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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我必须勇敢，让侵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第3页] |
| 作者:艾月魂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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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发现这是一本古代的小说。开头，写的是一个叫西门庆的男人与一群小混混，吃、喝、玩乐的事儿。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翻回目录，看目录上都有什么有趣的情节。突然发现三个熟悉的名字；一个是武大郎，一个是武松，还有一个潘金莲。这三人，好像在一本叫《水浒传》的书里见过。心想：“他们三个咋又出现在这本书里了？” 接着，我就从目录上找有他们名字的那些章节看，不一会儿，看到了一段儿叫我脸红心跳的情节。心想：“李大爷原来看的是这种书！”顺手把书扔到了床铺上。 但很快，强烈的好奇心，又促使我拿起了那本书。因为，那本书里，写了一些我早想知道，却从别的书里没有看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常常突然蹦出来搅得我心绪不宁。 于是，我接着往下看。渐渐的，我的体内开始发生强烈的变化，积聚起一股不断翻滚的热流；热流很快又变成一团跳跃的火焰，呼呼的燃烧，烧得我浑身燥热，心潮翻滚。 看完一段儿，我就急不可耐地翻动书页，去寻找另一段儿；每一段儿，都能给我新鲜的刺激；我翻动书页的手，越来越快。 很快，我就知道了怎么更快找到那些情节的办法。 我一直躺在李大爷书房那张单人床，两手不断翻动书页，直到把书上所有能找到的情节找完，然后，又重新找到那些印象深刻的段落，反复看了几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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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两个多小时里，我感觉自己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东西，知道了许多过去不知道的事儿。这些东西，在以后的人生中，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当然，我也似乎知道了李大爷为什么对那本书总是爱不释手的原因。 后来，我把那本书，重新压在李大爷的枕头下；又把床铺重新整理好，感觉看不出我躺过的样子，才迈着疲惫的步子，走出李大爷的书房。 回到如诗的房间，我在电脑桌前坐了一会儿，想打字，可是感觉很累，又想睡觉；就从李大爷家出来，把他们的家门和院门都锁好。 回到家，我先把早晨的剩饭拿出来，随便吃了几口，喝了点儿水，就躺在炕上睡下了。午睡起来，本来想去李大爷家接着练打字的，可是，想到上午在李大爷家看到的那本书，总感觉不好意思过去与李大爷照面，犹豫再三，才克服了心里那股劲儿，带着做贼似的心情，迈着坠铅似的双腿，慢慢走出院子。 抬头看到李大爷家的院门，依然落着锁，知道李大爷自从上午走后还没回来，心里一下子有种释然的感觉，往回走的脚步，也立刻轻快起来。 晚上睡了一觉起来，早晨，再去李大爷家练电脑时，我的心境已经恢复平静。我进门时，李大爷已经锻炼身体回来，吃过早饭，在院子里侍弄菜地。 李大爷家的院子很大，除房前，院墙周边儿留下几条一米宽的走道外，都种了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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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茄子、西红柿、黄瓜、豆角、青椒、南瓜之类。每到夏天，基本不用出去买菜，吃不了的，还经常给我家拿。 “李大爷弄菜地啦？昨天下午我过来，你不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看到李大爷，立刻向他打招呼。 “我昨天出去，到晚上才回来，搞得你昨天下午没练成电脑！今天我不出去了，你好好练上一天。明天就开学了吧？”李大爷直起腰冲我说。 “明天报名。你们院儿里的菜长得真好！我们家的就不好好长。”我抬手，捏住一片儿黄瓜叶子。 我和李大爷又说了几句，就回如诗的屋里练打字了。李大爷在院里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回屋去躺着看书了。 快中午时，李大爷从书房出来，给我端了一杯饮料，然后就到厨房做饭了。我一边儿打字，一边儿慢慢喝完那杯饮料。 不久，我感觉头脑发昏，很瞌睡；坚持了一会儿，坚持不住，就躺在如诗的床上，睡下了。我想睡一会儿，清醒清醒，起来再练习。哪知竟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翻动我的身体，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皮沉重无比，怎么也睁不开；然后，我开始胡乱地做梦；梦到了很多人，梦到了好多事儿。 最后，梦见如诗，躺在床铺跟我玩儿。 开始，如诗照着一本杂志上几个女人的发式，在我头上盘；说她很想当个世界一流的美发大师。后来，如诗又把各式各样的衣服拿出来，让我穿，供她欣赏，说她想当一个世界一流的服装大师。最后，在她帮我把身上一件鲜黄色裙子脱去时，突然抱住我，一双热乎乎的手掌，开始急躁地在我身上移动。 12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1133，从“第一十三章 绝望之中”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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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如诗：“你发什么疯呀？”想从她手臂间挣出来。 如诗不说话，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力气大得很，她将我两个手腕紧紧抓住，我无论怎么使劲儿，就是挣不脱。她不仅抓紧我的手，还将她的嘴贴在我脸上吻来吻去。 害羞的感觉在我心头弥漫，我脸面阵阵发烧，好象正被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灼烤着。 我哀求如诗：“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干什么呀！我不想这样！你放开我！……”如诗却根本不听我的话，用她的身体死死压住我，继续做她想做的事儿。 我拼命挣扎着，竭力想摆脱她的纠缠。就在那时，我突然张开了仿佛用胶水沾上的眼皮，蓦然看到了叫我惊奇万分的一幕：李大爷正俯在我上面，笑眯眯地望着我。 “李大爷！”我叫了一声，看到李大爷脸上汗水淋漓，半袖衬衫敞开着，露出一大块汗湿的胸；他脸上和脖子上，也都是汗珠子。样子好像刚刚参加完重体力劳动，或者跑完几千米长跑。我想：“他肯定是刚在院子的菜地里干完活儿，累了一身汗。” “闭上眼，好好睡觉，大爷在这儿看着你睡！”李大爷关切地看着我，抬起一只手掌，轻轻罩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眼前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你咋出那么多汗？”我在迷迷糊糊的意识中游荡，用模模糊糊的声音问，心里想着抬手要为李大爷擦把汗，却感觉手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动不了；我竭力抵抗着瞌睡的侵袭，憋足了劲儿，突然把头向上扭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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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的一只眼睛摆脱了李大爷那只手掌的遮挡，看到我的手腕正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 我正要把目光顺手臂慢慢看上去，眼睛再次被李大爷那个手掌遮住了。 “不要乱动，好好睡！大爷陪着你，不怕，好好睡！”李大爷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回响。我一会儿感觉那声音很近，近的象在我耳边低语；一会儿又感觉很远，远的象来自天涯海角。 我的神思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间游荡。整个人正被睡魔一点儿一点儿吞噬。但我努力想使自己清醒过来。因为我老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我的下半截儿身子好象正被一块儿沉重的石头死死地压着，我的手腕正被人紧紧地抓着，我的眼睛正被李大爷的手掌牢牢地遮着……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自己，努力要找到答案。同时，使劲儿积蓄着力量。最后，我猛得别转头，用尽全身的力量撑起上半身。 尽管我的手被紧紧抓着，只是半撑起了上半身，但我的眼睛却摆脱了遮挡，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我的上半截儿如刚出生的婴儿，下半截儿被李大爷的身体紧紧压着。 “李大爷！你！你干什么呢！”我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吓坏了，不知所措地大哭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拼命挣扎。 李大爷怕我的哭叫传到外面去，用那只遮挡过我眼睛的手探过一块儿毛巾，捂在我嘴上，并乘我张嘴时，一点一点塞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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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别哭，大爷只是和你玩一会儿！”李大爷小声安慰我。 我不听，只是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傻哭！李大爷见劝不动我，也不再劝，又伸手探过如诗的枕巾，将我两只手腕缠住，系紧。 这样，他的两只手就全解放出来了。 他把解放出来的两只手，放到我满是泪水的脸上，轻轻帮我抹着泪说：“别哭啦！事情已经这样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我想说：“你欺负我，还不让我哭！”但嘴被毛巾堵着，话说不出口。 “你好好听我跟你说，这件事儿，现在只有你和我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是没人知道的！你要再哭，再闹，让别人知道了，传出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李大爷开始开导我。 我想对他怒吼：“我要到派出所告你！你这个畜牲！我要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可，嘴里还是发不出声，想伸手拽出口里的毛巾，挣扎了几下，手腕被绑的很紧，又被李大爷的手拦着，根本用不上。 “我告诉你，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坏了！你的同学，邻居会把你当成那种不要脸的女人看！以后，你在同学，邻居跟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无论走到哪儿，别人都会在你面前，或者背后，指着你说：这就是那个坏女人！”李大爷继续开导我。 我想对他吼叫：“你才是个坏男人！是你欺负了我！我是受害者！”话仍然只在喉咙里咕嘟了几声，没传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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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可能想去告我吧？但告人，得有证据；你知道证据是什么吗？证据有两种，一个是人证，这事儿，只有你和我知道，没有第三人，所以，没人给你作证，你也就没人证；还有一个是物证，你能拿出什么物证？最关键的物证是从你下面取我流进去的东西；从下面取那东西，可疼啦，先用一个大铁夹子，把那里撑开；有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会用把大剪刀，把那里剪开两道口子；再用一个大铁勺子在里面使劲儿往出刮；有时候，还会刮出血来，钻心钻心的疼！刮得厉害，将来连小孩儿都生不成！要是再遇到个男医生，那不仅是疼，还难为情！他会把手伸进去，掏来掏去；有你受的罪！比起男医生用手掏你下边儿，我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呀？”李大爷不仅开导我，还不失时机地吓唬我。 听了李大爷这番话，我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而且突突直跳。他的话开始让我害怕。 “何况，我现在戴着套呢！根本流不进你下面！所以，你也没物证！”李大爷把他下半截儿动了动，我立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像那条梦里钻进下面的蛇；陌生的是，除了隐隐的一点疼，还有点儿说不清楚的感觉。 “所以，你去告，不仅告不倒我，还会坏了你一个大姑娘的名声；一个姑娘名声要是坏了，以后在这世上，就时时处处抬不起头来；不仅你抬不起头来做人，还有你妈妈，她也会没脸做人，没脸见人！”李大爷继续对我进行心理攻击。 那时，我大脑才开始想问题；我想问题时，渐渐不再哭泣，也不再挣扎，我已挣扎的累了，连哭的力气也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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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这么多年没嫁人，就是想把你们姐弟两个好好抚养大，要是知道你出了这种事儿，非气死不可！你不愿意把你妈气死吧！大爷知道你是个有感情的孩子，讲良心的孩子，是个坚强的孩子，一个有头脑的孩子，能想清楚这些问题。大爷一直知道，你想为你妈分担家里的困难，想让你妈少吃点儿苦，少受点儿罪；不愿看她每天为人家洗碗筷；不愿看她每天洗完碗筷，还要出去拣垃圾！大爷知道，你一定想过，而且经常会想，怎么才能帮到你妈，让她过上好日子！要想帮到你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早点儿找到工作，挣到钱。是吧？”听了李大爷的话，我心里那股郁积好久的酸楚感，又翻涌起来，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无声无息地流淌。 “今天，大爷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以后，你的工作，大爷帮你安排；你什么时候想上班儿，我就什么时候帮你安排；不仅给你安排工作，还要给你安排个好工作；那样，你就能早点儿挣钱，早点儿为你妈分担家里的困难！”听到这儿，我感到李大爷一直在我头发上摸索的手，不再像先前那么叫我反感和厌恶了；我上身紧张的肌肉，开始慢慢松弛下来。 “现在是不是想明白一点儿了，要是想明白了，就点点头，大爷把你嘴上的毛巾取下来；咱俩好好说说话，这半天，就我一个人说，你也一直没说话，我想听听你是咋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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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可能从我身体的反应上，意识到我已被他说动，就抓紧时机，继续加强对我的心理攻势。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李大爷慢慢把毛巾从我嘴里取下来。我感到一阵难受，恶心，剧烈的咳嗽，冲出喉咙，好一会儿，才终于止住。 李大爷看我咳嗽的厉害，用手轻抚着我的头，语气关切地说：“看你这孩子，准是刚才哭的厉害，把嗓子哭坏了！控制住！一定要控制住了！” “你真能帮我找工作？”我强止住咳嗽，向李大爷追问。我躺着听李大爷说了半天，心里慢慢也想明白了，我不论告他，还是把这事儿张扬出去，对我和我妈都没什么好处，不仅没好处，反而还有很大的坏处；对我真正有好处的，是他能帮我找工作。 我在李大爷他们单位学电脑这几天，看着城关镇那些女公务员们，穿着新潮的时装，进进出出，特别羡慕，就想：“我要是能像她们那样，在镇政府工作，那该多好！”也听他们说过，能在镇政府找到工作的，都不是一般人，多半儿是家里有特殊门路的人，像我家这种情况，想进镇政府工作，门儿都没有。 现在，李大爷许诺说可以帮我安排工作。想到长久以来一直闷在心里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我心里笼罩的不痛快，好像突然之间烟消云散了。 人有时候实在奇怪，在你感到完全绝望的时候，会本能地死死抓住一根突然递到你面前的绳索，根本不管那条绳索会把你拽向何方！ “真的！绝不骗你！你想什么时候上班，我就什么时候帮你安排！”李大爷口气肯定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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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从我的问话里，听出了事情的转机，立刻满口应承下来。 “我不会怀上小孩儿吧？”我马上向李大爷确认这件最让担心的事情。 “肯定不会！我就怕你怀上孩子，已经做了最安全的防范措施。”李大爷马上向我保证。 “我回去，我妈不会看出来吧？”我又问出心里很担心的第三个问题。我妈的眼睛很厉害，她常常能一眼看出我的心思来。 “你只要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她是不会看出来的。”李大爷解开了缠在我手腕儿上的枕巾，此时，他已相信，我完全被他说服了。 “咋做才算是没事儿人一样？”我把两手伸到头顶，揉着发木的手腕儿。 “就是，你该学电脑，还每天照常学你的电脑，回家该吃饭，照样吃饭，该干活儿，照样干活儿，该睡觉，照样睡觉，就行了。”李大爷解释道。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已完全变成了李大爷的俘虏，要死要活，任他了。那会儿，我的心理防线已完全崩溃，不再做任何挣扎。 可能是刚才的挣扎，用尽了力气；也可能是刚才心里过度紧张，耗尽了心力；还有可能，是李大爷在那杯饮料里下的药，乘我身心完全疲惫时，反攻过来；总之，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很累，很困乏，瞌睡紧紧缠绕着我，使我渐渐陷入朦朦胧胧之中，眼皮沉重得仿佛坠了石头，再也无法睁开。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挪动我的身体，我没力气醒来，我想那一定是李大爷，也就没再理会。还听到一种奇怪的咔嚓声，响了几下，那声音，好像挺熟，想不起是什么？也没力气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一个人的手在推我，随后，听到李大爷的声音传来：“丽燕，别睡了，饭熟了，穿上衣服，起来吃饭吧！” 我努力睁开眼，就看到了李大爷那张笑眯眯的脸。他看我睁开眼睛，用手轻轻拍拍我的头，语气温柔地问：“衣服我帮你穿，还是你自己穿呀？” “你快出去！我自己穿！”这句话，我几乎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吼完，眼泪立刻就翻江倒海般涌出眼眶，我使劲儿抓紧裹在身上的床单儿，唔唔唔地大哭起来。 “你别哭，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别哭，别哭！声音这么大，让外面的人听到就不好了！”李大爷一只手放在我一耸一耸的肩头，轻声劝着我。 “你给我出去！你把我弄成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呀！”我又吼了一声，使劲儿摆了一下肩膀，想甩掉李大爷那只手。但李大爷的话，对我还是起了作用，我也意识到，声音太大，招来外人，只会使我更难堪，哭吼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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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再好好想想我今天跟你说的话！想明白了，穿上衣服，出来吃饭！我先出去了。”李大爷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关好门，出去了。 我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稳定心神，坐起来，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现实！我再怎么吼，再怎么闹，这个事实也无法改变！ 有一刻，我也想到过死，但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死了，我想让妈妈和弟弟过上好日子的愿望，就彻底泡了汤！再说，我还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没做呢！我就这么轻易死了，我怎么也不甘心！ 另外，我也见过邻居家，一个女儿自杀后，她母亲那种伤心欲绝的情形。那个女儿死时，刚刚二十岁，因为结婚的事，和母亲吵了几句嘴，就喝耗子药自杀了。为此，她母亲哭嚎了好几天，然后，就变得精神恍惚，整个人都傻了一样！对旁人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个人啼啼咕咕，自问自答，盘腿坐在炕上一遍又一遍地摇晃身体。到如今，三年了，还没缓过劲儿来，人瘦成皮包骨，走路就像风吹着的一片儿枯叶，飘来摆去的。父亲的死，已经使母亲遭受了一次沉重的打击，如果我再去寻死，那还让母亲怎么活！母亲要出了问题，弟弟又该怎么办？ 我想：“我既然已经无法改变现状，就应该尽力避免让家人因我的事情受到更大的伤害！不仅如此，我还应该用另外的方式，来弥补这个伤害！李大爷说要帮我找工作，我就应该接受他对我造成伤害的这个补偿！如果不接受这个，我自己的伤害不是白遭受了吗！” 这样想过，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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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心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我不再是那个心里承受能力很弱的小女孩，我已经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了。 穿好衣裳，我冷着脸，拉开如诗的屋门，在李大爷面带紧张，仔细观察我的目光中，慢慢走进卫生间，随手把门锁上。 洗脸，梳头，整理好衣裳。然后，我打开李大娘放着的化妆包，找到面霜，口红和眉笔，立在镜前，把自己的脸，精心化妆起来。期间，李大爷走到卫生间门口两次，叫我去吃饭。第一次，我虽没啃声，但他可能听到了我的洗漱声，转身走了。第二次，他立在门外，不停地轻轻敲门，问我在里面干什么，并再次劝我千万别想不开，在里面做出什么傻事。后来，可能真急了，说我再不啃声，他就撞门了，我才冷冷地回了句：“我正拉屎！你自己吃吧！别等我！我不吃！” 听着李大爷离去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李大爷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矮了许多；我自己的形象，反而高大了许多。 我收拾停当，在镜子里反复照过，感觉除眼睛有点儿浮肿和湿润，再看不出异样后，才打开卫生间的门，依然冷着脸，穿过客厅，向门外走去。 “丽燕，你上哪儿去，赶快过来吃饭！”李大爷从饭桌前站起，向我快步走来。 “我回家！你自己吃吧！”我冷冷地扔下这句话，掀起门帘儿，继续向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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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饭也不吃哪能走呢！”李大爷快步追到我后面，两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我的肩头：“你先回来，大爷还有话跟你说；来来来，坐下，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走嘛！”李大爷抓着我的肩头，一直把我从门口推到饭桌前，按到椅子上。 “有话你就赶紧说，我还回去给我妈洗衣服呢！”我坐下后，两眼盯着桌角，冷冷地说。 “先吃点儿饭吧？你看我专门为你做了一桌好吃的！有红烧鱼，油闷大虾，还有烧鸡。”李大爷站在我身边儿，用手指着桌上那四五盘色泽诱人的菜。 “不吃！”我毫不松口，尽管那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但我却一口食欲都没有。 “丽燕，你看，这件事呢！确实是大爷对不住你！是大爷平时太喜欢你了，没忍住，做下的！现在，做已经做了，这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你看大爷除了帮你找个好工作，还能为你做点儿什么，补偿补偿你！要不，大爷这心里头也实在过不去。你看，是给你买件衣服，一双鞋子好呢？还是买件首饰好呢？”李大爷把两只手又放在我肩头上，轻声软语地问我。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的回答很干脆，依然带着一股堵气的火药味儿。其实，好久以来，我就渴望能买漂亮的新衣服和新鞋子穿，买精美的首饰戴；李大爷的这个许诺，一定程度上迎合了我内心长久以来对这些东西的渴望，但我心里就是过不了被他欺负了那个坎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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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大爷给你些钱，你自己喜欢什么东西，出去买吧！大爷平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贸然买来了，你不喜欢，就白买了！”李大爷从裤袋里掏出钱包，取了二百块钱，向我手里递。 “我不要你的钱！”我仍然严词拒绝。说实在的，那二百块钱，在当时对我来说，几乎就是一笔巨款。因为，李大爷作为镇委书记，正科级，他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二百块钱。 “你拿着吧！就算大爷求你了！来，拿着。”李大爷把那二百块钱硬塞进我手里。 “我不要你的钱！你以为你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是能用这几个钱买回来的？”李大爷的手刚离开，我就把钱扔回到桌上，没忍住，捂着脸，又委屈地抽泣起来。 李大爷抓起桌上的钱，一时手足无措，用急巴巴的眼睛看着我，两只胳膊晃来晃去，围着我直转圈儿，想把钱装进我身上的哪个口袋，可是，那天，我穿的是件连衣裙，根本没有口袋。 “丽燕，你能不能别哭！你一哭，大爷心里直发慌！是大爷不好！是大爷对不住你！大爷求求你，别哭了行吗？大爷今天对天发誓，大爷以后一定会对给你造成的伤害负责的！对了，大爷想起来了，大爷这儿还珍藏着一副金项链呢！你先坐着别动，我这就去给你拿。”李大爷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膀，转身急匆匆向他的书房去了。 15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1133，从“第一十六章 五味杂陈”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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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大爷去找金项链，我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那时，我年龄虽然不大，但也知道一条金项链的价值，远远高过几个二百块钱。我万万没想到，李大爷在情急之下，会去找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我，一时心里感觉发慌，不知该怎么办，忍不住又哭出了声。 李大爷手里很快托着一个红绒包面儿的首饰盒来到我面前，打开来，提起里面一条金灿灿的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你看多漂亮的项链！今天大爷就送给你了；来，我现在就给你戴上。”说着，把那条金项链，绕过我的脖子，从后面挂上了。 脖子上那股凉凉的，垂挂的感觉，一时弄得我不知所措。二百块钱，我可以抓在手里扔掉；可是，金项链，如此贵重，又如此憔悴的东西，我无论如何也不敢随手一把扯掉；嘴里急着说：“我不要，你快给我取掉！” “这项链，你戴着特别漂亮！走走走，咱们过来照照镜子！”李大爷抓着我的胳膊，硬把我拽到客厅墙上镶的那面穿衣镜前。 “你看！漂亮吧！行啦，别哭了，戴上这么漂亮的项链，还哭鼻子，会让项链笑话你的！”李大爷立在我后面，两手扶着我的胳膊，让我看镜子里那个戴了金项链哭鼻子的女孩儿，并乘机说了句玩笑话，想缓和气氛。 镜里的女孩儿，脖子上那条金项链发着璀璨的光芒，与她圆润白晰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看着，一时竟有些发呆，忘记了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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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项链与你多配呀！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就显得贵气了！笑一笑，就更洋气了！”李大爷伸手将我眼角残留的两滴泪花轻轻抹掉，头俯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地安抚。 “贵气”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李大爷虽没给我解释它的意思，但我立刻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不知怎么，这个词一钻进我的耳朵，就仿佛一只利箭击中我的心脏，将我那股子仅存的犟劲儿几乎搞没了。 因为，这个词表达的意思，正是我从镜里那个戴金项链女孩儿身上感受到，却没明确意识到是什么的感觉，被李大爷一句“贵气”瞬间点醒了。这“贵气”，正是我潜意识里，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通过脖子上这根金项链得到了。 那一刻，我心里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泪珠又一次无声地淌过眼角；我转身跑出客厅，穿过院落，冲过院门前的小巷，奔回自己的小屋，一头扎在炕上，随手拉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我突然从李大爷家里跑出，弄得李大爷一头雾水，他担心我仍没想开，可能出什么事儿，紧随在后追出来，一直追到我的小屋。见我用被子蒙着头，便立在炕沿边儿推着我的腿问：“丽燕，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回去吧！”我在被子下嗡声嗡气地回道。 “你真没事儿吧？”李大爷仍不放心地追问。 “没事儿！”我几乎是吼出了这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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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那条项链，你可千万别让你妈知道是咋来的！最好别让她看见，不然，她问起来，你不好回答的。”李大爷又不放心地向我交代。 “我知道。” “另外，那二百块钱，我也给你拿过来了，你一会儿也收起来，将来自己想买点儿什么，就用这钱买吧！还有，哪天缺钱花了，你也跟大爷说，我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你拿走吧。” “你要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记着明天晚上按时过来学电脑，别让你妈和你大娘看出问题来；如果让她们看出问题，闹起来，不仅我和你的前途全毁了！从此，我们两家也再没安宁了！”李大爷依然不放心地叮咛我。 “我知道。” 随后，我听到了李大爷离去的脚步声。当他走到院子里时，我掀开了头上蒙的被子；当他关好院门时，我从炕上坐了起来。他的叮咛对我起了作用。他说的对，这一切绝不能让妈和李大娘知道。我必须把这些会引起她们怀疑的藏起来。 桌上果然放着二百块钱；我下炕，走到桌前，用钥匙打开桌上那个上锁的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把那二百块钱小心翼翼地塞进笔记本塑料封皮的夹层里。那样，就是有人打开抽屉，拿起笔记本翻着看，也不会轻易发现那二百块钱。 我的书包旧了，早想买个新书包；上次去商店，和妈看衣服，妈看中一条蓝色的纱巾，店主要十五块钱，妈嫌贵，就没买；弟弟早想买双运动鞋，一直也没卖。我放钱时，心里开始盘算这钱的用途。 尽管我知道，这钱的用途很多，但我更知道，这钱轻易不能花！因为，我一旦花钱买东西，妈肯定会追问钱的来源，顺着钱的来源，妈就可能追问出李大爷和我的事儿。要是那样，结果就跟李大爷刚才说的一样了，从此，他和我的前途就全毁了，而且我们家和他们家也再没安宁了。 所以，这钱看着是个好东西，其实，它就是一颗抱在怀里的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会儿就要爆炸，炸得我和李大爷两家人都粉身碎骨。 放好钱，我慢慢走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我戴着金项链的样子，然后，把后面的挂钩转到前面，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找了几个塑料袋，一层层裹好缠紧了，来到院子，找到一把小铲子，蹲在正房一个拐角处，我认为最不可能有人在那儿挖土的地方，顺着石头地基挖了个一尺深的坑，把金项链埋了进去。随后，我把那个地方，仔细地处理到看不出挖过的样子，才放心地回了屋。 我知道，这根金项链一旦让我母亲，或者弟弟看到，它立刻就会变成一颗原子弹，而不仅仅是一颗普通的炸弹。屋里的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因为母亲经常收拾家，弟弟喜欢到处乱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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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上锁的抽屉，我以放了日记为由，多次对母亲和弟弟发出警告后，成为我唯一的私人空间被他俩认可，当着我的面儿，没再打开过；但我不能保证，他俩中的任何一个，哪天由于好奇，背着我悄悄打开。 回屋后，我把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生火烧水，闷了半碗米的米饭，洗了几根芹菜，切好了，等妈回来炒。然后，就开始洗衣服。 妈那天回来的比较晚，一进门，看我把饭准备的差不多了，很高兴地说：“有女儿就是好，又能帮着收拾家，又能帮着做饭！”然后又随口问：“今天在李大爷家，电脑学的怎么样？” “挺好的，我练了一天五笔打字，一分钟差不多能打二十个字了。”我低头坐在灶前，眼睛盯着碳盆，不敢抬头看妈的脸，我担心她从我哭过鼻子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幸亏妈忙着炒菜，并没注意看我的脸；她要是仔细看我的脸，肯定能看出我的眼睛有点儿肿，眼白有点儿发红。 妈吃饭很着急，她回来的迟，吃饭也就比平时迟了，天黑前拣废品的时间，比平时少了半个来小时；她着急出去，吃饭时几乎头也没抬，三口两口就吃饱了说：“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儿吃，吃完把锅洗了。” 第二天，李大娘回家了，晚上，我照例去李大爷家练了一个多小时电脑。临回时，李大爷和李大娘都坐在客厅看电视，李大爷跟我说：“开学了，你每天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平时没时间练电脑，就星期六日过来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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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行，以后我就星期六日过来练。” 由于我在初中学习认真刻苦，中考成绩好，如愿地被绿原县一中录取，并分到了高一年级的（2）班。高一共六个班，高一（1）班和（2）班，是重点班。 班里共有五十八名同学，班主任是个身体挺瘦，个子比我低一点儿的女老师，四十多岁，教我们英语。 开学不久，我就发现，这个班的绝大多数同学都在拼命学习；用班主任开学第一天的话说：“你们进了重点班，意味着你们三年后，应该具有考上重点大学，一本，至少是二本的实力；但这个实力不是每天什么也不干，坐在教室里等来的，而是用坚强的意志和刻苦耐劳的精神拼搏而来的！” 大家很听班主任的话，一开学就进入拼搏状态，谁也不想在起跑的时候，就落在别人后面。我犹豫不决了一个多星期，才终于决定和他们一块儿拼搏。 犹豫不决的原因是我想让李大爷马上给我安排工作。突然间，不知怎么，我忽然对上高中没了先前的兴趣，对参加工作，却升起特别强烈的向往。 所以，在第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乘李大娘出去打麻将，李大爷家只有学电脑的我和李大爷时，我向他提出了辍学参加工作的想法。 “你要参加工作，咋也得到十八周岁吧，等你高中毕业，你的年龄才够了，到时候，如果你不想考大学，我就给你安排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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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这样回复我。 “为什么非得十八周岁？”我鼓起嘴唇，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心想：“他肯定看我没再跟他闹，开始敷衍我了！” “因为，不到十八周岁，你还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是不能当公务员的。”李大爷这样解释。 “为什么未成年人，就不能当公务员？我都十五了！”我追问道。 “这是国家公务员法规定的，这样规定，是考虑到下面几个原因；第一个，是未成年人的身体还不成熟，发育还不健全；比如，个子还没长够高，体格还不够健全；第二个，是心智还不够成熟；遇事儿不能冷静处理，容易感情用事，这样，会影响到国家、政府、公务员队伍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还有第三个，是说话、办事、待人接物，沟通人际关系等等，各方面的能力，还没达到一定的积累。”李大爷进一步跟我解释。 “我听说，我们班那个张伟业，他爸好像是哪个局的局长，初二的时候，他爸就把他的工作安排到了一个乡政府当通讯员，他不也是未成年人吗？他咋就能当公务员了？”我把突然窜进脑子里的这个事儿，着急地说出来，作为我现在可以参加工作的例证。 “他不上学的啦？”李大爷问。 “学，还上的了；就是听他自己跟我们说，他爸已经给他安排好工作了，他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可以什么时候去上班，只是现在他还不想上班，还想念书，就没去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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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知道的情况，说的更清楚一些。 “这种挂工龄的事儿，我也听说过，不过，上班儿，他年龄太小，肯定是上不成的；咋也得等他长到十八周岁才行；再说，这种事情，没人追查，没人告，可以先这么隐瞒着；将来一旦有人反映，就麻烦了，搞不好会被开除的！真那样，就得不偿失了！保险起见，还是等到十八岁的最好。”李大爷耐心地向我说明这种情况可能的后果。 “他这种情况，算不算工作已经安排了？”我继续追问。 “算是吧。” “你把我也安排成张伟业那种吧，那样，我的工作就保证了；我先念着书，多会儿够十八岁了，我就去上班儿。”我提出自己的想法。 爸爸的突然去世，使我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发生了改变。爸爸那么年轻，那么健壮的一个人，说没就突然没了！ 在那以前，我们一家人还很快乐地计划着以后几天，几个月，几年，几十年的事情；可是，突然，那些计划，都成了泡影！ 爸爸的突然离去，对我的心理产生很大的影响。其中最大的影响就是，我对未来，不抱太多的希望！我越来越相信眼前的事情。 李大爷现在正当城关镇的书记，谁能保证，明天，后天，几个月后，一年后，两年后，不出任何状况。比如车祸，比如绝症，比如工作上的变故。 现在能办的事情，也许三年后，他就给我办不了了。 我想用张伟业的事情，逼李大爷尽快帮我解决工作，不然，夜长梦多，以后的路，谁能看得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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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这么想的，我过两天就找人问问情况，看看怎么个弄法，就按你的意思，先把工作落实了，让你放放心心的；不过，我还是不主张你现在就放弃学业，参加工作；现在的社会，对人的文化程度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重视；连工资都和文化程度挂钩的，大专就比中专工资高，本科就比大专高。我还是希望你能把高中念出来，好好考个大学。”李大爷满口答应了我的要求，又向我表达了他对我学业的关心。 “工作的事儿要是解决了，我就能安心学习了！你说的对，我也想像如诗姐一样，考个好大学。”我也表达了我的想法。 事情跟李大爷说定后，我心里踏实多了；接下来那个星期，便着手制定学习计划，调整学习状态。 我已经想清楚了，李大爷给我安排工作后，我仍然需要把学习搞好；一方面是李大爷说的那个原因，现在的社会对文化程度越来越重视，连工资都和文化程度挂钩；另一个原因是，在学习上我真的不想落在如诗后面，一定要像她那样考个好大学，这是我从小就立下的志愿；还有一个原因是，三年后，李大爷如果遇到什么变故，他给我安排工作的事出了状况，我咋办？我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完全寄托在一个不十分确定的因素上，用妈的话说就是：“我们凡事都得靠自己，我是看出来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话，我听了无数次，早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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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做好两手准备！李大爷给我安排的工作，我将来能安安然然，顺顺利利地上了，那当然最好；如果有什么变故，这工作没法上了，我就好好考个大学，等大学毕业了，也能凭借自己的文凭和学识，找到一份好工作。 高一那年，过的很顺利，李大爷差不多每个月，就找机会塞给我五十块钱。那些钱，我基本没怎么花。我悄悄用母亲的身份证在银行开了个户，把那些钱存了进去。 我虽然很想把那些钱交给母亲，补贴家用，但我无法向她解释那些钱的来历，所以，只能强忍住交给她的冲动，不敢贸然行动。我想：“等我过几年上了班，开始挣钱时，再慢慢儿交给她吧！” 每个星期六日，我仍然到李大爷家去练电脑，平时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找李茹去请教；一年下来，我打字的速度已经达到一分钟七八十个，文章编辑软件的一些常用东西，如文章的排版，打印，电子表格、一般表格的制作也基本掌握；另外，一般的图像编辑，照片后期处理等也越来越精通。用李茹当着李大爷的面，对我的评价说，就是：“我很灵的！什么东西，一点就会，最多说两遍，一般只说一遍，就知道咋弄了！” 我在学校的学习时间很紧，这一年，我的行踪基本上还是在学校、我家和李大爷家，这三个地方转；只是在学校开秋季运动会那几天，李大爷约我出去玩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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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开秋季运动会那几天，天已经凉了，我们都穿上了厚校服。 学校运动会，一个班要出十名女生，十名男生，一共二十名运动员参加；我本来想报二百米短跑，那个项目被另一个女生抢先报了；我就再没报其他项目。 不报项目的同学，就当观众。运动会的第二天，七点半，我来学校待了一会儿，抱着肚子向班主任去请假。她问我咋啦？我说来例假了，疼的厉害！她让我写了个请假条，就放我回去了。 我走出校门，向回家相反的方向走，拐过一条街。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上了路旁一辆越野车。 车里坐着李大爷。那辆越野车是单位配给李大爷办公用的车；平时由他的司机小张开，但李大爷为了办事方便，经常自己开车出去。 因为那辆车总是停在我家和李大爷家门前的巷道里，我老远就能认出来。 前几天，李大爷听说我们学校过两天要开运动会，就悄悄跟我说：“丽燕，开运动会那两天，你们不上课，大爷带你去看黄河吧？” 早听说黄河离我们这个县，也就二百来里地，但我却一直没去过。因此，李大爷一说带我去看黄河，我立刻就答应了。 接下来，我们又谈好了去的时间和方式。最后，李大爷一再嘱咐：“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你妈和你弟弟，告诉你妈，一则怕她担心你的安全，二则怕她对我们俩产生怀疑；告诉你弟弟，那小子跳，带去了，不听话，不老实，不小心掉进黄河，就麻烦了！” 其实，连咋跟班主任老师请假，都是李大爷给我出的主意。果然，在班里曾宣布过，不给任何人请假的班主任，一听到我的理由，立刻就准了假。 李大爷开车很快，虽然有一段路不好走，二百来里地，仍然没用两个小时就到了。 车一开到黄河堤坝上，我就被黄河壮观的气势吸引了。宽阔的河道，泥沙翻滚的河水，巨大的回流，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又多次去看过黄河，但每一次，都不如那次留给我的震撼大。就是在那一次，在我盯着黄河眺望远方时，产生了那个感觉，感觉人生就和黄河一个样儿！从不知名的远处来，夹带着泥沙和一些人丢给她的乱七八槽，东碰西撞的往前赶，赶向不知道未来的远方！ 在黄河边儿，我们还看到一个三四十米宽的支流。那个支流，像一个港湾，里面水草茂密，从水草中间，不断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鸟鸣。听着，给人一种特别幽静的感觉。 支流水里的泥沙，都沉下去了，水是深绿色的。上面架了一个铁锁桥，桥上铺着一拃宽的木板，人走上去，桥摇摇晃晃，感觉既新鲜又刺激。 在这个支流上，我们还遇到了一个打鱼人。划着一只柴油机做动力的小铁皮船。他刚刚打上一网袋鱼来。 18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1133，从“第一十九章 心态变化”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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