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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三峡人家之 《岔道》[第2页]

作者:墨斗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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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姐姐20121212:谢谢神姐的支持。
    @杜妍琦 :互相学 同进步。
    @绕糖:看到了,看到了……
    @老树桩桩:谢谢老树这么远跑来支持我。
    @夷陵天狼 :谢谢老兄的支持。
    @二勃:多谢指点。
    二月十二的那天晚上,天上悬着一轮弯月,大地青灰一片。我扛着雾轻,在柑橘林里逃窜,耳边呼呼生风。下学后这些年,我已经长到一米七五,但这些柑橘树比我还高。我用雾轻的双腿,挡开拦着我的枝枝丫丫,雾轻被树枝刮得直叫。柑橘树的新叶,已经有了铜钱大小,即使是在月光下,我也能看清它们的嫩绿。越往林子中间跑,地上越滑,好几次我的差点摔倒,好在每次我用钢钎撑住。
    我一鼓作气的跑了一里多路。我能看到的都是树的枝叶,和透过树缝间的月光。镇上那帮人的叫骂声随着夜风远远的传来。我这才感觉心脏跳得要开锅了,大腿酸麻有点不听使唤,脑门上热气腾腾,汗水早就湿透了内衣。地势由平变急,我想跑也跑不起来,不得不放慢脚步,往山上攀登。走了半里路,想起身上的雾轻,就问她能不能走,雾轻哎哎哟哟的说脚痛,走不得。我只好继续扛着她往上爬。我尝试着喊其他人的名字,喊了好几次,都没人回答,雾轻提醒我说,喊人可能暴露我们的方位,于是我只好放弃寻找其他人的打算。雾轻大约有八十多斤,倒不是很重。她在我肩头说瞌睡来了,想眯一会。我答应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和她啰嗦。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体力。我的目标是半山腰那块突出的巨石,站在石头上应该可以俯瞰山下的一切。
    @棒槌鸟456 @梦亦孤独 @老树桩桩 @雪花与火花 :谢谢大家的关注。
    我本以为雾轻会感激我的。雾轻称不上美女,但也绝对不丑。我这样的行为不算是英雄救美,怎么也是见义勇为吧!我等着她的夸奖,没想到她在我身边坐着,一声不吭,拿眼神机警的望着我,好像我是个罪犯似的。过了好久,她才说:“满斗你把脸背过去。我到石头后面……那个,你不准偷看!”她说的那个,就是尿尿呗!她尿尿去的时候,我看她走路病没有一瘸一拐,也就放心了。我站起身朝山下眺望,只见远处有警灯闪烁。马尾河两岸,有无数手电筒的光柱在移动,看样子,那帮人还在搜寻我们。我决定今晚离开这片柑橘林,一到明天白天,肯定有人会发现我们,到时候想跑也跑不了。离开这片林子,到哪里去呢?从大路到县城,肯定行不通,看来只有绕道铜勺镇,再到吉山县城。雾轻有个堂姐,嫁在吉山城里。先把这丫头安排好了再说,我自己倒是好办。
    雾轻办完事,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出来。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她一说,雾轻表示同意。这次她没有说脚痛腿痛,我也不用再去扛她。我在前,她在后,朝铜勺镇方向而去。一路上少比了磕磕碰碰,雾轻摔倒了好几次。这女孩子的心思我琢磨不透。刚才还让我扛着也没有避嫌;现在摔倒了,我去扶她,她骂我想占她便宜。我满斗是爱占便宜的人吗?
    到了蚂蝗沟,两边山势立陡,像是两扇要关上的大门,沟底阴冷湿滑,路更加崎岖。月光撒在山顶的石壁上,惨白惨白。我以为雾轻会害怕,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在意,在我前面下到沟底。路越走越黑。我在路边捡了一些干篾片,做成只火把。我把火把的绑在钢钎上,点着,扛在肩上。于是四周亮堂起来,身上也暖和许多。雾轻在我前面越走越快,我都有些赶不上她。等我们出了蚂蝗沟,前面就是乱石岗。爬到山顶,就是松树包,那里有一条省道经过。
    乱石岗到处是墓碑。据说以前这里打过仗,这里埋着无数的先烈的身躯。我还看到几座新坟,坟前散落着一地的纸花,花圈只剩下骨架,干巴巴的戳在土里。山风袭来,对面树林里响起几声咕咕的怪叫,让我想到好些关于鬼的传说,我身上一阵发凉,毛骨悚然。看前面的雾轻,一点惧意也没有,依旧闷头不响的朝上攀登,月光下背影瘦削,我甚至怀疑,她就是一个女鬼。这个女鬼,偏瘦,左眉梢上有颗绿豆大小的痣,做事让人琢磨不定。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们才到松树包。松树包是个制高点,也是瓦刀镇和铜勺镇的分界点。一条省道通向县城。我们能平安的到达这里,证明对方没有在后面追。我终于长出一口气。松树包原来有一株上百年的古松,前些年已经枯死了,当地人救治了好久也没有救活,现在只剩下一个大树兜。到了松树包,气温比山下低得多。雾轻刚在树兜边做了一小会。就打了个喷嚏。我把外套脱下,递给她。雾轻白了我一眼,没有接,站起身继续赶路。我见她这样,也不再理她。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省道往前走。
    又走了个把小时,我们来到一个水库边。枯水季节,水库里的水都快见底了。水面上摇曳着一轮半月。公路边有个废弃的工棚,工棚边居然还有一出泉眼,麻绳粗细的一股泉水无声的流着。我趁雾轻在泉眼边洗脸,把工棚里的干柴抱出来,放到水库边的空地上,烧起了一堆篝火。又从工棚里找出一截洗钢丝,掏出那包熏豆干,一个个穿成串,放在火堆边上慢慢的烤。过来一会,香味先出来了。再过一会,豆干烤的蓬松金黄。我朝雾轻招招手,她犹豫片刻,终于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过来和我一起吃熏豆干。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我们已经无话可说。只等把豆干都吃完了,雾轻才正眼瞧了我一眼,此时月色已暗,我没有看轻她眼神里的信息。她看了我一样,又昂头看天,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好远。她的笑是如此的突然,居然吓了我一跳。不光是我害怕,身后丛林里,也惊起了几只胆小的山雀。
    那天晚上,在水库边,雾轻先是笑了,接下来就是哭,她的笑和她的笑一样突然。她的泪水喷涌而出,堪比那眼清泉,哭完后她又骂了,乱七八糟的骂了几句脏话。我以为她是在骂今天和我们打架的人,听了听不是。又以为是在骂我,仔细听听,也不是。终于我听清楚了,雾轻骂:“周大壮你个王八蛋,你害我害得好惨!”
    我抬头看天,天上只有一轮残月。像是被我啃了一口的芝麻饼。此时此刻,连中和高升一定是在梦中,就算他俩做梦,也不会梦到我今晚的遭遇。高升去年年底就定亲了,对方是于县长老婆的侄女。这些年,高升跟于县长跟得很紧。连中过年的时候回来,悄悄告诉我,说他在学校里恋爱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城里姑娘,疯狂的爱上了他。连中没有告诉我,他们相爱的具体细节,但从他熊熊燃烧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他俩的幸福缩影。连中还鼓励我,趁现在年轻,多在外面闯荡;要不就找个女孩,早点结婚。连中说,男人要不先成家,要不先立业。两者必选其一。可现在的我,拿什么成家,拿什么立业?想到这些,我的手一抖,一串豆干掉在地上。
    后来我们继续赶路。她缩着脖子走在前面。两个孤魂野鬼,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游荡在盘山公路上。起风了,山上的夜风格外的冷。走出十来里路,雾轻再也走不动了。她的双脚都打起了血泡。她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泣。我的脚倒是没有打泡,就是瞌睡得不行。我看到附近有大片的农田,田中央有农家堆码起的玉米杆垛子,像座小山似的。我就扶着雾轻,先钻进玉米杆堆里面避避风。垛子里面暖和多了,我俩坐下了就再也不想起身。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听见雾轻在骂人。骂的还是周大壮。骂周大壮不是东西,骂周大壮害得自己受苦。我就是带着对周大壮的疑问睡着的。
    谢谢大家,本来要更的,下午在天涯宜昌版发帖,遇到敏感词,忙活一下午,还没有弄清楚。明天接着来。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是新人,大家多关照。
    谢谢大家的支持。
    后来我才知道,周大壮是雾轻的初恋。那天晚上,我自认为自己表现很英勇,觉得雾轻应该感激我,其实错了。雾轻对我扛着她逃跑的事情耿耿于怀,倒不是说我轻薄了她,把手穿过她的大腿,看到她内裤的轮廓:而是因为我扛着她跑的时候,把她的双腿挡在前面,好拨开那些树枝丫。挡开树丫的做法她其实也能理解,问题在于,当天晚上她穿的那条酒红色的打底裤,是周大壮给她买的的礼物。这天晚上她第一次穿,就遇上打架出逃,我扛着她逃的时候,裤子被树枝刮破了一个洞,裤腿上沾满柑橘树嫩树叶留下的墨绿色的汁液。她的美好回忆,都让我给毁了。这条裤子,以后一直躺在她的衣柜里,穿是穿不成了。每看到一次,她就恨我一回。我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承载了她所有的怨恨。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醒来,本来想等班车的,但清点了一下,我俩身上加起来才四块钱,看来只有先到铜勺镇再想办法,现在只好继续赶路。休息了几个小时,雾轻的腿都肿了,脚一落地,疼得眼泪汪汪。我尝试着去扶她,被她拒绝。我一生气,也不管她,自顾自在前面走,走不多远,她又喊我等她。还蹙着眉抱怨说:“满斗你是不是男人?有你这样对女人的吗?真是没素质。难怪没人说的你好话。”
    我也恼了:“你他妈的再啰嗦,我就真的把你丢这里不管了。你把自己当谁了?你以为你是我妈?”
    雾轻见我真的火了,语气一转,脸上挤出笑来:“满斗我倒是问你,你妈有我年轻漂亮吗?哼哼,一个有风度的男人,首先要学会宽容。男人都是要哄着女人的。懂不懂啊你?你也只敢对我凶,有本事昨天你不跑呀!山大无柴烧,亏你还是男人。”
    我说不过她,:“你到底是要吵架,还是要赶路?废话真多。”雾轻就哎哟唉哟的叫起来,一脸的痛楚。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跑回去扶着她。雾轻说:“满斗,要不,你还是背我吧。就算是让你占回便宜。”
    我说:“多谢你了,我不是贪便宜的人。要背,还是让哪个叫什么周大壮的王八蛋来背你吧。我又没有上你。”
    雾轻飞起一脚:“去你妈的。你死去吧!”
    我说:“等我有机会遇到周大壮,就说我俩昨晚上睡一起了。我看他怎么办!”说完,我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本以为雾轻会捡起石头砸我的,但她没有。反倒是头一低,抽泣起来。我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连忙过去扶着她:“算了,只要你听话,放乖点。我就不会这样说啦!顶多说你身上肉少,摸起来光骨头……”
    我承认我扶她的时候,故意用手去触摸过她的胸。这多少有点报复的意思。她人瘦,胸倒是不小,当然也不会很大。我第一次碰到她,她只是白了我一眼,脸上红红的。我故技重施的时候,她果断的甩了我一耳光,我躲得快,没打着。后来我就没敢再动这个心思了。倒不是我怕她打我,主要是因为我不喜欢趁人之危。路上渐渐有了车和行人,恰好遇到一个早起的收渣货的老头。我问老头要不要钢钎。老头骑在三轮摩托上,警惕的看了看我俩,问:“是不是偷的?”
    我说:“你要就要,不要拉鸡巴倒,哪有那么多废话!”
    老头五块钱买走了我的钢钎。然后我们在路上拦了一辆到县城的班车。司机要十块钱,我和雾轻说了一大堆好话,司机目光在雾轻胸前停留了好久,才答应九块钱把她带到县城。等雾轻一上车,车门就迫不及待的关上。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她道别,车子已经跑出去老远。我俩就这样分开了。等我再次见到雾轻,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送走了雾轻,我总算松了口气。现在自己两手空空,走路倒是快了许多,就是肚子很有点饿。走到铜勺镇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我见到一辆拖砖的车停在路边,就上去问师傅要不要人下砖。师傅四十来岁,很和善,说这砖是别人请自己拖的,有人来处理。说我想找事做的话,镇东头木材厂里有车木材要人下。我按照他说的方向,找到木材厂,果然有车木材,都是碗口粗细,三米半长的原木。木材厂的老板见我是生面孔,故意压价,比平时少出了十块钱。
    搬了一小半,就到了午饭时间。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下木头也是在硬撑。我向老板先要了一半的工钱出去吃饭,那时候盒饭便宜,几块钱就让我吃得饱饱的了。不过炒盒饭的老板有点不乐意,我吃掉他半锅的米饭。走的时候,就听老板娘在和老板嘀咕:“以后遇到当搬运的,添米饭要加钱。”
    我坐下午最后一班车到了吉山县城。在车站对面的小旅社里,遇到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其他老乡。这个旅社是黄大胜堂客李美的姨爹所开。我们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黄大胜猫在一个房间里不敢出门,他头上还裹着绷带,出去太醒目,怕被瓦刀镇的人看到。据说那边汪家兄弟还在抓紧找我们。我已经不管这些了,进了一个房间,顾不得洗漱,倒头就睡。到了第三天中午,黄大胜的亲戚传来消息,说工地的事先搁在一边,让我们工人先回家。于是黄大胜租了辆大货车,把我们几十号人猪一样拉回了枫香坪。正月初八我离家的时候,响马山上还是枯黄一片,万物萧疏。如今满山遍野的樱桃花竞相开放,烧红了半边天。
    谢谢大家的支持。接着更。
    世间的事有时候就是颠倒着的。在瓦刀镇面对汪家兄弟的时候,我们团结一致,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瓦刀镇群殴一事,是枫香坪人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就算是当时躲在角落里没有出手的,撒谎扯白也要说自己如何的英勇,打得对方屁滚尿流,为此还引起了不少不必要的争论。所有的当事人中,最无可争议的人就是我满斗了,镇上救黄大胜,工棚里痛击汪老四,都是我第一个出手。黄大胜回家养好伤后,和堂客李美提着烟酒,专程上门感谢我。还信誓旦旦的说,就算是他大胜砸锅卖铁,也不会让我吃亏。
    话是这么说,但钱一直没有动静。我开始问过大胜几次,他都说再等等。从包谷苗钻出地膜等到薅完草施完肥扬花挂须,也没有看到他给我一分钱。
    我在爹妈的抱怨声中,包办了这一年的春种。不是我喜欢种地,从瓦刀镇回来不久,有一天我爹在砍树的时候,一斧头砍在自己脚上,都看得见骨头了。我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出院后在家休息。我弟弟满斗还在念书,家里只有我这一个劳动力。这种情况下,只有硬着头皮下田劳作。
    我的地种的不好,打工又挣不到钱,这让我爹妈很是烦心。二十多岁的人,也到男大当婚的年纪。可如今要找个堂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村里的小姑娘,只要一出去打工,就肉包子打狗了。村里的同龄人,在外面打工混得不错的,过年时也能带个外地妹子会枫香坪,不过这些女孩,大多数来过一次以后就失望了,第二年绝对不会再来。
    我妈的杂货店生意也没有往日红火,原因是村里多出了几家店铺。村里人再也不愿意任凭我妈忽悠,货比三家不上当。生意不好,我爹又不能做事,我又不争气,这样一来,我妈的牢骚更多。开始她跟我发火我还忍着,时间一长,我也忍不下去,两人没少斗过嘴。每次讲理,我妈都讲不赢我,这时她就拿出杀手锏,数落我说:
    “满斗,你圆的能说瘪,弯的能说直,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找黄大胜,把那两万块钱要回来?”
    又说:“养你这么大,只在替你操心,从小到大,没见你成器过一回。”
    抹抹眼角的泪。又说:“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每次我妈这么一闹,我只能把头一低,扛把锄头,到田间地头避避风头。要是连中假期还回家,我还可以和他说说心里的烦恼,他也替我逐条的排解,虽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至少心里不堵不慌,自己对自己还抱有一丝希望。今年连中说要到某公司实习,没有时间回家,我连个倾诉的人也没有,只能脚踩大地,看远处的群山和山顶上的蓝天白云,白云蓝天。
    更让我感到不踏实的是,有传言说,黄大胜领到了一笔工程款,但他打算独吞。陆续有人到他家打听这件事,最初黄大胜还好好解释,赌咒发誓没有这样的事。再后来就是爱理不理,你说你的,他说他的。最后干脆避而不见,两口子经常不在家。黄大胜有次被我逼急了就哭穷,说真的没有领到什么工程款,都是王小虎那几个想钱想疯了的家伙瞎编的。
    王小虎本是黄大胜的亲戚,这次也是花钱入了股。打架出逃的那天晚上,他鼻子上挨了一石头,当时没在意,后来回枫香坪了才知道把鼻子砸歪了。那晚上他也逃到了对面的柑橘林。我扛着雾轻在树林里逃窜,也让他看见了。当时王小虎很害怕,担心跟着我们人多怕暴露,就自己一个人留在柑橘林里。晚上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想走,发现山下到处是汪家的人,吓得躲到一个山洞里呆了一天。直到晚上半夜时分,才下得山来。好在他为人小心谨慎,身上有零花钱,一路步行到县城,找到了我们的大部队。他是最后一个归队的人。
    谢谢大家的支持。
    @吕布干貂婵 157楼 2013-07-14 13:03:57
    第一次来看。好文啊。我看了两年舞文。不是好文不会帮顶。我觉得此贴必火啊。希望楼主别太监啊。我会跟到底。写的很有逻辑性很真实。不像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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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一定不会太监的!


    谢谢大家的顶贴。
    回到枫香坪,小虎找大胜要医药费。大胜第一次给他两百块钱。王小虎拿着钱回家,没去医院。王小虎没去医院都拜托他妈。王小虎的妈说了,小虎你还年轻,这鼻子不过是点外伤,过几天自己就长好了。这钱存着给你说媳妇儿。我们枫香坪的土话里头。找老婆叫“说媳妇儿”。这证明了媒人的重要性。
    王小虎就憧憬着找媳妇。她妈把钱就拿去买种子化肥了。过了几天,他妈交电费没钱,又叫小虎去找大胜要钱。小虎不好意思去,他妈就骂他:“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样傻的。你这鼻子也是为他黄大胜挨的打,你不找他找谁?”
    小虎心眼实:“这不上次给钱了吗?我一分钱都没有用。”小虎他妈急了:“你真是猪脑子。趁现在鼻子还是歪的,多找他要点。你要是鼻子好了,他能给你钱吗?”
    王小虎就再次去找黄大胜。黄大胜看了看小虎的歪鼻子,黑着脸没说话,又递给小虎两百块。小虎一看这钱来的容易,就找人去打牌。没想到牌只打到半夜,钱就输光了。输光了没钱的王小虎又想找黄大胜,但觉得间隔的时间太久了一点,就决定等几天再说。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出问题了,小虎的鼻子开始化脓,肿的老大。小虎本来是个大平园脸,现在鼻子肿起来,倒像盘子里放了个红苹果。王小虎一看事情严重了,慌慌张张的去找黄大胜。
    黄大省叹着气说:“小虎,我现在实在是没钱。我屋里还有几样东西,你要是能把这些破烂变成钱,你今天就拿去。”
    王小虎傻眼了,等卖了东西,只怕鼻子都不在了。这时黄大胜又说:“小虎你先自己想想办法,把鼻子先治好,等我拿到工程款,再给你报销。”
    谢谢大家的支持,再来一段。
    事到如今,小虎和小虎他妈也没辙,只好自己先拿钱去镇医院。镇医院医疗水平一般,但收费不便宜。小虎一千块钱交上去,光一天的检查费就去了一大半。小虎他妈心疼得要命,在医院里一会儿骂小虎不该充好汉,一会儿骂大胜不负责任,一会儿骂医生心狠手辣……医生听到她这么骂,心里也有气,治疗的时候故意留了点余地。可怜的小虎,钱也花了,最后鼻子还是有点歪。不过大家都认为他歪的好,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妈的嘴可以歪,当儿子的鼻子怎么不能歪呢?
    王小虎为了省钱,出院就出的早些。回家后鼻子还是不舒服,主要表现是,左鼻孔在吸气的时候,右鼻孔却在往外呼气,两个鼻孔不能协调工作……地球人几十亿,没一个像他这样。白天倒好,晚上睡觉就成了问题,睡得好好的,忽然上气不接下气,人被生生的憋醒。睡不着觉睡不好觉的王小虎,天天找黄大胜扯皮。黄大胜一恼火说:“狗日的王小虎,你也好意思找我要钱。当时打架的时候,你贪生怕死躲在满斗的屁股后面,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啊?你说你鼻子是打架的时候出的事,有谁可以证明?我还说是你自己不小心,在山上摔跟头摔了的呢!就算要找人扯皮,你也要找打你的人去嘛!”
    又说:“不是钱的事,是你太贪心。你家的那点事,谁不知道呢。你要早点去医院,我那几百块钱就中用了。”把手里的烟屁股一扔,指着王小虎的眼窝说:“妈的,前两天我不在家,你来找我要钱有不有这事?你要钱就要钱,你摸李美的屁股干什么?你他妈的鼻子都要掉了,还有闲心想鸡巴上的那点事?”
    最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再来扯歪皮,我叫李美到镇上告你去,猥亵妇女罪你晓不晓得,可以判刑的。滚!”
    王小虎灰溜溜的走了。一边走一边骂,全枫香坪的人都能听见。王小虎不甘心,四处打探黄大胜工程上的事,并且积极联络我们,商讨怎么要回工钱和本金。
    中秋过后小虎来找我,说他听到消息,黄大胜的工地,早就转手出去了。一般人是不会接这工地的。转来转去,县里的一个姓吴的大老板,在事发后一个月接了手。这个吴大老板,是红黑两道上的大人物,根本不怕汪家兄弟这样的地头蛇。汪家老四被打,当时看到很严重,事实上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着筋骨要害。后来汪家一直找当地派出所解决问题,但都被派出所推脱个干净,说你们打架是打架了,也受伤了,问题是对方一个人也没有抓到,你叫我们怎么办?鬼知道当时是谁打谁?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找人。
    汪家兄弟哪敢到枫香坪找人嘛!没有办法,就天天守在工地上,想看谁来接手。谁接手了,就找谁称盐巴。接手的大吴板一来,汪家兄弟就上去讨说法。一干男女,把办公室堵了。吴老板大怒,一个电话一打,从县城拖来五卡车年轻人。一百多人青一色的黑西服红领带运动鞋加墨镜,清一色的光头,提着两尺长胶皮铁棍。这些人往办公室外一站,那是杀气腾腾。吴老板坐在椅子上,吸了口大雪茄,吐出一口烟,手一抬,对办公室里的汪家众人说:“各位兄弟请自便。我这是办公场所,可不是扯皮闹事的地方。”
    又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冤有头债有主,大家各安其事最好。要是想无理取闹,”把手操外面一指:“要是想无理取闹,恐怕我这些弟兄们不答应。”
    最后说:“我工地上要进一批砂石料,你们要是感兴趣,我价格绝对公道。”
    汪家兄弟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忍气吞声。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泥巴。好在还可以合作,卖点砂石料给吴老板,算是给了汪家弟兄的面子。这事明地里就搁了起来,不过暗地里,汪家还是在打听黄大胜这个人。
    王小虎对我说:“妈逼的黄大胜鬼得很。他和朱武把工地转出去,据说还赚了十多万。你赚了也就赚了,起码把我们的本钱和工钱付了吧!”
    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黄大胜,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要不是我们帮忙,他还不被人打死?”
    又说:“你以为那朱武真是李美的姨爹?狗屁!以前李美十六七岁的时候,在朱武的酒店做服务员,被朱武看上了开了苞。两人偷偷摸摸好几年。要不是朱武的堂客霸道,人家李美早就登堂入室了。哼哼,后来姓朱的玩腻了,就把李美介绍给了黄大胜。你看朱武每次到黄家,他黄大胜就假装溜出去办事。那朱武在床上把李美整的哇哇直叫唤呢!”
    我说:“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糖酸吧。你怎么知道李美在床上哇哇叫了?莫非你躲床底下听?”
    小虎毫不在乎:“他们搞得我就听得。唉,满斗你真是划不来。我要不到钱,起码还摸过李美的屁股,摸过她的大妈妈。我告诉你,李美的大妈妈就是大,起码有这么大……”他用两手一比划,看上去有篮球大小,李美的胸大是事实,但有这么大,显得很夸张。
    吞了口口水,大虎说:“老子迟早也要把李美整一盘!整得她直叫唤。肏!”说这话的时候,王小虎满脸泛光,神采飞扬,似乎鼻子也不歪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感激不尽!
    月初八,我们村的李天柱结婚。瓦刀镇打架那天,就是李天柱陪的黄大胜上街买油漆,路上见势不妙,又跑回家搬的救兵。他堂客叫林艳。林艳有个妹妹叫林丽,比我小两岁。这次林艳出嫁,林丽从广州回到了枫香坪。我妈早就觉得林丽这丫头不错,想给我攀上这一门亲事。暗地里托瓦匠老朱,到林家问过老林夫妇。老林夫妇一致表示,女儿林丽的事他们做不了主。林丽赞成的,他们绝不反对。林丽反对的,他们绝不赞成。一切以女儿的意见为主。
    我妈建议我,趁这次李天柱结婚的机会,多和林丽接触,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林丽回家后,我很积极的跑到林家好几次。不过林丽好像不怎么愿意理我。我想可能是女孩子脸皮薄,时间长了应该好些。没想到初六这天,林家来了一位新客人。一个外地小伙,高高大大白白净净,还戴着副眼镜。林丽一见这小伙,风一样跑过去,一把挽住对方的胳膊,扬起脸,甜甜的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小君。”
    当时我的汗就下来了。后来我才知道,林丽回家后,知道我想打她的主意,她怕父母亲糊里糊涂的答应这门婚事,只好紧急电话叫小君上枫香坪一趟。以前林丽还想考验一下小君,没打算这么早让父母亲知道,结果因为我,他俩的恋情提前曝了光。不过我这人比较明智,苦笑了一下,也就释然了。
    初八这天是个好天气。我在李天柱家负责倒茶。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王小虎这天负责烧开水,我俩一商量,决定等一下要是黄大胜来了,大伙儿一起上去,问问瓦刀镇工程的事。黄大胜中午的时候,带着李美到了李天柱家。等他吃过饭。我们一群工友就围住了他。黄大胜倒不着急,扯过一把椅子,在院坝中间坐下,诉说起他的苦楚来。
    黄大胜倒是坦白,说工地确实转让出去了,当时价格很低,没赚着钱。另外,汪家弟兄那边还陪了一大笔钱,很大的一笔,总体来说,工地上的投入都亏损了,还倒贴了不少。黄大胜说:“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瓦刀镇打听。汪老四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据说会变成植物人。光他的治疗费,起码还要几十万。不过我黄大胜是讲良心的人,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要你们出这笔医疗费的。”
    又弹了弹烟灰说:“当地的公安正还在调查,看是谁打了砸了汪家的人。据说汪家省里有人,要把我们往死里整!我姨爹这次也是要赌一口气,四处活动,花了不少的钱,总算没有让瓦刀镇那边的公安过来抓人。要不然……你们自己想想。”
    还说:“我对不起大家啊!大家都是为了我,如今钱是要不回来了,你们想打我骂我都行。反正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们看着办吧!”
    我一杯水泼过去:“姓黄的,我看你是想耍赖吧!这么说,我们投的两万块钱就血本无归了?”黄大胜擦都没擦脸上的茶水,双手一摊:“满斗,你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又不是不知道,做生意就会有亏有赚。”又说:“满斗,你也不想想,这次要不是我姨爹帮忙,说不定你现在还在牢房里呢。“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揍,黄大胜不慌不忙的说:“满斗你打吧,有本事你把我也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是的,你要说当时打架是为了我。但你想过没有,我什么时候叫你动过手?我请你打了?就算你是为我,我也没有叫你把对方打成植物人吧?你还以你是在帮我,要我说,你不过是在帮倒忙,我还没有找你赔损失呢!”
    又说:“满斗,我晓得你的钱是娶媳妇用的。这样吧,你要是没见过女人,憋得慌,我就叫李美陪你几晚上,叫你也开开荤,怎么样?”
    “滚!”我一拳落在黄大胜的脸上,就见他的鼻血箭一样喷了出来。
    作者:@梦亦孤独 时间:2013-07-16 18:58:57
    墨斗池,听名字就是学富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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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槌鸟456 192楼 2013-07-16 19:30:02
    嗯,同感。精致的描写,文笔干练优美,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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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和两位仁兄比!我初入舞文,轻多多关照!


    谢谢大家的支持。
    初八这天我捶了黄大胜一拳。按着我当时的火气,本来是想揍他个半死的,无奈劝架的人太多,我俩很快被人拉开,各自指着对方骂娘。黄大胜对着周围的人说:“大家都看到了,看到满斗打我了。我现在头晕脑胀,满斗你要拿钱给我看病。”
    有人看不过去,纷纷说黄大胜的不是。这家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骂骂咧咧的走了。这让有些想看热闹的人,不免有些失望。黄大胜走了,大家讨论起来。瓦匠老朱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黄大胜来了招过河拆桥。”
    又摸了摸下巴:“看来这替人出头的事,千万别做。做得不好,倒惹一身骚。现在的钱值钱,良心不值钱了。”
    三组的张婶说:“做事做得好不好,也要看做事人的水平。这和我们说媒一样,说之前,要先比较,再分析,后行动。不能像某些人,莽莽撞撞的乱来。”
    瞟了眼老朱继续说:“古话说三思而后行,可惜知道这句话的人多,明白这话的人没有几个。”
    张婶子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媒婆。她冲老朱说这番话也是有道理的。这老朱张婶之间,也是坡上坎下的邻居,平时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没少闹过心。更关键的是,老朱不光是是个瓦匠,也喜欢没事替人说媒。比如我这次说媒,我妈先找的是张婶。没想到张婶子推脱了。她拒绝帮我说媒,倒不是事先知道林丽有了男朋友,就不想做无用的功;也不是嫌我妈不诚心,当时我妈可是提的上好的烟酒去的。张婶推脱这差事,是想把林丽介绍给自己的一个侄儿。我妈不知道这些,见张婶不接这活,就把烟酒提到瓦匠老朱家。老朱便一口应承下来。
    老朱明知道我妈去了张家,还能把这事答应下来,倒不是去年我家翻新新房买了他五千瓦片,也不是看上了我妈提的烟酒。主要是他喜欢和张婶较劲,你张婶说不好的媒,我要是说成了,面子上就高了去了。另一个,去年老朱给邻村老李家的幺儿子人做媒,来回好几趟,女方就是不表态。老朱见没有希望,就向男方推了这差事。没想到老朱推了差事,刚过几天,张婶又接下老李家的重任,也不知道张婶用了什么妙招,居然把两家的婚事撮合成功了。这件事很是让张婶得意。张婶逢人就说自己的壮举,这样一来,就更显老朱的无能。老朱可不想这么窝囊,就把希望寄托在我和林丽身上。
    张婶一看老朱要和她抢资源,暗地里着急了。以前的媒婆不互相拆台,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竞争更激烈了,再说,自己的侄儿是亲侄儿,没有掺假的,是自己家的人,张婶不着急才怪。于是暗地里没少在林家人面前说我的坏话。张婶子在暗,老朱和我在明,就算林丽没有和小君谈朋友,估计我也没戏。但张婶子的小动作做得很隐秘,不光我们没有觉察带,连林家人也没有注意。直到小君一来,张婶也泄气了,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得意,心想好在我没有仓促出手,没有把我真实意图,也就是想给我侄儿说媒的目的暴露,要不然我这丑就丢大了。
    老朱听张婶这样说,心里有了火,不过脸上还是笑呵呵的:“张婶说得好,不愧是明白人。”又干咳了一声说:“不过我也看了,这人呐,再怎么明白,也只能管管自
    这话就有点跑题,从一件事说到另一件事情上去了。老朱的本意是说张婶多管了闲事,我们枫香坪的人,也都知道张婶喜欢管闲事。大家都知道,但张婶自己并不知道。张婶听老朱这么一说,就想起了自家的儿子。她儿子喜欢在外面打牌赌博,还喜欢沾花惹草。你一个男人,在外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张婶的儿子打牌输了,没钱找女人了,还厚着脸皮找家里人要钱,要不到钱就耍赖,找爹妈吵架甚至是打架。别看张婶人前一张利嘴,处处受人尊敬,其实在家里过得别提多憋屈。按照张婶争强好胜的个性,这些家丑都必须烂在了自己肚子里头,羞于向外人诉说。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谁都知道张家的这点家事,但张婶子还是捂着不愿意提及。老朱和张婶住得近,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今天一听老朱这话,以为老朱是在抖自己的老底,当着大家嘲笑自己,心里也恼了,把脸一寒,说:
    “管自己?怎么管?我看有些人,只是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有管住自己的腿。”
    张婶这话火药味就足了。枫香坪的人都知道老朱有条腿不利索,走路一癫一癫的。之所以老朱的腿成了这个模样,据我们村长老树同志讲,是当年老朱学艺时,欠下了风流债。老朱十多岁的时候,别人都叫他小朱。据说,小朱少时到下江一带学烧窑,师傅是下江当地人,四十好几了。师傅四十好几,师娘却才二十八九。也不知道这师娘是怎么上了师傅的床的。小三十的师娘对虚岁刚满二十岁的小朱,多少就有点暧昧的心思。平日里对小朱嘘寒问暖,很是关照。时间一长,小朱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四下无人或者师傅出门卖瓦收账的时候,师娘就来撩拨小朱,初时小朱还有些害怕,后来习惯了,三天师娘不来,他还忍受不住。明里暗里过了一两年,有天师傅出门有事,走的时候说要出去两天。晚上小朱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三楼,摸到师娘的床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半夜时分师傅忽然回家了。师傅在外面咚咚敲门,惊醒了这一对冤家。小朱裸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正着急,师娘一指窗户,小朱就明白了。小朱其实也不是真明白。师娘的意思是,叫他爬到窗户外面,躲在窗户沿子下面先避一避,等有机会了再溜回自己的屋里。小朱情急之下以为师娘叫他跳楼。这可是三楼,有三丈多高,小朱会烧窑,但不会飞檐走壁,一跳下去,悲剧了,折了一条腿。后来小朱灰溜溜回到枫香坪,那条腿就带了残疾,走路有些癫。老树每次讲老朱的故事就格外来劲。老朱每次听老树讲他的故事就痛苦万分。老朱一开始极力否认和师娘上床的事。但在笑声中,大家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时间一长,老朱自己也懒得辩解了。
    多年后小朱变成了老朱,每逢阴雨天气,那条腿就发痨,就隐隐作痛。每次痛的时候。只好去找村卫生室的老向抓药,赤脚医生老向边开药边说:
    “吃了别人的嘴软,拿了别人的手软,偷了别人的腿短。”
    老朱就骂:“老树不是东西!”
    老向把药递过来:“偷什么不好,偏要偷人!”
    老朱还骂:“老树真不是东西!”
    老向:“骂什么不好,就会骂个不是东西?”
    老朱:“你们都他妈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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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3 19:09:02  更:2021-07-13 21: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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