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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疯人日记》听、午夜的笑声……,又响起来了……[第57页] |
作者:世说三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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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如果我有钱,一定要让自己快快乐乐的,”另一个也跟着附和, 这种场合我不便多问,和两位服务生客气了几句,转身带着小虎离开了午夜茶舍…… 小虎入职很顺利,作息时间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以往打游戏他常会奋战一夜,白天睡到午后才起床, 差不多过去了两个星期,我问他适应的怎么样?他说还好,带班经理安排他跟着一位女调酒师学习,他觉得挺有趣,还经常受到夸奖,说他聪明、勤快…… 我笑了,鼓励他:“可别骄傲啊……” 周末无事,我一早跟小虎说晚上去午夜茶舍看看他的工作状态, 小虎躬身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欢迎先生光临指导,到时候给你调一杯我最拿手的——红粉佳人,包你天天桃花运,” “哈哈、我品位不高,只要能喝就ok啦……!” 晚间九点,我信步来到午夜茶舍的楼口,草坪上差不多停有十几辆车,不觉有点纳闷,会所似乎没缺过客流,那些人是从哪里进去的呢?估计应该还有其它入口,比如地下车库什么的…… 刚一进入酒吧,就见吧台那边一片欢声笑语的景象,大约七八个女士正在围观里面侍酒师操作,上次来见过的那一男一女分立两边,中间是小虎正忙的不亦乐乎,他身穿一件浅蓝色衬衫打着领结,外面罩着红色马甲,看上去尤为显眼,他正卖力的摇动手中的调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时不时向后甩起垂下的头发,一副热火朝天的干劲儿, “好帅呀……!”女士们中间不断有人发出赞美、唏嘘之词,惹得其它一些客人也转头望过去, 小虎的动作的确颇为娴熟,前面吧台上摆放了一排十来个高脚杯,他飞快的配比、勾兑、摇动、过滤,不一会每个杯子里都盛满了粉红色的汁液,极为壮观好看,最后又在每个杯口分别点缀上两只红樱桃,然后躬身示意几位女士饮用, 在一阵掌声和嬉笑中女人们满意的各自端过杯子细细品鉴起其中的乐趣…… 我看见吧台上还多出一杯没人拿,以为是剩下的,这时只见小虎扬起手向我招呼,看来他早就发现我了,我微笑着走过去:“嗯、干的还挺不错”…… 小虎得意的递过那杯酒:“阿城哥、来给我的“红粉佳人”提点意见!” 我接过认真的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略带一点腥辣,虽然没喝出什么特别、大概是我不懂酒品的缘故,我竖起大拇指:“嗯,很好看、也很好喝,超级棒……!” 小虎打了个响指:“就知道你有鉴赏力!”随后,他朝身边的两个同行招呼:“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的“老铁”阿城哥,这位是明哥、这位美女是我的教练“珍珍”,” 我向他们点头:“你们好!” 他们也礼貌的致意,那位叫珍珍的朝我伸出手:“欢迎你来阿城哥,” 她的声音甜甜的极有一种亲和力,她笑得很自然,嘴唇微厚上了淡淡的口红,显得精致个性的面庞不失内敛而清秀,同时也透出一抹妩媚, “谢谢,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我这位小兄弟呢!” 珍珍看了一眼小虎:“他还是挺机灵的,就拿这款红粉佳人说,以前我们都是配一颗红樱桃,让他改成了两颗,虽然只是小小的改动,却很讨客人们喜爱!” “呵,尤其是女士……”旁边那位明哥一边摇着头补上一句,他的神情让人觉得像是个段子手! 小虎甩了一下头发摊开手做出无奈的样子:“有啥子办法?人长的帅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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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给我来一瓶皇冠vodka,” 听到声音我转过头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正是前几天吐了我一身酒的那个胖子,他也注意到我,主动打起招呼:“你好、那天真是抱歉了、谢谢你帮忙!” “没关系,只是顺便而已,” “可以请你喝一杯么?”他诚意的表示邀请, “当然可以,不过我是喝不了烈酒的!” 他见我手上端的鸡尾酒,愣了一下:“好吧,给我的朋友来一杯中度“马天尼”,” 我随他选了一张偏角落的桌位,看情形他已习惯这样的位置, “放心,我今天不会喝醉!”他似乎看出我有点担忧, 我接过话题:“那天听服务生讲,好像你常会醉酒?是有什么心事么?” 他犹豫了一下,向我举举杯,自己先灌了一口:“已经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故事了,我叫石铁,你怎么称呼?” “噢,喊我阿城就可以,” “阿城,你能相信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花花公子么?” “哈,我不知道,感觉社会变得浮躁,大概当今人们很少去信奉天长地久,” 他没反驳我:“十年前,我爱上一位姑娘,她开着一家“阿锦花房”,生意还算马马虎虎,一次,我母亲过生日,在她那里定了花篮,她家在乡下,她说从小就爱侍弄花花草草,” “是一见钟情?”我插了一句, “是的,我对她一见钟情,说实话、最初是被她的外貌吸引住,长长的头发婷婷玉立、说话时眼睛总是笑的!后来我常去她花店、经常给她介绍点顾客,聊的还算投缘,” “你有向她表露过么?”我问 “有过,阿锦平时很开朗,她说好久期待来一场环球旅行,想写出最美、最动人的游记,她做背起行囊的样子,长发迎风一甩、飘起来,满满的一身青春朝气、阳光极了……! 她坦言知道自己不切实际,那大概需要用很多钱,笑说:天秤座的孩子生来就天马行空,太爱追求完美、爱幻想浪漫的事!优点同样也是缺憾啊……!” “我对她说:这可以做到,钱不是问题,我愿意陪她一起去,只要她喜欢、我们可以一辈子过旅行式的生活!” “浪漫加实力!”我表示赞许:“这样的表白方式,对大多数女孩子应该很有吸引力了!怎么、她会拒绝你么?” 石铁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干、深深吸了口气:“阿锦说,她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对男人没有安全感,除非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不然、这辈子是会永远单下去了……, 我知道,我这形象不配她的白马王子!她的经历让她对于男人的看法太苛刻,我尝试过用我所谓的“痴情”去感动她,她的生日、各种节日送她最精致的礼物,也试着改变自己,但爱情似乎真的不是理性的,缘分有、你什么都不做她也会觉得你好,无缘做再多换来的只是感动……!” “难道她真的不贪图富贵?”我不禁质疑:“有多少女人为了钱已经失去底线!” “她说,她不想单纯为了钱出嫁,钱可以让家变得安稳、也可以拆散这种安稳,她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有点神经质,其实一直是害怕和逃避,所以她说对将来没敢期待……” “但她绝对是个好姑娘,我跟她说我愿意等她,只要她没嫁我就一直等下去!他劝我别太傻、那样对我不公平,” 我拿起酒一边给石铁斟满:并开始努力说服他应该及早从这种单恋中解脱出来,何必被没有结果的感情捆住自己呢!毕竟好女人多的是,以他的家境不愁娶到才貌双全的姑娘…… 他苦笑着摇摇杯子:“可是上天不会把所有好女人都安排给我挑选对不对?今生能够遇到她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会不会也觉得像我这样有点傻的可笑,” 讲真,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更恰当,在他超过两百斤的躯体里是一颗真挚柔软的心,只有被情所困的人才知道自己有多苦,如今,薄情的男女逢场作戏或者遍地都是,但痴情男子却古今难寻,为了一段深爱无果的感情而荒废掉整个青春、甚至倾注一生,这是否值得?或者每个人都会选出不同的答案, 但上天可否能够给那些痴情的男女们一点奖赏呢!既然世间所有相遇都是命中注定,那为什么还要去注定分离呢? 佛祖啊!这万丈红尘中,你究竟意欲救度众生去往哪里啊…… 我端起酒和石铁碰了一下,表达对他的钦佩:“不,我知道、一个人如果选择坚持某种信念,可能会吃些苦头,但真情绝不是朝三暮四那么容易就忘记的……” 我们一起干了杯,他像是邂逅了多年的知己,给我倒满vodka, 这次我没有推辞,有时候男人的确需要一杯更猛烈的酒!更火辣、也更显醇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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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阿城……,你们在聊什么?那么投入,” 听到招呼我抬起头,却见王二大朝这边正走过来, 我站起身还没等回答,石铁先搭上了话:“王总,来、过来一起坐坐,” 王二大笑容可掬:“石老弟,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不错啊!不过,找阿城对酒当歌、想要喝醉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随手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喊来酒保给自己要了杯鸿运来咖啡,我和石铁也随着点了一杯加糖和不加糖的, “怎么,你们聊的好像很投缘,有什么好料?” “呵!王哥,我们在聊女人……” “哈哈,聊女人?这个话题好啊!经久不衰,能把女人弄明白的男人才算是真男人……!” “王哥,我看你身边好像多有美女陪伴,论经验肯定比我们丰富啦!”, “是啊,王总、把你的秘籍传授给我们一点,我愿意交学费……!”石铁也跟着倡议, 王二大珉了一口咖啡:“女人吗、很多类型,但统统都是感性动物,首先你要记住不要和女人去讲道理,想用道理征服女人永远都是徒劳的,甚至关系会更糟, 女人最看重的是安全感、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放心依靠的感觉,当然是多方面,包括一个人的形象、性格、财力……” “王哥,现在拜金女似乎越来越多了!财力应该是最关键的,”我提出了我的看法, “没错,但你也不要一味地去责怪女人,拜金并不是女人的专利,整个社会的风气不是女人一手造成的,而有意思的是、一旦失去引导、女人却会充当金钱社会的助燃剂、愈演愈烈,所以很多人指责女人才是社会堕落的根源, 这听起来很像是“多米诺”效应,只需推倒第一块骨牌、后面便会随之加速连锁反应,而且每只牌都是被动倒下、又被动的变成下一只牌的推手,在这样的反应过程中每只牌看似独立但又不具备自主能量,除了随波逐流大概也只有祈求“救世主”出现,所以社会不能是骨牌游戏,应该配备强有效的刹车机制, 一个文明社会的主导者应该是努力寻求道德与财富之间的平衡点,不能单一的宣传一面,单纯弘扬道德过于理想化,等同画饼充饥,而只注重财富却难以摆脱弱肉强食的野蛮,呈然,做到这种平衡并不容易,因此说社会更需要由精英来主导,而精英当然不是从大街上随便拽一个就成,至于如何界定精英,如何让精英群主导社会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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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铁叹了口气:“唉……,王总,你说的我都认同,但女人的心思似乎更复杂的多,有时候很难琢磨透,” “说的很对,女人的另一大特点就是她们有着很强的跟风攀比心理,但又弥彰欲盖,比如她喜欢上一个男人的钱,却又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世俗,比如她根本不热衷于减肥,却要积极表现去迎合社会,很多她是不会告诉你原因的……, 而这种所谓的“含蓄”,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一代一代灌输“儒家思想”的结果,教育的失败就在于永远固守一种理念并引以为荣,时间在变、人也在变,历史从不会辜惜你的面子,你不尊重、跟随历史的发展、它就选择让你腐朽!” “王哥,你的意思是说当今社会缺少“新思想家”?” “不,当今缺的是冲破阻力的实干家!很多人都懂得教育是到了应该改革的时候,但怎样将传统教义筛选,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更多容纳一些新的符合时代的东西,从哪里开始入手、实施?如何迈出第一步?你觉得,有人正在认真的规划这些工作吗……?” 我没觉得可笑,但还是笑了!一边摇着头:“呵!王哥,是不是应该多办些女子学校,培养她们重新定位自己,相信自己并不是这个社会的从属者,” 王二大流露出些许郑重,我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初次相识、认真做学问的王编辑,但我不敢肯定,他是否依然还保有那份真性情呢……? 他轻轻弹了一下咖啡杯:“我看,未尝不可?大胆尝试改革比起墨守陈规要好得多,一边膜拜、推崇《易经》、一边却固步自封掩人耳目,无疑是违背自然法则的,逆天行道,结果通常是能够预料的,连思想都跟不上又何谈高瞻远瞩?如何在这个动态的世界里做到超越呢……!” 说完他转向石铁:“老弟,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长情,女人的事当然不是几句话就能弄懂的,心上有了姑娘的确叫人难以割舍,可是你要知道、人生几何呀?!我们没有一万年去验证真爱,何苦买醉不让自己快乐一点呢?” 石铁拿过酒瓶灌了两口:“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真的说不服自己!或许我他妈就是这个命、前世欠了情债……!!” 继而,我们三个都沉默下来,各自“品着”手中不同味道的咖啡,谁都晓得劝别人容易,而自己的酸甜苦辣没人真懂……! 稍时,我试探着问:“呵,王哥,你现在算得上功成名就了,当初、你被一个女人抛弃,如今身边却常追随着一群女人,我想知道,假设可以选择,你愿不愿意舍弃这一群女人、还去换回当初的那一个女人呢?” 他继续沉默了良久,没有回答我,眼神变得有点迷茫,里面恍惚还有些旧梦不曾被泯灭,大概被我的话触动了他某根神经,好一会儿……,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他顿了一下,没再接着说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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