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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我与女硕士的爱情故事[第4页] |
| 作者:成都星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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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Merry Christmas to you ,too.我会努力的，让我们跟我们的小说一起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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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周明开始过上早起晚归，形单影只的生活。每天他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就踱到那边街上上班，中午下班就回寝室煮点面条，晚上就弄点小菜猪头肉什么的下酒……直到喝得头重脚轻才酣然睡去。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成了他现在生活的真实写照。现在的周明特别害怕夜晚，每个夜晚来临，当他被迫面对那空空的四壁，昏黄的晚灯……说不出的孤独，悲哀和凄凉便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现在他纯粹依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入睡，否则会整夜整夜的失眠。每次他失眠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爱过的那个女孩，就会想起自己最最疼爱的女儿小雨，还有母亲，欧阳，于灵……一想到所有的这些，他就会泪流满面，甚至有天晚上还嚎啕大哭起来…… 他换了手机号。他换号的目的是避免赵小维再来打扰他，再来勾起自己对那段难堪往事的回忆……在弃用那个手机号以前，他给她发了好几条长长的短信。在短信里他这样告诉对方：小维，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提起；人不能老揪着过往的事不放，如果一味沉浸于过去，那样大家的内心都不得安宁，所以忘却是最好的办法；经过努力，现在我跟我妻子已经和好如初了，女人嘛，总是经不起甜言蜜语经不起哄的，稍稍动点脑筋就可以搞定；以前我曾跟你说过，你是我有生以来爱过的第一个女孩，其实不论现在，将来，我都永远爱你，在我心目中，你就是点亮我生命之灯的那个天使，我会一生铭记你；亲爱的，我相信命运，既然上苍要你我两人分开，既然命运决定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那么我接受命运的安排；现在我生活得很好，请你不要挂念，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似水的生活；同时我也为你，为我曾经的爱人祝福，祝你在遥远的异乡，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更祝你早日找到你生命中的另一半，不离不弃，牵手一生，恩爱一生…… 发完短信，周明泪如雨下；哭过之后，他喝得酩酊大醉。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赵小维从金色太阳升起的地方，从遥远的地平线向他款款走来；他依稀听到对方的叹息，他依稀听到对方的哭泣…… 然而，每次清醒之余，周明更多的是惶恐，是担忧。纸包不住火，他离婚的事儿迟早是要穿帮的。倘若那天真的到来，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没几天，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天逢场，大姐背个背篼来到门诊部。一见到对方，周明的心就一紧。他招呼她：大姐，你怎么跑这么远来赶场啊？ 大姐答：我上你们这边镇上来买点菜，顺便看看妈。接着她问周明：过两天周六就是妈的生日，你晓得不？ 周明一愣，这一向糊里糊涂的还真忘了。 大姐说：你看你，这么个大事都忘了不是？昨天妈让人给我打电话了，请你们一家人周六都回家吃饭，到时有客，你可别忘了把小于母子都带回来哦。 周明的心猛地一沉：母亲干吗舍近求远打电话让大姐转达呢？而且，母亲已有将近10天没来过门诊部了…… 周明隐隐感到不妙。 周六，周明磨蹭到中午才顶着热烘烘的秋阳往回赶，让他吃惊的是，远远地他就看见母亲和大姐伫立在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下等他。 到了跟前母亲问他：明娃子，我和你大姐可是等你很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周明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敷衍：单位忙啊，这几天事多……你跑那么远来干吗啊？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呼呢。 母亲又问：怎么就你回来了，小于她们母子俩呢？ 周明硬着头皮解释：小于这两天挺忙的，前两天她去请假，可组长不批；小雨下周要参加县里的数学竞赛，要补课，忙得很呢；她倒是很想回来呢，上周就跟我念叨了好几次说她一定要回来给婆婆做生呢…… 母亲说，语气有些哀怨：我记得很清楚，那么多年我过生只有一年小于没回，那次是因为她厂里活路太多，可小雨是每年都回来了的…… 周明忙止住对方：有什么办法呢，都忙得很呢。接着他赶紧岔开话：妈，太阳这么大，热呢，咱们还是赶快回家的好。 说完，他扶着母亲往回走。母亲不再言语，默默地由儿子扶着往家走。周明明显感到母亲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母亲的69寿辰是她自己掏钱办的，周明姐弟俩各出了200元的份子钱；来宾都是周明家的三亲六戚，热热闹闹满当当地坐了好几桌；那天的周明坐在院坝里的树荫下，热情洋溢地陪舅舅姑爷什么地喝酒……但有几次他的目光跟不远处的母亲的眼神不期而遇，在她的目光中他读到了那种难以言述的落寞和忧伤…… 夕阳落山时宾客们都已散去，家里就剩下周明一家子。母亲躺在里间床上休息，姐姐姐夫还忙着收拾桌椅。 看看时间，周明来到母亲房间道别。屋子里有些暗，母亲睡在靠里的地方，周明看了好一阵也没弄清她是否已睡着。 犹豫片刻，他说：妈，我走了，我还要回去买菜呢，要不今晚家里还没菜吃呢。 听说儿子要走了，母亲翻身起床，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歇一晚再走？ 周明说：不了……他找了个理由：于灵上班那么忙，小雨又马上要参加数学竞赛，家里不能没人…… 说完，周明一脚跨出房门就想离开，母亲叫住他：明娃子…… 周明止步，踅身，他不知道对方要跟他说什么。 犹豫了下，母亲冲他摆手，命令：你去……把你姐姐姐夫都叫进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片刻后，周明三个恭恭敬敬地进屋，站好。母亲坐在床沿，表情木然。周明预感大事不妙，眼睛盯着脚尖，心紧张得咚咚直跳…… 母亲的目光挨个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儿子身上。良久，她开始发话：明娃子，今天你姐姐姐夫都在，家里也没外人，你给妈说说，你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周明忙答：没什么，妈，我跟于玲好着呢…… 母亲反驳：没什么？没什么怎么我过生小于母子俩都不回来？ 周明还想搪塞：我不都给你说了吗，她们都忙呢…… 母亲怒不可遏，啪地一拍床头的抽屉，咣当一声一个玻瓶跳了起来，接着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母亲浑身颤抖，用指头点着儿子脑门，颤声道：你这个狗东西，还想来骗老娘不是？老子真的是白养你30几年了，居然学会晓得骗人了？明娃子，你以为你爸不在了你翅膀就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是？你要搞清楚，老娘我还在呢！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只要我还在一天就要管你一天！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做坏事！ 母亲哭了，接着数落：明娃子，虽然妈今天就上70，的确也老了，精力体力都不如年轻那阵，可我并不糊涂，脑壳还灵光得很呢。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晓得，随便两句话就把我给糊弄了。你晓不晓得？我已往你家里打过几次电话了！以前要么小于接，要么你娃娃接，可这一向几次打过去她们都不接，而且一听是我的声音就马上挂了！ 说到最后母亲已泣不成声：明娃子，你晓得不，这一向妈那个心里啊……就跟猫抓一样，真的难受得很，晚上还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不晓得你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早想上街来问问你……可后来想到我马上要过生了，所以等到今天才问你。明娃子……你跟妈说说，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明呜呜噎噎地抽泣起来。 母亲急了，泪眼汪汪地一把扳住儿子腰身，摇晃：到底怎么回事，明娃子……你跟妈说说呀！ 周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母亲的双腿，哭嚎：妈，我跟于灵……离婚了！呜呜呜…… 不啻晴空霹雳，屋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本分的大姐急得直搓手，咕哝：乱了乱了，怎么回事呀，小明，你跟于灵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 母亲的头霎时就嗡地一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颤声问儿子：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离就离了？你家……小于不是还在治病吗，你们……怎么就离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房子呢，小雨呢？ 周明抽抽噎噎地答：房子我给他们母子了，小雨跟了她妈……我和小于离婚有10多天了…… 母亲气得浑身瑟瑟发抖，接着骂了声畜生，最后一头栽下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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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亲爱的读者：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小说没完，小说最后是以周明的离世而结束的．他的最终的命运很惨...... 年底了，这一向我都在忙，一边是饭碗，一边是小说，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以前中午我还可以小憩片刻，现在成天都睡不着，因为要构思，没法；最关键的是没时间...... 最重要的是这部小说愈写到后面愈难写，故事的高潮在一步步逼近，而我却感到愈来愈吃力，怕自己把握不好影响读者阅读... 傍晚的成都开始飘雨，接着又是大雾......不管天气怎样，我的心情始终是好的．因为我与我的小说同在，与你们同在．最后祝大家开心每天，快乐每天．你们永远的朋友，成都星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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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支持，我会努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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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母亲被送进了医院。她的额头被碰破个口子，缝了8针；她的美尼尔氏综合症也被气翻了，天旋地转，还吐个不停…… 那夜，周明一宿未眠，端了一张椅子守在母亲病榻前。雪白的灯光下，母亲睡得那么安详宁静；她的头上缠了绷带，额上还隐隐有浸出的血迹；母亲的头发也全部变得花白了，一张脸布满沧桑……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母亲是真的老了！ 周明想起儿时有次他得了肺炎，烧了3天三夜，说了三天三夜胡话……在这揪心难捱的三天里，母亲就那么一直泪眼汪汪地守在他床前，祈祷儿子早日康复…… 可怜天下父母心！想想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所作所为，想想自己的行为给母亲带来的莫大痛苦和伤害……周明更觉羞愧难当！ 他把母亲有些冰凉的枯瘦的手抓在手心，埋了头，泪水不禁刷刷直流…… 母亲只在医院里住了3天，第四天中午死活犟着要走。周明姐弟俩忙拦她，周明说：妈，你伤口没愈合，再说你的美尼尔氏综合症还没全好呢，怎么就可以出院呢？ 母亲看也不看儿子，气呼呼地说：我说了要走就要走，我决定了的事没人可以改变，你们就别再劳神费力地劝我了！ 最后母亲到底还是离开医院了。那天成都的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天有些凉意……顶着雨出了医院的母亲并未回家，而是搭上了去县城的客车。 母亲难得上次县城，也难得坐一回车，因为她要晕车，每次晕车都吐得一塌糊涂。当然这次也不例外，还没到县城她就吐了个翻江倒海天旋地转……最后在县城西门口下车后，好半天她都找不着东西南北。 县城近10多年来变化巨大，已由原来一个只有一条街的落魄小镇摇身一变为颇具规模的现代化城市。母亲本来对县城就不熟，不晓得去原来儿子的那个家应该坐几路街车，叫个三轮就更是舍不得……后来她转念一想，自己这时去肯定找不到人，估摸着还早，索性就慢慢走过去。打定主意后，母亲凭着记忆朝儿子原来那个家的方向踽踽而去…… 秋雨淅沥。尽管母亲在街沿上躲着走，但没多久雨滴还是打湿了母亲的头发，衣衫，布鞋……当她经过一个菜市时，心念一动，随即走了进去。因为下雨，又没到下班，菜市上冷冷清清的没多少人。 想到于灵需要加强营养，母亲径直来到卖鸡的摊位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买了个肉鸡；想到孙女小雨喜欢吃零食，她又到菜市旁的超市里买了一堆零食…… 不识路，母亲就边走边问；病体尚未完全康复，体力也不好，走累了她就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歇歇……那个秋雨淅沥的下午，母亲就这样走走歇歇，歇歇走走，到儿子原来的那个家时已是傍晚。 母亲敲了几次门，等了好一阵都没人应声，想必儿媳和孙女都还没回呢，于是母亲就在门外的楼梯上坐下，巴巴地等她们回来……. 天空还是那样阴云密布，雨也还在一直在下，不时还有阵阵冷风吹过……母亲的头发已被雨淋了个透，额上的伤口也因冷雨的浸泡隐隐作痛，鞋子里也满是水……母亲坐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冷，牙齿也不由自主地打磕…… 第一个回家的是小雨。楼梯里较昏暗，乍一见一个头缠绷带的水淋淋的人坐在自家门前，把正埋头往上走的小雨吓了一大跳。后来当那人开始说话她才晓得自己碰上谁了。暗处的那人喊她，声音有些哽咽：小雨，我的乖孙女…… 犹豫片刻，小雨低了头轻声叫：婆婆…… 一句婆婆让母亲霎时热泪盈眶，她颤微微地扶着墙站起来，一把把孙女搂在怀里，抚摩着她的脸，泣不成声：小雨，我的乖孙女，你还好吗？妈妈还好吗？…… 婆婆的手干枯，冰凉…….婆婆一哭小雨也忍不住掉泪了，她呜呜哭着跟对方诉苦：婆婆，你干吗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啊？呜呜呜…… 母亲拼命抹眼泪，哽咽着说：小雨，我的乖孙女，婆婆这不是来了吗？你不知道，这么久没看到你和你妈，我好想你们啊…… 小雨大哭起来：婆婆，你干吗不早点来啊？你可能不晓得，这么久以来我心里有多难受，想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呜呜呜…… 母亲把孙女搂得更紧了，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没了：婆婆晓得我们小雨受苦了．小雨，你看婆婆这不是来了吗，来看我的乖孙女了...... 于灵是夜里八点回家的。她回来时，母亲已做好了饭，炖好了鸡。门一打开，四目相对，于灵怔住了：您……妈，您来啦 母亲一脸笑意，忙不迭地跟儿媳提拖鞋，递毛巾，还直念叨：小于，今天雨还大吧？路上很溜是吧？看你浑身湿的，还不赶紧找身干衣裤换上…… 说完母亲朝孙女卧室大声喊：小雨，妈妈回来了，快给你妈找身干衣裤来…… 于灵止住她：妈，我披了雨披呢，不用换衣服...... 母亲眼巴巴地望着对方，又问：那你一定冷着了吧？要不我马上给你烧点热水洗把脸？ 看着母亲有些热情过分地忙乎，于灵鼻子一酸，哽咽道：妈，我不冷...... 那晚的晚餐是在沉默中进行的。屋子里的两个大人，包括13岁的小雨，都显得那么心事重重。晚饭毕，小雨溜进卧室继续做作业，客厅里就剩下婆媳二人． 一阵让人倍觉尴尬的沉默后，母亲先开口了，她问前儿媳：小于，你的病情好点了吗？ 于灵正托腮闷头坐在那里，听见前公婆问话忙抬起头，答：妈，我好点了......不咳嗽了，饭比以前多吃，精神也好多了，谢谢您...... 母亲吁口气，开始自我检讨：都怪我这个当妈的，天天只晓得忙活路，也没抽出点时间来关心一下你，让你受苦了...... 对方一听心里更觉难受：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母亲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把话引到正题上：小于，你不要怪我这个当婆婆的多管闲事……这么久以来，你们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屋子里是让人难堪的沉默。 母亲声音有些哽咽：小于......你怎么不回我句话呢？你这样......我这个当妈的心里就更难受……我们做老人的，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儿女好儿女幸福比我们自个什么都好！可现在……你们弄成这个样子，我这个当妈的居然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沉默． 没得到答案的母亲有些失望，继续说：我听人家说，你跟明娃子散了？说实话，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并不太相信．虽然你和明娃子说不上恩爱有加，可还算过得去啊，怎么说散就散了呢？……怎么着你们结婚也13年多了，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13年我不相信你们就没一点点感情？再怎么说你们还有个小雨，为娃娃着想，也不是说离就离了呀？ 于灵一言不发，用手捂住了脸...... 母亲叹口气，说：按理我不该管你们年轻人的事，这年头离婚的原因多得让人见怪不怪……可你和明娃子在我这个当妈的眼里就还是个孩子，眼看着自己的娃娃走到歪路上去了，你说我这个当妈的心里不急不难受吗？你和明娃子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脾气大点做事莽撞点不奇怪，有时还难免会犯错误，错了不打紧，改过来还是个好娃娃嘛！ 后来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人说子不教父之过，现在明娃子父亲也过世好几年了，如果明娃子犯了错，明娃子做了对不起你娘俩的事儿，在这里我代他爸向你们陪礼道歉了！ 于灵哭了，抽抽噎噎地说：妈，就别说了您，您愈说我心里愈难受...... 母亲也哭了：人说知子莫如父，可我这个当母亲的他父亲还更了解儿女！就说明娃子吧，从小到大心地都忒善良；还有就是他是个实心眼儿，做什么事总是踏踏实实有头有尾，对一个人好他就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对方…… 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小于，就是明娃子犯了天大的错你也应该原谅他啊......再怎么说你们是１３年的夫妻，你们还有个那么那么乖的女儿，你们......怎么就忍心让这个家四分五裂？怎么就忍心让骨肉分离？...... 于灵放声大哭起来......好一阵缓过来后，她抬起一张泪眼汪汪地脸，抽噎着说：妈，就别说了您，有些事您不知道......退一万步讲，我原谅他了，可小雨肯原谅他吗？...... 母亲怔住了，泪眼婆娑地望着对方，一脸茫然...... 翌日母亲起床很早． 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小于娘俩做早饭．小雨爱吃鸡蛋，她就给她煎了个鸡蛋；前儿媳爱吃肉包，估摸着楼下餐馆开门后，她又摸索着下楼买了几个肉包；此外还给于灵母子炒了个小菜...... 小雨最先起床．看孙女起床后母亲就赶紧把饭菜端上了桌．一桌的饭菜让小雨很意外，也让她忒感动：婆婆，谢谢您，我一般都在学校外的饭馆吃的，每天早上一块钱；妈妈一般也不在家吃早饭的...... 母亲嗔怪：那怎么行呢？外面的东西再怎么说也没家里的好呢，是不？ 于是小雨闷起脑壳刨饭．母亲爱怜地看着孙女吃饭，自己却没动筷．她说：小雨，这周你回婆婆家行吗？ 小雨抬起头，一脸茫然：干吗啊？ 母亲说：不干吗......婆婆想你呢，还有，你姑爷上半年打的野兔我还熏在那，就等你回来吃呢，你不是最喜欢吃野兔肉吗？ 小雨埋了脑壳，想了一阵，然后咬着筷子嘟囔：婆婆，我马上要数学竞赛了...... 母亲还想说什么，小雨抢先说：婆婆，我没骗你，这一向我真的很忙...... 那天早晨，坐上回家的客车，母亲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在心里默默念叨：儿啊，妈已尽最大努力了，可你的老婆孩子都不肯原谅你，你让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办法？儿啊，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娘俩的事，让她们这么恨你这么不肯宽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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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亲爱的读者：首先我要谢谢那么多的朋友关注我支持我．特别谢谢jessica_lingling，szz218,我的小说能引起你们的共鸣至少说明她还是有点感染力的...... 这一向我真的很忙，忙的要死，年终了，大大小小的事有很多......但我会尽量把这部小说写好，写完，给大家一个交代...... 小说从现在起开始逐步进入高潮部分，心理脆弱的最好别看，因为我怕你们受不了...... 跟我一起悲伤，跟我一起流泪，跟我一起开始穿越我们的灵魂之旅...... 如果这部小说让感动一生，怀念一生，那么我写这部小说的初衷也就达到了...... 你们永远的朋友，成都星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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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lxr010：确实没数过，太忙了．因为这一节写着还顺手，所以多写了点．谢谢你看得那么仔细，也谢谢你关注我的小说．祝你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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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szz218:希望你不要被生活的暂时的挫折吓倒，更不要因此一撅不振，要相信自己，相信明天......老天始终是公平的，你的努力你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她会给你回报的！ 我之所以要写这部小说，是因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那种很纯很善的东西太少了，包括情感婚姻在内的好多东西都被物质化了......但我从来就没怀疑过爱情... 就象今天，我开会时碰上了我１７岁那年爱上的那个女孩......尽管我从来连她的手都未牵过，尽管她骂过我...可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泪水还是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向善的．我喜欢她，我爱她，无论她对我怎么样；这种爱，让我刻骨铭心，一直到老... 就象这部小说里周明爱赵小维，赵小维爱周明一样...他们的爱情既没脱离现实，但又超脱现实...他们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来诠释了什么叫爱... 这样的爱，我一生只要一次就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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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母亲坐上回家的客车时，周明正在门诊部让小罗跟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今晨一早周明就起床下去提水，没曾想回来时石阶溜滑，他一脚就踩了个底朝天……周明躺着地上疼得呲呀牙裂嘴，好半天才摸索着自己爬了起来。爬起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掌被一块碎玻璃划了好长一个口子，还鲜血直流…… 小罗把周明缠手的那块纱布小心翼翼地揭开后不禁叫了起来：天哪，明哥，怎么口子这么长这么深啊？ 周明本来就已疼得怪难受的，听对方这么一嚷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你吼啥吼，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没看我正痛得要命吗？ 小罗犹豫了下，说：你这个得缝几针才行，当然，破伤风针也要打…… 处理周明的伤口小罗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周明的手被缝了4针。后来想起今天是周明值班，小罗对他说：明哥，要不今天我帮你值？ 周明甩甩手，试了下一抓一放的动作，感觉还可以，就说：算了，还行，就我值吧，再说你这两天也挺忙的。 小罗前年按接的房子，这一阵正忙着装修呢。 小罗瞟了眼对方受伤的手，有些担忧：明哥，你受伤不轻，万一有抢救病人怎么办？ 周明打住他：嗨，哪有那么巧呢，急诊病人不是天天有，你该忙啥就忙啥去……再说我恐怕也不会这么倒霉吧？…… 无巧不成书，小罗早晨说的话到晚上还真应验了。 那晚是周明，老葛和刘小丽值班。想起前一阵老葛招待过自己，周明那晚也去那边餐馆弄了两个菜，请了对方，顺便把刘小丽也叫上一块吃。 那晚周明他们是快天黑时开的饭，地点在急诊室。老葛每顿有喝两盅的习惯，他给自己斟酒时顺便也给周明满上一杯。 周明见状忙止住他：算了，葛老师，你晓得我今晚值班，酒是绝对不能喝的！ 老葛一把撇开他的手：嗨，周明，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来来来，就一杯，没问题的。 几个回合下来，周明无奈只得依了对方，但他仅仅抿了一小口就放一旁…… 三个人就这么边吃饭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周明离婚的事老葛和刘小丽已知道了个大概，所以话题也尽量不往周明身上扯…… 饭吃到快一半时那边药房的电话响了，周明起身要去接，谁知刘小丽已抢先起来。她摁住周明：你先吃着，我去。 药房的电话不太好使，噪声奇大，听得见自己说话听不到对方说话。为这药房几个没少跟老头子反映。老头子忒节俭，几句话就把提意见的人给顶回来了：听不见？怪了！我这个老头子都听得见未必你们年轻人还听不见？想声音大是不，要不要我给你们安个高音喇叭嘛？ 片刻后周明就听见刘小丽在那边大呼小叫地吼：杀人了？你说哪里杀人了来着？喂……拜托你能不能大声点？你们找不到车送来……那好，你们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到！ 接了电话刘小丽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喊周明：快点，出事了…… 周明早已经扔下碗筷，边收拾东西边问：时间？地点，有几个人？伤势如何？ 职业特点决定了他比任何人都要镇静。 对方回答：就刚才，在街上，有人被砍了，就一人，伤势不太清楚…… 收拾好东西，周明推出自己的摩托，叫上刘小丽，然后风驰电掣般地直奔镇上……. 天已黑了，昨天又刚下过雨，很冷，手又疼，周明骑了一会车就直嘘嘘，还瑟瑟发抖。坐后面提急救箱的刘小丽感觉到了，关切地问：冷是吧，怎么着你也该多穿点衣服啊？ 对方的关心让周明有点感动，他呵呵笑了：没事儿，不就降了点温吗？能行的我…… 出事地点在街口，周明他们赶去时那儿已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场镇太小，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全镇的人都晓得了。事件的起因很简单，几个成都的小伙子来这吃饭，饭毕结帐时因为几块钱跟老板吵起来，后来发展为动手动刀，一个成都小青年手被饭馆老板砍了一刀……出事后有人赶紧打了医院电话，接着又有人拨了报警电话…… 看到周明他们来了众人迅速闪开。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黄毛小青年倒在餐馆外的血泊中，面色苍白，满嘴酒气，还没完没了地骂个不停：妈呀，疼死我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怎么下手这么狠呀？老子说了的，哪天老子再回成都喊一车人来，老子不打转来老子不姓李，哎哟哟…… 周明刚蹲下身就吓了一跳，小青年的臂膀上赫然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他的右前臂被砍了一刀，伤口较大较深，鲜血汩汩直冒。周明试着用两块纱布去压，但很快纱布就被湿了个透……无奈周明只得取了一叠纱布直接压上去…… 刘小丽提醒他：要不要手套？箱子里有呢…… 周明吐口气：来不及了……他有点紧张，这么严重的出血他还没见过呢！ 对方伤口的血还止不住地流，一会儿就浸透了纱布，湿了他的手……周明暗自骂了一句，赶紧命令刘小丽：快拿绷带来，赶紧送医院！ 把小青年的伤口扎好，派出所的警车也来了……周明跟警察说了两句后，警车拉上病人就直奔医院…… 20分钟后，小青年被送上了手术台。周明主刀，刘小丽协助，老葛负责递药什么的……小青年的伤口很深，神智不清的他也不怎么配合，加之周明的手刚受了伤不太方便，拿着止血钳小半天没找到出血点…… 周明有点急了，鼻尖开始冒汗…… 小青年象察觉到什么，哎哟哎哟地吼得更欢了，嘴里还喋喋不休地骂个没完：你们是个啥子鸡巴医院哦，你他奶奶的到底是个啥子鸡巴医生哦，半天都给老子弄不好，哎哟哟，痛死我了…… 庆幸的是，一会儿后周明找到了出血点。 出血点一找到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缝合，结扎……片刻后砍断的小血管就被扎上，流血也止住了…… 处理伤口，包扎，挂液体，收拾手术室……忙完所有的这些，时间已过夜里9点。 这一向周明本来精神就不太好，今晚这么一忙让他更觉疲惫不堪。他来到办公室坐下，喝了口水后就准备开始写病历，刚写了几笔就把笔停下了…… 确实没心思再写下去了，周明有种说不出的孤独和伤悲…… 他掏出随身的摩托车驾照，那里放了一张女儿小雨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女儿满周岁时照的，周明当初让相馆的洗了好几张。这张照片能勾起周明好多回忆…… 自于灵怀上小雨后周明就一直劝说对方打掉，因为自己并不爱她，而结婚就意味着自己要跟她过一辈子......但打掉孩子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于灵也很清楚，于是她不顾一切的保住孩子，也籍此保住自己的婚姻…… 说实话，当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周明并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更多的是失落和愤怒……那时他觉得这孩子就是他一生的累赘！ 后来孩子一天天大了，刚开始可以在地上爬，接着就能扶着楼梯什么的站起来了……其实直到那时周明仍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甚至抱都不想抱一下，还经常为洗尿片喂奶粉的事儿跟妻子吵个不停…… 但女儿满周岁的前一月，也就是小雨11个月大时发生的一件事震撼了他…… 女儿11月大时不幸得了肺炎，在县医院整整输了一星期的液。女儿出院的头天于灵，母亲都有事来不了，于是极不情愿的周明硬着头皮来医院代替他们看护。 那天一早，进入病房的周明看到满头都是针眼的女儿后不禁有所触动；后来打女儿头皮静脉时，当班护士好几针没扎准，目睹女儿在床上娃娃啼哭双手无助乱抓的样子周明禁不住悲从中来…… 那一夜，病室里只有周明父女俩。环顾四周，空空如也…..那一刻周明明白了一个道理：血浓与水，除了她母亲，小雨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就是自己了！爱护她保护她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 想清楚了这一点，那一夜的周明泪如雨下；想清楚了这一点，那一夜的周明感慨万千，一宿未眠…… 当女儿满周岁时，周明二话没说就抱着她去照了相。那天，走在去照相馆的路上周明泪眼朦胧。他在心里默默念叨：小雨，我的乖女儿，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原谅爸爸，原谅爸爸以前对你不好；可我认识到自己错了，从现在起我一定要好好爱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女儿的周岁照不错。笑容天真无邪，一眼还能看到刚长的两个大门牙…… 那夜，周明就那么一动不动捧着女儿的照片坐在那里，心潮难平，感慨万千…… 我的亲爱的女儿小雨，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你知道吗？你知道现在爸爸现在的心里有多难受！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我又怕你不接，又怕你骂我…… 我的亲爱的女儿小雨，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你能原谅我吗？我多么希望你能原谅爸爸曾经犯下的一切错误！我想亲自给你道歉，可又怕你不肯给我机会，又怕你不肯原谅我…… 亲爱的孩子，你知道吗？爸爸好想你…… 不知不觉，周明的泪水顺颊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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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祝szz218，jessica_lingling，龚成章，天共远lxr010,chenguangmei......以及所有关注我的朋友们节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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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szz218:首先我承认你说的是一种现代社会的普遍现象，但这绝不是我写下这部小说的初衷．为什么这样讲呢，昨晚跟一位网友聊天时对方的一句话让我相当震撼：生活已经都这样了，小说再写成这样，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句话就是我给你的答案．而且，因为是小说，所以不到最后一个字你永远都猜不到结局的......否则搞写作的就该失业了... 就象我自己，客观地讲我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团糟，说来让人好笑的是，我每天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是谁，我干吗要活着...以前我玩游戏，现在我写东西，其实就是想忘掉一切不快乐的东西，其实就是一种逃避...你可能觉得这个世上就你苦，可我觉得自己才是这个世上最倒霉的人！什么不好的事都让我碰上了...很多时候我想想自己都挺可悲...我实在想不出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很多时候我不去想我身边的事...一想的话我多半会疯掉！而且愈想愈觉得生活没意思，还不如死了的好！ 爱情在哪里？我不知道．明天在哪里？我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有的只是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无尽的失望和悲伤... 跟你一样，我是个苦命的孩子；跟你一样，我是在这个世界孤独穿行的浪子......在我孤单时没人来问候我，在我伤心时没人来安慰我... 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我其实一直都很脆弱...脆弱得连个孩子都不如... 后天就是08,意味着我又年长一岁．生活的本质离我愈来愈近，而我却离这个世界愈来愈远... 真的，我都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明天；真的，我更不晓得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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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时间过得真快，弹指挥间已是翌年春天。桃花谢后，于灵复婚的事儿也被摆上桌面。跟周明离婚后，于灵的身体逐渐康复，但她一边治疗一边还得上班，经济上捉襟见肘，小雨也没人照应……跟周明离婚几月后，独自拖着个孩子于灵不堪重负，每个夜晚都孤枕难眠，她渐渐开始后悔，渐渐想起前夫在时的所有的好…… 那夜饭毕，小雨又象往常一样准备溜进卧室时于灵叫住了她：小雨…… 小雨驻足：妈，你有事？ 自从周明净身出门后，家里已少了许多昔日的欢声笑语。白天于灵忙上班，小雨忙上学；晚上回家于灵身心俱疲，小雨则紧闭房门不晓得在里面忙些啥；母子俩的交谈也极少，即使有机会处一起时也是相对无言；小雨变得愈来愈沉默寡言…… 于灵拍拍自己旁边：小雨，你过来，妈有话跟你说。 小雨有些不情愿：妈，我还有作业呢…… 自从家里出事后小雨与妈妈的关系一直就有点别扭，这一点让于灵既惶惑又难过…… 于灵笑了：乖乖，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的，就一会儿！ 小雨挨着母亲坐下了：妈，有什么你就说吧。 于灵搜肠刮肚，琢磨着怎么开这个口。想了一阵，她问：小雨，你……这一向学习怎么样？ 小雨也没看妈，埋了头抠指甲：就那样啊，你天天都看见了的…… 于灵说：你看……下半年你就要上初中了，这学期是你小学的最后一学期了，应该说这学期比什么时候都关键……可妈妈实在太忙，连你这学期的第一次家长会都没能去开…… 小雨抬起头，盯着对方，眨眼：妈，你就别绕弯子了好不？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啊？ 于灵叹口气，说：小雨，原来开家长会什么的都是你爸爸去的，要是当初妈妈不跟你爸爸离婚…… 小雨打断她：说那么多干吗，你不就想让那个人回家吗？ 于灵纠正：不是那个人，他是你爸爸！ 小雨答得很干脆：不是……我没有这种爸爸！ 于灵有些哽咽：小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雨反驳：我这么说有问题吗？他不是我爸爸，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于灵哭了：小雨…… 女儿捂住耳朵，大叫：我不想听我不想听……老妈，你烦不烦啊？我求你了，你别在我面前提他了好吗？ 于灵哭出声来：小雨，人家说血浓于水，不管你爸爸做的天大的坏事，可他毕竟是你爸爸啊……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抹杀不了的，你想不承认都不行！ 小雨不耐烦了，一甩手站了起来，厉声道：老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讨厌他，恨他！你要接他回来随便你，他回来我就走，就走得远远的…… 说完，小雨摔手进了卧室，把门关得砰的一声，顷刻，卧室里传来女儿的嚎啕大哭…… 复婚不成，只有走再婚这条路了。 于灵离婚后不久，就有厂里的姐妹争着给她介绍男朋友，但见过几个后于灵都摇头否决了：对方要么油头粉面，要么夸夸其谈华而不实……有了第一次失败婚姻的教训，于灵现在对婚姻更加慎重，她不能刚从一个火坑里跳出又跳进另外一个火坑。她需要的是一个踏踏实实的，能对她和她的女儿好，能给她和她的婚姻安全感的那种男人…… 不久后，一个叫李路的小伙子闯进了她的生活。李路年已30，家在农村，人不怎么样，家境一般，车工，跟于灵不在一个车间，午饭时于灵经常碰到对方，她也经常能感受到对方默默投过来的关注的目光…… 大家都不是小孩，有些事就象隔了层纸，一捅就破。几次接触下来，于灵对李路有了好感。对方话不多，这点有点象前夫周明；于灵跟他在一起忒有安全感，他总是在身后默默地关心你帮助你而不要求任何回报；最重要的是，两人文化素质什么的相差不大，很多事都能说到一块儿上，不象前夫周明，很多时候于灵都搞不懂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天中午在厂职工食堂，李路跟于灵坐到了一起。李路要了两份回锅肉，一个劲地往对方碗里送，还嘟囔：你可要多吃点，看你瘦成那样，再说你这个病本身就需要加强营养的…… 于灵感动得差点掉泪，10多年了还没人对自己这么好过！她有些哽咽了：李路，谢谢你……你也要多吃点，你们干车工的，也挺累的…… 饭毕，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后李路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说：于灵，跟我好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于灵脸通红，盯着饭桌下自己的脚尖，半晌没吭声。 对方接着说：于灵，我晓得你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对接受我有所顾忌……可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 于灵吁口气：我有病，现在还在治，也不晓得要花好多钱…… 李路：有病不急，急也没用，要慢慢治，钱的事你别担心，我会凭自己的努力凭自己的汗水去挣的，挣钱来把你的病治好！ 于灵：我比你大两三岁呢。 李路：年轻差距不应该是问题，我喜欢你，我不在乎这个！ 于灵：我还拖着个娃娃，你接受我，首先你要学会接受她，我的女儿在我心目中很重要…… 李路：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努力让她接受我的……总之，我会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要关心你们保护你们，绝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受累，绝不让你们娘俩受半点委屈！ 于灵：李路！…… 言毕，于灵捂住脸嘤嘤抽泣起来…… 那个周日的下午，于灵请了半天假把李路带到家里。在路上时，李路特意到商店挑了书包文具盒什么的，后来听于灵说起她女儿爱吃零食，又特意跑到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 于灵有些过意不去：李路，你……不该花这么多钱的…… 李路答得很干脆：小雨是你的女儿，将来也会是我的女儿，我会象爱你那样爱她……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接受你必须先学会接受她，我现在正在学习呢！ 于灵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对李路充满了感激…… 回家，开门，小雨正坐那里看电视，看见妈妈带个陌生男人回家大吃一惊！她已13岁了，知道这个陌生男人的到来对妈，对自己，对这个家意味着什么…… 于灵一脸笑意，叫女儿：小雨，这是妈厂里的李叔叔，快叫啊…… 李路一脸憨笑：小雨你好，我早听你妈说起过你了，说你成绩很不错呢，在看电视呢你？…… 小雨脸通红，埋了头，没吭声…… 于灵有些尴尬，忙自己圆场：呵呵，我家乖乖不好意思呢……回过头来她对李路说：坐啊，坐沙发，你愣在那里干吗呢？ 李路忙把东西放下，远远地离小雨坐下…… 于灵把李路买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拿，冲女儿说：小雨啊，李叔听说你后早就想来咱家看你了。听说你学习成绩好，刚才特意去商店买了书包呢，还是红色的呢，你最喜欢的颜色…… 小雨还是闷起脑壳没动…… 于灵接着说：李叔叔还跟你买了文具盒呢。小雨，你上星期不是跟我说你那个文具盒坏了不能用了吗？看，这是李叔叔给你买的，呵呵，真好看呢，这面上还画的奥特曼，你最喜欢的动画片呢！喏，东西还多呢，漫画书，脆署条，香酥饼，都是李叔叔特意为你买的呢…… 于灵还在念叨，小雨已站了起来：妈，你喜欢吃你就自个吃吧…… 于灵怔住了，望着女儿：小雨，这些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你不喜欢？ 小雨埋了头，不无讥讽地道：我喜欢，我看你比我更喜欢呢…… 于灵满脸通红：小雨，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呢？ 一旁的李路见状不妙，忙打圆场：嗨，于灵，你家小雨在跟你开玩笑呢。 小雨打住他：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没看见我妈打一进门起就一直嬉皮笑脸的吗？ 于灵嘴唇有些哆嗦了,脸色开始发白：小雨，你怎么没一点礼貌啊你？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吗？我一进门就笑？没错，我的确是一进门就笑！我不该笑吗？难道你让我一进门就对着你哭，我哭了你心里就舒服了不是？ 李路急得直搓手：于灵，小雨还是小孩呢。小孩说话……你千万别放心上…… 小雨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好吧，你们在这慢慢笑慢慢高兴吧，我要去做作业了。言毕，小雨进了卧室，把门关得砰地一声…… 关上门后，小雨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直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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