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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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74页]

作者:淼垚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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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在医院里李元霸等当事人就被闻讯赶来交通治安分局的警察带走了,随即展开了深入细致地问讯和调查。
    再说王伯翔，回到了台球城以后，顾不上满身的血水和泥渍，悄无声息地上了楼顶进入蓄水池房子里,这里是他和李元霸时常坐着看着夜景聊天的地方,这里冬天有暖气,夏天通着风,除了楼幢管理员和水暖工之外,几乎没有人来这儿。
    往年夏天的时候,他俩在跑车回来后,总喜欢拎着啤酒来到这里,盘着腿坐在这高高楼顶上,看着脚下万家灯火和来来往往的车流,高高兴兴地说笑逗骂,好不欢畅。
    而眼下王伯翔一个人坐在楼顶上,看四周静寂,夜空幽深,心中怎一个失落了得，雨已经停了,空气虽然清新，但他感觉心头却越来越堵，不出意外，过了今夜一切将会改变，明天的他应该不可能再会坐在这里了，此时他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但是那一刻若不爆发，又能如何? 要是忍气吞声，那他还是王伯翔吗? 唉，也许是谁也怨不得，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此时他发现脚下这城市的夜色原来是如此迷人,身旁的一景一物显得那么亲切，先前怎么从来没有觉得? 过了今夜，再想看见他们，恐怕已是一种奢望……，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王伯翔一支接一支抽着烟,在焦急中等待李元霸回来。
    天色逐渐放亮了,可是还见不到李元霸的到来,王伯翔愈发心急如焚,他不想再这样痛苦的等下去，决定去医院里打探一下,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敢做，有什么不敢当的,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罢了。
    想到这里,王伯翔不再迟疑,立马起身蹬蹬蹬地下了楼,当他将要到一楼转弯处的时候,忽然听到下边台球城门口有人在说话。
    王伯翔慌忙往后一闪,靠住墙屏息细听,廖波那胸腔共鸣的熟悉声音首先传入了他的耳朵。
    “姚所您放心,我们只要一见到他,马上会通知您,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带他到所里报到，姚所,那个我想问一问,被王伯翔打伤的那大哥怎么样了? 有没有危险? 要不您带我们去医院看望他一下。”
    “不用了,一点皮外伤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你们要是见到了王伯翔本人，一定要让他到所里做个笔录,没啥大事，把问题说清楚就行了。告诉他，千万不要存在侥幸心理，逃避只会使问题更加严重,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走了。” 这是辖区派出所姚哥的声音,姚哥为人不错,是去年才从普通民警提起来的副所长。
    “姚哥,您慢走,改日兄弟请您喝酒,一定要赏脸啊,呵呵, 祝您五一节快乐。”
    “老大,现在怎么办? 我哥是不是把人打死了? 己经跑了!” 这是兄弟王仲翔的声音,他怎么也在这里? 莫非那狗日的真的死了,警察连夜追到了家里,王仲翔才会在大清早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 半夜里的时候,我睡得正香,交通治安分局警察们己经来过一次了,土匪一样的把门砸开,个个举着枪,说是要找你哥,把这儿翻了个底朝天,吓得沙发下的老鼠们都四处乱窜,我知道肯定出事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动静,我赶紧给爱民打传呼，连夜把他们弟兄都叫了过来,叫他们赶紧分头去打听消息,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回来给我回话,我等得心急发慌,正要出门想去治安分局去打听一下,你又领着派出所的人来了,要不是姚所多少透露了一点你哥在跑车时打伤了一个警察,我还以为你哥把黄河铁桥炸了呢,走吧走吧,进去抽根烟,慢慢说。”
    王伯翔听到这里,轻轻走下楼梯，双手较劲抻开了铁杆,从铁栅栏里钻了出来,一边跟着廖波和王仲翔沿台阶下到了台球城,一边低声道:“我在这里!”
    廖波和王仲翔闻声回头一望,吓了一跳,廖波一把他拽进门来,吩咐王仲翔拉上卷闸门,三人到了房子里,廖波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伯翔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廖波一听,头嗡地一下就大了,若按王伯翔所说的来分析，那警察恐怕凶多吉少,王伯翔从不吹牛说大话,他只会往轻里说,而现在王伯翔他在树窝里打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没有声气了,廖波不敢再往下想了。
    廖波转头问向王仲翔,派出所的姚哥他们去你家里时怎么说的。
    “也没说什么? 只是客客气气问他在不在，有些情况需要找他了解一下,所以我爸就让我带他们到这儿来了,我心里也在嘀咕,肯定事情不小,要不然哪有天还没亮就来找人的,到这儿才从姚哥嘴里知道,我哥把公家打了。”
    “现在关键是看人死了没有,人要是没死,一切都好办,人要是死了,说啥都是闲的!伯翔,我看不管人死了没有,你先跑吧,人要是没死看情况再说,人真要是死了,晚跑不如早跑!” 廖波眉头紧锁,看着王伯翔说道。
    “我无所谓,坐牢、枪毙、跑路怎样都行。问题是我现在要是跑了,元霸怎么办?不用问,她肯定已经被抓了。”
    “我的先人,到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家好汉李元霸,人又不是他打的，你担心个六! 再说了元霸进去了，我们肯定会去照顾她的。我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人要是真的死了,你们俩谁都会判刑,不会因为有你负责而没她的事,因为事情毕竟是她引起的,还是她先动的手,从法律上讲,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脱! 如果人要是没死,元霸的问题就不会太大,顶多关上一段时间就能出来,撑破天判个三年两载罢了。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你要做两手准备，眼前最好是三十六计，先走为上!明白了吧?”
    王伯翔听着廖波的话，阴沉着脸，始终一言不发,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
    “要不这样,你先找个地方藏好,我和仲翔去医院打听一下,等我们打听清楚了再商量,他们去哪个医院?”
    “元霸说是去金医二院,你们先去打听吧,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从外面把门锁上,公家来了也进不来,现在我需要好好睡一觉。仲翔,回来时给我提一个牛肉面来,记着肉蛋双加。”
    廖波说也行,谁砸门你也别出声音,有钥匙的就那么几个人,记住,要是爱民他们回来，有了消息，你先嫑急，等我回来商量后再说,千万不能再冲动，我们速去速回,仲翔快跟我走。”
    廖波锁好了门,和王仲翔一起刚刚走到路口拐弯处,迎面就碰上了李多强，还有火统强、左东升，和李延良李延成五个人,他们正火急火燎地往台球城的方向来,而且是一路小跑。
    火统强嘴快,一看到廖波连忙喊道:“老大,消息打听清楚了,伯翔哥昨晚把一个公家给打了,伤得很重,人一直在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那人到底死了没有?”廖波迎上来,急忙住火统强袖子急切地问道。
    “应该没有,但是医院里阵势挺大的,公家有一大堆,警车在不断地进进出出,我问了一个当护士的邻居,说是人正在全力抢救呢,能不能救过来还两说,伯翔哥下手狠啊，我邻居说,她干了七八年护士,还没有见过能把人打成那样的,抬回来时就是一个血人，哦,对了!李元霸半夜里被冶安分局提走了。”火统强气喘吁吁地说道。
    廖波转头问李多强:“你怎么也来了?”
    “嗨,我还没有起床,公交公司保卫上的人就带着冶安分局的警察来了。你忘了吗? 你当时和我哥去办招手停手续的时候,留的名字和地址都是我的,警察连夜通过公交公司找到了我家里,差点以为我就是伯翔,铐子砸上又松开,本来要带我去讯问的,幸好同来的警察里有我哥的一个战友,做了保,让我带上所有手续，最迟于下午两点以前到局里说明情况，我问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哥战友悄悄告诉我,你们的司机把人打了,人现在就躺在二院,情况很严重。于是我赶紧赶到医院里去过去打听情况，在医院里碰到了火家娃他们，所以就一起过来了。伯翔人呢? 你们见到了没有?”
    廖波没有直接回答李多强,而是转头问向火统强:“医院里现在有我们的人吗?”
    “没有。”
    “糊涂! 怎么不留人? 万一人死了,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快带个人过去,一有情况,马上给我打传呼。”
    “不用了,强哥早安排好了,偷偷塞给我那邻居200块钱,人一旦没气了,请她第一时间给我打传呼。” 火统强说着拍了拍腰间刚买了没几天的传呼机。
    “千万不敢大意!耳朵竖起听仔细了,你邻居一旦呼你,抓紧时间赶快给她回电话!”
    “老大放心!”
    “爱民呢?”廖波问道。
    “没见，不过情况他已经了解，刚才给我留了言，意思和你一样，要是得知人死了，要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你赶紧安排两个人快去西固找黄莺,告诉她通知元霸家里,让元霸家里人知道她已被抓,地址你们知道,速去速回!日他妈的,今天偏偏是个五一节,黄莺昨晚就回去了，要不她去最合适。”
    廖波说着把李多强拉到一边,告诉他,王伯翔现在就在台球城里,并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问李多强现在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不管那人是死是活,把钱备足,现在就让伯翔跑路!你看如何?”廖波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走,让我见到王伯翔的人再说!” 李多强说罢,拔腿直往台球城奔去。廖波、王仲翔、火统强等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火统强掏出钥匙打开了卷闸门,李多强说火家你们和仲翔在外面等着,有事速速下来通报,说完和廖波一起下台阶进了台球城。

    芬yuki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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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yuki521这个栏目在哪儿？我咋老是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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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到台城球里，在最里面的房子里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王伯翔。
    李多强一把掀起被子摇醒他,说你真是心大,全世界都已经为你动了起来,你还在睡觉,真他妈是一头没心没肺的驴!
    王伯翔翻起身，木然地看了看李多强,并不说话,然后双手抱住头,慢慢垂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地面。
    “你说话啊! 现在怎么办?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 那个人还有一口气,自首还是跑路? 自己先拿个主意。”李多强心里着急,一边说一边在屋里走来走去。
    廖波道:“我的意思还是跑了好,人要是死了,就他这情节和性质,最轻无期,要是不死,也得判个小十年,另外还有无穷无尽的民事麻烦,倒不如一走了之,跑上个十来年,改名换姓后再回来,那时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好嘛，两年前跑了一个张瓜，现在再跑了我，呵呵，我们真不愧为亲亲的生死弟兄啊，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该轮到谁了。”
    “伯翔,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阴阳怪气的说这话什么意思? ”廖波问道。
    “我的意思你应当明白。好吧，今天没有外人，我就当着强娃的面，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过了今天也许不会再有机会说这些话了，先给我支烟。”
    王伯翔把烟点上继续说道:“我的事暂且不谈，一会儿再说。但是下面这些话我得抓紧说，否则真来不及了。其实很久以来，我也和你们一样，在心里也盼望着自己和家里人都能够好起来，一生幸福平安的过日子。可是，人的命各有不同，我们七个当中，钱广和雷刚已经走上了正道，以后没啥可让人担心的，强娃你和布拉也令人放心，只要规规矩矩的把生意做下去，日后必定生活无忧，荣华富贵也不是没有可能，昨天以前，我还有理想，想通过自己的辛苦努力给父母最好的生活，然而造化弄人，昨晚发生的事已然使我的理想成了泡影，这一生想过上幸福的日子已经没有可能，张瓜也不用再提，不出意外他的一生也已完蛋，我对他别的奢望没有，但愿尚在人世吧。而我现在真正要说的是你，我的老大!”王伯翔说到这里，手指狠狠地戳在茶几上咚咚做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廖波的脸在看。
    “我怎么了?” 廖波心里清楚王伯翔要说什么，但是脸上表现的却是莫名其妙。

    “老大，明人面前我们不说暗话你这两年干得那些事情，让多少人跟上了担心。是的，我知道我有去语，你一定会有来言，我嘴笨说不过你，但过了今天，我们短时间再想见面说话可就难了，所以现在我一定要劝你一下，能不能远离大烟? 那个东西实在太害人，挣那个钱昧良心啊，如果哪一天，老大你因为这大烟出事了，说心里话，我王伯翔虽然一身的毛病，但是在这件事上，实话实说，左右高低羞于做你廖波的兄弟。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过了今天，我不管是去坐牢还是跑路，唯独你让我放心不下，怎么样? 给兄弟表个态吧，好让我安心的走。
    “伯翔，我知道这些话你憋心里好久了，要不是出了事，今天你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我当然知道你一片衷心，是为了我好。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怎样说，才能打消你的顾虑，但现在时间不允许我给你细细地做解释。这样吧，当着强娃的面，我现在指天为誓起个咒，从今往后，我廖波要是染指大烟，必当断子绝孙!”

    王伯翔一番话听得李多强心里发酸，眼泪几乎就要下来，伯翔你真是用心良苦啊，居然能在自己麻烦缠身的情况下，还要牵心着兄弟们,怎能不令人感动，这么好的兄弟，多年来朝夕相处，情深似海，可是现在眼睁睁地就要分别了，明天可能不会再相见。
    李多强心里清楚，王伯翔要么身陷大狱、要么亡命天涯，没有第三种可能，弟兄们再也不会象以前一样聚在一起痛快的喝酒、开心的吵闹了，他这一走,弟兄们又少了一个。想想两年以来，生死不明的张瓜，李多强的心如同被刀割了一下，疼得几乎要窒息，将近800个日日夜夜，失了踪的张瓜给了大家多少痛苦？如今要是再跑了王伯翔，别人暂且不说，他母亲还能承受得了吗? 干脆让他去自首，就算那警察死了，有了这个自首情节，法院量刑的时候不会不考虑，再加上那警察酒后持枪示威，还打了人，而他并不是在执行公务，虽说是法不容情，但也得讲个公道。人要是真的死了，按事实情况，怎么说王伯翔应该不至于去抵命。今明两天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坐飞机去北京去找丹照大哥，把他请回来，丹照大哥在金都市手眼通天，调北京之前就是省厅的人，王伯翔的这个事他绝对能帮得忙，对 !就这么办，劝王伯翔去自首,坚决不能再让他步张瓜后尘。
    于是李多强清了一嗓子，逼视着王伯翔说道:“伯翔，你的话令人感动，你的心思我们也明白，老大刚才也给你起咒发誓了，所以我们的事尽可放心。现在当务之急抓紧时间商量你的事，再晚就来不及了，我是这么想的，你跟我去我自首吧，跑路坚决不行!”
    王伯翔起先暴跳如雷,说是要去公安局劫出李元霸，两人一起远走高飞，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连累任何人云云……。

    李多强耐着性子等王伯翔发泄完了，才平心静气地比前比后、仔仔细细地给他分析了跑与不跑的区别……。
    李多强最后几句话是这样说的：你要是跑了，一个人孤悬在外,能有什么好? 就算一切安稳，你也许能躲得过警察的追捕，但是一个大男人，难道要象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中度日吗? 难道要在提心吊胆中过一辈子吗? 果真那样，倒不如真的潇洒地死了去，正大光明的坐牢,踏踏实实的吃饭睡觉，那也是汉子一条!亡命天涯是自由吗? 那样的自由其实还不如一条丧家犬!王伯翔，所有一切你都不要考虑，你只要想一想你父母的痛苦就行了! 你们家已经失去了一个王雪娇，难道还要多一个下落不明的你吗！对你父母来说，知道你在监狱里安安稳稳的坐牢,总比失踪了强许多吧! 我们关系再铁、再是兄弟，能完完全全地替你尽人伦行孝道吗？是男人你敢做就要敢当! 弟兄们当中数你最有血性，谁都知道你是为了父母和女朋友才去投案的，而不是为了争取什么宽大处理的贪生怕死，完了传在社会上,谁不服你王伯翔干散亮豁! 先前所有的名声绝不是白给的。

    王伯翔听罢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只有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王仲翔提进来的牛肉面,当喝完最后一口汤时,抬头直楞楞地看着向王仲翔, 看得王仲翔不寒而栗,战战兢兢无所适从,尽管王仲翔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猛人,但是在这个胞兄面前，从小就不敢大声出气。
    “哥,你想怎么办?” 王仲翔很紧张地问道。”
    “仲翔，我听强哥的安排，决心已下，现在就去局子里投案，我也许三五年就能出来，也许一辈子交代在里面了。从今往后，家里头所有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我担起来，一定要爸妈的话，不许给家里惹祸。咱家里、咱家里绝对不能再出事,我的事情你想办法慢慢告诉爸妈吧，先说我去外地给人开车去了，得半年以后才能回来。我进去以后,你所要做的就是管住自己和照顾好爸妈,不必操心我，我有强哥和老大安排，我的话就这些，你记住了没有?”
    “哥,我记住了! 你进去以后，一定要改一下脾气啊，我听说里面非常糟糕，经常打死人，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王仲翔说着，双眼不禁噙满了泪,扑将上来双膝跪地,紧紧攥住王伯翔的手，仰着头着看着哥哥的脸，呜咽着说道。
    “起来，不要象个女人一样的哭哭啼啼，把眼泪给我擦掉，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王伯翔说罢，长出一口气，站起身一把拽起王仲翔推到一边，然后冲李多强无奈一笑道，那咱们收拾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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