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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爱上你,不过源于一场秘密交易[第25页] |
作者:梅开时节落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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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美国的富翁老公,看中她的不是她的才能,不是她的背景,而是她的青春,她的活动,她带给他的那种找不回的年少之梦。 司徒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活动着,她忘了自己是在爬山,她也根本不知道脚下的路上怎么样的,任由马英杰这么拖着往前走。 爬了一段山坡后,就是往下的山谷,“兰姐,你行不行啊?这下山谷比上山更难走呢?”马英杰还是那种体贴入耳的关心声音,还是让司徒兰很享受,她已经到了这里,要是放弃,她就看不到兰草花生长的地方了。 “再难,我也得要去。有你带着,怕什么呢?”司徒兰眯着眼睛看马英杰,马英杰也正看她,两个人的眼光撞到了一起,马英杰赶紧躲开了。这深山老林里,再不能翻越的男女,这么亲切地走来走去,总还是免不掉想入非非。 “靠,”马英杰在心里冲自己骂了一句,在司徒兰面前,是千千万万不能有半点儿女情长的。她是什么人啊?红二代中的公主,江山是她祖父们打下来的,他们不牛逼谁牛逼呢? “那我们走吧。”马英杰压了压自己的心跳,继续拉着司徒兰的手往山谷下着。 这男女之间,目光的对视总会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司徒兰竟然在这个山里,生出了对马英杰区别于其他男人的情愫来。她的心开始有种不安份了,被马英杰握着的手,有汗在往外冒着。 |
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这样的一位年轻人会走进她的内心去。她努力装成公主,继续和马英杰往下谷下着。可是越来越难下的山谷任马英杰不得不选准角度,不是拖着司徒兰,就是整个人要拥着她,才下得下去。司徒兰不想滋生的感情,总是在马英杰这一拖,这一抱着腾云驾雾地飘起来,又落下去。 司徒兰越来越看不清楚路,或者是她心里根本就没路,只有马英杰的手,只有马英杰是不时关切的话。司徒兰的思想开了叉,而且叉到了她收不住的方向。 前面很滑了,马英杰试了试,他放开了司徒兰,小心地探了探路,可马英杰这一松手,司徒兰完全失去了意识,脚一拐,整个人歪了下去,司徒兰开始往下滚着,马英杰吓得脸色灰白,他大叫着:“兰姐,兰姐,快,快伸出手抓树枝。”马英杰一边叫着,一边往司徒兰滚下去的方向奔走着,司徒兰的身子往下继续滑着,她听到了马英杰的惊叫,她竟然被这样的惊叫声感动了,这个男孩如此关切她,又如此紧张她。她想伸出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抓。她的脸,她的手被划痛了,有血往外冒着,她竟有一股痛却快乐的感觉,她不在乎生还是死了,不在乎要摔成什么样的。 马英杰越来越快地往下冲着,他扑了过去,把司徒兰的身体抓住了,这一抓,两个人竟然滚到了一起,司徒兰却反过来紧紧地抱住了马英杰,“兰姐,别怕。 |
没事了,别怕。”马英杰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一般。 “哇,”司徒兰却大哭了起来,吓得马英杰赶紧松开司徒兰问:“兰姐,你可别吓我,没事吧?你哪里摔伤了,我背你走,我们去医院。” 马英杰真的去背司徒兰,司徒兰才知道自己这样哭,会吓着这个傻小子的。她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傻小子。”她突然说了一句,马英杰的脸一红,问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你就那么紧张我吗?”司徒兰逗了马英杰一句。 “当然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罗总交待啊。”马英杰实打实地说,可这话却让司徒兰极不舒服,她闷闷地说了一句:“我没事,走吧。” 马英杰便去扶司徒兰,司徒兰迈脚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脚扭伤了,她根本走不了。 马英杰要背司徒兰,司徒兰很想不让马英杰背,是啊,他关心她,紧张她,只不过是无法向天运哥哥交差,只不过是无法向他的上司交差,而不是紧张真正的她,这人也真够无趣的。她想赌气不让马英杰背,可是她实在没办法走,只好任由马英杰背着,一扒在马英杰的背上,司徒兰发现她又不怪这个男孩了,是啊,她有什么理由怪他呢?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呢。 “兰草花,兰草花。”司徒兰终于看到了兰草花,兴奋得忘了脚上的伤,要马英杰赶快把她放下来,马英杰也看到了,他小心地放下司徒兰,司徒兰整张脸便埋在兰草花丛中,“真香啊。 |
太香了。”司徒兰如少女一般惊叹着,马英杰看着,看着,有那么一刹那间,马英杰也有些走神,是啊,司徒兰只是女人,再高高在上的女人也还是女人啊。 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马英杰刚冒出来的一点情愫被掐灭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是李小梅的声音:“李主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方便和金二狗说几句话吗?” “他们还没走?”马英杰皱起了眉头。 “是啊,他们要听到你的声音,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李小梅有些无奈地说。 “让他听电话吧。”马英杰说。 “二狗哥,”马英杰叫了一声,金二狗一听马英杰的声音,特别是一听这一声二狗哥,又激动起来,他语无伦次地说:“你没事吧,他们都说你被抓走了,你是好人,你是好官,你不会骗我们的,是不是?你没事就好,你没问题就对。” 尽管金二狗的声音语无论次,可在马英杰耳朵里竟是那么感动,多好的职工啊,多满足的职工啊,仅仅只是要求上一套收尘设备,仅仅只是希望为下一代留下一个好的生态环境。 “二狗哥,对不起。是我失误了,我现在在山里,信号不是很好,你听着,你马上把职工们带走,我明天就回秦县,我会再想办法的。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我一定会重新购买收尘设备的,放心,二狗哥,马英杰说话一定算数。”马英杰真情实意地说着,司徒兰一直盯着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有一种坚定,也有一种质朴。 |
是啊,上不上收尘设备关马英杰屁事?环境污不污染又关他屁事?他是去秦县渡金的,渡了两年就要离开秦县,或者去别的县,或者去市里,再或者去省里,对了,他还可以去给朱天佑当秘书。司徒兰突然这么想。 马英杰收线后,司徒兰突然说:“你想不想离开秦县?” “兰姐,你的意思我不懂。”马英杰试探地望着司徒兰说。 “你看看你,为了别人的事,把自己搞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姐看得心痛。要不,离开秦县怎么样?姐来想办法。”司徒兰在这一刻很想帮助马英杰。 “兰姐,谢谢你。我目前不想离开秦县,我既然承诺了职工,我就一定要把承诺做到底。”马英杰坚定地说。 “唉,榆木。你就是榆木,和天运哥哥一样。不开窍。”司徒兰叹了一口气,也没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她却在想,回去后,再给钱马英杰吧,只要他肯干事情,她还是愿意助他一辈之力。 金二狗放心了,也心安了。只要马英杰没事,只要马英杰要回秦县,他还能不放心什么呢? “我们走。”金二狗喊了一声,其他职工便站了起来,跟在金二狗的身边离开了环境部门。 李小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送走了这些人,她的心才能安定一下,只是接下来的事怎么办呢?刘儒生真的肯替她还掉八十万吗? 李小梅正想着,手机响了。 |
江超群的电话,李小梅惊得肉又开始跳,不会又有什么事吧?汪小娥的事情还没收场,金二狗带着职工又来了,江超群不会信息这么灵通吗? 李小梅忐忑不安地按下了接听键,江超群的声音传了过来:“李主任,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李小梅想问什么事,可不等她问出口,江超群已经收线了。李小梅的心又开始乱跳,不会又有什么事吧?她赶紧给姐姐李红梅打电话,电话一通,李小梅就问:“丽丽还好吧?” “挺好的啊,小孩子恢复得快。”李红梅在电话中说。 “那就好,那就好。”李小梅连连说了两句。 “怎么啦?”李红梅奇怪地问李小梅。 “我刚回县里来,担心丽丽又有事。不过,你暂时不要告诉她,她妈妈的事情好吗?等她彻底恢复过来了,再告诉她。”李小梅叮嘱姐姐。 “这孩子真是可怜。昨天梦里还在喊,妈妈,妈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不要走。”李红梅叹息地说。 “是怪可怜的。再说了,马经理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办好。不多说了,我还有事,你替我好好照顾丽丽。”李小梅说完就挂了电话,喊小王送她去县集团大楼。 自从任志强事件以后,李小梅每次到这幢秦县最威严,最雄壮的大院时,就会滋生出很多复杂的情绪来。任志强在这里的时候,她是他的影子,可以说是这幢大楼里二号人物,站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左右着任志强的决定。 |
不过那个时候,她是骄傲自满的,目空一切的。她基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是她不害人,特别不会在背后下刀子。她只是认为自己如同任志强一般撑管着这幢大楼,那种感觉是奇奇怪怪的,说她喜欢权力也好,说她热衷于出卖肉体也罢,那个时候,她就那么做傍上了任志强,就那么样骄横地行走在这幢楼里,而且看到的全是对她的巴结和讨好,看到的全是对她一味的媚态。她那个时候想到以后的事情,就算有朋友提醒她,要为以后考虑考虑,可她意识不到,她以为任志强在秦县就是一切,就是秦县权力的至高者。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那种至高一切的感觉太短暂了,如昙花一现,瞬间即逝。接下来的日子,翻白眼的,指着脊梁骨骂的,甚至如前一段当面骂“破鞋”全涌进了她的生活,灰暗而又漫长,那一段日子真难挨啊,李小梅甚至都不愿意去想。 江超群的办公室到了,李小梅敲了敲门,江超群那种淡薄的声音传了出来,“请进。” 李小梅推门而走了进去,“是小梅来了,快请坐。”江超群突然亲切地称李小梅为小梅,而且那么热情地迎了上来。这种变化,让李小梅实在有些难为情,怎么才几天时间,江超群就变了一个人呢?难道真的担心她和马英杰联合状告他们吗?李小梅的大脑转个不停,可她还是倍感惊讶。 “小梅,我刚从鸿浩集团回来,孟董事长对我们一河两岸计划,非常感兴趣,而且评价很高。 |
不过刘老板还有些犹豫,我刚刚给他通了电话,他的态度没上次热情,听说他在北京活动很成功,我们改造一河两岸工程申报材料递上去了,也和刘得意将军联系上了,只要他肯定光临我们秦县,这可是我们秦县最大的幸事啊。”江超群兴奋地说着这些,可李小梅怎么越听越迷糊,这一河两岸的计划早就有,任志强在秦县任董事长的时候,就提了出来,就因改造的工程太大,被搁浅了。现在江超群又对这项改造工程感兴趣,是啊,哪一个领导对改靠不感兴趣呢?这可是眼睛看得见的政绩啊。改造又不让他拿一分钱出来,国家投钱,地方受益,这种买卖,谁又不愿意去做呢?只是让国家投钱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这就要五花八门,而且手法通天的路子了。这种通天的手法越大,投拨下来的资金就越大。刘儒生还真是个人物,这么难的事情,他居然就搞定了。可他搞定了递交材料的事情,却又对来秦县投资不热心了,这种不热心的原因在哪里呢? 江超群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啊,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于是他想到了李小梅,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让李小梅去攻关,看得出刘儒生对李小梅很有好感,上一回,他们在吴都大酒店里关了那么长时间,江超群不信他们没点什么花花事出来,虽然李小梅只字未提这件事,可江超群认定他们一定把男女之间该发生的动作全部发生了。 |
“江董事长对我说这些,是要我做什么呢?”李小梅望着江超群问了一句,江超群赶紧给李小梅倒了一杯茶,一边讨好地望着她,一边说:“我想你给刘老板打个电话,约他来秦县,我来安排吃饭的问题,你负责把人接过来好吗?” 江超群不得不放下身段讨好李小梅,他已经被苏晓阳拖到了诱奸未年成少女的事件之中,虽然汪小娥的尸体已经火发掉了,虽然这件事封口封得很严密,汪小娥的后夫拿了一笔钱,屁颠屁颠地跟在王彻德派的人后面,严格安排他们所设计的一切搞定了。可是那个女孩的工作呢?马英杰和李小梅手中的证据呢?还有操武文也介入到这件事情之中,他要是联络起马英杰和李小梅,江超群的日子就有些难过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要迅速扭转不利的局面,利用一河两岸来大做文章。苏晓阳说了,小女孩的事情,孟成林董事长没有具体发话,孟成林董事长还是在尽量替他们擦屁股。所以,江超群眼下急需要这样的工程,转变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小梅没想到江超群是为了一个刘儒生,才肯这么低姿态地求她,原来傍上刘儒生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可是李小梅对傍男人的兴趣早就失去了,傍过一次任志强,这种“傍”的自傲感太不真实了,也太虚假了。毕竟傍上男人之后,她不过就是某个男人的王妃罢了,得宠了,王妃才是人,不得宠了,王妃还不如一名丫环呢。 |
李小梅傍伤了,也傍够了。可她不敢得罪江超群,他们逼死了一条人命,却现在还能够照常上班,照常工作,可见他们的能耐有多大。再说了连石磊都是他们一条线上的人,他们这条线太长了,力量也太大了。李小梅惹不起,除了听从江超群的安排外,她还能怎么样呢? 李小梅当着江超群的面前拔通了刘儒生的电话,电话一通,刘儒生就在里头叫着:“宝贝,宝贝”,李小梅觉得好难为情,江超群大约也听见了,装作起身给自己,也给李小梅加茶水的。 “刘老板,”李小梅故意一本正经地喊了一句,刘儒生多聪明了,马上明白李小梅说话不方便,便恢复了一本正经,听李小梅说。 “江董事长说想接你来秦县玩一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李小梅公事公办地说。 “哼,”刘儒生冷哼了一下,又担心李小梅担电话,赶紧说:“我就在秦县。” “你?”李小梅惊讶地说。 “别声张,你告诉他,你来接,我就来。”刘儒生又在电话另一端痞笑起来。 “那我们一起吃午饭?”李小梅懒得听刘儒生这种痞笑,直接说。 “好啊,好啊,就我和你。”刘儒生却如此安排着,说着挂掉了电话。 李小梅为难了,这让她怎么对江超群说呢? 江超群果然眼巴巴地望着李小梅问:“他同意来秦县吗?是不是可以等他吃午饭?” “刘老板让我去接他。”李小梅硬着头皮说。 “那好啊,太好了。小梅,干得漂亮,你快去,刘老板一到,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去陪他。”江超群兴奋地说。 “江董事长,就这么定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李小梅想撤,她担心刘儒生的电话会再打进来。 “去吧,快去吧。”江超群把李小梅亲自送出了办公室。 |
刘儒生确实到了秦县,他现在住在集团招待所里,听说集团招待所很有历史,秦县出去的 回来也住这里,而且好几位中央领导来秦县时都住在这里。这里其实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柳恋竹园”。据说是秦县一位姓柳的状元,在京为官多年后回秦县养老留下来的宅子。宅子四周种满了竹子,大的已经有水桶那么粗,把整个宅子罩在了一片竹林之中。宅子中间有两棵百年老松,被人工修剪得一层攀一层,蓬勃地成长着,把柳家的旺盛全藏进来了一般。特别是两层的木板楼,经过整改后成了一间又一间的客房,把古朴古香的厚重延伸到了现在。刘儒生一走这里,一种返古纯朴迎面而来,是那么宁静,宁静得让人有修心养老之感,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忘掉现实,忘掉生意场,甚至忘掉争斗。这大约也是秦县的 和来秦县视察的中央领导们喜欢住在这里的原因吧。这里基本不对外营业,基本属于迎接各级领导们的后花园。只是秦县后来有了丽都大酒店后,上规模的接待一般在丽都大酒店里。相比丽都大酒店而言,刘儒生还是喜欢这里。 李小梅猜得对,她一出江超群的办公室,刘儒生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我在集团招待所208房里等你。”说完,又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小梅无奈地笑了笑,倒又有一股大义凛然的风范,唉,刘儒生果然守信用,果然到了秦县,可是她值八十万吗?刘儒生真的会给她这笔八十万吗?虽然八十万对于刘儒生而言,算不了什么,可是她真的在他眼里值八十万? 刘儒生就在房间里等着李小梅,他的话味里全是对她的购买想法。 |
是啊,李小梅就得把自己脱得精光,就得在刘儒生面前去展示她的身体,而她的身体又有什么价值呢?一具供人欣赏的人体模特是艺术,她在刘儒生面前脱光算什么?女人在男人眼里,永远只是一道菜,而精加工的过程往往是女人自己。李小梅这么想着的时候,悲哀地摇了摇头,灵魂,她残存的一点自尊的灵魂无奈地在哭泣。她似乎听见了,又似乎什么也不见。如果不是买卖的交易,她会喜欢刘儒生吗? 在去集团招待所的路上,李小梅如此问自己。 其实去集团招待所的路并不远,出了集团大院往右一拐,就可以看得出招待所的大门,有一段时间,集团招待所其实叫花园宾馆,传说有某位 来秦县后,就往在花园宾馆里,在秦县以前的县委老领导的要求他, 给花园宾馆提了四个大字,“花园宾馆”,可“花园”两个字被 龙飞凤舞提写后,在很多人眼里看起来就成了“花圈”两个字了,更奇怪的事就是这四个字挂上后,秦县在这一年,接连暴病死掉了两位副经理,当 退居二线后,花园宾馆再也没有被挂过,秦县提到这个地方,依旧还是喜欢叫柳恋竹园或者叫秦县集团招待所了。 这件事虽然是巧合,可 笔下的神奇也让秦县普通老百姓对“皇帝”充满了神秘的力量感。李小梅也听过这个故事,她并不认为 的提笔有什么神奇可在,可是她见过 写的“花园“两个字,确实很像“花圈”两个字,许多时候,对于出现的巧合,是没办法去解释清楚,大约这就是很多人喜欢谈命,也相信算命人之说吧。 |
命中注定吗?李小梅问了问自己的内心。她和刘儒生会是命中注定有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吗? 李小梅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走进了集团招待所,脚步已经往二楼而去。 208房间到了,李小梅敲了一下门,才响一声,门就拉开了。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人,整个人已经被门后的人扯进了怀里,随着门“彭”地一声关上了,她的人已经全部落到了刘儒生的怀里。 “宝贝,相我吗?”刘儒生又是一脸的痞相。 “放开我好吗?而且别叫宝贝啦,我不是小姑娘,这宝贝来、宝贝去的,叫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般。”李小梅轻笑着说,无论她想不想笑,她在这一刻只能笑。 “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宝贝,而且是我永远的宝贝。”刘儒生根本就没松开李小梅。 “永远有多远?”李小梅幽幽地问了一句。她这种年龄,会相信一个男人嘴里的永远吗?有几个男人会遵从永远的路线呢?男人的永远都停在得不到这个层面,得到了,永远这个词就消失了,就变质。 “想知道?”刘儒生的手已经往李小梅衣服里探了进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小梅笑着打了打刘儒生的手。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再说了,谈好的价格,还有什么可以退缩的呢? “呵呵,呵呵。”刘儒生缩回了手,倒不好意思地笑了想来。 |
“我去洗一下。”李小梅直截了当地说。 刘儒生倒没想到李小梅这么大大方方的,反而搞得几分紧张,问李小梅:“你不情愿吗?” “我能不情愿吗?我敢不情愿吗?”李小梅在内心如此喊着,可嘴上的话却是:“我为什么会不情愿呢?你对自己的魅力怀疑了?” 这话激起了刘儒生的斗志,他又恢复了痞态,使劲在李小梅的脸蛋上巴拉了一下,李小梅微笑了一下,一转身,极其优雅地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传来流水的声音,“哗哗啦啦”,如一首优美动听的曲子,更如一首想法的进行曲,刘儒生对这些动作按道理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这一次,李小梅的洗一洗,以及李小梅散发出来的流水声,刺激得他的整个身体彭胀起来,他倒有一种非常急切的进入需要,倒有一种要把李小梅办得叫饶的斗争愿望。他这是怎么啦?第一次和李小梅激战的点点滴滴全在他的大脑里呈现,李小梅白嫩的身体,李小梅妖媚的迷离,李小梅如狼似虎的急切,全闪现在刘儒生的大脑里,如同昨天发生过的一般。 李小梅终于洗完了,她一丝不挂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把整个人呈现在刘儒生的面前,刘儒生迎了上去,她却一个大转身,刘儒生扑空了,李小梅便“咯咯”地笑了起来,等刘儒生再扑过来抓她时,她突然问:“我真的值八十万吗?” “在我眼里,你值两百万。” |
刘儒生也哈哈大笑着。 “那你给我两百万?”李小梅半真半假地笑着问。 “支票是空白的,你可以你心目中的数字。”刘儒生终于抓住了如泥鳅一般滑溜的李小梅。 “哇,我真的可以值两百万啊,我的天啦。”李小梅顺势倒在刘儒生怀里,抱着刘儒生的脸,疯子一般地亲着。 “这个疯女人。”刘儒生把李小梅拦腰抱了起来,丢在了床上。他又一次扑了过去,整个人压在李小梅的身上。 李小梅又开始乱动了,她揪住刘儒生的耳朵,还是笑哈哈地说:“我发账了,我有两百万了。” 刘儒生骑在李小梅身子上,一边骂李小梅:“没见过你这么爱钱婆娘。”一边却抓起李小梅的手说:“替我脱衣服。” “嗯”,李小梅倒温顺起来,真的一个扣子接一个扣子替刘儒生脱着,她竟然解得那么认真,那么小心。她的这个样子,又激起刘儒生极大的兴趣,这女人怎么一时疯得如同野人,一时羞得如朵玫瑰。可无论李小梅表现哪种样子,刘儒生竟发现他都喜欢着,接纳着。 一场战斗,在刘儒生的衣服被李小梅一件又一件丢开中开始了。刘儒生把李小梅的双手压在自己的双手之间,他熟练地往李小梅的身子里进,一边进一边说:“那个水涟洞里真暖和啊。”这句话任志强也对她说过,任志强说她的那个地方用起来太爽了,舒适、暖和。那个时候,李小梅还不明白,女人与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才清楚,女人与女人千奇百怪。那个地方也是百样千出,可是那里却总是任男人们驰骋飞扬,乐此不疲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李小梅突然问刘儒生。 刘儒生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一低头用嘴堵住了李小梅,李小梅却趁刘儒生亲自己的时候,一翻转,把刘儒生压在了她的身子底下。 李小梅骑在了刘儒生的上面,既然是卖,就卖得主动,卖得轰轰隆隆一些吧。 李小梅这么想着,动作越来越大,她在刘儒生的身体上面,跳着,扭着,而且动作粗暴得如同用强刘儒生一般。 “妈的。”刘儒生骂了一句,这娘们真狗疯的,可他又分明涌起了全所未有的快感,他一边叫嚷着,一边再一次把李小梅掀在他的身子底下,“你这条母狗,我今日非撞死你。”刘儒生一边加大力量地撞击李小梅的身子。一边“嗨,嗨哟”地叫起了号子,刘儒生手臂和腿形成合力,整张床都跟着振动,李小梅的疯狂撕闹终于渐渐弱下来,手不停地在虚空中划动,偶尔也来几下疯狂的反抗,可力量不够。 |
“ 的,你,你今天想谋杀我,哼,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李小梅一边骂着粗话,一边又一个鱼翻。趁刘儒生不注意,把他翻在了床下的地毯上,接着便跳到了他的身上,双手使劲地卡着刘儒生的脖子,屁股把刘儒生的身体坐得严严实实,让她全身的重量和力气往下坠,坠得刘儒生的腹部没机会抬起来,两条腿得不了力,一下被李小梅制服了。 “妈个巴子。”刘儒生又怒又惊又喜又不甘心,一边还击,一边如李小梅一般骂着脏话。 一场欢愉,成了俩人反复地征服对方的游戏,在反复征服中,俩人都弄得没力气了。不过,刘儒生喜欢这种反复征服的过程,这种过程是别的女人从来没带给他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力量,就是刺激,就是乐趣,更就是高潮跌荡。 这一战就是两个多小时,刘儒生和李小梅喘着粗气对望着,眼睛在昏暗中闪着狮子和老虎的目光,谁也不服谁。他们把做爱变成了一场殊死较量的搏斗,刘儒生说什么也不能输给李小梅,可是直到刘儒生一泄千里,也没出现李小梅被操得求饶的镜头,这多少让刘儒生有些遗憾,也多少带给刘儒生继续探索李小梅的乐趣和勇猛。 一场游戏结束了,一场卖掉自己的战争结束了。李小梅觉得和刘儒生打了一个平手,这对李小梅来说,平手总比输给刘儒生要好。 |
再说了,李小梅总算有力量和刘儒生搏击,这总比屈服于他的身子底下要强,而且还有两百万,为了这个两百万,为了再重新上一台新的收尘设备,这样的战争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这一点,李小梅觉得还算值。可刘儒生却在想,这男人嘛,征服女人和征服项目一样上劲,他一定还要继续征服这个女人,直到她在他的身子底下讨饶。 对于马英杰来说,回秦县就注定了是一个多事之秋。马英杰把司徒兰从云台山上背下来后,已经累到了极点。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倒下,他还得送司徒兰去医院,还得受罗天运的一顿训,无论怎么样,马英杰都会接受。罗天运训他就证明自己还是他的人,哪一天,他不训自己了,就会完蛋了。 司徒兰这女人,不是他能够应对得起的女人。马英杰想,他得离司徒兰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司徒兰却偏偏不放过马英杰,当他把她送到医院,安顿下来,还替司徒兰请了特护,其实司徒兰也就是一些皮外伤,脚扭了,并没什么大碍。如果乡下的人,这点伤根本就不叫伤,可好是司徒兰啊,是公主级的人物,马英杰哪里敢大意呢。一回鸿浩集团,就让司机往医院里送。司徒兰倒也任由着马英杰去安排,她发现这个小子还真是块料,好好打磨,还真能成就一番事情。 在马英杰替司徒兰安排好所有后,司徒兰却说:“傻小子,今天也真是难为你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记得来看我哟。” |
马英杰脸一红,低头迅速离开了司徒兰。什么时候,他在司徒兰嘴里成了如此亲密的傻小子呢?唉,马英杰觉得尴尬极了。他怎么老是和老板的女人扯上了联系呢?一个栾小雪就够他消耗不起的,再加上一个司徒兰,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这两个女人,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栾小雪还好应对,单纯,可爱,傻里傻瓜的,栾小雪也很明事情,不会想到哪一曲就是哪一曲。可司徒兰根本就不会按牌理出牌,而且司徒兰也不需要按牌理出牌,她还有实现不了的愿望吗? 马英杰一想到栾小雪,赶紧打车直奔富士岛。在车上,他没忘给罗天运打电话,因为有司徒兰摔伤的借口,这个电话倒也好打。不过他也清楚,罗天运想办的事早该办完了。他的那条信息,就是在替老板和栾小雪架桥,他这座牛郎织女桥也架得确实有些辛苦,一方面要想着心思替他们安排见面的机会,一方面又得承受着司徒兰的压力。他算是越来越清楚,司徒兰到鸿浩集团指手划脚,用意是非常清晰的,她的手已经在往罗天运的生活里伸了,钱对于她来说,已经只是一个数字和一堆纸币,可是玩玩权术的游戏,她还是兴趣大发的。 马英杰拔通了罗天运的电话,电话一通,罗天运在电话中骂马英杰:“她疯狂,你也跟着疯癫。闹了纪委不说,还要上山去闹。 |
有你们这种折腾的吗?马英杰,我可警告你,三个女人闹纪委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这一段低调一些,把工作干好,再要是遇上这种被人下了套的蠢事,我拿你是问。” 昨天和孟成林一起接待完省里的客人后,孟成林就望着他哈哈大笑地说:“名师出高徒啊,马英杰这才子,才几天时间,长出息了。三个大美女去纪委接他出来,面子不小啊。连你的小姨妹,都亲自跑到了鸿浩集团来了,你这高师也当得真是值啊。” 罗天运这才知道,司徒兰真的飞到了江南,而且还直接闯进了纪委,大闹纪委。这女人是疯了,这么高调地现身,不怕被人当耙子打。罗天运是越来越谨慎,也越来越低调,他虽然有老爷子的背景,可他却很少去动用老爷子的关系。司徒月活着的时候,凡事还是以他为主导,他不喜欢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去干部。可这个司徒兰,手到处伸。还不知道她在朱天佑董事长面前如何替他说话的,朱天佑董事长也没有找他谈过话,当然朱董事长刚来,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再说了,他不过是个总经理,该谈话的董事长都还没谈完,临到他的时候,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呢。他也没有主动给朱天佑董事长打过电话,他能说什么呢?朱天佑董事长肯定有他的考虑和安排,在朱董事长没有明示之前,他能主动地告诉朱天佑董事长,他还不想去朱董事长身边工作吗?他还缺乏基层工作的经验,他能这么主动地对朱天佑说吗?不过,有时候,罗天运还真发现少不了司徒兰,网络贴子事件是司徒兰灭的火,朱天佑董事长这边,怕还是怕不了司徒兰去吹风。 |
再说了司徒兰的家族公司在中国是极有影响的,朱天佑董事长都得对司徒兰的家族公司看一份,他哪里真敢对司徒兰发火呢?他除了骂骂马英杰外,在司徒兰面前,他还得笑着去安慰她,呵护她。 这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栾小雪吧,满脑子是幻想,是需要为底层人讲话。虽然栾小雪没在他面前提秦县的事情,可栾小雪这么急地赶到鸿浩集团来,用意很明显了。她的想象中,商场是罗天运,罗天运就应该有能力有义务甚至有责任去扫清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商场很多时候在斗争的同时,是需要圆场的。就如他和孟成林,都在努力地替他们各自的人圆场。孟成林肯让步,肯给司徒兰面子,就是在告诉罗天运,“你的人,我放掉了。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再赶尽杀绝。”再说了,秦县的事情,人死了,也火化掉了。而且还有小女孩自愿陪睡的口供,到了这个份上,罗天运还能怎么样呢?他也知道这件事苏晓阳干得很缺德,可商场又有多少事情不是在缺德中做成的呢?死个人,在商场算个屁。商场本来就是没有硝烟的巨大战场,这一点,栾小雪不可能懂。而罗天运也不希望她懂,栾小雪离商场越远越好。可司徒兰就不会让人省心了,她的手已经往商场伸了。这一点,怕是罗天运无能为力去控制的。 罗天运骂归骂,可语气却不是那么生硬和严肃的,倒也有几分对马英杰的关爱。这让马英杰感动极了,又脱口说:“我记住了,老板。” “哼,你们今天也真是疯忘形了。以后把老板的称呼去掉,我该去医院看看这疯婆子了。”罗天运说着就收了线。 马英杰心安了。看来老板和栾小雪见过,而且老板还是愉悦的。老板一口一个疯婆子,证明是心情相当不错的。这个栾小雪,还真有本事,每回只要老板和她在一起,老板的心情就格外不一样。只是这样的女人,却不是马英杰可以享受的。对她,马英杰必须断绝任何的想法。虽然同住在一起,虽然总会升起男人的杂念,这种杂念只能是一闪而过,而不能落地生根。 当马英杰回到富士岛,敲栾小雪的门时,栾小雪正在网上看电视剧,她已经把满地的钱收了起来。她确实是生气啊,他怎么总是喜欢在爱爱之后,给她钱呢?他为什么总是给她一种买卖的交易感呢?她渴望是他的爱,是他的温存,是他给她的那种无形的力量。是她向往中的一种惩治坏人的能力。可是,他偏偏就给了她钱,偏偏还在说不能饿着宝宝了。是他的孩子重要啊,不是她重要。这种感觉让栾小雪愤然,可是她在恼怒一会儿后,还是下床把钱一张一张地捡了起来,那是他的钱啊,她还是要珍惜,还是要收起来,好好保管着。 120 大家看的舒服麻烦给楼主点个赞,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74740,从“第58章 爱一个人真累”开始阅读 |
唉,爱一个人怎么这么累啊?爱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去爱呢?栾小雪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便在网上搜了一部韩剧看,想不明白就不想吧,就让自己在电视剧中打发吧。 敲门声让栾小雪从电视剧中走了出来,又回到了现实里。她猜肯定是马英杰回来了,拉开门一看,马英杰站在门外,累得如同几天几夜没睡过的人似的。马英杰脸上那种疲于奔命的神情,让栾小雪很难过。司徒兰真是公主啊,想要兰草花了,就得马英杰陪着去找。秦县也有兰草花,栾小雪小时候也会去大山深处采摘兰草花,可是很久了,她已经不记得兰草花是什么样子了,兰草花的香味,她也忘得差不多。可去山里采花的浪漫却是她很少去想象的,而被罗天运牵手绕湖而步的梦想,一直是栾小雪设计过无数次的。现在,她那么小的愿望却是那么难实现,而马英杰那么不想上山,却不得不陪好司徒兰。她和他怎么如此同病相怜呢?他和她都在屈服于罗天运和司徒兰的种种,包括爱情。 这一晚,马英杰倒在沙发上就呼呼地睡去,他真的是累了,太累了。而栾小雪却怎么也无法睡着,马英杰的鼾声如雷,他是真累了。可栾小雪却不认为马英杰的鼾声如雷吵着她了,反而觉得这鼾声是那么地揪心和动听。他们都在为了什么而如此拼命呢? 栾小雪发现她的生活已经完完全全不同于以前了,她已经完完全全成为另一个与从前无关的栾小雪了。 |
这是好事吗?成长的代价就是打破以前的自己,重造一个新的自我吗?栾小雪在马英杰的鼾声一遍又一遍地追问。 栾小雪睡着了。可是第二天马英杰在准备回秦县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被告知秦县有两名讨薪的民工在省集团门口喝农药自杀了。 电话是省城的号码,声音是一个很陌生的男人,马英杰想要多问什么,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不能确定对方提供的消息是否真实,可他又纳闷,在省城又有谁知道自己的电话呢? 马英杰给司徒兰打电话,司徒兰没接。他只好给司徒兰发了一条信息:兰姐,我在去省城的路上,听说秦县有两名讨薪民工在省集团门口喝农药自杀了。我必须赶到省城去,没时间去医院看望你,实在是对不起。 发完信息,马英杰迅速找古老板借了一辆车,他要赶到省城去。栾小雪不得不在鸿浩集团继续等他。 不管信息的真假,马英杰必须去省城看个清楚。就在他直奔省城而去的路上,他接到了江超群的电话,证实确实有两名民工已经死在省集团门口。目前省里已经指示,让秦县尽快平息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有关媒体方面、省委、省集团已经明确指示封锁所有的消息,不准见报。江超群在电话中指示马英杰,去了省城,不管对方的家属提什么条件,一律答应,先把事情平息下来,把人带回秦县再说。 |
因为北京来了首长,他要在家陪北京来的首长。这事一定要平息好,不能影响北京来的首长。 马英杰听得后背都冒冷汗,他不知道这两个民工什么时候去的省城,为什么要选择在省城集团门口自杀。自己能独立应对这个场面吗?当然他也没去想,北京是哪个首长来了呢? 江超群挂断电话后,马英杰想了想,还是给操武文打了一个电话。这件事,他觉得有必要请示操武文,他更希望江超群和操武文都能够到场。如果事态发表失控,他背不起这个责任。操武文的电话一通,他还没开口,操武文就说:“两位民工自杀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比堵国道事件的影响还要恶劣,你马上赶去省城,要不惜一切代价平息这件事。” 马英杰一边应允着,一边开车。无论事件是否真实,他得亲自去一趟。只是他没有告诉操武文和江超群自己正在去省城的路上,他怕他们有想法和误解。可是江超群和操武文话里话外并没有要去省城的打算,他只好把自己的意愿压了下来。这样的事,摊在谁身上,都是躲之不及。 马英杰给工业局主任邓得胜打电话,邓得胜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开口,邓得胜就说:“马经理,我马上让办公室安排人去省城。” “你呢?”马英杰问。 “我…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邓得胜在电话里支吾了一下,马上推塞。 |
“邓主任,不管你现在有多大的事情,放下来。马上带人去省城,两个小时后,我必须见到你的人。”马英杰火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工业局主任应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相信这两位民工没有找过工业局,他们辛辛苦苦为工业局的宿舍大楼干了一年多,却拿不到工资,他们肯定是在万分绝望的时候,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可邓得胜竟然还在找理由开脱,这样的人能负得工业这个重担吗?马英杰越想越恼火,可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恼火,也不是他追究原因的时候。因为工业大楼的事情很复杂,江超群接任秦县的县委董事长后,找人看了风水,说工业局的办公大楼挡了整个县城的风姿,而且这幢大楼也没规划好,就让人炸掉了。可这笔钱谁承担,一直是个问题。这问题,马英杰并不太清楚,但是炸掉整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报告说因为规划有问题,影响了整个县城。也确实在规划有问题,在正进县城的通道上,骤然耸立出现样的一幢楼,确实很败兴,炸楼这件事孟成林是极力支持江超群的。罗天运当然也不能去反对,只是没想到的是一年后,修建这幢楼的民工钱还拖欠着。这些民工肯定是在极度无奈中才采取这样过激行为了。 马英杰一路开车,一路想这些问题。 快到省城时,马英杰接到司徒兰的电话,司徒兰说鸿浩集团常委已经碰头通报了这件事情,孟成林董事长大为恼火,想必省城方面肯定给了他压力。 |
她让马英杰务必小心应对,不要积化方方面面的矛盾,随时保持电话联系。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给她打电话,她的命可是马英杰救回来的。 司徒兰总是拿她的命是马英杰救回来的说事,这样一来,马英杰接受她的帮助是应该的。可马英杰却不想欠司徒兰太多,在他背司徒兰下山的时候,司徒兰就说:“被人骗了,算买个教训吧,那五十万压在身上。如果真要上什么收尘设备的话,我来帮你。” 马英杰打着哈哈地混过去了,他实在不想欠司徒兰太多,他还不起她的人情。可有时候,无论你想不想还人情,愿不愿意欠人情,人情总会缠在身上,任意地遍地开花一般。就如现在,不是罗天运的电话,却是司徒兰的电话,而且司徒兰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 现在,就拿秦县民工讨薪自杀的事来说,马英杰在电话里给司徒兰抱怨,江超群和操武文都没打算去省城,而工业局主任竟然也想开溜。现在,他正一个人赶往省城,可他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司徒兰在电话里安慰他,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他这个分管领导的事情。有政绩的时候,上级领导才会出现,有麻烦的时候,肯定就是分管领导应对。这样的事,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要学会冷静,沉着而且冷漠。不要有同情心,在商场,同情心会害死人的。死两个人,对于偌大的秦县而言,就如死两只蚂蚁一样,只是这两个人死错了地方。 |
他作为秦县集团的代言人,要克刻住自己的同情心,别拿正义和抱不平来看待这件事,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压制住事态的扩展。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成功地回秦县交待。 江超群的指示让马英杰冒冷汗,司徒兰的一席话,又让他如掉进冰库一般。从上到下,甚至在自己的血液里,马英杰都能够感觉冷气在冒。他想平静,想理智下来,可心和手都不听使唤。其实这样的事情,作为秘书的他见识过。可那个时候,他仅仅是围观者,他可以愤愤不平,可以站在受害者一方去评论,去设想,无论是评论还是设想,他都会放在内心最深处,有了鸿浩集团火灾事件后,他也清楚同情心会害死人。可他还是会在弱势者这一方充满了同情心。可现在他是执行者,他带着上级的指示来应对这样的事情时,他还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希望吗? 马英杰这才知道,一踏入权力中心,一切都由不得他了。轨道已经制定完毕,他除了沿着既定方向行使外,改不了道,更偏不了航。只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司徒兰,她竟然那么了解权力的密码。 罗天运的电话是马英杰快进省城的时接到的,罗天运说:“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是一次锻炼,你只要不激化矛盾,问题就不大。这事与你关系不大,都是遗留下来的问题,现在出事了,谁都不愿意往身上揽,所以就压到了你的头上,也好,去吧,历练、历练,以后这种事还会遇到不少的。”。 |
马英杰说了一声:“谢谢罗总。”罗天运便挂了电话,马英杰确实是感激罗天运,无论是他昨天的骂,还是今天的提醒,都在告诉马英杰,老板已经在全心全意地培养自己,无论多么艰难,马英杰想,就当是攒经验,他会认真地去面对的。 马英杰赶到省集团门口时,两位民工的家属正在省集团门口讨说法。省集团门口站满了武警战士,十多位家属被拦在了省集团的警戒线之外。马英杰没有看见两名民工的尸体,从家属来的数量来看,这起在省集团门口自杀事件显然都是事先策划过的。 马英杰走进家属中间,报了自己的身份和姓名,家属一下子把他团团围住,甚至有人抓住了马英杰的衣领。马英杰克制自己忍耐,哪怕被家属暴打,他也不能发火。家属要见两位民工,家属们说两名民工临走时,叮嘱过他们,昨晚没回去的话,一定就是上访不成功,让家属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直到这个时候,马英杰才知道,两位民工的死讯,家属们还不知道。可马英杰也不知道两位民工的尸体在哪里,他冷静了一分钟,对家属们说:“如果你们相信我,跟我一起走,我们去找两位工人好不好?” 家属们互相看了看,答应和马英杰一起走。马英杰带着他们往医院方向走,他估计两位民工的尸体应该在省医院的太平间里。就在他带着这群人往医院去的路上,他遇上了省报的记者盛雅玲。 |
盛雅玲背着相机,迎面而来。马英杰想迎上去,又觉得不妥,把迈出去的一只脚缩了回来。他有些担心,盛雅玲会不会拍下这个镜头,如果盛雅玲拍下这个镜头的话,他是该阻止还是该赞同呢? 盛雅玲倒是大大方方地走近了马英杰,她没有拍镜头,而是对马英杰说:“我陪你一起去。”马英杰拒绝盛雅玲的这个要求,他担心如果在医院看到两位民工的尸体时,这群人会有过激的行为。但是盛雅玲执意要去,马英杰拿她没办法。 盛雅玲走在最前面,马英杰被动地跟在她后面。直到她把所有人带入医院的太平间时,马英杰才恍然大悟,盛雅玲早就知道这件事,而且早就打听到了两位民工的尸体所在地,可是盛雅玲为什么要帮他呢?盛雅玲和他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马英杰压了下去,他没时间,也没心境去想这个问题。 家属们一下子炸开了窝,那位抓过马英杰领子的中年男人,再一次冲过去抓住了马英杰的衣服。就在这个时候,十几个衣着普通的男人冲了过来,马英杰被他们拉到了一边,双方对峙不下。 马英杰这才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孤身奋战,这些人是省集团的便衣保安,只是马英杰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保护自己的。他谢过这些人后,还是决定面对家属们的愤怒。 家属们显然明白了他们处于弱势地位,他们开始商量要马英杰答满他们的要求,这也是两位死去的老民工的要求。 |
他们一直向秦县工业局讨薪无数次,要解决他们的工钱问题,可他们的要求总是石沉大海,一晃一年多了,他们的工资还没人过问。带领一帮人出来做工程的两名工头,不敢在家里落脚下,可他们的父亲却天天被人追逼着,他们一商量,便留下遗书,选择了在省集团门口自杀,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事情闹大,闹凶,也只有这样,他们才希望集团把欠的钱给他们,让他们的儿子回来,让他们的儿子别有家难归。在他们绝望的同时,他们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他们只有这样做,才能够让他们的家人生活得到补偿,才能够唤起有关方面重视这件事情。他们在上省城之前,都给家人留下了遗书,他们并不希望家属们闹事,但是他们希望集团重视这件事,希望集团早日解决这件事情。他们一辈子没欠过谁的钱,这种天天被逼债的日子,他们确实受不了。 大致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马英杰知道后,心里五味交杂呈现着,他真的涌起了很多的同情心。对于这两位老父亲,他在这一刻多了一份说不清楚的悲痛,他们拿自己的生命在讨债。可是司徒兰警告他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同情心会害死人的,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司徒兰说这句话的道理。如果他任由自己的同情心泛滥,恐后他不仅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还会把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全部搭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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