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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父亲逼我结婚,还说不结婚就去死[第7页]

作者:项络臣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妒恨:妒火中烧,教唆挑拨
    洁白的床上一对恋人如胶似漆的传递着各自的爱恋,连象牙大床也忍不住配起音乐来。许久,一阵阵痉挛的感觉涌上头脑,安然有气无力的说:“累了吧?”
    康泽恩扒开被子,看着脸上和身上都带着潮红的女人,忍不住又亲吻着:“刚才只是身子在天上,可见到你之后,心也飞到天上去了。”
    安然握紧拳头捶打着他:“就会嘲笑我。”
    康泽恩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关心的问:“舒服吗?”
    安然脸红着点点头:“以后我们还是少来一点,我真的害怕……”|
    他伸手触到那混合着自己和她的水潭处,笑着说:“那以后就换个方式慰劳我的娇妻?”
    安然被他弄得一阵阵酥麻不堪,chuan息着说:“什么方式?”
    “就是这样的方式啊。”
    他手指加速,安然喊声也快起来:“不,泽恩,不要了,我受不了的……”
    康泽恩知道她顾忌胎儿,刚才都没有十分投入,虽然也到了潮顶,可感觉还是缺点什么,现在便换个法子让她好好享受一下。
    看着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康泽恩觉得自己更觉得一切的爱都应该是安然的。
    同样觉得幸福的安然,此刻别说不给她名分她是愿意的,就是要她和李茶共处一室,只要彼此不难为对方,她也是肯的。
    她爱这个男人,爱得刻骨!
    康泽恩看着身心都已经到了极点的安然,又和她说了会悄悄话,便相拥着沉沉睡去。
    他累了,从李茶那出来到现在还没有休息一分钟。
    集团办公室内是一片紧张,他的女助理Suzanne正急急的走来,递给康路平一份文件说:“董事长,我们在上海的一家公司出了点问题。集团生产呼吸道感染的药‘洛迦敏’,上个月刚上市销售有一些病人有中毒了,现在药品被查出有超量的氨苄青霉素,药监局已经勒令药物全部下架,三家药店暂时关门。”
    “超量的氨苄青霉素?”康路平翻开了几眼资料,“这批药含有氨苄青霉素吗?”|
    “是,董事长,药物成分分析是这样的,氨苄青霉素是青霉素类药中分解最快、过敏反应发生率最高的一种,尤其在酸性环境中和血药浓度高的情况下,更易发生氨苄青霉素分解产物、叠合物堆积所致的过敏性药疹、过敏性休克,甚至因此而危及生命。”Suzanne一脸的汗水解释着。
    康路平摆摆手,“不要跟我说这个。”
    Suzanne忙低头,接着说:“董事长,我已经通知了所有地区,将这批药暂时下架收回仓库,然后抽出样品去化验了,并且我已经通知生产部那边暂停生产,并且取样抽查。”
    康路平说:“嗯,化验出来结果马上汇报上来。”
    康泽西说:“爸爸,市场上的事情原本是由大哥负责的,可是他现在不在,而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康路平严厉的说:“不足也得足,兰秘书,你安排两个最得力的人到上海公司去协助那边的总经理处理药监局,安抚好那些病人。再通知所有主管以上的管理层人员到会议室开会,共同研讨商量HEN合约对应方略,泽西亲自去你大嫂那里把她给我接回家,她如果不在就等她她回家为止。”
    “是。”大家都风驰电掣的走了出去。
    权瀛池叫住康泽西:“康总不在,你要格外小心。”
    康泽西点点头:“权董事,我明白的。”
    权瀛池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做事比泽恩有分寸,董事会的人都很了解支持你。”
    巴黎酒店房间里,康泽恩是被激烈的敲门声吵醒的,开门看到一张陌生面孔,未开口,那人便开口把国内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惊得他半晌没说出半个字来。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离开,而身旁的女人早已花容失色,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
    可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打开了不知何时关机的手机,不停地拨打着电话,或陪着笑着低声迎和,或急躁地责骂,她惴惴不安地唤他:“泽恩。”|
    她想解释这一切都只是母亲爱女心切,可他来不及去聆听,只抱了抱她说:“什么别说了,我都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
    然后就快速离开了,看着轻轻合上的门,安然再也控制不了,对着母亲抱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公司要是出事,泽恩一定会怪我的。我和宝宝怎么办?”
    安母不以为然的说:“什么?什么事情这么大,非要他回去不可?我看根本就是借口!”
    安然无力的看着她:“他是东南亚负责人,不是普通职员,您怎么不明白呢?”
    安母冷哼:“是你糊涂,他这个负责人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康氏有康路平,有泽西,如果真的有事,他们都可以处理呀,难道都等着泽恩一个人去做吗?你怎么这么傻啊?以我看八成是康家的人有变,故意这样困住他,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苦受累。”
    安然摇摇头说:“妈,泽恩不是这样的人,他很爱我,这几年对我很好。”
    “你还在替他考虑?然儿啊,你太傻了,他对你好还不是因为你年轻漂亮吗?如果你生完孩子以后,变成黄脸婆了呢?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疼你爱你吗?你要怀孕十个月呢,十个月不是十天,他能撑得住?男人没有不吃腥的猫啊,何况他娶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呢,他说不见就能不见吗?我看,花绵绵的意思很明显,对你好只不过是因为你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可是对她却是真的好,如果她现在也有了孩子,还不照样没有你的地位吗?万一你的是女孩,而她生个儿子,你以后怎么办呀?”安母分析得头头是道,让安然越发的不安了。
    可她依然认为自己是信他的。|
    安母责怪道:“人家是合法夫妻,何况又是康家钦点的儿媳妇,康路平对你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在康家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如果那个狐狸精趁机霸占住泽恩,那你这辈子就完了,没准生下孩子,你就被康泽恩遗忘了。何况,现在的女学生个个鬼精,什么歪门邪道迷惑男人的方式学不来呢?如果她再打起你肚子里孩子的注意,那你真的完了。”
    安然皱眉说:“她不敢,而且李为医说过……”
    妒恨:一定要上位夺回一切
    安母看女儿如此执迷不悟,激动地叫:“不敢?现在已经想要夺了你的孩子,然后把你赶尽杀绝了。”
    安然不解地看着她:“什么?她怎么会夺我的孩子?”
    安母拉住她数落:“安然,你怎么越来越没脑子了呢?她有没有真的怀孕暂且不说,只说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只是是李茶怀孕了,而你只是过去式,甚至外人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等你生下孩子,他们就会把孩子带回康家由李茶养着,那就是李茶的孩子,而你……如果你敢闹,他们就敢让你消失,让我们全家消失。”
    “不!不可能!”安然激动反驳,“不是这样的,泽恩说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让孩子顺利回到康家,不至于人人议论他的身份。甚至不会影响他在老爷子与康伯伯眼中长子长孙的地位。”|
    “安然,你别傻了。”安母推开女儿,气急败坏地说,“即便是普通的婚后男人,也会没有激情没有了感情也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何况他是康泽恩,他的身份地位就足够吸引人的。而那李家根本没见过世面,说什么不贪慕虚荣不爱泽恩,可一旦有了甜头,会舍得放弃吗?何况是垂手可得的。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发生,法治栏目不总也报道吗?不过李家有医生,害人更是易如反掌。”
    安然被母亲说得坐立不安,仿佛自己与腹中孩子已是砧板上的肉,她拉着母亲说:“这,这我该怎么办?”我要让泽恩给我做主。”
    “能靠他吗?只有有钱,他才不管是什么女人呢。”
    安然摇头:“妈,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啊?”
    “如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但是我不决不会让她骑到我女儿的头上来!然儿,你放心,有妈妈在,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你生个儿子。然后你一定要牢牢抓住泽恩的心,还有啊,我们要知道那个女学生到底是什么人,要了解她的底细……”安母为女儿的前程忧心忧虑,苦心计划着。
    尽管她不赞同妈妈的一些看法和观点,但是她知道母亲是不会害自己的,而她对康泽恩坚定的爱也让她更加坚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他。
    安母起身冷声说:“告诉我,那个女人的一切信息。”
    安然想了一会,才犹豫不决的说:“我知道她叫李茶,在K市读书,她父亲叫李为医,现在在HEN工作,她的家庭连泽恩都不十分了解,所以我也不了解。”|
    安母冷哼一声:“我就说你傻,你还真傻!他娶老婆能不知道他老婆的底细吗?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妈,泽恩是被逼的娶她的。”安然悄然落泪。
    安母继续埋怨自己的女人笨:“只有你才相信他是被逼的,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吗?他要是不愿意,难道康路平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安然摇摇头说:“妈,我真的不知道,康家的事情我也不十分了解,泽恩不愿我多操心,而且你也知道他爸妈不喜欢我的啊,泽恩为了我和他爸妈经常吵架,所以我现在好害怕。”
    “哼,他也不是不想你操心,他是在防着你!他为你和家人吵架的时候你见了吗?他说你就信吗?男人天生就是骗女生的,专门骗你这样的女人。”安母叹了口气,又心疼的说,“你呀,虽然任性骄横,可也没有什么心眼,康泽恩就是靠着这点才吃定你了的,你以为男人哄着你给你好吃好喝好穿好玩就是宠溺你吗?有钱的人为你付出那些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他真爱你,就要他给你康氏集团少夫人,将来给你一个董事长夫人做,否则一切都是空口白话。”
    安然深吸口气说:“妈,你想怎么做?你可别再像今天这样给泽恩添麻烦,否则他会更烦我的。还有啊,李为医的钱,我应该还给李茶的,还给她,我就不欠她。”
    “是她欠你的,当然不能还。”安母急切反对。
    “钱呢?”
    “钱,钱当然给你爸爸了,公司现在发展很好,等赚了钱一定还给李家。”看女儿没有起疑,安母又心疼的说,“女儿啊,你可知道你是我们安家的千金大小姐,是我和你爸爸的掌上明珠,乐观积极,可现在的你就像一个怨妇,你才25岁,你不能这样。你要把握主动权,不能事事为他着想,要让他事事为你着想才是。”
    安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因为怀孕她素面朝天,更因为哭过,所以显得憔悴无神,又听妈妈这么一说,便真的害怕自己成了怨妇,摇头说:“我不能这样,我不能失去泽恩,不能,妈妈我爱泽恩,我不能失去他,不能让我的孩子受委屈。”
    而这边的李茶在经历了中午的外国人的威胁,和一天的忙碌,疲惫不堪,迟暮时分,从医院出来就在项络臣的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项络臣是不愿打扰她,便在一条安静的路边停下,从后座拿了件衣服给她盖上,小心翼翼的探过身子把座位调了下去,希望她能睡得舒服一点。
    谁料李茶却惊醒了,呆呆的看着他。
    项络臣知道这个时候人的神经是很脆弱的,便含笑伸手轻轻合上她的眼睛,轻声说:“没事,安心睡吧。”
    “哦。”于是李茶真的就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只是刚才因紧张而抓住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想摆脱,可她抓的很牢。
    他不想吵醒她,便由着她抓着。
    另一只手支在方向盘上,含笑看着她,其实李茶长的很漂亮,如果拾掇拾掇,一点也不比安然差,最让项络臣满意的是她两颊的婴儿肥和那双下巴,可爱得像一个小娃娃。
    细微的呼吸让胸脯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仔细看上那细细的手臂,有一些少女特有的绒毛。|
    他看到她手臂上一颗醒目的红色痘痘,靠近一些,他看到那不是痘,是一颗红色的痣,如同一滴血镶嵌在白皙的手臂上,不仅不难看,反倒看上去十分有趣!
    只是李茶原本纤细葱白似的一双手因为近日来的辛苦显得有些粗糙,指甲剪得光秃秃的,手指上起了很多倒刺,让人有些心疼。
    他小心的翻开她的另一只手掌心,手纹十分干净清晰没有一条多余的杂纹,只是带着薄茧的手指有些黄绿色,像是染了药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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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_110279869 2017-08-26 08:49:10
    5个皇冠送完,大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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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双粗糙的手,是为了自己父亲造成的,她每天都要帮自己的父亲擦脸,喂药,喂饭,今天居然还帮他刮胡子捏脚,而这些自己这个当儿子的都从来没有想过会去为父亲做!
    项络臣不由自主的按摩着她的手心,很温暖,也很柔软,就像她的声音,一不小心就钻进了人的心里,糯糯的,甜甜的,像牛奶,像乳糖……
    直到深夜李茶才缓缓睁开眼,恍惚看到面前的人是自己思念很久的徐轩太,两个人的手相互牵着,一时难以自制的喊道:“轩太?轩太?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项络臣看着她,轻声说:“累坏了吧?看你睡得沉,所以舍不得叫醒你。”
    李茶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深吸口气蹙眉扭过头去,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松开紧抓着项络臣的手,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个恶梦。”
    项络臣没有听清她醒来时喊的名字,笑着说:“你呀,永远一副贪吃鬼模样,梦里都喊着吃咸菜,这要求虽低,可这个点,我很难满足你了。不然我请你去吃龙虾?或者给你做碗汤?”
    李茶摇摇头说:“不用了,这儿离家不远了,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也早点回去吧。”
    项络臣拉住她,说道:“外面在下雨,一起走走,想和你说会话!”
    “改天吧,我有点累了,你也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给你爹争口气,别让外人看笑话。”李茶说完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微微,你,没事吧?”项络臣探出头喊道。
    李茶头也不敢回,无力的挥挥手,可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奔流不息,在路口拐了个弯才站定,嚎啕大哭起来。

    项络臣哪里放心得下,在她后面远远的跟着,夜里这哭声传得十分遥远,也敲打着他的心,刚想上前,就看到她又向前走去。
    哭了很久的李茶在路边电话亭站定,用早已准备好的网络号码拨打了自己熟稔于心的号码,这样他就得不到任何信息。
    响了一声声,电话就接通,徐轩太沙哑的声音让她的眼泪再次决堤,数月的思念如狂潮巨浪撞击在心口,以至于身体剧烈颤抖着,心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徐轩太似乎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是你吗茶儿?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她甚至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他那么急切想要找到自己,可她不能,甚至有些后悔拨了这通电话,以至于彼此的思念决堤。
    徐轩太语无伦次的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和思念,“茶茶,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岳父出事了是吗?你怕连累我是吗?可是茶茶,我爱你,我们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遇到什么,我们都要一起想办法解决,一起面对和承担的。我见过叔叔,见过朱红医生,见过诊所附近的人,我什么都知道了,爷爷奶奶的事情,我全都听说了……”
    雨越来越急,不远处的项络臣默默看着她,却犹豫不敢上前。
    许久,李茶啪的挂断了电话,那样的决绝,害怕下一秒钟就会哭出声来,害怕下一秒就会冲回上海,带给他一辈子的麻烦。挂掉了电话的李茶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这样静寂的雨夜显得那样孤单无助,哭得让人觉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再拨打着出谷默默的电话,许久才听到谷默默睡意绵绵的声音,痛苦憋在心口窒息般的疼痛,雨水冲洗着,和泪水鼻涕混成一团,她也毫不在意的用袖子蹭了一把,李茶数次张口才说道:“默默,你不要惊讶,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只听我说,我是李茶。”“默默,我是李茶。”
    “什么?你是……你是……,你真的是?”
    “不要喊我的名字,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你联系过,求你了。”李茶听得出谷默默已经从床上跳起来,原本浓浓的睡意也变成了惊讶和担忧。

    可是她却必须冷静的不能给她喊自己名字的机会,便急切的说到:“默默,我知道,我知道你爱轩太,我知道从你看到他的那天你就喜欢他了。对不起,那个时候我爱他,我没有办法让他给你,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爱他了,我求求你,照顾他……”
    李茶听到谷默默的脚步声,开门声,和外面的风声,她知道谷默默走出了宿舍,可能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那里是深夜很多同学接电话的圣地。
    谷默默也哭了,“李茶,你到底怎么了?你去了哪里?你真的被人绑架了吗?是不是?你快告诉我,你知道徐公子他,他要疯了吗?你走后,他大病了一场,变了一个人了。李茶,我求求你,回来吧,徐公子整天酗酒,憔悴不堪,清醒片刻也是沉浸在寻找你的思绪当中,他不能经受任何波折了,为了他,你回来好吗?”
    李茶心痛得要死,她想到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现在却只能坚定的摇头,又抹一把脸上的混合液,坚定的说:“我知道。我很好,没人绑架我,更没人挟持我们家人。是我对不起他,我回不去,也不可能再回去。默默,我求你,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请你让他忘了我,恨我也好,怪我也好,只请你帮帮他,照顾他,陪着他。”
    “不,李茶,他是你的男朋友,只有你自己能好好爱他,帮他,我不愿做你的替身在他身边,不愿意。”谷默默呜咽着说。
    “默默,这个世界没有谁是谁的替身的。”
    “李茶,我是喜欢他,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们分手,真的,李茶,你相信我。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姐妹,你和他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忽略过我的,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更没有嫉妒过你,因为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可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你对他不公平,现在你来求我去陪着他,这对我更不公平。”
    “是,我对他不公平,我也配不上他的爱。默默,你若觉得这事对你不公平,就当我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但是请不要告诉他我和你联系过,我不愿他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谁都耗不起。”
    谷默默的眼泪一点也不比李茶少,她低声哀哭:“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你平安,只想你们都平安,我不想看到徐公子这个样子,我真的害怕,我很心痛,我宁可消失的是我,出事的是我,那样徐公子就不会这样伤心,不会满世界的去找人!李茶,我真的不想看到我爱的人这样难过,受煎熬,我不想啊。李茶,我求你,你给他一点安慰好吗?”
    李茶听着谷默默的哭诉,才明白她对轩太的爱一点也不比自己少,甚至比自己更伟大,仰脸任由极速的雨水冲击在自己脸上,很凉很痛,可是却不抵心口疼痛的万万分之一。
    谷默默语不成句,李茶打断她的话:“默默,他会爱上你的。”

    不等谷默默说话李茶就直接挂了电话,如果说分手是一生中最难的抉择,嫁给陌生的康泽恩则是将心撕成了致命的伤口,那现在亲口请求自己最好的姐妹去爱自己最爱的男人则更是把带着伤口的心脏震得支离破碎,无从愈合。
    许久,李茶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大哭着,双手拍打着电话,接着头也撞了上去,像疯了一般一下又一下。
    项络臣在身后看着,再也忍不住冲上去,虽然他不知道她给谁打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可很明显她痛苦极了,痛苦得找不到宣泄的方式和地点。
    这几个月的相处,李茶给项络臣的感觉一直是单纯的,调皮的,聪明的,乐观的,可现在发疯的样子让项络臣心疼不已。他扔下雨伞跑来制止她:“图朵微,你干什么?不可以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
    “走开,我想这样,我偏这样。”李茶挣脱他,一头就撞在了电话亭旁的电线柱上,原本就已经破了的额头更是血流不止了,可李茶根本察觉不到疼痛,或者有种视死如归的冲动。
    项络臣再次上前,紧紧抱住她,大声呵斥着:“图朵微,你给我冷静一点,你到底要干什么?出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呀。”
    李茶在他怀里挣扎很久,都没有挣脱,两眼通红的看着他,吼道:“你不会知道,我冷静不了,冷静不了,我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项络臣也怒吼道:“不放!我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
    “你不允许?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
    “从我在北京看到你的那一天就决定我有这资格,从你来到k市那天也决定了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那我可以伤害谁?我难受,如万剑穿心,却只能忍受这万剑穿心,痛得我无处释放。难道我连痛快得哭一场都不行吗?难道我找个渲泄的方式也不行吗?”
    项络臣看着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脸上的血水,如此的伤心欲绝,撕心裂肺,伸手轻轻抚去,低声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放开我!”李茶又发疯般的挣扎着,“你走吧,不要管我,我想一个人呆着。”
    “你这样子我会放心吗?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告诉我怎么了,好吗?我可以帮你呀,好吗?”

    “不能,谁也帮不了我的。”
    “那你就这样作践自己吗?啊?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再不济我可以陪着你,我们去买醉,可以去想其他方式宣泄。”
    项络臣话未说完,就听到“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李茶的脸上=。
    项络臣愣住了,他看到李茶扬手了,可他以为她是要抽向他的,所以他没有躲,也没有拦住她,尽管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可是他却渴望她能彻底发泄出来,至少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可他万万没想到她却抽向了她自己的脸,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忍着不叫出来,项络臣一手固定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脸,一字一顿的说:“你他妈的再敢这样胡闹,我就,我就用男人对付女人的方式来对付你。”
    李茶挣脱不开,大吼道:“我好难受,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
    项络臣疯了一般吼道:“你难受就要这样吗?你难受就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吗?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有没有考虑我。”
    李茶推着他:“我不想活着好不好?我考虑不了好不好?”
    项络臣抓住她的胳膊摇晃着她:“你个疯子,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帮你想办法。嗯?”
    “不,你帮不了我,帮不了我,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我只想死。”李茶疯了一样推开他,再次撞向电线柱上。
    项络臣一把拉住她,“你疯了吗?给我冷静一点。”
    李茶拼劲力气喊道:“不,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我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那好啊,既然要死,也不用在意其他的了吧,那死前就做件好事,先满足一下我的生理需求。”

    项络臣说完就紧紧抱住了她,手钳固着她的头,冰冷的唇就盖住了李茶那沾着血的唇,奋力的允着。
    四张带着血的腥味,雨水的潮气,泪水的咸涩的唇碰触在一起,他冰冷的舌头拼命的冲启着李茶的牙关,这让李茶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拼命的推搡,后退,挣扎,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项络臣却不肯放手,把她按在地上,冷声说:“你不是要死吗?做完后,我会开车撞死你,然后弄成你自杀的现场,行不行啊?有没有那方面经验?需要我温柔还是野蛮?”
    李茶颤抖着冰凉的身体,看着面部有些狰狞的项络臣,不免有些害怕,惊叫到:“项络臣,你疯了?放开我!”
    “哼,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臭丫头,不教训你不知道我的厉害。”他起身,扛起她,走向车子的方向。
    “放开我,项络臣,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李茶在他的肩头手脚并用踢打着。
    项络臣拼命的抽到了几下她的屁股,吼道:“图朵微,不许动,如果你不想我发疯,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我马上在这里办了你!”
    李茶被他丢到车上,车内的温暖却让她觉得格外冷,一言不发的盯着项络臣。
    项络臣同样冷着脸一言不发,将车上的衣服裹在她身上,开车来到一片联排别墅区,车子驶进一套院子里停下。
    他看着李茶,冷冷的说:“还想死吗?”
    李茶捂着额头,冷静下来后,额头和脸颊都疼得厉害,身体瑟瑟发抖,却不愿看他,轻声说:“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
    项络臣打开车门,又把她拉出来抗在肩头:“嘘,别叫,别闹,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本少爷我最近火气也很大,正想找地方宣泄呢!”
    李茶从来没有想到项络臣会有这样霸道的一面,所以不敢再叫唤。

    项络臣毫不客气的把李茶扔在沙发上,转身对披着外衣跑出来的满脸关切紧张的保姆云姨说:“云姨,出了点车祸。这是微微,你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放热水给她洗澡把伤口处理一下,再煮锅热汤给她喝。”
    那云姨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李茶,忙手脚麻利的去准备了。
    “你……”李茶欲言又止,只捂着额头盯着沙发上的杂志。
    项络臣眉头紧锁,叹了口气,盯着她半天,才气呼呼的说:“少爷我被你折腾累了,现在不想跟你废话,等你头脑清醒以后咱们再谈。”
    他说完就走上楼去,很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下来,对李茶说:“我姐还在家等我商量公司的事情,我得马上回去了,你今天在这里给我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接你,但是如果还想死的话千万千万别连累我,明天离开我这里再去死,OK?还有……他突然贴紧她的耳朵,低声说:“到底有没有经验?”
    “你,流氓!”李茶恼羞成怒,脸憋得通红。
    “我问你自杀有没有经验,你想什么呢?”说完便扬长而去。
    李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惊,项络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从前那么幽默风趣,可现在为什么这么霸道野蛮恐怖呢?
    浴缸里的水很温暖,以至于让她再次想起了刚才的那两通电话,眼泪忍不住又滚落出来。
    轩太,这是决绝吗?从此我和你再无任何瓜葛,我真的希望你从此忘了我,恨我也好,我要你爱上默默,和她幸福的过一辈子。轩太,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对不起和祝福你之外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其实我真的很痛,很痛,我多么希望现在跑到你的身边去,去抱抱你,亲亲你,和你一起逛街,吃饭,一起学习运动,可是我却不能,他们威胁我,用我威胁爸爸,用爸爸威胁我,现在居然也打起了你的注意,轩太,我不能爱你,更不能害你,你一定要保重……
    李茶任由云姨帮她吹着长发,看着桌上的日历,竟然发现今天,今天居然是自己的二十岁的生日,而现在已经快午夜了,自己却无法和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过。
    现在李茶很想要一个蛋糕,想要许愿,想要把一切说不出口的话说出口。

    她跟云姨要了蛋糕,又让她找了一些蜡烛出来,独自站在餐桌前,拿着云姨递给她的蜡烛一根一根的插进一小块蛋糕里,小心翼翼的点燃,双手合十,轻声虔诚地说:“老天啊,虽然我从来不信许愿这回事,从前我每次过生日,爸爸和轩太都要我许愿,可我真的不信,但是我也会遵从他们的意思去许愿,好不正经的,我记得最初的时候我竟然许愿自己可以在考试的时候生病,这样就不用考试了。还有一次,我居然许愿让自己成为爸爸的亲生女儿,还有一次,我居然许愿让自己遇到一个高帅富,好让轩太和他来个生死决斗以彰显他对我的爱……老天,这些都那么的不靠谱,我是多么的滑稽,无理取闹,因为我从来不曾相信许愿可以实现。可是我李茶今天郑重其事的想要许三个愿望,郑重其事的,请你成全我吧。”
    李茶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老天,这天与地有多厚,我的心对你的虔诚便有多深厚,东到西有多长,我这虔诚便有多长远!我李茶今生今世不求财,不求名,不求前程似锦,子孙满堂,只求爱我的人幸福!所以我一愿轩太忘记我,二愿轩太忘记我,三愿轩太忘记我,遇到更好的女人幸福一生!”
    云姨在旁边听不清她嘴唇蠕动,却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看她眼泪如注,神情恍惚,也跟着心疼起来,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走上前说:“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李茶吹灭蜡烛,呆呆的看着蛋糕,喃喃的说:“若成真,我也会痛,不成真,我也会痛!”
    项络臣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时而眉头紧随,时而嘴角含笑,而对于姐姐项诗茹说了半天的话,似乎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母亲任菲菲推了他一把:“络臣,你没事吧?”
    “啊?”项络臣愣愣的看着两个女人,“怎,怎么了?”
    “络臣,你今天回来就一直发呆,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你爸爸有什么……”
    “妈,我看他是在想女人!”项诗茹一针见血的说道,“自从图朵微进了ICU病房照顾爸爸,你儿子就变得魂不守舍,三魂七魄已经都出鞘了。”
    项络臣皱眉道:“姐,你瞎说什么呢,我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
    任菲菲看着女儿,惊讶的说:“诗茹,你说的是真的?”
    项诗茹点点头:“是啊,或许你儿子怕累着人家吧。”

    项络臣起身走到一边说:“妈,你不要听姐胡说。我和她怎么可能?她其实是”
    他想起两人刚才在雨中的情景,自己当时竟然忘了她是李茶,是自己好兄弟的妻子,竟然那样对她,抱她,吻了她,甚至如果她继续发疯下去,他真的可能进一步……
    项络臣都不敢想下去了!
    男人要控制住一个发疯的女人最好的办法,一则置之不理,另则用身体去征服。
    而他不能对她置之不理,她那一刻是真的奔溃,而不是演出来的。所以她那样不爱惜自己让他有些心疼,又有点生气,所以他对她选择了用暴力征服她的方式。
    那个吻很浅,却让他记住了她的颤抖和冰冷,还有血丝之气,这好像在上一秒钟的事情,总也挥之不去。
    任菲菲看着窗前儿子的背影,给女儿摆摆手,两个人悄悄走上楼去。
    项诗茹跟着母亲走进卧房,笑着说:“妈,你觉得图朵微怎么样?”
    任菲菲躺在床上,想了一下李茶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满脑子都是你爸爸的伤势和公司的事情,还真没有留心过这个丫头。不过她父母都是国外行医多年,你舅舅又这么看重她,想必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项诗茹换了身衣服,靠着母亲躺下,打了个哈欠说:“只怕是襄王有心,而神女无梦咯。”
    任菲菲侧身看着她:“怎么了?是图家看不上咱们络臣?还是看不上咱们家?”
    项诗茹摇摇头,迟疑的说:“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那图朵微有点神秘,我也说不出具体原因,看上去很柔和恭顺,可总觉得她内心很孤僻,似乎要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任菲菲侧身看着她:“怎么了?是图家看不上咱们络臣?还是看不上咱们家?”
    项诗茹摇摇头,迟疑的说:“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那图朵微有点神秘,我也说不出具体原因,看上去很柔和恭顺,可总觉得她内心很孤僻,似乎要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任菲菲想着儿子刚才的神情,轻轻笑着说:“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会做主,我也不愿过问,只一条,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别伤害别人,更不能被人伤害。其实络臣也就罢了,他毕竟是个男人,就算找女人谈感情,受伤也不过是心口的伤痛,迟早会好,可是女人不同!妈妈最放心不下的不是络臣,而是你,你再强大,可首先是一个女孩子,女人一辈子事业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有一个家庭,有一个可以让我们依靠的男人,也有可以依靠我们的孩子……”
    项诗茹自然明白妈妈的意思,女人往往是感性的,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会不顾一切的付出和牺牲。到最后不仅仅是心灵受创,可能连身体也会被伤害。
    而往往我们总说,身体的伤可以好,可是心里的伤却好不了。
    其实不然,说这话的都是受伤女人当时的感叹而已,真正会好的是心伤,遇到一个新的在自己标准内的男人,你可能很快就把心投入进去!而身体一旦受伤,可能疤痕会一直跟着你,时刻提醒你那个人来过,走过,你爱过痛过。
    这个雨夜,大家都不平静,康家便寻不着李茶而又气又急,张岩更是被康路平叫去指责没有尽心。,张岩说:“我想少夫人一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她我听大少爷说,HEN公司对我们康氏势在必得,我猜会不会是大少爷怕他们对少夫人不利,就把她先保护起来了呢?”
    康泽西却说:“张叔怎么才说这事,爸妈可担心呢。”
    张岩拍拍脑门,懊恼的说:“对不起,二少爷,我年纪大了,总是这样忘东忘西的,说话也常常颠三倒四。所以平时大少爷和少夫人也只是要我管管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敢过问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何况是不是把少夫人先保护了起来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蔡玉亭笑着说:“老张照顾泽恩几十年,操心受累,我们都是知道的。人年纪大了,总是会多少有些疏忽的,再说了,他们这些孩子,娇生惯养的,任性惯了,你看也是看不住的。”
    张岩知道她这话里有话,便轻声说:“这都是我该做的。董事长,张目也不小了,跟着大少爷也历练了不少,以后大少爷的家里我们父子一定会尽心尽责,照顾好大少爷和少夫人,也让董事长和夫人,太太放心。”
    康泽西嘴角抽动一下,看着张岩说:“张叔,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我可听说张目哥是研究生毕业,可是一心跟着大哥,可见你教育有方。”

    张岩说:“他的学业和能力都是董事长和大少爷给的。”
    康泽西看着父亲说:“爸爸,张目哥研究生毕业,做大哥的司机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我听说他在公司业务和管理上也帮大哥出了不少力那。”
    蔡玉亭看着儿子说:“是这样吗?难怪我听公司人议论,张目的收入比一个中层管理的还要高的多。你爸爸和姨娘也器重他,你有时间多和张目哥学习,别一天到晚窝在办公室看资料。”
    可这些话听在张岩耳朵里却像是在挖苦,心里不悦,可脸上还是挂满了感激的笑容,轻声说说:“是康家不嫌弃我们父子,大少爷有心栽培犬子,我们感激不尽,也一定竭尽所能为康家效力。”
    康泽西看着康路平说:“爸爸,我是这样想的,张目哥既然有这样为公司出力的能力,何不给他一个合适的职位,也好更有能力为大哥出谋划策,也不至于让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胡乱议论呢?还有爸爸,张叔看着大哥长大,现在大哥真的成家立业了,张叔功不可没啊。只是张叔年纪大了,大嫂刚有了身孕,不如选几个得力的人帮他老人家打理家里家外,不然张叔太过辛苦,而爸爸您和妈妈,还有花姨娘都不能安心啊。”
    张岩心里一惊,康泽西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蔡玉亭便接过话说:“泽西说的是,老张在我们康家几十年了,我们定不能亏待了他。而且张目也不小了,也是我们身边长大的,比泽恩小两岁,我看着也是真心喜欢,如果他还没有女朋友的话,我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而且我也看好了一处房子,自觉还不错,如果张目不嫌弃,就给他做新房,路平,你觉得怎么样?”
    张岩忙摆手摇头:“二太太,使不得呀,张目怎么配呢?”
    蔡玉亭叹了口气:“怎么,老张是怕我挑的人配不上张目吗?”
    张岩深吸口气说:“不是不是,是我们高攀不起,何况我们也不能收这样贵重的礼呀?而且,张目也有了……”
    康泽西打断他的话,对蔡玉亭说:“张叔,我们和张目都是亲如手足的兄弟,相信爸爸和大哥也都希望张目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们母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容不得张岩开口。
    康路平许久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淡淡的说:“老张,你看着泽恩长大,泽恩也一定舍不得你离开。”

    张岩低头不语,但是心里却安心了不少。
    可康路平转而又说:“不过老张啊,你也60多岁了,是该好好歇歇了。我们康家是不能亏待了你,我帮你选一个助手,和你一起照看着泽恩那边和绵绵那边,你也就省心不少了。张目是不小了,也是有能力的,至于职位我会让人事安排合适的。婚事的话,玉亭,你看着合适的姑娘就张罗一下吧,一定要门庭相当,内外兼修的,千万别委屈了张目那孩子!”
    张岩见话到这份上也知道抗拒不得,只能擦着一头汗水,说些场面的感谢的话,心里却如同搅翻了五味瓶,可他也知道自己老了,纵是舍不得大少爷又如何呢?自己不过是一个打工的,这些年他们对自己客客气气,照顾周全已经算是自己的福分了。
    只是这样一来,大少爷和李茶背后就如同长了几只眼睛,而张目如果真的和蔡玉亭安排的女人结合,恐怕更要受他们的掌控了。
    心里一急,竟然在回去的路上昏厥过去。
    花绵绵一早就赶到了医院看张岩,听到这些事情,叹了口气,来回踱着步子说:“老张,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为难张目的。”
    张岩摇头说:“太太,您不必为我们父子操心。”
    花绵绵说:“我怎么能不操心呢?张目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也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的,你放心我会通知外面,张目是我的干儿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张岩叹了口气:“太太,您不必为了我们父子和那边闹得不愉快。”
    花绵绵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我从那几个女孩子当中选择了李茶吗?”
    张岩忙摇头说:“我可不敢揣测太太的意思。”

    花绵绵起身踱着步子,轻声说:“泽恩是我唯一的儿子,泽西虽然也算是我的儿子,但是他年纪轻城府就这样深,处处视泽恩为竞争对手,而能全心和泽恩交合,我原本并不想为了谁接管康氏集团而让他们兄弟相争,手足相残,可是现在蔡玉亭这样做,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如果泽恩不能将康氏握在手中,好好发展,康氏的未来就没有办法保证,没准也可能被他们变成第二个HEN,那康氏的百年基业和良好信誉就会被毁掉。为了康氏,我爷爷和路平的爷爷耗尽一生的心血,虽然我已经离开康家多年,也没有过问过康氏的管理,但是我还是康氏集团的一份子,更是名正言顺的大股东之一。所以我不能让康氏毁在那起子小人手里!”
    张岩看着花绵绵,轻声问道:“可是,可是这和李小姐嫁给大少爷有什么关系呢?”
    花绵绵呵呵笑笑:“你也知道安然是什么性格的人,她的父亲不成器也就罢了,她的母亲虽然出身不低,可却像市井泼妇一般,所以她只会拖累泽恩和康氏,不可能做得了康氏集团未来董事长的夫人!”
    张岩看着花绵绵,咽了口唾液:“可是太太,李小姐她,她和少爷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我真的不明白当初HEN的人选出的几个女孩当中,您怎么会选择了她?而不是那些更显赫也似乎更能帮大少爷的家庭中的小姐?而且李小姐难道就能帮大少爷吗?”
    花绵绵摇摇头:“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而不是那些人,而且我相信一个中医世家的传承者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良心和灵魂的!那他的女儿也不会差。”
    张岩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大少爷怀疑……”
    花绵绵微微蹙眉说:“怀疑?不管从前如何,可李为医的女儿李茶都一定是康家的长媳!这个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
    张岩依然担心的说:“可是,您要是强制大少爷和李小姐在一起,恐怕会适得其反呀。”
    “所以我们不能急,要一步一步来。”花绵绵看了看他,淡淡的说:“算了,老张,既然他们说你累了,要给你安排助手,你也不必太操心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至于张目,你放心吧,想要再硬塞给我一个儿媳妇,我这个做婆婆的最有发言权。”
    “谢谢太太。”张岩知道花绵绵这么说,肯定有她的想法和道理,自然也放心很多。

    “是我要谢谢你,不过暂时几天还要张目受些非议了。”她嘴角含笑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想给张目一个美好的婚姻,首先就会给张目一个更好听的身份,比如职位。张目有文凭有能力,做一个司机我本就觉得太可惜,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可以让他大展身手了。”
    她说的没错,康路平已经任命张目为营销销部总部的副经理,更是参加了HEN事件的讨论会议,这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一个司机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升为副经理了呢?
    在大家揣测未平时,韦兰小心的安排人在康氏公司午餐时间小小议论下张目的身份,大家便迅速的传播了张目是康泽恩的义弟,是花绵绵的干儿子的消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到后面竟传成了张目是康路平或者是花绵绵私生子,总之一时间公司好不热闹。
    张目不在意,因为事先花绵绵已经和他联系过。
    他此刻所到之处大家都由纷纷的议论声转变成了恭祝声和讨好声,甚至连几个部门的领导都对他客气得奉承起来,纷纷想要得到这个可能会是康氏集团太子的人物的青睐。
    张目跟着康泽恩这么多年,早就见惯了人的阳奉阴违,见风使舵,所以都只是点点头不说话也不笑。
    李茶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时分,伸手摸摸生疼得额头,努力回想了一下夜里的事情,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没有落地的感觉,很空虚很无助。
    但是她不能后悔昨天对谷默默说的话,请求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调整情绪,抛开个人的感情,去寻找自己的爸爸。
    想到项络臣昨夜的表现,李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长舒口气,还好自己及时清醒了,不然那个项络臣可能真的会趁人之危占我便宜,还好,只是嘴唇,就当是他昨天及时制止我做出傻事的感激一吻吧。

    这样想并不是因为李茶太过乐观,想得开,只是除了这样安慰自己也别无他法了!
    她起身在卧房转了一圈,这卧房大概有60平米左右,装修得特别高档,走到象牙白色的衣柜前,才发现自己居然穿得是男人的睡衣,不用说也是项络臣的,自己昨夜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可见冲动是魔鬼!还好他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对自己先奸后杀。
    李茶起身环视四周,这从楼上走下,这儿虽然不比自己那老公家里那么奢靡,可也是气派十足,标准的资本家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云姨提着几个高档服饰的盒子走来,轻声说:“图小姐,早上络臣来的时候,您还在休息,这是他给您准备的。”
    李茶翻出里面的衣服,竟然还有一套蕾丝内衣?天那,项络臣你有没有搞错?难道你也是蕾丝控?这也太夸张了吧,姐姐我只喜欢简单的!简单的!何况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虽然我是肉脸蛋,长得看上去很圆润,可我身材和脸不成正比的,恐怕以后生孩子时也达不到这大C的级别。这么大的胸 罩,你要我怎么穿吗?
    转而又想,自己不该抱怨他的,因为这事可不能怪他,就算他遇人无数,看女人的身材型号也算准,可自己平时的衣服都是宽宽松松的,而他也不是透视眼,怎么可能看得出自己这小筋骨的身材呢?
    从云姨口中得知他隔三差五来住一天,心里嘀,实在太浪费了,要是我我保准像康泽恩那样养上两个小妞才行。
    想到康泽恩,她便想起了那份协议,便直接在沙发上褪去了项络臣宽松的睡衣,把他准备的衣服赶紧套上,文胸挂在胸前显得格外滑稽,李茶‘扑哧’笑了出来:“人家跳动的是肉,我跳动的是衣服。”
    云姨在旁边也掩嘴笑了:“络臣,一晚上打了几次电话来问你的情况,怕你出事。今天走时也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照顾你,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好让他安心工作。”

    李茶在自家楼下就被韦兰带去了医院,更告诉她巴黎供应商出了些问题,康泽恩急着去处理。对于安然,她只字未提。
    李茶心里清楚他们没有任何必要跟自己解释什么,不管他是去公干还是去找安然,都跟自己毫无关系。今天来告诉自己左不过是想要她统一口径,不要留给别人非议的借口。
    额头的疼痛让她不愿多说一句话,走进病房,尽管她带了一顶宽大的遮住上半边脸的帽子,她在路上还暗自感谢项络臣想得很周到的。
    可没想到花绵绵还是一眼就看到她额头上厚厚的纱布,拉住她的手,几番关切问询,倒让李茶有些惊慌失措了,低声解释自己不小心从楼梯滑倒了去,又说:“只是皮外伤,您不要为我担心了。”
    李茶在路上想见到花绵绵要乖巧一点,嘴甜一点,多叫几声妈妈,可是现在看到了人,她又是喊不出来的。
    毕竟这么多年,在她的印象中妈妈只是自己听的,不是自己叫的,而上次她逼着自己叫出口已经很生硬了,现在要她讨好这个婆婆乖巧的去喊‘妈妈’当真有点为难。
    韦兰叹了口气:“是我不好,太太总要我安排人去照顾您,可又不放心新找的保姆,怕不够细心照顾你,所以就留下了几天好好教导教导,原本说这几天就给您送过去,谁知道公司那边又出了点问题。”
    李茶心想,大概不是不放心照顾不好我,而是不放心监视不了我吧?还给我送过去?难道保姆是小动物吗?
    花绵绵又拉住她的手问了问最近的情况,李茶也都一一回答。
    自然也免不了又提起安然有孕的事情,花绵绵看李茶从脸色到语气都波澜不惊的,看不出一丝艳羡之色,心里又安心了一些。

    韦兰看了一眼李茶,轻声说:“少夫人受了很多委屈,太太都是知道的,都只是暂时的。以后会好起来的!”
    花绵绵也点头,“是啊!韦兰,你去看看张岩,我和茶儿说几句体积话。”
    “好的。”韦兰走进套房内的病房里,轻轻关上了门,
    李茶不知道花绵绵想说什么,可也不开口问,只默默的低着头不说话。
    花绵绵轻声说:“茶茶,妈妈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妈妈是真心喜欢你这孩子的,也真的希望你能成为我康家名副其实的儿媳妇!从前都不重要,你们都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说实话,我不喜欢安然,就算HEN没有安排这些个婚姻,就算她生下康家的骨肉,可我也断不会让安然做康家的少夫人!安然那姑娘漂亮,聪明,若说上得厅堂,倒也不假,如果说爱泽恩,那也不错。可是她还没有做少夫人的资本,更无法在事业上帮助泽恩,就别提以后辅助泽恩打理康氏集团了。”
    这话让李茶更惊讶,可惊讶后心里便告诉自己,花绵绵可以这样安慰自己,或许对安然又是另外一套说辞的,一定是说自己不配做少夫人,不漂亮,不聪明,更没有什么身世背景,帮不了泽恩的事业云云,更会安抚安然耐心等待,然后等自己离开,便给安然母子正身名分等等吧。
    不是李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局面,相信任何母亲都会安抚和威严并用,左哄右瞒的。何况是康家这样的世家,女人一定要帮男人处理好家庭后院之事,才能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在商场上大展拳脚。
    李茶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穿越到了民国时期,富裕的世家,三妻四妾,自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明媒正娶的大太太,而安然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侍妾,她有貌有子,占尽风头,成一枝独秀!
    可李茶到底不是穿越的,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默语:如果说安然不能帮助康泽恩,那自己更帮不了他的!自己又算什么东西呢?
    可她真的理解,婆婆这样安抚自己都只是为了儿子,她没有任何权利抱怨。或许换做自己做了别人的婆婆也一样吧,如果自己的儿子也有正妻一个,野花一朵,而野花正开得鲜艳,孕育着种子,那自己或许也要为儿子安定好这个家,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但是花绵绵却不这么认为,她似乎给李茶构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个未来里面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康泽恩,两个人会有几个很听话聪明的孩子,然后掌管着康氏集团的一切……
    这样的梦想是很多女人的梦,可不是她李茶的!
    她的感情世界里除了爸爸,就只有自己逼着自己从灵魂里剥离出去的徐轩太,而对于康泽恩,她没有一点兴趣,对于这花花世界,似锦前程,名望身份,她更不稀罕!
    李茶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很奇怪的女人,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很清高?与众不同呢?可是她也知道这些骨子里的清高一部分是秉承了李为医的,尽管他们不是亲生父女,可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必然影响甚大。
    另一部分源于她被丢弃的事实,不管她的父母家人是何缘故将和她分开,可在她心里对血缘这个东西已经冷漠了。一个连血缘亲情都看淡了的人,自然也看不过这世上的俗物了吧。
    花绵绵说:“茶儿,你嫁给了他,是他的妻子,你要依靠他,需要他……”
    李茶听着这话,便想起了圣经里面的那段经文:“凡事靠着主,你们要靠着主,倚赖他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
    她感觉此刻花绵绵正在给她洗脑,中心思想便是“康泽恩是你的天,你要爱他,顺从他,依靠他,也要让他爱上你,和你相亲相爱!”
    花绵绵和韦兰前脚赶走,这康泽西便带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来的时候,聪明人一看便知道这是故意避开的,所以李茶卧在沙发上吃着东西,没有动弹,只懒洋洋的说:“你来了?”

    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个家里谁对自己真的有帮助还不好说,所以面对康泽西对自己脑袋的一番关心,还是感激一笑,又解释着自己从楼梯摔倒了。
    康泽西却说:“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何况你刚刚怀孕,赶紧搬回去让我大哥照顾好你,不然谁都不会放心的。还有,少吃点零食,对孩子没好处的”
    这话倒出乎所有人意料,带着关心与责备,让人以为他们关系超越了叔嫂的融洽。
    李茶摸摸自己的肚子,谎话说多了,有时候自己都会信了,她看着一些网上传闻时也会以为是自己怀孕了。
    康泽西又多张岩一番关切,便指着自己带来的人说:“这里是东郭叔叔,一直是爸爸的司机。大哥大嫂刚结婚成家,现在又要添丁了。家里家外少不得各种忙碌,张叔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适,爸爸怕他再累着;而且张目也会到公司任职,处理公司业务,家里要是没有一个得力的人调看着,恐怕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糟了。所以爸爸的意思是把东郭拨到你们这边来照应着,大嫂,您和大哥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虽然没人告诉她张岩和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可李茶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也看到从他们进门,那张岩原本笑着的脸便拧成了麻花,带了许多的愤怒和无奈,便也明白这管家是那边硬给的。未必连康泽恩都清楚的,可人家带着人来了,自己总不能这样回绝了吧。
    她看了看东郭延平,50多岁的样子,个字不高,估摸有1米7,一张脸虽然也是皮包骨头,但是低下的眉眼中李茶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尖锐的目光,薄唇有点苍白,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男人。
    东郭延平看她打量自己,忙上前微微躬身,低声说:“少夫人好,我叫东郭延平,大家习惯叫我老郭……”
    看到李茶抬手,他便闭上了嘴。
    这让李茶觉得好笑,她抬手是因为手有点抽筋,并没有要打断他话的意思,可也正是这样,更让李茶觉得他是极心细如发的,也难怪,司机这位置多重要,老板的事情事无巨细尽收眼底。

    可现在是自己挂着少夫人的头衔,却做不了少夫人该做的决定,康泽西现在把人弄过来,保不齐康泽恩不乐意呢,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抱怨自己呢,可如果给打发了,肯定是得罪康路平,这不正是想给自己骑虎难下吗?
    可权衡轻重,在公,一个是董事长,一个地区CEO,在私,一个是大家长,一个是儿子,毫无疑问,得罪大人物后果可能更严重些。只是,一家人有手有脚身强力壮的,还整天前呼后拥,一堆人伺候着,有钱任性也把至于如此吧。
    康泽西看她含着一口薯片久不说话,咳嗽一声说:“大嫂,你想什么呢?”
    李茶发现自己思路又跑远了,笑着说:“我在想东郭先生和蛇的故事。”
    “是狼,不是蛇,书怎么读的?”康泽西禁不住提醒她,马上问,“大嫂这话什么意思?”
    李茶忙吞下薯片,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文化不高,孤陋寡闻,所以听到这个姓,自然想到那个故事。还有,康泽西,那天你说的那个杀妻案件…·”
    李茶不顾康泽西的皱眉不解,接着说,“我就是好奇他用的是什么慢性毒药?咱们集团有吗?还有还有,他情人对前妻的儿子好吗?儿子长大后会报复吗?他们兄弟之间……”
    “大嫂!”康泽西的突然打断让食物噎在了李茶的喉咙,憋得脸通红。
    康泽西只得端茶倒水,一番歉意,心里却知这丫头不只是不经大脑的随便说说而已,恐怕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可他却有了挑拨之心:“大嫂,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让你这么胡思乱想,万一有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李茶反问他:“那你说在你们康家能出什么事呢?”
    康泽西提醒她,她也是康家人,以后在父母面前且不可这样分彼此。不忘此行目的:“那我就把人放这里了。”
    他又不是东西,要你掂来放去的吗?李茶心里想笑,可脸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轻声说:“虽然我是你大嫂,但是你知道我年龄小,现在还怀了个小东西,很多时候我是操不了心,也做不了事的,家里家外的这些事情还是要你等大哥回来做主的。”
    康泽西笑说:“大哥日理万机,要忙公司,难道大嫂还要用这些小事来烦他吗?难道是大嫂对东郭延平不满意?爸爸说过,如果你觉得不满意,他会再拨人过来,直到你满意为止。”
    李茶看了一眼张岩,张岩如霜的脸都快凝出晶莹来,只好说:“怎么是不满意呢?我只是觉得连董,连爸都亲自安排,怎么会是小事。不过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先留下来呗,也请你替我先谢谢爸爸,等你大哥回来,我们再去看爸爸和亭姨妈!”
    张岩没有料到康泽西逼得这么紧,居然带了康路平身边的人来接替自己的工作,更没有想到李茶就这样做主接了下来,便抬头看看李茶,刚才的温和笑颜也都收起了,叹了口气说:“我老了,照顾不了大少爷了,等我出院就会回老家养老去,我真是愧对太太的苦心啊。”
    李茶听得出他这话有点怨怼自己,也在提醒自己这事要花绵绵来决定,她李茶无权发言。可现在李茶也没有办法不答应,只好硬着头皮说:“那东郭叔叔,以后家里一切还要拜托你了,只是张叔几十年来如一日对大少爷视如己出,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他人,怕一时换人,泽恩也不会习惯的。”
    东郭延平低着头,眼角看着李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康泽西说:“那大嫂的意思是什么呢?如果大嫂觉得是爸妈多此一举的话,我们这就回去便是了。”
    “康泽西,你真小心眼,我哪句话是不满爸妈的安排了?”李茶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轻声说,“你哥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爸爸安排的人虽然都精心挑选好的,可是毕竟泽恩的习惯秉性都是张叔最了解的。所以我想,为了不惹更多闲事出来,想请东郭叔叔屈尊降下,先帮衬着张叔,等大家熟稔起来,他习惯了,到时候一切都再商议。不知道东郭叔叔有没有意见呢?”

    东郭延平点头称是:“大少夫人说的是这个理,安排得妥当,我怎么会有意见,虽然我也在康家做事多年,可到底很多年没有和大少爷一起生活了,冷不丁去过去,总会有些不习惯的。”
    康泽西也不能再说什么,只看了看李茶。
    李茶说:“张叔,您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说,我会安排人去做,别人不愿做的,我李茶还算年轻力壮的,也可以去做的。”
    东郭延平自然不傻,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忙说:“少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张管家,一直听说张管家把大少爷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们都自叹弗如,刚好也能跟管家好好学习一下治家惊讶,长长见识。”
    张岩见已成定局,也只叹了口气:“东郭老弟太客气了,年轻时我可不如你呀,现在我一个不中用的管家怎么敢要你们照顾呢,你是董事长安排特意伺候大少爷的,大少爷的家以后有少夫人支撑着,有东郭老弟帮衬着,一定会和和顺顺的,是董事长和夫人都喜闻乐见的,我也可以退休了。”
    康泽西对东郭几番叮嘱后又对李茶说:“大嫂,爸妈担心你的身体,跟我回去看看他们吧。”
    李茶特别讨厌康家的这些规矩,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却让人无法拒绝。
    可这一去却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蔡玉亭担心她的身体更担心腹中胎儿,坚持带她去医院做详细检查。李茶是暗自叫苦,一口气问候了康泽恩无数遍,你他妈的想要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要姑奶奶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面对康路平对她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疑问,只得解释说:“对不起,爸爸,让您担心了,我觉得无聊,所以跑到‘清苑寺’去上香许愿,又顺便玩了几天。连泽恩也不知道的。”

    其实花绵绵在医院告诉李茶尽量统一口径,如果人问起就说这几天被康泽恩送到安静的地方养身体去了。可李茶觉得这话漏洞百出,帮别人圆谎不如自己扯一个没人拆穿的谎言。因为清苑寺每日人流量太多,根本没人注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所以他们根本查不出来!
    她不能说自己去打工的实话,因为康家不会希望她抛头露面,更不会允许她到医院做什么特级护士,而且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和一个男同学走得太近,又要惹很多烦心事。她可不愿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康泽西又抬头看着她:“请愿?大嫂也信这个?”
    所以她抬头迎上康泽西的目光,淡淡的说:“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嘛!”
    康泽西好心提醒说:“大嫂以后还是少去那些地方为好,一来咱们家虽然尊重各路信仰,但是最好不要去沾染,二来难清苑寺那么远的地方,大嫂一个人去太不安全了。大哥最近烦心事业多,如果你确实无聊,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女孩子,陪你出去逛逛街,做做spa。”
    这个康泽西,为什么还老跟我作对?李茶烦死了,可马上瞪着大眼,说:“可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很讨厌,所以才不敢告诉你们的嘛。爸爸,对不起,我不该去的,更不该让你们担心,可是,可是最近公司接二连三出事,每个人都很不如意,而婆婆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我只是一个女人那,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婆媳和睦,夫妻恩爱,然后老公的一切都顺心顺意啊。所以我心里也很着急,很担忧啊,可纵有十万万的焦急也帮不上忙,只能找个精神依托,好让自己安心一些。”
    李茶说完这些话,心里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不是谎言,只要自己有足够的气势,自己所说的话找不出任何露点,那就是事实。而且自己不能这样被动,好像自己做错了多少事情似的,凭什么你们来审问我呢?于是说:“谢谢你提醒我这些,不过我真的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
    康泽西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蔡玉亭打断:“大嫂的事情自有你大哥安排,你就别跟着捣乱了。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我们现在就过去检查。”
    容不得李茶再找借口,便被拉上了车子。

    李茶在路上想了很多,尽管她还不知道他们康家父子之间,兄弟之间,前后妻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和纠葛,但是情形已经很明确,反正他们人人之间都是不睦的。连着底下的工人保姆和管家都要卷入争战当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争斗吗?为家产?为以后谁继位?也是,普通人家子女都会为一亩三分地争得兄弟反目,何况这么大的康氏呢!没准还可能会和HEN公司合作,得到更多的利益和权柄呢!
    可关键是,这两边的人不知道谁才是能帮自己的人,或者都不愿帮,毕竟在家族斗争和公司利益中,自己和父亲,还有和自己父女一样被他们摆布的人都死微不足道的。所以李茶告诫自己,你是一个不受任何人待见的少夫人,所以一定不能太过鲁莽,要在稳定和理智中夺得主动权!
    她又想到,如果蔡玉亭知道自己没有怀孕会怎么样呢?那花绵绵和康泽恩又怎么对待自己呢?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可真不好玩!得罪哪边都不会有好结果吧。
    她还记得查理斯找自己的目的,可见康泽恩是不愿和HEN合作的,而他是自己的老公,而且安然母子的事情自己也一清二楚,那么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所以目前还得站在老公的立场上去做事!
    于是她在车上说:“亭姨妈,我想给婆婆打个电话,她今天要我过去过去吃饭,现在怕她等不到我着急。”
    蔡玉亭回头笑着说:“好,这是应该的,你还真是孝顺的孩子。泽恩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李茶说:“能嫁进康家是我的福气。”
    蔡玉亭笑着说:“茫茫人海能相遇便不容易,能做夫妻那是何等大的缘分,所以这是你们彼此的福气,也是康李两家的运气。”
    李茶看着她,倒不觉讨厌,可也找不到亲近的理由。

    而接到李茶电话前,花绵绵已接东京转机的儿子的电话,说了几句公司的事情和康路平的反映,当然也免不了又提到李茶,甚至对她的伤也夸大其词了一番,想要他回来后去好好关心一番。
    韦兰说:“太太,您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关心过一个女孩子了!”
    花绵绵点点头:“有人说爱情中,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可是同性也一样,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打心眼里喜欢。”
    韦兰给她倒上茶水说:“只是大少爷和安然这样相爱,未必能懂您的良苦用心。”
    花绵绵摇摇头说:“多少年来,大家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那一定是有道理的!安然现在年轻和泽恩轰轰烈烈,可是越是海誓山盟的爱越是不可靠的,安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安然安静的守着泽恩呢?那安然再过两年也一定会不甘于现状的。”
    韦兰给她倒了茶水,轻声说:“不过有了孩子,或许安然的性格会柔和更多,安家太太也或许会变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花绵绵喝了口茶,眼睛看着茶杯的茶叶,“茶叶在开水中沉浮,我们在人世中沉浮,有人沉淀,就有人飘然。如果我猜的没错,李为医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个名字也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只是还不知道这李茶有没有足够的毅力被沉浮被冲泡?”
    韦兰嘴角紧抿,看了一眼花绵绵,忙又低下眉眼说:“可是太甜,如果她也能沉淀呢?难道您就不愿多给大少爷一条感情的路吗?”
    花绵绵深叹口气说:“一个人一辈子可以同时爱几个人,那并不是不可能的,也并不是错误的,如果处理得当这几个人都是幸福的。不过,我只怕她会辜负你的期许了。韦兰,你如果希望她能,就去帮帮她,别让她计较于眼前,更别沉溺在朝朝暮暮的牵绊当中,要以康氏为重,更要以泽恩为重!而不是以女孩子家的心思和爱情为重。”
    韦兰含笑:“谢谢太太成全我。”
    “成全你的心思也是成全我自己的儿子,只希望你的期许不会落空,我的儿子也会幸福。”花绵绵放下水杯,起身走了几步,停下,转身,看着韦兰,“只是有一条,你可以去帮她,但是别伤害别人,不管身体还是内心,我都不许你们伤害她。”
    韦兰点头,她自然知道花绵绵口中不许她们伤害的人便是李茶。
    正如花绵绵所说,之所以答应韦兰要她去帮安然沉淀自己的心思,学着做康家大少夫人,甚至是康氏集团董事长夫人!自然也是为了儿子的幸福。
    这个身份,无数女人想要得到,可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了,单凭安然的相貌和聪明是远远不够的,她更应该具备常人没有的气度,手段和智慧!

    康氏集团董事长夫人这个身份,无数女人想要得到,可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了,单凭安然的相貌和聪明是远远不够的,她更应该具备常人没有的气度,手段和智慧!
    因为作为一个母亲,在给自己的儿子多预备一条后路,哪怕是感情上,她都会考虑周全。
    接到李茶的电话,她一脸笑意。
    而蔡玉亭却说手机有辐射,按了免提,就那样端着示意李茶说话。
    不会这么夸张吧?辐射?李茶心里急,可脸上依然笑着对花绵绵说:“妈,是我。您中午说晚上等我一起吃晚饭的,我恐怕要迟一点过去了。”
    李茶当然知道花绵绵没要她一起去吃晚饭,可她断定自己婆婆是那样精明的人,如果听自己这么说,肯定会想到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了。
    花绵绵忙问:“茶儿啊,怎么了?是你不舒服吗?还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茶忙说:“妈,您别担心,不是我出事了。是爸爸和亭姨妈看到我头上的伤,不放心我的身体,要带我去检查。”
    韦兰扭头看着花绵绵,意思是这不要穿帮了吗?
    花绵绵眉头蹙了一下,李茶又说:“爸爸说咱们家的医院仪器和医生才是最好的,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路上。”
    花绵绵心知是蔡玉亭搞的鬼,可如果说不去,恐怕更麻烦,便说:“你怀得是康家的长孙,你爸爸和玉亭姨妈担心是必然的,他们亲眼看着你肚子的宝宝没有任何问题才会放心的。你尽管去吧,我会让他们准备好你喜欢吃的东西等着你。”
    李茶还没有开口,花绵绵就挂了电话。
    蔡玉亭说:“你们婆媳相处的真让人羡慕。”
    李茶心里焦急,真恨自己昨夜失去了理智,搞成这个样子。可婆婆明知道自己没有怀孕,这不是把自己推上断头台吗?可她为什么这么冷静呢?
    韦兰看着花绵绵说:“太太,您怎么不阻止呢?”
    花绵绵摇摇头:“阻止?阻止得了一次,阻止得了以后吗?早晚他们都会想办法弄个明白的,不如趁早断了他们的念头!”
    韦兰焦急的说道:“可是少夫人,她,她也没有怀孕呀。”
    花绵绵走了起步,缓缓点头说:“我知道她没有怀孕,但是我想李茶肯定在一开始就拒绝过,根本不会奏效。所以才打电话来跟我求助的,不过这丫头倒也是聪明,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韦兰叹了口气:“可是,太太,就算是我们知道她们要去康氏医院,可也不能让少夫人肚子里长个宝儿吧。”
    花绵绵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韦兰抬头看着她,迟疑着说:“太太,他,他可靠吗?”
    花绵绵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李茶赶鸭子上架似的躺在了检查室,等着当头一刀,心里暗骂,真他娘的累人,这少夫人也不好当,如果是康家知道安然怀孕了那可有意思了,是去逼她堕胎呢还是去逼她做各种检查呢?好好的一个孕妇被这样折腾,迟早也会保不住!
    医生含笑看着李茶,轻声说:“少夫人,放轻松。”
    李茶等死的过程如此漫长,便盯着他看个不停,看上去比李为医还要年长一些,两道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目,黑眼珠似乎比正常人要多一些,但是并不可怕,反而带着一些柔情,
    皮肤有点黑,但是不粗糙,连鼻翼两侧都很干净,这里是李茶判断一个人干净不干净的重要部位,所以她特别讨厌鼻翼两侧带着黑点或者油垢螨虫的人!

    大家好,楼主最近家里有点小时要处理,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更,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离婚”查看后续内容,从59章开始看就好。楼主在公众号里更挺多的~~谢谢大家支持!

    项络臣听她说漏,也不揭穿,只装作糊涂说:“不是跟你说了,你要想学更多,跟着舅舅就可以了,不要去心血管住院楼和药房打工。那里又累又脏不说,病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婆婆们脾气又古怪倔强,很难搞的。”
    说着话已经拿去她手中的蛋糕,大口吞着,却毫无违和感。
    “啊?”李茶见他这样,悬着的心踏踏实实落了下去,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与康家的关系,更不希望他知道,怕这莫名的身份连他也瞧不起的。
    项络臣边抹嘴,边嘟囔:“啊什么?我不嫌弃是你吃剩下的,你还嫌弃我呢?赶紧想想去哪请我吃饭。”
    一顿温馨的夜宵后又回到楼下,项络臣打开灯,拿出一瓶药说:“今天我跟舅舅说昨天送你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把你撞伤了,他不放心,就给我拿了这药,说是最新进口的,我爸爸也是在用这个药,愈合伤口最快,最好,又不会留疤。”
    “啊?”李茶抬头看着他,“不要了,这药很贵的吧。”
    “免费给你的。”项络臣撇撇嘴,勉强挤出一丝笑似乎在嘲笑她,“希望不会毁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应该留给更需要的人吧,其实我家有创伤药。”
    “嘘……”项络臣没有给她再拒绝的机会,一手把她的后脑勺拉到了自己面前,不等她再开口便伸手去拆她额头的纱布。
    手很温暖,大概怕弄疼她,所以格外的轻柔,偶尔帮她把飘浮到前额的发丝抚到后面。
    除了李为医和徐轩太,李茶没有和别的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虽垂着睫毛,可心砰砰直跳,有些紧张,一下子想到昨天夜里那个蜻蜓点水似的吻,甚至连吻都不算,只是亲了一下,可她的脸还是腾地红了。她不敢再想太多,忙屏住呼吸,咬紧下唇,尽量忽略他是异性,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丝丝钻进鼻腔,感觉很清爽很好闻。

    项络臣说起公司的事情,却原来他一天过得也不如意,白天在企业会议室里,大家七嘴八舌正在讨论企业的业务和生产问题。
    董事长特助对言莉给每人发送了一份文件,严肃的说:“车间出事,董事长最初敲定的几个方案都停了下来,有客户宁肯赔付多被定金违约金也不愿和我们合作,态度坚决,无转还余地。而车间的生产整顿了几天也严重影响了生产进度,有几个客户的货恐怕不能预期完成了,赔偿恐怕是必然的。”
    一个不满四十的女人冷声说:“董事长不在,但是我们还在,项家姐弟也都在,火急火燎得做什么?”
    说话的女人叫颜佳陶,也是企业的股东之一金家儿媳妇,股份居于第二,金总因近几年身体不适不过问公司事务,而儿子又有自己的企业,所以项氏这里便交由她来处理事务。做事却雷厉风行,十分了得,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度。
    就连
    项诗茹看了一眼项络臣,刚想说话,旁边就有人说:“可是络臣从来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怎么能处理得好呢?”
    大家又频频点头,又有人说:“可企业这么大,董事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诸事都等着下定论,总不能这样群龙无首吧?”
    又有人说:“怎么是群龙无首呢?董事长虽然不能出面理事,可到底是项家占有企业最大的股份,两位项总也可以暂时担任暂理董事一职呀。”
    于是大家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姐弟两个人的生活和工作等等,但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听懂他们对项诗茹姐弟接管公司是不放心的。
    项诗茹面无表情的说:“爸爸骤然出事,我和弟弟心里又急又无助,多亏大家的帮助,企业今天面临一些难关,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很快就能度过的。”

    她身边坐着一个魁梧硬朗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叫汪飞。
    汪飞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七嘴八舌的讨论,啧啧舌说:“咱们企业,从小公司发展到今天,靠得也是董事长的带领。我平时不太说话,但是今天我就有话直说了,说错的话,还希望大家多多海涵。董事长为企业的发展付出所有的心血,相信络臣和诗茹也愿意如此的。”
    旁边有人却不屑的说:“可我也听说了大家对络臣一直议论纷纷,说他立志做医生,今年又考了什么研究生去读书,可对企业目前的的发展模式和业务都不熟悉,处理事情来未必能得心应手吧。”
    汪飞是股份也不少,只是平日话是不多,但是每每关键时刻总能说出一些让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此刻喝了口茶水说:“公司人多,喜欢人云亦云,也都不足为奇。何况诗茹从小就有商业头脑,大有颜总的风范呢。”
    刚才那人笑笑说:“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络臣这些年都公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吧,我当然也知道诗茹小姐聪明过人,也听说她立志要做事业型女强人,可这商场如战场,毕竟女人处理一些问题来不如男人这般利索,”
    颜佳陶不悦的看着那人,冷声说:“岳峰,您可不能一杆打翻一船人吧。”
    那岳峰忙呵呵一笑,“对不起,颜总,我没有那个意思,谁不知道您是巾帼不让须眉呢!我们都是老董事长的部下,自然希望络臣和诗茹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更希望企业一日日壮大!自然希望企业越来越好,如日中天。只是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我们不得不顾忌。”
    有人接过他的话说:“颜总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诗茹到底还很年轻,这几年又是在事业单位上做事,对于我们的商场恐怕会有些吃力。”
    其他几个人又开始频频点头称是。
    项络臣身后坐着对言莉,是美国哈佛建筑系毕业的高材生,给项玉成做了近五年的特助。虽然年仅27岁,但是工作严谨负责,有着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强劲的业务交际手腕,对人也友善不骄不躁,尽得项氏公司人心,更是让项玉成器重不已,屡屡拿来当做说教项络臣的标准和典范。

    作为董事长的特助,她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争议,也明白这些人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的目的,恐怕这只是开头,以后还有得讨论和争端。
    即便心里着急,可也不敢贸然说话,首先她只是特助,不是董事会成员,而的这些人要么是股东要么是重要部门的总经理,她能参加这个会议已经算是格外荣耀了,其次她也想看看大家的反映和项家姐弟的能力如何。
    对言莉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感激项玉成给自己的一切,但是作为一个职业人士,她更了解一个企业的发展不能靠感情用事,所以她要等。于是她不动声色看了看项诗茹和项络臣,也趁机瞟了周围的人,大家虽然都低声细语或者是一点小小的动作,可都一丝不差的落入她的眼睛里。
    汪飞见大家都不说话,便又含歉说:“如果我刚才说话唐突了大家了,实在不好意思。络臣,诗茹,我们与董事长共事多年,有时候意见也会分歧,但是都是为了企业发展。大家的讨论并没有什么恶意,都只是为了企业的发展,为了大局,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大家的苦心啊。”
    项络臣轻声说:“前几天有人跟我说,职业只不过是生存的一种方式而已,我们换个方式也可以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起初我只是觉得这是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职业,来自我安慰的一种说辞,现在我却明白了,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随遇而安,接着可以迎刃而上。”
    汪飞看着他:“络臣,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络臣眼睛落在自己的电脑上,似乎没有看任何人,但是却又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集了起来,他们当中有人严肃,有人嘲弄,有人不屑。淡淡的说:“我从前是想做一个医生,但是做医生并非是我的唯一选择。我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可并不代表我没有关心过,大家怀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正如你们所说,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我会暂代董事长一职……”
    项络臣眼睛落在自己的电脑上,似乎没有看任何人,但是却又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集了起来,他们当中有人严肃,有人嘲弄,有人不屑。淡淡的说:“我从前是想做一个医生,但是做医生并非是我的唯一选择。我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可并不代表我没有关心过,大家怀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正如你们所说,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我会暂代董事长一职……”
    他话未说完,就有人嘲弄似的说:“你暂代?只怕董事长醒来,企业就改成医院了吧。”
    项诗茹看说这话的是一个秃顶的男人,心里暗骂一句势利眼的变态。秀眉一簇,不悦的说:“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身边坐着的颜佳桃陶,示意她不要冲动,轻声说道:“我们企业里,一直都是董事长兼任着总经理,凡事他老人家都在亲力亲为,骤然出事,大家难免会担忧不安,无不挂念,可谓有些时候则关心则乱,说话难免会有些顾虑不周。”
    汪飞点头,合上资料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是否有些为时过早了,或许董事长明天就转醒呢。只是在他病的期间,我们得做两手准备,而这些年董事长亲力亲为,而还有一个人几乎是如影随形的。”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着对言莉。
    对言莉抬头看着汪飞,轻声说:“汪总?”
    项络臣依然没有抬头,便听到汪飞说:“你是董事长特助,这些年也是董事长一手培养出来的。换句话说,您可算是董事长心里的蛔虫啊,所以在对助理应该有义务和能力主持一些事务……”
    对言莉尴尬的看着项诗茹姐弟,又看看其他人,低声说:“我只是助理。”
    汪飞接着说:“一个好的助理就是董事长的嘴巴和眼睛,董事长不在的时候,她完全可以代替董事长做出任何决定。”
    项诗茹听着他们又把矛头对向了对言莉,便冷声说:“汪总的意思是什么呢?”
    对言莉觉得这样的争执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忙起身说:“项总,我想,汪总只是想让我再接再厉,为两位项总做好辅助的助理工作。”
    应卫磊说:“怕这辅助另有深意吧?”
    有人议论说对言莉暂代董事长都比项络臣要强,这让对言莉的脸色都变了,忙看一眼项络臣,他却不发一言。
    颜佳陶冷笑一声说:“汪飞你这是要逼宫吗?别忘了,谁才是最大股东。”
    汪飞轻声说:“颜总,你想多了,大家只是就事论事,咱们企业,之所以能发展到今天,一直遵循着能者多劳,智者领衔的原则。”

    有人说:“既然是这样,那汪总论功劳,论资历,论智慧都可以胜任董事长一职。”
    胜任?项络臣心里冷笑一声,刚才还是要暂代,现在却成了胜任。
    项诗茹没有说话,起身看了一圈大家,冷声说:“我爸爸只是暂时昏迷,还没有到卸下董事长职务的那一地步。你们就这么急嚎嚎得选董事长,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说完便拿起东西离开了,会议也只好到此结束,大家闹了个不欢而散后。
    对言莉对项络臣说:“项总,大家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一定会配合您的工作。”
    项络臣呵呵一笑:“大家都是为了咱们企业好,我明白。”
    所以项络臣心情也比李茶好不多,现在更是一心三用了,嘴上说着公司的那些事情,手里不忘给她处理着伤口,眼睛却没有放过她的表情,自然看到她的变化。自己也不免想起昨夜的事情,心里的阴霾忽然有了一丝亮光,手指有意的滑过她的脸蛋,可李茶本能的后仰了一下,想要躲去。
    “别动!”项络臣两手固定住她的脸,把她又拉近自己一点,“小心弄疼你!”
    项络臣低眼看着她,感受着她轻微的呼吸和身上散发的独特的香甜之气,忍不住把唇凑了上去,只是唇未触及额头,她便抬头说:“谢谢你。”
    项络臣有点失落,长舒口气调整好坐姿,丧气地说:“不客气。”
    李茶赶到额头上的药在一点点渗入皮肤,可有点点痒,像蚂蚁爬过,心里暗惊,这药也太神了吧?难道是神仙药水?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他聊那些势利小人。

    提及对言莉,项络臣说:“你要知道这个社会是现实的,人的心思随时都会变的。”
    “那你更应该去拉拢她!”李茶想了片刻便下了这个结论,“事在人为,所以你拉拢了她,她就是你的人。”
    “小丫头年纪不大,懂得不少。”项络臣叹了口气,“可是谈何容易啊?就算我要拉拢,恐怕也有点晚了,也许汪飞他们早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了。”
    “那她有男朋友吗?”李茶抬眼看着项络臣。
    “嗯?”项络臣眯眼看着她,“你思维跳跃的有点快啊,我在和你说正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她没有男朋友,而你也没有女朋友,不是很合适吗?”李茶嘀咕道。
    项络臣听到这话更觉失落,没好气地说:“胡说什么呢?就算我要找女人,也不会找别人。”
    李茶说:“非常时期,施展你的美男计或许比汪飞的任何心思都强不是吗?”
    项络臣忽然觉得胸中燃着一团火,瞪着她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的感情就是这样随意的吗?拿来和工作做交换?”
    李茶忙道歉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帮你想办法而已嘛,你又没有管理经验,你姐姐就算有能力,可是底下那些人依然会有意见的。对言莉能帮你爸爸这么久,肯定是一个很难得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生啊。所以我觉得你为了你们的企业发展,为了你爸爸,委屈一点点了,想办法拉拢她了,等你们过了这个难关再说其他的吧,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或许你很快爱上她呢!”
    “不要说了,你要气死我吗?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你电视看多了吧。”项络臣十分不高兴,气鼓鼓的一口气喝下半瓶饮料,“你给出的这是馊主意,那如果我爱不上呢?就这样欺骗对方吗?”
    李茶又连声道歉:“对不起嘛,我没有要你去欺骗她啊,我是要你去尝试着谈一场恋爱而已啊,你认真一点,把她当做自己喜欢的女人,然后你就会爱上她,娶她……”

    “够了,不要再说了。”项络臣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为什么要爱上她?就算我不做这董事长这总经理的位置,我也不会爱她,不会爱上任何人?还有,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以后你的脑子里能不能像平时一样干净一些,不要想这些糟糕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李茶撇嘴,委屈的叫道:“什么损人不利己啊,你们恋爱结婚,对你们都有好处啊,你为了公司和家庭,她为了爱情,或者你也会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呢,什么叫损人不利己?不就是跟你开开玩笑吗?又不是真的,干嘛发那么大火,你不是说和谁过都是过日子啊。”
    项络臣扔掉饮料说:“我不会欺骗任何人的感情,更不可能拿感情甚至婚姻去做交易。我以为你最了解我,可没想到你这样劝我,如果今天是你遇到了难处,你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吗?你会……”
    嫁了!他猛然闭嘴,看着笑容僵化的李茶,忙拉她解释,“对不起,微微,我不是对你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的感情不可能和生意扯上瓜葛的。再说我爸爸住院已经这么些天还没有醒了,我哪里有这个心思。”
    李茶黯然伤神,摇摇头,轻声说:“对不起,不该惹你不开心,是我电视小说看太多了,很多生意人总是为了生意做很多违心的事情,为了生意,为了家人,不得不委屈自己。”
    项络臣暗骂自己该死,故作轻松地说:“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不能和我说一说吗?”
    李茶抬头看着他,心里思忖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女人不都有些神经病吗?我昨天发神经而已,让你见笑了。”
    项络臣自然是不信的,便笑着说:“是吗?”
    李茶点点头说:“是啊,我有些累了,回去了。”
    项络臣抓住她不放手:“这么晚了,不打算请我上去坐坐吗?”
    “啊?”李茶轻声惊讶,看着他。
    “啊什么?怎么了?男朋友在?怕他知道了吃醋?不会是昨天分手了吧?”项络臣言毕就后悔了,暗骂自己这张嘴,怎么一看到李茶就想调侃她几句呢?提到男朋友,他猛然又想起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手足的妻子,而自己总是一秒钟就把这层关系给忘记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如果说昨天夜里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昨天他确实想过如果李茶还闹腾下去,他肯定会继续做下去!而今天,今天却是他主动的,带着欲望的驱使想要去亲吻她!
    项络臣虽然不是一个柳下惠,可也并不是一个对女人如衣服的男人!
    当李茶说“今天有点累,改天吧”这句话时,他点头笑笑,可看着她的背影,又苦涩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决定要和她保持些距离。
    康泽恩一到公司,就被康路平甩手打了一个耳光,他皱眉道:“爸爸,你……”
    “混账!”康路平扬手又要打,被权瀛池拦住,劝解着:“康董,康董,使不得使不得!”
    康路平骂道:“哼,逆子,公司出了那么多事情,老婆孩子差点出事,你倒好,一句话没有就到外面风流快活去了!”
    康泽恩忙解释说:“爸爸,巴黎那边我们的供应商出了点问题,我来不及通知你们,是我错,但是我没有你说的那样。”
    康路平不等他说完,抓起桌前的茶杯摔了过去,康泽恩偏了偏头,茶杯滚落到地板上,‘啪’的一声碎了几瓣。
    权瀛池知道他们父子有话说,便说:“康董,会议室还等着开会,我先过去,您和泽恩谈谈再来。”
    看着他走出办公室,康泽恩说:“爸爸,我确实是去巴黎处理公务了,您可以和巴黎那边联系问问啊?”
    康路平大发雷霆,吼道:“是去处理公司公务,还是去女人的床上?”
    大家可以投票了。http://zan.tianya.cn/activity/1051
    谢谢 @ty_王永红516 2018-01-17 09:38:38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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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内乱:父子之争,兄弟暗斗
    父子之间为巴黎之行大动肝火,谁也不肯让步时,兰京的消息也送来,洛迦敏病人家属情绪很高涨,而且出现不良反应的人在加多。”
    康泽恩说:“我去处理。”
    康路平冷哼一声:“你去处理?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我看你什么也做不好!从现在开始,不许你离开K市一步,公司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先请示康泽西。”
    “什么?”康泽恩上前一步,以为自己听错了!凡事请示康泽西?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康路平在老板椅上坐下,冷冷的说,“作为一个集团在国内地区的CEO,你干了什么?干过什么?嗯?在公司最关键的时候你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出去,你责任在哪里?
    康泽恩摇头,“您这是要罢免我的CEO吗?”
    康泽西忙上前说:“大哥,爸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康路平打断他的话说:“我虽然没有随意任命CEO的资格,但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康泽恩怒视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冷声说:“爸爸,这是你的决定?还是董事会的决定。”
    门忽然被推开了,康泽东扶着爷爷走了进来,轻声说:“爸爸,对不起,爷爷非要来这里。”
    康路平忙起身扶着父亲坐下,“爸爸,您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好去接您。”
    康老爷子不悦的说:“短短几天就出这么多事情,我能不回来吗?”
    他眼睛扫过几个孙子,最后落在康泽恩的脸上,叱责道:“泽恩,不是你爸爸要生气,是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为了那个女人?你连我的曾孙都不管了吗?”
    康泽恩自然不能说安然肚子里才是他的曾孙,可在心里却暗怪:这个李茶,简直就是一个祸害,竟给我添乱。
    康老爷子喝了口康泽西递来的茶,缓了缓口气说:“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康家的子孙,所言所行都代表着康氏集团,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否则影响得不仅仅是你们个人,还有我们康家的脸面和集团的声誉和生意!女人算什么?你有钱有能力,什么女人不上竿子来伺候你?”
    康泽东看了一眼康泽恩,忙走上去给老爷子捶着肩膀:“爷爷,您别生气了,大嫂不是没事了吗?大哥不是也已经回来了,您消消气,就别再骂人了。”
    康泽恩嘴角抽动一下,“对不起,爷爷,我以后不会了。”
    这时Suzanne匆匆敲门进来,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康泽恩说:“康总,这是HEN公司刚刚发来的传真,说是我们目前和他们合作的药物,要改变付款方式,提前预付三分之二的货款才能供货。还说有两种药要停产了……”
    康泽恩眉头紧锁:“这事,董事会的人知道了吗?”
    Suzanne摇头说:“还不知道。”
    康泽恩说:“暂时先不要说,等我和HEN的查理斯见面确认一下问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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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岩T 2019-05-16 16:35:09
    你是岸,我是船,你是太阳,我为你转,幸福有你才能算,给我世界都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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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温馨的话语,让世界都暖了
    @裴岩T 2019-05-16 16:35:09
    你是岸,我是船,你是太阳,我为你转,幸福有你才能算,给我世界都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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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温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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