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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177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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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房地产 “哦?能让你说有分量,肯定得是经贸方面的一块肥肉了,他们怎么说的?”我说。 “港府有个北部开发计划你还记得吗?”周洲说。 “当然记得,这事李嘉豪给我提过,是个房地产计划,内容我印象里是要在背部山区平整出一块300平方公里的地皮来,然后在上面建造33万套平均每套55平米的公寓房,以缓解香港的住房压力问题。 你提它,不会是他们想用这个项目来感谢我们吧?”我说。 “对,现在那300平方公里的地皮已经平整完毕了,但建筑商还在招标,港府有意让我们去,我算过一下,如果这个项目被我们承包了的话,那至少可以带来2.2万亿港币的纯收入,大概相当于2800多亿美元。”周洲说。 “这可不是块肥肉了,而是块大肥肉,港府只是以感谢为由给我们?我看没这么简单吧?如此巨大的地产项目,牵扯到的利益方肯定错综复杂,我估计港府是没力气去搞好这些势力之间的平衡了,才一句话让项目落到我们手中,等于把烫手山芋扔给了我们,让我们去面对原本是他们的麻烦。”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港府考虑到集团的实力,认为我们能压得住那些想要染指这个项目的势力。”周洲说。 “压得住当然是压得住,不过也得费点精力,咱们的地产部门没有单独经受手过这么大规模的单一项目,特别是之前给集团内自己人盖房子怎么都好说,现在要去外面盖,这经验还是缺乏,特别是如果遇到一些盖房本身以外的问题,比如有人要搞事情,那总得有个能独当一面的人去主持局面才行。 但现在咱们这些主要成员都有更重要的事得做,肯定不能抽身去干这个,而向小傲的码头已经接收我们派过去的人了,码头硬件基础太差,正在扩建,要不是这个事得让向小傲看着的话,我想把他安排过去负责此事是最合适的。 不过这码头的战略意义是长期的,比要赚这两万多亿港币的意义只高不低,他不去的话,旁人合适的还真不多,要不你给我推荐一个?”我说。 “推荐的人选我已经有了,不过等会儿再说,现在你是同意这个项目由我们来做了?”周洲说。 “当然同意,这钱不赚白不赚,还能让地产部门增长经验练练手,如果能以此为契机开拓集团之外的房地产市场是最好不过。 但有个前提,这次尤显还有‘妙人’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可不能装不知道就算了,我这几天把那‘弑神蛊’还回去之后就一直在考虑怎么感谢他们,你看这样行不行,2.2万亿港币的收益,咱们与尤显六四开,尤显出道毕竟比咱们早,有些老家伙明面上是怕咱们,但心底还是认为我们只是走了运气而不服气。 可对咱们是这个心里,而听到他的大名就不一样了,把他拉进来,能省很多麻烦,正好人情还了,事儿也轻松了,一举两得。”我说。 “四六开?那就是给他们40%,8800亿港币白送给尤显?这个回礼可是够重的,而且这事咱们完全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说省了很多麻烦?”周洲说。 “你一个商业奇才会不懂这的道理?”我说。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是不是与我一样。”周洲。 “我的想法很简单,敢觊觎这个项目的地产商,都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当然是斗不过咱们,但他们个顶个的贪,大部分知难而退之后肯定得剩下几个刺儿头想铤而走险,而这些刺儿头对于咱们来说,属于癞蛤蟆上脚,不咬人但膈应人,收拾起来弄一身脏还得善后处理,如果能让他们在尤显加入后的威压之下也主动退出,就没有这个麻烦了。 总而言之,在没有必要溅一身血的情况下,我不想下狠手。 当然了,如果到最后真有不怕死的想死磕到底,不管是落咱们手里还是落尤显手里,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我想不难想象。 不过如果没有尤显这个大人情要还,我也是不想把这8800亿港币拱手送人的,但既然有必要还,就还的有诚意一点,毕竟以后不一定有什么事还会再需要尤显的帮忙,所以用这些钱巩固住关系,不算多。”我说。 “所见略同。”周洲听完我的话,点着头如此说。 我笑了笑,便接着说: “那说说你的人选吧。” “我想让林佳熙去负责此事。”周洲说。 “嗯?让林佳熙去?她有经验吗?她还是个大学生,虽然马上就要实习了,你让这么一个小姑娘来负责这么大的项目,是不是太草率了?”我说。 “就是因为她没经验我才要让她去,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林氏家族的家主,虽然有小烊的辅佐,但她需要快速的成长,除非你只是想要一个傀儡而已,而且小烊也有小烊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围着她转。 偌大的林家家业打理起来岂不是要比这个项目更加麻烦?我认为这次有必要让她接受一些锻炼,好能早日真正的做林家的主。 另外,你既然说不想因为这件事和那帮癞蛤蟆动手溅一身血,那林家本来被吸纳进集团的意义就是作为一个下一级的利益代理人,帮助集团解决中低端麻烦以及向下扩张影响力的,那么以林家出人出面来解决此事,不正好符合其在集团的定位吗?”周洲说。 我听罢吸了口气,心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小烊的责任可远大于辅佐林佳熙运转林家这么简单,他是整个集团在经济领域的二号人物,仅次于周洲,发挥的作用更是不遑多让,其实这次让他去林家做这事,实在杀鸡用牛刀。 早日让小烊解放出来回归正题,也是我所想的。 另外,关于林家代理人定位的问题,周洲说的很准确,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适合林家去做的事情,不论是性质还是级别,亦或者是林家在集团中的身份。 所以想到这里,我便点了点头,说: “小烊的确是不能一直为了林家的事转,林家作为代理人也的确需要练练手,但让林佳熙来负责的话,如果她无法胜任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会多拿出精力来培养她的,而且我这边出类拔萃的地产专家有十几个,随便找谁都能给她出谋划策,所以明面儿上的事你不用担心,如果是旁门左道的事,那怎么处理还用我说吗?”周洲说。 “好吧,那就听你的,让林佳熙来做,但她是不是还没到实习期?”我说。 “后天,后天林佳熙就正式实习了,前几天那次社团活动,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活动,本来完事后还要聚餐吃‘散伙饭’的,但为了去找你,她都没去。”周洲说。 “后天?这真是够快的,既然如此,那一切你来安排就是。”我说。 “嗯。”周洲应了一声。 而我俩结束这次关于此事的交流后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钟,完成一天的工作出门准备去找颜悦瑶,结果刚开门就碰见秘书长了,他好像正跟什么人说完话,见我过来,秘书长忙打招呼: “项王。” 我看他一脸有事的样子,就问: “怎么了?” “项王,是这样的,林小姐今天来找您,我给挡下了,但她不走,非要见您,您看怎么办?”秘书长说。 “她在哪儿?”我说。 “在您车旁等您,说找您有要紧事,我问她她也不说,非说只有见了您才能说。”秘书长说。 “那我下去看看。”我说。 说着我下了楼,我的专车就在门口停着,而门前站着一个靓丽的美少女,那就是林佳熙。 我迈步走过去,她看到我难掩心中的欣喜,说: “项王,刚刚周董通知过我了,让我负责香港北部民房开发的项目,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很紧张,所以在这儿等着您是想找您说说,如果您没有时间的话,我这就走。” 她说话时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我知道这事的确是太难为她了,心里说了两句周洲心狠,自然也是没法拒绝她,就说: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再给你说。” “好。”林佳熙见我没立即拒绝她,非常高兴,而我则转身给颜悦瑶打电话去了,问她在干什么,她说: “我在忙着指挥编写新型武装飞行踏板的训练与作战教程,这边的专家、技术人员是不少,但只有他们我不放心,我估计得干个通宵才行,怎么了?” “没事,本来想今晚去找你的。”我说。 “那你先忍忍,明晚随你折腾。”颜悦瑶轻笑着说。 “我使劲儿忍忍。”我说。 然后我俩一起笑了,我又嘱咐了她两句别太辛苦后就挂了电话,而她负责的这事的确不小,因为这是冉业成研制出来最新型的一种武装飞行踏板,里面已经运用上了一批从“主城”那边开发出的技术,这让这批踏板的层次彻底突破了“暗黑殿”的原始设计框架,以前虽然也有改进,但都是在上述基础上的小修小改,这次是完全推翻从来,根据这么多年的使用经验研制出来最符合“山海集团”需求的产物。 就作战性能来说,该型踏板再也不是只能在超低空作战,携带少量弹药的轻型平台,而是一种可以在中高空与歼击机对战的重型平台,而变化最大的除了平台本身,还有操作人员的操作环境,以往是直接暴露在外,现在是可以站立在全封闭的驾驶舱里,而之所以采用站立不用类似歼击机的坐姿或半躺,是因为在神经传感技术的加持下,站立状态的驾驶员能够调动更多的神经控制机体,让机体的灵活性比坐姿、半躺更高。 而这个神经传感控制技术,就是运用“主城”之中的技术遗产的典范之一。 拥有这等特性,这也就赋予了其比歼击机更好的机动性,并拥有不遑多让的挂在能力,同时还能悬停攻击、超低空慢速飞行,以及极低的噪音,这等于是集中了歼击机、武装直升机、无人机的部分优点于一身,是一种既可以用于正面战场,又可以用于敌后渗透的武器,尤其是对于后者来说,它的诞生让特种部队、空降部队特地摆脱了没有空中支援,一旦接敌就陷入重重包围的局面之中,让这些兵种具备了与敌方空地一体化重兵集团正面相抗的能力。 这还只是战役层面的意义,在战略层面,大量在敌后投放该装备,再配合正面主力前后夹击,说能在大战场上起到决定性作用,毫不为过。 而颜悦瑶作为武装飞行踏板最优秀的驾驶员,乃至集团相关兵种的创始人,自然对这事是最重视不过,尤其是新型的重型武装飞行踏板性能强劲,意义重大,更让她要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将此事做到尽善尽美。 话再说回来,挂断电话之后,我对林佳熙说: “那进来吧,路上说。” 司机为我打开车门,我先进入其中,而林佳熙紧随其后。 随着车子的发动,她双手搓动着衣角的下意识动作让我看出她现在的紧张情绪达到了顶点,我歪头看了看,说: “有什么话尽管说,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要是项王能吃了我,我倒高兴了。”林佳熙说。 我一听心说嘿,你个小丫头还在这里跟我比划上了,便说: “宛熙,咱们是来谈工作的,别说越轨的话哦。” “那能做越轨的事吗?”林佳熙问。 这话说的我一挑眉毛,本想回复一句,但知道她后面的词儿肯定还多的是,而且一个女孩子舍下自尊不要跟我扯这个,我想一本正经的在语言上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就止住了原本想说的话头,转而说: “说说你的想法,对北部开发项目的想法,有感觉自己无法克服的困难,尽管开口,我都会为你解决。” 我这种不接话的方法,果然让林佳熙无的放矢,她除非自顾自的继续说,否则就彻底没有了发挥空间,而她也没到那种程度,真要那样她可就不是动情而是纠缠了,我自认为她怎么说也是个受到过高等教育且身世清白的富家千金,不至于那样。 而林佳熙对于我的话,有些意外,看憋着劲就想看我怎么回答,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个,不知如何答对之下顿了半天,这才被迫跟着我的思路走,说: “困难有很多,我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怕做的不好,让您受损失。” “你放开手大胆的去干,没有什么损失,因为这个项目本来就不在规划之内,是港府为了感谢我们才送到这里的,属于天上掉了个馅儿饼,虽然里面掺了点沙子。 而房地产的水很深但却上不了多高的台面,里面的那些事无非就是时黑时白的交易而已,有交易,你就去谈,在保证原则上不被侵犯的基础上,再谈交换筹码,如果原则被侵犯了,那就毫不让步,谁想欺负你,你的背后就是我。”我说。 我说的“掺沙子”,指的就是港府把这个项目当烫手山芋扔给我们的考虑。 “那原则是什么?”林佳熙说。 “原则有很多,我在这里给你说最基本的三条,第一,集团的利益要尽可能的最大化;第二,名声、尊严不能有损,这一点既是对集团来说,也是对你自己来说;第三,在前两条不能保证的情况下,告诉周洲,也可以直接告诉我,然后我们会替你解决。 明白了吗?”我说。 “明白了项王。”林佳熙说。 之后我和她又聊了一些关于林家的事情,而车子也就到了地方,我下车对她说: “就到这儿吧,你准备回哪里?学校还是家里?我叫人送你。” “项王,我想...我想去您那里。”林佳熙说。 “别闹,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说。 林佳熙没有接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就在静默了十几秒后我准备让司机把她送到机场再送她回家时,她忽的打开另一侧的车门,然后跑出去直接奔向了我的住处,门口的佣人早就打开门在等我了,这一幕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林佳熙就一路冲击了屋中。 随后他一脸懵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摆摆手表示没事,接着自己进屋,喊了两声却没有回应,不知道这小姑娘跑到哪里去了。 从一楼找了一圈没有从二楼又找了一圈也没有,等找到三楼我的卧室,门开着一条缝,我走过去推门进去,这刚一进去,一个黑影就向我扑来,以我的反应,这时候反手上去一下将这黑影打翻在地纯属小菜一碟,但我也在反应过来的同时看清楚了来者非别,正是林佳熙,我要真反手打她一下,那她非得当场死个透不可,就这么一愣的功夫,距离这么近之下她就上来了,随后我就感觉身上一紧,嘴上一软,我已经被她抱住,嘴巴也被她吻住。 这个吻维持的时间极短,因为我随后就把她给推开了,而她接着我这一推的力量,顺势向后倒去,倒在了我的床上。 接着等我把她看清楚了,我这才发现她此时竟脱了个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我则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说: “宛熙!你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 但等待我的当然不是她穿上衣服,而是腰后又是一紧,她从背后将我死死抱住,并说: “项王,您就让我伺候一回您好不好?我会尽全力的,我,我就这么让您不入眼吗......” 说着,身后传来隐隐的啜泣声,她哭了。 “你这么年轻,也这么漂亮,为什么非认准了我呢?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跟了我不仅不会幸福,还会很危险!”我说。 我这话中的深意,就是别的不说,这次她光着身子在我的床上躺着这事要是让颜悦瑶知道了,那绝对善了不了,颜悦瑶可不是周洲,把她惹恼了,后果只能用“很严重”来形容,更何况自从林国鹤想把她“献”给我之后,颜悦瑶一直就很“不爽”她。 林佳熙知道我什么意思,她说: “项王,我不怕,而且就算颜王要杀我,您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对吧?” “你这是在质疑颜王的手段还是以为我松动了?这么告诉你,颜王真想对付你,我也未必保得住,你立马穿上衣服离开,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我说。 我话说到这里也算是到头了,可林佳熙并不回应,更不松手,不仅不松手,手还不老实起来,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并向下而去,准备要顺着边缘往裤子里面伸,我这边发觉她这个动作后立即一把攥住她的手往旁边一拽,并说: “够了!宛熙,你不穿衣服我叫人来给你穿!” (未完待续) |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这次是真久等了,诸位见谅;主要是事太多,忙到刚才这刚刚坐下,而且明天还得继续忙,一整天都没时间更新,所以今天双更,算是吧今天与明天的都更了;谢谢支持 |
(六十八)“无根岛” 我说着就一发力,轻松如吹动浮尘一般将她整个人甩到了床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出门了门并将门关上;一边往楼下走,我一边就招呼几个女佣人过来,我这里的佣人都是男人,就像颜悦瑶、周洲那边的佣人都是女人一样,这样方便,但我的佣人是男性所以给她穿衣服使肯定不行,这得赶紧从别的地方叫,而我这次叫的,就是周洲那边的,她也没问我什么原因,就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女佣往这边赶,只是还需要大约十分钟才能到。 我坐在二楼等女佣的到来,同时竖起耳朵拿出自己最好的听力去听三楼的动静,以防再有意外。 以我的听力,这一层楼的间隔挡不住我能将三楼卧室里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我先是听到了轻声而持续的哭泣,这哭泣伴随着一些搬动物体的声音,这哭我能理解,这搬东西是在干什么?心情不好打砸一下发泄出来?可这么轻柔的动静也不像是在砸东西啊?正想着,这种声音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 不知为何,我没来由的从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在这股预感的支配下,我随即起身就往三楼跑,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推开卧室的大门一看,只见未着寸缕的林佳熙,正吊在卧室吊灯上,而吊着她的东西,是我的一件衣服。 原来刚才的响动是她为自己上吊做准备。 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跳上床三下五除二将她抱下来,还好,还好我发现的及时,她吊上去前后不到10秒钟,没有生命危险。 林佳熙被放下来后就不住的咳嗽,缓了一会儿,脸上的血色又重新恢复了,眼睛也半睁着,呼吸还有些急促,颈部的勒痕和眼角的泪痕一样刺眼而醒目。 “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了这事上吊自杀?值得吗?”我又生气又心疼的说,当然,这种心疼是纯粹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做法的本能反应,并没有任何情感因素在里面。 “项王,您不让我死,那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努力变成您喜欢的样子。”林佳熙望着我出神的说。 “我喜欢的样子?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吗?而且我喜不喜欢都不应该成为影响你的原因,我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丫头!”我说。 “我要成为颜王那样的女人,要您能正眼看我,让您疼我爱我,怜惜我。”林佳熙说。 “唉。”我闻此言长叹了一口气,感觉无话可说,只好先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先给她裹上一床薄被,再等那两名女佣的到来。 做完了这些,我为了防止她再做什么傻事,肯定不能离开,所以便背对着她坐下,一言不发。 而她保持了片刻的安静后,竟哼起了歌来,只听她唱着: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 熟悉的旋律与歌词让她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就让我听出了这是《把悲伤留给自己》,二这首老歌通常是男人给女人唱,今天竟然是一个小姑娘为了我唱,而且她在唱到“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这句时,声音格外的动听,不得不说,林佳熙歌唱的非常好,没有伴奏的清唱之下居然不比专业的歌星逊色,她有如此好的歌唱基础,这个我以前都没注意到。 而她的声音也委婉凄美,唱这种伤感歌曲时十分具有感染力,再加上这首歌节奏本来就很慢,在林佳熙的歌声中,我的思绪也有些飘散,静静的听着她一曲终了,说: “宛熙,第一次听你唱歌,真好听。” “项王喜欢,我天天给您唱。”林佳熙说。 “天天唱......宛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你能告诉我吗?”我说。 “项王,我的爸爸,从我记事起就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对外光鲜亮丽,当时是林家的法定继承人,实际上自私自利还有很多恶 了我妈妈,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而且他特别好赌,因为这些事输过的钱不计其数,我16岁那年,他在公海的堵船上赌输了钱,输了很多,大概一亿多新币的样子,他打电话找爷爷要,说如果今晚拿不出钱就会被赌场的人独剁掉一根手指,但爷爷知道他的毛病,有钱也不给他,想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可他是被吓怕了,给我打电话,骗我说在船上给我准备了礼物,要给我一个惊喜,还派人来接我,我不知道被骗到了船上,然后他竟然用我作为抵押,换了自己的自由,并说三天之内一定来救我。 虽然几小时后我就被救走了,那几小时我也没受什么伤害,他后来也被爷爷罢免了继承权,但赌场那些人看我时的下流眼神,还有他走时的那种决绝,我都忘不了。 自那时起,我想如果未来我找一个伴侣的话,一定要找一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可这些年来我认识的社会名流有不少,他们当中不乏追求我的,风流倜傥的有,位高权重的也有,却没有一个能达到我心中的期望。 直到遇见您。 您第一次去林家坐在那里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一座巍峨而雄伟的山峰,让我高山仰止。”林佳熙说。 “宛熙,我没你说的这么好,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个小混混出身,在家不好好学习,天天打架蹦迪,后来跑到法国参加了外籍兵团,干了几年结果还因为打了一个关系户被赶回来了,当然,也是因为回来了这人生才出现了转折,但起码一开始,我一点也不光鲜,在当时的大多数人看来,我不过是个好勇斗狠的亡命徒而已。 而且不怕你笑话,我学历很低,只有一家二流高中的毕业证,与你这样的名牌大学高材生相比真的不值一提。”我说。 我看得出,林佳熙非常崇拜我,所以我想尽量用这些话减少点我在她心目中的光环,但没想到这不仅没减少,而适得其反,只听她说: “项王,就是因为您出身普通,才更显得您今天的成就的伟大啊,想那高祖刘邦,太祖朱元璋,哪个不是‘布衣天子’?您可比天子更厉害,因为您是‘人王’呐。 那些出身显赫的世家大族又怎么样?不管是亚洲的还是欧美的,我接触过很多传承超过五代的家族,他们一个个只会端着架子,虚伪的不行,每次参加那种聚会,就会遇到很多这种明明心里龌龊但却要装的很清高的伪君子,看到他们,我就会感觉很恶心,只有在您这儿,我才能真正的感受到什么是英雄、什么是男人的气息。 当然,世家大族中有尤家能与您相提并论,但尤家的传承超过2000年,和那些豪门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他们没资格和尤家比,也更没资格和您比。 我爷爷就是白手起家,我虽然没经历过那一代人的苦难,但我特别能理解那种艰难,特别知道那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拥有怎样的能力,才能成功;而您的高度是我爷爷远远不能企及的,所以我更佩服您。 还有,大多数成功者在成功后都是自私而冷酷的,以唯利是图作为处世之道,但您不同,您在上次的危难中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逃生,而是要拯救下面的民众,在‘武林大会’时我虽然没去但我也听说了,您一人拯救了会场的大半人,还因此当了武林界的‘荣誉盟主’......您是我心目中第一个当得起‘顶天立地’这四个字的人。”林佳熙说。 “我这就快被你夸迷糊了,我这人的确不坏,这个我承认,但我狠起来也是手下从不留情的。”我说。 “那就对了,对好人讲道义,对坏人就用拳头,这才是英雄,那些优柔寡断没有手段之人,即便心肠再好,也让人提不起兴趣。”林佳熙说。 “那宛熙,如果你真感觉我有这么好,那我们做一对朋友不好吗?事业上我可以帮助你,生活中我们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不可以?”我说。 “是男女朋友吗?”林佳熙说。 “宛熙,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 “那能当您的红颜知己也好。”林佳熙说。 “红颜知己……这个慢慢来吧。”我说。 我这么说不是在给她机会,而是感觉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实在不妥,想以此将它打住,但林佳熙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说: “好,那就慢慢来,我一定会走进您的生活,让您把我也放进心里;您知道吗?爷爷把我送来要给您做小时,我心里恨透了林家的每一个人,我爸爸让我替他当人质,我爷爷又让我当交易的筹码,还是附赠的筹码,但等真见到您时,我又很感激爷爷,我认为是他的决定给了我这份缘分,我相信我与您之间是有缘分的,您相信吗?” “缘分是肯定有,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对话,可我不希望这是一段孽缘。 宛熙,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需要一个能为你撑起天空的臂膀,所以你喜欢上了我,但你得清楚,你这种喜欢不过是你儿时心理缺失留下的一种执念而已,那不是爱,甚至都不是冲动,等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的。”我说。 我一看刚才那话引起了她的误解,就赶紧往回拉。 “不!那不是执念,我是真的...真的很爱您。”林佳熙说。 “可你不觉着这种爱很没来由吗?我们接触过几次?你算上今天见到我的次数一共不超过5面,怎么就来的这么深刻的爱意?不要让一时的情绪,蒙蔽了真实的想法。”我说。 “项王,我听说颜王对您就是一见钟情,她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林佳熙说。 她这么一问让我还真就一时间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的确是如此,正在挠头之际,两名女佣终于到了,我一看感觉可算是找到了“救星”,赶紧安排她俩进去给林佳熙穿衣服,自己则走到了外面去等。 这次林佳熙没有抗拒,很顺从的穿好衣服之后就出来了,并对我说: “项王,我会改变的,改变成您喜欢的样子,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一定会做到。” 说完,她就下楼自己走了,我没有跟下去,只是叫司机准备好,让她上车,送她回家,司机会意如何让她上车返回这自不用说,就说我暂时松了口气,但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这可如何是好? 一夜无事,转眼到了次日天明,在办公室里颜悦瑶找到我,说了一下昨晚她那边的情况,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新型的重型武装飞行踏板测试的非常成功,所有指标不仅全部达到预期,甚至还有关键指标超出了预期,看她的样子,同样是高兴的很。 只是我有点心虚,因为林佳熙。 颜悦瑶通查人心的本事可不是盖的,通过微表情进行“读心术”是她最擅长的基本功之一,眼下我脸上的不自然表情被她尽收眼底,在看了一会儿后,她说: “那个林小妹昨天是不是又缠着你了?想以身相许?” 我撇了撇嘴,应了一声: “嗯。” “那你给她点甜头了吗?”颜悦瑶说。 “啧,你说什么呢?我能干那种事吗?”我说。 “我就这么一问,不用紧张。”颜悦瑶说。 之后她就不说话了,而是用一个颇有玩味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等什么事情的发生,我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门铃响起,秘书长来了,他一进门看到我俩都在就先后叫了声“项王,颜王”,然后说: “林小姐,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我说。 “车祸。”秘书长说。 “车祸?!严不严重?”我说。 “目前来看并不严重,当时碰撞时速度不算很快,所以林小姐只是被撞昏了过去,内外但都没有受伤,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医生说大约几天就能好,目前已经回家疗养了。 不过也很危险,因为有一块撞破的车玻璃碎块差点击中林小姐,当时距离她的面部只有几厘米,以那块玻璃能够击穿座椅的速度,如果再偏一点真打脸上的话,那林小姐的情况就难说了。”秘书长说。 我听到这里知道没事后便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 “只要是有惊无险那就好,等我找机会去看望她一下。” 秘书长说了句“明白”后,就转身退出去了。 而等我再看颜悦瑶时,与她的眼神一对上,我忽的什么都明白了,就说: “等等,这车祸,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要是说是呢?我知道你昨晚跟她什么都没发生,所以她才会从里到外的都不受伤,还有那块玻璃,车玻璃都是整体的,为什么单单会有一块飞向她?因为我让人提前动了点手脚,用激光切了一下,平常看不出来,但撞击之下就会和整体脱落飞出,多大的力道能、飞出去多远、以什么角度命中,这可是经过精心计算的,要不然你以为她会这么‘幸运’的躲过这一劫?或者说,她这次能躲过去,不是因为自己幸运,而是因为我的仁慈。 如果昨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希望的事情,今天收到的可就是她因为车祸重伤而残疾的噩耗了,最起码,她那张小脸蛋会面目全非。 而要想要了她的命,自然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只是小小的惩戒一下,希望她能迷途知返,再有下次,我可就不保证后果了。”颜悦瑶说。 我闻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号,最后只得深吸了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随后说: “真的至于这样吗?” “至于这样吗?那项骜我问你,如果反过来有一个男人跑到我屋里抱着我说如何爱我,希望我能满足他一下,你会怎么做?”颜悦瑶说。 “我会把他撕碎。”我毫不犹豫的说。 “那不就得了,那你觉着我这次做的过分吗? 另外,我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女朋友,我是你的老婆,我是项夫人!如果我不惩戒她,我这个夫人的威严何在?谁还把我当回事?以后谁都敢仗着有点姿色去勾引你,上次那个女佣是知难而退我可以网开一面,但林佳熙没完没了的,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她这是第二次了,再有下一次,你知道我会怎么做。”颜悦瑶说。 我这是在不到十个小时内第二次被噎住,这话如果从换位思考的角度说,一点错都没有,以她的性子,没把林佳熙给“人道毁灭”就是最网开一面的手段了。 而她在见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后,便接着说: “对了,我听说她负责了香港北部开发的项目,这事也不算小,让她来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周洲安排的吧?” 我瞒着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她想知道的话怎么样都能知道,所以不如就坦诚一点,点了一下头,表示是这样的。 “周董现在还是没放弃给我制造麻烦的想法,她三番五次的拿林佳熙当枪用,那我就接着,看谁斗得过谁,这次她基本没受伤,所以也不会影响她负责项目,而在北部开发项目完工之前,我会尽量提高对她的容忍度,以保证项目的进度,总之,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我绝对不会找她麻烦,但是,我的容忍限度可不高,她别自不量力就好。”颜悦瑶接着说。 我知道颜悦瑶说得出就做得到,心里为林佳熙捏了一把汗的同时希望她起码在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千万别火上浇油,自寻死路,而且我没想到昨晚给她说的忠告,这么快就应验了。 “今晚有空吗?”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便话锋一转如此说。 “怎么了?想我了?还是想安抚一下我的情绪?”颜悦瑶探过脸来贴在我的鼻尖上说。 “安抚什么,你这气都出了还用得着我安抚?我昨天晚上就想找你去的,你不是忙吗?今天忙完了,总可以了吧?”我说。 “看你那熊样儿,今晚没事,来吧。况且你想,我也想了。”颜悦瑶笑着说。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刚才满脸杀气的样子,又变得风情万种,而说罢后向我抛过来的那个媚笑,也真使让人看一眼便心神荡漾。 “好。”我期待的搓了搓手。 说到这里,这个让我“屁股上长刺”的话题也终于在我俩之间结束了。 当天晚上我去了颜悦瑶那里,与她尽兴了一夜后转天接到了徐布的报告,他来到办公室说: “项兄,‘九星连珠’武器零件的寻找已经就差‘最后一公里’了,但遇到点问题。” “是还有没找到的部分还是组合出了问题?”我说。 “还有三块部分没找到,主要是因为根据植入记忆绘制的地图在这三块上出现了问题,只能圈出一个大概的范围,而在这个范围内的具体哪个位置,就完全是空白的;也可以这么说,植入记忆在这部分上好像被删减过,内容并不完整。”徐布说。 “被删减过?这是西王母亲自植入的,难道不应该是无比精确吗?为什么会有空白部分?”我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有点想不通。 “我想西王母肯定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犯错的,那么这么安排也许别有用意,比如说在寻找与经历的过程中会另有收获,而这些收获会对日后的局势产生巨大影响。”徐布说。 “大徐,你这话有点宿命论的味道,不过说的也很有道理,那就看看咱们都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吧。 不过不管这是不是西王母有意安排的,那既然阵给咱们摆下了,咱们就得闯,就像‘巨神锋’一样,那是我的兵器却也得经过一番拼杀才、考验才能拿到手,这最后的关头,出现得意外也正常。 不过这个没找到的个数居然是三个,那当年寻找残片也是三个,这次又是三个,这个数字真是跟咱们‘有缘’......”我说。 “嗯,项兄说的是,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徐布说。 “对,尽人事听天命。那目前这三块的最新进展怎么样?”我说。 “眼下已经锁定了一种一处的位置,可派去了几波人马都一去不回,实在是太过凶险,为了避免损失继续扩大,我先下令停止行动了,这才来找你商量。”徐布说。 “停止的是,那这个确定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我说。 “在一座岛上,但这是一座‘无根岛’。”徐布说。 “什么意思?”我说。 “就是这座岛并不是固定在海床上的土地,而是一个或悬浮或漂浮在水面上的物体,并且它不仅位置不确定,还时隐时现,绝大多数时候都在水下,只有少量时间会浮出水面,当浮出水面时就是一座岛屿,但等再沉入其中时却又不会沉底,而会悬浮在海水中随波逐流。 可说是随波逐流,我对照过所有对它运动轨迹的计算图,发现它的运动其实是有一定规律的,还不是按照洋流的方向而行,那这个规律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我已经把这个结论发给冉哥了,他也正在研究。”徐布说。 “这可比‘招船’还要邪乎,现在能确定它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造物了吗?”我说。 “可以确定它是人造物,并且...来历非常不一般。”徐布说。 “怎么不一般了?”我说。 “开始只是发现了高等科技的痕迹,但并不知道它的来历,后来我将部分数据上传到了尤家内网,小姐观察这些数据后,以她所知,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亚特兰蒂斯’的部分残骸。”徐布说。 “‘亚特兰蒂斯’的残骸?那不是个传说中已经沉入海底的大陆吗?怎么是个人造物还是个残骸?”我一听这话,就算经过的事情已经太多,但仍然感觉这个结论属实有点出乎意料了,不过既然是尤琦说的,那肯定就不是空穴来风,遂发此问,我也知道徐布肯定已经问过了,尤琦也应该给他说过了。 “小姐没说太多细节,不过整体情况说的很清楚。”徐布说。 随后他大概把尤琦话中的重点给我说了一遍,总结一下就是早在5000年前的中原大战时,不论是炎黄部落还是九黎部落,都是一个联军,是由众多不同势力组成的,这时候的亚特兰蒂斯文明,其实是蚩尤的盟友,或者说是追随者之一,而现在统治海洋的夏族人就是炎黄的盟友之一,两者在海中的首次大规模交锋就是在这里。 换句话说,夏族和亚特兰蒂斯当年以海上力量的方式参加了逐鹿之战,而亚特兰蒂斯支持以蚩尤为首的九黎部落,夏族支持以炎黄为首的华夏部落,虽然那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 而当年的亚特兰蒂斯还未沉没,但这并不能说明它就是一个诞生在失落大陆上的陆地文明;相反,亚特兰蒂斯是一个标准的海底文明,与夏族是一样的。 在柏拉图《克里特阿斯》和《提麦奥斯》所记载的内容,实际上描绘出的是亚特兰蒂斯为一个在水下建造的漂浮物,用于作为水上活动的据点,这个据点的性质类似于现在的‘人工岛’,可以移动,主要通过洋流方向运动,也可以使用其它动力驱动,比如当时亚特兰蒂斯人圈养了一种巨型海兽,用于在洋流不符合自己所要前进的方向时,就用这种海兽在水下拖拽着它前进。 而这座‘人工岛’的名字就叫‘大西洲’,亚特兰蒂斯人乘坐着它,远隔重洋来到东海附近参加了逐鹿之战,但在战斗中遭到了夏族人的拦截,当时夏族人也建造了一艘巨型战舰,这艘战舰的面积按照夏族人提供的数据来看,比上海市还要大,而且这艘战舰既能在水面上高速行驶,又能在水下潜航,而对面亚特兰蒂斯人的‘大西洲’号在面积上相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两者遭遇后,双方旋即在东海上展开大战,双方从海上战到水下,从远程打到接舷战,战斗持续了数十个昼夜,双方都死伤无数。 而战局也因此一时间迷雾重重而难分胜负。 (未完待续) |
(六十九)“海猿” 亚特兰蒂斯人最擅长圈养各种巨大无比的海兽,拖拽‘人工岛’的只是其中一种,还有很多攻击性很强的海兽,这些东西更确切的说应该叫‘海怪’,它们被圈养在‘大西洲’号下面的专用舱室里,在使用的时候放出去,用完之后再收回来,凭借着这些‘海怪’,亚特兰蒂斯人击沉了无数夏族人的小型战舰,但夏族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们的制造能力极强,研制成功并在‘逐鹿之战’中大量使用了一种在主要用于水下环境的高压气体武器,这种武器与我们现代的热武器完全不同,没有任何化学装药,纯粹是使用物理效能杀伤目标,其发射的弹药在接近目标后能瞬间释放巨大的气体能量后将海水向外挤压,这种力量穿透‘海怪’们的身体就会击碎它们的内脏和骨骼,然后将其杀死,杀伤机理有点类似于二战中的深水炸弹对付潜艇,只是原理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夏族人的这种水下专用武器除了威力巨大之外,有效射程还特别的远,这是他们能保证远距离大量击杀只能冲到近前来破坏的‘海怪’们的关键,同时也是在‘海怪’摧毁了这么多小型舰船,却始终没有威胁到主舰的最有力保障。 就这样,打到整场海战的后期,夏族人在气体武器的巨大杀伤力的加持下技胜一筹,击败了亚特兰蒂斯人,最终‘大西洲号’败北,开始向着现在的大西洋方向逃窜,而夏族人便驾驶着自家的巨型战舰从后面追赶,直至追到直布罗陀海峡附近,将其追上,双方又经过三天三夜的决战,终于将“大西洲号”击沉,上面的亚特兰蒂斯人也死伤殆尽。 也正是因为此,在西方的传说中才说“大西洲”沉没于直布罗陀海峡附近,只是真正的“大西洲”压根儿就不是一块陆地,而是一个功能相当于一艘超级战舰的人造岛屿,至于它的沉没更不是因为什么地震和海啸,而是被夏族人用强大的火力给硬生生击沉的。 “大西洲”号在沉没的时候上面还有很多亚特兰蒂斯人圈养的各种巨型“海怪”没有死亡,随着其母舰的沉没,这些“海怪”有很多被困死在里面了,但也有很多因为舱室在交战中损坏而趁机挣破跑了出来,而跑出来的这部分,就成了后来希腊神话中海洋巨怪乃至西方大航海时代那些水手们遭遇的“海怪”的原型,只是这些“海怪”大多数被人为去掉了繁殖能力,所以随着时间的演进,经过一番番生老病死之后数量也就越来越少,最终变得极为罕见,从而演变成了各种神话和传说,虽然不论是神话也好,还是传说也罢,都肯定有很大的不准确性,但它们的确是存在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水下也还有一些残存的巨型生物,它们往远了说,其远祖就是‘大西洲’号上跑出来的“海怪”。 而能延续到现在的“海怪”,则是当年其中少数拥有无性繁殖能力的类型,这部分“海怪”通过自我繁殖,最终在种族层面扛过了时间消磨,延续至今。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是,夏族人的那艘巨型战舰,因为战功彪炳,立下了大功一件而从此名声大振,为了纪念它,它的名字也被永远的记录在了华夏的历史之中,它叫“神舟”号。 以上这些信息的进一步来源,据徐布所说,则是尤琦在国内于“天地大劫”之前从一位与玄圣齐名的军方大佬那里听来的,可靠性绝对有保证。 听罢了徐布的叙述,我说: “那现在这个‘无根岛’下次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有较为准确的预测报告吗?” “目前正在它可能出现的区域布置固定浮漂与水下滑翔机,它们都可以24小时监视大概率区域,在海面上出现的话用卫星、无人机都能发现,但在水下,由于它的主要‘海洋沙漠’组成,也是人类极少涉足的中心区域,所以没有现成的监视体系,只能临时布置,需要一些时间,成本也比较高。”徐布说。 他说的这个“海洋沙漠”,是一种专属名词,指的是大洋腹地的“贫养区”,这个区域的海水虽然深度高,面积大,但却因为缺少循环而养分极少,这导致产生支持一个生态系统诞生乃至运转的环境,久而久之,这种海水就变成了除了水以外什么都没有的状态,没有鱼虾,没有珊瑚海带,没有任何海洋生物,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甚至连浮游生物都没有,这样的景象,像极了陆地上环境极端恶劣的沙漠,所以故此得名,而这样可利用价值对目前人类来说非常低的海域,隔得又远,自然就没有人迹,可以说除了远洋航线的货轮、游轮们可能几个月才途径一次,以及某些具有一定科考价值的区域会迎来各种有人、无人的深潜器的探索之外,其它的人类活动什么都没有。 再加上这些地方大多数也不在战略要地,因此没有人会费这个功夫在这些区域部署任何力量,这也成了国际角斗的“真空地带”,因此要在这里部署监控体系监视一个随时可能出现的大家伙,便正如徐布说的那样,要从临时进行,头开始。 不过当他说到成本较高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既这对于我们这些陆地文明来说成本肯定是高的,那对于海洋文明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要不去找那名投奔过来的深鲛人将军帮帮忙?但转念又一琢磨,集团里不是有“大夏国”的办事处吗?!怎么刚才把这茬儿给忘了? 刚才还在说夏族人怎么暴打“亚特兰蒂斯”来着,竟没有想到这里! 而自从与夏族人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之后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合行动,那相比于深鲛人,这夏族人在海里可更加专业,如此完全没有“放着金子不用非去用银子”的道理。 想到这里,我说: “这样,咱们自己部署监控体系的进度别放松,同时有必要联系一下‘大夏国’,跟它们通通气,我们在海中很难找到的东西,对于它们来说,可能只是‘洒洒水’的事情。” 我这话一下也点醒了徐布,因为之前“天地大劫”期间“大夏国”跟蚩猖打的不亦乐乎,损失不小,需要战后处理的事情一大堆,我们自然也是一脑袋需要解决的问题,所以各忙各的之下双方在学术、技术方面的交流日益加深,可其中交集也仅限于此了,这导致不仅是我,连徐布也没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最强大的海上合作伙伴。 因此在我看来,这次不仅仅是拉上“大夏国”给帮忙这么简单,更是开启双方合作新篇章的大好机会,为以后的联合行动打下基础,这对于未来在海上和“暗黑殿”死磕到底意义极为重大。 我是这么想的,徐布看起来也差不多,他说: “找‘大夏国’帮忙的确是个好主意,它们可以说是地球上最强大的海洋文明,而且当年击沉‘亚特兰蒂斯’的也是他们的祖先,那么对于夏族人来说,做这事相当于‘考古’了。” “对,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拒绝我们的需求的,这样,把这事通知周洲,让她全权去办,如果有必要,我,还有集团核心一起出席也没问题。”我说。 “好的。”徐布说。 “对了,大徐你刚才说之前已经有咱们的人上去了,可都是有去无回,这个有进一步的信息吗?”我说。 “有,这次来就是准备给你看看;这是从登岛队员身上摄像机同步传回来的画面,他们现在已经全部牺牲了,只有这些画面被保存了下来。”徐布说。 说着,徐布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包来,里面放着一个小尺寸移动硬盘,然后连接到我办公室的电脑及面前的大屏幕上,随后视频就开始从头播放。 我看到画面是晃动的第一人称,从高度来看显然也是胸挂式摄像头拍摄的,这些队员各个都是精英,身上的制服也印有“山海集团”的炎黄标志,但想到这些勇士此时已经都命陨于此,我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难过。 记得当初去“罗山仙宫”时,发现主城之前,“暗黑殿”的侦查队也是到了地方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当时我完全是拿它们当笑话看,外加吸取经验,可现在同样的展示方式下出现的是我们自己人,这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不过这种情绪随后就被画面中的内容冲淡,因为我最先看到的是这一队人马在一个平坦而荒凉但湿漉漉的地面上前进,周围并没有什么惹眼的景物,直到两分钟后,他们脚下的地面,原本看着只是很湿但却坚实的地面,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呼”的一下就突然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烂泥潭,好像土地被瞬间软化了,软化成了一片沼泽地,而毫无防备的队员们立即就陷入其中,而这下限的速度还特别的快,眼看着人就以每秒十几厘米的速度往下落,这些穿着“轻型动力装甲”的队员想凭着巨大的机械力量挣脱出来,可几次发力才发现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发力的点,周围全都是这种烂泥,手掌往下一按,比身体下陷的还要快,并且越是挣扎,整个人陷落的速度也越快。 此时带队的队长终于急中生智有了办法,他启动了身后的助力起跳装置,接着一股向下的喷射力量,身体从只剩下一个脑袋的陷深,“噌”的一下就从泥潭里弹了出来。 其他人纷纷效仿,又有不少人弹射脱困,但这是弹射不是飞行,不能一直在空中待着,若没有落脚地点早晚还得下来,好在脱困的这几人将喷射功率开到最大,几乎实现了一场短距离的飞行,而同时下面那些没有脱困的,不是他们不想脱困,乃是有了前面几个成功的例子之后,这片泥潭仿佛有生命一样,猛的加快了向下陷落的速度,从之前的每秒十几厘米,一下就如同抽马桶一样,“哗”的一下将剩余者全部瞬间吸入其中,再也看不到了踪影,而且原本陷入他们的那些地方,也在片刻间就恢复了原貌,如果不是刚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眼前,都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发生过什么。 我看了一下人数,这一次导致的损失就接近45%,而逃出来的这一半多点,自然是知道不能长久的飞行,所以加快了向前飞的速度,根据正前方的画面,我看到在这片泥沼的尽头,竟有一片类似森林的所在,只是这片森林看着扭曲而压抑,色调暗沉接近黑色,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不安之感。 关键是这经常泡在海水里的地方,怎么会有森林? 正想这,这些队员就在这片森林的边沿出落地了,逃脱了背后的泥沼,随后更让我认为这泥沼是有生命的一幕随即发生:它好似是发现剩余队员都逃开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已经没有必要再保持现状了,便立即恢复了之前那种硬质地面的样子,完全没了方才烂泥潭的情形。 我看到了这一点,那些队员们也看到了,这队长心有余悸的扭头往回看了看,想说什么,却顿了半天只说了一句: “继续前进,都小心着点儿。” 当几人走进这片森林时,我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森林,因为上面没有任何植物的特征,更像是一堆巨型的,长有横七竖八横叉的毛发,它们的高度最矮的也有三五米,最高的就和行道树没什么区别。 这种走在一堆头发里的感觉让人十分不爽,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氛,而当时正在里面队员,是什么体验可想而知。 我以为如果有危险,大概率是这些像头发一样的东西会动,然后攻击队员,可是并没有,一行人向内行进了好一阵子,相安无事,发现这些东西只是看着挺讨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这紧绷的神经也就稍稍放松了一些。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是在松懈时才出危险,刚看着众人手中的枪口不再那么直挺挺的指向前方,准备随时开火而开始转入持枪境界的状态时,这些头发般的东西,开始动了,不过并不是像“戮藤”那样扭动起来自己去打杀,而是在一阵微微的颤抖之后,无数这样的东西,向外冒出大量无规则的凸起,就像里面是空心的,有什么活物,要从里面钻出来那样。 随后的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这些“巨型头发”上的凸起变成尖锐,直至刺破这层外皮,然后尖锐物从内部向下一划,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接着里面就钻出来一个个身上长满类似海藻,只露出两只眼睛,浑身像是刚从浸满粘液的容器中出来的人形怪物。 它们的身形和人类相差无几,但面目可憎,从头顶到脚下,全部被很长很长的形似海草的长毛所覆盖,很像陆地上患有多毛症的人,只是那长毛要比多毛症患者的毛长太多了。 换个比喻的话,就是像一个个全身都长着“长头发”的怪物。 这怪物脸部虽然也有这样的长毛,但挡不住它们向外凸起的嘴巴,还有里出外拐向外呲出来的牙齿,以及一双猩红的眼睛。 因为身上的长毛是被粘液浸湿的,所以都贴在身体上,这让它们的身形大小很真实的展现在了面前,前面说它们的身高和人类相仿,但其它方面却要比人类瘦的多的多,各个都是麻杆身材不说,腰腹部和上胸部之间都凹进去了,这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很久没吃过饱饭,给饿成了这个样子。 它们的四肢末端,都是利爪的形状,只是在指头和指头之间,全部有脚蹼相连。 徐布与我一起看着视频,他看到这里指着上面的怪物说: “这里我们分析过,这批队员应该是误打误撞闯入了这些怪物的栖息地,那些类似头发的东西,每一根都是它们的巢穴,而因为长期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所以这些怪物都藏在里面处于休眠状态,队员的到来,把它们惊醒了。” “这个分析有道理,只是这是种什么怪物?在‘安喀尔’水下城里碰上‘害人精’也没碰过这种东西。”我说。 “我拜访了不少古人类专家,还查阅了一些不公开的学术资料,认为它们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是一种‘海猿’,或者说是一部分人进入海洋生活后为了适应海洋环境而退化成的样子。”徐布说。 “海猿”这个名词我前一阵子还看到过,有关于它的最著名理论莫过于“海猿说”,既从进化论的角度出发认为人类不是从地面灵长类动物进化而来的,而是从海中的一种特定灵长类动物进化而来,其中还列举了不好证据,比如说人类体表毛发稀疏,这点与其它陆生灵长类动物都有浓密的毛发覆盖完全不同,却与水生生物为了适应在水下降低阻力而产生的光滑体表完全一致;再比如人类都有皮下脂肪而其它陆生灵长类动物却没有,反而类似鲸鱼这种水声哺乳类动物却都有;以及人类的眼泪中含有盐分,这在其它陆生灵长类动物的身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等等例证还有很多,只是没有关键性的铁证,让这种理论只是一种假说而已。 不过自从去了“罗山仙宫”之后,对于人类起源这事我早已有了全新的认识,所以也不会去相信这些说法,但徐布说的“海猿”并不是上述“海猿论”里那个“海猿”,而可能是人类进入水中后为适应环境退化而来的产物,这个的确在逻辑上说得通,因为有个类似的例子就是“水猴子”,这种妇孺皆知,几乎和“水鬼”画上等号的东西,据称有人已经抓住了活体,经过研究发现,这其实就是一种在水中栖息的小型灵长类动物,因为擅长在水中发力,所以在水里就力大无穷,上了岸却手无缚鸡之力,在领地受到侵犯时,就会群起而攻之,将入侵者拖入水中溺死。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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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集结人马 想着这些,我在看屏幕,却发现不对,因为如果说为了适应在水下的运动而减少流体阻力的话,那人类身上无毛是合乎情理的,哪怕是“水猴子”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亦是如此,但眼前的这群被称为“海猿”的怪物,并不是如此,因为前面说过,它们的身上,毛发比谁都长,简直就像戴了一身的假发一样。 我带着这个疑问,将画面从暂停重新点开继续观看;这些“海猿”的数量在集聚到一个十分庞大,将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在里面后,随即仗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发起了猛攻,攻击的方法也不外乎就是利用自己的尖牙利齿进行抓挠啃咬,而队员凭借着自己手中火器犀利、防护到位、训练有素,立即就地组成临时环形防线,开始火力全开抵挡进攻。 25毫米的弹丸打在它们身上的效果可以说是摧枯拉朽,一发炮弹打下去,能击穿一排十几只“海猿”,而被打中的基本都是肢体分离,血肉碎裂,没有再需要补射第二次的需要,在换装空爆弹后这种效果更是明显,在距地面3米左右的高度,一枚枚空爆弹接连炸开,崩出来的弹片、金属颗粒四散飞去,一枚就可以覆盖50平米左右的面积,面积内的“海猿”非死即残,三枚覆盖下去就能打倒一大片,在这一片内喷出的血液甚至能形成一团血雾。 如果形势继续这样发展下去,那这批队员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我知道有“轻型动力装甲”能够提供的战斗力,不管是防护力还是强大到可以轻易徒手撕开肉体的力道,能都就算是打到弹尽粮绝,陷入肉搏战,也让这些“海猿”也占不到便宜,我能这样肯定,是因为看到弹丸击碎它们身体时的场景就大概猜得出这些家伙的身体强度并不高,比“暗黑殿”专门制造出来用于战争的“活体生物兵器”是差得远,那身体强度不够高就不可能有太大的力量,否则发力太过,没把目标怎么样,自己的胳膊腿就会先被折断了。 那没有太大的力量,攻击方式又极为原始,这种敌人,除了一上来有些吓人以及数量众多之外,也就没别的优势了。 但形势并不是这么发展的,经过一阵凶猛攻击后,四周地面上早已是血肉横飞过后的尸横遍野,其余的“海猿”还有较强的趋吉避害本能,并不会发疯似的进攻,它们在看到无数同类惨死在面前后,选择了退缩,退进了这片“头发树林”的更深处。 队员们看着被击退的“海猿”仓皇逃走的背影,自然知道不能去追击,所以只是抓紧时间原地检查伤亡,重新装填弹药,一番检查后,并无伤亡,只是弹药的消耗比较大。 正当一行人将剩余的弹药装满,并准备保持战斗队形重新启程时,我看到画面中那些被击碎的“海猿”尸体遗落下的长毛,竟然在地上动了,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但再仔细看,发现它们不仅在动,而且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动起来的也越来越多,最终满地的这些长毛互相盘根错节的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根根粗壮无比,好似麻绳的物体。 这些“麻绳”能够自主行动,它们如蛇一样从地上抬头,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一队人全部从下往上绕在里面,再继续以极快的速度于四面合围,将这么一群人全部捆在了中间。 因为不是一个整体,而由这么多细小东西临时组合起来的结构应该很容易挣破才对,但里面的队员在有动力装甲加持的力量下,几次尝试发力去撕破它,却都不成功,用随身携带的战术刀去割,也割不动。 这些长毛互相缠绕产生的力道和坚韧性都远超想象。 “项兄,这貌似是一种海生寄生虫,它们寄生在那些‘海猿’身上,宿主死后它们会攻击就近的活物,企图寻找新的宿主,如果自身数量够多时,这就是它们攻击的方式,很适合对付群体目标,如果不是动力装甲的保护,它们向内收紧的力量就足以将里面的人全部勒断成块。”徐布说。 “比‘云巅之城’里的机关还厉害,那是靠的机械力,这些靠的就是生物力?”我说。 “是的,这种寄生虫的活体样本我获得了一些,送到冉哥那边的生物实验室研究过,得出的结论是它们个体坚韧且拥有远超其体型比例的力量之外,其集体的发利率更是极为高效,几乎无限接近100%,中间的损耗可以忽略不计,无数这样的寄生虫连接在一起,以接近没有损耗的方式发力,就能聚拢出一股非常可观的巨力。”徐布说。 原来这就是那些“海猿”身上长毛的真相,可以想见它们的本来面目肯定不是刚才那个样子的,而它们骨瘦如柴也不全是常年食物不足导致的,和被这些寄生虫缠身消耗也必然有直接关系。 而它们对待非同类的生物具有这么强烈的攻击性,尤其是对人类,我看估计也未必是出自它们的本能,而是受到那些寄生虫的控制,就像铁线虫控制螳螂淹死自己并繁衍后代一样。 话再说回来,队员无法短时间内突破这些“绳索”,可想要将队员勒死也没那么容易,双方就此陷入了僵持之中,在贴近身体的哪些部分,上面的不少寄生虫都翘起头跃跃欲试,想要往人身体里钻,可有装甲板以及柔性防弹连接处的保护,它们并未得逞,我想普通人的皮肤是肯定抵挡不住这些恶心的东西的钻透的,所以如果这是一群保护不到位的队伍,那恐怕就算不被勒死也得成为它们新的宿主了。 不过这种跃跃欲试也给了队员突围以机会,因为翘起头的越多,等于对这个整体的合力破坏就越大,然后就有了突破口,队长率先发现这个关键后立即招呼人一起往一个方向用力,多股巨大的机械力齐齐一起上,终于让这些脆弱的部分出现绷断,一些寄生虫企图以更紧密的缠绕恢复绷断,抵抗这股力量,但队员们并没有给它们机会,一鼓作气之下经过几秒钟的最高输出发力,只听“啪”的一声响,缠绕在其左右的这条活的“绳索”,总算是被挣断了一段儿。 然后众人顺着断口处鱼贯而出,一口气全都跑了出去,其中殿后的三人更是掏出腰间携带的铝热剂罐状燃烧手榴弹,拉开环就扔了过去,接着熊熊烈焰平地而起,在烈焰之中,无数寄生虫被灼烧的自动散开,并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与上次一样,这次队员们仍然本着严格的战场常识而没有恋战,继续向前前进,一路跑出去也不知道有多远,彻底跑出了这片“头发森林”后,也就是横穿过去,抵达了另一端的边缘,这才停住。 而“头发森林”的对面,是一条河,只不过这肯定是一条由海水临时组成的“咸水河”,不算宽,但流速很快。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队长下令不采用渡河的方式通过,而是用喷气助力的方式直接跳过去。 全队纷纷采用,然后以先头先过,左右两翼其次,断后最后的顺序通过。 第一批先头最先通过的在喷气的助力下高高跃起,刚刚抵达这条河上空时,河水一阵汹涌的翻滚,然后从河水里猛的伸出巨大尖刺,准确而迅猛的刺中正在半空中的队员,这一下刺的真是太狠了,而且是从下往上刺,这动力装甲的下半部分防护力本来就相对薄弱,远不如正面与背面,现在又被如此猛击,结果遭到了贯穿,而且还是从下面刺进去,从头顶冒出来的那种贯穿,而被击中的人,自然也是必死无疑。 这一下就损失了6名队员,死亡原因全部一致。 被刺穿的遗体,带在巨刺上往回用力一收,就连着一起坠入河中,有的队员因为愤怒和紧张的情绪,大骂着端起武器向着河内扫射,并投掷手榴弹,扫着激起了朵朵水柱,手榴弹的爆炸则炸起了偌大的水花,可片刻后浮上来的只有战友残破的尸身,而且是转瞬即逝便被河水冲走了。 最大的恐惧就是未知,这地下到底有个什么东西能以这种方式准确偷袭过河之人,别说是在现场的队员当时不知道,就是时候研究过一番的徐布,也不知道,因为我看向他时带着询问的眼神,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而为了安抚这种不良情绪,队长对着剩余的队员说: “我跟着项王参加过的大战就有几十场,小战不计其数,每次都会碰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这夸张的有的是,‘山海保卫战’那会儿,什么样的大怪物都有,这点算得了什么?!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 这名队长不是旁人,就是当初在“主城”中心森林中面对“暗黑殿”放出的“武林高手”时及时出手支援周洲的兵王,他的战斗素质在我看来,几乎可以说是常人的巅峰,是一名让官兵非常信服的优秀基层作战骨干。 而他这种鼓舞士气的方法,虽然从内容上听起来没什么,但因为此人的杀气很强,个人经历又很传奇,在队伍里的威信很高,所以不用说什么花里胡哨的语言,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把有些恍惚的全队情绪给重新凝聚起来。 几句话将队伍的精气神再次调动后,他也做出了新的决定,既然渡河这么危险,只能绕道前进,反正这地方就这么大,不信还绕不出去。 果然,这条河绕了没多久,就到头了,只是这个头不是陆地,而是到了这个本质是个残骸的岛屿的尽头,河流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向下落差超过100米的瀑布,而落差的最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海面。 透过瀑布往已经几乎看不出人工痕迹的崖壁上去看,还能看到不少直径很大的圆形孔洞,不知道通向哪里。 队长见识了刚才那些巨刺的危险,不敢再轻易下达跳跃过去的命令,只好再让人往反方向走,看看另一头是什么。 但这命令发出后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背后传来声音: “那是什么?!” 众人回头去看,镜头也转到了那边,只见刚才那些圆形的孔洞里,钻出来了三只硕大的章鱼怪,但只看头的话,说这是章鱼怪没问题,因为就是个巨大化的章鱼而已,可等它们全部爬出来,才发现在章鱼头的下面,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身子,这身子类似于鳗鱼,又长又扁,同时在两侧还有脚,每一边四条,一共八条腿。 这些腿的末端都是脚蹼连接起来的脚掌,看得出划水效率肯定很高。 它们头部上的那个巨大化章鱼,身上一圈的触手,仔细分辨就能看出那正是刚才从河里面窜出来刺穿队员的巨刺。 这也是除体形之外,它和正常章鱼之间最大的区别,正常章鱼、乌贼这类头足类动物触手不论内外,都是没有骨骼的,软到可以让它们轻易钻过玻璃瓶的瓶口,而这个不是,这个的末端拥有一圈类似外骨骼的结构,坚硬无比且尖锐异常。 三只怪物出现后,和队员们立马爆发了激烈冲突,这场大战战况可谓极其惨烈,队员们手中的武器经过一番集中火力的猛打,也只是将三只中的一只击毙,并击伤了一只,而还有一只几乎未受伤,队员这边则全军覆没,绝大部分死亡原因都是被尖刺穿刺而死,还有的是被撞入了悬崖下的海水中,那名队长拼死奋战到底,直至画面上出现裂缝并被彻底踩碎,屏幕上变成一片漆黑为止。 徐布关闭视频,说: “项兄,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失联,全体阵亡的可能性极大。” “我知道......但刚才那又是什么?太奇怪了,就像把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给强行结合在一起一样。”我说。 “项兄说的对,目前研究的结论,这应该就是强行结合在一起的产物。”徐布说。 “哦?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当年‘亚特兰蒂斯’在研究培育各种海怪为它们作战的时候,就有文献资料证明,它们研究出过一种‘混合生物’的技术,有些类似于现在的基因编辑,但可能要更先进,它能让不同生物像拼积木一样拼装在一起,并发挥各自的生理特长。 这些文献的来源是夏族人那边,应该不会有错;只是被拼接的这些生物,本身体积也都远远超出了自然生长的应有水平,我想估计是先经过放大,再进行拼接。 反正按照我的理解,这可以被称作一种‘生物模块化’技术。”徐布说。 “模块化”在军事领域指的是可以让所需的平台、子系统进行快速组合形成相应功能武器的技术,而要用在这里,正好就能很好的把不同生物往一起拼的手段体现出来,可以说是恰如其分。 “‘生物模块化’?这个词用的倒是贴切,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而且它们能培养海怪,有这种能力不奇怪,但如果这么说的话,难道这些怪物是当年‘亚特兰蒂斯人’的遗存?”我说。 “未必,我个人感觉,这岛上还有‘亚特兰蒂斯人’的遗民,就像在‘招船’上还有一批‘鲛奴’在世代繁衍生存一样。”徐布说。 “你这个猜测比较大胆,虽然我对那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算太感兴趣,但为了拿到在那里的那块部件,我看咱们有必要得亲自去走一趟了。”我说。 “项兄想好名单了吗?”徐布说。 “我刚才在看视频的时候就想出了一个,我,你,大个子,悦瑶,云小弟,杜若,再叫上陈老大,然后拉上一支精锐小队,你看怎么样?”我说。 “我看可以,那我先表示赞成。”徐布说。 “嗯,那下午找时间开个会,把这事说一下。”我说。 徐布点了点头,然后他离开办公室,我先把这事给颜悦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她说: “我再建议一个人。” “谁?”我说。 “我在策反郁花浓时,还有另外两个原‘复兴社’将领,它们当中一个是羽翅人,一个是深鲛人,这种下海的事情,不找深鲛人开路,还等到什么时候派上用场?”颜悦瑶说。 我一听心说“对啊!”,一拍大腿之下,说: “还真是,那把它带上,我没记错的话,它叫‘威司木’来着对吧?” “对,就是这个名字。到是时候冉老哥负责镇守,有周董,小烊,大巴,还有郁花浓、仓云木颉辅助,问题不大。”颜悦瑶说。 她说的这个人“仓云木颉”就是那名羽翅人将军。 “是啊,有郁将军在,冉老哥的面色都眼见着变好了,他俩最近有接触吗?”我说。 “不仅有,还有不少,自从郁将军来了咱们这里,冉老哥会经常亲自去与她探讨集团新型武器列装到他们那里后的战术运用问题,并委托她将这些探讨方案向另外两名将军传达。”颜悦瑶说。 我听罢就笑了起来,而颜悦瑶也笑了起来,我问她: “咋了,你笑什么?” “我笑冉老哥醉温之意不在酒,只是他这么学富五车的人,表现方法实在是太含蓄了,看的我都有点着急。”颜悦瑶说。 我俩随后又是一阵发笑,随后定好了时间下午如期召开了全体会议,所有主要成员全部坐在一起,我把行动的目标、地点以及参加人员都说了一遍,这次有两个人有不同意见,一是巴立朗,二是小胖子,前者属于只要不带自己去就准有意见的主儿,后者的诉求差不多,他说: “上次去香港,感觉很有意思,这次你们又要去哪儿?我也想去。” “小胖,那地方非常非常的危险,你不是作战人员,就别去了,在家好好搞种植,安全最重要。 还有你和专家团们的比赛也刚刚赢的他们无话可说,这时候更应该趁热打铁,让他们彻底服气才是,因为这里面有些人只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不服你,你要想在中草药种植这事上说一不二,只靠一场赌斗的输赢可不行。 我知道你单纯,但这些道理你还是有必要明白的。”我说。 在早前曾经提过,从昆仑山救回小胖子之后,他因为在中草药种植方面对集团原有的专家们嗤之以鼻而导致后者的公愤,最终引发了一场看谁种的质量好,产量高的比赛,这场比赛因为比的是种植,所以需要一个比较长的周期,因此自从那次说了之后,直到最近这比赛才终于有了结果。 结果自然是小胖子大获全胜,他说那话也是有说那话的资本,以一己之力单挑整个专家团,并把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他种来的东西,无论是在质量,还是每公顷的产量上,都甩开了专家团几个数量级,这让后者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气,也只能憋着,因为无话可说。 有几名专家忍不了一败涂地后还要在一个小正太手下干活的前途,直接交了辞呈走了,这个我也不挽留,毕竟人各有志,不喜欢就离开,这个是每个人的自由,就像我曾说过,感觉“山海集团”没前途,随时可以走,我还可以发路费,但是,如果不走还当叛徒,那被我抓到了就是和郎淡等人一样被活埋的下场。 言归正传,对于我的话,小胖子一脸无所谓,他说: “我现在能做的都做了,再继续得等下一批成品出来之后看成色才能改进,到时候能把那些专家甩得更远,他们听不听我的我不关心,我只要有地有苗,那有没有他们都一样。 所以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到底能不能带我一个?”小胖子说。 “项哥哥,小胖如果去的话我看也未尝不可,他可以给我在药材上做最好的辅助,我精通药理不假,但如果有他帮忙,可以事半功倍。”杜若说。 “你看,我去了还是有用的吧?”小胖子说。 “项哥哥,去了我负责保护他,我感觉这个小胖挺有意思的,路上说话还能解个闷儿。”冉景成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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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大合作”(上) 他这话说的真心让我意外,后来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这俩人还经常交流交流,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过细细想来也不怪,因为他二人性情接近,一个憨厚耿直,一个涉世未深,谁也不会掖着藏着,谁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他们都很喜欢对方的说话风格,因此成为了挚友。 而我考虑到杜若的建议,也想了像冉景成的话,最后说: “好吧,那小胖子也可以去,不过遇到危险你一定靠后站,别逞能,什么事都跟着大个子,听到没?” “好嘞,我跟着他就是,我可喜欢跟这大壮在一块儿了,他还没事带我去山上抓蚊子吃,特别好。”小胖子说。 这话说完我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就是一个两米多高的憨厚壮汉,带着一个单纯至极的小胖墩在山林里一前一后的奔跑,这场景如果有人能照下来,那一定会很有趣。 再说眼前,小胖子说完后,巴立朗就冲我挤眉弄眼的,然后指着自己做口型,那意思是在说“我呢?” 我见状后说: “大巴,你给我做好禁军的训练、布防,还有与尤凝也好好发展,都谈对象了还这么不收心,天天想着怎么出去野,这可不行。” 我这话引起众人一阵轻笑,而他则说: “那我把阿凝带上行不行?” “你胡扯什么?你把尤凝带上去干这事,你看你老丈人不打死你!”我说。 巴立朗被我说的一吐舌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而人员定下来之后下一步就是去通知陈老大,而这种事是去拉着人家玩儿命,打个电话就知会一声显然是不行的,所以我与颜悦瑶两人要一起亲自去一趟。 给那边通知了一声后,两人乘坐直升机到了地方,一下来迎接我俩的是两个人,除了陈老大本人以外,还有华楚妍。 颜悦瑶在看到陈老大脖子上种的那枚“草莓”之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在我也看得出,这“草莓”显然是刚刚种上去的。 这二位在颜悦瑶的笑声中都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一路走着问了两句两人最近怎么样之后,等到了会客厅坐下,我先开口说: “老哥,这次来找你帮忙了。” “帮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来‘帮’一说?不过知道你这人爱客气,那有什么忙你说就是,我能帮两个绝对不帮一个。”陈老大说。 我随后一笑,然后就把这次要去干的这事,整体上给他说了一下,陈老大为人仗义自然连犹豫都没有,立马就答应了,他说: “没问题!正好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次咱们就一起去‘玩耍玩耍’。” 他说完,就想回头给华楚妍说自己要与我们出去一趟,自己在家好好待着,没想到他刚说了两句,华楚妍就打断他前面说: “刚才我又不是没听见,你要去忙事业我当然支持你,但既然是冒险的事我有个要求。” “你说。”陈老大握着华楚妍的手,一脸宠溺的说。 “我也要去。”华楚妍浅笑着,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 陈老大自从与华楚妍确立关系之后,向来是和颜悦色,那是真把她当个公主来宠,尤其是华楚妍本来是大学辅导员,现在远隔重洋到了马来西亚,说一点也不怀念以前的生活那是假的,在这边虽然物质生活比那边强了不知道多少,可一天天不能总与陈老大腻在一起,陈老大要忙的事情也多的是,那闲下来除了自己找业余爱好干之外,就是怀念以前当辅导员的日子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陈老大参考了当年周洲留下云处易的办法,花了一大笔钱,自己当校董,开办了一家所贵族华语大学,专门招收马来本地的华人学生,然后他就把华楚妍给安排进去继续当辅导员了,那这个辅导员自然是纯粹是出于爱好,好让自己的生活充实一点才干的,但华楚妍却为人认真,干的有模有样,完全没有拿出“校董夫人”的架势来盛气凌人,在学校里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之间的口碑都甚好。 而当年周洲这么做是为了留下云处易这个人才,说没有功利性那是胡扯,而陈老大这么做就完全是为了让怀里的美人欢心,而且不仅如此,华楚妍以前过着普通生活时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比如有一艘私人游艇,有一座自己打理的小岛,学会飞机驾驶自己开飞机之类的,到了陈老大这里,全被他一一实现了,可以说陈老大对她,是有求必应,而华楚妍也是真心依赖这位“海王”,原则上的事情对他言听计从,偶尔耍个小性子也从不得理不饶人,所以这么一个又漂亮又温柔、善解人意的爱侣怎能不让陈老大欢喜。 但这次真是例外了,陈老大估计是第一次向华楚妍板起了脸,他非常严肃的说: “妍妍,这个真的不行,你知道我项老弟那边派了多少精锐去都有去无回,那里的情况必然是极其凶险的,你去了,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办?” “有危险不是还有你保护着吗?”华楚妍说。 “有我保护我也不敢肯定什么闪失都没有;妍妍,这是去打仗,不是闹着玩,不可以。”陈老大说。 “不行,我就要跟你去,我还没见过你勇猛杀敌的风采。”华楚妍说。 其实听到这里,我心里有点埋怨华楚妍,心说小嫂子你这就有点不懂事了,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地方连穿着动力装甲的集团精英战士都搞不定,你去了随便一丁点儿危险都能要你的命,陈老大能保护你可你的存在也会拖他的后腿,让他心中有牵挂无法放手一搏,这点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刚夸了你善解人意怎么就在如此明摆着的道理上犯糊涂呢? 而我心里嘀咕着,可却在随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并不是华楚妍不懂事,而是她心里憋气。 原来颜悦瑶告诉过她关于杜若与陈老大的一些往事,当然,这些话颜悦瑶肯定是挑着说的,那些陈老大因为爱而不得而痛哭流涕,还有是为了让陈老大走出这段阴影才介绍两人认识的这些话一点也不能说,只是告诉她有这么一回事,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她俩算得上是闺蜜关系,闺蜜之间谈一点感情方面的八卦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后来颜悦瑶给我说本来以为华楚妍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个爱吃醋爱翻旧账的人,即便与那个相恋多年最后分手的男友也是如此,到了陈老大这里估计还是一样,所以说说这些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反应,结果万万没想到,以前的定律在这里不管用了,华楚妍表面没说心里实际相当生气,别的不说,就有种得见见杜若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陈老大当年这么不能自拔的念想,这在之前都没表现出来,于是乎,在此次行动中,她通过颜悦瑶得知了这次人员名单里有杜若,才坚决加入也要去看一看。 我怎么说颜悦瑶“泄露军事机密”这自不用说,还说眼前,我俩看出其中问题后,陈老大开始没明白,只以为她就是单纯好奇,想去玩,但在劝了两句后也发现不对劲,仔细琢磨一下,同样大概想出了其中的原因,就把华楚妍拉到了一边,两人小声说了很多,我没仔细听,不过也听到了其中的一部分,里面华楚妍因为情绪激动,声音高了一点,她说: “平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见见她。” “妍妍,我与她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这是何必呢?”陈老大说。 这两句话入了耳朵,我就忍不住心说小妍啊,如果要是当年他俩真发生了点什么,那现在也就不会有你站在这里了。 “我知道没发生什么,而且我还知道是你主动追求的她,但她没有接受而已,她不接受那是她的损失,但我就要看看能让你动心的姑娘到底什么样儿。”华楚妍说。 “你这话说得,你想知道能让我动心的姑娘什么样儿,你照照镜子不就行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陈老大说。 他这话说的有水平,把华楚妍原来有些不悦的俏脸给逗得有了笑容,但她还是不依不饶,就是要去,陈老大不能也不舍得向她真的发脾气,所以一时间陷入僵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这里准备去给他解围,理由很简单,还是那里太危险,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华楚妍还要坚持,我就让秘书长放点现场惨烈的视频片段给她看,别看她以前为了自保杀过人,也跟了陈老大这么久,对打打杀杀的事情接受能力比一般女人强得多,但那种诡异且血腥的场面,仍然不是她能承受的,就算是周洲看都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而她来这里后被陈老大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谓是爱护的无微不至,更加让她远离了这些残酷,这让她真看到那些画面,恐怕完全承受不了。 不过即便要看,我也得挑一挑,不能真把最血腥的给她看,那样容易把她吓出心理阴影来。 打定心思,我正要迈步向前去劝,不成想秘书长先来找我了,他坐着另一架直升机感到现场,我看到飞机降落,心想什么事还得自己跑一趟?电话里不能说吗? 想着,直升机落地,舱门打开,秘书长走在前面第一个下来,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我一看,竟然是个夏族人! 这“大夏国”的人常年居住在海底,那虽然也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两个肩膀架个脑袋,但五官相貌相比陆地上的人类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比如说他们的皮肤是淡蓝色的,两只眼睛极大,而且是又长又大的那种,眼角向后延伸一直能达到太阳穴的位置,仅仅是眼睛就占了整张脸的一半大小,话说在海地生活的生物本来应当是视力不强,眼睛也退化的很小才对,但夏族人不是,他们反其道而行之,眼睛比陆地上的生物还大,并且视力极好,还不惧黑暗,能在水下潜行时可以轻易的穿透或浑浊或幽暗的水底,看到上百米开外的物体,同时他们的听力也超强,能够接受超声波,如同声呐一样,为其在水下提供比视力更远的感知能力。 与此同时,夏族人有两套语言体系,一套是在脱离水中在空气中对话用的,另一套则是专门在水下使用的,这套语言由超声波组成,比如两名夏族人在水下交流时,他们之间能接收的到,但人类想要听见,就得佩戴专门的接收器并辅以相应的翻译功能才行。 话说回来,夏族人在水下有一系列比人类更具有优势的生理功能,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缺点,最典型的一个就是不能适应内陆的干燥环境,而且与地面有关的科技极度贫乏,这与他们在水下的超强科技正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这也成了与人类合作的一个重要现实基础。 因此夏族人在近海的湿润环境下还能待的时间长一点,一旦进入内陆,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海水的润养,很快就会干涸而死,为此他们还发明了一种生命维持系统,这东西穿上类似重型潜水服,里面注满海水,就像是在一个人形的、可以走动的鱼缸里活动一样,再将一种技术含量相当高的“活性剂”加入其中,就能让里面的海水可以长时间保持新鲜可用。 眼下,这名夏族人虽没有穿这种生命维持系统,但也在腰间挂了一个小方盒子,这个盒子连接着数根管,管子的末端通向身体的多个关键部位,并通过贴片的方式固定在皮肤上,然后盒子会吸收空气中的湿气,经过内部加工后于这些管子输送到贴片所接触的皮肤,用这几个点,就能维持身体的长久湿润,可极大的延长一名夏族人在近海陆地等比内陆地区水分要相对充足的地方上的活动时间,可以说这是上述那种生命维持系统的简化版。 也就是简化的后者专门应对的是相对湿润的沿海陆地,而功能强大的前者则专门应对的是更加干燥的内陆地区。 而因为有前者的存在,所以这名夏族人的体表显得湿漉漉的,就像刚洗完澡没把身体擦干一样,这也是他们最健康的状态,如果有一名夏族人的皮肤表面像人类那样干燥了,这就说明他离死不远或者是已经死了。 言归正传,跟着秘书长来的夏族人,肯定不是寻常人物,我赶紧调转方向拐了过去,颜悦瑶也跟了过来,一打照面,秘书长便说: “项王,颜王,这位是‘大夏国’派来的‘前敌总指挥’,杨已丹先生;周董那边已经完成了交涉,‘大夏国’愿意支持我们,并派来了已先生,他将全权负责技术层面的援助。” 我闻言自然是立马与他握手,互相问候;而这个“杨已丹”的名字听起来与华人并没有多大区别,但实际上区别还是很大的,比如说他叫这个“杨已丹”的名字,秘书长为什么不称呼其为“杨先生”,而是叫“已先生”,这就是夏族人的姓名特点,他们的名字没有二字全部都是三个字的,而姓不排在最前面,也不在最后,乃是在中间,也就是说这个“己”才是他的姓,前后的“杨”、“丹”两个字则是他的名字。 这个更加典型的例子就是“大夏国”的君王,吕公遂,这位有大帝之称的铁血人物,姓公,名“吕遂”。 之后我与他展开了一番深入浅出的交谈,互相把对方的意思都了解清楚了,好在这位能来做代表,那中文水平不是一般的好,所以也不用什么翻译器,就是直接说。 而让我惊喜的是,杨已丹不仅要帮助我们寻找、定位那个“亚特兰蒂斯”残骸,还要动用更加强大的工程力量将它控制住,什么叫控制住?就是不让它在时而上浮,时而下潜,到处跑来跑去,要把它顶到海面上固定起来,哪里也不能去。 他带来了整个方案的计划书,我与颜悦瑶粗略的看了一遍,只能感慨这真叫大手笔,不愧是海洋最强文明,在海里简直就是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方案中,在完成定位之后,“大峡谷”的斥梭,也就是相当于潜艇的平台,会携带着8台以海水为燃料,直接吸入海水后提取其中的氘与氚然后进行反应的轻核聚变发动机,将它们以吸附式的方式固定在残骸的8个经过精确计算的点上,接着动力全开,以强劲的功率将它直接从水地给顶到水面上来,假设当时它就在水面上,则可以装上后预防它再次下潜。 8台轻核聚变发动机将由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控制室内,由超级计算机实施遥控操作,具体释放多少动力都会根据需要而定,就是为了保证不让它跑掉,不让它乱动。 其中的操作过程为它不论做出任何动作,所产生的力道,都被准确的捕捉到后传递到发动机上安装的传感器上,并立即传递回超级计算机,后者则会以此为依据,调动发动机产生相应方向的推力,以抵消它的活动力道,使其动弹不得。 这个过程就好像为了围住一个人,找了8名彪形大汉来将其围在中间,然后用手从前后左右各个方向都推着他,只要这人一动,各个方向的大汉便或拉或拽或推,让这个人回归原位无法挪动分毫。 由于这8台轻核聚变发动机的燃料就是海水,又是在海水中运作,所以只要不出故障,在身边的海水都是燃料的基础上,这燃料近乎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这运作时间也同样几乎就是无限的,根本不需要担心会因为时间过长,燃料耗尽而停止工作。 但这还不算完,紧随其后的第二部是这一步把它控制住后,各种工程船只便会蜂拥而至,在它的周围建造起来一圈“浮堤”,彻底堵死它向任何方向移动的可能,与此同时,下面也会在发动机之外的面积上,喷射大量遇水后就会迅速膨胀的固体泡沫材料,这种材料本身具备极高的浮力,当充满整个残骸的底部后,就能合力发出一个非常可观的巨大浮力,这个浮力将超过残骸可能用于下潜的所有力量的总合,这等于让它的下面有一个自带浮力的巨大托板托着自己,让其想沉入海底都沉不下去,只能在水面上漂着。 到了这一步,就算8台轻核聚变发动机停机了甚至是撤离了,也都不会再影响将它控制在原地的目的。 以上,就是“大夏国”的方案整体流程,只是我看完之后又一个疑虑,那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就来帮忙定位一下,那因为双方关系好还说的过去,可现在不是,就这个方案如此大的手笔,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可谓极其不菲,那人家又凭什么出这么大的力气来帮忙?显然不可能只是打打感情牌,或者闲的没事干能解释的。 (未完待续) |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今天的更新内容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内参记者》中有所提及的,在这里再写一遍还是主要为了没看过它的看官,不会因为一笔带过而不明所以,所以还请各位看过的看官们多多担待,总之楼主绝不是因为凑字数而旧话重说,诸位理解理解;谢谢支持 |
(七十二)“大合作”(中) 我们想找夏族人来帮个忙是不假,但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甚至假设过“大夏国”出兵,帮我们对付可能存在于水下的敌人,那样我都有好几种还人情的方案,若只是去残骸上搞搞考古,这点条件肯定不能换取出这么大的力,可现在这种手笔,肯定是有什么更大的多的交换条件,而且是对“大夏国”来说很重要的条件。 所以想完这些,我说: “已先生,贵方肯如此不惜成本帮助我们,我们十分感激,但不知道贵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这话不需要说的太直白,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如此一讲,这杨已丹就懂我的意思了,他可能是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来,所以先是一笑,随后这才说: “我们早就听说以‘山海集团’与尤家为代表的‘华盟’正在非洲进行一个巨大且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战略科研工程,其中的众多技术也是我们‘大夏国’所需要的,我谨代表我们的皇帝陛下,吕公遂大帝,向尊贵的项王提出这份申请书。” 说着,他就又掏出一份文件,并行了一个夏族人特有的大礼,然后双手持握,非常恭敬的递到了我的近前,我向他回礼,并也双手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很短,说的话也很直白,意思就一个,那便是“大夏国”想要加入到“乞力马扎罗山”那边三座“主城”技术遗产开发的战略项目中来。 我一看是这个,心说这个条件的确很大,但却很正当;另外,这对于我个人来说肯定是个好事,可事关重大,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主的,我不仅得联系冉业成,并获得集团全体核心成员的意见,还得联系整个“华盟”的首脑,以及国内的意见也得参考,因为这些都是该项目的参与者,他们都有讨论权、投票权。 至于吕公遂大帝为什么如此低调的派他来找我并说出此事,我想是“大夏国”不想高调的参与,因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类的认知里,还都是“不存在”的,他们不想在全世界人类的范围内这么快的公开自己的存在。 除了这个,应该还有我是当年这个空前巨大的战略项目的最初发起人,所以考虑到当年我能代表“山海集团”联系这么多方面共同参与,那现在我也还能再次联系这各方,把“大夏国”的意思传递过去再获得回复,如此不仅省掉了与各方面同时接触的麻烦,还充分表达了对我个人,乃至整个集团的尊重。 不得不说,这“大夏国”还真会做事,不亏是与华族并称为“华夏”的高等种族,也是堂堂的礼仪之邦。 这边,我便将需要一层层开会,收集意见的意思给杨已丹说了一遍,他早就知道,所以当即表示理解,我俩随后又谈了一番,最终决定为了节省时间,“大夏国”对控制残骸的方案马上开始动工,与此同时,我再联系各方展开讨论。 一切定夺下来之后,我先派直升机把杨已丹送了回去,然后陈老大那边也正好也与华楚妍关于去不去的事情而掰扯的差不多了,便找到他,说: “刚才有个合作伙伴的代表都找到这儿来了,是找我有点急事,我看你也忙着,就没给你说,这不刚把他送走。” “这还用给我说什么,老弟你比我可忙多了,现在就是美国总统跑到我这里来找你我也不奇怪,只要我没耽误你的事就好。”陈老大说。 我“哈哈”一笑,说: “这位代表可比美国总统重要多了。” 话罢,我又把这“大夏国”想要加入“主城”科研计划以及“大夏国”的大致来历给陈老大说了一声,他既是“华盟”的成员之一,又是“主城”科研计划的参与者之一,现在离得最近,因此就先给他说,他一听,当即表示没意见,并说: “我以前早就听说有这么一群生活在海底下的‘神族’,非常了不起,但始终也没见过,后来与兄弟你一起东挡西杀,在发现那个‘安喀尔’海底城后便以为深鲛人就是,当时还在想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长得这么丑,现在发现错了,原来我听说的那个‘海底神族’是夏族人,那跟他们合作对咱们百利而无一害,我坚决支持。” “好,那登上残骸的事情就先等‘大夏国’那边的消息了,我先回去,得赶紧联系其他方面。”我说。 “嗯,你这次的担子比较重,等于充当了‘华盟’与‘大夏国’之间的交流桥梁,快回去忙吧,等需要登岛的时候,别忘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就行。”陈老大说。 “放心吧,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我说。 陈老大一笑,我与他握了握手,随后跟颜悦瑶又与华楚妍打了招呼,随即带上秘书长乘直升机返回了集团总部。 首先是又开了一次全体会议,会上把事情一说,冉业成先说: “‘大夏国’的水下技术天下一绝,我们这次可以好好把握机会,能让自身在这个领域的能力再上一个新台阶,而且我们还能通过与他们共享这方面的技术得到同步提升。 而且我们作为一个临海的所在,与一个非常强大的海洋文明搞好关系至关重要,那此事从军事、政治这两方面都有巨大意义,未来在经济领域的合作也有机会能大有建树,小的方面,诸如各种技术方面的互通有无,则更能大大的促进双方在对方所擅长领域的实力,那这样的好事,我没有理由反对,所以我同意。” “‘大夏国’除了帮助我们控制住那个残骸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交换条件?比如说向整个科研计划注资,要知道就算是李嘉豪也投入了100亿之多,所有成员一共筹措了5万以美元的总资金才启动了这个项目,国内参与也是提供了长期的无偿无息贷款,这都是又出钱又出力的。 他们如果只是想加入研究,分享研究成果而不注资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尤其是以他们的体量,一旦入驻,就不会是小规模的。”周洲说。 “周董担心的也是我所担心的,我想如果不谈妥了这事,‘大夏国’派来成千上万的技术人员进来,然后一毛不拔而只用我们之前积攒下的那5万亿基础资金以及后续投入,这等于是背上了一个大包袱,与控制住那个残骸的收获相比,有些不值得,特别是我们本身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搞定这件事,只是没这么轻松,需要更长的时间罢了。”小烊说。 “从经济角度考虑的确是这样,那二位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比如出一个让‘大夏国’注资的方案?”颜悦瑶说。 “我想仅仅是注资太简单了,得用一个更好的条件换。”周洲说。 “比如?”颜悦瑶说。 “比如我们的货币‘龙币’目前在‘华盟’内部推广的一切顺利,但‘华盟’本身的市场体量还是不够大,尤其是基本盘不够大,这对于‘龙币’进一步提高影响力是一个很难解决的先天障碍,毕竟我们没有其它大国那么高的人口基数。 所以,我现在想到的交换条件是让‘龙币’成为可以在‘大夏国’流通的官方货币,也就是第二货币,有他们的体量‘背书’,‘龙币’就有了最强大的后盾。 刚才冉老哥说的经济领域大有建树,我看不用在未来,现在做就正逢其时,我们也好趁着它们有求于我们而趁热打铁。”周洲说。 颜悦瑶闻言,说: “周董在经济方面的魄力只有让人追着猜的份儿,没有让人猜中的份儿。” “颜部长过奖,我只是想到了这一点而已。”周洲说。 “嗯——我刚才倒是没在这方面想的如此之深远,如果可以做到,我认为没问题。”冉业成说。 “周董的建议的确很好,项王,冉王,颜王,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这件事可以交给我俩来交涉,成功率应该还是很高的。”小烊说。 “好,那就先这么定了。”我思索了半晌后,下了决定说。 会议结束,集团内部的开完了,那就该开外部的了,让众人都坐到一起来这个目前不现实,所以还是老规矩,先用保密电话通知,然后再约定一个时间,开一次视频电话会议。 凡是参与到“主城”科研计划的各方,都派出了代表,其中“山海集团”的自然就是我;尤家的是尤琦;左张两家是各自的公子;“洪门”来的是单云台;陈老大就是陈老大本人;“红将”拍出的是一名目前掌管帮内大部分事务的副帮主,也是未来大帮主的继承人来;妖王斗巨则派出了一名大妖;而李嘉豪因为闭关修炼代表他出场的是小掌柜。 最后国内的代表是个身份极重的人物,那就是玄圣。 这一番讨论下来,尤琦与玄圣那是最支持“大夏国”入驻的,毕竟在之前的“天地大劫”之中与夏族人并肩作战的场面还历历在目,陈老大已经通过,左张两家的意见向来与尤家保持步调一致,所以也通过了。 妖王斗巨那边的代表与陈老大交好,也没有意见,小掌柜在这种大事上,保持了“随大流”的态度。 唯独是单云台代表的“洪门”有点意见,他说: “各位,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夏族人虽然与我们这般好那般好,但千好万好总不是一条心,不仅种族不同,他们在水里,我们在陆上,这种心理、地理上的隔阂是抹不掉的,我认为还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就真么把大门四敞大开的向他们敞开,不仅得有条件,更得有限制。” 单云台的说法究其原则,其实也没错,只是他之后说了一大堆关于附属条件的事情,这些话我听着感觉这位单大帮主为了让“洪门”发扬光大也真是拼了,比如这诸多条件里竟有一条是说让夏族人帮忙开设一家水下赌场,好家伙这建设方案也十分宏大,他计划在墨西哥湾的水下,搞出一个可以力压全球的“水下娱乐城”来,里面可以同时容纳40万人,其中以赌城为核心,辅以各种娱乐业,可以说吃是吃喝嫖赌,啊不,是喝玩儿乐一应俱全,预计建成后能每年为“洪门”提供上百亿美元的收入。 但是,这么高难度且高规格大规模的建设计划,以“洪门”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而我也不知道单帮主是什么时候想出的这个点子,反正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这是要准备实施了。 后来,我才从颜悦瑶通过上官云燕那里得知,单云台早前其实是想求助于我的,用集团从深鲛人那里得到的水下技术干这事,但还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来得及说,就有了眼前这事,所以直接改换路线,变成了这个计划。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还说现在,单云台为了让我们都支持他,还保证只要这个赌城建成了,每年的收入会与各方按比例分成,不过前提是在启动时各方也得出资完成这个项目的推进。 这些说完,与会众人都看着单云台,把他看的有点尴尬,随后他说: “我说各位,咱们‘华盟’之中还没有以第三产业为主要产业的组织吧?那我‘洪门’,就愿意当这第一个,这个‘水下娱乐城’便是敲门砖,如何? 而且我一直觉着,‘华盟’的基调,太严肃了,总还是要有个可以让大家开心的地方对吧?” “单帮主,这‘洪门’的娱乐业本身就已经很发达了,有‘青丝坊’与‘黑骏马’两个世界顶级会所,还在股权上控制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城,这些还满足不了单帮主吗?”陈老大说。 “船长,那些和这个比都是小意思,等这个‘水下娱乐城’建成了,那那些就不上眼了,现在‘洪门’有120多万弟兄每天都张着嘴等我发钱吃饭,我总得想点开源的办法不是?而且‘洪门’又不像二小姐、项王那边那样有这么坚实的实业支撑,这第三产业再不好好发展,我们那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船长也是从困难时期过来的,应该理解我的意思。”单云台说。 他叫陈老大“船长”,那不是乱叫的,这是混江湖的一种称呼,一般是混陆上的对混水上的一种尊称,也可以说称其为“陈船长”,与“陈老大”的意思是一样的,只是我更习惯于用“陈老大”,而单云台作为“洪门”帮主,自然是标准的江湖中人,所以用的叫法也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而严格来说,他俩还算是同行,都是带着一众兄弟在江湖上刀尖舔血的,只不过混的地方、方式有所区别而已。 这边,陈老大闻言,则说: “单帮主说的也是,仅仅是这个人数,便对得起‘天下第一大帮’的称号,而且人都有进取之心,有大的想做的更大这也正常。” “那等我这‘水下娱乐城’建成之日,船长一定要光顾一下。”单云台说。 “一定。”陈老大说。 话再说回来,虽然经过单云台的游说,外加这个方案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原则性问题,但再怎么说不谈与“华盟”的严肃,就说与这件事也很严肃的基调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而单云台在表达这些的时候,那种对夏族人是异族而产生的不信任感可以说是溢于言表,我头一次发现这个以能隐忍著称的单帮主,也会在某一件事上如此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我猜这应该与他打小在异国他乡长大,长期生活在一个华人受到歧视的国度里,所以对“非我族类”之人,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情绪。 如果‘华盟’里出现了一个不是以华夏族为主要组成的组织,那我估计他的反应会更强烈,毕竟他与“大夏国”那是没什么接触,但和外国人的接触可就多了去了,就算不是具体的仇敌,可心里这份提防那是很难抹除的。 随后,在接下来的讨论中,众人也最多是像陈老大那样提出几个小问题,而都没有对他的“水下娱乐城”计划表现出不认同态度后,尤琦为了打消单云台对“夏族人”的戒心,便发言了,她说: “大扛把子,我们与夏族人,比你想想的要近的多,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们与他们的关系。” “哦?二小姐要讲,我自然洗耳恭听。”单云台说。 尤琦在这里说这个,除了给单云台听之外,也是给我们所有人都说一下,好让我们从新认识一下夏族人,好让那些心里有芥蒂但没说出来的也都能释然,而她随后说的内容,那给我带来的冲击简直仅次于在“罗山仙宫”里看到的人类起源了。 “我们的民族称为华夏,而海外的同胞又大多以‘华人’自称,外人也是这样叫,那‘华夏’之中的‘华’就指的是我们,所以我们也叫‘华族’,而后面这个‘夏’就是指的夏族人,两者并称,才是完整的‘华夏族’。 而他们的国家全名里叫‘临渊’,这个的含义包含着地球上的所有海洋,主要以我们划分的四大洋为主,四大洋不论是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北冰洋,都是他们的活动区域,其中他们又以太平洋为最主要的活动范围。 因为同样都是高智慧种群,所以才有资格与我们并称;华族的兴起之地在中原,而夏族的兴起之地则在巴蜀,在目前地质格局形成之前,四川盆地不仅不是盆地,而是一片汪洋,而随着地质运动的加剧,现有的板块格局在逐渐形成之后,巴蜀地区便随着周围其它的陆地一起露出水面,变为陆地,但当时虽然整体上露出海平面了,可由于其整个为盆地的特殊地理形势,大量的海水集聚于此,并通过四周的江河与类似的罗布泊的地下‘海眼’形成了一个活水系统,或者说是一片‘内陆海’,这是一个总面积覆盖当时几乎整个四川,以及部分重庆的巨型‘咸水湖’。 从面积到深度,这个‘咸水湖’都堪称是一个‘内陆海’,其总面积要比现在最大的‘内陆海’里海还要大超过10万平方公里。 而夏族也就是在这种环境里孕育而成的,他们在这片‘内陆海’中繁衍生息了几十万年,并在其间不断进化,最终于距今4800年左右的公元2800年前后,创造出了第一个属于自己且高度发达的文明,并至在巴蜀地区留下了大量遗迹。”尤琦说到这里一顿时,陈老大趁机提问,他说: “二小姐,你说的这个文明,不会是三星堆文明吧?” “正是,就是三星堆文明。”尤琦说。 “二小姐,我读书不多可一些常识我还是知道的,这‘三星堆’文明不是青铜器文明吗?它怎么能发展出水下文明来?听起来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青铜文明只是表象而已,他们在科技方面当时就达到了相当发达的水平,尤其是他们对技术的研发显得更加‘纯粹’,所谓‘纯粹’指的是夏族在发展上更倾向于科学与技术,他们的‘特异功能’者比较少,玄学领域也相对空白,时至今日也是如此,若以现在我们的文明作为对招,那么虽然以科学为主,但玄学也存在相当的比重,这样的例子在冷血人那里也有体现。 而科学的本质,是一种描述世界的‘理论模型’,但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一种‘模型’,所以才有了玄学等其它有别于经典科学的存在。 夏族那边则不然,经过这些年来的接触,他们几乎全部精力都应用在科学、技术路线,从这个族群诞生之日起,就是如此。 如果说他们完全没有玄学,没有‘特异功能者’的话,也倒不是完全如此,只是他们的比例比我们要小得多,如果说我们的文明中科学与玄学、‘特异功能’在发展体系的顶端占比是‘八二开’的话,那他们就是‘九一开’还不太到,应该是‘9.5以上:0.5’这个比例。 在具体的科技成就上,就拿那颗最著名的国宝级文物,规定不得出境展出的青铜神树做例子,目前外界的广泛解释是这是一种寄托了某种良好祝愿之类寓意的祭祀用品,但实际上与‘大夏国’接触后,发现跟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个青铜神树既不是什么祭祀用品,其所表现的形象也更不是树,那是一个天线。 用于在水中发射信号的装置,是个典型的科研产物。 但青铜作为耐腐蚀性很差的金属,想要在高盐分的水中保证长时间工作,他们采用的方法是在青铜表面附着黄金,所以在三星堆出土面器物中,有很多是带有黄金残留的。 而如此巨量的黄金,他们是通过在海水中提取实现的;其实在陆地上黄金也并不稀有,地球上的黄金总储量如果能够全部开采为成品,那全球几十亿人口每人平摊成吨还能绰绰有余,之所以让它成为稀有金属的原因不过是开采难度大,地表存在少而已。 但这些是对于我们华族或者是全人来说是问题,而对于夏族来说,却不是问题。 因为夏族在当时,就已经掌握了在海水中提炼黄金的技术,当然了,这个时间不是4800年,而是在此2000多年后的公元前700-200年这个阶段,大概相当于华族的春秋至战国时期。 海水中的稀有金属含量非常巨大,其中就包括黄金,他们当时的提炼技术不仅仅是高度发达,而是极其发达,发达到在每1000立方米海水里就能提炼出2-5克黄金,这个总量就是到了近现代时期也是难以超越的;而当时作为‘内陆海’的巴蜀地区,其海水是与外界不断互通、流动的,这就让夏族拥有了一个几乎涵盖自己整个生活环境的巨大金矿,也可以说他们的生活环境,就是一个金矿。 打个比方,假设说我们能在空气中提炼黄金,那将是一番怎样的场景?”尤琦说。 (未完待续) |
各位看官,今天是华夏族传统节日中的除夕夜,也是一家团圆的好日子,而在这牛年即将结束,虎年也即将开始的时候,楼主就在这里祝诸君在这虎年之中都有新发展,一切都能如虎添翼! 最后,还是谢谢各位看官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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