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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176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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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武林大会”(十一) 他的这种拳法十分特别,我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到底是哪家的路数,到最后还是李嘉豪在武功方面见多识广,他说: “这小壮士,打的好像是‘狌拳’。” 他这么说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以前曾在一本古拳谱上看到过对这种拳法的介绍,与那瘦猴使用的猴拳一样,也属于象形拳,不过它的流传度极低,比广为人知的猴拳要冷门的多的多。 而这个“狌”字,还是个多音字,读音既可以同“猩猩”的“猩”,也可以同“生活”的“生”,其组词基本就是叠词,既“狌狌”,形容的是一种灵长类动物,按照现代的一般理解,这个“狌狌”指的就是猩猩,只是古代与现代对同一种动物的不同命名而已,但实际则不然,“狌狌”和猩猩并不是同类,后者这自不用说,而前者,实际上是《山海经》中记载的物种,它出现在《山海经.南山经》中,根据书中记载,它是一个长着白毛,比猴子略大的形象。 “狌狌”还有一个非常神奇的功能,就是谁吃了哪一只的肉,就能知道这一只所经过的地方过去发生的一切,这个功能虽然比不了预测未来来的厉害,但也算得上是半个神兽。 另外,“狌狌”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善斗,因为它生存的环境决定了它必须凶悍才能活下去,作为一种杂食但以肉食为主的灵长类动物,“狌狌”采集野果之类只是“饭后甜点”,主食就是吃肉,所以就必须捕猎,那便少不了和猎物的搏斗,同时还得和其它凶猛的猎食者在同一片区域竞争,这对手就更多了。 不仅如此,在为了争夺地盘、交配权等社会地位,“狌狌”还要经常和同类对打,如此一来,便造就了“狌狌”善斗的特点,而“狌狌”在搏杀时最大的特点,便是手足并用,拳脚一起往外打,然后有人就根据“狌狌”的动作特点,发明了“狌拳”,既向小傲眼下使用的这种手脚同出的特殊拳法。 至于这种拳法为什么这么冷门,其实也不奇怪,那“狌狌”是《山海经》里记载的动物,这说明它作为“山海世界”的“原住民”,要么有人过去发现了它,要么它通过空间隧道从那边跑到这边来的,然后被发现并记录在案,而这两种情况,应该是同时存在的。 不过随着空间隧道的关闭,这边的世界与“山海世界”永久隔离后,“狌狌”也便销声匿迹了,这么看对它们的发现,更多的还是人类之前通过空间隧道进入“山海世界”发现的,而隧道关闭之后那这边自然也就见不到了,反过来说“狌狌”虽然来过这边,数量也不多,并且并没有永久定居。 但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还说这“狌拳”,“狌狌”虽然回到了“山海世界”,可因它创造出来的“狌拳”却在这边流传下来了,只是会的人极少,再加上“狌狌”在这边的绝迹,导致这种以它为模仿对象的拳种基本没有传播基础,故此冷门。 这么说起来,这“狌拳”与猴拳还算是近亲,毕竟都是通过模仿灵长类动物的象形拳,也许向小傲去对战瘦猴会更有点针锋相对的味道,不过即便没有项阳的雄厚基础与功力,我想向小傲凭借着“狌拳”之精妙,打败瘦猴的猴拳也不会是太困难的事情。 至于向小傲怎么会这种冷门至极的拳法,是有什么高人教的他,还是有什么机缘巧合让他自学成才,那这个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只是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随着战斗的进行,之前所说的小麻烦也就到了,虽然向小傲的每次出击,都能给这个胖猪一顿暴打,让他挨上很多拳脚,他的反击也多被向小傲成功躲闪,看起来是向小傲优势明显,但这胖猪身上的那身肥肉可不是白长的,在一定硬功的加持下,于实战中竟然起到了“肉盾”的作用,有它们在,别看向小傲的拳脚攻击密度不小,打的如同拳山脚海,气势上不输项阳几分,可是他的力道明显就比项阳差太多了,他没有那种先天强悍的身体素质,也没有雄厚的内力,只是单纯的外家功夫,这就导致他的攻击的确凶猛,但打在肥猪身上,却基本没起多少作用,尤其是打在肚皮上的那些,压根儿就没起作用,只能看到肥肉在拳脚的冲击下产生一圈圈的波纹却再无其它,而往脸上打的则被他用双臂挡在面前给防住了。 如此一来,向小傲一通打,等于是“无效输出”,还把自己给累了个够呛,而这胖猪的战术也在于此,他就是企图等对手猛打自己一通耗光了体力之后再行反击,当看到向小傲“噼里啪啦”这一顿捶完后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知道机会来了,摆动着肥硕的躯体就如同一座肉山一样反压了上去。 向小傲一看情况不妙,并不恋战,赶紧快速移动躲开对方的追击,幸好这里的擂台足够宽敞,给他提供了够多的移动空间。 但只是跑肯定不行,得想办法击败对手;向小傲也是急中生智,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胖猪企图消耗他的体力来反击,而这里地面宽广,那他就跑起来引着这个胖猪来追,这么肥胖的体形自然是不善于奔跑的,而他又如同遛狗一样,跑的不快也不慢,让对手看着好像能追上却总是也无法真正追上,这么一弄,没跑多久,这胖猪就先顶不住了,他累的鼻洼鬓角热汗直流,气喘吁吁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直接不跑了,身子微微的前弓,双手扶住膝盖大口的喘起粗气,并且舌头都伸出来了。 特别是香港这种亚热带气候下的夏天,四周的高温与天上的骄阳更让肥猪的体能进一步消耗。 而反观向小傲在南亚厮打这么多年,体能基础非常好,另外由于是在南亚活动,所以他对高温的耐受能力相当强,即便在刚才打的有点累,可调整之后我甚至发现他都没怎么出汗,这和已经汗如雨下的肥猪对比异常鲜明;向小傲虽然也没有多少擂台实战的经验,但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对战斗时机的把握很灵敏,因此他在看到对方不行了,知道这个机会必须得抓住,随即便鼓足一口气,立即反攻回去,这次他长了经验,不在攻击腹部这种肥猪防御力很强的部位,而改为下面踢裆上面插眼,偶尔还会击打耳根这个同样薄弱的环节,反正这胖猪不可能把这三个地方都挡得住,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胖猪本来就累得要死,气都喘不匀然后上下忙活了一通,面对向着脸上招呼过来的插眼和是“双峰贯耳”这刚防住,下面的空挡就露出来了,一下没防住,被向小傲一个撩阴手就结结实实的“呼”在了裤裆上,这一下打出的闷响我甚至在 台上都听的清清楚楚,那是一种类似鸡蛋被拍碎了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真给打爆了。 而命根子被打爆了,这胖猪身上再抗打也顶不住,那原本被肥肉挤成一条线的“眯眯眼”,这时候因为下身传来的剧痛而也瞪得溜圆,然后伸手本能的去捂下面,这下便把眼睛给露出来了,而向小傲也是个狠人,他立即出招去攻他双眼,只是这次不是插眼,而是用了“凤眼拳”的招式,将拳头攥紧后定出一个指关节来,以此为突出的前锋,然后一拳猛击胖猪的左眼。 胖猪在裆部的剧痛之下没防住,左眼被击中,当场打的晶体破裂从眼眶中淌了出来,而向小傲又发第二拳,用同样的方法打瞎了他的右眼。 这些这个胖猪算是彻底的废了,胖大的身躯向后一倒,裤裆和双目都有血流出来,因为伤的太重而在倒地后都没了什么动作,只是躺在那里口中还有微微的呻吟声说明这个人没死。 向小傲打翻他的时候,项阳那边也刚好将瘦猴击杀不久,两人先后完成击倒对手的目标后,相视看了一眼,俱是一笑,项阳看了看那地上躺着的胖猪,遂笑着说: “可以啊你,这人算是被你打废了,就是不死也彻底玩儿完,反正就算能活,那也当不了淫贼了。” “阳哥你也不差,我打的是裆部双眼,你打的是咽喉下颚,都是出杀招的地方,彼此彼此。 这种死斗,可不能留手,留了手,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他们而是咱们了。”向小傲说。 “哈哈,你这脾气我喜欢,出手就得够狠,不够狠还打什么人?!你要追我妹妹,我以后可以帮你!”项阳说。 “此话当真?”向小傲说。 “君子一言,岂有玩笑?”项阳说。 “好!”向小傲说着便伸出手来,项阳见状遂与其握手。 “老项,这俩孩子配合的很开心呐,以后就是朋友了。”李嘉豪说。 “那是,第一场生死恶斗能并肩作战,这种情义千金也买不来。”我说。 我俩悠闲的说着是感觉下面的瘦猴和肥猪一个已经死透了,另一个还有一息尚存但也咽气也只是个很短的时间问题,自然不会再构成任何威胁了,但相比我俩的悠闲,颜悦瑶的表情却十分严肃,她没说话,然后在经过几秒钟的观察后,突然说: “大个子,阳儿,还有小向,你们快撤!离开那里!别磨蹭,快点!” 他们仨,只有来之前就选定好要下去比武的冉景成戴了内置耳麦,另外两人都是临时起意上的场,所以没戴,因此这话只有冉景成听的清楚,这导致颜悦瑶说完之后擂台上的他俩都没听见,她见状也急了,顾不得周围人,直接运用内力提高嗓门以如同用扩音器一样将这话又说了一遍,这下他俩听见了,只是还都没从战胜的喜悦中缓过来,而是都往这边看,尤其是项阳,一副“问号脸”的样子,好像再说: “妈,我都打赢了,这么着急回去干嘛?” 颜悦瑶急上加急,遂一拍我,我虽然还没看出什么端倪,但知道她这样做肯定有她这样做的道理,所以也提起嗓门喊了一遍,我俩一前一后的喊话终于引起两人的重视,他俩没再多说别的,跑下擂台,与冉景成一起返回了这边的 台。 而就在三人离开的几秒钟后,这猴子和胖猪躺在那里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瘦猴自不用说,而肥猪也失去了挣扎了半晌后也最终失去了全部生命迹象,显然也是死了。 可他俩的死亡才是危机真正的开始:两人的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看着以胸腹部为中心迅速膨胀,那个瘦猴的尸体还好,本来很瘦这还有膨胀的空间,但那个胖猪就不一样了,他那身体本就胖的和个气球一样,现在再膨胀,那大的就太离谱了,如同一个被人吹到了极限的尿泡。 而在膨胀的同时,它们的头和四肢却在以惊人的速度干瘪下去,直至变为类似姜哲焕那样的干尸状。 我眼见此景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要爆炸!虽然这里作为一个大型球场中间部分相对空旷,威力较小的爆炸不足以威胁这么多武林高手,可如果这是阴谋,那这个爆炸就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至少绝不可小觑,所以我立马对李嘉豪说: “赶紧让所有人都卧倒!” 这时候我不喊疏散人群是因为显然来不及了,李嘉豪那边听了我的话也不用说,只给小掌柜说了声“去!” 小掌柜立即用广播向全场大喊。 而他还没喊完第一遍,两人的尸体也就炸了,可奇怪的是,这爆炸并没有多大的威力,或者说别说威力了,就等于是放了两个大屁,被撑到最大的肚皮位置最先爆开,与之伴随的只有“砰”的一声闷响,然后就没了。 别说是炸死人,连旁边的地砖都没崩碎一块。 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按照我的预测,这俩家伙炸开后最起码得像“印度少林寺”里的“自爆人”一样,并且还得是他们的增强版才正常,多了不说,相当于500公斤以上航弹的威力起码应该是有的,可这个,别说500公斤的航弹,撑死就是个大炮仗的样子。 在那炸开的肚皮之中,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好像已是空空如也,反正五脏六腑是一个都找不到了。 眼见此景,我心说这怎么回事?诧异之际,这后手也就来了,我说这爆炸绝没这么简单的预感也就此印证,因为从他俩炸开的肚子破口里,飞出了无数的小黑虫! 这些小黑虫,乍一看像是苍蝇,可仔细看就发现比比苍蝇要小得多,而且长得也很丑,脑袋前面是个尖儿,好一个钻头,甚至两边各有三条腿,尾巴后面还在长着一个小小的钩儿。 这些小黑虫从他俩肚子里源源不断的飞出,顷刻之间就太空中形成了不是一朵,而是一片黑云一样的集群,接着经过这短暂的集结后便“兵分两路”,朝着东西两侧的观众席杀来。 我们这边如何这暂且不说,且看对面,因为离着对面相对近一些,所以这些小黑虫最先达到那边,而我就看到这些小黑虫在冲到人体上后不是如“蝇蛊”那样破裂后释放腐蚀性液体,也不是啃咬之类的常规攻击,而是直接钻透皮肤,钻到了人体之内! 就算是很多以硬功著称的挑战者,竟也挡不住这种袭击。 原来它们头顶上的那个钻头一样的结构是干这个用的。 这么密集的小黑虫一次扑上去当然不可能只是一两只,而是一大群少说数百只乃至上千只,这些人又没有什么单兵防护装备,基本是一钻一个准,用手拍打更是根本来不及,所以第一波遭到攻击的人几乎全都中招了,然后这些人转既到底,尸体则和下面那两个家伙一样,迅速膨胀并成了一个个大气球的样子,接着也是肚皮破裂,然后从里面又飞出一群同样的小黑虫来。 看来它们是把人体当成自己的“培养缸”了,人体的血肉就是供给它们成长的养料,所以瘦猴和肥猪的尸体才会在胸腹膨胀的同时,其它部位迅速干瘪,而后内脏也都“不翼而飞”。 而这再配合上它们极快的成长速度,立马在分分钟内,依靠这些中招者的尸体,小黑虫的数量就翻了好几倍。 这样的习性,倒是和那“蝇蛊”中的黑蝇有点相似,只是它们对人群的破坏力显然比“蝇蛊”更强。 上述情况都是对面看台上发生的,而我们这边自然也无法幸免,只是因为相对距离远一些而迟了一点,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身边的人,这保护的第一步就是一鼓劲儿从向外形成一个偌大的电磁屏障,这个屏障可以做的很轻薄,不需要有多么强大的防御力,因为它不是用来抵挡攻击的,而只是有一层可以让这些小黑虫无法前进的阻挡就可以。 这层电磁屏障形成后将我左右各50米共100米内的范围全部包裹住,虽然不能罩住全场,但也能抱住至少在场近半数的人。 电磁屏障挡在面前,而小黑虫并不知恐惧,纷纷的往上冲,因为是电磁力构成,所以这本质就是一层“电力组成的墙”,那它们这么往上撞,结果就是如同被灭蚊灯吸引的小飞虫一样,在一阵“噼里啪啦”的肉体通电中化作了一股带着焦糊味的青烟。 只是这些小黑虫太多了,整个将电磁屏障的外围糊满,往外看“呜呜泱泱”全是黑色的,那连成一片的噼啪声更是充斥了整个空间,让普通人交流都有困难。 我用余光看到在我照顾不到的另一侧,两边边缘处已经有不少人在向外逃跑的过程中被小黑虫害死,抱着尽量不要见死不救的原则,我提一口气,将“雷法”电磁力的释放强度成倍提高,最终从里到位无死角的罩住了整个东侧看台,把所有的小黑虫全部阻挡在了外面。 只是要制造一个如此巨大的电磁屏障,要说没有消耗那是胡扯,不过就目前来说我也还能顶得住,但前提是这些小黑虫的数量不能再继续增多了,如果再来一次爆发式的增长,我倒是还可以继续支撑,可就要比现在辛苦的多,特别是每一只小黑虫被电死,都是对电磁屏障的一次消耗,这么多往上冲,产生的消耗是非常大的,而电磁能的来源就是我,我虽然可以调动身边的磁场支援,可与这巨大的消耗相比,起码在短时间内,即便是我自身与周围磁场相加,却也还是有点入不敷出。 想着这些,徐布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都背后一凉的话,他说: “不好了,这些飞虫还想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它们见突破不了这里,就准备向外飞,目前正在将追杀零散人员的部分全部集结起来,一旦集结完成,就会飞出去屠戮平民。” “平民对这些东西哪里有抵抗力,一个就能爆出这么多,那死上成千上万那还了得?!”李嘉豪说。 “那没别的说了,得赶在它们集结完毕之前把它们团灭掉!不能让它们有一只飞出这比武场!”我说。 说着,我就二次加大电磁力的输出,并开始推着电磁力往前走,让它主动去碰撞那些小黑虫。 但这么大面积的电磁屏障,即便很薄,我一个人将它快速平移也不现实,只能慢慢的向外输出功力,让它以类似人慢走的速度前进,而这个过程对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消耗。 “项骜,我来帮你!”颜悦瑶见状立马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内力的加持说,所以她话罢就把双手搭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将自己的内力向我体内输送过来,我有了她帮忙,一下子就感觉好多了,便将外推的速度迅速加快了不少。 “我也来!”李嘉豪说,然后他就站在了我的右边也是双手伸出顶在我的身上向我输出内力。 徐布没有说话,也站了上来,到了我的左边,用同样的方式向我提供援助。 以我们四个人的力量,这电磁屏障在我开足马力的推动下基本进不到了相当于一个人中速跑的前进速度,可这对于要完成团灭小黑虫的目标来说,还是太慢了,更关键的是,此时这些小黑虫已经完成了集结,正准备从电磁屏障的正上方绕出去,飞到体育场外面再散开作妖,一旦让它们飞出去,那在这人口稠密的香港,其产生的破坏绝对不亚于引爆一枚核弹! 危急时刻,原本都在我们这边的武林高手,也就是在东看台上被我的电磁屏障所保护暂时没有受伤的这些参加“武林大会”的挑战者纷纷站了出来,其中一人带头说: “项王在保护我们,我们得去帮他!” 这一声呼喊后就是一呼百应,随即第一波就有足足数千人向着这边跑过来,而跟在后面的第二波、第三波还有更多,到最后整个这一侧看台上的挑战者们就全都过来了,接着这么多武林同道便人搭人形成一个数十层厚,类似扇形的面,然后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内力通过一层接一层以“接力”的方式统统往我的方向输出。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虽然这些武林高手的内力每一个单拿出来都不算多么亮眼,每一层的传递也都会造成一定的消耗,可架不住人多,现在乃是千人、万人形成的合力,那就是量变引发质变了,当这股巨大内力在合流之后源源不断的灌入我体内时,我的感觉就如同身体被有一股湍急的激流,将我的经脉、血管一次次冲刷,刷掉了里面的杂质,让它愈发的纯粹而高效。 与此同时,有了这巨大的后盾作为支持,我向外输出的功力总和也自然得到了无比磅礴的提高,我鼓足了力量,以其为后盾,猛的向外发出全力,这电磁屏障瞬间就不单单是加快移动速度的问题了,而是整体强度也强到了向外溅射的电火花也可以击穿附近空气的程度,至于速度本身,那这会儿说是能上高速也不夸张。 如此速度下,片刻间就到了那正在准备飞走的小黑虫群跟前,然后我双手做了一个环抱的动作,让电磁屏障向前包裹过去,最终在小黑虫越过之前,完成了对它们的无死角包裹,并且一个都没剩下。 完成了这最关键的一步,我又将环抱动作的双臂向内一收,这电磁屏障顿时就犹如一个向内缩小、挤压且因为面积缩小而单位强度不断增高不断增厚的球体,在挤压的过程中将所有触及到的小黑虫全部电死,并在最后从一个空心球体缩小成了一个实心儿的“电磁球”。 到此时,小黑虫已经被全部消灭。 而这“电磁球”则在小黑虫被团灭产生的青烟还未散去之际,迅速向后飞,也就是顺着原路飞了回来。 “都闪开!”我看到这个如同“球形闪电”一样,由万千人内力聚合再由我催出的东西,知道它一旦过来炸开,那破坏力恐怕会让这整个看台上的人至少绝大多数都变成焦尸,所以我想都没想便扯着嗓子对身后所有如此人喊,并主动向前跨出一步,和身后的人脱离肢体接触。 而电球回来的速度刚开始还肉眼可见,随后就变成了光速,“嗖”的一下就回来了,我根本躲不开,这连眨眼的反应都做不出来,巨大无比的电球就打在了我的身上,并将我包在了里面,这些电能纷纷向我的体内钻,我感觉自己要炸开了,并且还闻到了一股糊味儿,余光看到这糊味儿不是来自别的地方,就是从我身上冒出来的。 思绪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因为向我体内涌的这些电能,好像发起了一次集体冲锋,全部强行挤了进来,我则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能量而“大脑短路”,然后最后听到一声如同要撕开空间的电流炸裂声中彻底失去意识。 等我再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我正躺在一张长椅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眼中竟有泪花的颜悦瑶,还有眉头微皱正在忙着给我扎针做针灸的杜若,再然后就是同样双眼泛红但却不知所措的项阳与项颜,还有冉景成、李嘉豪、徐布、小掌柜、小胖子、向小傲,包括“大魔王”关切的眼神,再往后看,看到了围了一大圈的人都在往这里边看,似是在期盼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而在我睁开眼的那一霎那,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 “醒了!醒了!项王醒了!” 这话说完,四面八方便传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颜悦瑶也笑了,她那晶莹的泪珠被这一笑,挤出了眼眸,落在我的脸上,传来了一阵温热。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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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段: (六十一)“武林大会”(十二) “我怎么了?”我问,同时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但因为失去意识而什么也没想起来。 而我这刚问完,发现众人又都笑了起来,其中李嘉豪那个笑绝对不是好笑,我发现大家好像都在笑我的脸,遂伸手一摸,这才发现我现在比黑猩猩还黑,脸上因为电击发糊的原因好似掉进了煤堆里。 颜悦瑶也因为这事笑了起来,她赶紧拿出湿巾,为我把脸上的黑色擦掉,我用了用力,从长椅上坐起来,第二次问: “我刚才发生什么了?” “老项,我们刚才都以为你死了呢。”李嘉豪说。 “这么严重?”我半自言自语的说着,又看向颜悦瑶,伸出手指轻轻掸掉她还残留在眼角的眼泪,并说: “上次我被‘大祭司’反用我的电给击晕了昏迷了一个小多小时的时候,也没见你哭过,这次这么严重?” “你这次可比上次凶险太多了!你知道你这次不仅没了呼吸和心跳,连杜大夫都感觉不到你的生命迹象了,你刚才的性质就是一具尸体你知道吗?!”颜悦瑶说着向前一扑,扑进了我的怀里与我紧紧相拥。 外面这么多人看到,又是一阵强烈的欢呼声,不过这欢呼与之前的庆祝不同,这次如同见证了一场成功的告白一样,在欢呼声中还夹杂着不少音调欢快的口哨。 我知道这种心情,便摸了摸她的秀发,说: “我命硬,别担心,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 “我也是这么觉着,你怎么可能舍得撇下我自己先走?”颜悦瑶说。 “嗯,我有你,有儿子,有闺女,有这么多让我眷恋的人,当然不能就这么离开。”我说。 这话说完,项阳与项颜也都过来了,他俩左右一边一个,拉住我的胳膊,项阳先说: “爸,刚才我这还以为我要摊上‘早年丧父’了呢,然后秘书长再跑出来让我继承家业啥的,我一想这可不行,压力山大啊!哎呦,不过还好还好,您这是醒过来了,我也不用丧父,也不用压力大了。” 我一听这混小子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便假意一瞪眼,说: “你个臭小子说两句好听的是不是就能死?!” “哎哎哎,爸,您有话好好说,我就开个玩笑,这玩笑也不就我这当儿子的能开嘛?”项阳没皮没脸的笑嘻嘻的说。 另一边,项颜毕竟是女孩子,刚才擦干的眼泪这会儿又出来了,她哭着说: “爸,您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能活了。”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在这里我是第一次有了切身体会,而我更知道她这话是发自肺腑,不能像对项阳那样跟他胡打乱闹,所以就摸了摸项颜的头,说: “好闺女,把心当肚子里,你爸我没事;在你跟你哥哥还没出生那会儿,我跟你妈还有这些叔叔大伯们,出生入死的多了,九死一生那都是家常便饭,那时候没事,现在也奈何不了我,放心,我连孙子、外孙都没看到,谁想带我饿‘走’,我就捶死谁。” 我这话把项颜逗笑了,她说: “爸,我从小就知道您跨过‘鬼门关’拳打阴将把妈救回来的事情,您去救人都行,更何况是自己了,我感觉那边肯定不敢收您,您要真过去了,还得八抬大轿把您再给送回来。” 我也笑着说: “那说不定这次就是呢。” 说完这话,我又安慰了项颜几句,遂转头去问身边众人: “不过这次我是怎么醒的?就这么没来由的醒了吗?” “老项,这个还是我来说吧,为了让你醒,杜神医用了所有能用的方法,还搭上了一套祖传的针灸银针,也是这套银针毁掉之后,你就醒了。”李嘉豪说。 “啊?为什么会搭上一套银针?还是祖传的?”我说。 李嘉豪闻言先是从地上捡起一个小小的亮片,拿在手里然后对我说: “老项,你猜这是什么?算了,我估计你也猜不到,这是杜姑娘扎到你身上那套祖传银针被融化后形成的小‘银饼’。 而且你皮太硬,那是穿甲弹都打不穿的身躯,这银针在你无意识不刻意放松肌肉时根本扎不进去,得是我们几个费了老鼻子劲在体外给你运功,让你被动的运转气血,使用特定的位置柔软下来这才扎进去的。 而到你临醒来之前,体温又骤然升高,整个人由内而外变成赤红色,就像体内有个太阳要升起一样,我们都害怕你要自燃,没想到这竟是醒来的前兆。 这些银针,当时正留在你的身上,在你发红后没多会儿就全被融化了。 还有,你刚才不是躺在这里的,你原来躺的地方已经被你的体温给烧毁了。”李嘉豪说着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另一个位置,我往那里一看,只看到一个人形的黑色印记印在那里,不过严格来说那已经不是一个印记了,而是一个人形的黑坑,坑的深度有半米左右,其周围的一切,统统都被融了。 我看到这里便收回目光,十分歉意的看向杜若,说: “杜大夫,实在是抱歉,你这银针......还能再做一套吗?怎么能尽量弥补你的损失?” 没想到杜若并不在意,她笑了笑说: “人与物一样,都有自己的命数、使命,它能结束在救项哥哥上,既是它的命数,也是它的光荣,我再做一套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感觉太抱歉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就只能回了一句: “可这毕竟是你的祖传之物......那再做上个一百套,我找最好的师傅给你做,留作备用!” “你还真别说,用你这体温烤出来的山参是真好吃,山参本就是阳强之物,你又是至阳之人,用你体温的烤熟的山参,能比平常的一筐都滋补。”小胖子挤出人群,手里拿着一根山参,一边吃一边对我说。 “烤山参?真好吃?这又都什么意思?”我说。 “别提了,老项你是不知道,这小胖在你昏死过去体温升高融化周围东西的时候,愣是掏出来一根山参放在你身边用你的体温去烤,还烤了好几根,项阳还因为这个差点揍他。 不过在你没醒之前,还给你吃了一根,说对你苏醒有好处。”李嘉豪说。 这会儿杜若还在给我把脉,听完李嘉豪的这句话,她忽的说: “我明白了,项哥哥能醒的这么快,跟小胖喂下去的那根烤山参有直接关系,刚才体温上升时实际上是项哥哥身体在争破束缚而发力产生的热能,只是束缚很难挣脱,凭借自身力量总是差了点,而那根烤山参就把差的这一点给补上了,让项哥哥成功突破,然后苏醒。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那根烤山参,项哥哥也许不会死,但会因为始终破不了最后那道坎儿,而长时间处于一种假死状态,类似植物人一样。 这真是巧合,太巧了!”杜若说到这里,也显得有些激动,感觉这简直巧出了“天际”,而我也感觉若真是如此的话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而杜若说完这些,顿了一下,就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接着对我说: “项哥哥,你可以验证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怎么验证?”我说。 “我虽然不了解你的练功进度,但我猜测你挣脱的这个束缚,是你这段时间限制你进步的阻碍,也是说这次应该又突破了瓶颈;那如果没错的话,你现在肯定有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功力 了,你运功一试便知。”杜若说。 “好,那我试试。”我说。 说罢,我盘起腿,认真的运行了一下内力,开始岂是并没有感觉太大的不同,但当我有意识的调动“雷法”与“阳火”的时候,遂发现了与之前真的是大不一样。 这不一样是在我的右臂上出现了“雷法”之电,而左臂上则独立出现了“阳火”,这小小的改变,在以前,却是不可能的。 因为以前除非我浑身燃起“阳火”,否则我的左臂是无法独立起火的,而右臂也更无法放出“雷法”,我在练功时就发现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两边两种能量并不互通,在使用时只能“各自为战”,我曾无数次试图打通这道“关隘”,却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换句话说,抛开全身发功,局部发功时左臂只能放电,右臂只能放火,谁也无法支援谁,只能利用发出的所在位置,也就是两条手臂各自的能量,无法获得身体所有功力的支持。 所以我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成功了,那我一定就要让这两种能量在单独使用时都可以得到对方的支持并集聚全身之力,威力必将大增,而这样的目标是我以前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现在就这么实现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激动,霍然起身之际,双手对准天空,然后集中全力向外打出一个由“雷法”与“阳火”混合而成的球体,这个球体的内部是金色的火焰构成,而在它的内部,能看到上面有粗壮的电流在其身上由内而外的川流不息的流转着。 这个球体飞到空中一个极高极远的高度后,自行炸开,并迸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耀眼的什么程度?几乎可以与正午的太阳相媲美的程度! 在它释放光芒的这一分多钟时间里,抬头去看,天空中有一大一小两个太阳,大的是真正的太阳,而小的那个就是我刚才打出去的“球”。 如果说这是攻,那我还想试试守,这次我二次发力,想看看能不能调动出上次和阿克谢对战时出现的三层护盾,那样的护盾在之前只能是我于危难之中被动触发,无法受我的主观意识调动,就与以前的“无我”状态一样。 而随后的尝试,我不仅成功了,还有新的惊喜,就是在我身前出现的这面护盾,已经不是三层了,而是一层,但明显将内力、电磁力、“阳火”这三种力量深度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厚度更大,颜色瑰丽的新型护盾,这种进步与刚才“电与火”可以互相支援一样,都是我体内多种不同能量终于摆脱各自为战局面,彻底融会相通的一个最好体现。 如果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状态,那我就是将这几种主要能量完美融合了,未来再使用时,这威力也好效率也罢,都将跨上一个新台阶。 而后我又回到攻的测试上,这次与刚才只用“雷法”与“阳火”不同,又加进去了一股最纯粹的内力,三能相合,直接在我起手发出时从双掌掌心相叠的位置射出一道如彩虹一样色彩斑斓的光柱,在击中天边极远处的一朵白云后,竟将那朵白云给瞬间蒸发了! 看着我的试验成功,颜悦瑶站在身后比我还高兴,她说: “这应该是‘有相无形’!项骜,你练成‘有相无形’了!” 这“有相无形”,它乃是“金顶纯阳功”中阶之中一个小级别的名称,就如同我刚刚突破到“中阶”没多久,进步到其中第五级,落齿重生时的境界叫“火催金行”一样;而每个名字自然各有它的含义,这个“有相无形”的含义,结合我现在的情况就好理解多了,这是说我在这个境界下,可以将任何在我体内的不同种类能量无缝衔接、融合后使用,任何能量只要进了我的体内,虽然各有各的样子,却没有自己的形态,因为不管什么形态,都将在我体内的运作下,被纳入一个统一的体系,共同发挥作用。 而这个境界如果只是单独出现的话,的确也是一种非常重大的进步,可还不至于让我与颜悦瑶这么兴奋,而真正让它如此引人重视的是它与另一种我已经掌握的本事的结合。 这便是我在“昆仑圣境”突破能够吸收外界几乎任何能量供给自身使用的本事。 二者天然互补的特性放在一起,可谓是威力无穷! 因为在结合后所得能力的加持下,只要有需要,那天上地下,不管是看见还是看不见的能量,都将成为我功力的来源,并被我吸入体内后经过“加工”,源源不断的向外输出。 举个例子,假设说以我当前突破“有相无形”的状态再来一次刚才对付小黑虫的情景,我甚至可以做到在没有这么多人的帮助下独立完成。 这并不是我自身的绝对功力增长了多少,而是因为我可以把外界的能量按照统一标准进行转换,比如说,之前讲过我当时虽然可以利用周围天然磁场的电磁能来为“雷法”提供能量,可这些电磁能加上我自身的产出也敌不过这么巨大的消耗,所以会入不敷出,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关键是我只能用电磁能来为“雷法”供给,不管是外界的还是我自己的,因此外界还有我身上别的能量就无法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好比我有一个弹药库,里面有导弹,有炮弹,也有炸弹,但是现在只能用炸弹,那导弹、炮弹再多也不管用,因为并不通用。 而现在好了,我的身体在“金顶纯阳功”之“有相无形”之下,能够将一切能量融合在一起,用一句军事术语来说,那就是实现了“通用化”,并且还是近乎于“绝对的通用化”,这就让我放“雷法”的时候阳气也能提供能量,我喷出“阳火”的时候吸进体内的电磁能亦是如此,内力就更不用说,总之就是任何能量在我体内经过这层境界的转化,都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万金油’”。 因此,假设再面对那些小黑虫,我便可以利用自己对周围所有能量形式的吸收与整合,然后统一转化为电磁能去对付它们,这样一来,我便能以一人之力完成这件事。 换句话说,此时我发功,我想单独使用“雷法”,那全身的、外界被我吸过来的能量都能转化成“雷法”,这个强度比以前只能一条胳膊,用有限的电磁力去打的“雷法”可强了不止几个数量级,完全是“鸟枪换大炮”。 而用“阳火”、“内力”也是同理。 (未完待续) |
下段: 那要把它们都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什么都有的能量形式,自然就更厉害了。 并且根据刚才的试验,我在把能量在体内体外完成融合的同时还能再把它们分开,不改变它们的本质,仍然能够单纯的释放“雷法”、“阳火”还有内力,如果说这“三能融合”是大大强化我的攻击力,那这种分离模式则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灵活性,我可以根据目标性质选择用什么去打,碰上最难对付的时再用“三能融合”。 另外,释放这些的时候也再也没有身体部位的限制了,我哪条胳膊哪条腿,想打什么就打什么,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用双眼去远程攻击目标,这可比那什么“眼神杀”强大不知道多少。 总而言之,“有相无形”突破后对于而言带来的效果,那就是四个字:实力大增。 这种增长幅度,可以说是我目前历次实力跃进之中仅次于从“小成”跨越到“中阶”的第二大。 除此之外,“有相无形”还有一个意义很让人振奋,那就是它乃是整个“中阶”的最后一级,既第十六级,达到了这一级,就意味着我如果再能上一个台阶的话,我就初步步入“大成”的门槛了,只是这“中阶”都有十六级之多,不知道到了“大成”得有多少小级。 思绪到这里,我又快速的回忆了一下这这事的全过程,发现如果说小胖子的那根烤山参是我能挣破束缚,打通瓶颈的最后一把关键助力的话,那真正使我完成突破的根本力量则有二,这第一是在场这么多武林高手向我共同输出内力,如前所说,当时那种像激流一样在我体内冲刷,并将一些杂质都冲走的过程,便是将瓶颈和阻碍冲走的过程。 没了这些“拦路虎”,打下了第一个基础。 而第二则是那个巨大无比的“球形闪电”,那作为一个包括我自己的在内如此海量内力汇聚而成的能量,超高的强度与总量击中后我险些把我打死,但最终我还是成功的活过来了并将这么大的能量完全吸收,仅此一点带来的硬性提高已经自不用说,然后它如同一针强心剂,对我的身体带来了强烈的刺激,而这种刺激之下功力顺势成长又因为第一条而没有了阻碍,便让突破变的顺理成章了。 想罢,我先谢过了杜若与小胖子,接着转身过去一抱拳,郑重其事的对身后还在站着的武林同道们说: “各位同仁,我项骜今日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能功力大增,多亏诸君在生死关头伸出的援助之手,项骜在此谢过了!” 话罢,我一抱拳,向众人行礼。 而这话音尚未落下,已经又有人带头说: “项王哪里话,没有您的舍生忘死,我等早已沦为那怪虫的食料,帮您就是帮我们自己,今日您能功力大增,是您应得的。 各位同道,我说的对不对?!” 然后众人齐声高呼: “对!对!对!!” 这三个“对”字喊完,这么多人接着又是一阵异口同声的高呼: “谢项王救命之恩!” 我听罢也是感动,二次抱拳,说: “我与诸君,既都是武林中人,这便是应该做的,我相信如有一日我项某人有难了,诸位一定也不会见死不救。” “项王若有难处,尽管说一声,我们虽然没有像您这样天大的本事,但略尽绵薄之力还是可以的!” “项王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怎么报答都不过分!” “项大侠义薄云天,今天受了进的恩情,他日一定涌泉相报!” —— 这样的话,一时间不绝于耳,我感动之余,心说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好歹的,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基数太大总有那么几个败类出来当害群之马,比如瘦猴、肥猪之流;也罢,要是没有这种人的存在,还就凸显不出好人的好来,而以后再碰上这种败类,直接收拾了就是对他们对好的“相处之道”。 另一边,李嘉豪也一抱拳,并说: “诸位,对面的挑战者们已经死走逃亡的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再来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我现在问你们,在你们当中,还有想要继续挑战的吗?” 我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而这些武林高手们也有点懵,不过很快就给了回答,那自然是不挑战了,因为在场都是在道义上认可我们,并愿意与我们站在一起的,再加上方才的事,自然不会再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能得到一个领域大多数人的承认,这就是最大的成功,我虽不是一个职业武林中人,但能做到这一步,也问心无愧了。 至于没人挑战的事,我寻思着也挺好,李嘉豪借这个机会让“武林大会”收官,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这个“武林盟主”了,这是我的想法,可不成想李嘉豪随后才语出惊人,他说: “那既然没人挑战了,我就以‘武巅阁’弟子的名义,提一个建议:我建议推选项骜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各位意下如何?” 这众人一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又是一片的赞成声,而这些人可都不是泛泛之辈,碌碌之徒,好几万人中除了大多数是如向小傲这样来长见识的年轻人,以及希望来打出个名堂,有十几年、几十年江湖经验,正是当打之年的中年高手之外,还有几百位老前辈,他们别看人少,在这些人的发言权却是最大的,因为他们是国内武林乃至华人武林的主要头面人物,去掉对面跑掉或死掉的那些,目前能站在这群人第一排最靠前的这些,几乎全都是华人武林主要门派的核心代表。 比如不是门派掌门就是未来要接替掌门之位的顶门大弟子,所以说眼下他们都能集体表示同意的事情,那基本就能在整个华人武林中坐实了,李嘉豪这个提议提的若是作为当事人的我本人不站出来反对,我还就真能成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 可这事我怎么可能不反对?我要答应了那算什么?跑来帮忙却抢了人家的位子,就算是事出有因、众人推举的,但这样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自己若是做了也绝对会良心难安,甚至被一些有心人在背后扣上一堆诸如“心怀叵测”、“居心不轨”之类的恶名。 更何况,我打根儿上说就没有过多掺和武林之事的想法,因此这盟主就更不能当了。 因此我一看这些掌门、大弟子们情绪都这么高涨,赶紧出言制止,说: “各位!各位!先听我一言!” 说完这话,众人熄声,都看向我,而我则顿了一下接着说: “多谢李大侠还有诸君的抬爱,但这个‘武林盟主’我实在是德微力薄坐不得,而且这次来本身就是给李大侠帮忙的,项某人虽不才,但也粗通礼仪,这鸠占鹊巢的事情我项骜岂能去做? 李大侠与诸君的好意我项某人心领了,但当‘武林盟主’之事,这万万使不得!” 话罢,下面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论,李嘉豪也跟我掰扯了半天,反正我是说什么也不同意当这个“武林盟主”,说到最后我也被他逼“急了”,就压低声音对他自己说: “让你当‘武林盟主’是你师父,武圣前辈的遗嘱,这遗嘱为什么就立给你不给二小姐呢?明摆着是感觉你更适合做这个位子,你现在要让给我这算怎么回事?所以你就别瞎胡闹了,60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在正经事上有点正行?” “嘿,老项,我师父都没这么数落过我,叫你把我给说了一顿,但你这次是办了件大好事,如果不是你的话,这华人武林这次恐怕要来一次灭顶之灾,甚至整个香港都会大难临头,所以这个位置你来做有什么不可?”李嘉豪说。 “照你这么说这成了对我的感谢方式了?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我要了这岂不让外人说我是为了窃取‘武林盟主’宝座才救人的吗? 我说老李,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至少不能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啊!”我说。 李嘉豪听我说完这话咂了咂嘴,又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然后说: “老项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在场的这些头头脑脑是不会说什么,但等事情传出去肯定得有一些不明真相或者是有意抹黑你的人编造一些风言风语恶言中伤于你,但你要说你什么都不要,这个也不行,我得考虑考虑。” “什么不行,我这突破‘有相无形’,然后又功力大增不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吗?”我说。 “不行不行,那是你老项自己的造化,不是武林的感谢,不能混为一谈。”李嘉豪撇着嘴说着,还把那根烟用嘴唇夹在嘴角,用一种看起来没正行却语气十分认真的样子对我说。 我一看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别的,就等着他的答案。 不消多时,李嘉豪将这一根烟抽净的功夫,一发功将手中的烟头炸成了絮状后,就提出了一个方案,他对我说: “老项,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还是做‘武林盟主’,我做‘名誉盟主’,我这样也不算违背了我师父的遗嘱,也能有个事咱俩一起商量。”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一个还让我当盟主的点子?不行!你只要让我当这个盟主,那不论增加多少附加条件,我都不愿意。”我说。 “你这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啊。”李嘉豪说。 “没有,在这事上你别想说动我。”我说 “好吧——那这样,反过来总可以了吧?我当盟主,你当名誉盟主,如果你再不答应,我——”李嘉豪说到这里时把声音压得极低,并凑到我耳边来说: “我就把你在老家那个女朋友的事情告诉颜美人!” “老李,悦瑶要是想这知道这点事还用别人告诉吗?而且她本身就知道啊,这能对我构成什么影响? 我看你真是没话找话说了,看来我今天不把你的要求答应了,你是不准备放我走了。”我说。 “对,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这次我也得强硬点,你必须答应!”李嘉豪说。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了,那就‘荣誉盟主’吧;我作‘名誉盟主’,你作武林盟主。”我说。 “好!一言为定!”李嘉豪说。 “一言为定!”我说。 李嘉豪见我同意了,这就转身向众人公布了一下,而众人对这个结果也相当满意,又说了些我是德才兼备,李嘉豪是名门高徒,有我俩领导,武林一定能够蒸蒸日上,世风日隆的话,而我俩也是频频回礼,到此,这个事才算是彻底落定了。 我随后想想,这样也的确是个比较妥当的办法了,比如众人答应的这么痛快就是因为本来这是李嘉豪发起的挑战比武,打着打着打赢了却在最后换了人实在是不像话,完全不合武林规矩,传出去会让外人耻笑武林中人没有正事。 而如此操作,便既又能表达感谢我的心意,又能不坏规矩,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自然是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之后,在当天下午,李嘉豪就举办了盛大的仪式,宣布“武林大会”胜利闭幕,然后在仪式上宣布了两个重要事项,既他成了新任“武林盟主”,而我任“名誉盟主”。 其实这个“名誉盟主”的位子一直都有,只是一直没人作,这回机缘巧合之下叫我把这个缺儿给顶上了。 宣布就职时,还有一系列纷繁复杂的礼仪,这里就不用细说了,因为我心里还装着别的事,那就是把指使猴猪二人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这家伙太阴险太恶毒了! 这边我立即动用香港及其附近的所有力量,利用手头的线索开始调查这个人是谁。 同时,徐布派出去的人也早就把栾世雄给抓来了,他如我吩咐的那样,被像一棵盆栽那样给埋在了会场的正门口的一块地里,并且还是被扒光了栽进去的,而这块地本来是水泥地,硬是被徐布找人给挖穿了上面的水泥板,露出了下面的泥土地面,再挖坑将他埋“栽”进去的。 而在整个仪式结束时,他已经在那里被倒埋了超过了4个小时。 一直等众人出来,其父这才迎上前来给我认错,毫不意外,这老银行家上来就给我跪下了,我撇了他一眼,说: “如果想解决这事,那晚上来找我,记着提前给我的秘书长打电话,现在,先把人带回去吧。” 我这一句话他如获大赦,赶紧把栾世雄给解下来带走,我没过多的难为他是因为经过之前那一系列事情知道他也被人当枪使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大胆包天和蠢到这个程度。 至于我为什么要让他俩晚上来找我谈,是因为他是查清楚整件事来龙去脉的最重要突破口之一,要不是为了这个,就这俩货,尤其是那个只会吃喝嫖赌的栾世雄,我看他一眼都算抬举他了,根本不可能和他面谈,不然他连和秘书长谈的资格都没有。 话再说回来,在回去的路上,我让李嘉豪先走一步,我则与颜悦瑶等人先去了一趟集团在香港的办事处,我要亲自强调一遍务必找到此事的幕后黑手,并以这里为临时指挥中心,全权负责此事的调查与调度,如果人手与力量不够,那就指直接从集团情报部与内务部里调,哪怕是动用“信息支援军”的技术支持也在所不惜,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然后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不管他是谁! 部署完毕这一切后,颜悦瑶在车上对我说: “项骜,李爷毕竟是个老江湖,他办事真是高明。” “嗯?怎么讲?我最近感觉他说话一阵一阵的,一会儿高深的要命,一会儿又是孩子脾气。”我说 颜悦瑶闻言却摇了摇头,说: “你错了,他一直是高深莫测,就拿这次来说吧,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推举你做‘武林盟主’吗?”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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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幕后指使”(上) “除了想感谢我之外还有什么?”我说。 “还有的这个才是重点,是他担心自己即便成功完成‘武林大会’而就任盟主之职的话,也不好应付后面的其他不服者,你也知道,这‘武林盟主’不是一锤子买卖,既要在挑战赛上守得住,还得保证在继任后不被后面零星过来想要‘讨教’的高手击败。 而李爷知道把盟主位置让给你你肯定不会要,那这话说了也没什么损失,最后一番拉扯后让你当了‘名誉盟主’,等于是给你在武林之中‘入了职’了,因为你俩都是盟主,因此从今往后,再有人想挑战李爷的,那在考虑能不能对付李爷之前,还得考虑能不能对付的了你项骜,因为这次咱们帮李爷应对武林挑战,已经做了一个最好的范例。 所以有了你,这威慑力可就不同以往了,能让很多有心找事的人,望而却步。 其他的不说,就以你现在的威名,特别是这次‘武林大会’上的表现,未来的江湖,项骜的名字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想找死的,怕是都不会来找晦气,除非是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隐士大能,可这样的人,也没兴趣来争‘武林盟主’的头衔。 综上所述,从一个更现实的角度来说,李爷现在没有当年武圣的实力,他面对后面的挑战,其实还是有点力不从心的,所以得找个够分量的人帮忙压阵,那找来的就是你了。 另外,李爷说过他要用心钻研武圣留下的秘籍,如果他想尽快提高的话,就需要闭关修炼,那么闭关之后有不服者来找茬怎么办?按照武林规矩,这时候是要让大弟子顶上去的,他没有正式的弟子,阳儿、小兄弟都不算,关系最近的是‘小掌柜’,那‘小掌柜’能顶得住吗? 不过有了你的参与,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你俩都是盟主,名义上平级,在允许之下各自在武林之中的事情可以互相代办,那么这时候‘武林盟主’不在,还有‘名誉盟主’在,然后‘小掌柜’一句话就能把来者打发到你这儿来,你说那人还敢吗?”颜悦瑶说。 “妈,您说闭关之后有人来挑战就得让自己的弟子上,这个规矩不太合理吧?那知道打不过谁但打得过他的徒弟,然后趁着他闭关的时候去找事不就行了?这手段怎么听着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项阳说。 “所以每个高手闭关的时候都会有两种方法来预防这种事,第一种是对自己闭关的消息严格保密,绝不能外传,甚至连本门弟子都不能知道,让外人不知道也就没法趁人之危;第二是把门派暂时交付给自己最信任的朋友照看,但这个朋友必须有实力,能做到即便不能代替出战,也不会让自己人吃了亏,最好是震慑力够强,让有意者直接不敢来。 你大师父找你爸当这个‘名誉盟主’,虽然没有明说,但用的其实就是第二种。”颜悦瑶说。 “懂了,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儿,这武林上的事,还挺麻烦的。”项阳说。 “你以后慢慢学吧,武林是个在实力的基础上讲规矩的地方,没实力讲规矩没人听,有实力了这规矩才是规矩,因为规矩本身,就是强者之间制定的游戏规则,弱者没有发言权。”颜悦瑶说。 项阳闻言,深以为意,并说: “您说的太有道理了!我记住了。” 而我则对颜悦瑶说: “你这么一说,就把老李说的有点太功利了啊。” “没有,恰恰相反的是,能这么做才说明李爷重视与咱们,特别是与你的交情,他认识的人多了,那这事他怎么不找别人来做?而在我看来,找你来干就两点原因: 一还是你有这个实力,现在天下英雄,人类之中,我能想到还比你强的,玄圣算一个,二小姐本来也是,但她目前为了拯救男友已经退掉了大部分修为,以后还会不会再当神仙那还不一定,其余人,有名有姓能比你强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即便算上其它高级物种,那也就还能再加上个‘大祭司’和阿克谢,而且当初在‘辉煌塔’那里你和‘大祭司’已经能有一通好打了,以当时的战况看,你们已经接近五五开,它想赢你已是极难,如果到了现在,那就是六四开甚至更高,到时候被摁在地上打的就是它了。 至于阿克谢,你现在比他肯定还有差距,但和上次相比,这个差距已经大大缩小,他对你也不可能再保持上次那样的绝对优势。 如此来算,从实力的角度讲,你当‘武林盟主’的确是名副其实,一点都没问题。 而这二就是李爷与你感情好,你们是最初从缅甸认识的,一起出生入死,关系近不说也互相欣赏,还都是‘九星下凡’之一、‘华盟’成员之一,于私是过命的交情,于公是背靠背的盟友,那么拉这么一个对自己来说,有实力,又可靠,各方面还都能保持一致的好兄弟给自己压场子,这何乐而不为呢?”颜悦瑶说。 “嗯——听你这么说确实能解释得通,那不管老李是怎么打算的,我跟他的交情办这个忙无可厚非,而且武林要是乱了套那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见,我都没有理由坐视不管。”我说。 “对,而且要知道这个‘荣誉盟主’可是个大蛋糕,他将这个作为对你的感谢,从分量上来说也完全没问题。 因为别看这只是个虚职,但自你当上这个‘名誉盟主’的这一刻起,‘山海集团’的影响范围,就正式步入武林这个圈子了,以前你是项大侠,只是顶了这么个名头而已,属于非正式的,而现在则有了正经的头衔,还是个居高临下的头衔,即便是名誉的,但未来想要干预武林中的各种事务,也能名正言顺,出师有名,甚至可以发号施令都在原则上没有问题。 再加上我刚才说过的,像这次你成功拯救了这么多华人武林里的头面人物,他们会去必定会广泛宣传,你的个人影响力,乃至‘山海集团’的名声,都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峰。 而未来和‘暗黑殿’的厮杀中,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可用资源。 二小姐打主战的那次‘天地大劫’中,武林人士就起到了很大作用,只可惜此役太过惨烈,很多顶级高手殒命当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李爷这个‘武林大会’会更难办,届时来挑战他的人会比现在质量高的多。”颜悦瑶说。 “这事也没法说,毕竟如果不是‘天地大劫’,那武圣也根本死不了,后面就没有‘武林大会’这些事了。”我说。 “也是,但不管怎么说,李爷这次的馈赠虽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但也是诚意满满,至少让我们可以深入涉足的领域,‘又下一城’。 算起来我们现在在国际范围上,于军事、政治、经济这三大支柱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在其它方面则深入到了玄门、帮派、阴间,这次又有了武林,我建议以你这次当了‘荣誉盟主’为契机,像成立‘鸿蒙术院’那样,成立一个专门研究功夫的机构,为我们培养这样的人才,时机成熟后甚至可以在武林上自立门派。 而在作战上,还可以和‘暗黑殿’利用少林寺功法培养的‘武林高手’针锋相对。”颜悦瑶说。 “成立专门研究武学并培养专业人才的机构——这个想法好,回去可以提上日事议程。”我说,而秘书长迅速将我俩说的话记在了“待办事宜”上。 我俩说着,专车就返回了李嘉豪的住处,到了地方我说: “老李,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李嘉豪也在全力调查这次在“武林大会”上搞事情的元凶,毕竟这虽然是在针对我,可首先砸的是他的场子,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给我帮忙,他在这事上都不会坐视不管;不过我与他有分工,我俩查的方向不一样,所以要时常各自通气。 对于我的问题,李嘉豪从耳朵上摸下来一根烟扔到嘴里点燃,抽了一口后,说: “唉,还是没头绪,这个家伙藏得很深,最主要的是他们毁尸灭迹了,那个猴猪两人如果尸体还在,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但现在是不行了,尸体在被撑破后已经完全毁了,检查来检查去,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检查出来。 还有现场在光天化日之下死了这么多人,我怎么样也得给死掉这些人的来处有个说法,港警那边也同样得给个书面报告。” 李嘉豪说完后那个叹气的表情,着实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完全没有刚刚上任的欣喜感,而我也因为有人搞破坏而心里堵了块石头,便说: “死在这事上的人,我感觉把真相告诉他们就行,不用解释太多,想要报仇就跟咱们一起找罪魁祸首。 至于港警那里,视频也来一份,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估计就行了。”我说。 “老项,还是你有主心骨,视频的事情我考虑再三到底要不要发,但始终下不了决心,现在你说要发,那就发。”李嘉豪说。 我知道他下不了决心是因为他在武林中的涉及深度、广度在这几十年的经营中比我可高得太多,所以得更注意影响,我就没这么多在乎,因此考虑问题也比较洒脱,而我现在这么说能给他决心一是也的确没什么好办法,二是我已经是“名誉盟主”了,这视频发出去所产生的后果,可以由我俩共同分担,尤其是发视频本身还是我建议的情况下。 那么长话短说,视频发出去后,各方的反应各式各样,死人那边,有的让我们负责,有的说要来报仇,对于后者,那自然是想来就来,给这个对手多制造点麻烦我们是不介意的,而对于前者,李嘉豪直接找来了一帮人证以及视频的另一个视角,证明要不是我在场的话那死的得更多,以此将这种人的嘴给彻底堵上。 还有一些死者家属跑过来要钱的,就差打上“还我血汗钱”之类的横幅了,对于这类人,李嘉豪还真有准备,我以为他会拿出事先签好的“生死状”,不过并不是,因为“生死状”的作用范围很有限,它仅限于参加“武林大会”者在擂台之上打生打死后果自负,擂台之外的事情就管不着了,而因为此事而死的死者都不是因为擂台比武死的,所以“生死状”的效用就很小了。 那么他的准备,就是拿出一份协议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在‘武林大会’期间,凡参与者,因比武产生人命伤亡,各负其责。” 并在这个“因比武”后面的备注“包括大不限于“XXX”等诸多情况,其中还包含了很多极端情形,比如恐怖袭击就在内,而这次发生的这事,严格来说便属于“生物恐怖袭击”。 所以,根据协议,对于死了的人,说得好听点是“各负其责”,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死了活该”。 尤其是这批死了的人里,还多以过来砸场子的为主,那李嘉豪就更不想管了。 另外,按照法律条文,这样的协议本来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可它却有另一种效力,那就是它的生效意味着谁参与其中但又不想遵守它,就得面临成为“武林公敌”的风险,并且不管这个人本身是不是武林中人,而象征着这种效力的,是武林中最具影响力的各大门派的掌门们的联合签字盖章,权威性毋庸置疑。 换句话说,参与了还不服管,就会被视为挑战整个武林的权威,然后那就是上面所说的“武林公敌”了。 而这些死者的家属、朋友,有的是武林中人有的不是,但这不碍事,都在该协议的所辖范围之内,为的就是防止非武林中人前来闹事。 那这些人肯定是不想招惹这些习武出身的大门大派,最后就只能知难而退。 说起来,这协议其实挺残酷的,毕竟有一些死者并不是来砸场子的,结果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事上,属于受害者,所以本着人道主义,我跟李嘉豪商量了一下,决定成了一个短期基金会,作用就是向这些受害者家属,发放一笔补偿费,而补偿费的标准,则按照香港《劳工法》(相当于内地的《劳动法》)对于工亡的最高标准来支付。 当然,这个受害者的身份都是经过严格核实的,必须是只是单纯来参加“武林大会”而没有其它坏心思的才行,但凡有,那一毛钱也不会给。 这件事,得到了绝大多数受害者家属、朋友的感谢,但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不领情,因为他们嫌给的太少,那这个我就不管了,这事全权交给小掌柜去负责,应对嫌钱少的自然也是他,而实在碰上死前有一定武林地位还不依不饶,导致他解决不了的,那李嘉豪就会亲自上场,而他把那张纨绔的脸一拉,这些人全都赶紧拿钱走,因为他们知道,要把这位新任盟主给惹急了,那这些钱也拿不到。 我很少见到李嘉豪拉着脸,即便是在他要杀人的时候往往也是笑嘻嘻的,但这次他那张脸拉下来,真是八个人都抬不起来,不同于我一瞪眼时的杀气深重,他那是一种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的表情,很多时候都不用说话,就能把这些嫌钱少的人给看的受不了了。 以上这些,还只是针对国内乃至华人武林的处理办法,可在这之外,还有非华人的武林人士及“神秘组织”成员,他们前者有的涉及到外交问题,这个那交给集团外交部去处理,我根本不去管,后者因为行事隐秘,没有大张旗鼓但也发来了表示将我们列入敌对名单的意思,这个我毫不客气的进行了回击,心说我是为了帮李嘉豪才得罪的你们,况且你们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怎么样尽管放马过来,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该笼络的友好势力我不遗余力,但对根儿上就不和我们是一路的势力,井水不犯河水是在没有利益冲突下要保持的平衡,但这个平衡若被打破,那我是绝对不会吝惜对它们的敲打的。 而港警那边,视频起到的作用更加巨大,港警已经联系了国际刑警组织亚太总部乃至全球总部,因为他们同我们之前一样,将此次事件的性质定性为“恶性大规模恐怖袭击”,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查出幕后真凶,这个与我们的目标也达成了一致,所以自然不会互相拆台,除此之外,为了表示对我救场的感谢,刘sir又来了,这次不仅是他,他是与总警司一起来的,之前说过他现在是香港警界的二号人物,那这位总警司就是一号人物了,而两人来时还把香港警界但凡是称得上是高层的全都带来了,以表重视,然后再以拜访的名义见了我一面,颁给了我一枚勋章与一张证书,勋章是一枚是大紫心勋章,证书是一张“香港荣誉市民”证书。 前者是香港对外颁发的最高荣誉,一般用于毕生为香港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个人,我做的这些事自然算不上毕生,可影响却大,因此经过他们的研究,最终决定将这个勋章颁给了我。 后者那就简单的多了,属于一种称号外加一种身份。 在小小的仪式结束后,刘sir对我说: “项王,您多年前在香港带人破获境外武装组织的事情我们现在还记忆犹新,当时就应该给您这些荣誉,但那时候情况特殊,所以就耽搁了一下,现在与此事一起,正好算是一个补救,希望您不要介意。” 本来类似的话应该是总警司给我说的,但考虑到刘sir与我是旧相识,这才又让他上来代表整个香港警界,然后他也没浪费和我认识的这一点,上来就说了一些他当年在场的往事。 “哪里的话,何来介意?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相信换个其他人在,也会这么做的。”我说。 反正是客套话,瞎说呗。而他说的多年前破获境外武装的事情,那指的就是我当年为了营救李嘉豪,与尤家一起完成的“鬼楼”事件,当时还跟“飞虎队”的队员打了一架,那时我也还只是一个只会点普通拳脚的普通人,事业也刚刚起步,“山海集团”更是尚未成立。 至于他说那时候情况特殊所以耽搁了,这话无非就是给当年我还一闻不名再加上和他们的关系闹的也不太好,所以就算做了什么贡献也被故意无视的行为遮丑而已,而现在我的地位与当年早已是天渊之别,这迟来的荣誉也终于找到机会给我补上了。 当然,这些荣誉我根本不在乎,给不给我也毫无所谓,只是听他说了这些话,心中冷笑的同时有些许感慨罢了。 送走了这群人,时间到了晚上,栾世雄在他父亲,也就是本地著名银行家栾英的带领下前来拜会,这栾英一进门,又要下跪,这一幕我不想再看一次了,所以递过去一个眼神,让两边的人把他给架住,这才没让他跪下。 “项王,我这逆子实在是可恶,无知无耻又无德,三番五次冒犯了您,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就是求您给他留条活路,我这栾家就他这一个后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绝后了。 项王,您发发慈悲,千万莫要让我这老头子再承受丧子之痛啊。” 我还没说话,这栾英就用一口有些蹩脚的“港普”说了这么一大堆,并且在说的时候还涕泪横流,哭了个一塌糊涂,而我本来就没有要这栾世雄命的打算,只是想给他个教训,然后再以他为突破口去查这件事,所以见状便一摆手,说: “栾总,您不必如此,我也不是恶魔,没那么残暴,自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人性命,但事情的前因后果,您的让您家公子给我说明白了,倘若有所隐瞒,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栾英闻言赶紧道谢,然后拉过栾世雄让他近前来说话,这小子因为埋在土里好几个小时,下肢缺血严重,所以到现在还没恢复,走路一瘸一拐的。 等他呲着牙歪着身子走到跟前,“咣”的一声也跪下了,这次我没让人拦着,而他跪在地上说: “项王,怪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 他后面的话我就没让他说,抬手打断,并说: “起来吧,有事说事,之前你干的那些我不计较,但你得说实话,你是怎么认识的那两个人,就是一猴一猪那俩。” 他没人扶着还站不起来,而他身高不矮,也算是个大个子,栾英年老体衰拉不动他,最后是站在一边的向小傲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的。 上次把他打翻在地的就是向小傲,这次拉他起来的又是向小傲,前者让向小傲的脸已经对他留下心理阴影了,导致后者发生时他发现是向小傲在拉自己,吓得本能后退,差点又摔倒。 好不容易才站稳后,他赶紧扭过脸来,说: “回项王,我是在‘兰桂坊’里认识的他俩,他俩去哪边找姑娘,我的跟班儿给我说他俩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跟班儿给我说有办法让我出了在太古广场的气,然后就建议我跟他俩认识认识,编排点话在擂台上说,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气一气您。” “你跟班儿都给你说什么了?他怎么提的建议?”我说。 “他说项王有位夫人,是位天下无双的绝色美女,这两个人又是淫贼,就用这事做文章。” 栾世雄说着还不自觉的抬眼看了一下坐在我身边的颜悦瑶,虽然又低下了头,但不知道是本能还是什么,又冒出一句: “百闻不如一见,长的是真漂亮。” “这他妈用你说!把头低好了!”项阳这会儿可没有在擂台上的好心态了,他上来就给了栾世雄一个耳光,打的他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地,等二次被向小傲拉起来时就再也不敢抬头了,全程是以一个浅鞠一躬的姿势给我说话。 不过他也根本没使劲儿,要用了力,那以他的力量,栾世雄的头就得被打飞了。 “把你的小跟班叫来,他是关键,快点。”颜悦瑶发话了,她的声音冷艳无比,听的这父子俩身上都是一个激灵,栾英最先反应过来,抓紧去把自己的管家叫来,然后派人去找。 最终还是在“兰桂坊”这个全香港最负盛名的夜店里把这人给找到了,这会儿此人正左拥右抱的潇洒的要命,一张卡座里就他一个男的,同时叫了七八个姑娘围着。 而他被叫来的时候,其第一反应竟然是跑,只不过刚从后门跑出去,就被跟着去的徐布安排的人还有非要亲自动手的项阳、向小傲给抓住了,等拎到这里来,这人吓得尿了一裤子,刚才喝的酒也全醒了。 我开门见山,说: “说吧,谁让你介绍你主子跟那两个淫贼认识的?这些主意是谁给你出的?别否认,你一共五个银行账户我们刚刚查过,这三天时间里,多了2500万港币,这笔钱你别告诉我是你主子给你发的辛苦费。” “这2500万是他们给我的好处费,给我钱的人——”这人说到这里还想往下说,但突然里脸红脖子粗,眼球都鼓出来了,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不能说话,而他也伸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做挣扎状,可挣扎了没几下,口吐鲜血,当地不起,再一检查,死了。 随后杜若与云处易过来仔细看了看,云处易说: “项王,李爷,这是被人下了咒了,这个咒很有意思,平时没事,但只要他准备透露关键信息的时候就会发作要了他的命,设定的十分智能,这个咒肯定非常复杂,而能编写这种级别咒术的人,道行怕是浅不了,我怀疑和那个用‘拳咒’打伤李爷的,是同一人所为。” 而这一幕算是把栾氏父子给吓的不轻了,这俩人栾英从香港最黑暗的殖民时代走过来,见过一些生死,所以还好一点,但那个栾世雄,别看这么大个子,平常除了挥金如土的鬼混之外什么正事都没干过,打人也是仗势欺人而不是自己动手,更没有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在眼前的经历,特别是这人还是自己的跟班儿、死相还这么惨。 因此栾英看到后,喘了几口气算是稳定住了,而栾世雄却吓的差的堆坐在地上,当发现在场之人除了他们父子之外谁都没拿这个当回事之后,又缓了好一阵子这才脸色微有好转。 与此同时,徐布接了个电话,说: “项兄,刚才见识他账户的特工来报,他户头里的那2500万,被人网络入侵后转走了。” “嗬,利用完了人再杀人灭口,最后还把钱又原封不动的拿回去,这心可真是够黑的。”李嘉豪说。 “徐部长,能追查到那个转走钱的黑客吗?”颜悦瑶说。 “正在追,应该能追上但估计需要点时间,估计一天左右。”徐布说。 “那就差不多了,这事到这里也就跟他俩没什么关系了。”颜悦瑶说,而她说的“他俩”,指的是这栾氏父子。 “那项兄,这人这几天的行动轨迹报告出来了,还要根据这个再查一查吗?”徐布说。 “不用了,这个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抓住那个转钱的就一切水落石出。”我说。 “好的。”徐布说。 “你俩也走吧,以后长着点眼睛,再碰上这种事,运气可就不会这么好,能遇到我这么好心的人了。”我对栾氏父子说。 两人闻言连连称是,然后互相搀扶着就往外走,李嘉豪却说了句: “慢着,项王是不计较了,我这边还没松口呢,我办‘武林大会’,你们找人在会场上闹事,这就是砸我的场子,不给我脸,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把我当什么了? 还有栾世雄你这个跟班儿,死在我家里了,还死的这么恶心,你说我晦不晦气? 平时见你们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是不是就以为我这儿真没有‘活阎王’了?!” 说到这里,李嘉豪猛的一拍面前的大理石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这拍的很有技巧,声音大,但力道并不大,要不然这价值连城的石桌就被他给拍碎了,那这是在他自己家,肯定下手得悠着点。 而这一声响,吓的两人都差点原地跳起来,李嘉豪见状,不等二人转身,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 “行吧,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就问问你们这笔账你们准备怎么算?” 这俩人现在,是大有一种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的感觉,浑身吓得冷汗直冒,等转身过来想问时,却听李家豪撇嘴一笑,说: “滚吧,吓唬你们玩儿的,以后别让我听到你们跟李诚宏那老鸟人有勾结就行。” 一句话,让这俩人从在天堂和地狱之间逛了一个来回,在确定李嘉豪确实要放他们走后,这才离开,只是这离开明显加快了脚步,生怕在再被什么人给突然叫住。 他俩走了,那尸体处理掉后,追查账户的事情还在继续,为了能尽快查到,我也不等了,直接向写入预案追查方面最高处理等级的“信息支援军”发布命令,让他们调拨专业人手去支援情报部做这件事,相对于后者,立足于网络攻防与电子战的前者那才是大行家,只是一般小事用不到他们,这次把他们调来,这追查的力量得到空前增强,那追查的进度自然也就大大加快了,原本一天前后的时间,现在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有了消息。 根据“信息支援军”的报告,这个入侵转账的黑客,距离还不远,就在香港本地,现在已经将目标缩小到了湾仔区的一个高档公寓里,具体是哪个房间目前还在继续追查,不过在查到之前,为此事而组建,由集团特工与特战精锐组成的突击队兼抓捕队,已经将这个公寓楼所有出入口全部盯死了,就是有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又过了五分钟,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这栋公寓的22层的,2203号房间。 我听取完“信息支援军”负责人的汇报后,当即转接了突击队的通信频道,说: “展开强攻,把屋里的人给我掏出来带到这里!”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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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幕后指使”(中) “是!”早已在外面准备好的突击队,立即在大门四个角上各贴了一块新型“微声塑性炸药”,然后在操作之下,四道青烟一冒,只有一点极小的爆炸声音,这门的四个角就被炸穿了,大门也随即倒地。 而“微声塑性炸药”的“微声”也就体现在这里,是冉业成那边的“特种武器及装备研究所”的新产品,专门用于需要隐蔽破门下时,别看是炸药,可引爆时的声音比小炮仗还小,距离稍远一点,根本听不见,再加上烟雾也很小,附带杀伤几乎没有,所以隐蔽性非常好,最适合在人口稠密地区“低调”使用,可以不惊动不想惊动的人。 大门倒地后,突击队端枪立即鱼贯而入。 而这个行动在此之前也与港警打过招呼,得到了使用枪械、爆炸物乃至“致命武力”等一系列特权,所以即便被发现,不用担心有人报警而碍事。 但如此精锐的突击队,在进入之后的结果却超出了我的意料,他们携带的胸挂式摄像头返回的画面里显示,屋内一共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正在摆弄电脑,黑客应该就是他俩了,而另一个,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一支手枪,同时面无表情一脸恶毒的在思考着什么。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现这个拿枪的人,我认识。 说认识其实只见过一面,但还能一眼认出,主要是他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这人乃是当初尤显二儿子尤堔在被宾尼.刘骗到“山海集团”聚会上找事被揍时带的那个保镖——于候! 那时候他的身份是校董助理,实际上就是尤显安排下去保护他的专职护卫,尤显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脑袋不太好,出去惹是生非的身边要没有个能撑事的人顶住,被人一言不合给打死是早晚的事,虽然他的存在也没有让尤堔躲过那顿胖揍,更没让尤堔避免死在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手下,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人算得上是一号高手。 只是开始我们还纳闷儿,这于候既然是尤显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尤显与我们已经交好,其女儿尤凝更是与巴立朗走到了一起,即便关系还没有近到如“华盟”的其他成员一样,但也算得上是半个盟友了,那尤显派人来搞破坏的可能性就基本为零,难道是尤显与李嘉豪有私人恩怨?这个也不可能,毕竟俩人见面不止一次,谁也没在当面或者背后说过对方什么,尤其是这俩人还都是那种不喜欢掩饰自己的人,要对对方有强烈的敌意早就表现出来了,不会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就他俩见面后谁也不搭理谁,可以肯定,他俩以前压根儿就不认识。 那为了搞清楚这事,一番调查肯定是少不了的,最后终于弄明白了,原来于侯这家伙在当晚逃跑之后根本就没回尤显那里,而是去找了宾尼.刘,更进一步的信息则是他压根儿就不是尤显的人,而是宾尼.刘安插在自己爸爸那里的一颗棋子,以保护尤堔作为其保镖的身份潜伏着,后来尤堔死了,他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也就没了,所以就直接回到了宾尼.刘身边卖命。 而且这事的保密措施做的相当高,连尤显都没能获悉,一来是他不知道于侯真正的老板是宾尼.刘,二来是他还一直以为于候在那次尤堔挨揍那次事之后就死在什么地方了,完全不了解这其中的真正内情。 不得不说作为世界第一商业情报公司的老板,这宾尼.刘封锁消息的本事还是很有一套的,以及培养出来的这个间谍也有点手段,要不然也不能骗得过如此精明老练的尤显。 不过,我们经过调查获知于候是宾尼.刘的手下这事也是费了好一番周折,要是这么好查的话也不至于能瞒得过尤显,所以以上说的结果就此时来讲,那已经是后话了,眼下并不知道;而当前看到是他,只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出现在这里,那自然得先放翻了再说。 除此之外,突击队在进入房间时,那镜头上的视场内还出现了一样东西:一张人皮面具,就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这人皮面具做的惟妙惟肖,从脸上摘下来后,眼口鼻三处均为空洞却仍然能看出它的面部特征,而不是像一般的人皮面具那样,摘下来平铺之后除了是张人脸之外就看不出别的了。 李嘉豪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挂在架子上的面具,并通过它五官特征而认出了它是谁,只听他指着屏幕上的面具说: “那张面具脸就是会‘拳咒’,用它打伤我的人!我X,我说我怎么没见过这人,原来是于候戴上面具装的!” 说起这事,我刚开始还有点遗憾呢,遗憾这折腾了半天,“武林大会”虽然胜利结束,我不仅功力大增,打通了“有相无形”的境界,还捞了一个“名誉盟主”的头衔,影响力正式入主武林,收获不可谓不丰,但本来来的时候就是想收拾那个用“拳咒”阴李嘉豪的家伙,可从头打到尾,这人也都再没出现,我寻思着是不是看我来帮忙,知道再出现就得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提前脚底抹油跑了?现在看来,脚底抹油的确是脚底抹油,只不过没全跑了,只是从台前跑到幕后去了,而且手段升级,从只针对李嘉豪的阴损招式,变成了利用近乎于生物武器的东西对全场所有人实施了无差别大规模袭击。 这种准备,怕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压根儿就没想让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有好结果,甚至还想把攻击范围扩散到整个香港,并且于候作为宾尼.刘的人,那些威力巨大,杀伤性恐怖的小黑虫是何来路也就不言自明了,除了宾尼.刘本人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来源,而他之前这么多年间窃取的尤显这么多以蛊术为核心的生物兵器技术,能搞出这种小黑虫来,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话再说回现在,李嘉豪这一句话说出时,门里门外的人就都有反应了,突击队都是集团培养的精英,军事素质个顶个的高,可那于候更厉害,这家伙手里本来拿着一支手枪在把玩,而在突击队破门而入的那一刻,那抬手反击的速度之快,居然超过了胸挂式摄像头的捕捉速度,让他的胳膊看起来就像是“瞬移”上去的一样,我倒是能看的清楚,但要给没有这等五感的人看,必须得开启慢镜头回放,并且是慢放至少十几倍,才能看清他从启动到抬手的整个过程。 在看到他抬手开枪时,这反应虽然快的要命,可我一点也不慌,一来是再快也没快过我,我要在现场的话,甚至有把握在不使用远程攻击的情况下赶在他抬手之前扑上去将其缴械制服,换句话说,就是他虽然有两下子,但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那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二来是冲进去的突击队,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纳米防弹衣,这是从尤家引进的技术自行生产而来,当年也是在香港,我第一次见到李龙沛、乌兰百克等人穿着这种看似与普通衣服无二,却能轻松抵御各种常见枪弹、弹片,乃至小当量爆炸的防弹衣时,就深深的记住了它,所以等后来集团有了实力,与尤家的关系又更上不止一层楼,这便在签署的军事互助中它作为引进项目之一拿到了手里。 它的绝对防御力虽然还比不了用“如意铁”制造的“轻型动力装甲”,但隐蔽性、舒适性要好的多,适合在中低烈度的非战场环境下使用,并且防御力即便不如后者,但起码中口径全威力穿甲弹在近距离也奈何不了它,这样的防护水平,加上在进屋之前都戴上了头盔与防弹面罩,身上毫无弱点之下,就算于候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那他手里的区区一支小手枪,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打在防弹衣上,弹头会被立刻毫无压力的滑走。 可等他扣动扳机,子弹从枪口飞出并击中突击队最前排的第一名队员时,我发现我错了,他这枪看起来只是一支平平无奇的格洛克-17手枪,可打出去的却不是9×19毫米手枪弹,而是一种命中坚硬物体后会黏在上面,并产生聚能爆炸的特殊子弹,这子弹打在头盔上的瞬间先粘后炸,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然后这股聚能能量就轻松击穿了这名队员的头盔,将其连头盔带头,前后贯穿而毙杀。 甚至在穿透后脑及头盔之后,这股穿透力还有余力,击中第二名队员并在他的头盔上打出了一个凹痕。 这要是没带头盔的话,那这一击少说能穿透十几个无防护之人甚至更多。 第一枪后,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续的开枪,于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一连打出三发子弹,将面前的三名队员尽数打倒在地,而后面的队员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迅速展开还击,数支安装了消音器,并发射大口径亚音速弹的专用特战步枪全自动射击,在这不足5米的距离上向着于候就一口气打出了至少六七十发子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但很密集的弹幕,这样的弹幕,就算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难以躲开,得被当场打成筛子。 而于候呢,这人压根儿没去躲,他面对这些足以将一头霸王龙瞬间干翻在地的火力,竟然尽数都接了下来,只见子弹在击中他的身体后发出一阵阵“噗噗噗”的声音,他的身体也在弹头的撞击下抖动了好几个来回,而让我惊讶的除了他没有被打倒之外,还有他的身体竟然没有被穿透,这些子弹全都打进了他的体内,可并没有从后背再穿出来。 这个前提还是他没有穿着任何防弹护具,就是凭肉身当下来的。 而且他穿的衣服都被子弹给打烂了,可里面却没有流出哪怕是一滴血来。 要知道这些特种枪械的子弹虽然为了不制造额外的噪音,而限制子弹的飞行速度,使它在飞行中不超过音速而突破音障产生爆轰,导致它的远距离射击能力比较弱,可作为一种纯近战的弹药,为了弥补速度下降带来的威力削弱,口径选择了远大于小口径自动步枪的10毫米,弹头的质量非常大,是小口径步枪弹的5倍多,这么重的弹头在280米每秒的初速下,在100米内产生的杀伤力要初速超过900米的小口径步枪弹还高3倍以上,打在陶瓷护板上就算不把护板打穿,也能凭借其巨大的动能将护板撞裂,这样的能量若是作用在人体上,骨骼会被毫无疑问的打成碎渣,周围的身体组织也会被完全撕裂,胸部中一枪就基本必死无疑,四肢中枪就算不死也会当场被废,若不及时止血也会在分分钟内失血过多而亡命。 就这样的杀伤力,别说六七十发,就是10发左右,便足够把一个成年人的身体给打成用扫帚都扫不起来的稀巴烂,并且轻松穿透过去把后面的墙壁也给打成花脸。 可这些在于候身上都没发生,他的身体强度在当年我见过,并没有特别出色,是绝对抵挡不住这样的射击的,那时至今日能扛得住不被击穿,看来他这些年的提高是非常可观的,比如能学会“拳咒”也是他的提高之一。 言归正传,于候“噼里啪啦”挨了这么多枪,不穿不倒更不死,而在射击出现间隙马上发难,不过这次他没再用手中的那支能发射奇怪子弹的手枪,而是使出了当年我就见识过的绝技——“醒气”。 他这本事,也比当年更强了,那时候他用之前得有一个挺明显的预备动作,例如先摆好姿势,然后将鼻孔变成啤酒瓶盖那么大,接着再放毒,但现在不用,现在他的鼻孔还会便曾啤酒瓶盖那么大,却不再需要任何准备时间里,直接“呼”的一下便撑开,并同时向外喷出一股颜色奇怪的流体。 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以前的“醒气”是白色的烟,而这次并不是,乃至一种类似刚刚破开的鸡蛋清的颜色,另外,而“流体”这个词形容它,是因为这玩意儿也不是烟雾状,而是也与鸡蛋清有些类似的半液态,就像一股很浓很浓还带着颜色的雾在空中飘散相仿。 而说它是雾,可它又偏不是静止的,流动速度非常快,还有“定向能”的本事,从于候的鼻孔里喷出来并不扩散,只是按照面前的一条直线传播,那在速度飞快的加持下,瞬间就飞到了突击队之中并“呼”的一下散开,眨眼之间便将整个门里门外的突击队全部覆盖在了里面。 由于在外面指挥并观战的人里有云处易,而他也在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的来路,他说: “这是‘疽瘴’!是‘醒气’和‘闭风’的结合!” 这“闭风”是何物早前云处易也给我们说过,那是一种从嘴巴里吐出黄烟,可以让人迅速浑身溃烂而死的毒气,它与“醒气”正好相反,后者是专毒人“三魂”,而前者则专坏人“七魄”,所以死在“醒气”下的人会在外表看起来死的毫无痕迹,如同猝死一样,而死在“闭风”下的人就会死的极为凄惨,会溃烂到体无完肤。 那这两招可以合并练习也是此术习练者的一种更高境界,当年于候只会“醒气”,现在很显然他又会了“闭风”,还将两者完成了合练,形成了新型的,被云处易称之为“疽瘴”的手段。 而这手段的威力也确实骇人,将突击队覆盖之后迅速就发生了作用,突击队穿的是纳米防弹衣,虽然把防御子弹的部位都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可毕竟不是生化防护服,缝隙该有还是有的,这就导这种半流体的物质迅速通过缝隙,尤其是防弹面罩的孔洞接触到了队员的皮肤。 紧接着就是一阵痛不欲生的惨叫,片刻过后,声音停止,那于候皱起鼻孔猛的向后一吸入,硬是又把这些“疽瘴”给吸了回去。 我心说这他妈还带“循环利用”的? 心里正想着,因为吸走了这些东西,原本站着的突击队成员们也就露了出来,只见此时这些队员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只剩下了一身身的空衣服,枪都落在一旁,防弹衣、战术服、头盔等物也都七零八散,而原本应当撑起这些物件的身体,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肉絮”,就是看上去糠心的一种状态,或者说和已经高度腐烂,向外流出尸液的尸体差不多。 死,肯定是全死了,这个毫无疑问,而于候这时候竟然还有些得意的向前走了两步,并伸出一只脚踩了一下最近的一具尸体前胸,那尸身果然已经烂透了,他一脚之下,如同烂泥一样四分五裂,在淡黄色脓水之下撒的到处都是。 而这一切从“疽瘴”的出现到结束,只不过三四秒钟而已。 突击队一共有两队,这是第一队,目前已经尽数死在了他的手里,而第二队是预备队,第二队得到的命令是一旦第一队进攻手足,就立即前往支援,当时我担心的是这个窝点里的人有相当强的火力,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现在的第二队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是突然联系不上第一队并听到了他们的惨叫,以为后者需要支援,便立即出动往事发地赶,实际上两者只隔了半层楼,跑过一段十几节台阶组成的楼梯也就到了。 看着他们奋不顾身的往上冲去,我立马在公共频道中大喊: “不要去!都回来!危险!那边的情况你们搞不定!” 可我话喊出去,也晚了,第二队的先头部分,一共五个人已经冲到了刚才的门口,和此时正站在门口踩了之前队员遗体前胸一脚的于候撞了个满怀。 二队队员立即想要射击,动作却比早就听到脚步而有所准备的于候慢了一步,不过这家伙这次既没有开枪,也没有使用“疽瘴”,而是一抖身体,发了一声喊,随即刚才第一队打进他体内的弹头,全部从他的伤口中反弹了回去,以极高的速度打着横击在了这五人身上。 这力道大到将向前冲的五人打的站立不稳纷纷摔倒,万幸是穿着纳米防弹衣,再加上打横的弹头穿透力下降了很多,所以并未击穿,可能在不击穿的前提下愣是把人给打翻的力道,这要是没有防护被击中的话,恐怕跟中了一枚威力超大的霰弹一样,非得被打烂了不可。 于候将弹丸全部从身体里反弹出去的这一招,一下勾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回忆,那是“山海集团”刚刚成立,我第一次见到莱恩瑟和塞姆拓时,当时塞姆拓就在后花园里表演了一手这样的绝技,它让巴立朗用手枪打它,结果几枪下去子弹都嵌入了它的体内,等它一鼓劲儿,用肌肉瞬时膨胀所产生的巨大挤压力道将这些弹头都反弹出去并打进了坚韧的树干之中。 而现在于候的这招和它如出一辙,只是塞姆拓在发招前肌肉形态会因为瞬时膨胀而有明显的变化,可他却没有,这家伙除了发了一声喊之外,身体没变样儿,难道他用的是“气”?表现的方式和塞姆拓相似,可原理却不一样的异曲同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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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幕后指使”(下) 不过我眼下可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必须继续强调命令让后面的人不要再上了,同时自己这边赶紧得带人赶过去支援,至于那五名队员,恐怕是要凶多吉少。 命令发出,后面的队员也都接到,可明知前面有战友落难而无动于衷的撤退,他们做不到,特别是那五人中,第二队的队长还在其中,而后面里则有副队长,两人交情莫逆,副队长命令其他队员先撤,然后对我说: “项王!恕我抗命了,我去救人!” “回来!不要去送死,你不是他的对手!”我说。 而好在这副队长有所准备,他把插在腰后的下挂式榴弹发射器拿了出来并装在了枪上,然后手指搭在前面的榴弹扳机上,利用墙角作为掩护,一个闪身出去,正看到于候走过来准备伸手将地上的队员掐起来再下毒手。 随后于候也意识到了有人过来了,本能的稍微直起向下弯去的身子,不过这次他没有副队长的速度快,后者手指一扣,一枚40毫米榴弹从发射器中打出,直奔于候的前胸。 这是一枚榴霰弹,弹头里面装满了用于增强杀伤力的金属块,以及外面的弹头也套着刻有预制破片纹路的套,弹丸的设定是在距离目标还有一米时起爆,以定向能的方式将里面的金属块与外面的破片向着前方45度角内的扇形范围喷洒出去。 按照杀伤力来说,说是把最大的非洲象从头贯穿到尾那都是客气的,人要被这东西满满当当的给打个结实,那就不是死无全尸的问题了。 而当下的于候,反应不及之下,被这些金属块、破片打中了当胸,这毕竟是榴弹不是子弹,动能与威力都不可同日耳语,所以他可以抵挡住之前那六七十发子弹的射击而岿然不动,但这一枚榴弹他却做不到。 因此于侯被击中后整个人在这些杀伤介质以及随后赶到的冲击波的力道之下,向后飞去,人在半空中也因为后背向后,四肢向前形成了一个人“C”字形。 这一下把他打出去好几米远,一直飞回了屋内,将身后的沙发给撞散了架这才停下。 往对面看,此时的于候坐在散架的沙发前面,双腿先前,双臂自然下垂,头也低着,身上被爆炸产生的烟雾笼罩着,一动不动。 但我看的出,他身上还有微微的起伏,还有呼吸,这家伙还没死! 第二队副队长抓住这个机会,知道不能连战,遂赶紧上前拽住衣领就开始一个一个的往回拖,把那五名刚才被打倒的战友都给拖回来,下面已经撤离了第二队队员见状,又回来了几个帮忙,就真么一直撤离了四个,就剩第二队队长晃晃悠悠从地上站起来,副队长准备架着他往外走这会儿,在那里“停机”了大概有5分钟的于候,醒了。 这厮醒后站起来的动作,也和活人根本不一样,不是弯曲手臂或腿脚支撑起身,而是如同一具僵尸,直绷绷、硬邦邦的就从地上像一扇门板似的“呼”的一下就弹站起来。 那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追了出去,准备将正副队长置于死地,这副队长正架着正队长,腾不出手来,而后者虽然还没完全恢复,可射击能力还是有的,他单手抬枪,也不怎么瞄准,反正距离近,又是一个并不宽大的走廊,所以仅凭感觉就把扳机扣到底,将弹匣里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这些子弹除了,少数因为这枪后坐力大,单手持握的稳定度肯定不如双手而打飞了以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打在了从身后追过来的于候身上。 这次的命中,我发现于候挨了这么多次极其致命的火力攻击后,不仅不死,也没有受伤之外,居然还变强了! 这么说是因为这家伙之前被击中时身体多少还有点抖动,会出现行动被打断的情况,可现在这几十发同样的子弹打上去,他硬顶着子弹往前走,居然步伐丝毫不受影响,上半身一点点颤抖都没有,就好像那些子弹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不仅如此,这次一些子弹在击中他的骨骼时,还发生了跳弹,压根儿都没打进去,直接弹飞了嵌进了一旁的墙壁之中。 于候虽然是在走,可他的速度却是不慢,三步并两步就来到了两人的身后,他没有用枪,没有用“疽瘴”,也没反弹刚才打入体内的子弹,而是伸出手去抓,而且两只手一起,看样子是准备把这两人统统拎起来。 队长还想回头继续开枪,但枪被他给夺下来了,同时身后衣领一紧,两人纷纷被抓了个结实,然后于候两臂一晃,就往外扔了出去,这个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眼看着两个体重都在90公斤上下的壮汉,在他手里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身体直直的撞向前面的墙壁,就凭这个速度,就算有纳米防弹衣,那也得撞死不可,五脏六腑在体内都得成了碎西瓜。 就在两人即将撞上墙的时候,有人将其一手一个纷纷接住,接住的人不是旁人,乃是冉景成。 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我,徐布,李嘉豪,颜悦瑶,云处易,以及项阳、项颜还有向小傲。 我们这几个人在发现形势不对后就立即出发了,幸亏距离不远再加上我们速度快,所以在于候昏迷的那五分钟里,我们就赶到了,等他扔人的时候,正好接了个正着。 冉景成将人放下,两人脸色苍白,其中队长先说。 “项王,是我无能,没能完成任务。” “项王,我刚才违反您的军令,甘愿受罚。”副队长随后说。 我一摆手,说: “我没料到会是他,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上,所以这事不怪你们,至于军令,罚你下次聚餐的时候不能喝酒。” 两人一听,都是一喜,异口同声说: “谢过项王。” “快出去找杜大夫,给你们检查检查伤情。” 此时杜若正在外面,她与小胖子在一起,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一辆集团的医疗车,以及派过来的一队火力强劲的人马,负责保护两人。 我说完这些,他俩二次谢过,就继续向后走,而他们离开这栋公寓楼如何接受治疗这自不用说,就说眼前,我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于候,正要说话,没成想他先开口了,他说: “都在?这次省得我一个一个的找了。” 这话一说,差点没把我给气乐了,我心说你这是“母牛生不了,牛X坏了”,什么?还省的一个一个的找了?这是这些年长了点本事,忘了自己能吃几碗饭了。 别说是我,这群人里哪一个他能拿得下?李嘉豪被阴了那是因为大意,真要拉开架子认真干,也根本不会吃他这个闷亏,至于其他人,冉景成、徐布、颜悦瑶、云处易,任何一个站出来都不是他有资格说这个话的。 这就叫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我正准备向前一步,搭一句话然后不管他说什么都伸手开打这会儿,云处易率先出来了,他先对我说: “项王,杀鸡焉用屠龙刀,您在这儿看着就行,我收拾他。” 这么说倒也合适,因为当年在集团总部沙滩上对付他的就是云处易,只是我不确定云处易这些年的进步有没有达到于候这个程度,因为刚才这家伙表现出的战斗力,比早些年的提升之大,是有目共睹的。 想到这里,我对云处易说: “那你小心一点,方才你都看见了,他有点邪乎,特别是注意他的‘疽瘴’和‘拳咒’。” “项王放心,我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云处易说。 “好,那就看你的了。”我说。 话罢,云处易微微歪了歪头,用挑衅中带着蔑视的眼神看着他,并讥诮的说: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师父是谁了,是外号‘多足虫’的贾柯的徒弟吧?这个无耻老贼自称大仙却无恶不作,想当年不过是个资质愚钝之人,不过是机缘巧合吃下一枚修炼数百年的鳖精‘内稚’,这才有了一身道行,然后学会了‘醒气’和‘闭风’这两门邪术,之后自立门户,收了一群歪瓜裂枣当徒弟,这些徒弟中每一个都是危害玄门和江湖的行业败类,我要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他最得意的二弟子吧? 我师父曾经下山时碰上过一个恶棍,和他斗法,他用出了‘醒气’,但仍然不敌最终落败,只可惜让他给跑了,而那个恶棍,就是你师父贾贾柯! 这些我说的都没错吧?我能知道这些是因为除了你师父以外,全天下好像没有第二个同时会‘醒气’和‘闭风’的人了,之前我不确定,是因为单独会这两种中其中一种的人有不少,你跟谁学的还真不好说,可现在看,就是贾柯无疑了。” 在集团总部沙滩上,云处易就问过他“醒气”是跟谁学的,当时他拒绝回答,这次看来云处易是根据自己掌握的线索给推测出来了,而这玄门与江湖中人在狭路相逢的时候,若有陈仇旧怨的话,基本都会有这么一番揭老底的对话,原因不为别的,而是为了打击对方的心理,扰乱对方的心态,以为后面的战斗提供先机,这种技巧在日本还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做“口斗”。 只是能运用“口斗”的,一般除了条件允许,比如两人之间确实有恩怨之外,还有就是双方的实力比较接近,谁也没有把握能成功拿下对方,所以其中一方就会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的赢面加分,那么现在云处易用上这招,其中含义就不言自明了,就是虽然他打了包票,可该有的谨慎是一点都没少,至少这个于候这些年本事涨了不少,要说自己伸伸手就能把对方给打趴下,那不现实,而既已经向我夸下了海口,这不赢肯定不行,虽然他要真打不过于候,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不能看着不管,但云处易那是个多么要脸好面的人,当然要极力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 还说眼前,这于候被他这一通说后,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在略微一顿后说: “当时没跟你好好打,今天非得跟你分个上下,顺便宰了你再说。 哦对了,听说那个女大夫跟你好了,不错,尤堔虽然蠢,可见过的女人还是不少的,他能看上那女大夫说明她是真漂亮,我看着也不错,你说我要是把你打死了,顺手把她也收了是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云处易一听他出言轻薄杜若,这火儿登时就上来了,我心说不好!云处易这是想通过激怒的方式扰乱对方心智不成,反被对方给惹毛了,所以趁着他那火儿正往外钻还没彻底爆发之际,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说: “小心这是在故意激你,稳住心神!” 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挺理解他的,人在心里有了一个 最重要的牵挂,那就是这种表现,倘若现在面前站的是阿克谢,他出言不逊说要把颜悦瑶如之何,那我一定也会火冒三千丈,二话不说上去就跟他拼个死活。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是后者,就得说两句,好让云处易尽量清醒。 而云处易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说: “项王勿怪,我生气是生气,但不会自乱阵脚,今天我非挑了他不可!” 这话说完,也许是真气急了,也许是不想再给于候侮辱杜若的机会,云处易身子一动,向前窜去,率先打响了两人这一战的“第一枪”。 于候见状毫不示弱,立马迎头而上,两人瞬间就拳来脚往的打成了一团,看着两人的拳脚互拼在一起,单凭身手的话,从这里看他最多和云处易平分秋色,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优势,这只能说明云处易这些年功夫长进的同时他也没落下,可我怎么想感觉怎么不对,想思索了片刻后,终于想到了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个家伙肯定还是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要不然以他当年那种“打不过就跑”的特点,怎么可能在面对我们这么多人的时候还会如此淡定? 特别是他打倒突击队后,命名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但他都没有,甚至还为了追杀第二对的正副队长而“锲而不舍”,这明显是有所图的,什么所图?是引我们来! 他一定知道当时我们就在附近,那看到这形势不利,肯定得有所干预,而我们如果来了,也就正如了他得意了。 另外,就算于候这些年的本事涨了不少,可他也不可能心里没数到认为可以轻松对付我们这几个人,别说是他,以我们当前的阵容,就是“大祭司”乃至阿克谢来了,也无法轻松取胜,甚至还有被反败为胜的可能。 尤其是他作为宾尼.刘的手下,耳目必然灵通,我在体育馆救场后突破瓶颈功力大增的事情他作为这么关注这件事的人也没理由不知道,那既然知道还何故出此狂言? 基于此,再回头去想他那句“都在?这次省得我一个一个的找了”,更像是以自己为诱饵设置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然后把我们都引到这里来好实施奸计!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遂言简意赅的把我的想法给身边的颜悦瑶、徐布、李嘉豪说了一遍,三人立即都表示认同,尤其是颜悦瑶,她说: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到了,只是因为我一直没想到他会布置什么陷阱来对付我们就一直没确定,在这之前我已经派人查过这栋楼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连四周的几个街区也差了,都是一切正常。 那如果这里有他的陷阱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这里的风水我也云小弟看过,他说没问题,起码是个‘顺风局’,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现象,在风水上做文章的可能性也不大。”徐布说。 “那会不会是在什么地方藏了很多那些小黑虫?准备到了一个什么时机放出来对付我们?”李嘉豪说。 “这也不太可能,当初那些小黑虫就没能突破项骜的控制,现在项骜更强了那它们就更没可能了,而且如果这些布置的话,我派出去的人肯定就查到了,因为我还特别吩咐过让他们注意去查和这些小黑虫有关的信息,但调查结果是一切正常。”颜悦瑶说。 我一边紧盯着两人的战斗,一边继续苦思冥想而没有说话,那边对打的二人好似很有默契一样,两个都是精通术数之人竟然谁也没有动用术法,而是像两个纯粹的武林中人那样就是比拳脚功夫。 云处易的功夫这些年真是眼看着提升,此时的实力相比当初在沙滩上为了杜若和陈老大大打出手那次已经又高出明显一截,拳法的力道速度以及精确度,还有对距离的把控都涨了一个量级以上,并且他以前最大的弱点,既因为体能储备的原因,再打出重击时的连续性不够强的问题,现在虽不能说已经完全克服了,但也大大有了改观,起码攻击密度与连贯性都比那时候一记重击出去得歇老半天要强多了。 这些特点,在此次对搏中表现得十分突出,我甚至感觉他这次和于侯对战的状态要比前几天比武时更强,难道是因为于侯轻薄杜若导致他有“愤怒加成”的原因? 而对面的于候也不逊色多少,他的术法虽然阴邪,可功夫却是标准的硬桥硬马,没有丁点儿的取巧和含糊,和云处易打起来几乎都是在对攻,被动招架的情况极少,可以看得出两人此时都在拼全力争夺对战的主动权,但因为实力相差不大,而陷入胶着一时间谁也没能力打破僵局。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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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吞天”、“钢穹”(上) 我想不出对方的阴谋是什么,又见云处易一时半会儿无法赢得胜利,就准备上去帮忙,心说这也不是比武,眼下没工夫慢慢悠悠的磨蹭了,尽快解决战斗才是正事。 正要动身,于候却更先一步耐不住了,前面说他的功夫比云处易不差多少,但真要细细的比较起来,他还是略微占下风的,这种区别在短时间内的格斗中看不出端倪来,但只要时间拉的长了,那看起来不起眼的优势会逐渐累积,最终变成一个足以破局的程度,而云处易此时虽然还不能破局,但已经可以在每次对搏中比对方多打出一招半式了,这要是继续再打上个一时三刻,那于候被压制住乃至被击败就只是个时间问题,虽然这个时间会比较长。 一个连子弹都不怕的人会怕云处易的拳脚,这说明后者经过李嘉豪一步一步的调理,这拳脚的杀伤力在一定意义上已经超过枪弹了。 另外,于侯的拳脚比云处易有所差距从他的功底上来看绝不是他练功不够刻苦,而是教他拳脚的师父,水平肯定不如李嘉豪,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李嘉豪那可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不是随便找个谁来就能比的了的。 再说这边,于候也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为了不被云处易逐渐占了上风,他率先使用术法并实施了突然袭击,使出来的也不是旁的,正是“疽瘴”,但看他两个鼻孔猛的一喷,那如液态蛋清的物质如同潮水一样涌出来,并直奔云处易意欲将其吞没。 而云处易对他会用这个暗箭伤人也早有准备,在身法转动躲开第一波攻击的同时,双手左右开弓从怀里一口气掏出来十几张“五行袋”,这些袋子在他的指挥之下“兵分两路”,一半去迎击“疽瘴”,一半去扣于候。 前者和“疽瘴”接触后有明显的腐蚀现象,不过速度并不快,然后随着一层又一层的加入,最终这六七层套上去,硬是把这股“疽瘴”给暂时困住了,然后袋子口还来了个自动封口,只是从外面看去,里面上下剧烈的动弹好似其中捆住的是一个活物,也仿佛这“疽瘴”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它在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出“五行袋”的控制。 后者直奔于候而去,他见状倒也不慌,竟对准飞过来的袋子凌空打拳,这每一拳打出去,别看还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但被打中的袋子顿时就变了颜色,从白色变成黑色不说,还立马皱巴了起来,并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向地面落去。 原本轻飘飘的袋子,此时落地却好似有千斤重,并且还很脆,与地面接触后“哗啦”一声,当场摔个粉碎,然后大量黑色的残渣崩落四周。 就这么连续隔空打出几拳,于候便很轻松的将这些“五行袋”全部拦截下来,都打成又硬又黑的样子落地摔碎。 而我看在眼里,知道这应该就是“拳咒”了,只是以前不知道这种邪门歪道的手段居然不仅能攻击活物,对没有生命的死物也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刚才他没对云处易用这个,绝对不是他好心,而是他知道我们有办法解开李嘉豪身上的“拳咒”,那自然也能解开别人的,所以这样打即便能让云处易中招,也不会真能把云处易怎么样,不仅如此,他贸然使用“拳咒”还很有可能激怒我们几个,导致我们上前干预,将其迅速击败并杀死。 这对于他这么个惜命的歹人来说,自然是不能被接受的。 话再说回来,“疽瘴”暂时被捆住,“五行袋”也被击落,这等于是两者的这一波手段都被对方给破解了,但两人没有再重复使用这些本事,而是于候终于按奈不住,开始利用“拳咒”可以隔空伤人的特点,对云处易实施远距离攻击,而云处易那当然不惧他,手一抬,使出“仙人点”,这也是远程攻击,一个用拳头,一个用手指。 就这么着,两人竟以此打起了远程对射。 由于看不到两人打出去的东西,只能看到二人在移动着寻找掩体的同时还在摆出各种不同的动作去攻击对方,这让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要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还以为他俩在“尬舞”。 但双方躲开对方远程攻击让这些能量击中其他物体时的样子,还是颇有些激烈枪战的感觉,其中“拳咒”不论打中什么,都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面积迅速变黑并扩散,根据不同的材料,扩散的面积和深度有所不同,但一致的是只要变黑的部分都会自动瓦解掉,变成一堆黑色的碎渣。 而“仙人点”就更直接一些,它打出去没打中人但被它打中的物体,如同被大威力枪械击中一样,会炸裂,会碎屑四溅。 说起来当初他俩在集团沙滩上的第一战,当时云处易用“仙人点”打空后打在沙滩上,是把沙滩上打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坑来,这个威力说实在的怎么讲也算不上大。 但现在,大理石的地板砖,被他这随便一点打上去,登时就会被崩出一个巴掌张开那么大的坑,最深处能有10厘米以上,表面的大理石更是被炸的四分五裂,这威力简直不比40毫米榴弹差多少了,而且还是能随便发射的连发型。 换句话说,云处易现在使出“仙人点”,就如同在两只手上拿了两只威力可观的半自动的榴弹发射器一样。 话再说回来,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远程对攻了半分钟,还是胜负未分,我已经消磨殆尽的耐心本来因为两人对打的升级而暂时被压下了,可现在又回到了刚才那种暂时看不出来谁输谁赢的局面,而且即便云处易能赢,也得打上好半天才行。 我想着,就对身边人说: “我去去就来,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先把这货解决了再说!” 这话音落下,我刚看到颜悦瑶点了下头准备说但一个字还未出口之际,另一个女生声音从背后响起,其中还夹在着一阵奔跑声,而随着奔跑,这个女声也在逐渐靠近,只听她说: “项王,你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我本以为是在楼外的杜若有什么发现了进来了,但一听这称呼不对,杜若一直都叫我项哥哥,从来没叫过项王,而且这声音也不是杜若的,听着却挺耳熟。 想着是谁的同时,众人转头去看,发现跑过来的竟然是林佳熙,她在我们回头这回儿也跑到了近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说: “项王,外面要下雨了,你们快走!” “下雨了?下雨了有什么危险的?”颜悦瑶说。 “不是一般的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感觉肯定不是好事,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林佳熙说。 她这话,说的多少有点让人一头雾水,可要说完全不信吧,又有些拿不准,颜悦瑶这边直接调来了卫星云图看了一下这里的情况,结果真有不一样的发现,在卫星图片上能够看到在香港,确切的说是我们这里的正上方,有一片很黑很厚的云层,这层云看起来就像马上要下大暴雨的乌云,可要比乌云又黑很多,是漆黑色的,好似在空中漂浮着一块巨大的木炭。 有了这个发现,立马派出无人机去采样,但无人机刚飞到跟前,在还有那么至少100米的距离上,就像是被一层不可名状的力量所包裹,然后机身机体机翼迅速老化疲软,在空中先是凌空解体,并在残骸下落的过程中,由坚硬的金属与复合材料,愣是变成了一滩滩软如烂泥的物质,最后“啪”的一声如浆糊一样“呼”在了地上。 然后我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一个新问题,我发现这朵类似黑云一样的东西,并不是真的要下雨,往下投射什么物质,而是正在匀速的下落,向下压,它目前的高度只有300米了,并且还在以大约每秒1米的速度继续降低,最多半分钟后就会落地,而已它的面积,别说是我们所在的这栋楼,就是这附近的整个街区,都会在它的覆盖之下。 想到刚才无人机靠近它还有100米时就解体软化的情景,要是不加以阻止,这玩意儿若是再降低200米的高度,那它就能影响到地面,届时恐怕得是房倒屋塌,车毁人亡,什么也跑不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们这几个人。 原来于候等待的杀手锏是它! 只是它是什么来路,怎么对付,这个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而不论是逃跑还是阻止,我们都只有不到200秒,既三分多钟的时间了,倘若我们决议要跑,那以我们几人的速度,在这个时间里逃出这个范围还是没问题的,并且以我现在的体质,就算硬抗一下也未必不行,可就算是我们跑了、我自己能扛住,那这个街区里的其他人怎么办? 一旦覆盖下来,以这里的人口密度估计,至少要死上万人,并且伴有大量的其它损失,后者倒是其次,但要我明知道要死上万人而无动于衷只顾自己跑路的事,我做不出来,就像在“武林大会”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小黑虫把全场人都祸害死而只想自保一样。 想到这里,我对冉景成说: “大个子,你谁也别管,带上宛熙还有外面的杜大夫、小胖子,不管往哪个方向跑,给我拿出全速尽快跑出这个范围!”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着“柔性平板终端”上接收到相关图片上那个划定的危险范围。 冉景成没有二话,一点头,应了声“好嘞项哥哥”,就一手准备去抄林佳熙往外跑,可这个小姑娘却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说: “我不走!项王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我这会儿真是很无语,可也没时间再扯这些了,只能任由着她抱着我的胳膊,立马连线冉业成,说: “冉老哥,这边的情况你看到了吗?有什么办法吗?” “我看到了,林佳熙在找你们之前已经先联系过我了,让我帮忙;而我的想法是,如果可以,向这个物质内部发射一枚携带战术核弹头的导弹,引爆后试试能不能将其炸散,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是导弹能不能经得住此物的‘力场腐蚀’,还有在香港的上空引爆核弹头这样做的后果,都是难题。 我本来还想过用‘天气控制武器’实施干预,可准备时间至少需要20分钟,根本来不及。 项兄弟,我认为你们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赶紧撤退!”冉业成说。 “‘力场腐蚀’......这又是什么?”我说。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能够通过接触从分子层面瓦解几乎一切材料的能量场,这种能量场密度大且十分稳定,移动起来时破坏力极强。”冉业成说。 “明白了,那要不现在先发射常规导弹试验一下这种‘力场腐蚀’对导弹的破坏左右有多大?然后再看情况发动后续打击?”我说。 “项兄弟,那样做的成功率没保证不说,关键是现在时间真的是不多了,我还是劝你们赶紧先撤离现场再说。”冉业成说。 “这个我知道......可我们撤了,这个街区里的人怎么办?”我问。 那便是片刻的沉默,随后说: “很难办,但——” 他这个“但”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另一个同化向我发出接通的请求,我一看名字,是巴立朗,而且看他的意思,他很着急。 我点击“多人通讯”模式,直接把巴立朗的通话请求加进了我与冉业成的通话中,然后他一进来就说: “项王,你们那边头上的东西叫‘吞天’,是一种顶级的蛊,属于‘弑神蛊’的一种强化版,宾尼.刘不知道利用谁的技术支持在原有其它‘弑神蛊’的基础上改造出来的! 现在破解它的办法有一个,用另一个实力相当的‘弑神蛊’和它相碰,然后让它们两者杀个两败俱伤!或者干掉它,到时候我们再来收拾残局!” 我现在同样没时间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只是说: “那我们上哪儿找另一个‘弑神蛊’去?!” “我岳父带来了一个,‘妙人’也来了,他们都在这里!”巴立朗说。 他说着,声音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人说: “项王,我们发出的那个‘弑神蛊’可以使用,但速度太慢,要让它自然飘过去,恐怕得明天了,你能不能用导弹作为载具把它带过去?” 这个声音是尤显的,我一听立即回复: “三老爷?那当然可以,我这就下令!” 这些对话,在同一个通讯频道里的冉业成当然听的清清楚楚,他与巴立朗、尤显一通对话,立即敲定了一个方案,我也在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原来巴立朗这是趁着放假,与尤凝约会去了,顺便见了见自己的老岳父,然后“妙人”也在,几人的具体位置印尼首都雅加达,而“妙人”是天下第一的用蛊高手,他对外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强大的蛊物十分敏感,立即就感应到了,然后顺着感觉去找,便找到了这个被称为“吞天”的加强版“弑神蛊”。 再然后就是一系列调查,并毫不意外的联系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林佳熙不仅告知了冉业成,还在随后通知了巴立朗,这么一串,尤显那边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才有了这次的对话。 言归正传,冉业成与尤显等人那边主动碰头,并以最快的时间将部署在总部周围执行战备值班任务的战略导弹战斗部替换下来,换成了一个由“妙人”浓缩起来,装进一个球形容器里的“弑神蛊”,然后火速发射过来。 而这个“弑神蛊”的名字叫做“钢穹”。 另外,为了不引起战略误判,我还趁着这点时间联系了一下玄圣,拜托他把这事跟国内说清楚。 这一系列操作结束后,导弹就打过来了,为了抵抗住对方的侵蚀,还以牺牲有效载荷为代价在弹头上又套了一层隔热护板,这本来是增强抵抗在大气层中高超音速飞行时产生的巨大热能的,现在用来应对这个,也不知道对不对路,能不能行。 在护板的最内侧,还贴了一层能够无视“魔酸”的抗腐蚀内衬用于加强。 除了增加了隔热护板与抗腐蚀内衬,还将弹头的起爆高度进行了刻意调整,调整到了“吞天”上部的150米左右处,和它隔空发挥破坏作用的距离正好有50米的落差,也算是为了对投放成功进行的一种针对性保护。 这边,弹头此时的飞行速度高达12倍音速,在距离目标还有300公里时开始减速,在抵达目标上空之前,减速到2倍音速左右,然后抵达正上方,并在弹载计算机的指挥下以最优位置起爆。 战斗部中此时只装有少部分的装药作为起爆引信,威力只将将足够把弹体给炸开,然后再把里面的“钢穹”释放出来。 这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钢穹”在耀眼的光芒中中爆裂而出,接着迅速下落,几秒种后与位于自己正下方的“吞天”撞在一起。 两种“弑神蛊”在接触的刹那之间就搅在一起成了一团,并发出剧烈的响动,那声音如同头顶很近的位置发生了雷暴之类的极端天气,声音之巨大,震彻百里不说,连四周建筑物上的玻璃,都被震的纷纷碎裂,一些被玻璃幕墙全包裹的建筑物更是因为幕墙的集体粉碎下落,在那一刻形成了一片片由玻璃碎屑组成的亮晶晶的“瀑布”。 而两者在相撞之前,“吞天”距离地面已经只有不到110米了,一些较高的建筑物楼顶已然进入到了它的隔空破坏范围之内,而它们的楼顶设施,诸如避雷针、储水塔以及用于出入天台的小屋,还有一些堆放在上面的杂物,都和那架无人机一样,先是遭到了全方位的结构性破坏,最后和最初被这种方式摧毁的那架无人机一样,都被这“力场腐蚀”瓦解腐蚀成一坨烂泥状的物质。 不论是钢铁还是水泥,亦或者是塑料等各种不同的材质,均是如此。 如果再任凭这“吞天”的继续下落,那这些建筑物乃至地面上的一切就都难逃厄运,好在这场破坏刚刚开始这会儿,“钢穹”及时赶到,两者在激烈的较量中不仅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同时后者也阻挡住了前者继续下落的脚步,让它悬停在了半空中,而此时一栋因为最高而受到波及最严重的建筑物,顶部不仅是天台毁于一旦,连整个最顶层也彻底毁了,倒数第二层则差一点点,因为被侵蚀的楼板还剩下那么不到一巴掌的厚度。 而在下面的我们无法观看到这场较量内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也很难判断两个“弑神蛊”谁更强大,只能仰着头,期盼着“钢穹”能最终获胜。 但事与愿违的是,经过大约十多分钟的激烈对抗,“钢穹”居然支撑不住而眼看着即将落败,“吞天”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而传达出这个信息的还是“妙人”,他在巴立朗的“柔性平板终端”频道里喊: “不好!如果‘钢穹’输了,那就会被它吞噬,蛊物向来是弱肉强食,强大的吃掉了弱小的会变得更强大,一旦让‘吞天’吃掉‘钢穹’,它会变得比现在还要恐怖的多!”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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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吞天”、“钢穹”(下) 这“钢穹”打不过“吞天”我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刚才就说过,前者是“弑神蛊”,而后者却是在“弑神蛊”的基础上利用也许是“暗黑殿”,也许是其它什么来源的技术进行强化后的产物,两者都有“弑神蛊”的基础,而后者得到了强化,那前者打不过这也实属正常。 可前者输掉的代价,我们万万不能承受。 想到这里,我扭头看向颜悦瑶,说: “悦瑶,咱俩用‘太极’和它硬碰硬!我还不信集这港粤大地的阴阳之气还顶不过一个蛊!”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颜悦瑶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而我随后拉住她的手,这就准备集中力量和“吞天”来个针尖对麦芒的碰撞,谁强谁弱,马上就见分晓。 但这动作刚做完,妙人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他说: “你们先等等!我也许还有办法!” “前辈,您还有什么办法?!”我说。 “它妈的巴子的,这东西不仅是强化过的,还有人隔空施咒在给它做法,指挥它行动的同时也让它更加强大,事到如今,想要扭转局势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我和他隔空斗法,我若胜了,一切都好说,我要是败了,那我也就彻底没辙了! 不过你们也做好准备,万一我不行了,再用‘太极’去对抗,我现在不想让你们用是因为那‘钢穹’还在上面,那也是我的心血,若是用‘太极’去打,那即便赢了,两只蛊在纠缠中也要同时死在阴阳合力之下,所以我还想再试试,如果能成,便可以保住‘钢穹’!”妙人说。 我这是头一回听“妙人”爆粗口,那这事能把他都给逼的爆了粗口,可见形势严峻到了何种程度。而他要试一试的理由也说的堪称坦诚,我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一个“弑神蛊”,对于一名亲自将其培育出来的蛊师而言,那在物质层面是极其珍贵的,在感情方面也同样是非常浓厚的,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一路过关斩将从最初级的蛊物成长为最顶级的“弑神蛊”,堪比从小到大养成的儿女,甚至更甚,而其中付出的心血、精力、成本之高我即便不动蛊术也是可想而知,所以“妙人”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因此我闻听此言,先看了颜悦瑶一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她随即就向我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而我便对“妙人”回复说: “前辈,那您尽管去试,我们在这里严阵以待,以防万一!” “好!”妙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回应。 而“妙人”那边的情况我自然是看不见,其实真想看的话让巴立朗开启“柔性平板终端”的视频模式就行,但现在已是千钧一发,所有置身其中的人都精神紧张,我与颜悦瑶还要时刻紧盯局势的发展,并做好使用“太极”的准备,自然也就顾不上这事了。 不过我通过通话,能清晰的听到“妙人”在布置做法现场的动静,一阵又快又密的忙碌后,紧随其后的就是他开始施法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还挺特别,不似常见的各种念动咒语,这不是念的听不懂或听不清楚,而是一种好似某种昆虫有韵律的鸣叫,同时混合以人类低声呢喃的声音。 而这类似昆虫的鸣叫,让人一听就能感受到蛊术这种“炼虫”之术的韵味了。 这样的混合音调只是持续了不到10秒钟,随后就突然暴起,变成了巨大且有几分凄厉的嘶吼,我知道这是“妙人”在发力了,而随着这种嘶吼的时高时低,我可以判断出这是两人斗法时谁占上风的表现,比如声音高亢时就是“妙人”占了上风,反之亦然;除了这个,头顶上的两个“弑神蛊”的表现也证明了我的这个判断,因为每当“妙人”占上风的时候,原本已经陷入颓势的“钢穹”就会被重新注入力量,奋起反击之下将已经压的很低的“吞天”给击退相当可观的一段距离,并且通过卫星的观测,能看到两者的体积都在不断缩小,谁占上风,那被打落下风的一方就缩小的更快,这显然是在互相消耗。 不仅如此,在对抗的后半程,那种声如巨雷的响动开始变的持续而常态化,在场之人里我与颜悦瑶的感官都拥有“自适应”功能,不需要刻意的去保护,它们会在接收到外界信息后进行自动调整,比如面如眼下的巨大噪音,耳膜便进入了“屏蔽”模式,将接受的分贝压缩到一个很低的程度,让我俩听起来并不大,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听力损害。 冉景成本来要带着杜若、小胖子、林佳熙三人跑到安全范围外,但因为林佳熙不走,我也没让他强行带走,所以四人都留在了现场,而冉景成抵抗噪音的方法我这次也是有了新发现,我发现他竟然可以不用手,只通过头部的控制,就让两只耳朵向前翻转,并拧成一个很特别的形状,看起来如同用耳朵捂住耳道的同时还变成了一个耳塞,将耳道死死的堵住,以抵挡噪音的入侵。 李嘉豪与徐布的功力虽都没有我强,无法做到自动“降噪”,但通过自主控制也能对噪音的接收实施人为控制,并用此法将其屏蔽。 杜若那边有云处易的帮忙,他念动了一个咒语,我不知道叫什么,但作用就是抵抗噪音,在他的念咒下,两人可以在噪音之中岿然不动。 最神奇的是小胖子,这小子在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根本无视了这巨响的影响,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术法,后来才知道他是个蟾蜍成精,而蟾蜍是没有听觉系统的,它们接受声波的方式是通过肺部对声波震动的反应,所以这声音就是大破天,对他而言,只要调整好呼吸,就根本无所谓。 突击队成员那边,还在这里的都给自己戴上了战术耳塞,同时用手捂住双耳,这才能勉强顶住这巨响。 现场我们这些人里,唯一一个有些撑不住的就是林佳熙了,她什么基础都没有,更没有任何能抵抗这种噪音的手段,所以第一次响时就把她给震的不轻,双手捂住耳朵表情痛苦。 我一看这可不行,立马把她拉到身边,伸出双手的两根食指,堵在她的耳孔上,同时向其内部输入一定的内力与阳气,前者是为了防止噪音继续伤害她,后者是为了给她恢复刚才已经造成的伤害。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绝大多数已经跑出了视线,还有一部分没跑掉的,正在双手捂耳面色难看的强忍着。 随着这巨响的持续加剧,目所能及之处已经不是所有玻璃制品都被震碎这么简单了,一些结构不够坚实的房屋,甚至都被震出了裂纹,并且随着每一次响声的发出,地面上的四周都会产生一阵微微的震动。 这简直就是一场来自天空的“地震”,哦不,应该叫它“天震”更合适一些。 话再说回来,不幸之中的万幸是,经过一阵接近5分钟的殊死较量后,在道行上还是“妙人”要更胜一筹,他险胜了对面的那个蛊师,用自己的努力,抹平乃至反超了“钢穹”相比于“吞天”的差距,让前者在随后的反击中节节胜利,并且自身的消耗越来越小,直至停止缩小,然后反而变的越来越大,而对方的缩小速度则在翻倍提高,看到这里,我知道这是战败的一方要被吞噬了。 这刚才“钢穹”不敌“吞天”的场子,算是被“妙人”给凭实力找回来了,而且这真是凭实力,因为如上所说,他这是硬凭真本事,反超了之前两个“弑神蛊”之间的差距,这至少说明“妙人”在道行上比对面那个蛊师的优势,要大于“吞天”比“钢穹”的优势,要不然赢不了。 话再说回来,这蛊物之间的吞噬是极其残酷的,被打败的一方只有被吃掉这一个下场,而“钢穹”本身就已经是最顶级的“弑神蛊”,现在一口一口的吃掉比自己还强的“吞天”后,它的躯体迅速恢复了之前死斗时的消耗并开始快速的“超量恢复”,但它的“超量恢复”可不仅仅是在扩大那么简单,而是颜色、形态都在发生变化,最终从一片同样类似云彩的形态,竟隐隐的变成了一个人头的形状。 这个人头的面目五官还在它不断的消化“吞天”的过程中逐渐清晰,直到“吞天”被其彻底吃掉并吸收干净后,“钢穹”化作的人头五官也达到了最清晰的顶点,我举目一望,竟惊讶的发现,这五官不是旁人,正是“妙人”。 此时此刻,天空中浮现出的是一个和“妙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巨大人头,只是从物质的角度看,它并不是实体的,而更类似是一种流体物质中包裹着大量能量的物质。 难道这些高级的蛊物都会变成自己主人的样子吗?我这么猜测,但答案不得而知。 同时,“妙人”那边的施法也彻底结束,我只听到了他用满是疲惫的声音说: “好了。” 这短短的两个字,说出口时仿佛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听到他这疲惫的声音,我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感动,高兴的是不用用“太极”冒险了,毕竟虽然有信心,可真碰上到底会怎么样,我心里也没底,而感动是他毅然决然的这样做冒着的不仅仅是“钢穹”战败被吃掉的风险,更是自己斗法失败的严重后果,比如他现在作为胜利者,疲惫只是单纯的疲惫,而对面和他斗法的那个蛊师可是战败了,那就不是疲惫的问题了,而是至少会是口吐几升老血,不死也得是个重伤的后果。 玄门之中的隔空斗法,失败者的后果向来都是很严重的,不仅要承受对方的攻击,还要承受自己施术但没能成功后带来的反噬,越是道行高深的玄门高手越是如此,而“妙人”作为天下第一蛊师,对面那人虽然不如,但能打的这么有来有回也肯定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所以两人之间的斗法,失败一方要承受的伤害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他的后果再严重那也纯属活该,这等助纣为虐的恶人,道行越强危害越大,现在死了最好,即便现在死不了,以后找机会也得弄死他。 我心中如是想。 言归正传,在“妙人”说完哪两个字后,天上的巨大人头也有了新变化:它开始由内向外,以中心为点向内缩小,那个过程就好像是恒星的“坍缩”一样,并且缩小的速度在以几何数增加,并在达到顶点时“嗖”的一下,从那么大,能遮住一片街区的面积,缩小到只有大概篮球大小的一个球状物,而这个球状物呈淡黄色,是个实体物质。 随后此物悬浮在半空之中,在持续了一分钟后,又慢慢的下落,直到落到地面。 这时,“妙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有气无力的说: “项王,请你务必妥善保管好它,帮我把它带回来,我感恩不尽。” 不用谁说我也知道这东西肯定得“妙人”非常重要,所以立马亲自将其收好,将它装进了突击队带来的防弹储物箱里,那本来是突击队在执行行动时都会携带,用来储存可能发现的重要物品的,而这次,的确是发挥了这个用途。 一边将其收好,我一边说: “前辈放心,我已经妥善保管直到交还到您的手上。” 话罢,我猛的想起来还有于候那个王八蛋呢,再去寻找,这个狗苟蝇营之辈早已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真是可恶,让他趁乱溜掉了。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收拾烂摊子,不过这不是我的事情,我拍了专人来,李嘉豪也派了专人来,怎么与港府交涉,那就由这些专人来负责了。 带上刚刚恢复的林佳熙,坐进专车后,我问她: “宛熙,好点了吗?” “嗯,没事了,项王的阳气好舒服。”林佳熙脸上红扑扑、笑盈盈的对我说。 这会儿颜悦瑶可在一边站着呢,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但这样才让我心里发紧。 所以我赶紧一转话锋,说: “你怎么来了?” “我在学校是‘天文社’社团的团长,今天组织社团活动,准备在学校天文台上做一期观察实践,然后偶然间用望远镜看到了这里不对劲。”林佳熙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有危险的?”我说。 “我爷爷以前在家里请过一个风水师,那个师父道行很高,我听恒伯说他用的是蛊,他也有一本很厚的蛊书,里面记载的都是这方面的知识,我那时候好奇就趁他不在翻看过一部分,后来被他发现了还说了我几句,而我看到的那部分里,就有这个东西的记载,上面说这是一种最厉害的蛊物,一旦调制出来就能顷刻间毁一城,灭一镇,古时候有人用它做秘密武器,甚至灭过一些小国。 据说当年清朝平灭准葛尔部落时,就是动用国库金银请来了一名这样的蛊师,让他放出此物,消灭了准葛尔的首都和布克赛尔。 我用望远镜看到那个物体和书中记载的一模一样,又知道您来了香港,所以我想如果有人想用它来对付谁的话,恐怕只有您能够资格被用上这等手段。 对了,我中间还打了好几个电话,通知了其他人,有些冒昧但实在是形势紧急,您不会怪我吧?”林佳熙说。 她说的这个“恒伯”,就是林家的大总管,也是一路跟着林国鹤打拼起来的元老,当年他初出茅庐的时候才只有18岁,而现在,已经过去了45年,林家也从一贫如洗的最底层,攀上了东南亚商业领袖的位置。 “当然不会,你这些电话不仅帮了我们的大忙,还拯救了这片街区里的上万人,谢谢你。”我说。 “能帮上您的忙,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希望有朝一日能在集团某一个为止,更好的给您帮忙。”林佳熙说的时候微微低头,那个样子就像她第一次向我表白时一样。 “你现在也是‘山海集团’的一份子,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 不过你爷爷请一个这样的蛊师做什么?”我说。 “项王,我给您说句实话,我爷爷的阳寿,按照家里的另一位师傅所说,其实早就没了,是请了那位蛊师,用下‘续命蛊’的方式才让他又多活了十多年。 而这些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要不是您让我当了新家主,这些属于家中最高的秘密,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晓。”林佳熙说。 “还有这回事?好吧,林老已经去世,生前也是个好人,那能多活十几年造福一方也是不错。”我说,而这事我的确是不知道,不过这也不奇怪,多少富豪都为了能多享受几天人间的荣华富贵而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延寿,什么这其中除了常规的保养之外,科技手段与玄门术法就是最常走的两条路线,前者的电箱就是李诚宏,他用“暗黑殿”提供的端粒体再生药物以抵抗衰老,而后者那就多了,什么“打生桩”、找童男童女“借阳寿”之类的不胜枚举,只是这利用蛊物给自己续命的办法,还是很少见,我以前也只是偶有耳闻而已,没想到林国鹤居然用的就是这种冷门的办法。 只是林国鹤这么想让自己活,却最终也没抵得过韩秋叶这个难防方的家贼的谋杀,这也许就是他逆天续命带来的后果吧。 而想完这些,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感觉,那就是我隐隐的觉着林家有这样的蛊师,和宾尼.刘那边有一个能跟“妙人”过招的强手之间有一定的关系,至少不止是一个巧合而已。 话再说回来,在留下专人负责与港警接洽解决在闹市区且闹的这么沸沸扬扬所产生的后续问题后,我们几人回到李嘉豪的山顶别墅,给项阳、项颜还有向小傲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后又在香港待了一天,于次日便与李嘉豪告别返程回了集团总部,临走前,他说: “老项,以后这武林上的事可也有你一份了,真出了我收拾不了的大麻烦,找你帮忙你可一定得来!” “这叫什么话?我就算没有这‘名誉盟主’的头衔,哪怕不是武林中人,但就凭咱们的关系,你有事我怎能不帮忙?”我说。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知道你仗义,这次你不就是来帮我忙的吗?你若不来,我这个‘武林大会’还真不好收场,我这阵子也该闭关练功了,要不然这点本事已经有些不够用,等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得让你眼前一亮才行。”李嘉豪说。 “你有武圣嫡传的这么多武学遗产,以你的能力,把这些融会贯通不是问题,等到那时候我不仅得刮目相看,更得向你讨教一二。”我说。 “这个好说,那后会有期!”李嘉豪说。 “后会有期!”我说。 如此要好的朋友在分别之际一般情况肯定是用不着这个词儿的,而他之所以这样说,我知道他这个“闭关修炼”不是开玩笑的,不仅要面临冲破内功关隘时带来时受伤、“走火入魔”的风险,还得一闭不知道多久,而这段时间内又不能被外界所打扰,所以跟“失联”了差不了多少,这才有此告别之语。 而他在刚才强调武林中的事也有我一份这话更不是简单的客套,乃至一种没有明说的拜托,既自己要闭关了,外面的事暂时管不了了,所以在他闭关的这期间,武林里出了什么幺蛾子,还得让我这个“名誉盟主”处理,这个我听的明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要把影响力广泛而深入的覆盖到武林之中,那倒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并且他的操作基本全被颜悦瑶说中了,首先是他将此次闭关列为绝密,除了我们与小掌柜这种他最亲近的人之外,谁也没说,然后是他把武林里的事情托付给我,这就算给这期间一但发生什么事上了保险,也让拉我做了“名誉盟主”这事开始发挥作用了。 另外,李嘉豪说自己的功夫不够用了,这也是有感而发,尤其是最近不管是对手还是盟友,进步都不小,他作为一代大宗师,好胜之心不可能没有,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憋着劲呢,而现在又抱着武圣留下的这个“武学金矿”,那为了提高自己,自然就得使出全力去挖掘这座“金矿”,以充实自己。 那句“等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得让你眼前一亮才行”是他的心里话。 言归正传,回来之后没几天,果然小掌柜那边就传过来消息,说李嘉豪正式闭关了,这一闭最少就是三个月,而且他闭关的这个地方还用上了尤家的“重力室”技术,既能让时间在引力增强的情况下变的缓慢,在外界是三个月的时间,但实际上他可能在里面已经经过了相当于三年甚至是五到八年的修行,收益极大,只是这么做的风险也很大,增强的引力对身体产生巨大的压力,要顶住这种极端环境练功,那没有一副铜打铁铸的身躯是不行的,但只要顶得住还成功出关了,这进步相比以前,就绝对是跨越式的。 除此之外,港府那边也派来了一名高级代表,在集团总部见了周洲,经过一番会谈后,周洲将会谈结果向我通气,她说: “港府查清了于候的身份,并联系了亚太地区国际刑警协助调查,要深挖出于候、宾尼.刘的窝点,并组织针对性的打击,以作为对这两次其策划的恐怖袭击的回应。” “宾尼.刘这种人,就是找个欧美中等强国对付起来都很棘手,国际刑警要是对付的了他就活见鬼了,这话听听就行,不用当真。”我说。 “这是当然,这种声明只是表达态度而已,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所以我也只是听听就罢了。 不过后面的才是重点,港府想要感谢你,乃至感谢整个‘山海集团’为粉碎这两次恐怖袭击所做出的突出贡献。”周洲说。 “是准备再给我颁发一枚勋章吗?还是给全集团所有人一人发一枚?”我笑着说。 周洲闻言也笑了,说: “他们要再这样也就没脸说出口了,这次的感谢还是很有分量的。” (未完待续) |
今天的更新已经发在了17592楼,而从说更新到发出来中间隔了这么久主要是楼主临时接了个电话,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了各位看官;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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