“山海集团”重视基因武器的发展,也不过建了两所,而且还是斥巨资投入了莫大精力才干成的,虽然“暗黑殿”在生物技术上造诣极高,基因武器试验时它们肯定有并且比我们更多,但那也没多到能在“长石崮”这种地方也搞一所的程度,因为没那个必要。 至于玄门高手,蛊术这种东方玄门的产物,想要辨别最好的自然是找蛊师来,可这种人在玄门领域本身都很少见,在“长石崮”就更不可能有了。 言归正传,通过特工们在第一线传回的情报,我们看到这些家伙在头一波进入的军粮上进行第一次验毒后没发现有毒物存在还不放心,之后又在后面几波上验了第二遍,结果没有发现却仍然不放心,最后在这一批军粮全部到地方后再通过大范围抽查的方式又验了第三遍,还是没发现有问题,这才放心。 而放心过后那已经饿的眼都绿了的守军当即就对军粮进行了红墙,期间又引起了数次规模不等的流血冲突,死了从几十到上百人不等。 直到守军之中成立了“发粮队”维持秩序,通过枪决了几名带头者,这才将哄抢的势头给压了下来,然后有秩序的开始分发,不得不说,这些家伙分发的效率还挺高,这么多用了不到一天就发完了,而且还为了防止我们在发粮期间发动偷袭,还采用轮班制,倒替着发完的。 看到这里我心说你们这群杂碎,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我就在这儿等着,等着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三天的潜伏时间并不长,在我坐等好戏的心态中,很快就过去了,在第四天头上,特工传来消息,最早吃下去“毒粮”的守军们,已经开始毒发了,那症状与妙人描述的一模一样,都是先机体因为经脉的坏事而迅速衰弱,随后就是能让人痛苦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痛,再然后,就是毒素累及全身,从内到位的大溃烂,直至彻底死亡。 这个过程的时间并不长,根据个人体质而定,体质较强的大概要一天左右,体质弱一些的可能连半天都不到就先归西了。 从第一批出现症状开始,到全部食用过“毒粮”的守军毒发身亡,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天半,大概33个小时左右。 37万守军,就在“蚀经蛊”的剧毒之下,全部覆灭。 将近四十万人都在中毒后的极度痛苦中溃烂死亡,这等场面,足以让任何心理强大的人都要为之心颤。 看着它们的惨死,我冷笑了一声,对身边的颜悦瑶说: “悦瑶,当它们第一次提出想要投降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考虑的吗?” “那时候你应该在想正好能让它们把消耗掉的那些‘投明军’补充上,37万补23万,还赚了14万,加上剩下的残余,‘投明军’的规模就能超过40万,这还不算‘有机机械生命体’。 可是,这些家伙不识抬举,想用这么粗糙而低能的策略给我们挖坑,那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让我们拍手称快。”颜悦瑶说。 “对,我给过它们机会,但它们不仅不中用,还自己作死。”我说。 没有了守军的“长石崮”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我立即派大军在内部特工的配合之下,进驻其中,兵不血刃的将其彻底占领。 进入之后的第一件是搜索残敌,看看还有没有没被毒死的顽抗者,同时把城内的其他非战斗人员都找到并集中起来,而第二件事就更重要了,那就是处理尸体,37万烂透了的尸体要处理起来可也不是个小工作。 如同处理“蜈蚣岭”主峰内那个“十万人坑”里的尸体一样,还是集体焚化,全部烧掉。 只是这次的规模比上次大了将近4倍,之前的焚化方案已经不适用了,为了解决这事我还专门召集后勤部开会,在后勤部的名下暂时成立了一个新机构,作用就是负责尸体的击中焚化。 最终的方案是在“长石崮”的东南角一处山谷之中,建造一个焚化基地,用最高效的方式对这些尸体实施无害化处理。 幸存者方面,还真搜到了一些,其中作战人员有4000多,这些人中以“影子军团”的克隆人为主,其次是冷血人、深鲛人、羽翅人。 这些人没死的原因并不是它们能抗住“蚀经蛊”,而是它们各个都是守军中相对体弱者,每次发粮都被挤到了最后,每次都吃不上,几天下来已经几乎快要饿死了,结果也就是在这会儿,之前强到军粮吃过的人全部毒发身亡,它们却因此而因祸得福。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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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 (九十四)一条毒计(下) 当发现它们的时候,这些快一星期没吃饭,只靠着饮用水勉强活着的守军已然被瘦成了皮包骨头,别说战斗力,此时的它们连枪都拿不起来了,当看到我军到来时,它们当中有不少竟然哭了,并做着向自己嘴巴比划的动作,那意思是想让我们给它们点吃的。 既然没有反抗能力了,在不是必须的情况下,这点“人道主义”精神我还是有的,不至于对它们还赶尽杀绝,所以这4000多人随即就成了战俘,进了战俘营一日三餐有正常供应,饿肚子的就吃饭,有病的就治病,当然,这些我们也不是白付出的,等把它们都养好了,那全得充入“投明军”中。 虽然4000多人与几十万人相比不值一提,但能利用的资源一点也不放过,这是在殊死大战时的原则。 然后就是非战斗人员,这次发现了大约一万三千多这个类型的幸存者,可是据我们了解,这里面的非战斗人员不可能这么少,但眼前只有这些,我的第一反应是和“蜈蚣岭”那边一样,都被这里的守军给杀了,可找了半天又没找到堆积尸体的地方,心说难道是给深埋了还是焚化了?都不可能,因为不管是深埋还是焚化,除了这么多人的尸体不是一件小事,“长石崮”内的地形地貌和结构不像“蜈蚣岭”,不适合这么干,那就得去户外干,去户外干的话,我们的侦查力量就不可能看不到这么大的动作,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探索,特别是对幸存者的询问,这才知道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少了而找不到的那十分之九,没有被集体屠杀,但都被集体吃掉了...... 这件事发生在后勤基地被炸掉,戴文涛来找我们谈判这之间,饿急了的这些守军,开始将非作战人员,说白了就是平民和技术人员当做口粮充饥。 它们先是对这些人进行分类,那些工作、价值排在最低,以及身体不好,有伤病残疾的,会被列入最优先吃掉的名单上。 当这些吃完后就会继续向上吃,直到将这些非战斗人员吃的只剩下十分之一左右。 想想还真是讽刺,“暗黑殿”到处散播我们会吃人的谣言,结果真正吃人的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另外开始我还有点奇怪,区区七到十天的时间,怎么会把人饿到这种程度?二战美军对日军采用类似战略的时候,逼的日军食人充饥,但那也是经过数年的持续围困、步步为营才把日军逼到了这一步,可这些“暗黑殿”守军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饿到了丧失理智的程度? 思来想去,我后来发现了答案,那就是这些守军的食量,根本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冷血人还是羽翅人,亦或者是深鲛人这些占了少部分的天然物种还好一点,那些克隆人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人种,他们的基础生理能力比普通人强得多,那消耗也同样大得多,因此食量平均是普通人的数倍以上,这饿的不快才怪,少吃一顿饭他们的饥饿感就会很强。 这与我军的“新型战士”、独眼人战士情况类似,虽然这些克隆人的战斗力比前两者差得远的远,是炮灰和精锐的差距。 那话再说回来,由此这短短论天算的时间里,把他们饿成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至于那三种非人类智慧生命,消耗量也不少,对食物的需求量没克隆人那么大可也比普通人高,所以在食人之中它们不是主力但也有份。 还有一个能做为消耗巨大佐证的,就是被吃掉的这些平民等非战斗人员,连骨头都没剩下,皮肉内脏连同骨骼居然都被吃了,真正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看来他们食量大的同时,消化能力也更强,能消化人骨这种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消化的硬物。 而唯一证明那些被吃掉的人曾经存在过的物证,就是头发。 是的,是无数的头发,他们吃人但不吃头发,因为即便是他们的消化能力也消化不掉不溶于胃酸的头发,吃多了会塞满胃里又胀又难受,并且吃头发怎么说也是件挺恶心的事情,所以在吃人之前,他们会先将被作为食材的人打死后,将头皮割下来连着头发一起扔了,再吃剩下的部分,后来食物短缺到连人也要“省着吃”的时候,就感觉扔掉的头皮很浪费的,还会多动动手把头发剃光了再吃,这样就不用扔掉那一大块长着头发的头皮了,虽然这样吃免不了还得吃长在头皮里的发根,但至少发根短小,利于排泄,不会像长长的头发那样扭曲成团把肠胃给阻塞住。 而被扔掉的头皮和头发,则被集中在一个位置,当我们抵达那里的时候,那里的头发多到如同一片黑色的海洋。 触目惊心。 我自问自己心已经够硬了,但在看到这么多头发,想到它们的主人生前被吃掉的惨状时,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颤。 我突然意识到,让“蚀经蛊”毒死它们,都是太便宜它们了! 在另一边,在除了那几千老弱病残之外的这37万守军都吃下足以致命的“毒粮”时,我也下令对被掳到“密克罗尼西亚联邦”上的上官云燕的弟弟进行营救,营救的过程很顺利,遭遇的抵抗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负责看守的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是从大洋洲附近雇来的,这种人既不是海盗也不是渔民,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类似于平时打渔,碰上机会就抢一把客串一下海盗,和陈老大当年那种完完全全的“职业海盗”有明显区别。 而这种半渔民半海盗的家伙也比“职业海盗”更可恶,后者因为是职业化的,就像大型黑帮这样,有完整的行规,做事虽然凶狠但也比较讲规矩,可前者则如达不到黑帮这个层次,还干着鸡鸣狗盗勾当的黑社会,做事没有底线,欺软怕硬是他们的基本特征之一。 (未完待续) |
第二段: 所以,如果他们是“职业海盗”的话,我会留他们一命,交给陈老大处理,但他们不是,并且这种人也很被“职业海盗”所鄙视,比如陈老大就不准这种人入伙,碰上了也是往死里打,那现在给“暗黑殿”干这种不知死活的买卖,又落到我手里了,自然没什么可多说的,都得死。 附近一共有50多名这样的“非职业海盗”,全部在行动中被集团特种部队击毙,即便投降和逃跑的也不例外。 在击毙这些人后,接了这个单子,派出他们的头头,也被我命人在“密克罗尼西亚联邦”的邻国,另一个很小的岛国“帕劳”上给抓住了,和之前被我们干掉的很多渣滓一样,他也想用自己之前掠夺来的全部赃款和我们做交易,只求能留他一条命。 关于这种事,我向来是不考虑的,钱拿下,人杀掉。 不是我不讲规矩,是对不讲规矩的人,不用讲规矩。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看起来就像海上流浪汉的恶徒,还真攒了点钱,所有的财产全部换算过来大约相当于2.8亿“龙元”,3亿多美元。 3亿多美元于我们动辄几百数千乃至上万亿美元的花销来说如同沧海一粟,不过就像我不会放过将那4000多战俘充入“投明军”里一样,这还是以前常说的那个理儿:“苍蝇腿也是肉”。 但这笔钱,倒没有充入军费,而是全部充入到了一个名为“文化自信基金会”的机构里,这是“山海集团”下辖的众多基金会之一,它的主要职能,就是对外宣传华夏文化,争夺舆论阵地,和一切敌人在话语权上展开竞争。 之后上官云燕的弟弟被接到了前线总指挥部,与他的姐姐有了第一次团聚,姐弟相见的那一刻,上官云燕的眸子里顿时就泛起了泪花,而她弟弟毕竟还小,也对这个从小就被掳走而素未谋面的姐姐没有什么感情,但作为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他还是在上官身上感受到了一家人的气息。 两人之后如何叙家常,聊起这么多年各自的生活这自不用说,反正就是弟弟说被我与周洲、徐布解救之后在国内生活的事情,而上官则隐去了自己之前的工作性质,只说自己被人贩子卖到了美国,逃脱后在那边长大还创业有了自己的小事业。 有点让我怕被颜悦瑶、周洲听见的是,在说到是怎么与我认识的时候,上官给自己弟弟的解释是: 自己在美国与我初次相识,然后自己因为生意得罪了当地的地头蛇,之后我出手相救,打败了地头蛇,并与她成了朋友,在之后这友情就一步步升华,最终变成了爱情。 我说的很简单,实际上她讲的细节非常丰满,我听完了甚至有种这是一个被打磨了多少遍的剧本,说里面的人物对白拿出来就能拍电影当台词一点也不为过,我很难相信这是上官云燕突然灵盖爆发临时想出来的。 在这个故事中,架构很俗套,就是英雄救美到抱得美人归,只是细节的雕琢,让我再次感觉上官云燕如果去拍电影,那绝对是一代名导。 这个故事我虽然很怕被颜悦瑶与周洲听见,但瞒过周洲难度不大,可要瞒过颜悦瑶那就难了,而事实是也的确没瞒住,她过了不多时就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没有发火,甚至都没有不悦,只是对我说: “老公,你知道上官的故事为什么这么完整而细腻吗?我想你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这是不是她现编的,如果是,那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这样的复杂情节,对不对?” “嗯。”我应了一声表示被说中了。 而颜悦瑶则说: “因为这是她心中与你最完美的邂逅,是她心中期望与你相知相识再到相爱的过程,现实达不到这个期望,她只能用一个故事来抒发心中的情愫。 而能这么完整、复杂,我想那是她在你去‘青丝坊’第一次与她相识时她就开始在心中编织了,编到今天,这个故事自然丰满。”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被颜悦瑶一说,反应了一下,随后问: “老婆,上官说见到我第一面后就有感觉,我一直没把这话当真,可你现在这么说的话,那好像又成她的真心话了。” “她对你,就是一见倾心,这是她的实话。”颜悦瑶说。 不等我说话,她接着说: “我当初给你说过,她对你,即便不是喜欢也是有意思、感兴趣,只是这么看我还被瞒过去了,没看出她那不是有意思,直接就是喜欢。 她用玩笑做伪装,其实说的都是心里话。 能把我瞒过去,也算她没白在风月场上混迹这么多年。 当然,上官这个人还是功利的,她能被你折服,情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对你这个强者发自内心的仰慕,她知道跟了你比跟她以前的任何一个靠山都要有强的多。 你看他给戴文涛说的那些话,哪一句不是透着这个意思。” “好吧,你能给我说这些,让我觉着你起码没有以前那么草木皆兵了。”我说。 “项骜,你可别错理解了我的意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一直都是我的原则,上官云燕想挖墙脚,我绝对不会后退半步,更不会给她机会。”颜悦瑶说。 “哎呀好了好了,谁说我是这么理解的了?你不给机会我更不能给。”我说着就把她搂到了怀里,又说了不少腻人的话,颜悦瑶方说了我句“油嘴滑舌”之后这才把这个危险的话题给转移走。 (未完待续) |
第三段: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还有两个收尾工作要做,第一个是上官的弟弟是在国内放学路上被掳走的,这事经过调查之后发现还不止是“暗黑殿”在派人作妖,而是戴文涛在国内找了一群职业混子干的,由于国内没有国外那样能无法无天的职业黑帮,所以怎么界定这些混子的性质,还真不好说,可以说他们是黑社会,也可以说他们就是一帮痞子,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年其实也是这种类型,只是我不会干这么龌龊的事情,当初我在老家那边作为一个混子头名声在外时也有人找过我,什么花十万块钱废掉某某人一条腿之类的,只是这样的活计,我从来不接,我当年打架打的多,但只为三种事:义气,兄弟,女人。 从来不为钱打。 所以我当时是个铁杆死党一大帮,却兜里很少有能超过二十块的穷混子,有时候想想当年的窘境,再看看现在已经有了一份能与尤家比肩,足以影响国际局势的庞大基业,真会有中恍如隔世的感慨。 言归正传,戴文涛找这些本地混子干这个,性质其实和弄一帮“非职业海盗”的渔民去充当看守差不多,他找这些人而不用“暗黑殿”的正规军,我估计是他知道这些事一旦被我们给盯上,那是正规军还是小痞子,结果都是被干掉,没有本质区别,所以还不如节省点有生力量,让这些见钱眼开的作死货去当炮灰来的划算。 而参与此事的混子,我也决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前我碰到涉及到国内的事情,比如当初认识云处易时打掉那个借着我的名头搞“裸贷”的所谓外甥,我就是把他审完之后交给了国内的司法部门,可这次我不想再这么干,因为这次我要他们受到更加残酷的惩罚。 不过我并没用什么致残致死的办法直接收拾他们,而是命令情报部设了个骗局,把这些参与此事的人都集中到一起,骗他们去海外有一个发财的机会,等都上了船,直接卖到南美洲挖银矿去,那到时候是死是活那就跟我没关系了,至于这个骗局是怎么做才能让这些人都上当,那就是情报部的事情了,我不会过问,而情报部里专门就有善于并负责设置骗局的专家,因此这点事对于他们来说属于小意思,而他们也没有让我失望,参与上官弟弟绑架的,一个没落下,现在已经全在南美洲某个地下上百米的矿坑里抡镐头呢,抡的慢了就得被凶残的监工轻则暴打一顿,重则吊到外面示众。 第二个事就是抓捕戴文涛本人,这个老王八蛋我是绝对不能放过的,通过调取各处的监控结果,可以确定的是,戴文涛肯定没离开“长石崮”,他肯定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藏着呢。 那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派人在整个“长石崮”里无死角的地毯式拉网搜索,别看这地方大,但架不住几十万大军进驻后一个角落都不落的搜索模式。 最终,搜索人员在一个类似地窖的地下结构里发现了他,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他的随从以及那个小柔的风尘女子,还有叫“桑妈妈”的老鸨子。 将这些人全部抓住后我都没看,直接送到了上官云燕那里,并且我告诉她,这些人想怎么处置,全看她的个人意思。 戴文涛在被抓住带过来见我的时候,说: “项骜,我料到你会下毒,就没吃你送来的军粮,只是没想到你下的毒检不出来还如此歹毒! 几十万条性命在你眼里如草芥一般,你真够狠的,怪不得你能这么快的崛起,你比‘暗黑殿’更狠!” “你说我歹毒?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倒打一耙的本事学得不错,‘暗黑殿’里教的吗?不过你说我比‘暗黑殿’更狠,这个我承认,因为对付恶人要比他更狠一向是我的原则。 而几十万条性命,我曾满心诚意的想要接纳它们,可它们却用这种方式来回答我,并且还把我收拾它们的机会主动送上门来,你说我留着它们干什么?过年挂起来吗?”我说。 戴文涛点点头,随后又说: “你肯定知道上官云燕以前是什么出身,你的女人是个被人一群男人调教出来的货色,你一点也不在乎?”戴文涛说。 “你话里的错误我没心情纠正,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上官现在是‘山海集团’的人,她为‘山海集团’尽心尽力,‘山海集团’也会保护她,给她所需的一切,而唯独不会在乎她的过去。 英雄不问出处,她的那些不幸和我无关,我要做的就是不让那些不幸再次重演。 而你给我说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让我生气还是让我对上官的印象减分? 算了,周洲一开始就给你说过,你没资格和我对话,准备两句遗言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没再多听他的一句聒噪。 而随后上官云燕对他的处置也既直接又凶狠,她铆足了力量,一拳打在了戴文涛的喉咙上,将这个著名的“老好人”颈椎打断,一击毙命。 我当时不在屋内,但听到骨骼碎裂后又是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也许戴文涛的死,让上官云燕心中那口积淤已久的一口怨气彻底散开了吧。 (未完待续) |
(九十五)目标:“十字坡”(上) 而对于戴文涛来说,可能到死他都死的很惊奇,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上官云燕是一个长相绝伦但身体柔弱的名妓,和武林高手、功夫这类词汇是完全搭不上关系的,如果上官云燕给我说两句他的坏话,让他死的很惨这肯定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会被这个曾经的名妓给亲手一拳打死。 打死了戴文涛,他的几名助理被扔进非作战人员的俘虏之中,与他们一起干活挣工资去了,而在此之前他们和戴文涛一样,都被情报部严加审讯过,将能挖出来的有价值信息都挖了个干净后,这才做的最后处置。 至于小柔和“桑妈妈”,我也交给了上官云燕,她许是对这二人还有感情,并且也知道这俩人是被迫的,所以也没难为她们,只是每人给了一笔钱,让她们出去换个职业,重新生活,这倒与我给周舟做的差不多,总之就是这个职业到哪里说也不光彩,有机会跳出去没人愿意在里面待一辈子。 这一切都处理完后,上官云燕趁着一个颜悦瑶与周洲都不在,且我也把手头重要军务都处理完的机会找到我,说: “奴家见过项王。” 我一看她这来的这么“巧”,就知道这是“早有预谋”,便笑了笑,说: “从今天起,我得给你立个规矩,以后别‘奴家奴家’的自称了,听着别扭。” “是。”上官云燕轻轻的回答。 “那说正事,来找我有什么情况吗?是投资方面的审批需要我决定还是别的?”我说。 这话纯属胡扯式的明知故问,因为投资方面的事别说她一把抓,就是需要审批,那也得找周洲去,周洲实在决定不了才会来找我,而这样的事在投资领域基本不存在。 具体是为什么来找我,这个我心里跟明镜一样。 那边,上官摇摇头,说: “项王,您真的不在乎我在‘暗黑殿’受训时的那些不堪吗?” 我知道她得说这个,就说: “那你希望我在乎,还是不在乎?” 上官云燕闻言笑了笑,但转既又换了一个表情,这个表情是在她脸上少见的严肃,随后就听她说: “我既希望不在乎,也希望能在乎。” “咱来这是玩绕绕口令呢,那为什么既想在乎也想不在乎?”我说。 “因为我希望不在乎,这很简单,因为那是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我自然不想项王放在心上;而我希望在乎,是因为只有在乎,才说明项王心里有我,如果您一点也不当回事的话,那只能说明您对我一点点私情都没有。”上官云燕说。 “如果是那个你最不想看到的结果,那工页这孩子,根本就不会被生下来。”我说。 上官云燕听我这么说,刚才严肃的表情登时就有了光彩,她又说: “项王,我多希望在这里刚见到戴文涛的时候,您给我说的那些话,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的。” “半真半假的事情,别太放在心上。”我说。 上官云燕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凑过来把手放到了我的手上,随后才说: “项王......” 她只说了这两个字,说的时候那眼神柔情似水,看得人心驰摇曳,她真的是清纯这种风格巅峰,用当初那名战士的话说就是“绝尘”,我经常再想,如果没有颜悦瑶的话,她现在可能早给我生好几个孩子了,但既然有了更好的,我就不会两人,虽然我有时候对她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冲动,不过只是偶尔,只是很淡很淡。 更何况颜悦瑶现在还在不远处,所以我手一翻,变成了我抓着她的手,并说: “上官,我以前说过,咱俩的距离还是保持一下的好。现在,太近了。” 说完,我就把手松开,摆正了姿势。 而上官云燕刚才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又低垂眼帘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再次抬起头时,说: “起码比以前强得多了,不是吗项王?” “上官,你与我育有一子,到什么时候这个身份我不会忘,也不会否认,不管我当时是以一种怎样的状态让这个孩子出现,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不逃避。但是......算了,这些话对于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不说也罢,你都懂。”我说。 “不管怎么样,我会再接再厉的。”上官云燕说。 “那你加油。”我笑着说。 她听我这么说,也笑了,然后说: “奴家告退。” 我向她伸了一根手指,表示说错了,她这才改口,又说: “项王,我告退了。” 我点点头,她随后离开。 而这,是我在攻下“长石崮”之后唯一一次能拿出来说私人问题的空闲时间,并且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因为在“长石崮”之后,还有一个“暗黑殿”在此地的重要据点需要攻克,那就是“十字坡”。 这个地方不仅是这里的重要据点,更是整个“无峰山”地区的最后一个堡垒,拿下了它,整个“无峰山”的支撑点就全没了,剩余的那些小据点,还有零散在四处的守军,便都不堪一击,不足为虑,那么也可以说,只要再拿下了“十字坡”,基本就等于拿下了整个“无峰山”。 所以我目前处理的军务,几乎都是有关于对攻击“十字坡”的军事准备的,如何调动几十上百万大军并针对目标情况制定作战计划这些过程又多繁琐三言两语难以讲清,总之就是并不简单。 而在处理这些军务的同时,还有一个大事我每天都得盯着,那就是夹在“蜈蚣岭”与“长石崮”之间建造的那一大片矿厂,现在拔掉了“长石崮”,矿厂们是彻底的安全了,施工速度也达到了最高,基础设施也在飞速建造,目前已经有达到40%的矿厂投入生产,配套的铁路、公路、码头这些也投入使用,以确保它们的生产能够迅速运出去,然后变现、发挥作用。 虽然很忙,但让我欣慰的是这一切努力都很值得,第一批投产的矿厂已经产生了经济效益,并且相当可观,看着周洲给我报上来的财务报表,原本处于平衡状态的收支授予在这开源之下开始向着更有钱倾斜了,并且虽然目前又40%的矿厂投产,可却远没有达到设计最高产量,距离达到还早着呢,如果所有矿厂都投产了,都能达到最高产量,那整个集团能调动的热钱,将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数字。 正所谓财大气粗,在收入上有了这笔最坚强的保证之后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底气比之前直接提了好几个档次,之前别看动用兵力,调动军用物资,投入军费上都挥金如土不眨眼,但实际上那是因为有这个并要,另外倾举国之力才达到的,为了打赢这场战争,现在除了必须的部门之外,其余的所有产业都在围绕着如何支援作战运行,但现在,随着这些热钱的源源不断涌入,维持眼下的战争强度与规模,从以前需要倾举国之力变成了可以比较轻松的完成,只是现在还不是将生产力从战争中解放出来的时候,“暗黑殿”一天不灭亡,这根绷紧的弦就一天不能松懈。 只是我也不能太苦了全国上下这么多日夜拼搏为了打赢而奉献的人们,包括全军的将士,包括后方的技术人员、高级产业工人乃至各行各业的从业人员,尤其是与参战相关的行业。 为了增加他们的积极性,我决定提高了所有人的福利,然后对他们的薪资水平也连升数级,不过他们自从开战以来所表现出的精神,已经是非常积极的了,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伟大的事业中来,所以增加福利与薪资,与其说是为了提高积极性,更不如说是我对他们勤奋努力的一种肯定与褒奖。 当然,这些举措所增加的投入相比起为了更好的打赢而继续扩军的投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后者才是占了新投入的大头,更多的无人军工厂、各型复杂武器平台的生产线、高新武器的研究室全部统统上马,只要能增产增效,任何条件,我都全部开绿灯,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在“超级工业化”的生产力与海量的财富这双重加持下,“山海集团”的军力增长曲线便开始从以前的四十度角迅速向上攀升,连续突破五十、六十、七十度,达到八十多度,接近于直线上升了。 而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从开战前后产生的实力飞跃,最重要的倚靠,就是“主城”的技术遗产消化,是它让我们步入了“超级工业化”时代,从开发的那天开始,时至今日已经有成千上万的技术成果被转化成生产力实现应用,可就算是这样,按照冉业成的估计,这站到我们能够开发的“主城”技术遗产,也不过1.8%左右,这座巨大的宝库距离我们彻底挖开,还早着呢,况且这还没算我们暂时无法开发的那些太过高端的东西。 因此,除了增加军费,这第二大头就是增加对“主城”那边的技术投资,这笔钱将更快更好地产出新成果为我们服务。 不过即便如此,加上原有的收入,我们的财政收支仍然有相当的盈余,这部分盈余主要分为两块,小块的进行对外援助,拉拢盟友,扩大实质层面的硬实力影响力,这与“文化自信基金会”那种软实力影响力增加正好是互相配合。 而大块的,则收入国库,充实作为“压舱石”,平时可确保经济环境的稳定,战时可作为备用应急款。 与此同时,针对“十字坡”的侦查与作战部署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达尾声时,我军已经用180万大军对“十字坡”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半包围,并另有50万作为后备力量在二线待命。 在火力方面这就更不用说了,所有能用的大家伙全部部署,特别是“武道”系统的数量也翻了倍,与前线部队的部署一样,以半包围的形式,利用山头的制高点,绕过地形阻挡,齐刷刷的都瞄准向“十字坡”。 另外,还有一种全新型号的弹道导弹也被运抵前线,这种导弹的设计是经过从开战以来的多场战例总结经验,根据前线需要而研制的,它的体积与重型洲际导弹相当甚至要更大,发射重量根据不同载荷可以达到275-300吨之间。 这个重量如果拿出去比的话,那堪称是世界最大的导弹,但是它的射程却并不远,在满载荷之下,只有1500公里,相当于刚刚迈过了中程弹道导弹的门槛,而它的特长,就是载荷大。 寻常的弹道导弹,近程的一半在数百公斤到1吨之间,中远程的则在2-3吨左右,洲际导弹看情况,轻型的射程更远而载荷与中远程相当,重型的则能达到5吨以上,也可以说5吨载荷是重型洲际导弹的一个硬性指标,而最高者像前苏联的R-36M,也就是北约所说的SS-18“撒旦”,该导弹在16000公里的最大射程下的最大载荷,能达到8.5吨左右。 相应的,R-36M的发射重量也是冠绝全球,达到了210吨。 而我们这款新弹,它的射程只有1500公里,但发射重量比R-36M还大一大截,这载荷的增加幅度是可想而知的,特别是这还不是唯一的增长点,该导弹的载荷增长点主要有二,一是它射程近,所以不像洲际导弹那样需要一二级,或者最起码是第一级的助推段,这两段或这一段的重量往往就能占掉全部发射重量的一半以上,把这部分省掉了,那就剩去了大量的燃料、结构重量的负担,解放了这部分巨大的重量后,就全能用在载荷上。 二是该导弹本身超大的发射重量,除了满足1500公里射程的基本所需燃料、结构重量之外,其余的重量也都用在了载荷上。 再加上冉业成旗下的“导弹与制导武器研究院”为它专门设计了一个尺寸极大的弹舱,用来容纳巨大载荷所需的空间,要不然能带这么多却没地方带也不成。 有了这些作为保障,这种新导弹在1500公里内,一次能够携带65吨的载荷,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架重型运输机在不考虑航程下的最大载重量。 向1500公里外一次投射65吨的火力,这个投射效率已经超过了战略轰炸机,像美国以载弹量巨大而著称的B-1B“枪骑兵”战略轰炸机,在载弹量达到30吨左右时,作战半径就得缩短到1000公里左右。 然而相比战略轰炸机,导弹是一次性产品,造价低廉且突防能力更强,面对严防死守的目标时,比轰炸机更合适。 当然,在面对大范围分散目标时,轰炸机的打击效率、任务弹性肯定要比一枚大导弹好得多,只不过眼前“十字坡”还有后面可能面对的各种“暗黑殿”的坚固堡垒以及较为密集且拥有完备防空反导体系的大军时,这导弹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 它的到来,将成为我军战役一级最新、最顶尖的攻坚火力主力,而它的代号,就叫做“重锤”。 “重剑”导弹的直径超过6米,远超现有任何洲际导弹,头部巨大的整流罩最粗处更是达到了7.3米,推力只有一级火箭,从外面来看又短又粗,好似小胖子的身材。 并其弹头与弹舱都做过相应设计,可以不通过飞跃大气层就能投弹,这完全满足了在地下作战高度相比外面较低的环境,不过这其实并不难,因为它的射程近,所以本来对飞出大气层这种打高弹道的需求就不大。 这次一共运来2000枚“重锤”导弹,这么重的导弹,用机动式洲际导弹那种安装在发射车上的发射形式肯定不行了,最好是像部署在“马达加斯加”的“轩辕”导弹与后来研制的重型洲际导弹一样,采用地井部署,不过地井结构复杂,在这里要现修建的话太麻烦了,所以肯定不能用,而最适合的办法,则是在导弹发射中比较冷门的铁路发射。 这种发射模式在地表军事强国之中主要应用国以前苏联及现在的俄罗斯,还有国内为主,美国曾经做过相关研究,不过最终放弃了。 其代表产品是前苏联的SS-24和铁路型号的东风-31、41为代表。 而这些都是洲际导弹,它们起的作用就相当于“陆地核潜艇”主要用于核反击,补充地井与公路机动之间的空白。 铁路机动部署最大的好处是因为列车的载重能力远超过公路车辆,所以它能够携带并发射更重的导弹,所以打击能力要比公路机动型要强得多,而以列车作为平台,在铁路上飞驰就又具备了强大的机动性,这便比只能固定发射,容易暴露,被攻击时不能躲只能硬抗的地井型要强。 只是列车的载重再大也没有一个独立的地井承载能力强,铁路机动受限于铁路网的建设,没有公路机动灵活(因为公路机动也可以去没有公路的越野路段,不是只能在公路上跑),所以铁路机动的导弹,优势是相对于另外两种的劣势,真比优势对优势的话,铁路机动也有自己的缺点,只不过正是因为这种相对优势,才能填补后两者的空白。 现在,为了建造矿厂将矿石成品运出去,铁路与公路等配套设施都已经铺设、建造起来了,而搭载着“重锤”导弹的列车,就部署在这些铁路上,这些铁路为运输巨量的矿石而设计,都是正儿八经的载重铁路,所以承载力上是毫无问题的。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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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目标:“十字坡”(下) 除了2000枚“重锤”导弹之外,还有用类似思路研制,名为“怒目”的轰炸机,所谓类似思路就是该轰炸机起飞重量巨大,也达到了300吨级,尺寸比目前集团装备的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还要大,但作战半径只有1000公里,才相当于歼击机的水平,而省掉的载油量就变成了载弹量,它的载弹量在1000公里内活动时可达到70吨以上,如果投放小直径炸弹这类弹药,那它的弹舱里一次能容纳上千枚。 “怒目”轰炸机这次一共运来了100架,相对于2000枚“重锤”导弹这个数字很少,这并不是因为集团的生产力达到不到制造更多的“怒目”轰炸机并运到这里来,而是这里地形限制,无法在短时间内建造这么多的机场,不管是跑道还是机库,特别是这种轰炸机体积巨大,重量巨大,需要的跑道级别非常高,现有的跑道都得经过临时加强后才能供其使用。 机库也要非常大才能将它容纳进去。 因此,在研究了目前本地我军航空基础设施的容纳量后,决定拉过来100架,而现建机场的话,不是不行,而是时间上会延长,也没那个必要。 不过作为轰炸机,只要不被击落就可以反复使用,按照理想状态的使用频率,每一架“怒目”轰炸机在24小时内都可以出动架次相当可观,可以有效弥补在单位数量上相比只能一次性使用的导弹的劣势。 然后,我们还准备了一种新型的电磁巨炮,该炮与“重锤”导弹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为依托铁路使用的火炮,这也是一个古老概念的复活,而这个古老的概念既在一、二次世界大战中有广泛运用的列车炮。 列车炮,顾名思义,就是以列车作为底盘的火炮,同样是发挥了列车相比其它地面载具的巨大载重量,列车炮的口径、吨位、射程都远比普通地面野战炮兵的火炮要大的多的多,是唯一一种能在火力上与舰炮,特别是战列舰主炮对抗的陆基火炮,像多年前我们在波兰“猫头鹰山区”的“鹰堡”之中发现的那门“古斯塔夫”巨炮的同型产品,就是列车炮的登峰造极之作。 只是后来航空工业的发展,战术航空兵的飞速进步与导弹的崛起,让笨重的列车炮迅速失去了存在价值,成为了历史。 但正所谓历史是螺旋上升的,当年被淘汰的概念可能会在很多年后因为技术的进步而重获新生,现在我们研制的这种电磁列车炮就是,它一共有12节车厢组成,其中4节为供能车厢,里面安装的是箱式核反应堆,为这门巨大的电磁主炮提供发射所需的电磁能,还有3节为弹药车厢,里面装满了该炮所使用的多种弹丸,总弹药基数为80发,再往前的3节车厢为控制车厢,全车的射击、行驶包括自检都由装在其中的一台超级计算机完成。 最后两节车厢则驻扎了包围全炮的警卫排,里面部署有一个满编排的精锐“新型战士”,他们的职责很简单,就是在主炮展开射击的时候,防止有小股敌人,诸如特种部队、侦察兵这样的力量渗透过来对火炮实施破坏。 而这种电磁巨炮的名字,被命名为“披靡”,取任何目标在它面前都将披靡之意。 “披靡”巨炮口径超过“古斯塔夫”的800毫米,达到了1200毫米,也就是这炮的内径有1.2米大,一个儿童甚至可以直接站在里面,而发射的弹丸也都是10吨起步,最重的攻坚弹甚至达到了20吨,内装的高能炸药则统统都是5吨起步。 这一枚炮弹比起一枚“重锤”导弹、一架“怒目”轰炸机的投掷量不可相提并论,可那只是一枚炮弹,而一列“披靡”巨炮有80发的备弹,这些炮弹能在作战中以每两分钟一发的射速于两个半小时多点全部发射出去,如果这么平摊下一下的话,它的弹药投掷量可就不差了,而它相比于导弹与轰炸机最大的优势,还在于能够只要炮弹跟得上就可以持续不断的轰击,没有导弹的一次性,也没有轰炸机的起飞降落,只有开炮开炮再开炮,其火力持续性要高于这两者。 “披靡”巨炮一共被运来了200门,它们都装在列车上,都行驶在载重铁路上,展开后将随时向敌方目标发射出去最致命的打击。 总而言之,“重锤”导弹、“怒目”轰炸机、“披靡”巨炮,它们三个是各有各的优势,互相配合之下又能很好的将各自的劣势弥补,形成一个没有短板的超级打击体系。 而在这三种新型武器全部到位后,我军就形成了史上最强的攻坚与火力投射力量,它们也成了我们拿下“十字坡”以及后期其它类似战斗的“三剑客”,谁要挡路,谁就要在它们的打击下灰飞烟灭。 “三剑客”的全面就位,让我对怎么拿下“十字坡”有了更多的期待,而再配合上已有的其它武器,诸如各型导弹、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武道”系统,还有作为“杀手锏”的“引力炮”,以及大量电磁助推火箭炮等等等等。 它们聚在一起,配合着一二线共数百万大军,足以让任何敌人在其面前颤抖。 话说至此,就有必要提一提这个“十字坡”本身了,它之所以叫这么一个名字那也不是乱起的,因为它所在的问整体地势就是坐东向西,而整个“无峰山”的走势就是东高西低,并且是越往东越高,它就像“砚池口”的“背奎谷”一样,几乎位于“地图边缘”,顶在背后的就是无边无际的实心地壳,也就是说,它是位于整个“无峰山”的平均最高处,所以它的地形从宏观上来看,就像是位于一个巨大无比的山坡上一样。 这是“十字坡”中“坡”的由来。 至于前面那个“十字”,则是因为它的位置周围同样被群山包裹,只是有四座山分部的很有规律,凑在一起正好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十字形”,当然根据山脉的走向,这个“十字形”不会这么标准,但从大致上看基本就是那么回事。 而“十字坡”还有一个和前面的“蜈蚣岭”、“长石崮”最大不同之处,那就是后两者的主要部分都在山体内,露出地表的部分很少,即便是“长石崮”也不过是有三条地表阵地防线而已,其主体也都在那些坚固的“崮”之内。 但“十字坡”正好相反,它的主体部分全部在集中在这个“十字形”之中,反而几乎没有山中部分,关于这个问题我军通过各类侦查、情报搜集之后,发现原因竟然那周围的山,特别是那四座形成“十字形”的山,全都是休眠的火山,只是因为休眠的时间太长了,上面植被茂盛,火山口也被填死,所以从外面几乎看不出来是火山,可即便再不像,它也是休眠而不是死火山,休眠火山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内部的熔岩活动更是非常剧烈,那把火山挖空了住进去这自然属于作死行为,所以“暗黑殿”在这里的布置也就自然没有像前面那两处要地学习,只能将所有设施都建在外面。 这些建在“十字形”里的建筑物,则基本都是军用设施,里面即便是生活设施也是驻军所用,说白了就是那里面没有平民,经过观测也没发现多少非作战人员,虽然不是一个都没有,但的确少得可怜,比例和前面两地完全不同,相比之下,这里更接近全军事化。 而这一点也让我很高兴,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放开手脚,没有丝毫顾忌的展开火力打击了,要不然里面再混杂上个十几万几十万平民的话,一起打掉不是不可以,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那么做,即便我再“背奎谷”一战时曾经打掉了数百万平民,但那就是万不得已,不打不行,如果我当时有的选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吸纳其中的优质人口充为己用。 在敌军兵力方面,通过侦查数据的汇总与估计,最终得出的数字大约在55万上下,这个数字不高不低,反正在220万的我军面前,不能说不值一提,但也是并不难打。 更何况在远程火力方面我军的优势已经从最开始的优势明显再到绝对优势,至此发展到“单方面屠杀”的程度了,它们的远程火力单元根本没法露头,露出来就会被我军迅速打掉。 为了这事,我派出大量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与有人战机在它们的上空带弹巡航,目的就是随时干掉任何露头的目标。 现在,它们的一线人员全都躲在“十字形”外围的工事群里,二线则在“十字形”之中的建筑物里。 我的准备是,让它们在接下来的火力准备之中彻底粉身碎骨。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作战参谋向我报告,说: “报告项王,前线询问是否按计划开始打击。” “按计划进行。”我看了一眼时间,如是说。 而按照原计划,攻击将在1分钟后火力全开。 “是!”作战参谋说。 随后他将我的军令传达出去,这60秒的时间眨眼就过,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万炮齐鸣,2000枚“重锤”导弹一次就打出去了500枚,而“怒目”轰炸机则全体起飞,一次将最大载荷全部扔了出去,“披靡”巨炮也全部展开,以最大持续射速对准目标区域展开猛击。 再配合其它导弹、火炮、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多用途歼击机,以及“武道”系统,数以几十万吨的弹药从天而降,而这几十万吨可不是所有的总数,只是一个时间段的投射量而已,而这样的时间段,如果划分起来的话,那足足有10个。 当火力准备结束之后,通过计算,整个开火期间,共消耗了370万吨的各型弹药,这已经非常接近摧毁“背奎谷”时所用的400多万吨了。 只不过这里的面积虽然比“背奎谷”大,可建筑物却没有“背奎谷”那么抗打,所以反而消耗量要比它更少。 而经过370万吨弹药的犁地式攻击后,整个“十字坡”内的所有能看见的工事、建筑、设施等任何人造物,全部被轰为齑粉,损毁状态比“背奎谷”更严重,“背奎谷”被炸的起码还有瓦砾堆,而这里连瓦砾都没剩下,因为所有的瓦砾都被炸成粉末再后续的弹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给扬到附近的山坡上去了,所以距离轰击区比较近的那四座山的山坡,全都变成了灰色,那是建筑垃圾的颜色。 由此,“十字坡”本身不仅被炸成了一片白地,连整个地表的高度都被削平了一大截,硬生生的被炸成了一个“山中盆地”。 火力准备完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全军出击了,180万一线大军分为18路,以每路10万人为一个集群,从正面及左右两翼发动进攻——如果不是这地方后面就是实心地壳没法绕的话,那它就不是三面受敌而是四面楚歌了。 按理说,经过这样的打击后,百万大军再杀过去,无非就是打扫一下残局,将侥幸没死的给抓了俘虏也就完了,能遭遇到有组织抵抗的可能性很小。 而我们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很多集团军军长更是向我表示这次进攻出动这么多兵力完全没必要,此次进攻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为实际上只要十万人甚至几万人就够了,对付这股还不一定存在的残兵,一次出动上百万兵力动员起来是在有些杀鸡用上原子弹,有些太过浪费的意思。 这个道理我自然不是没想过,可“暗黑殿”守军不是傻子,它们不可能不知道躲在工事里和后面那些建筑物里的下场只有被我方铺天盖地的火力给炸成灰,但它们还这么做,等于是在找死,这种行为非常不对劲,哪怕是它们像“长石崮”的守军那样诈降,我都感觉比这个可信。 所以从一名统帅的角度见,我本能的预感,这事没那么简单,我感觉这些家伙绝对没憋好屁,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是55万军队?怎么可能就躲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着被我们统统炸死?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但在召集“高级参谋会议”的时候,大部分参谋官,对我的意见都是表示支持的,其中作为军事方面除了我与冉业成外最高主官的“参执总长”颜悦瑶也坚定的站在了我这一边,并且她分析局势所列举的佐证也与我上述所说的基本一致,也就是我俩想到一起去了。 在众多参谋中,有一名非常擅长丛林战的年轻军官看到“十字坡”附近大量山脉上绵密如乌云盖顶的密林和险峻的地形后就说: “这地方如果充分利用起来的话,那树林里藏进去个几十万人,只要伪装的到位,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等着进攻过来,用短兵相接的方式打丛林战,谁进攻就绝对是谁的噩梦。” 他这番话一下点醒了我,我没说别的,直接对作战参谋说: “这附近山林都侦查过了吗?” “回项王,侦查过了,但是没有发现太多敌军痕迹。”作战参谋说。 这话并没有让我打消心中的疑虑,我看了一眼电子沙盘后,接着又说: “这些地方的植被如此完好,都是没经过火力打击的,现在立即命令火力集群,给我把这几个山头上的树林都覆盖一个遍!” 面对我的命令,作战参谋却犹豫了,他说: “项王,现在发动火力覆盖怕是容易误伤。”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百万大军这时候已经发动全面进攻了,其中不少就是专业的山地部队向着山头进发的,看了一眼他们的行军进度,的确,如果这时候打,那打不打得着敌人先不说,首先就把自己人给打了。 而要撤出来再打,这太折腾,况且我在没有十足把握确定那些森林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下让进攻部队回撤,然后再动用大批火力去打,万一猜错了,那就是个十足的决策失误。 就在我有些举棋不定这会儿,前线的第一份战报传达回来了: 战报来自于“山地第一师”,他们表示自己在所在山头上,遭到了“暗黑殿”守军的大规模袭击! 这一下就坐实了我的预测,但来不及我去下达命令,更多类似的战报如雪片一般向着总指挥部飞来,其中最夸张的是进入“十字坡”的第一支部队,竟然遭到了来自于四个山头上四个方向的攻击,这些攻击居高临下,火力密度巨大且机器突然,这导致这支部队遭到了重大伤亡。 除此之外,遭到小股袭击的战报更是不计其数了,至此我大概了解了“十字坡”守军的盘算,并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它们根本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在我们进攻之前,将这55万守军全部化整为零隐藏到了附近的山林之中,等的就是我们的地面进攻开始之后,用游击战和丛林战将我们拖住,抵消我们的火力优势并尽可能地对我们造成杀伤! 我们上当了,这些家伙真他妈够狡猾的! 只是55万人的隐藏和调动,还是钻入山林的动作,绝对不是几个小时几天就能完成的,它们起码在我们在对付‘长石崮’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这才能在进攻之前准备好。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它们发现我们不上‘长石崮’守军诈降的当,发现先放过我军先头部队过‘长石崮’然后关门夹击的战略无法实施之后就退而求其次的开始这么部署了,这是知道‘长石崮’必然失守做出的困兽之斗。” (未完待续) |
(九十七)“对症下药”(上) “可是项王,如果它们能将55万兵力分散进山林之中的话,我们在工事群和‘十字坡’那些建筑物里发现的人又是谁?”一名参谋如此发问。 “那只能是平民了,不会是别人,只是这些平民的身份还有待确认。”颜悦瑶说。 “但是总长,我们侦查的结果,是‘十字坡’并没有平民或者是数量很少,能填充进这些地方,还把我们骗过去所需要的总数至少不能低于30万,这么多平民它们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还是那名参谋说。 颜悦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电子沙盘看了足足半分钟,她的眼神一遍遍的扫过整个地图,最终她忽的抬起头,说: “我知道了,这些平民,是在周围其它小心据点里‘搜刮’过来的,这与项预测制造在‘长石崮’的阴谋失败之后就开始运作正好吻合,这么长的时间,‘十字坡’的守军除了将自己的55万主力化整为零,还通过地下通道为主的运输方式,联合没被我们打掉的大小据点,将里面的平民全部集中到了这里,你们根据情报统计,立马算一下,这些据点里的平民总数大概有多少。” 话罢,参谋们与情报部的副部长立即带人展开计算,在超算的辅助下,很快就有了答案,这个数字是31万,可以说和猜测的情况对接的几乎严丝合缝。 这也证明了颜悦瑶推测的正确性。 看到这个数字的颜悦瑶,短叹了一口气,然后说: “我们集中精力对付这三个主要据点而将威胁小的那些据点暂时放过,想的是它们即便把这些地方的兵力都集中起来也构不成什么大威胁,没想到它们能这样利用自己的平民,给他们换上军装,假装成正规军,当我们火力准备的靶子打,给真正的主力分散提供掩护,充当肉盾,这样的做法,简直还不如像‘蜈蚣岭’那样直接全部坑杀来的干脆。” 说完这话,她又轻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情报部副部长,那个眼神带着几分上级对下级办事不力的不悦,随后说: “特工潜入侦察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些被伪装成主力的是平民吗?从精气神再从各方面细节都能看出破绽,连这个都搞不清楚,你这个副部长是怎么干的?!” 颜悦瑶发这个火儿也正常,因为抵近侦察的确就是特工的事情,而分辨不出平民假装的和真的主力,这的确是个有些低级的错误。 那副部长知道自己把事给办砸了,也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被训斥,颜悦瑶顿了一下,接着说: “你肯定是感觉这一战必胜无疑,所以有了懈怠情绪,也没仔细分辨就把侦查结果上报上来了,但你看看现在前线的情况,我军主力陷入重围,掉进敌人挖好的坑里苦战不已,你就是第一责任人! 罢了罢了,现在不是追究你责任的时候,立刻,马上给我带人出去,配合军方的侦查平台,把敌军的分布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搞清楚,如果这次再稀里糊涂的,你就不用回来了!” 我在一边听着,心说颜悦瑶在工作上发这么大的火儿那是极其罕见的,除了这个错误的确低级之外,她也是感觉自己作为情报部的顶头上司,自己属下把这事给办成这样着实是脸上无光,也有一定的自责情绪。 而她没找徐布是因为这个任务是她亲自部署的,这副部长与颜悦瑶在官阶上差了好几级,同时又是她的下属,那这次把事情做砸了,被她骂也没毛病。 此时他应该庆幸的是这次给他下任务的是颜悦瑶而不是徐布,因为徐布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人,对属下的业务能力要求非常严格,同样的事如果是徐布来说,那也许他不会训斥的这么凶,但绝对会给那副部长比颜悦瑶更大的压力甚至是惩戒。 言归正传,我虽然也很生气,但对属下不能太苛责,颜悦瑶已经训斥过了我不能再骂一遍,要恩威并施才行,当然如果真是因为玩忽职守而造成的重大失误,那没的可说,军法从事,只是这个副部长还不是这种情况,他属于犯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会犯的错误,虽然作为副部长,这样他也不应该,因为他不属于那大多数人,他是少数精英才对。 而既然要恩威并施,颜悦瑶已经施了“威”,我就得施点“恩”才行,我说: “‘暗黑殿’的守军给这些平民穿上了从仓库里拿出来的动力装甲,虽然都是落后型号,但至少都是全包裹的,从外面看不到脸也很难分辨实际的身形,我估计这也是情报有误的关键。 快去按照颜总长说的,把接下来的事做好,争取早点回来。” 我最后这句话是对应颜悦瑶说的“如果这次再稀里糊涂的,你就不用回来了!”的话,算是对他的一种鼓励和安慰,这些他自然听的明白,只见他满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颜悦瑶一眼,随后立正敬礼,说: “是!请项王、颜王放心,这次绝不出任何差错!” “去吧去吧。”我说着一摆手,表示可以走了,他这便顶着一脑门子汗,离开了总指挥部。 随后我又看了一眼战场形势,目前整个“十字坡”附近已经打成“一锅粥”了,各处都在激战,绵密的丛林给了敌军最好的掩护,这极大的拉近了双方的交战距离,使我军在武器装备、火力上的优势被大大压缩,同时也使战术的操作空间非常小,换句话说就是想要打赢,那只能用前线部队一点点啃,直到把这些和我们打游击,打丛林战的敌军全部消灭。 但它们熟悉地形不说,人数分散且总量不小,战斗力更是不差,这导致我们真跟它们死磕下去,会有两个大问题,一是战役行程被大大拉长,导致我们的脚步被拖在这里,二是经过不断的消耗和战斗,我军最终取胜后,所付出的代价也肯定不会很好看,那将是一场惨胜。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命令全军后撤,要下这个命令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旦撤了,就等于把刚才苦战得来的战果全都吐出去,往后再打过去,还得费一番劲并付出相当的伤亡。 但是,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只有主力撤出去了,才能全面发挥我军的火力优势,先用强大的火力打击消灭敌方已经暴露出来的有生力量,然后等打完了再派主力上去清扫残敌,这种打法其实还是与先火力准备后进攻的方式一样,只不过换了一个应用情况而已。 长话短说,我把这个决定一说出来,颜悦瑶表示同意,徐布也表示同意,在场的参谋们也表示同意,但前线的主力们,上至集团军司令,下至师长、旅长,基本都反对,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内,那些取之不易的战果让他们就这么放手任谁也不可能毫无压力。 特别是在最一线奋战的冉景成、项阳、项勋表态最明确,项阳甚至给我打过来一个电话,说: “爸,我们为什么要撤?!不能撤啊!它们的防线眼看着就要被打崩了,再让我带人冲一回,一定能行!” “你冲掉了它们这条防线,后面还有十条八条等着你,累死你你也不可能一口气打完这一仗,现在的撤退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前进,赶快给我回来!”我说。 项阳还想争辩两句,但都被我给怼回去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忘了在‘蜈蚣岭’前的那次教训了?啊!” “爸,揭人不阶段,这事您就别再提了,我回去就是。”项阳说。 “我告诉你,以后我的命令你再给我一堆理由,小心我踢你屁股!”我说。 “不敢不敢,项王,属下遵命!”项阳半玩笑的说。 而除了他之外,前线的其他众将再怎么不满、不理解,但他们都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职业军人,我的命令就是如山倒的军令,在这种需要我力排众议的情况下,只有执行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因此最终在我的命令下,180万大军,全线撤离,撤出到距离“十字坡”以西10公里外,建立临时防线,将交战区的控制权暂时全部让了出去。 这一步做完之后,我毫不犹豫的命令各个火力单位给我往死里打,这一次攻击,又是上百万吨的弹药倾泻了出去,将所有发现敌军的山头都从头到尾打了一个遍,俗称“洗地”。 上面高大绵密的植被被打了个稀里哗啦,无数被轰碎的植物残骸铺满了一个个山坡,但等主力再次进攻时,发现仍然遭到了高强度的有组织抵抗、偷袭。 这说明刚才的火力准备杀伤效率不高。 颜悦瑶看着这个情况,开口说: “大量的植被阻挡了弹药爆炸的冲击波、弹片还有高热之类的各种杀伤介质,美军在越战期间用B-52的持续轰炸效果不好也是因为这个,不过这里植被干燥,我建议使用燃烧弹,至少先把这几个山头都烧秃再说,如果火势有失控的危险,可以再用温压弹控制住。” 她说的这个情况我随后也想到了,树林对爆炸的削弱作用非常明显,除了越南的战例之外,更有在那个洲际导弹命中精度还不够高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前苏联为了保护自己的洲际导弹发射井,就会在发射井附近种植大量的树木形成成片的人造林,作用就是被如果爆发核大战,被美军核弹头命中后,因为误差而击中周围的森林,核爆的威力在抵达发射井时便已经被树木大大削减,等实际施加在发射井上的就很少了,而发射井本身的防御力又很高,便能抵挡住针对自己的核打击。 虽然后来随着洲际导弹打击精度的逐渐提高,这一招不再怎么管用了,但它的原理是不变的,那对核武器的削弱作用都是如此,对常规武器的作用就更不用说了。 而颜悦瑶说到火攻,这一下让我兴奋起来了,我一拍大腿,说: “对,就投放燃烧弹,烧死这帮狗日的,不是喜欢往林子里钻吗?那就他妈的都给它们做成‘柴火饭’!” 话罢,火力打击继续,只不过弹药种类从以高爆型为主,改成了以燃烧型为主。 这次一口气投射过去的燃烧弹炸开后足以将任何一个地点瞬间变成熔炉和炼狱,原本想看一场烧山大火的我,却得到了一个失望透顶的结果,什么结果?那就是这些燃烧弹药在炸开后,根本没有出现想象中火势冲天而起并连成一片的场景,只是在原地烧了一会儿,连向外扩散都做不到就最后因为自身燃料烧没了而熄灭。 所有投射过去的燃烧弹几乎都是如此,只有很外围的一些产生了面积较大的燃烧,但那根本不是敌军的主要分部地点。 这让我与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意外,徐布建议将前线的树木作为样本运回来研究一下,这个提议很好,我采纳之后也在取得样本后很快得出了答案:原来这里的只要是敌军主力分部的几个主要山头上,几乎所有的植被上,全被一种液态阻燃剂给泡透了! 好家伙,怪不得连铝热剂燃烧弹都无法在这里施展开,有这么多阻燃剂的存在恐怕就是用光辐射直接去照也未必能点的燃。 而这一切,不用说也能想到是“十字坡”守军为了执行这个化整为零的战略所搞出来的配套行动,它们知道自己躲入密林之中最后肯定得遭到我们的火攻,所以就提前做准备,用液态阻燃剂将树木浸过一遍,等燃烧类武器打过来,也完全不惧。 这让我想到了当初在“主城”的中央森林里和释小悟、何娑莉的遭遇战,这对狗男女当时带人先行一步到达那里,做的手脚就是将燃料全部撒入中央森林的河水之中,利用河水的运转将燃料浸泡入整个森林的土地,然后在我们全部进入后点燃树木,引起大火。 那次的火攻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实在是太凶险了,在燃料加持下的大火温度超过了2000摄氏度,这导致即便穿着动力装甲的集团战士们都难以承受,我们也差一点就被这烈焰所吞噬,要不是最后头顶上那个负责保护中央森林生态平衡的“大气生物”出手,先是狂风再是下雨,将巨大的火势灭掉,那我们也真的就得落一个被烧成焦炭的下场了。 而眼下,这帮“暗黑殿”的守军,居然为了防止我们火攻而“反向操作”,看来这些它们对怎么用火还真是颇有心得,知道如何用火攻阴别人,也知道怎么防止被别人用火阴。 见火攻不奏效,总指挥部的众人全部陷入沉默,而前线将士更是群情激奋,他们要求我下令再攻过去,既然无法用火攻,那就兵对兵、将对将的硬打,看谁能先顶不住。 我知道他们此时求战的心情,但我想火攻不管用那还有别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部队像刚才那样冲上去硬来的,原因还是时间与损失成本都不低。 先安抚下前线将士求战的情绪后,接着便陷入到无计可施的境地,所有人都不说话,都在思考如何破局,正在此时,作战参谋过来给我说: “项王,吕杨吕将军求见。” “他在哪里?”我问。 “现在就在指挥部外。”作战参谋说。 “那叫他过来吧。”我说。 “是。”作战参谋说。 话罢,作战参谋通知了在外面等候的吕杨,他遂快步过来,进门后先向我、颜悦瑶、徐布行了军礼。 我看着他一脸憋着一股劲的表情,就问: “吕将军,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这话得他自己说,所以我就装不知道,而果不其然他说的与我想的完全一致,只听他说: “项王,末将请求参战,前线将士正在浴血奋战,我在后线实在良心难安。” “不让你上自有安排,这没什么良心难安的,吕将军,何时动用你的本部人马,我到时候会有军令的,下去修整吧。”我说。 吕杨的人马与郁花浓的人马一样,都位于那50万人的二线预备队,不在180万的一线部队之中,而他跑过来请战,心态我也很理解,他是目前“山海集团”主要高级将领中,来的最晚的一个,并且也是出身最“不好”的一个,虽然都是从敌对阵营转投,但郁花浓等三人是起义过来的,这个拿出来说不丢人,而他却是在正面战场上被打败了给抓了俘虏然后过来的,这就是古代常说的“降将”,这种人在新阵营里一般都低人一等且容易被人看扁,那为了不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就得啃硬骨头,打恶仗,哪怕打不赢,也得表现出自己敢打敢拼不惧生死的气魄来,要是当了“降将”再畏畏缩缩的,那基本就只能被边缘化踩在脚底了。 而打不赢当然也不是好结果,最好结果是能拿下够大的战功,用荣誉为自己正名,这是最能堵住旁人悠悠之口的,所以除非是真贪生怕死到除了苟活啥也不在乎的废物,要不然每一名“降将”,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立战功,让自己在新阵营里能获得尊重,站得稳脚跟,乃至再获得晋升的可能。 这吕杨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这种一打仗就想上的情绪特别强烈,在打“蜈蚣岭”的时候他就很明显,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后期参战,也把这种情绪得到了释放,只是那一战他肯定没取得让自己满意的战绩,所以现在打“十字坡”,他最希望自己能打头阵,结果外面都打了几个来回了,这边一点要让他上的动静都没有,他这才按奈不住,过来找我请战。 另外,他想加入“先锋营”的申请也写了很多次,作为他上司的郁花浓也次次都向我如实呈交,只是我认为现在让他进入“先锋营”还不是时候,所以一直就没批。 至于他为什么想进“先锋营”,那自然是“先锋营”每战必打头阵,虽然最危险,可也是立功几率最高的单位,这正好符合他的需求。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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