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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父亲逼我结婚,还说不结婚就去死[第5页] |
作者:项络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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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问题纠缠在徐轩太的脑子里,让他想要马上去弄清楚。 朱红找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徐轩太,说道:“这是他送李茶去上海读书的时候给我的,说是外国人公司自己生产的最先进的一套针灸针,但是他说他更习惯用自家遗传下来的针,这套就给了我做留念。但是我离开那里后到了现在的医院,由于种种原因,我的中医逐渐被西医代替了,所以这套针一直闲置着。我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上面有什么标识,上海是个大城市,那边的药房或者医院应该能知道这是哪家公司出产的,或许能找出点线索来。如果找不到的话,以后遇到李茶就替我送给李茶吧,好几年不见她了,我也怪想她的。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去找廖清芮。” “我不建议你去,如果她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们这样打扰她会是不尊重,也是不尊重为医父女。”朱红的话让徐轩太沉默许久,她接着说,“如果为医当初离开她是因为爱她怕给她带来麻烦,那么你就更没有理由去了。” “可是朱医生,我岳父与茶儿……” “我知道你担心。我给你这针不是让你急着去找她,而是想提醒你,既然茶儿走得决绝,那必然是不能告诉你,更不愿给你添麻烦,如果你这样执着误了自己的学业与未来,你让她怎么安心呢?如果你真的想她平安无忧,就安心读书,日后有了能力再调查这些。” 大家好,楼主最近工作太多了,可能没有很多时间发帖,大家想快点往后看的可以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里面回复“离婚”继续查看,从33章开始看起就好! |
要学驾驭:要学驭妻之道 朱红的话不无道理,徐轩太也确实请假太久了,而身边还有个死活不肯离开的谷默默,反正廖清芮是上海人,不如回去上海,再做打算。 可李为医的大礼到康家时,意思也已到,花绵绵康泽恩一起吃午饭,关心起自己的孙子来:“安然已经有了身孕,就不要到处乱跑,穿得那么暴漏,还那么高的高跟鞋,也不怕影响胎儿。” 康泽恩忙讨好似的说:“妈,您就不要担心了,现在不都是辣妈的年代吗?你上次还说她乖巧很多了呢,你也知道她们公司是做奢侈品的,所以一年到头全球转悠的。不过我会说她的,您放心。” 花绵绵摇摇头说:“她的脾气,我能放心吗?她妈妈那个样子,我真怕她到处去嚼舌根,传到那些人耳朵里,对公司和你都不利。还有李茶,你要把她们两个安排好,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李茶和你怎么样了?” “相安无事。”康泽恩随口答道。 “那孩子看上去挺乖巧的,你也不要难为她。”花绵绵语气和脸色都看得出对李茶还是很关心的。 “终日不见面,能有什么难为的。”他吃着东西,忽然想起她跟自己提的条件,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三天了,家里电话和手机都不接,都做摆设用来展览的吗?张目居然在她的学校门口堵了几天也没有见到人,医院配药室也说她不做了,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忘记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吗?就这样玩失踪。 花绵绵无奈的摇摇头:“泽恩,我不是告诉过你多次,要运筹帷幄,善用人长,也要善用人短。你已经不是二十三四的小伙子了,怎么能这样终日不见面那?不见面又怎么能去了解她,把握她呢?” |
康泽恩忙解释说:“妈妈妈,您先别急,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一直教诲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管她是什么人,都要我看我怎么去处理,怎么去收服,不是吗?只是这几天HEN公司那边一直施压,我们要是频频见面也未必是好事,所以我才晾她几天。我已经和然儿商量过了,等她肚子大起来,就送她到新加坡去待产,让李茶去马尔代夫去住些时日,这样两人不见面,也避免发生不愉快,更避免董事会那些人和HEN那边的人胡言乱语。” 花绵绵这才点头,“项家怎么样了?” “项伯父伤得很重,危险期还没有过,在重症监护室几个人轮流照看着。”提到项家,康泽恩自然想起了络臣,心里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便说:“妈,抛开身份不说,你觉得你对李茶的印象怎么样?” “我觉得挺乖巧懂事,也看得出来很机灵。”花绵绵放下筷子说,“你是想?如果这样就好了,你要和她多接触才对。” 康泽恩知道母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刚开口说:“不是,我随便问问。如果她是一个好姑娘,我也不会亏待她的,将来给她安排一场好的婚姻也算对得起她了。” 花绵绵喝责道:“混帐话,她是你的妻子,哪有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的道理。” 不管是不是假的无奈的婚姻,可花绵绵也还是有些传统思想的,过了门,领了证,那就是自己家的人。 “你岳父让人送回这么多礼物,看来也是放心我们的,我们就不能让她受委屈,你下午去学校把她接回去,让她高兴高兴。带她多出去走走,买些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就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别出去让人以为你要破产了似的。把你哄安然那套拿出一部分来哄她就可以,别让我操心……”面对母亲的唠叨,康泽恩也不愿多说,只笑着吃菜,心里决定晚上亲自去找李茶,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
“HEN那边新药的事情怎么样了?”花绵绵虽然人在外面,可非常关心康氏的一切。 “明天要和他们开会,不过我听说他们悄悄联系了一些医生。”康泽恩扒拉着饭,“所以我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利用这些医生将药悄悄用在病人身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HEN的罪孽就太大了。” 花绵绵冷笑一声:“他们的罪孽可从来没有小过,只可怜的是那些病人,这些畜生。” 康泽恩觉得母亲有些异常的愤怒,安慰说:“妈,您就别生气了,公司的事情我和爸他们会处理好,HEN的罪孽会有人去惩治。我怕的还是泽西会和他们狼狈为奸,现在他与乔吉安走得很近,极有可能透过他取得hen更多信任,如果是这样,集团面临的可是灾难。” 花绵绵点点头,说:“所以你更要努力更要照顾好李茶,而且你也知道泽西对为医的态度,我只庆幸李茶嫁给了你呀。另外李为医已经从凯萨与乔吉安下手,我们也要抓紧了。” 李茶此刻正在和岳晶莹帮项玉成换药,她惊讶的说:“天那,好神奇的药,伤口好了很多!” 岳晶莹笑笑说:“给项总用的药都是任教授亲自安排的,无论是输液的,还是外敷的都是刚从外国进口来的药,一般人还用不上呢!” |
李茶惊讶,什么药能这么好呢?再好的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见奇效吧,何况这些伤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可那些伤口不管是条条的还是竖竖都见骨的,而且到处外翻着,又红又肿、血里呼啦的让人胆战心惊,今天红肿居然消褪了很多,翻出去的肉也都收回了很多。 看着岳晶莹一点点帮他清理伤口,他的眉头似乎皱动了一下,李茶忙伸手按摩着他的头皮,希望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抬头看着棕黄色的药水,他们正在一点点输入项玉成的体内,上面没有药品清单,她自然也无法得知岳晶莹口中的进口的药到底是什么神药。 所以面对这样好的药,她真的很好奇,想要弄点好回去研究研究! 一只手给岳晶莹递着东西,一只手轻轻的按摩着,还不忘谦虚的问她关于新药的问题,岳晶莹只说是任教授认识国外很多医学家,才有机会得到这样好的药,其他的也没再多说。 岳晶莹给项玉成换好药,又帮他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意味深长的笑说:“小图啊,我很少看到任教授一个学生这样用心栽培的啊,何况你还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看来他对你期望很高很高的,所以你要努力啊,以后好好回报他。” |
共处:孤男寡女,互诉衷肠 李茶看着心电图的曲线,随着它的跳动忍不住的说:“上帝啊,你一定要庇佑他快点醒来哦,他如果平安醒来,我一定会去教堂给您发光作见证,然后一日三餐的敬拜你,更让项络臣把每个月收入的一半奉献给你啊。不过,虽然我心里还是侧重上帝的,但是我也得求求其他各路菩萨,希望你们能保佑项总早点醒来。几日你们和上帝是竞争者,所以那现在就是你们相互竞争,各显神通的最好机会了。谁能先施展神通让他醒来,我从此就信谁!不过,我得有个记号,要不这样吧,如果是他的右手先动,那就是上帝的神能,如果是左手先动,就是菩萨的神功,如果是他先睁开眼睛怎么办那?那一定是我的功劳了。” 项络臣已经换了衣服站在她的身后,听着她嘀嘀咕咕的为父亲祈祷,虽然祈祷的有些离谱,可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原来项络臣也是一个有钱人,这样有钱的老爹,这样大的企业,又给了他那样帅的一张脸,实在有些让人羡慕。虽然这个家伙有时候有点奇怪,不过他那双桃花眼我还是蛮喜欢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像别人那人花心。” 项络臣不愿打扰她,撇撇嘴,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李茶,你千万别喜欢我啊,你可是有夫之妇。 “但是呢,他这样的富二代为人随和,也很善良,又没有什么骄戾之气,而项太太和项小姐又那么漂亮和善,也算是难得的了。所以我断定项总肯定也是一个好人,大帅哥,不对,是大帅叔吧。所以啊,上帝,菩萨,神仙啊,我求求你们要懂得善有善报欸!你们不可以让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承受太多的痛苦哦,你们可知道你们已经剥夺了我太多的幸福,太多的自由,也剥夺了我太多太多,我已经痛不欲生了。但是如果你们能让他们幸福,我也不怪你们了。” |
项络臣看着她的背影,护士装穿在她的身上有点不伦不类的,粉色只会显得她更孩子气,可她偏偏此刻又这样孩子气,说的话这样幼稚,却让人想疼惜。他们剥夺了你什么幸福呢?和泽恩的婚姻吗?还是和父亲的分开? 李为医的身世资料,项络臣并不十分了解,连康泽恩也不清楚,这些资料都握在HEN的手里,而康氏拿到的都是被他们过滤后的,有些并不真实。 李茶打了个哈欠,忽然起身说:“如果你们再不给他醒来,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了。我李,不,是我图朵微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欸!所以限你们三天,不,两天内,从现在开始计时,48个小时之内,你们一定要让他醒来,否则我诅咒你们两年没有香烛……唔……” 项络臣上前捂住她的嘴,“不许胡说!” 李茶被这突如其来的手吓得心口一疼,脸色煞白,“唔,救命……啊……” 他松开手,看着父亲,眉头紧锁,叹了口气:“你在胡说什么呢?” 李茶在椅子上坐下,扶着心口,很久,惨白的脸色才缓过神来,“是你啊,你要吓死我吗?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项络臣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下,“岳晶莹出去的时候。姑奶奶,你怎么能说这样不敬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虽然我不信仰任何一个宗教,可我们也要尊敬。” “尊敬个毛!我都求了好几个日夜了,看看我眼睛肿成什么了,嘴巴干成什么了,可他们还是这样冷漠,没有让他醒来。”李茶嘀咕道。 |
项络臣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上嘴巴。抬头看看他,虽然带着口罩,可还是看得出他的憔悴和不安,平时含笑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圈更是乌青,便撅撅嘴说:“对不起嘛,我只是一时着急啊,那,那我给他们磕头认罪。” 李茶说着就要下跪,被他一把拉住,“好了,我知道你是好意,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两个人默默的坐了很久,李茶觉得压抑得很,便又伸手帮项玉成按摩起头皮来。 项络臣轻声说:“朵微,谢谢你。” 李茶没有说话,眼神还盯在项玉成的手上,他又重复了两遍,她才缓过神来:“你叫我?” 他看着她,无影灯下一双卧蚕眼十分好看,乌黑的眼珠似乎蕴藏着一江春水,浅浅笑时又似乎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亲近,想要了解她。 看他不说话,李茶又扭过头看着项玉成的手,似乎真的在等待是上帝或者菩萨它们动起来一般。 项络臣低下头,“你学的是管理,可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却是在往医学道路上走,你以后会怎么办?” 李茶轻声说:“我不敢想以后会怎么样,我连现在都无法把握。但是爸爸曾经跟我说,不管做什么都只是生活的一种方式,可换种生活方式也我们可以生活,只不过是忙碌一些或者清闲一些,开心多一点少一点罢了,但是想开了,投入了,或许比我们想象中好很多很多。” 项络臣说:“是这个道理,既然你也无法把握以后的事情,不如过了这几天你到项氏先帮我做事吧,不会耽误你学习,而且你也不用这样辛苦挣钱了。” 李茶摇摇头:“项大老板,您太高看我了,除了吃喝玩乐,我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根本做不好任何事情,去了只会给您添麻烦。” |
“其实我对公司一点也不了解,公司的结构,模式,业务,还有内部的一切,我都不了解。这几天要不是有姐姐在,我真的是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事情!”项络臣拍拍自己的脑门,“唉,头疼!” 李茶还真以为他累得头疼,连忙上前帮他按摩着脑门,安慰道:“项络臣,你也不要太急了,换做别人猛然接管这样大的公司或许更是一团糟,你比他们强得多了去了,何况你对人和善,那些人一定会像帮项总那样帮你的。” 项络臣感受着她手指的力度和温度,心里沉静了许多。岳晶莹来换班,李茶看到空药瓶,手刚碰到,就被她飞速抢去:“别动那些,我会处理。” |
项络臣看着一种沉默不语的李茶,轻声说:“一路都不说话,在想什么?” 李茶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些药很神奇,药效极好,我有点好奇,比我们家的祖传金创秘方还厉害!” 项络臣笑笑说:“你们家也有祖传秘方?” “那是当然,我们李家可是……”李茶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低头收拾东西,暗骂道自己,该死,言多必失,我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下可怎么好? 项络臣装作不明白的歪头看着她,她今天用了一直粉色的宽宽的发箍,更显得脸白净净,肉嘟嘟,十分可爱,让人想要伸手捏上两把,笑着说:“什么李家?你不是姓图吗?” 李茶张口就说:“我妈姓李啊,不可以吗?” 项络臣撇撇嘴,心情也好了几许:“当然可以,看来你们图家和李家还是门当户对的医学世家啊,你也应该有很厉害的秘方吧,我这几天心绪不宁,总是失眠,帮我调理调理呗。” 李茶白了他一眼说:“你自己也是学医的。” 项络臣呵呵一笑说:“我只是学的皮毛,没有你这个中医世家的小美妞厉害,所以拜托了。” 李茶看了他片刻,忽然手指压在他的腕上,煞有介事的看着他,“你这几天心浮气躁,难免会有些肝火过盛。嗯,待本医给你开个方子,你要切记忌燥忌焦啊。” 李茶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纸笔,刷刷的写了片刻,递给他:“去弄点熬着喝吧。” 看着她跳下车,项络臣想起她刚才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臭丫头,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真不知道你那日露出马脚,揭露自己的面纱会是什么样子?恼羞成怒?还是……有如婚礼前的冷漠,拒我千里?我知道你不是假的李茶,只是你与HEN? |
想到HEN,他忽然想起泽恩所说的HEN的人已经将新药悄悄送到国内,可能会用在一些病人身上,如果她是他们的人,那爸爸,天那,我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不行,我不能让我爸爸出一点差错,不行,我不能让李茶呆在我爸爸身边!刚才她为什么想要去拿那些药瓶?难道? 他急忙发动车子,却没有发现康泽恩的车子从广场另一侧呼啸而过。 原来康泽恩早已等在了这里,想弄清楚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与什么接触,可等了大半夜也没见过人影。 直到张目送来了李为医走前留在花绵绵那的备用钥匙,才得以进门。 他早已是面如冰霜,张目心里不免替这个可怜的少夫人着了一把急,却也劝不得,只好跟着上去进了房子。 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康泽恩皱皱眉头用食指堵上鼻子,“这个女人,搞什么东西。” 环视了一圈,两居室的房子收拾得还算温馨,只是茶几上堆满了书籍和草药。 推开卧房的门,倒是一股清甜之气扑鼻而来,他看到床头柜两边有些败落的百合花,也知她有几天未回。再看摆放着两张分别如情侣般亲密的合影,刚要走上前去,电话便响了起来,接通电话便脸色咻变,安母说安然在巴黎工作的时候晕倒了,又说不愿让他担心,所以不肯让自己告诉他种种的。 这可吓坏了康泽恩,也不顾第二天还有重要会议要开,便立刻夺门而出。 一边急着发动车子,一边安排张目:“马上给我定一张去巴黎的机票,越早越好。找到李茶,关在家里不许外出!还有络臣那里,你帮忙照看着点,别再出什么差池。明天告诉爸,公司那边先让泽西和其他几个人负责,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 康泽恩飞往巴黎的时候,康氏集团楼上,康路平正在办公室大发雷霆。 HEN总部的人马上就到,而原本负责接洽的总负责人康泽恩却没有了任何消息,临时换人,只能给对方更多逼迫康氏的借口,这让他怎么不发怒呢? |
旁边站着的泽西和秘书兰京都低头不语,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 副董事权瀛池说:“泽恩作为集团国内地区的CEO,不会把公司的事情当儿戏的,是不是巴黎那边有什么紧急的事务要处理?” 康路平怒拍桌子:“他这个CEO不做也罢。” 兰秘书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给康路平做了十几年的秘书了,迅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董事长,您先别急,这会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处理HEN这边吧。现在万幸的是凯萨他们也不在,如若不然,他们可利用这次机会加紧取得更多业务与市场。” 康泽西也点头,“是啊,爸,大哥是肯定回不了了,我们还是先准备一下,HEN那边的人马上就到,我们还是先把其他的事情放一放再说。” 权瀛池看着兰京等人走出办公室,才缓缓说:“我听说安然前几天去了巴黎参加什么品牌的新品发布会,泽恩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吧?” 康泽西抬眼看着一脸黑青的父亲,急切的说:“权董事,李茶,我大嫂刚刚有孕,大哥不会这样的。也许,也许巴黎那边有货商出什么问题也不一定,一切还得等他或者大嫂亲口说出才能确定。只是爸爸,大哥应该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只是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也只是手忙脚乱。” 康路平冷哼一声:“把他的人都马上集中起来,把他的资料调出来,你先接管。” HEN公司的人一到,就有种拔剑怒张之势。 一条便提出了加大在康氏的投资。 |
二是要与康氏再合作,在东南亚建立研究基地,这问题好像是在商量,实则康氏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两家企业先前签订的合约马上到期,康氏如果现在拒绝,也是可以的,意味着两家企业的合作关系终止。 而康氏在药业和器械方面的30%以上的产品都是来自于HEN公司的,而那70%的东西,很可能因为HEN的撤退将有一半的企业也会终于合同。也就意味着康氏会停滞下来。 疑心:精心伺候一个男人 这只是市场方面的影响,在康氏自己的生产基地和研究方面,很多的技术资源和力量也是靠着这些国外的跨国企业的。所以说康氏如果一个不小心,整个集团就陷入不复的境地。 外人便不明白了,你们HEN要在东南亚建立研究基地,跟人家康家有毛关系呢?可是这只是一个借口,很明显要将康氏收入囊中了。 三条便是HEN公司的几款新药,抗生素、孕产妇用药等将和部分产品捆绑上市,也就是说,康氏不在东南亚地区销售其新药,有些产品也将会停止供应。 其他几项虽然不如前几项影响浩大,可也是让康路平寝食难安的。 可康氏如果答应,就真的是把整个康氏免费送给了人家,HEN罪孽深大,他们不能降康氏毁在HEN手里,更不能为了经济利益把无辜的病人作为试验品。 前一天夜里项络臣从李茶那回来,就急急将药方拿给任教授看:“舅舅,你帮我看看这个方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的药名。” |
任教授拿起看了看,皱眉说:“这不过就是一个土偏方,败火的,不过这东西你去药店也不会买到的。” 项络臣不解,挠挠耳朵说:“为什么买不到?” 任教授哼了一声:“因为这几个东西是生长在北方的野草,而且这些草都已经快灭绝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臭丫头,居然敢耍我!”项络臣哭笑不得。 任教授摇头笑着说:“耍你?这在从前可是穷苦人们的好方子啊,这些东西是有这些功效的,你确实最近肝火过盛,不过你这么晚来不会就为了让我看这个吧。” 他这才想起正事:“舅舅,我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任教授看着他:“是不是有关小图那丫头的事情?” 项络臣惊愕的说:“您怎么知道?” “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让你这样的,只有女人了。”他笑吟吟的说,“说吧,是不是看上她了?怕你爸妈不同意,要我去帮你说服你爸妈?” “啊?舅舅,你误会了。”项络臣忙解释,可又不能把她的身份说出去,只好说:“舅舅,她还太年轻了,虽然在医学上很有天赋,可是我爸爸情况这么严重,我实在担心她照顾不好,要不您还是安排您其他的助手来做吧。” 任教授怀疑地控制他:“你不是和她正谈得火热吗?而且刚才你还满脸放光的送她回去呢,怎么突然回来就又认为她做不好了呢?吵架了还是心疼她了?” 项络臣无奈的摇摇头:“舅舅,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好朋友。她父母也不希望她将来从事这个职业,所以舅舅,我劝您也不要在她身上放太多心思……” 任教授有些不悦,打断他的话:“你这是什么理由!我看你就是在胡闹,你到底想干什么!” |
他咬咬牙,“好吧,我告诉你吧,我听泽恩说HEN公司的新药没有经过批准就流进了我们国内,有些医生为了自身的利益可能会用在病人身上,而图朵微,她,她的父母都是国外回来的医生,我实在不放心。” 任教授这才舒了眉头:“你说的我也听说了,ICU里360度的针孔摄像在探测,所以你放心吧,那丫头只是一个学生,她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任何药!” “可是……” “可是什么?你爸爸正在危险期,她们在里面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你才能安心把公司打理好,难道你希望你爸爸醒来后去面对公司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你以前怎么胡闹我都可以,可是家里现在出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还想像以前那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吗?”任教授呵斥道。 项络臣低头不敢反驳,只低声说:“我没有!” 任教授一拍桌子,桌上的笔跳了几下,落到了地上,他高声说:“没有?哼,出国读书,你读的屁书!你瞒着家里去了北京上了个中医学院,从国外买了个文凭回来,你以为你瞒得过所有人,还瞒得过我吗?” 项络臣抬头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任教授瞪着他说:“哼!你忘了我是谁了?我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知名的医师,哪个学校,医院我还不认识几个人吗?你以为换个名字就想瞒天过海吗?” 项络臣低头,轻声说:“舅舅,我只是想学医。” “我当然知道你想学医,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父母。”任教授缓了口气,“好了,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那小图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职业只是人生的一个生活方式。我自己也是医生,当然希望你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一个比我还出色的医生!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有着承担家族希望的责任和义务,就必须就去……” 项络臣一个晚上都在听任教授的责任和义务的教育,他也不是不愿现在去担起家里的担子,只是自己真的没有那能力。 |
可如今,也没他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而李茶这边,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此刻李茶正独自坐在项玉成的身边,又嘀嘀咕咕的陪他说话,现在更是从医药包里拿出一只刮胡刀,看着泡沫说明。笑着说:“项总,我昨天说过上帝和菩萨会争相给你治疗的,看今天呼吸机就拆了,你明天就会醒了是不是?不过他们没有让你的手动,所以是我的功劳哦,嘿嘿,不是我非要邀功,只是我觉得这上帝和菩萨都不如我厉害呢!当然还是任教授给您用的药最好!今天我啊,特别买来了刮胡子用的东西,不过呢,要记在您老的账上哦,你醒来记得还我钱,虽然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不过你放心哦,我应该不会给你刮出血的。” 她用消毒过的热毛巾帮他敷了脸,又把泡沫挤在胡子处,自己先笑了起来,拿着简单的刮胡刀在他面部慢慢的移动。 轻声说着:“嗨,项总,舒服吗?你可是我第一个伺候的男人啊。” |
绑架:忆往昔谈婚论嫁时 话说完,又觉得这说得太难看,自己呵呵笑了片刻,又接着说:“以前我爸爸给一个有腿病的男人做手术的时候,还是我帮那个人刮的腿毛呢!他的腿毛真的很恶心欸,害的我好几天都没有吃下去饭。从那以后我就不允许爸爸脸上有一根胡子,否则我就会大哭大闹不吃不喝,他拿我没辙,每天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在脸部保养上。不过呢,今天看到你的胡子真的很帅,项总,您儿子很像你吧。你们的鼻子很像,眼睛也很像,听说他不想做生意,我猜你们父子关系一定有点不融洽,所以呢,你一定不了解你儿子在外面的生活吧。” 李茶看着已经没有了胡茬的项玉成,点头称赞自己的手艺,听到外面有人敲击玻璃的声音,便扭头,任教授给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李茶看到任教授,便轻声说:“项总,任教授叫我,你先睡一会哦,晚上我帮你捏脚哦,这个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李茶又摸了摸他的头便走了出去。 任教授看着一脸疲惫的李茶,轻声说:“辛苦你了,络臣早上到我这来,落下一点东西,你去给他送过去吧。” 李茶接过资料,便换了衣服走出医院,路边还没有站稳,身边便停了辆商务车,下来两个人说:“李小姐,请。” “你们要干什么?”李茶本能的后退,可被两人架住胳膊就拉上车。 “救命……”李茶在车里手脚并用的踢打尖叫着,“你们干什么?” 这一幕却被来看父亲的项诗茹看到,暗惊,这个图朵微难道被人绑架了? 看着车子远去,她不放心的忙踩脚下的油门跟了上去,边开车边给项络臣打电话,“络臣,你的图朵微好像被人绑架了!” |
项络臣正在办公室被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扰得头疼,听到这话皱眉说:“什么我的?她不是我的,是……” 惊觉不对,马上严肃的说:“姐,你说什么,图朵微怎么了?” “我说,你的图朵微被人绑架了!”项诗茹加快车速跟上,语速也放快了。 项络臣摇摇头:“姐,我都快烦死了,你就别开玩笑了,她在ICU能被谁绑架?被你?还是被爸爸?” “我没开玩笑,开车的还是个外国人!”项诗茹严肃的说,“我在后面跟着,你快点过来。” “难道是HEN的人?”项络臣暗惊,不敢迟疑,对几个人说了句下午的会议取消便跑了出去。 他在车上已经理了下头绪,这些人如果是HEN的人,就算想要用她来威胁康家,也会顾虑她腹中胎儿,不会太为难她,而如果她是HEN的人,那么更不会有危险。但是不能确定他们是什么人,万一是随机抢劫或者了解她身份的需要绑架勒索的,那危险系数就太大了,而这些人又如此明目张胆绑人莫非是惯犯?天哪,要不要告诉康家? 越想越担心,车速也加到了最大,听到姐姐电话里一直催着。他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说道:“你先跟着,你自己小心行事,看看情况再确定。” 已经被堵住嘴巴,捆住双手的李茶,再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眼神里闪着恐惧与担忧,看着身边阴森的脸,一下子想到儿时许多的事情,被廖家兄弟吓唬逃离李家,后又被人险些绑架,每一次都几乎要了自己的命。 十岁左右,李为医与廖清芮谈婚论嫁,与许多情侣一样,平日的甜蜜会被琐事一一击碎,他们之间问题更甚,因为有个养女李茶。 |
接二连三得争端让廖清芮对李茶失去了耐心,也对对她超越了父爱的李为医有了失望,终一日冲突爆发,更句句,事事都针对李茶这个不该存在的养女。 女儿丢了! 李为医几乎疯了,在这个城市跑了无数条街,眼圈早已红肿,腊月的天,满头满脸的汗水,一滴泪水将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遮得模模糊糊,看不清前面的路,手心没有她的小手,竟无处安放,心口没有她的心跳,竟是那么的慌乱。 他又开始不停的来回奔跑在廖家门前和所有他带她去过的地方的每一条路上,连每一个犄角旮旯,甚至垃圾桶,公厕度不肯放过,但是一天一夜过去,依然没有女儿的下落。 李为医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疲惫了身体,焦虑了心,几年来,这是第一次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她在耳边聒噪,第一次伸手却没有抓到她,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世界似乎塌了一大半,生命耗尽了一大半,心被挖走了一大半。 脚底的水泡打起,磨烂,出血,再打起,磨烂,出血,早已疼得麻木,累得麻木,可还是只想一个劲向前冲,唯恐一秒钟就能错失。 恨不能长四只眼,看透四面八方。每一步都要四处张望,回头,每次回头都抱着一双小脚丫跳跳蹦蹦追来的希望。 他不能看到街上那些流浪的,断臂残肢,露宿街头到处乞讨的孩子,他实在是怕,因为二十四个小时,足以发生一切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能会被人贩子拐走,可能会被人挖了心肝脾肺肾……尽管他不想可又免不住的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
从前的许多时候,女儿看到那些孩子,总会让他给他们一些钱,一些食物。总是会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茶儿被父母果断的送出李家,她早已化为白骨,倘若真的老天眷顾,有好生之德,让她活了下去,那么她会不会也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呢?如果真的被送出李家,他宁愿她是被好心人收养了,哪怕是被卖到穷山恶水的地方,也不要被那些凶残的人伤害了肢体,至少买卖可以让她有房屋避风雨有衣物遮冷羞食物充饥渴。 他害怕,并不觉得自己矫情,是真的害怕。 他不知道一个养女何须他如此这样牵肠挂肚,比命还放不下。 可他偏偏就是如此。 廖家人也是慌了神,尽管他们心底里始终觉得这样的场面是李为医太过自私不会处理才造成的,而廖父更加认为这个婚姻不会那么圆满,尽管他有十足的把握李为医会慢慢的走到商业这条路上来能够为他所用,可也不愿自己掌上明珠有丝毫委屈。 抛弃:垃圾桶的婴孩 而廖母还是最心疼女儿的,虽然当着李家人面又是责骂又是道歉,可转身还是告诉女儿在婚姻这件事情上不可以妥协不可以示弱,“他是一个养父,我还是一个亲生母亲呢。我的女儿为他付出那么多放弃那么多,他们为她又做了什么了?一个十来岁的养女都要死要活离家出走来逼她,以后芮芮要是嫁过去,她一个不高兴芮芮还有家不能回了吗?既然今天已经把话说开了,李茶回来回不来暂且不说,如果李为医还要和芮芮结婚,那咱们都得让他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我倒要看看是他那个养女重要,还是我们这个未过门的未婚妻重要。他该明白,父母和子女不会陪他过一辈子,只有他的妻子,那才是与他共度一生的,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真是不知哪头轻重,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收养了这个丫头。” |
但是理智的廖父还是告诉女儿,无论他们能不能结婚,现在都不可以再任性,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到李茶,毕竟孩子是从自家跑丢的,要真是出点什么意外,不管能否成婚,搁在大家心里都只会是一个过不去的阴影。 廖清芮一直跟在李为医身边,他快步走,她就一路小跑着,这场面真的很像从前李茶跟在他的身边一样,养尊处优的她比他更疲惫。 现在他终于在都市最繁华的街道中心站定,喝了几口早已冰凉的水,天灰蒙蒙的,挡不住来往的脚步。 她无法忘记早上李茶那肝肠寸断的模样,也无法忘记李为医冲出廖家时看她的那个复杂的眼神,低声说:“你不要太着急,也许,也许李茶只是……我没想到会这样。” 李为医站定看着她,这一刻,咫尺之间,可是她的五官已模糊得分不出来,更让他无法去思考,去揣摩。 “那你以为她应该怎样?跪地感谢我的收养之恩,跪地祝福我们大婚幸福吗?还是若无其事的玩闹?她只是个孩子,她那么缺乏安全感,缺乏父爱母爱,为什么你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没有想到?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没想到后果的时候就会鲁莽的做事说话?我跟你说过她身体不好,她怕黑,何况是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连我都要分不清东西南北,你让她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熬过这个夜里?这么冷的夜,这么乱的城市,我都不敢想她万一……”他喉咙像是万根刺挑拨着,连带着腮帮子都痛起来,一口气问道。 在她面前,他第一次这样颓惫暴躁,第一次这样恼怒愤懑,也是第一次对她抱怨指责。 |
尽管她知道自己或许做的不对,可是,骄傲不允许她再三道歉,尽管他父爱如山,善良如火,而且,她更不能明白,为什么一个捡来的病怏怏的孩子怎么会比深爱他的恋人还要重要呢?李茶的一个笑脸一句话都胜过她千万倍的付出,她不明白,也不甘心,再一次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捡来的。 许多次看着李为医焦急的背影,廖清芮都有种念头,那就是希望李茶永远消失,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如果李茶真的出事,那么他们之间也会毫无疑问的结束。 而现在她也不清楚他们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站在冰凉的世界,不会因为丢了孩子而停下运转,这些拥挤的人,不会因为别人丢了孩子而停下奔波,街边店铺你冒出的热气腾腾的早餐,暖不了他女儿孤寂冰冷的身体。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挺不孝的,当初收养李茶差点气病二老,现在,冰天雪地里,他们不顾辛劳的穿街走巷,为他,他们操不完的心。 庆幸的是两天后的深夜,派出所的人在汽车站的一角废弃准备重修的候车厅找到了李茶。 匆匆赶来的李为医看到靠在角落里脏乱不堪的女儿正捧着一块面包慢条斯理的啃着,周围睡了不少务工人员和流浪者,甚至有流浪的猫狗在来回跑动。 李为医一下子冲了过去,拽起她架在了自己的腿上,巴掌啪啪啪的落在她屁股上,似乎还不解气,丢开她抬脚将她踹倒在地,才大声呵斥:“翅膀硬了,敢离家出走,我让你走……” 周围人议论着围拢了上来,有好心人拦住李为医,却被他一把推开,再冲上去,看到女儿脏泥鳅似得满脸泪看着自己,像看一个陌生人,却没有丝毫的胆怯,更没有像从前那般起来和自己厮打反击或者顺势抱住自己的腿狠狠的咬住裤子,又似乎在等着暴风骤雨般的打骂,他扬起的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一颗颗落在她的头上:“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到处找你,找了你两天两夜?你要是出事了要爸爸怎么活?” |
女儿木然过后,只是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逃出他的世界,他越紧的抱着她,许久,她才安静下来,手心一直攥着半块刚才被他踢倒在地时摔碎了的面包,一双眼睛越过他的肩膀看着他身后的廖清芮,彼此都目光如冰。 “没事了,跟爷爷回家了。”随后赶来的李启德夫妇更是抱着孙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话一出口,小丫头就挣出他的怀抱如脱缰的野马向外跑去。 再追上,李茶小嘴巴撇了又撇,想要忍住情绪,可还是嚎啕大哭起来:“无论我做什么,都不是你亲生的,你为什么不是我亲生爸爸?你从医废箱里捡了我,亲生父母都把我当垃圾随机丢弃的,那么你以后有了亲生儿子也会把我丢弃。” 尽管真相就是如此,她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她是被家人抛弃的孩子,他没有任何能力改变这种事情,尽管爱不比亲生父母少一分,可血液里没有流淌过,这也是他的痛惜。 “我是你捡来的,我没有家,他们把我当垃圾扔掉,我就是多余的,是废品,是垃圾。所以你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可以被她抢走,可以给她家,给她孩子幸福,却不能给我,我是寄人篱下,无论我听话还是顽皮,你们都会抛弃我的,是吗?”泪水冲洗着脸上的污秽,稚嫩的脸庞更显得脆薄,风雨吹袭可能就会让她凋零,他唯有紧紧抱着她,让他感知自己带给她的温暖,带给她的安全和此生不离弃。 |
暧昧:谎言编造的温暖世界 眼泪叠影着四周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女儿一辈子的,他曾经的谎言还需要用谎言来解释,或许以后有一天他还得再为今日的谎言解释,但是他愿意为女儿去编造一条又一条的谎言,哪怕她多开心一分钟,也是好的。 他告诉她,她的父母并不狠心,相反只是因为他们太爱她。因为她的妈妈得了癌症,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家里为了救妈妈已经债台高筑,实在是养活不了自己孩子,不得已才将她送到了李家。 小丫头听完这样的故事,只是在他怀里抽泣,许久都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那样忧伤的看着他,似乎在想着他说的情景,也似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还有几句是真的,自己要不要相信,或者自己要不要离开这个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叫了那么久的最亲最近的爸爸会不是自己的亲爸爸,自己还能去撒娇去要自己想要的一切吗?或者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去享有他的爱他的怀抱。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再与自己同床……这些问题似灵魂如影随形,冲灌着一个九岁孩子的头脑与心灵。 “爸爸这几年最幸福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了你,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有你不停的闯祸,不停的骂你打你,因为打你骂你才更能体现我是一个父亲,可能你还不懂,但是以后总是会懂。爸爸爱你,不比那些亲生父亲爱孩子少,你知道吗?我可能爱你更多,更深。”李为医的安抚让她终于肯回家,只是在病了半月后变得格外安静。 |
他知道女儿的内心是极其的彷徨,好像走进阴影里走不出也不想走出来,她不再害怕那可怕的梦魇了,她甚至每天都盼望他来,盼着他能带走她的命,不再如从前那样想把尸体变成老鼠想让灵魂留在人世间,因为她怕自己活着让李家人麻烦,死了之后还让他们不安稳。也许只有彻底死了,这里就没有包袱,廖清芮就不会惹爸爸不开心,爸爸就不会为难是疼自己多一点,还是要疼她多一点。 九岁的孩子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只是觉得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爸爸要被人抢去,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她非要抢她的而不是别人的,但是她又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爸爸愿意被她抢走,可又那么为难,大人的世界是复杂的,孩子眼中大人的世界更复杂。 可是现在有点想通了,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多余的,不是他亲生的。 他了解女儿不敢再顽皮,不敢做任何她认为他会不高兴的事情,甚至不敢去夹菜,所以她在家里过得小心翼翼,她懂得了抛弃,也迅速的懂得了寄人篱下的含义,懂了亲生父母尚且可以丢弃她,那么养父也可能会有厌烦自己的那一天,何况以后他会和廖清芮结婚生孩子。 其实几年来,李为医想过他们结婚生子,自然也想过分手,只是每一种结局都不该是这样子僵持不下,因为他总认为自己是理智的她是温柔的,就算有一天不爱了分开了,也是和平而相互祝福的,不会让她伤痕累累。 倒不是万念俱灰,所以才冷静的看不出半点酸楚,只是不愿在父母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倒也不是不想再争取,只是在未婚妻与女儿之间,他着实不能保证会让她们永远快乐,至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把握给她们她们想要的幸福。 楼主还要忙工作,更贴时间有限,大家想要快点看的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离婚”查看哦!公众号里后续内容都有的哦~ |
所以几个月来,他只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医学上和哄女儿开心上,几乎不给自己半点空闲。 大雨倾盆,诊所里一个病人也没有,便闭目养神,却听到急促的高跟鞋声踏入门内,接着是低低的抽泣。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两条架在桌上的腿唰的放了下来,看着落汤鸡一样的人儿,满是惊讶,心疼与愧疚,猛地起身,将她拉进怀里:“你?这么坏的天气,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因为我想你,因为我爱你,因为我怕你离我而去。”廖清芮在他怀里大哭起来,曾经的委屈,思念与担忧都倾盆而发,“为医,对不起,你还肯原谅我吗?” 这些天来,廖清芮也觉得委屈,可熬不住折磨人的思念,只是迫于家人的压力,又赶上外婆生病,一耽误就到了晚春时分,好容易家里一切安定下来,她便顾不上天气,匆匆赶来了。 一路上,忐忑不安,此刻终于落定。 只是她不能告诉他父母的态度,只说自己的心思与外婆的状况,他也能想到的,只给她定心丸:“是我太自私,太想给茶儿一切,却总是愧疚你。你知道吗?因为我总是认为无论什么时候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还会在我身边在等我爱我,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们好好生活,我来照顾你。” 廖清芮抬头看着他,幸福溢于言表:“嗯,你知道吗?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幸福,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幸运,你不是那种不会蜜语甜言的人,你只是太珍惜这些话语,这就是所谓一诺千金吧,这才是真的有责任心的男人。” 两人你侬我侬了许久,阵阵冷意袭来,李为医才自责道:“我竟然让你在这挨冻,快进去洗个热水澡,暖和暖和。” |
“我愿意冻着,这样就能多听几句好听的。” “傻瓜,来日方长。”牵了她的手,走进内室。 听闻李为医说完李茶现在的状况,廖清芮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着他说:“都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自私,如果她还不能接受我,我愿意再等两年,等到她释然能接受我了。” “清芮……” 廖清芮捂住他的嘴,摇摇头说,“不要再说什么谢谢,对不起之类的话,我只是爱你,所以就会试着爱你的全部。再者,你之前说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可茶儿会长大嫁人的,让她多依赖你几年我也是愿意的。” 李为医感激的吻住她湿漉漉的头发,潮湿的天气,醉香的身体让整片空气都晕开了一层层浓浓的昧意,让人有些迷离得展开了欲望。 过招:木已成舟,唯有扬帆 只是一吻之际,俏人便娥眉秀暖意,顾盼流春潮,雪腮含桃花,粉唇吐兰蕊,一副倾国绝美画面,越三月清风拂面,赛秋日波澜荡漾。盈盈纤体,一握摇曳,步步生香,无酒已醉七分。 若辜负这美好时光,恐怕只有无知孩童,一方帐暖,衣衫未尽。 只听得丫头尖叫声逼近:“救命,救命,有人绑架我……爸爸” 来不及起身,女儿已经来到眼前,六目相对,尴尬,不解,委屈,哭啼全在其中,原本已经哭肿了眼睛的小人儿哇的一声又哭起来,更将手里滴水的书包砸在两人身上跑了出去。 李为医只怪自己忘天忘地竟然也忘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儿。 |
追出去,看到女儿正趴在墙上嚎啕大哭着,不顾她的踢蹦上前抱起速速回到了房内,又是换衣服又是擦头发,手忙脚乱的忙碌下不忘道歉:“怎么了?哭什么?是爸爸错了,爸爸忘记去接你了,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淋雨了淋雨了,委屈了委屈了,爸爸给暖暖,暖暖。” 旁边的廖清芮不敢说话,只是在旁递毛巾拿衣服,只看着丫头哭得撕心裂肺,吐的一塌糊涂,一时半会竟连换几身衣服才算平静下来。 木讷的靠在李为医怀里抽泣着,俩人都不敢说话,稍稍发出点声音她就又哭起来。 廖清芮悄悄比划着自己先离开或许会好一些,但是李为医却摇摇头,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爸爸,有人绑架我。”李茶一开口又哭起来。 原来下午上课时,学校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说是李为医的朋友,李家有事走不开,所以要他们来接孩子。 校门卫处老大爷也早已对李家父女的大名如雷贯耳,不愿招惹,又加上这小城向来安定不曾出过危险事情,也就没多心,叫了正上课的李茶出来。 李茶未说话,其中一人已经将她抱起走向不远处的轿车。磅礴大雨四周空无一人,无论她如何挣扎呼救依然被塞进了车里,而另一人则去开车。 在车里,他们自然也就松懈了。 偏她是李茶,身上藏满了药与银针,趁身边的人不备一包药粉糊在他脸上,七窍已经灌了五窍,同时一根银针已经扎进他后颈,他大骂一声脏话,伸手去抓李茶,她却大叫,再动你的眼会瞎你也会变成哑巴,那是哑门穴。 |
哑门穴其实就是传说中的武侠中常出现的哑穴,若被击中会失哑头昏甚至不省人事。 “找死了你这个丫头。”司机踩下刹车,小丫头两根针已经扎进了他头顶,其中一个穴位便是百会穴。所谓百会穴,俗称“头顶心”,在头顶正中前发边与枕骨粗隆之间陷中。若击中百会穴轻则昏迷,重则死亡。另一个则是神庭。神庭若被被击中轻则头昏脑胀,重则昏迷休克 俩人虽不懂医但是也知道头上穴位各种要害,真真是不敢轻举妄动。 小李茶跳下车拔腿就跑,一路飞奔连口气也不敢喘,紧紧贴在他胸口,只见她眼神凄迷,面色苍白,唇角有些发紫,很快就迷糊起来。 可这一迷糊只与死神再次重逢。 而李茶不知道在家中的爷爷也接待了一位客人,便是自己现在的婆婆。 李启德听闻她来的目的,面色温和,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恐怕要让花小姐失望了,我们李家只是混口饭吃,这点水平实在拿不出手,实在不敢与贵集团合作。” 客位上首是一位四十开外的花绵绵,举手间优雅端庄,言谈中智慧绝伦,被拒绝不但不悦,反而长舒口气,笑笑说:“李老哥太谦虚了,我爸爸总说您黄芪之术,多少年来医病救人不为财,遇到困难者更是慷慨解囊,是他这些年来最佩服的人。只是他也很遗憾,当初选择了商业这条道路,可是早没有回头的余地。” |
李启德摇摇头说:“对于花前辈的医术我是有所耳闻的,只可惜没有机会到他的课堂拜学,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选择,既然选择了,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何况贵集团这些年一直如日正中,羡煞多少前赴后继却一败涂地的人,人食糠,一辈子总会病病灾灾不断,光靠医院医生能帮得了几个呢?可见花老前辈当年的选择是多么的睿智。” 花绵绵难掩思父情,苦涩的说:“不瞒您说,爸爸也是有太多迫不得已,不过正如您说的木已成舟,也只能扬帆起航,才不枉此一生了。李老先生如今拒绝我,原是我意料之中,只是集团在外人看来是如苍松劲拔,可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里里外外危机四伏,竞争者竞争激烈,无所不用其极,掌权者左扒右撕,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外来者更如八仙过海神通了得……难那。” 李启德叹了口气说:“我这说白了就是一草根,还真不懂集团发展的问题。听花小姐的意思,这大公司竞争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唉,这要是我们这些只为一日三餐的草民来说,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咯。” 花绵绵听到这话倒笑起来:“李老哥真是幽默。” |
此刻,儿子电话进来,李启德听完老脸一沉啪的一声合上电话,冷哼一声:“花小姐,承蒙你看得起,我自是铭感五内。帮不上你们我也是十分愧疚,可我没想到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居然会做出这样两面三刀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人心寒。哼,你也太急功近利了些,好歹也等今日软的不行,再来硬的也不算晚,哼,不送。” 不等花绵绵开口,李启德已经冒雨离开,这边李母也不客气的再次下了逐客令。 几个人走出李家,给花绵绵撑着雨伞的兰京说:“这李启德唱的哪出呀,好端端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太太您也别往心里去。” 花绵绵摇头说:“没什么,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让人去打听打听,一定得弄清楚,否则我这还真成了两面三刀的女人了。” 兰京笑着说:“一直听您说李家的人秉性耿直,没想到说话也这样刻薄尖酸。” 哈喽,大家好,楼主最近工作忙,更贴可能没有那么频繁,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离婚”查看后续内容哦! |
死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人性 花绵绵叹笑一声:“这不算什么,听爸说,李启德的爷爷年轻时凭着一张嘴救了一家人的命,也一条舌头活活气死了几个贪官,不管传闻是不夸张,但是有句话是极对的,叫做,最软的舌头能折断最硬的骨头。” 兰京点头,打开车门:“太太说的是这个道理,医术是祖传的,这性子也是遗传的。” 花绵绵坐进车里,看着敲打在车窗上的雨,轻声说:“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你看,平日里到处都热闹却又不聒噪,这样下雨的时候安静又干净,空气也清新的很,人,也浮躁不起来了。” 兰京很快弄清了李茶差点被绑架的事情,汇报给她:“太太,事情也真凑巧,李先生的孙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诊所已经歇业两天了,我去过李家,但是……被拒之门外,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 花绵绵意料之中,只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很意外的。又听闻兰京说李为医年底大婚,更拿了药茶秘方做聘礼,才笑说:“这种饮方到处都是。” 兰京说:“太太是世家出身,自然懂得,可是对于这些外行的求财心切的商人可是如获至宝了。只是廖家人应该不会只满足于这点利益吧,太太,难道李家只沉浸在喜悦中,全然看不到这点吗?我们要不要提醒几句,也好……” 花绵绵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说:“好什么?好感激你吗?任何婚姻都不会是单纯的情情爱爱,任何人也都清楚无比,只不过人人都太自信能改变别人,人人都认为自己能占据婚姻的主导地位。何况,你看着是人家有利要图,可人家是比翼双飞,未必不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
兰京点头:“还是太太想的周全,只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花绵绵沉思片刻,才说:“李家祖上就是名誉南北,咱们去能找来,别人也肯定早来找过了。小丫头能虎口脱险,难保不是李家从小防范的结果,可见许多年来,我们不是第一位想买让他们用秘方投资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位。只是没想到李为医有了这么大的女儿?” 兰京忙说:“李家老宅在乡下,可也很少回去,那里的人对他们这些年的事情一无所知,而这周围的人也只是一知半解,打听不出什么,但都说是他一直在外读书,回来时就带着这个丫头,一家人宠得宝贝似的。估计是读书时候就……李先生年轻有为,仪表堂堂,又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呢。” 花绵绵笑笑说:“是啊,不负盛名啊。” 兰京点头,听从她的安排,在离开小城之前,让人送了厚礼前去李家,一则表示自己冒昧到来打扰的歉意,二则表示对丫头生病的探望,三则许诺李家有事,花家将会鼎力相助,对于绑架一事也没有未自己辩解半句。 李为医正为女儿高烧不退昏迷了几日不醒的事情暴躁不安,提了东西就要扔,却被父亲呵斥住,他一脸怒气:“爸,她要害了茶儿的命,我没有报警已经是客气万分了,难道还要我对她恭敬吗?” 李启德说:“是我太鲁莽了,这件事应该和她没关系。” “我不管有没有关系,打我李家注意的人没几个好东西,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一定不会姑息养奸。”李为医此话冷冰,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廖清芮脸色变了几变。 |
李启德咳嗽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平静的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人性,当然你更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生活。” “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沉不住气,更恐怕心里也想有朝一日能跻身秀林之首。” “我没有。” 李启德知道儿子的抱负,也知道他从前不会也不敢违背李家祖训,只是社会的发展太快,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定数,以后得路连他自己也无法确保万一。 李茶病重,干巴巴的脸颊早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通红如火,没有泪或者是泪水已被火烘干,但是却巴巴的看着门口,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 “宝贝儿,爸爸抱抱。”李为医将女儿抱在怀里,随着她高烧偶尔发抖的身子心口一次次发紧,他不是没见过女儿这样病重,只是从前不过一个医生看患儿,又像一个救世主看世人,有同情有可怜有无奈,却没有责任没有心碎没有责任。 如今是一个父亲看女儿,所有的一切都拧成一股酸疼,凝聚在心口,就那样生生的堵着。 李启德心疼孙女,现在看到谁都觉得心里堵得慌,连老伴也可是不顺眼起来,猛地一砸茶杯,面红耳赤的吼道:“你个妇女家懂什么?整天叨叨。” 李为医捡起茶杯,轻声说:“爸,你不要这样怪妈,出这样的事情她是六神无主了,哪里还能想到一旦报警,事情就会闹大,到时候,我们更不能安生了。” 李启德又瞪着儿子,怀疑他会为了利益把李家祖宗都给了廖家。 |
李为医忙解释:“爸,给廖家秘方的事情是我不对,只是这些年总是我委屈了清芮,仅此一次。我承认从前我心有不甘,以我们李家的财产,医术和资源,完全可以居于行业之首,可是你偏偏这样低调谦逊,这样谨慎甚至,甚至有时候有些畏首畏尾,这让我总不愉快的。现在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来,尽管你这样独善其身,这样小心避世,这些是非纷扰还是找上门来,尚且不能踏实生活,现在又看到茶儿这样,我自然懂了。” 李启德摸了摸深锁的眉头,摇摇头说:“其实,你有你的路,我是管不了的。但是,如果你要走,一定得带走茶儿,别让她孤苦无依。” 听到这话,李为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老了,累了,照顾不了谁了,你们自己的路自己选,自己去走,是要平稳一日三餐,还是要跌宕起伏,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已经打算好了,茶儿手术后,我就和你妈回农村去,种两亩蔬菜,过几天清闲的生活。”李启德起身跺着步子,看了看几次欲言又止的儿子,忍不住呵斥,“你吃了苍蝇了?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当了几年爹了,眼瞅着又要结婚了,竟学得像个娘们了,让人看着都气不顺。” 李为医这才起身说:“爸,您能不能再下一次无忧针,让她忘了最近这些事情?” 手术:殚精竭虑,九死一生 “你以为我不想吗?”李启德反而缓和了口气,“可记着未必是坏事,忘了也未必是好事,何况李家的无忧亡魂针只在你太爷爷那用过,我们不敢贸然施针,万一……丫头手术已经是极大的风险了,稍有不慎,恐怕我们会后悔一辈子。” |
李为医低头沉思许久,才起身说:“我知道了,爸,我去看看茶儿。” “等一下”李启德记住他,“你除了担心她受刺 激,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 “爸,我……”他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他自幼就对这所谓的可以让人失去记忆的无忧针是充满了好奇的,他想要证实这针的效果,更想证实自己的能力,只是从来没有机会。 其实,他也遇到过许多年轻的孩子来就医,失恋的,失业的,失败的……他们总想尽办法去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只是他也只能一副看破红尘的劝解他们看淡点就是忘记。 现如今,他实在想女儿能够重生,能够忘记在这病中又回来的那些零碎的记忆,不要有任何离开他的机会。 李启德点燃一根烟,慢吞吞的说:“当初你一意孤行留下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你父女情深是真,舍不得是真,可是你的欲 望和私心也不是假的。那年你固执己见的在她身上用那些药那些方法,她好了不仅是她的福气,更是你的福气。现在,她是你的女儿了,我想你应该有分寸去做每一件事,你也有权决定她的一切,我不想过问,只是嘱咐你一句,上次你能成功不代表这次就没有半点风险,总之没有十全的把握就不能鲁莽做事,否则一辈子都活在良心的谴责当中,不好受啊。” 被父亲的话说中,李为医才能正视自己,人,当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施与舍,只是人,总是把自己最能接受的那一面无限放大,用以掩盖了不能接受的那一面。 他也是一样的,总告诉自己对她的疼爱,用自己认为的伟大和善良来遮挡住自己的自私狭隘。 |
但是遮挡住了并不是不存在,只不过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展现出来,甚至于占据主导地位。 李茶的手术比几年前更让他耗费心力,也许正如他自己清楚的,那时他是医生她是病人,他的救世主般的高姿态和她生死都是他给的恩惠的那种事实足以让他全身心放松,容易投入手术当中。 可是现在,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关系足以沉重到垮了他的肩膀,蒙了他的眼睛,疼了他的双手,只要一个心绪不宁,手术就会结束她的命。 走到手术室门前,他犹豫不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才开口说:“开始吧。” 一 夜,殚精竭虑,当真要耗尽李家父子以及请来帮忙的几位知名医师的心血。 一 夜,提心吊胆,当真要了李家人的命。 手术后,李启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低声说,“你还是做了,了了你的心愿了,自求多福吧。你现在要清楚,不是你上辈子欠她,是这辈子欠的,这辈子一定得还,有今生没来世的。” “爸!我有点怕。“李为医一开口,泪水已经湿透了口罩。 李启德回头看着儿子,一反常态的没有责骂他没出息,反而说:“知道怕就好,知道怕就不会一直以为她的命是你给的,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她身上索取,知道怕就是知道情比你想拥有的名利拥有的秘方这些东西重要的多。” |
李启德慈祥的笑起来,走到他身边,接着说:“别怕,天塌不下来,你爹还在。一直以来我都是撒手不管你的成长学习,可你到底还是个孩子,是孩子就会任性,就会任意妄为,会叛逆,然后会后悔,会怕,周而复始。但是没关系,你是我的儿子,做爸爸的会担待你的一切,支持你的一切,甚至也会像你纵容茶儿那样纵容你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你长大了,你就不会怕,更不会做让自己后怕后悔的事了。不管怎样,你为人父了,虽然有时候不着调,可是却越来越懂得担当懂得有责任了,我觉得很好,是我的好儿。” 父子俩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不如女人一样热衷于表达内心的感情,也不容易表达,所以他们从未像今天这样的交谈过,从前坐在一起,话题永远是药理,病理,李茶,再不就是父亲对他的训斥,能有偶尔的眼神鼓励就算不错了。 倒不是他忽视了亲情,只是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习惯性的认为不管发生何时,不管表达与否,父母子女永远都会站在身边,触手可及的。他想起女儿稚嫩的话,为什么我们总是浪费自己的口舌对外人不停的想念,不停的赞美,而不能多陪陪自己家人呢? |
这些年李为医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显出一个孩子的柔弱和无助,第一次这样泣不成声。 李启德看着他哭,摘下他的口罩,双手有力拍了拍他的双臂:“好了,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想飞,爸妈不会阻拦,你能飞多高飞多高吧,但是我很想告诉你一句话,咱们李家的骨头很硬,不要轻易服输,眼泪也值钱,何况你是男人。这里的一切,就留给我孙女吧,她有李家人的血性,一定不会给李家丢脸。” 李为医不知道父亲怎么又说起这话,有种离别的愁绪,是自己走的远了?还是父母老了? 岁月总是公平的,尽管他们可以用各种养护品来调理自己的身体,看不出多少老去的痕迹,但是谁也挣不脱年龄的加冕。 |
女儿醒来,所有人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她在生病的日子里总是表现得平日里不会出现的顽强和勇敢,无论换药还是检查,从没喊过一声疼。 他侧躺在床上看着女儿,还真是越来越像自己了,难怪人人都不信这孩子是他收养的。 她伸出满是针眼的小手,按在他的眼睛上,小声说:“你的眼睛都肿了,我不想让你这么累,如果我再头疼,就让我死掉吧,我不要你像小时候一样不吃不喝不睡的照顾我。 “不许再说这个死字。“ “不说就不会死吗?可是不说也会死。”小丫头哼哼唧唧了许久,又慢悠悠的说,“我天天做那个梦,男人和女人,还有一个男孩和我,在一个院子里看月亮,还有槐花好香好甜,你吃过槐花吗?爸爸,为啥我觉得我吃过呀?我有时候睡醒会觉得自己在唱歌唱你教我的那个,月姥娘,明晃晃,打开门,洗衣裳,洗的白,浆得光,姑娘嫁个有情郎。” 楼主最近工作太忙了,这里可能更得太慢了,请大家谅解,如果大家急着看后续内容,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离婚”从43章以后继续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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