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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我与女硕士的爱情故事[第5页] |
| 作者:成都星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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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也祝关注我支持我的朋友们新年快乐．这几天很忙，会很快给大家更新的．也谢谢我的好兄弟雷坤强，祝你在文学的天空愈飞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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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szz218:谢谢您一直关注我和我的小说，首先我想说的是这部小说不是<<人生>>的翻版，其实从我一开始构思这部小说时就已经有结局了，那就是周明最后凄凉悲惨地死去......你提到的这部分，其实应该是语言衔接上出了问题，不止你，甚至好多读者以为小说就此打住了．这是我的失误，特向您和广大的读者致意以深深的歉意． 现在我也可以告诉大家，这部小说总的章节已出来了，共计４０章，不会多也不会少．小说其他人物的命运会在最后一章揭晓．小说的结局是任何人都会想象不到的结果，应该说是一个撼人心魄的结果！ 读到后面可能包括您在内的好多读者都有这种感觉：不是讲我与女硕士的爱情故事吗？怎么女硕士都走了还在那里讲呢？而且小说的后半部分节奏明显放慢......大家别急，小说的后半部分不是鸡肋，更不是虎头蛇尾......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的，相信我！之所以我觉得写得太吃力，跟我给一个朋友讲的那样，就好比是开车，车速愈来愈快，感觉到驾驭愈来愈难！小说节奏看似慢了，其实在一步步逼近故事高潮...... 此外我之所以觉得愈到后面愈难写是因为后面部分以悲情居多，年底了事儿挺多，小说也是有空才写，就象演员，自己很难一下子沉浸到那种悲伤的氛围中，而且自我感觉也需要相当的文字表现力......说实话，我已玩了多年游戏，也多年未看过书，有很多字写的时候我还现想，手边又没字典......所以吃力是肯定的． 最后我还得要谢谢您那么关注我支持我，同时也谢谢粉色人鱼04,jessica_lingling，龚成章，有鱼为鲲，阔嘴巨笑，chenguangmei，黑的白的猫......以及所有的一直支持我的好朋友们,祝大家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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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那夜饭毕外面嘀嘀哒哒下起了雨．看看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李路有些着急，跟于灵说：下雨了，天也不早了，我要马上赶回厂里去． 于灵拦他：说什么呢你？黑灯瞎火的，又那么大的雨…… 李路：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原来在乡下我可是走惯了夜路的。 于灵嗔怪：这县城能跟乡下比吗，车来车往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得了？ 李路没辙了，讪笑着说：那......好吧，我听你的...... 于是于灵和李路两人坐客厅里边看电视边闲聊，小雨在卧室里做作业......临近10点时小雨出来了，问：妈，今晚你睡哪里啊？ 于灵跟李路说得正兴起呢，听见女儿问，忙道：乖乖，你明天还要上学呢，就早点睡吧你．我睡哪里你就别操心了...... 小雨站在卧室门口低了头，欲言又止：妈...... 于灵有些奇怪，瞥了女儿一眼：有事啊，小雨？ 小雨嘟囔：妈，今晚我想跟你睡......我一个人，害怕...... 于灵笑了：傻瓜蛋，以前你不是一个人睡的吗？怎么今晚就害怕了你？说完她冲女儿挥挥手：就别废话了你，要睡就快去睡吧，我还要陪李叔叔聊会儿呢． 于是小雨退回到卧室里．关了灯她并未睡下，而是依了床头坐着.外面客厅里不时传来妈和那个姓李的轻声笑语，小雨心里则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于灵跟李路聊到很晚．近12点时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时候不早了，李路，该休息了，明天我们都要上班呢． 对方点头：恩，好，是该睡了...... 虽这么说，他坐着却没动． 于玲有些诧异：怎么着，还不想睡啊你？ 李路涨红了脸，嘟囔：你......让我睡哪里啊？ 于灵扑哧笑了，嗔怪：你呀你，真是老实到家了你...... 说完，于灵悄悄打开打开女儿的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借着客厅里投射过来的微光，她看见小雨睡得又香又甜......于是她又悄悄退出来，轻轻带上门，接着冲李路轻轻招手：李路，你过来...... 于灵的病已痊愈大半，而且跟丈夫离婚后很久也没做过那事，再加上李路又是自己比较喜欢的那种男人......所以那晚的于灵热情似火，甚至可以说是放荡不羁，有好几次她实在忍不住就大声呻吟起来...... 于灵不知道的是，另外一个房间的女儿并未睡下．小雨早已从床上坐起，听着那边房间依稀传来的响动和妈妈似有似无的呻吟……黑暗中，小雨流下了伤心屈辱的泪水......她在床上坐得笔直，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如果她是个男孩，如果她有足够的力气，她一定立马冲过去把那对男女暴打一顿！ 以前她恨爸爸，现在她恨妈妈，恨她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家里!…… 翌日雨还是下个不停．一大早于灵俩就起床了，李路要坐车去厂里先走一步．于灵正在客厅里准备雨衣水靴时女儿也起来了．小雨依在房间门口，叫了声：妈...... 于灵瞥了女儿一眼，忙说：乖乖，大清早你就神在那里干吗？还不快去洗脸漱口准备上学...... 小雨又叫了声：妈...... 于灵正忙呢，一听就没好气地说：嚎什么啊嚎，妈还没死呢，有什么你就快说，我马上就要走了，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踌躇片刻，小雨说：妈，你以后别带那个人来家里了……好不？ 于灵一愣，笑了：傻瓜蛋，李叔叔是妈的朋友啊，很好的一个人...... 女儿反驳：可我怎么看他都不象一个好人，还一脸坏笑，跟个汉奸差不多！ 于灵有些尴尬，纠正：胡说什么呢你？他是你李路叔叔，不是汉奸！ 小雨不依，坚持：可我看他就象汉奸，不象好人！ 于灵有些不悦，没好气地说：我忙呢，不想跟你鬼扯了，你李叔叔是汉奸也好是好人也罢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怎么还不去收拾东西？不想读书啊你？ 小雨的声调一下子高起来：妈，只要你还带那个人回家我就不去读书！ 于灵有些来气，停下，质问：小雨，这两天你到底哪根筋没对？昨天你当着客人的面对我那么不礼貌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今天一大早起来你居然说你不想去读书！你这个东西，你到底想干吗？ 小雨反驳：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你才不是东西呢！ 于灵气得嘴唇直哆嗦：你这个狗东西，老子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上学......你居然骂老子不是东西？ 小雨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谁啊？别在我面前装纯情了你！家里先前出了个爸爸不是好东西，我看你也算一个！见着一个顺眼点的就往家里带，带回家就跟别人上床...... 于灵气得手脚乱抖，一步上前指着女儿：你，你......你说什么哪你？小雨，才多大啊你，这些话你居然也说得出口？ 小雨头一扬，面若冰霜：我还小吗？我13岁了！老妈，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还小成天就把我当傻瓜来对付？就可以当我在这个家里不存在？爸爸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你们天天这样胡作非为到底想过我的感受没有？爸爸才走多久啊，你就在家勾三搭四……爸爸不是好东西，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小雨话还未说完，啪地脸上就重重地挨了妈妈一耳光！ 小雨一愣，随即蹲在地上大哭：你打我？你打我？呜呜……长这么大你还从来没打过我呢，今天为了一个外人你就打我？呜呜呜...... 于灵哭了，指着女儿声泪俱下地数落：你，你这个不听话的狗东西，你怎么也不摸着良心想想，妈妈为了供你吃穿供你上学吃了好多苦？每天我起早贪黑，为了多挣几个钱，春节放假我都没休息......我这样累死累活的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现在你这样骂你妈妈，你还是个人吗你？你还有点良心吗你？你真的是气死我了，呜呜呜...... 小雨哭声愈发的大了…… 于灵没工夫跟女儿耗下去，临走时她给还蹲在地上抽泣的女儿悻悻丢下一句：周小雨，你给我记好了，看我今晚回来怎么收拾你…… 但没能等到下班，下午5点半正上班的于灵接到女儿班主任的电话：你是周小雨的家长吗？ 于灵有些吃惊，忙答：是的……？ 班主任说：是这样的….今天周小雨下午没来上学，我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灵心里立马咯噔一下，有些慌了：我家小雨……她，早晨不是来学校了吗？ 班主任说：是啊，她早晨的确到了校，可整一下午我们都没见到人……现在我们也很着急，所以跟你联系…… 电话一挂于灵就六神无主，一阵惊惶后她赶紧给李路打电话。刚一接通于灵就哭起来：李路…… 李路大吃一惊：于灵，正上班呢我，出什么事了？ 于灵抽抽噎噎地说：我家……小雨不见了，呜呜呜…… 李路有些急了，问：那你现在在哪里？ 于灵：厂里……但我马上得赶回家，呜呜…… 没丝毫犹豫，李路说：那好，你等着我，请了假我马上过来……末了他没忘安慰对方：别急啊，于灵，你家小雨不会有事的…… 那天春雨淅沥。那天冷雨如冰。天黑时，一身水一身泥的于灵两人狼狈不堪地赶回家，推开门，却发现屋里空空如也！ 于灵哽咽：小雨，我的孩子…… 李路四处瞅瞅，喃喃道：人不在，书包也不在家……说明中午小雨根本就没回家……顿了一会他给对方出主意：要不你先打电话先问问她父亲，说不定她去他那里了呢？ 一句话提醒了于灵，她赶紧颤抖着手拨那个很久没拨过的号码，但电话那头提示是空号。于灵急了，找出女儿搁在家里的电话薄，一一拨了小雨几个要好同学家的电话，但对方都说没看到人。最后接电话的那个同学提供了条线索，说中午亲眼看见小雨出的校门，之后就没再看到人…… 于灵呆了，手机啪地就掉地上，瞬时嚎啕大哭起来：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小雨，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李路急得直搓手：于灵，就别哭了你，你愈哭我心里愈难受……现在哭也没用，先把小雨找到要紧…… 于灵抬起一张泪脸，抽噎着说：怎么找？这么大个县城，又不晓得她在哪里，呜呜…… 李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俩分头找，现在的孩子不是爱上网吗，我们就挨个挨个地去网吧找，我想应该会找得到她的…… 对方一席话又燃起于灵的希望，于是她跟了李路下楼，到马路上时他俩分了手，一个朝南，一个朝北…… 那夜冰凉的春雨愈下愈大，街上的行人也愈来愈少……春雨湿了于灵的头发，衣衫……到最后她成了个不折不扣的雨人…… 那夜的于灵又冷又饿，浑身上下早已湿透，脸上湿汪汪地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牙齿还不由自主地上下打磕……但她仍然没有放弃，仍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仍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小雨，我最最亲爱的女儿，妈妈晓得自己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小雨，我最最亲爱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呀？你可知道，现在妈妈有多为你担心？小雨…… 那夜的于灵象个游魂，孤苦无助地在县城的每条大街小巷穿行……每进一个网吧，希望多了一分，但随之失望也多增加一分……到最后，饥饿，寒冷，悲伤，无助……已让她变得彻底麻木！ 到夜里10点，于灵已走遍大半个县城。后来当她机械地通过一个街口时，根本未去注意两旁是否有过往车辆…….春雨淅沥，水雾迷蒙……突然不远处一道亮光射来，接着她恍惚听到有人凄厉地叫喊，刹那间她感觉自己象被什么东西狠狠抛起来，庚即又被重重放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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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小雨是中午出的校门。早晨她虽进了教室，但她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听进去，眼前晃晃去都是妈妈那张让她倍感厌恶的脸，耳畔不时回荡妈妈的厉声责骂……想着想着小雨就悲从中来，想着想着小雨就泪眼婆娑…… 上午放学后，吃了午饭的她一想起晚上还要回到那个令她厌恶的家，还要继续忍受妈妈的无情责骂……于是她决定不再回家。她想到了离家出走。走，走到哪里去呢？去爸爸那里吗？不……她恨爸爸，讨厌爸爸！如果爸爸不背着妈妈做坏事，那么妈妈就不会跟他离婚；妈妈不离婚，那么她也不会带那个汉奸李叔叔回家；她不带那个汉奸李叔叔回家，那么自己就不会挨打……一切麻烦都是爸爸惹来的，她当然不会回爸爸那里！ 不去爸爸那里，那又去哪里呢？想来想去，小雨觉得只有去婆婆那里了。现在这个世上唯一疼自己的恐怕只有婆婆了！主意有了，小雨心里顿时有了种报复的快感：妈妈，你不是要骂我打我讨厌我吗？那么现在我就走得远远的，哪怕一辈子让你找不到才好…… 打定主意，小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了个借口溜出校门。刚走出去没多久，小雨一摸口袋才知道糟了：自己一分钱都没有！县城距婆婆家大概有40里，现在回去问同学借不可能，弄不好就出不来了……她干脆牙一咬心一横就上了路，心想好马不吃回头草，今天就是爬也要爬到婆婆家去。秋雨淅沥，很快小雨就消失在那个春天的迷蒙的雨雾中……. 小雨去过婆婆家几次，但都是跟爸爸妈妈一起去的，去的时候也是坐的客车，很多时候她她一上车就睡着了……但现在没什么可以难倒她，她已13岁了，知道婆婆住哪个镇哪个村，也知道去婆婆家的那大方向应该往哪里走…… 于是那个春雨淅沥的下午，在县城通往山区的崎岖小路上，人们惊讶地看到一个浑身是水，脸色刷白，嘴唇还直哆嗦的小女孩在雨里踽踽前行，因为找不到路她还不时停下来向路旁的人家问话…… 于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们议论不休。有人说：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大的雨天都在雨里走，也不晓得撑把伞？ 有人说：看那个女孩，啧啧……好可怜哦，我看她嘴唇都乌了。 有人说：那女娃娃好象还在哭哦，我看她拼命抹眼泪呢…... 还有人说：我听她说她是去找她婆婆呢，唉，她婆婆离这还有40里呢，她这个速度怎么着也要走到天黑…… 于是有人唏嘘：唉，这个娃娃真可怜！…… 那个雨声嘀哒的春夜很冷，天黑下没一会儿母亲吃了晚饭正准备早点上床休息，忽然听到外面有轻轻地敲门声。开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屏住气听了一阵后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母亲家平素里难得有人登门，即使有人来也是白天。现在外面天在下雨，而且又是黑灯瞎火的会是谁来呢？母亲觉得很奇怪，问：谁呀外面？ 外面没人说话，接着又敲了两下门。母亲踌躇片刻，开了门。门一开，外面的冷风就嗖地灌进来……稍一定神，她看见门口赫然站了一个水淋淋的人！ 母亲不禁打了个冷噤！她本来就老眼昏花，加之站在亮光处就更看不太清，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传说中的什么水怪之类的…… 还未等母亲开口那个水淋淋的人已扑到她怀里，大哭：婆婆，呜呜呜…… 母亲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在做梦，抱着怀里湿淋淋的人颤声道：你，你……你是谁呀？是小雨吗你？ 她怀里的孙女边哭边点头…… 母亲还是未回过神来：你……不是在县城里吗？天这么晚了，还下这么大的雨呢，你怎么跑婆婆这里来了？ 小雨哭得更伤心了：婆婆，妈妈打我，呜呜呜…… 母亲遇事一般是比较镇静的，可今晚这个冷雨飘摇的夜晚孙女的突然出现还是让她措手不及……把小雨让进屋里后，看着一身水一身泥脸色刷白嘴唇发紫的孙女，母亲禁不住眼泪刷刷直流，喃喃道：老天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小雨不过还是个孩子，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要如此惩罚她？…… 没丝毫迟疑，母亲赶紧找了身自己的干净衣裤给对方换上，接着又摸索着到厨房里给孙女下了碗煎蛋面……. 面一上桌，早已饿得不行的小雨顿时眼睛都亮了。不过她却没有立即动筷子，而是懂事地问母亲：婆婆，给您添麻烦了我……您也吃点？ 母亲鼻子一酸：乖孙女，快吃吧，特意为你做的呢。 小雨又哭了，抽噎着说：婆婆，谢谢您……婆婆，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您对我最好了！…… 孙女一句话让母亲几乎掉泪，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安慰对方：傻孩子，可别这么说….. 就这样，小雨狼吞虎咽地吃面，母亲就在一旁看着陪着，目光里满是爱怜……孙女面一吃完，母亲也从她嘴里知道了今天事件的由来…… 小雨吃完面，母亲又端来了滚烫的洗脸水，递上热毛巾……然后伺候孙女睡下。忙完这一切，母亲正准备转身去收拾碗筷，孙女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抓住她的衣襟，目光里满是无助：婆婆，您别走…… 母亲笑了，怜爱地说：婆婆去收拾碗筷呢，不会走的…… 小雨又问：婆婆，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吧？ 母亲一阵心酸：怎么会呢？婆婆最爱最爱我们的小雨了，还有爸爸妈妈他们都爱我们的小雨，他们都说我们小雨是世界上最乖最听话的孩子…… 小雨抽泣起来，满腹委屈地反驳：不是的，不是您说的那样的，婆婆……爸爸妈妈他们都不想要我，要不然爸爸和妈妈就不会离婚了，要不然妈妈就不会打我了！呜呜呜…… 母亲柔声说：怎么会呢，小雨？你可能不晓得，以前我每次打电话到你家，妈妈都夸你懂事呢！还有爸爸，跟婆婆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雨是他最爱最喜欢的乖女儿…… 小雨却不依，坚持：婆婆，不是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末了她泪眼汪汪地问母亲：婆婆，你晓得不，这么久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爸爸和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不爱我干吗要生我？他们生下我干吗又不好好待我？…… 孙女的话犹如利剑穿心，让母亲好一阵子无言以对，她只得岔开话，哽咽着说：睡吧，小雨，我的乖孙女，时候不早了…… 夜里10点小雨才睡下。屋外雨声嘀哒，屋内的母亲也心潮难平，再也难以入眠…… 母亲是个坚强的人，从来不轻易掉泪，可打儿子周明离婚后的近半年来她却经常夜不成寐，好多时候一想着儿子的事泪水就不知不觉溢出眼眶……而今晚的事更让她心乱如麻泪流满面…… 于灵再婚是意料之中的事，既然她没跟儿子复婚，那她肯定是要再找一个的。她一个人拖着个孩子，还要治病供房，经济行吃不消自不用说，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才30多，还那么年轻……可现在的问题是小雨离家出走了，作为妈妈的她现在不晓得急成什么样呢，更何况小雨还是明娃子的女儿，是他的亲身骨肉，现在出这么大个事他也不知道…… 思来想去好一阵，母亲觉得还是立即把小雨在自己家的事早点告诉前儿媳和儿子的好……她决定先找到儿子再说。于是当她听到旁边的孙女发出匀净的鼾声后就摸索着起床开了灯。穿上水靴，拿了把伞，最后看了眼还在床上安睡的孙女，母亲叹了口气，打开房门…… 门一打开，外面的冷风就扑面而来。母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此时估摸着也有10点过了，外面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山村都沉浸在安详宁静的黑暗之中，只有嘀嘀哒哒的春雨声无休无止地传入耳畔…… 母亲带上门，长吁一口气，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黑漆漆的雨夜…… 母亲的眼睛本来就不好使，儿子的婚变对她更是个难以承受的巨大打击，她仿佛一夜间老了10岁，身子骨腿脚也远没以前那么灵便…… 雨雾迷蒙，山路崎岖溜滑……走出家大概1个时辰后，在下一个陡坡时母亲一脚踩翻滚进了路旁的水沟…… 夜深人静，冷雨漫天，周围方圆几里根本就没人家…… 伞没了，电筒也不晓得摔哪里去了……好一阵后母亲才摸索着从水沟里颤颤微微地爬到路上…… 母亲的腰好象被摔着了，一动就生生的要命似地疼；手掌也好象被擦破了，似有血在流，还火烧火燎地疼…… 雨一直下。无情的冷雨，象一把把无情的刀子，没头没脑地向这个年迈体衰的老人扎去，一刀，两刀，无数刀…… 母亲一身上下早已湿透，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因为冷，她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牙齿也咬得咯咯直响…… 那个漆黑寒冷的春夜，受了伤的母亲再也无法动弹；孤苦无助的她，就那么一直趴在冰冷泥泞的地上，等待黎明的到来，祈祷黎明的到来…… 暗夜无声，只有冷雨哽咽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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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szz218.粉色人雨04,jessica_lingling,龚成章大哥，会飞的小小小鱼，lxr010，掏空的错觉 ，江中湖小，黑的白的猫 ，chenguangmei，SUGAR78 .....以及所有关注我支持我的朋友们，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们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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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亲爱的读者聊天： 大家周日下午好．今天是成都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我正坐屋里打字，窗外投射进来这个冬天难得的暖暖的阳光．我的心情也如这阳光般的明媚，晴朗...... 关于这部小说，我想说的是她是一部极其复杂，是一部任何人也望不底的小说．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就想过，将来如果她被出版，是没有被改编成影视剧的可能的（尽管我希望她被改编），因为我写的时候尽管是尽量向上向善的引导读者，但因为她的题材太敏感，而且也未从正面去引导，所以她将是一部被引起广泛争议的小说．在这部小说里你能看出谁对谁错？没人能！我只不过写出了人的复杂性和人生的复杂性......每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观点，可能都会说某人是错的某人是对的． 其实还是一位读者的评论是比较精辟的：人的欲望与人性光辉的较量从来就没停止过！我的小说是在拷问我们每个人的灵魂，拷问我们每个现代人的良知． 此外，小说虽然写的是爱情，但她毕竟还内蕴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具体是什么，等全本出来后大家可以慢慢去品味． 最后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好的小说不仅让人读后有所感悟，更要给你以希望．我的小说是不会让你沉沦的．黑暗尽头，就是曙光的初现......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要谢谢长久以来一直支持我鼓励我的朋友们，没有你们，我的小说就走不到今天． 农历新年快到了，我的小说也快结束了．祝大家周末愉快，新年愉快．如果这部小说能成功，年后我会推出我的第２部小说．主题还是爱情．是幽默是悲情风格现在还不好说，总之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去写...... 你们永远的朋友，成都星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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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那天周明夫妇从县疾控中心出来已是黄昏。上车后，于灵就软软地靠在周明身上。结婚13年了，周明难得跟老婆一起出次门，即使出门时两人的距离也拉得远远的，靠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于灵问他，语气里满是落寞和忧伤：周明，你说我会不会死？ 周明笑了：怎么会呢？只是这个病的治疗时间比较长而已，你别东想西想的！ 于灵在他怀里抽泣起来：周明，我拖累你和小雨了…… 那夜临睡时，犹豫了好一阵，于灵才吞吞吐吐地跟丈夫说：周明，我想明天我还是去上班的好。 周明大吃一惊：你疯了，不要命了你？ 于灵有自己的理由：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特别是象我们这种上了３０多，又没什么文化的人．我好歹在那个厂里上了几年班，虽说辛苦点，但至少那个厂还比较正规，也从不克扣或拖欠工资；而且咱们家的情况摆在那的，房贷，社保，小雨的学费……哪样不要钱？看着你每天压力那么大那么辛苦，说真的我心里好难受；现在我的身体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怎么说也还撑得住吧……我去上班，多多少少能挣点钱，还可以给你给家里减轻不少压力…… 周明打住她，情绪有些激动：你别说了好不？钱钱钱，钱就真的比健康比你那小命还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记好了你，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如果你身体跨了小命没了，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啊，你能带走一分半文吗？别胡思乱想了你，安安心心养好病才是正事！ 于灵有些哽咽：我倒想安心养病，可家里这样子我安得下心来吗？白天你和小雨都走了，你猜好多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里想什么吗？我在想自己干吗要活着，干吗还要在这世上拖累你和小雨……想着想着我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于灵反驳：你想得倒好，这年头谁帮谁呀？现在是市场经济，是金钱考量一切的年头，现在的钱那么好借吗？人家要借钱给你还要先看你有没有偿还能力，你借得起还不起谁肯借给你？再说别人的钱也不是风吹来的！周明，我晓得我这辈子没文化，讲大道理我讲不过你，但一些基本的东西我还是懂的．不是有句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为了弄口吃的为了活命那些鸟儿雀儿的命都可以不要，我拼了命地出去挣钱还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能够好好生存下去！话说回来，谁叫咱命不好生在平民百姓家呢？平民百姓的命贱，值不了两个钱，如果我生在富贵人家，那肯定是一命值千金！ 最后她哽咽着说：周明，退一万步讲，即使哪天我去了不在了，你跟小雨也别难过，哪里黄土都埋人！你们那个村荒山荒坡那么多，你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把我埋了就得了．人一辈子总要死一回的，我不介意，更不会怪你，真的！ 说完，妻子放声大哭...... 对方继续数落：周明，你还好意思来跟我说什么恩！远的我们就不说了，就说5月份我得病吧，看着你那么辛苦压力那么大，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我拼着老命跑去上班，可你呢？你倒好，背着我在家里玩女人……说真的，周明，到现在我都还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人？你他妈的是不是畜生变的？ 说完，于灵嚎啕大哭起来。对方一席话让周明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于灵哭着继续开炮：你这个东西……居然还好意思说对小雨影响不好！你自己说说你做的什么事？你的所作所为还象个父亲的样子吗？如果我当时在场，两刀我就把你劈了！你知道小雨这么久以来是怎么过来的？她原来每天都又说又笑的，出了这个事后她一天到晚都不说一句话，有时还一个人坐在那默默流泪……她这样下去，我真害怕她会出什么事！退一万步讲，即使我原谅你了，小雨能原谅你吗？ 一切都结束了，但两人都好象并不轻松。站在民政局楼下，于玲一脸疲惫，周明面色憔悴。于灵喊对方，声音有些哽咽：周明…… 周明抬起头，看着前妻，一脸迷茫。 于灵说：我们……就这么结束了？ 周明没言语，默默点头。 于灵哭了：周明，怎么说，我们也一起过了13年呢。13年，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那么多的事，一起吃了那么那么多的苦……原谅我，原谅我这么狠心！ 周明叹口气：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 于灵继续哭诉：周明，我晓得我们以前感情不怎么好，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 于灵死了，死于那个冷雨纷飞的春夜。 那天在县医院太平间里，握着前妻冰冷的双手，想起与她有关的那些所有的如烟往事，周明不禁悲痛欲绝泪如雨下……他俯下身，嘶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却永远也听不到了…… 从医院出来，哭肿了双眼的周明坐上9路车。回家，开门……家还是那个家，一切都原样未动……只是斯人已去，一切都显得那么寂寥冷清，空空如也…… 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偌大的客厅中央，周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失声痛哭起来…… 于灵出殡那天是个冷雨纷分的春日。一切都按她生前的意思办的。在她被火化后，因为没有现成的棺材，母亲自备的棺材被取出来给她用上。经跟当地领导协商，在交纳了一定费用后，她下葬的地点被风水先生选在了离周明父亲不远的山坳上…… 她出殡那天早晨，按照当地习俗周明没能亲自去送，母亲也因被摔伤在家里躺着不能动弹……去的是于灵娘家的两个个哥哥和小雨…… 抬棺师傅一声吆喝后，揪心刺耳的唢呐声骤然响起，接着就听见小雨的撕心裂肺的哭嚎…… 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周明，刹那间几欲跌倒，心就象被掏空了一般难受…… 那个冷雨飘摇的黄昏，周明独自一人踱上山颠，来到埋葬前妻于灵的地方…… 坟是新垒的，墓也是现刻的，上面写着：爱妻于灵之墓…… 冷雨湿了周明的头发，衣衫……他竟毫无知觉。伫立良久，周明扑通一声就跪下来；手抚墓碑，他呜呜噎噎地抽泣起来…… 他知道，无论他现在做什么，前妻都不会回来，现在他和她已置身人鬼殊途的两个世界；他知道，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化解不了自己对前妻的深深愧疚之情…… 哭够了哭累了，周明就在前妻的墓碑旁泥泞的地上坐下来。他还不想离开，他实在不愿意离开，还觉得他还有好多话还没跟妻子说完……就这样，周明坐在那里边烧纸钱边流着泪跟前妻说话：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来看你了……人家说那边有个极乐世界，说去那个地方的人都会感觉很快乐……可我知道你是不会快乐的，因为你是带着对我的怨恨而去的，你是带着对小雨对这个世界的深深眷恋和满腹遗憾而去的…… 亲爱的，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在我们13年的婚姻里竟没有一天真正关心过你爱过你……你的生日是哪天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累不累苦不苦我也不知道……我就那么自私，我就那么冷酷无情，我就那么恶贯满盈罪不可赦…… 亲爱的，你知道吗？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既然当初我没跟你离婚，那么我理应爱你疼你才对，理应不做有愧于你有愧于这个家的事才对，否则我就是对你对自己的极不负责，更是对小雨的极不负责……可是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亲爱的，失去了你我才觉得你那么值得我珍惜；亲爱的，失去了你我才弄明白人世间的很多做人的道理…… 亲爱的，我爱你！你听到了吗？你能听到吗？…… 说着说着，周明泣不成声……群山沉默，冷风轻起，周明的话语和哭泣声被送了好远好远…… 那天周明在妻子墓前呆到天黑才心力交瘁地踽踽离开。回家。家里没开灯。周明进到母亲房间，摸索着正要开灯，床上躺着的母亲说话了：明娃子，灯就别开了…… 周明：妈，你总要吃点饭才行，您几天粒米未进了…… 母亲叹口气：不想吃现在，晚点再说吧…… 踌躇片刻，周明问：妈，小雨呢？ 母亲：跟她舅舅他们先回去了，现在就她舅舅他们情绪还稳定点，暂时他们看着也好….. 周明有些哽咽了：妈，就别说了你…… 黑暗中母亲顿了片刻，说：明娃子，妈有话跟你说…… 周明：妈，有什么您就说吧，我听着呢。 母亲吁口气，说：明娃子啊，打小时起你就是你爸爸和我的骄傲……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档子事儿，小于走了，现在小雨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就是你了，你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了，现在你也无任何退路可言，你要挺住，千万别给我们周家列主列宗丢脸……我是老了，不行了，看不到那小雨长大那一天了…… 周明止住她：妈，您别那么说…… 母亲没理他，到后面已泣不成声：明娃子，妈晓得你心里也难受，可你千万别想不开，你要晓得你还有未尽的责任……你要好好活着，要活得有尊严，要活得象个男人……答应妈妈，把你女儿好好带着，拉扯成人，好吗？ 周明扑通就跪下了：妈，就别说了您，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说完，周明放声大哭…… 周明错了。 他哪里知道，狰狞的死神，正无声无息地一步步向他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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