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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爱上你,不过源于一场秘密交易[第24页]

作者:梅开时节落花
首页 上一页[23] 本页[24] 下一页[25] 尾页[3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放心好了。”苏晓阳在电话的另一端,姿态很低,语气倒是很诚恳,这让石磊感动了一番,在司徒兰哪里受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于是也很动情地说:“兄弟之间,就算是挑刺也会带着肉痛,我们谁跟谁呢?一伤俱伤,一荣俱荣。无论是谁的事,都会尽力去办的。”
    “有石兄这句话,小弟多谢。过一段,风头过了,再好好喝一杯。”苏晓阳在另一头笑了起来,两个人之间的沉重很快过去了,打了一会哈哈,便各自收了电话。
    马英杰他们一行人从电梯里下来时,司徒兰对马英杰说:“现在带我去看兰草花吧。”司徒兰要的兰草花长在深谷之中,外表质朴,可香味极浓,孔子有一句话这么说:“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就是形容这一类兰草花的,就因为生长在幽谷之中,这种香才更有天然之气,大地之灵,司徒兰第一见到达这种兰草花时,就迷上了,这类兰草花一直令司徒兰神旷已久了。
    马英杰不过就是为了劝走司徒兰才顺口说带她去看兰草花,哪里知道司徒兰当真了。他现在一堆的事情,金二狗还在闹事,他哪里有心情去看什么兰草花啊,唉,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再往回收,收得回去吗?这女人啦,哪怕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总还是女人,对浪漫,对情调,对爱情,总是充满了无限的激情,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女人的天是感情,男人的天是事业,马英杰算是明白了这一层道理。可他就算现在再想去干他的事业,可要是得罪了司徒兰,他的事业敢叫事业吗?这一层道理,马英杰当然明白。虽然栾小雪不喜欢他讨好司徒兰,栾小雪悄然接过司徒兰的包包,就是在告诉他,他对司徒兰的巴结做过了。他当然明白栾小雪的用意,可是,司徒兰为了他,直闯石磊的办公室,这一份情,马英杰说什么也得牢牢记住的。
    “你不会是哄我玩的吧?”司徒兰见马英杰没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马英杰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哪里敢哄兰姐啊,我们现在就去,我知道哪里有,我们去弄一些回来,养在家里。”
    “好啊,好啊。”司徒兰又兴奋起来,她的样子象个小女孩似的。
    李小梅在一旁偷偷地笑着,可栾小雪对司徒兰就是亲近不起来,她也弄不清楚为什么。看来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直觉有时候太神奇了,她和李小梅一见如缘,可对司徒兰总是敬而远之。就算司徒兰如此帮马英杰,她还是没办法对司徒兰亲近。当然,如果栾小雪知道司徒兰一直在喜欢罗天运的话,她会乐意让马英杰陪司徒兰去什么云台山采兰草花吗?如果没有云台山采兰草花的经历,马英杰会和司徒兰扯上亲如姐弟的关系吗?这些都是后话。只是在这一刻,马英杰还是要去陪司徒兰,马英杰还是要把她独自留下。

    一出集团大楼,接司徒兰的军车就驶了过来,而小王的车子在另一端,李小梅看了看马英杰,又看了看栾小雪,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带栾小雪回秦县,还是把栾小雪留下来等马英杰呢?马英杰看来今天怕是回不了秦县的。
    栾小雪心里很难过,她知道,司徒兰肯定不情愿栾小雪跟着,当然她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适宜去爬山。可是她是跟李小梅一起回秦县,还是在鸿浩集团等马英杰呢?她要是提出来回秦县,是不是显得自己在生气,很小气量呢?再说了,马英杰只是名义上的老公,又不是她的真实老公,她又有什么权利去过问马英杰的行踪呢?这么一想,栾小雪便有哭的冲动了。唉,她这是怎么啦?怎么越来越娇气呢?真的是被马英杰宠惯了,受不了他的半点冷落吗?
    马英杰对司徒兰说:“兰姐先上车去等我,我和栾小雪说几句话。”
    司徒兰好象这才记得有栾小雪的存在似的,笑着说:“好吧,好吧,小夫妻几日不见,说说悄悄话也对,我这老大姐就在车里等你哟。”司徒兰这大大咧咧的话,又让栾小雪的脸涨得通红,李小梅便悄悄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后,很快向她的车子方向走去。
    集团大楼门口,马英杰把栾小雪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对栾小雪说:“小雪,对不起啊。你看,我不过是想骗兰姐出来,结果弄成这个样子。我现在是不得不陪兰姐去了,好在我确实知道兰草花在哪里,你就放心吧。我在富士岛酒店替你订一个房间,你去哪里等我,等我帮兰姐采取兰草花后,我们再一起回家好吗?”马英杰温柔地望着栾小雪,眼睛里子全是对她的呵护,看得栾小雪又是一阵感动。
    感觉动之后,栾小雪于是说:“英杰,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去找顾雁凌玩,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家。”栾小雪通情达理地说着,一说完,才想起了自己的手机摔坏了,马英杰忙完后,怎么找她呢?
    “不过,英杰,我的手机摔坏了,到时怎么联系呢?”栾小雪有些为难地望着马英杰。
    “小雪,你还是听我的,去富士岛等我。你现在不要到处乱跑,找了顾雁凌,顾雁凌又喊上冉冰冰,你这人,太好说话,一说心就容易软。不行,不行。你不能再去找她们。”马英杰一个劲摇头。
    “那好吧,我去富士岛等你。”栾小雪有无奈地说。
    “好的。我安排一下。”说着,马英杰掏出手机,拔通了富士岛古老板的电话,“古老板好,我是马英杰。”古老板在另一端热情地说:“马经理啊,您好,您好。回鸿浩集团了?”
    “是啊,给我安排一间好一点房间,等会我爱人来住。”马英杰笑着说。
    “没问题。818房间。”古老板快速地给马英杰报了房间。有一些房间,都是留给关系户的。这些房间,都是古老板统一安排。现在又是上午,当然好安排房间了。
    “谢谢古老板了,我有事要办,先让她去前台拿房卡。”马英杰客气了一番,就收了线。
    “你去吧,818房间。”马英杰望着栾小雪说。
    “我走了。”
    栾小雪轻声说了一下,就往李小梅的车里走。
    马英杰冲栾小雪招了招手,朝着另一端走,一边走,他一边给罗天运发了一条信息:“罗总好,我已经没事出来了,让罗总费心了。现在我陪兰姐去一趟云台山,栾小雪到鸿浩集团来了,住在富士岛818房间。”马英杰检查了一遍信息,没什么问题,就按了发送键。发完信息,他才不紧不慢地朝着司徒兰走去。
    司徒兰在车里等马英杰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虽然嘴里让马英杰和栾小雪说说话,心里还是老大不乐意的。栾小雪和她不亲不近的,她心里清楚得很,她对栾小雪也没多少好感,这女人与女人之间要是有了过节,关系一时半会也好转不起来,而且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隔膜也越来越深。司徒兰对栾小雪就是这样的,从第一次知道栾小雪是罗天运的徘闻女友开始,栾小雪这两个字就是她不喜欢的字眼,栾小雪这个人倒还不张扬,可无论如何,司徒兰就是对她好感不起来。说吃酷吧,司徒兰又不会承认,她会去吃这个乡下丫头的酷吗?这乡下丫头拿什么和她平起平坐呢?她肯定不会去承认自己有吃酷的心理,可她又是一种什么心理呢?司徒兰自己都搞不清楚。
    好在马英杰终于来了,马英杰拉开车门,径直坐在司徒兰的旁边,这倒让司徒兰不愉快的心情顿时好转起来,看来这傻小子还是有点良心,知道讨好、安慰她了。

    其实司徒兰对马英杰的印象一直以来一般般,虽然说马英杰比较灵泛,大约由于马英杰一直护着栾小雪的缘故,也大约马英杰收了那张五十万的卡,她老觉得这年轻人,太功利主义了。可当罗天运在电话中告诉她,马英杰将这五十万用于购买收尘设备,结果被下了套,她一下子又认为马英杰很了不起,如今又有几个领导会拿自己的钱去为老百姓办事呢?就算是罗天运,他怕也难做到这一步。当然罗天运现在的魅力,也不至如搞不定这么小的一件事。司徒兰是直到那个时刻,才发现基层干部的位置是多么尴尬,想要办成一件事又是多么地困难。而马英杰至少在努力想要干成某件事,而且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其实这件事,如果他找罗天运,相信凭罗天运的能力,任何一家银行都会贷到这笔钱,可马英杰没有这样做,就因为这些,司徒兰一下子改变对马英杰的看法,也一下子让她从北京飞到了江南,直接赶到了鸿浩集团,她总是为这位年轻人做点什么吧。
    马英杰一上车就笑着对司徒兰:“兰姐,真是好雅兴。这么激情去寻兰草花,实在是有情趣,也实在令我羡慕啊。”
    马英杰确实是羡慕司徒兰,想做什么马上能够去做,想做什么,就能做到。生活到了这种境界,才叫生活。他这算什么呢?他仅仅还在生存的阶段,仅仅还在话都不能多说的阶段。
    这让马英杰想起了一则笑话:有个楚国人在贩卖他的兵器,他夸耀说:“我的盾坚固无比,任何锋利的东西都穿不透它。”又夸耀自己的矛说:“我的矛锋利极了,什么坚固的东西都能刺穿。”韩非子问他:“用你的矛来刺你的盾,结果会怎么样呢?”那人张口结舌,恼羞成怒,冲上来一矛把韩非子捅死,吼道:“就你话多!”
    是啊,话多就必须遭来横祸。特别是在商场,话多者往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又让马英杰想到了汪小娥,她算不算一个话多的人呢?可她仅仅是一个老百姓,她不懂权术,她更不懂当领导者那张如同表子的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如江超群这样的政客,就是没有任何道义可讲的表子,可汪小娥偏偏就相信了他。她死了,死得那么枉,也死得那么没有温暖,那么没有人情味。如果她知道,马英杰当初是为了要救她,如果她知道这个社会的政客不全是江超群和苏晓阳这样的,她就不会死得那么冰冰凉凉了。
    马英杰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汪小娥。是啊,他和她都是最底层的普通人,只是他比她的命好一些,他傍上了罗天运这样的高官,他虽然不能多话,但他总有发话的机会。现在,他面对的人是司徒兰,这位手法通天的女人,这位不知道什么叫疾苦的女人,想兰草花了,马上就得去采。想要石磊放人,石磊不敢说个“不”字。
    而他,他要到达这个程度的时候,还需要有多少的磨难和休练呢?
    人和人命真正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马英杰的宿命论主义又在大脑里翻腾着。可是无论他有多少宿命色彩,面对司徒兰的时候,他就得拿出浑身的解数,去迎合她,去取悦,甚至任她消费自己。
    “我要是能够如兰姐这么有能力,把几家公司运营得如日冲天,该多好啊。”马英杰真心实意地感叹着。
    “我要是如你这么年轻该多好。”司徒兰也学着马英杰的样子感叹着。
    “我还没兰姐这般激情和冲动呢。”马英杰这话说得没心没肺。不过司徒兰倒也没计较马英杰说话的意思,只是觉得马英杰越来越挺有趣的,觉得年轻真好,那是一种实实在在对很多东西的向往,是一种实实在在对很多东西的追求。这人啊,要是没有了向往和追求,赚再多的钱,也不过是一个数字和一堆废纸罢了。
    “兰姐是不是老了?”司徒兰笑着侧过脸望着马英杰问。
    “没有啊,兰姐看起来顶多二十多岁呢。”马英杰拍起了马屁,当然这样的话,女人们都爱听。司徒兰也不例外,一听马英杰这么夸她,当然更加开心,不管马英杰说的是真话,假话,耳朵在这一刻快乐了就行。也难怪说女人恋爱靠耳朵,男人恋爱靠下半身,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司徒兰一想到恋爱这个词,脸有些发烧了,赶紧转过身朝着窗外看到,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直奔云台山而去。

    李小梅把栾小雪送到了富士岛,她在车上笑着对栾小雪说:“马经理真是爱你啊,一刻也舍不得你离开,有事也得让你等他一块回家。这小夫小妻的,才别了一日,是不是感觉分别了一年之久?”
    栾小雪的脸又红了,她望着李小梅咕噜了一句:“李姐就知道取笑我。”
    “你们真幸福啊。”李小梅感叹着。可她的幸福呢?她有过如栾小雪这般被爱情装满的日子吗?她什么时候开始从政的呢?从学校出来时,她满以为从此后世界就是属于她们的。可是她还是被分配到了镇上,那个镇上的一切与她呆在省城的一切区别得十万八千里,她那么地不甘心,可是改变这一切的方式就只剩下她的年轻和美貌了。她靠着婚姻嫁到了县城,她不爱那个男人,她的婚姻只是她通往城市的跳板。可她的爱情给了谁呢?任志强吗?
    李小梅突然心酸起来。人啊,总是在别人的幸福面前去回忆曾经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在富士岛很快岛了,栾小雪从车上下来时,对着李小梅说:“李姐,照顾丽丽的事,还是要拜托你了。”
    “安心等你的心上人吧。有我姐,还有特护呢。放心吧。”李小梅冲着栾小雪一边挥手,一边笑着说。
    李小梅的车子消失了,栾小雪才往富士岛里面走去。她想到了李小梅的话,安心等心上人,她的心上人呢?她就在他的附近,她就在他执政的城市,他感受到吗?他能吗?
    心与心之间如何真的相通的话,那该多好啊。栾小雪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是啊,心上人。见一面都如此之难的心上人啊。栾小雪是那么那么地想他。
    栾小雪去了前台,马英杰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古老板正好在前台,一见栾小雪问马英杰订的房间,热情领着栾小雪去了他特地留给马英杰的房间。
    古老板把栾小雪送到房间里后说:“马夫人,有什么需要,只管喊服务员。”
    “好的。谢谢。”栾小雪客气了一句。可等古老板一等,栾小雪苦笑起来,是啊,李小梅说她是马英杰的心上人,古老板称她为马英杰的马夫人。可她与马英杰却是八杆子打不着,表面的一切就是真实的吗?生活其实一直荒诞无稽地在上演着这样那样的闹剧,栾小雪一不小心成了这场闹剧中的人物罢了。
    栾小雪独自坐在富士岛818房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粉红色的墙纸把整个房间衬映极其温馨、雅至。两米来宽的一张大床,摆了两对枕头,软和得如躺在水波中一般,栾小雪感觉舒服极了,扒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便开始想罗天运了,他在干什么呢?他知道自己到鸿浩集团来了吗?司徒兰到鸿浩集团是不是住在他家呢?栾小雪的老家有句这样的话,小姨子的一半是属于姐夫的,司徒兰会不会也有一半属于他呢?
    栾小雪突然好想他啊,他要是也在这张两米来宽的大床上,抱着她,亲着她,她钻进他的怀抱里,被他保护着,宠着,听他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丫头、丫头”那该多美啊。

    在这间满是粉红梦想的客房里,栾小雪再想罗天运时,竟生出一种偷情的心理来,他要是突然来了,他们算不算偷情呢?马英杰对古老板说她是他的爱人,古老板还热情吩咐服务员,栾小雪需要什么,就马上给她送什么。还告诉栾小雪想听什么,也可以让服务直接送到房间里来。这可是她第一次享受这样的服务和乐趣呢,可是人躺在这样的环境里,总会滋生出许多与身体有关的想法来。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想一个男人,居然总是从下半身开始的。她那么想他再进入她的身体里,再搅拌着她的全部世界里,也难怪,张爱玲总结得那么到位:“通向男人心中的路是胃,通向女人心中的路是荫道。”
    她与其是心里想他了,不如是阴道想他了。栾小雪此时此刻确实有这样的念头,而且这种念头是那么地强烈。
    手机啊,栾小雪真是恼恨自己,也难怪他曾经骂她的话,胆子小得如只老鼠,一惊一炸的。那么一场空惊,手机就被她摔坏了。她才知道,这商场中的事,翻手如云,覆手如雨的,不是她操心得的。昨天还在操心马英杰,今天马英杰就陪着女人游山逛水去了。倒是可惜了汪小娥,好端端的一条命,说没就没了。唉,栾小雪不知道为什么,汪小娥的影子冒出来时,心里又开始堵了起来。与床有关的欲念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她开始迷糊地犯困,睡吧,睡一觉,马英杰和司徒兰就游完了山,她和他就可以回秦县去了。
    她突然还是想回秦县去,呆在鸿浩集团,心里,脑里全是他的影子,想一个人太累了,特别是想一个得不到的人,那种心揪起来跌下去的滋味,苦恼得令人发狂。栾小雪不想要这种空想,她也受不起这样的空想。
    偷人的乐趣,可能就不属于栾小雪这种人玩的游戏。栾小雪告诉自己,睡吧,睡吧。
    栾小雪真的闭上了眼睛,她对自己说:“让他走进梦里来吧。”
    梦终于来了,栾小雪睡着了。他还真的来了,他伸出了手,她也伸出了手,两个人的手终于牵到了一起。她歪着头笑着看他,他也歪着头笑着她。她傻傻地问他:“你真的敢牵我的手走路吗?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牵手吗?”是啊,牵手这么简直而又普通的一个动作,在栾小雪的生活里,竟然成了向往和奢侈。
    人群多了起来,他突然松开了她,他突然变得象个陌生人一样不理她。她急了,哭着喊他,可他就是不理她。人群越来越多,他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可她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的喊声也越来越沙哑。“等等我。”栾小雪拼命地去追他,可越来越多的人围住了他,栾小雪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栾小雪着急了,她急得不顾一切地往人群里钻,她恨不得变成一只飞虫,钻进人群之中,找到他,落到他的肩上,心上去。可栾小雪越是着急,越是钻不去。

    “不要走。”栾小雪喊着。
    敲门声响了起来,一下,两下,栾小雪吓醒了,敲门声又接着一下,两下地响了起来,栾小雪坐床上坐了起来,心想是不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是服务问她订餐吗?
    栾小雪还在为梦中的自己伤心着,敲门声却一声响着,栾小雪懒洋洋说:“来了,来了。”等她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时,她惊呆了。
    他竟然站在门边。
    栾小雪傻了,真是他,还是自己做梦啊。
    罗天运见栾小雪这么傻看着自己,不说话也不让路,便推了她一把,侧着身闪进了房间,迅速送上了门。
    “傻瓜,有你这样傻站着不让人进来的吗?被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罗天运教训的声音又如从前一般熟悉地响在了栾小雪的耳边。
    “真的会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栾小雪不确定地望着他,心目中想象了无数次的他,红着脸问着。
    “傻丫头,几天不见,越来越傻。”罗天运伸开双臂把栾小雪整个人搅进了怀抱里。
    这个怀抱真温厚啊。栾小雪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声那么熟悉地响起来了,真是他。她不是在做梦。她的眼泪便忍不住地夺眶而去,她也不顾上这些,在他的胸口擦着。
    “怎么啦,丫头?”罗天运抱起栾小雪的脸,问着。
    “我做梦了,你不见了,不要我,也不理我。”
    栾小雪的眼泪越来越急,越流越多。
    罗天运伸手替栾小雪擦着眼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来,坐着,让我听听我的孩子。”说着罗天运抱起栾小雪,把她放在了床上,真的跪在了栾小雪的脚边,把耳朵贴在了她的肚皮上。
    栾小雪温驯地摸着罗天运的头发,启先是一点一点地,接着她把两只小手全插在了罗天运的发丛中间,低头拼命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说:“我们这个样子,算不算偷人啊?”
    罗天运被栾小雪说的偷人弄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栾小雪推在了床上,半跪在她身边说:“偷人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乐趣,傻瓜。”
    “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你们男人而言,是不是这样的?”栾小雪不再在他面前那么紧张了,也开始敢说话了。
    “错,错,错。”罗天运发现几天不见栾小雪,栾小雪胆子粗多大了,说话也越来越女人气息了,于是刮了刮她的鼻子,贴着她的耳根继续说:“今天,我可得要偷着哟。”
    栾小雪便故意往一边躲,罗天运一把抓住了她说:“别闹了,让我好好看看你长胖没有?时间紧急,你得让我赶紧吃饱再走哈。”
    “我也没吃呢。”栾小雪不闹了,望着罗天运说。
    罗天运便知道栾小雪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他倒没想到栾小雪还没吃饭,问她:“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呢?”
    “我睡着了。
    手机也摔坏了,不知道几点呢。”栾小雪说到手机摔坏时,心里又发现发堵。
    罗天运陪完客人,偷偷溜到这里来的。他收到了马英杰的信息,他才知道,离开了马英杰,他和栾小雪还真的难见上一面。马英杰不动声色地把一切安排得这么体贴,罗天运就越来越有些舍下不让马英杰离开自己了。
    “那我去叫饭吧?”栾小雪要下床,罗天运便笑了起来,“傻瓜,我要吃的是你。”
    罗天运说完,栾小雪才明白罗天运的意思,脸又是涨得通红,看得罗天运又如最初见到她那般心跳,“丫头,”罗天运重新抱住了栾小雪,他们不知道是谁更主动,两个人的衣服在摸索着如剥香蕉皮那般被剥光了。
    脱光的栾小雪害臊地往罗天运怀里钻着,罗天运已经很急切了,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折腾得他一阵又一阵地急切,“丫头,哦,丫头。”罗天运的嘴堵住了栾小雪的嘴,栾小雪的舌尖便灵活地迎了上来,她不再是那个连亲吻也不懂的傻丫头了。
    两张嘴如两块吸铁石一般,粘得那么紧,那么实,又那么严合。舌尖纠缠着,纷战着,谁也不肯让谁。栾小雪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地往罗天运嘴唇最深处探着,罗天运的双手却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地捏着栾小雪的双峰,“哦,丫头,”罗天运含糊不清地叫着,栾小雪听见了,栾小雪的身体也火烧一般滚烫着,她太想要他了。
    栾小雪把嘴压在他的耳根上,急切地叫着:“想我,想我。”
    罗天运的血液沸腾起来,这个傻丫头真的成熟了,这个傻丫头也越来越挑逗他的心来了。他真有偷的感觉和刺激的,对啊,她现在是人家的名义老婆,她现在嫁给了别的男人,他不是偷,是什么呢?。
    偷就偷吧。罗天运已经顾上了他和她之间算不算偷了,抱着她,把她举了起来。
    栾小雪懂事似地贴了上去, “丫头,丫头,”罗天运急切地叫着,她知道,他想她了,是真想她了。他的身子骗不了人,他的需求也骗不了人。可她也想他了,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急切地搅拌着,以前是他在她的身体里横行霸道,现在换成是她主导着他那根标杆姓的长枪,她开始上、下、左、右地转动着,他也开始如她一般“哇、哇”地叫着,幸福也就是两具最没有伪装的身体这么彼此需要,彼此取乐,彼此满足了。
    她在他的身体上驰骋着,他在她的身体下美妙地享受着。他的双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那种如丝绸一般的滑润,在他的手尖流动着,他坐了起来,两个人合二为一,她扒在他的肩头,他抱住了她,紧贴着,他越来越兴奋了,不由得又:“哇,丫头,”地叫着,此时,他真的很满足。
    “我好快乐啊,”他感叹着。没有哪种满足和快乐来得这么直接,来得这么具体的。英雄难过美女人关,就是因为英雄和美人在纠缠时,都是这般幸福,这般直接,这么没有任何杂质。
    江山、权力、斗争在快乐之战中消失了,美妙、忘我、被丢进大海,随波翻腾的刺激感,一阵接一阵地侵来,卷入天堂的虚幻让罗天运把一切的繁琐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心里,他的眼里,他的手里,只剩下栾小雪瓷实而又白嫩的身体,只剩下栾小雪那一身青草的芬芳。
    他太满足了,满足于她的青春,满足于她的芬芳之间。
    “丫头,丫头,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罗天运喃喃地说着。
    栾小雪幸福极了。是啊,她那么喜欢他的这种霸道,她其实一直在告诉自己,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只能是他一个人。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诱惑,不是你曾经拥有个多少男人而骄傲,而是你拥有了一个男人而不再想任何男人,这才是更值得骄傲的事情。栾小雪觉得自己多么幸运啊,她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尽管给得那么悲壮,给得那么无奈,又给得那么疼痛。可是她却觉得给得那么不顾一切,给得那么值得,又能给得那么完美。她不幸福还有谁幸福呢?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啊,在他的怀抱里,嗅着他的体气,任两个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再替他生一个宝宝,看着他的延续在她的怀里里成长着。
    爱啊,栾小雪才觉得,因为有了爱,一切变得那么地鲜亮。这个男人,这个在鸿浩集团人眼里,至高无人的男人,就在她的身下,就在她的耳朵边叫着“丫头,”就在用他的威武和霸道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女人,从来就是男人的依附品。栾小雪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子纽动得越来越快,“丫头,丫头,我来,你别伤了宝宝。”

    罗天运按住了栾小雪,栾小雪却有一种被什么击中的感觉,宝宝,是啊,宝宝,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宝宝呢。他要她,他更要的也是那个没见面的宝宝。
    罗天运没注意到栾小雪的变化,小心地抱着栾小雪,那种云深不知处的幻觉,在罗天运的征服着又出现了,她是他的,这个爬到他床上的女孩,这个怀上了他骨肉的女人,是他的。他抱着她,挤着她,抽击着她的时候,一种占有感,一种放纵感,填满了他的所有细胞。
    “哦,丫头。”罗天运满足地叫唤着,那个丫头,越来越令他忘乎所以,他越来越快,丫头不敢再动了,任由他不断消解着自己,任由他不断地满足着本能的需求。
    “哇,太爽了。”罗天运暴发了出一种呼声,排山倒海般浪潮涌进了栾小雪的身子里,她迅速被他淹没了,她宁愿就这样被他淹没着-----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激战之后的跳动,她把头依进了他的怀里,他没抚摸她。他累了,每一次和她激战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被她掏空了,被她掏得没有任何力气了。他是不是老?还是他太留恋这片青草地呢?
    手机不合宜地响了起来,罗天运所有的美妙有手机的响声中迅速消退了无影无踪,他从床头柜上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秘书何先晖的声音传了过来:“罗总,开会的时间到了。”

    “我知道了。马上来。”罗天运淡淡地说了一句,动作却是快速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内裤,衬衣,长裤,一件又一件地快速包具了那具刚刚还在战争过的身体。
    他的严肃又回到了脸上,他的人模人样又回到了栾小雪的眼里,没穿衣服的他和穿上衣服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在栾小雪的眼里变幻着,可她却那么留恋,那么喜欢那具一丝不挂的他,那个他才是真实的他,那个他才是属于她的男人。
    “我得走了。”他的语气又恢复到公事公办的口气,他没再抱抱她,也没再抚摸一下她的头,那些曾经让她感动和着迷的动作,他都没有再做,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放在了她的枕头边说:“快去吃东西,宝宝也该吃东西了。”说着,人已经转过了身,朝着大门走去。
    泪,又是泪,讨厌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再一滴地砸了下来,落在栾小雪的双腿之间,那个地方,他刚刚用过,那个地方,她知道是他最留恋的地方。
    “我难道仅仅只是他需求的容具吗?”栾小雪突然觉得那么地压抑,那么地悲伤,又那么地空洞。为什么没穿衣服的他和穿上衣服的他,这么不同?到底哪个他才是属于自己的呢?
    幸福退潮得如此之快,栾小雪的心再一次紧缩成一团,痛却苦着,她愤怒地抓起了他留下来的钱,向床上,向床下抛洒着------
    而此时,金二狗带的职工,不肯离去,他们要见李小梅。
    因为他听说收尘设备是假的,而且安装设备的时候,李小梅在场,他知道马英杰在家里休病假,而且他相信马英杰不会安装一台废品设备来骗他,他认定马英杰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因为马英杰是马家湾的人,因为马英杰也是喝林沙河的水长大的。他是他们的同类,他也是他们值得依赖的人。可是马英杰的手机打不通,后来金二狗打听才知道,马英杰被纪委带走了,说是收尘设备的问题,说是马英杰一手弄了一台废品收尘设备的。
    金二狗不信,他认定的事情,他觉得不可能错。他认为马英杰肯定被李小梅卖了,他认为李小梅才是罪大恶极。于是,无论白大山说什么,他都不听,他要见李小梅,他要亲自问问李小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静坐,金二狗带着一群职工,不闹事,也不叫嚷,就静坐着等李小梅的出现。
    李小梅在车上就收到了白大山打来的电话,把金二狗们的行动告诉了她。只要金二狗没有闹事,坐就坐吧,她问心无愧。
    李小梅的车子一进环境部门,金二狗带来的一群职工便围了上去,李小梅说:“金二狗,马经理出来了。只是他今天有事情,他说过,一定会重新安装新的收尘设备。这件事是我的过失,与马经理无关,你们要骂就骂我,我听着,我绝不还口。只是金二狗,别动手打人好吗?”
    李小梅直视着人群,李小梅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畏惧感了。
    因为她至少有马英杰撑着,因为她已经知道了马英杰背后站着司徒兰这样的靠山,她虽然没有去问栾小雪,司徒兰到底是谁,但是她很清楚,敢直呼孟成林名字的人,不是一般简单的角色。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她和司徒兰差不多年龄,可她却要面对因为自己的失误带来的巨大压力。一百多万,从司徒兰嘴里说出来,就如说十块钱那么轻巧,一百多万在司徒兰们眼里,算得了什么呢?可是李小梅仅仅只是一个科级干部,她的工资才两千多块一个月,她的一切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千块,她还要补贴父母,她不可能如司徒兰这般财大气粗。不过,除了有马英杰外,她还有刘儒生,这个等着要她的男人,这个等着购卖她的男人,可能已经到了秦县。就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李小梅的胆量和勇气俱佳。
    原来男人才是女人的胆,原来女人还真是少了男人干不成事。李小梅又有悲伤往外流着。
    金二狗也直视着李小梅,他在想她说的话多少是真的?他已经不相信她了,一年多了,她老在说,会解决问题的,一定会解决问题的。一年多了,没见有任何的动静。马英杰来了,才几天的时间,他真枪实弹地运作着,虽然收尘设备是假货,可金二狗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动作,这个动作给他们带来了希望。所以,他只相信马英杰。
    “我要听马经理说话。”金二狗望着李小梅说。
    “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啊?”李小梅回了金二狗一句。
    “可他的手机总是无法接通。”金二狗还是直视着李小梅。
    “好吧,我打。”李小梅掏出手机给马英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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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英杰和司徒兰已经到了云台山,可上山的时候,马英杰才发现司徒兰穿着高跟鞋。“兰姐,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挖几棵兰草花回来。”马英杰体贴地问司徒兰,对于马英杰的体贴,司徒兰越来越觉得很享受。她好不容易上山来了,好不容易离兰草花那么近,她要看看这些花生长的环境,看看这样的香气是什么土壤给予的。
    “我要去。”司徒兰固执地说。马英杰也知道司徒兰认定的事情,不会回头的。再说了,她从小在北京长大,她这样的大小姐,哪里见过江南的山山水水呢?他只是担心司徒兰穿这么高的鞋,会很累的。可司徒兰要去,他也拿她没办法。马英杰不得不再次接过司徒兰的包包,背在身上,又扶着司徒兰一步一步往深山里走。
    司徒兰被马英杰扶着,竟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迎面扑来,她这是怎么啦?她不是第一次单独和男人在一起啊,流恋夜店的时候,寻欢作乐的时候,她的身边通常不乏小男生围着她转,她和他们调调情,玩玩暧昧,可是他们于她而言,仅仅只是作乐时的一种解闷工具,她从来没有认真过,无论是他们来了,还是他们走了,也不过是烟消云散罢了。她对这些小男人从来没有上心过,她的心里好象只有她的天运哥哥。
    少女的梦,少女的情窦初开,如血液一般,总是在体内不断地流动着,不断地供给着身体的成长、成熟到老去。
    可那个梦却没有变,可那个梦始终追随着司徒兰。
    不可能的。司徒兰丢了一下头,除了她的天运哥哥,谁也走不进她的内心。
    马英杰倒是很认真地扶着司徒兰走路,他没有多想,司徒兰就是他的大姐,就是他必须去感恩的人。
    山路越来越窄,山路也越来越不好走,马英杰没办法再扶司徒兰,他一支手在前面分着杂草丛,一只手牵扯着司徒兰往山腰爬。司徒兰已经有很久没有爬过山,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被男人牵过,她的心倒也扑腾扑腾地加速着,她努力地地想这是爬山的原因。可是她却又那么乐意被马英杰这么牵着,难道她真的是老了吗?
    女人如果老了的时候,就特别愿意和小男生在一起。这是她在美国时,一位老大姐告诉她的。那个时候,她刚刚嫁给那位可以做父亲般的美国富翁,她不认同老大姐的话。她喜欢的男人都是比她年长很多的男人呢,她认为她的同龄人都是无知者,无趣者。她就喜欢天天跟在天运哥哥后面赶着,叫着:天运哥哥,天运哥哥。
    现在,这一刻,司徒兰才发现原来她正在老去,原来她骨子里也渴望如马英杰这么年轻活力。难怪武则天会养那么多的面首,而且一个比一个小,十几岁的小男孩围着她转的时候,她竟然会如此开心,畅快。原来,武则天的面首在她眼里,不仅仅是男人,更多的是他们的幼稚,天真、单纯以及青春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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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29 22:34:50  更:2021-09-29 22: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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