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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162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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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守护神”(下)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正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那大多数人对这个词的认知还来自于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拳,但又因为江湖骗子太多导致太极拳现在名声相当不好,而云处易在这里提到它,那意思肯定就没有浮于表面的这么简单了,想到这里,我问: “那这个‘太极’的境界,意味着什么?” “‘四象生八卦’的下一句是‘八卦定吉凶,吉凶定大业’,项王,您与颜美女能碰到这个境界的边,就意味着您二位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具备了‘自定吉凶’的能力,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能够真正的自己掌握命运。 一些本来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会被你们改变,也许‘人定胜天’这个词用在此处是最贴切的了,而这个词说的人多,但真正能做到的却如凤毛麟角,你们现在就是了。 也许刚才咱们要被‘南明离火’烧死是注定的,可您与美王联手突然改变了它,你们由此就创造了一条新的‘命运线’。 不过以我对命理学的了解,这其实也是一件注定的事情,至阳至阴合二为一,然后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将不可改变彻底改变。 扶大厦于将顷,挽狂澜于既倒。”云处易说。 我听罢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其中意思,就像女官说的那样,我们有我们的使命,而这个使命如果结合云处易的说法,那就是去改变一些原本注定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那群“逆天改命”的人。 有心继续追问,但命理学上的一大原则就是不能把话说的太透,至少留三分,多了留七分只说个大概也是正常的,像云处易这样说的已经够明白得了,我也就不便继续追问个没完,所以就说: “就是说我俩到了‘太极’的境界,能对一些原本必然发生的事情构成主观影响从而最终改变整个事情的走向?” “对,这种能力影响的面非常宏观,极为厉害,不过你们现在只是刚刚入了门,未来还有非常大的进步空间,但具体能进步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现在的道行能看得透了。 而改变命运是宏观上的,那微观上的就是可以调集阴阳之力合为‘太极’,抵挡外界的伤害,但这还是相对初级的,因为如果你们能达到更高的层次,就不是单纯的抵挡伤害,而是可以作为武器主动出击,去打击对手。”云处易。 “我明白了,这么说的话,其实我刚才拿不拿出来这面斗篷都无所谓,我还以为是它起的作用呢。”我说。 “也不能这么说,这面斗篷也算是一件宝物,项王你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它相当于起到了一个‘平台’的作用,如果当时没有它,您与美王的阴阳之力在融合时就没有一个稳住脚的落脚点,而有了它就有了这个落脚点,然后迅速成长后才将周围的阴阳都吸引了过来,并为己所用。 也就是说,它能够融合你们力量的这种功能,为随后的吸引外力迅速奠定了基础。 若没有它,你们可能无法顺利达到‘太极’的境界,至少不会这么快,而以刚才的形势,若是慢一步,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云处易说。 “原来如此,那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看来没白带它来。”我说,并伸手摸了摸它上面的白毛。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跟项骜是分不开的天造地设。”颜悦瑶拉住我的手,在最后补上一句说。 “对,美王您与项王合力连命运都能改变,可以说这世上没什么能分开你们,绝配中的绝配。”云处易说。 “项骜,那你来时还想甩开我自己带人单干,你看看要没有我能行吗?”颜悦瑶说。 我咧着嘴笑了笑,说: “老婆大人说的对,这是我的错,以后下不为例。” “虽然我一直想的是你得正儿八经娶了我才能这么叫,但现在提前一点也未尝不可。”颜悦瑶也笑着说。 随后我俩打情骂俏了几句,接着我又想起一件事来,就问云处易: “对了小兄弟,我俩一下子就能达到‘太极’的境界这怎么想也有点太过强大了,你刚才说这是玄圣前辈都做不到的事情,那我俩目前的修为怎么比也比不上玄圣啊,就算我已经是绝世高手之一了,那也只是初过门槛而已,玄圣那可是千锤百炼的老资格了,我比起来还差得远,那为什么我俩就能办到他都办不成的事呢?难道也是‘武曲星’与‘廉贞星’这两种命格下凡的原因?” 只见云处易摇了摇头,随后说: “项王,其实您把自己的身份,包括颜王的身份都想的简单了。” “这话怎么说?”我说。 “您二位作为‘武曲星下凡’与‘廉贞星下凡’只是身份的其中之一,但并不是你们唯一,甚至都不是最高的身份,总说您是至阳,颜王是至阴,那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们是人间将近80亿人中阳与阴的代表。 世上有至阴至阳之物,也有至阴至阳之人,前两者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必然是擎天撼地的尊宝,而后者就是您二位了,那能差的了吗? 而且按照华夏玄门的理论,这‘阴阳’更是除了天道以外最强的力量,连五行之力都要在其下,而西方隐门就是因为没有这一层的领悟,只禁锢在了和五行相当的四元素上,所以他们的隐门高手在最高修为上就比不过咱们的玄门高手。 你们既是‘阴阳’便能代表‘两仪’,合二为一则为‘太极’,如此强悍的根基,若是能发挥全部实力,怕就是做了天庭之主的黄帝也得避让三分。 所以说,真要论起来,说句俗套点的话,就是项王、颜王您二位的来头,要比玄圣更大,比其余七星也更大,因为你们不仅是星君,星君只是你们的一面,但你们有更强的另一面。”云处易说。 我与颜悦瑶听到这里都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不论是我还是她,都从来没想过这至阴至阳会这么强,按照我以往的理解,我寻思着这至阳的身份不过是我阳气重,可以给我带来很多天赋上的方便,比如能练别人练不了的“金顶纯阳功”之类的,却不曾意识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源头。 颜悦瑶的想法看表情上也跟我差不多;随后我说: “小兄弟,你要不这么讲,我还一直认为我这至阳只是适合练功的一种体质而已,没想到它居然比‘武曲星下凡’还要强大。” “项王,说到练功,那不用提‘太极’,您治要想想‘金顶纯阳功’其实就能管窥这至阳身份有多强悍了。”云处易说。 “比如说?”我说,同时心里转了一圈,自练功以来的确进步极其巨大,但从这里面管窥至阳的厉害,这个能看到是能看到,可并没有看到像云处易说的那么夸张啊,因此我遂发此问。 云处易闻言二次摇头,并说: “您现在是绝世高手,虽然只是初级,可已经越过了这个境界的边界,您想想看这世上够格叫‘绝世高手’的人有几个?张张手最多不超过十个,而这里面除非是极个别有奇遇的,剩下的都是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苦修才达到的,别人不说就说玄圣吧,他从入门到肉身成圣,少说练了四十年多的时间,其中还包含12年在船上不落地的闭关,但您呢,从练功到现在一共才几年?年头还在个位数吧,而且这期间您可是什么都没耽误,寻宝探秘,南征北战,做生意,拉队伍,创立‘山海集团’,勇斗‘暗黑殿’,大破西方8国等等等等,特别是他们闭关时甚至一天24个小时都在练,您一天固定3-5个小时左右,但就这样,与颜王相合之后立即就迈过了绝世高手的门槛,而且这还只是‘金顶纯阳功’的‘中阶’,这要到了‘大成’,您想想看会是个怎样的高度。 而这些,都是您这至阳之体带来的天赋,这还不够证明其强大吗? ‘金顶纯阳功’是给至阳之人专门量身定制的武功,而在您身上的这番体现,于我看来它都已经不能叫‘绝世武功’了,而得叫‘绝世神功’。 当然,只有至阳还是无法做到如此神速的进步的,能让一人在短短数年间就达到如此境界;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让您遇到了颜王,有了至阴的结合,阴阳合一,方才由此惊天成就。 总而言之,您与颜王作为绝配,与其说是‘武曲星下凡’与‘廉贞星下凡’的登对,更不如说是至阳与至阴的登对,我说句涉及到您家事的话您别生气,语王周董我认为是‘巨门星下凡’基本没跑了,那么同为星君下凡,凭什么明明是她先认识的您,最后却被颜王给后发制人了呢? 说白了,就是星君下凡,斗不过阴阳相合罢了。”云处易说。 这样的论点论据我这是第一次听到,还说的很有道理让我连想提疑问都一时间想不出来应该提什么,颜悦瑶亦是如此,我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她先说的话,她说: “小兄弟,你今天说的这些有理有据,最关键的是我爱听! 原来绝配的最大来源是阴阳,而非星君,你也真是个人才,好像很复杂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 说这话的时候颜悦瑶非常的开心,我也一样,而云处易则说: “颜王过奖了,这些其实都是基本常识,但凡有些玄门领悟的人只要比较了解您二位,就都能推算的出来,这些玄圣我想肯定早就知道,没说的原因估计有二,一是当时也没有这个机会说,二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该说的不说,这对于一个玄门中人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职业操守’。 这其中,后者自当时主要原因。”云处易说。 “那你今天怎么说了呢?不怕泄露天机吗?”颜悦瑶笑着问。 “因为今天时机到了,到了该说的时候了,玄圣如果提前说了,那就是泄露天机,我在当时当令说了,不仅不是泄露天机,还能成为天道的助推者,冥冥之中会得到庇佑,对百利而无一害。 而这个当时当令,毫无疑问就是现在。 有多少玄门高手都想在合适的时机将天机说出或做到以此成为天道的助推者以获得巨大的好处,可是这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得看机缘,我今天就有这个机缘,托的是您二位的福,因此此行对于我个人来说,仅仅是能在刚才那个合适的时间,说出合适的话,便对我是无上的收获。 我先谢过项王、颜王了。”云处易说。 “小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要在这事上谢我俩,我俩也得谢谢你点破迷津。”颜悦瑶说。 “悦瑶说的是,没有你提点,我俩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乾坤玄机。”我说。 随后云处易又与我俩谦虚了几句,而就在话罢后不过几秒,我听到不远处又传来了激烈的厮杀之声,颜悦瑶与冉景成也听见了,冉景成说: “好像是阵法那边传来的。” 我这才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我们这时应该是在刚才走过来的洞窟一角,这地方距离那个大阵还有一段距离,但厮杀声越来越大,说明战斗正在向这边靠近。 而稍稍往远处看一些,就能看到地上躺着无数独眼人和凶兽异兽的尸体,都堆叠在一起成了好几层,走过去恐怕都没有多少敌方可以落脚。 “这里也不能久留,咱们先侦查一下外面的情况,再找机会赶紧出去,只要那个‘守护神’不在了,就什么都好说。”我说。 巴立朗随后再次拿出了“微型仿生无人侦察机”,一共三个,飞出去后向着厮杀声传来的方向前进,不一会儿就飞到了跟前,画面中不出所料,的确是正在交战,而交战的双方并没有变,还是独眼人和凶兽异兽,双方打的非常惨烈,只不过这场战斗好像是刚刚爆发的,我奇怪刚才“守护神”已经放过一次火了,怎么还有交战?难道是地下部分的凶兽和异兽还没有被打干净?如果是的话那也不应该是这才开打啊? 无人机随后传回的画面给出了答案,原来这个大阵从刚才到现在压根儿就没关上,它只是在“南明离火”喷薄而出之后消停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往外冒凶兽和异兽了,这才有了新的战斗。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情况把“守护神”又给引来了,它迈着沉重好似能把大山震塌的步伐向这边靠近,每走一步,身处于数十米岩层地下的我们,都能别震的从地上一跳一跳的,头顶时不时还有细小的碎石渣掉落下来。 随着它的接近,震动感也越来越强烈,直到无人机通过上置摄像头发现它走到了自然天井的正上方,然后拿着那双能够擦出“南明离火”的大棒子微微弯腰对准了洞口,我心头就是一紧,说: “坏了,这大神要往洞里放火,那能覆盖整个封印区域的火焰要全都灌到这里面来,整个洞窟里谁都活不了! 躲是没处躲了,悦瑶,咱俩得鼓把劲,再来一次‘太极’,把这次火也顶过去。” “听你的!”颜悦瑶说。 接下来一个重要问题是选择地点,以我俩能控制的范围,保护身后的这些人没有问题,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但看到画面中和凶兽殊死奋战的独眼人,想到它们也是身染重病逼不得已才在这里落脚,之前还被我们杀了这么多同胞,感觉扔下它们不管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因此最终我俩选择在尽量靠近大阵的方向施展,到时候最大限度上将“南明离火”抵挡在外,止让它去烧大阵及附近很小一部分区域,最好是能直接穿过大阵,把堆在那边正在往这边涌的凶兽和异兽都干掉。 确定了方法,迅速行动,还是我与颜悦瑶站在最前面,这次我俩没用那张大雪怪斗篷,就是手牵着手,各自运力,而其他人则还是都躲在我俩的身后;有了上一次无意之举,这次我俩的感受就清晰的多了,在牵手同时运功后,两股力量在我俩的掌心相交的位置汇合,然后迅速的向外发散,紧接着就有更多更强的相同力量从四面八方穿过厚重的岩壁聚集而来,这次聚集起来的强度,已经明显超过了之前那次。 而在我俩完成“太极”后,我有心喊一声让那些还没撤回来的独眼人都回来,但语言不通喊了也没用,不过幸运的是这些独眼人在发现头顶上出现“守护神”那张大脸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开始迅速转变队形且战且退,不再和面前的凶兽异兽纠缠,向着洞窟的更深处撤去。 撤退的时候,它们成群结队的从我们的身边跑过,凶兽和异兽在后面追赶,就在独眼人的队伍以我们为基点,撤过去三分之二时,那阵熟悉而恐怖的大棒碰撞摩擦声响起,紧接着一阵凶猛无比的白色烈焰顺着天井口就灌了下来,那一瞬间整个大阵口的所有生物,不管是什么,全部瞬间化为白骨,而火焰也的确大量的通过大阵进入到另一边,烧死了不知道多少凶兽异兽。 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火焰是顺着洞窟的走向飞驰而来,在碰上我们时,我的感觉依然是如同巨山压顶,好在我与颜悦瑶都还顶得住,经过一阵奋力抗击之后,火焰散去,再看周围,这“南明离火”的波及范围竟真的被我俩成功阻击在了自己身前,被白火焚烧的痕迹止步于我俩身前,往后看,哪怕是往身边看,都没有一点点过火的迹象。 而这个洞窟的宽度,可远远超出了我们这几个人的占地面积,要算起来我们就是横着站,再把人数翻几倍队伍的两头也都碰不到各自方向的岩壁,但从抵挡的效果来看,我俩却又成功制造出了宽度如此之大的能量屏障,怪不得我刚才有这次募集阴阳之力的感觉远超上次,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是真真的超过了很多。 不过,上次募集的那些就让我俩瘫倒在地,吃了杜若的猛药,休息了这么老半天才恢复个七八成,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之下又来了一次,还强度又大了不少,随后带来的疲惫感简直如洪水一样将我俩击垮,我真是从来没感觉这么累过,那是差一点就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感觉。 颜悦瑶也是如此,我俩二次倒在地上,我最后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张了张嘴唇,说: “大阵关了没有?” 我问这个是意识到如果这个缺德冒烟的阵法不关,外面那个“守护神”就极有可能没完没了的放“南明离火”,它守在这里的使命是收拾越界的凶兽和异兽,并不会去管阵法的关闭问题,只要有它就打,打到阵法什么时候暂时自动关了,它可能就又回到山体中待机去了,等着再出情况就再出现清理现场,如此往复,前面的几次,估计也都是这种情况。 而它能没完没了的放火,我俩可不能没完没了的用这种方式抵挡,起码现在是做不到,而且别说是没完没了,要再来第三回都够呛。 话问出来了,回答我的是巴立朗,我还没听见他的话,只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没向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他说: “项王,我们扛着你们走,那个阵还开着呢,而且又有东西从里面跑出来了,还不少!” “它又要放火了!”这话是云处易说的。 我听到他俩的话,简直要崩溃,可有没有办法,说跑吧,能不能跑出去也是个未知数,而且就那个“南明离火”的覆盖范围,无遮无挡之下跑出去的几率,是相当低的。 正感觉崩溃之际,冉景成的声音响起,他说: “我看到那支剑了,小兄弟,你说那是它的阵眼,那把它拔了,这个阵是不是就破了?” 片刻后,云处易说: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那柄剑上有符箓压着,贴它的人道行很深,不把它摘掉,不是靠蛮力就能把的出来的,但要摘它,得玄门中懂行的人来做才行,斗王你要拔剑吗?!” “你能不能摘掉上面的符箓?”冉景成没有问别的,直接这么说。 “嗯——虽然把握不大,但我可以试试。”云处易说。 “不能试试,是一定要成,成不了我们就都完了!咱俩上!”冉景成说。 这话说的,要不是口音没变,那不管是口气还是内容都不像是冉景成的话,那种平时憨憨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临绝境时决绝中又镇定自若的气场。 云处易也是个悍不畏死的好汉,他一听冉景成这么说,当下就答应了下来,我让巴立朗扶我起来,我帮不上忙,也得看看他俩到底怎么干。 在巴立郎把我扶起来后,另一边杜若也把颜悦瑶扶起来了,喂我俩再次吃了能快速恢复消耗的药丸,我俩就这么倚着石壁往对面去看。 我看到大阵的中间,隐隐约约的的确插着那柄贴着符箓的大剑,可是刚才怎么没看到?也对,这个阵自从开启以来,无时无刻不在向外释放着强烈的绿光,这绿光将四周都映成了绿色,中间部分更是一片全绿,抬眼直接看都会感觉晃眼,这时候里面插着个什么东西,早就被绿光所淹没,看不清楚是正常的。 要不然是冉景成视力好,估计也看不见。 但奇怪的是,如果大阵中间有剑,那里面那些体型巨大的凶兽是怎么出来的?中间挡着这柄剑,它们要么将其撞开,要么就得被挡住出不了,可是它们既出来了,又没有将剑撞开,并且这剑按照空间来说还是悬空在本空中的,因为大阵的下放此时已经不是岩石了,而是“山海世界”。 等于说着剑现在是上半截在这个世界,下半截在“山海世界”,悬在两界中间,还成了一个可以被那边生物穿过的存在。 它能悬在那里我不奇怪,毕竟这相比于外面站这个放神火的“守护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我担心的是,如果它是一个能被穿过的东西,那冉景成又要怎么握住它?怎么拔掉它? 我心里想着,两人已经到了跟前,冉景成手持巨铲一路猛拍,拍死了几十只大到如犀牛,小到和狗差不多大,企图攻击他的凶兽异兽,而云处易也用“仙人点”配合“五行袋”,给自己硬杀出了一条路。 云处易作为摘符者率先出手,他念了一段“飞行咒”后身体一跃,就越过了上百米越到了大剑的正上方,这种咒术以他当前的道行还不能让他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飞行,只能让他纵跳如飞,因此不论是运用时长还是效果都远远不及颜悦瑶的“御风术”,但在此时此刻,满足这个需求还是够用了。 到了正上方的他,大头朝下,垂直往下落去,在落到接触到剑柄的位置时,云处易抓住机会伸手一次成功就抓住了那个符箓向上飘动的一角,然后就往旁边飞去,想将其扯掉。 可哪里有这么容易成功,他这么大一个人拽在那张看起来随时都会掉的符箓上面却犹如抓住的不是一张符,而是抓着一根固定在地上的什么坚固物件儿,反正就是扯不下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云处易也是豁出去了,他原本两只手去拽,现在腾出一只右手来,接着放到嘴边咬破食指,用自己的指尖血在眉心上画了一个图案,口中大喊: “祖师爷助我!!” 与话音同时的是,他浑身向外泛出一圈微微的红光,与身下这如海的绿光相碰,显得极为显眼。 而那枚符箓也终于有了松动,在他的手中一点一点的向后移动,终于在剑柄的末端,完成了脱离。 紧接着手握符箓的云处易就跟做了游乐园的大摆锤但没系安全带一样,被狠狠的甩了出去,他人在空中好似一枚炮弹,在经过天井和下放隧道时,我心里着实为他拿了一把汗,因为他这脑袋即将要撞在两者相交的角上,这要撞上了,饶是云处易身手不凡,那也得撞个脑浆迸裂。 不过,最后还是没撞上,因为这边巴立朗看到他被甩出去后,便立即启动身后的喷气助力组件,冲到跟前展双臂向空中一托,将其提前凌空借住,让他在最后时刻免于致命的撞击,并且在接住的瞬间还不忘向后由快到慢的回落一段以泄掉两边相对而来产生的冲击力,而要是不泄掉这些力量的话,那这撞击又能够要人命的。 而这一接不论从那个角度讲,都是巴立朗救了云处易一命。 另一边,冉景成在看到云处易得手后也立即出击,他进入到了“猛禽人格”之中,飞过去双手准备去握住剑柄,可明明看着剑柄就在那里,但冉景成的手来回握了几次都抓了个空,这让他十分不解也非常着急,而已经被巴立朗托回地面的云处易看到这一情景,就大喊: “斗王,现在这剑是在两个空间维度来回跳跃,你要等到它跳回到我们这个维度才能抓住,看到它被绿光淹没的时候就是!” 他的话让我一下明白一个问题,原来这剑不仅在空间层面横跨了两边,在维度层面也横跨了,换句话说它一会儿在那边一会儿在这边,而在那边的时候它会有一个“投影”投射过来,这时候去抓它是抓不住的,因为它不在这边,那么我们看到它看的最清楚的时候,它反而没在这里,而当它被绿光淹没时却说明它是在这边的,因为只有在这边,向着这边发散的绿光才能照的到它。 而那些巨大的凶兽,也就都是趁着它不在这边,没有挡在阵法前面的时候出来的。 另一头,冉景成虽然憨厚可不傻,闻听此言立即就明白了该怎么做,他等了十几秒,终于等到了一个大剑隐没的机会,双手往下一抄,看那结结实实的动作就知道他握住了剑柄。 然后就是向上发力,这个发力过程没有云处易摘符箓时那么难,只持续了不三秒钟,但这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却也是非常惊险的,因为他拔出的那一刻,正好赶在了上面“守护神”即将放火的前一刻,两边相隔了最多零点几秒,如果冉景成再晚一会儿,那就算拔掉了剑,也白拔了,我们还得被“南明离火”给烧成白骨。 至于那大阵,果然如冉景成所猜的那样,他在将其拔掉的一瞬间,绿光先是猛的一喷,随即迅速收缩,最后彻底消失,强烈的光晕晃的人眼睛还冒着绿花,但眼前已经没有了绿色,只剩下一个中间有大剑被拔出后留下的痕迹的残破图案。 而他则手持这病大剑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随即稳稳落地。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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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 (九十三)意外收获(上) 这个残破的图案自然就是刚才的大阵,而之所以说它残破,是因为除了没有了大剑之外,上面原本复杂的图案也在随后全部崩裂,完整的地面,整整向下沉降了一米多的深度,并且都碎成了巴掌大小的石块。 原本还在向外涌出的各种凶兽异兽,自然也都因为这条本就不该存在的“空间隧道”的关闭后被彻底阻隔在那边而消失。 还有一些钻到一半,上半身在这边,下半身还没钻过来的,则因为大阵的突然关闭而被这股空间合拢的力量生生夹断,这边只剩下了钻过来的部分,而这种的下场也基本都是被夹死了,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而上面即将要放火的“守护神”的动作也在此时停住,它瞪着那双铜铃眼,仿佛若有所思的看着下面,顿了片后,它这么庞大的身躯,竟然化作无数道向上飞射的光柱,迅速射向天顶,接着就这么原地消失了。 与此同时,身边的一切乃至整个大地都好像颤了一下,不过持续的时间很短,颤过之后又迅速归于平静。 “地震了?”巴立朗说。 “应该是大阵破了,‘守护神’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就回去复命了,还有围住这里的那个‘封印’也解开了,刚才的震动,就是‘封印’解除后向四周散开能量产生的波动。”颜悦瑶说。 这会儿,我与颜悦瑶恢复了个五成左右,除了感觉身上还有一点点虚弱之外,基本没有别的问题了,而云处易那里倒没看出来他有消耗过大的表象,却出了一身的透汗,整张脸包括头发,都像水洗的一样。 而他喘着粗气的样子,也像是刚刚完成一场非常激烈的运动。 “我就纳闷儿了,那个派这个‘守护神’还有下了‘封印’的大佬,就不能自己动动手自己把这个阵给关上吗?非得等着咱们弄的这么要死要活的才能关上?它这么大的本事就这么懒吗?”巴立朗说。 “也许这就是使命的一部分吧,这个大阵,必须由我们来关。”颜悦瑶说。 “嫂子,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的使命可真不少,又得打冷血人,还得管这档子闲事。”巴立朗说。 “不管是不是使命,咱们关掉它也是为了自保,这么说这就不能算是闲事。”我说。 巴立朗对别人的话在不同意的时候经常会你来我往的说上两句,但对我的话他从来不会反驳半个字,一听我这么说,就应道: “项王说的对,嫂子说的也对,要不关上它,咱们就都得留在这里跟它们做伴儿了。” 而我,则对云处易与冉景成伸出两只手,各竖起大拇指,对他俩刚才的英勇表示赞赏。 “还是斗王行事果断,要不是他拉着我,我自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更完不成这个事,那也就成不了了。”云处易说。 “这事少了谁也不行。”冉景成说。 “对,少了谁也不行。”云处易说,随后他又谢过了刚才巴立朗接住自己的那一下,而随后众人把目光都落在了冉景成的手上,因为他的手里,还攥着那柄大剑。 “这剑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看着表面斑驳的大剑说。 冉景成闻言将大剑拿起,先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说: “不知道,但拿着还挺顺手的,重量不轻不重,长度也正好。” 说完,他将大剑抡起,虎虎生风的就耍了一套,不过冉景成这种体格的人肯定不会去练剑,所以他耍的这一套并不是剑术,而是他平时用巨铲时的路数,好在这剑尺寸够大,与他的身形相配,所以这一通兵器与打法并不对路的套路打下来,看着竟一点也不违和,让不知道的人看还会以为冉景成本来就是用剑的高手呢。 但大剑外表因为插在这里太久而很陈旧了,冉景成看着有点糟心,就伸手在那宽大的剑刃上擦了擦,然后接着说: “回去打磨一下,应该还不错。” 他这话的话音还未落下,这剑就在他手中自动抖了起来,频率由低到高,强度由小到大,最后抖的他如此神力都有点抓不住了,这要换了旁人,肯定早就在趋吉避害的本能下先甩手把这剑给扔了,但冉景成没有,他一看这剑抖个不停,反而来了较近的兴致,另一只手抓住了剑身,然后双臂像拧毛巾一样反向发力,要抵住这没来由的抖动。 我想让他先放手,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这大剑是为什么抖,如果是有什么危险的话那在手中爆发,岂不得被打个正着? 不过我的提醒还未出口,这剑已经有了变化,而万幸的是,这变化并不是什么危险,乃是在它的表面裂开了大片的龟裂纹,这些裂纹越来越多,越扩越大,随后我透过裂缝,看到了下面明晃晃崭新的金属质感,难道这大剑还带有“自动除锈”的功能? 正想着,更神奇的一幕来了,大剑在裂缝中竟然开始变换形状,双面的剑身逐渐变成了单面,从开锋变成了厚重的刀背,另一面的剑锋还是那样,不过变的貌似更加锋利了,在原本中间对称的头部,沿着变成刀背的那一侧,向上“长”出一块来,与刀锋的那一面形成了一个锐角,头部同样是吹毛断发一般的感觉。 剑柄上,长度变化不大,但粗细却增了不少,长了两三圈左右,在剑柄的正下方,还出现了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金属环。 在剑身与剑柄相接的位置,剑隔向内缩了缩,感觉是变小了,而这个剑隔相比于正柄剑的尺寸来说,已经近乎于没有了。 底部的镂空金属环,上面剑隔还这么小,再配合单面的锐角头部,这不就是汉代环首刀的造型吗? 而到这里,这柄原来是双手大剑的兵器,也完完全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行变成了一柄双手大刀。 这种变化,如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对它进行了一次“再加工”一样,而给我的感觉也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冉景成进入“野兽人格”时身形变化之巨所带来的惊讶。 不仅如此,在变化之中剑身上那些斑驳的污渍,都随着龟裂纹裂开到极限而全部脱落,现在完成变形的这柄双手大刀,如同全新,被洞顶射下来的光一照,熠熠生辉,泛出令人侧目的寒光。 (未完待续) |
第二段: 从形制上来说,这是一柄环首刀没错,不过尺寸上可比正常环首刀大太多了,但拿在冉景成的手中却跟他高大如山的身材相称的正正好,可以说匹配度达到了完美。 这让我想起当年汉军为了对付匈奴骑兵,的确制造过一批又重又大的重型环首刀,让它们作为斩马刀使用,在步兵面对骑兵的冲击中,专砍马腿,配合其它兵种再击杀落马的骑手。 只是这拿在常人手里的重型环首刀,到了冉景成这里,虽然也还是双手拿,可尺寸就被他的身形给衬成了普通人拿正常环首刀的样子。 而冉景成这边,他一见大剑竟变成了大刀,当即高兴地不得了,情不自禁的拍了拍刀身,发出以真正“嗡嗡”的响声后,说: “我刚才还在心想这要是把刀就好了,手柄也有点细,粗一些就完美了,它难道听懂了我的心思?变成了我想要的模样?从剑变成刀,孙悟空的金箍棒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边看完全程的云处易这会儿表情一惊,激动的站起身来,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这刀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然后说: “这不就是‘随心刃’吗?这兵器我听说是武林上一个顶厉害的高手的兵器之一,后来被人借走之后就失踪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心刃’?这个我听过,说是当年武圣的贴身兵器,后来被一他的玄门好友借走了,之后失踪于江湖,可要结合这里的情况来看,这事情的原委好像就比较清楚了:当年有一群玄门高手,想通过列阵打开‘时空隧道’的方式连接更富有灵气的‘山海世界’好提高道行,但缺少一件宝物作为阵胆,然后就找到了武圣借它来做阵胆,我猜选它是因为这‘随心刃’作为绝世兵器,能顶得住大阵开启后空间扭曲所产生的巨大能量,如果换了旁物,估计不是当场顶不住被撕碎,就是即便顶住一时但支撑不了多久而也被摧毁。 再然后这群玄门高手在这里用它开了此阵,却不料被那边过来的凶兽所杀,无一生还,之后这大阵没人关闭,这‘随心刃’自然也就一直遗落在这里一直充当这个早已废弃但没有完全失效的阵法的阵胆。 直到今天,它被咱们碰上,被大个子拿到手中。”颜悦瑶分析说。 “武圣?是咱们认识的那个武圣费湛费巨侠吗?”我说。 “不是,从时间上说应该是费巨侠的上一代武圣。”颜悦瑶说。 “好家伙,费巨侠都接近百岁的年纪了,这上一代武圣的事情?那说明这‘随心刃’在这里插了至少有上百年了?”我说。 “差不多,我猜200年打底。”颜悦瑶说。 “这兵器的名字也有点意思,‘随心刃’,这不就是在说它会随着使用者本身的想法去变化吗?”我说。 “项王,也不完全是,据我了解这‘随心’的意思不是随的想法,而是随使用心中最真实的那一面,或者说它会变成最适合这个使用者的样子,帮助使用者把武艺发挥到最大,通过它,也能让使用者知道自己到底最适合什么样的兵器,不过有了它,应该也就对别的兵器没有什么追求了。”云处易说。 “那就是说大个子最适合用的兵器不是巨铲也不是大棒,而是这种双手大刀?”我说。 “嗯,应该是这样的。”云处易说。 我点点头,而巴立朗则也在好奇之下也走过去,他意思是想试试手,冉景成很大方的把刀递了过去,然后巴立朗就接过这“随心刃”舞动了两下,这兵器于冉景成而言自然是正好,但对他而言,尺寸是偏大了,也偏重了,好在他在经历了陨石辐射的改造后力量也非常强悍,要不然连拿都拿不起来,更不用说舞动了。 只是看着这“随心兵”并没有变化外形,巴立朗就说: “它也没变成最适合我的兵器的样子啊?难道我也最适合用这么大的刀?” “不是的,神兵都有灵性,得是获得它的认可它才会变,没有获得认可的是会一直保持原形的,之前那双手大剑的样子,应该就是最合适上一代武圣的兵器。”云处易说。 “嘿,这年头连兵器都认主人了,这么说来,这‘随心兵’是认可了大个子,所以才在他手里变成了这样?”巴立朗说。 “对,斗王成功将它拔出,其实也算是对它的一种救赎,让它脱离那个废阵,再有出头之日,那么出于佩服也好,出于感谢也罢,它都认可了斗王,不过我认为是两者皆有,佩服更多,毕竟斗王是‘破军星下凡’,做它的主人,从资格上来说是绰绰有余的。”云处易说。 听着两人的对话,冉景成就更高兴了,接过巴立朗还回去的“随心刃”,又舞动了一通,并在兴起之时对准一块比他还高的巨石一刀劈下,只听得一声“咔”的巨响,这3米多高,直径两人多粗,是个锥状体的巨大山岩,就被他这么一刀给轻松的一切为二,分成了两半倒向了两边。 再看刀刃,连一点点划痕都没有,刀锋处依然锋利无比。 我看罢后说: “这叫什么?这就叫缘分!这刀在这里等了200多年,等的就是大个子今时今日过来拿! 咱们这一行本来的目的是给我取兵器的,没想到先给大个子拿到了,有它在,咱们就不虚此行! 大个子,你的巨铲还有大棒子,都可以淘汰了。” (未完待续) |
第三段(截图版):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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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意外收获(下) 云处易说着,就用手指向了四个符胆拼在一起而在中间留出的那个空白,而看他的表情,他这会儿的心情之好一点都不比冉景成逊色。 “这么厉害?以前接触的玄门中人不少,听过有关符箓的事情也挺多,但这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我说。 “项王,能同时满足四家名门支撑、‘空契’这些条件,并具备反复使用的功能,这让它与其说是一张符箓,更不如说是一个法宝。”云处易说。 “看出来了,符箓再厉害也只有一种功能一次性使用,你这个是多功能的还能反复使用,的确是高级。”我说。 “这下项骜的兵器还没取回来,咱们就已经赚了个‘大满贯’,大个子有了新的趁手绝世兵器,云小弟有了这法宝一般的‘空契’符箓,而我与项骜还无意间悟出了‘太极’的境界,这不仅是不虚此行,应当说是盆满钵满。”颜悦瑶说。 她这么一说,众人心情大好,而我们有闲心在这里说了这么多,当然不是不着急赶路,而是留出来给我与颜悦瑶恢复的时间,刚才别看我俩都参与了讨论,但杜若的药在体内发挥药效,我俩各自运功恢复那都一点没耽误;以现在我俩的能力,不是特别重要的,运功疗伤、恢复疲劳之类的都已经不必非得安安静静的入定完成了,不仅坐着说话能完成,甚至一边走路一边也能完成。 因此经过这阵修养,我与颜悦瑶都从刚才的恢复到五分,达到了恢复到十分,将消耗已经完全恢复到了之前使用“太极”境界之前的水平。 那这时候再出发就正好不过了,其他人也都看出了这一点,所以虽然没人说,但众人都起身准备上路。 这人刚站齐了,身后传来一阵杂乱而数量众多的脚步声,所有人闻声回头看,就看到一大群独眼人,手持着各式兵器,跑到了距离我们大约50米左右的位置,然后就停下了,接着便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我心说刚才好心救你们,你们现在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没打够?准备继续再干一架?真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可就是纯粹在作死了。 但我这么想可也却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这些赶过来的独眼人,并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我戎马这么多年,对一支队伍有没有战斗意志,基本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从来都没看走眼过,像它们现在这个状态,明摆着不是来打仗的,首先是手中的兵器虽然拿着,可并没有立在身前做出击状,而是全都是垂在身侧,其次是它们那一只只独眼中也丝毫没有杀气,这跟刚来这里时那种要把我们都干掉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群。 这些问题我看出来了,颜悦瑶也看的明白,她率先向前走了一步,并没有说话,而是双手比划了一段类似手语的动作,这些独眼人看了一会儿竟然看懂了,然后就开始说话,而颜悦瑶能大致听懂它们在说什么,便随后用手语去回复,双方就这么一来一往的交流了起来。 就这么经过了大约5分钟的交流,颜悦瑶转身对我说: “这是咱们的第四个收获了。” “啊?什么意思?又收获什么了?”我说。 “刚才我跟它们聊了聊,它们很感谢咱们除掉了那个巨胖头目,它在这里作威作福压迫这些独眼人很久了,有人想反抗但都失败了,而我们把它除掉,等于搬走了压在它们身上的一座大山。 不过这还不是它们最感谢我们的,最感谢的是咱们拔掉了‘随心刃’,彻底关掉了那个大阵。 感谢之余,它们按照部落中的规矩,想奉我们为新的部落首领,因为规定中说谁能关掉大阵谁就是新首领,不过它们知道我们跟它们不是一路的,所以这是特来问问,我们愿不愿意当它们的新首领。”颜悦瑶说。 “还有这种事?不过不是说它们主要靠着大阵那边过来的凶兽和异兽为食物来源吗?咱们关了大阵,等于砸了它们的饭碗,那它们怎么不仅不生气还这么高兴呢?”我说。 “因为大阵破了,无意间治好了它们身上的不治之症,就是那个不喝水,血液就会自燃的病,其实以它们有自己的草药,服用之后再凭借自身的抵抗力是可以慢慢治愈这种病毒的,但如果病毒始终存在,始终让它们处于一个染毒环境,那它们就永远不会痊愈。 这个染毒环境的来源,就是那个大阵,大阵每一次开放,都会带过来大量的病毒,还有它们那个头目也是个‘毒王’,关不掉大阵,又离不开这里,只能深受其害而无法自救,特别是那个巨胖为了控制它们,还让它们有药不能吃,现在好了,大阵破了,它们终于能恢复健康了,这可没了食物来源更重要,所以相比之下,没吃的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自燃而死,要强多了。 而且它们说了,病好以后,就再也不用那些花了,可以种植一些农作物,保持温饱还是可以的。”颜悦瑶说。 “原来如此,不过它们这么大的一个族群,没了这个最主要的食物来源,只是吃农作物,恐怕不行,或者说只要留在这里,就没有前途。”我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颜悦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如此说。 随后她再次与对方的代表交流,一番对话过后,对面竟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欢呼声,我问她: “你给它们说什么了?它们这么高兴?” “我说咱们同意当它们的新首领了,并要把它们带出这里。”颜悦瑶说。 我闻言未说话之前先笑了起来,然后才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你什么想法我再猜不出来还怎么当你的枕边人?你刚才说它们只要留在这里就没前途已经把目的表达的很明确了。 你这么决定一是确实想救它们,二是你看中了它们彪悍的战斗力了对不对?想把它们拉回去,作为集团的兵员之一,就像尤家有‘野人战士’,‘暗黑殿’那边有‘飓风步兵’一样,我说的对不对?”颜悦瑶说。 我点头说: “对,你看它们,一个个体壮如山,25毫米的弹丸打上去跟手枪子弹似的,这要是全副武装的拉到战场上,那人类的普通士兵,在它们那里根本都不堪一击,而且它们的体形大约都在3米左右,虽然比正常人高很多,可比‘野人战士’还有‘飓风步兵’要小巧不少,这样的体形有利于大规模部署,作用类似尤家新出的‘青龙勇士’与‘虎贲勇士’,只是没有他们像普通人罢了。 咱们现在虽然也有了用陨石辐射产生的‘新型战士’,但比起发展潜力来,‘新型战士’肯定是不如独眼人的。 这还只是硬件条件,软件上它们意志坚定,悍勇无畏,是天生当战士的材料,不好好培养一下,岂不可惜了? 另外,现在和‘暗黑殿’的斗争越来越白热化,它们凑齐了三块残片,可收集到的情报显示它们一直没有这方面的大动作,这不对劲,说明它们在结合三块残片的过程中遇到了难以攻克的难题,而这事咱们也在加大力气打探,早晚会知道的,但不管这个难题是什么,‘暗黑殿’都必定会全力攻关,而我想的是,要在它们完成攻关之前,就算不打败它们,也得再重创它们一次,然后把残片抢回来,即便三块不能都抢到手,那哪怕只抢到一块让它们无法完成组合就行, 而‘暗黑殿’的实力自从吞掉‘复兴社’之后就更加强大了,对残片的保护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我们要做成这一点,没有比现在更加强大的军力是不行的。 所以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必须尽快的积攒实力,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增长点,这也是我这么着急来找兵器的原因,因为到时候我会亲自带头进攻,我要和觉图音乃至‘大祭司’一决雌雄! 现在这些独眼人就是一个很好的增长点。 我刚才甚至都在想,如果把制造‘新型战士’的陨石辐射法用在它们身上,会起到怎样的作用,又能产生身体多么强大的新人种。”我说。 “嗯,所见略同。”颜悦瑶认真听完我说的这一段长篇大论后没说别的,就说了这几个字,而我随后看着她,问: “那咱俩这是想的一模一样?” “有一点点出入,但基本都一样,而我对你现在要做的是:夫唱妇随。” 我被她的话说的心里一甜,咧着嘴就笑了,她见状接着说: “看你那傻样儿。对了,如果真决心要收了它们,我们马上还得接着走,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它们怎么办?在原地待着还是跟我们一起?一起的话人数太多也太显眼了。” “一起肯定是不行,要不这样,让它们原地等待,就说我们办完了事就会回来找它们。”我说。 “好,这个办法比较稳妥。”颜悦瑶说。 敲定了方案,颜悦瑶回身与那独眼人代表又交流了一番,对方显得很激动,再三询问我们是不是真的回来接它们,在得到再三的保证后,这才信了。 众多独眼人随后在那代表的带领下重新退到了洞窟的深处,看到它们有些杂乱的背影,我突生感慨,说: “这当年好歹也是跟着咱们初祖征战宇宙,大杀四方的高等文明,想不到竟有一天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被迫过起了原始部落生活的确是沦落,但如果跟了咱们,那就不是沦落了。”颜悦瑶说。 “为什么?它们当年的文明可比我们现在要高了不知道多少。”我说。 “这不是文明高低的事情,它们本身也不算完全是‘深目国’人,与主题文明脱离后只能算是后裔,那么它们的先祖曾经跟着我们的初祖打天下,现在作为后裔的它们又跟着作为我们初祖后裔的我们继续打天下,而且打的对手也将是当年对手的后裔,这不正好吗?”颜悦瑶说。 “你这话说得想绕口令,要不是我脑袋大,我可能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我说。 “你脑袋是不小,要不然怎么能装的下这么多雄才大略。”颜悦瑶说。 她这是第二次用这个词来形容我,我当然是非常自豪的,因为跟她的关系,所以我也不谦虚,笑嘻嘻的做了一个默认之后,便接着说: “之前不是能和那个巨胖口头交流了吗?怎么这次又变成手语了?” “那个口头交流只能表达大致意思,不是很准确,这个手语要准确的多,所以我就用这个了。”颜悦瑶说。 “那这套能跟它们交流的手语又是怎么来的?” “我之前在壁画上发现的,那里记载了一段它们的手语,看壁画上的内容,应该是以前它们遇到过一种从‘山海世界’那边过来的很恐怖的凶兽,数量多,战斗力极强,但是这种凶兽没有视力只有听力,所以为了战胜它,独眼人们就发明了一种手语用,以保证在面对它们的时候不出声也能交流。 只是后来这种凶兽被消灭干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而这套手语也就没什么人再用了,但这事发生的时间距离现在应该不是太远,因为那段壁画看着还比较新,所以我估计这里的大多数独眼人肯定还会这种手语,就认真看了看学了学,感觉会用得上,没想到还真用上了。”颜悦瑶说。 “还有这样的壁画?我怎么没看到。”我说。 “你当时注意力又没在这里,没看到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颜悦瑶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我说。 “好吧好吧,那我看你刚才比划的,这手语挺复杂啊,咱们在有壁画的位置都没怎么停留,你这是看了一遍就学会了?”我说。 “差不多吧,认真看了一遍,然后自己比划了几次,就基本会了。”颜悦瑶说。 “我上次就说,你是个语言奇才,跟周洲比只是方向不同而已。”我说。 “就是一点小天赋而已,不足挂齿。”颜悦瑶笑笑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向着下一段进发,众人出了天井口,按照根据我记忆绘制成的地图路线,先穿过峡谷,然后再翻过一座无名雪山,好在这山不高,坡度也不大,走起来也不费力。 不过不费力是相对我们来说的,要以常人的标准,那在这里早就出现各种高原反应了,而队伍之中从生理角度来说还就有一个普通人,那就是杜若,杜若是神医不假,可当她站在还把超过3800米的无名雪山山顶时,高原反应已经相当明显,她面色发红,呼吸有些困难,看眼神也有点昏昏欲睡,这都是大脑缺氧的症状。 杜若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包调至好的药面,准备用水冲服,这种中药进入身体后可以迅速扩张血管,增加心肺效率,能有效的缓解高原缺氧,不过她在要吃药之前被云处易拦住了,他说: “是药三分毒,虽然药是你自己配的我放心,但有别的办法还是不吃药的好。” 云处易这话说的也不算班门弄斧,因为这跟刚才给我们几个吃的促进恢复,满满都是高级药材组成的补药不一样,补药中都是对人体极有益之物,只要不吃过了,那即便不需要快速恢复,适量服用还有很强的保健作用。 可这种能扩张血管提高心肺功能的药物,假设在平原上吃还会提高服用者的运动能力,说白了就有点类似中药中的兴奋剂,虽然是中药,但原理必定是带有一定刺激性的,自然是能不吃就不吃。 而云处易的办法就是从老特身上携带的物资箱里拿出一套氧气面具,把这个给杜若戴上,能通面具本身的功能,将对外氧气的摄取效率提高70%,给杜若戴上后果然好了很多,她的高反症状立即有了缓解。 但这其实也是治标不治本,或者说治本还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因为提高氧气摄取效率只能是暂时阻止了高反症状的进一步恶化,不使其出现肺气肿等严重症状,但想要彻底恢复,还得回到海拔3000米,最好是2000米以下的高度,让患者大量饮水并静卧休息才行。 眼下,杜若的高反症状只是缓解了,想要继续在没有路的无名雪山上走下去,这个体力消耗还是极大的,对于她此时的状态实在有些困难的,甚至是危险的。 我有心让杜若到老特身上去,它身强力壮的多扛个人,还是个体重只有80来斤的小姑娘,自然是轻轻松松,结果我这话还没说出口,云处易本人就先动手了,他在为杜若戴好面具确认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后,背对着她一使劲儿,就像我之前在办公室里背周洲那样,把杜若给背到了背上,接着脚步一点不慢的继续赶路。 “要不......”我想说“要不让老特来驮,反正它有的是力气”,但这话就说了前两个字,就被颜悦瑶给拉住了,她低声说: “你能不能别坏人家的好事?” “啥?我坏谁好事了?”我说。 “你真是个傻蛋,说你情伤忽高忽低的真是一点不假,高的时候跟个情圣似的,低的时候简直就是个‘钛合金直男’。 云小弟又不傻,杜神医有高反那怎么解决不行?别说老特、胭脂红都能驮着,也有各种药可以吃,还有给她穿上一套备用的动力装甲不都能解决?那云小弟为什么还这样?”颜悦瑶说。 “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不过这不是我情商低啊,我这点事怎么会想不明白,只是这里不是平地,背着个人下雪山这不消耗体力吗?能节省体力为什么去消耗啊?我是处于行动期间的实用主义才想给他提点建议的。”我说。 “这要是在平地上,那小兄弟他还有这个机会吗?”颜悦瑶说。 “也是,那这种‘甜蜜的负重’肯定是不消耗体力的了,而且还能激发潜能。”我说。 “你这话说得总算是回归正常水平了。”颜悦瑶说。 云处易就这么背着杜若往下走,杜若的身子软软的趴在他不算宽阔但很结实的后背上,只听走着走着,杜若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 “易朗,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行若若,这段路太难走了,等下去了我就放你下来。” “那你把我放到老特身上也行,你这么背着不累呀?”杜若说。 “不累,我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机会,怎么会让出去?”云处易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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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山门挑”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说的很认真,我心说行,你小子连这种事都能这么坦荡荡,真是右弼星的性格。 而杜若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很深的微笑,圈着云处易脖颈的手也又缩紧了不少。 我听见这些对话当然不是我这么八卦,而是听力太好没办法,而且他俩本来离我就不远,虽然山间那“呼呼”的风声始终没停,但这依然没有挡住我清清楚楚听到二人的言语。 挺好,每次看到他俩这么般配又能这么情投意合时,我都会很高兴。 长话短说,就这么一路下了雪山,众人就到了一处山坳之中,这山坳的面积还不小,是一块在群山之中难得的大面积平地。 杜若这会儿也已经恢复如初,症状全部消失,云处易把她放下来,摘掉氧气面罩,帮她捋顺头上被面罩弄乱的头发,旁边五个出师学员站在一旁看在眼里都脸上挂笑。 那边甜甜蜜蜜的不说,我这里却出了点小问题,因为我发现我记忆中的路跟现实情况对不上了,记忆中是抵达这样一个山坳,但山坳之中还会有继续前进的路,这路在山间的一处古迹之中,古迹的标志是一个贴山壁而建造的牌坊,可眼下四周除了积雪还有露出来的山岩之外,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的记忆出问题了?不可能啊,这可是女官植入的,只是我也怀疑这在昆仑山的腹地,别说是交通发达,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有交通,要走到这里来从我们的那条路过来要穿过那条死亡谷,还得翻山,从别的方位过虽然不用过死亡谷,可要翻的雪山数量就要增加。 那在这里有古迹,除非是像那些独眼人一样,但独眼人也除了茅草帐篷之外没什么建筑,都是利用天然洞窟活动而已。 这就显得要在这里找一个牌坊更加不合常理了,因为谁会在这里立一个牌坊?要不是出于对女官的绝对信任,我肯定得认为这种记忆是自己胡思乱想拼凑出来的画面。 结合现在周边空无一物的情况,我有点烦躁,颜悦瑶知道我的心思,就说: “先用穿墙扫描扫一下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被掩埋住行的入口之类的。” 这是个好办法,刚才我也想到了,只是如果真有被掩埋的所在,那不管是塌方还是雪崩,总要有点痕迹,这个用肉眼一看就看得出来,可这里是顶点没有,看着完全是原生态,根本不存在还有个牌坊的蛛丝马迹。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先这么办,随后我命人从老特身上把便携式穿墙雷达拿下来,展开后向着四周就扫了一圈,这雷达别看小,功能却十分强大,发射出去的雷达波对地质空心有高达上千米的探测范围,也就是说它所发射的雷达波能够穿透上千米厚的山岩或地壳,然后如果里面有大范围的空洞的话,那就能够以反射波的形式形成三维立体图像,并最终呈现在面前的小屏幕上。 这次扫描一遍用时不过十几秒钟,结果出的也很快,可结果本身却是让人失望的,这周遭所有的大山,都是实打实的实心儿山,别说是地质空心,就连个空间大一点的山洞都没有,与刚才那边有一个这么大的地下洞窟的情况完全不同。 所以要说这里面有什么能通过的所在,这在物理面首先就说不过去。 颜悦瑶看着屏幕上的三维成像图,也有点犯难,思索片刻后,她说: “你的记忆肯定是不会有错的,也许就像那个大阵一样,我们要通过启动某种机关,这里才能出现一条你记忆中的通道,然后穿过。” “这个地方在风水上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所在,背后有山,身前有口,前能藏风纳气,后能让进来的天地日月之精华不散出去,长久在此,只要有些悟性,便能修出些道行来。 这么好的所在,我感觉不太可能是‘无主之地’,尤其是这昆仑山中本来就多有修炼者,项王,美王,我想我们可能是到了哪家洞府的门口了,要不我试试拜山门,看看能不能请这里的主人出来。”云处易说。 真要拜山门的话,这是个挺复杂的仪式,得折腾半天,不过听他说的有理,我便准备答应,毕竟眼下局面困顿,只要有法子,不管成不成,都得先试试再说。 但我回复云处易的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一个身影从旁边跑过,他跑到云处易的跟前,说: “院长,您看我采到了什么,给师娘当药引是不是正合适?”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接受提问的那名出师学员,云处易因为年纪不大,为人正派但又不古板,所以跟旗下的学员关系亦师亦友,传道受业的时候是师父,是上下级,平时的时候则就跟朋友差不多,因此这些学员们打心底佩服他的同时,跟他说话也都并不拘束,这“师娘”一声叫的,更是叫到了云处易的心理,他闻听此言先浅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去看,就见学员手里,拿着一支大如伞盖的灵芝。 杜若也在身旁,虽然因为“师娘”的称呼有点害羞,不过在看到这灵芝后都不禁赞叹: “这灵芝要做药引的话,的确是能吊命的好东西,从哪里采的?” 吊命的好东西,那就说明它拥有近乎于起死回生的能力,把一息尚存马上要死的人用上这个,就可以保证其不死,然后就有机会用上其它手段将其救活,在中草药中,能被用上“吊命”这个词形容的,那没跑都是极品中极品。 而能让在中药方面见识极广的杜若都这么评价,可见这灵芝不仅是外形喜人,也的确是难得的宝贝。 可云处易的反应却不同寻常,他不仅没有露出一点欣喜之色,反而是在看到灵芝后表情一凛,眉头微皱的说: “你从哪儿拿的?” 这话与杜若最后那句的问题一样,可从口气上谁都听得出那可不是一回事。 这学员被云处易的反应弄的有点慌了,他眨了几下眼睛,随后转身指着一个正对着我们的山坡上,说: “在那里,我刚才看到在崖壁上长出来这只大灵芝,就上去把它采下来拿给您了。” 说完这话,他的表情还有一点委屈。 “我刚说了这里是不知道什么高人的洞府,这灵芝长在上面谁人家自己看不见吗?为什么挂在那里没人摘?这叫‘山门挑’,谁摘下来,谁就相当于过来砸场子挑战的,能挂这种东西的,肯定是狠茬子,估计打遍方圆无敌手了才用它来作为凭证,就像在自己家门前挂一个牌子,说谁能打败我我就给谁100万一样,也和揭皇榜的性质差不多,摘了它,就是默认了这个规矩,要跟主家过招!”云处易说。 这学员闻言更委屈了,兴许是从来没见过云处易发火儿,此时的他不仅委屈,还有点害怕,他低着头不敢去看云处易的脸,只是说: “我,我也不知道,那院长,我再给它放回去还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再放回去,是对对方更严重的挑衅!行了,现在再说这些都晚了,等下看看会不会有人出来,如果对方通情达理那还好说,解释清楚就完了,如果是个横主儿的话,那免不了要有一场刀兵相见。”云处易说。 学员不再说话,只是拿着那灵芝不知所措,而杜若出来打了个圆场,她结过灵芝,说: “易郎,如果一会儿有人来,那大不了我们把这灵芝买下来,也省的口角;就算这灵芝的确是好东西,我也可以给它重新栽回去保证能活。” 杜若这话说的,其实是有一点点理想化的,买的话估计够呛,能在这种地方修行的人,除非是特别需要,要不然不会看重钱,栽回去重新活这倒是挺靠谱的办法,只是云处易既然说了这叫“山门挑”,摘了就意味着要打一架,干这事的又肯定是个好勇斗狠的,那恐怕事情真解决起来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杜若说的理想化这也不怪,因为别说是杜若不懂,我跟颜悦瑶这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规矩,估计是云处易出师下山之后这么多年在外面闯荡玄门积累下的经验,没有类似经历的人,很难清楚其中的门道。 只是云处易肯定不能向杜若发火,他收了收刚才严肃的表情,说: “没事的若若,等人来了,咱们先讲道理,实在不行就算真打起来了,咱们也不怕。” “这话说的不假,怕他个茄子,咱们有项王,美王还有斗王在,不是领悟的新本事就是有了新兵器,我看正好缺个找死的练练手,等会儿谁来找不痛快,就往死里削他。”巴立朗说。 我听罢一摆手,随后说: “虽然打起来不怕,但毕竟在人家家门口,说话办事还是低调点好,这昆仑山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好嘞项王,不过不管您怎么说,反正我是不怕!”巴立朗说。 “知道你小子是猛男行了吧?”我轻捣了他一拳说,他则呲牙笑着没在回话。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等了一会儿,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巴立朗又说: “不会是咱们想多了吧?说不定这只是一颗灵芝而已,这种地方又没人来,长成这么大也不奇怪。” 我没说话,因为我虽然没感受到危险,可是却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暗处里盯着我们,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讨厌,我看了一眼颜悦瑶,她心领神会,说: “这里的确不太平。” 云处易这会儿重新拿回杜若手中的灵芝,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站到了这片山坳的正中央,对着空旷的四周大声说: “这若是有主之物,请主家现身,我等在此赔个不是,如为无主之物,小可不才,就笑纳了!” 话罢,他等了片刻,无人回应,便转身回去,把灵芝塞进了杜若的随身药箱里,然后对我说: “项王,咱们走!” 我知道他这是在用激将法,把那个暗处盯着我们的家伙给激出来,所以也未多说什么,说了句“走”后,与颜悦瑶在最前面带着队伍就向着山坳外面前进。 一行人走出去还不足30米,一个声音从身侧传来,这声音是个男声,还有点公鸭嗓子,说: “拿了东西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 我闻言心说终于来了,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就看见一高一矮,一男一女,这么两个人形站在那里,而在它们的身后,正立着一个刚才还不存在的牌坊,而这个牌坊,便是我记忆中的那个。 这种连人带物都瞬间出现的情况要放在别处肯定不正常,可放在昆仑山中,却显得十分“和谐”。 说话的是其中的那个矮子,这个我不是有身高歧视,而是它真的太矮了,我目测最多1.3米左右,比我矮了将近半个身子,头顶可能刚刚能碰到我的肚脐,不仅如此,它还特别的粗,肩宽和腰围几乎和身高一样,脑袋还是尖头的,整体感觉就是一个压扁了的不倒翁在那里站着。 更丑的是,它明明长了一张人脸,但又明显不是人,因为它的五官都很夸张,不是特别大就是特别小,比如眼睛特别小但鼻子却特别大,最特别大但耳朵有特别小,另外就是它的眉毛也很长,长到从两边垂下来把中间系在一起都能当跳绳了。 除此之外,它还有个近似于身怀六甲的大肚子,顶在前面上面系着一条布袋。 在它旁边的那个女的,反而高挑的多,看起来身高和周洲应该差不太多,一张瓜子脸长的很妖,乍一看挺漂亮,可仔细看就感觉它哪里都别扭,等看多了就发现这别扭在什么地方了,其实跟那个矮子一样,都是五官比例不协调。 穿着方面,这两位都是大红大绿,俗话说红配绿讨人嫌,而它俩还就偏这么穿,一个红上衣绿裤子,一个绿裤子红上衣。 “项王,这是什么妖怪?看起来不像人呐?”巴立朗说。 “你小声点,揭人不揭短。”我说。 结果这话还让对面的给听见了,这次开口的是那个高个女的,它的声音跟公鸭嗓子男的正好相反,又尖又细,听着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相当难受;只听它说: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是在此地修炼成精的妖,那灵芝就是我们挂在山前的‘山门挑’,挂它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寂寞,看看如果有人来了摘了它,好能跟我们夫妻二人解解闷儿。” 这时候还是得我站出来说话,我向前一步,站在两人面前,说: “二位想解闷儿?那要怎么解?” “好说好说,我夫妻平时没别的爱好,就是好赌,只要你们赌的赢,这灵芝带走,我们也给你们行个方便,可要是赌不赢,别说我们夫妻吃了你们长道行。”女妖说。 说完,那个男妖又“嘎嘎嘎”的笑了几声,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颜悦瑶,定了片刻后又落在了杜若的身上,说: “这两位姑娘一个娇艳一个可人,吃了可惜,要是实在赌不赢,可以留下来一个给我做压寨夫人,我也能直接放你们走。” 有意思的是,这俩家伙既然自称夫妻,可这个男妖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那女妖却没有什么反应,而我自然是不能忍这种言语,当即爆了粗口回怼回去: “放你俩妈的狗屁,你再说一遍,老子掀了你的狗窝你信不信?” 更有意思的是,被我骂了它俩都不生气,不仅不生气,那女的还调戏开我了, 它说: “我就喜欢这种脾气大阳气壮,我都好久没舒服舒服了,要不你留下来给我当个牛郎,我也能放你们过去。” 听了这话,我心说得嘞,怪不得刚才你听你老公这么放屁都没点反应,敢情你也不遑多让,这是一路货色弄到一起去了。 另外,那男妖调戏颜悦瑶我恼火,反过来说那女的对我出言不逊,颜悦瑶可也不是个吃瘪的主儿,她当即柳眉倒竖,瞪着那女妖,说: “你再说一句,姑奶奶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哎呦呦,看来这还是一对鸳鸯呐,不过看起来你们是不想赌,也不想答应我们的要求了,那可就别怪我们咯。”女妖说。 它这话说完,所有人都几乎在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做好了交手准备,而它俩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男妖横着往旁边一跳,正好跳到女妖胸前的高度,然后这女妖一身双手往前一抄,就跟大人抱小孩一样,卡住它的两腋,再往上一举,男妖则趁势高举双手,做了一个好像拉卷帘门的动作,凌空这么一抓再往下一拽,“哗”的一声,我们周围本来是皑皑雪山,头顶一轮太阳的环境骤然一变,竟然变成了一个富丽堂皇但又诡异阴森的大厅。 大厅的柱子上挂着用人头骨制成的吊灯,那头骨的天灵盖位置被削开了一个圆洞,洞里面向外发出幽幽的冷光,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照明的东西。 在大厅的正中央,还有两把大椅子,都是木质的,此时上面正端坐着两个妖,不是旁的,正是刚才那俩,左边是男妖,右边是女妖。 除了它俩之外,在大厅的两边,还呜呜泱泱的站着一大群小妖,这群小妖怎么说呢,一看就很低级,因为我最初接触的妖,都是妖王斗巨旗下的那一批,那批妖看起来虽然也是各种奇形怪状,可气度风范还是非常足的,说的直白点就是一看都是妖中的“高级货”,上层水平,尤其是“鹰钩鼻”与“四只耳”这样的大妖,那更是器宇不凡。 但这里的这群小妖,个顶个的都是歪瓜裂枣不说,一看都是不谈道行高低,而是都有点走火入魔,误入歧途给练坏了的感觉。 比如我能通过外形大概认出来的种类有蛤蟆妖、蚯蚓妖、蚰蜒妖,相比于妖王斗巨旗下那班都是由狼虫虎豹猛禽甚至是灵兽修炼而来的高级妖,根本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在这些小妖的手中,也各个拿着兵器,跟独眼人的粗狂巨大不同,这些小妖的兵器更像是从哪个三流古装片剧组里偷来的道具,而且既粗制滥造,又和身体不成比例,所以显得很滑稽。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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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鸿门宴 话再说回来,这些小妖虽多,但就这个德行,我是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别说是它们,就是上面坐的这两个妖头,我也照样视若无物。 环顾了一圈四周,我冷笑了一声,说: “这是想来硬的?那正合我意,也别赌了,直接开打吧。” 我说着,左手的“雷法”,右手的“阳火”就全都起来了,颜悦瑶的神兵也立在了身前,而冉景成则将刚拿到手的“随心刃”早在刚才就拔了出来,现在攥在手中掂了掂,拿出随时可能要把它们都当成菜给切了的架势。 云处易也一抖身体,聚集了一身的罡气,巴立朗更是毫不客气的把手中的“电热手持炮”端到身前,用上面的自动瞄具把前面两妖的脑袋各自都套进了瞄准环内,随时可以连发两炮,分别把它俩给爆头。 至于其他人,将杜若围在了正中间,主要面向侧后的小妖。 还有老特与胭脂红,它俩同时撅起上下两片嘴唇,露出里面的尖长獠牙,这是特这种生物最富有攻击性的表情之一,一旦做出这个样子,那基本就是起了杀心的意思。 而说到刚才它俩这一拉之下就能把我们从外面变到这里面来的手段,我并不在意,因为作为修炼成精的妖,最基本的手段就是障眼法,也许我们在进入这个山坳的时候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跑到这里面来了,外面的那一切才是障眼法营造的假象,它俩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是让假象褪去,恢复周遭的本来面目罢了。 但会障眼法,可不妨碍我们一会儿把它们都打出屎来。 看出我们摆好这个不打出个死活不会罢休的样子,这两个家伙先是一愣,然后交头接耳的说了一番话,最后男妖开口,指着我说: “你是不是叫项骜?” 我一听心说嘿,我名气已经大到了在这种地方都有这种妖听过的程度了吗? 想着,我回答说: “有什么问题吗?” “你真是项骜?”男妖又确认一边。 “我有毛病吧?我口齿有这么不清楚吗?我就叫项骜,怎么了?”我说。 “哎呀呀,恕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武曲星驾到。去去去,都把兵器收起来,给我下去准备酒菜!”这男妖确定了我的名字,先对我说,后对旁边的一众小妖说。 而女妖紧随其后也开口了,它说: “看来旁边的这几位里,还有廉贞星、左辅星、右弼星了?北斗九星一下子来了四星,我们这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呀。” 它俩说着就从椅子上下来朝着我们过来了,而两旁的小妖也的确听从命令从两边散去。 如果它不提武曲星的事情,我肯定会以为这是它的缓兵之计,但既然提到了,看起来是知道点什么,我决定等问清楚再说。 看着它走扫我跟前,抬头看着我,还伸出双手要与我握手的样子,我熄了左的电与右手的火,可并没有跟它握手的意思,只是说: “我们认识吗?” “您不认识我们,我们可认识您那,您两次大闹地府,在外面做的那些英雄壮举我们都知道,特别是您与我们妖王有交情,这在妖族里可是都传开的事情,稍微有点道行的妖,怎么会不知道您呢? 您这些许人,这次怎么有空来昆仑山了?肯定是有顶大的事要办吧?”男妖说。 由于它态度转变的太快,导致我现在还有点不适应,尤其是这家伙别看满嘴的溢美之词,甚至不乏吹捧之言,但我听了却感觉很不舒服,因为有刚才的经历打底,它不论说什么,我都感觉它说的不是好话。 看着我没有要跟它握手的意思,它举着手顿了半天,最后有些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而我则说: “你们认识斗巨?” “瞧您这话说的,斗巨是‘妖王’,我们是妖,哪个妖坏不认识自己的王?”男妖说。 “好吧,我们这次到这里来,是来找东西的,可能要从你这里借道,不知道方不方便?”我说。 说这话时,别看气氛已经大大缓和了,因为我对它的戒心一点都没松懈,所以说话的时候仍然是柔中带刚,绵里藏针,听着客气却又多少带着点威胁的意思,威胁也很简单,就是你要不配合,那就打到你配合。 这男妖油滑得很,它自然听得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便笑嘻嘻的说: “方便方便,武曲星开口了怎么会不方便,只是既然诸位能来一趟,不如吃个便饭再走如何?” “我看那就不必了,这灵芝也还给你们,若是有缘再见,那咱们就后会有期。”我说。 这么说是因为我打心底真是一点都不想搭理它们。 “不不不,那灵芝就当我们认识诸位的见面礼了,既然被摘了,又岂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虽然诸位着急赶路,但我还是有这个不情之请,您看饭菜都端上来了,能不能赏个脸?”男妖说。 它说着,我看到从它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的摆好了一张长桌,桌子上的确摆满了各种菜肴,就种类来说不可谓不丰盛,做的也十分好看,各个都色香味俱全,在我看到之后,那股诱人的香气就已经充满了鼻腔,溢满了整个大厅。 看它实在是坚持,一会儿还要借这里的路继续走,我考虑了片刻与颜悦瑶做了个一个简单的商议,她用柔性平板终端发信息给我说: “这里的东西我们肯定不能吃,什么都别碰,但坐下来聊聊还是可以的,看看它们还能说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的,那就坐下来聊聊。”我回。 与颜悦瑶商量定了,我说: “那好,不过我们几个来之前刚吃过饭,肚子里满的很,实在是再吃不下别的了,这个还望见谅。” “这个没的说,您几位能坐下就行;来来来,把饭菜撤了,换茶水糕点!”男妖先回了我的话,又再次命令,在它的命令下,这群忙前忙后的小妖立即又把刚刚摆上来的菜肴又给顺原路端了回去,然后换成了一个个晶莹剔透,不知道是什么食材制成的糕点,还有一盏盏散发着一股特殊香气的茶水。 看到这里,我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感觉我们做的其实有点不近人情,但只要一想到刚才这个矮冬瓜在外面轻薄颜悦瑶,调戏杜若,以及它们的可疑行径,我就不想给它们好脸,更知道这个戒心不能丢。 而话说到这里,自然是该入座的都入座,我们一群人坐在了桌子的东侧,它们俩带着几个看着应该是心腹的高级小妖坐在了西侧,双方对面而坐好像在谈判似的。 对于眼前的这些糕点和茶水,我们这边的人当然一个动的都没有,它们那边见没人吃也没人喝,倒也不尴尬了,只是都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这眼神我怎么看都感觉不顺眼,但真正让我觉着不对劲的地方是,怎么突然感觉这么饿?这种感觉来的毫无缘由,也毫无预兆,原本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有种前胸贴后背之感,好像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 我刚才说刚吃了饭那当然是假的,但即便不是刚吃了饭也距离上次吃饭不到三个小时而已,根本不可能这么饿。 心里知道这绝不正常,可那种强烈的饥饿感甚至开始冲击我的思维,让我无法集中精力思考问题,一个简单的事情都会在脑子里转好几圈而没有答案,因为已经被这种饥饿感严重的影响了。 正在与这种感觉相抗衡,余光却看到有两只手伸了出去,各自拿起了一块糕点准备去吃。 我赶忙扭头去看,就看到这两只手一个是冉景成的,一个是巴立朗的,看他俩喉头滚动的表情,都是饿急眼了看到美食那种样子。 “别吃!”我顾不上别的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最终冉景成这个饭量最大的却忍住了,他把“粮宝”含在了嘴里以对对抗饥饿,而巴立朗愣是没忍住,他拿起来一块就吃了一口。 等吃完之后,他一脸惊喜的对我说: “项王,你尝尝,太好吃了!” 说着他就拿了一块往我嘴边递,我闻到这糕点的香气,舌根下也不自觉的分泌出一股唾液,可我的理智仍然占据上风,而且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有点生气,心说就算这糕点没毛病,你小子他娘的也太没出息了,这都什么表现,搞的好像没吃过饱饭一样,亏的是对面还认识我们,这要说到丢人,那真是丢大了,从马来西亚丢到了昆仑山。 所以我想到这里便伸手打了他的手一下,用的力气比较大,打的他没抓住,让那块糕点飞出去了。 “别吃了!”我打的同时,再次提高嗓音说。 没想到平时对我言听计从的巴立朗,现在就跟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他看着被我打飞的糕点,说了句“你不吃我吃”,之后竟然爬上桌子捡过来把它狼吞虎咽的给吃掉了。 有了他起的这个坏头,旁边一众人都忍不住了,这其中主要是五名出师学员与那七名“新型战士”,他们这会儿都纷纷去拿桌子上的糕点,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风卷残云的都吃了。 我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而忍住没吃的,有我,颜悦瑶,冉景成,还有云处易与杜若一共五人,看到他们没吃,我心里多少安定了不少,这会儿在去转头看那男妖和女妖,这才发现对面哪还有人,这俩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俩王八蛋跑哪儿去了?”我说。 “刚才那股饥饿感太强了,我运功才顶住的,我好像看到它俩化成原形跑走了。”颜悦瑶说。 “什么原形看清楚了吗?”我说。 “男的是个倭瓜,女的是颗枯树。”颜悦瑶说, “嗯?!倭瓜和枯树?植物成精的以前只听过没见过,今天算是开眼了。 不过这不重要,现在得先想办法让他们几个把吃了的都吐出来再说,杜大夫,你有什么药能催吐吗?”我先对颜悦瑶说,后对杜若说。 不等杜若回话,当我再看旁边的人时,就感觉这话现在说已经晚了。 这会儿不管是巴立朗还是别人,凡是吃过那糕点的人,全都蜷缩在了地上,表情痛苦难当不说,嘴巴和眼睛里还往外冒出绿色的液体,更瘆人的是,他们的皮肤也开始变绿,那种绿色由浅到深再由深到浅,来回变换,不仅如此,竟然还发出幽幽的绿光,就像LED灯一样。 但这还不是全部,在颜色变换了几个来回之后,他们身上泛绿的部分就开始长出一个个大小不一,形状也不相同的疙瘩,这些疙瘩非常的丑陋,甚至可以用恶心来形容。 毫无疑问,他们都中毒了。 可就这也仍然远不是所有症状,因为在这些疙瘩出现后,中毒者就开始从刚才能瞬间扭曲这些意志坚定的战士的剧痛变成了剧痒,痒的部位不是别处,正是那些冒出疙瘩的地方。 有一名出师学员忍不住伸手去挠,这疙瘩看似硬邦邦的,但却十分脆弱,指尖触碰之下一触即溃,溃破的疙瘩里流出同样是绿色的液体,和口眼之中的那些一模一样。 而液体流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立马生出成片的疙瘩来,然后上述的症状便会再重复一边,周而复始。 另一边,包括巴立朗在内的“新型战士”,他们也不是不想挠,只是身上穿着动力装甲,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手一时半会儿挠不到,有痒挠不到这虽然痛苦,可却间接的保护了他们,但这五名出师学员就不一样了,他们为了方便施术,所以没穿动力装甲,这让他们面对剧烈瘙痒时上下其手,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就挠烂了,绿色的毒液甚至都浸透了衣服。 “杜大夫,快想想办法!”我大急之下对杜若喊。 杜若这会儿用一张贴纸一样的东西沾着流到地上绿色毒液,然后拿到眼前来闻了闻,随后表情一惊,对我说: “项哥哥,这好像是疥毒。” “疥毒是什么毒?”我说。 “是一种毒蟾蜍体表分泌的毒素,人中毒后会皮肤出脓包并伴有剧烈瘙痒,挠破的话带毒的血液流到哪里,哪里就会染毒,这种毒从皮肤开始下手,然后攻击五脏,最后对神经下手,病程不算快也不算慢,稍微耽搁一点,就会毙命。”杜若说。 “那现在有办法治疗吗?”我说。 “我能暂时止住他们身上的瘙痒,也能减缓毒素的扩散,但是想要根治的话,恐怕有点难。”杜若一边说,一边往倒地不起的几人身上撒一种淡黄色的药粉,这药粉和那毒血一接触,就开始冒泡,不过等泡冒完了,这几个人的瘙痒症状的确眼看着就减轻了许多,至少不会再用手去乱抓乱挠了,整个人也都消停了不少,只是表情上看起来还很痛苦。 巴立朗那边则是冉景成帮着脱掉了身上的动力装甲,用同样的方法进行止痒。 与此同时,颜悦瑶与云处易也上来给杜若帮忙,给几人把延缓毒素发作的药口服下去,好在这药效见效的非常快,不到半分钟就起效了,中毒的众人表情均是一松,看来痛苦至少减了九成。 可杜若说这毒要根治有点难,连她都这么说,那真说明这毒不一般,我看着地上的几人,想了一会儿,随后说: “蟾蜍的毒是五毒之一,不过作为常见毒素,以杜大夫你的医术不应该治不了啊。” “项哥哥,如果这只是普通蟾蜍的毒素,你感觉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吗?如果是的话,我都不用药,用银针给他们几针就能治好,可是这不是一般的蟾蜍毒,这应该是成了精的蟾蜍妖身上的毒,寻常的方法最多只能延缓,想要根治,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下毒的蟾蜍妖,它的口水就是解药。”杜若说。 我被说的一时语塞,想想也的确是这样,普通的蟾蜍毒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要说这是成了精的蟾蜍身上的毒,那的确就说得通了。 “那我就去找解药,你们在这里等一下,看好了他们。”我说。 这话刚刚出口,也就消停了三分钟的几人,这会儿又犯病了,而且这次的症状来时极凶,倒地的几人不再是嘴里往外流出绿水,而是“哇哇”的往外吐。 “大家都闪开,别被这毒液碰到皮肤,碰到也会中毒的!”杜若说。 她作为神医,见过的病患无数,那除了治病之外,最擅长的就是保护自己了,好让自己在给各种传染病病人治疗时不被感染,眼下她的这种本能就体现了出来,第一个反应的是她,反应最快的也是她。 受到杜若的提醒,所有旁边的人迅速闪开,将一个小圈变成了大圈,幸好毒液没有触碰到谁的皮肤,但流到地板上却发出一阵腥臭无比的味道,顶的众人都时一皱眉。 “这什么情况?”我说。 “坏了坏了,这个下毒的不仅用了毒,还在毒里施了咒,他们现在不仅中毒,身上还有一个恶毒的诅咒,这样‘双管齐下’,是奔着一击必死来的。”杜若说。 “下咒?我来看看。”云处易说。 相对于病症,咒这种典型的玄门产物这里自然是云处易最懂行了,尤其是他是“茆山派”弟子,会的咒术最多。 果然,看了 一会儿,云处易便认出了这是什么咒,他说: “他们被下了‘巫腑咒’,这种咒会让被下咒人五脏抽搐而剧痛,经脉阻塞无法运功,一般用作对付内功强劲的武林高手,项王,看来它们用的这些是针对您的,应该也包括美王。” 我这会儿不管它们是针对谁了,因为我的脸都快气歪了,现在我就想抓住那两个植物精,把它们一个个都碾碎了才能出这口恶气。 “那你能解决吗?”我说。 “解决是可以解决,但需要一个时间,而且最好是我得在这里盯着,可项王您要是去找罪魁祸首的话,我想我有必要跟着,它们都是精怪,在这里肯定害了不是咱们一波人了,阴险狠毒的很,虽然它们正面不是您的对手,但就怕暗箭难防,我去对付它们比较对路。”云处易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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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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