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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剧本:54 集传奇性历史剧《乱世精英》[第8页] |
作者:方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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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灵兰心中“咯噔” 一下,(内心独白):“又是华林学省!前日来了个白吉青,今天又来个祖冲之,哼!” 想到这儿,俞灵兰白了祖冲之一眼,抄过块抹布擦了擦手,然后把抹布一扔。 俞灵兰:“原来是华林学省的公子郎啊,怪小女子有眼无珠,失礼了!怎么,阿郎哥不再等会儿?不再看一会儿了?” 姑娘说完,黛眉下乌黑的杏眼中,朝祖冲之射出了两道逼人的目光。 祖冲之:“我……,我……” 俞灵兰:“嗯?” 祖冲之:“我是看大姐,哦不,我是看姑娘……” 俞灵兰:“哼!”俞灵兰面带怒容。 祖冲之:“哦不不,是,是看姑娘磨镜子!我是看姑娘磨镜子……”俞灵兰脸上的怒意稍稍平些。 祖冲之:“是,是看姑娘磨镜子,我,我这人吧,什么都喜欢看个究竟……!”祖冲之急得他满脸通红,额上渗出了汗水…… 俞灵兰的双眼又睁大,一脸怒容 盯着他。 司马义画外音:“祖冲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话一说完,又发现自己这解释还真是糟糕!这,这可如何收场!……” 祖冲之:“我我,我就是看姑娘磨镜子,磨镜子。真的,真的!” 望着他这副尴尬相,面带怒容的俞灵兰也不由得觉得好笑,她抿着嘴忍住了。 祖冲之轻声道:“不过姑娘你,你真好看。” 俞灵兰一瞪眼:“嗯?” 祖冲之:“哦求,求姑娘一定给尊兄传个话。” 说完,祖冲之逃跑似的转身走了。 15-2 俞记铜匠铺外树下 (外,日) 街对面河边的树下,祖冲之慌忙地去解马缰绳,一时忙乱,竟然把原本打着活结的绳扣拉错,反而拉成了死结!急得他又忙着重新解开…… 15-3 俞记铜匠铺 (内,日) 俞记铜匠铺内,俞灵兰探出头张望…… 俞灵兰望着祖冲之那慌乱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 15-4 俞记铜匠铺 (内,晚) 灯烛摇曳了一下,旁边,俞灵兰在一旁做针线活儿…… 店铺的门被推开,俞灵康轻手轻脚地进来…… 俞灵兰:“哥,哥你回来了,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俞灵康:“哟,我还以为你睡了呢,以后别这么等了,啊。” (字幕:俞灵康) 俞灵兰:“琵琶巷沈家的活儿,那么多啊?” 俞灵康:“沈家是个大户,他们要嫁女儿,活儿多,明天恐怕还得忙一天。” 俞灵兰:“哥,饿了吧,早早就做好了饭菜,都热了好几遍了,这会儿正好还热着呢,我给你端去。” 俞灵康:“哎哎,你别忙了。” 俞灵兰:“今天啊,隔壁钓鱼老伯又送来了清溪的虾,味儿可鲜了,钓鱼老伯对我们真好!” 俞灵康:“跟你说别忙了,我不饿,已经在沈家吃过了。哎,你自己吃了没有?” 俞灵兰:“我,我等你……” 俞灵兰有点撒娇。 俞灵康:“兰兰!兰兰,你等我干么事,这样会饿坏的!” 俞灵兰:“我不饿!” 俞灵康:“还不饿!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快去弄饭吃。” 俞灵兰撒娇地笑了笑:“哥!那你陪我一起吃。” 俞灵康:“你看你……行行。你记得啊,下次我在外面忙活儿,到该吃饭的时候你自管吃,看着天晚了,就自管早点歇着,啊。听见了?” 俞灵兰嘟哝道:“听见了。” 15-5 俞记铜匠铺里屋 (内,晚) 兄妹俩吃饭。俞灵兰把几个大虾拨到哥哥碗里,俞灵康又把一只最大的夹给妹妹。 俞灵康:“店铺里怎样?” 俞灵兰:“跟平常一样,就是又来了个华林学省的公子郎,让我冲了一顿,跑了。” (未完待续) |
兄妹俩吃饭。俞灵兰把几个大虾拨到哥哥碗里,俞灵康又把一只最大的夹给妹妹。 俞灵康:“店铺里怎样?” 俞灵兰:“跟平常一样,就是又来了个华林学省的公子郎,让我冲了一顿,跑了。” 俞灵康:“又是华林学省的公子郎!哼,那天来的那个叫什么白吉青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我就没给他好脸色看!怎么,今天又来了?” 俞灵兰:“不是,今天来的这个人叫祖冲之,他说是来找你的,还说让你明儿上午在家等他。” 俞灵康:“这帮公子郎,进了皇家的最高学问府,不好好钻研学问,找我这个铜匠干什么?兰兰,这两天我不在家,你多留点儿神,啊?” 俞灵兰:“没事儿,哥你放心吧。” 15-6 俞记铜匠铺门口 (外,日) 次日上午,店铺中的俞姑娘还在干着同样的活儿,祖冲之又来了。 祖冲之:“呃,俞姑娘……” 俞灵兰一抬头:“哟,真不巧,家兄又出门去了,昨天那家的活儿还没干完。” 祖冲之:“哦,请问,尊兄……他没给我留什么口信么?” 俞灵兰:“留了,家兄说,他是一介建康酒徒,不配与华林学省的公子郎打交道。” 俞灵兰说着,似不经意,把盆中磨铜镜的少许脏水往门外一泼,祖冲之连忙闪往一边,但衣裳的下襟和鞋子已被溅到不少。 祖冲之目瞪口呆了…… 俞灵兰似笑非笑:“哟,泼着你啦?要擦擦么?” 俞灵兰伸出手,手里那块刚抹过铜盆的抹布还有点儿滴着水…… 祖冲之:“哦不不,不用了不用了,呃……呵呵。” 祖冲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俞灵兰:“哦,客官是有什么活计吧?你要是有什么活计的话,交给我也一样,磨个镜子,敲个手炉,或者锔个铜盆什么的,我也行啊!” 望着俞灵兰那双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眼睛,祖冲之竟半晌答不上话来…… 祖冲之:“我……” 俞灵兰:“嗯?” 最后,祖冲之狠狠心,咬了咬牙。 祖冲之:“跟你哥说,我也是建康酒徒!” 俞灵兰吃吃地笑了:“好,我就这么说。” 祖冲之看了俞灵兰一眼,转身就走……,没走几步,顿时又停住,他转回身来,从衣袖中抽出一卷纸。 祖冲之:“昨天,我看姑娘磨镜子挺累的,琢磨了一宿,设想了这么一种器械,只要摇动手柄,就能同时磨六个镜坯,然后再一个一个进行细加工,这样就要省力省时多了。” 俞灵兰:“这……” 祖冲之:“等你哥回来,你们再合计一下,看看这法子是否妥当。” 俞灵兰:“客,客官……” 祖冲之“要是不成,那就,就当是建康酒徒祖冲之酒后出丑吧。” 说完,他把图卷往俞灵兰手里一送,转身出去了。 俞灵兰:“哎哎……” 俞灵兰连忙接住,她打了开图卷……,这一看,俞灵兰不觉一惊,她立即收拢图卷,追出门外…… (未完待续) |
祖冲之“要是不成,那就,就当是建康酒徒祖冲之酒后出丑吧。” 说完,他把图卷往俞灵兰手里一送,转身出去了。 俞灵兰:“哎哎……” 俞灵兰连忙接住,她打了开图卷……,这一看,俞灵兰不觉一惊,她立即收拢图卷,追出门外…… 15-7 清溪河边街上 (外,日) 街对面河边,祖冲之正在解系马的缰绳…… 俞灵兰:“客官,客官,客官,祖学士,祖郎!……” 已经解开了马缰绳正准备上马的祖冲之停住,转过身…… 俞灵兰紧走几步停住:“呵,祖郎!哦,祖学士,你一再找家兄,究竟有什么事?” 祖冲之:“我是慕名而来,有事登门求教。这样吧,我明天再来。”说完,跨上马走了。 俞灵兰想说什么,可祖冲之没有回头。 俞灵兰目送着祖冲之那远去的身影…… 马蹄声加快,祖冲之骑在马上那清癯的身影越来越远…… 俞灵兰动了一下嘴唇,慢慢垂下了头……(转景)(司马义画外音起) 15-8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可是,第二天,祖冲之没有来,第三天也没来,整整五天过去了,都没来。俞灵兰可稳不住了,第六天,她逼着哥哥俞灵康到华林学省打听去了……” 镜头画面 俞灵兰低垂着的头慢慢抬起,两眼愣愣无神…… 一架崭新的磨镜器…… 俞灵兰两手抚摸着那架根据祖冲之的图纸新制作出的磨镜器…… 15-9 俞记铜匠铺 (内,日) 俞记铜匠铺的店铺招牌…… 俞灵康回来了。 正在发愣的俞灵兰一惊,忙问:“哥,回来了,他来了吗?” 俞灵兰说着,急忙探身朝远处张望,又失望地回过身来。 俞灵康望了妹妹一眼,摇摇头。 俞灵兰:“怎么,你……没见到祖学士?” 俞灵康还没开口,俞灵兰又问了,“是……他不愿意来?” 俞灵康还是摇摇头。 俞灵兰:“那到底?……哥你说话呀!” 俞灵康:“祖学士的母亲患血痨去世了,我们与他非亲非故的,也不便前去……”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俞灵兰:“……” 慢慢坐下…… 15-10 清溪河边 (外,日) 一阵风起,清溪河边的树枝摇摆,树叶飞飘…… 天空中,太阳躲入云层…… 15-11 南徐州京口祖府 (内,日) 南徐州京口祖府灵堂…… 灵堂的牌位案上放着三座亡灵牌位:祖昌、祖昌夫人范阳卢氏、祖朔之夫人王氏。 祖冲之跪在母亲的牌位前,一动不动,判若木雕…… 15-12 俞记铜匠铺 (内,日) 俞灵兰用一个磨镜器在磨镜子,磨着磨着,她动作慢了…… 俞灵兰两眼失神,若有所失,她抚摩着磨镜器具…… 俞灵康:“兰兰,妹子啊,你看你,又这么不言不语闷闷不乐的。” 俞灵兰:“我,我没有。” 俞灵康:“还说没有,都好几个月了,哥能看不出来!那个,柳家五婶她侄子,你觉得怎么样啊?” 俞灵兰:“哥!” 俞灵康:“好好,不说不说。” 15-13 祖府书房 (内,日) 祖朔之(内心独白):“夫人,这还是你做新娘的时候送给我的,夫人……”祖朔之拿着一个旧香袋,轻轻抚摩着…… 祖朔之(内心独白):“夫人,你年华正盛啊我的夫人,我的心,痛啊!”他捶着心口,“夫人,咱冲儿还没娶亲呢!你就……,你知道咱冲儿,咱冲儿他多伤心呐!夫人啊……”老泪纵横。 阿福进来:“郎主……,唉,郎主你和少郎主,你们父子一样,都是性情中人。” 祖朔之擦了把泪,慢慢回头:“冲儿他,又跪在那儿了?” (未完待续) |
祖朔之(内心独白):“夫人,你年华正盛啊我的夫人,我的心,痛啊!”他捶着心口,“夫人,咱冲儿还没娶亲呢!你就……,你知道咱冲儿,咱冲儿他多伤心呐!夫人啊……”老泪纵横。 阿福进来:“郎主……,唉,郎主你和少郎主,你们父子一样,都是性情中人。” 祖朔之擦了把泪,慢慢回头:“冲儿,他又跪在那儿了?” 阿福:“是啊……” 祖朔之喃喃道:“唉,冲儿除了每日一早上香,还在祖宗和亲人灵位前跪拜,他跪了母亲跪祖父,跪完祖父跪祖母……,隔两天就会在那里跪拜,就这么不言不语地跪着,一跪就是个把时辰!” 阿福:“早几个月,跪的时间还要长呢!” 祖朔之:“是啊,早几个月,有时候能跪上近两个时辰!冲儿……” 阿福:“郎主,只怕如此下去,少郎主要撑不住了!” 祖朔之:“是啊,冲儿天天如此,已经快十个月了!连我都喊不动他。” 阿福:“郎主,少郎主是祖家的独苗,如此悲伤过度,可怎么是好啊!” 祖朔之:“我丧妻,他丧母,我们父子肝肠一样痛,可冲儿,我看他竟然比我还悲伤!唉,我这傻儿子……” 阿福:“郎主,一定得想个法子啊,不能让少郎主再进那个屋子!” 祖朔之:“那……,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阿福:“郎主,阿福觉得,咱家少郎主吧,只有读书,或者演算,或者钻研些什么学问的时候,才能暂且忘却悲伤。” 祖朔之:“嗯。” 阿福:“可是,只要一进那间供放祖宗灵牌的屋子,少郎主就悲伤难忍。” 祖朔之:“是啊,我劝过他多少回,也没用。唉,我们祖家数代单传,冲儿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阿福:“说的是!郎主,阿福我,也想了好些日子了,只有让少郎主换个地儿才行。” 祖朔之:“换个地儿?你是说……” 阿福:“让少郎主去建康吧,离开京口这个伤心地儿。” 祖朔之:“让他去建康?建康府中不也是伤心之地么?” 阿福:“不不,阿福的意思,不是让少郎主回建康咱府中,是让他直接去华林学省。” 祖朔之:“嗯,直接去华林学省,应该会好些,冲儿,天生就是个专心做学问的人。” 阿福:“对!直接去华林学省肯定会好的,咱家少郎主一钻到学问中,他就顾不上想伤心的事儿了,还记得前年老郎主仙逝?……” 祖朔之:“嗯是,前年他爷爷去世,他也是悲痛欲绝,后来回到华林学省,沉浸在研究学问中,就好了。” 阿福:“是啊,那年少郎主也是这样悲伤,后来孝期一满,回到华学省,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祖朔之:“嗯,也许是个办法。” 阿福:“正是,只有这个办法好!” 祖朔之:“只是,按道理说,母孝,至少也该守满一年啊。” 阿福:“话是这么说,但是,按照阿福老家乡下的习惯,遇到要紧的、或特别的事,母孝守满百日也可以离家出门了。” 祖朔之:“嗯,那,还有几天就满十个月了,满十个月之后,就以仕途前程为由,让冲儿回华林学省吧。” (未完待续) |
祖朔之:“只是,按道理说,母孝,至少也该守满一年啊。” 阿福:“话是这么说,但是,按照阿福老家乡下的习惯,遇到要紧的、或特别的事,母孝守满百日也可以离家出门了。” 祖朔之:“嗯,那,还有几天就满十个月了,满十个月之后,就以仕途前程为由,让冲儿回华林学省吧。” 15-14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祖冲之的父亲祖朔之,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接连丧父亡妻,悲痛欲绝;而祖冲之的悲痛也绝不亚于他的父亲。几代单传的祖家,祖冲之的身上凝聚着所有长辈的心血与深爱。他失去了敬爱的祖父,如今又失去了慈祥和蔼的母亲,叫他如何不肝肠寸断!遵照母亲的遗愿,把她的灵柩运回故乡——南徐州京口。下葬后,祖朔之不愿再回建康独对空屋,就留在了京口老家。守孝十个月之后的祖冲之,在父亲的劝说下,为了事业和前程,只得一人返回华林学省。雨中,这对父子断肠人在京口江边挥泪告别……” 镜头画面: 京口江边,祖氏父子默默相望,挥泪告别…… 祖朔之再三示意儿子上客船……,祖冲之慢慢后退…… 祖冲之三步两步一回头…… 船慢慢离岸,祖冲之站在船头向父亲挥手,两行泪水顺颊而下…… 船离岸渐远,祖冲之站立在船头…… 忽然,下雨了,家人阿福赶紧脱下衣裳,两手撑举着为祖朔之挡雨,祖朔之朝儿子使劲地挥手,要他进舱。 船在行,立在船头的祖冲之,却任雨浇淋…… 祖朔之顺着江边紧跑几步,阿福等家人也跟着紧跑……,祖朔之身子略晃,家人们赶忙扶住…… 船上的祖冲之也紧跑两步,朝岸上的父亲使劲挥手…… 祖朔之望着江中的客船,客船在江风苦雨中越来越远…… 站在船头的祖冲之,只见江岸上父亲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泪水和雨水混合着,蒙住了祖冲之的眼睛…… 15-15 馆舍 (内,傍晚) 身心疲惫的祖冲之回到了馆舍,他回身闩上了馆舍的门…… 祖冲之把随身带来的包裹和途中换下的湿衣裳放在一边,和衣倒身躺在了卧榻上,愣愣地睁着双眼…… 15-16 馆舍外 (外,傍晚) 天色渐暗,树影摇动…… 15-17 馆舍 (内,晚) 馆舍内,祖冲之灯也没点,依然和衣躺着……,祖冲之在心中在轻轻地呼唤着。 祖冲之(内心独白):“娘,母亲!娘啊!冲儿都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你啊,娘!……” 他闭上眼,泪水慢慢淌下……,他闭着眼,继续在心里喊。 祖冲之(内心独白):“爹,父亲!……祖父,爷爷!……” 15-18 馆舍外 (外,夜) 馆舍外,一阵风起…… 天又开始下起小雨,屋檐处。雨声淅沥…… 15-19 馆舍 (内,夜) 闭目流泪的祖冲之又在心中喊了一声(内心独白):“恩师!……” 15-20 馆舍外 (外,夜) 馆舍外,树枝在风中摇动…… 雨渐渐地大起来…… 15-21 馆舍 (内,夜) 黑夜中,祖冲之睁开泪眼,心中反复说着。 祖冲之(内心独白):“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忽然,祖冲之呼啦下了卧榻,站在黑暗中大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未完待续) |
黑夜中,祖冲之睁开泪眼,心中反复说着。 祖冲之(内心独白):“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忽然,祖冲之呼啦下了卧榻,站在黑暗中大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一道闪电照亮了祖冲之,紧接着雷声响起…… (画面上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 15-22 馆舍外 (外,夜) 馆舍外,天空中,闪电、雷声…… 风声呼呼,大雨瓢泼…… 屋檐处,雨水哗哗…… 15-23 馆舍内 (内,夜) 祖冲之已点亮灯…… 他站在屋子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屋中的祖冲之在慢慢踱步…… 15-24 馆舍外 (外,夜) 馆舍外,大雨变小…… 雨渐停…… 15-25 馆舍 (内,夜) 在房中踱步的祖冲之,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嗒……嗒……嗒……嗒……” 祖冲之(内心独白):“漏壶?不,不可能。我告假服丧十个月,漏壶早滴干了。” 他擎着灯走到漏壶前,果然,漏壶上面水箱里的水早已经滴干。 有节奏的声音还在响着:“嗒……嗒……嗒……嗒……” 祖冲之擎灯四处察看、寻找……,祖冲之走到了卧榻前。 祖冲之:“哟!……” 是卧榻上!卧榻上的衾被已湿了一片。 祖冲之自言自语道:“唉,馆舍毕竟太陈旧,刚才那阵大雨,屋顶终于漏雨了。嗯,也许早就漏了。” 灯光沿着帐子上移…… 祖冲之(内心独白):“……这雨水漏到帐幔顶上,在帐幔顶上积贮了一滩雨水……,积贮的雨水又透过帐幔顶一滴一滴地滴到衾被上……,嗯?!” 祖冲之就像突然着了魔一样,愣愣地看着帐顶……,然后,他放下烛灯,按着自己的脉息数水滴…… 还在忧伤情绪中的祖冲之不禁面露惊喜,睿智的大眼睛里闪出了亮光…… 祖冲之忍不住自语道:“对……,对对!我有办法了,有办法了,我琢磨出点子来了!我会有一套极为精密的计时漏壶!好好,太好了!……” 15-26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茅塞一顿开,事情就简单了。把漏壶从两级水箱增加为三级水箱,使中间这只水箱保持一个恒定的水平,从而保证它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压。这样,滴漏的速度就会均匀得多。如果三箱还不够,可以增加到四箱、五箱……,说干就干,祖冲之铺纸磨墨,开始画起来。但是,祖冲之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帐顶上积贮的雨水还在一滴一滴地滴着,他的被子床单湿了更大的一片……” 镜头画面: 祖冲之右手一拳捶在左手的掌中…… 思索着的祖冲之移灯案前…… 祖冲之备笔磨墨,摊开素笺聚精会神地画起来…… 帐幔顶上积贮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滴着……,薄薄的衾被上的湿渍变大…… 祖冲之在灯前画呀,画呀…… 15-27 华林园 (外,晨) 一轮红日,从东方天边的彩云中钻了出来…… 雨后天晴,雨后的华林园里,绿树茂盛,生机昂然…… 15-28 馆舍 (内,晨) 馆舍中亮堂了起来…… 祖冲之画完了最后一张图,望着自己图稿,他满意地点了下头…… 祖冲之将几张图稿卷起,收拾了一下案桌,自言自语起来。 祖冲之:“嗨,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早点儿想到呢!”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窗外已经洒满阳光。望着窗外的阳光,祖冲之舒舒服服地伸起懒腰来……,他边伸懒腰,还边嘟噜着。 祖冲之:“哎呀,这么好的太阳!这个天真是,夜里的雨还那么大……” 突然,他停住了那个尚未伸完的懒腰,半张着嘴,两臂也愣停在了空中…… (未完待续) |
祖冲之:“嗨,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早点儿想到呢!”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窗外已经洒满阳光。望着窗外的阳光,祖冲之舒舒服服地伸起懒腰来……,他边伸懒腰,还边嘟噜着。 祖冲之:“哎呀,这么好的太阳!这个天真是,夜里的雨还那么大……” 突然,他停住了那个尚未伸完的懒腰,半张着嘴,两臂也愣停在了空中…… 随即,他像猛醒了似的,甩下两臂,快步跑到卧榻前…… 那薄薄的掀在一边的衾被已经湿了大半,祖冲之一把锨起那湿衾被,只见那卧榻上的垫单都湿了更大的一片…… 祖冲之望望滴干了水的帐幔顶,又看看卧榻上的湿被湿单,不禁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想想,又轻轻地笑了起来……,终于,他自嘲味儿十足地大笑起来…… 司马义画外音:“笑吧,笑吧,祖冲之,你已经很久没有笑了。” (画面上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 15-29 音响画面过度镜头 (外,上午) 祖冲之一骑快马出华林学省…… 快马上的祖冲之(特)…… 清溪旁边的街道上,祖冲之放慢马速……,马速越来越慢…… 快到了,祖冲之干脆下马,牵着马,略带犹豫地朝俞记铜匠铺走去…… 15-30 俞记铜匠铺门口 (内,外,上午) 店铺内,俞灵兰正用祖冲之设计的磨镜器在磨镜。她摇着磨镜器的手柄,同时磨着六面镜坯。 摇着摇着,俞灵兰的动作变慢了,她似乎走神了…… 祖冲之(画外音):“呵,请问姑娘……” 俞灵兰抬头一看,店铺门口站着祖冲之! 俞灵兰:“祖学士!祖郎……” 俞灵兰满脸惊喜。 俞灵兰:“哦哦,请进请进,请进来吧。” 祖冲之没动步,还站在店铺门外。 祖冲之:“莫非,尊兄又没在家么?” 俞灵兰:“呵,不,家兄在家,哦,不不,他不在家……” 祖冲之:“在家?不在家?” 俞灵兰脸红了,一向口齿伶俐的嘴巴似乎变得有点笨拙了,她不好意思地向祖冲之笑了笑:“呵不是,我哥在河边,我去喊他,哥!……” 俞灵康(画外音):“不用喊了,我来了。” 祖冲之转过身,只见一个汉子快步朝店铺门口走来…… 俞灵兰:“哥,呵,哥,这位就是来找过你两回的祖学士——祖郎。” 姑娘的脸上喷着青春的红晕。 俞灵康:“哦,你就是祖学士……祖郎!幸会幸会!哈哈哈哈……” 祖冲之:“华林学省学士祖冲之祖文远,见过俞师傅。” 俞灵康:“不客气不客气!来来,里面请,里面请。”祖冲之跟着俞灵康进到了店铺内。 15-31 俞记铜匠铺 (内,上午) 祖冲之:“在下慕名而来,有事劳请俞师傅帮忙。” 俞灵康:“祖学士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说,我呀,还正想好好谢谢你呢!” 祖冲之:“谢我?” 俞灵康:“对呀!你为我们设计的磨镜器械,太好了!又快又好。尤其我妹妹,你帮了她大忙了!谢谢你,谢谢你啊!呵呵呵呵……” 大大列列的俞灵康身上充满着豪气。 祖冲之:“哦呵呵,能用得上就好,我还怕用不上呢。” 俞灵康:“用得上用得上!从此以后啊,我家兰兰的一双手就用不着一天到晚老这么泡在水里头了,你可帮了大忙了!” (未完待续) |
大大列列的俞灵康身上充满着豪气。 祖冲之:“哦呵呵,能用得上就好,我还怕用不上呢。” 俞灵康:“用得上用得上!从此以后啊,我家兰兰的一双手就用不着一天到晚老这么泡在水里头了,你可帮了大忙了!” 祖冲之:“呵呵,能用得上就好。” 俞灵康:“这尤其到了冬天啊,我妹子的手,那常常是冻得十指……,我这做哥的心疼呐!嗳,这下要好多了,好多喽!呵呵,谢谢你!真谢谢你啊!呵呵呵呵……” 祖冲之:“呵呵,不客气,不客气。” 俞灵康:“祖学士,祖郎,不瞒你说,你们华林学省啊,曾经有两位公子郎上这儿来胡闹过,尤其是那个叫白吉青的,最混!那天,我妹子她,误以为你也是那号公子郎了!哈哈哈哈……” 祖冲之:“哦,呵呵呵呵……” 祖冲之一下子给他的豪气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俞灵兰:“是啊,得罪,得罪了!” 俞灵康:“哎呀,得罪,得罪,我这做哥的,给你赔礼,赔礼了!啊?哈哈哈哈……” 祖冲之:“哟,俞师傅客气了,我倒是怕,怕我自己有什么地方唐突冒犯了俞姑娘呢,还望俞姑娘见谅。” 听到这句话,俞灵兰脸红了:“祖学士客气!”她低头抿嘴一笑,走到一边,麻利地泡了两碗茶…… 俞灵康:“哦,祖学士,来来,请坐下。” 两人一起在靠墙处席中坐下……,俞灵兰端着茶盘走过来,递给他们俩。 俞灵兰:“祖学士,请用茶。”奉上茶。 祖冲之:“哦,谢谢俞姑娘。……至于那白吉青,他是出了名的混蛋活宝、浪荡哥儿,你们别理他。” 俞灵康:“那浑小子,他要敢上这儿来犯浑,我决饶不了他!” 一边接过妹子手中的茶。 祖冲之:“不过,他很有来头,他是卢陵王的小舅子,还是当朝戴太师的干儿子,所以,你们犯不着去招惹他,还得防着他一点儿。” 俞灵康:“管他什么来头,我就见不得这种浑虫,他若再敢来找我妹子胡闹,哼!我让他爬着回去!” 祖冲之笑笑,他看了一眼俞灵兰,站在一旁的俞灵兰红着脸,赶紧低下头去。 俞灵康:“哎,嗨嗨,我说妹子,快去弄几个菜,把我那好酒也拿出来,啊,今天我要和祖学士好好地喝一通。” 祖冲之连连摇手:“哎,别别,别客气,我不会喝酒。” 俞灵康:“你看,分明是你在跟我客气!” 又对妹妹,“哎兰兰,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俞灵兰:“哎!”答应着,立刻到里屋张罗去了。 祖冲之:“哟,俞师傅,我不是……,不是那个……,我,我真的不会喝酒……” 俞灵康:“祖学士,我是个手艺人,也是个直爽人,你要看得起我,就别给我来那客套。跟你说实话,那是……去年了,去年,啊,那回你说要来,我一连在家等了五天……” 祖冲之:“呵,家母不幸去世……” 俞灵康:“知道知道,我全知道了。祖学士,你也别太难过了,还需多保重身体!节哀节哀,啊。后来,我还特地去华林学省打听,这才知道……,呃,听说你回南徐州老家了?” (未完待续) |
俞灵康:“祖学士,我是个手艺人,也是个直爽人,你要看得起我,就别给我来那客套。跟你说实话,那是……去年了,去年,啊,那回你说要来,我一连在家等了五天……” 祖冲之:“呵,家母不幸去世……” 俞灵康:“知道知道,我全知道了。祖学士,你也别太难过了,还需多保重身体!节哀节哀,啊。后来,我还特地去华林学省打听,这才知道……,呃,听说你回南徐州老家了?” 祖冲之点了点头:“是,慈母葬在了南徐州老家,家父也留在南徐州老家了。”祖冲之垂下了眼睛。 15-32 南徐州祖府 (内,日) 祖冲之的父亲祖朔之,面色哀伤…… 他轻轻擦拭着三个灵牌:父亲祖昌的、母亲卢氏的和妻子王氏的,然后恭恭敬敬地将三座灵牌挨个儿放好…… 祖朔之:“父亲,母亲,夫人……” 祖朔之轮番端详着几个灵牌……,他面色忧郁,显得苍老多了…… 祖朔之:“父亲、母亲、夫人,我不想回建康,就是为了能够常去看看你们……,常去看看父亲母亲和夫人,为父亲母亲和夫人的坟冢整整土,除除草……,也能常常在这里,和夫人说说话,夫人……” 祖朔之:“夫人,怨我,怨我啊,我是真怨我自己呀!我老是忙啊,忙啊,在你生前,我都没好好陪陪你!你身子弱,又太辛劳,我要早点多关注你,多陪陪你,也不至于……,唉,夫人……” 家人阿福进来:“郎主……” 祖朔之慢慢转过头…… 阿福:“郎主,孙府来人了,说是要……退亲!” 祖朔之:“……!” 15-33 俞记铜匠铺 (内,上午) 俞灵康望着祖冲之,有点歉意:“哟,又让你伤心了。” 祖冲之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呵,不……不碍事。” 俞灵康:“令尊大人留在南徐州老家了,那,祖学士的祖籍是南徐州京口的么?” 祖冲之:“不,我们祖氏家族,祖籍在范阳遒县,西晋末年,为避战乱,迁居到了江南。” 俞灵康点点头。 俞灵康:“哦哦,是啊,我也是上回去华林学省去找你,才知道,尊祖父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匠卿祖昌大人!” 祖冲之:“呵呵,是,我祖父是朝中的大匠卿。” 俞灵康:“听说,台城皇宫中有两座宫殿,还有建康城乌衣巷和长干里的好几处有名的府邸花园,都是尊祖父设计绘图和监造的。” 祖冲之:“呵呵,台城皇宫中的两座宫殿,是我祖父设计监造的,建康城乌衣巷和长干里那几处有名的府邸花园,主要是家父设计监造的,祖父也帮着看看。” 俞灵康:“哦还有,当今太师戴法兴府上的得月楼,也是尊祖父祖昌大人设计绘图监造的?” 祖冲之:“呵呵,是啊,戴太师府上的得月楼,也是我祖父绘图监造的。” 俞灵康:“难怪难怪,难怪祖学士随意看看,就能设计出那么灵巧的手摇磨镜器来呢,名门之后,名门之后哇!啊?哈哈哈哈……” 祖冲之也被他爽朗的笑声引笑了。 俞灵康:“哎哎,把正事儿忘了,祖学士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祖冲之也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祖冲之:“呵呵,我想要个精确的计时漏壶,一直没想出好办法,我就是为这事儿特来向你请教的。” (未完待续) |
俞灵康:“哎哎,把正事儿忘了,祖学士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祖冲之也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祖冲之:“呵呵,我想要个精确的计时漏壶,一直没想出好办法,我就是为这事儿特来向你请教的。” 俞灵康:“你客气了,大匠卿的后人,还向我这平民百姓请教!” 祖冲之:“哦,是真的,我原来的漏壶误差太大,想重新制作一架。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使漏壶的滴漏保持精确稳定。昨夜,我突然从那漏雨的滴漏中得到了启示。” 俞灵康:“哦?漏雨的滴漏中得到了启示?” 祖冲之:“是这样,你听我慢慢道来……” 15-34 祖府书房 阿福:“郎主,郎主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祖朔之:“唉,退就退了吧。” 阿福:“那孙家也太势利了,当初,明明是他们自己巴结着要把姑娘许给咱家少郎主的,现在又来退亲,还说了那么些个风凉话!” 祖朔之:“算了,退了也未必是坏事,这么势利的人家,冲儿当真娶了他家闺女,以后或许还要遭罪呢。” 阿福:“对对对,这么势利的人家,退了可能还是好事呢!那叫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郎主你说是吧?” 祖朔之:“嗯,对。” 阿福:“他们哪,是有眼无珠,错过了咱家少郎主这么好的后生阿郎,以后啊,他们准保后悔,后悔死!” 祖朔之:“行了,不说他们了。” 15-35 俞记铜匠铺 (内,上午) 俞灵康:“哈哈哈哈,等你画好了这几张图,天也亮了,太阳也出来了,结果你帐幔顶上积贮的雨水也滴完了,你那卧榻上的衾被,衾被湿了一大片!啊?哈哈哈哈……” 祖冲之:“是啊是啊,湿了一大片,当时,我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呵呵呵呵……” 俞灵康:“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哎呀祖学士你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祖冲之:“呵呵呵呵……” 俞灵康:“呵呵呵呵,哦来来,我看看这些图卷。” 祖冲之他把图卷递给了俞灵康,俞灵康打开图卷…… 祖冲之:“哦看看,这里,只要在中间增加一、两个箱形壶,就能大大提高滴漏的稳定性。”祖冲之指着图上,“你看,我在这儿,这儿中间增加了……两个箱形壶,这里有一个浮标,下面还有个退水壶。” 俞灵康边看图纸:“嗯,好,好好,加两个箱形壶。加一个箱形壶那滴漏就能稳不少,加两个箱形壶更好!” 祖冲之:“嗯,我就想请俞师傅帮我打造这套计时漏壶。” 俞灵康:“没问题。” 祖冲之:“呵呵,麻烦你了。” 俞灵康:“哎哎!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呀,就别跟我客气了。” 祖冲之:“呵呵,哦,还需要一个阶梯状的壶架,要木制的,这图我也画好了,后面那几幅便是。” 俞灵康又看后面几张图纸:“行啊,行!跟你说吧,木匠活儿,铜匠活儿,我都行!这事儿你就放心吧,全包在我身上了!啊。呵呵呵呵……” 俞灵兰从里屋出来:“哥,祖学士,饭菜都好了,到里屋来喝两碗吧。” 俞灵康:“好好,祖学士,我们到里屋去。” 15-36 俞家客堂 (内,日) 俞家里屋客堂,摆放着两张条案桌,祖冲之一张,俞家兄妹一张…… 祖冲之看着案桌上的鱼、虾、鸡蛋、及蔬菜等,啧啧地称赞。 祖冲之:“俞姑娘这几色菜一摆,香味儿四溢,我还真的肚子饿了。打昨日上午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呢!” 俞灵兰:“打昨日上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祖冲之:“哦,昨晚我回华林学省,侍仆们也不知道我回来,我也没叫人送饭来,因为那时候我不想吃,吃不下。今天呢,是忘了吃,我……” 他有点腼腆地笑了笑。 俞灵康:“好!哈哈,好好,那你就多吃点!你们平日里,怕是好东西吃得多了,今天尝尝我妹妹做的家常菜。妹子,给祖学士斟满了!” 俞灵兰答应着,准备给祖冲之斟酒,突然,她又停下了。 (未完待续) |
祖冲之:“哦,昨晚我回华林学省,侍仆们也不知道我回来,我也没叫人送饭来,因为那时候我不想吃,吃不下。今天呢,是忘了吃,我……” 他有点腼腆地笑了笑。 俞灵康:“好!哈哈,好好,那你就多吃点!你们平日里,怕是好东西吃得多了,今天尝尝我妹妹做的家常菜。妹子,给祖学士斟满了!” 俞灵兰答应着,准备给祖冲之斟酒,突然,她又停下了。 俞灵兰:“哥,祖学士空着肚子呢,还是让他先吃点儿菜垫一下吧。” 俞灵康:“好好,那先吃口菜,来,先吃口嫩菜秧,喏,这鱼,小心着刺儿,还有虾,我们这儿清溪河里的鱼虾可鲜美了。” 祖冲之吃了一口菜秧,点头赞道:“唔,好,虽然是蔬菜,但味道不错,口感很好!俞姑娘真是一双巧手!” 俞灵康笑道:“哈哈哈哈,听得出来,你是真心夸我妹子,哈哈,我就爱听这话!爱听!哈哈哈哈……” 祖冲之:“呵呵呵呵……” 有人在喊(画外音):“俞师傅,俞师傅在家吗?” 俞灵康刚要起身,俞灵兰赶紧说:“哥,我去。” 俞灵康:“好好,哎,兰兰,一会儿把门关上吧,今天不做生意了,我要跟祖学士好好地喝上几碗!” 俞灵兰:“哎,好来。” 15-37 俞记铜匠铺 (内,上午) 街坊大婶:“俞师傅,哟,是兰兰姑娘啊,我家的铜铲子坏了,嘿嘿,这会儿没用的了,想麻烦俞师傅再给重新浇铸一把。” 俞灵兰拿出一把新铲子:“他婶儿,你先拿去用吧,呵,家里正好来了客人。” 街坊大婶:“哟,来客人啦?那不好意思啊,打搅了,打搅了!呵呵呵呵。” 俞灵兰:“不碍事不碍事,你先用着,要是觉着不合适呢,等以后有空,让我哥再给你重新浇铸一把新的,啊?” 街坊大婶:“哎哎就这把挺好,挺好,呵呵,给你钱。哎呀,这俞家兄妹的为人就是好!谢谢啊!……”边说着,走了。 俞灵兰:“不谢。”看大婶走远,关上了铺门。 15-38 俞家里屋 (内,日) 俞灵兰回到里屋,见俞灵康正要给祖冲之倒酒。 祖冲之:“哎不不,我,我真的不会喝酒……” 俞灵康:“看看,你跟我见外了不是?” 祖冲之:“不是见外,我真的不喝酒。” 俞灵康:“不喝酒?哈哈哈哈,建康酒徒祖冲之——,见了建康酒徒俞灵康,居然不喝酒?笑话!” 祖冲之:“我那是,我当时是……” 俞灵康:“不用多说了,华林学省的学士不喝酒,不会喝酒,说给谁听!啊?来!” 说着要为祖冲之斟酒。 俞之兰:“哥,我来吧。” 俞灵康:“好。”俞灵康回到自己的案前。 俞灵兰给祖冲之斟满了酒,又给哥斟了一碗。 祖冲之:“这……” 俞灵康:“来,祖学士,我们先干了这一碗!” 祖冲之:“哟,我不会喝酒,我是真的不会喝酒,呵呵,真的不会……” 俞灵康:“哎祖学士,我妹子可都跟我说了,是你亲口告诉她的:你也是建康酒徒!” 俞灵兰抿着嘴望着祖冲之,露出调皮的笑容。 祖冲之:“我,我是说了……” (未完待续) |
俞灵康:“哎祖学士,我妹子可都跟我说了,是你亲口告诉她的:你也是建康酒徒!” 俞灵兰抿着嘴望着祖冲之,露出调皮的笑容。 祖冲之:“我,我是说了……” 俞灵康:“对呀!说了就行。” 祖冲之:“可我……” 俞灵康打断他:“祖学士,今儿个你要是看得起我建康酒徒俞铜匠,那就请喝了;你若嫌我是个粗人,那就请便,我也绝不巴结有身份的人。” 俞灵康举起斟满了酒的酒碗,望着祖冲之…… 祖冲之:“哎哎,不是!俞师傅,我那个……” 俞灵康:“你那个活儿我照给你干,这点你放心。我俞某的为人,也跟我的手艺一样,都是响当当的!” 祖冲之:“那个,不是!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 俞灵康:“你不用多解释,我就喜欢干脆、爽快!” 祖冲之望着豪爽的俞灵康……,终于心一横! 祖冲之:“好!我很欣赏你这脾气,祖冲之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了!请!” 俞灵康乐呵呵地:“嗳,这就对了!呵呵呵呵,请!” 15-39 华林酒肆 (内,日) 华林酒肆,几个公子郎又在一起喝酒,白吉青第一个举起酒杯。 白吉青:“请!” 孙公子:“哎,白公子,你不是在姚学士那里吗?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的呢。” 何公子:“是啊白郎,学监大人指派你去姚学士那里,跟着他学习编排农桑书目,怎么不到半月就回来了?” 白吉青:“那个痴呆学究,我也没看出他有多大的本事,还动不动就使唤我,哼!我白郎是他家小厮吗?啊?他还嫌我笨!我呸!” 孙公子:“哈哈,他嫌你笨了?哈哈哈哈……,姚学士他明着说你笨了?” 白吉青:“可不就明着说嘛,说我咋这么笨呢?哼,气死我了!” 何公子:“哈哈,然后呢,你跟他翻脸了?” 白吉青:“啊,这还能不翻脸吗。” 何公子:“哎,他爹的官位可不低哦!” 白吉青:“他那老爹,官位高又怎么样,能有我干爹高吗?再说,我是受这种气的人吗?哼,我当时就跟他吵了一架,走了!” 王公子:“既然学……学监大人指派你跟,跟他学,那你就,就是他的学生哎,你能跟,跟他吵?” 白吉青:“他有资格做我白郎的老师吗?哦,会编农桑书目就了不起了啊?切,我没骂他个狗血淋头,都是客气的了。反正白郎我不伺候他!” 孙公子:“是喽,白郎有种!哈哈哈哈……” 何公子:“来,为白郎不伺候姚学士,干!” 众人:“干!哈哈哈哈……” 15-40 俞家里屋 (内,日) 祖冲之:“请!” 两人举碗,俞灵康一饮而尽…… 俞灵康:“好!哈哈哈哈……” 祖冲之呛了几口,嘴里直哈着气……,他也终于饮尽了。 祖冲之:“呼呼,好辣好辣!呼呼呼呼,哈,哈……” 祖冲之哈着气。 俞灵兰:“赶紧赶紧,吃菜,吃点菜……” 祖冲之边吃菜边哈着气……,俞灵康高兴得地哈哈直笑。 俞灵康:“哈哈哈哈……,兰兰,斟酒。” 俞灵兰给祖冲之和哥哥都斟满了第二碗。 祖冲之又吃了口菜,举碗道:“呵呵,我就借花献佛,敬俞大哥一碗,等那计时漏壶做成了,我再请你,来,请!” (未完待续) |
祖冲之边吃菜边哈着气……,俞灵康高兴得地哈哈直笑。 俞灵康:“哈哈哈哈……,兰兰,斟酒。” 俞灵兰给祖冲之和哥哥都斟满了第二碗。 祖冲之又吃了口菜,举碗道:“呵呵,我就借花献佛,敬俞大哥一碗,等那计时漏壶做成了,我再请你,来,请!” 俞灵康:“好!到时我们共庆,请!” 俞灵康一饮而尽,祖冲之虽然不太会喝酒,但他把第二碗酒也酒饮干了…… 祖冲之:“呵,呵,真辣真辣,呵,呵呵……”祖冲之一边哈着气一边说…… 俞灵兰:“快快,祖学士,吃点菜……” 祖冲之:“好好,好……” 他吃了两口菜,使劲地眨了几眼,样子颇有点狼狈…… 祖冲之:“呵呵,见笑,见笑了,呵呵……” 俞灵康哈哈地笑着,又朝妹妹道:“哎,斟酒啊!” 俞灵兰犹豫了一下,又斟满了酒。 俞灵康:“来,好酒要连干三碗!” 这次祖冲之没推辞了,他举起了酒杯,但显然已醉意上脸…… 祖冲之:“俞大哥,俞姑娘,为我能结识你们这对好兄妹,请!” 俞灵康:“好极了!哈哈哈哈!……兰兰,一起来!” 俞灵兰一直注视着祖冲之,似乎有点担心,听到哥哥喊,便也给自己斟了一碗,三人举碗。 俞灵康:“请!”俞家兄妹一饮而尽…… 祖冲之:“请!”他闭紧眼睛,又大口打口地喝完…… 祖冲之:“呵呵,好,好……,呵呵,好……,这个……真好……” 祖冲之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忽然感到自己飘忽起来了……,别的人,还有案桌上的酒菜全都飘忽起来了,而且自己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了。 俞灵康:“祖学士,祖郎,祖公子……” 俞灵兰:“祖学士,祖郎,祖郎……” 可是,俞家兄妹的声音也遥远了,遥远了…… 祖冲之醉了,趴在案桌上不动了。 兄妹俩望着他,愣住了。 俞灵兰:“哥,他醉了,他真的不会喝酒!” 俞灵康睁大了眼:“哟,这位……华林学省的祖郎,还还,真的不会喝酒!” 俞灵兰一脸着急:“哥,都怪你!人家祖学士说不会喝,不会喝酒了,还是空着肚子呢,你看你一个劲叫人喝,喝,喝!这三大碗酒下肚,一般会喝酒的人也抗不住啊!” 俞灵康:“哟,他他,他不是自己说是建康酒徒吗?” 俞灵兰:“可他后来又说不是了,又再三地说他不会喝酒了!” 俞灵康:“那,那怎么办?” 俞灵兰:“怎么办?还不快扶他躺着去!” 俞灵康:“哦,对对……” 15-41 司马义画外音配迭化镜头 司马义画外音: “祖冲之醉了,这一醉可不得了!整整一天一夜人事不知。第二天,祖冲之还是没起来,他病倒了!十个多月来的悲痛哀伤、身心疲惫,昨夜又一宿未睡,心力大耗及雨夜风寒,再加上不胜酒力偏又空腹饮酒,这回一并发作了,他发起了高烧。俞灵康赶紧请来医师诊脉开方,俞灵兰煎汤熬药,细心服侍。祖冲之昏昏沉沉,躺了一天又一天。趁着这工夫,俞灵康在他的工棚里,按照祖冲之所画的图纸,丁丁当当地忙着给他制作新漏壶了!” (未完待续) |
司马义画外音: “祖冲之醉了,这一醉可不得了!整整一天一夜人事不知。第二天,祖冲之还是没起来,他病倒了!十个多月来的悲痛哀伤、身心疲惫,昨夜又一宿未睡,心力大耗及雨夜风寒,再加上不胜酒力偏又空腹饮酒,这回一并发作了,他发起了高烧。俞灵康赶紧请来医师诊脉开方,俞灵兰煎汤熬药,细心服侍。祖冲之昏昏沉沉,躺了一天又一天。趁着这工夫,俞灵康在他的工棚里,按照祖冲之所画的图纸,丁丁当当地忙着给他制作新漏壶了!” 迭化镜头: 案桌上醉倒的祖冲之…… 兄妹俩把祖冲之扶到俞灵康的卧榻上…… 俞灵康请来医师诊脉开方子…… 老医师为祖冲之搭脉……,祖冲之昏睡,人事不知……,老医师开方…… 俞灵康送老医师……,老医师叮嘱…… 祖冲之呕吐……,兄妹俩忙个不停…… 俞灵兰煎汤熬药、细心照料…… 俞灵康在工棚丁丁当当地按图纸为祖冲之制作那新漏壶…… 15-42 祖府书房 (内,日) 阿福:“郎主,你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宁,老是恍恍惚惚的……” 祖朔之:“哦,我……老是恍恍惚惚的?” 阿福:“是啊,好几天了,恍恍惚惚的,就今天才好点。” 祖朔之:“哦,哦……” 阿福:“郎主,你都瘦成啥样了!夫人在天之灵也要心疼呢!” 祖朔之:“我……我就是想啊,忍不住地想啊!想着夫人生前说的话、做的事……,这些天吧,还特别想冲儿。” 阿福:“那我去把少郎主接回来吧?” 祖朔之:“别,别去接。好不容易劝冲儿去了建康,我不想让冲儿担心啊。” 阿福:“可郎主你……” 祖朔之:“唉,冲儿虽然去了建康,他心里和我一样难过!他祖父祖母、他母亲,多疼爱他啊……” 15-43 俞灵康卧房 (内,日) 俞灵康的卧榻上,躺着祖冲之,祖冲之昏昏沉沉地睡着…… 俞灵兰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中一碗桂圆汤…… 俞灵兰喂他喝桂圆汤,祖冲之本能地咽着,可是,祖冲之的头歪着,一些汤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俞灵兰赶紧擦去…… 俞灵兰把祖冲之的头扶正,手一放开,头又歪了过去…… 俞灵兰跪在地上,一手垫着手绢轻轻扶托着祖冲之的头,不让他摇动,给他喂汤…… 意识恍恍惚惚的祖冲之,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转景化出) 15-44 祖府 (内,日) 祖府中,少年祖冲之病了,他正躺在母亲的身边,头靠着母亲的手……(字幕:少年祖冲之) 慈母轻轻地给他擦脸……,少年祖冲之闭着眼,对母亲微微一笑…… 慈母端过碗,又给他喂食,……呵,这汤显然好喝!少年祖冲之一口一口地喝着……,母亲给他擦了一下嘴角,又喂他……(转景化回) 15-45 俞灵康卧房 (内,日) 画面转景为:俞灵兰跪在卧榻边,一条胳膊搂扶着祖冲之的头,将他的头略微抬起,一手正用勺子在喂他喝着桂圆汤……,俞灵兰用手巾给祖冲之擦了一下,又开始喂他…… 迷迷糊糊的祖冲之嘴角牵动了一下,好像是在微笑……,祖冲之又喝了一口桂圆汤,轻哼了一声……,祖冲之闭着眼,喃喃混胡地好像在说话。 俞灵兰停住手中的小汤勺,凝望着祖冲之。 闭着眼的祖冲之又微笑了下,喃喃道:“娘,娘,母亲……” 祖冲之慢慢半睁开眼……,望着微笑的母亲:“娘……” 眼前的面容清楚了,……是俞灵兰! 祖冲之大吃一惊:“啊!……” 俞灵兰:“呵,祖学士,你醒了!……”俞灵兰抽回胳膊,把托盘放到一边。 显然,祖冲之想要起来…… 俞灵兰:“别,别动,还有两口,就喝完了。”拿起汤勺又想喂他。 祖冲之:“呵,使不得使不得!让我起来!让我……” 祖冲之猛地撑起,晃了一下,又躺下。 ————第 15 集完———— |
54集传奇性历史剧 (有虚有实,虚实相融) 乱世精英 (传奇性历史剧) 第 16 集 根据张祖荣小说《东游记》改编 编剧方夫人已于1996年买断小说《东游记》的版权 (本剧为《东游记》第一部) 编剧:方夫人 方洁影 执笔:方夫人 (要求:人物对白等台词全部打上字幕) (片头曲前角色道白): 谢灵芝:“……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刘裕:“为了表达圣上对佛祖的虔诚,这位刚出世三天的太子司马远殿下就要舍身佛门,皈依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了。” 慧基:“那就叫慧深吧!” 慧深:“《淮南子》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祖冲之祖文远,他当然是英才!……哦不,若论祖文远的才智,又何止是智过万人?他是英中之英呐!” 智清:“那就是……精英!” 慧深:“精英?太对了!精英!乱世中的精英!呵呵呵呵……” 道僮:“没错,我家道长和你们那位祖大人呢,当然是精英。嘿嘿,要我看呢,长老和范先生,你们俩也都是精英!” 慧深:“是啊,该起程了……乘筏浮于海,去天竺!” 陶弘景:“西去的水路,被重兵堵住了!” 祖冲之:“换一条道,往东走,欲西而东,往东航行也能到达天竺。” 司马义画外音:“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 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等,经历了千难万险,历时两年半,跨越了太平洋,来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在这批中国人登上了美洲大陆的一千多年以后,你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才于1492年越过大西洋,在巴哈马群岛那个被你们称做圣萨尔瓦多的地方,登上了海岸。” 片头曲(片名、原著、编剧、导演……) (接前集尾) 16-1 俞灵康卧房 (内,日) 俞灵兰停住手中的小汤勺,凝望着祖冲之。 闭着眼的祖冲之又微笑了下,喃喃道:“娘,娘,母亲……” 祖冲之慢慢半睁开眼……,望着微笑的母亲:“娘……” 眼前的面容清楚了,……是俞灵兰! 祖冲之大吃一惊:“啊!……” 俞灵兰:“呵,祖学士,你醒了!……”俞灵兰抽回胳膊,把托盘放到一边。 显然,祖冲之想要起来…… 俞灵兰:“别,别动,还有两口,就喝完了。”拿起汤勺又想喂他。 祖冲之:“呵,使不得使不得!让我起来!让我……” 祖冲之猛地撑起,晃了一下,又躺下。 俞灵兰赶忙放下手中的汤勺,扶住祖冲之,让他重新躺好。 祖冲之:“使不得,使不得……” 16-2 祖府书房 (内,日) 祖朔之:“母亲和父亲走了,夫人也走了,冲儿也回建康了。唉,冲儿……” 阿福:“郎主,你这么想念少郎主,那我说喊少郎主回来,你怎么又不肯呢?” 祖朔之:“唉,不能喊冲儿回来啊!他已经太忧伤,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冲儿在这里就是因为悲伤过度,才让他回华林学省的嘛!” 阿福:“这倒也是。” 祖朔之:“再说,我更不想耽误冲儿的前途正事,冲儿是个研究学问的人。” 阿福:“是,郎主说得有道理,咱家少郎主啊,就是个研究学问的人!” 祖朔之:“还有,冲儿只有回到华林学省,才能从悲伤的境地中脱离出来。何况他才走也没多少日子,唉……” 春梅:“郎主,沈大人前来看望郎主。” 祖朔之:“哦,快快有请!” 16-3 俞灵康卧房 (内,日) 祖冲之:“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俞灵兰:“唉呀,祖学士!你就别讲究了,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这四、五天来,不都是这样喂你的?” 祖冲之大惊:“什么,我都躺了四、五天了!”祖冲之显然还很虚弱,硬撑起的脑袋又颓然耷拉着躺下。 (未完待续) |
16-3 俞灵康卧房 (内,日) 祖冲之:“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俞灵兰:“唉呀,祖学士!你就别讲究了,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这四、五天来,不都是这样喂你的?” 祖冲之大惊:“什么,我都躺了四、五天了!”祖冲之显然还很虚弱,硬撑起的脑袋又颓然耷拉着躺下。 祖冲之:“我……,我好象,是喝醉了,是吧?可怎么能醉四、五天呢?……” 俞灵兰:“怎么,你不信?” 俞灵兰望了他一眼,把碗勺托盘收拾到一旁。 俞灵兰:“也不是醉四、五天,要说醉呢,你大概也就醉了一天一夜,可后来又发烧了,烧得好烫,还尽说胡话,真吓人……” 祖冲之:“我,我说胡话?……” 俞灵兰:“说胡话哦!你嘟嘟哝哝说了好多胡话,可我们也听不懂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哦,刚才你又说了,不过刚才倒是听明白了,你在喊你娘……”俞灵兰说着,笑了。 祖冲之:“哦,我,我梦到我娘了。” 俞灵兰:“你肯定常常想娘,所以梦到你娘了。” 祖冲之:“我……,惭愧惭愧,我这个样子,让俞姑娘见笑了。” 俞灵兰:“谁见笑了!人嘛,谁都难免生病的,你连着烧了好几天,看着都让人心疼,今天终于退烧了,可仍然恍恍惚惚,似睡似醒的……” 祖冲之似自语:“我,我竟然这么迷迷糊糊第睡了四、五天?……” 俞灵兰:“医师先生说了,说你是肝郁脾虚,身心疲惫,恐怕是遇到什么事,过度哀伤、过度疲惫所至。” 祖冲之:“唉,家母去世……” 俞灵兰:“是啊,我们跟他说,你母亲十个月前去世了,一直在家服丧才回来。医师说,怪不得了,肝失调达,脾失健运,思虑太过,情志抑郁,他说你是悲痛哀伤过度了。” 祖冲之:“慈母去世,我的心……,你不知道我娘她多好!唉,我的心悲痛难忍。” 俞灵兰:“是啊是啊,医师也说,伤心伤心,心绪久日伤悲,气血受阻,情志抑郁,致使肝郁脾虚。唉,我曾听老人说啊,这人要是长时间的太过悲伤了,那就心肝脾胃肾,全都伤着了。” 祖冲之:“嗯,是这个道理。” 俞灵兰:“哦,医师先生还说,也许你还暴热受凉,突然淋着大雨了。” 祖冲之:“对对,那天我从南徐州回来,突然下大雨,我在雨中淋了好大一阵子。” 俞灵兰:“哟,这大雨,伞也不管用么?” 祖冲之:“当时我在船头,和我父亲告别,根本就没想着打伞。那雨啊,说来就来,真是瓢泼大雨!” 俞灵兰:“哟!” 祖冲之:“后来在船上,倒是把湿衣裳换下了。当晚回到华林学省吧,也没睡着觉,先是睡不着,后来又下大雨了,然后,又画图什么的,一直到天亮,再然后,就上你们这儿来了。” 俞灵兰:“这就是了!医师先生说,你是骤然风寒内侵,故脉息……,脉息……,哟,脉息什么的我忘了,还说又有寒凝……气……” 祖冲之:“寒凝气滞?” (未完待续) |
祖冲之:“后来在船上,倒是把湿衣裳换下了。当晚回到华林学省吧,也没睡着觉,先是睡不着,后来又下大雨了,然后,又画图什么的,一直到天亮,再然后,就上你们这儿来了。” 俞灵兰:“这就是了!医师先生说,你是骤然风寒内侵,故脉息……,脉息……,哟,脉息什么的我忘了,还说又有寒凝……气……” 祖冲之:“寒凝气滞?” 俞灵兰笑了:“对对对,寒凝气滞,是寒凝气滞,还有什么……阳失健运之象;再加上空腹喝了那么多酒,你偏又不胜酒力,于是……,于是就什么寒凝气滞啊,加上邪热亢盛啊,阴阳相搏,什么什么……” 16-4 祖府书房 (内,日) 祖朔之:“沈大人……送走了?” 阿福:“送走了,沈大人真是个好人。” 祖朔之:“嗯,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在建康的时候就认识,他先我两年回京口。” 阿福:“是啊。哦郎主,刚才,阿福出去添加热水时,好像听沈大人说,那孙家退亲,其实是又巴结上了城东王家,是吗?我没大听清楚。” 祖朔之:“是,那孙家人,又巴结上了城东王家。” 阿福:“那城东王家是……?” 祖朔之:“扬州刺史的姨外甥。” 阿福:“哦,那孙家人,又巴结上了扬州刺史的姨外甥啊?” 祖朔之默默点头。 阿福:“哼!真是个势利人家!” 祖朔之:“罢了,我也想开了,象他们这样的势利人家,退了也罢,反倒让人省心。” 阿福:“郎主说的是,就凭咱家少郎主,以后啊,准给你娶个比孙家闺女强十倍的好姑娘回来!” 祖朔之慢慢点了点头:“嗯,我儿必定如此!” 他吐了口气,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阿福:“郎主,你看你累的,身心疲惫呢!让阿福扶你去睡会儿吧,啊?” 祖朔之:“是啊,你这么一说,我的确感到疲惫之极,还真的想睡了,好,睡会儿。” 16-5 俞灵康卧房 (内,日) 祖冲之:“哦,寒凝气滞,邪热亢盛,阴阳相搏……” 俞灵兰:“哎呀我也不懂,这些都是医师先生说的。你看啊,你长期的悲伤过度,还淋了大雨,又一夜没睡,再加上空腹喝了猛酒,你又不胜酒力,总之啊,你最主要的就是悲伤过度,然后好几样病都加在了一起,这就迷迷糊糊,似睡似醒地昏睡了好些天。” 祖冲之:“你看我,我都昏睡了好些天了!真,真不好意思。” 俞灵兰:“嗨,不说客气话了。你昏睡了好几天,刚才医师先生还来过,号过脉以后,他说你没事了,一会儿醒了就好了。谢天谢地,现在你总算醒过来了。” 祖冲之:“呵呵……” 16-6 祖府祖朔之卧房 (内,日) 阿福凝视着卧榻上的祖朔之……,祖朔之睡着了…… 阿福轻轻地放下帐帘……,慢慢退出房外…… 房门外,丫鬟春梅端着个托盘过来:“郎主……” 阿福赶紧:“嘘!……” 他摇摇手,又做着手势让春梅跟他走。 16-7 祖府 (内,外,日) 春梅跟着阿福走出祖朔之的卧房,走过天井,在廊下,阿福停住了脚步。 阿福:“郎主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这会儿总算是真的睡着了,让郎主踏踏实实地睡会儿吧。” 春梅:“哦,可,这是厨娘刚做好的莲子汤……” 阿福:“不碍事,待会儿等郎主醒了,再热一下便是。” 春梅:“嗯。阿福大叔,我就不明白了,那孙家不是巴结着要和咱们家少郎主结亲的吗?” (未完待续) |
春梅:“哦,可,这是厨娘刚做好的莲子汤……” 阿福:“不碍事,待会儿等郎主醒了,再热一下便是。” 春梅:“嗯。阿福大叔,我就不明白了,那孙家不是巴结着要和咱们家少郎主结亲的吗?” 阿福:“可不是!那时候咱们还住在建康府里,那孙家,特地托媒人到建康来说的媒呢!” 春梅:“是啊,开头,咱郎主和夫人都不太赞同呢。” 阿福:“可当时,当时他们那个殷勤巴结的劲儿哟,一个月内连着上门三次!” 春梅:“就是,要不是夫人去世,说不定都已经成亲了。唉,怎么说退亲就退亲呢了?啊?这算什么呀?” 阿福:“哼!那孙家,又巴结上高门了!” 春梅:“又巴结上高门了?谁家?” 阿福:“城东王家,扬州刺史的姨外甥。” 春梅:“哦,是这样啊?” 阿福:“这叫趁人之危,另攀高枝!” 春梅:“对!他们就是趁人之危另攀高枝!哼!” 阿福:“势利人家!郎主说了,那孙家,退了也罢,反而省心。” 春梅:“嗯,就是,凭咱们家少郎主,以后准保能寻得个又聪明又美貌的贤德夫人!” 阿福:“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跟郎主说的。我对郎主说,就凭咱家少郎主,以后啊,准给你娶个比孙家闺女强十倍的好姑娘回来!” 春梅:“对对对!你看,我和阿福大叔想到一起了呢!嘿嘿嘿嘿。” 16-8 俞灵康卧房 (内,日) 祖冲之:“唉,我竟然昏睡了好几天,真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对了! 祖冲之:“哟,这衣裳?……” 俞灵兰:“你那衣裳让你吐脏了,洗了。这是我哥的衣裳,你,你就将就着穿吧。” 俞灵兰说着甜甜一笑。 祖冲之:“……” 他咬了下嘴唇,忍住了要掉下来的眼泪…… 祖冲之:“啊,你哥呢?” 俞灵兰:“我哥在工棚里忙你那新漏壶呢,他说就快好了,你躺会儿吧,我去看看。” 俞灵康的笑声已传进来了。 俞灵康(画外音):“哈哈,成啦成啦,成功了!……” 16-9 房门外 (内,日) 俞灵康:“成功啦!哈哈哈哈,哟……” 俞灵康突然想起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忙捂住了嘴,轻轻地走过来…… 16-10 俞灵康卧房 (内,日) 俞灵康蹑手蹑脚地进来,正好见妹妹迎面出来…… 俞灵康:“他醒了吗?” 俞灵兰笑着推了兄长一把:“他醒了!” 俞灵康一听,乐得弹跳式地到了卧榻边,弯着腰:“哈哈,成功啦!你也醒了,我那儿也成功了,正在试滴呢。” 祖冲之:“好!好好。” 俞灵康:“哈哈哈哈,祖学士,明天,我再帮你把木架子,用桐油好好漆上几遍,……哎,祖公子,你怎么样?好了?” 祖冲之坐起身来:“好了好了!我没事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兄妹俩!” 祖冲之声音有点哽咽,他望着俞灵康,眼眶中含着感激的热泪…… 俞灵康憨憨地说:“嗨嗨嗨,别这样别这样……,躺下躺下,再躺会儿。”祖冲之靠在枕上。 (未完待续) |
俞灵康:“哈哈哈哈,祖学士,明天,我再帮你把木架子,用桐油好好漆上几遍,……哎,祖公子,你怎么样?好了?” 祖冲之坐起身来:“好了好了!我没事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兄妹俩!” 祖冲之声音有点哽咽,他望着俞灵康,眼眶中含着感激的热泪…… 俞灵康憨憨地说:“嗨嗨嗨,别这样别这样……,躺下躺下,再躺会儿。”祖冲之靠在枕上。 俞灵康蹲下身,望着祖冲之……,两人对望着,笑了。在一旁的俞灵兰也笑了…… 祖冲之:“带我去看漏壶!” 俞灵康:“好,就在后院中搭的工棚里,来,我扶你去。” 俞灵兰:“等等,哥,给祖公子披件衣裳,他身子还虚着呢!哦,他的衣裳干了,换上吧。” 说着,拿过祖冲之的洗干净了的衣裳……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画外音):“哎,这铜匠铺怎么不见人哪!啊?人呢?有人吗?嘿!……” 俞灵兰:“我去看看。” …… 16-11 俞记铜匠铺 (内,日) 俞灵兰掀门帘出来。 俞灵兰:“客官有什么事?” 白吉青:“客官有什么事?哎呀小美人,白郎白公子我当然是有事罗!嘿嘿,就你一人在家么?嘿哟真好!嘿嘿嘿嘿,怎么,不认识我了?……” 白吉青一见到俞灵兰就嘻皮笑脸起来。 俞灵兰把脸一沉:“又是你!什么事?” 白吉青嘻嘻笑着:“哈呀小美人,白郎我一直太忙,忙得都没工夫来看你,算来快有……嗯?七八个月?十来个月?哦,有年把了吧,哎哟,你让白郎我想得慌!……” 俞灵兰:“没事我关门了。” 欲关门。 白吉青:“哎哎哎,大白天,关什么门哪,我有事啊!” 俞灵兰不理他,准备关门。 白吉青:“哎哎,真的有事啊!我家老夫人,就是我老娘啊,要打个手炉——请到我府上去打。” 俞灵兰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节气的天了,还打什么手炉!” 白吉青:“哎哟,这找上门的活儿,哪有推辞的道理!” 俞灵兰:“好吧,我跟我哥去说。” 白吉青:“哎哎,我家老夫人怕阳,男人是去不得的,嘿嘿,需得姑娘前去方好!” 俞灵兰:“我不去!” 她的脸绷了起来。 白吉青:“哎呀呀呀!小美人绷着脸儿也迷人哪!啊?哈哈,嘿嘿嘿嘿……,清溪美人,白郎我却非要你去。” 他动手去摸俞灵兰的脸。 俞灵兰一闪,甩手给他一记耳光,白吉青让得快,只挨了半下。 白吉青提高了声:“哟!你敢打我?啊?你敢打我白郎!……” 俞灵兰:“白郎?我看你是个白眼狼!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动手动脚满嘴胡言的?我就打你了!” 白吉青:“嘿,不识抬举!你也不打听打听,白郎白公子我是什么人!” 俞灵康:“你是什么人?啊?敢在这儿撒野的,我就不管你是什么人!” 门帘子掀开了,俞灵康走了出来,祖冲之也走了出来。 白吉青:“你你,你在家?” 俞灵康:“没错,老子在家!” 白吉青:“你你……”白吉青有点胆怯了,但忽然发现了一旁的祖冲之,便转脸道,“哟,你也在这里?” 祖冲之:“呵,是白公子啊。莫见怪,让我说一句,哪有让一个姑娘上门揽铜匠活儿的?” 白吉青心想(内心独白):“嘿,今天晦气,来找小美人,却引出两个男人来。” (未完待续) |
白吉青:“你你……”白吉青有点胆怯了,但忽然发现了一旁的祖冲之,便转脸道,“哟,你也在这里?” 祖冲之:“呵,是白公子啊。莫见怪,让我说一句,哪有让一个姑娘上门揽铜匠活儿的?” 白吉青心想(内心独白):“嘿,今天晦气,来找小美人,却引出两个男人来。” 他斜眼望着祖冲之,有点来精神了。 白吉青:“嘿嘿,想不到你祖冲之也在这儿!好哇!祖冲之,怪不得在华林学省好长时间老见不着你的人影,原来你躲在这里宿娼!” 话刚落音,“啪!” 地一声,俞灵康给了他一个响耳光,同时,又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俞灵康:“谁宿娼了?啊?谁家是娼?把话讲清楚,谁家是娼!啊?” 被俞灵康揪着胸前衣襟的白吉青结巴了:“你你,你敢打我?” 俞灵康:“敢打你?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 又是一下,再一下! 白吉青:“哎哟哟,放手!放,放手呀!……哎哎……,哎哟……” 俞灵康又赏了他两巴掌,接着是一拳,把他打出店铺:“给我滚!” 16-12 街心 、店铺门口 (外,日) 白吉青一个仰天八叉跌入了街心……,他爬起来,又想捂屁股又要捂脸,可谓狼狈不堪…… 人们渐渐围上来,窃笑着…… 白吉青:“哎哟——,好啊!你们,你们吃了豹子胆啦?啊?竟敢对我白郎白公子下手,啊?你们等着瞧!你们……” 只听到“哗啦” 一声,白吉青欲躲不及,从头到脚成了落汤鸡…… 白吉青:“哎哟!哟哟哟哟……” 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哄笑…… 铜匠铺门口站着俞灵康、祖冲之还有俞灵兰。俞灵兰手里抄着一只还在滴着水的铜盆,她把那盆磨镜用的脏水当街把白吉青浇了个透…… 这时,河边树下一马车旁坐着的一个小厮赶紧站起,跑过来扶他的主子。 小厮:“少郎主,少郎主。” 白吉青立刻连打带骂,把气转到小厮身上。 白吉青:“你这浑厮,死哪儿去啦?死哪儿去啦!啊? ” 小厮怯怯地:“我就在那边,是,是少郎主你自己叫我别跟过来的,少郎主说让我离美人远点儿。”小厮胆怯地退开两步。 白吉青:“我,我是叫你别跟过来,那,那你看着自家少郎主挨打了还不赶紧的过来?啊?平时的机灵劲儿上哪儿去啦?啊?” 小厮:“是是,我这不是跑过了了嘛。” 白吉青:“你还犟嘴!你就看着自家少郎主在这儿受人欺负!啊?你你,……你们笑什么!” 他突然回头对众人嚎了一声。 原本只是窃笑的人们一愣,然后发出更大的一阵哄笑……,气急败坏的白吉青又回头对着铜匠铺这边喊起来…… 白吉青:“俞,俞铜匠,你等着瞧,你等着瞧!我让你好看!让你认得我白郎,你白爷爷!我……,我的马车呢!” 白吉青说着,突然朝小厮吼了一声。 小厮:“马,马车在那边……” 白吉青:“还不快来扶我一把!” 小厮赶紧上前扶着白吉青,白吉青又对小厮低吼了一声:“快跑!” 在人们的哄笑声中,小厮扶着白吉清逃跑了,跑向马车。白吉青上马车前,回头看看没人追上来,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 白吉青:“俞铜匠,你等着瞧!还有你,祖冲之,好你个华林才子,你都干了些什么行径?啊?”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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