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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疯人日记》听、午夜的笑声……，又响起来了……[第31页] |
| 作者:世说三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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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难道是他！怎么可能？他已经走了快七年了，无疑，他是我搬到这里后唯一一位彼此了解过一点的人，会是他么，嗯、声音确实很象，那个当初住在隔壁的王二大？他比我大了几岁，我一直喊它作王哥的，他和他老婆是这片宅区的原住民，房子算是单位分得福利房，他老家也是乡下的，大学毕业后在报社作了个小编辑，因为为人处事比较死板所以一直也没轮到晋升的名额，就连他老婆都时常抱怨他没出息，骂他是个老顽固，为此，经常会听到他们俩拌嘴吵架，说实话，他老婆长的很漂亮，不胖不瘦有些高挑，白白净净的、也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可就是脾气急躁了点，什么事都爱计较，听王二大说，他们俩个小时候还是青梅竹马的玩伴，那个时候他老婆其实淑女的很，又勤快又不招惹是非，全村的年轻人都羡慕他们呢！ 当时我刚刚做《花边杂志》的记者不久，收入不多，所以在这片旧楼区里租了房子，当然，一贯我也没混多好，偶尔做一做自媒体的写手差不多赚点零花钱，因为算是同行，所以会有一些共同语言，熟悉了，有时候他会邀请我去他家吃个饭、我也请他到我这里喝喝小酒、喝的尽兴了还会畅谈一下人生，说说曾经有过的理想，看得出，王二大其实是个有坚持、颇为直爽的人，他并不死板，只是希望还能够守住作为文人的那一块净土，一份真挚，不经意，我居然开始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敬畏，在这个纷繁的社会里有谁还会愿意去坚守那一份朴实呢？我们认识往来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后来不久，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听说是被一个大款给勾搭走的，那一晚，王二大一个人在家里喝的酩酊大醉，呜呜的哭了半宿，嘴里不住的叨念着我们是青梅竹马啊……！我们是青梅竹马啊……！我没有去安慰他，我知道所有安慰的话那一刻都苍白无力的很，同样，我一直也以为青梅竹马该是最美的、永恒的爱情！原来青梅竹马也会变！变的让人措手不及，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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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大约两三个月的样子，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王二大了，他犹如人间蒸发似的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就连他的单位也派人来找过他，说是很久都没上班了，包括发的所有网路信息也都毫无回音，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甚至有人猜疑或许他承受不了婚姻上的打击选择自杀也未必？总归最后报了个失踪案一直悬着，不知道会悬到哪年哪月？很多时候，个体生命常常是被漠视和忽略的，主流更多是在强调单个要为整体牺牲的价值观，呈然，这已经被大多数人们接受为不容置疑的理论，谁还愿意去探讨它其中的利弊或目的性，可是，基础一旦被忽视了整体又会好到哪里去呢？大概，这正是东西方社会在人文意识上存在的根本差异吧，要做到大爱无疆必应从小爱开始，如果你心中连小爱都没有，估计大爱也是假的，骗鬼去吧……！ 转而，我已经睡意全消，好奇心开始泛滥，一股很强烈的念头催促着我决定应该去一探究竟？我翻身坐起、又一次看了看时间，蓦地、我被惊住了！手机上面所显示的数字分明依旧还是午夜一点？这不太可能！我下意识抬头看看周围，外面是黑夜、透窗而入的路灯的苍白斜映在墙壁的一侧，我端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这一刻居然出奇的静寂下来，只有睡在床上的花猫动了动用它两只绿幽幽眼盯着我看，以往、不是因为饿了它是不会关注我的，起初，我是不太喜欢收养流浪猫，所以去宠物市场花钱挑了一只小花猫回来，我对它海誓山盟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去流浪的！而如今，我对自己的承诺却越来越没信心，说不准哪天连我自己也会变成街头的流浪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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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刚才半睡半醒看错了时间，生活经验告诉我人常常也会被自己的感官和偏见所欺骗，所以我是很少去笃定自己的认知的，对自己多一些质疑也许才是正确的生活态度！放下所执、便可以海阔天空，最新研究不也在说我们可能正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面吗！我们所认定的现实与虚幻包括我们自己或许真的只是上帝游戏中的一串代码而已！当真如此，岂非科学的终极果然就是佛学么？那么又该如何解释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呢？无论是风动还是帆动，只要心不动就一切为空，可是，红尘中千千万万的生灵谁又真做到了不动心念呢？心念不动，心本身的意义又会是什么…… 忽然，一个异样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会不会我现在依然还处在梦境之中呢？假使之前我并没有看错时间大概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是合理的，毕竟有些梦境给人的感觉是十分真切的，而那笑声极有可能是我记忆中尘封已久的关于王二大的信息被无意中唤醒的反应，既然如此，我何不听从感觉的牵引跟随它继续去”梦游”一番呢，也无所谓亦真亦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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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要那声音再次响起，我就开始行动，假如真的跟王二大的失踪有关系，正可以写一篇新闻报道，这题材还算是有点价值， 果然，不消半刻，那笑声又似幽灵一般飘进了我的耳朵，这次不比之前显得有些隐约， 我立刻起身，随手装了一只打火机、一包香烟，看了看手机的电量，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站在楼道里侧耳辨别了一会，总感觉声音是从高处飘下来的，但是我记得这洞门儿的顶层好像已经没有住户了，因为电梯时有出故障所以有能力搬的差不多都走了，三十层，就算是年轻人爬起来也是一次巨大的磨练， 带好防盗门，我计划先乘电梯去顶楼看一看，虽然我对自己的判断是否定的，但还是不死心想去探个结果出来，显然，假如说真的是王二大恐怕也只能是见鬼了，他怎么可能无聊到从五楼搬到顶楼去住？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几年了都没有人知道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完全解释不通， 片刻，电梯停止了上升，但是显示板上面却只有“27”楼的字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面太久没人居住或许物业公司修改了程序？ 随着 “唰”的一声电梯门分开，楼道口显得漆黑一片，看样子照明灯也已经坏掉了，这种环境怎么可能会有人光顾？除了流浪汉或小偷估计不会有其他人来过，无疑没必要再继续探寻下去， 我正打算直接返回，却感到蹊跷的是先前那断断续续的笑声明显听起来更加清晰了，似乎真的靠近了许多，我没再犹豫，打开手机电筒跨了出去， 剩下的三层只能顺着楼梯向上，我先对着周遭“扫射”了一番，通道内被堆满了各种杂物，尽是些桌椅、橱柜、花盆之类的旧货，几乎快要把楼道堵住了，有些拐角处只能侧身而过，楼梯扶手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始终都没管理过了， 很多地方普遍是这样，他长年没用的东西随意摆放在那里碍事，你给他清理了他还会找借口跟你无理取闹，论人论己永远是两个标准，角色切换起来娴熟自如，且不露声色，不具违和感，这大概也算是尽人皆知的一个中式特色了，而更可叹的是至今仍没什么有效的办法解决和震慑这一类人，也许是比例太大的缘故吧，欠债的也依然还是大爷， 思想上的贫富差距或许才是一个民族最不容忽视的一面，缺失了这一环其它再怎么标榜、粉饰也不会让人家觉得你有什么美感！而且如此发展下去，你很有可能会变得越来越丑陋，谁知道呢？也许你完全不爱美、或者憎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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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开始往楼上探索，现在是夏末，还好气温不像白天那样闷热，但是楼道内充斥着一股久不通风的潮湿气味，第二十八层与二十九层的几家防盗门都紧紧的关闭着，有的上面还贴了封条，似乎也没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而当我上到第三十层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户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出乎意料，难道还真有人住在这里面么？从门缝里传出了之前的笑声的确听起来更真了一些，但仔细听又并不像是从这户人家发出的，似乎还要远一点，而且里面也没有透出光源，说明主人并没开灯， 我忽然间紧张起来，这局面有点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会真遇到了什么异类吧？虽然我相信神鬼各行其道、互不干扰，但是假如你闯入了他的领地恐怕就得两说了！到底这是一户什么人家呢？竟然敢开着门睡觉！假设真来了小偷估计至少比我要勇敢的多，不会像我这样站在门口思前想后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悄悄直接进入实在有些唐突，那样我就真成小偷了，不是也是，可如果按常规敲门的话、大半夜的肯定会引起人家的反感，究竟是推呢、还是敲呢？ 兴许下面，韩老师一拉门走出来对我说、还是用敲比较好，嗯，千万可别是苍老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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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在门上轻轻扣了几下，力度不大，但夜半更深足以使人惊厥，稍时，听屋内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我又连续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却依旧沉沉的不见回应，这么明显的声响应该睡的在死的人也被唤醒了？不会是被我这个不速之客吓得不敢出声了吧！ 好吧，既然这样我只好私闯民宅了，我定了定神，先点燃了一支香烟，以前听人说过，到陌生的地方、尤其是夜里点根烟在肩头处晃一晃就可以驱避一些“东西”，管它灵验不灵验先信了再说！ 我握住门把拉开半面，首先将电筒探进去“扫了”几个来回，房型很普通，一进门就是客厅，另加三室，里面住室的门关闭着，客厅里却显得有些简陋，只摆了一套转角沙发、散放着几把椅子，除此之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见，地板上落了几张旧报纸和方便面的袋子，看样子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环境？ 我稍一转念，难道说真是有小偷把门撬开来这里索居了不成？怪不得方才敲门没人回应，小偷当然不敢出声了，十有八九是演了一出麻杆打狼、两头犯疑， 此刻，我的警惕性更加提高了，我知道有时候人可能比鬼还可怕！我开始后悔出门时怎么没带上那支战术笔，少说也能给自己壯个胆， 我深吸了口气，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先顺着客厅转了一圈，的确是徒然四壁，空荡的很，估计户主早已搬走、平日也疏于回来打理，只是在沙发一侧的地板上还扔着两个用过的“套套”，不用问，基本可以推测这里确实有过外人入侵，没准儿还是雌雄大盗， 此刻，先前那笑声已经听不见了，除了自己的呼吸、房间里显得格外幽静，我找到门旁的开关按了几下，屋顶上的吊灯并没有亮起，看来已经切断了电闸，我也关掉电筒，在黑暗里默默地站了一会儿，以期让眼睛适应一点， 我想，接下来应该尽量隐蔽自己的目标，不必要时最好减少光源的开启，这时候，躲在暗处或许更加安全，尔后，我悄悄移到其中一个住室的门前，握住把手侧耳听了听，里面依然十分安静， 随即我猛地一推，迅速撤身隐在了一侧，门瞬时被冲开撞击在边壁上发出了“砰”地一声闷响，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汗毛根都乍起来了！不知道后面会出现什么连带反应……？ 等了大约有十几秒钟，却没见有一点动静，我侧身朝里面望进去，感觉深处朦朦胧胧对窗是一张大床，窗帘是拉上的，只闪了一道缝，床上似乎也没摆放什么被褥之类的东西，空空的， 然而，当我一晃眼的刹那，却发现床的一侧靠墙的位置站着一个人影，他正一动不动的朝着这边！静悄悄的似乎在观察着我！ 冷不防，一霎时我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顿时感到一片空白！完全身不由己僵立在原地，是人是鬼！？我真怕它接着会发出一阵冷笑、然后说：你相信有鬼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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