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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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73页]

作者:淼垚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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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时间果然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工夫，寒假就结束了，按下钱广和雷刚返校继续读书和锤炼不提，金都在家的弟兄们该干嘛的干嘛，日子就那样一天天波澜无惊的过着。
    话说四月的最后一天，那是一个迷人的夜晚,凉风习习、气温适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儿香，马路四处,换上单衣的红男绿女们个个都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十一点多的时候,王伯翔和李元霸跑完了原定计划的最后一圈,略感疲惫，便把车停在了西站公交总站的路边,两人相互推搡追打着,高高兴兴的去了夜市吃东西。
    西站十字往东百八十米,马路南边有一处夜市,这处夜市从八十年代中期就有了,到如今差不多已接近三十年,本市从来还没有一家夜市的历史有这么久远过,这处夜市的规模虽然不算太大,但里头的品种很齐全，有几处小吃让人特别惦念，正所谓美食在陋巷，比如孜然炒肉、孜然炒饭、蛋炒饭、牛奶醪糟、酸汤饺子、羊肉尕面片、干拌拉条子、手工臊子面等等。
    今天王伯翔和李元霸就是冲着孜然炒肉与蛋炒饭来的，尤其是王伯翔,他非常得意于孜然炒肉,一个星期里要是不美美地喋上一大盘,那就浑身不得劲儿。
    这个所谓的孜然炒肉,就是用肥瘦相当的鲜切羊肉为主料,以本地产的小青椒、紫皮洋葱为辅料,大火快炒三五分钟,再佐以适量的料酒葱白和姜末以及其它佐料,趁着临出锅最后翻炒的八九铲之前,撒入孜然粉和辣淑面儿,差不多就这样,一碟色香味都严重地勾人食欲的孜然炒肉就成了，说来简单，但要炒出一个松滑软嫩、鲜辣咸香的感觉来，实属不易，就算是老师傅，也时常有拿捏不住火候的时候。
    王伯翔美美地吃了一大盘肉,又喝了两瓶啤酒,李元霸吃了一碗鸡蛋炒米饭和一份炒里脊,还喝了一碗牛奶醪糟,两人才心满意足的从夜市出来,看看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王伯翔说,要不趁着今晚人多,咱们再跑一圈如何?
    “随你吧。”李元霸吃得好象有点撑,打着嗝儿说道。
    今晚还真是热闹,马路上闲逛或是下了夜班的人很多,摇摇晃晃的醉汉也有不少,天桥下灯光的阴影里,本市第一代失足妇女在来回徘徊、左顾右盼着，不乏有人凑上去和她们聊上几句，空气中春天的气息在弥漫着，万物已然复苏了，一切都在蠢蠢欲动了。

    王伯翔把车停靠在了公交车站的前方,李元霸拉开了车门下去，扶着车窗站在路边扯起嗓子喊道:“走了走了,最后一趟,上车就走,西关五毛,广场、盘旋路、火车站的走了……。”
    “东口多少?”
    “一块,过了西关都是一块。”
    “五毛成不成?”
    “大叔,这都快一点了,西关五毛已经是坏了规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了十二点,招手停哪还有五毛的?要不是看明天就是五一节了,想照顾一下大家,西关五毛都没有,师傅你要是没带钱不方便,妹子请客,给你免了,上来吧，要是不想坐,那就别再浪费唾沫胡打听了,慢慢地等你的大通道吧,麻烦您让开,我这上人呢!”李元霸一边招呼着乘客上车,一边象重机枪一样,冲着问话的中年大叔嗵嗵嗵一中扫射,惹得人群里一阵哄笑。
    “嘿!这个胖女子，怎么说话呢? 没有礼貌,五毛钱我掏不起吗?问一下不行吗?我和你不一般见识了,万一你发起威来,啧啧啧,你这一身肉吓都能把我吓死!叔叔等一会给你两块昂,呵呵,座位有没有了?废话不和你说了，我先上去了。”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我胖怎么了?我胖我乐意咋地?吃你家的还是喝你家的了?你管的多!”李元霸说着抬起大象腿,往那人屁股上一顶,便将他送入了车厢,随后跳上车来,嘴里继续喊道:“西关五毛，上车就走，走喽走喽……”
    “哎呦,我的勾子,你稍微轻些不行吗?” 中年大叔惊叫了一声，在乘客们一片哄笑声中,王伯翔看座位差不多已满，便打火挂档,轻踩油门慢松离合,按两声嗽叭,招手停缓缓起动,四平八稳地往市区里驶去。

    同时发了两节，第二节被删除，稍后再发一次，如若再次被删，请朋友们前往QQ空间读之，QQ号:15996832
    其实被删内容与法律毫无相悖之处，小编们太有些杯弓蛇影了，实在苍白的很，又是开心一笑料。

    更正一下，本人QQ号:15996032

    朋友们不好意思，因为有些着气，上条回复里QQ号输错了一位数，都是被胡乱删帖的小编气的，呵呵。

这段若是被删，后文便难以延续，恳请编辑朋友审之度之，三思而行，公正对待!

    很快,车就驶出了二三里路，看到路边有个人在招手,王伯翔心想这会车少，想必他已经等了很久，拉他一个不多，心怀同情，便把车靠路边一停,好让他上车来，招手的人一摆三晃,原来也是一个喝醉了酒的。
    车停稳后，李元霸看他状态不济，站立不稳，便好心伸手拉他上车,可是这人上车时却故意在她胸上蹭了两下,李元霸心中恼怒,但又不好发作,用力一把顺势将他推入了前排唯一的空座位。
    “师傅,到哪儿?”
    “和平饭店! 什么破车,座位这么难受,还不报废。”看此人虽然喝得有些偏高,眼神也很迷瞪,但是说话的口气却是很冲。
    在市里这条最繁忙的公交线路上跑了快三年的李元霸,什么样的烂人怪人混帐人没见过,她的火爆脾气比先前平和了许多,性格也收敛了不少,一般情况下,她无意于和这一类无事生非的人多计较,此时心在想，赶快跑完这最后一圈,赶紧收车回家睡觉,明天是五一,肯定不会轻松。
    所以,她没有理这人的茬,望着窗外,淡淡地说了声:“买票,和平饭店一块。”
    等了一分多钟,人家却没有反应,李元霸扭头一看,人家竟然头靠座位后背,眼睛紧闭睡着了。
    “师傅,麻烦你把票买一下。” 李元霸说着在他肩头轻戮了两下。
    那人猛然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愣愣怔怔地问道:“到了吗?”
    “没到,还远着呢。”
    “没有到你捣我干什么?”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麻烦你把票买一下。”
    “买票? 事情多球子着,下车买不行吗? 他妈的刚眯着,就把老子给吵醒了,给! 拿去，逼话少说悄悄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五毛钱,往李元霸手里递。
    李元霸看了下那张皱巴的纸币,没有接,冷冷地说道:“师傅,不好意思,和平饭店一块。” 听到了如此出言不逊的脏话,李元霸咽了口唾沫，压下了怒火。
    王伯翔听到了身后说话,抽空回头看了一眼,他好象见过这人,可能是城中分局某派出所的民警,去年有一次去体育馆看公审大会时,远远的看见过他,怪不得此人说话口气如此生硬,言语这么难听。
    他赶忙咳嗽一声，冲李元霸挤了下眼睛、摇摇头,意思是你忍住,别跟他一般见识。
    “啥? 一块! 我天天坐都是五毛,怎么你们就一块了? 你们怎么不拿上刀了去抢? 靠这胡涨价和乱收费那是发不了财的，当心把你们发财的时间给耽误喽!”
    “师傅,十二点以后,过了西关都是一块,现在所有车都这样,我们没有乱涨价,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哪一辆招手停不是这样收费? 算了,算了吧,看你今天喝多了,不和你说了,我不收你的钱,你坐着吧。” 看到了王伯翔的眼色,李元霸再次强压了怒火,摆了摆手，很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是啥球态度! 啊? 你以为老子掏不起五毛钱吗?” 那人受了李元霸不屑态度的刺激,立马恼羞成怒了,说着话时变了脸,抬手便把手中的那张五毛钱狠狠地摔在了李元霸脸上。
    李元霸哪里受过如此侮辱!脑海里电光火石顿时迸起一片,忍无可忍，扬起肥厚的手掌，“啪”一下，狠狠地掴在了那人脸上,那人也不示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在了李元霸的小肚子上,李元霸往后一退,再探左手薅住了他头发,使大力往下一按,右手照准后脑勺就是一通猛捶。
    这时候车正在行驶中,听到后面已经动上手了,王伯翔赶紧踩住刹车,摘档熄火,回头一看,李元霸正撕着那人在猛捶,一边捶,一边不停的骂道:“我把你这个吃过饱饭没有挨过饱打的狗怂,看你能耍多大!”
    乘客里有人开始起哄了:“往死里打,把狗日的打死。”
    “一脚踹了下去,不要耽误了我们回家。”
    “打!给瞎怂长个记性。”
    “胖女子,我东口你收了两块,他和平饭店你不要钱,瓦擦人也没有这样的吧? 唉，好说话的人坐车也费钱,哈哈哈。”
    再打下去必定出事,王伯翔赶紧抬身住后翻转,嘴里说着:“元元,好了好了,快住手。”
    不料,那人身手也不白给,居然从身高力壮的李元霸手里挣脱了出来,左手迅速捉住元霸的腕子,一个反扭,同时往前两步,袭到了李元霸身后,右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绕食指一转,倒提枪管,用枪托在李元霸面颊猛击了两三四五下,撕住李元霸头发向天,把枪口顶在李元霸耳朵后边,厉声骂道:“妈了个逼,老子干了十年公安,在外面多会吃过这种亏,你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敢动手打警察了,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师傅，师傅,你稍微慢坦些,这个胖女子说话没个高低,你不要见怪，把枪先放下 ,当心走火、当心走火,出了事对谁都不好。” 稍顷,那个要一块给两块的大叔有了反应，站起了身,从身后在持枪人的肩膀头上轻拍了两下说道。
    “马槽里多出张驴嘴! 你给老子把逼夹住,少管闲事,乖乖地坐下!听见了没有?”
    “怎么说话呢? 拿上个球玩意儿吓唬谁呢!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让大家瞧瞧，怕不是冒充的吧！”
    “对，把你的证件亮出来！拿个枪吓唬谁? 胖女子，不要怕，看他能把你怎么样……。”车厢里不少人同时喊道。
    “来来来,是你娘养的往老子这儿打,老子见过的多了,老子在老山和越南鬼子面对面干仗时，你狗日的还在你妈的脚巴骨里转经呢!” 中年大叔也火了,撕开衬衣纽扣,手戳着自己胸口发出了怒吼。
    “你骂谁是狗日的? 老怂你给谁当老子!你敢不敢再给我说一遍!” 持枪的人听罢此话,也是怒不可遏，暴燥的情绪立马升级，掉转枪口，指在大叔的额头厉声骂道。
    大叔气得发抖，刚想伸手抓住枪管，那人却把手迅速缩了回去，复又盛气凌人的质问道:“怎么的？你要看老子的证件吗？还要夺老子的枪吗? 这个罪你恐怕吃不起!”
    眼看这个人仗着警察的身份，手里有枪，居然嚣张到了如此地步，王伯翔感觉到自己再有三分钟就会彻底爆发，想到整整这一车人的眼睛，想到万一出了事，恐怕不会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他把已经捏了很久的拳头松开伸展，捏回又伸展，反复三五次后长呼了一口气，终于获得了些许平静,随即应着警察的话冷冷地说道:“大哥,差不多行了,再耍下去真的有些过分了,人你也打了,钱也没有收你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要怎么样? 先把枪收起来再说吧,谁都不吓大的,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啊! 明话告诉你,兄弟我见过的虱子比牛大,你最好不要拿着大球吓唬尕女子,悠着些吧,这对你有好处，绝对没有坏处。”
    那人回头剜了王伯翔一眼,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烂怂开车的,也敢和老子这样说话! 你瞪! 你瞪什么眼睛? 你看你那个贼匪嘴脸,我怎么看,都看你象个挨枪子儿的货! 说话规矩些,要是以后犯在我手里,不剥了你的皮，老子这警察就算白当了!”
    “我看你是死得快了!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王伯翔几乎就要被气疯,手指着他鼻子咬着牙骂道。
    “嗬! 我死得快了? 我看是你全家死得快了吧! 你爹你妈,你姐你妹都不得好死,你爹妈以后一定被车撞死、你姐你妹让人先奸后杀,杀了再奸! 你妈逼的敢咒老子死,老子也咒你全家明天就死绝!”

其下更新十有八就会被删除

    听到此话，王伯翔的心象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差一点仰面栽倒过去，他不禁闭上了眼睛,刹那间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世界仿佛已经停止了转动,那些曾经在自己眼前鲜活过的人命似乎在脑子一条条闪过,横尸街头的夏兵、还有自己刀下的几个流氓、以及张瓜的枪下之鬼。
    他还依稀看到了亲爱的妹妹笑盈盈正向自己跑来,胸前的红领巾迎风飘扬,跑着跑着,红领巾却化成了从妹妹细脖的脖颈里喷涌出的鲜血,从胸前流到了腰间,又从腰际肚腹漫遍全身,转而妹妹又倏一下消失不见了,恍惚间王伯翔的心灵之地上只留着一堆无声无息的骨和肉,血水四溢,惨不忍睹,难道那就是不得好死的妹妹,难道这就是被人先奸后杀的王雪姣! 难道这就是死后数年,又在今天被人如此恶毒诅咒的妹妹!人生一世,有所忍也所不忍,电闪雷鸣中,车窗外下起滂沱大雨,王伯翔猛地睁开眼睛,转身从座位下面抽出了摇把,抡起来,隔半米照着那人的脑袋以千钧之力横扫了过去。
    王伯翔动作太快,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啪”地一声,摇把狠狠地砸在太阳穴上,那人猛地往前一栽,被座位靠背一挡，咕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板上,王伯翔跳过去撕他的头发,一脚踢开门跳下车,象狼一样的嗥叫看,拖着那人在雨地里狂奔了数十米,之后便重重地摔倒在了路烦的树窝子里，马路上的雨水己到脚踝,水花溅起之后，王伯翔卧在水窝子里一声声地发出着狂吼。
    李元霸和中年大叔,还有几个好事且胆大的乘客也了车,向王伯翔追去,胖大的李元霸不但跑不快,而且还摔了一跤,浑水上下都是泥水,中年大叔手里拎着那警察跌落在车上的枪,赶紧回身拽起她,继续往前追。
    这时候,王伯翔已经翻身起，正高高扬起手中摇把,一边吼叫着,一边往下猛砸,每一下都往那人胸部以上招呼,那人从车上被拖下来时就基本没了声息,恐怕早已是凶多吉少了。
    此刻,王伯翔纯粹考虑不到会不会把人打死,他的仇恨已经完全放大，满脑子都是你姐你妹让人先奸后杀,杀了再奸这句话,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钢刀利刃般剜着他的心,别说是打死他,要是此时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刺刀,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枉披了张人皮的畜牲开膛剖肚,挖出他的心肝肺来,砍切成渣、剁碎为泥,然后狠狠地甩在雨地里,让雨水冲刷干净。
    李无霸终于追了上来,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了王伯翔,连哭带喊地道:“伯翔,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打死他不要紧,你可是要抵命的哇,停手,快停手,我求求你了快停手吧!”
    “不要拉我,手松开!听到没有?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吃人饭不屙人屎的畜牲!” 王伯翔回头瞪圆了眼睛冲李元霸怒吼。
    中年大叔迅速把手枪妥善收在口袋里,死死抓住了摇把的另一头,说什么不再让王伯翔再有动作，并大声喊道:“兄弟,听大哥的话，快停手!别真把人给打死了,你会吃不了兜走的! 伙计们，别光顾着看热闹了,快点过来抓住小伙子到那边劝一劝! 我看看人怎么样了,还有气没有?”
    听到中年大叔招呼的另几位乘客不再耽搁,七手八脚的和李元霸连抱带拉地把王伯翔拉回到了车里。
    要说那时候的大多数人们,还真是胆气难得,路遇这样的惊悚场面,不怕引火烧身,不怕遭人讹诈,甘心情愿地为了事情能够好起来,敢于挺身,勇于担当,直叫后来人惭愧和叹息不已。
    李元霸拜托各位乘客安顿住仍旧在暴跳如雷的王伯翔后,自己则转身下车,飞奔而去打看道牙上树窝里那人状况如何?
    马路上过往的车看到动静停下了几辆,人也围上来不少,有的在打伞默视,有的在顶衣观瞧,有的在小声交淡，有的正急于打听。中年大叔正坐在道牙上,将那人满是血水污泥的脑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停地听心跳,试鼻吸,当他抬头看到李元霸奔过来时,立即喊道:“胖女子，快快快,快来把人扶起来,我看还有呼吸,赶紧放车上送医院,再晚恐怕就来不及!”
    未及李元霸答话,旁边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人喊道:“快放我车上,我给送医院去,你们跟上两个人!” 说着往停在路间的一辆桑塔纳跑去,拉开后座车门,招手示意中年大叔和李元霸抓紧时间抬人上车。
    人抬到车上后,李元霸对中年大叔说,麻烦你们等个一半分钟,我去车上交代一下马上就回来。
    李元霸跑回招手停,俯在王伯翔耳边小声说,人已经昏迷,情况比较严重,不过还有呼吸,我现在和路过帮忙的把人送金医二院去抢救,你冷静些,不要再闹了,给乘客们把钱退给，就说情况特殊请谅解，让他们再去等车，完了你把车停回去,在台球城楼顶的蓄水房里等着我,我要是天亮之前还不回来,那肯定就是事大了，怎么办，你去找强娃子商量，先这样吧,没时间多说了,我走了。说罢快速转身下车,跑了回去。
    蓝色桑塔纳车灯变换,雨刮器来回摆动,瞬间里冲开大雨,箭一样地向前方驶去,激起的水花在四轮边激烈溅起，一转眼便消失在了黑洞洞的茫茫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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