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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163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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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把命留下来” 听他这么说,我挺感动的,因为杜若等下肯定得留下给几人治疗,云处易对杜若的情意要他说想留下来保护杜若的话,那我毫不意外,可他没这么说,反而要跟我走,去帮我对付那些精怪,这样在紧急情况下分的清主次,这样儿女情长的同时英雄却不气短的作为,不仅让我感动,还让我非常欣赏,这种欣赏甚至超过了对他一身是胆的感觉。 不过眼下自然不是做感慨的时候,我就说: “实在走不开,你就得留在这里,我自己小心点就是。” 云处易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在想办法,想了片刻后,他的表情一亮,看起来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他伸手在身上一摸,然后拿出了之前获得的那枚可以反复使用的符箓,说: “我有这枚‘空契’,在这里可以用上了,我在符胆上写上几笔,放在这里,镇住这个‘巫腑咒’绝对没问题,还能将其慢慢清除,这个时间我们正好可以去找解药。”云处易说。 我一看这个办法好,当即点了下头,而云处易也立即开些,写好之后,他给我们一说,我俩加上冉景成,搭把手把中毒被下咒的这几人头冲外脚冲内的摆成了一个圈,然后将写好的“盟契”贴在了中间的这个圆内,这就算开始发挥作用了。 再去看杜若,她这会儿正在与颜悦瑶忙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用背囊里的行军锅煮了一锅水,然后把那个伞盖一般的大灵芝掰下来一角放在里面煮开了,又兑了些凉水之后变成温热的,两人就给躺地上这几个挨个喂下去。 有了这“盟契”与灵芝水的共同作用,这几人的症状再次被压制住,至少终于能平稳的躺着而不是痛苦难当了。 “项哥哥,这灵芝用在这里可以帮他们克制体内的毒素,也能帮助‘盟契’对付毒咒,只不过这算是战利品,刚才实在紧急,你跟易郎在说话,我用的时候也没给你说。”杜若说。 “杜大夫,你这说的什么话,只要能救人,这灵芝算个屁,全吃了都行,你是医生,更是神医,这种事全听你的,不用问我。 大个子,你跟老特还有胭脂红在这里守着,谁来造次就弄死谁,我跟小兄弟去找解药。 悦瑶,大个子虽然悍勇,但是只留他自己在我不放心,你也在这里,你聪慧过人,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对三波人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本来还想说你两句,让你有事不带着我,但听你这么考虑,我想也有道理,那我就暂时留在这儿,你们俩一定小心,随时保持联系,一旦需要支援,立马说一声。”颜悦瑶说。 “项哥哥放心吧,谁来捣乱我就劈了谁。”冉景成说。 “项哥哥,易郎,平安归来。”杜若说。 “这几个草芥还翻不起大风浪来,你们在这里等着好消息就是,小兄弟,走!”我先对众人后对云处易说。 云处易应了一声,我俩甩开膀子就往外面走,话说这地方在正面的两把椅子上有两个通道,左右各一个,这两个各自通向那里我们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经过云处易用“休生景死惊伤杜开”这八门的掐指算法,最终我俩选择了左边这个门。 其实说是门,只有一个门帘而已,我虽然愤怒,但理智可没丢,所以进入时我俩都很小心,同时我俩都在用心感受四周的情况,一旦有危险靠近,可以通过本能的感知进行提前预警。 这条窄小到只能勉强容纳两人并肩通过,高度在有的地方都让我不得不低头的隧道里,虽然阴森,可从头走到尾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直到从另一头走出来,面前忽的豁然开朗,只是开朗的只是空间,而不是里面的东西,这里面的东西,看着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我俩都是心理素质极好的,这才能看罢后只是一惊,但都没在表面表现出来,若是让寻常人看了,恐怕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因为这里四面八方,挂的全是皮,如果只是兽皮,那自然没什么骇人的,最多是像个猎人的展示馆而已,但这里的皮毛,至少十之有四,都是人皮! 这些人皮挂在上面的洞顶上,像是一张张正在晾晒的被单。 “项王,这些应该都是被它们害死的人或其它修炼者,这地方简直就是个昆仑山这一带的大祸害,它们占山为王,对来往之人能打的过的就打,打不过的就用下三滥的手段下毒手,眼前这些我想只是所有受害者中的冰山一角,那些没挂在这里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云处易说。 “幸亏咱们几个忍住了,要不然现在说不定咱们也被挂到上面去了。”我说。 “说的不错,我们这里就是个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暗算的所在,正所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把命留下来’! 我和我夫人修炼到刚出个人形,就误入了歧途,堕入魔道,必须吃有道行者的心才能保证不死,要是时间久了不吃,我俩都会因为气血亏败而死,所以坑你们也是没有办法。 项骜,知道你是‘武曲星下凡’,知道你不好对付,这才给你准备了最毒的毒,没想到你竟然没上当,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这一关过去了,还有下一关等着呢。” 云处易还没来得及回我的话,不远处就传来了这阵男妖的声音,这难听的公鸭嗓子太有辨识度了。 随后如同踩着脖子的女妖声音也响了起来,它说: “你们要不说认识斗巨还好,说了认识它,我们更要杀了你们,当年姑娘我也算是个万人迷,想跟那斗巨相好它却不肯,不识抬举的东西,等我修成正果,第一个就去杀了它。 而经过这里和它认识的,特别是它朋友的,都得死!” 这女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甚至都听见了它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来它当年以女追男的方式追求过斗巨,但被斗巨给拒绝了,这便心生怨恨,躲在这里用这种下作的方式发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万人迷?还想跟斗巨相好?妈的斗巨道行高深,品行端正,而且一表人才,长得貌比潘安,身份更是贵为妖王,道行也非常之高,你长了一张这样的畸形脸不说,还心肠歹毒的要命,就这样斗巨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一星半点? 救你还追求斗巨?你也配! 而我心里想着,这女妖嘴还挺碎,说完上面那段之后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 “跟你来的那个颜悦瑶,长得真是漂亮,等我们干掉了你俩,就去收拾他们,到时候先抢过来给我夫君当个小妾,等我夫君玩够了,我再把她那张面皮扒下来,给自己戴上,岂不美哉?” 它能说出这话,除了恶毒以外,还体现出两点,一是它虽然恬不知耻的自称万人迷,可实际上它对自己的长相非常的自卑,自卑到看不得漂亮女人,看到了就想毁掉。 二是它对它这个倭瓜老公有种病态的服从,按理说这种嫉妒别人相貌的心理变态,都会很忌讳自己身边的人去招惹比自己漂亮的人,一旦触碰了这个点就会歇斯底里的爆发,但它恰恰相反,不仅不抵触,反而还处处帮忙,想让它的倭瓜老公做成这苟且之事。 而想完这些,我突然回忆起它那张明明是瓜子形,五官都也还挺漂亮但看起来就是很别扭的脸,再看到这些人皮,联想起它方才说要扒皮的事情,我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原委:它的脸,恐怕根本不是自己“原装”的,而是从别人脸上扒下来的,看谁的哪个部分好看就扒下那个部分,然后就用这好几个人的五官拼凑成了它现在的样子,怪不得看着不协调,这都不是一个人身上的,那能协调了就怪了。 那个倭瓜精的相貌也有这样的问题,估计是一回事,那么这俩家伙这么一阵涂脂抹粉之后还长成这副德行,它俩本来面貌得有多丑,看来都要突破人能想象的了。 “不行不行,有好东西为夫怎么能够独享呢?这项骜等着制服他,让他伺候你,这不更好?”男妖说。 话罢,竟然还传来一阵那女妖有点害羞的笑声,听的我一阵恶心不说,心里更是恨不得现在就抓住它把它撅了。 这俩妖,真是变态它妈给变态开门——变态到家了。 话再说回来,它说我不要紧,用这种污鄙之语说颜悦瑶我到什么时候都是零容忍,所以我闻言后皱了皱鼻子,准备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刺激刺激它俩,因为那样才能把它俩给激出来,而现在这俩家伙只是在说话,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它俩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产生了类似“千里传音功”的效果,让声音立体环绕,很难分辨,或者说很难快速分辨具体的说话位置是在什么地方。 而最恶毒的语言当然不是泼妇骂街,而是抓住一个人最不想听,最不愿意听的内容做文章,说白了就是“揭人揭短”,那就它俩来说,别看只是接触了这么短短几个小时,见过几面,那对于我来说可以拿来做文章的地方就太多了。 基于此,我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说: “你们两个丑八怪,刚才你们逃跑的时候撇见了一眼,看到你俩好像是倭瓜精和枯树精,想必就你们这样,当倭瓜成精之前估计连虫子都不招吧?枯树是怎么枯的?是不是长在哪个不见阳光的旮旯里,天天被人对着撒尿,给泡死的? 尤其是你这个枯树精,你还想跟斗巨相好,斗巨旗下找个最不入流的小妖也看不上你,你看看你们手下招收的都是些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最好现在自杀,然后当个妖怪里的鬼,滚到地府去跟那帮恶鬼为伍,那里长得比你还要丑的有一大帮,你到哪里估计会比较开心。” 我说这些话,除了刺激它们出来以外,也有放烟雾弹的意思,我心里现在最关心的是赶紧拿到解药回去救人,可是我若站在这里把这事喊出来,不仅于事无补,还还让它们知道洞悉我的目的,然后被牵着鼻子走,而现在它们并不知道我找过来是不是要解药,因为我知道在它们的判断之中,我也有可能是纯粹为了找它们算账而来的,这种摸不清我到底想干什么,或者把它们的判断引向一个错误的方向,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果不其然,这俩被我揭了短的妖,当即火冒三丈,气得说了一堆中文混杂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的语言,大骂了半天,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它们出来,没想到这俩家伙这么狡猾,虽然气得七窍生烟可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直到骂完也没有现身,不过随后它们不现身的原因也就出来了,除了不敢之外,如刚才那男妖所说的,它们还给我们准备了另一关,这一关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整个洞府上下的所有小妖全部一拥而上,准备把我俩在这里“聚而歼之”。 小妖的种类还是那些,各种节肢动物以及昆虫的成精产物,看那个德行,还是那句话,一群歪瓜裂枣。 比如其中有一个蟑螂修炼出来的东西,长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头,然后身后带着翅膀,在空中飞起来的动作十分笨拙,有手有脚不过是好几只,这家伙看到我俩之后,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攻击,反正就是往上扑,我拔出雪枫刀迎头就给了它一家伙,当场斜肩铲背将其斜着劈成两半。 但它作为妖,虽然是最低级的那种,但也有自己的绝活,在我将其劈开之后,它的体内撒出来一大片圆滚滚如珍珠一样的白色球状物体,这个些物体在地上滚动了几下,便全部破开,然后迅速长成一个个有人手那么大的超大蟑螂,这些大蟑螂不消片刻就长成了刚才那只的大小,然后继续攻击。 我再用刀劈,上述的情景便又被重复一边,这等于杀死一只就会冒出来几十上百只,这么大的倍率,这蟑螂妖不仅杀不死,还越杀越多。 只不过我这时候用刀,不过是顺手而已,一看它们还有这种本事,当即有右手向外打出“阳火”,纯粹的物理攻击你们不怕,我不信这烈焰你们还不怕。 火焰果然是对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的办法,一道烈焰从掌心飞出,这帮蟑螂妖,全部被点燃不说,它们被烧的到处乱跑,结果把周围很多其它小妖也都给引燃了,这火势向外迅速扩大,我看的心里高兴,心说这就一把火把你们这个巢穴全给烧了! 但随后我未能如愿,因为这些小妖里竟然有会“吸火”的,是“吸火”而不是“灭火”,何为“吸火”?就是它跑到别的被“阳火”点燃的小妖身边,只要一蹭,身上就也会被点燃,而同时那些被蹭到的小妖身上的火,就会不明原因的全部被“转移”到它们的身上,从而让自身的火全部熄灭。 这样的小妖有不少,还特别扛烧,一路跑下来就把几乎所有的“阳火”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再跑到角落里也不挣扎,就静静的等待着自己被“阳火”烧尽。 我心说这还挺有奉献精神的,不过“阳火”你能吸,“雷法”你能吸的了吗?! 手随心动,“雷法”从左手的掌心飞射而出,强度巨大,凡是在我视野以内的小妖,全部被击中电倒,而且我发现“雷法”在对付它们时作用要比“阳火”好,不仅是对方吸不了,更是在电倒之后不仅没有一个再站起来的,甚至大多数还会被电的焦糊爆开,然后死的彻彻底底。 想来也对,小妖虽然是妖,但修炼的方式有所不同,有阴就有阳,“阳火”烧阴属性的是卤水点豆腐,可要烧阳属性的那就差不少,属性相同,只能通过使用压倒它的力量将其消灭,效率比较低。 而“雷法”不同,雷法一直以来都是各路牛鬼蛇神最怕的所在,虽然我的“雷法”还很初级,但是对于这些小妖来说,那绝对是大杀器,只要挨上边,就必死无疑。 有了这种高效的杀敌方式,我站在前面,云处易跟在后面,一口气就把这个空间给扫平了。 当然,除了我之外,云处易也没闲着,他用出一个“仙人点”的升级版本,就是不是一个一个的指,而是用手这么一划划一片,然后这一片范围内的小妖就全都伸腿瞪眼了。 这种升级版的“仙人点”提高了对脆弱目标的群体攻击性,但不适合用来对付抵抗力较强的单个目标。 奇怪的是,男妖和女妖,在小妖气势最凶的时候没现身,可却在我们势如破竹的冒了出来。 它俩站在这个上面一根挂着各种人皮的横线上,然后趁着我俩大杀特杀的时候,开始念咒,这一番咒语念下来,原本完全密闭的空间里忽的刮起了风,这风是标准的妖风,吹的人很难受不说,在吹过上面这一张张皮时,它们都动了起来。 这不是被风吹动的那种动,而是类似于活过来的那种动。 片刻后,这些挂在头顶上的皮不仅活过来了,还都纷纷落地,然后皮早就没了的身体部分,呈现出一圈很虚的虚影,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是这些皮生前主人的样子,只是现在看来它们毫无自主能力,全部都像木偶一样。 这些皮是实体,其它部分都是灵体的家伙见到我俩,二话不上来就打,我俩立即反击,其中我继续施展两种远程攻击,被击中的皮若是遭了“雷法”就会被凌空劈的在一阵火光中化为焦黑,“阳火”点燃的就会化作一个火球。 云处易这次拿出了不少“五行袋”实施截击,一通忙活之后打掉了这些皮的第一次进攻,趁着战斗间隙,他对我说: “项王,这是它们把每个受害者的灵魂都禁锢在了自己的皮里,然后驱使着它们当炮灰!”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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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地兵” “不管是什么,你能顶得住吗?顶得住我就先上去干掉那两个丑八怪,不行的话咱俩就先把这里清场了再去!”我说。 “项王去就是,我虽不能速胜,但拖住它们还是可以的!”云处易说。 “好!那你小心点!”我说。 随后云处易留在原地,开始向外狂甩“五行袋”,这下他一口气甩出来得五六十条,那袋子如同魔毯一样满天飞,碰上皮毛就往上套,将其套在其中便施展手段,但我发现,作为“消耗品”的“五行袋”是无法一次性击杀一张皮毛的,它吞进去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撑破,等再飞出来时虽然身上会有不少伤痕,但仍能保持相当高的战斗力,而至少要3-5条甚至更多的“五行袋”对一张皮毛进行累计共计后才有可能将其打掉,打掉之后的皮毛,前面的虚影会消失,皮也会被瞬间抽掉水分的花草一样,从丰盈饱满,即刻萎缩皱巴成一团如同被揉搓成球又展开的纸。 这还算好的,一些严重些的则会自动四分五裂,散落成好几块,落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再说我这边,我一个纵步就跳上了那男女二妖所在的横杆之上,随后二话不说,左拳罩着电,右拳罩着火,双拳齐出,直击二妖的脑袋。 它俩虽然又丑又坏,但是本事还是有点的,见我杀气腾腾的上来了,也做好了应付准备,在我出的第一招打出后,二妖立即使出全力以如临大敌之势进行格挡,不过以它俩的道行,想格住我这一击还是做不到的,打的它俩瞬间就飞出去了,因为两者身高的诧异,导致男妖是从横杆上斜向下飞,矮粗的身体砸进地面,而女妖则是平着飞出去,插进了石壁之中。 真的是插进去的,因为它本身就是个枯树成精,身体细长,被我打的上身往后仰,最后以一个头向墙脚向前的动作接触石壁,然后就插了进去,整个身子超过六成都没入了其中。 小妖的话挨这么一下说是打成死无全尸都是轻的,但它俩竟然还顶得住,不但没死,还能自己脱困,只是被我打的身受重伤无法再维持现在的样貌而变回了原型,看到被我打的原形毕露的二妖,我心说刚才就丑,现在果然是丑上加丑! 那个男妖变回去后就是个长了四肢的倭瓜,歪歪扭扭的五官都长在倭瓜的正面,其粗糙程度简直像小孩用水彩笔画上去的,而那女妖更直接,就是一颗一人多高没有叶子的枯树。 而且这树的种类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直到发现它头顶上的树冠是爪状的,再结合树皮的纹路,大概认出来这家伙应该是一颗“龙爪槐”变的。 刚才它脑袋上那点头发,看起来都是这“龙爪槐”向下生长的树枝变化而成的。 在“龙爪槐”的树冠正下方,有几个树洞,大小不一但排列有序,然后还能动,仔细再瞧,方看出这是它的五官。 比那个倭瓜精还丑。 它俩此时还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之前从别人脸上扒下来的五官全部都掉了,一地的眼睛鼻子嘴,看着有点“癞蛤蟆跳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的感觉。 不过虽然没死,但仅仅只是过了一招,它俩就是已经又自知之明了,知道再和我硬来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原形毕露脱困后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逃跑。 我心说你们往哪儿逃?!把命留下再说! 想着就要去追,却在跳下横杆时用余光看到已经转移阵地还在和各种皮毛周旋的云处易,他现在打的有点艰难,因为那些皮毛学的越来越聪明,能够躲避“五行袋”的拦截,就连“仙人点”也不容易指的到,它们灵活突防后几个窜入就靠到了云处易的身边,然后发动攻击。 刚才我俩和它们对打,因为对手比现在好对付,加上有我在,所以并没有让它们近身,我也就没看到它们到底是怎么攻击人的,现在我则看了个正着,只见一张好似熊皮的皮毛“呼”的一下就从后背裹住了云处易。 裹住之后这皮就开始迅速上下蠕动,看起来好像在拼命的吸取什么,云处易想要摆脱这张皮,可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并且随着这张皮的动作持续,我发现云处易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动作变慢,行动迟缓,就似被那皮吸走了精神。 他这么一慢,周围的皮子就全上来了,稀里哗啦一通扑,将云处易从里到外给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都以同样的方式发动攻击,我看到这里心说坏了,原来这就是这些皮子的攻击手段,也真是够恶毒的,而这他娘的一张就已如此,这么多谁顶得住?虽然很想追上那两个丑八怪,并且也能追得上,但我此时必须得救云处易,不能让他自己身陷险境,所以我立即暂时放弃对二妖的追击,返回身来去赶向这边。 到了跟前我突然有点犯愁,因为我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能帮云处易脱困,用电跟火的话,怕误伤到他,徒手去拽,我试了几次,这玩意儿吸的非常结实,以我的力量,都很难拽的掉,那要换了旁人,估计一点希望都没有。 不过这种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在无意间发现这些皮子和水蛭有点像,它们吸的虽紧,但只要有外界足够的高温靠近它们时,它们就会在一阵紧缩之中自动脱落。 直接放“阳火”容易误伤,那我就不把“阳火”放出去,只是将其运在掌心,让整个右手都变成了金色,上面的温度高到可以将钢板融化。 加热至此,我便将手掌去往上面按,这一按就是“嘶”的一声响,被按住的皮子就会缩成一团滚落在地,虽然没死,可一时半会儿却恢复不过来了。 找到这样的方法后,我将左手也加热了,这“雷法”虽不能像“阳火”一样直接产生明火,可电能携带着大量的热能释放到身上并不亚于被明火直烧,因此我将左手变为缠绕着浓密电流的蓝色后,两只手左右开弓,只要被按到的,都是上述的下场。 这一通忙活下来,趴在云处易身上的2足足二十多张各种皮子都被我给清理下来了,而期间有企图攻击我的,则被我通过向外发散巨大的热量而逼退。 当清理完外层后,我看着下面的云处易,他这会儿的状态很不妙,面色惨败不说,一头的虚汗,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虽然眼睛还睁着,但眼神散乱,呼吸也又急又浅。 我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问: “你怎么样?它们刚才吸的是什么?” “项...项王,它们吸的是阳...阳气。”云处易这会儿被吸的虚弱的连一句短句都说不全了,而且我看他脚下无力,整个体重都压在我的手上,要不是我拽着,或者说我现在拿开手的话,他立马就会像一摊没有骨头的泥巴一样瘫倒在地。 这也就是他,有道行顶着阳气比寻常人充盈的多,但饶是如此也被吸成这样,要是普通人的话,估计一张皮过来,“秒秒钟”内竟能把人吸干后“脱阳而死”。 这边,我听了他的话,虽然知道他的情况不妙,但也有意思庆幸,因为我最不缺的就是阳气,便说: “吸阳气?这怎么跟那些街头女鬼一个路数?不过没事,我就阳气多!” 说着,我左手一使劲儿,将他提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伸出右手按在了他的腰眼上,稍稍一发功,将体内的阳气如过渠之水一样缓缓但源源不断的输入到他的体内。 这招果然有用,随着我的阳气输入,云处易的脸色立竿见影般就有了迅速的好转,仅仅过了十秒钟,他的脸色就从灰白变回了正常,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回来了,四肢的力量更可以支撑自己站立,不用再靠我拽着了。 又经过50秒钟的输入,前后一共一分钟的“阳气支援”后,云处易已经可以用精神抖擞来形容了,一对剑眉之下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好点了吗?”我说。 “多谢项王救命之恩!我现在感觉比来时还好!”云处易向我一抱拳说。 “咱们这同生共死的关系,互帮互助是最起码的,何来救命之恩;既然好了,咱们就赶紧去追,那俩王八蛋应该还跑不了太远!”我说。 “好!”云处易说。 随后我俩开始甩开腿去追,那些没被打掉的皮子在后面跟着,可慑于我的“阳火”,又不敢靠近。 真是有意思,这些喜欢吸取阳气的东西却不敢靠近我这个以阳气壮著称的人,看来跟颜悦瑶在阴间用阴气杀死那些贪婪阴气的恶鬼一样,虽然是它们喜欢的,可却大大超过了它们的承受能力,那便成了可以杀死它们的利器。 而刚到这里时,我们所在的空间是个长方形的,而左边有个拐角,我与云处易就通过这个拐角去追,这也是那两个妖逃跑的路径,等跑过来我俩发现这里是一条很狭窄的通道,而且拐弯岔路极多,稍有不慎就得迷路,不熟悉地形的我俩这会儿就有点“蒙圈”了;云处易并不慌张,他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箓,上面写着“引路”二字,他将这张符拿在嘴边念叨了一番后往外一扔,这符箓就开始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一人高的高度往前飞。 “项王,跟着它走就行。”云处易说。 “它能把我们带出这里?”我说。 “可以,它虽然不能找人,但可以在难以判断路径时提供精确的判断,主要是用来对付‘鬼打墙’的,对付迷宫也可以,跟着它走准没错。”云处易说。 我没说话,就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跟上符箓继续追,有意思的是,这张符箓的飞行速度是根据我们的情况而定的,我们慢它就慢,我们快它就快,我们停,它也会悬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有了领路的,省掉那些去辨别错路、死路的时间,这前进的效率就高太多了,再加上我俩一步未停,脚力本来就快,所以前后只用了三分多钟就跑出了这段地下迷宫。 从出口冲出来的时候,首先映入我俩眼帘的,就是一个比刚才那个长方形空间更大的同类型空间,也是长方形的,高度都差不多,就是面积大了好几倍。 相对于这个,更吸引我俩的是在这个空间正中央有一个高台,高台上站着两个丑八怪,那不是旁的,正是刚才跑掉的那个男妖和女妖。 看到被打回到原形的它俩,云处易都是一愣,他说: “这些年碰见过得妖魔鬼怪不在少数,但长得这么丑的,实在是少见。” 我纳闷儿的是它俩为什么跑到这里不跑了,不仅不跑了,还有点在这里等着我俩的意思,看来是胸有成竹。 等再看四周,我就明白是为什么了,原来这里不仅和刚才的那个空间像,连作用都是一样的,四周全都是皮子不说,这些皮子还都被激活了,它们现在都在待命,等待着它俩向我俩发动的进攻命令。 因为空间更大,这里的皮子自然也就更多,在数量上比方才多了可不止好几倍,而是十几倍! “吸干它们!”男妖看到我俩后,没有废话,当即下令。 一瞬间,无数皮子蜂拥而上,我俩自然是奋起还击,可打了一会儿我俩发现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身上燃起“阳火”,它们都会因为前赴后继的压过来而即便恐惧但在惯性的牵引下扑上来,虽然最终落在我身上的基本都是被烧成黑炭的,并失去弹性撞在我身上后会碎成一地的黑渣,还有很多则是直接被我用远程攻击给阻截到了外面,可它们层层叠叠的压在一起一起如同海浪一样拍下来的时候,我也有些应接不暇了,我眼看这么打下去不行,便像在阴间一招灭掉一群厉鬼的办法,来一次“阳火”的无死角大爆发。 比在阴间那次好的是这些皮子攻击时都是从天而降,所以我不必先让云处易趴下,直接往空中放就行,但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如果说之前那些数量的皮子畏惧我的阳火,现在聚集到这个规模,它们面对从我身上喷薄而出的金焰时竟然集体吸收,在我的头顶斜上方绕成了一个圈,就像吸收太阳能的光伏板一样,利用集体的力量把我放出去的“阳火”统统层层稀释成阳气最终吸收了,有了这些阳气滋养后的它们,皮子们的体积立即涨大、加厚,攻击性更上一层楼不说,还更加的贪得无厌。 我一看这坏了,这么打我不仅打不死它们还助长了它们,如此还不如一下一下,一个一个的打。 但这么样打又哪里打的过来? 更要命的是,涨大后的皮子,不再惧怕我身上刚才还可以吓走它们的“阳火”,现在的它们已经敢顶着硬往上冲了。 我要是将“阳火”的强度急剧提升,跟它们玩儿命倒也不是不行,但会不会重蹈刚才的覆辙,作用如何我都没底。 而云处易那边更是重现了分分钟前的危险,他身上再次落满了此物,好在这次他长了经验,用两张“固阳符”贴在了自己的腰侧,这样让这些皮子虽然能吸却效率被极大的降低,速度减慢了几十倍。 但这架不住皮子太多还增强了,这么多堆在一起就算吸的慢了,却要没人干预,把云处易给耗趴下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我也着急找解药,在这里跟这些东西打个没完实在不是上策。 只是不管怎么样,眼见此景先帮云处易解围才是最紧迫的,我还是故技重施,一通忙活之后把他身上已经贴上去的皮子都给处理掉了,看他状态尚可便也放心,随后一边发力阻止更多的皮子靠近,一边抽空问: “小兄弟,得想个别的办法,再这样打咱俩就得先撤了!” “项王,既然它们打群架,那我也叫帮手了!”云处易说。 我听一听他这话,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施法召唤兵马了。 说实话,我还挺期待的,因为只见过火云道召唤阴兵,但云处易用类似的本事,召来的还是另一种兵马,我是没见过的。 而既然他要这么做,我自然更得拿出200%的精神给他打掩护,我主动挡在他的前面,尽量使用覆盖范围广的攻击方式将两人都罩在中间,虽然还是有一些皮子会在我兼顾不到的地方钻空子进来,不过随后也会被我给“手动清除”掉。 再说云处易,他这会让已经开始为施术做准备了,他是背着模块化背囊来的,此时他蹲下将背囊打开,然后从最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香炉,将香炉摆在地上,接着就是点香插上,又围着香炉的一圈,摆放了一圈不知道是什么水果的果实,每一个都跟鸡蛋黄差不多大,圆形的,红绿相间。 做完这一切,便听他开口念道: “谨请昆仑地仙诸雄,翻山踏雪闯天下,法术通天光英辉,抱打不平义无边,天上泱泱诸雄去,地下茫茫诸雄罡,撒豆成兵到三江,羽扇纶巾上九霄,吾是诸雄袍内弟,请望兄长来搭救,昆仑仙人降临来。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这套说辞,里面的形容说起来不仅非常客气,还大多带点奉承的意思,比如称呼要请的“地兵”为地仙、诸雄、昆仑仙人、神兵,以及撒豆成兵,羽扇纶巾,还自称为“弟”,但这是请人家来帮忙打架,说几句好话也是理所应当的;云处易在念完这套词后,身边也刮起了风,但和那俩丑妖念咒时起的风不一样,这次起来是旋风,并且是肉眼可见的旋风,颜色是一片雪白。 一时间与人粗细相仿的白色旋风就填满了整个空间,如同密林中的树木一样,一个挨着一个,这旋风因为有颜色,所以是非透明的,我感觉里面肯定不是空的,却也看不见里面都有什么,而等到旋风停止时,我这才看清楚,这每一个旋风里,都站着一个“地兵”。 它们这是乘风而来。 而这些“地兵”的外形,也是包罗万象,我打眼一看,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各种动物变的,还有一些不是生命体变的,比如常年受到日精月华滋养的山顶之石,还有不少是从外面进入昆仑山地区修炼的,这其中也有人,外形仙风道骨的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神仙的味道,只是看的仔细点就感觉这种气质还略显单薄,有点类似是“山寨版神仙”的意思。 但不论怎么说,这一大群“地兵”在这里站着,气势上绝对是足足的,把整个硕大空间都给站满了不说,因为什么样的都有,在这种环境下反而比整整齐齐的军队更有震慑力。 云处易等到这些请来的帮手现身后,没有再说话,而是从身上摸出一支令箭,朝着皮子最密集的地方一扔,随着零件掉地上发出的“啪嗒”一声,这些“地兵”立马开始动手,对皮子们发动猛攻。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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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解毒 这些皮子之前在攻击哪个目标时是听取二妖的命令,而除此之外的一些具体行为,就好像只是按照本能行事了,所以遭到攻击后也只是按照本能反击,并没有什么组织性,但“地兵”们可不一样,它们别看什么样的都有,却配合的出奇的好,各自的手段如何搭配使用才能将作用最大化、远近攻守如何进退有度、各种在人类作战中出现的战术,如侧翼迂回也用的非常熟练。 总而言之,相比之下,这些皮子的“军事素质”就低得可怜了。 再加上能来当“地兵”的,那都是有些道行的,甚至有一些道行很可观,所以战局一开,迅速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没过多长时间,皮子的数量就眼看着减少,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的被消灭。 而它们被消灭的原因也根据“地兵”们的手段不同而千奇百怪,又被飞刀切碎的,又被念了一段咒在空中自燃的,还有被破了禁锢之法,让里面的灵魂魂飞魄散导致皮子本身变回一张皮毛不再具备任何攻击力的等等不一而足。 如此一来,那两只妖一看形势不对,这就又想跑,这次没了牵挂的我岂能让它们如意?当即在它们刚刚转身之际,就飞身跳起落在了它们的身前,将它们的逃路挡住。 这次我拔出雪枫刀握在右手,将“阳火”灌在上面扬手就是一刀,斜着就劈在了那女妖的腰上,这一刀随即毫无阻力的就把它拦腰斩断。 另一边,我的左手打出一道“电鞭”,将那个男妖缠住,然后猛的向外一甩,就像抽陀螺一样把它转着圈的给甩了出去。 这次甩可不是白甩的,“电鞭”在将其甩出去后也就消失了,那不是去了别的地方,而是化作能量的形式渗入到了它的体内,这股能量往大了不敢说,但要说把它给烤成熟的还是没问题的,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这个男妖从倭瓜精,变成了“熟倭瓜精”。 至此,这俩家伙都丧失了行动能力。 女妖分成两截躺在地上,上面的手和下面的腿还在动,但也仅仅是动而已;而男妖则满身冒着烟,一身焦黑里透着黄的颜色躺在那里,要不是看到脸上的五官还在抽搐,那我还以为它死了。 不过我不想让它们死,起码现在不想。所以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能打的它们生活不能自理,能打的它们很疼,但就是不会让它们真的死。 把它俩拖到一起,我说: “还能说话吗?别他妈的装死!把解药给我什么事都好说,不老实耍花样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把你们整的生不如死! 如果你们不配合,我可以在这里折磨你们个几天几夜再说!” 我们是来寻找兵器的,时间紧迫,那在这里花上几天几夜去折磨它们,这肯定不行,中毒等着解药的那边也等不起,而我还这么说,就是为了吓唬它们而已。 而它俩在我的口头威胁之下还没有什么反应,我点了点头,说: “还真是感觉自己骨头够硬是吧?那行,我可下手了。” 说罢,我伸出右手先攥住那个男妖,然后运出“阳火”,不过运的过程很慢很慢,也很小很小,慢到都能看清火焰波动的纹路,小到火苗是从我的指缝里“渗”出来的。 这样的“阳火”一点点将这男妖的身体烤焦,烤焦一片后,我就会伸手将上面的黑色拽掉,露出下面已经修炼成类似人身上鲜肉的部分,里面还流着血,只不过不是红色的还是淡绿色的。 一边烤,我一边说: “你说我就这么一块一块的烤下去,得用多久才能把你这层皮全给烤熟?别怕,全烤熟了还有下一层,我会一点点的把你给剥开,剥的只剩下一个心儿为止。” 这样的过程就好比在一层一层的去揭掉一个人的皮,不仅生理上的痛苦是巨大的,对心理的蹂躏也是非常大的,是一种很好的审讯手段。 而在这个过程中,它在剧痛之下无法装作无动于衷,开始咧着嘴惨叫,虽然只是个植物修炼出来的,但既然已经练到了这一步,那身体的复杂程度比人只高不低,所以它拥有复杂而丰富的神经系统,这也就意味着它在遭受我的酷刑时,会更加痛苦。 这样的策略果然有效,在被我撕掉第五块皮的时候,它终于说话了,它几乎把嘴巴张到了最大,对我说: “别...别烧了,我...我告诉你解药在...在哪里!” 这中间断开的地方,是它因为剧痛而喘粗气不得不停下的位置。 但是我并没有理它,而是停止烧烤,走到了那半截女妖面前,然后开始伸手一条一条的撕掉它身上的树皮,这个过程对它来说同样极其痛苦且残忍,不过我做的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一点笑容,中间我说: “你可能时间要久一点,你身上的老皮太多,得一点点清理。” 它神经系统复杂的原因和男妖一样,而疼痛也是如此,但它的惨叫要比男妖更加凄厉,在我撕掉第三条还没完全和它身体脱离的时候,这女妖就受不了了,它扯着嗓子对我喊: “放...放过我,解药都可以告诉你了,你别再撕了!” 我这会儿的确是着急要了解药回去解毒,但我怕它俩再糊弄我,误导我去找不是解药而是什么有毒的东西,所以我才没理那男妖开始的求饶,继续整到现在,估计它俩的心理防线也基本崩溃了,说的话大差不差就是实话之后,这才应声说: “那解药到底在哪儿?” “在中厅我和它座位的正下方,那里关着一只蛤蟆精,它来这里修炼被我们抓住了,就一直关在那里用来放毒,你带我们过去,我们告诉你怎么开机关。”女妖说。 “你俩给我记住了,敢耍花样,我会让你们以最惨的方式去死!”我说,同时面部表情狰狞到了极点。 “不敢不敢。”女妖被吓得不敢看我的脸,并如此说。 等我再转头去看云处易那边时,发现他正与“地兵”中的一个看起来是带头者说话,他说: “多谢前来救急,这几枚‘乌果’还请笑纳。” 说完,云处易一抱拳,而对面的带头者就是我说的那种气质类似“山寨版神仙”的这么一位,它也一拱手,抱拳还礼后说: “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可就愧领了。” 云处易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那领头者则走到香炉跟前,手一挥,就把之前围在香炉四周的那些不明果实给都收进了袖子之中。 我本来想过去,后来一想这是云处易叫来的“地兵”,我也不认识,还是不过去凑热闹了,结果我想不过去人家却主动过来找我,就看它随后向我这边走来,到了跟前也是一抱拳,说: “见过武曲星。” “多谢诸君前来帮忙。”我立马还礼说。 “有云师傅来请,还是为武曲星办事,实乃我等之幸,按理说这个忙我们就是不收好处也应该来,但运师傅的一片心意我又不好拒绝,所以不论如何,武曲星都不必道谢。” 我看这位说话挺客气,便与它寒暄了一阵,算是混了个脸熟,等说完客套话后,收了那果实的“地兵”领头者向我们俩打过招呼,道了别,这就带着它的这班人马又以来时一样的风蚀,坐着小旋风消失了。 这边,我俩带上那俩妖,抓紧往回返,而我是一手提着男妖,一手提着女妖,一个是个马上快熟了的大倭瓜,一个是半截枯树,这从隧道里走回中厅,老远看我就像刚从菜市场回来的“家庭煮男”一样,而这边看情况也不太平,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小妖尸体,看它们的死状,应该是冉景成杀的最多,死在他手里的都是尸首不全,显然是被“随心刃”给劈了;其次是颜悦瑶,毙命于她这里的都是要害部位被一击洞穿,这是她那柄神兵的杰作;然后是老特,那些脑袋烧了一半甚至整个都被咬掉的,看起来就是它干的;最后是胭脂红,与老特相比,别看都是特,但两者的手段却不太一样,比如死于老特那里的基本都是被咬死的,而死于胭脂红的,大多都是被踢死的,被踢中的部位因为受到巨力的冲击,往往都被踢烂甚至是踢碎了,比如胸骨、头骨,以及裆部等等要害位置。 再说眼前,看到我俩回来,这边几人都是面露喜色,我抓紧问: “人都怎么样了?” “还行,状态稳定,就是没有解药毒是去不了根。”杜若说。 “我这就带解药来了。”我说。 “它俩是解药?”颜悦瑶看着我手中的男妖和女妖有点不相信的说。 “不是不是,是它俩知道解药在哪里。”我说。 “那还差不多,它俩要是解药的话,可有点难以下咽。”颜悦瑶撇了一下嘴说。 “机关在哪里?”我问两妖。 “把左边的椅子往右拧,再把右边的椅子往左拧,拧到它俩面对面就可以了。”男妖说。 我二话没说,先上前查看,这才发现这两把椅子都不是固定在地上的,看清楚后便开始上手去拧,而颜悦瑶也立即过来帮忙,我拧的是左边的,她拧的是右边的,先后完成后,果然从地下传来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 以两把椅子相对的中间线为分界,在机关的作用下它俩向后各退2米左右,露出来一个地洞。 我目前还是担心这俩家伙在使诈,所以并没有立即过去,而是放出去一架“微型仿生无人侦察机”飞下去看,这一看之下还真就看到个大家伙: 在这个最多10平方米左右大小的空间里,趴着一只几乎填满了这个空间三分之二大小的大蟾蜍。 这蟾蜍察觉到了无人机的声音,立马转过身来,我感觉不妙,赶紧操控无人机往外飞,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被它吐出舌头粘住后向内一收,给吞进了腹中。 如果这蟾蜍体积大,能吃掉小无人机都不算什么的话,那真正让我们吓一跳的是它在吃完之后竟然说话了,就听它说: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硬!” 听口气,还有点生气。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它的第二句话就又来了: “今天还没到点呢,怎么就提前开门了?是有啥好事吗?” 最有意思的是,它的声音还是个标准的正太音,如果不知道只是听它说话的话,那就会感觉这下面应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在开口。 我突然感觉这只成了精的蟾蜍并不是什么“坏妖”,它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躺地上那俩王八蛋囚禁在这里了,而且它们也仅仅是利用它而已,要不然真拿它当自己人,怎么可能会把它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出于这种判断,我决定靠过去看看,顺便问两句话,了解一下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警惕性与战斗准备还是必不可少的,越是具有迷惑性的人和物,就越要小心,不能大意,我擅长拼命,可也不会蛮干。 因此我左手的电与右手的暗自生起,都保持在随时可以出手的状态,然后以匀速不快不慢的走过去,低头往里看,正看到那个大蟾蜍正在往上看,它自说自话了两句话发现没人理自己,就冒出第三句来: “人呢?都上哪儿——” 我估计他想说的是“都上哪儿去了”,但话没说完就看到我站在上面探头往里看,便停止了刚才的话头,转而对我说: “哎?你是谁?看着好眼生啊!” “我是来找解药的,我有朋友中了你身上的毒,只有你能解的了。”我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 “中毒?怎么中的毒?”大蟾蜍说。 “你不知道?”我说。 “它们隔一段时间就下来从我身上刮点体液下来,那东西的确有剧毒,不过它们给我说是用来做药引,做成治病的药能救人的,我这才让它们刮的,它们不会用那个害人去了吧?”大蟾蜍说。 “如你所想,不仅拿去害人,还害了很多很多,我们有人中了毒但好在没落个和之前那些一样的下场,这才有命来找你解毒。”我说。 “什么?还有这种事?那赶紧把我拉上去,我给它们解毒!”大蟾蜍说。 “你自己上不来吗?这坑看着挺大但也不高,都成精能口吐人言了,还办不了这点事?”我说,而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试试它。 我以为它会说自己胖或者是久不活动之类的理由来搪塞此事,但它却说: “我被绑住了,跳不上去,你得先下来帮我开锁。对了对了,你得先去找它俩,它俩有钥匙,你没有,开不了。” 我闻言仔细往里看了看,方发现它那与肥硕身体不成比例的短小四肢的确是被锁住了,铁链就固定在这个坑的四个角上。 “不用钥匙,我给你解开。”我说,随后跳下坑中。 经过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大概确定了它是个什么身份,它是装的引我下去既没必要也难度很大,特别是我做好了它会喷毒的准备,既在身体表面贴着体表生成了一层“电磁护盾”,就算一会儿它真要打这样的主意,那它也不会得手,这连穿甲弹都挡得住的护盾,挡住它的毒还是很轻松的。 在判断与准备的双重保险下,我这才下坑,落下来后闻到这里面有股很难闻的霉味儿,还有一股死水发臭的味道;昆仑山区干燥寒冷,却会有这么潮湿污浊的地方,可见这只大蟾蜍平时的生活环境是多么的恶劣。 蟾蜍作为两栖动物需要水不假,可并不代表喜欢待在这样一个阴暗的肮脏之地。 见我下来,这只大蟾蜍想往旁边让一让,却在让的时候才再次意识到自己是被锁住的,动不了。 我一摆手,表示“你不用动”,然后二次观察它身上的锁链,这次又有了新发现,我发现这里的锁链不仅锁住了它的四肢,还穿了它的琵琶骨。 所谓琵琶骨,就是人的肩胛骨与锁骨的合称,穿过去就是用锁链打穿皮肉,从里面绕一圈锁住,而蟾蜍的身体结构人类自然是不同,可锁住的地方却差不多,都是在脑袋两侧以下,前肢以上。 而穿琵琶骨则是对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道行高深的玄门中人在被抓住后的常用手段,因为这里有全身最主要的一条经脉,卡主此处比点了穴还要厉害,能让前者有再强的功力也使不出来,后者又再高的神通也无法施展。 《西游记》中也曾写到过,孙悟空曾因为二郎神与太上老君等诸神的合力围攻下落败,随后便被二郎神穿了琵琶骨,被穿之后,这齐天大圣的七十二般变化、腾云驾雾等术法就全部失灵了,只能任人宰割,若不是凭着一身金刚不坏的底子,早就死在斩妖台上了。 但那是孙悟空,寻常的妖可没金刚不坏的本事,像这只大蟾蜍,它被锁了琵琶骨,再被捆住四肢关在这里,那它跟废了也基本没有什么区别,而我看到这里心里恼火,一股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感觉油然而生,心说外面那俩王八蛋利用大蟾蜍还用这么恶劣的手段虐待大蟾蜍,那现在是罪加一等,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不过转念一琢磨,我又有点小期待,因为它被锁了琵琶骨说明它除了会说人话、身上能放毒解毒之外,肯定还有别的本事,要不然也不需要锁。 想完这些,我正要动手,它却说: “看了半天还是没办法吧?这锁必须得用钥匙,不用打不开。” 它说这话的口气就好像这里关住的不是它自己而是别人,它只是在这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样,我则对它说: “用个屁的钥匙。” 话音落下我也就伸手了,我用左手固定,右手先抓住它右前腿末端的铁环,然后稍稍一运功,金色的“阳火”从我掌中冒出,但我控制着它,不让它向外扩散,以免伤到这大蟾蜍,经过五秒多钟的炙烤,铁环融化出一个缺口,我两只手随即一发力,将其直接掰断。 剩下的三个也是如法炮制,不一会儿就全部摘除;最后就剩这个琵琶骨上的锁链了,在摘之前,我又对它说: “这个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好说!”大蟾蜍说。 随后我照样是先用“阳火”融开一个缺口,然后将其拽断,最后从它的皮肉中抽出。 在抽出的那一瞬,大蟾蜍嘴巴长得老大,眼睛向外鼓,舌头也伸出来一截,显然这的确是很疼很疼的,但它就是没叫,这倒让我又对它增加了几分好感,心说这小子还有点硬骨头,我就欣赏这样的硬汉。 那条拔出来的铁链中,没入其身体内的部分,已经都生锈了。 大蟾蜍没了禁锢,好好伸展了一下四肢,表情是痛苦中带着点对筋骨疏通后那种舒服的享受,等一通伸展完后,它对我说: “你的朋友在哪里?我去救人。” 我指了指上面,说: “就在上面。”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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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新伙伴 它闻言后二话没说,两条后腿一发力,“腾”的一下就往上跳,我以为它会很身手矫健的一跃而上,没想到它不仅没跳上去,下巴还卡在坑边上了,等落回来的时候就用两个小短前肢捂着被磕到的下巴说: “哎呀呀呀,疼死我了。” 我看在眼里不禁感觉好笑,它刚才被抽掉琵琶骨锁链的时候都没叫,这会儿却叫起来了,估计是看我在旁边看着,觉着有点丢人。 “我帮你吧。”我说着把脚顶在了它的屁股上,然后猛的向上一用力,它也是个明白妖,见我如此当即顺着我的力道向上二次猛的发力,这回有了我的辅助,它顺利越过了坑边,跳了上去。 而我,又看了看这些已经被我熔断破坏掉的锁链,将其扔到一边后也一个箭步又跃回了地表。 其实在解那些锁链的时候,只凭蛮力我也能拽得开,只是那样我得先熄手上的“阳火”,动作也要更大,我还是为了保持戒备,为了能随时出手,这才换了这个相对繁琐的方法。 虽然从熄灭到“阳火”重燃在我的操作下只需要零点几秒钟的时间,但敌我交手之际,我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哪怕是零点几秒,因为多一点时间就多一分危险。 言归正传,因为这大蟾蜍只有我看到了,外面的人听我俩的对话还以为是个人,结果蹦上来这么大一只蛤蟆,没有心理准备之下把连冉景成在内都吓了一大跳,而我随后竟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对美食的期待,就听冉景成笑着说: “这么大只牛蛙,够我一顿吃的了。” “哎哎!大个子,这个可不能吃啊,这是来帮忙解毒的朋友。”我说。 “嘿嘿,我就是这么想想。”冉景成憨笑着抹了一下嘴角后如此说。 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第一次听他用这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话,听来还挺有意思。 而这只大蟾蜍上来之后也没管别人,直奔中毒几人那边就去,它爬到跟前,看了看,然后说: “中毒好深,我身上的毒喷到身上就能要命,他们这是吃到肚子里去了?” “嗯,吃了有毒的糕点。”我说。 “多久了?”大蟾蜍问。 我看了一眼时间,随后说: “2个小时左右。” “腹中有毒可比体表中毒更加凶险,但如此还能撑这么久,这是谁的手段?”大蟾蜍问。 “这位,我们随行的神医,要不是她,地上这几个早死了。”我说着,指向杜若。 大蟾蜍闻言竟面露惊讶之色,它随即转头好好打量了一番杜若,这才说: “我还以为这是负责照顾病患的小姑娘呢,没想到有这般手段,不客气的说我这毒天下能顶得住的医生大夫不多,你算一个!” “神医不敢当,只是粗通一点医术而已。”杜若很礼貌的做了回应。 “那剩下的就交给我了。”大蟾蜍说。 说完,大蟾蜍一跳,就跳到了中毒几人围成的那个圈里,此时云处易也将“盟契”收回,因为这时候几人身上的毒咒已经解决了,只剩下毒素有待处理。 而趴在圈中的大蟾蜍则用了一个在外人看来稍微有点“重口”的方法解毒: 它伸出自己那条长舌头,带着粘稠的唾液,往地上每个人的嘴里都伸了一下,又快又准,一下接一下,一圈一会儿就伸了一个遍。 “好了,大概过个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好,到时候再吃点滋补的药,大功告成。” 它说完话,也不理别人,开始趴在地上自顾自的活动起来,那动作像极了在做广播体操,但做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不对劲,它一边动,身体的形状就在一边变化,片刻后竟然从大蟾蜍的外形变成了一个趴着的人形,最终又经过十几秒的过程,它便完全变成了人形,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白白胖胖,看起来就只有十三四岁的男孩小胖子,虽然有点婴儿肥,可他的五官却还算还算清秀,仔细看就感觉挺可爱的。 这样的外形,跟它正太音简直匹配的不能再匹配了。 “哎呀,终于又能变回人形了,真舒服!”小胖子伸了个懒腰后说。 “你是因为被锁了琵琶骨所以变不了了吗?”我说。 “对啊,哎,它俩也在?”小胖子一边回答我,一边看到了趴在地上男女两妖问。 “你救了我们的人,作为报答,这俩家伙你想怎么处理?”我说。 “我有话问它们。”小胖子说。 说完这句,他蹲到了两妖跟前,接着说: “你们当初锁住我的时候是骗我吃饭,在酒菜里下药把我迷晕了下的手,醒来之后你们说你们有东西与我身上的毒结合了就能救人,还让我帮你们种灵芝,这些我看在你们是好人的份上我就做了,也没在乎你们锁住我的行为,但现在我发现你们却在用我的毒害人,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等等,它们都把你给迷晕了,还用铁链锁了你的琵琶骨,你怎么还会认为它们是好人?”我说。 “因为它们说自己是好人啊,而且它们又没说是在骗我,我当然以为是真的了;而且师父告诉我,如果能助人就助人,这样能帮我收集功德,可以帮我躲过天劫,所以既然能救人,我难受点无所谓。”小胖子说。 “我——”他这句回答差点没噎死我,我心说你得是单纯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种话?没告诉你骗人就不是骗人?那他娘的告诉你真相了还叫骗人吗? 但这些话我又不能直说,所以这才噎的我只说了个“我”字,就没再说下去。 想了一会儿,我重新组织好语言,说: “江湖险恶,你这样单纯是怎么修炼成人形的?这一步步走来是凶险万分,你是如何成功的?” “我本来就是个很普通的蟾蜍,但是机缘巧合下吃了一些炼剩下的丹药残渣,这就突然能有了变化之能,后来我又听炼丹的那位大师讲课,听多了道行越来越高,直至能完全变化成人,我虽然没有拜师,但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师父,后来师父说我与他的缘分告一段落了,应该来昆仑山这边,这边有我的际遇,让我等有缘人。 对了,师父说我的有缘人是‘武曲星下凡’,听说‘北斗九星’下凡了,但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我还得在这里继续等。”小胖子说。 这话说罢,我跟颜悦瑶、冉景成、杜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颜悦瑶笑出了声,她那小胖子指着我说: “你知道这是谁吗?” “啊?刚才救我的人啊。”小胖子说。 “不是,我是让你猜他是谁。”颜悦瑶被说的翻了个白眼。 “是谁?一个有点凶的大汉。”小胖子说。 颜悦瑶这会儿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先自言自语的说: “你这能成精也真是靠机缘了,靠别的都靠不上。” 随后又对我说: “还是你跟他挑明了说吧。” 我在旁边也有点忍俊不禁,听颜悦瑶这么说,就点了点头,用认真的语气对小胖子说: “我就是你要等的‘武曲星下凡’。” “真的?那太好了,我可以跟你走了,对了对了,我师父说了,跟着你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只要同心同德就一定能闯过难关,我这样跟你们走没问题吧?”小胖子说。 “你就不怕我骗你?”我说。 “你又没说是骗我,怎么会骗我。”小胖子说。 这话我看都快成他的“经典名言”了,说的众人全都笑了,看他那天真劲儿,只好说: “的确是机缘,真难想象你要碰上个坏蛋该怎么办。哦对了,这两个坏蛋就被你碰上了,看你这么心思简单也想不出什么收拾它们的办法,那我就替你做主了。 给我一点你身上的毒,放到这里面就行。” 我说着,就拿起了当时装糕点用的一个盘子,这个盘子比较深,装满了可以装不少毒液。 “哦。”小胖子连问我想干什么都没开口,就接过盘子在那里好像原地使劲儿一样,憋的小胖脸一阵通红后,他后背上就像人出汗一样,冒出一层绿色的汁液来,他双手如李龙沛那样的球状关节似的,可以转到后面用盘子一刮,便把这附在身上的毒液都刮到了盘子里。 而在给我的时候我发现毒液在他身上以及手里的时候,类似于果冻,不流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我手里就成了如水一样的液体了。 这个我先不去管,因为正好也能方便我下手。 端着这盘子毒液,我走到那两个妖面前,说: “你们用这种毒害了这么多人,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们自己尝尝。” “不行啊,这可不能喝啊,饶了我们,我们还有不少好东西,都给你们,这个洞府给你们我们滚都可以,就是别给我们喝这个啊!!”男妖叫喊着。 “谁要你这破洞府?昆仑脚下能有你们这种藏污纳垢的所在,接过来都是损了阴德! 少说废话,下去吧你!”我说着就右手捏开它的嘴,左手将一盘毒液中的一多半给它灌了下去。 然后就是女妖那边,这女妖也没求饶,但本能的在拼命的嚎叫、挣扎,不过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我还是如法炮制,给它把剩下的那一小半给灌了下去。 都灌完之后,我把盘子往旁边一扔,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准备看着它俩毒发身亡。 话说这“疥毒”是厉害,在没有人干预的情况下,仅仅过了不到10秒钟,它俩的身上就起满了那种疙瘩,而且由于它俩这次服用的毒量远超之前巴立朗等人吃的掺在糕点里的,因此它们发作的时间更短,症状也更加凶猛,比如这些疙瘩都不用挠,等迅速长到最大的时候自己就破开了,然后继续长继续破,如此反复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俩家伙就烂成了一堆类似被虫咬了的糟棉絮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挺恶心,但也绝对是死透了。 至于过程中它们痛苦的哀嚎,在断气之前是一声也没停过,对于这一点我很满意,唯一不足的是时间太短,让它们死的太快,有点便宜它们了。 看着它俩死掉,我扭头再看中毒的那些人,因为知道“疥毒”已经解了,所以此时我并不着急,这会儿再看的时候,他们果然已经大有好转,都从地上或坐或站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我看着他们说。 “回项王,已经基本好了,多谢项王救命!” 这是“新型战士”还有出师学员说的,而巴立朗则一脸懊恼的看着我,我在身上一摸,假意抓下来个东西去扔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但“做贼心虚”的他还是本能的躲闪了一下,然后说: “项王,下次不敢了。” “妈的就你贪吃!你起的这个坏头,差点把这一圈人都给害死!还下次,再有下次我让你去小烊那里管后勤,永远别再想上第一线!”我指着中毒的这一排人说。 我这话是吓唬他,但也真的吓到他了,他说: “别啊项王,您就是把我给贬成大头兵,哪怕是炊事班我都毫无怨言,只要能在第一线有打仗的机会就行,您让我去跟着小烊哥管后勤,那我不得憋死啊,不行不行。” “你没听我说是下次啊?我看你怎么现在就想去呢?行了,等回去我就给你下调令,然后把你安排去管仓库!”我说。 “哎哎哎,项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不能这样干啊。”巴立朗这会儿也看出来我不是认真的,所以态度也嬉皮笑脸了起来。 “去去去。”我摆摆手说,他便笑嘻嘻的不说话了。 我把注意力收回来,向杜若说: “杜大夫,看他们脸色还是不太好,你能帮忙加速恢复吗?” “这个没问题,我已经把药给他们服下了,估计再过上一时三刻就能起作用。”杜若说。 “好,你的药我放心。”我说。 问完这个,我再次转向小胖子,说: “你师父叫什么?他什么时候给你说在这里等我们的?” “我师父那名头可大了,你们应该听说过。”小胖子说。 “哦?那你说说看。”我说。 “他老人家在玄门圈子里的地位非常高,是当今玄门的第一高手,大家为表示对他的认可,给他送了一个尊称,叫:玄圣。”小胖子说。 “什么?你的师父是玄圣?!”我有些惊讶的说。 “是啊,听说过吧?”小胖子说,脸上还有点得意。 “那当然听说过,既然是他老人家说的,这就肯定没错了。”我说。 同时心里想玄圣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炼丹,他是“禄阳宗”中“外丹分宗”的集大成者,这些当年还在泰国刚认识杜若的时候她就说过,而这个小胖子说自己还是只蟾蜍的时候因为吃了丹药的碎屑所以道行突飞猛进,才了成精的本钱,后听玄圣教化,终于能幻化人形。 这么说来,玄圣还有点“有教无类”的意思,那受到这等恩惠的各种动物甚至是人类修炼者肯定不止他一个,而虽没听说过玄圣有正式徒弟,但跟他们却是虽无师徒之名,可本质上就是他们的师父,或者说是启蒙者,如此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这样的作为,不愧是玄圣,我对他的敬意有多了几分。 因为我相信受了玄圣点化的,一定都是良善向上之人,邪恶之徒肯定入不了他的法眼,而他点化的人越多,这世上,起码玄门领域里的好人就越多。 之后我又给他说了一些我们与玄圣之间的事情,他也感慨这真叫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会”,而我则说未来找个机会一定得带他去再见见玄圣去,他也表示这么多年没见师父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如何,心里也甚是想念,我告诉他玄圣好得很,他也就放心了,而对什么时候能再见玄圣,也很是期待。 话再说回来,在确定了小胖子的基本情况后,我在想他有没有什么特长,除了放毒和解毒之外的特长,想了片刻,忽的想到他刚才好像说自己帮那俩妖怪种灵芝,就接着问: “你还会种灵芝?” “会啊,门口那个灵芝就是我种的,你们进来的时候看见没有?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小胖子说。 “不在了,因为刚才没找到你之前为了救人已经给他们熬汤喝了。”我说。 “啥?熬汤喝了?好吧,那颗灵芝的药力很强,怪不得他们能顶这么久,原来是这样,不过那灵芝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出它的药力的,得是医术高深者才行,应该也是这位神医坐的吧?”小胖子说着,看向了杜若。 “嗯,就是杜大夫做的。”我说。 “那就说得通了,这医术真是不错,佩服。”小胖子第二次用“佩服”二字对杜若的医术表示赞赏,而杜若则礼貌的笑了笑,作为回应。 “除了灵芝你还会种什么?”我说。 “那多了,只要是中药材,甚至是一些憋宝的宝贝,我都能种,它们在这里有一个仓库,里面堆的都是我种的药材成品,对了,还有一块地,是负责种的。”小胖子说。 “你被锁在这里怎么帮它们种的?”我说。 “我告诉它们的啊。”小胖子说。 “它们用你教给的办法种植名贵草药自己用,再拿你的毒液去害人,同时又怕你跑了把你锁在这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真是一张白纸。”我说。 “我不会跑的,当时又没等到你,它们干嘛为了这个锁我?”小胖子说。 “你以为天下的人都像你这么单纯吗?那你这个种植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也是玄圣吗?”我说。 “算是也不算是,算是是因为我是听了师父的教导才悟出来的,不算是是因为师父并没有直接教我,这是我自己开悟后想出来的。”小胖子说。 “明白了,那咱们去找找你的成果。”我说。 说完,我看着药效已经起作用后面色都恢复如常的中毒者,便招呼上所有人,在这个洞府开始寻找,虽然这破地方我不稀罕要,但这里如果又什么很值得去“搜刮”一下的好东西,我还是不会客气的,这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补偿了。 而在找的过程我们发现这地方是真不小,刚才去过的空间只占这里总面积的四分之一不到,接近五分之一。 除了中庭、密道、挂满皮子的所在之外,还有小妖们平时的就餐场所,大型的厨房,宿舍区以及练兵场等等等等。 当然也少不了仓库,这仓库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什么玩意儿都有,颜悦瑶看着说: “这里装的这些,应该都是死在这里的那些人身上的,被霸占后集中存放在这里了。” “那挑一挑,看看有什么有用的。”我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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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就没有我不能种的” 后面的“新型战士”与出师学员一起上阵,经过一阵翻箱倒柜的寻找,找到几样还能上眼的东西,作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算是个小小的收获吧。 其中比较有意思的是几根很长很长的毛,这毛看起来不像头发也不像其他的毛发,我不认识,颜悦瑶、冉景成、杜若等也都不认识,但云处易认识,他一看,一咂嘴,说: “嚯,这里还有‘飞毛腿’呢。” “‘飞毛腿’?那是什么?这种毛叫‘飞毛腿’?”我说。 “不是,项王有所不知,这是‘飞毛腿’腿上的腿毛,这种腿毛如果绑在脚腕上,就能让人运步如飞,跑起来永不疲倦,未曾训练之人也能用它日行近千里。 而那‘飞毛腿’有天生的,也有后天练出来的,但不论是哪一种,统一的特征都是小腿上有一根长毛,这样的人死后这些毛会留下来,然后会用之人便能将它发挥出奇效。 这里有这些根,说明它们害死的‘飞毛腿’不止一个,时间跨度上肯定也很大。”云处易说。 “还有这种东西?那可以带回去给冉老哥研究研究,看看是什么原理,如果谁需要的话也可以给他。 它俩已经‘下地’了,那些被它们害死的人或别的如果还在地下,那就找它们算账去吧。”我说过。 不过这东西好是好,可我是不需要了,冉景成也不需要,颜悦瑶更不需要,而数了一下,把其中缠在一起的两根分开,一共有四根,云处易见状便接我的话说: “项王,这每次使用只要一根就行,您可以拿出一根去给冉王研究,另外三根可以图作它用。” “好,那就给你一根,杜大夫一根,再给大巴一根。 你拿上它好能在必要的时候速度快点,杜大夫一旦遭遇危险,身边无人的话,可用它来逃脱陷阱,大巴拿上它,得给我打仗的时候冲到最前面。”我说。 随后将三根腿毛分了出去,云处易与杜若怎么谢过这自不用说,就巴立朗嬉皮笑脸的说: “嘿,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 “你要不要?你不要我收回了。”我说。 “当然要,谢谢项王!”巴立朗说。 除了“飞毛腿”的腿毛,还有含在嘴里能让自己通体发亮好比大功率探照灯的珠子,这东西的价值我想了想,估摸着也就在寻求救援的时候有用,比如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出不去,在救援队临近的时候可以用它来让自己发光,然后让救援队看见自己,就和信号枪的用途差不多。 不过有一颗作用与它完全相反的珠子我感觉作用就大多了,它含在嘴里,能让人变成一个吸光体,也就是让任何光在照到身上时都被吸走而不是反射,还能屏蔽身体发出的声音、气味等等,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绝对的隐身,比光学隐身服都厉害,因为后者也不可能屏蔽声音和气味。 要用上这个,那渗透成功率将大很多很多,除非被某些特殊仪器,或者是具备量子感应能力的绝世高手捕捉到,否则几乎无法被发现。 再往后,还有一些别的,其中一些的作用实在是太过偏门,我倒是感觉拿走也可以,但意义更多的是当个收藏品而不是实用品。 缴获了这些,我觉着搜刮的收获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正觉有些失望的时候,等再打开旁边另一个仓库的大门时,别人什么反应先不说,杜若就惊呼了起来,她两眼放光的捂着嘴,说: “我的天,这么多?!” 打眼看去,里面成排码放的,从人参到灵芝再到何首乌、天神雪莲以及很少见的“金线莲”都应有尽有,这么大的规模其实不算罕见,因为“山海集团”的药材种植基地每年出产的总量比这个可更大,杜若作为其总负责人不会没见过,但她见过仍然这么惊讶,主要是这些药材的成色太好了,好到每一个都像是可遇不可求的天然而成的那种,明显比集团人工种植的要强很多,这个我都能看的出来,就更不用说作为这方面大行家的杜若了。 而这么多如此好成色的名贵药材堆积在一起,的确是蔚为壮观。 “这都是用你的方法种出来的?”我指着仓库里对小胖子说。 本来都能让杜若这么惊呼的上等药材,这小胖子看过后却面露嫌弃的神色,并用一种“瞧你们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了我们一圈后,便拿起其中一根最少三四两重的粗壮人参,前后打量了几下又在手中掂量了掂量,接着说: “我教了它们这么久,可这一看也未得要领啊,这种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此言一出,连杜若都惊了,她转身对小胖子说: “你的意思是你能种出更好的来?” “那当然,我要自己种的话,成色至少再比这个要好三四成,我自己种的若除了这种货色,我都直接扔了。”小胖子说。 我在一边听的都有点瞠目,有心说一句“你没吹牛X吧?”照他这么说,集团那边的种植岂不是连垃圾都不是了?我斥巨资请来的这么多中草药种植专家难道全是废物? 可想到这小胖子的来历,又想到他不会说谎也对别人说的话保有绝对信任的样子,就有把话给咽了回去。 而小胖子回答完杜若的话后就没再接任何人的茬儿,自顾自的钻进了这草药仓库里,然后一通很粗暴的挑选后,最后拿着几种加起来才寥寥十几个的放在了地上,其中人身三颗,灵芝四颗,何首乌一颗,两多天山雪莲,以及一点点“金线莲”。 他指着地上的这些药材,说: “我找了找,就这几个还看的过眼,你们可以带走,别的全都扔了最好。” 我点点头,说: “行,反正以后有你指导,这些要多少有多少。”我说,随后我一摆头,一名出师学员上前拿出一个袋子小心翼翼的将这些药材收拢好,然后放进了老特身上的储物箱里。 “这些要是放到外面去卖,总价值没有六七亿是肯定拿不下来的,加上那几件还能用的小玩意儿,算是发笔个小财吧。”颜悦瑶说。 “不对,咱们是发了大财了,因为发现了这么个人才。”我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说。 “这倒是。”颜悦瑶说。 接下来那就该离开这里了,我们放了把火,将此地付之一炬,等从正门那个牌坊走出去后,障眼法随着两个妖的死亡而早已破灭,此时再看,外面的确是个山坳不假,风水等一切也都没变,唯一对不上的是它的位置与我们当初的定位不符,而这却正好说明了我当时关于障眼法的猜测,既那两个妖通过使用这种方法干扰了我们对地形、进程的判断,我们以为到了山坳的时候,其实已经过了真正的山坳,而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它们的洞府之中,陷入了重重埋伏。 能用障眼法骗过我们的穿墙雷达,这俩家伙也确实有些道行了,想来也是,要没点这样的本事,它们也害不了这么多能人异士。 离开此地,我想起云处易召来的那批“地兵”,就说: “你给那些‘地兵’的是什么?这么几颗东西就能让它们甘愿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帮忙?” “项王,我给它们的那些叫‘乌太白’,它是一种植物果实,只是这种植物不开在阳间,也不开在阴间,而开在阴间与阳间的交界处,因此它可以同时受到两界的滋养,让它极富不管是神仙还是厉鬼还妖族都喜欢的能量,但阴阳交界处的能量场很混乱,投身于那里很容易被错乱的能量场撕碎,也很容易迷失后永远无法返回。 所以采摘它的风险就很大,而因为风险大所以去做这件事的人就数量少,然后产量就少,所以市场紧俏,再加上它巨大的价值,便让很多鬼怪都趋之若鹜,如果把它作为一种‘以物易物’的硬通货的话,那流通性还是特别好的。 因此,谁手里有足够的‘乌太白’为报酬,那就能召唤来愿意为自己办事的各路神鬼妖魔。 这么说吧,如果把它放在阴间,那对各类鬼物的吸引力,不算‘太阴星’的阴光的话,那可以说就只有玄圣前辈的‘冥灵金叶’可以压其一头了。”云处易说。 “那这就像南海深处的珍珠一样,高风险与高回报相辅相成。那你手里的这些是你自己去摘的吗?”我说。 “是的,不过也不全是,很多事我师父带着我去摘的,我只是打个下手,后来我出师了,师父就把它们送给了我,一共99颗,告诉我未来在关键时刻它可以保命。”云处易说。 “那你现在还有多少颗?”我说。 “去掉这次用掉的,我还有19颗。”云处易说。 “那不多了......”我说着就摸了摸下巴,因为我感觉这东西完全称得上是“战略资源”了,数量自然是多多益善,可云处易说的这个数字实在是不多了,别说是19颗,就算是他最初拥有的99颗也谈不上多。 而看到我的表情,云处易猜出了我的想法,就说: “项王不用着急,我有机会再去采摘一点就是了。” “不,那里这么危险,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可不能去冒这个风险;等等,你先给我一颗,我去问问。”我说。 云处易被我说的一愣,因为他不知道我要去问谁,所以顿了一下后便从掏出一颗“乌太白”来递给我,我拿在手里转身就去对小胖子说: “给你出个难题,这种植物果实你见过吗?” 小胖子扭身过来,都没去接过来看,只是打眼瞧了一下,就用我在大惊小怪的表情说: “这不是‘乌太白’吗?我怎么会没见过?” “那你能种出来结出它的植物吗?”我说。 “你说‘乌向树’?不过有个前提,得在阴阳相冲的地方才行,如果你能给我找到这样的所在,我就可以种出来。 这么说吧,但凡是你能想得到的植物,不管是阳间的还是阴间的,只要有地方,就没有我不能种的。”小胖子说。 “这可是你说的,回去我就给你找,找到了你可给还我一个好收成。”我说。 “一言为定。”小胖子说。 我随后就把这颗“乌太白”还给了云处易,云处易听了我俩的对话,先是惊诧后是一脸欣喜,并对我说: “项王,您真是见缝插针,任何能利用起来的资源也不放过。” “这也是被逼的,跟‘暗黑殿’现在越是相对平静,等再打起来的时候就越惨烈,我得尽一切可能去为应对这事做准备。”类似的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了,而我也不介意多说几遍,这样也好能起到一个强调的作用。 云处易闻言“嗯”了一声,我就接着问: “对了,它为什么叫‘乌太白’?还有那些‘地兵’,它们还有很强的组织性,难道它们是一个经常干这种活计的团体吗?” “叫‘乌太白’是因为它的使用方法是用水泡开,这小小的一颗,就能将一潭水泡透,然后在刚刚泡开时会将水面染为乌黑,但等与水充分融合后,便又会将水变成如同牛奶一样的纯白色,它也故此得名,而需要使用其中能量的修炼者,跳进去沐浴一个时辰即可。 我给它们的那些,够它们来的所有人用了。 而它们有组织性的原因,您说的没错,的确是因为它们常干这种事,这么说吧,它们这样的‘地兵’,就类似于修炼界乃至整个玄门界的‘雇佣兵’,谁有难了,只要出得起价格,它们一般都会去。”云处易说。 “那刚才那两只妖怎么不雇佣这些‘地兵’来帮忙?”我说。 “您忘了我是用‘茆山兵马’术才召来的它们了?天下能召兵马的术法就那么几种,会的人本来就不多,妖里会的就更少了,就这两个妖,它们肯定是不会的,而且即便会,它们也拿不起雇佣这些‘地兵’的价格,嗯——这倒也不一定,它们储存了这么多名贵药材,也可以作为报酬,只是请来的是谁就不一定了。”云处易说。 “原来如此,看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在哪里也有人干。 对了,如果‘暗黑殿’那边有人会这个,是不是也能请的动它们?”我说。 “神兵神将那样的它们肯定是请不来,但‘阴兵’跟‘地兵’不好说,但起码刚才我请来的那一支应该是不会帮它们的,而它们在这个圈子里影响力很大,是个著名团体,如果念及我与它们的交情的话,它们就不仅自己不会帮‘暗黑殿’,还会帮忙影响一大批同行也不去接它们的单子。”云处易说。 “你是说因为你跟它们的私交很好所以有一定把握让它们不去帮‘暗黑殿’的忙?”我说。 “差不多,我能有八成把握吧,那个带头者跟我师父就认识,跟我也认识,我们算它的老主顾了。”云处易说。 “好,那到时候就尽量做些工作,不奢求它们能来帮咱们打‘暗黑殿’,只要别帮对面的忙就行。”我说。 “‘暗黑殿’估计要召唤也是召唤觉图音的那种‘私兵’,这样的私人武装觉图音有,‘大祭司’也有,而且规模更大,等级也更高,等打起来正规武装不够用了,它们肯定会用这些的。 只是使用术法召唤‘阴兵’、‘地兵’的例子,我在‘暗黑殿’待了这么久也没听说过一次,所以我感觉它们不是做不做的到的问题,而是估计压根儿就没往这个方向发展。 但是它们可能会利用黑魔法召唤出一些什么邪恶东西还是很有可能的,这个不得不防。”颜悦瑶说。 “有道理,不过我给云小弟说也算是以防万一吧。”我说。 “我看你现在和‘暗黑殿’斗的都有点神经过敏了,什么事都能联系上去。”颜悦瑶半开玩笑的说。 “唉,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形势严峻才逼的不得不这样吗。”我说。 “你做的没错,尽一切努力备战,只有这样才有战胜的一线希望。”颜悦瑶说。 结束这个话题时,队伍就已经继续按照我的记忆路线前进了好长一段了,根据记忆所示,我们“下一站”要来到一座巍峨的雪山脚下,并根据在抵达雪山后获得的指示,进入山体内,在山内有我们继续前进的线索。 这段路走的并不难,除了山风夹杂着雪花下了一场小雪之外,一切都还顺利,等到了这座雪山跟前,我抬头往上看,这雪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送礼壮阔,顶部被常年不化的积雪所覆盖成了雪白色,下面则露出了青黑色的岩石本体色调,显得既圣洁,又庄严。 只是记忆中到这里是要有提示的,可我们站在山底下半天了也没发现任何提示,我说: “线索又断了,这女官给我植入记忆的时候还经常卖关子。” “与戴王冠,必承其重。这算是对你也对我们所有人的一次考验吧。”颜悦瑶说。 “对,这的确是考验,咱们有关就闯过便是。”我看她说的这么认真,就也认真了起来并如此说。 可话是这么说,如果有拦路的要开打我不怕,可玩解密游戏绝不是我的特长,现在站在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如何再把行动进行下去? 一看实在暂时没办法,众人就索性支起帐篷,搭起炉灶,开始吃饭,话说这一路走过来还没有坐下吃过饭,都是边走边吃,吃的也大多都是比较冷硬的食物,现在坐下来便能吃顿有汤有水的热乎饭了,所有人都还挺期待。 这冉景成的饭量就不用说了,那七名“新型战士”都是体质异于常人,消耗也非常大,还有老特、胭脂红各自都有数百公斤的体重,作为特又是肉食动物,那消耗的不比冉景成少。 现场吃的相对少的也就是颜悦瑶,云处易,那五名出师学员还有杜若,我本人吃的也很多,单人饭量的话仅次于冉景成。 而吃的东西也都是高热量高能量的,比如每人标配的1.5公斤压缩牛肉,这些牛肉重量虽然只有1.5公斤,但里面的营养成分被技术处理过后压缩到了极致,吃下去后所能提供的各种营养元素是普通牛肉的五倍多。 主食更是如此,要不是消耗大的话,这主食吃一顿就能让一个成年男人保持一天不饿。 至于同样经过营养压缩的羊肉还有蔬菜以及一种糊状的高能量饮品之类的也都摆了出来。 众人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面,看着帐篷外飘落的雪花吃这顿饭还挺有意境。 这顿饭在先进的自动化野战烹饪系统的操作下,没过几分钟就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色很勾人食欲,丰富程度也堪称一顿大餐,众人在一个折叠大帐篷中围坐在一起,除了两位女士之外,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唯一没有吃饭的是小胖子,我问他: “你不吃饭吗?” “我也得吃,只是我得吃点别的。”他说着,就把手伸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就跟变魔术一样摸出一根体积堪比白萝卜的人参,接着便拿着这跟人参便吃了起来,那吃相也像极了在啃萝卜。 这一幕看的云处易一咧嘴,他说: “这人参是大补,身体不行的连一根须吃掉了都消受不起,你这么直接吃,不会有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这些东西我平时种出来就是当口粮吃的,不过我也是吃中的不好的那些,好的我也会留起来,这根是刚才从那个仓库里拿出来的,这成色当个口粮正好,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它们种出来的绝大部分都是这样,真是浪费我的配方。”小胖子边吃边说。 “拿人参当口粮吃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长见识了。 对了,怪不得你修行时间如此短就能化作人形,看来除了玄圣前辈的丹药残渣与布道,你这饮食习惯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云处易说。 小胖子随后笑了笑,再次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而颜悦瑶则看着我吃饭的那个样子,笑眯眯的说: “项骜,你这吃饭的样子也太生猛了,简直像只饿虎一样,但你说我怎么越看你就越觉着帅呢?你做什么我都感觉很帅,你都快迷死我了。” “我饭量在认识大个子之前一直算是很大的,但跟他一比就不太行了,但后来练了‘金顶纯阳功’后饭量大增,我现在一顿饭差不多能相当于七八个普通人的饭量。 吃这么多就更得吃快点了,要不然多耽误时间。只是我练功越深入,这对能量的需求就越大,以后真要练到了‘大成’境界,那我岂不是能一顿饭吃一头牛?这也不太好。 至于帅的问题,你这是‘情人眼里出潘安’,正常正常。”我一边吃一边说,表情略微尴尬,因为我的确感觉自己的饭量如果再这么直线上升的话,总不是个事。 “不会的,你要真能突破到‘大成’境界,你的饭量不仅不会涨,反而还很有可能会下降。 还‘情人眼里出潘安’,你倒是挺会改编。”颜悦瑶说。 “这不就是把西施换一下人物嘛?有什么难的。 不过你说我‘大成’之后饭量会下降,这是为什么?”我说。 “因为到时会你领域如何从周围环境中汲取能量,直接将它们转化为驱动自身运行的‘燃料’,你看玄圣,以他的境界,他压根儿就不用吃饭,他无时无刻不再吸收天地日月的精华,可以储存在体内也可以快速使用,修行到了这个程度,基本可以断绝人间烟火了。 ‘大祭司’就能这样,‘暗黑殿’里中层往上,都知道它不需要进食,甚至不需要睡觉。”颜悦瑶说。 “‘大祭司’是冷血人中的第一玄门高手,虽然不如玄圣,但玄圣能做到的基础能力,它会也不奇怪。那这么说我如果练到‘金顶纯阳功’大成,就可以接近玄圣现在的境界了?”我说。 “我是保守说的,实际应该不止是接近,达到也未尝不可,我早就说过,你的武学造诣,早晚是武圣的水平,而你有习武天赋之外又有‘雷法’、‘阳火’这样的玄门手段,说明你在这个领域同样是个百年难见的大才,所以也会有不菲的成就。 云小弟也说了,你是至阳之人,这来头可比玄圣更大,其实在我看来,等你把‘中阶’的本事发挥到极致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很接近了,‘大成’后到底是什么样,现在还不敢想。 总而言之,我认为你将是极为罕见的一位能在武学与玄学两个领域都能问鼎大宗师乃至更高层次的人,这样的人,至今还没有真正意义的出现一个,而你是最有希望是的;到时候,即便是现在的玄圣、武圣,恐怕也要逊色三分。”颜悦瑶说。 “这...这就有点夸张了吧?让玄圣、武圣都逊色三分?你说不敢想我就更不敢想了,而且上次你说的时候还没这么激进啊,怎么还随着时间推进,水涨船高呢?”我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之前是保守说的,刚才算是我的最新判断,也是我不保守下的真实想法。”颜悦瑶说。 “那好,你说我能成,我就能成。”我说。 “那是。”颜悦瑶一笑,如此说。 “项王,美王,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可太不人道了啊,我们这帮单身狗还没着落呢,看着你们这样,我感觉比挨上一梭子突突受的伤都重。”巴立朗说。 “在场的战士们跟学员不算,那其实剩下的单身狗就你自己。”我说。 巴立朗被我这么一说,笑容瞬间石化,然后他先看了看我跟颜悦瑶,又看了看云处易跟杜若,最后看了一眼冉景成,冉景成虽然这会儿是一个人,可脖子上却挂着纪成娇送给他的那枚意义相当于定情信物的家族戒指,最后看了看自己,在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做出一个苦瓜脸,说: “敢情还真就我自己,碗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算了算了,我出去吃,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他就端着饭盒跑到帐篷外面吃去了,而在走时,引起了帐篷内的一阵哄笑。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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