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清纯如雪[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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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清纯如雪[第3页]

作者:piaopiao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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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诞辰日。

    我站在马路上，寻思了一阵子，决意回学校。冬洁正在寝室里忙着描眉画唇，准备参加学校的舞会。见我一脸忿然地进来，非常奇怪。
    “雪晶，谁给你气受了？看你气的！”她关心地看着我。
    “是吗？”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我怎能怒形于色？
    “好了好了，打扮打扮，我们去跳舞，好好地乐一乐，你就心君宁恬了。”冬洁也没心思多来探究我的心理，她说着就给我换装、化妆，然后就拉着我去了舞厅。我本不乐意去，想想干坐着也没事，散散心也好。
    年少时师从名师，练过一阵芭蕾，我的形体和舞蹈技能都不错。所以在舞厅我是很受欢迎的。跳过三支曲子，我有点累，走到边上喝了杯饮料。不经意间，在幽暗的灯光下，我看到王英华搂着白琳跳得正起劲。我一直都以为王英华如他妹妹所说的对我全心全意呢，原来也是脚踩两只船的家伙。看他对白琳那亲昵的样子，我心里隐隐泛起醋浪。
    我跳舞的兴致一下全没了，我想回寝室睡觉，但又不甘心：我岂能把王英华拱手让与白琳？太没面子了！王英华大概也是逢场作戏吧，不见得对白琳有真感情。我且去试探一下。
    这支曲子刚结束，我走到王英华面前，微笑着说：“英华，跳得开心吧？现在，可以陪我回去了。”

    王英华见到我异常惊奇，顾不上与白琳说什么，就随我走出舞厅。回寝室的路上，他不住地说是白琳硬拉他去的，他其实并不喜欢到那儿去。他的语气诚惶诚恐，加深了我对白琳的不满和驾驭王英华的信心。
    “你不用解释了，我能不知道你是爱我的吗？”我给了他一个娇媚的笑容。他得了鼓励，一把抱住我说：“雪晶，还是到我妹妹那儿去吧。”
    我并没有反对他的建议。然而，在那个晚上，我拒绝他碰我，我推说我很累，我要好好休息。其实我心中想的是：谁叫你对白琳这么亲热的？你应该受惩罚！王英华尽管失望，但他还是顺从了我，跑到隔壁英梅的房间自去睡了。
    从舞厅出来已经时近午夜，到英梅的别墅差不多凌晨两点。我一人躺在那张水床上，倦意很浓，却不知为何很难入睡。或许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星辉兴许是被那个娇媚的何蔓俘虏了身心，竟然听凭何蔓讥讽嘲弄我而不发一言，只是冷然观望着。星辉真能让何蔓染病么？如果他们发生性行为时，他出于恻隐之心，使用了安全套，那我精心打造的计划岂不成了泡影？

    我忧心忡忡，索性走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又到冰箱里拿了杯橙汁。夜，非常的安静幽深，我的动作响声很大，以至于王英华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看起来也很清醒，不是醒来很久就是根本没入睡。
    “雪晶，怎么了？”
    “我胸口很闷，透不过气来，一合眼满是你和白琳亲热的样。”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耿耿于怀这事呢？”王英华把我揽进他怀中，“雪晶，白琳怎么能和你比？你是凤凰，她充其量是草鸡罢了！我有那么傻吗？别吃醋了，啊？”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极其单纯的快乐，也许他认为一个女子只有在深爱他时才会吃醋，其实不然。女子常会为了虚荣而吃醋。
    “今夜的月色很好，我们到外面散散步吧。”我提议道，既然睡不着觉，不如走动走动，在这清明冷寂的夜色中，寻求一种宁静和浪漫。
    所谓散步，其实也并没有走几步。别墅前面有一个很大的私人花园，花园的一角开着一簇紫薇花，它们小小的花瓣在清皎的月光下柔静而娇美。我们在紫薇花旁边的一张秋千椅上坐了下来。
    “雪晶，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王英华问。

长假最后一天，顶

    我很奇怪他的问题，他那么年轻，那么健康，死神离他如此遥远。
    “我们医院接收了一些非典病人，医生和护士人手都不够，我准备去帮忙。明天晚上起，我就要在隔离病房待至少一个月。”王英华很认真地说。
    “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昨天搞整形外科，今天搞脑外科，明天又要研究肺病了。术业有专攻，你到底想做哪方面的医生？”
    我很生气，觉得王英华太不把前程当回事。诚然，近日非典在北京开始悄悄蔓延，有那么一种人心惶惶的感觉。现在研究非典的防治，不失为一件讨巧的事，尽管这之中有着一定的风险。
    “作为一个医学生，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雪晶，我主意已定。”王英华很坚决地说道，我在他脸上看出一种执着。我明白，他同我一样，也是非常热爱医学专业的，我们都有很全面的医学知识，有着强烈的操作欲望。这新型的疾病兴许是考证我们知识的时机。
    我握住了王英华的手，凝视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同我的一样，细长而灵活，典型的外科医生的手指。
    “那你去吧，英华。一定要小心。”我叮咛道。
    “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雪晶，”他如释重负地长叹了口气，“如果我不幸殉职，你一定要安慰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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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尽管生死自有天命，但人不可能轻易会死。他怎能如此悲观？人家钟南山，跟非典病人打了那么多日交道，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只要小心些，注意些，应该不会有事的。
    “雪晶，希望今晚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他看着我，目光无限依恋。我的心被一根柔和的神经牵动了一下，有些微疼痛的感觉。
    两道炫目的光由远而近，那是车灯的光。紧接着，英梅那辆红色的伊兰特开进了车房。她怎么回来了？我看了看王英华，他亦是一脸的疑惑。
    很快地，英梅挽着一个男子的手臂从车房走出来。门廊的灯在这时忽然变得刺目的明亮起来，而这男子不经意的一侧首，令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竟然就是凌难！我觉得自己的血液要冻结了！
    “我们进去吧，这儿太冷了，你在发抖。”王英华关心地说。
    “我们进去不合适。”我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声音恍然不是我自己个儿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呢？”王英华不解其意，“他们睡他们的，我们睡我们的。各行其是，互不相干。”
    “我不乐意！”我控制不住地甩开他搂在我肩膀上的手，站了起来。今天什么日子，一堆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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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梅和凌难并没注意我们这一出，他们早已情意绵绵地进去歇息了。我看着别墅里面辉煌的灯火，心里有一股子气怎么也无法消散。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我要离开，远远地离开！
    我飞奔着，快步走出了别墅小区。外面是一大片空旷的农田。我在农田中走了不知有多久，最后我在一片油菜花地里停住了脚。天已黎明，月儿已隐在云层中了，浅蓝的天幕上，晨星在闪耀。淡淡的星光下，开得正盛的油菜花如同正在燃烧的金黄色火焰，美得动人心魄。
    我走进了这片金黄色的火焰，我的心奇特地宁静了。我生命中的三个男子：叶星辉、王英华、凌难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居然都让我发现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我原以为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很有份量呢，我原以为可以轻易地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他们之上，却原来……我的承受能力竟如此之差吗？不！
    “油菜花是春天最美丽最质朴的风景。”我感慨地说道。同时想起一首著名的描绘油菜花的诗：
    凌霜冒雪几经寒，一沐春风万顷黄；
    斜阳映带金满眼，英残骨碎籽犹香。
    油菜花都英残骨碎了，还能如此乐观。我遇上的这些个事儿，想来都会一一解决的，不值得生气动怒。纵然星辉为何蔓所媚，纵然凌难为英梅所迷，但王英华却切切实实地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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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算说话了。”王英华一直在后面追着我，声音有些愠怒。
    “对不起，英华，”我向他嫣然一笑，赔罪似的搂住他，在他脸上温柔地吻了一下，“我不是和你妹妹治气，我没那么小心眼儿。那是她的别墅，她当然有权利带任何人回来。我只是难过，你和白琳的事我心里还没完全排解开，你又要去隔离病房待那么久，人家，人家舍不得你嘛！”
    我这一招很奏效，王英华似乎被我感动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爱我。其实，雪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
    “不要说了，我理解你。我也希望你将来的事业像这片油菜花一样灿烂辉煌！”我摘下一枝花，插在他衣服的领口处。星辉的未来是渺茫的，凌难的未来是我难以把握的，他是那样一个深藏不露之人！也许我能抓住的只有王英华了！他在这样一个静夜中能够包容我的任性之举，他在与我同学的七年间如此用心地关心着我，难能可贵。
    “我的事业一定会辉煌灿烂的！”王英华很决然地说道，他那种坚决的口吻打动了我。这样的男人，这一世不会与成功无缘的！拥有他，也是一种福气。
    我们在朝霞中激情拥吻。油菜花的枝干被摇动，被踩倒，那些金黄色的花瓣被纷纷摇落，铺在地上，犹如一片金色的花海。我们慢慢地不由自主地栽倒在这片花海中，情意绵绵相拥着睡去……

    三十四：情深至此
    英梅打电话给我时，非典的消息已经在全国散布开来，而北京因为重灾区，人心犹为惊惶。英梅焦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我耳中，那种绝望和凄然是让人动容的。
    “雪晶姐，你说，我哥咋这么傻呀？主动去摊一个送命的差？他要死了，你说我怎么活呀？”
    我安慰了她几句，并答应晚上到她别墅中去陪她。但放下电话，我就后悔了。英梅虽是英华的妹妹，但她勾引了凌难，说到底也是我的情敌。我犯得着去吗？由此想到凌难，心头不知怎的，窜起一股火：这小子似乎真在软玉温香中把我给遗忘得干干净净了，这几天来，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尽管亲眼所见他的所为，但他如果就此消失在我的生活中，那我岂不失败透顶！要分手也得我说！我夏雪晶还没遭过这样的羞辱！
    算了，还是去看看英梅吧，顺便可以打探一下凌难的消息。或许，他那晚到英梅那儿，是因为别的事情？或许男人的偶尔出轨也是正常的……我胡思乱想着，我发现自己终究无法决然割舍凌难，他毕竟是我生命中拥有过的第一个男子，而且是一个颇得父亲青睐的优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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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阿梅生日。诺贝尔奖颁奖日。呵呵

    见到英梅时，英梅正穿着一件华丽的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着一枝烟，悠闲地吐着一个个烟圈。看到我，她微微一笑：
    “来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茶几上有一碟精致的点心，一瓶进口的柚汁。我有点饿，便拿起来吃。
    我注意到英梅正在看一张碟，赤裸裸的男女交合。当着我的面，她竟然毫无羞耻之心，依然看得有滋有味。我想把头扭过去，这类色情的东西我并无兴趣。然而，我的视线终于还是凝在了屏幕上。
    因为那个交合中的男子正是凌难，而那女子就是英梅！
    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只迷糊地听英梅说，那夜凌难来娱乐厅找上她，让她陪了一夜的酒。凌晨时，他付了很多钱，要求到英梅的住处去逍遥。英梅尽管顾忌我和她哥在，但因为不想失去那笔大生意，所以还是把他带过来了。只是她没想到我和她哥竟由此另找地儿快活去了。
    英梅的话我并不全信，我觉得她故意勾引凌难，然后故意让我看他俩的床上镜头，尔后想让我对凌难彻底死心，对她哥一心一意。英梅的苦心难能可贵，但凌难这么容易中了美人计，实在令我失望至极。看来忠贞的爱情只是小说家笔下描写的世外桃源，只能想象而无法存在于现实之中。

    兴许是早有了心理准备，我并没有在英梅面前表现出什么失控的举止。但那盘带子，却让我心神不宁。
    “英梅，你在房间中都装了摄像头？”
    “是啊，那是威胁别人达到目的最好的证据，”英梅眉眼间颇有得意之色，“无聊时娱乐一下自己也不错。”
    我什么话也没说，再次冲上楼，奔进我和英华的房间，仔细地巡视着天花板和墙壁。英梅跟着上了楼，她倚在门边，轻声说：“雪晶姐，不要把我想得太无耻吧？我就是不想尊重你，也得尊重我哥吧？你放心好了，这房间并没有什么摄像头。”
    我没有理会她，我凭什么相信她的话？英梅年纪不大，心眼儿可不小。不过，我仔细搜寻了一番，终于还是没有发现摄像头的蛛丝马迹。我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尽管如此，我觉得英梅太可怕了。
    “我和凌难的事儿，你哥也知道吧？”我猜想王英华那天找白琳去跳舞，没准儿就是英梅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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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凌难的事儿，你哥也知道吧？”我猜想王英华那天找白琳去跳舞，没准儿就是英梅挑的。
    “天地良心！这不让我哥自寻烦恼吗？”英梅拍着胸口说，“你在他心中，一直是纯洁善良、品貌出众之人，我何必在他面前诋毁你呢？同样，我也没有在凌难面前说过你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也相信你明智的判断力。”
    我看着英梅，这个女孩子很不简单。
    “不要这样看着我，雪晶姐，”英梅回避着我的眼神，“也许我很肮脏，很卑劣，但我是真心实意希望你和哥哥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雪晶姐，凌难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即使不是我，他也不会专一于你。”
    “为什么？”
    “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你终于没有了解他。而且，我负责任地说，他现在爱的肯定不是你，而是你们的邻居，那个他称之为梅姐的女人。”

    梅姐？那个三十来岁容颜憔悴的女人？不会的，英梅是在说谎，诚如她能把凌难引上床一样。尽管我对凌难很失望，但英梅的言行令我反感。我不乐意自己的思维和行为受他人摆布。我明白英梅的用意是希望我和凌难彻底了断，我偏不！但我不能在英梅面前流露出我的真实用意。
    “其实，我很爱你哥哥，真的，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对我又那么好。英梅，你的苦心我完全能理解，所以请你放心。不要再为我们操心了，你的生活，你的青春，是你自己的，不要为了你哥哥永远牺牲下去。”
    英梅笑了，她摇着头说：“雪晶姐，在你正式成为我嫂子之前，在你没有为我生侄子之前，我怎么能不操心？”
    看来英梅真是湿手的面粉，没法甩掉了。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此时突然发现沙发前的茶几上搁着本《莎士比亚悲剧集》。我顺手拿起来，翻看起来。
    “雪晶姐，我哥哥说，莎士比亚是高品位的人读的，你送我这书，因为你喜欢我，希望我成为高品位的人。”英梅看我无语，便随意找着话题。

情人节。给自己开了个名字为“绮梦悠思”的微信公众号，研究如何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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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的草木往往还没有吐放它们的蓓蕾，就被蛀虫蠹蚀；朝露一样晶莹的青春，也会受到罡风的吹打，”我轻声念着《哈姆雷特》中的句子，“英梅，你不明白吗？你的青春就是被蛀虫罡风毁掉了！你为什么不觉醒呢？”
    英梅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青春很短暂，如果短暂的青春能换来体面的生活，那又何乐而不为呢？你和我哥都是有大学问的人，你们很快能找到体面的工作，但你们的收入未必买得下这幢别墅吧？你们的青春肯定无悔吗？蛀虫、罡风难道不来侵蚀你们吗？”
    英梅的口才真是极佳，她接下去又和我说到《哈姆雷特》，她说奥菲丽娅好惨，因为哈姆雷特虽然爱她，但他心里怀着复仇的大计，所以只能把爱情放一放，结果逼疯逼死了奥菲丽娅。从哈姆雷特她又说到了凌难。
    “或许凌难对你是有感情的，但他绝对是个心里有事而你无法把握的男子，今晚你见证了他与我的不堪，下回你肯定也会见识他与那个梅姐的。雪晶姐，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你难道愿意成为悲惨的奥菲丽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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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越听越觉得心烦，我把那本书重重地一摔。原本是想拿里面的话劝英梅的，希望她好自为之，不要再做那种让人不齿的皮肉生涯，因为她哥哥马上就能够独立了，不需要她再为此付出了！
    “好了，不说了，”英梅见我烦，便上前来搂住我，“好嫂子，我知道你送我这书，是为我好，你希望我因为阅读莎士比亚而变得高贵，远离龌龊的娱乐场，找一个可心如意的好郎君，过平淡朴实的家常日子。我一定会的，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和我哥抹黑的！”
    英梅还给我说起了她哥哥的好多往事，她说王英华在读高中时是学校的第一校草，倾慕他的女生不得了，那些女生写了情书，还拜托她这个妹妹亲手递交，那些花生啊，青枣啊，糖果什么的家里就源源不断，都是为巴结她这个信使的！有这么一个受欢迎的哥哥，她风光无限……
    “后来呢？那些女生没跟着考北京的大学啊？”我听着觉得很有趣。
    “有啊！有个据说还上了北京大学，还给我哥亲手织了个围巾，但我哥就是瞧不上，他上中学时一门心思就知道读书，上了大学除了读书，他心里想的就是你——雪晶姐！因为你，他才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他对我情深至此，我真的很幸运！”我说。
    “你等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英梅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跑上楼，拿着一张纸递给我，“你看看，我哥写了些啥？这外文我实在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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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已过，冬天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