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首页 -> 小说文学 -> 红尘依旧话桑麻 -> 正文阅读 |
[小说文学]红尘依旧话桑麻[第6页] |
| 作者:常山渐青 |
|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 我隐约地记得电影《风声》中的顾晓梦似乎说过这样的话：“这辈子我已经很满意了，知道你的名字，听过你的声音，牵过你的手，吻过你的唇，感受过你的怀抱，拥有过你的温柔，至于以后呢，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清风，再无你。”我现在的情怀大致与此相似，或者仅是神似，而非完全相似，我只是粗略地感受到一些朦朦胧胧的带着温度的东西，与电影里周迅说的话有点不甚要紧的关系而已。 |
|
我孤芳自赏地以为，有些事情就算我非常认真地给她讲，她支起耳朵打起精神认真地听，也是一定听不懂的，虽然我说的每一个汉字她都能明白，但是她却不能准确地理解其中的意思。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我话里的真正意思，就更别提可怜而又无辜的林树梅女士了。 啊，我的玫瑰，我的小鸟，我的宠物。 |
| 我们两口子具体都聊了些什么，说实话事后我是很难准确地全部都回忆起来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完全记住，那样只会白白地浪费我本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有些比较尴尬的事情我想忘，可总是忘不掉，而有些比较愉快的事情我想记，可总是记不住。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牢牢地刻在心中了，并在老婆走后经常琢磨起这个事，那就是她给姜兰兰送了2000块钱。这个数目对我来说不大也不小，基本上处在合情合理的范围之内，我也不好说什么。虽然我听后确实感觉有点心疼，但与此同时却觉得这个钱送得非常值，毕竟我还要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主动讨好主治医生还是很有必要的。她告诉我这个事情，为的还是让我放宽心，好好地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好像顺利地康复就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硬任务。 |
|
然后我就开始默默地盘算着，在当今物价始终高昂的年代2000块钱到底能买多少个烧饼，如果烧饼5毛钱一个的话，又能买多少个馒头，如果馒头5毛钱一个的话，又能买多少个菜煎饼，如果菜煎饼7块钱一个的话，嗯，肉夹馍好像也是这个价格…… 但是2000又不能恰好整除7,而我一下子又算不出来除完之后的那个整数，所以就愣了老半天。 |
|
在老婆看来我这样的表现就显得有点不大正常了，按照她一贯的话来说，我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而不能自拔了。一团韧性十足的通体呈现乳白色的非常类似橡胶的东西严严实实地包围了我，让我和她之间产生了跨度很大的隔离。她以前总是说，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习惯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而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我以为她说得很对，算数把透了我的脉。 |
| 正在我觉得比较难熬的时候（因为我不想让老婆大人觉得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我的世界一点都不美好，根本就不值得我长时间地沉浸在其中），老满这个半死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就像一头颓废许久的老马。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俨然成了传说中的老杂毛，原本宽厚的后背也驼了不少，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拍直它，身上早就充满让人讨厌的老年味了，或者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某种挥之不去的尿骚味。 |
| “研究院的性质是非企业科研机构，”他旁若无人地嘟囔道，眼睛死死地盯着灰白色的地面，还是原来愤愤不平的老样子，似乎想要通过一些老年人常见的老态龙钟的样子来博取旁人的同情和怜悯，但是又有点拉不下面子来，“又不是以个人名义开办的，你们不能认定为我挪用公款，这话挪用公款是两码事——” |
|
老婆大人轻轻地转了转她那颗漂亮的头，像虎皮鹦鹉一样的头，又拿那双漂亮的眼睛斜视了一下对方，她不敢看得太明显了，然后又微笑着看了看我，那个意思就是想问我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可笑的表现，一个人在那里瞎念叨。 我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没直接说话。 目前的情况是不允许我直接说什么的。 老满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我给她介绍一下。 |
|
林树梅很轻松地就理解了我，没再用刚才的目光继续看我。她知道，待我修炼结束回家之后，一定会详细给他说明白的。我们之间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一切都来日方长，我盲目地相信。 “关于认定我在永泰公司集资款的问题，永泰公司又没有我签字的任何凭据，这就是典型的证据不足，你们其实搞的是无中生有这一套，你们这些家伙凭什么把这些事硬往我头上栽？”老满继续自顾自地嘟囔道，他几乎快要走到自己的病床跟前了，他显然也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一个身材苗条的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性。 |
|
他对钱的兴趣似乎比对女人的兴趣大，或者说他对翻案的兴趣比对周围任何事物的兴趣都大，要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如此魔唠了。在外人看来他就是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我就是属于外人之一。 “由两家局属单位和那个什么牛居镇，还有永昌食品公司实际报销，然后再交给永泰公司的资金，是绝对绝因公支出的费用，又不是我个人花的钱，凭什么也算在我的头上？”他装得像个无辜的人一样自言自语道，不停地重复着那些早就老掉牙的说辞。 |
| 我觉得这个事情嘛，他其实应该去问一审和二审的主审法官，而不是在这里空发牢骚。这里是正儿八经的精神病院，是一个类似阿美寮而不是阿美寮的地方，并且绝对不是国徽高悬的法院。由此看来，他的脑子看来真的坏掉了，哪怕逮着一只死耗子都会不知疲倦地对着它唠叨半天。况且世外桃源一般的阿美寮也只是村上春树先生在《挪威的森林》里面有意虚构的一处美丽场景而已，在可怜的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再说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做后盾，没有一个十分可靠的亲人在后方亲自安排和过问一些繁杂事物，你去个鸟阿美寮啊？一切斗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
|
请接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过去的老满同志！ “我和老海的资金往来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借款，”老满依然如此唠叨着，半拉屁股已经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了，他已经有点分不清白天和黑天了，也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个可怜至极的老家伙真是让我心生厌倦，不愿再看他一眼，“和你们说的项目款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没为老海和他的企业谋取任何利益，他得到的东西全都是他走正常程序应该得到的，包括项目资金……” 我心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啊？！ |
| “还有，已经追回的那200多万，”老满好像在和我对话一样很有针对性地继续说道，搞得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我真想找一大块棉花把自己的耳朵眼堵上，就像刚才做梦的时候我当大孝子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忏悔人，“其实有好多并不是涉案资金，和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么认定，是不符合法律规定的，你们不能胡乱认定，不能想干嘛就干嘛……” |
|
“另外，我借王二愣的那5万块钱，我已经还给他了，而且我没为他谋取任何利益，所以这个事并不能构成受贿。”他浑浑噩噩地絮叨着，不仅把我惹烦了，而且连林树梅的好奇心都开始变成厌恶心了，她不明白我怎么会和这种天生的蠢货挨边住。 于是，在厌恶之后便是深深的不解了。 |
| 我终于知道她现在为什么是这样一副可爱的表情了，因为她肯定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精神病患者会把话说得如此清晰而有条理，而不是大家通常认为的含含糊糊和混乱不堪的样子。其实一开始我也理解不了这一点，我对老满的异常表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能把话说得这么好，这么顺溜，就像在法庭进行辩论一样。后来我慢慢地就想通了，这家伙其实是沉浸在法庭审判的场景中拔不出来了，他的脑子里想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件，那就是竭尽全力地为自己的违法犯罪行为进行辩护。 |
|
现在我已经知道，要想让他老人家恢复正常，变得和从前一样自以为是、盲目乐观、高高在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其实最有效的做法非常简单，只要一位中院法官神情庄严地告诉他，他原本就是无罪的，并且他可以就过去6年的牢狱生活申请高额的国家赔偿，同时他的党籍和退休干部身份都会原原本本地还给他，就可以了。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中院的判决是终审判决。 换句话说，他这辈子都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
|
贞女失节历来不如老妓从良，况且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贞女，因此就更不可能翻身了。所以，他只能在这里慢慢地疗伤了，只要他家里不断往他的住院账户里打钱。 这就注定了他后半生的悲剧。 在官三日人问我，离官三日我问人。仕途本是黄粱梦，奈何总有迷梦人。他本来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个正县级人物的幸福晚年生活的，可是他非要在退休之后自作聪明地开辟所谓的第二战场，结果硬生生地把自己给开进去了，最后又来到了这里和一群真正的神经病为伴，想想确实够造业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
| 虽然同是在这里接受长期而系统的治疗，但是我和他这种人还是有着明显不一样的地方，我明白我为什么进来，并且我非常乐于接受这样一个既定的局面，而他这个家伙到死都不认那壶酒钱，翻来覆去就是觉得他被冤枉了，他被处理得太重了，他不应该被双开，更不应该去坐牢，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
| 据一直都比较快人快语的老唐说，老满这家伙本来被判了4年零6个月，结果他愣是不服人家一审判决，居然一口气推翻了前边所有的口供，非要上诉不可，结果后来被判了6年，本来已经出狱的他又进去多呆了一阵子，重受了二茬罪，重吃了二遍苦，真是叫人啼笑皆非，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 明明心怀不轨，百爪挠心，时不时地想起往昔两人在一起肆意享乐的小日子，而表面上又心安理得地闻着媳妇身上不时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像话。她身上的这个味道在让我感到些许安宁和温馨意味的同时，也让我脆弱不堪的内心产生了小小的烦恼和波折。我集中精力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那是一种有点腻歪和烦躁的异样感觉，介于最大的舒服和最大的痛苦之间，一不留神就容易被我的主观意识忽视掉，从而再也找寻不见了。于是我不禁又想起了前边老唐和我聊过的一番鬼话，内容是关于那个永远都谨小慎微的，永远都只关心自己政治前途的老鲁的，借此来暂时回避一下她身上的那股幽甜味道，一种淡淡的似乎只有我能闻得到的恰到好处的绝佳味道，像睡熟了的小孩子身上发出的味道。 |
|
“老鲁后来多次告诉我，”老唐当时说道，那段时间他一有空就和我聊这个事，搞得我都有点反感了，不知道他会把这个事说到何年何月，好一个现代男人版的祥林嫂啊，“他曾经很郑重地给蔡大人说过，你们这样弄只会起到反作用。” “他看起来很仗义啊。”我评论道。 “他就是想让我觉得他仗义，”他非常不屑地说道，似乎就等着我这么说呢，“因为他不想让我觉得他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尽管他也是无意的，没有要害我的心思。” “多此一举啊。”我冷笑道。 |
|
“这算是他内心的一种补偿机制在发挥作用吧，”他又十分轻蔑地说道，神色有点漠然，思绪似乎又飘向了无尽的远方，“然后我还不能点破这一点，省得他白费心机，同时我还得罪了人。” “那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嘛。”我大度地劝道。 “你想想看，你们这么对待老唐，他这样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实人，那以后谁还会对朝廷尽心？”他继续学着老鲁的样子说道，根本不敢把苦口婆心的意思表现出来，更不敢呈现出忠言逆耳利于行的半点态势，因为对方是什么人，老鲁太清楚这一点了。 老唐也清楚这一点，普天之下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唯独以蔡大人为楷模的人不清楚这一点。 或许他们也清楚这一点，只是装作不清楚罢了。 |
| 我不知道蔡大人当时是如何回复老鲁的，因为老唐接下来并没有细说这个事，而只是强调老鲁自己的说法，即一种显而易见的低级幼稚的补救措施。这种措施当然是徒劳的，也是毫无意义的，不过老唐表面上还必须得领人家这个情，这就是现实。他当然不能得罪实际上有些心虚的老鲁，而且他也不想得罪老鲁，别人递过来的敬酒，他必须得喝下去，不然就是不识抬举，就是不识时务。我估计人家蔡大人也不会真正理乎老鲁的，他也不过是自话自说罢了，毕竟厂卫这个衙门还是颇有威严的，人家犯不着搭理他，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更别说蔡大人所在的那个特殊机构了。 |
|
“其实老鲁在蔡大人跟前到底说没说这个事，这本身还是个事呢。”我微微笑道，很有点直言不讳的意思了。 我知道他喜欢听真话，尽管真话很难听。 “谁知道呢，”老唐开心地冷笑道，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也只能相信他说了。” “重要的是，他在我跟前反反复复地说过好几遍这个细节，你说有意思吧？”他随即又冷笑道。 “他在寻求一种心理平衡呗。”我直接指出，其实是重复了一下我原来的意思。 |
|
“但是，”我又自作聪明地揭示道，再一次重复了一下我心中的意思，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带有预见性的感觉，“你要主动说这个事，说他也脱不了干系，他肯定又会和你急眼的，你明白吗？” “我太明白这一点了，”他立即回应道，直接说明了他这次和我聊天的真正意思，“他可以心虚，我却不能试探，不能说偏说歪，更不能直接点明，反正一切都是那么回事罢了。” “明智之举。”我大声赞道。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他随后又高姿态地表白道，“他又是怎么想的，我心里清楚得很。” “清楚就好，清楚就好！”我再次赞许道。 |
|
“清楚就好，清楚就好！”我再次赞许道。 “你说啊，老张，”他靠上前来，打起精神说道，受尽委屈的可怜样子又一次显露出来了，“人不能自证有罪，是吧？” “那是当然的了，这是国际通行都惯例嘛！”我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十分骄傲地回道，然后下半句话就没那么自信了，因为下半句说的几乎就是一种地地道道的奢望了，“而且，至亲的人可以不为犯罪嫌疑人作证，因为这有悖正常的伦理，显得没有一点人情味。” “法律确实是神圣的，但是也不能没有人性做后盾。”我接着又补充道，好使自己的理论显得更加完善有力。 “另外，我有没有权力保持沉默？”他有点愤怒地说道，看得出来他对我刚才的答复还算满意。 他终于在精神病院里找到知音了。 |
|
“当然可以！”我大声地说道，我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 “我们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我继续斗志昂扬地阐述下去，同时调动了我全部的感情细胞，只为和他产生强大的共鸣，因为我理解遇到真正的知音是一种什么感觉，“警察指着犯罪嫌疑人一字不差地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这就是著名的米兰达规则，它充分保护了犯罪嫌疑人的有关权利……” |
|
“另外，这个著名的规则还包括以下内容，”我接着说道，显得我多有学问似的，是标准的仙风道骨一般的鸿儒，而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白丁，尽管这个学问在这里一点用处也没有，当然了，就算在看似规则比较明确的外边估计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你有权聘请律师为你服务，如果你聘不起的话，也可以得到免费的律师服务，你可以要求律师全程陪同警方的询问，你可以在任何时间停止回答问题，只要你不想回答那些问题……” “可是，在蔡大人那里，我有这些权利吗？”他横眉竖眼地问道，几乎都带有咆哮的意味了。 “理论上有。”我嘿嘿笑道，有点不够厚道。 |
|
“如果我嫌最后对我的处罚还不够严厉的话，那么这个传说中的权利是完全可以有的，是吧？”他随后又无可奈何地自嘲道，终于领会了我的意思，这当然也是他的意思，他并不是傻。 “这种权利还是不要行使的好，”我意味深长地说道，既是在劝导他，也是在提醒我自己，在很多方面我并不比他强多少，他会犯的错误，我一样会犯，“最好连提都不要提，甚至连想都不要想，因为拥有这种想法实际上是很危险的，会对自己非常不利。” “这都是血的教训啊！”他附和道。 |
|
我相信，稍微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是一种极为沉重的感慨，我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 “后来那位大忠臣蔡大人居然还在我面前炫耀说，”老唐极其鄙视地强调道，恨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录成电影放给我看，唯恐我漏过这一精彩的细节，他相信这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症结，活的化石，“毫无廉耻地炫耀，你看看我们办案子，整个的过程多严谨，全部都程序多完备，可以说连一点瑕疵都没有，可谓是要证据有证据，要逻辑有逻辑，而且证据还非常扎实，逻辑还非常严密，从头到尾都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当然也形成了一个闭环，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弄的……” |
|
“无耻之徒！”我大声地痛骂道，颇有些泄愤的意味。 泄愤固然不好，因为这是无能之辈的惯常举动，很容易被人看不起，也会被事后的自己看不起。可是，明知道泄愤没什么用，还是忍不住要泄愤，那就更不好了。不过呢，没用归没用，不好归不好，该说的时候还是得说，不说不行，因为要是硬憋着不说，其结果将比更不好还不好，简直能不好到会要了人性命的可怕程度。所以，尽情地释放自己心头压抑已久的不良情绪，也是治疗心理疾病的重要方法之一，并且屡试不爽，非常值得向特定人群推荐。 |
|
@宣娇2018 2022-07-22 12:06:47 精彩的心理学小说，力顶支持 ----------------------------- 功力还欠缺点，谢谢关注。 |
| “后来他这家伙还装腔作势地说，”他意犹未尽地说道，眼神里全是不可捉摸和难以品味的意思，这里面有愤怒，有哀怨，有无奈，有失望，当然还有“以后爱谁谁吧，老子反正就这样了”巨大的情绪，穷尽各种手段都难以宣泄和释怀的情绪，“哎了，这样写就对了嘛，你这样写的话，文件最后到了王大人那里，他老人家才不会生气，你才能顺顺当当地过去这一关，明白吗？” |
|
“这家伙接着又说了，‘我这话按理说呢，都不该告诉你的，要不是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的话。’唉，我真是，算了，啥也别说了，多说也无益，白白地伤了自己的身体。”他随即又感慨道，同时把头摇得和货郎鼓子一样。 “不明白也得明白啊，是吧，我兄？”我调侃道，怕他陷入负面的情绪里不能自拔，事情毕竟过去了，还是别想太多为好。 “那个人是不是还想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努力嬉笑道，希望能给他一个好的景象，“或者，至少在心里是想这样说的？” “谁说不是呢，老弟！”他抬头叹道，眼睛为之一红。 |
| 然后一阵沉默的风便刮了进来，也不知道这阵不请自来的中等强度的风是从哪里冒进来的，它的脸皮真是太厚了，还带着冬天的低温和冰冷。天知道它是被别人踢进来的，还是被别人塞进来的，总之它进来的时候就携裹着一股子想不开的味道。风当然是没有什么思想和感情的，但是我总是习惯于赋予它某种思想和感情，并且觉得我和它是一样的东西，在造物主面前都是平等的，我们都是由原子组成的，只不过我的组成稍微复杂了点，所以也就更加无奈了些。很多时候我是非常羡慕它的，它无忧无虑，无喜无悲，它没有任何意识，它仅仅就是一种天然的存在，一种它自己也不知道的存在，这多好啊。 |
| “章怡和写的《往事并不如烟》，你看过吗？”不自然地沉默半天之后我又问了他一个小问题，希望能用一己之力改变他目前糟糕的心情，把他带离风的漩涡，让他脱离红尘的烦恼。 |
|
瞧瞧吧，我还有帮人的愿望，我还有助人的想法，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值得留意到一件事情啊，对吧？我想，我的主管医生应该是非常乐于见到我有如此英勇表现的，她一定会为我的这一变化和改善加油、鼓劲和喝彩的。单凭她的日常举止所展现出来的性格特点就能轻松地判定，她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一个温柔可亲的人，一个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毋庸讳言，我喜欢她这种人。 另外，《往》这部作品文笔一般，但是内涵很深，很重。 |
|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
|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
|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
|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
| 午夜咖啡馆 |
|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
|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
|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
|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
|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
|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