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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林家狗肉馆(没有菜谱,只讲东北民俗故事)[第4页]

作者:山峰阵阵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6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山里蚊子多,晚上都关了窗睡,两人听外面有人,一时没敢开窗,豁子壮着胆问:“谁?干啥?”,“出来个人”外面传来个刻意压低的男人动静。林豁子更害怕了,他的手都在抖。花子也怕,她颤着声问:“恁是干哈的?”外面的声音不耐烦了:“黑狗是恁儿的不?出来个主事儿地!”林豁子夫妻俩一听,事关黑狗,马上又惊又喜,林豁子赶紧穿鞋下地,花子也要出去,林豁子不让,他独自一人去了院子。隔了不大一会,待林豁子回屋时,花子马上焦急的上前问:“黑狗,黑狗到底在哪?”林豁子亦喜亦忧,他压低声音跟花子说:“被胡子虏走了。”花子大吃一惊。林豁子讲,来人也没多说,只说黑狗是二狼神狗转世,叫他家大哥带上山领道了,胡子也讲义气,专门过来通知家里一声,要想孩子,每月初一,可到野鸡背破庙里等,自会有人带他去见,说完便走了。
     得知儿子还活着,两口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似刚刚那般心痛难当,可一想到儿子让胡子拐走,又不免担惊受怕,胡子向来杀人不眨眼,自家孩子还小,在胡子窝里岂不危险?可自己一介平民,如何能与那胡子斗?两人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等到初一时先去看看儿子,顺便再求求那胡子看能否放人。两人计较定了,倒也轻松不少,好歹儿子活着,这比啥都强,至于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不容易盼着快到初一了,林豁子便独自一人去了野鸡背,他没让花子跟,自己女人到了胡子窝还不出事?即便是砍头,也自己去就好。林豁子在破庙等了许多时候,急的不行,将近傍晚时终于有个人进了破庙,正是那晚去通信的胡子。胡子也没多说,直接让林豁子跟上自己进山,林豁子心里打鼓,可为了见儿子,他还是鼓了勇气跟了上去。走了一段崎岖山路后,这人拿出条黑布将林豁子眼睛蒙上,拽了他的胳膊继续走,林豁子目不视物,只能踉踉跄跄的由着那人带他前行。又走了许多时候,当胡子终于将林豁子黑布拿掉时,林豁子眨了眨眼,在夜色的笼罩下,他看到一大片木制的房子出现在眼前,他到了胡子窝。带他上山的胡子将他领到一间屋里,让他等着,那胡子出去时将房门在外面锁上才离开,林豁子心里害怕,却也不敢出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过了好一会,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林豁子忙站起身,有人在外面开锁,接着,门开了,一条小黑影蹿进来,他直接扑到林豁子身上,大声的喊:“爹!”林豁子仔细一看,不是黑狗又是谁?当下将黑狗紧紧抱住,流了眼泪。那胡子也不言声,只将门又关了站在外面。黑狗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健壮,脸上神色明朗,显是过的不错。林豁子忙拉了黑狗问长问短,这才知道他丢的始末。
    黑狗那日跟小伙伴从村外回来往家走,不知从哪出来个年轻男人,他叫住黑狗问他:“恁想骑马不?俺有马,借恁骑会儿?”黑狗毕竟还小,骑马实属新鲜, 他没多想便跟那人去了村外。那人确实让他骑上了马,可这一上去就直接到了胡子窝,黑狗,回不了家了。初去的几天黑狗也想家,可那胡子头好吃好喝哄着他,还教他打枪骑马,黑狗哪玩过这个?看那胡子用枪打鸟一枪一个,把他眼馋的不行,胡子头就教他,黑狗学的格外上心,那胡子头看着高兴,竟将一把王八盒子枪交给黑狗背着,让他随在自己身边做跟班。黑狗见其他胡子对这胡子格外敬重,自己跟在他后面挺威风,便高兴的应了。从此黑狗便在这胡子窝里住下,想爹妈时也哭,胡子头便告诉他,初一就让他爹来看他,果然,今天爹就来了,见到爹让黑狗高兴的要命。见儿子没受什么委屈,日子过的也舒服,林豁子放了心,父子俩唠了半天,后来还是外面那胡子将黑狗叫走了,他对林豁子讲:“大哥找恁。”林豁子战战兢兢的跟去了。
     胡子头长了一副好样貌,竟是个极受看的男人,他三十多岁年纪,浑身透着股霸气。此人外号二郎神,是个足智多谋心狠手辣之人,可有一点,他不轻易祸害普通百姓,折腾起富人,却从不手软。这二郎神见了林豁子倒还客气,只说自己要留黑狗在山上带路,得罪之处别见怪。林豁子哪敢怪罪于他?忙不跌的说了几句好话,生怕说错了胡子头发怒,儿子在人家手上,可别出意外才好。林豁子一边回话一边心里暗自奇怪:这胡子二郎神的外号竟与黑狗颇有些渊源,算命先生说自家儿子是二郎神犬转世,这胡子头又叫二郎神,看来还真是活该犯到人家手上,林豁子暗自寻思,叹息不已。
    二郎神也不多说,只告诉林豁子,下次再来看儿子时,需带些药草食盐等物,黑狗在这不会受罪。林豁子再老实也知道,这胡子是语带威胁,他哪敢不从?他知道胡子不方便多去城里,毕竟是匪,出头露面多有不便,胡子这是要他送必须品,给胡子送东西,这显然是通匪,可为了儿子,林豁子明知不妥,也咬牙应承下来,儿子命在人家手上,不应又能如何?林豁子回去跟花子商量,花子也觉没别的出路,自家命脉捏在胡子手里,只有听吩咐的份儿。但花子有先见,她提前嘱咐豁子,自家虽被迫要给胡子送东西,这没办法,但也只能仅限于此,这胡子若有其他勾当,咱可决不能参与。林豁子觉有道理,便应了。
     此后,林豁子经常进城采买,他给胡子送药送盐送必须品,胡子也不亏待,每次林豁子下山前都会送上大烟膏做答谢,林豁子将这烟卖到城里的烟馆,一来二去,家中才有了些钱。这次林豁子先进了城采买东西然后才上的山,胡子见了他只字未提绑孩子的事,他们象往常一样给了林豁子大烟膏便打发他下山了,如今,林豁子两口子听说村里孩子被劫,他们也觉震惊,只是自家小子确实在胡子窝,两人觉得好歹跟自家有些关系,便有些愧疚,但要说给胡子通风报信,却是绝对没有,两口子都敢诅咒发誓,自己绝不会丧了天良干那事。
     讲述末了,花子也哭了,她一脸眼泪面对众人:“恁们倒说说,恁家要摊上这事该咋办?俺家黑狗就搁在胡子手上,俺能不听他们地?再说,俺就送了些东西,其他啥也没干,俺两口的对的起良心!”花子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村人一时默然,大家也都暗自寻思,这事要出在自家身上会如何?站的人中,有七成已信了花子两口子的话。其中有几个起刺的还是不依不饶,他们嚷嚷:“不管咋说,恁儿的是胡子,恁给胡子送东西,胡子来村里劫人,恁家就跑不了。”大家一时间又热议起来。花子不再搭理,她抹了泪,扶着林豁子往家走。林豁子还想拿回大烟,村人没给:“胡子拿了俺们钱,这大烟是胡子的,算赔给俺们了。”花子拉了豁子,也不要那些大烟了,顾自往家里走去。村人对他们两口子指指点点,说啥的都有。
    黄棒槌病倒后,黄棒槌二儿子从城里赶回探望,见父亲变了这副模样,伤心的不行。这黄家老二是个不高的山里汉子,他身体结实,长了一张长脸,肤色黄白,五官倒还周正。他一双小眼颇善观察,极是精明,一想事时便双眼半眯,透出极为难缠的神情。黄老二为人阴狠,想事周全,他枪法精准,更是随了父亲。黄家其他几个儿子几乎都随了黄棒槌的火爆脾气,因此对这个一向冷静做事的老二格外佩服。黄棒槌也早看出这老二是个有大出息的样,几年前就拖人在城里打点,后面更是资助了不少银钱皮货让这老二去闯,这黄老二精明,会算计,再加上他有一身猎户的本事,不多久竟真闯出了名堂,在官府当了差。不过,他去的时日毕竟不长,在官府中人微言轻,这次黄棒槌送信让他请兵剿匪,他不用琢磨便知行不通。黄老二知道,如今官府腐败,无利不起早,凭他送的那点东西根本请不动,他又不能直接回绝,免得黄棒槌失望,便想着拖上两天,再跟父亲说官兵有任务执行,让他先拿钱赎人,日后再跟那伙胡子算帐。不成想,现在事情演变至此,那胡子竟将人杀了,还连累父亲疯癫,这仇结的太大,非报不可!这黄老二做事精明,他马上找了村里被赎回的小子一一问话,他了解的仔细,待问到最后,他心里已有了计较,也不跟几兄弟多做交代,他只说定会为爹报仇,便匆匆赶回了县城。
    没过两日,黄老二再次回到泥疙瘩屯,这次,他不是一人回来,而是带了两个官兵气势汹汹进了村子。他带人大张旗鼓的在村里穿行,径自来到林豁子家门口,两个官兵上前踹。,林豁子正在家中忙活,听到响动一边问着:“谁啊?”一边走去开门。门一开,两个官兵立时挤入,其中一个一脚将林豁子踹倒在地,然后两人二话不说上前绑人,林豁子老实一辈子,见官兵来拿自己,早吓瘫了,他浑身颤抖,不敢反抗,只一个劲儿的申辩:“干啥呀?干啥呀?俺犯啥法了?。。。。。。”。黄老二跟在后面进了院,他身后还有一些一路尾随看热闹的村民,花子听到动静也从后院跑了过来,一看这阵势立刻冲了上去:“恁干啥抓人?为啥抓俺男人?。。。。”花子试图阻止,被一个官兵一把扯开,那官兵抡起长枪,一枪托就砸在花子额头上,花子啊呀一声惨叫,顷刻间便满脸是血。林豁子见了心疼的不行,他在一旁扯着嗓子直叫:“媳妇儿!媳妇儿!。。。。。。。”黄老二一直冷眼瞅着,他见官兵已把林豁子绑了个结实,这才清了清嗓子,对着花子夫妻喊话,声音却大的可让其他人听个清楚:“林豁子,有人把恁给告了,说恁跟胡子串通,今儿个,官府派俺抓恁回去过堂呢!恁这罪可大了!谁也救不了恁!”说完,黄老二也不管林豁子当场吓的尿了裤子,花子满脸是血愣在当场,他只一摆头跟两个官兵喊道:“带走!”,一行三人便押着林豁子出了花子家。花子见人出了院子,马上醒过味儿来,她跟在后面哭喊:“他爹!他爹。。。。。。。。。”,林豁子也不断挣扎哭喊:“媳妇儿!媳妇儿。。。。。。。。。”两口子这番嘶叫让在场之人都不禁恻然,林豁子两个儿子本在外面玩,听别的伙伴说自己爹被抓走了,都赶紧跑回来,一眼看到爹娘都在哭喊,两个孩子也立时嚎哭起来,一时间,林豁子一家惨哭声混成一团,响在小村上空,让秋天本已萧瑟的泥疙瘩屯更添了几分凄凉。
     黄老二此时心里得意的紧,前面因为请兵剿匪的事,让自家在村里失了颜面,这回自己带官兵进村,好歹在村人面前长了些志气,也算扳回一城,黄家日后在村里依然可以威风照旧。想到此,他看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自家几个兄弟和两个弟媳妇都在,他们都做出一副荣耀的样子,见黄老二看过来,他们赶紧谄笑着冲他摆手,黄老二冲他们点了头,满意的笑了。
    
    林豁子被带走了,家里的顶梁柱瞬间坍塌,花子坐在炕上失魂落魄,除了流眼泪,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子心里没了主意,恐惧自心底蔓延至全身,她知道,自家通匪是事实,若官府严办起来,豁子的命恐怕难保,想到这,花子的心就揪着疼,如果自家男人出了事,这家里的日子还怎么过?花子脸上的血都没心思擦,她愁的看不到一点亮儿,眼睛已哭的红肿,她预感到:自家的劫数恐怕到了。两个儿子也在屋里地上站着陪花子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最小的儿子一边哭一边扯了花子的衣襟:“娘,俺饿了。”
     花子没心思做饭,可又不能饿着儿子,花子便强忍着伤心下了地。她打开碗柜,看见里面啥吃的也没剩下,花子便升了炉子,烧了些水。花子先和了些面放在一边醒着,接着去后院摘了些浆豆宽(一种豆角)回来掐好,花子还将几个土豆去皮后切成块,这时水已烧好,花子将水壶拎下,把大锅坐上,她刷好锅,倒上油,油热后,花子将豆角先下锅,翻炒几下,待颜色变绿后又将土豆下锅,熬在一处。然后,花子将饼子贴在锅的四边,等到菜好时,饭也便好了。花子做这些时非常麻利,她的东北菜已做的很地道。 都忙完了,花子便在一旁看着火,烧这种灶很讲方法,有经验的村人几块柴就可做熟一顿饭,没经验的填一大捆柴也烧不开锅,花子已是个中熟手,做饭自是没问题,她手上忙活着做饭,心里却是又难受又害怕,也不知是烟熏的还是伤心的,花子做饭时,眼泪一直没停过。
     待饭菜好了,花子揭开锅,一股香气让屋里的俩小子闻着更饿了,他们跑到了灶房。只见花子拿个笸箩,正将饼子一个个从锅边拿下,饼子表面已布了一层油亮,颜色嫩黄,看起来松软可口,贴着锅的一面,起锅后带着一层金黄的嘎吱,也带着一片油色,看起来极是香脆,两个小子都咽了一大口口水,他们更饿了。
     花子将饼子起出后,又将锅里的菜稍微翻了翻,便用大碗盛了,端上饭桌。两个孩子也不待母亲招呼,便自行拿了饼子就着菜大吃起来。这浆豆宽炖熟后味道极好,里面的豆儿又大又面,吃起来甚是下饭,两个孩子大口的吃着,将两侧腮帮都塞的满满的,他们一副饿极的表现。这俩小子确实饿了,他们之所以狼吞虎咽,还有另一个原因是花子做的饭菜香,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农家菜她都能做的色香味俱全,这俩小子吃的极是满足,没一会,脑门上便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花子没吃,她又回了灶房,为了不浪费火,她又将早上刚摘回的几棒晚熟苞米拿出来,她扒了苞米最外面的两层老皮,里面的嫩皮都留着,她将灶里的热灰拨开后,将几棒苞米放进去,再将灰盖好,她要用这热灰再烤几棒苞米给孩子做嚼裹。花子估计苞米烤的差不多时,她将苞米从热灰中拔出。苞米外面的包衣只剩了一两层,这包衣已烤的发脆,表面印出了里面苞米粒儿的形状,一个个黑色小点整齐的排列着,拔开包衣后便露出里面已熟的苞米,颜色均匀,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花子将苞米一人一棒给了已吃完饭的小子,他们高兴的接过便啃。毕竟是孩子,他们马上将父亲被抓走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按照花子的指示,老二领着老三出去玩了。花子面对香气阵阵的饭菜和烤苞米,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她担心豁子,她担心这个家,花子的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下来了,她该怎么救她的男人呢?
    
    花子是个女人,也是个刚强的女人,她坐在灶下哭了半天,心里也翻腾了半天。她想起了自己在朝鲜家的舒适生活,那时的自己整日里无忧无虑高兴的象只家雀东蹦西蹿;她想到了自己被拐后在傻子家遭的罪,那时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被祸祸的没个人样;她又回想起自己被豁子拣回家后的事,这老实男人虽曾对自己不规矩,可后来过在一处时却对自己极好,这些年豁子疼自己就像疼个孩子一样,林豁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却从没亏待过自己,他为这个家任劳任怨,自己跟了他后,才终于过起了象样的日子,这男人就是自家的山,就是自己的依靠,这山要是倒了日子还怎么过?这靠山要没了自己以后可咋办?不行,自己得想办法救他!想到这,花子腾的站起身,她拿衣袖狠狠的擦了擦眼泪,脸上一副决心已下的神色,花子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哪怕头拱地也得把豁子救回来。
    有了方向,花子便不再犹豫,她先从衣箱底拿出了一家人过冬的棉衣,天气冷了,大人孩子都需要换上冬装了。
     昨天晚上泥疙瘩屯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不大,也没站住,雪基本都化成了水,可这天气却变得更冷,冬天在人们的意料中再一次如期而至了。
     花子找出个黑色包袱皮,她将林豁子的棉衣放在上面,又拿了两件自己的换洗衣服放上去,花子似想起了什么,她赶忙跑出去先将院门关好,回屋后又将屋门关个严实从里面插上,都弄好后才小心的将自家锁的紧紧的小箱子从另一个上锁的大箱子里取出。花子家有两口大箱子并排摆在炕稍儿,一个用来装衣服并不上锁,来回拿着方便。另一个装了要紧物事便常年锁着,坚决不许孩子们动。钥匙就花子那有,连林豁子都打不开。豁子有时从城里带些好吃的糕饼回来给小子们吃,他们高兴的不行,花子却不让一次吃完,她将糕饼的一部分拿给小子们去吃,其余的则都锁进了这口箱子,然后每日里再定量拿出一部分给小子们解馋,孩子们知道这里面有好吃货,他们常看着这箱子流口水,可这上面的锁着,却也无奈,只能看看过过眼瘾罢了。
    今天花子从这大箱子里又拿出个上锁的小箱子,这箱子里的物事显是更为紧要。花子小心的打开小箱子,里面赫然竟是一箱银圆上面还放了根黄灿灿的小金条!这银圆少说也有两百多块!林豁子这几年确实是发了财,胡子给他的大烟都是上等货色,豁子卖给城里烟馆的价格不低,再加上花子勤俭持家,伺弄家畜,一来二去还真攒下了不少家当。花子将银圆数了数,一共两百三十二块,她没犹豫,将其中两百个银圆分出来,用草纸五十一个裹成了筒状,用线缠好后放在一边。花子找出针线在自己棉袄里衬上封了个口袋,她将这四筒银圆和一根小金条都放进去后将袋口缝死。又从剩下的银圆中拿了四块钱放在外面,花子这才把几乎空了的小箱子重又锁好放回原位。花子将一切都收拾好后穿上了棉袄棉裤,她锁了屋门院门便去了隔壁赵大娘家,她要把两儿子托付给赵大娘老两口帮忙照看。
    
    花子一向跟邻居相处不错,隔壁赵大娘老两口一向跟花子家走的近便。赵大娘老两口都长的慈眉善目的,村里孩子见了都爱亲近。这老两口有俩闺女都嫁去了外村,难得回来一趟,老两口便自己过。平日里林豁子夫妻时常照顾他们,劈柴挑水的没少帮忙,做口好吃的也必会打发孩子送些过去,相处日久两家好的就跟一家似的。这次村里遭劫,赵大娘两口子在村人面前没少替林豁子夫妻说好话,可也挡不了村里人多口杂的议论,老两口跟着豁子家上了不少火,他们早把林花子夫妻当成自家孩子般看待,眼瞅着豁子又被官兵抓走了,这老两口更是急的不行,却也帮不上忙。
     花子去赵大娘家时,老两口都在,他们正在谈论着豁子家的事,他们刚还在商量着一会过去看看花子,看能帮点啥忙不。一看花子来了,老两口忙不跌的将花子让上炕,赵大娘一提起豁子被抓走的事就忍不住流了眼泪,豁子人实诚,待自家两个老的跟亲生父母般,这么着就被抓走了如何能不难过?花子见提起这事,也伤心的直哭,赵大爷在一旁抽着旱烟也跟着叹气。三个人难过半天后,花子才平复了情绪,她带着哭腔跟赵大娘两口子说明了来意。一听说花子要进城救豁子,老两口都惊讶的不行,城里的官府是啥地方?那可是龙潭虎穴啊,花子无权无势竟要去闯,她对林豁子这份情意实在难得,就冲这份胆色,她比一个爷们都强。赵大娘两口子唏嘘不已,他们一方面嘱咐花子务必多加小心,在外面该服软就低头,只要能把人救回来,该舍财就舍吧,以后再赚就是。另一方面老两口暗想,这朝鲜女人了不得,如果生成个男人,必是个能成大事的。老两口后面又听花子说,进城这段时间想把俩小子拖给自己,老两口当下满口答应,邻里邻居的,这点忙自己还能帮上,这段时间孩子吃住都可在自己家中,保证吃饱穿暖不遭一点罪,花子尽可放心。花子跟老两口又说了些话,才从赵大娘家谢着出来,她要去喊两个孩子回家。
    
    这俩小子此时正在地里挖耗子玩的不亦乐乎。林二和林三俩小子找到了耗子洞,他们顺着洞口往里挖竟挖出了不少粮食粒儿,他们知道这是耗子储备了准备过冬的粮食,两人也不理,继续往里挖。昨天夜里那场雪都化成了雪水将地里的土润的更松了些,天气虽更加冷,两个没穿棉衣的孩子却玩的格外开心,全然没觉冻得慌。他们一路挖下去,竟真挖到了一只不大的耗子,林二扯着尾巴将耗子从土里拽出来,他按住耗子的后背将它捉住,耗子徒劳的挣扎扭动,两个孩子高兴的不行,他们如获至宝。林二将耗子交给林三拿着,他不死心的继续挖,不成想又挖出了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小耗子,它们一个个身上红舆舆的,显是毛都没干。两个孩子更加高兴,林二将耗子一个个捉出来放到冷风里吹,这耗子冻的直扑腾两个孩子看的哈哈大笑,他们拿小棍子将耗子一个个打死,然后才拿着那只活的耗子去了村里的露天水井。林二将耗子扔进了冰凉的井水里,他听说耗子会游泳也不知真假,今天就想做个试验,两人正趴在井边看耗子在井里扑腾,却被来寻他们的花子撞个正着,花子也没心思管两人在那看什么,只将两个小子一手一个扯了往家走。到家后,花子给两个小子穿上棉衣,然后嘱咐他们这几天在赵大娘家吃住要听话,不可淘气等等,两个孩子一一应了,花子在当晚又做了不少吃食拿去赵大娘家,一切都安顿好后,花子在次日一早便起身去了临江城,她要去救豁子。
    感谢大家喜欢我的文!
    读者的欣赏是对作者最大的鼓励。
    再次感谢你们!
    同时也请大家谅解,
    写文毕竟是我的业余爱好,
    我不希望它成为我或是你们的负担,
    大家有空时来逛逛已是不错的支持,
    把它当成生活的调剂我们都会很轻松,
    再次感谢大家的欣赏和跟贴!
    谢谢你们!
    两个小子一下没了父母管束,这些天还真玩野了。赵大娘老两口看都看不住,他们直往外面蹿。
     这些天又下了两场大雪,天气彻底冷了,泥疙瘩屯又一次覆在了一片白皑之下。今年的小村可谓祸事连连,一场浩劫让村里不少人家损失了大笔钱财,有几户更是倾家荡产才赎回了孩子,他们都在唉声叹气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黄棒槌家的小孙子被活活打死了,死的那叫惨,出了人命后,一向勇猛的黄棒槌更是疯了,老黄家一大家子人气都不顺,他们在村里到处找事儿把村里搞的鸡犬不宁。林豁子也被官兵抓走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毕竟兔死狐悲,这么多年的乡亲,私下欺负一下倒觉没啥,若被官府捉去砍了脑袋也难免有些伤感。这么多事累到一起,让泥疙瘩屯人一时没了往年愉悦的劲头,家家只是机械的将房前屋后的积雪扫清了,露出一片片黑土后便回了屋,连串门儿的都少了起来。整个小村自远处看,仿如一张苍白的人脸,这脸上满布了道道伤痕,看起来虚弱以极。
    
    林家两个小子不知愁,他们漫山遍野的疯跑,这两场大雪过后他们在地头垒了个不小的雪洞,两人经常到里面玩。村头那条河虽已封冻,可还没冻结实,村里孩子都急着冻好了好在上面放爬犁。赵大娘两口子再三嘱咐林家两个小子不要去河上玩,俩小子倒也没去,不是因为他们听话,却是因为他们天天到山上玩,河边暂时还顾不上去。山边的斜坡上已被孩子们打磨出了很长一道冰溜,再加上坡度够高,有爬犁的从上边放下很是刺激,没爬犁的蹲着从上面出溜下来也是好玩的紧。林二带着林三便经常去,一出溜便是一天,除了吃饭外都在那玩。
     今天,林二领着林三又去玩,碰到村里几个孩子找人一起打雪仗。林二便带着林三加入了。林二胆子大,性子猛,这点跟黑狗有几分相象,他跟别的孩子打闹起来没轻没重,无所顾及。打雪仗要分伙,林二便和弟弟一块儿,对方三个孩子一伙。他们找了块山边的空地,画好了活动范围后便开始各自准备。一声开始后,两下雪球翻飞,打的好不热闹。交战没多一会,林二便发现不对,对方比己方多出一人,占了优势,再加上林三人小力薄,己方明显吃亏。林二性子躁,他有些急了。当对方几个孩子将雪球不断砸过来己方明显招架不住时,林二发了狠,他竟拣了块不大的石头裹在雪球中狠狠砸了过去。那雪球带了石头立刻沉了不少,打起来也不再发飘,它直直的砸向对方孩子的面门。对方那孩子没戴手套,见雪球到了,竟也不躲,他用手一搪,雪球打在他手上立时破碎,里面的石块则遇阻飞出,一下将那孩子的手划了道口子,血,流了出来。林二见打中了对方,高兴的不行,待看到对方受了伤,他当场吓的不行。好在是冬天冷,伤口不深,那孩子也皮实,他并不介意,只用雪擦了擦血迹便继续跟大家一起玩,没一会,几个孩子又嘻嘻哈哈玩闹起来。林二虚惊一场,玩的便更加开心,他没想过,这石块若是砸到对方脸上,后果将是如何?毕竟是孩子,他单纯的心里只有玩,没有考虑其他。
    
    当天晚上回到赵大娘家时,林二林三两个孩子的小脸都冻的通红,他们的衣袖裤管都是湿的。赵大娘赶忙张罗他们上炕,赵大娘将两人的棉衣脱下铺在褥子底下炕着,让俩孩子钻进热乎乎的被窝先暖暖。花子走时也留了两件替换衣服交给赵大娘,待两个孩子暖和的差不多时,赵大娘又叫两个孩子穿了衣服起来吃饭。冬天里除了窖藏的萝卜、土豆、白菜外,就是淹制的酸菜,饭桌上再见不到其他青菜,好点的人家还有些肉食和着,这些便是东北最普通的家常菜了。花子家这几年过的不错,两个孩子在吃食上并没亏着,花子走时不顾赵大娘的拒绝还留了两块银圆作为孩子的饭食钱,老两口更不能叫孩子靠劳着。赵大娘今天做了猪肉炖粉条,还加了酸菜和血肠,满满的熬了一小盆,又炒个土豆片端上饭桌,两个孩子吃的都挺香。赵大娘的手艺比花子自是差远了,可俩孩子玩了一下午都又累又饿,他们顾不上挑嘴,只将饭菜大口的嚼咽,倒也吃的高兴。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山村一到晚上更没事干,两个孩子都好动不肯睡觉,赵大娘没办法,便将小炉子弄好,将两个土豆和一个地瓜切成厚薄不均的片儿让俩孩子拿炉盖儿上烤,以此来耗磨时间。东北家一般都有两个炉子,一大一小,大炉子通大屋炕,小炉子烧小屋炕,是分开的,冬天时一般两个炉子一块用,一是图做饭快,二是方便两下取暖。
    
    林二和林三很乐意,他们在灶房忙的不亦乐乎。刚吃饱饭,俩孩子也不是很想吃,他们更喜欢玩的过程。林二将土豆片地瓜片放到炉盖上,那片上的水分遇热后开始滋滋作响,片的周围冒出一圈小水泡在热闹的翻腾,过了一会声音渐渐消失,林二便将片儿翻过去,烤另一边。林三偶尔帮下忙,但大多时候他只能在一边看着哥哥动作。赵大娘将炉火调的不太旺,俩孩子耐心的等着,他们一点没感觉到无聊。好一会后,薄的土豆片地瓜片终于被烤的焦脆了,它们一片片颜色金黄,上面还有几个淡淡的黑色小包,林二将熟的薄片拿下来,给了林三两片,自己也塞了两片进嘴,这些片儿入口酥脆,土豆有些许麻麻的味道,地瓜则是完全的香甜,两人没两下就吃完了。厚片的表面水分已干,呈现出了黄白相间的颜色,林二用手指戳了戳,发现有些软,却并没熟透,还要再烤一会才行,他便和林三继续等着。等到后来,林二有些闲不住了,他突然有了想法,林二便打开碗柜门开始找盐。赵大娘将盐放在一个罐子里,并不难找,林二找到后发现盐粒都很粗,他便伸手在盐罐底下掏,好容易弄了点细盐出来,林二将细盐放在林三手上后又继续找,他找到了油瓶,林二找了个碗,将油倒出少许,然后用手蘸着将油抹在土豆片地瓜片上,这些片儿见了油,立时显得亮汪汪的,看着煞是让人眼馋。林二再将林三手上的盐末捏过,小心的撒在烤着的土豆片地瓜片上,为这片加些味道,做完后林二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林三。他见林三正崇拜的看着自己,便冲着他挤眉弄眼一番,林三见状捂着嘴乐了,最后两人在灶房里笑的不行。过后两人开始耐心的坐在炉边的小凳上等着,他们要尝尝这新口味如何?土豆片地瓜片烤熟后表皮有点蔫蔫,这厚片比薄片耐吃,咬一口挺面,又混着油香盐味倒也特别,两个孩子争着抢着,不一会便将这一炉盖的烤货都吃了个干净。
    当天晚上回到赵大娘家时,林二林三两个孩子的小脸都冻的通红,他们的衣袖裤管都是湿的。赵大娘赶忙张罗他们上炕,赵大娘将两人的棉衣脱下铺在褥子底下炕着,让俩孩子钻进热乎乎的被窝先暖暖。花子走时也留了两件替换衣服交给赵大娘,待两个孩子暖和的差不多时,赵大娘又叫两个孩子穿了衣服起来吃饭。冬天里除了窖藏的萝卜、土豆、白菜外,就是淹制的酸菜,饭桌上再见不到其他青菜,好点的人家还有些肉食和着,这些便是东北最普通的家常菜了。花子家这几年过的不错,两个孩子在吃食上并没亏着,花子走时不顾赵大娘的拒绝还留了两块银圆作为孩子的饭食钱,老两口更不能叫孩子靠劳着。赵大娘今天做了猪肉炖粉条,还加了酸菜和血肠,满满的熬了一小盆,又炒个土豆片端上饭桌,两个孩子吃的都挺香。赵大娘的手艺比花子自是差远了,可俩孩子玩了一下午都又累又饿,他们顾不上挑嘴,只将饭菜大口的嚼咽,倒也吃的高兴。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山村一到晚上更没事干,两个孩子都好动不肯睡觉,赵大娘没办法,便将小炉子弄好,将两个土豆和一个地瓜切成厚薄不均的片儿让俩孩子拿炉盖儿上烤,以此来耗磨时间。东北家一般都有两个炉子,一大一小,大炉子通大屋炕,小炉子烧小屋炕,是分开的,冬天时一般两个炉子一块用,一是图做饭快,二是方便两下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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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21 12:56:26  更:2021-10-21 12: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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