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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飞扬的梦》(连载小说)[第5页] |
作者:我就是来瞎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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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吴丽丽回来了,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刘琼,冯媛媛和刘海英。徐佳一看,和我对视一眼,“等有机会再说吧。”我轻声对她 说。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四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寝室里,难得只有我们三个,我和徐佳坐到刘琼的床上,看着正在对着镜子梳理头发的吴丽丽,不知怎么开 头。 “大中午的你们不去班里自习,也不去睡觉,干嘛这么看着我?” “明知故问是吧?”徐佳看着吴丽丽神秘地笑了笑。 “我怎么了?不就是和潘世杰处朋友的那点事吗?你们不问我也想告诉你们。全班十六个女生,就我们三个关系最好。我也只能 和你们商量。” 说着她把梳子和镜子放到桌子上,走过来坐在我们对面冯媛媛的床上,“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想问什么?”她先发制人的样子,使 我和徐佳有些不悦。 “我们并不是想干涉你谈恋爱的自由,我们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徐佳耐心地对她说。 “是啊。我们想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这件事两家父母知道吗?”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问。 “云舒,我就知道你担心的事太多。你是不是还想提醒我,现在和他搞对象,以后毕业分不到一起怎么办。在同学中造成什么影 响,不利于毕业分配怎么办?等等等……” “嗯,你猜的差不多。”我认真地点头。 “告诉你,云舒,我不想那么多,在这么远的地方求学,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我不想拒绝。他对我好,我也不讨厌他。就这么 简单。我们就是相处,现在八字没一撇呢,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你们。”她有点歉意地看着我们。 “都快处了一年了,还八字没一撇呢?”徐佳生硬地说。 吴丽丽看她一眼,继续说:“我不能像有的人,该处对象的时候不处,到了二十四五岁,成处理品的时候才急着找婆家,那时候 恐怕就晚了。” 听了她的话,徐佳的脸色阴沉下来。 吴丽丽似乎没有觉察到徐佳的变化,自顾自的说:“我也不是白痴,潘世杰对我究竟有没有真感情,有待进一步考察。总之,我也 不会为不爱自己的人蹉跎岁月,我是最现实的人,不相信什么爱情永恒,也不相信自己会坚守什么,但我不能让自己的青春虚度。” 我和徐佳被吴丽丽的话镇住了,面面相觑。“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这是为了你好啊,不然我们扯这个干嘛呀。”徐佳显 然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吴丽丽这番话很明显是有所指的,我也听出来了,指值的就是我对程驰那样一如既往,近乎于迂腐的感情,显然这是徐佳告诉她的, 因为我和程驰的事,我只简单的和徐佳提过。现在吴丽丽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徐佳肯定有被出卖的感觉 ,尽管我并没有怎么在意。 徐佳一言不发,起身推门出去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看吴丽丽,吴丽丽一脸无辜地问我:“她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赵艳姝和施明君推门进来,“呵,我还以为我们俩最快呢,你们吃完了?”施明君看着我们边说边把餐具放在桌子上去换拖鞋,“还是你们神速啊。”赵艳姝浅浅一笑,脱鞋上床去睡觉了。 吴丽丽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沈云舒我们去教室吧。”于是我和她一同出去去追徐佳。 出了宿舍楼,我们拐向甬道,向教室走去。 “校园这么美丽,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吴丽丽没心没肺地感叹着。“你说是吧?沈云舒?”她又仰起脸问我。 我本来心里不太愉快,听她这样一说,便开始环顾起四周来。 昨夜刮了一夜的风,黎明时又下了一场小雨,空气中带着清凉,碧蓝的天空像被洗过一样透彻,地面有些潮湿,满眼的初绿,似乎在一夜间萌发,春风给校园带来了生机,渲染出了色彩。 占地一个方圆的校园,四周大多是一栋栋不超过六层高的楼房,楼前是成荫的树木。有丰姿婉约的垂柳,有恬静稳重的梧桐,还有风骨铮铮的松树,这条绿色的屏风,犹如阵势整齐强大的哨兵,把校园围在其中。绿色屏风的前面,种着一些梅树,此时正开出淡粉或洁白的芳香梅花,映衬着周围树上泛起的一片新绿,呈现出了一幅淡雅清新的美丽景色。 梅花树的前面,是一排排修剪整齐的低矮小榆树,这条绿化带的前面,是水泥甬道,甬道上的水泥板,刻成一个个小方块图案,就像一块块巧克力方糖,时常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不管是正在交谈的还是轻轻哼歌的,或者是沉默不语的,脚步或急或缓,或重或轻,神色或严肃,或轻松,或紧张,或悠闲,都同样给这盎然的春天美景,平添了勃勃生气。 初春里的自然美景,青春中的殷殷学子。人与景的绝配,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叽喳着飞来飞去,实在珍贵惬意,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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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们学校既像花园改成的园林,又像园林改成的花园。如果不是浓厚的学习气氛和文化氛围,我真的分不清我们置身于何处呢。 吴丽丽跟着我快步走着,不住的感慨着,学校的高音喇叭里正播放着台湾校园歌曲《脚印》: 洁白的雪花飞满天 白雪覆盖我的校园 漫步走在这小路上 脚印留下了一串串 洁白的雪花飞满天 白雪覆盖我的校园 漫步走在这小路上 脚印留下了一串串 有的直有的弯 有的深有的浅 朋友啊想想看 道路该怎样走 洁白如雪的大地上 该怎样留下 留下脚印一串串…… 迎着和煦的春风,和着歌曲的旋律,我的思绪在翻飞,在飘荡。程驰的校园此时也一定是一片春意,一派生机了。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呢?午睡?学习……? “哎,和你说话呢。”吴丽丽紧赶一步,在我耳边大声说。 “我不聋,听见了。”我嫌她打断了我的遐想,不满的白了她一眼。 她嘿嘿一笑,大咧咧地说:“你说,徐佳这会儿能在哪呢?” “跟我走。”我边走边说。 我们沿着甬道经过了右侧的大操场,又向右拐,走上主楼前面的比较宽阔一些的水泥板路。 学校的主楼,正对着校门。也就是说,进了校门,正面对着的,就是六层高的主楼。 校长办公室,书记办公室,校办,系办,财务,保卫,后勤,教师办公室等,都在主楼里。 主楼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圆形花坛,在它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稍小一点的椭圆形花坛。三个花坛里面种着好多种花,在春末夏初的时候,陆续竞相开放出五颜六色的美丽花朵,争奇斗艳,芳香四溢。 我和徐佳偶尔会在中午或傍晚去花坛边呆一会,边说话边赏花,此时我知道徐佳一定在那里。 吴丽丽跟着我来到了花坛前,徐佳正站在花坛边,呆呆的看着里面刚刚冒出的淡绿色嫩芽。 “哦,你真的在这儿啊。”吴丽丽笑着拍了一下徐佳的肩膀。 “还能在哪。”徐佳看看我们,勉强的笑了笑。 “好有雅兴啊,花期未到,在这儿观赏小苗苗。”吴丽丽笑嘻嘻地说。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一会我还去教室呢。”徐佳严肃地对她说。 “好,我全交代还不行吗?其实我就是想和潘世杰处几年朋友。到了毕业的时候,如果感觉还行就结婚呗,不行就散,再找也来得及。你们说这样行吗?” 吴丽丽说完看看我,又看看徐佳。见我们都不说话,她又说:“当然,我在这期间不会越雷池一步的,咱们是正经人家的孩子,知道分寸,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见我们还不搭茬,“两位姐姐,我保证不耽误学习行了吧?” “既然这么聪明,没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几句话你早说不就完了吗?”我见她态度诚恳,忙给她台阶下。 “早你们也没问我呀,我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呢,以为你们不知道呢。”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我们。 “呸,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天在一起,这么大的事,别人都知道了,我们能不知道吗?”徐佳嗔怪的瞪她两眼。 “嘿嘿,也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吴丽丽调皮的说。 “告诉你一个正事,别嘻嘻哈哈的,记住了,云舒和那个程驰的事,是我不小心透给你的,如果不是你总和我说尚晓光对云舒不错,云舒怎么不搭茬,我也不会告诉你程驰的事。现在云舒也在这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可不要再对别人说了,他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徐佳此时的态度很严肃。 “知道了,二姐。我知道那都是孩子时留下的特殊印象,并不是爱情。” “吴丽丽,你以后不许对别人说尚晓光对我如何,我没有感觉到。”我几乎是板着脸,对她以命令的口气说了这句话。 “本来的嘛。”她不服气的看我一眼。 徐佳对她使了个眼色,她马上改口说:“好,算我看错了,算我嘴欠,还不行吗?你们都欺负我小。”她一脸委屈。 “老三,我们是好姐妹,三个人中是你最小,所以我们才这样关心你。”徐佳耐心的地对她说。 徐佳比我小两个月,吴丽丽比徐佳小一岁,自然排在第三。吴丽丽有时叫徐佳二姐,叫我云舒姐,我们有时叫她老三。 徐佳嘴硬,一直不叫我姐姐,只比她大两个月,我也不和她计较。 “我们回教室吧。”我对她俩说。 我们三个刚想走,谢子辉老师从校门走了进来,他穿一套咖啡色西服,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水泥板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小格子浅色衬衣,打了一条蓝色领带。 他一进校门就看见了我们,兴致勃勃的朝我们走过来,大声说:“大中午的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我们都笑了,谁也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一看就是他女朋友。那女人大约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留着荷叶式短发,戴一副珐琅镜框的眼镜。长的很漂亮,个头大约在一米六八左右,略瘦,穿一件茄花颜色的半大风衣,系一条雪白的沙巾。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紧紧包在腿上,红色高跟皮鞋,手中拎一个装的鼓鼓的,用淡紫色尼龙绸做的包。 她见谢老师跟我们打招呼,淡淡一笑,高贵中带着矜持。 见我们嗤嗤的笑,谢老师干脆一指她,大声的说:“这是我女朋友,周绮。” “哦,你们好啊。”周绮莞尔一笑,热情的对我们说。 “你好。”我们三个傻乎乎的异口同声地说,之后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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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吴丽丽,这是徐佳,这是沈云舒。都是我们班的人才。”谢老师依次指着我们对他的女朋友介绍。 “哦,看出来了。”周绮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的时候似乎跳动了一下。 “你先回女寝吧,我有点事跟她们说。”谢老师对他女朋友说。 “好吧。她看了我们一眼。微笑一下,“再见。”转身走了。 我们知道谢老师说的女寝是女教师宿舍,从上海来的周绮,一定暂时住在那里。 目送周绮走远了,谢老师对我们说:“正想找你们呢,碰上了就更好了。明天是星期天。本来是休息的,可是教委检查团的人没有走,我们还要开会汇报。周绮已经买好了回上海的船票,你们知道,我在这里举目无亲的,我想请你们代我去码头送她上船,好吗?” 我们都没有说话,倒不是我们想拒绝,而是没有想到谢老师会对我们说这么意外的事情,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谢老师看我们不说话,目光落到我脸上,“沈云舒,这件事你牵个头,如果你们女孩子打怵去码头,你就再找几名男生一起去,把她送上船就行了。” “好,我们一定做好这件事。”我郑重的承诺。 谢老师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谢谢你们啊,明天中午一点二十分的船票,那就是辛苦你们了。我让周绮十一点二十分在这里等你们,恐怕要耽误你们吃午饭了。” “没关系,早晨多买点,带出中午的。” 谢老师又笑了笑。 离开了谢老师,我们往教室走,吴丽丽说:“云舒,你说,如果我们不在这里碰见他,他会找谁呢?会找施明君吗?” “不会,她周日回家,你忘了?”徐佳说。 “哦,那会找谁呢?” “还是要找云舒呗,你笨想想,除了云舒,他还能信得过谁呢?刚才他不是说了吗?正想找你们呢。” “说得好听,他是正想找沈云舒。”吴丽丽酸了吧唧的说。 “你说的也不对,谢老师知道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找了云舒就等于找了我们三个了。”徐佳很厚道地说。 “是啊,徐佳说的对。我一个人敢去码头送她吗?” “也是啊,男生那边我包了,我让潘世杰找两个人,云舒你说再找几个?” “再找两三个可以了,别那么大操办,反而会对谢老师有影响。” “好。”吴丽丽点点头。 说着话我们到了教室。 中午的教室里面没有几个人,第一排只有刘海英坐那儿看书,神态专注,有人进来她也没有抬头。高飞出奇的安静,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后面杨涛和尚晓光,好像正背诵着什么,见我们进来,他们同时往这边瞟了一眼,嘴上依然没有停下来。 我和徐佳的座位在第三排,我们和尚晓光,扬涛都在一个组,一个组有七排桌子,吴丽丽在我们前排,我们三个人坐下以后便找出课本放在桌子上开始看书。 我刚刚翻开《古代汉语二册》,便听到后面杨涛和尚晓光正翻来覆去的背诵着古希腊三大著名悲剧作家的名字:“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 然后突然停下来,“那个是谁来着?尚晓光问杨涛。” 杨涛嘿嘿笑了两声:“怎么背了这么半天还丢一个呀。” “是啊,这三个名字太咬嘴了。”尚晓光说着,两个人又自嘲的嘿嘿笑起来,然后又接着背。 “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两个人极认真的,吃力的咬着每一个字,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大,以至于在教室的几个人都回头看他们。我也好奇地回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我实在忍不住想笑,他们两个正摇头晃脑的,念经一样在背着。发现我回头看他们,两个人嘿嘿的笑个不停。 “沈云舒,你干脆告诉我那个是谁来着?”杨涛突然大声问我。 “埃斯库罗斯。”我看着他们说。我忍住笑继续说:“背了半天,被称为世界悲剧之父的埃斯库罗斯竟背不下来。” “这次记住了。他的代表作是什么来着?”尚晓光问我。 吴丽丽大声说:“《被俘的普罗米修斯》。” “对对对,《被俘的普罗米修斯》。”尚晓光边点头边又大声地和杨涛背诵起来:“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 两个人边背边嘿嘿的笑着,徐佳小声问我:“你说他们有那么笨吗?” “可能故意逗呗。”我笑着回答。 这时潘世杰和马欣推门进来。 “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写什么呢高飞?”潘世杰边说边向高飞的座位走过来。“哦,原来是家里来信了啊。写回信呢,家书抵万金啊,写吧。”他说着往吴丽丽这边瞄了一眼。吴丽丽垂下眼帘,脸上飞起两片红晕。 “哈,这是你爸爸给你写的信吗?”潘世杰说着从高飞桌子上拿起一张信纸,大声的念道:“飞儿,近来一切可好?我和你妈一切都好,不要挂念……” 高飞前排的马欣闻言,一把抢过潘世杰手中的信,边跑边读:“飞儿,我和你妈一切都好。”他不停的读着信,而且只读第一句:“飞儿。” 高飞跳起来,满脸通红,满教室追着马欣,马欣把信高高举起来,不时的装腔作势看一眼,大声念道:“飞儿……”潘世杰又抢过去,举起来,也大声的念着:“飞儿。” “我是你们的爹……”高飞连急带气,在我们注视下,十分不好意思,大骂着他们两个。 “能不能不闹……”班长杨涛强忍住笑,装模作样的制止着他们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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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璐瑶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近前,坐在和我隔着一个过道的座位上。“沈云舒,你昨天不是说想学这首歌吗?”他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写着歌词的纸:“现在我教你。” 吴丽丽和徐佳凑过来,“哦,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呀。”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吴丽丽显得很兴奋。 “那你现在教我们吧。”徐佳说。 程璐瑶的嗓音低沉浑厚,唱起歌来底气十足,听起来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种,他唱一句我们唱一句: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教了几遍,教室里陆续来的人多了,我们也学会了。 我们和程璐瑶学唱歌时,杨涛和尚晓光他们格外安静,吴丽丽看看手表说:“还有二十分钟上课了。我去找潘世杰把明天中午的事落实一下。” “快去把。”我催促着她。 吴丽丽去后面和潘世杰他们说了一会话,一会就回来了。 “云舒,他们几个说都去。” “都谁呀?”徐佳问。 “你回头看看呀,就是他们几个。”吴丽丽说。 我和徐佳回头一看,杨涛,尚晓光,潘世杰,高飞,马欣正在议论着什么,边说边往我们这边看。 过了一会,杨涛走过来问我:“沈云舒,你不是晕车吗?如果感觉不行,尚晓光告诉你不要去了。” “他怎么知道沈云舒晕车呀?”徐佳不解地问杨涛。 杨涛浅浅的笑了笑,说:“我们都知道呀,潘世杰说的。” 我和徐佳同时看了吴丽丽一眼。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和潘世杰提过一次,谁知道他们都当回事了。”吴丽丽看着杨涛,有点不满意地说。 “不是,是尚晓光说,上码头要换两次公共汽车,怕沈云舒受不了。” “没事,我有晕车药。”我故作轻松地对杨涛说。 “哦,那就好。”杨涛憨厚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回过头一直看他坐下,顺便看了他身边的尚晓光一眼,心说:怎么婆婆妈妈的。 尚晓光看我一眼,装作翻书本,再也不抬头。 晚饭后,冯媛媛在寝室对大家说:“今天晚上学校电影院放映新电影。” “什么电影。”吴丽丽问她。 “不知道啊,我也正想问呢。我是从食堂回来的路上,听走在我面前的几个高年级男生说的。” “哦,那一会我们一起去看。”吴丽丽对我和徐佳说。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寝室的人倾巢出动,去电影院。除了两个家在本市的不在以外,六个女生都在。快到电影院门口时,正碰上程璐瑶从里面出来,“怎么?你们才来?开演五分钟了。”他边走边对我们说。 “嘿,你慢点,你不看了?电影叫什么名字呀?”吴丽丽回头追着他问。 程璐瑶笑了笑,不作答。 “到底叫什么呀?”刘琼又问。 程璐瑶矜持了一下,腼腆的笑着说:“你姓什么?” “什么呀,问你电影叫什么名字。”刘琼有点急了。 “不是告诉你了嘛,《你姓什么》。”程璐瑶说完笑了笑走了。 孙伟从后面过来,他对我们点头微笑,快步走了过去。我和徐佳走在最后面,刚上台阶,就顶到“啪叽”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徐佳弯腰捡起一串钥匙。前面几个女生都进去了,只有孙伟在我们前面。“孙伟,你的钥匙掉了。”徐佳大声叫住他。 孙伟转过身,从徐佳手里接过钥匙,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和我们一起进了电影院。 电影院已经开演有一会儿了,我们在后排找了座位坐下。 “电影叫什么名字?”徐佳问身边一名一年级的女生。 “《爱情你姓什么》”那女孩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和徐佳面面相觑,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刚才程璐瑶躲躲闪闪的眼神和吞吐吐吐的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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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周绮去码头的十一路无轨电车上,我晕车吐的一塌糊涂。徐佳和吴丽丽让我坐在靠窗口的位置,我不时的把头伸向车窗外,哗哗呕吐。高飞在一边喋喋不休地告诉我:“你闭上眼睛,不要看窗外,不要看窗外……” 我用手绢捂着口鼻,根本没心情没力气搭理他。 谢老师的女友周绮,十分过意不去,不停的叹气:“阿拉不知道侬晕车,昨天谢子辉说沈云舒是班干部,信任……”她很认真地对几个男生说着。 “没关系,下车就好了。她现在就是遭点罪。”杨涛低声对她说。 老实的马欣不停地问我:“沈云舒,你从小就这样晕车吗?那你怎么来的省城呀?” “别和她说话,现在她顾不上别的了。”潘世杰说。 尚晓光坐在我后面,一个劲的叨咕:“怎么还能晕车呢?真是的,怎么还晕车……” 徐佳听尚晓光这样说,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我知道她在暗示我,尚晓光这样的态度,她十分不满,她认为尚晓光不该这样说话。 我心里十分明白,就是太难受,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想说。 吴丽丽大声对尚晓光说:“谁愿意晕车呀?她不难受吗?” 尚晓光便不再作声。 周绮买的是三等舱,都没有坐过远航客船的我们,纷纷跳上甲板,去大船里面看。 潘世杰,杨涛把周绮随身携带的旅行袋,放在她的床铺上。我们进去站在低矮的,窄窄的过道上,看着周绮坐在那里,总算放心了。 因为是萍水相逢,一面之交,不存在什么离别难的问题。大家客气一番,告别周绮。上岸等着大船徐徐驶离码头,就往学校赶。 谁来奇怪,可能是能吐的东西在来时的路上都吐了,回去同样的车程,同样的换两次车,我只是一直有呕吐的感觉,却没有吐。 大概是与我一直想着一首诗有关系吧。 方才看见那么雄伟的大船,徐徐航行在那样宽阔的水面上时,我不禁想起了周恩来的诗: 你要知道! 幸福是要自己去找, 株守相等, 是没有得到一日的……” 你别时也同我说: “……买四等票, 坐三等舱…… ……勤工俭学去 念一年书后, 工读自助。 ……研究实用理化; 本我的志趣, 辟我们女子的生计独立、 精神独立的自由径路; 保我们女子的人权天赋……” 念你的精神, 你的决心, 你的勇敢, 兴勃勃的向上, 全凭你的奋斗壮胆。 出国去, 走东海、南海、 红海、地中海; 一处处的浪卷涛涌, 奔腾浩瀚, 送你到那自由故乡的 法兰西海岸。 到那里, 举起工具, 出你的劳动汗; 造你的成绩灿烂。 磨炼你的才干; 保你天真烂熳。 他日归来, 扯开自由旗; 唱起独立歌。 争女权, 求平等, 来到社会实验。 推翻旧伦理, 全凭你这心头一念。 过南京! 见着述弟; 想象中下关车站, 黄浦江畔, 一刹那的别离难。 同在世界上, 说什么分散。 何况情意绵绵, “藕断丝不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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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吴丽丽和徐佳直接去学校门口的食杂店买方便面,知道我身体不舒服,她们让我先回寝室。 寝室里只有冯媛媛一个人,她正面朝窗户,坐在桌子前面,跟着录音机唱着《苦咖啡》。 “明知爱情像流水,管它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我进来她也没回头,也不说话。我走到她面前,往她脸上一看,正有两行泪从她脸上缓缓流下来,她在哭。 我吃了一惊,“媛媛,你怎么了?” 她拿起毛巾擦了一下眼睛:“没事。” “哦,没事就好。”我怕她不好意思,便装作漫不经心的去拿毛巾和脸盆,推门出去,到水房洗脸。我边走边想:没事她不可能哭啊。 待我又回到寝室时,冯媛媛已经关了录音机。 “云舒,我想和你说件事。”她看着我的脸问:“你又晕车了?现在好点了吗?看你脸色有点苍白。能陪我出去一趟吗?我们去外面说。” 晕车的难受劲还没有完全过去,我感觉很疲劳,本不想去。这时徐佳,吴丽丽回来了,我只好跟着冯媛媛出去。 “云舒,你的方便面泡不泡上啊?”徐佳追到门口问我。 “先不泡。”我回头对徐佳说。 “那我们先吃了。” “哎。” 我跟冯媛媛出了宿舍楼,来到图书馆侧面的甬道旁边,在一棵梅花树下站住。 冯媛媛说:“你最近有没有听说有关我的传言?”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呀?我可从来对传言不感兴趣啊。” “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知道你嘴严,不参与这些事。我是想问你,你听到过一些有关我和杨涛的议论吗?” 我完全糊涂了。“你和杨涛?真的没听说呀。” 她显得很失望,“不如早告诉你了,上学期我就和杨涛好了。可是我也一直很苦恼,他总是不远不近的,我感觉不对劲。昨天晚上,刘琼告诉我说,他和赵艳姝关系也不错,刘琼说她亲眼看见杨涛回男生宿舍给赵艳姝拿来一条肥皂,赵艳姝就在宿舍楼门口等他。你说,他是不是想找一个本市的,打算毕业以后留在这里呀?” “赵艳姝?不太可能吧,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呀。”我吃惊不小。 “看人不能看表面啊,像杨涛这么懂事,这么有修养的男生,哪找去啊。赵艳姝多有心计啊,看上了还不动声色,杨涛那个傻子,看人家越是端,他就越有好奇心,越往前冲。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呢……” “你慢点,你等等,让我想想。你说刘琼告诉你的,她有什么凭证说杨涛和赵艳姝好啊,就凭一条肥皂吗?” “当然不是,我一直在观察,以前杨涛周日很少去市里的,近来几乎每周都去,而且周日晚上经常和赵艳姝一起回来。你说,如果不是他特意去市里接她,能碰那么巧吗?还有,你没见过赵艳姝给杨涛洗衣服吗?” “这个我真没见过,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杨涛真给了赵艳姝一条肥皂,她给杨涛洗衣服,那也算公平啊。”我傻傻的说。 冯媛媛不满地白了我一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赵艳姝现在不只是和杨涛好,高飞也在追她,你知道吗?” “你气疯啦,媛媛?” “你不相信吗?现在高飞看杨涛特不顺眼,因为赵艳姝,高飞性格都改变许多了。最近你没注意吗?高飞很少闹了,学习也知道努力了。” “嗯,那倒是,我也有同感,原来是他有动力呀。不过赵艳姝是什么态度呀?” “她?哼,来者不拒呗。明明没看上高飞,也不干脆拒绝,吊着人家呗。”她气愤地说。 “是你对她有偏见吧,媛媛?”我试图劝她。 可冯媛媛很不服气地说:“绝不是,现在开始你可以自己观察。还有呢,她对外班的男生还有意思呢。” “外班?”我不解的问。 “是啊,三班的班长你知道吗?”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陶正阳?我心想。 “陶正阳你认识吗?” “嗯,我知道。” “人家长得多帅呀,学习又好,又成熟又懂事,在我们中文系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听说他还是赵艳姝以前的同学呢,他们关系一直不错。” “真有那意思,他们早就好了。现在我也没看见陶正阳来班里找过她呀?” “都是市里的,方便条件多着呢,非在学校好吗?” 冯媛媛的话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一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陶正阳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不会的。我喜欢的是程驰。我对自己说。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也是受人之托,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但这个人托了杨涛,杨涛又让我转达给你……” “别兜圈子了,说。”我有些心绪不宁。 “马欣想和你交个朋友……” “不行,我可配不上人家。”我大声的断然拒绝。 “你看,我就知道是不行的。不过云舒,马欣这个人,杨涛比较了解,别看他外表老实巴交的,人真不错,诚实可靠,不会差事儿。家里条件好,就两个姐姐,他家就他一个男孩,听杨涛说他父母对他很娇惯,他爸爸还是县长呢,他妈妈也是机关的。也算是有背景有教养的家庭啊。他本人条件也可以呀,个头怎么说也有一米七五往上吧?人长得也不错……” “闭嘴,媒婆!”我气愤的瞪着她。 把冯媛媛气乐了。 “杨涛和你都认为我和他合适吗?”由于生气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不是,你看,事先我不是说了吗?你不同意就算了,干嘛生气呀?人家也有追求爱的权利呀。” 冯媛媛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现在她反而安慰起我来了。 我躲开她的手,“别拍了,拍也没用。”我冷冷的说。 我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感觉这件事有些心烦,便问冯媛媛:“这件事尚晓光知道吗?” “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杨涛没敢告诉尚晓光,他说他早看出来了,尚晓光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说完她狡黠的看着我。“是不是这么回事呀?你交待。” “交待什么呀?他才不理我呢。”我坚决的说。 “啊,我说你不答应呢,原来是心里有尚晓光啊。”她自作聪明的笑着。 “呸!我告诉你了,我心里谁也没有。就是不想在这个学校找对象。”我的声调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 “嘘……你看谁来了?”冯媛媛把一根食指竖着放在嘴边,做出不让我出声的动作。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着程路瑶和徐佳往这边走了过来。我俩赶紧轻轻的躲到图书馆楼后面。 |
呵呵 |
谢谢各位朋友 |
我们听见徐佳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没听到程璐瑶说什么,过了大约有两分钟,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好像一个往图书馆去了,另一个往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我俩悄悄出来,正看到徐佳的背影。她低着头,捧着一张信纸,边走边看。 “哈哈,一定是情书。”冯媛媛兴奋地说。 “我们没上去看过,不要乱说。”我严肃地对她说。 “我们要不要现在追上她,去问问?”吴丽丽小声问我。 “千万不要,我摆了一下手。” “好吧,那马欣那边怎么办呢?人家等着回话呢。我怎么跟杨涛说呀?” “怎么说?”我边走边低头想,这个马欣虽然老实忠厚,可他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如果拒绝的太直接,恐怕以后同学关系不好 处,如果不明确的拒绝,又怕他以后纠缠。想来想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对冯媛媛说:“你就告诉杨涛说,我有男朋友了。” 冯媛媛听了我的话吓了一大跳,她十分惊讶地看着我,“这样的弥天大谎你也敢扯。如果男生那边都知道了,怎么看待你。” “那有什么呀,有没有男朋友是我个人的私事,别人管不着,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不是也听尚晓光说过吗?不能为某个人活着 。我更不能为咱们班的男生活着。” “哦,这么说你真有男朋友啊。”冯媛媛狐疑的看着我,像才认识我一样。“看不出来啊,如果你真有,隐藏的可够深的了,你怎 么没生在战争年代呀?做事秘密呀!” “别瞎说,告诉你怎么说你照办就是了。”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沈云舒,我们关系也不错。我想知道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里。” “想知道就告诉你,不用套近乎。”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阵难过,差点没掉下泪来,心里的苦压抑了多久了?程驰又有多久没有音信了?可我表面上硬装出轻松的 样子,平静地对吴丽丽说:“他在天津大学上学,和我们一起考上的。” “啊,真了不起啊,你们是两小无猜吗?” “也算是吧。”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淡淡的说。 “他长得怎么样?”她又凑近我,笑嘻嘻地问,我白她一眼没做声。 她又说:“我是说比马欣,尚晓光,或者……” “不用你比了,在我眼睛里,他长得最好。你满意了吧?” “啊,真的呀?我相信沈云舒的男朋友肯定差不了,首先人家考得就比我们高。” “知道就行了,媛媛,不要对别人说那么多,让杨涛告诉马欣,就说我已经处了对象了就可以了,知道吗?”我温和地对她说。 “那这件事可以让尚晓光知道吗。” 她幼稚的问话使我又急又气,“尚晓光是我什么人啊,他会管这种闲事吗?声称不为某个人活着的尚晓光,会在意我个人的隐私吗 ?再说,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他对我有什么不一样,我反而认为他对我还不如对一般的女同学好。有一些小事情,细节问题,你不知道。 我不想多说,放在心里自己明白就可以了。其实,我一直看不透尚晓光这个人,他城府太深,心思太重,心里想的是什么,让人琢磨不 透。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明白吗?” “哦。”冯媛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说杨涛这个人怎么样?” 我怔怔的看了她一会,“你怎么了,你们处了快一年对象了,你反过来问我他怎么样,我怎么知道。” “不,我是说你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你对他印象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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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是好人,就是有点腼腆,话少。” “是啊,他这个人有事都放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我劝过他,这样对健康不利,他还不以为然。”冯媛媛有点忧心忡忡地说。 “这就叫山河易改,秉性难移啊。”我边说边看前面的徐佳。此时徐佳早已把那封信折叠好,放在裤子口袋里了,正走进宿舍楼里。 “我们先在这儿站两分钟,等徐佳进了寝室我们再走。”冯媛媛看我不解的样子又补充一句:“免得徐佳以为我们盯她梢了,嘻嘻。”说完她笑了。 “沈云舒,说了半天,正事还没说呢。你快告诉我,对杨涛到底该怎么办啊。”她盯着我的脸问。 “我从来没处过男朋友,我怎么知道……” “你说什么?”冯媛媛惊讶地望着我,“那你刚才说的……”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充说:“我是说我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关键是看杨涛了,看他的态度。不过你也不能非争那口气,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你真喜欢他,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基本等于没说。”冯媛媛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我们一起走进了宿舍喽。 快到宿舍门口时,我低声对她说:“就当没有听到过传言,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啊。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爱情啊。” “嗯,这才像沈云舒,这才像谈过恋爱的沈云舒。有经验啊。”冯媛媛开心地笑了。 进了寝室,徐佳问我们:“你们去哪了?我也才进来,怎么没看见你们啊。” 不等我回答,冯媛媛做贼心虚地抢着说:“去食堂看看,看开饭没有。” “你饿了?我这有方便面,你先泡一包吧。”徐佳说着,拿出一包方便面递给冯媛媛。 冯媛媛接过方便面,又放回到徐佳的桌子上:“不用了,我吃这个吃不饱。中午我就见食堂门口的小黑板上写出通知了,五点钟卖包子,我马上去排队。”说着,她拿起一个小饭盆,出去了。 “云舒,我刚才去锅炉房打水,顺便也给你打了一壶开水,你自己泡面吧。”徐佳说着用手指了指地上放在桌子下面我的那个红底带牡丹花的暖水瓶。 “你们吃了吗?我看着徐佳和吴丽丽问。 此时吴丽丽正趴在上铺,眨着水汪汪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跟着我们转,”我吃过了,徐佳还没吃呢。刚泡上面,程璐瑶就来敲门,找徐佳出去了。”说着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翻身坐起来。“嘿!徐佳,方才我忘问你了,程璐瑶找你有什么事啊。” “哦,也没什么大事。”徐佳有点不自然,低下头开始吃面。 我拿起冯媛媛方才放在徐佳桌子上的那包方便面,放在小盆里,倒上开水,把面泡上。然后,又在上面盖上了一个小饭盆。 这时有人敲门,我和徐佳对视一眼,忙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潘世杰,“吴丽丽在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问我。 吴丽丽从半开着的门已经看到了潘世杰。“在。”她答应一声,急忙从上铺下来,穿上拖鞋,拿起两包方便面和几个面包,出去了。 走到门口,她对门外的潘世杰说:“饿了吧,给你买吃的了。”然后她轻轻的关上门。 我掀开泡面上的小饭盆,正要吃面,徐佳把一张折叠过的信纸展开,递过来,“云舒,你抓紧看一眼。”她急促地小声说,看样子她不想让吴丽丽知道。 这样也对,吴丽丽搁不住事儿,藏不住话。我边接过那张有折痕的信纸边想,只见上面写着: 认识一年多了,你的性格,你的脾气,我也算了解一些。想和你交个朋友,希望你同意。 你可能多少也知道一些我的性格,一般的人我也瞧不上眼,看上的还怕遭到拒绝,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当面和你谈。今委托程璐瑶,给你带去这封信,先把我的意思表达清楚,等你回音。 (注:无论你同意与否,务必给我回信。) 你的同学:孙伟 我把手里的那封短信认真的看了两遍,还给徐佳,示意她放起来,然后低头吃面,一言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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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执着 我和徐佳在同一天经历了生平第一次男生明确提出交朋友的请求,心情都有说不出的慌乱和忐忑。 徐佳不动声色地沉默真,我猜她大概是在犹豫。 对于孙伟,以前我们也议论过,就是那种印象还不错的男生,但他独有的傲慢,让我们感觉有几分不自在,这一点徐佳尤其在意,你不认为孙伟有点太自负了吗? 上学期有一天中午,我和徐佳走在去教室的走廊里,迎面碰见了孙伟,比较高大帅气的孙伟,傲慢的看着我们,故意不主动打招呼。我和徐佳看着他那略带戏谑与藐视的表情和眼神,也不说话。就这样,我们相向而来,互相对视,眼看就要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孙伟表情高傲,语气缓慢地说:“怎么都这么没有人情味?” “你不是也这样吗?”徐佳回敬她一个白眼。 然后我们走过去偷偷的笑。 “你说,孙伟这个人,平时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就是以前是他们市乒乓球队的吗?听说得过冠军,现在不过是一个爱好而已,至于吗?” “别那么说,小子的确有点本事,学习不错,写的一手好毛笔字,板书写的也很好,正所谓文武双全,人家有资本才骄傲。”我实事求是的说。 “我们班比他强的男生不是没有啊,不说别人,就拿程璐瑶来说吧,不但精通乐器,听说还学过几年绘画,歌唱的也很专业,去年元旦联欢会上,他吹的黑管多好听啊,人家怎么没像孙伟那么狂啊?” “人和人能一样吗?程璐瑶本身就谦虚宽容,但也有一点小孩子脾气。” “你说的也是,不管怎么说,你不认为孙伟有点太自负了吗?” 徐佳固执的重申着她的看法。 现在孙伟主动追求徐佳,看得出来,徐佳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但她是个思维缜密的人:这事可不是儿戏。 那个周日的下午,她见我看了孙伟的信一直不表态,就再也没有主动提过那件事。 大约过了一周,我和徐佳预料到的麻烦还是来了。 周一早晨,我去教室很早,见孙伟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没看书也没有学习,怔怔的看着黑板发呆,见我进来,他也不理我,像没看见一样。我往黑板上一看,只见上面用红色粉笔写着一行特别大的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成仇反目。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顿时感觉血直往上冲,气得心脏突突乱跳。我知道,那不是孙伟写的,他和我在一个板报组一年多了,他的楷书、草书、仿宋体,我都再熟悉不过了,那么这行字,一定是马欣写的。 因为我是文科课代表,我不止一次看过他的作业本,我认识他的字。 他竟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巧妙的篡改诗经,发泄心中的不满,使我非常生气。心想:就你这个修为,这个度量,别说我心里早已有了程驰,即便没有,我也不会答应你。 我坐到自己的桌子前,心里七上八下的烦,我原以为无言的沉默,马欣会知难而退,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我以为就此没事了。 完全没有料到,那个老实本分的马欣,也会有如此偏激的一面。我预感到我将要面临很尴尬,很难堪的场面…… 我心烦意乱的看不下去书,拿起钢笔胡乱地在一张纸上随意的画出一个个问号。 陆续进来的同学,都好奇的看着黑板上那一行醒目的红色粉笔字,有的还大声的读出来。尚晓光和杨涛进来时,班里几乎一半的人都看到了,杨涛在别人的目光指引下,脚步停在黑板前,仰头认真看了一遍,拿起板擦,飞快的擦掉了那一行字,然后他下意识的往我这边望了一眼,低着头,走过我身边,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 我听到尚晓光在后面对他说:“你做的对,班长,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晚上刚上自习,杨涛就走过来,悄声对我说:“沈云舒,你出来一趟。”说着他先出了教室,我回头看了一眼尚晓光,见他正往这边看着。看见我回头看他,他急忙慌乱地垂下眼皮,装作看书。 这个伪君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我恨恨地想。 我合上书本,轻轻捅了一下徐佳的胳膊,她点头示意,让我跟杨涛出去。 我匆匆的出了教室,意外的看见马欣在走廊里。 “是他找你。”杨涛一指马欣,冲我轻轻点了点头,就从后面的门回教室去了。 马欣腼腆的红着脸对我说:“我们能谈谈吗?”见我没有搭话,他又说:“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吧。” “有话在这说吧。”我平静的看着他。 他看我没有和他出去的意思,慢吞吞的说:“那件事我托人和你说了一周多了,你没回话,是不同意了?”说完他自嘲的笑了笑,盯着我的眼睛,等我说话。 “恩,我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沈云舒,你别告诉我,说你还小,处两年也不小了,你不是也二十一岁了吗?我们同年,我大你三个月……” “不是那个问题,是我真的没有想过……” “给你时间了,一周多了,还没有想过……?”他有点咄咄逼人。 凑巧的是,这时陶正阳和他们班两名男生从走廊那端走了过来,他看到我和马欣站在走廊里说话,惊讶的睁大眼睛,关切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一直看着他进了他的班级,他走在最后面,在关上门之前,他的脚步似乎略有停顿。随着他不轻不重的关门声,我的心有一丝震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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