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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银露梅长篇新作 《山村诡事》[第5页] |
作者:银露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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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更新,欢迎阅读。 接上 第十一章 藏刀再现 1950年3月10日下午,4时。 浩河县公安局停尸房。 向阳和万世民把死者抬到解剖床上,拿去包裹着尸体的棉线单子。站在旁边的沈丰峰只看了一眼,就难过的转过头去。 “他就是周河南同志,没想到我这两个老乡都死的这么惨。”沈丰峰的眼睛里流出了热泪。 少许,沈丰峰又含泪说:“一个战士如果死在战场上,那是死得其所。而他们却遭遇到这样的杀害,死的不明不白,实在让人心痛。” 听着沈丰峰的话,汪大龙的脸色渐渐变得沉痛起来,他拍了拍沈丰峰的肩膀说:“血债要用血来偿,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些亡命之徒一网打尽,把他们绳之以法,给死难者报仇。” 邢解放握紧了拳头,心里无比愤恨,“在四十天的时间里接连发生两起命案,而且手段都是如此残忍。”想着的同时,他的拳头重重落在案桌上,击得上面的东西“叮咚哐当。”一阵乱响。 汪大龙望着邢解放因愤怒而变形的脸说:“刚才听了向阳的汇报,我估计遇害者可能就是周河南同志。” 说着,汪大龙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话锋一转说:“同志们,请大家不要气馁,相信我们一定能破此案。也一定要破此案,给浩河百姓一个安定祥和的生活环境,给死难者一个说法。” 说着,他脱下帽子向死者致哀。 |
邢解放和身着白大褂的赵成然,还有向阳沈丰峰他们也一齐也脱帽致哀。 “丰峰。”汪大龙说:“你去打盆水来,我们给周河南同志洗洗。” “是。”沈丰峰答应着去打水了。 汪大龙又说:“世民,向阳,你们辛苦了,抓紧时间先去休息一下,五点半在会议室开会。” 向阳和万世民走后,赵万然在邢解放的协助下开始尸检。他轻轻拔下插在死者胸脯上的刀子,量了刀口长度和深度,然后逐一检查了死者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每检查一个部位,就让邢解放记录下来。 尸检工作大约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赵成然拿出一条干净的白毛巾,用沈丰峰端来的水,擦洗干净周河南同志的遗体,用白布单盖好。赵成然脱下手套,洗了手,然后在记录本上补充了检查结果。 赵成然的工作态度十分认真仔细,这也是浩河县解放后,上级让他军医转法医的原因。新生的人民政府,百废待兴,犯罪分子会趁机破坏,在这特殊的历史时期,公安,法院建全的基础上必须要有一个业务过硬的法医。 |
“老赵。”邢解放有些心急地问道:“死者什么情况?这把刀会不会又是易贡藏刀?”说着,他指了指放在案桌上的刀子。 “哎。”汪大龙摆了摆手说:“老邢,你先让老赵抽支烟嘛,忙了一个多小时,你总得让人家缓口气吧?” 邢解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赶紧拿过汪大龙手里的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着后递给赵成然说:“老赵,来抽口烟。” 赵成然接过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说:“局长,我们去会议室谈案情吧!我有点渴了。” 于是,几个人去了会议室,向阳和万世民已在那里为大家准备好了茶水。看大家进来,向阳赶紧把茶水递到他们几个人手上。 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后赵成然翻开记录本,开始讲解尸检结果。 死者姓别:男。年龄:二十三到二十五岁之间。 死亡原因:利刀刺破心脏。死亡时间:大约十天。 赵成然拿起桌子上的刀子说:“周河南同志就是被这把刀刺死的,刀尖直达心脏。” 说着,他看了看邢解放,继续介绍道:“这把刀和上次案发现场的刀属同一种类型。而且也是经过改造的易贡藏刀。你看,这上面的藏文。” 邢解放接过赵成然递过来的刀,拿起放大镜认真看着。果然,刀面上刻有“大河家”三个字,刀柄有上一行细小的藏文,刀柄上镶嵌着绿松石。 “向阳。”邢解放头也不抬地说:“你去把前面那把藏刀拿来,我再对比对比。” 一会儿,向阳就拿来了前面那把藏刀,几个人仔细比对了一番,无论是做工还是字体,都分毫不差,看来这两把藏刀的改造出自同一人之手。 “世民。”汪大龙突然问:“大河家那个卖刀人最近有什么动作?” “我派去的人一直在那里盯着,目前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动作。”万世民站起来回答局长的问话。 汪大龙点头,少许他掐指算了算说:“如果我算的没错,今天好像是张仁的七七。敌人在今天把周河南同志的遗体显现在我们面前,目的很明确,气焰很嚣张。” |
即将更新,欢迎阅读。 接上 “七七”是一个祭祀亡灵的重要日子,有七七四十九,亡人离家走的说法。就是说过了“七七”亡灵就彻底离开了人世,去了传说中的阴间。 “对。”邢解放接过话茬儿说:“敌人这是向我们挑衅,向新生的人民政权挑衅。” 说到这里,汪大龙想起了向阳他们拿来的白布血字,便问赵成然,“老赵,那白布上的血字是何人之血?” “正是周河南同志自己的血。凶手杀了他以后,用戴手套的手指沾着流出死者胸膛的血,在白布上写下了这几个字。”赵成然介绍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汪大龙不解,因为他反复看过血字,没有看出端倪。 “因为死者胸口有戴手套的手指抓过的痕迹,还有手指沾血时滴在死者手臂上的血滴。再看这血字的样子,正是用戴手套的手指写的。”赵成然指着白布上的血字说。 “原来是这样。”汪大龙仔细辨认,正如赵成然所说。 顿了顿,他又问:“这次的血字和上一次的血字会不会是同一人所写?” 赵成然摇头说:“不知道,上次的血字我还没研究字迹,就被炸为灰尽。” 邢解放懊悔地砸着自己的胸膛说:“都怪我没有事前把那块白布拿离现场。” “别太自责,这不怪你,当时事发太突然了。”汪大龙安慰道。 |
周河南同志的死亡时间大约十天。 这个问题再一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张二小同志的死亡时间和失踪时间能够对上,也就是说,他失踪不久就被敌人杀害。而周河南同志失踪四月有余,这么长的时间,敌人把他藏在何处?他们两人是同时被捕还是分别被抓?他们两人的死亡是同一伙人所为?还是另有团伙。 汪大龙分析道:“张二小和周河南肯定是被同一伙人所害,因为白布上的血字都和张仁的祭日有关,前一次作案是张仁头七祭日,第二次作案是张仁七七祭日。这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有意。”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 汪大龙继续说:“现在的问题是敌人把他们两人藏在什么地方?尸体又是怎么运到沙柳河镇的?” “他们两个人的遗体都出现在沙柳河镇,看来藏他们的地方离沙柳河镇不远,从周河南同志尸体出现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人很有可能被土匪羁押在达坂山的什么地方。”邢解放接着说。 向阳说:“山神保听到的对话,是将两人死鬼拉回去。如果此话可信,他们会是谁?假设一个是张二小,那么另一个绝对不是周河南。”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大家感到一片茫然。 |
达坂山东西绵延数千里,南北几百里,重峦叠嶂,高山幽谷,悬崖绝壁,黑溪清涧,万壑寂寥,云锁雾绕。发源于达坂山北部雪山的察汗河怒涛汹涌,浩淼澎湃,暴雨季节引常常发山洪。它如凝固的海洋,在群山峻岭中寻找一处藏身之地,无疑是大海捞针,何况现在正是冰天雪地的季节。如果此时贸然进山,恐怕会遭遇雪崩。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到实地查看一番。 第二天早晨,邢解放开着公安局那辆半新的汽车,载着向阳和沈丰峰去案发现场实地查看。 万世民则骑着林青山老汉的那匹枣溜马随后赶到,临行时他们说好,在林青山老汉家会合。 林青山家院子外面是马厩,对面是羊圈,几只羊“咩咩。”叫着,等待主人放它们出圈寻草,一条狗静静地卧在羊圈旁边。 汽车的到来惊动了懒洋洋的大黑狗,它跳起来向前蹦着,发出了“汪汪。”的狂叫。 听到狗叫,林青山老汉走出了院子,见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邢解放他们,忙上前问好。 “邢同志,向同志快请家里坐。”林青山老汉热情地让着,又看着沈丰峰说:“这位同志我没见过。” 向阳介绍道:“这位是沈丰峰,也是我们公安局的同志。” 林青山便又让着,“沈同志家里坐。” “不了林叔。”邢解放说:“我们是来看看你家的马到底是怎么丢的,顺便向你老人家了解点情况。” “好,好好。”林青山说着把邢解放他们几个领到马厩里。 |
几个人仔细查看了一番,偷马者没有在马厩里留下任何证据,栓马的缰绳是从活扣上解开的,由于事情已经过去一天,马厩里找不到脚印。即使偷马者留下脚印,对面羊圈里放出来的羊也会踩踏干净。邢解放问了林青山马丢失的过程,老汉一一作了回答。 “林叔。”邢解放又问:“你们家的狗看起来很凶,前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狗叫?” “没有。”林青山回答的很干脆,“如果半夜听到狗叫,我会跑出来看的。我记得很清楚,前天晚上院子里很安静,我十点多上炕,一觉睡到天亮。” “那你是怎么发现马丢失的?”邢解放又问。 “我每天早晨天刚亮就会起床出门看看马呀,羊的。前天早晨出门马就不见了,我问遍了镇上所有的人家,谁也没有看见。后来就去镇子外面找,碰到梅青,我们又去山里找,结果……”说着,林青山望了向阳一眼。 向阳会意地点头。 万世民骑马赶到的时候,邢解放和向阳,沈丰峰已经检查完了林青山家的马厩。万世民把马交给林青山后,几个人开车去了案发现场。 |
一条山路一直伸向大山深处,汽车开不进去,他们选择步行,一路上坡,走到发现马车的地方,他们找到了车辙马迹。沿着车辙一路向上,道路越来越窄,积雪也越来越厚。这时马车碾过的痕迹消失了,几个人分头寻找车辙马迹,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只有牛羊踩踏出来的脚印,偶尔可见人的脚印,却不见了车轱辘碾过的痕迹。 他们继续向山上步行,走出了大约十公里的路程,那突兀车辙没有了踪迹。再往前走,就是原始森林,林子里积雪很厚。别说车辙,连马迹都没有。 对于凭空消失的车辙马迹,邢解放他们几个百思不得其解。这辆马车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找不到出发点呢?看来他们的对手远比他们想像的要狡猾的多。 沙柳河镇接二连三的命案,党秋芸见到的人到底是谁?难道这个世上真有人长得和张仁很象?还是有人装神弄鬼制造恐慌? 汪大龙的脑子里一片凌乱,看来要想彻底查清沙柳河镇的情况,必须重新派去一个人,一个新人。 第二天,浩河县烈士陵园又多了一座新坟,那是周河南同志的坟墓。 |
第十一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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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更新,欢迎阅读。 接上 第十二章 叶枫归来 1950年3月15日晚,子夜时分。 浩河县医院内科住院部病房。 窗外皓月当空,屋内光影婆娑,叶子娘躺在病床上,神情恍惚。经过几天的治疗,她的身体状况有所改善,然而,精神状态愈加不好,整日里念叨儿子,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母亲病了,叶子也不能长期请假,她主动要求上夜班,这样晚上她可以兼顾母亲,白天可以守着她。此时,叶子正在护士站忙着,母亲一个人躺在病房里。一有空闲,她就会跑过去看母亲。 叶子娘住的病房窗子朝西,偏西的月亮如银盘似的挂在天边,银色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撒进,照在叶子娘那张消瘦苍白的脸上,隐约可见她眼角流出的泪珠。 病房的门无声地推开了,一个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昏昏欲睡的叶子娘没有查觉到来人。月光下只见来人身材高大魁梧,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叶子娘。 “儿子,我的枫儿。”叶子娘的嘴巴里发出了喃喃自语:“你在哪里?阿妈快等不到你了。” |
站在床边的来人浑身像蒲筛般颤抖起来,少许,他双膝跪地,发出了一声撕肝裂肺的叫声:“阿妈,我来了,你的枫儿看你来了。” 叶子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自从儿子离家后,像这样的梦她做过无数次。“儿呀,你快回来。”她依旧喃喃地自说自话,全然没有感觉到,此时就在她的床前跪着一个人,跪着她日思夜的儿子。 叶子在护士站看到一个人影进了病房,以为是小偷,便尾随而来,她悄悄推开房门“哐当。”拉亮了电灯开关,一个跪着的背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高大魁梧的背影让叶子激动起来,难道是他?还没等叶子完全反应过来,就见叶枫转过头来切切地望着她,嘴巴里发出了如梦魇般的呼唤:“叶子,我的妹妹。” 叶子猛然向前,脚步踉跄,差点栽倒。叶枫急忙起身扶住她说:“妹妹,八年不见,你长成大姑娘了。” “不错。我是长大了。”叶子泪水喷涌,咬住嘴唇,一字一句说:“亏你还能认出我来。” 此时此刻,她有太多的怨气,眼前的这个人,让她等的好心焦,让阿妈等的好艰难。 叶枫的眼里也流出了泪水,“我怎么能认不出你呢?在我离家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不想阿妈。” “全国都已经解放了,你为什么才来?你知道阿妈想你,想出了病?”叶子哭诉着。 叶枫双手扶着妹妹的肩膀,泪眼望着她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和阿妈,可是我有迫不得已苦衷。” |
刺眼的灯光使叶子娘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相拥哭泣的兄妹,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 没错,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她的枫儿。叶子娘伸出手,由于过份激动,她的嘴唇颤抖不止,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难以出口。 叶枫见状,急忙放开叶子,扑向母亲,握住了她干枯如柴的手,声音哽咽,“阿妈,对不起,我,我来晚了。您,您老人家受苦了。” “枫儿。”娘终于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干呕,“你,你,你……” 叶子赶紧过去拍娘的背部,只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上气不接下气。 “阿妈,你别吓唬我呀。”叶子急的不知所措,少许,反应过来的她跑出去灌氧气。 叶枫急忙把娘抱住,娘就势倒在他的怀里。 叶子提着氧气袋跑了进来,见娘情况不好,忙对哥哥大声说:“快把阿妈放平。” 说着叶子快速给娘吸上氧气,叶枫托着娘的头,轻轻平放在床上。 氧气顺着鼻腔进了娘的肺部,她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叶子要去叫医生,娘拉住了她的手,嘴巴喃喃蠕动,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她的女儿说。无奈她喉头发硬,说不出话来。 叶枫跪在床边,嘴唇对着娘的耳朵轻轻说:“阿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儿子就在你的面前。” 娘望着叶子,张开嘴,下巴努力动了几下。 “阿妈,儿子懂您的心。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叶枫强忍着眼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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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更新,欢迎阅读。 接上 叶子读懂了娘的意思,她这是放心不下自己呀。叶子明白,娘的全身器官其实早就衰竭,一直强撑着,那是在等儿子,如今叶枫突然出现,她的心情激动,精神放松,这种时候就好似耗干的灯油,突然亮一下,随时就会熄灭。 叶子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淡定而喜悦,她的嘴巴张了几下,就是说不出话来。 叶子的心痛了起来,泪水随之喷涌而出,她舍不得娘。这么多年她们母女相依为命,没有男人呵护的日子,过的很艰难。为了不让她当睁眼瞎,那些年母亲一个人支撑着家,让她去西宁读书。现在解放了,日子好过了,哥哥也回来了,可是娘却要是走了。 “不,绝不能让阿妈就这样离去。”这样想着,叶子转身往外跑去,她要去叫医生,请他抢救阿妈。 娘向叶子的背影伸出手,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她有话要对女儿讲。 |
叶枫抓住了娘的手,含泪说:“娘,您的心思我明白,十年前就明白,您放心,我一定完成您的心愿。” 娘拽着自己的衣服口袋,示意儿子看她那里,叶枫伸过手去摸,摸出了一把钥匙。 叶枫举着钥匙切切地对娘说:“阿妈,你的意思是让我取出你柜子里的东西?” 娘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她望着叶枫,嘴巴动了几下,艰难地说:“枫,枫儿,你要,要给,给叶家,叶家,传宗接代。” 叶子和医生进来了,医生急忙去听叶子娘的心脏。心率紊乱,脉动微弱,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抢救已无济于事。这时,只见娘望着叶子,目光殷殷。医生知道病人有话要对她的亲人说,便知趣地退到一边。 叶子抓住娘的手,泪流不止,娘轻轻摇头,把她的手放到叶枫的手里。 一股浊泪流出了娘的眼眶,拉着叶子的手慢慢松开,眼睛猛然瞪直,舌头吐出了嘴巴,嘴角流出一些白沫。随之,她的全身松软,眼睛紧闭,舌头缩回,神情安祥。 情况太突然了,叶子来不及细想,战战兢兢去摸母亲的鼻腔,感觉鼻息全无。 医生上前,用听诊器听了听叶子娘的心脏,轻轻摇头,然后用被单盖住了叶子娘的脸。 |
用被单盖住了叶子娘的脸。 叶子发疯似地抓住医生嚎叫道:“王医生,你救救我阿妈,求你救救她。” “叶子,叶子。” 王医生用力摇着叶子说:“你醒醒,你也知道你娘的病情,如果不是她用意力撑着,恐怕早就……” 少许,王医生又劝道:“你娘终于盼来了你哥,她的心愿了了,她走的也安心。请你节哀顺变,好好办你娘的后事吧。” “可是,可是……”叶子哽咽着说不出话。 一直跪在地上的叶枫,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嘴里一个劲地喊叫着,“阿妈,我来迟了,来迟了呀。” 叶子娘的葬礼,三天后举行,丁大义,向阳和医院的同事都赶来参加。现任浩河县县长兼法院院长的宋志中也参加了叶子娘的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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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更新,欢迎阅读。 接上 1950年3月19日晚,8时。 位于浩河县城北区牛群路的叶子家。 叶枫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娘塞在他手心里的那把钥匙,在叶子和丁大义的注目下打开了娘的檀香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袱。 “叶子。”叶枫目光殷切,“娘的包袱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关于我的秘密?”叶子手按胸口,疑惑地问。 叶枫目光殷殷,眼眸里含满真情,点头说:“是的,是关于你身世的秘密。” 闻言,叶子一脸的惊讶,眼睛瞪大,眼眸里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她再次把手放在胸口疑惑道:“我的身世?难道,难道我不是阿妈亲生的?” 叶枫点头,语气尽量柔柔地说:“对,你的确不是阿妈亲生的。” 一瞬间,叶子眉头紧锁,语气里明显带着哭声。“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丁大义望着叶子说:“叶子,你别着急,让你哥哥慢慢说给你听。” 叶子点头,神情表现得非常紧张,她不由得紧盯住叶枫手里的包袱。 叶枫把包袱放在炕头上,转身用双手扶住叶子的肩膀,依然柔柔地问道:“你还记得娘从小给你说的那个娃娃亲的男孩子吗?” “红桦?”叶子说出了那个娘从小就灌输她的名字,那个自打她懂事就知道的名字,那个即令她向往,又令她羞涩,但从未谋面的未婚夫的名字。 叶枫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对不起叶子,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红桦,就是我的小名。” 这一惊非同小可,叶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从小崇拜的哥哥居然就是红桦。 叶子不相信地摇摇头,搡开哥哥扶着自己肩膀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惊声说:“哥,这种玩笑可不好开。” “哥这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叶枫真诚地说,他深邃的眼眸里含着浓浓的爱意。这个在他五岁的时候,就来家里的小妹妹,这个从他十岁开始,父亲就指定给他的媳妇,其实一直就在他的心里。 |
叶子娘得病住院后,丁大义想把叶子介绍给自己的外甥向阳。可是还没等他说,叶子娘就告诉了他这个秘密。她求丁大义替她保密,如果叶枫能够活着回来,就请他替她帮助叶枫和叶子完婚,如果叶枫三年之内回不来,就请他给叶子找个好人家。 “叶子。”丁大义插话道:“你娘在重病期间就告诉了关于你的身世,她希望你能和叶枫成婚,为叶家留下根苗,也希望你们过的幸福。” “丁大哥,原来你也知道?为什么阿妈单单瞒着我一个人呢?”说着话的叶子,泪流满面。 难怪,刚刚经历娘亲离世的悲痛,接着又要接受并非亲生的事实,这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能不伤心流泪呢?在她的记忆里,阿妈对她是那般的好,那般的呵护,今天突然说阿妈不是自己的亲娘,这让她怎能接受呢? |
叶枫坐在炕沿上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本子,他小心翼翼翻开本子,一张证书出现在眼前。叶枫双手捧着证书,递给站在那里,看着他动作的叶子。 “叶子,你是父亲到扬州做生意的时候,从育婴堂抱来的。那年你才六个月大,听父亲说你的父母都死于瘟疫。”叶枫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叶子用颤抖的双手接过证书,只见上面写着“执照”二字。这张育婴堂“执照”,上书“执照”两个大字为蓝色印刷,执照编号为“婴字第七百八十号”。 收养人,叶建西,收养者,小木子。 颁发时间为民国十八年十月初三日,上盖有“扬州育婴总堂”印章。此外“执照”上还详细写明了收养人的义务和责任。 原来叶子以前的名字叫小木子,看着”执照”上面的字,叶子泪如泉涌。 叶枫站起来轻轻揽住了抽泣的妹妹,用自己宽大的手背为她擦着眼泪。 “哥。”叶子轻唤一声,把头贴在叶枫的胸口上。 兄妹俩就这样相依着站了好几分钟,叶子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她首先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在炕沿上对丁大义说:“丁大哥,我阿妈请你为我们主持婚礼,对吧?” 丁大义点点头,肯定地说:“对,她老人家就是这个意思。希望你们早点成婚,你有了依靠,她老人家走的也安心。” “可是……”叶子犹豫着,又转过头去望哥哥。 “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叶枫体贴地说。 叶子抓过自己乌黑发亮的大辫子,脸色绯红,她摆弄着发梢,羞涩地说:“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现在角色突然变了,我一时无法接受。等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哥哥了,我们再谈婚事。” “当然。”叶枫爽快地答应。 顿了顿,他微笑着又说:“我从十岁起就把你当媳妇,既然你一时转不过弯,我等着你想通的那一天。” 叶子挑了挑好看的柳叶眉,嗔嗔说:“我从懂事起,就把你当亲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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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更新,欢迎阅读。 接上 第13章 沙柳河镇成立了卫生所 1950年3月20日早晨,8时。 浩河县县长办公室,宋志中县长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他对面的板凳上正襟危坐着汪大龙和邢解放。 “报告。”门外传来宏亮的声音。 “进来。”宋志中冲着门喊了一声。 随着推门声,一身便服的叶枫走了进来,看到宋志中县长,他立整,双脚并拢,行了一个军礼,“宋县长,叶枫向你报道。” 宋志中站起来,汪大龙和邢解放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位是叶枫同志。”宋志中介绍着的同时,握住了叶枫的手说:“欢迎叶枫同志。” 宋志中又向叶枫介绍道:“这位是公安局局长汪大龙同志,这位是专案组组长邢解放同志。” 汪大龙,邢解放分别和叶枫握手,同时说道:“欢迎叶枫同志加入专案组。” 待大家坐定后,宋县长对叶枫说:“你阿妈刚刚去世,本来你应该多休息几天。可是现在工作多,任务紧,只好辛苦你了。” 叶枫欠了欠身子,努力克制着悲痛的心情说:“不辛苦,请领导给我安排任务。” 办公室的另一张桌子上放有暖瓶和茶缸,邢解放给大家倒了水,坐下来等待县长讲话。 |
宋志中县长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举在手里说:“这是从省里传下来的绝密文件,除了经手人之外,目前就我们几个知道。” 听宋县长这么说,汪大龙和邢解放直起身体,正襟危坐,叶枫也整理了一自己的衣衫。 宋志中县长看了看文件说:“据可靠情报,在我们浩河县潜伏着一批国民党特务。就目前的两次凶杀案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这批潜伏特务所为。他们打着祭奠土匪头子张仁的旗号,创造恐怖气氛,扰乱社会法安,妄图颠覆新生的人民政权。上级要求我们尽快破案,所以派叶枫同志前来协助我们的工作。” 叶枫八年前离开家乡去参加抗日,先在郑州参加抗日队部,后几经辗转到革命圣地延安。在那里他学到了很多东西,懂得了很多革命道理。由于他喜欢医生这个职务,上级把他送到华东白求恩医学院学习深造。 华东白求恩医学院是1944年10月在中国华东地区创建的一所军事医学院校。学院最早为新四军军医学校,随中国人民解放军转战安徽、江苏,山东等地。1948年11月进驻济南,合并原国民政府山东省立医学院。1950年10月更名为山东医学院。1952年9月与齐鲁大学医学院合并组建新山东医学院。今为山东大学齐鲁医学部。 叶枫在华东白求恩医学院学习深造了三年,学成后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当了一名军医,参加了兰州战役。后随部队一路西行打到西宁,西宁解放后他留在驻军部队。离开家乡整整八年了,他想回家看阿妈,看妹妹。无奈西宁刚刚解放,百废待兴,加上马匪特务活动猖獗,一时半会他确实无法脱身。 |
十天前上级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回家乡浩河县配合当地警方挖出藏匿在人民中间的反革命分子。因为沙柳河镇地处达坂山卡子沟,从这里进山,沿着沟壕一直向南可达大通县,再向东就可到达青海省会西宁,而从浩河县向西,就可以进入河西走廊。故而,这里是一个重要的军事要道,当初土匪判乱时,也是从卡子沟打进浩河县的。 |
即将更新,欢迎阅读。 接上 “宋县长。”叶枫又欠了欠身子说:“叶枫只是一名军医,不知上级给我的任务是什么?” “看你也是一个急性子。”宋志中笑了,“就因为你是医生,而且是当地人,所以上级才派你来协助破案。” 叶枫没有说话,只是点头静候领导分派任务。 “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去沙柳河镇把卫生所办起来。因为浩河南岸,群众众多,他们缺医少药。最重要的是,夏天浩河时常暴涨,人们有病的时候,过不了河,来不了医院,眼睁睁等着死亡。这就给那些谩婆,神汉给了可乘之机。他们不但骗取老百姓的钱财,更可恨的是造谣惑众,给群众造成恐慌。” “是。”叶枫起身行礼说:“坚决完成任务。” 宋县长摆手示意让叶枫坐下,然后话峰一转说:“当然,这不是你最主要的任务,你最主要的任务是到那里以后,利用医生接触人多的这个便利条件,擦亮眼睛,注意那里的人和事,从中获取有用的情报,协助公安局汪局长他们尽早破案。” 叶枫再一次站了起来,面带微笑说:“我懂了。” “你的真实身份,目前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你有了情报,在方便的情况下,可以给我们三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汇报。”宋县长再一次下达了指令。 汪大龙交给叶枫一个牛皮纸袋,郑重地说:“叶枫同志,这几天你好好看看这两份卷宗,熟悉一下案情,会对你以后的暗查有帮助。另外,你到了沙柳河镇以后,还请你查查党秋芸遇鬼一事,她的死会不会也和此案有关。” |
1950年4月2日上午。 经过十几天的准备工作,沙柳河镇第一所医疗所成立了,浩河县县长宋志中,沙柳河镇镇长单子发等人参加了建所仪式。至此,由叶枫组建的一个人的卫生所正式成立了。沙柳河镇有了卫生所,乡亲们都来瞧病。头疼脑热,腹泄呕吐,陈年旧疾都来找叶枫,这下可忙坏了他。 这天早晨,叶枫刚刚起床,就有人敲门。拉开门一看,就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前。她身着兰碎花棉衣,黑色粗布棉裤,一条粉色的头巾把脸颊围得只露出两只好看的眼睛。 “请问你是要看病吗?”叶枫问道。 来人正是梅青,她一把扯下头巾,使劲点点头。 叶枫走出房门,返身关上门说:“去办公室看吧。” 说着,他走到隔壁房间门口,从腰间解下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叶枫的卫生所只有两间房子,一间供他生活起居,另一间就是办公室。一张简单的办公桌,就摆在进门的地方,正对门靠墙摆着放药的柜子和治疗用的器械,屋子正中是取暖的火炉。 |
叶枫穿上工作服,转身看时,病人并没有跟进来。他只好推开门向外观看,但见梅青站在原地没动,她双手使劲摆弄衣角,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叶枫知道,农村女子受封建思想影响,心理上产生害羞和胆怯也是可以理解的。 “进来呀。”叶枫叫道。 梅青探头探脑,看了屋里一番,才慢腾腾走了进来。 “坐。”叶枫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板凳,示意她坐下说话。 梅青屁股跨在板凳边上,双手依旧摆弄着衣角。 “你哪里不舒服?”叶枫笑笑地问道。 梅青头也不抬,声音小的如蚊子,“我,我……” 叶枫摇头说:“你不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怎么给你瞧病呢?” 梅青抬起头,望着叶枫,目光殷殷期望,少许,她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我想个要娃娃。” 咋一听梅青这话,叶枫吓了一跳,“她想要娃娃,找我干什么?莫非?”这样想着,他便惑惑地向梅青看去。 梅青的脸立即红成了苹果,忐忑着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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