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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199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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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意料之中的反攻(下) 再说两者的碰撞,这一下撞的火花四溅,郁花浓受到这股大力的冲击后向后连退了四步,在第四步时重新站稳身形,而对面的赤狄人反而比她要狼狈,脚下一个不稳挡,差点摔倒,是用火箭筒当拐棍撑住地面后这才没坐地上,从反应上看,这家伙是轻敌了,完全没想到郁花浓这么一个女人竟有如此强悍的力量,所以才脚下一个站不住险些摔倒。 而火箭筒被磕碰的位置砸进去了一块凹陷,另一边的“手持炮”更严重,整个炮体从中间被击中的位置向内凹陷,被打成了一个“C”字形。 打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用了,郁花浓当即扔掉手中的“手持炮”,然后双手往背后一抄,将她的贴身兵器拔了出来,我这下才看清楚,这是一对双剑。 双刀、双枪、双棍的我都见过,但用双剑的我以前还基本都是听说,能拿出来用的,这还真是第一个。 这两柄剑也比较特殊,长度不大,比常见的单手剑要短五分之一左右,但剑身比单手剑要宽的多,宽出了30%左右,其它设计都是标准的双刃剑,两边开锋,剑头处尖锐无比。 郁花浓拔出双剑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几乎就是闪了一道光,连残影都没有这两柄剑便从腰后到了手中,接着纵身一跃,跳起来数米高并交叉双剑在那个赤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从它头顶越过,剑影也随着她的身形一闪,待她再落地的时候,那个赤狄人就已经不动了,站在地上顿了两秒钟后,那光秃秃的头顶上便出现了一个交叉的“X”,随后这个“X”上涌出鲜血并快速扩大,最终向着四个方向一散,变成了四瓣。 郁花浓用刚才那一招,一击之下便将这个赤狄人的头给削成了左右上下一共四瓣! 而从郁花浓随后连回头都没回头的表现来看,这是她平常近战杀敌时候的“正常操作”。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郁花浓从干掉赤狄人后这才正式进入“开挂”状态,随后我就见她一对双剑挥舞起来如同旋风一样,所过之处无不是血光漫天,被击中者基本都是肢体不全的下场,而她攻击的位置,都是目标动力装甲中关节连接处这些相对脆弱的部位,仅此一点,便看得出她的剑法当真是“快准狠”! 但“暗黑殿”这些年发展的动力装甲那也不是吃素的,关节连接处的柔性防弹材料也相当坚韧,我们将缴获的战利品拿回来做过严谨的测试,就那个数据,想用普通的冷兵器砍开就完全不可能,最低的底线也得是宝兵器,并且还得要求使用者有相当的功底,要不然发挥不出兵器的威力来也照样做不到。 而郁花浓显然是都做到的,她的这对双剑明摆着就是宝兵器,至少与当前的“胜天半子”是同级的,同时有了她的使用,这双剑的威力可以说被发挥到了极致,如此强强联手之下,这才让她成了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 这个词用来形容郁花浓是一点也不过分的,因为她这种近身步战不同于绝大多数人都采用的步步为营打法,而是像装甲集群作战时那样打高速运动战,我就看见她整个人漫山遍野的跑,所到之处但凡是被她用剑给来上一下子的,那就是个十死无生,之所以说的这么绝对,是因为我从头看到尾,的确是一个活口都没有,全是当场死翘。 在这个过程中,郁花浓的脚力也被展现了出来,跑的速度比不过颜悦瑶、徐布,也不是我的对手,但要比巴立朗、项阳、项勋时还是有有优势的,这个优势并不体在直线速度上,而是她在狂奔的同时,一点都不耽误手上的动作,手里拿着剑该怎么砍、刺都做的行云流水,和她在平地上站稳了做出的动作根本没有区别。 要知道这可是在凹凸不平且角度较大的山坡上,她还能跑成这样,那可以想见她要是在平地上得比现在更加强悍得多。 所以跑的不慢,又有这样的动作加持,郁花浓这围着主战场跑了一小圈下来,那地上的尸体就也跟着她画了一个圈,如果说别人跑起来留下的是脚印作为痕迹的话,那她留下的痕迹无疑就是敌军残缺不全的尸首了。 仅仅是这一小圈,她就干掉了不下百人,其中还有不少是“飓风”步兵。 不过这中间她也碰上了一个比较难缠的对手,这是个“武林高手”,只不过这个高手不同于之前碰上的那种类似队长的存在,是有更高的职务所以有更高的战斗力,而这个更像一个“精英怪”,就是普通“武林高手”中很厉害的一个。 而在交手中此人表现出的战斗力的确堪称“厉害”二字,他的身手比之前我遭遇过的,还有项阳碰上过的那些队长都要强,并且强了不少。 其中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他的金钟罩已经强到了可以直接对抗郁花浓双剑的程度,也就是说他的皮肉比动力装甲连接处的防弹材料强度更高,普通枪械攻击这个人,肯定是毫无作用的;而且他还是除了眼睛之外,全身上下毫无罩门,根本没有要害的那种,郁花浓使出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攻击强度,一口气打下来把这人从头到脚连削带刺外加挑的打了一个遍,结果留下了一身长条的白印或点状的白点之外再无其它,那些痕迹就像穿甲弹打在了自己打不动的装甲上,只能留下一个撞击过后的痕迹一样,看着就让人有种无奈的感觉。 另外,这人可不是个靶子,站在那里情着让郁花浓打,他的反击也很迅猛,他所使用的兵器是一根纯金属打造的实心八角齐眉棍,长倒不算长,但又粗又重,是那种典型的势大力沉的武器,挥舞起来第一招郁花浓仗着自己力量不小,交叉双剑来了个硬碰硬,结果被这一棍子给砸的差点崩飞了手中的兵器,见对方力猛棍沉,只能避其锋芒开始打游击战,但破不了对方的防,自己又无法硬抗对方的攻击,这就很麻烦,并且对方还具有不弱的远距离攻击能力,比如用棍期间还会偶尔发出一掌,使用“易筋经”的内力隔空攻击郁花浓,几次内力打过来被双剑格挡住,却也发出阵阵清脆的金属碰撞上,同时还会在内力撞击剑身消散的那一霎那,产生明显的火光和烟雾。 总而言之,双方的对战随着时间的拉长,郁花浓逐渐落于被动,主要是对方的攻击无法格挡,同时还能顶着郁花浓的攻击硬来,这种直来直去,猛打猛冲的打法带来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要不是郁花浓的速度够快,还真就够呛。 但郁花浓作为百战之将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又经过十余个回合的交手后,她为了破敌,使出了自己绝招,只见她找到一个空挡,把双剑往自己头后很快速的一撩,满头的脏辫中的一根便被削掉,并随着剑锋挥舞的方向飞向空中,与此同时那脏辫在空中后就转了个圈自动从纠缠在一起的状态分开,分成了两绺头发,这两绺头发落下来时郁花浓伸出双剑主动去接,这接的很准,那头发落在了剑锋上,并顺着剑锋便向下滑落。 随着滑落,这两绺头发迅速没入剑身,就像沉入水中一样,紧随其后的则是两柄剑纷纷发出微光,这是一种蓝中透着白的冷光,当这冷光达到最亮的时候,郁花浓的手里拿的就不像是两柄剑了,而像是两根LED灯管。 虽然不知道这光是什么,为什么会以她的头发为载体,但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两件事,一是郁花浓的这一脑袋脏辫可不是白留的,这是打仗到了关键时刻能起作用的;二是这光的出现,肯定意味着这双剑的攻击力被大大的加强了。 实施也的确是如此,郁花浓双剑放光之后,立即转动身法开始反攻,以前她的剑砍在这家伙身上无法破防,但现在果然不同了,带光的剑锋从皮肤上划过,虽然不能像砍普通人那样当场来个肢体分离,但也能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大口子。 只是这个家伙好像不知道疼,完全没有痛觉神经,而且还因为习练速成内功闭住创口以及其它一些原因导致他没有血,这么大一条伤口,像一张嘴一样在身上杵着,却一滴血也流不出来,仿佛划开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一个橡胶假人。 但能伤到他就证明攻击是有效的,他不疼,不流血,可不能无视伤痕累计起来对他造成的影响,比如说郁花浓几个来回一下来,已经把他身上给划成破布了,两只手的手腕也被双剑挑断,这相当于手筋断了,那双手的作用也就废了,攥都攥不住,还拿什么势大力沉的大棍? 所以他的兵器也在这一刻被击落,没有了兵器的这家伙,攻击力直线下降,虽然还在企图用耷拉着的双手发功攻击郁花浓,但都被轻松闪开,而闪开后迎来的则是更猛烈的攻击。 就看郁花浓将双剑舞动如飞,很有当初徐布在联合国总部大楼里对付那些黑衣人时“以手为刀”的感觉,只不过这带着光的剑毕竟要比手刀更加锋利,所到之处,那真是肉条横飞,由于没有血,所以就不是血肉横飞,因为飞出去的全是肉。 郁花浓以这种如电风扇一样的攻击持续了十几秒钟,那没了大棍无法格挡,速度又没有她快,逃也逃不掉的对手可就惨了,在这十几秒钟之后,再看没有了剑影与那光的笼罩,这家伙的上半身,脖子以下,肚脐以上,包括双臂,全被郁花浓给削成了一副挂着血丝的骨架,覆盖在上面的肉全都没了。 而暴露在外的内脏也因为没了皮肉的束缚而散落了一地。 见此情景,郁花浓抬起一脚猛的蹬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这一脚的力量之大,竟踢的这人暴露在外的骨骼如同遭到重击的积木一样,“哗啦”一下全都散架了。 上半身的散架,让这个人只还剩两条腿在地上竖着,上半身已经变成碎骨落的满地都是,以及一颗躺在地上还瞪着眼睛,张着嘴,像上了岸即将被憋死的鱼一样在不停的挣扎喘气。 为了“杀人杀到死”,郁花浓又补上了一剑,确切的说是两剑,因为两柄剑是同时刺出去的,一只眼睛占一柄,通过两个眼眶刺穿这颗头颅后,她将双剑高高举起,接着往两边猛的一拉,相反的力量硬是将这颗头给扯碎了。 直到这一步,看着那也倒下不再动弹的双腿,郁花浓这才放心。 在她奋战的同时,山上有个两个双人组,或者是一个四人组打的更是把杀敌杀了出新高度。 这两个双人组就是冉景成与项阳,徐布与项勋。 之所以说他们把杀敌杀出了新高度是因为,我发现他们四个竟然在比赛,比的内容自然就是看谁杀的多,杀的快。 而能将四人合称为一个四人组,则是因为虽然四人以“2对2”的方式在比赛,可也有不少配合,互相需要取长补短的时候从不犹豫,这让我很高兴,平时的时候互相比这打,要打配合的时候对对方毫不吝啬,这才是自己人之间的良性竞争。 其中冉景成与项阳这边的优势是冉景成进入“野兽人格”后,这复杂的山地地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比他在平地上还要适合,并且他将热兵器与冷兵器之间的配合也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那“波动炮”与“随心刃”在不同的距离上随时切换简直天衣无缝,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些武器已经不再是武器这么简单,而是被他运用的熟练到如同他身体一部分的程度,衔接之间如行云流水。 这与他“野兽人格”的特长配合起来,此时的冉景成便好似一尊“杀神”,所到之处无不是尸横遍野,这话一点也不夸张,他真能一个人在一个敌兵密集的位置把敌方杀的满眼满地都是尸体,如果不堪这些尸体的统一倒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人在这么短时间里完成的。 而项阳在这期间起到的作用就是“兜底”,啥叫“兜底”?就是冉景成在前面杀的时候,虽然一往无前无人能挡,但两侧总有兼顾不到的地方,这些敌兵会看到冉景成的奋勇突击而从两翼集结起来,对准后背朝向自己,一直在向前突进的冉景成开火,尤其是他的体格大,动作快,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乍眼。 如果任由它们开火,那以它们的轻武器无法直接威胁到冉景成,可里面也不乏一些步兵班组的支援重火力,比如“极电炮”、“矿石炮”、“中子炮”这样的东西,这些玩意儿集火射击一个人的话,那威胁还是极大的。 那这时候跟在冉景成身后的项阳就发挥作用了,他的目标小,再加上这么打大部分敌兵的注意力都被冉景成给吸走了,所以没谁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个项阳,正当它们准备攻击冉景成的后背时,一阵电磁步枪的点射,或者是“释能刀”的劈砍就到了,这些家伙往往到死都没看到杀掉自己的对手长什么样。 而这样的高效配合持续了不长时间,那项阳就已经累积了相当可观的击杀数目,虽然比不上在前面的冉景成,却也比绝大部分战士要强的多。 徐布与项勋那边,他俩的优势是徐布踩着“人面盾”能飞,虽然冉景成使出“猛禽人格”,或者用飞行动力组件也能飞,但他对地攻击时的效率不如有能发射射线的“人面盾”高,“波动炮”的杀伤范围也比较大,空中概略射击很容易误伤自己人,所以他这才选择了在地面开打。 而徐布不同,他的射线是点状攻击,一打就是一个人,并且由于击中必死高致命性与连续性相结合,这让他的攻击异常精确与高效,在空中有他飞过的地方,便能看到下面的敌兵先后一串一片的先是站在原地突然不动了,转瞬后就是惨烈的死亡。 而项勋配合他的方式也与项阳配合冉景成不一样,项阳是跟在冉景成身后打掩护,“收人头”,项勋则是趁着徐布从空中成片杀伤敌兵后造成的混乱,向内猛冲,冲进去后用“胜天半子”一阵拼杀,这些敌兵由于遭到空中的打击而一时无法有效阻止针对项勋的拦截和攻击,这便让他有了得手的最佳战绩。 这样的打法下,往往等徐布再飞回来时,这个区域内的敌兵就能被项勋给清理出一片“空地”来。 那说到四人之间的总配合,就是冉景成负责地面突击,徐布负责空中支援,然后项阳与项勋二人在后面组织战斗,所谓“组织战斗”,指的就是将一些我军打散了,目前正在以小团体甚至是单兵状态在敌群中各自为战的兵力集中起来,由于前两者的高效击杀,再加上后两者的“神补刀”,已经制造了大量对于敌兵来说的“无人区”,而“无人区”内没有敌兵自然就只剩下我方兵力了,这时候将这些兵力集结在一起,四处攻击敌方的薄弱部位并扩大战果,让原本胶着而混乱的战线开始逐渐清晰,并将好几处被隔开的我军兵力又重新会师在一起。 这对于战斗的进程意义十分重大,并且四人在做这件事的同时,那郁花浓也没闲着,她也用了一个异曲同工之妙的办法,且战且集结身边的人手,并带着这批人展开大范围的运动战,从山前打到山后,再从山后打到山脚,又从山角打到半山腰,找个机会还能杀上山顶,总之这么大一座山愣是叫她给打了一个遍。 还要再强调一遍的是:她这可是纯凭双腿在运动,没有冉景成的动力装甲配合“野兽人格”,也没有徐布的“人面盾”飞盘,但她跑的快慢不说,这体力完全没问题,2000多米高的山,正常人从山下面爬上山顶就得用好几个小时并且累个半死,可她却在上面以远超常人的速度疯跑,同时还要战斗、指挥,一样都没落下,做的都相当好。 不得不说,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 除了他们,三名妖将也如上次一样,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熊将军在这次战斗中也化为原形,变成一只巨熊的状态,在山上山下,撕碎它所能看到的一切敌方目标,鹰将军与徐布一样,满天飞,不过它的主要目标仍然还是在空中,以“巨炽”为主,偶尔对付一下“龙蜥”,其它步兵它很少去分散精力。 至于鲨将军,一条大鲨鱼在山上作战,这虽然显得有些违和,不过它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打的却要比之前的山坳那一战还要出彩,它向敌方生动诠释了自己作为一名大妖,在水中能称王称霸,在陆上也依旧不好惹。 而其它的三万妖兵们,对地作战时三种法宝中以“飞天摩轮”与“还复来”为主,“冰火两重天”在地面上也因为杀伤范围太大而容易误伤所以很少使用,但在对付大批“巨炽”时的效果依然很好。 “还复来”因为属于爆炸武器,所以在敌我混杂的位置使用也受到一定限制,倒是在“一对一”的炸“龙蜥”的时很管用,一枚上去不是炸死就是炸个半死丧失战斗力。 以上的作战,几经厮杀后以郁花浓为首的机动兵团,以冉景成、徐布、项阳、项勋为首的突击兵团,以熊将军、鹰将军、鲨将军为首的支援兵团,因为各自战果的不断扩大,而作战区域互相重叠,这种重叠下带来的更大范围的配合让战斗更加向着有利于我们的一侧倾斜。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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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超级精锐”(一) 尤其我方空中力量在这期间对以上三支人马的行动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它们及时而猛烈地对地清扫、对空打击,让三支人马当碰上无法迅速攻克的大团敌兵时也能迅速将其击溃并在反复攻击中歼灭对方。 再随着“巨炽”、“龙蜥”还有“山地战装甲”被大量击杀、摧毁,负责支援的那些之前没用,后来突然出现的隐藏火力点被一个接一个,一群连一群的拔掉,原本遍布山坡的各种敌兵逐渐不支,已经出现了从混战变成被我军包围的现象,我军的战线连成一片时,也正好就是它们被分割的时。 眼看着战斗胜利在望,只要继续打下去,不出两三个小时,我军就能彻底扑灭这次反扑,并顺势向山体内进攻,一鼓作气拿下“蜈蚣岭”主峰。 但也就在这时,山顶上的“炎黄旗”突然被一股巨大的蛮力折断,旗面随着这段的旗杆,向着山下飘去,而再看山顶,上面多出了一个人,这人一身看起来就厚重非凡的重甲,重甲上行龙走凤,华贵异常,给人一种艺术品、奢侈品的感觉,以奢华著称的巴洛克风格的宫殿,都没有他这身铠甲来的贵气逼人。 而穿着盔甲的人,露出了一个头,一体式的头盔此时正向后翻在脖子的位置;当看到他的脸时,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涌来:这是一个阿克谢一样种族的那种人形生物! 尖尖的耳朵,青色的皮肤,绿色的瞳孔,这些都是他们最典型的外在特征。 但这还不是让我最最惊奇的地方,最惊奇的是在他的身后和身边,站了一大群人,这一大群人各个都穿着这种重甲,只是没有他的这么华丽,工艺上看起来也明显差了一个档次,不过那种厚重感却是一样的。 另外,这种重甲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超高的覆盖率,与“轻型动力装甲”一样,浑身上下,包括手指在内,没有一丁点是暴露的,虽然现在头在外面露着,但等那头盔落下的时候,就估计什么也不会露了。 然后这些身穿重甲的人,全部都是这个青皮肤,绿瞳孔的种族。 以前我通过颜悦瑶的视角,在“旭洋楼”的第四段里见过一些集中出现的这种人,要不是因为这个我甚至会认为全世界只有阿克谢自己长这样,直到那时候才知道这是个独立存在的物种。 但是,在那里出现的那些都是高级将领,这种一支军队全是由这种人组成的情况,自从和“暗黑殿”交手以来从未碰到过一次,这是首次。 在我看清这群人的长相后,只见中间身着华丽战甲带头的那个,将手中一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宽大利刃向空中一举,口中高呼了一句什么话,那不是冷血人的语言,也不是羽翅人或深鲛人的,更不是人类有的任何一国语言,那应该是阿克谢这个种族的母语。 我虽然听不懂,但我看他那个意思,这说的应该是“进攻”或者“给我冲”之类的话。 果然,他此言一出,手中的利刃也做了一个向前挥出的动作,同时他们当中所有人都在脑后的头盔也纷纷自动向前一罩,就如同通过一个滑轨在移动一样,快速的照在了使用者的头上,然后前面的前脸往下一落,他们的头就全被包裹在了其中,至此,如我所想的那样,这些人身上再没有一处是暴露在外面的了。 而随着他的动作和命令,他和他身边的这群“青脸绿瞳”人也全部从山顶的最高峰冲了下去。 当他们冲出时,我通过无人机对人头数的捕捉看了一下,数量并不算多,大概有8000人左右,相比起之前冷血人、“飓风”步兵、赤狄人、弗洛勒斯步兵,包括武林高手一起冲出来8万多的数量,整整少了十倍还多。 但是,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这8000“青脸绿瞳”所带来的威胁,可要远超之前那8万。 对于他们密集冲锋的队形,我自然不能“惯”着他们,先命令各处空中平台以火力全开的方式向他们投射最强大的空对地火力,以尽可能的在他们冲下来之前杀伤他们。 可当各种导弹、炮弹在他们的身边乃至身上爆炸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才震惊的发现,他们身上的重甲几乎可以完全“免疫”这些火力。 比如机载的轻型和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这是能轻松摧毁五六十吨重的第三代主战坦克的弹丸,但直接命中他们的身体后,却只能打的它们向后一个趔趄,最多摔个屁墩,连击中后激起的烟尘尚未散去时,他们就又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再看被击中的位置,那些重甲上顶多有点被穿甲体猛烈装甲后留下的划痕,而且还很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样的防护力,我们的任何一种单兵装具,包括目前“如意铁”使用量占比最高的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也不是对手。 不过这倒不是问题,因为“如意铁”的潜力非常巨大,我们到现在为止只挖掘了一点点,继续深入研究下去,研制出更强很不知道多少倍的新产品是必然的。 但那是后话,眼下不如就是不如,不仅不如,而且差距还非常的大。 因为那可是“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它在速度超过常见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的同时,穿甲体的重量远超前者那根细细的弹芯,这带来的就是更强大的动能携带量,更强大的结构破坏力,以及更凶悍的击穿后效,可这些对于这些“青皮绿瞳”家伙们身上的重甲来说,不能说如同搔痒,但也差不太多,换个角度说,“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都是如此,那大口径坦克炮,甚至是大口径加榴炮直射他们时,怕是连把他们打个趔趄都做不到。 这意味他们不仅能顶着子弹冲锋,更能顶着炮弹冲锋。 事实上,“轻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还有武装直升机上的机炮、机载火箭、使用破甲战斗部的传统亚音速反坦克导弹,以及武装飞行踏板上的“平衡炮”的炮弹打在上面除了飞溅出大量的火花之外也就没别的作用了,连那一道道浅浅的划痕也留不下。 至于以覆盖为主的高爆类武器,比如换装了温压战斗部的“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在爆炸后形成的爆轰波、高温、破片,那对于他们来说就连点肉眼可见的阻力都看不到了,他们完全可以顶住巨大的爆轰波前进而毫发无损。 这样的防护力已经不单单是材料、结构、设计上的先进,从而足以抵御大威力弹药的攻击这么简单了,它们上面肯定还有类似于何娑莉曾经改良过的“金钟罩”的那种能够泄力的功能,将打在自己身上的能量泄掉大半,自身只承受很小的一部分,这才能让他们可以无视这些强悍的火力,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违反最起码的物理规则了,这种事情当年能和人首蛇身初祖抗衡的“驷蛇兽”一族能做到,但我不相信“暗黑殿”也能做到,它要能做到这个高度,也不至于被我们打到现在这步田地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重甲拥有超强的防御力是不争的事实,我甚至可以想见,就是用当量在千吨级以下的战术核弹头去攻击这些家伙,那打击效果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撑破天也只能是把爆心之内的给炸死,爆心外被覆盖的,估计最多被打翻在地,等爬起来能照样接着打。 至于25毫米、40毫米的“手持炮”,还有60毫米的自动炮,这些武器的杀伤力在这里连聊胜于无都不是,根本毫无作用。 唯一真起了点作用的是“决胜”坦克上那门203毫米电磁炮,还有电磁推射辅助的大口径远程火箭弹,这些弹丸在执行曲射支援任务时,不仅射击精度很高,末端弹道弯曲可以完成从天而降的攻顶攻击,所以在向着他们最密集处开火时,总有能打个结结实实拍在天灵盖上的,这种破坏可就不是爆炸覆盖所能比拟的了,这身重甲的防御力再高,也顶不住以高超音速的速度飞过来,重达数百乃至上千公斤的东西再在头顶上的伤害,特别是与坦克一样,这种重甲的顶部是相对薄弱的部分,防护力最强的位置还是正面胸甲位置。 而203毫米弹丸与电磁助推火箭弹命中后不仅能够击穿,更能像一柄利斧一样从中间将被击中者劈开,生生的给他连人带甲打成两半。 然后战斗部在爆炸,就能由内向外的将目标给炸成灰。 只是肉体的确炸成灰了,被劈开的重甲残片依然能够保证相对的完整。 可话又说回来,他们的数量足足有8000多人,移动速度还非常的快,用上述两种弹药去靠直接命中的打能击中几个?从他们冲下来到冲进我方阵线这整个十几秒的过程中,也就击中了不到二十个,虽然这些被击中的都成功击杀,但占总数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等双方搅在一起时,连这种打法也不能用了,因为还是怕误伤,他们有这身重甲在不怕覆盖,我们的人马可架不住,到时候再瞎打恐怕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而是还没把他们怎么样就先把自己人都给炸死了。 总而言之,就防御力来说,他们已经做到了极致,在移动速度上不算是极致也不差太多,至少在陡峭的山坡上狂奔起来的速度比起“山地战装甲”只快不慢,在平地上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机动能力至少不亚于坦克等机械化平台。 那最后就是攻击力了,一开始我还在庆幸,这些“青皮绿瞳”的重甲兵没有热武器,所有人使用的兵器都是统一的,全是那种介于刀剑之间的利刃,本以为这会是他们的弱点,但随后事实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因为他们不仅具备远距离作战能力,更具备堪称“恐怖至极”的近战能力! 这远距离作战上他们的利刃就能当热武器使用,比如将利刃对准目标用力一挥,当即就会有肉眼可见的强大能量波顺着刀锋飞出,这种能量波呈月牙形,飞出去时速度极快且衰减很慢,一直能飞到千米外才开始有明显的减弱,而在千米之内,特别是500米之内,目前战场上能顶住其正面攻击的,只有“重型动力装甲”,其余的各型“轻型动力装甲”被击中后当场便会被斩为两段。 面对阵线上的我军,这些家伙散开队形纷纷释放这种能量波,我军将士躲闪不及之下前面数排人立即如被镰刀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并且全都是从腰部或当胸的位置被斩断的,死相极惨。 这样的远程攻击虽然每次都要挥舞兵器才能使用,动作较大,比如使用枪械来的方便,可它的命中率、攻击范围也比枪械大得多,因为打出去的能量波是月牙形的,还是横着的,所以如果站位较为集中的话,那这一击出去就至少能横着覆盖5-7个人。 这也是我军将士被他们攻击后第一时间死伤如此惨重的一个主要原因。 另外,他们当中的普通一兵打出的能量波是上述这个威力,可那个身着华丽重甲的带头者就不一样了,他和普通重甲兵比区别可不是更高的军衔,和更漂亮的铠甲,而是他的个体实力也远在普通重甲兵之上。 这个最直观的体现就在他打出的能量波,不论是宽度还是纵深,乃至强度都比普通重甲兵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后者一次能覆盖5-7人,那他的就至少能覆盖20人以上。 并且他还能在中途通过自主意识控制那能量波飞行的形态和高度,就像“人在回路”制导的导弹一样,既可以横过来把覆盖面积最大化,也可以竖过来,甚至还能斜着和旋转飞行,这样不仅能应对更多形态的目标,也有利于减少正面有自己人时的误伤。 只是这种控制能力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有,其它重甲兵并不具备。 他的能量波的有效射程同样非常远,衰减距离至少在3000米外,也远高于其它重甲兵。 除了地上的步兵,天上的各种我军载具也在这些能量波的攻击下损失惨重,尤其是武装直升机与各型无人机,被打掉的数量不计其数,山坡上几乎每隔几米就有它们同单个甚至是成堆的残骸,并且它们坠毁时的形态也和被击杀的步兵一样,都是被切开了,落了一个尸首不全的下场。 其它如武装飞行踏板还有“重型动力装甲”,这两者的损失相对少一些,前者是因为比武装直升机更灵活,躲开了大部分攻击,后者则是防护力更高,正面能硬抗对方的攻击。 话再说回来,这一阵远距离输出杀伤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也就是上面说的从冲下来到搅在一起开始近战之间的时间,这期间我们用远程火力击毙了敌方不足二十人,而自己的损失却已成千上万。 而他们使用的这种能量波我看着也很眼熟,稍稍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阿克谢身上那种能够压制法宝发挥作用的能量吗?虽然强度远比不上阿克谢的,但性质却是一样的。 这也难怪,这些家伙都是他的同族同类,会一样的招数也理所应当,只是在此之前我还以为那是阿克谢的独门绝技,没想到他们这个种族会的这么多,起码作战人员是全都会。 那这远距离交战结束后,近战的开始才是噩梦的真正开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正如我之前所讲,他们拥有“恐怖至极”的近战能力。 如果说“重型动力装甲”能够抵御隔空袭来的能量波的攻击的话,那面对这些利刃的直接劈在身上的攻击,就即便是它,也完全抵抗不住。 能量波劈在身上会在正面的装甲上留下一道很深的斩痕,可不会劈穿,被击中后也会遭到打倒但站起来还能再战,只有带头者的能量波具备远距离直接击杀“重型动力装甲”的能力,但好在他这种实力的这里只有一个。 不过到了刀刀见血的肉搏时,那就不是他一个了,而是所有重甲兵的利刃都能不费多大力气就能一击劈开“重型动力装甲”,连装甲带里面的人,全都斩为两段。 那在场防护力最强的平台都是如此,其他人被击中后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简单来说,我方人马不算那几名核心主将之外,其余人在他们的挥刀攻击下根本不堪一击,如同豆腐一样。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们并不是各自为战,作为第一次在战场上遭遇的“超级精锐”,他们不仅拥有超强的个体战斗力与最好的武器装备,也有极强的战术协同能力、配合能力。 假设没有配合能力,那他们各打个的我们还有逐个击破的机会,哪怕再退一步就算击破不了也能损失少一点,但现在不行了,他们的配合之严密,简直如同一块钢板一样,一根针都插不进去,毫无可乘之机。 由于攻击力强大,防御力超群,机动性也不差,再有严密的组织性与战术性,这让他们在突破我军好不容易连成一片的阵线时那容易程度简直如砍瓜切菜。 所到之处,无不是血流成河,尸首遍地。 说是尸横遍野都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此时战场上的惨烈场面了,因为在短时间内战死的将士太多,导致很多遗体都摞在一起,密集到如果不看局部的话都看不出来这是尸体的程度,就像无数雪花累计成一片雪的样子。 如果说雪山是被雪所覆盖的话,那这就是被尸体无死角覆盖的“尸山”。 能想象目所能及之内,全都是横七竖八的残肢断臂是个什么场景吗? 从尸体上留下的血,顺着沟沟坎坎向着山坡下流下去,汇聚成了一条有一条“血河”,主战场上那些没有被尸体铺满的山坡部分,也被鲜血所染红。 我想就是那传说中的修罗场,与这里相比也要逊色三分! 而说到我方现在还在战场上的那几名核心主将,他们当中能正面抗衡这些重甲兵的严格来说只有两人,一个是冉景成,另一个是徐布,其余即便是郁花浓也顶不住了,面对对方的疯狂突击,只能避其锋芒,至于项阳与项勋,他俩别说是杀敌,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 冉景成这边,他取得的战绩是众人之中最辉煌的,那些能抵挡“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的重甲,在除了203毫米电磁炮与电磁推射火箭弹之外,终于碰上了第三种能够干掉他们的力量,那就是冉景成与他的“随心刃”。 (未完待续) |
(七十五)“超级精锐”(二) 当冉景成碰上第一个冲到他近前的重甲兵时,双方几乎同时举起手中的兵器砍向对方,而在“随心刃”和对面的利刃砰在一起时,在巨大的相对力道之下,“随心刃”作为一柄神兵,表现出了它应有的品质,它的刀锋,嵌进了对方兵器之中,嵌进去的深度还非常大,足足有对方兵器的一半之多,这就是在硬度与强度的碰撞上“随心刃”占据了绝对上风。 但能和“随心刃”互拼还没有被一下斩断的武器,也至少是宝兵器起步了,这意味着这些家伙手里的冷兵器,都是这个档次的,那么换个角度讲,“暗黑殿”为提高这群“超级精锐”的战斗力,已经小规模的实现了宝兵器的“量产”。 不过挡得住一下却挡不住第二下,而后冉景成利用砍进去双方兵器卡在一起的情况,手腕猛的一翻,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剪切力,只听“咔”的一声响,对方的兵器愣是在这股剪切力之下被冉景成用“随心刃”给掰断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冉景成往后一拉臂膀,接着手起刀落,狠狠的剁在了对面兵器折断的重甲兵肩膀上。 这时候的冉景成可是在“野兽人格”的状态之下,那这一刀又是他使出了十成十的全力,原本几乎是坚不可摧的重甲在这一刀劈中后登时就被刀锋切进了体内,随着刀锋的快速进入,重甲和里面肉体带来的阻力也让速度逐渐变慢,但在足以完全抵消掉冉景成这一刀的全部力量时,“随心刃”也正好从对方的腰侧砍出,完成了对他斜肩铲背的斩杀。 这种情况换个更直白点的说法,就是“野兽人格”下拿着“随心刃”使出全力的冉景成,一刀也只是刚刚好能将一名重甲兵给劈开。 不夸张的说,冉景成的这一击若换了别的目标,就是劈的是“重型动力装甲”也能富富有余,可劈这重甲兵却非常勉强,这又是一个其超强防御力的体现。 而在之后的战斗中,冉景成也很聪明,他第一刀感觉到对方的防御力太高,如果每一刀都是使出全力给劈开的话,体力消耗太大不说,速度也慢,对面的这帮重甲兵配合如此默契,动作稍慢一点,后背、身侧就很容易被对方砍成肉馅,所以冉景成迅速改变战术,将每一刀的力道从全力改为五成力,也就是一半,这一半的力道虽不能将一名重甲兵给劈开,但却能劈进当胸,足够造成立即致命的重创。 那都是能杀死,是劈进去一半,还是完全劈开,这区别不大,而就效率来说,当然还是前者更高。 只不过劈一半的缺点是“随心刃”会卡在重甲兵的身体内,需要再使出单独的力气将它拔出来,而劈开的话刀刃随着惯性从另一头甩出就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但总的来说,用一半力气还是更优的选择,因此冉景成就用这种战术成为了地面上唯一一个能抵抗住敌方重甲兵进攻的存在。 他挥舞着“随心刃”边打边走,防止被敌方包抄的同时也在找机会对敌方阵型上的弱点发起致命一击,不得不说,这位“破军星下凡”真的是为战斗而生,他勇猛无比的同时每次发动攻击的时机和位置都拿捏的十分精确,每次冲过去都能斩杀2-3名重甲兵,这些重甲兵不是被劈进了胸口,就是被削掉了脑袋。 经过一番恶战,冉景成已经累计击杀了超过15名重甲兵,这个战绩,几乎可以追平电磁炮与电磁助推火箭弹的战绩了,而后两者可都是大威力的远程热武器,换句话说,冉景成一人一刀的战斗效率,在此时竟能与这些重火力相媲美。 然而相比于其他人的兵败如山倒,冉景成的高效击杀引来了那名带头者的主意,这家伙一看人群之中还有这等高手,当即提着手中利刃,用近乎于飞的大跨步连续跳跃,仅用了三步,便从后面几百米处的一块高地上跳到了冉景成的跟前,并在第三步落下时举起手中的利刃对准他的头就往下劈。 那冉景成是何许人,不用眼睛去看,但凭感觉就知道有“大活儿”来了,遂向上一挺“随心刃”,往上招架,接着两人的兵器如陨石撞地球一般砸在一起,这一声巨响过后,冉景成被震的向后倒退了两步,脚下踩出来四个深坑。 而对面那位也只差不好,他因为是凌空下落,所以被震的还没来得及双脚着地,整个人就朝着后面又飞回去了,他穿着重甲的硕大身躯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并砸在地上,不过他脚下还是很稳的,这换了别人早就给摔趴下了,但他向后倒退了三步最终还能站稳,虽然这个站稳是靠3个重甲兵伸手扶住才做到的。 仅此一点,就能看出两人的力量,还是冉景成占有优势的,他是被动迎击,只倒退了两步,对方主动发力,却倒退了三步,还被人扶住才没倒下。 不过相比起第一个和冉景成交手的重甲兵,这家伙已经明显强出太多了,当时冉景成虽然是主动迎击,但力量并不大,属于应急之下用了最多三成力,而这个是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如斜肩铲背干掉第一个时一样,使出了全力。 随后两人的交锋也更加证明了此人在个人实力上对其它重甲兵的全方位优势,后者和冉景成单挑,一般过不了两到三招就得被劈于地下,但前者抡着手中兵器和冉景成中间不带停歇的你一招我一式,这么激烈对攻了近百回合,竟然未分胜负! 两人的兵器在空中激烈碰撞所产生的火花之多,如同在放一场烟火表演,而撞击产生的声音,在那嘈杂的战场上甚至都能一下分辨。 如果说这是一场公平交战的话,那这个带头者和冉景成继续打下去,早晚得输,因为他虽然是个顶级猛将,但总的来说还是差点。 可现实情况是这里不止是他自己,他身边还有好几千名重甲兵,这些重甲兵四面出击打的我军向下溃败的同时,自然也有一撮人集中过来帮自己的主将对付冉景成,这所谓一小撮,那也有上百号,在他们过来之后,冉景成登时就被团团包围在中间,后面的攻击如雨点一样的砸下来,这位大个子也是豁出去了,一边应付对面带头者的攻势,一面还要或闪转腾挪,或主动格挡去应对这些攻击。 正所谓好汉难敌四手,好虎难敌群狼,这里哪怕是十几个普通重甲兵围攻,他都不惧,可这里是一名比自己差不了太多的强敌,外加上百名高战斗力敌兵的群起攻之,他虽然拼命奋战,但时间一长,也终究是抵抗不住了,步伐开始散乱,眼看着就要被破防。 但饶恕如此,那些从侧后袭击的重甲兵还被他劈死了5个。 不过这并不能解决冉景成此时的困境,我在总指挥部里看着就有点急了,准备亲自下场,可从时间上来看,等我赶过去,也来不及了,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这种对决的生死只在一瞬之间,所以我此事最希望的是冉景成能抽身离开,好给我争取一点前去接应他的时间。 而冉景成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一看实在是打不过了,当即从“野兽人格”转为“猛禽人格”,脚下一发力,腾空而起这就准备飞离战场,结果这刚飞起来连10米的高度都没有,下面以那个带头者为首,带着其余身边的重甲兵,纷纷挥动手中利刃打出能量波,集火攻击冉景成,而这么近的距离上肯定是一打一个准,后者一下便被击中了数十下,随后就狠狠的坠落下来摔在地上。 他身上的定制版“轻型动力装甲”在这种强力而集中的攻击之下被打成了稀巴烂,被击中的位置的装甲板全碎了,他的身体也裸露在外,上面全都是触目惊心的血口,可以想见,如果没有这些装甲板的抵挡,如果不是他的动力装甲性能比普通型号要优越的多,那这次冉景成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 我看到这一幕,心说完了,再怎么快也来不及了,有心下令用远程火力打过去哪怕是干扰一下对方也行,却看到那带头者面对被击伤趴在地上的冉景成,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利刃,准备一刀下去结果了他。 就在刀光闪过,眼看着一代“破军星下凡”要命丧当场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从密如铁桶一样的重甲兵的头顶上闪出,然后这个白色的影子就罩在了冉景成的头顶,紧接着那带头者的利刃也正好落下,遂结结实实的劈在了这白影之上,白影在这么大的力道和攻击力下,被打的向下一“坐”,但却没有明显的损伤而是扛住了! 再看白影,那不是旁物,正是徐布的“人面盾”! 而持盾人,自然就是徐布,他出现的太及时了,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冉景成一命! 但看得出,为了挡住这一刀,徐布也是顶住了不小的压力,他脸上的青筋都为此向外暴起一截,我甚至还通过他的耳麦,听到了他挡住这股巨力后骨骼受到重压而产生的“咔咔”闷响。 而说到徐布,之前提到他与冉景成一起,是山上我军之中唯二能正面迎战这群重甲兵的人,相比于冉景成用“随心刃”的奋勇杀敌,他先飞到空中用射线去对付重甲兵,可效果不太理想,然后他就索性落地,展开肉搏,话说他这近战可是厉害,将盾牌这种在近战中以防御为绝对主流的兵器,变成了一种攻击性也十分强大的存在,他的具体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如同出拳一样对准目标猛的向外推手中的“人面盾”,我开始还以为这是个驱赶的动作,而等盾牌真怼上去了产生的效果才让我发现这一下反推可没那么简单,因为凡是被推中的重甲兵,全都向后飞出,然后摔在地上挣扎几下,接着就不动了。 奇怪的是,这些不动的重甲兵身上并没有伤口,起码外表的重甲是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破损的,但他们就这么趴在那里不动了。 根据我的经验,这明显是被打出严重的内伤后毙命当场,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后来找到被徐布击毙的重甲兵尸体,扒掉上面的重甲后就能看到里面的“青皮绿瞳”人已经七窍流血,再解剖后还能看到内脏已经都裂开了,胸腔和腹腔内全都是积血,一些严重的则直接被震爆了内脏,那死的跟干脆,连躺地上挣扎几下的过程都没有。 而徐布能做到这一点,不用说,肯定是他在推盾牌的时候将“内丹”加持下的“泼烈掌”功力加持了进去,同时“人面盾”作为一种高级凶兽身上的身体部位,那也不是凡物能比的,它在内力从身上通过的时候,不仅没有消耗,反而还将其大大加强了,只是加强还不算完,更是将射线的能量也融进了其中,与内力一起从正面接触点上释放出去。 也就是说徐布的每一次这种攻击,初始是他在“内丹”加持下的“泼烈掌”的磅礴内力,然后经过“人面盾”时经过加强,又带上了一股相当可观的射线能量,如此这样一种复合型的攻击怼在人身上,并通过接触的那一个小小的点释放出去后,效果如同破甲弹的聚能效应一样,让这种重甲都无法抵挡、外泄,只能任凭它无形的船头自己再杀死后面的主人。 徐布用这种方法,也击杀了十余名重甲兵,直到发现冉景成落难,这才杀过去出手相救。 挡住这一刀的徐布,往上猛的一胎“人面盾”,将带头者的利刃推到一边,接着他并不浪费这个机会,脚下步子往前一弹,利用在“山海集团”中仅次于颜悦瑶的身法快速向前,并再显绝技,用运上功的“人面盾”猛推被他挡开的领头者。 后者见状,当即横手中兵器抵挡,他的本意是本能的防御一下,至少别对徐布给推倒,但实际上面对这招最好的办法是闪一边去,不接触,可他不知道,这下可算上当了,让徐布给打了个结实。 “泼烈掌”的增强内力混合着射线能量一股脑的全部释放在了那利刃的刀身之上,这一下在两者之间如同引爆了一枚炸弹,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后,领头者二次差点被打倒,但又被身后的重甲兵给扶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徐布用射线横扫一圈,这射线虽然无法有效杀死这些被重甲保护的家伙,但如果是对着脸打的话,干扰作用还是有的,因此就在他们被干扰后一愣的这个功夫,冉景成也从地上爬起来了。 我这会儿从频道中大喊: “大个子!大徐!还有所有人,都快回撤!不要恋战!” 二人心里也明白,遂互相协助,开始突围。 可这事并不容易,要是单凭二人的实力,想杀出去不是不可能,但最少得被扒一层皮。 好在这时候外面有其他人过来帮忙了,来者非别,正是郁花浓、项阳、项勋三人。 三人对这些重甲兵没什么好办法,但在快速移动之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所以也给里面被包围的二人减轻了不少压力。 只是严格来讲,外面这三人也处于被包围的状态,因为外面那数千名重甲兵正在追击在山坡上被击溃的我军,只是没回头过来“包饺子”而已。 有时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正想着,那个带头者知道现在被围住的这些都是我军的高级将领,他立即下令,让前面负责追击的主力的后队,分拨出1000人来,回援这里,完成对眼前五人的彻底围歼。 我知道这时候再不动身什么都晚了,当即先下令远程火力从外围不停的轰击这些回援的1000名重甲兵,用战场遮蔽的打法,尽可能的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迟滞他们的进攻,就算不能多么有效的杀伤,也要拖住他们的步伐。 与此同时,我对身边两人喊: “该咱们上场了,去接应大个子他们,先把他们接回来稳住阵线再说!” 我喊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李嘉豪,一个是颜悦瑶。 “老项,早就等你这句话呢!”李嘉豪说。 “是得跟他们比划比划了,事不宜迟,得抓紧走。”颜悦瑶说。 而在颜悦瑶之后又有两人要求参战,这两人一人是周洲,另一人是吕杨。 周洲要求上阵这动机比谁都充足,那她的独子在上面,作为母亲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项勋有个三长两短,而颜悦瑶也有这种动机,虽然这个动机都不是两人的全部,但却是最强烈的那个。 我这边则没有多说什么,当即同意了两人的要求。 本来云处易也要参战的,但被我给挡下了,我说: “这里主将都走了,不能没人看着,你再走了就真没人了,留下来好好看好家,这就是最重要的!” 云处易一听,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而且他也不会违背我的命令,便答应下来与杜若一起,守在总指挥部,在军事指挥上有作战参谋还有一大群集团其他高级军官会辅助他俩。 这边我与颜悦瑶各自跨上坐骑,李嘉豪用上“御剑飞行”,周洲与吕杨每人都带了一个可以不依托动力装甲能直接装在身上,相当于飞行背包的飞行组件随队出击。 长话短说,五人以最快的速度从总指挥部出发,之所以不乘坐其它平台是因为以我们的速度,在这个距离上自己动身比乘坐交通工具都要更快,起码对于我、颜悦瑶、李嘉豪来说都是这样。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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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超级精锐”(三) 尤其是老特与胭脂红,它俩的能力好像能随着主人实力的提升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没有像我这样有好几次脱胎换骨的变化,但相比刚刚降服它们的时候,早都有了云泥之别。 以老特为例,当初它在尤家的澳门跑马场与尤琦当时的坐骑“乌雷暴”比跑1000米,它俩跑出来的极速是每小时113公里,而现在,我没有测过老项的最快速度,但它在几次我与它一起训练时都轻松跑出了超过200公里的时速,并且能够长时间维持这个速度,并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速度受限也并不明显,这是什么概念?这是战场机动性几乎超过了当前一切地面载具的概念,除了“悬尘”坦克的通过性能与之匹敌之外,其它的什么地面载具都不行,而且就算是“悬尘”,直线速度也绝对没有老特快。 胭脂红的情况与老特类似,都是随着主人一起提高,尤其是颜悦瑶在我用“阳火”打开瓶颈,功力开始高速增长之后,胭脂红的各项身体指标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比起老特虽然还有不小的差距,但也没被甩开。 它俩从出发,翻山越岭经过山坳的后勤基地,再到抵达“蜈蚣岭”的主峰,总用时比直升机飞的都快,最绝的是它俩载着我俩冲上主峰的时候,在那陡峭无路,布满火力准备时炸出的碎石和弹坑的山坡上,它俩的速度居然还能保持在100公里每小时以上! 但即便如此,这也比刚才在相对平缓的地面上满了两倍半还多了。 这一路上,我们先穿过了被打乱阵型,遭到击穿正处于混乱之中的我军部队,可我没时间去管这些,只能越过去,然后就迎头撞见了正在追击的重甲兵主力,这里有接近7000名重甲兵。 我知道这些家伙的战斗力非同小可,所以丝毫不敢大意,当即将“巨神锋”高高举起,双臂发力,使出我“金顶纯阳功”大成的全力,先向天打出一道粗壮无比、光芒耀眼到如同头顶出现一个新太阳的“雷火”,接着“雷火”以蛛网的布局从天而降,砸在重甲兵的集群之中,然后这“雷火”的战果没有辜负我使出全力的一击:那带着“阳火”而变成金色的闪电在击中重甲兵后都会向着四周扩散,直到在传播的过程中削减到极限后才会停止,那每一道金色闪电都能覆盖至少10人左右,如此一来,眼前视场范围内的所有重甲兵全都被覆盖了,虽说我还没强到能一次性杀死这么多连“重型动能多用途导弹”直接命中都干不掉的目标的程度,但也很让我满意了,因为凡是被击中的,全都在连电带烧,外加内力的攻击下,重甲表面熔融并出现大量龟裂纹,里面的人则被击倒在地,还能动,但都失去了战斗力。 等于说我这一下,虽未击毙却击倒了眼前至少数百名重甲兵。 要不是他们身上的重甲防御力太高,那早就把他们电成焦炭烧成灰震成粉了。 颜悦瑶那里,她将手中的“莫陨尖”往外一扔,还是用她最熟练的那一招,既遥控“莫陨尖”连续杀敌的手段对付他们,这“莫陨尖”在她心念合一的控制下专门攻击重甲兵的咽喉,一穿一个准,对这些防御力奇高无比的重甲相对薄弱的部位,拥有100%的穿透力,然后在速度快且自动锁定目标的加持中,在敌群之中转几个圈下来,就有十几名重甲兵被刺穿咽喉而死在当场。 从天上飞的李嘉豪、周洲、吕杨那边,前者掩护后两者突破重甲兵的对空攻击直接抵达了冉景成等人那边,而在两人落地后,李嘉豪又来配合我俩,他使出“万道来朝”的雄浑内功,从天空中一拳打出,那拳风如同超音速风暴一样横扫战场,所过之处把重甲兵吹的满天飞,不少人直接被吹到了旁边的山崖之下,还有距离特别近的,甚至被吹掉了重甲的部件。 总之他与我一样,一招出去杀死的目标不算多,可击伤的特别多,而被击伤的这些又不能打了,这对此时的作战意义来说,基本等同于击杀。 当发觉到我们几个“逆流而上”,还打的他们人仰马翻之际,不需要领头者的命令,这些重甲兵又分拨出来上千人开始围攻我们仨。 如果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死战,那我也不怕,就算是我自己在,有“巨神锋”在手,有老特在胯下,我怕也怕的是打的不够痛快,更不用说现在还有颜悦瑶与李嘉豪的帮忙了。 不过这次出击的目的是为了救援,因此我们仨不能恋战,不能纠结于击杀这里的重甲兵,如何更快速的突破他们的围堵这才是正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还是故技重施,但不同的是这次有了颜悦瑶的无缝配合,她不再冲到最前面输出,而是来到我身旁隔空将身上的至阴之气往我身上输出,在这种状态下我再放出“天降雷火”的群攻手段时,那落下来的“雷火”就是我俩功力的互补,杀伤力更上了好几层楼。 因为为了提高突破的效率,所以我没有将这种杀伤力的提高着重在致死性上,而是放在了更大的覆盖面上,是的,这事我可以通过自己的主观意识来控制。 而这招,也是我与颜悦瑶合练出的新成果,它有些类似于低配版的“太极”,由于我俩现在还没达到能用“太极”主动进攻的境界,所以用这种阴阳相合的打法弥补一些也是不错的。 不过我扩大了攻击范围没增加致死性,这只是我与颜悦瑶发力的结果,那还有个李嘉豪呢,他在另一边的配合就补上了这个致死性未提高的缺儿,这位李大公子还是使用“万道来朝”的打法,在突破包围时他每次都是跟在我与颜悦瑶结合的一招下去将一大片重甲兵打的丧失战斗力后,再紧随其后的放出自己的内力风暴,如果用一句游戏术语来说,那就是我俩这一招下去把他们打成了“残血”,而李嘉豪再来一招,正好把他们的“人头”都“收走”。 这下这群重甲兵可遭遇了自出场以来最惨重的损失,我俩这么配合攻击,一来一回两下,便将至少500多重甲兵给打发去了阴间。 而如果没有颜悦瑶对我的配合,那这个数字最多不会超过300,多出来的那200左右,就是我借住她的辅助扩大的杀伤范围。 一次性打翻了500多重甲兵,再加上之前我们三人打死打伤的那些,这一些就在他们企图围堵我们的包围圈上硬“砸”出了一个缺口,然后三人便顺着这个缺口杀了出去,直奔冉景成等人那边。 这到了地方我的第一目标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带头者,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妈的我倒要领教领教这个王八蛋到底有几斤几两! 心想至此,人也就冲到了跟前,这第一招没的说,先抡圆了“巨神锋”,以一记“力劈华山”作为“开胃菜”。 这个领头者知道我不是个善茬,双脚一岔,站了个最稳定的丁字步,同时就像冉景成招架他时那样横刀招架我的攻击。 “巨神锋”随后当头落下,力道没有一点糟践的全释放在了他那边;我这里不仅是我发了全力,还有老特的配合也让我出手的力道增分不少,再加上我是主动出击,用的还是长兵器,当然,最重要的是经过他和冉景成的交手,我有信心能压制住的他,说白了就是硬实力比他强。 那么这些因素全部叠加在一起,让领头者被打的一个没站住,倒是没倒下去,也没被打飞,而是单膝跪倒,其实以他当前的姿势,几乎就是双膝跪地,只不过他有右腿力量大一些,膝盖没有完全着地而已。 同时他手中的兵器虽然没断,但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纹。 而我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倒着将“巨神锋”再一抡,从后往前,从下往上由撩了上去,这次的攻击直奔他的下巴,要是打中了,非把他的面甲和那张脸全给他豁开不可。 但这家伙到底不是一般泛泛之辈,见“巨神锋”又来了,二次招架,这次是将手中利刃往胸前一横,同时做了一个双手往下压的动作,以此来迎击我的撩。 两柄兵器二次碰到一起,这次我的力量肯定没有刚才正着打那么大,但他的姿势也没有刚才那么稳,所以一击之下打的他往后上方一跳,接着脚下倒步不及时,终于还是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 因为这一跳,双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我这第三招就没用接触攻击,而是集中内力与“雷火”,经过“巨神锋”的加强,一道燃烧着烈焰的金色闪电劈出去,直奔那带头人的面门。 这次他真是厉害,不躲不闪也不挡,而是就这么坐在地上将手中的利刃猛的一挥,就算因为姿势原因没使出全力也至少用了七八成的力道,毕竟坐着肯定使不出站着时的全部力道。 就这么七八成的力道,一道能量波顺着刀锋便飞了出来,和我打出的“雷火”正面相撞。 这次的能量波在他的控制之下不仅是月牙形变换了姿态,而是完全改变了形状,从月牙形变成了一个锥子型,这显然是为了和我打出的“雷火”相对抗做出的适应性改变;而双方相撞之后,那登时一阵剧烈的爆炸,暴差产生的冲击波之强让老特都发出一阵嘶吼,向后连连倒退数步。 而等硝烟散尽,我看到那个领头人不仅没事,还站起来了,正抖擞精神准备和我再战。 也对,这家伙刚才可是能和“野兽状态”下的冉景成大战近百回合而不露败相的,那就算打不过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下的。 刚才他被我打的这么狼狈,除了硬实力上的确比我还明显差了一截之外,我出手迅猛,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也是关键。 也是借着这次爆炸产生的间隙,带头者经过被我连续三招的压制后,准备发动反攻,打破被动的不利局面,只是他比较倒霉,还没等着在第四招上向我主动发难,冉景成从一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一样窜了出来,这会儿的冉景成,那形象要多凶悍就有多凶悍,因为他上身的动力装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竟被他给拆掉扔到一边去了,估计是被打烂了他嫌穿在身上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还碍事,而如此一来冉景成就以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形象出现,那浑身坚实如铁,雄壮如城墙的肌肉爆在外面,手里再拎着一柄和门板比起来都不遑多让的大刀,那样子多有压迫感是可想而知的。 此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在超强的自愈能力下恢复了七七八八,只有一些很浅的刀口还能看出来,但就是这些交叉在一起的刀口横在他身上,显得更添几分狰狞。 本来他是与徐布、项阳、项勋、郁花浓等人相互掩护向山下突围的,但看到我来了,马上改变了方向前来与我合兵一处。 只是这时候冉景成的状态我看着不太对劲,那首先肯定不是他的常态,也不是“野兽人格”,“猛禽人格”自然也不是,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要飞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的想到了,这是他在“武林大会”上被逼出来的第三种特殊人格:“摧毁人格”! 这种人格的恐怖之处我们是都见过的,它能让冉景成通过精神攻击的方式通过释放一种使物质瞬间进入极其不稳定状态,类似熵值的能量,当时他就用这招隔空将一名“神秘组织”的顶级高手给炸成了碎末。 现在他进入了这种很罕见的“特殊人格”之中,不用想也知道要够那个领头者喝一壶。 我想这些的时候,只是在一瞬之间,说了这么多,实际上过的时间很短很短,而也就在我认出冉景成这是进入“摧毁人格”的同时,他也就动手了,只见他趁着那个领头者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这会儿,跳过去先是挥起“随心刃”便是一刀,由于分神的缘故,再加上冉景成的刀极快,所以当领头者发现这有人在侧面攻击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他想正过身子来横刀抵挡,但刀刚横过来,那“巨神锋”就已经到了,一家伙便劈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可是,这完全可以将普通重甲兵斩为两半的一刀,却没能劈死这个领头者,甚至都没怎么伤到他,因为他身上的那套华丽重甲的防御力实在是太强了,“随心刃”砍上去只砍进去三分之一个刀刃的深度,然后就卡在了重甲之中,从厚度上看,应该是没有触及到里面的肉体。 这样的攻击也才只是砍进去如此浅而已,这要换了神兵以下的兵器,恐怕怎么打那都是无用功。 不过冉景成好像知道这一招未必奏效,所以他还留了后手,这个后手就是他的“摧毁人格”,只见他没有试图将刀拔出来,而是双手一松再往前一探出去,一下子便用这两只蒲扇一样大的手从左右两边握住了带头者的头,确切的说是按在了他的头盔上。 紧接着,就是那种“熵增”一样的能量顺着冉景成的大脑以火山爆发之势散发了出去。 之前对付那个“神秘组织”顶级高手时,冉景成是被动触发,隔空完成的攻击,而这次,他主动出击还用双手箍住了对方的头,那输出力度自然不是上次能比的。 也加上我离得比上次近的多的原因,在冉景成开始发力的那一瞬间,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绿豆大的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这是“鸡司晨犬守夜”中预感极端危险时才有的反应,而这次从冉景成这个自己人身上发出,攻击对象更不是我的前提下,都让我有如此反应,可见他这回释放出的“熵增”强度有多么的大。 而随后的结果,也非常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反应,因为冉景成输出的强度之大,已经到了即便那个带头人有时间反应,却也无法做出反应的程度,因为随着他体内的“熵值”在以几何数不断累加,他身体的一切都趋于混乱,无法再正常运作了,所以也就失去了反击能力。 再往后,这样的能量输出持续了大约两秒多不到三秒钟的样子,带头者及他身上那身厚重的华丽重甲的抵抗力就到了极限,如果用慢镜头回放的方式去看,那他的重甲表面开始是一层层,一条条,一缕缕的剥离的,就像被点点撕碎的丝绸一样。 当然,这是慢镜头回放,实际上这个过程快到迅雷不及掩耳,重甲在这样的剥离下最终分崩离析,自行炸裂,炸成了大小几十块碎片,飞的到处都是,而这些碎片的表面,都已经被剥离成了一片如同遭到强酸腐蚀一样的斑驳。 重甲炸裂后,紧接着就是里面的人,这个“青皮绿瞳”的带头者,身体强度虽说不低,可怎么讲也没有那身重甲强,所以他坚持的时间更短,炸的也更碎,前者被炸成几十块碎块,而后者则被炸成了碎肉,每一块都不超过半个小拇指甲盖大小,一种和他们皮肤相近的青色血液登时飞溅的到处都是,并喷了距离最近的冉景成一个满头满脸。 这次炸裂可谓是让这个带头者尸骨无存,也就仗着重甲坚韧,身体强度也不低,这才比“神秘组织”里的那个顶尖高手强了一些,但对于一个个体来说,是被炸成巴掌那么大,还是炸成米粒那么大,这没有本质的区别,反正都是死,反正都是死的很难看。 而刚才砍在上面的“随心刃”也在炸裂后飞到了一边,他顶着满头满脸的青血,看着面前已经被炸成碎肉的带头者,双手还保持着箍住他脑袋时的动作。 不过冉景成的反应还是快如闪电的,他的这个动作仅仅保持了一刹,随即身子一动,冲到“随心刃”落地的位置,在奔跑中将刀重新拿在手中,接着转身一个横切,将一名还没反应过来的重甲兵给直接拦腰斩断。 他这一击,等于将所有人从惊讶中又拉回了现实,身边的短暂一顿的混战随即继续。 (未完待续) |
(七十七)“超级精锐”(四) 不过再次开打,这些重甲兵们就明显大不如前了,原因无外,他们的指挥官死翘了,而且死的还这么惨烈,那给他们带来的影响和冲击是不言而喻的,群龙无首之下他们的组织性和战术型大为下降,但毕竟作为一支“超级精锐”,在战斗力下降很多之后,对我军还在溃退的攻山部队来说仍然能构成非常大的威胁。 而我知道,此时要做的就是召唤山下的人马再重新攻上来,并且一定要制止住攻山部队向后退的步伐。 在继续血战之中,我发布山下部队组织进攻的命令,这个命令发出后,又有5万“有机机械生命体”、2万“新型战士”、1万独眼人战士、1万妖兵,总共9万兵力投入战斗。 重武器方面小型武装无人机不管是什么型号全部退场,“重型动力装甲”作为标配,同时“决胜”坦克、所有大口径远程火箭炮等火力单元,配合携带大型空地导弹的多型战机全部升空。 除了“重型动力装甲”之外,其余的武器,全部以直接攻击重甲兵为作战方式,既不采用覆盖,而是充分发挥自身精度,拿炮、拿导弹当枪用,就往他们身上招呼,这是根据最初的作战经验得来的,虽然这么大的效率不高,成本很高,但为了胜利,这个本钱我舍得出去。 203毫米的炮弹、大口径火箭弹对他们的必杀这无需再述,那大型空地导弹,即便是亚音速的也装有超过300公斤的大型战斗部,这直挺挺的砸在身上炸开完全可以敲开这些重甲最厚的正面。 话说这真是拿炮弹、导弹当子弹用,在我的命令之下,这些攻击精确且威力巨大的弹药,一口气便打出去数万发,总重量超过1.5万吨,这个数字比起在“砚池口”的那两场大战役中数百万吨的消耗好像不值一提,但是那两场战役的持续时间,和眼下这争分夺秒的情况根本没有可比性,真要比单位最高投掷总量,这次比那两次大战役中的任何一个节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重要的是,这次投射的弹药全部为精确制导弹药,而1.5万吨的精确制导弹药是什么概念?这相当于美军在海湾战争中使用的精确制导弹药总和的两倍还多! 海湾战争时期间美军一共投射了8万吨弹药,其中9%为精确制导弹药,也就是7200吨左右。 并且海湾战争作为一场当时的快节奏战争,也打了42天,将近一个半月才用了这么多弹药,击溃了伊拉克徒有虚表的百万大军。 而在这里,两倍多于海湾战争精确制导弹药的使用量是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完成的,这便是此次火力投射强度的最好写照。 面对已经不足8000多的目标,我军投放这么多精确制导弹药也是为了增加击杀率,换算下来平均每一名重甲兵能炮“平摊”上2枚左右。 但实际上的命中率肯定没有理想化的那么高,这些重甲兵的移动速度不慢,在发现我军开始不惜成本的对付他们之后,纷纷有计划的利用周围陡峭复杂的山地地形作为掩护躲避打击,这让很多弹药并没有直接命中,而覆盖打击又很难对那身重甲造成致命破坏。 所以当这一轮打击结束后,1.5万枚精确制导弹药实际击杀了大约4000名重甲兵,相当平均3枚多才能打掉一个,不过这样我也很满意了,等于一下消灭了重甲兵主力的一大半。 另一边,9万生力军的投入,也对战场局势起到了不小的影响,让原本阵型打乱后,士气已经崩溃的“投明军”又重新拉回了战场,而在此之前,他们完全是在逃跑的路上被重甲兵杀了个人仰马翻,只有“先锋营”的将士虽然也力不能支,但却一直在进行有组织的抵抗。 其中后者在发现我亲自上阵之后,登时士气大振,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项王来了!跟着项王杀回去!” 随后全体“先锋营”将士纷纷高呼着“项王万岁”的口号,以早已残破不堪的编制发动反攻。 这次反攻对攻山部队的影响很大,虽然没有阻止“投明军”的溃败,但也给了他们一个积极的信号。 直到铺天盖地的精确制导武器打过来消灭了大半的重甲兵,又有9万生力军的加入,这剩余还在逃跑路上的“投明军”这才停下脚步,反过来跟着生力军一起进行反攻。 除此之外,还有2000余名由三名妖将率领的妖兵还在山上奋战,它们与加入反攻的“先锋营”、后来的生力军以及被拉回来的“投明军”汇合后,与生力军中的1万妖兵整编在一起,也成为了反攻的重要力量之一。 而之前没说它们不代表它们打的不激烈,它们就像救火队一样,在战场上不停的应对不同的敌人,在面对其它敌军时还好,当碰上重甲兵时,正面交锋之下让妖兵们同其他部队一样,损失极其惨重,而从3万名打成2000名这中间几乎团灭的巨大伤亡,八成以上都来自于和重甲兵的交锋,而只有很少部分则是和作战时间更长的其它敌兵作战造成的。 但就是被打到只有原先数量的十五分之一了,妖兵们依然在打,并无半分后退之意。 而当三名妖将在碰到重甲兵之初也是吓了一跳,惊叹于他们超强的战斗力,但它们仨的适应性很强,经过几番交手后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虽不能迅速克敌制胜,但也遏制住了被迅速击溃遭到全歼的势头,同时它们像在“无根岛”上与我们一起遭到围攻时那样,都各自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每一个都杀伤了不少重甲兵,论战绩,可以紧随冉景成其后。 话再说回来,经过重整的我军迅速合兵一处后,我叫上颜悦瑶、冉景成、徐布、李嘉豪、郁花浓等人一起,二次杀穿重甲兵主力,与我军在此处的主力回合,随即我高举“巨神锋”代替军令,向前一挥,大喊一声“随我冲!!” 然后我一骑当先,带着“蜈蚣岭”上全场参战部队实施反冲锋,将已经快打下山脚但此时阵型已乱的重甲兵主力往回打,并在打的过程中尽可能的歼灭他们。 战斗打到此处,就变成了一场歼灭战+追击战,但重甲兵作为“超级精锐”虽然这时候被打的狗头喷血,经过了主帅阵亡等多重打击后战斗力大减,但他们在我们汹涌的反攻下仍然没有完全战败,甚至还在被我们逼的且战且退的过程中逐渐恢复了不少组织性,并能在战术层面偶尔发动一次让人感觉很有技术含量的反击。 不过这只是战术层面的了,战役层面上他们已经输定了,所以即便有一些漂亮的反击,但对于整个战场局势来说也是无济于事的。 自从我带队上山以来,一直没有提到周洲与吕杨的战斗过程,包括在成功会师后的大反攻中主将里也没有二人,这是因为他俩的情况比较特殊,两人本来是先于我、颜悦瑶、李嘉豪到场,支援冉景成他们去了,当时他俩碰上重甲兵时,周洲与郁花浓的情况类似,都得避其锋芒,在自保的前提下以干扰、牵制为主,她与项勋后帮助项勋数次脱险,而吕杨则选择与重甲兵正面硬碰硬,好在他的绝招还是很厉害的,进入状态后,一柄鬼头大刀舞动起来专门用“变线攻击”打对手的防御死角,并且虽然一刀两刀砍不动防护最好的部位,但膝盖、脖颈、手肘这些相对薄弱的部位经过多次打击后还是会被破防的,而吕杨就用这种方式,平均每4-5个回合打掉一名重甲兵,直到我杀至近前,冉景成用“风暴人格”击毙带头者时,他也让自己的活动范围内躺了一圈的重甲兵尸体,并斩伤数人了。 只不过重甲兵身上的薄弱部位可不好打,要不是吕杨有“变线攻击”这种绝招的话,用常规刀法也很难奈何的了他们。 那这些常规的战斗自然称不上特殊,真正特殊的是两人在我军大反攻开始,重甲兵主力出现败相并被击退之时,周洲向我提出的一个建议,她说: “一会儿反攻如果能把他们顺原路击退,最好能把他们全歼,放他们再跑回山里,等我们进去清剿又是个大麻烦事!”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现在谁也不能保证就能把他们一口气全歼在这里,尽可能的多杀一个算一个就是!”我说。 “我有一个办法,如果成功的话,应该可以。”周洲说。 我俩这会儿都正在奋战之中,我想她这么理智的人就算军事上不是很在行,那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不靠谱的主意,所以便问: “什么办法?” 话音落下之时,我这里用“巨神锋”正劈翻一个重甲兵。 “我发现在往上400米左右的位置,有一片山石已经被火力反复攻击炸的松动了,如果能进行定向爆破,就可以制造一场小规模的山崩,我连接超算模拟了一下,出了一张山崩的走向图,走向正好覆盖了重甲兵撤退的必经之路!”周洲说。 我一下明白了她的心思,就说: “你想用山崩阻击他们?!” “对,上面我们的人已经被打光了,用山崩对付他们正好!”周洲说。 “那等到了时候我呼叫远程火力,打掉支撑点,让石头滚下来就是。”我说。 “不行,外部火力打击再精确也不如定向爆破,万一炸不好,会达不到效果的,我想得有人带上爆破器材亲自上去炸。”周洲说。 “别告诉我你想去!”我说。 “就是我想去,从工兵那里调几名爆破专家来,带上东西坐直升机过来,我上去接应他们!”周洲说。 我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了一眼节节败退的重甲兵主力,又看了一眼他们上面,只有尸体的山坡,最后说: “让爆破专家去不行吗?你有必要得亲自去吗?” “我不亲自去,万一碰上敌军过来破坏,一般的保护不管用,行了,你别说别的了,快点派直升机!”周洲说。 我从未见过她在打仗时这么主动且强势过,同时也感觉这个战术的确可以一势,遂答应下来,说: “那让吕杨跟你一起去!” 周洲没说别的,只是应了下来,随后我又将命令下达给吕杨,他自然领命,而我再让一架“核直-1”直升机带着满舱的爆破器材与一个专家团,在各方掩护之下突破下面的重重险阻,直接飞到了周洲所说的位置,而她与吕杨还是用老办法,身穿可以单兵使用的飞行组件飞到了目的地,并在专家团的帮助下开始在设定好的爆破点上安置炸药。 不出周洲所料的是,这炸药刚安到一半,向后败退的重甲兵主力中,有那么一小撮速度很快的,他们跑的这么靠前,估计是在知道不敌也不想死磕到底之下,先过来探探路,看看有没有我军布置的陷阱,比如雷场、伏兵之类的,结果这些是没碰上,碰上了正在安炸弹的周洲、吕杨等人。 这里要说一下,如果我想用直升机群甚至是空降的方式在山顶上快速部署一支精锐作为伏兵负责阻击的话,这在操作上没什么难度,设置远程布雷,临时设置雷场也一样,但我没这么做的原因是通过刚才的交战情况来看,这样做的意义不大,还很可能徒增我们自己的损失。 因为通过机降或空投过去的轻装部队再怎么重装化也比不过正儿八经的纯地面力量,那后者都很难应付的重甲兵,他们手中轻的多的火力就更没什么用了,到时候部署好了,再被这帮扶“穷寇莫追”的重甲兵来个舍命突击,损失惨重是大几率的事情,我作为总指挥,当然不能下达这种对自己将士生命不负责的命令。 至于部署雷场,如果部署反步兵地雷的话,那对重甲兵的伤害不仅是有限的问题,甚至是聊胜于无的,就他们那个防御,趟着雷区跑过去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反步兵地雷炸他们最多就是听个响儿得了,所以没意义。 而如果用反坦克地雷的话,那倒是可以,但反坦克地雷要比反步兵地雷大的多,不论是重量还是体积,如果时间充足用人工布雷的话那还好说,可时间紧迫之下用远程布雷的方式,携带量比用反步兵地雷要少好几倍,而密度自然也就要低好几倍,到时候估计还没布完,重甲兵就先冲过来了,如果降低部署量,那密度就会进一步下降到一个可怜的地步,到时候他们冲过去时能踩到几枚都是个问题。 虽然有智能地雷可以让人不踩中,只是经过探测范围时从身边跑过去便能引爆杀敌,但那种杀伤对普通步兵好用,对重甲兵来说和前面说的反步兵地雷没什么区别,都是听个响儿而已。 言归正传,有这番考虑,我才没用这两种战术而同意周洲的山崩打法,毕竟数十吨的巨石“噼里啪啦”的从山上落下来,这冲击力可不是踩上一枚巴掌大小的地雷能比的,尤其是这些重甲兵还是从下往上跑,被迎面而来的巨石砸个正着,就算不被砸死也得给砸的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而说到落石下来会不会连着在后面追击的我们一起砸,这个最基本的问题自然是有考虑的,要是这事都想不到等真炸了跟着一起被砸下山,那纯属死了也活该;解决方法就是将周洲刚才给我说的那张落石走向图发给在场的全军所有人,走向图会很清晰的标注出石块覆盖的范围,以及可能停止的位置。 有了它,追击部队就能提前做好避险准备,选定好避险位置,等爆破之前还会有通知,两边一配合,就正好能让落石下来只砸重甲兵而砸不到躲起来的追击部队。 这里面唯一的难题是速度一定要快,因为这场战斗的节奏本身就快,一个不及时,让败退的重甲兵过来了,那计划不成是小事,被围困住有生命之忧才是大事。 书归正文,周洲、吕杨等人正在安置炸药,碰上了过来探路的重甲兵,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开打吧!这次周洲与吕杨打的要比支援冉景成等人时更加卖力,因为当时他俩不是主力,只要牵制住了敌方,让冉景成、徐布、郁花浓、项阳、项勋能喘过这口气来目的就达到了,打不打得过只要不被对方给伤到那便可以,但在这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这里没有别人,最能打的就是他俩,那为了保护爆破计划的成功实施,他俩自然要拼命。 好在冲过来的重甲兵不算多,一共就6个,周洲与吕杨主动上前,每人各自拦住了其中三人,这周洲面前的三个,动作出奇的一致,全部挥动手中利刃,向前打出三股能量波,但厉害的是这三人打出的能量波开始还是三股,在飞出去几米后就由三股主动合并成了一股,然后变成了一股比单独一个要大得多的能量波,朝着周洲的正面就来。 周洲知道来招凶猛,不能硬抗,当即一个鹞子翻身躲开这股硕大的能量波,使其劈在了身后的山岩之上,那厚重的山岩登时被劈出一条长5米,深度超过2米的巨缝。 (未完待续) |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还是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晚上不定几点回来,所以就得提前更一下,还是继续双更,如果被抽楼了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马补发,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
(七十八)“超级精锐”(五) 见一招未中,三名重甲兵再用这招实施补射,周洲又一次躲开,这么说吧,这样的对面打这边躲的形势又进行了四个来回,到了第五次即将开始的时候,周洲已经被逼的躲无可躲,她知道除了反戈一击之外别无他法,但正面硬碰这三个家伙难度又实在太大,最终周洲选择了一个风险系数极高,但一旦成功就能立马破局的战术,就看她在三人合力发招的前一刻,舍弃躲避在,主动迎敌,以一块凸起的石头作为跳板,猛的向前一跃,在这一跃的同时,“悲天悯人”的功夫也运用出来,但这次不是用来直接打人,而是将功力运在了“慈不悲”之上,这刀有了这股功力的加持后,不似郁花浓用头发激起双剑放光状态那般,而是在颜色不变的刀身周围,能看到有空气的扭曲现象,好像这刀的温度突然变得很高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应该是这股内力足够集中,引起了周围空气中分子速极速震动,导致温度快速上升。 而温度升高只是副产品,真正厉害的还是带着内力的刀锋在杀伤力上的大为提高,这与郁花浓的双剑在效果上倒是殊途同归。 只是周洲知道即便有内力的加持也没有把握砍的动这些重甲兵,要不然刚才就这么打了,所以她也要打薄弱部位,而这个薄弱部位还不是吕杨选择的那些关节,而是要比那些部位更加脆弱的地方,比如眼睛。 重甲兵的头盔上有两个眼洞,上面有透明材料保护,以免有什么东西凑巧穿过造成对眼睛的伤害,它的防护系数是非常高的,弹片、冲击波都奈何不了,但又肯定不能和身上的重甲相提并论,因此如果真能以“慈不悲”此时的状态击中这里,一定能成,这个信心不知道周洲有没有,反正我是有。 而随后的情况也的确没让我失望,周洲纵身而出,双手攥住刀柄向前猛刺的这一击,不仅运用了内力的加持,更是将自己的全部体重都压上去了,但看被攻击的这个重甲兵手中的利刃还不纠结要抵挡还是继续放出能量波之际,“慈不悲”的刀锋如劲弩穿缟素一般穿透眼洞前的透明防护材料,随即整个刀头全部插了进去。 毫无疑问,对方的被刺中的左眼被刺穿了,只是这一刀刺入之深,肯定不只是刺瞎一只左眼这么简单,而是左眼后面的脑组织也一同被贯穿。 并且随着刀身的内力,也一起灌入其中,这股内力顺着刀头释放出去在头盔内部炸开,随后把整个面罩由内向外的给炸的一阵闷响,外表是没什么事情,但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被崩成稀巴烂的脑袋混合着血液等体液,顺着头盔被刺破的缝隙流淌出来,我有点惊讶于周洲这一次迸发出的内力居然如此之强,看来她为了能确保击杀,也是下了死手了。 但这只是杀掉了一个,旁边还有两个,这两个中距离近一些的那个,随即抡起手中利刃便往还在第一个重甲兵尸体上没下来的周洲那里砍,此时这具尸体还未倒地,而周洲好像盘算好了一样,竟将这具尸体作为掩体,在拔刀的同时脚蹬尸体的肩甲往旁边一转,人就从正面绕着尸体的脖子转到了后面,这个动作不仅快,更有点如上所说的早有准备的意思,所以时机把握的很好,她刚刚转过去,那对面的利刃也就过来了,这一刀随即便狠狠的劈在了第一个重甲兵的尸体上。 也是劈的太狠的原因,这刀刃砍进了胸甲和肩甲的缝隙之中卡住拔不出来了,周洲抓的就是这个机会,又是一转,从另一头又绕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刀,这一刀刺的不是眼睛而是咽喉,并且她用的力量比上次还大,因为上次是双手攥住刀柄刺的,而这次是右手攥住刀柄,左手用掌心托住刀尾,这就是在刺的同时有一个推的动作。 如此发力之下,颈部相对薄弱的位置亦被“慈不悲”穿透,虽然没有被“莫云尖”穿透时那么容易,但也是势如破竹。 这次周洲在刺进去之后二次发功,上次是一鼓作气,这次是刺进去后再发力,所以这次产生的效果也不同于上次,相比于上次的内部爆炸,这次这名重甲兵的头盔缝隙里喷出了一股白色如蒸汽一样的气体,等再掀开头盔的时候方才发现,他的整个头,已经被蒸熟了,用手指轻轻一拨,就能把上面的脸皮给拨下来,真正的“骨肉分离”。 当然,看到这个情景那是后话,眼下周洲这么一击之下对方身子一僵,便向前倒去,她则从左边跳下,在两具尸体撞在一起之时也正好落地并向前做了一个前滚翻。 第三名重甲兵高高举起利刃准备对做了前滚翻还未站起身的周洲下手的时候,她的动作更快一步,刚才利用这个前滚翻翻到了前者的右侧一臂距离之内,然后她在身体刚刚停住的这一瞬间,本来收在怀里的“慈不悲”也出手了,随着刀光一闪,这一刀正中举起利刃而暴露出来的第三名重甲兵腋下。 说的俗一点,就是这刀扎进了他的胳肢窝里。 腋下这地方向来也是个防护死角,防护力不会比眼睛那里强多少,所以这一刀刺进去难度并不大,并且不仅刺进去了,刺的还很深,整个刀随着周洲的推进,斜行向上,一直刺到了对面左肩膀重甲的内层这才被阻住停下。 这次周洲并没有用释放内力的方式提高杀伤力,而是双手攥住刀柄用力一拧,这刺进去的平整刀伤顿时被扩大成了一个不规则形状,里面的周遭组织也在这一拧之下被严重破坏。 本来这就是致命伤,有了这一下,那可以保证这个重甲兵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洲就这样,干掉了三个重甲兵,但从她的表情上看消耗也是很大的,尤其是那两次向刀身内注入内力再释放的打法,让她额头已经被汗珠所覆盖,造成这种情况一来是这两次消耗客观来说确实不小,二来是周洲的内力总的来说还是不够充沛,她系统性的顿悟内功的年头太短了。 话再说回来,周洲干掉那三个重甲兵的同时,吕杨也在和他那边的三个作战,他的打法依然如故,没有周洲那么多设计在里面,靠的就是硬功夫,三个重甲兵打他时也没有上来就使用远程攻击,而是从正面同时举刀往下砍,企图用强力压倒吕杨,这刀举的同步,落的也同步,速度还非常快,作为当头第一招,大有一下就把吕杨干掉的意思,而吕杨背后是一块半埋在山体里的石头,如果这块石头窄一点,他完全有可能往旁边一撤,用石头当掩体躲开攻击,但奈何这块石头太宽了,他往旁边撤想绕过去就得多跑两步,在这生死关头,多跑这两步就足以要了他的命,就算能躲开中间和左边那刀,也躲不开右边那刀,毕竟三柄利刃同时下落,覆盖面总是比一柄要来的大得多。 眼见闪躲无望,吕杨抖擞精神将手中鬼头刀往上猛托,他要硬接着次凶险的攻击。 而这次攻击也确实凶险,三柄利刃几乎同时落在了横在面前的鬼头刀刀身上,三份力量也丝毫不剩的全压在了吕杨身上,在巨大的力量之下他双脚和腰部一个支撑不住,向后倒去,如果此时他倒了,那必死无疑,但因祸得福的是他身后有这块石头在,愣是把他给顶住了。 之前是因为巨石而躲不开,现在又因为巨石而不至于被当场砍翻再被补刀砍死,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过向后倒被石头接住的吕杨,身上所承受的力量也随着他倒向石头而传递到了上面,这么一大块巨石,被他身体上携带的那三刀的力道这么一压,竟然从中间“咔”的一声裂开,裂开了一条足以轻松塞进去成年人手掌的裂缝,并且这条裂缝不是浅缝,而是一裂到底,很深很深,直入石头地下部分。 吕杨本人也被这股力量给震的够呛,他双手被迫向后一移,嘴里一鼓,我心说坏了,这是被打出内伤要吐血了?结果等他张嘴吐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吐的竟然是口唾沫,并不是血,这让我一下松了一口气,心说这种小子这是被打的岔了口气而不是脏腑受创了。 三个重甲兵由伸出双手往下去压,一直压到鬼头刀的刀背碰到吕杨的胸口,还想继续往下压直到把他压死为止,但事与愿违的是吕杨的身体强度那也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压了半天却发现只能压到这个程度了,再往下死活都压不动,最后只得放弃,抽刀准备再砍。 他们仨还狡猾的很,三人不是同时抽刀,而是只抽了一个人,还是中间那个,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左右两边的继续压住吕杨,防止他逃脱,中间这个举刀砍死他。 此时但凡是个战斗经验有些欠缺的,在这里也就命丧当场了,但吕杨到底是个名将的胚子,他一看中间这个抽刀再举刀,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当即先人一步做出反击。 他这会儿上半身被压着的确是动弹不得分毫,可是下半身还能动,那一脚上去踢不到人却能踢到这个中间重甲兵已经举起并正在向下落的手腕,向上踢的力量配合对方往下抡的力量,相撞之下产生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也许是没想到吕杨能来这么一手,这一撞之下这个重甲兵的手一松,手里的利刃脱手掉落。 另外两个重甲兵因为这个变故手上的力道稍微一松,吕杨抓住机会使出全力往外一挺,将压的原本已经没有空间的鬼头刀又给把双臂伸直了,然后双脚再发力,猛蹬地面,借着反作用力从这个伸直产生的空间硬向后钻了出去。 钻出去后的吕杨正好站在了石头的顶部,借着这个高度,他纵身往前跳,也不顾两边,举刀去劈那个兵器脱手的中间重甲兵。 看刀头的方向,这是准备劈他的面门,这家伙交叉双手本能抵挡,却见吕杨半空之中突然改变鬼头刀的走向,用“变线攻击”的方式将刀从由上往下变成了由下往上,刀头直接兜在了这个重甲兵完全暴露出来的下巴上。 这一刀下去,重甲兵向后栽倒,但因为盔甲的保护并没有死,而吕杨顺势落地将刀直挺挺的插在了他的脖子上,这鬼头刀可比“慈不悲”宽多了,宽到比这个重甲兵的脖子还大一些,那刺进去比较困难,可一旦刺进去,伤口也更大,正因为太宽了,导致等刀头刺到底的时候,那情形对于这个重甲兵来说就和被铲子铲在了脖子上一样,所以这脖子一下子就全断了,脑袋往后一顿,等于被吕杨用到被偷给“铲”了下来。 干掉一个,还有两个,这两个吕杨不玩花哨,三个同时打他他有些忙不过来,可对付两个他不能说游刃有余却还能顶得住,随后他就集中使出“变线攻击”的绝招,开始和这两个家伙对攻,不愧是能和冉景成比划比划的人,在对攻之下吕杨越战越勇,仅仅十几秒钟便完成了从被动防守到互有攻防再到压制对手的转变,到了压制之后他的刀在堪称诡异的“变线”之下打的这两个重甲兵防不胜防,在他们的薄弱处“左一刀、右一刀”,最终十几刀下去,愣是把他俩给生生的砍到重伤不治而亡! 这真是对攻互拼,看谁先顶不住,两名重甲兵有防御力如此强大的盔甲的保护按理说是十分适合这种打法的,但却被没有盔甲护体,纯凭兵器格挡的吕杨用这种方式给干掉了,不能说他俩作为“超级精锐”的一员弱,只能说吕杨真的很强。 尤其是这六个重甲兵是过来侦查的,那就相当于野战部队中的侦察兵,战斗素质肯定比普通兵还要强不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但饶是如此仍然被两人各展其能干掉,因此不管是周洲还是吕杨,他们的身手,都很让我欣慰。 两人前后脚解决各自的对手之后,那边专家组已经将炸点都布置好了,给周洲一报告,周洲遂对我说: “炸点已布置完毕,还有五分钟的剩余时间,要干的话就抓紧让咱们的人闪开!” “那当然要干,我这就安排!”我说。 这个五分钟是根据目前重甲兵主力被我没追着打,以及一会儿我军躲开他们可能会加速败退等因素综合起来所推算出的时间,严谨性没的说,而我这时候的命令,就是让追击部队赶紧按照预定位置躲闪。 大军接到命令,开始有计划的迅速向两边分散,分散到了三处山坡有凹陷可以躲过巨石,还有不再山崩预测走向范围内的几处位置。 在与我再次核对时间后,周洲命令那边启动爆破,随着起爆按钮的按下,只听得一阵连成一串好似在井盖下面放炮仗的闷响声后,通过临时打空深埋进那些巨石下面的高能炸药纷纷在爆炸之后向外喷出一片随时和尘土。 说实话,因为埋得很深,所以爆炸从外表来看并不壮观,只是炸的很密集,喷出的粉尘很多而已。 但在不到三秒钟后,因为支撑点全部被炸毁,那些原本还能撑住的巨石们,纷纷松动并先后向下滚落,这下可就真的很壮观了,因为爆炸引起的山崩规模相当大,那不是一条线也不是小小的一片,而是纵深超过300米,宽幅超过100米,平均深度超过2米的一大片范围,想象一下这么一大片山岩集体在强烈的外力之下从山体上剥离下来,那就不是单纯的山崩这么简单了,而是山崩+山体滑坡。 这个场面就算比起当初我们几个去昆仑山时山体崩裂里面露出西王母金字塔时也不遑多让。 那次的石块体积更大,崩落的距离更远,但要比向单一方向一次性倾泻下来的石方总量,这次的一点也不差。 成千上万吨的巨石顺着陡峭的山坡以势不可挡的冲击力横扫了眼前的一切。 原本正在向山上后撤的重甲兵们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岂是他们想到也没用,因为他们没有预测图,后面还被我们追着打无处可躲,即便清楚在山崩发生之后也只能被动承受。 所以,这些“超级精锐”们在毫无防备或者说是毫无办法之下,成片的被从上面滚下来的巨石所淹没,重甲的防御力虽然强劲,可被少则几顿,多则十几吨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石块砸中后前两者还有生还的可能,但也会被砸的失去行动能力,而后两者若是正正当当的拍在身上,那重甲也保护不了他们性命的周全,都得被当场砸死。 这场规模宏大的山崩一直在高强度之下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渐渐止歇,而那3000多名重甲兵在这番巨石的冲击下当场就损失了超过2000,这2000之中基本都被活埋但没有死,不过一时半会又动不了,而后我又下令让各型火炮开始密集投射当量在300吨以下的小当量核炮弹,这些核炮弹全部被设置为打入地下再爆炸。 它们密集飞至,打进埋着这些被活埋的重甲兵的碎石泥土之下然后爆炸,按照投射的数量,我有把我将这其中的绝大多数都覆盖在战术核弹头的爆心之内,任凭他们的重甲防御力再高,也不可能抵得住数百吨当量贴在身边爆炸产生的极端物理环境。 所以经过这番核攻击后,预计他们被消灭了起码90%以上,剩余的部分就算没死也没有多少威胁了。 这一次投射的核炮弹足足有1800余枚,平摊在2000多名重甲兵身上,几乎快打到了一人一枚的程度,用一枚核炮弹消灭一个敌兵,这样的打法,我不能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但去掉这2000多被活埋的重甲兵,还有一部分躲开了山崩和山体滑坡攻击的,这一部分大约有700人了,他们也许是知道自己继续后退在我军的再次追击之下已无成功的希望,索性利用山崩碎石作为掩护,准备顽抗到底。 我见状心说等的就是你们这个决定!你们真要继续跑,我还得继续追,现在不跑了要决一死战,正合我意! 想到这里,我命令山上的所有我方人马,全军出击,从原本躲避山崩的各处部位向着敌人的残兵发起最后的总攻。 700多人的战斗力虽然强悍,可要面对火力支援全面针对性升级,数量达到10万级的对手时,那他们也无力回天,更何况除了针对性的重火力,更有我、李嘉豪、冉景成、徐布、颜悦瑶等可以快速、高效击杀他们的主力带头。 (未完待续) |
(七十九)攻克“蜈蚣岭” 在战斗开始后我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这次由于这些家伙学聪明了,部署的比较分散,所以我也没用“天降雷火”的群攻手段去对付他们,而就是骑着老特冲入敌阵,他们释放能量波我就在前面制造护盾硬抗,远了用“巨神锋”释放“雷火”给他们挨个“点名”,近了就用“巨神锋”见一个砍翻一个。 这直接接触作战中,重甲兵的盔甲能让我在用“巨神锋”劈上去时稍稍有一点顿挫感,但很轻微,一点也不妨碍我使出连击,将他们劈成“包铁肉段”。 李嘉豪也加入到了肉搏战中,他从御剑飞行中落到地上,手持“蜧信剑”快速游走乱石之间,对躲藏在里面负隅顽抗的重甲兵进行清除式作战。 他的兵器本来不适合对付这种死硬死硬的目标,不过以他的身后功底为加持,这剑被他玩出了新用法,“蜧信剑”本身可硬可软,在这里面对这些极其坚硬的对手,他不仅没让此剑变硬去砍去划,而是将它软到了极致,除了拿在手里的剑柄之外,前段的整个剑身完全成了一个软踏踏好像绳子一样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他运用“蜧信剑”的方法就是当鞭子用,对,他把剑当鞭子用! 当鞭子用自然就是以抽为主,这每次抽出一下,那上面都会在软绵绵的剑身接触目标的瞬间,有一股足以开山碎石的巨大力道随之一起发出,所以那些真被打的重甲兵,所承受的绝不仅仅是被狠狠的抽了一下而已,而是还要承受在抽打时倾泻在自己身上那股“万道来朝”的磅礴内劲。 在此功的加持下,李嘉豪每次抽击,只要命中,都能将重甲兵身上的盔甲给抽的四分五裂,就像被大锤砸碎的塑料一样,至于里面的人,那自然就是和盔甲一起被抽烂了。 好家伙,这样的破坏是重磅炸弹都不一定能打出来的,而却是李嘉豪随手就能发出的,可见这“万道来朝”的劲力着实可观。 冉景成此时还光着膀子,但他的战斗意志不仅不减,甚至还有所增加,那是一种刚才受了气,现在要找回场子的感觉,因此“随心刃”在他的手里比一开始时更加致命,同所到之处只要出现在他视野之内的重甲兵,没有一个能逃的过他的斩杀。 颜悦瑶那边还是操纵“莫陨尖”远距离精确击杀重甲兵,“莫陨尖”在她的手里,愣是被用出了狙击手的感觉。 不过其中也有几次近距离遭遇而爆发了肉搏战,颜悦瑶的身法那不必赘述,别说是作战,就是戏耍她碰上的重甲兵那都是小意思,速度和身法对于这些重甲兵来说不弱,可也算不上强项,而面对以此为最强特长的颜悦瑶,那他们除了被涮以外,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颜悦瑶可不会只涮他们这么简单,在极其高速且灵活的移动同时,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手的机会,用开了刃的“莫陨尖”或刺或劈,摧毁目标脆弱的要害,将其干脆利落的杀死。 因为这次面对的是已经被打崩了的残敌,所以颜悦瑶也不用与我再使用出阴阳合体的手段,因为对于这些残兵败将来说,不值得再这么折腾。 徐布那边,他再次升空,与鹰将军配合打起空地支援,支援的直接对象就是下面的熊将军、鲨将军还有郁花浓、项阳、项勋。 再加上回头过来继续参战的周洲、吕杨。 我方此时攻山的阵容达到了自开战起的第一个最高峰,那这700多重甲兵自然是抵挡不住这种进攻的,他们在又顽抗了40多分钟,杀伤了不少我军的各种步兵之后,最终被我军彻底歼灭。 自此,差点让反咬我们一口的这8000多“超级精锐”终于算是被扑灭了。 但我知道此时不是松口气的时候,要一鼓作气不给敌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往山里面杀,一定要在它们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之前先杀进去,将整个“蜈蚣岭”内部肃清,就算有危险,哪怕是有埋伏,也在所不惜。 所以我与各路主力打过招呼后,遂率兵来到应该是当时那8000多重甲兵冲出来的后山一处巨大进出口前,奇怪的是这个进出口并未关闭,而是四敞大开的就在那里敞着。 我虽然要趁热打铁,可也没有脑袋发昏到看到这么不正常的现象还会想都不想的就往里冲,那为了确定里面的情况,还是用老办法:放各种无人机出来飞进去侦查。 可经过一番细致的侦查后,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因为我们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了,只剩下零星一看就是非战斗人员的活口,战斗人员连零星的都没有,一个也没见到。 这还只是对有可能部署有伏兵以及自动防御设施的部位进行的局部侦察,伏兵是没发现,自动防御设施已经全部失效,但失效的原因现在还不清楚。 而随着侦查的深入,让我们大吃一惊的一幕出现了,在“蜈蚣岭”主峰内部的最深处,无人机反馈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规模非常巨大的——万人坑。 里面层层叠叠摞在一起的全是尸体,各式各样的尸体,其中人类占了其中大半,其余分别是冷血人、羽翅人和深鲛人,前者占总数估计在80%左右,而后三者加起来则大约为10%,还有10%,便是和阿克谢同族的那种“青皮绿瞳”人。 这个万人坑的面积何止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深度更是暂时无法估量,里面的尸体多到将整个坑不仅给填满了,甚至还冒出个尖儿来,就像一个硕大的碗,盛了满满一碗饭,只是这些饭粒都是尸体而已。 众人看到这一切都是一脸的惊异,随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颜悦瑶,她说: “看来这里面的确不会再有敌兵抵抗了,因为那8000多人是这里最后的守军,在他们出现之前被歼灭的那些,就是这里除他们之外全部的力量。 而这些尸体,全都是‘蜈蚣岭’内的平民,看来这里不是一个纯粹的军事基地,而是一个军民合一的防御重镇,他们在出击和我们决战之前,先对这里的平民进行了大屠杀,都杀光之后才动身杀出的。 这是可能是吸取了在‘砚池口’的经验,不给我们留下一个可以转化的人口,宁可将自己的平民都屠戮殆尽,也在所不惜。” “那路上碰上的零星活口是怎么回事?”周洲问。 “也许是为了开门,维持这里最后运行而留下的,我猜他们此次出击本身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但同时也想如果局势不利就再退回来把我们引入这里,利用在山体内的近战抵消我们的火力优势,再发挥对山体内部复杂地形的熟悉,能够对我们造成更大的杀伤。 这个从他们主力在被我们用精确制导弹药打掉大半时剩余部分往回败退的行为上就能看出来,只是有妹妹你的妙计,他们没成功,半路被巨石活埋再被核炮弹干掉,最终被我们全歼。 不得不说,妹妹好计策,起码让我军少损失了上万兵力,也大大节省了时间,推动了战役进程。”颜悦瑶说。 她俩在生活上情如姐妹,但在军事上经常顶牛,所以在后者能听到颜悦瑶夸赞周洲还真是件挺稀奇的事情,我听罢都是稍稍愣了一下,而周洲则反应了片刻,随即说: “姐姐过誉了,我只是看到那里有做文章的机会,这才冒险用了一下,如果不成,怕还要影响我军的进攻,但幸好成了。” “妹妹不必谦虚,这个计谋我想到了却没你想的快也没你这么斩钉截铁的执行出来,这次你在歼灭这股最后守军之中,大功一件是名副其实的。”颜悦瑶说。 两人说完这话,在后面的项阳说: “爸,妈,姨娘,那这里咱们还需要进去占领下来吗?还是直接给它炸了拉倒?” “占领肯定是要占领的,这是个战略要冲,占领了可以扼住此地的咽喉,哪怕是‘暗黑殿’发动更大规模的反攻,这里也能当做一个支撑点,未来把‘无峰山’地区全部占领了,我们也需要这样的大型堡垒加强防御,这是敌人的资产,我们得充分利用起来,没有特别的必要,无需毁掉。 况且这里的结构极其坚固,外面炸成那样也是只啃掉一层皮而已,里面并未伤筋动骨,如果我们要给它炸了,很耗精力,现在‘无峰山’地区的控制权大部分还在‘暗黑殿’的手里,我们不能分神去做一些对作战无益的事情。”我说。 “这‘蜈蚣岭’再往前是‘长石崮’,那里也有‘暗黑殿’的重兵把守,之前企图通过三条山中通道增援这里的大量敌兵就是从哪里出发的,咱们可以把‘蜈蚣岭’打造成一个前进基地,将已经炸塌了的通道再重新挖开,同时辅以地面进攻,给予敌方两个方向的压力,利用兵力优势,让它们上下不能兼顾,只要有一路破防,那拿下‘长石崮’就是眼前的事情。”颜悦瑶说。 “项王说的对,把这里面有价值的一切都调动起来,它是环形工事,正反两面包括两侧都有射击孔,正好不用我们再费力改造了,进驻兵力即可完成换防,倒是那些被阻塞住的发射孔,我感觉得清理干净,顺便把外部受损较严重的部位能修补就修补一下。 而姐姐说要挖开通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工程量是不是太大了?”周洲说。 “大也得挖,这对于作战很有必要,特别是‘长石崮’的地形虽然没有‘蜈蚣岭’险峻,可它也有它的特点,比如它不仅修建了大量的山中工事,还将整个正面十几座大小山峰全部连成了一个整体,覆盖规模远超‘蜈蚣岭’上一座主四座附峰,而且这条巨大的防线还不止一层,前后纵深共有三层,一道防线被突破后如果不能迅速将整条防线的敌人全部肃清,攻入其中的进攻部队就很容易被前后两天防线前后夹击。 只有地面地上一起行动,才能在攻破一条防线后能迅速在其内部向两边发展,快速将一整条防线的敌军消灭干净,然后再用同样的办法将后面两条一一拿下,最后进攻位于‘长石崮’的总据点。”颜悦瑶说。 “听起来姐姐说的很有道理,我在军事上毕竟还是外行,那就听项王决断便是吧。”周洲说。 “悦瑶说的很对,‘长石崮’的地形如果只在地面进攻的话,先头部队突进的越快就越容易被‘包饺子’,那里修建三条防线除了多层阻击之外,就是为了方便搞‘瓮中捉鳖’的战术,套就摆在那里,咱们当然不能往里钻。 像上次在山坳基地里发生的事,绝对不能再重演一次了。 周洲说的也没问题,炸掉这里耗费太多精力,但修缮这里和挖开被炸断的通道一样,都是有利于我们下一步作战行动的事情,有必要做,也必须做好。”我说。 “得嘞,听您三位长辈一说,我全明白了,那现在进去打扫战场吧?”项阳说着还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因为我提到了山坳基地的那次伏击。 “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该办正事了。”我说。 随后我下令外围部署防御圈,以防“暗黑殿”的突袭,防御圈上的我军守军,全部是一级战备状态,后方的一切支援,尤其是火力支援做好随时可以使用,随时为防御提供支援的准备。 部署完这些,我便率队进入从山背面这个重甲兵主力冲出来的进出口,开始对内部进行仔细摸排。 这里面乌漆嘛黑被断了电,要不是进来的无人机都有夜视功能那真的是什么都拍不出来,我们这边先派遣侦察兵把附近幸存的零星技术人员找到,再安排上我们自己的技术人员,先一起恢复了这里的供电与照明。 整个“蜈蚣岭”主峰内部全部恢复锃明瓦亮之后,这行动效率就高的多了。 而在我们搜索主峰的同时,另外四座附峰因为规模小,被攻克的早,已经完成了搜索,处理办法与这里的一样,只是在那四座的深处,也发现了规模不等的堆尸地,那些大坑虽然都比这里小的多,但里面死难者人数也都在一万以上,是名副其实的万人坑。 至于死难者的身份,看起来也和这里的大差不差。 话再说回来,经过一路的探索与调查,我么能发现这地方的自动防御系统失效的原因竟然是很多武器被拆卸下来了,还有的是只有武器没有弹药,结合外面打扫战场的情况,一个答案渐渐浮出水面,那就是在重甲兵出现之前的那批“暗黑殿”反扑兵力,有很多一部分是拿着从自动防御系统上拆掉的武器和弹药出来与我们作战的,这说明打到那里的时候,“蜈蚣岭”防御体系就已经接近弹尽粮绝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情。 只是除了弹尽粮绝之外,它们肯定还有其它动机,比如要么企图动用一切力量在反扑中将我们彻底击退并等来援军;要么就是认为等我们打进来的时候,自动防御系统起到的作用不会比拿在它们手里更强。 反正它们这么做了,在我看来说不上明智也说不上愚蠢,只看到了“困兽之斗”这四个字。 而另一个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蜈蚣岭”主峰内部的环境和结构,这是一座2000多米高的山峰,内部挖出来的空间经过计算大概相当于主峰体积的65%左右,其余部分则是实心的石壁,还有没有挖掘的一部分山顶。 我上一次见到把这么一座大山给挖空了当基地使用的还是尤家总部,有意思的是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与尤家总部非常相似的设计,不论是周围的附峰还是内部分大层、小层的区分,我想这肯定不是谁在模仿谁,而是同样利用如此大型山峰内部空间时,最先进设计下带来的趋同性,就像完全不同的品牌设计出来的汽车也都是四个轮子一个方向盘,因为这是最优设计,不能说谁用了就是谁模仿谁。 当然,其中不同之处更多,毕竟两者的用途在根本上就不同,尤家总部那是集行政、科研、居住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要不然也不能作为总部,而这里则是一个军民结合的军事堡垒,没有行政和科研的任务,是一个承载了居住功能的超大型军事工程,性质上有点像“新集里”上的那座孤城,都是要塞化的亦军亦民的驻、居住地。 区别不过是这里因为藏在山体之内将要塞化做的更彻底,“新集里”则相对更接近一座正常的城市。 话再说回来,这里除了分层之外,还分出了“军事区”和“非军事区”,这“军事区”自不用说,各种内部的防御工事群、武器装备的部署地、内部驻军的驻地、训练场、弹药等军事物资的储存地等等等等,都属于其中。 而重点在“非军事区”,这里主要是内部非战斗人员工作、生活的地方,其中生活部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里面的高低贵贱,最底层的居住环境像是一个个小方盒子,打开钻进去里面大概就有10平方米那么大,2米高,人站在里面逼仄而压抑,我这种身高的在里面走动都得本能的缩着脖子,要是让冉景成进来,那弯着腰点点就会碰到房顶。 通过挂在外面的告示牌可知,这样的小盒子里每天还会限水限电,24个小时里只有8小时有水,12小时有电。 生活物资方面,也只是满足了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而已,很多这样的小盒子里堆放最多的是一种形式单一,口味寡淡的塑封食品,作战参谋给我拿过来一块打开,我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劣质蛋白的味道,这种味道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玩意儿不知道是用什么蟑虫鼠蚁的尸体做的。 “这里的人平时就吃这个?还住在这种好像放大骨灰盒一样的地方,咱们去‘砚池口’的时候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啊?这里的人怎么这么惨?”项阳说。 “我想应该是经济发展的差异造成的。”项勋插话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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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索斯台人” “老弟,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经济没有‘砚池口’好?”项阳说。 “嗯,不仅没有,而且应该是差的很多,地形就决定了这一点。”项勋说。 “也对,‘砚池口’地形广阔,一马平川,适合修建发达的基础设施,‘暗黑殿’在那边也下了大功夫,可这里全都是山,想修条路都难得很,只能在山里面挖地道,这种交通不便的闭塞之地,的确不适合发展经济,很难和富庶的‘砚池口’比。”项阳说。 “阳儿,小勋,你们说的都没错,这里的经济水平的确远不如‘砚池口’,打个比方的话,如果‘砚池口’是个发达国家的话,那‘无峰山’就是个发展中国家,并且还是发展中国家里的中下等,‘无峰山’本身就是个被群山包裹的贫瘠之地,‘暗黑殿’也没打算在这里发展什么产业,所以你们看咱们自从进入这里,没有发现一个类似‘砚池口’那样的产业重镇,没有产业,又何来的经济,经济落后,这里的平民生活条件也就自然好不了。”颜悦瑶说。 “‘想要致富先修路’,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不假,交通不便自己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东西进不来,闭塞之下不穷才怪。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些‘小盒子’里住的,都是人类呢?”项阳说。 “不用感觉,本来就是,这里的大部分人类和‘砚池口’那边一样,属于‘暗黑殿’整个社会阶层的最底层,只是这里的人类生存环境和地位相对更恶劣的多。”我说。 这话在随后的继续推进中就得到了最直接的证实,因为我们穿过庞大的“小盒子”区域后,来到了稍微往上的一层,这里的居住条件就明显好的多,虽然也是“盒子”,但“盒子”的体积比前面那些大了很多,测量一下每一个都在50平米左右,是人类居住区的5倍左右。 里面的陈设,饮食也都明显比10平米那边要高出很多,其中食物最明显,这里不再只是那些劣质蛋白质的塑封食品,而是有蔬菜,有水果,还有各种品类丰富的肉类,只是从肉类的烹饪手法上看,这些地方住的肯定不是人类。 在检查一下后,果然发现这里住的,主要是羽翅人和深鲛人。 过了这一层继续往上,就出现了更高级的住宅,这些住宅的平均大小已经达到了120平米,一些较大的甚至超过了200平米,内部陈设已经称得上是轻奢了,吃穿用度更是比前两者又提高了很多很多,提供的食物不仅更丰富,品相也更好,而且还有完备而先进的娱乐设施。 这里住的,是冷血人。 但这还不是最高层,再往上,就到达了这里真正的“富豪区”,此处的住宅从位置、高度、环境等方面来说都是整个“蜈蚣岭”主峰内部最好的没有之一,每栋房子都是别墅级别,实用面积全在700-1000平米左右,有独立的花园,甚至是游泳池,公共区域连一种类似高尔夫球运动的场地都有,而最绝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我们发现这俩地方有一块是相对于外部山体最薄的位置,本来以为这里是安置了什么重要设备,结果过去一看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跑马场! 并且就规模来说完全可以与尤琦在澳门的那个相提并论,都有完整的观众席,也有标配的1000米长跑道。 只是里面养的马匹,已经被杀光了,我瞥了几眼,看到不少还是名马好马,心中一阵惋惜这自不用说。 就说徐布见到这片别墅群,便说: “这里的居住者,肯定就是阿克谢的同类了,那些青皮肤绿眼睛的‘人’。” “那只能是他们了,他们在‘暗黑殿’的地位最高,比冷血人还要高,就算是双巨头里有一个是冷血人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我说。 “但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在‘无峰山’里碰到了阿克谢同类组成的军队还有上层平民,但在‘砚池口’反而没见到呢?按照经济环境、土地面积、所处位置来说,‘砚池口’都比‘无峰山’更重要,更优越才对,为什么反而相对贫瘠的这里有更加精锐军队和地位更高的种族,而‘砚池口’却没有?”周洲说。 这个关于“暗黑殿”内部部署,而连颜悦瑶都有点说不太上的问题,有一人却做出了回答,这个人就是吕杨,向前一步,行了个军礼,说: “末将有一言。” “吕杨,不是正式场合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有话想说就说。”我说。 “是。”吕杨先回应了我的话,随即清理一下嗓子,便接着说: “末将在还未归顺项王,在‘砚池口’领兵出击之前,曾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元帅奎比托将自己的亲兵全部转移了,并没有留在‘砚池口’负责防御,而转移的地点,据传就是‘无峰山’。 后来‘背奎谷’城破,整个‘砚池口’得到解放,却也没发现奎比托的身影,结合传言,末将怀疑这里的这批重甲精锐,就是奎比托的亲兵,如果是的话,那他本人有可能就在这里,不过末将只能说有可能,但不敢确定。” “这么说的话,奎比托等于带着自己最能打的一波人从‘砚池口’转移到了‘无峰山’,那他的意图是什么?放弃一个重要的所在去转战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项阳说。 “这个很简单,奎比托这样做不管是阿克谢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决断,都是有明显的军事目的的,这个意图就是利用环境抵挡,哪怕是拖住我们的进攻,刚才也说了,那‘砚池口’面积大,但地形平坦,我军在那里能够展开,强大火力也能完全发挥出来,甚至还能占领并转换当地的人口与生产力反哺我军,但这些在这里都因为恶劣的地形环境而行不通,只能硬打。 那你说对于一个防守者来说,是在‘无峰山’阻击我军容易,还是在‘砚池口’阻击我军容易?”颜悦瑶说。 “哦——妈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们这是故意找了个难打的地方布阵好和我们死扛到底。”项阳说。 “还有,我才这次转移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新集里’会战结束之后,奎比托知道整个‘砚池口’注定守不住了,再和我们在这里耗下去只能损失更大,如果当时派出自己的亲兵作战,就算能仗着更高的战斗力取得一些短暂的优势,那也无力改变全局,最终只能被我们全歼。 而到了这里,在‘无峰山’,有这里的地形牵制,我们的兵力、火力、生产力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挤压,无法发挥出类似在‘砚池口’的全力,这时候用亲兵在这里进行抵抗,对我们能制造的麻烦显然比在‘砚池口’大得多得多。 只是这个解释不了这些阿克谢同类的平民是哪里来的。”颜悦瑶说。 “我想这个可能是答案。”徐布说,并在地上捡起了一个超薄显示屏,这个显示屏没有坏,上面还在显示着一些好像是施工,建造什么大型设施的画面还有图纸。 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发现里面施工的参与者,以阿克谢的同类为主,再看他们施工的方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便说: “这些人,好像都是‘建造师’?”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电子图纸上有他们参与施工的示意图,而这个示意图中所表现的方式很有意思,他们不借助任何工具,没有任何大型机械之类的东西,而是以一种类似阵法的方式按顺序排列好,站出一个复杂的图形,接着再集体发力,便能产生某种能量,切割、搬运、构筑等等动作都可以在这种能量的操作下完成。 而这种能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之前说过的“青皮绿瞳”人与生俱来的那种能量,既重甲兵可以发射的能量波,乃至强悍如阿克谢那样能够压制法宝使其失效的能量。 原来这种能量不仅能够用来战斗,还能用来建设。 颜悦瑶这会儿也看出端倪了,她说: “早年听说过‘暗黑殿’里有一群人会一种隔空就能完成各种建造的‘搬运术’,看来就是这个了,真想不到阿克谢这一族还有这种本事。” “项王,颜王,各位,看看这个。” 说话的是郁花浓,她在一面墙都是书架之上发现了一本很厚的书,这书虽然不是人类印刷的,但排版与文字表述方式都与人类相似,并且印刷的十分精美,图文并茂,只是一看就是工具书。 而上面的文字写的当人也不是中文或其它什么人类文字,是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文字,连冷血人的文字都不是,看来这就是阿克谢那一族自己的文字了。 “阿克谢这些人统治冷血人却和冷血人使用截然不同的两种文字体系,难道不会造成文化隔阂和交流不便吗?这样对整个文明的发展是很不利的。”徐布说。 “我在‘暗黑殿’时接触过一些那里收集的机密级典籍,都是用冷血人文字写成的,这里这种阿克谢族的文字,我以前从未见过,应该在‘暗黑殿’内的流行范围不广,而上层文字有两种,这说明阿克谢一族和冷血人之间的隔阂和不止是他和‘大祭司’之间的不和这么简单,而是这两个种族就互相在堤防对方,尽可能的不让对方广泛学习自己的长处。 怪不得‘暗黑殿’近百年来发展到瓶颈再难有大的进步了,有这种模式和离心离德的内部氛围从中作梗,进步受阻就太正常了。”颜悦瑶说。 而让人意外的是,郁花浓竟然认识这里面的文字,不过也对,她也要认识,怎么会提醒我们看这本书?那说明她通过认识其中文字,看出了书中有什么我们感兴趣的问题的关键记载。 果然,这书里的内容是关于我们感兴趣的问题,而且就是刚才说的那个能量“搬运术”的。 只听在颜悦瑶说完之后,郁花浓接话说: “这个问题不仅在‘暗黑殿’存在,在‘复兴社’也存在,但对于‘复兴社’来说更可悲的是它们内部的隔阂还不像‘暗黑殿’那样来自于种族不同,而是它们同族之间有意制造的,‘复兴社’的长老院里的议长、长老们分属于两个不同的血脉,这两个血脉的成员一直内斗不断,其中一脉一直想和‘暗黑殿’穿一条裤子,这也是后来‘复兴社’内部遭到‘暗黑殿’深入渗透的一个重要突破口,要不然‘暗黑殿’也没那么容易就能从内部瓦解‘复兴社’。” 说完这些,她顿了一下,又将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翻开,然后接着说: “这是一本关于颜王说的‘搬运术’在施工中具体运用的高等工具书,里面的内容很专业,我隔行如隔山也看不懂,只能在简介上看出个大概。 不过这里面这句话很关键,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说着,她就伸手指出在扉页上的一句话,只是在场的人里除了她以外别人都看不懂,所以郁花浓指出之后便立即又做出了解释,她说: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阿克谢一族使用的能量,有两种用途,一是战斗,二就是建设,这种区分是从出生之后就有专人进行鉴别,适合战斗的会被发展成战士,最后的成果应该就是之前和我们作战的那些奎比托亲兵,这些人与生俱来就是一种先进的战斗力;而第二种发展到出的最终成果则就是这里曾经居住过的那些,他们可以通过单人、摆阵等方式运用能量搬运工、制造各种事物,人越多,阵型越复杂、越先进,搬运和制造的能力就越强,这种人则是一种天生的先进生产力。 也就是说,根据天赋不同,这种能量主要被分为两大类型,既战斗与建设,前者能量总功率要低不少,但爆发力更强,更适合破坏与杀戮也就更适合战斗,后者速度与反应都比较慢,释放过程很柔和,但功率更强,并且在微操之下,也比前者更适合完成对时间要求不紧而更精细的任务,总之就是更适合建设。 阿克谢那种,属于被选出来天赋最高,实力最强的,所以才有资格作为全族的领袖。 而历代全族领袖都由战斗型的来做,这也奠定了他们好战凶残的基础。” “阿克谢天赋高就意味着他的潜力更强,他对自己的修行要求极其严格,最高的天赋加上最好的修行条件,还有最严格的修行标准,他能成为这一族中的最强者并力压冷血人中的最强者‘大祭司’,看来这就是底气。”颜悦瑶说。 “这里面没提到阿克谢那个种族到底叫什么吗?”我说。 “回项王,这里还没看到,不过我可以往下找找。”郁花浓说着就往下又翻了一页,最后眼睛一亮,说: “好像是它了,这个词很奇怪,得音译才行,音译的结果应该叫——‘索斯台’,对,就叫‘索斯台人’。 这个词应该有什么具体含义,但这里没有介绍,可能要找到一本他们的字典之类的书才行。”郁花浓说。 “‘索斯台人’?听着就像蛮族的名字。”项阳说。 “郁将军,刚才你介绍了这么多,是前面你指的那一句话里的含义吗?”项勋问。 他这个问题我倒也有点好奇,因为方才郁花浓指着很短的一句话,说了很多,感觉这一段话里要是能有这么多意思,那这种语言可就太难学了。 不过她随后做出了不一样的解释,只见她笑了笑,说: “二少主误会了,我指的那句话只是一个开头,整个扉页里的全篇内容里才是我说的那些,只不过我去掉了一些没用的部分,精简出的这些做了点翻译。” “了解了,多谢郁将军解惑。”项勋说。 “我想起一个事来,在‘旭洋楼’里还有不少和阿克谢同族的高官,那些人属于什么类型?战斗型还是建设型?”我说。 “应该是战斗型的,建设型的属于‘工具人’,地位很高,但在权力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发展,就像奎比托等天启四骑士,那四个家伙显然不可能是‘搬运工’出身,一定是战斗型中的佼佼者,就像阿克谢一样,极具天赋的天生战士,虽然没有阿克谢这么强,但在其它战斗型中一定是出类拔萃的,然后再通过为‘暗黑殿’的南征北战获得了这么高的地位。 在‘暗黑殿’待的这么多年,我知道的位高权重的高官,基本都有些武将背景,纯粹的文官,就是单纯在中下层干活,维持整个组织正常运转的,像混到决策层,基本不可能的。 这和‘暗黑殿’常年兴兵作战,军政不分家有直接关系。”颜悦瑶说。 “那这不和不管是‘暗黑殿’还是‘复兴社’的冷血人全民皆兵,即便是文官也会两下子的性质差不多吗?”项阳说,而这些信息也是他快速长大那期间自己学习得来的。 “不一样的阳儿,全民皆兵只是冷血人因为人口少,生存环境带来的种族特性,但‘暗黑殿’这个,则属于基于现实需求形成的一种特殊遴选制度,它的作用范围不仅适用于冷血人,而是适用于‘暗黑殿’旗下的所有种族。”颜悦瑶说。 项阳听着点了点头,说: “嗯,妈你这么说那确实不一样了。” 这话说着让我想起了“大祭司”身边曾出现过几个文人模样的人类,带着眼镜胖嘟嘟的样子,那个看起来肯定和武将无关,当初颜悦瑶在身陷囹圄的时候,“大祭司”跑来“清君侧”的时候,就带着这几个人,他们没说话,但能跟在它身边,地位显然不低;关于这个我在救出颜悦瑶之后还问过她,她说: “那些人相当于‘大祭司’的秘书团,的确是文官,地位也确实不低,但别看跟着‘大祭司’,却距离权力核心很远,可以提建议,可要出决策,不可能的事情,这中间隔着一条他们‘不可跨越的鸿沟’。” 想想当初的这话再结合现在颜悦瑶说的,那正好能对应的起来,即便是能跟着巨头之一的秘书团,也仍然只是“干活儿”的而已,只不过比绝大多数中下层的文官来说,他们干的层次要更高而已,但性质并没有本质的变化。 (未完待续) |
(八十一)幸存者 众人站在这里讨论了半天这事,大概搞清楚了阿克谢一族,也就是“索斯台人”的一些基本信息,还有“暗黑殿”里的部分以前所不了解的组织架构,这些东西对于“暗黑殿”来说是很基础的,但对于作为它们死敌的我们来说,却是很珍贵的。 因为迄今为止,我们对“暗黑殿”的了解仍然是很有限的,这导致长久以来在种族、体制层面的互相了解来说,“暗黑殿”始终在暗处,我们却暴露在明处,即便是到了今天,到了我们开始全面战略反攻,并一步一步掌握住全局的战略主动权时,仍然是这样。 虽然这事对于全局作战,尤其是这场大决战来说并没有产生可见的明显影响,毕竟它们在战场上的表现、武器装备的性能、组织能力等等这些我们早已烂熟于胸,而那些它们内部的事情是好是坏对战场上的厮杀没有直接作用,但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战场上的胜利是军事层面上的,是武力上的,它能保证我们强行摧毁对手赢的控制权,可要想在另一个更深层次上瓦解对手,比如战胜“暗黑殿”后留下的烂摊子要怎样彻底消化,仅此一点就需要更多更深入的了解。 毕竟烂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这是不可一世的“暗黑殿”,若没有足够的了解,它被打败后留下的东西消化的慢都是轻的,严重点都有可能吃不下去,即便强行吃下去了也会消化不良,而我不想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当然,眼下说这话还稍微早一点,毕竟四大战略要地我们才刚打下一个,这第二个正在打,但我相信这一天不会来的太晚,所以必须未雨绸缪,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它们的机会,好为后来的事情做准备。 另外,我们即便有颜悦瑶这样的前“八部统领”,还有郁花浓这种在那边当过将军的人也很难窥见“暗黑殿”中最核心的信息,像“天启四骑士”的存在都是靠“大祭司”说才知道的,它们四个战斗力如何,另外三个都叫什么,旗下各有多少人马,都是什么组成等等,现在除了一个奎比托的名字之外,其它的都一无所知。 因为作为人类的她们,在那里即便凭着个人能力达到了相当高的地位,也有太多接触不到的东西。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说,不仅是为了在战后更好的消化胜利果实,在战时相对于“暗黑殿”对人类的深刻了解,我们对它们在同层面的了解就要少的太多太多,这是一个需要我们弥补的缺陷,那有机会了我当然得死死的抓住。 言归正传,之后又如何派人从头到脚,一分一毫也不放过的把这里翻个底儿掉,将有用的一切,包括物质、人、信息全部归拢建档并加以利用这些自不用详述,就说我带队在其内部考察的“最后一站”,也就是整个山体内空间最下方的巨型万人坑时,又有了新情况。 众人到了下面时,防化营的将士已经在下面搭建了一个大型的临时消杀站,对这里的尸体实施大规模消毒,等消毒之后再去统一焚化处理,之所以在焚化之前还要消杀一遍是因为这些尸体的死相都很惨,几乎没有完整的,如前所说,都是餐肢断臂。 仔细看便能看出所有的尸体,不是被利刃劈开或者是被大威力武器直射打了个四分五裂,而这样的惨烈死相,自然是血水横流,内脏散落的到处都是,场面可以说是血腥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而我以及跟在我身后的众人都是身经百战,见惯了血雨腥风之人,这才能顶得住这个场面,要不然仅仅是那冲天的血腥味,就能把顶不住的人熏到把胆汁都吐出来。 不过相对来说周洲对这种场面的承受力是最低的,所以她的表情反应算是一行人里最大的,毕竟她上战场的次数少,更没见过这么多尸体同时无序堆在一起的样子。 那这么多是多少?我听了防化营报告的数字是:根据密度粗略估计,这里至少有11-12万具不同尸体。 十几万人残破的尸体混在一起,堆在一个超大的大坑里是个什么情形,可想而知。 相比于那四座附峰里名副其实的“万人坑”,这里的这个已经称得上是“十万人坑”了。 看着周洲的表情不好看,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 “要不你先回去?这里的血腥气太重了,通风修通恢复后已经开到最大功率都抽不及,先去外面待会儿吧,呼吸点新鲜空气就好了。” 周洲表情不好看,但她现在也是有内功的人,听了我的话,就运功压了压,表情也随之舒缓了不少,然后说: “姐姐都没说什么,我哪能自己跑外面舒服去。” 颜悦瑶闻言,一边观察尸堆,一边没回头的说: “我以前底子好,承受能力强一些,妹妹不必勉强非要和我比长短。” 如果说周洲的话多少有点不想服输的意味,那颜悦瑶的话就比较平淡,说的既是事实,也没有什么攻击性,所以此言一出周洲顿了顿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但也就在这会儿,另一个很“引战”的声音响起了,只听这个声音说: “项王,两位姐姐,你们原来在这儿啊,找的妹妹我好辛苦!” 几人往声音传来的声音一看,说的话这者不是旁人,正是上官云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总指挥部那边跑到这里来了。 等她跑到近前,也被这腥气冲天的尸堆给吓了一跳,这场面周洲受不太了,那她还不如周洲,不过有修炼功底的上官云燕也是先运气调整气血,几个来回便将自己被血腥味冲到的不适感给压下去了。 而且上官云燕那种出尘的气质和这种脏乱血腥的环境形成了很强的反差,随着她的接近,好似一朵从淤泥中挣脱出来并尽情绽放的白莲,脚下虽是肮脏,身上却不染分毫。 这样的反差引得很多防化营的将士甚至都不自觉的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而将目光看向了她。 我还听到大概三十多米外,以为我们这边听不到的两名战士正在窃窃私,其中战士甲说: “这是谁啊?” “听说是项王新任命的一个部长,叫上官什么的,反正四个字的名字。”战士乙说。 “这比咱们颜王也差不了多少啊,好漂亮的女人!我怎么感觉全天下的美女们都跑到咱项王身边来了?”战士甲说。 “不是一个味道,颜王那是绝美,这个上官部长是绝尘,非要说的话,我还是喜欢颜王,美的让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战士乙说。 “这倒也是,大阅兵的时候光看照片就感觉太漂亮了,还是颜王更胜一筹,只是真没想到,除了颜王之外,还有这么俊俏的女人。”战士甲说。 “周王本来也是大美女,只是被颜王给比下去了,现在又来个上官部长,这日子不好过咯。”战士乙说。 “你少说两句,这话要被别人听见拿你军法从事都不过!”战士甲说。 “不说了不说了,干活要紧!”战士乙说。 我听见了,颜悦瑶更听见了,她并未往那边看,只是脸上轻不可察的笑了一下,随后扭头对跑到跟前的上官云燕说: “上官部长,你不在总指挥部待着来这儿干什么?” “我也挺好奇,难道这死人堆里还有投资吗?”周洲说。 她俩的发问咄咄逼人,尤其是周洲,那敌意都快写到脸上了,显然相比于颜悦瑶,她不够自信。 而上官云燕听见这样的问话,先是一笑,然后说: “有没有投资我不得过来看看?二位姐姐随着项王左右,我也不能落得太远不是?” 我在一边儿听着心说这叫什么事儿?颜悦瑶的话虽然听着就是和上官云燕不对付,可是于情于理还是说得过去的,不会让人抓住把柄,但周洲的话是明摆着想掐架,破绽也明显,所以上官云燕的回话以回周洲为主,顺带解释一下颜悦瑶的问题,这样做显然是周洲的话因为漏洞大而更好回击。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这种场合下这样说,最挠头的还是我,冉景成、徐布什么的都还好说,郁花浓、吕杨也在场,这些投诚过来的将军到时候得怎么看我这个主帅?私生活太乱? 正想着用什么话岔开几人这次不友好的“会谈”时,还是颜悦瑶最懂我,她没回上官云燕的话,而是对我说: “项王,既然上官部长来了,那不如找个人带她把咱们刚才下来的这一路都参观一遍,也好不虚此行。” 这话说的高明,把上官支开了让三人不会再打起来不说,还等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愧是颜悦瑶啊,做事就是老辣,而给不给下马威这个我现在倒是不太关心,别再挑起刚才那样唇枪舌剑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立马答应下来,说: “对对对,这个很有必要。” 话罢我让没留在总指挥部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作战副参谋过来,作为上官云燕的向导。 而上官这个人的最大特点就是上限很高,不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任何时刻都能保持不急不躁,说的难听一点则是“软硬不吃”,好话赖话到了她这里照单全收且看不出她是喜是怒的反应,所以颜悦瑶这是给她瘪吃她心知肚明之下却也脸上挂笑的说: “这的确是个该做的事儿;那项王,两位姐姐,还有诸位,我先上去瞧瞧,长长见识,一会儿看完了再来找你们。” 说完,她向我行了个小礼,便飘飘然的跟上作战副参谋向着电梯的方向而去。 我这边看她渐渐走远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颜悦瑶这时候又对周洲说了一句话: “妹妹,上官其人最擅长以不变应万变,话说的难听了对她没什么用还容易让她钻了空子,以后想噎她注意点战术。” 乍听之下,这话像是颜悦瑶在给周洲“传经送宝”,但仔细听我也不傻,这分明是敲打我的,相当于让我别当上官的靠山,周洲也是顶聪明的人,听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遂说: “还是姐姐有经验,我是得多学着点。” 好在两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身边的这些人没这么密集了,因为时间到这里各路报告纷纷抵达,凡是旗下有人出去的,现在基本都在回来找各自的负责人汇报工作情况,而颜悦瑶也显然是抓住这个当口给周洲说的,要不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那我脸上肯定还是不好看,而已她的分寸,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本来呢,这个话题说到这里算是终于结束了,结果项阳凑过来插了一句嘴,伸手搭载项勋的肩膀上,然后说: “听说上官阿姨有孩子了,叫上官工页,这名字起的,含义跟暗号似的;而且我跟弟弟这还没有时间见一见呢。” 项阳与项勋包括项颜,他们仨都知道有上官工页这么个孩子的存在,但我并不确定他们知不知道这孩子和我的关系,因为这是严格保密的,可话又说回来,那是对外人的,而对他们,我不知道他们的妈妈给他们说过没有,而听项阳这个口风,看起来是知道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不管他知不知道,这都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他又不是个情商低的人,现在提出来我想其实动机倒是很简单,就是想给自己妈撑腰,向我表达一下做儿女的态度。 只是这个场合选的实在不怎么好,我为了不让他再冒出别的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就说: “阳儿,小勋,这四周还有不少地方是检查死角,你们带人去看看。” 项阳闻言知道自己是说的有点多了,便先做了个捂嘴的动作,然后说: “得嘞,我这就去!” “孩儿遵命。”项勋说。 他俩招呼上一群“新型战士”、独眼人战士便离开后,我叉着腰长吁了一口气,颜悦瑶看我的表情,就笑着说: “家人丁兴旺的除了幸福是不是也挺麻烦的?” “是麻烦,不过也是幸福的麻烦。”我说。 “幸福自然是好的,但只要不是外人给的才行。”颜悦瑶说。 我摆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准备甩两句俏皮话出来,但这刚出去连两分钟都没有的项阳便在公共频道里喊起来了,他说: “这什么地方这么大的味儿?” “哥,这闻起来像垃圾的味道。”项勋说。 “好像是,这有标识牌...还真是垃圾处理站,这门后面堆得应该都是这里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项阳说。 “等等,探测器有反应了。”项勋说。 片刻的沉默后项阳也说: “这里面有活人,还不止一个。” “会不会是为了避祸躲在里面的非战斗人员?”项勋说。 “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这里的守军,藏在这里面等咱们发现了再给咱来一家伙,做好战斗准备,打开看看!”项阳说。 项阳在军事指挥方面还是很果断的,他一声令下跟在身边的这群战士迅速分散开来占领周围的有利地形,并将多种大威力的班组支援武器也给架设开,做好一旦有需要就能用强火力压制里面任何敌人的准备。 而大门此时是关的死死的,开门的方式本来想简单粗暴的炸断门轴,不过恰在此时负责恢复供电与照明的技术小组找到了控制这个疑似垃圾站大门的控制室,便在公共频道里向项阳报告,说可以不炸门,能正常将门打开。 本着这里面已经被我们占领,所有的东西也都是我们的原则,所以能不破坏就不破坏了,因此项阳临时改变主意,让那边按下远程操作,将大门打开。 随着这个总宽度超过35米,高度超过10米的大型双开门被缓缓开启,中间的门缝越来越大,这垃圾的臭味也就越来越浓,最后不用走到项阳、项勋这么近的距离,我这边离着这么远都能清清楚楚的闻到,如果走得再近一点,这臭味甚至有压住尸堆血腥味的势头。 大门缓慢而匀速的开启,历时1分钟整,两扇门体都开到了最大,露出后面一个硕大的空间,里面堆积如山的,不是别的,正是各式各样的生活垃圾。 而且这正面能看到的只是九牛一毛,向两边延伸进去的空间还有极大,经过探测向下的空间也有极大,量化一下的话左右两边还有数百米的环形宽度,为绕着山底而建,至于向下的部分,深度更是也超过了200米,而纵深则在50-80米之间。 这个体量,一次性装满了至少能塞得下数十万人在一个时期内的生活垃圾,如果是随着处理随着扔,那可满足的人数就更多了,从设计容量来看,这很显然就是根据整个“蜈蚣岭”主峰内人员规模而建造的配套设施,而其它那四个附峰也都有自己的垃圾处理站,只不过同最下面这个尸堆一样,因为人口多寡而规模要比这里的小很多。 话再说回来,确定了这里就是垃圾处理站,大门后也没有出现最恶劣的预测中穷凶极恶的顽抗之地躲在里面打黑枪,取而代之的是仔细看能看到正在蠕动的垃圾,不用想,那下面藏着人,并且蠕动的垃圾是成片成片的,这说明下面藏了的人可不少。 而能看见蠕动的原因,无外就是他们的呼吸,只是没有藏得太深,应该是因为这里的垃圾实在太脏太臭,往深里藏实在是受不了。 “我看见你们,不想死就都给我滚出来!我给你们10秒钟时间,如果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这里! 1!2!3!......” 项阳这话也绝不是开玩笑,他说着就从后背掏出来一枚加强装药,体积跟1500毫升大水杯差不多尺寸的铝热剂燃烧弹,一枚这玩儿扔进去,那可燃物如此之多的垃圾堆当场就得变成一个大火场,而这里处理垃圾的方式本来就是焚烧,内置有喷火口,所以这种方式倒是没问题,只是烧起来后得再把大门门关上罢了,省的浓烟会冒出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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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敏感词了,得分段发 |
第一段: (八十二)勇敢的姑娘 当项阳的“死亡倒数计时”数到“7”的时候,距离大门最近的一个位置,猛然间垃圾被向上拱起,接着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影,只是这个人影显得有些纤细,不像是个男人。 人影跳出的刹那,门口数百支最低也是25毫米“手持炮”的武器指向了她,项阳手里的电磁枪,还有项勋手中的枪都也都指向了她。 外面的强光让这个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在努力睁开双眼。 而在众人即将开火时,项阳发现这人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穿着单薄的衣服,身上也不可能藏有什么危险物,并且跳出来之后没有继续向前冲,只是张开双臂挡在众人面前时,他及时的一摆手,说: “都别开火!” 差一点打出去将她瞬间打成肉末的火力在发射前的一刻被制止住了。 此时仔细去看,面前这个张开双臂的人,的确是个女性,与杜若相仿的身高,四肢纤细,身材匀称,但难看的是她在垃圾堆里待得太久了,身上、脸上都沾满了各种污物,一头秀发也因此黏在一起,这让人很难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而面对这么多精兵猛将的围堵,这女孩毫无俱意,在张开双臂的同时,对着项阳大声喊道: “你们好歹都是人类,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这话说的不仅项阳项勋有点懵,连我也都点懵,我这会儿也有了些兴趣,就想过去看看,但被颜悦瑶给拉住了,她说: “先别过去,看看阳儿和小勋怎么处理。” “姑娘,你们是什么人?”项勋问。 “我们只是这里最底层的平民,杀了我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对面说。 “这里没人要杀你们,姑娘你误会了。”项勋说。 “没人要杀你们动枪动炮的干什么?!”对面说。 “我们是军队,是消灭‘暗黑殿’的正义之师,怎么能没枪没炮?老弟,不用跟她废话。我们就是来杀你们的,你想怎么办?”项阳先对对面那姑娘后对项勋然后又对对面说。 项勋没说话,而对面则说: “就知道你们是这样一群没人性的疯子!” “我们是不是疯子你先不要管,我现在准备把你身后的人都杀掉,你想怎么办?”项阳说着就垫了垫手中的铝热剂手榴弹。 “我.....我跟你拼了!”那姑娘说着就跑过来,抬手要打项阳,项阳则快她一步凭着自己手臂更长,一把摁住了那姑娘的脑门,让她既冲不过来,挥舞双臂也打不到自己。 “你打都打都打不到我,还拼什么命?我问你,如果我只杀你一个人,就能放过后面其他人,你愿意吗?”项阳说。 这话一出,原本四肢挥舞,试图攻击项阳的那姑娘忽的就安静下来,她放下挥动的双手,停下来看着项阳,项阳也放下按着她的手,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那姑娘说: “真的?” “真的,枪给你,你现在自杀,我就保证不动后面那些人一根汗毛,把他们都送回地面。”项阳说。 话罢,将腰后一支手枪拔出,递了过去,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周围人都端着枪指向她,如果她要有一丁点拿枪攻击项阳的意图,那她会在0.1秒钟之内,被成飞灰。 但她虽然接过了手枪却没有干这种傻事,而是真的将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并说了句: “你说话算话。” 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但“咔”的一声响,并没有子弹射出,女孩发现枪的保险并没有打开,这就拿下来拨开保险准备再打,而项阳这边不等她举枪,一把将枪夺了过来,说: “你是真不怕死?” “怎么?你要反悔吗?”女孩说。 “我就是想试试你而已,你身后这些人都是平民,我为何要杀?‘山海集团’自从和‘暗黑殿’开战以来,有故意屠杀平民的事情吗?有些人被当成炮灰出来打仗,那没办法,还有些被误伤的也没办法,但只要是缴械投降不碍事的,我们从来都是以礼相待。”项阳说。 “你胡说!我在这里天天能看到你们屠杀平民的消息,在‘砚池口’,那里已经被你们杀成无人区了,听说你们把活人捣碎了再晒干做成军粮,你们这么残忍,还有什么脸给自己狡辩?!”女孩说。 “把‘砚池口’杀成无人区了?还把活人晒干了当军粮?哎呦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暗黑殿’抹黑我们都抹到这种程度了。 但你仔细想想,它们不妖魔化我们,不往死里给我们头上扣屎盆,那还是我们的死敌吗? ‘砚池口’里的平民,除了在‘背奎谷’战役中暴露在交战区被火力准备误伤的,还有被当做炮灰拿着枪出来遭到歼灭的,其余全部被我们安顿的安安稳稳,就算是当过炮灰,放下武器之后也照样如此。 现在的‘砚池口’,比它任何时候都更公平,更开放,更平等,那里被解放的平民都愿意为‘山海集团’效命,推翻‘暗黑殿’的残暴统治,此等壮举,何来无人区?何来活人充粮?”项阳说,他说的有理有据,口气不硬不软,就像是一场答辩。 (未完待续) |
第二段: 那姑娘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反应了一会儿,又眨了眨眼睛,这才说: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那我又为什么骗你?杀了你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骗了你又对我有什么好处?”项阳说。 “那你向我保证,我身后的这些人,你一个都不能伤害,他们当中还有很多是孩子,求你们有一点人性!”女孩说。 “你别人性人性的挂在嘴边,说得好像就你们有人性似的,我说不杀就不杀,这个主我做得了。”项阳说。 “你做得了主?你是项骜?”姑娘问。 “怎么?看着不像吗?”项阳正了正嗓音说。 “你是项骜?!”这姑娘听见他肯定的回答,非常惊讶,而我在远处笑了一下,心说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在人前冒充你爹了。 但项勋还在场呢,他不是那种说俏皮话的人,生性严肃谨慎,所以便插话说: “哥哥,这等事还是不要玩笑的好;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俩都是项王之子。” “啧,我说老弟,我这刚装上正有感觉呢,你怎么就拆我的台啊?”项阳摆出一副“埋怨”的表情说。 “什么意思?你们俩是项骜的儿子?”女孩说。 “这次如假包换。”项阳说。 “那你们能做他的主吗?”女孩说。 “这话说的,我们不滥杀无辜,我们爸爸就是这种人吗?告诉你,项王虽有霹雳手段,出手时从不手软,但那是对敌人,对待无辜者,对待朋友,只有保护与援手,这话我说的,我可以用人格向你保证。”项阳说。 话罢,这姑娘咬着嘴唇思想斗争了半天,最后说: “好,那我相信你们。” “你也别无选择,你不相信我们难道要你的朋友们在垃圾堆里被熏死吗?快让他们出来吧。”项阳说。 女孩点了点头,刚要回头去呼唤,但又被项阳给叫住了,项阳说: “等等!” 女孩转身,柳眉微竖,说: “干嘛?是不是又想反悔?” “反悔个屁,而且什么叫‘又’?我刚才反悔了吗? 我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项阳,出于礼貌,不应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吗?”项阳说。 这次女孩没有犹豫,很大方的说: “我叫‘尚思婷’。” “名字还挺好听,去吧。”项阳说完一摆手。 女孩没再说话,这次她来到垃圾站大门口,高声呼喊: “都出来吧!我和他们都谈好了,他们不会伤害我们!” 这样的话,她又反复喊了三遍,这才渐渐有了反应,从那蠕动的垃圾堆里钻出来除了她以外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大的样子。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奇怪的是,钻出来的这些都是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小一些的只有五六岁左右。 中间偶尔也有成年人,但很少,占总数不到百分之一。 而就这些儿童,陆陆续续的出来竟然就有一千多。 再往后,开始有成年人,从垃圾堆的更深处钻出来,看到这里我明白了,这些成年人应该是这些孩子的父母,他们把自己藏的更深不是企图苟活,而恰恰相反的是想让他们的孩子能更安全,因为垃圾堆的深处,窒息、缺氧、发酵的有毒气体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这些毫无防护的人们,因此藏在深处的危险性是更大的,因为藏得越深,就越有可能还没等到逃出去,便已经先被闷死或毒死在里面了。 成年人的数量远比儿童要多,这陆陆续续的就钻出来了二两千多人。 但这还远远不是全部,之前说过,这里只是个进出口,向内左右都有数百米的环形延伸,在这些延伸部位,都有人在,等他们全都爬出来的时候,这山底空间就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片,无人机给出的估计是,至少有一万人! 不过好在这里面积也实在是大,一万来人集中在一起站着,并没有占据多大的空间。 只是随后听里面的人说,还有很多人在垃圾堆的深处已经被闷死了,还有一息尚存的,这些人的数量,估计在三四千人左右,因为藏进去的总人口就在一万三千到一万死前之间,现在走出来一万,还有三四千没出来的,只能是在这下面。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立即下令组成搜救队,开始从里面往外扒人,能救活的就救一下,救不活的,那跟“十万人坑”里尸体一起运出去做焚化处理。 看着这些每一个都是满身污垢和秽物的人群,李嘉豪说: “老项,到底还是你呀。” 这话说的带有很多的感慨之情,我就扭头问他: “我怎么了?让你这么有感而发的?” (未完待续) |
第三段: “你在打‘背奎谷’城时用火力准备一口气让几百万人和那里一起灰飞烟灭,现在却愿意去拯救那生死不明的三四千人,不管你的主观动因是什么,但都非常高明,我真的佩服。”李嘉豪说。 “哦?这怎么高明了?”我说。 “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想想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早晚都会传开的,你的名声,‘山海集团’的名声也会为此而受影响,不过是好的影响。 人们会认为你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君主,抵抗你的人,会不得好死,愿意与你合作的,都能落一个好结果,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这对瓦解敌人的抵抗斗志,尤其是收编‘暗黑殿’中的人类部分,非常重要。”李嘉豪说。 “老李你说这事儿啊,我的确是想到了,但我这么做的最初动机也的确不是这么回事。”我说。 “嗯,这才是我了解的老项,我估计你一开始也不是这么想的,但这并不代表你没想过,只是这不是主要动因。”李嘉豪说。 “那老李你猜猜我一开始是怎么想的?”我说。 “你面对‘暗黑殿’这样一个残忍狡诈且强大的敌人,不能有任何幻想、犹豫、妇人之仁,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打击对手,摧毁对手,在这期间有一些人、物可能会成为牺牲品,但这没有办法,你不会被这些牵绊住脚步,因为你所面对的,不给你选择的余地。 但当你有选择的余地时,你还是愿意当一个有仁德的君主。”李嘉豪说。 “老李,你的意思感觉在说我是个有闲功夫的时候可以当个好人,没有的话,谁挡路谁就得死的人。”我说。 “哈哈,不瞒你说,就是这个意思,但这并不是坏的意思,杀伐果决是一个伟大君主的基础素质,你不仅是君主,你还是人王,如果你为了这些小情小义而放弃了你的原则,那你对不起的就是人王的身份与责任。 ‘暗黑殿’作为一个无恶不作的邪恶组织,早一天摧毁它就能早一天让这个世界不再被它所威胁,此乃大善也,如果为了小仁小义而影响了这件事,让‘暗黑殿’有机会去继续兴风作浪,那不仅不是好事,反而是大恶。 所以说,你不仅能力高,境界更高,因为你不为眼前所牵绊,将目光放到了更远大的地方。”李嘉豪说。 我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说: “哈哈,老李你这把我夸得,我没有你说的这么仁德高明,我只是明白,打败‘暗黑殿’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什么事挡在这件事前面了,那我只能把它干掉;‘背奎谷’里的那些人,他们也许是这件事的牺牲品,但不是我们的牺牲品,而是‘暗黑殿’的牺牲品。 我不能让这点道德包袱,影响到我对‘暗黑殿’的讨伐。 而且我作为全军的统帅,更要为我的将士们负责,为了保全那些炮灰的生命而让我的将士付出血的代价这等蠢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你就是因为这么想,才配得上我刚才对你的评价。”李嘉豪说。 “李爷,你说的我完全同意,项骜就是一个这样的人。”颜悦瑶说。 “那是,要不人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魅力。”李嘉豪说。 他这话说完,颜悦瑶与周洲都做了一个“深以为然”的表情。 话再说回来,经过抢救,那三四千人的具体数目也确定了,一共从垃圾堆里挖出来3556人,在这些人中,有2118人已经失去生命体征没有再救治的价值了,而剩下1438人都还是有一口气的,经过野战医院的抢救,全都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 他们能撑住,有一少部分的是运气好,钻入的地方有相对大的空间且没有有毒气体,但更多的大部分,还是身体更加强壮,在同等恶劣的环境下,比那些死亡的有更强的耐受力,可以撑更长的时间。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给他们好好清洗一下,为了这事,我们充分利用了这里原有的洗浴设施,不够的就动用野战淋雨车,让他们排队洗澡,把身上这些脏乱恶臭全都洗掉,再换套干净衣服,然后,开始对身份登记造册。 经过登记,这些人里95%都是人类,还有一小部分深鲛人、羽翅人,而冷血人和“索斯台人”则一个都没有。 而他们出现在垃圾处理站里的原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躲避这里那群重甲兵在出击之前对此处的大屠杀,那“十万人坑”里的尸体都是跑不掉被杀死的大多数,这一万多人则是在被追杀中拼了命从各家的垃圾道里跳下去钻入其中这才勉强躲过一死的。 在身份上,只要是人类的便毫无例外,全都是“蜈蚣岭”主峰内部基地里最底层的一群,干的也是最脏最累最没存在感的事情,比如一些维护防御工事的重体力活,疏通下水管道、垃圾道等等等等,能有一份类似保安这样的工作,就是很体面的了。 至于深鲛人和羽翅人,则稍微好一点,但也最多是个地层管理者,好的很有限。 对于他们的安置,就是先挑出其中健康状况良好的中青年人,负责协助我们完成对这里的停战期间的修缮与改造,妇女儿童则以家庭为单位,分散到那四座附峰的生活区里居住,那里也发现了类似的幸存者,但加起来只有不到1000人,所以把这些分过去空间上也完全够用,而不把他们留在这里住,主要还是为了行事方便,这里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是一个纯军事化的堡垒,与其无关的暂时都要清出去。 而那些参加修缮与改造工作的中青年人在每天完成我们安排的工作量后,会根据身份,回到位于四座附峰的临时家中与家人团聚,没有家人的,那就自己住。 另外,除了充足的饮食与休息时间之外,我还给他们开了一份薪水,不让他们白干,这份薪水虽然不高,但比“暗黑殿”那种歧视性的薪资要高一些,同时以前在四座附峰里绝对不会让他们涉足的中高端生活资源,也全部向他们开放。 这些举措的施行,让全体幸存者大为振奋,他们此时真心的认为我,乃至整个“山海集团”不仅不是来屠戮他们的残暴集团,而是来解放他们的救星。 (未完待续) |
(八十三)战后小结(上) 有了解放者的身份,那道德高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很多事情也无需用威慑的方式去压迫别人如何,而是他们会很情愿的去帮我们做,比如在主峰内各种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 而非常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叫尚思婷的姑娘,她在完成清洗之后,项阳还专门找了她一趟,当时我正好与颜悦瑶在现场完成一些战略层面的部署后准备回总指挥部,在叫项阳时这才发现他在与尚思婷说话。 不得不说,这个姑娘洗干净了还真挺好看,外貌称得上是出众,甚至可以与林佳熙一较高下,如果放到学校里,那至少也是个校花级别的,并且她的气质也很特殊,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屈与无畏。 “哎呦,看不出来洗白白之后还是个美人胚子呢。”项阳说。 尚思婷对项阳的夸赞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这才说: “对不起,我之前是误会你了,在你们打过来之前,这边一直在宣传你们的残暴,说你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有平民都会用绳子穿过锁骨连成一串然后赶到前线充当食材。” “哈?还用绳子穿锁骨?当我们是古代的那些游牧蛮族呢?‘暗黑殿’真是自己干的缺德事太多,素材丰富,所以黑起别人来章口就来。 行吧,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因为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它们宣传的那样。”项阳说。 “那个...你真的是项骜的儿子?”尚思婷说。 “你看,我上次说什么来着?如假包换!我不仅是,还是项家的长子,怎么?有兴趣当项家的儿媳妇吗?”项阳说。 我与颜悦瑶都没想到他能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那尚思婷也没想到,她不仅没想到更被吓了一大跳,在反应了片刻后,这才说: “你讨厌!你怎么欺负人呢!” “哎,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欺负你了?”项阳嘻嘻哈哈不在乎的说。 “你这样的话,是不是经常给别女孩子说?”尚思婷说。 项阳闻言收起笑脸,很罕见的认真说: “我要说我只给你说过你信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慢慢,慢慢的把脸凑过去,直凑到在尚思婷的视角里只有他的脸才停下。 “我不信。”尚思婷说完就把脸挪开了,而她的脸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红成了一片。 挪开的同时,她便要走,结果身子刚转过去一半,便被项阳伸手拽住,他用力恰到好处的将尚思婷拽的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差点撞进自己的怀里,但他倒没有这么做,而是让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个半米左右的距离,随后说: “别走啊。” “你既然是项骜的儿子,就应该注意你的身份,正经一点,别像个小流氓!”尚思婷红着脸说,同时想挣脱项阳的手,但挣了几下发现挣不开,就本能的挥起另一只手,用小粉拳去打项阳。 她明显没有任何格斗功底,这拳打的凌乱而突兀,只比王八拳好的有限。 而项阳轻松将她的拳头在凌空截停,并说: “你个小姑娘怎么还这么爱用暴力?在下面发现你的时候你就想打我,现在又想打我,看你这么爱打人,不如这样吧,我教你怎么样?” “教我什么?”尚思婷说。 “教你怎么打人啊,这个事我擅长。”项阳说。 “谁要跟你学,赶紧松手,我还得回家给我妹妹做饭!”尚思婷说。 “不用做了,饭我早安排好送过了,跟我走就行。”项阳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的?”尚思婷说。 “这话问的一点必要都没有,我想知道,这点事还能不知道吗?”项阳说。 “那也不行,她年纪还小,见生人会害怕的!”尚思婷说。 “那我就找人把她接过来。”项阳说。 “你怎么这么无赖呢?你放我走行不行?”尚思婷说。 “不行。”项阳说的斩钉截铁。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尚思婷说。 “不是都说了吗?让你跟我走啊?”项阳故作认真的说。 “我不!”尚思婷说着就开始了第二次挣扎,但不仅毫无作用,还被项阳一个下潜,单手抱住腰往上一扛,就给扛到了肩上,并说: “这可就由不得你咯。” “你放我下来!”尚思婷被扛到肩上还在用拳头捶打着项阳的肩膀,但他装听不见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还吹起了口哨,然后就扛着她一路走了。 颜悦瑶看完,转过身来看着我说: “项骜,你儿子比你还野。”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什么叫我儿子?那不也是你儿子吗?”我说。 而随后颜悦瑶不说话,只是用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 我顿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并说: “来吧。” 说完身子往下一潜,把她给扛到了肩膀上,然后就往外走。 当然了,如果是在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我军将士、工作人员的地方我肯定不能这么干,而恰好是这段路上没有人,所以我才敢“放肆”一下。 一直把颜悦瑶扛到了门口,这才放她下来,她说: “真是难得,你永远都这么有激情,趴在你身上感受那流转的阳气,就像在充电一样。” “时间不管怎么过,对你的激情只增不减。”我说。 “这要是在一个只有咱俩的地方就好了,等忙完这阵,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颜悦瑶说。 “别说我好好补偿你,你也得好好补偿我。”我说。 “那咱俩就互相补偿。”颜悦瑶说。 “对,互相补偿。”我说。 在这门前说完了这些“悄悄话”,这才转出去,而外面就是等着我们的俩的直升机,老特、胭脂红早就被提前送回去了,一起提前回去的还有冉景成、周洲、上官云燕、郁花浓、三大妖将等,徐布与吕杨没回去,他俩被安排留在这里指导此地的一切运行。 上了直升机,飞回总指挥部后,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等着我来主持,而别看我刚才看到项阳嘻嘻哈哈的挺轻松,与颜悦瑶说情话也很甜蜜,但这场会议的内容只要让我一想起来,就感觉非常的沉重。 会议没有确切的时间,都在等我的通知,而我在回来后又等了半小时才通知与会众人在30分钟后到会议室集合。 这前后两个半小时,加起来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这一个小时是留给项阳的,让他跟尚思婷把想说的都说了,然后再过来开会。 他与项勋都得来。 按理说这么严肃的会议我得一句话让他无条件的过来才行,但想来时间上没那个必要,他这又是第一次明显对一个女孩表现出好感,所以我想尽量给他点空间。 在时间还有10分钟的时候,我让作战参谋给他打了电话,他那边还与尚思婷在一起,而听了我的召唤,也没有二话,让人把她送回临时住所后,自己就过来了。 而参加会议的人,有我、颜悦瑶、冉景成、李嘉豪、周洲、云处易、杜若、郁花浓、项阳、项勋、三大妖将,以及徐布与吕杨。 最后说他俩是因为他俩不过来直接参会,为了不来回折腾,而是直接在“蜈蚣岭”主峰那边用是视频连接的方式参加。 作战参谋则作为记录员也在现场。 这是一次高级军事会议,内容主题是总结这次对攻击“蜈蚣岭”防御体系的得失。 而参会人员中没有上官云燕是因为她的职务与上述人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与军事领域毫无关系,并且也没有参战,因此就不计入会议名单之中了。 在会议开始后我简单做了一个开场,随后说: “战后的损失报告我相信各位都看了,虽然我们最终成功拿下了‘蜈蚣岭’,也全歼了主峰内部的‘索斯台人’精锐主力,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说完这话,看了一些与会众人的严肃表情后便接着说: “具体的伤亡统计直到2个小时前才完成汇总,在‘索斯台人’精锐的最后突击中,我方攻山部队阵型、防线全面崩溃,前后加起来二十多万人被8000来人追着砍,战损比简直惨不忍睹。 其中‘先锋营’还好一些,毕竟从头到尾都在组织抵抗,只是碍于战斗力不敌对方,被打的节节败退,而表现最惨的还是‘投明军’,在这场冲击中被杀伤了超过9成,剩余的不到一成也差点在溃退中跑散。 要不是郁花浓将军的奋力指挥,这个摊子就全散架了。 但从实际角度来说,‘投明军’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不过在了这里仍然要重点表扬一下郁将军,为她记一功。” 郁花浓闻言立即站起来,向我先行军礼,随后说: “项王,记功末将实不敢当,只是在战场上履行一个为将者的职责而已,而且末将也因为攻山部队的大规模溃败而感到自责,项王不责罚末将,末将已经十分感恩,而要记功,小将愧不能领。” “郁将军,战场形势的发展我看的一清二楚,你不用多说,在面对‘索斯台人’精锐反扑的时候,你个人在奋力抵抗,同时也在努力维持建制,组织防御,只是这些努力无法挽救当时的形势,这是大环境所致,你没有责任,也无需自责。 而我很清楚,如果没有你的话,那形势只能更糟糕,所以这一功,你当之无愧。”我说。 郁花浓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再次向我行礼,并说: “末将谢项王!未来为了‘山海集团’的事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大可不必,真要那样,冉老哥可饶不了我。”我说。 这话一出,郁花浓的脸一下子就红的像块大红布一样,而这是在开军事会议,那这种话一笔带过就好,深说了那不像话,所以我一摆手让她坐下,并另起话头,说: “除了郁将军,还有熊将军、鹰将军、鲨将军都要各自记一功,没有你们率领妖族将士的奋力血战,我方外围就很危险,在关键时刻也是你们成为没被彻底冲垮的中流砥柱。” 三位妖将纷纷离座,向我行礼称谢,让它们坐下后,我继续说: “本次攻山战斗的最大一功,当属大个子,冉景成,冉将军。 他作为‘先锋营’的主将,指挥有方,意志坚定,战果累累,在最危急的时刻毫无俱意,并坚持到了援军到来又一起参与大反攻,最终拿下‘蜈蚣岭’。 所以,为表彰他在此战中的卓越表现,为他记一大功。” 话罢,会议室内众人自发的响起掌声,别人都是记功,他是记大功,这个级别上不一样,而且所有人也都没有非议,因为冉景成的贡献与表现,对得起任何功劳。 而在此之前的历年来作战中,下到一兵一卒,上到身边最核心的大将,每个人的功劳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分明是一个组织健康成长的最基本特质之一。 我当年亲自下令定下的“军功制”也是整个“山海集团”赏罚规则的基础,这些年来通过在战场上取得战功而突破阶层得到升职的人,从士兵到将军,不计其数,只是这些军功一般都由专门负责此事的“军功处”负责,我肯定不能一个个的挨个宣布,而今天这次,算是比较罕见的一次我亲自在会议上宣布的记功表现,因为我知道,这是继“山海保卫战”之后,至今为止打的说不上最艰难,但却是最凶险的一战,也是我军在敌方强力攻击下出现溃退最严重的一次。 因此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表现优异的个人、团体,就显得十分珍贵,更要将他们竖立成代表,重重的奖励,好好的宣传,以鼓舞士气,保持部队高昂的战斗意志。 除了上述这些立功人员之外,项阳、项勋也被记小功,这个小功的级别要比郁花浓、三大妖将的记功小一级,比冉景成的记大功小两级,如果要算起来的话,这三个级别就相当于国内的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其中小功对应的是三等功,记功对应的是二等功,大功对应的便是一等功。 而比这大功还要更大的功劳,在“山海集团”的赏罚体系中被称作“殊功”,这个级别就相当于国内以前常说的“特等功”,或者相当于尤家的“勋”,而至今为止,能取得这一功勋的,还非常的少,百万大军中也不足千人,获得率几乎是百万分之一,因为它的门槛极高,得到它的人,不能说一步登天也差不多,所以数量也是非常稀少的。 不过相比于最高的“殊功”,还有一种比小功更小的建立,叫做“嘉奖”,这个奖励主要同于在作战中积极勇敢,冲锋在前,起到带头作用,同时所做出的贡献还达不到“功”这个层次的个人或单位。 而把目光放到全体参战部队身上,“先锋营”的全体将士,全部每人被授予小功一件,全体妖兵将士,全部每个被授予嘉奖一件。 至于“投明军”,说实在的我不罚他们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正所谓赏罚分明,这有功得赏到明处,有过也得罚到明处,在这些人当中,带头溃逃的不在少数,但毕竟不是全部,而我又从来不搞“一人生病全家吃药”的那一套,所以将这些带头逃跑的家伙拎出来,按照军法处以处罚,有军衔的,全部连降三级,普通士兵则罚没军饷,并将处罚结果入档等等。 还有一小撮,大概是一百多人,这些人最可恶,如果说上述带头溃逃只是跑得快而起了一个很坏的作用的话,那这些人就是在有组织的制造溃败,他们一看顶不住了,先发动身边人跟着一起跑,这种人,以基层军官为主,因为普通士兵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那对待这种害群之马,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全部以“怯战罪”和“动摇军心”这两大罪名,处以战场纪律,将他们五花大绑带到参战全军面前,执行枪决。 而在这一百多人中,还有一个高级军官,他是“投明军”中的一名旅长,这家伙在顶不住之后不仅带着自己的部下跑了,造成阵线上出现一个巨大缺口,还在逃跑途中企图穿过敌我双方的交火线,有投敌的迹象,这个事情因为空中打击干预的及时让他没坐实,但从他当时的行为来看,如果不管,那他叛逃的几率是极大的。 所以,最后将他以及他的残部围堵在距离“蜈蚣岭”主峰以北5公里外的一个山沟里后,先发动宣传机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他身边的绝大部分人劝降,把他变成一个“光杆司令”后,又派出特种部队直接机降到他藏身的一处小山洞里把他活捉并抓了回来。 经过对他的公审,最终一“怯战罪”、“叛逃罪”、“玩忽职守”三项罪名数罪并罚,判处战场纪律,执行死刑。 而这个人,是自从“山海集团”成立以来,我以军法从事处死的最高军衔、最高职务的军官。 至于被劝降的那批人,全部拉去做思想改造,死是死不了,但暂时也没有机会干别的了。 话再说回来,在处理奖罚问题的同时,战损部队的补充人员,恢复编制的工作也在进行,只是这次损失的确太大,补充兵力倒是次要的,最难得是基层军官阵亡率太高,几乎都死光了,这导致不仅要补充兵员,还要补充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指挥员,而这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是非常正规的人力资源。 关于此事,颜悦瑶在会上说: “‘索斯台精锐’反扑势头在遭到遏制住之前,我军攻山部队的基层指挥体系遭到了有针对性的毁灭式打击,军官阵亡率比士兵还要高,我的意思是将后方有作战经验的军官调配到这里来进行补充,被调配出现的员额空缺则再从大后方的军官毕业生中调配,这样层层递进,也可以让这些基层指挥员们得到一步一个台阶的磨炼。”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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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战后小结(下) 颜悦瑶这里说的“后方”,指的是没有开拔到前线来的战略预备队,而不是从其它抵达前线但没有参与攻山作战的部队中抽调,因为那些部队人家也承担着大量作战任务,从那里面抽人势必影响那边的战斗力,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肯定不能用。 而她所说的攻山部队主要指的就是“投明军”,这次他们的表现让我很失望,又被打的七零八落,按理说将他们分散开投入友邻部队,然后把他们的建制解散,番号取消都是应该的,这能节省一笔维持建制的开销,还可以让其他受损较重的部队得到补充,不过在听完颜悦瑶的话后,我没有这样做,而是决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算是为后续如果还有机会转换敌方俘虏留下一个范本。 因此,对于颜悦瑶的意见,我说: “嗯,这个办法我同意;只是‘投明军’的兵员补充肯定不能实现完全原装了,这些冷血人、克隆人战俘死了这么多,咱们又不是他们的‘原产地’,那除了俘虏之外只能是打一个少一个,此战俘虏的人数也完全补不上这个窟窿,所以只能用‘有机机械生命体’来顶。” 按照“山海集团”的兵员成分,在内部被分为四个等级,“新型战士”与独眼人战士是同级的第一等,既单兵战斗力最强的一等。 没有经过辐射改进的普通士兵,包括但不限于人类、羽翅人、深鲛人,作为第二等,这部分士兵在装备“轻型动力装甲”后的战斗力仅次于前两者,之前说过,经过冉业成的技术攻关,制造“新型战士”所需的生理门槛已经大大降低,不再是需要从普通人里挑选出最强壮,最优秀的才能完成,而是几乎所有人都能行,但在这个基础下还保留有普通人类以及其他物种组成的军队,主要是为了为了维持物种的“本相性”,既没有经过任何改造的原生态,这样做的意义可不止是像保护动物那样存在于道德、伦理层面,而是有深刻的实际意义。 比如说假设有一天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导致我们没有可以持续利用的陨石辐射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再比如所有人类不可能都接受改造,总要存在没有经过改造的普通人,这些人如何训练,如何成为一名成熟且精锐的战士?这些都需要知识与经验的积累以及演进,那想要保持住这种势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保留需要这些方法的群体,让它有存在的价值与发展的动力。 这是为了防止有一天“新型战士”、独眼人战士不足,让普通战士还能顶上去而设立的一种制度性保障。 这就像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国内广泛养殖军马一样,在巅峰时期曾达到过600万匹的世界最大规模,而当时那个背景下,机械化早已成为军队发展的绝对主流,尤其是在陆军,那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力气养殖更加落后的畜力平台呢?很简单,为的是万一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所有机械化平台及其生产厂都被摧毁殆尽,那这数百万匹军马便是军队的中流砥柱,到时候虽然比不过机械化,可也比纯靠人力强得多,而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在当时的冷战最高峰大背景下,是随时都有可能的。 说白了,上述两者的基本逻辑都是防止顶层力量被毁或不够时,还立马能有退而求其次的力量可以尽可能的顶替。 而第三等则就是在战略决战开始前夕研发成功的“有机机械生命体”,按理说单凭个体来讲,它的战斗力是要明显高过普通士兵的,但普通士兵在有“轻型动力装甲”的帮助下,又能反超,故此将其列为第三等,但它们的优势是只要生产力不枯竭那就几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庞大数量,这是前两等三种兵员所都无法比拟的。 这第四等,便是以“投明军”为代表的这群战俘了,这些人的作战意志和纪律性以及来源的稳定性都是四个等级种最差的,故此垫底。 如果要算第五等的话,那就是各种无人作战平台,只不过那毕竟是完完全全的机械与电子相结合的产品,所以严格来算的话是不将其记录在内的,也就只有四个等级。 那言归正传,我用第三等的“有机机械生命体”补充第四等的兵员损失,这对“投明军”来说从级别上还算升级了,只是说句心里话,“有机机械生命体”再多再耐得住消耗,那也是整个集团调动生产力生产出来的,和纯粹是抓了俘虏转换过来,除了配发武器装备、军饷以外没有额外成本的“投明军”不一样,因此用“有机机械生命体”来补充他们,我心里谈不上心疼,但终归还有点不舒服,有些“亏本了”的感觉。 我说完这个方案后,郁花浓作为“投明军”的总指挥,说话了,她说: “项王,这次23万‘投明军’算上轻伤者,还有作战能力的不足2万,加上大概3000名重伤者,大约2万冒头,那缺口就至少有20万上下,如果在往后的战斗中还要打头阵的话,那末将担心的是在这里的运输条件下能不能得到快速补充?” 郁花浓的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那20万可也不是个小数目,如前所讲,这里因为地形原因,无法像“砚池口”那样建造有完备的生产线,所以这里想要得到补充,全得靠外界运输,那这二十来万“有机机械生命体”运过来虽然不是太难,可也得费一番功夫。 不过这事我要真下决心去做,把时间压缩到可接受的范围内也是可以的,所以我便说: “这个郁将军不必担心,你所需要的兵员,我定会在下一次进攻前给你补充到位,它们会与‘先锋营’、妖兵的缺额一起被送过来。” 经过几番恶战,尤其是最近的这次“索斯台人”精锐反攻之战后,“先锋营”的总伤亡率虽然比“投明军”强得多,但也接近了七成,剩下能打的只有三分之一上下,那么这近七成的缺口就都得从大后方调集,在调集的同时,我还得下令让那边的改造、训练速度加快,以保证这几种兵员的储备充足。 而妖兵之中,最惨的是3万打到还剩2000的那一部分,再算上其它,仅仅是阵亡数目就已经超过了此次妖兵总额的一半,这些也需要尽快补齐。 只不过不管是冉景成还是三大妖将,都知道“先锋营”、妖兵作为我很器重的作战单位,其的兵源问题我肯定会优先解决,所以也不用多嘴去问,而郁花浓问“投明军”原因正好与之相对,因为“投明军”的表现导致他们的地位低,这让她担心我会降低补充他们的优先度,所以这才发问。 而从我心里来说,“投明军”的地位虽然不高,但补充他们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耽搁,要不然等到需要蹚雷的时候谁去? 就算“有机机械生命体”是我们自己制造的有相对高的成本,但填充进“投明军”内也能带着残存还能战斗的那一部分继续发挥余热,那这“买卖”做的就算划算。 但在上述损失的部队之外,还有一支人马的伤亡很严重,就是还有在“索斯台人”精锐反攻之前增兵的那13万兵力,这部分兵力也在反攻时承受了最凶猛的那一波攻击,导致13万兵力损失率和比“先锋营”的接近七成还多,达到了七成略高的程度。 这样算起来,前前后后所有需要补充人马的单位全加在一起,就要接近40万,再把进攻那四座附峰的损失算进去,这攻陷整个“蜈蚣岭”防御体系,我军一共付出了接近51万兵力的代价。 这还没算武器装备的损毁,如果做一下纵向对比的话,那柏林战役中苏军攻克柏林,也才伤亡30万人而已。 在一场纯粹的山地攻坚战中伤亡这么多兵力,这进攻难度与战斗的残酷性已可见一斑。 当然,我方损失大的同时战果也是很丰硕的,除了达成了战役目的拿下了“蜈蚣岭”之外,也歼灭了巨量的敌方守军有生力量。 从伏击到两次反扑,再到最后全歼所有“索斯台人”精锐,我方仅仅是击毙的敌方作战人员总数就超过了60万。 在总的战损比上我军是占有优势的,只是如果单和“索斯台人”精锐比的话,那就有点惨了。 他们8000来人给我们造成的伤亡,甚至比另外那几十万还高,比如攻击主峰时的40万兵力损失,十之七八都是在他们身上产生的。 如果这些家伙的规模能达到数万以上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打才能稳赢。 想到这里,我话锋一转,说: “刚才思考了一下,‘索斯台人’精锐对我们造成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对付他们?我们总不能用将士们的生命以数量取胜。” 众人一阵沉默后第一个说话的是冉景成,他说: “项哥哥,那些家伙如果数量再多一些的话,的确很难对付,像这次战斗,周姐姐用爆破山体的方法阻击他们,后面还有我们以压倒性的兵力优势、火力优势围追堵截,这才取得了全歼的战绩,可要他们的数量不是8000,而是2-3万左右,那想要‘吃掉’可就太难了,要付出的代价也将逼近一个不可承受的极限,而且假设他们若有比这个量还大的 兵力的话,那就难以想象了。” 这话说的很成熟,如果放在以前,冉景成大概率会说“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下次再碰见我一刀一个都给他们砍死”之类的话,但现在他不再这样说了,他会从一个优秀的指挥者的角度,去解析这件事,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恶劣的情况。 对于他从这一路走来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而我每次也都很欣慰。 而眼下,他说的与我想的正好不谋而合,我便说: “大个子,你说的我也正好想到了,的确,如果‘索斯台人’精锐达到数万的规模,再配合有完备的体系对抗能力、火力、侦查、网络战等等,以及大量冷血人、‘影子军团’这样的仆从军充当炮灰,那且不谈代价了,我们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击败这样一支敌军?” “项王的意思是,如何应对一支有完备‘暗黑殿’武装体系支援,并以‘索斯台人’精锐为核心,其他大量兵员做辅助的敌军?”郁花浓说。 “是的。”我说。 “那这样的敌军确实很难对付,但我想‘索斯台人’精锐应该不会有那么多,至少出现数万规模的可能性很少,未来如果再遭遇他们的话,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几千左右,就像这次一样,或者更少。”郁花浓说。 我摇摇头,说: “郁将军,我们还是料敌从宽的好,而且我始终在担心一件事情,希望这件事不会发生,但一旦发生了,将是极为恐怖的。” “嗯,料敌从宽的确是正确的,项王说的是。但不知项王在担心什么?”郁花浓说。 “我想项王担心的应该是‘暗黑殿’发达的生物技术会不会像复制‘影子军团’那样的克隆人一样,复制‘索斯台人’,如果做到的话,那他们的这种‘高端战力’就将比大白菜还多,对我们的威胁何止是大,到时候我们别说打赢这场战争,就是能不能顶住‘暗黑殿’的反咬一口都有风险。”颜悦瑶说。 “对,我的确在担心这事,所以我决定将此战中击毙的‘索斯台人’精锐的尸体,运回去,带给冉老哥研究,请他从最专业的角度,看看克隆这种难对付的人种难度到底有多大,成功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这事我已经通知冉老哥了,尸体样本也在路上,只是研究结果什么时候出,还是个未知数。 但不管结果如何,我们现在要面对的,还是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即便没有克隆体,那他们自然积累的兵员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丁点,肯定还有更多。 当然,我们也不能太悲观,毕竟如果这种士兵可以大量复制的话,那‘暗黑殿’早就海量应用无敌于天下了,不可能还用的这么抠抠索索,至少目前来说,他们这样的兵源并不充裕,不到关键时刻也不舍得用,所以应当是复制不了的。 但不管怎么样,如果对付未来可能遭遇到的同类敌军,我希望各位能从技术、战术两个层面来谈一谈,咱们搞一下‘头脑风暴’,尽可能的未雨绸缪的做好准备。”我说。 我刚说完这句话,负责会议记录的作战参谋站起身来,向我报告: “项王,关于‘索斯台人’精锐的编制研究出结果了,您要现在听吗?” 这个研究也是我命令下去做的,通过对编制的研究了是了解敌军战斗力的一个重要途径,也正是因为此,几乎所有国家的军队,都将具体编制列为高级军事机密,严禁泄露。 而我们也是如此,“暗黑殿”亦是如此,所以对这支“超级精锐”的编制研究,对我们来说就很重要了,因为这个对于我们未来再和同类对手交战有很高的参考意义。 另外,由于这项研究还涉及到情报收集的领域,所以颜悦瑶与徐布也都派出情报部的精英前去协助,而作战参谋则作为研究报告的指定接收人。 这边,我一听这事出结果了,心说其他人想办法也得有个时间,那不如就趁着这个空听一听,想罢,我遂说: “念吧。” “是。”作战参谋说。 随后他将文件调出,开始念: “根据当前掌握的情报来看,‘索斯台人’的精锐作战部队,代号‘戕敌营’,他们以‘隶’作为基本单位,一‘隶’的编制一般在8000人左右,其中又分为重装与轻装,区别是重装装备有大型武器装备,速度较慢,但火力强大,而轻装以使用能量释放、近战突击为主,机动性较高,但远程打击能力较弱,一般用于交战距离较近时对对手的突然袭击。 同时重装‘戕敌营’在作战同基本不会单独出现,往往是其他作战单位以辅助它完成战役意图为唯一目标,既重装‘戕敌营’有大量仆从军。 轻装的则很少有仆从军,因为他们认为仆从军会拉低他们的速度。 而从这次遭遇的‘戕敌营’来看,这是一个‘隶’的兵力,属于轻装类型。 ‘戕敌营’每一隶的最高军事长官名叫‘使’,全称为‘隶使’。 在山坡的激战中,斗王击杀的那个带头者,既为这个隶的‘隶使’,从军衔职能范围来看,大约相当于我们的合成旅旅长。 最后,无论是重装还是轻装的‘戕敌营’,都有不止一种类型,每种类型各有所长,但具体的类型是什么,特长又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项王,目前有用的相关信息就这么多。” 我与众人都认真听完后,我说: “看来刚才咱们担心的那些情况不仅没有言过其实,甚至还说的不够,因为咱们没想到这种叫‘戕敌营’的敌军,还有重装版,我们打的还只是没有重型武器、没有仆从军的轻型版。 而且分轻重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不同类型......前面说的仆从军和体系问题也不仅存在,同样比我们想的只会更高不会更低。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更有必要想办法了。” 他们叫“戕敌营”,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乱起的,这“戕”字,音同“枪”,在中文中的含义是“杀死、杀害”的意思,那“敌”是敌人的敌,再算上最后一个“营”字,应为代表军队,这合起来便是“杀死敌人的军队”,有这种含义的名字,其攻击性不言而喻。 “项兄,我想在战术上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就是发挥我们目前进入‘超级工业化’后的产能优势,尽可能的扩充远程、精确、重火力的打击密度与单位投掷量,并尽可能的下放召唤弹道导弹、巡航导弹还有航空力量等打击能力的门槛,现在是合成营拥有这个权力,我认为不妨下放到单兵,但为了避免浪费和减轻不必要的压力,要给单兵划定特定目标,在符合这些特定目标时,才能召唤上述火力实施打击,比如发现‘戕敌营’时,哪怕是一个落单的单兵。 只是这种下放必定会让远程火力的使用量上升幅度极大,那我们虽有‘超级工业化’作为后盾,但也要做好这个扩充产能时所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的准备,比如对产业结构与原材料供应上的调整、改进。”在屏幕那头的徐布说。 “徐部长的这个办法是个‘笨办法’,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我赞同,因为最近这几战中我也发现,我们目前的军工产能还远没有到达极限,既然有这个扩充的必要了,自然要做。”颜悦瑶说。 “这个没问题,那这是在战术层面的建议,技术层面的有吗?”我说。 “爸,我不懂技术,但我想这个什么‘戕敌营’的单兵战斗力既然这么强,您又说不能总靠着以量取胜,那我们为什么不发动技术储备,研制一种可以他们抗衡的新兵种呢?不知道这算不算技术上的建议。”项阳说。 (未完待续) |
(八十五)后辈们的烦恼(上) “兄长这个提议好,我方才也思索再三,认为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要研发新型作战力量,要么用非对称的方式有针对性的压制他们,要么就发展相同的战力,和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抗衡。 就像坦克最好的克星就是坦克,狙击手最大的敌人是狙击手一样。”项勋说。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颜悦瑶说: “后生可畏,阳儿与小勋这个提议一针见血,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与徐部长从战术上做改变,能暂时改变我军劣势的办法一起,正好一个治标一个治本。” “提议是没问题,但实施起来还得仰仗冉老哥,这个今天我就找时间仔细跟他聊聊,他的担子又重了。 我看看现在咱们正在进行的提高辐射剂量、对人体实施结构改造,还有开发更新一代的‘如意铁’这些成果能不能集合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这事就大有希望。”我说。 “最近基因编辑技术也有新突破,若是能用上,说不定可以让单兵具备一些‘特异功能’,在战场上或许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周洲说。 “呃,提高单兵能力这事,末将也有两句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熊将军说。 它能在这种场合说有提议,让我感觉十分稀奇,我遂说: “还什么‘当讲不当讲’,你五大三粗的就别文绉绉的了,有话快说。” 这话说的熊将军自己都笑了,别人也都忍俊不禁,笑罢过后,熊将军伸手捋了捋自己头上的那层绒毛,然后说: “项王,颜王,诸位,目前妖兵们以法宝作为主要武器,同时也会进行一些对热兵器的使用培训,那么有没有把这种模式反哺的可能呢?” “反哺?熊将军的意思是说让常规部队去学习如何运用法宝?”颜悦瑶说。 “是的颜王,一般来说,法宝的运用需要有道行,这个没有修行经历的人没有,但这是一般,不是全部,我们可以炼制不用道行,而用‘魄力’使用的法宝,只是这类法宝比较冷门,在妖族内部很少见,知道怎么制作的人也不多,但不才末将正好认识一个。”熊将军说。 “用‘魄力’催动?何为‘魄力’?与平时常说的做事格局、果断程度的那个魄力有什么区别?”这次发问的是周洲。 “呃,这个怎么解释呢——”熊将军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因为我发现它在解释这种有点学术性质的问题时口才实在不怎么好,比它在战场上的表现差远了。 最后还是云处易插话,他说: “熊将军,如果可以的话,我来解释吧。” 这话说的让熊将军如蒙大赦,它一摆那只硕大的熊爪,说: “小哥你来,我是‘茶壶煮饺子,有嘴说不出’。” 云处易点点头,随后说: “这‘魄力’与‘灵力’相对,我们以前常说灵力是修炼的基础,经过提炼后会变成能够直接提升道行的‘灵能’,而不管是‘灵力’还是‘灵能’,这里面的‘灵’,都是‘灵魂’中的那个‘灵’,而‘魄力’中的这个‘魄’,指的则是‘魂魄’中的这个‘魄’。 在很久很久,起码得上千年千吧,其实玄门领域中的修炼者是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路线的,一种是修‘灵’的,一种就是修‘魄’的。 只是经过上千年的发展后,这个修‘魄’的一脉,就几乎被淘汰了,导致我们现在看到的几乎所有修炼者,不管是人类中的玄门高手、隐门高手,还是妖族的,哪怕是天界、阴间的,都是修‘灵’一脉,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而修‘魄’这一脉被淘汰的原因,据我所知,是因为这一脉的成材率太低,百万中都未见得能出一个修‘魄’,修成的。 因为绝大多数人修‘魄’的上限都太低了,练一练会好一点但不会有质变,比如说,现在武林中不练内功,纯粹只练外家拳、各种现代搏击术的,还有各种体育项目的运动员,其实都是广义上的修‘魄’者。 再说得直白一点,这修‘魄’,练的就是身体,与修‘灵’修炼灵魂这种完全不同。 只是纯粹的外家拳武师,运动员这些,他们都是比普通人强但终归还是个人,很难有大发展,就这样,渐渐地修‘魄’一脉没有高手,也就无法和修‘灵’的相抗衡的。 但要说当今世上修‘魄’天赋极好的高手一个都没有,那也不是,咱们面前正坐了一位,正是斗王。 斗王拥有先天凡人所不具备的体格、神力、潜力,这些都是修‘魄’者所需要的潜质,而他走的路线也是如此,所以如果按照千多年前的标准来看,斗王也算是玄门中的一员。 嗯,不好意思,这个我有点说跑题了,那刚才熊将军说的‘魄力’是一个人身体强壮自带的一种能量,每个人身上都有,越强壮的人这种‘魄力’就越强,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怎么运用而已。 集团的将士,各个身强体壮,虽然潜力与绝大多数人一样,不具备再有飞跃式提高的空间,不能与斗王这样的个例相提并论,但他们的‘魄力’也远超未经训练、改造的普通人,幅度是要比大多数外加拳习练者,还有几乎所有运动员都要高的多的。 那么如果开发出来的话,那催动专门为‘魄力’而锻造的法宝,原理上的确问题。”云处易说。 我认真听完云处易的话后,点点头又看向熊将军,说: “熊将军,你刚才说你认识一个会打造用‘魄力’催动的法宝的高人是吗?” “回项王,认识,手艺保证让您满意。”熊将军说,而它在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自信,仿佛此时说的不是别人的事,而说的是它自己。 “那这位高人在哪里?能不能帮我们请过来?需要开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有必要,就是上天摘星也不是做不到。”我说。 “嘿嘿,项王大可不必,想找这它来,不用这么麻烦,我一句话的事。”熊将军说。 “哦?这么说熊将军与那位高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那就一定把它请来‘山海集团’,最好是能留下,为咱们效力,集团绝对不会亏待于它。”我说。 “项王,您想见这个,它就在‘山海集团’,正在为您效力。”熊将军说。 “什么?那是谁?”我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熊将军说。 我一听这话就是一挑眉毛,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它这是跟我卖关子,因为它说的那个高人,就是它自己! 我反应过来了,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了,纷纷看向它,它被我们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就挠挠头,说: “末将就是感觉直接说出来太无聊了,才这么绕了个弯子,项王,诸位,莫怪莫怪啊。” “这你...你这头熊怎么还走可爱路线呢?”我憋了片刻,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而这话惹得众人全体失声发笑,不能说是哄堂大笑也差不多,连包括熊将军在内的三位妖将都笑到嘴巴咧到了后脑勺。 等这阵欢乐的笑声过后,我接着说: “那好,这事就交给熊将军你了,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需要什么,尽快开口。” “末将领命!”熊将军说。 “老项,听了这么多,我倒是也有个想法。”李嘉豪说。 “那你必须得说说,你是个怪才,你的想法不走寻常路,价值都很高。”我说。 “哎,这就过誉了,我只是想法比较多,怪才可算不上。而我这次的想法是这样的,两位大侄子提出研制新型兵种,这个一时半会儿肯定搞不定,那然后几位又讨论了一下怎么在现有兵种的基础上增强战斗力。 这里面提到了增强陨石辐射,研制新型的‘如意铁’还有动力装甲,以及身体改造、基因编译。 还有用‘魄力’使用法宝。 那这么多种方法起步就等于各方发力,用不同的方法去完成提高战斗力这个共同的目标吗? 既然这样,就把其他可用还没提的办法也都挖掘出来,一起上。 比如我可以编写一本‘内功速成手册’,在不损伤身体,没有副作用的前提下,尽量快的让习练者练出内功,这样的内功虽然肯定不如长年累月精雕细琢的那种,但绝对能在短时间内让习练者的内力完成从无到有的跨越,并且还能做到相当可观的程度。 然后,把这个手册,下发下去,当成全军的必练科目,这样一来单兵战斗力是不是就能提高一大截。 另外,还可以通过其它辅助手段提高‘魄力’,让战士们对法宝的控制能力更强,可以控制威力更高的法宝。 这个我想到的辅助手段是杜姑娘,她是神医,可以研究一种通用的药方,然后按照这个药方批量出药,让习练内功的将士们每天都定期服用,既对练功有好处,又能增强‘魄力’,为使用法宝提高起点。 甚至我还想到让云小弟去像教学员那样教将士们术法,但想了想怕贪多嚼不烂,因为我认为提高的方法更多的应当是从基础层面,而不是从应用层面,应用层面太多了样样通样样松,反而影响战斗力,而基础能力,比如辐射、内力、动力装甲还有药物的作用,这些提高后就是永久的,是身体上的,这就相当于功夫中的功法,而不是打法,论价值,自然是功法更高了。 有基础性的提高,那以后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能事半功倍。 当然,使用‘魄力’控制法宝这属于方法层面的,但我并不反对并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因为这么多方案里就它自己是方法。 最后,关于术法,我还是感觉可以放一放。”李嘉豪说。 “老李,你还真是个怪才,这层窗户纸我始终没捅破,这被你一说,就一下清晰起来了——集合能用的方法,一起来给单兵提高战斗力,真是个好想法! 只是这么多不同的方法,之间肯定互有制衡,我们单凭一张嘴在这里说肯定不行,但试验才行,庞大但快速的试验。”我说。 “我建议可以选出一支精兵作为‘试验田’,将这些方法从他们身上进行组合,看看最后得出什么样的组合战斗力最强,提高的最多。”颜悦瑶说。 “说得好!就这么办!那就拜托各位各位各展其能了,凡是涉及到技术的,还是由我来负责与冉老哥的联系、协调;熊将军你负责‘魄力’型法宝的锻造,老李你负责编纂‘速成内功手册’,杜大夫,你负责强身药物的开发,需要什么药,去找小胖子解决。 小兄弟,你做后备,如果什么地方需要术法支援了,那就是你的事。 其他人,继续各司其职,把手头要做的都做好!”我说。 我最后这句话说完,众人纷纷应声,表示没问题。 而这场会议到这里该说的也就都说完了,散会后我与冉业成如何联系这自不用说,除了谈上述的这些事情之外,还有就是徐布说的提高产能,以及补充兵员的问题。 这些都敲定了之后,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蜈蚣岭”主峰那边的事情虽然一切井井有条,可我还是想过去看看才感觉心里踏实,这便叫上颜悦瑶乘直升机又飞了过去。 结果刚到地方,就看到了项勋,这孩子手里正捧着一束非常艳丽的花在一处通道口前徘徊,看起来在等人。 而他身上也没有携带武器,穿的更是很正式,我心说这是干什么?怎么看这像约会?那约会对象又是谁? 正想着,从通道里就走出一个倩丽的身影,一眼望去,这不是尚思婷吗? 项勋看到尚思婷的时候,当即精神抖擞,拿着花便迎面而去,眼见此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本能的去看了一眼颜悦瑶,这一切她自然早都尽收眼底,她发现我在看她,就说: “同父异母的一对兄弟,居然同时喜欢上一个姑娘,这下你有的烦了。” “麻烦已经有了,先看看事态怎么发展吧,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咱们能不干预,最好还是不干预。”我说。 “嗯,说的对。”颜悦瑶应了一声。 正说着,拿着花的项勋双手往前一挺,将花立于两人之间,并说: “送给你的。” 从尚思婷的反应来看,很显然她对项勋会约她出来都感觉很奇怪,本以为有什么事要找她说,结果却要送花给她,这就让她更懵了,她反应了片刻,指着自己,说: “送...送给我的?” “当然,送给你的,采了好久呢。知道你喜欢花,特地为你采的。”项勋说。 他这话一出,我一下就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刚刚救出垃圾处理站里的平民后,项勋给我打过报告,说要带几个人去“长石崮”附近做战地侦察,我知道他的性格与项阳不同,不会干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所以并不担心,让他带的人精锐一点,不要太深入,随时保持联系,并安排了一支可以在任何时候对他提供支援的远程打击力量后,也就没再多做过问。 现在来看,这小子去搞侦查是假,去采花才是真的。 而这些花,都是这地下的特有品种,争奇斗艳的锦簇在一起好不漂亮,不能说就比地面上的好看,但却是另一番风味。 那边,尚思婷,有些犹豫的接过这捧花,随后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花的?” “因为我去过你之前住的地方,那里面环境不好,狭窄又单调,但唯独有一束花被照顾的很精心,而那束花从样式来看,应该是你在工作期间从山体内的石缝里采到的吧?我想你一定很喜欢花,很喜欢美的东西,只是在那种环境下没有机会去采,所以去看外面那些真正漂亮的花时,我就想采下来送给你。”项勋说。 我在远处站着,心说妈的我这是第一次听这小子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真不愧是心思缜密,抓住一个细节就能反推出这么多信息来,这态度、措词也都称得上是温文尔雅,与项阳那种有些霸道真是截然不同。 而尚思婷听了项勋的解释,便点了点头,说: “谢谢你,这些花我以前只能在图片上看到,这是第一次捧在手里,真漂亮。” “只是我替它们可惜。”项勋说。 “可惜什么?” “可惜它们虽然好看,但遇见了你,也要被比的暗淡下去。”项勋说。 “这些话是周董教他的?”颜悦瑶在一边问。 “这个我上哪儿知道啊?”我说。 “我倒要看看,这姑娘最后能选谁。”颜悦瑶说。 “啧,你怎么在这种事上还有比一比的心理呢?周洲又不是上官云燕。”我说。 “我与周董比我赢了,那我们之间的儿子比,我当然也希望这种胜利能延续下去。”颜悦瑶说。 “好吧好吧,那我只能作为一个观察者去看了。”我说。 那边,项勋这种撩人的情话让尚思婷有些害羞不说,把脸还藏到了花束后面,他见状就笑了,说: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我,我该走了,谢谢你的花,我还有事没做。”尚思婷说着就想转身走。 项勋虽然儒雅,但这会儿也有点不甘心,他快她一步,转到了她的前面,说: “有什么事?是家里的事吗?有什么困难我能帮上忙?” 尚思婷被问的一时语塞,项勋自小跟着周洲学习各种交际圈的事情,情商非常高,所以看得出这根本不是真有事,只是害羞而项回避自己。 所以他便伸手轻轻将尚思婷脸侧的秀发撩起别到耳后,并接着说: “那片花的种类还有很多,我没法一次都采过来,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吧?”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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