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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全景式长篇小说《皇明》之《孝陵风雨》[第2页] |
作者:湖南彭子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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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见丞相的话说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出班,说道:“韩大人,当日你在观心亭前弹劾丞相等人,被天武将军拉了出去,丞相立即向皇上为你求情,请皇上释放你。相公说他与你素无怨仇,只是你为人刚烈,心直口快,平时与相公交往甚少,不知相公的为人处事。相公说你毕竟忠心为国,请陛下不要加罪于你。”涂节趁机说道:“陈大人说的是实。那日我与相爷都为韩大人求情,皇上可以作证。”皇帝说:“你们是替他求了情,不过依朕来看,都有些矫情!”群臣有人嗤嗤地笑。涂节见陈宁不说话了,就说:“如今户部尚书是费震,是皇上钦定,周斌又降了职,做了吏部侍郎,韩大人所言,岂有升黜之事不奏径行的?倘若有丞相直接升降的官吏,不过是六七品的小官,凡五品以上官吏,无不先奏皇上。”韩宜可道:“那七品小吏为何不报?”胡惟庸道:“皇上曾对臣说过,升降五品以上的官,都要呈报皇帝和太子,六、七品以下的官由中书省与吏部定夺。”皇帝道:“这话朕说过。六、七品的官人多,变动频繁,不消朕去过问。” 韩宜可见胡惟庸事事都有说法,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又无人相助,气得肚皮鼓胀,呼吸汹涌。忽听一人操广东口音,出班奏道:“吴状元在凤阳风闻的事,臣在京城茶楼酒店也曾听人议论。臣几日前,去五城兵马司巡查,曾见胡公子骑一匹骏马从城中驰过,想必是日行千里的好马。胡公子衣裳华贵,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陈宁狠狠地瞪他一眼,此人是监察御史黎光,东莞人,是皇帝上回从九十几位民间贤才中选拔出来的。他奉旨廵按苏州百姓水灾缺粮,奏章写得凄凉,皇帝都看哭了,立即下诏赈济;他又奉旨廵历凤阳,所上奏章都能切中时弊。皇帝不想朝臣再争下去,问道:“胡大人有好马,费了多少银子?”胡惟庸道:“臣所骑的花了三十两,臣子所骑的花了二十二两。臣为了不误早朝,劣马跑不动,因此换了一骑好马。”皇帝道:“你身为丞相,用俸禄的银子买两匹好马,为爱子买几件好衣裳,还是开销得起。” |
皇帝目光在班部丛中游走,落在一人身上,他一直低着头,仿佛事不关已。皇帝心想,他与胡惟庸在中书省共事时日不短,最能知道他人不能知道的实情,期待他出班相助韩宜可。可他一句话也不说。皇帝实在忍不住,问道:“汪爱卿,你与胡爱卿同事很久了,理当有几句话说罢?” 汪广洋恨不得能在班部丛中隐身才好,可皇帝点名让自己说话,很不情愿地出班,说道:“臣忝居中书省右丞相之位,平时按时画卯,上朝不误,及时处理胡大人吩咐的事。朝廷风传的事,臣实不知情。”皇帝觉得汪广洋话带怨气,有些气恼,喝道:“你既恁地说,退回班中去!”陈宁道:“陛下,胡丞相所言,多是事实,臣愿以性命担保。倘若陛下听信谗言,让丞相辞职,臣也要辞职,回茶陵山中修道去。” 一时涂节、周斌、徐伯善、张宗、尚质、邵善等六部尚书及侍郎等二十余人,都跪了下来,请求皇上不要同意丞相辞职。皇帝有些纳闷,好像同意丞相辞了职,他们也跟着要辞职。胡惟庸当朝议论自己的功过是非,敢出班诘难者只有韩宜可一人,没有其他人相助。倘若胡惟庸真有不法之事,自己不会不知道,用不着他人来弹劾。假若让他辞职,六部中胡惟庸所擢的官吏定有许多人跟着辞职,即使不允许,也会乱了人心。再说许多事是自己放了权,胡惟庸独当一面,从容应对,在朝野颇具威望;如今自己管的事少了,心里却又不痛快,真是两头为难。 |
谢谢。 早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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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到这里,说道:“丞相无罪,言官也无罪。这番当朝质对甚好,有话当面说清,省得背地里说长话短。为官要光明正大,争的都是公事,不曾有私心,便是一个好字。今日的话都说得痛快了,朕心甚喜。胡爱卿有过则改,无过加勉,不许辞职。韩宜可,你的话虽不能坐实,但敢与相公当朝对质,是一个好御史。黎光有仁爱之心,作刑部侍郎为好,好生体谅民间冤情。你们都好生理政,不要负了朕的托付。” |
密奏 江西行省参政刘琏给皇帝上了一本机密封事。他在封事中说“人传丞相定远旧宅,井中忽生出竹笋,出水数尺,谀者争言为瑞应;又言其祖父三世冢上,夜有火光烛天,奇香四溢。臣以为丞相或有不臣之心,惟陛下察之。” 皇帝觉得奇异,莫不是他家祖坟有王气,暗中差三名亲军去定远查实。三人回来禀报说,胡丞相定远旧宅的井旁多竹林,春笋蔓延,有一枝从井中长出,还有几枝从屋墙角长出,已经拨去。丞相祖父三世的墓地上晚上有火光,是因山洪冲坏了旧墓,露出的人骨头散发出来的磷火。“奇香四溢”不过是春月里山上野花香,都是自然之象,不足为奇。皇帝略微放心,不知刘琏为何将风闻的事当作机密来奏。 到了三月间,有人举报江西参政刘琏因公事赴百姓私宴,并收受他人银子和珍玩。中书省将此事报与御史台,陈宁禀报皇帝,推荐监察御史韩宜可去江西巡视。皇帝心中纳闷,说道:“韩宜可弹劾你们三人,你如何还举荐他去巡视?”陈宁道:“韩宜可为人正直,这事让他去查,都放得心。”皇帝一时不知陈宁的用意,也觉得没有比韩宜可更好的人选,就准旨了。韩宜可到了江西行省公堂,口称奉皇帝之命,来纠察刘琏。当日韩宜可一行人在行省衙门后面的居室里,搜出三百七十一两银子和许多金银玉器等珍玩,刘琏面如死灰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韩宜可回京如实上奏皇帝。皇帝相信韩宜可铁面无私,令刑部将刘琏逮捕入狱。京城许多百姓才知刘琏是已故诚意伯刘伯温长子,一时议论纷纷。 |
晚上好。 |
谢谢。晚上好。 |
@伪伪胖子 2019-05-17 19:12:35 老哥所言甚是!小弟同感!! ----------------------------- 谢谢认同。 写下去,不停地写下去,会越写越好,直到称意。 真正的好作品,早晚会出版,会被人知道。 甚至成为经典,流传后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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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好。 |
皇帝百思不解,刘伯温当年清正廉明,向来严于家教,他儿子为何这般贪婪,就宣刘琏来奉天门,向他问个清楚。刘琏身着灰色囚服,头发散乱,眼神暗淡,十分惊恐。刘琏登上奉天门,还不见皇帝出来,就跪下了,以头触地。良久,皇帝才从华盖殿出来,坐在奉天门的御座上,说道:“刘琏呵,你抬起头来。”刘琏缓缓地抬起头,怯懦地应道:“罪臣在。”眼睛不敢看皇帝。皇帝问道:“你爹可是一个清廉的人,你如何会吃人酒饭,还收人的财宝?”刘琏哭道:“罪臣在江西任上,一直小心谨慎,从不吃百姓的酒饭,也不收人一文钱。几个月前,有一个财主打赢了官司,三番五次请罪臣去他家,说他家有古人的善本书籍,还有先父的诗稿,罪臣就去了。到了中午,财主强留罪臣吃酒饭,请来许多人作陪,罪臣一时贪杯,就喝醉了,他们用暖轿送罪臣回衙门,将许多银子和珍玩放在罪臣的床头。罪臣酒醒后,就想退还,因公事忙,却一直未退,日子久了,就放在卧室衣柜里,从未动用。御史搜出的三百二十两银子是财主送的,剩下的是罪臣的俸禄银子。”皇帝冷笑说:“我看你还是心存侥悻,意志微妙呵。”刘琏听出皇帝说的“意志微妙”语出《商君书?定分》里说的“夫微妙意志之言,上知之所难也”,不但服了皇帝读书多,更服了他洞察自己隐秘的私心,继续哭着说:“罪臣愧对陛下知遇之恩,愧对先父严训。先父曾告诫罪臣,多读书,不要做官。罪臣没脸活着,请陛下处死罪臣,让天下守令者为戒!” 皇帝听了他这一番话,觉得事出蹊跷,想必是他与丞相暗中较劲,掂量许久,才说:“你想必中了那个财主的蛊,一时喝了酒,乱了本性。朕见你是初犯,又是开国功臣诚意伯的长子,谅你一时糊涂,不忍心处罚你。你回去退还银子与珍玩,那顿酒饭钱,折成两百文钱还与财主。你还是去江西做参政罢。倘若下次还有这等事,莫怪朕不讲情面!”刘琏感激之至,高呼“谢陛下再生之恩”,接着伏地痛哭不止,泪水湿了大片地面。皇帝厌烦了,起身径自回宫去。 陈宁得知皇帝意外赦免刘琏,过了几日,又来奏报皇帝,监察御史黎光做刑部侍郎后,收受犯人礼物,计银四两,已被韩宜可查实。皇帝大怒,骂道:“穷秀才,貌似良正,原来贪婪如此!”下诏将黎光贬到凤阳。 |
@爱人在北回归线上 2019-05-18 10:17:16 问候楼主,拜读大作 ----------------------------- 谢谢,我也欣赏了你的历史大作。很好呵。 |
@杜燕Im 2019-05-18 11:06:37 你再写的时候写那个点哈!谢谢!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历史就是你们的德克士或者乡村基,要是没人吃就不觉得回味隽永。 ----------------------------- 早晚会写的。呵呵。谢谢。 |
中午好。 |
晚上好。 |
过了半个月,皇帝批复奏章时,突然又想起刘伯温当年重病的事,急宣汪广洋入宫。广洋不知何事,心中不安。皇帝见了他便问:“当年胡惟庸为刘伯温延医吃药,你可知道?”汪广洋怔了,想了好一会才说:“臣想起来了,那是孙太医开的方子。”皇帝问:“有人说胡相公在药中下了毒。”汪广洋惊骇道:“臣不知,臣实在不知。以臣之见,若下了毒,诚意伯不至于回家好几个月才病逝。胡大人与诚意伯虽有几分不和,但胡大人奉旨探视功臣,岂敢公然下毒!”皇帝不信,就虚构一事来诈汪广洋,冷笑道:“涂节都与朕说了,胡惟庸在中书省问他甚麽药有慢毒,你也在场。涂节说断肠草有毒,服了可让人两三个月后才死。”汪广洋心中惊骇,忙说:“陛下,臣实在不知呵,也从未听人谈起这事。”皇帝被自己的虚构折服了,越想越觉得真有其事,转头对胡政说:“传涂节速速进宫!” |
早上好。 |
涂节来到华盖殿,皇帝问及胡惟庸送药的事,涂节惊愕,叩头道:“陛下,臣冤枉呵。臣向来不知医术,全然不知断肠草有慢毒。”皇帝对宦官胡政道:“你差人去太医院,将当日为诚意伯开的方子取来。”过了好一会,一个小宦官领着太医院院判郝文杰来了。郝文杰道:“禀报陛下,臣细细查了,这事过了很多年,当年太医为诚意伯开的方子都未留存。太医孙守真致仕多年,不妨差人去他家里问,他若记得,便让他写来。”皇帝道:“恁久的事,他如何还记得起?”心里愈加怀疑胡惟庸在药中加了慢性毒药,责怪汪广洋道:“你当日为何不将药方抄一份与朕看?直让诚意伯不明不白死了。”汪广洋见皇帝不可理喻,很不服地说:“臣见丞相为诚意伯延医吃药,是寻常的事,又是太医院名医开的方子,未及多想,因此未向陛下禀报。”皇帝冷笑道:“寻常的事?想必你们有人在骗我哩!”汪广洋道:“臣说的都是实话。”涂节见皇帝一脸怒容,汪大人又不服软,跪在地面,浑身颤抖。皇帝说道:“刘伯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于治国用兵之道,尤有创见,如今有谁能及他?他在世时,朕不知怜惜,而今他死了多年,许多事都被他说中了。朕有几桩事不曾依他,都失算了。”皇帝说着,连连叹息。 汪广洋不知道如何说才是,因道:“臣实在不知有谁下毒!”皇帝大骂道:“你是一桶馕糠的废物。朕当初让你做右丞相,令你主持省中的事,你都做不得主!朕又让你做左丞,降你半级,让你受些委屈,看你想不想再做回右丞相,谁知你又安居下位,碌碌庸庸,朕想让你有所作为,仍让你作右丞相,可你仍不知为朕分忧,不是废物是甚麽?”汪广洋被皇帝这一顿无名火烧得心肝俱焦,伏地不起,却难捺心中的愤懑。 皇帝喝了一口茶,将茶盏顿在茶盘上,厉声道:“都退下,都退下去!”汪广洋与涂节连忙叩头,小心地退出宫殿。皇帝拈起一枝笔,想免了汪广洋右丞相之职,贬得远远的,省着见着他心中焦躁。但一转念,却忍住了,将笔扔在案上。 |
车祸 “相爷,相爷。”胡惟庸在直房听见有人急唤,就停笔批阅文书,惊疑地看着门外。两个家丁慌慌张张闯进来,跪地哭泣。 胡惟庸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一家丁抹泪道:“相爷,三公子早上骑马出去,被一架马车碾了。”胡惟庸急切地问:“是死是活?”另一个家丁哭诉道:“已经不醒人事。”胡惟庸追问道:“捉住车夫了么?”一个家丁道:“捉住了。” 胡惟庸匆匆赶回府中,府内老小哭成一片。大夫人见丈夫回来了,上前哭诉道:“官人呵,三儿被人撞死了,我要那老儿偿命!”几个家丁捆绑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推到胡惟庸面前。那老者跪在地上,得知自己碾死了当朝丞相的儿子,浑身哆嗦,叩头不止,哭诉道:“小人死罪死罪呵。公子在街上骑马,小人在他身后驾车,他不小心从马上滑下来,小人的车煞不住,才撞上令郎。小人不是故意的呵。” 应天府尹徐铎带着四个差役来了,向丞相拱手行礼,便说:“禀报相公,令郎在城中骑车,不小心从马上跌落,后面那架马车煞不住,不幸出了意外,车夫理当赔些烧埋银子。相府的人却将车夫捉到府里去了,这可不合法度,请相公明断。”胡惟庸正伤心着,听徐铎这么说,咬牙切齿,恨恨道:“好一个徐铎!” 胡惟庸来堂前看小儿子,他躺在一辆竹轿上,衣上满是血渍,身体已经僵硬了,几个太医肃立一旁,神情沮丧。胡惟庸眼中溢出泪水,既悲伤,又恼怒。近月朝中之事多不如意,小儿又遭此横祸,莫非上天要惩罚自己!胡惟庸来到老车夫前,家丁将老车夫架起来,胡惟庸忽然抬手,啪地打老车夫一个耳刮子。老车夫踉跄着,流着泪,一语不发。胡惟庸道:“自古杀人者偿命!”长子领着一班家丁手持木棍围了上来,徐铎大呼道:“老车夫误伤人命,你们岂能擅设公堂,取人性命!”喝着四名差役前去阻挡,奈何相府人多,许多家丁将四名差役围住,丞相长子与几个家丁挥棒猛打老车夫。几棍落在老车夫的头上,老车夫当即倒地,双手抱着头,鲜血迸出,连声求饶。丞相长子仍不住手,挥棍接着乱打。胡惟庸见老车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说道:“拖出去……”徐铎忿然道:“相公,告辞了,自古人命关天,自有皇帝作主!”胡惟庸冷淡地说:“自古杀人偿命,我儿子的命不是命?” |
下午好 |
晚上好 |
家丁将老车夫抬到后园,有人来报胡惟庸说,人死了。胡惟庸怔了好一会儿,激愤渐渐平静下来,有些后悔,揣摩着皇帝知道将会如何。晚朝前,胡惟庸进入奉天门时,赶朝的官吏在甬道上看见丞相,只是点点头,不像平常一样问安。胡惟庸心神不定。文武大臣在奉天殿里两班站列,皇帝的龙辇才到殿外的丹陛上。 皇帝从两班之间疾速经过,登上金台。群臣觉得殿中一阵寒风萧飒。胡惟庸看见皇帝神色阴沉,手按着翼善冠垂下的两根黄丝带,心中愈加不安。群臣三呼万岁毕,皇帝看着胡惟庸,徐缓地问道:“胡爱卿,听说令郎骑马上街,跌下马来,被身后的马车碾死了?”胡惟庸忙出班跪下,避重就轻地说:“禀报陛下,小儿是……是被一架马车撞死的。”皇帝问道:“是他先从马上跌下来,才被后面的马车撞死的罢?”胡惟庸低低地回答说:“臣不甚知晓。”皇帝冷笑道:“这事你不报朕知道,自有应天府尹徐铎报朕知道的。这个徐铎最初在中书省任左司都事,为官清正,有气节,不受你胡相公左右,朕便令他做户部侍郎,他是清廉勤政,便令他到平阳府做知府,百姓们都拥戴他。朕因见京城人事纷繁,就调他回京,做应天府尹,他果不负朕所托。——那老车夫如何发落了?”说时,皇帝的眼中分明射出两道杀气。胡惟庸道:“陛下,恕臣死罪,臣的家将们一时气恼,用棍棒打他,失手伤了车夫的性命。臣当时糊涂,不曾劝阻,死罪死罪!”皇帝冷笑道:“倘若你是老车夫,出了此事,别人家要打杀你,你甘心么?”惟庸道:“罪臣糊涂,事后追悔不及,愿以一半家财抵罪!” |
皇帝很失望,摇摇头,冷笑道:“你胡相公想赎罪,还只想出一半家财?”胡惟庸道:“自古人命关天,臣愿以全数家财抵罪。”皇帝压制着怒火,平缓地说:“胡爱卿,你身为丞相,如何不知大明朝法度?你儿子突然落马,后面的马车如何来得及煞住?便是神仙也措手不及呵,这只是误伤,赔偿钱财了事,罪不至死。你的家人和家将们却在府上擅设公堂,打杀平民,如不抵罪,天下百姓必说朕枉法!” 胡惟庸伏地不起,痛哭流涕,说道:“陛下,罪臣一时悲令智丧,家将们才做出了不法的事,望陛下看在罪臣相随多年的份上,饶他们不死,臣愿意以全数家财赔给车夫家里。”皇帝问道:“果真是你的家将们打死老车夫么?老车夫那条性命,你便可以用家当相赔;你儿子的性命,他如何不能用他的家当相抵?你身居相位,便可以废了国法么?你以为人命可以用金帛来换么?那你的命值多少钱?朕的命又值多少钱?”胡惟庸道:“陛下,臣愿意以全部家当赔与车夫的家人,再以官爵抵罪。”皇帝道:“你的家当能买回一条人命?你的乌纱帽又值多少银子?据朕知道的实情,与你说的不大相同,你的长子与家将们一同打老车夫,老车夫倒在地上,你的长子还补了一通乱棒,才要了他的命。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丞相的儿子犯法就不能与庶民同罪了么?丞相还是你做,但要一命偿一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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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痛哭道:“陛下,一桩车祸,罪臣家里要死两个儿子,乞请陛下赦免臣长子死罪,将他流放三千里,杖一百,终生不得回京,臣都甘心,罪臣来生做牛做马相报。”皇帝道:“依不得你哩。你不知道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朕的三儿子晋王朱㭎去年到太原就藩,半路上嫌饭菜不好,打了膳夫一顿。朕知道了,便写手谕训诫他:我帅群英平定祸乱,谁犯了事决不姑息。唯独膳夫徐兴祖,为我供膳二十三年,我从未说他一句重话。怨不在大,细心处都要留意。责令他向膳夫陪罪。相公,你家的财宝都留着,丞相还是你做,赦免的事使不得!”胡惟庸见皇帝意不可逆,等着朝臣有人为他求情。皇帝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群臣,殿中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朝臣中竟无一人出班说话。皇帝说道:“没有人出来求情罢?看来众爱卿还是知道是非轻重。” |
皇帝与朝臣议毕政事,散朝前下了诏书,将凶犯胡惟庸长子以及从犯家丁三人斩首。散朝后,百官散去,陈宁在甬道上与胡惟庸低声说:“相公,看你做的好事!我失手伤了儿子性命,你却让长子去送死!”胡惟庸满面悲苦,低头无语。陈宁压低语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相公,且从速计议罢。” |
野牛驿 金陵秋深,树叶纷纷凋零。秋风生起,吹动满街的落叶,街坊间一片冷落。野地秋草枯黄,近水遥山都有些萧瑟。 皇帝改户部尚书顾礼为刑部尚书,才过几天,顾礼病逝。第三日,兴化府地震,这天礼部尚书朱梦炎也病逝了,老臣仿佛如城中的秋叶一般零落。皇帝下诏任礼部员外郎张筹为礼部尚书,将御史台右御史大夫丁玉改为左御史大夫。丁玉早年是韩林儿做皇帝的小宋国的御史,在小宋国的宫中有才名。吕珍破安丰后,丁玉投奔朱元璋军中,此后做过九江知府,还领兵平息多处民叛。洪武年来,他做过地方都指挥使兼行省参政。四川土酋反叛,皇帝令他作平羌将军,大军一至,土酋就归降了。他还师后,皇帝任他为大都督府左都督。如今是朝廷多事之秋,皇帝升他为左御史大夫。皇帝还调浙江布政使安然回京,为右御史大夫。陈宁一直任左御史大夫,如今将被两个左右御史大夫夹着,心想皇帝是不是打算让自己去位。 |
近日,御前宦官胡政从承天门出来,要到城中去,看见几个外国使臣从中书省大堂出来,中书省官吏引着他们出宫。胡政心中纳闷,按例外国使臣到京,皇帝最先在华盖殿中接见,胡政却不见他们来拜皇帝。回宫后,胡政便与皇帝说起。皇帝正在看北平燕王府官吏呈来的燕王府图。燕王府已经营造完毕,四子朱棣明年可以去北平就藩,正高兴着,得知丞相未将外国使臣朝贡的事报与自己,登时大怒,将胡政吓了一跳。皇帝说道:“上下壅蔽的祸害,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两国邦交是大事,竟然连我做皇帝的都不知道!”立即召见使臣,原来是占城国王阿答阿者派遣大臣进表、大象、名马以及占城土产,到京已经三日。皇帝令礼部厚赐使臣,请他们回宾馆安歇,就差人传胡惟庸、汪广洋和新任礼部尚书张筹即刻来华盖殿。 |
晚上好。 |
没定准。写得很慢。二十年才写了前两卷。 有时写得多,一天三千五千字,有时数周熟悉史实,一字未写。 第三卷已经写完,正在修改。 |
三人得知皇帝大怒,进宫便伏地不起,皇帝站在殿中,手指着三人乌纱帽顶,骂得唾沫飞扬:“直娘贼,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皇帝么?老子才是中国之主,占城国使者怀着诚意远道来明朝进贡,朕自当以礼相待。如今占城国来贡方物,到了好几天,你们合当及时报朕知道,朕及时礼遇远方的使者,可你们却装做不知道!要蒙蔽我这个皇帝么?自古宰相辅佐天子,出纳 皇帝的旨意,怀柔四夷 ,狗卵肏的呆货,都是你们这样做么?”三人叩头如捣蒜,连称“死罪”。 皇帝令胡、汪二人先退出宫殿,问张筹道:“占城国使者来京城,理当最先来礼部,你为何不报朕知道?”张筹道:“陛下容禀,按例由礼部接待,先引他们去中书省见丞相,然后由丞相领着使臣来拜陛下,不知胡相公为何不领他们进宫来。”皇帝道:“你说的是实话么?”张筹道:“臣句句是实。臣与他们见过礼,便领他们去中书省,贡品与国书都在省中,臣便回礼部了。”皇帝道:“张爱卿,你擅文章,作过翰林,也做过礼部主事,在礼部任事多年,曾与宋濂学士商定诸王和后妃的丧服礼节,有学问。但如今你作礼部堂官,便不是学问多便能胜任。朝中的是是非非,功功过过,你都要明辨,休要被省臣蒙蔽了!”张筹惶恐应命。 |
张筹从华盖殿出来,路过中书省时,有人唤他一声“张大人”。他侧头来看,丞相站在中书省正堂门内,像在等着自己。丞相招了招手,张筹就进来了。胡惟庸问道:“下官离开后,皇帝还说了甚麽话?恐怕我的乌纱帽要摘了罢?”张筹说:“皇帝只是告诫在下要尽心尽职,并未说要罢相公的官。”胡惟庸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下官岂敢欺瞒皇帝,只是占城国经常差使者来朝贡,皇帝回回都要厚赏,我便替皇帝接待了使臣,未厚赏使者。因无两国机要大事,便不曾报与皇帝知道,谁知竟然龙颜大怒。”张筹见大堂有几个差役在,轻声说:“卑职能体谅相公的难处。” 晚朝前,陈宁来到中书省,神情凝重。胡惟庸怔怔地坐着,亦是满腹心事。陈宁告诉胡惟庸说:“皇帝将要补封当年跟随他打天下的武将,都召到京城来了,拟封大都督府佥事仇成等十二员武将为侯,——仇成为安庆侯,蓝玉为永昌侯,张龙为凤翔侯,金朝兴为宣德侯,曹兴为怀远侯,叶升为靖宁侯,张温为会宁侯,王弼为定远侯,还有几个侯,我记不起了,中书省都不知道么?”胡惟庸颓丧地说:“关我甚事!”陈宁冷笑道:“都给他们发了一块生铁板,让蓝玉他们将来能用来免死哩。”胡惟庸说:“我早有风闻。听吏部官说,他还要以书生吴玄作刑部员外郎,张经道为兵部员外郎,高炳为工部员外郎,耿禄为吏部员外郎。这些人物都是只会吟诗作赋的人,并无理政的才能。他还要将北平都指挥使郭英,浙江都指挥使王诚、陈桓,陕西都指挥使濮英、萧成,宁川卫指挥佥事高显等人调到京城来,都作大都督府佥事。”陈宁忧虑地说:“相公,他这么一换,费聚、陆仲亨、唐宗胜原来在大都督府都有熟人,可以调动几百兵马,眼下全给皇帝换了,没有大都督府的将令,得不到金符和走马符,费聚、陆仲亨、唐宗胜连一兵一卒都调不动了。事不宜迟,要早早动手呵。”胡惟庸长吁一口气,说道:“我如今比你急。” 陈宁看见书案上有一本敕书,似是皇帝亲笔,问道:“这是甚麽?”胡惟庸说道:“皇帝要设一个卜筮 的官,着中书省去各地寻访异人,让皇帝试用。”陈宁拿起敕书来看。皇帝写道:“卜筮者,所以决疑,国有大事,必命卜筮。朕观往古,终日乾乾,履道不息之君,虽其视听聪明,犹不能无疑焉,故必以不息之诚,决疑于龟筮者,所以通神明之意,断国家之事也。是以洪范九畴,稽疑列焉。朕居大位十有二年,而卜筮之官尚未择建,尔中书、礼部令天下广询博访,朕将试而用之。” 陈宁将敕书扔在几案上,深重地叹息一声,说道:“全是放屁。他做和尚的时候,在破庙里卜了一卦,才来投军,最终做了皇帝。如今还深信卜筮的事,如同中了蛊。国家大事付之占卜,岂不视同儿戏。他如今也只将这些无用的官委付相公举荐。中书已形同虚设。”胡惟庸叹息道:“他是要让我作袖手相公哩。”陈宁想起一事,寻思着说:“听说燕府竣工那一天,济宁侯顾时在北平病死了,才四十六岁年纪,皇帝准备封他甚麽?”胡惟庸道:“皇帝说了,顾时是他早年的心腹,曾与他一同招降了鹿牌寨,忠勇不二,颇有功劳,如今早逝,不能亏待他,进他光禄大夫、左柱国,追封滕国公,谥襄靖。”陈宁说:“老顾没福,享不了富贵荣华,好在他儿子顾敬袭爵,也算他造福儿孙辈了。”接着感叹一声,“不知我哪年死,死了会葬在哪里,谥一个甚麽字。”胡惟庸说:“皇帝为顾时辍朝三日,明后天可以贪睡半晌了。”陈宁问道:“你能睡得安心么?” |
朋友们好。 |
顶顶更有力! |
晚上好 |
岁暮时节,雪雨霏霏。皇帝独坐华盖殿,时常思量着明年的大事,不时惋惜着汪广洋。他若能稍稍有几分振作,能替自己分忧,不容胡惟庸独柄中书省之权,将来还想令他做左丞相。 皇帝想将监察御史夏伯俊改为户部侍郎,以刑部员外郎吴玄为中书左司郎中,左司郎中程敏改右司郎中,一时拿不定主意。这半年来,朝中人事任免多是自己闭门独断,也有些不放心,想听汪广洋有何异议,哪怕劝阻自己也好,或者另荐他人也行,便令胡政去中书省,将这些想法与汪广洋说。胡政回来禀报,汪大人看了连说甚好甚好。皇帝问胡政道:“他就说甚好么?”胡政说:“他便这么说的。”皇帝问:“他在省中忙些甚麽事?”胡政不敢隐瞒,陪着小心地说:“汪大人坐在书案前临唐人李阳冰字帖,一边写字,一边喝酒。他看了陛下任用人选名册,连说甚好甚好,圣上所选,至公至当,就一直低头在写字。” 皇帝闷坐一个多时辰,便去晚朝。朝上议事毕,皇帝说汪爱卿性情宽和,也有些才干,但立朝一味自保,居相位默默无为,朝廷政事无可无不可,不能为国效忠,也不能为朕分忧,坐视兴废,庸懦无能,沉湎诗酒,只想做好好先生,这样的大官留着何用?汪广洋低着头,怔怔地站着,等候皇帝罢了自己的官,索性做一介平民。皇帝说免去汪广洋中书省右丞相之职,谪到海南去,限两日内离京!汪广洋虽有些意外,神情却十分从容,依例出班谢恩。皇帝匆匆步下金台,径回乾清宫。群臣从奉天殿出来,都不敢去劝慰汪广洋,缓缓散去。汪广洋回到中书省,收拾文具与书籍。临出门时,胡惟庸前来相送,安慰道:“汪大人,不要嫌路远了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是一件好事哩。”汪广洋淡然地笑了笑,说道:“好是好,只恐怕是祸是福难说呵。” |
上午好。 |
晚上好 |
汪广洋回到寓所,召来妻妾儿女与几个仆夫,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免职,又要谪迁到海南去,两日内离京。去海南有几千里的路,不知何时归来,托妻子和老仆夫带着儿女先回高邮,在家乡先住几个月,烦请老仆夫带他三个儿子去山东登州,投奔知府陈宜武,他是自己的知交,从此隐姓埋名。妻子不解原由,汪广洋说自己想远离朝廷是非,安守本份,做一个袖手相公,谁知皇帝眼明,不放过自己,有负圣托。妻子只是哭,也不知如何劝慰丈夫。 当夜,汪广洋收拾了行李,独坐书斋到半夜,才睡了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就去城中租马车。次日,左御史大夫陈宁来禀报皇帝,汪广洋将妻儿都发付高邮旧家,只带着爱妾上路了。皇帝惊讶道:“他只有一个老妻,何时又娶得了妾?”陈宁道:“据臣所知,汪大人的妾陈氏,是宁国县犯赃的知县陈某没入官府的女儿。”皇帝不由大怒道:“没有王法了!没官的妇女,只配给功臣家使唤,文臣如何娶得?汪广洋为人庸懦,居在相位却甘心默默无声,凡事无可无不可,颓唐得很,却恁地好色!”又嘀咕一句:“若不是汪广洋要伺候他老娘,我早赐他一死!”陈宁觉得皇帝的话好笑,当年汪广洋与刘伯温同日封爵,如何不是功臣?并不替他辩护,却不怀好意地说:“陛下,汪大人的母亲几个月前就病逝了。”皇帝抬头看了看陈宁,说道:“哦哦,你差人去查,是谁将没官的女子许配与汪广洋的,朕要将他也一同贬到海南去!”次日,陈宁来报皇帝,查出是礼部侍郎文怀远擅自配与汪广洋的,皇帝于是下诏亦将文怀远贬到海南。 |
这月月底,高丽国遣使臣数人到京,进贡黄金百斤、银一万两。礼部尚书报与胡惟庸。胡惟庸见高丽国进献这么多金银,心中喜乐,不敢迁延,立即来华盖殿禀报皇帝,心想皇帝一定惊喜。谁知皇帝看了国书,却并不见喜悦,冷淡地说,按约他们今年年初便要来进贡,年初不来,却在年底来,晚贡了将近一年,送恁多金银便能弥补诚意之失么?不见,金银都退回去。高丽国使者见明朝皇帝不收贡品,又不接见,来中书省拜见丞相,说了许多好话,请求大明朝收下贡品。胡惟庸知道皇帝喜怒无常,不可理喻,就劝慰使臣一番,请他们明年早些来。 |
近日下了数日的雪。皇帝独坐华盖殿,心中烦闷,就站在宫外丹陛上看雪,想起汪广洋在中书省纵容胡惟庸,凡事多不作为,退让自保,才让胡惟庸独掌省中大权,以致今日君相不和;又想起当年朱文正在江西胡作非为,他也有意庇护,致使朱文正积罪难赦,这样馕糠的废物留着有甚麽用。皇帝越想越气,气得胸口隐约作痛,责怪自己用错人,竟然自疚起来。皇帝又想念刘伯温,他死前一定知道是不是中了毒,如若知道中毒,定会告诉儿子们,于是令胡政差两个宦官去江西,向刘琏询问此事。 |
次日黄昏,宦官孙礼匆匆来报,通政司递来消息,江西行省参政刘琏前日投井死了。皇帝大惊,忙问如何死的。孙礼说他不知道。皇帝命孙礼差人去追到江西的宦官,打探刘琏的死因。两个宦官回来禀报说,有人在行省衙门外的墙壁上贴了一首匿名诗,嘲笑诚意伯生子不肖,平庸贪婪,刘琏一气之下,投入后花园井中,当时就淹死了。皇帝问是甚麽人写了匿名诗,两个宦官说有人猜测是江西府学里的学生。皇帝大怒说,那个学生太可恨,查出来非砍头不可。他又怪刘琏这般气短,自己都免了他的罪,他却不能抱耻忍辱,于是将一肚皮怒火发在汪广洋身上,拈起一枝笔,草了一道诏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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