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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两晋历史侠义小说《大晋英豪传》完本[第3页] |
作者:我心飞翔兮5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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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大海吧 2016-02-16 16:13:41 @我心飞翔兮518 :本土豪赏1个 赞 (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 谢谢盛情! |
@玉林风行 2016-02-16 21:27:44 很精彩,顶! ----------------------------- 谢谢来访 |
卷二第三十章 贾谧借题发挥要杀了祖逖,乐广听了也不禁大吃一惊,正在不知如何作答时,刘琨上前一步道:“乐大人,祖捕头不但是司隶府的捕头,更是拜了将的军人,身担平定关中之责,就算是死罪,也要禀明朝廷,不能越权行事。” 刘琨显然是暗讽贾谧越权。 贾谧听了,也不敢再提个死字,毕竟刘琨说得是有道理的。 贾谧道:“也罢,本公就在明天朝堂之上提出此事,请来圣旨杀了祖逖!” 贾谧说着带着府兵出了大堂,乐广赶紧恭敬地送了出去。 乐广这个人注重清谈,和王衍是好朋友,在太子和贾南风之间,没有明显的立场,虽然没有真正的为政能力,但他是司马颖岳丈,因此才在司马颖的保奏下青云直上。 对于这样一件案子,他心知肚明是贾谧陷害祖逖,但他不想趟这趟混水,他明白如果贾谧请来圣旨,祖逖是任何人也保不下的,再说贾谧请道圣旨就跟随手写几个字一样容易,在他眼里,皇权就是他们贾家的。 祖逖对刘琨道:“刘琨,大哥是冤枉的,是贾谧陷害我。” 刘琨握住祖逖的手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刘琨知道乐广明哲保身,说道:“乐大人,祖逖在这里还望您善待,我去找张司空和太子想办法。” 来到司空府,张华听祖逖说了此事,于是决定在朝堂之上和裴頠保下祖逖。 朝堂之上,贾谧奏道:“陛下,臣有事奏请。” “鲁国公什么事?”司马衷问道。 “陛下,臣前日夜间捉到一个盗贼,这个贼人胆大包天,竟然夜间潜入臣家府中大肆偷窃,结果被臣下家将捉个正着,经过河南府尹审问才知,这人就是久未到案的大盗,以前做案无数,犯下了滔天罪行,所以臣请皇上下旨处死大盗。” “鲁国公,这种盗窃案似乎不用圣旨就能将其伏法吧。”司马衷倒是明白这一点。 “陛下,处置一个大盗当然不用经过圣裁,只是这个大盗的身份特殊,必须要启奏陛下方能行事。” 众大臣都议论纷纷,知道的都摇了摇了头,不知道的赶紧问旁边的人。 司马衷问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皇上,这个人就是刚刚拜将的祖逖。” 众臣听了嘘声一片。 司马衷说道:“祖逖?刚拜将的?”他不知道祖逖是谁,也不知道如何做答。 “众位爱卿有何可说的吗?” 司马衷说起了套话。 裴頠奏道:“陛下,祖逖忠君爱国,绝不会是鼠盗之辈,此事必有蹊跷,还望陛下详察。” 张华又道:“陛下下,裴大人说得是,祖逖初为捕头,能够秉公执法,现在更是拜为了大将,怎么会是大盗呢,此事尚有疑点,不可乱杀忠良啊。” 其余的王公大臣都不愿得罪贾谧,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说话。 贾谧回道:“两位大人所言有失公允,祖逖是藏得很深的大盗,由于他本身就是捕快,所以才没人发觉,象这种白天道貌岸然执法,夜间猖獗为盗的败类又怎么能姑息!如果不是正好撞在本公府里,真不知道他还要逍遥法外多久,陛下,对于这种人应当斩立决!” 张华道:“试问鲁国公,您口口声声说祖逖是大盗,一个拜了将的人会为了钱财而自毁前途吗,这有点于理不通啊。” “哈哈哈哈,起初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后来我才想明白,原来祖逖拜将之后,朝廷一时筹不到粮饷,决定暂缓出征,可是祖逖贼性不改,想用他的老本行弄到钱粮,所以就再次疯狂作案,敛财无数。”他又朝后边的乐广说道:“乐大人,你来说说此事原委。” 乐广已经被贾谧刻意交待,他照着贾谧的意思说道:“陛下,祖逖归案之后,就在第二天,有狱卒从他身上搜出三万两银票,应当就是他积攒的脏款。” 一听银票,张华马上说道:“祖逖身上的银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是他托人从鸿升赌坊赢来的钱,可不是偷来的,那日他身上有四万两银子,可是付了订粮草军器的一万两之后,身上剩了三万两,还未到家的时候缉捕贼人到了贾府,被误为盗贼抓了起来。” 贾谧给乐广使了个眼色,乐广再说道:“本官当时就到牢房里去质问他这些是不是脏款,可他狡辩说是托人从鸿升赌坊赌来的,所以本官派人前往赌坊询问,可赌坊的人说根本没有这回事,本官断定祖逖是信口开河欲盖弥彰,这种人应该严惩,幸赖皇上洪福,此人还没有出征,不然岂不是会坏了国家大事!” 贾谧满意地点了点头,张华气得浑身哆嗦,一会工夫突然倒在了地上,太监叫来御医,在他人中处连扎几针,张华才醒了过来。 司马衷马上派人把张华送回了府中,贾谧在心里晒笑不已。 裴頠道:“陛下,祖逖一案疑点颇多,臣希望容后再审。” 贾南风看到了该下结论的时候了,她对司马衷说了几句,司马衷照本宣科道:“各位爱卿,祖逖作奸犯科,证据确凿,革除一切职务,十日后处斩!” 乐广道:“臣遵旨。” 贾谧又对司马衷悄悄说了几句,司马衷道:“各位爱卿,祖逖已经被废除将军一职,关中前线吃紧,还望各位再荐一位贤能的人出来担此重任。” 司马伦奏道:“陛下,臣保举一人,就是现在归义堂的堂主刘曜,此人是五部大都督刘渊的侄儿,在招贤大会上也是点尽风骚,只是当时侥幸被祖逖取胜,才没有被拜为大将。刘曜弓马娴熟,文韬武略,有不世之材,若拜他为将出兵关中,关中战事很快就能平息。” 司马颖也奏道:“刘曜熟读兵书,武功高强,是个难得的将材,臣也保举刘曜为将,若能得到陛下应允,实为我大晋之福。” “不可!陛下,臣有话说…!” |
卷二第三十一章 说话的是御史中丞解结,司马衷问道:“爱卿以为此事有何不可。” “陛下,刘曜虽然勇猛,也是个将材之用,但刘曜却是万万不能用的,因为他是个匈奴人。” “解大人认为匈奴人就可不用吗?简直是大错特错!汉武帝时期,他的身边就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近臣,叫金日磾,本是匈奴休屠王太子,被霍去病俘到宫中,做了个养马的小官,后来一步步升迁,竟然做了托孤重臣,解大人,以此而论,你的说法恐怕站不住脚吧。”司马颖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金日磾到汉宫时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其狼子本性被慢慢磨灭,再加上为了生存所迫,才未有僭越之处。匈奴一族,向来是我们中原的敌人,汉朝时期和我们战争不断,他们得势的时候会侵犯边界,烧杀抢掠,失势的时候会依附我们中原,为了彻底防范匈奴,曹操时期把他们分为左右南北中五部,并派官员监督,从那之后匈奴才稍有收敛。到了我们大晋时期,武帝保留了这一制度,也从不敢起用匈奴人,就在凉州鲜卑秃发树几能造反的时候,朝中有人推荐了匈奴人刘渊前往平乱,当时他正是人质的身份,无职无权,可却被孔恂制止了,他认为如此任用刘渊,虽能平乱,但他会趁机带领匈奴人自立为王,进而谋取中原,更大的祸乱就会发生。武帝这才没有让刘渊拜将而是用了平民出身的马隆。” 齐王司马冏奏道:“陛下,解中丞所言甚是,当年父王也不赞同任用刘渊,如果现在任用他的侄儿刘曜,也将是最大的失误。” 说到这里,司马伦和司马颖也不敢再保举刘曜了,刘振听了愤恨不已:“为什么我们匈奴人的大事,总能被人窥破心机!” 司马衷当然不会断这种复杂的事情,他未及扭头,贾南风就告诉了他怎么办。 司马衷道:“任用刘曜一事,应该缓行,各位爱卿当以国事为重,不拘一格举荐人材,三日之内我们就要定下最终人选,散朝!” 金紫燕知道了祖逖的事情,找师父商量要救他出来。 她向金牧晨恳求道:“师父,徒儿要去救他出来,望师父成全。” “紫燕,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河南府内禁卫森严,就算师父给你隐形衣也难以保证祖逖和你全身而退,如果你也陷在里边,只会乱上加乱啊。” “师父,可是祖逖几天后就要处斩了,难道就只能让他等死吗?想当初要不是祖大哥,我们早就暴露身份了。” “祖逖是一定要救的,不过得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师父,祖大哥一定在里面受苦,我一刻也等不得了,我现在就要去!”金紫燕说着就要出门。 金牧晨生气道:“站住,不可冲动!” “师父……” 金牧晨想了一会道:“今夜我们子时去牢房,乔装一番,你进去把他接出来,我在外面接应,但是那样的话我们的身份就暴露给他了,知道我们是地龙门的人了。” “师父,都这种时候了,我什么也不顾忌了,再说他知道了也好,我们就可以共同对付匈奴人了。” “也罢,师父也不再顾忌了,今晚我们就动手!” “是,师父!” 河南府牢房,祖逖躺在地炕上毫无睡意,想着自己马上就能为国建功了,却遭此横祸,心里明白是贾南风授意贾谧这么做的,可恨地是贾南风要置自己于死地,可连辩白的机会也没有,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牢房里的值夜狱卒在牢房里巡视了一圈,就回去继续喝酒。 一缕月光从窗户里投进来,突然月影零乱,窗格之间一个人正往里钻! 这么小的窗格能钻人,祖逖可是第一次见。 祖逖看得正呆,那人落地上,说道:“祖大哥,快跟我走!” 祖逖看来人蒙着面,一身黑衣,本以为是刘琨 ,可听声音又不是,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人就是金紫燕,刚才用的就是地龙门的缩筋功。 她把蒙巾拉下道:“大哥,是我。” 祖逖想不到会是金紫燕,在他眼里,她是个柔弱的姑娘家,他惊奇地问道:“怎么会是你……?” 金紫燕双手和他握在一起:“大哥,现在什么也不要说,快跟我出去再说,我先给你打开手铐和脚镣!” “紫燕,不行,我不能走!”祖逖后退两步,不让金紫燕开锁。 “大哥,这都是举手之劳,你放心,打开这些手铐脚镣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包括这里的牢房,一样也能打开,相信我,我们能出得去。”金紫燕以为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紫燕,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哥理解你的好心,可是我真的不能走,如果我走了,就相当于我认下了这滔天大罪,我还怎么洗刷自己的冤屈!” “大哥,如果连命都没了又怎么洗刷清白,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是皇后要陷害你,没人能帮得了你。” “如果真是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落个坏名声,紫燕,你走吧。” 这时,狱卒又工始巡视,祖逖催他快走,金紫燕见他不走,也不能硬来,只好从窗格再次钻了出去。 金紫燕跃出院墙,金牧晨看她一人出来,知道祖逖不想走,他们二人回到了济善堂。 “师父,祖大哥不出来这怎么办?” “这也不出我的意料之外,以他的为人断不会跟你走的。” “师父,原来你心里早就有数!” “紫燕,如果我不让你去一趟,你又怎么明白呢,唉,事到如今,还要再想别的办才行。” “师父,实在不行,我就硬扛他出来,大不了让他从此隐居深山不再出来。” “你以为你的祖逖能在山里呆得住吗?” “师父,那怎么办呢,救又救不得,不救他就是死路一条,师父……” “紫燕,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你这几天不要闲着,把隐形衣穿上,到各个王爷家里,盗几件珠宝出来,然后再在他们的枕下留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
卷二第三十二章 金牧晨拿出一个竹片递给金紫燕道:“就是这种,这是从先代掌门手里传下来的,你留下就说明是我们地龙门干的事情。” 金紫燕接过一看,这是一个狗头和鸡头头颈相交的形状,是人工用刀划出的,金紫燕问道:“原来我们地龙门的标志是鸡鸣狗盗。” 金紫燕看过又说道:“师父,我这样做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了,我们把王爷家搅个翻天地覆,造成大盗就在城中的景象,而祖逖尚在狱中,那么指认他是大盗的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有道理,师父,我照您说的做,今天晚上动手,几个王爷家里我都要光顾一遍。” “事情宜早不宜迟,为了保险起见,你要穿逸圣衣隐形才能去。” “好吧,师父。” 金紫燕穿好逸圣衣一连光顾了几家王爷府上,而且无一例外是到卧房盗取珠宝首饰,难度可想而知。 第二日洛阳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有个大盗偷遍了所有王爷的府邸,还留下了地龙门的标志,几位王爷责成县衙和河南府还有司隶府全力缉捕。 刘琨和太子在东宫正在想办法救祖逖,有人来报告了这一消息,司马遹马上让刘琨去找张华,告诉他这一有利的消息。 张华听了刘琨的讲述,立即就在朝堂上提出了祖逖案的质疑。 可贾谧不愿轻易放弃这一战果,坚持不愿放人:“虽然现在有地龙门的贼人在作案,但难保祖逖就不是他们的同伙!” 张华驳道:“鲁国公此说可是莫须有的说法。” 这时贾南风有了主意,并传递给了司马衷。 司马衷道:“张爱卿,你认为祖逖不是大盗?” “是的,臣认为祖逖绝非大盗,而是忠君爱民的忠良之辈。” “张爱卿,朕有个主意不知当不当行。” “请陛下圣裁。” “既然你认为祖逖不是大盗,那就让他出狱抓住大盗,这样方能证明大盗不是他的同伙,就以三天为限,如果捉不到就说明他和地龙门大盗是一伙的,还是要处斩!” “这个……”张华不敢保证祖逖能在三天内拿到大盗,但是正好还有三天就是祖逖处斩的日子,不如放手一搏,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他奏道;“皇上圣明,臣同意这个办法。” “不过…张爱卿,这件事你要做保,如果祖逖出了狱之后抓不到人的逃跑话你就要革职查办。”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相信祖逖就算办不成案子也不会跑掉,他一口应承下来,答应做保。 这时司马伦又奏道:“陛下,祖逖这件事非张大人一人能保,我看还要由两位重臣具保才妥当。” 司马伦的意思是要把裴頠和解结也扯进来,如果祖逖办不成事,万一跑了,就能把他三个人一块革职,这可是扳倒他们的好办法,以往老是和自己做对,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贾南风当然愿意,她也早想撤了这三个朝中重臣,让贾谧能够独断专行,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司马伦和自己想一块去了,她当然求之不得。 司马衷照贾南风的意思说道:“赵王说得极是,兹事体大,如果祖逖跑了,我们朝廷威严何在,三位朝臣具保是个好办法,不知道还有哪位愿意以乌纱做保呢?” 果然,裴頠和解结同时说道:“臣愿保。” “好,既然三位爱卿做保,今日就让河南府释放祖逖,让他三天之内擒住大盗,如果祖逖跑掉,你们三位可是要革职查办的。” 张华三人同道:“臣明白。” 河南府内,刘琨和韵茹前来接祖逖出狱,金牧晨和金紫燕还有羊献容几人全都来了,韵茹上前拉住祖逖的胳膊,直流眼泪:“大哥,我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你受苦了……” “韵茹,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大哥好着呢。”祖逖说着看了一眼金紫燕,金紫燕道:“大哥,我们去江月楼为你压惊。” 几人一路走着,突然七八个人拦住去路,为首一人是个中年男子,羊献容一看原来就是家中的管家顺祥。 自从羊玄之进了洛阳,就四处派人打听羊献容的下落,终于知道她栖身在济善堂,马上就派人去接她回家,巧合的是没到济善堂就在半路碰上了。 刘琨一看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家丁,说道:“什么人拦路!” “我们是羊侍郎府上的人,今天要接我家小姐回家的。” 刘琨一听羊侍郎,转头看了看羊献容,她上前道:“大管家,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爹娘逼我嫁人,那个家献容实在呆不下去。” “小姐,老爷交待过,见了小姐,无论愿不愿回,都要把人带回家,如果小姐执意不跟我走,那小的只好得罪了,不然我可没法向老爷交差。”他向其他家丁一扬手,几个家丁就要上前。 刘琨把羊献容拉到身后道:“我是司隶府捕头,如果你们敢抢人,休怪我不客气!”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司隶府管不得,弟兄们,带小姐回家!” 刘琨手握剑柄,怒道:“我看谁敢!” 祖逖也上前站在了刘琨旁边。 正在僵持不下,一个家丁喊道:“老爷来了!” 不远处,羊玄之带着四五个家丁匆匆来到,他是怕管家遇到纠缠,所以不放心也赶了过来。 到了跟前,顺祥道:“老爷,小姐我们找到了,可是这两个小子不让带人。” 羊献容上前见过羊玄之,说道:“爹爹,这些人不是坏人,他们是我的恩人,这段日子多亏他们照料,爹,女儿在济善堂生活的很好,真的不想再回去……” “住口!一个女孩子家私自离家,跟这帮人搅在一起,成何体统,快跟我回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老爷,离家出走是小芸的主意,跟小姐没有关系的,要罚就罚我吧。”小芸跪在了地上。 金紫燕说道:“羊大人,羊小姐是我收留的,她一个女孩子家一路来到洛阳,吃了不少的苦,羊大人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让她义无反顾地离家出走吗?” “是因为婚事,我给她物色了一门亲事,门当户对,可她就是不愿意,直是气死我了!” “羊大人,你错了,您认为门当户对可对于小姐来说未必合适。” “合不合适,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马家要不到人,找我几次,好在我是个地方官,他也不敢太过为难,不久之后,我就把亲事给退掉了。” 羊献容一听退了亲事,心里就象一块石头落了地,她上前拉住羊玄之的手道:“爹,亲事真的退掉了?!” |
卷二第三十三章 “真的退了,现在为父也想通了,虽然马家有点钱,但难免是粗俗人家,根本算不上门当户对,退了婚心里也清静,容儿,你放心,为父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快跟我回家去吧。” “爹,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女儿死活的。”羊献害说着拉住刘琨的手道:“爹,这位就是当年救我的人,还有这位祖逖大哥。” 刘琨和祖逖各自报上名姓,羊玄之看着她拉着刘琨的手,甚是亲密,知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他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两位青年材俊,久闻了。” “这位是金大叔,这位是紫燕大姐,他们都是好人,金大叔待我就象亲生女儿般,我和紫燕大姐也跟亲姐妹一样,爹,女儿真得不愿离开了,在这里我学会了好多事,会拣药材,会研药,有时还到城南给难民做饭,女儿真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做了京官,在洛阳有了府邸,怎么还能麻烦金老先生呢?” “羊姑娘,你父亲亲自来接你回家,你所担心的婚事也退了,不是我们赶你,应该和家人团聚了,再说你的娘亲一定也在盼着你,还是回去吧。”金牧晨劝道。 刘琨道:“献容,你担心的婚事退了,还有什么好担心,你出来这些日子,娘亲一定很焦急,还是回去团聚吧。” 羊献容听了这些转身朝金牧晨跪下:“金大叔,多谢你们的精心照顾,献容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好孩子,快起来,回家去吧,羊姑娘,你记好了,我济善堂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羊献容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刘琨递上一方丝帕,羊献容抹过泪水,又拉住刘琨的手,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虽然月下定情没有征得父母同意,但那一刻自己已把心交给了他。 羊玄之一看,女儿跟这个后生一定有故事,但眼前这人看上去无官无势,心里根本看不上,他不耐烦地道:“容儿,我们回去了。” 说着,羊玄之转过了身,羊献容跟刘琨依依不舍的分开,和小芸跟在父亲身后慢慢向前走去,一步一回头,三步一招手,泪花闪闪。 几人不免伤感,一路无话,来到江月楼,就座上了酒菜,刘琨几人干了一碗,刘琨道:“大哥,这次你能够出来,是张大人和裴大人还有解大人三人联名保你出来的,并且还要限期抓住大盗,可大盗是地龙门的人,本领很高,恐怕我们难于完成任务,这可怎么办呢。” 祖逖说道:“乐广放我的时候也跟我说过了,说句实话,贾后一党怎么肯放过我呢。” 金紫燕道:“大哥,那晚在你前面的蒙面人是不是轻功很高?” “是的,虽然我的轻功厉害,但那人跟我不相上下,看身法,就跟在赌场里逃跑的金展鸿差不多。” “是的,没错,他就是金展鸿,我的师兄。” “紫燕,你……你……也是地龙门的人?” “是的,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想再瞒你们,几年前我和师父来到洛阳,寻找师兄金展鸿,邂逅了两位大哥,我和师父看你们人有正义之感 ,所以我扮做一个老者教你们武功。” “我们的师父原来就是你啊!”刘琨惊道。 祖逖这才明白为什么师父的手又嬾又滑了。 金紫燕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发现师兄成了一个不顾门规,只知疯狂偷盗的江洋大盗,再后来他还和归义堂的人混在一起,我提醒过他几次,可他就是不听,也许他要一条路走到黑了。两位大哥,你们知道归义堂是什么组织吗?” “是个江湖组织,但是我感觉并不那么简单。” “是的,归义堂绝不简单,他不仅是个江湖组织,而且是潜伏在洛阳的匈奴人的秘密机构,他们图谋不轨,意图推翻我们大晋,取代朝廷,建立匈奴大帝国,陷害祖大哥也有归义堂的参与,我师兄已经参加了归义堂,那晚的蒙面人就是他,他们提前和贾谧设好了套,让大哥往里跳,果然大哥中计被诬为大盗。” 祖逖道:“紫燕,谢谢那晚你冒险去救我,但那时候我真的不能走。” “大哥,我理解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怎么交差,不然你还会没命的。”金紫燕一脸的焦急。 韵茹道:“金展鸿我知道,这个人太坏了,他曾经做过赌王的徒弟,却最终在背后害了赌王,不仅骗光了赌王的家产,还扮作他的样子杀了十几个人,让赌王走投无路,这样的人早该死了。” 金牧晨道:“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我抓住过他一次,他没有为自己辩解,我知道一定是他干的。” “既然金展鸿是大盗,还坏事做绝,我们把他抓住交给官府!”韵茹道。 “不行,他毕竟是金先生的徒弟,我们不能抓他,如果真要了结,也应该金先生出手跟他了断。” 祖逖的话说进了金牧晨的心里,一个跟了自己十年的徒弟,要把他交给官府处置,心中总是不舍,就算他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应该死在自己的手里,或者是废了他的武功,就在上次,他要废了他的武功却被拉风救走了。 刘琨道:“其实现在说来,既然归义堂暗中颠覆大晋,我们就向他们开刀,他们能帮着贾谧害我大哥,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置其身,抓他们一个人交差。” “抓人要有理有据,总不能凭白无故,得要想个法子才成。”金紫燕道。 这时从外边进来两个人,穿的是关中氐人的服饰,两人一个年轻,一个年长,他们二人专门坐到食客多的地方,要了两个菜一壶酒,接着就聊了起来,并且还声音很大,好象就怕别人听不到。 年长的说道:“唉,还是中原好啊,这里安定太平,关中到处都是战乱,侄儿,我看咱们要待到战乱平息才能回去做买卖啊。” “叔叔,这战乱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平息,都这么长时间了,就连名将周处都死了,不知道朝廷下一步会有什么办法。” “要平乱关键在用将,如果将帅有能力,平定齐万年是不成问题的。” “你说朝廷还会再派谁呢?” “我看派谁也不顶用,你知道齐万年最怕朝廷派谁去跟他们对阵呢?” “他最怕的人我哪知道。” “我告诉你,我这也是听说的,据说周处死了之后,齐万年曾经说过一句话,周处都战死了,我会怕谁,只要朝廷不派他来,朕就可以高枕无忧!” “那齐万年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是谁?这人可是宫里宿卫军中的一位将军。” “宫里的?是谁啊,快说吧,叔叔。” |
卷二第三十四章 “我告诉你,他就是宫中宿卫军左积弩将军孟观。” “孟观?”不仅是年轻人,就连周围的食客也不知道孟观是谁。 “孟观这个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难得的将材,是皇后娘娘的红人,听说以后还要让他出镇一方,独挡一面呢。” “原来我们大晋还有这等人材,让齐万年听了都闻风丧胆的人不重用,就真的可惜了。” 众人议论纷纷,不多时,两个氐人就付了帐出门去了。 韵茹说道:“刚才那两个氐人是假扮的。” “你怎么知道?”刘琨问道。 “真正的氐两人额中间有一只眼睛。” “难道是三只眼?” “那只眼睛不是真正的眼睛,并且也是立着的,这是氐人的习俗,每个氐人小时候大人会把他们额中间划开,然后放一个墨珠,长大之后看上去就象一只立着的眼睛,刚才进来的一老一少,他们额中间没有眼睛,显然是假扮的。” “他们为什么要假扮氐人?金先生,大哥,你们稍坐,我去看看就来。” 不等别人说什么,刘琨就起身出了门,远远看到两人又进了茗香茶楼,刘琨也跟了进去,看他们两个要了一壶茶,又专挑人多的地方重复着在江月楼的话题,聊过一阵之后,又起身出门,刘琨跟出,看他们走不几步,迎面过来一女子,刘琨努力一想,记起是招贤大会的时候,刘曜带在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很亲密的那种,不是老婆不是情人。 她就是卑弥呼,只见刚才两人朝她施礼,又说了两句话,一老一少又进了另一茶馆,显然他们在有意地传播一件事,毫无疑问,这是是归义堂的精心策划的,他们想要干什么!? 卑弥呼看到了刘琨,两人目光对在一起,卑弥呼有点慌乱,她赶紧走开了。 刘琨回到江月楼,告诉了他们刚才的事。 “这两人果然不是真正的氐人,而是归义堂的人假扮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刘琨猜测道。 “孟观这个人怎么样?”祖逖问道。 “这个人我知道,有三十多岁,是宫中的左积弩将军,有点武功,但要说行军打仗却是一窍不通,他能够得宠完全是贾后的缘故,当年贾南风对付杨骏的时候,孟观是有功劳的,后来更是做了贾南风的……。 “原来孟观是贾南风的死党,而且不是能征善战的将军,更不会是让齐万年闻风丧胆的人……坏了坏了……大事不好!” 祖逖说道。 “大哥怎么了?” “站在匈奴人的立场上来说,他们当然不会让关中战事平息,害怕有能力的将军去关中对付齐万年,所以他们在到处传播一个讯息,促成朝廷派孟观带兵进关中,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可是朝廷未必会派孟观啊。” “归义堂到处宣扬这种说法,其实也正是兵家的反间计,大家都知道,战国时期赵国的赵括,他熟读兵书,但缺乏战场经验,根本不堪大用,在有名的长平之战中,赵国中秦国的反间计,用赵括代替了老将廉颇。赵括一反廉颇的策略,改守为攻,在长平主动全线出击,向秦军发起进攻。秦将白起实行反包围,使赵军粮道断绝,困于长平。最后,赵军突围不成,赵括虽然亲自率勇士突围,奋勇杀敌,但终被秦军射杀而死,四十余万赵兵尽降,后被秦军坑杀。这是一个多么惨痛的教训,我怕这种事情会再次重演,孟观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可他是皇后的红人,朝廷极有可能会上归义堂的当。” 金紫燕道:“现在朝廷会不会中反间计,暂且放一放,先解了当前的困局再说,祖大哥,我有个办法,刚才刘琨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不如也给归义堂的人安个偷盗罪名,让他们也尝尝被偷盗的滋味,这个罪名就往他们的堂主刘曜身上安,最好能把他斩掉,那样归义堂群龙无首,我们大晋也去了一个威胁。” 祖逖道:“硬往上安罪名不好吧,岂不栽脏陷害?能不能……” 韵茹抢白道:“大哥,你醒醒吧,他们到中原来就是要颠倒大晋的,对付他们就要无所不用其极!” “是啊,大哥,韵如说得对,不能对他们心存手软。”刘琨道。 祖逖不再说话。 金牧晨看了看祖逖道:“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祖逖,看你的身材跟刘曜差不多,我想到了一个很保险的计划,要让皇上指证刘曜是个大盗!” “啊,师父,你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快讲讲。” “金展鸿当年用这一招陷害了赌王,我们也用这一招让刘曜人头落地!” “师父,你是说……我明白了……” “紫燕,金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祖逖不清楚是什么办法。 金紫燕轻声对他说了几句话,祖逖听了大吃一惊:“你们让我去偷玉玺?!” “嘘……大哥,你小声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解掉困局,更能从被动转为主动,并且也只有你的身材和刘曜相似。” “好吧,我去,我去。”祖逖只好答应下来。 夜,漆黑一片,一个人跃进北宫猫着身子前行,他就是刘曜,不,是祖逖,在金紫燕的打扮下,把祖逖易容成了刘曜,并且授给了祖逖变声的方法。 祖逖来到北宫,老远听着传来一片喧嚣声,顺声看去见明阳殿里灯火通明,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祖逖知道皇上太极殿退朝之后,会到明阳殿里处理政务,那里有御书房,也是皇上白天的休息之所。 祖逖躲过宿卫军的巡查进了明阳殿,一个人穿着龙袍正和几个宫女做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想必那就是皇上了。 几个太监在那太呼小叫:“皇上,这边!那边!…那边一个,快捉住她……! 这个穿龙袍玩小孩子游戏的就是当今皇上司马衷,祖逖看在心里,想道这莫非是皇上累了放松心情,我再观察一会儿再说。 祖逖就躲在一处帷幔之后看着,司马衷玩了一身汗,扑地一下就坐在地上,喊道:“朕累了,歇会再玩儿吧。” 一名小太监上前道:“皇上,今日天不早了,应该歇息了,不知皇上打算到哪就寝?” 司马衷道:“不忙,不忙,上午睡了好大一会了,不困,你们累了就下去吧,只留下小顺子和小帆子就行了。” 太监宫女一听都退了下去歇息了,小顺子和小帆子照旧侍候着, 外面传来几声蛐蛐声,司马衷爬起来往外走,被两人拉住道:“皇上要去哪里?是要去哪里就寝,我提前去知会一声。” “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司马衷支愣着耳朵道。 |
卷二第三十五章 小顺子说道:“皇上,那是蛐蛐叫,没什么稀奇地,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叫的。” “朕问你们两个,这蛐蛐叫的这么欢是为了官家还是为了私家?”司马衷突发奇想地说道。 两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想了一会,小顺子道:“回皇上,这蛐蛐在官地就是为官家叫,在百姓地叫就是为私家叫,这在皇宫里叫自然是为了皇上而叫了。” “你太聪明了,太聪明了,我怎么想不到呢。”司马衷道。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想到这种小事呢。”小顺子又说道。 看来做太监的第一要务就是临机而变。 司马衷又认真地对小顺子两人道:“你们两个出去给我抓几只,让它们也见见朕,怎么样?” 小顺子两人不好推脱,只好出去抓蛐蛐。 祖逖看了刚才的一幕,心想:“原来皇上果然智力低下,就象个十几岁岁的孩童,外界的传言不是假的。” 祖逖正在想着怎么得到玉玺然后再现身给司马衷,一只大老鼠顺着他的腿往上爬,他下意识用力一拍腿,老鼠被拍出老远,吱地一声跑开了! 司马衷听到动静,朝这边张望着走来,祖逖再躲来不及了,反正早晚要现身,只好站出来,司马衷一看祖逖,拉下脸道:“大胆!” 祖逖心下一惊,难道皇上把自己当刺客了!” 扑通跪在地上刚要说话辩解,司马衷笑着拉起他说道:“你个奴才,我怎么没见过你,应该是新人吧,穿人衣服也跟别人不一样,跟我玩躲猫猫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有贼人呢。” 祖逖一听放下心来,顺着话势说道:“奴才昨天才进宫,听别人说皇上爱这个游戏,所以就想和皇上玩一次,没有惊扰到您吧?” “没有没有,在这宫里朕有何可怕的。”司马衷说着又盯着祖逖道:“我们好好地玩躲猫猫怎么样”! “好啊,皇上。” 祖逖说着想道:“待会问问皇上玉玺在哪放着就行了。” “我们谁先藏起来?”司马衷兴奋地说道,露出孩子样的天真。 祖逖心想这下好办了,他说道:“皇上,当然是您先藏了,不过皇上,我猜您一定不会藏到放有玉玺的地方的。” “朕才不上你的当,偏要藏得严实点,我就要去放有玉玺的书房,当我是傻子呢,嘻嘻。”司马衷心里这样想着就朝书房奔去。 司马衷刚走,小顺子两人从门外喊道:“皇上,抓住了抓住了!” 祖逖听他们要进来,赶紧上前躲在门后,两人刚进门,祖逖从背后双手齐出点了两人的穴道,立时两人一动不动的像雕塑般定在那里,祖逖关上门去找司马衷。 祖逖知道他一定会去书房,他顺着过道来到书房,不知道他在那里,更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又一想跟他玩这个又怎么能按常规思路,于是站在中间故意说道:“皇上,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里的。”司马衷果然上当,从面前的桌子底下往外爬,边爬边说道:“你还真厉害,第一次进宫就轻易找到了朕。” 爬到边上祖逖拉他出来,只听一声裂帛声响过,司马衷的龙袍被桌底一木钉撕下一块。 司马衷笑道:“明天又有新龙袍穿了,嘻嘻。” 祖逖知道玉玺一定在书房里,他四下扫视了一眼,但没有见到,然后他又故意说道:“皇上,玉玺不见了。” 刚说完,司马衷就慌张地说道;“啊!我看还在不在。” 司马衷说着来到书架旁,拿了一个凳子站上去,在书架的最上层拿下了一个盒子,回到地上,打开一看,喜道:“哪里不见了,这不是在这里吗?” 祖逖看他要往怀里揣,过去说道:“皇上,让奴才看一眼怎么样?” “看和你玩儿得有意思,就让你看一眼。”说着递给了祖逖。 祖逖接过打开盒子,搬出玉玺,看了看,玉玺是用蓝田玉所雕,上面用篆书刻了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中有一个角跟其他地方不同,是用黄金镶成,祖逖知道那是汉代王莽时期孝元太后摔的,无法复原,用黄金补了一个角。 祖逖笑笑揣在怀里道:“皇上,刘某告辞了。” 司马衷一看祖逖把他的宝贝揣了起来,他慌张地道:“你……你……想干什么?难道要抢朕的玉玺吗?” “是的,刘某就要皇上的玉玺。”祖逖说着,但又不马上离去。 他指着祖逖道:“你是谁,难道不是刚进宫的奴才吗,对了,你说什么刘某,难道你姓刘。” 祖逖道:“你记往我的名字,我叫刘曜,是归义堂的堂主。” “你叫刘曜,好,我记住你了,不把玉玺留下,朕诛你九族!”在司马衷眼里,玉玺就是他的一切,没有这玩艺,自己什么也不是。 “随你的便,我走了。”祖逖拍了拍胸前的玉玺,就往外走。 司马衷跌坐在地上,令他没想到的是,祖逖又回来了,他指着祖逖道:“你你……你……” “皇上,你记得我是谁了吗?”原来祖逖怕司马衷智力低下,过会就把刘曜这名字忘了。 “你是张什么来着……我想想……” 祖逖看他果然记性不好,就端过灯来照着自己的脸部说道:“你看看我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 司马衷一看说道:“啊,你的眉毛是白色的!” 祖逖看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就算他到时记不清刘曜的名字,但是记清脸面应该没问题,因为这个特征太显然了。 祖逖把灯放下,说道:“皇上,刘曜告辞,玉玺我拿走了。” 司马衷大喊来人,这时两个小太监的穴道也冲开了,因为祖逖封得很浅,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能自行冲开。 两个太监来到书房,看到司马衷正在地上打滚,嘴里说着;“天啊,朕的玉玺被抢了,朕的玉玺被抢了!” |
卷二第三十六章 两个太监一听,这还了得,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到宫里来抢劫! 一个人马上去找孟观,孟观来到问他道:“皇上,是谁抢了玉玺?” 司马衷抹了抹泪道:“是王……王……什么来着……他亲自留下的名字……抢了就走了……”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刘曜的名字来了。 孟观一想这黑灯瞎火的,贼人早就走远了,不如明天一早再做计较,他把司马衷送到南宫的华妃处歇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朝,群臣都知道了玉玺失窃的事情,满朝哗然。 司马衷问道:“昨天夜里有人进宫抢走了朕的玉玺,各位爱卿有什么可说的吗?” 张华奏道:“陛下,昨晚有没有看到是何方贼人抢走了玉玺?” “朕当时正在做游戏,突然有个人和我玩躲猫猫,朕还以为是刚刚进宫的人,那人和我玩过之后,就看过了朕的玉玺,没想到看完之后就装了起来,至于叫什么……?”司马衷想了想没记起刘曜这个名字。 其实张华已经听刘琨说过此事,所以他也一步步地引导司马衷,又说道:“皇上,想必皇上忘记了他的名字,但是那个人有没有什么身体特征呢?” 司马衷经这一提醒,马上说道:“有特征,有特征,他高个子,穿蓝衫,朕记得他的眉毛是白色的!对,没错,就是白色的!” 张华奏道:“皇上,眉毛是白色的人,臣倒是见过一个。” “是谁啊,张爱卿,快说!” “当时臣主持招贤大会的时候,有一个人也来参加,他的眉毛就是白色的,名叫刘曜。” “刘曜……刘曜……?朕想起来了,就是刘曜,就是刘曜,朕记得清清楚楚,他亲口告诉朕他叫刘曜!” 其他朝臣都在心里打鼓,为什么抢了玉玺还会留下名字,这不是找死吗?! “皇上,既然刘曜有嫌疑盗抢玉玺,不如让延尉差人把刘曜传来对质,让皇上看看是不是就他昨晚抢了玉玺。” “嗯 ,有道理,顾爱卿,你且差人把刘曜传来,朕要看看是不是他。” 顾荣本是吴国人,祖上曾做过东吴宰相,在江南是世家大族,顾荣年轻时就在吴国做官,吴亡之后和陆机陆云同来洛阳,时人号称“三俊。 当时顾荣跟孙皓的儿子们一样被封为郎中虚职,后来竟渐渐升任要职廷尉正,此职执掌天下刑狱,更重要的是廷尉有权逮捕,关押,审判有罪的王公大臣,更牛的是廷尉正可以驳正皇帝和三公的判决,是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顾荣道:“臣遵旨。”说完就出殿派人去传刘曜。 刘曜正在钱庄做着春秋大梦,听说廷尉来人传他,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惊动了延尉,他来到前厅,见有七八名军士,一个军官对他道:“奉廷尉令带刘曜进宫面圣。” 其他堂众要上前阻拦,刘曜一摆手:“都让开,我只是去见见皇上,马上就回来。” 堂众不再阻拦,刘曜随着军士去北宫。 半路之上,一个人和他们迎面而来,就是傲龙狂生。 傲龙狂生故意装做往天上看的样子,突然和刘曜撞了个满怀,军官喝斥傲龙狂生:“走路不长眼啊,滚开!” 傲龙狂生赶忙躲到一旁,让他们过去。 刘曜随着来到宫里,被引进太极殿,跪在前面,两边各有一个军士看着,刘曜道:“草民刘曜参见圣上。” 司马衷道:“你就是刘曜,抬起头来。” 刘曜抬起头,司马衷一看他的眉毛是白色的,大喊道:“就是你个贼人抢了朕的玉玺!” 刘曜一听抢玉玺,惊出一身冷汗,抢玉玺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自己可没干过啊! 司马衷离开宝座,走到刘曜跟前,又道:“站起来。” 刘曜站起身,司马衷围着他转了三圈,以肯定地语气道:“就是他,就是他!给朕拿下!” 两名军士上扭住了刘曜的胳膊,刘曜道:“皇上,草民不明白,草民犯了什么王法?” 司马衷指着他道:“什么王法,昨晚你来到北宫,抢走了朕的玉玺,还告诉朕你叫刘曜,你以为朕会忘了啊!就算忘了你的名字,可你的样子是忘不掉的,白眉怪你认罪吧。” 刘曜百口莫辩,一个字也说不上来了。 “刘曜,快把朕的玉玺交出来!”司马衷怒道。 “皇上,草民真不知道什么玉玺啊!” 司马衷以为他不肯承认,从后面一脚向刘曜踹去!没想到刘曜何等硬朗,自己竟被格了回来,仰面倒在地上! 更想不到的是,刘曜身上竟掉出一件东西,司马衷过去拾起来一看竟是玉玺,大喜道:“找到了,找到了!果然在你身上,看你还敢狡辩!” 刘曜不明白自己的身上怎么会掉出玉玺,他哪里知道这是韵茹让赌王用了手法,把玉玺挂在了刘曜的衣服里面。 司马衷把玉玺揣到怀里,回到宝座,道:“顾爱卿,兹事体大,就由你审理定罪!” 顾荣回道:“臣遵旨。”然后命人把刘曜押到了廷尉狱。 张华奏道:“陛下,现在盗抢玉玺的真凶已经归案,臣下认为刘曜就是城中真正的大盗,他可真是胆大包天,连玉玺都敢抢,又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足以说明祖逖偷盗案纯粹是个误会,他当时应该是正在缉拿刘曜,误进了贾府,所以臣请陛下撤掉祖逖一案,还其清白,恢复他的将军之职,带兵平乱,请陛下圣裁。” 司民衷找回玉玺,正在兴头上,随口说了一句:“那是那是,撤了祖逖的案子,继续带兵。” 司马衷说完又觉得不妥,就扭了扭头,贾南风虽然不愿祖逖放过,但是眼下有刘曜这个嫌犯,不能再往祖逖身上安罪名,再加上司民衷已经说了要撤案,虽然他傻子,但在朝堂上总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是要算数的,但是祖逖的兵是不能让他再带了,她朝司马衷说了几句。 司马衷道:“撤掉祖逖的案子,因为案子尚有疑点,所以暂不到司隶府履职,至于再让他带兵一事,朕认为有些不妥,因为朕有了更为合适的人选,如果这人替代祖逖的话,一定能迅速平掉关中之乱!” 朝臣交头接耳,想不出这人会是谁。 张华问道:“陛下,不知道皇上说的这人是谁呢?” |
@来看看大海吧 2016-02-20 11:32:12 @我心飞翔兮518 :本土豪赏1个 赞 (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 谢谢朋友支持,支持不一定非要打赏,您的一个顶帖,就是对飞翔莫大的鼓励! |
@玉林风行 2016-02-21 20:56:53 好帖要顶! ----------------------------- 多谢多谢 |
@来看看大海吧 2016-02-21 21:35:42 顶一个 ----------------------------- 万分感谢 |
@大圣小爱 2016-02-21 23:45:35 好文,支持文友,一起加油 ----------------------------- 谢谢来访 |
卷二第三十八章 “孟将军,以前祖逖拜为大将时造了百辆扁厢车,订了不少粮草,现在我不再带兵了,所以想送给将军。”祖逖要先给他一个见面礼。 “扁厢车?孟某未曾见过,倒是听说马将军出征凉州时用过这种车子。” “就是这种车子。”祖逖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厢车模型。 孟观接过一他细一看里面还有几个人:“这种车子有何稀奇,孟某看他未必有传说的那么厉害吧。” “将军,这里有沙盘,不如我们推演一下,看看扁厢车的威力。” “好,我们就来推演一下,来人,推演沙盘。” 过来几名孟观的亲兵,站在沙盘旁,孟观指着沙盘中间的宽阔之地道:“拿一百骑兵模具放在这里,一百步兵模具放在前面。” 亲兵摆好,孟观道:“让我的骑兵冲击步兵,祖逖,我看你怎么挡。” 刘琨把扁厢车放在步兵最前,骑兵冲来,向步兵射出箭枝,可箭枝都射在了车上,这时只见祖逖按动车上机关,有箭枝从中飞出,骑兵纷纷中箭,车子向前开进,步兵随后,孟观的一百骑兵落荒而逃。 “扁厢车果然厉害,有了这个,就不怕齐万年的骑兵了,好,祖逖,这种车子我收下了,它们在哪里,我派人去取回来。” “慢着,将军,祖逖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有什么要求,是不是要钱,我知道这一定花了不少钱,我全都给你。” “将军,祖逖一心为了将军能够平乱,哪会在乎钱财,祖逖只想做个编外参军,参赞军机。” “编外参军?这种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祖逖你到底想怎么样?” “将军,祖逖只想帮您出谋划计,以图尽早平乱,将军就可以跟马隆将军一样扬名四海了。” “祖逖,我知道,你曾经拜过大将,可孟某也是读过兵书的人,将兵用计也很在行,又怎么会听从你的参谋呢?你没听城中百姓的传言吗?”孟观得意地说道。 “祖某听过,所以才会倍加担心,恐将军有失啊。” “你……你……好狂妄……”孟观听出他根本看不起自己,把自己当赵括了。 “将军,祖某问你一句,关中之乱几时能平?” 孟观想了想道:“半年之外,但绝超不过一年,要知道现在已经两三年之久了。” “将军若能让祖某参赞军机,关中之乱一个月就能平掉!” “一个月,哈哈哈哈……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孟某知道你也是没有打过仗的人,何必在我面前吹牛呢。” “祖某虽然没打过仗,但从太学时期就和刘琨精研兵法,并且我们也经常在家里用沙盘推演战场,山川江河生死九地如何用兵,无不一一知晓,所以……” “好,不要说了,夸夸其谈谁不会,看在你的见面礼的份上,孟某就信你一回,做个编外参军,若是你一个月之内不能帮我平掉乱军,那你可就要自便了。” “这个自然,祖某保证帮将军一个月平掉乱军。” “嗯,明日就要出征,你也准备准备吧,对了,扁厢车在哪里?” “请孟将军现在就派人随我去取。” 办完事情两人回到家里,韵茹听祖逖说一个月就能平乱,说道:“大哥,你要保证平息关中战乱就随我去楼兰。” “一定一定,明天出征,你跟我一块走,然后再从长安去楼兰。” “好,大哥,我太高兴了,依大哥之见应该招募多少兵马呢?” “韵茹,依我之见,暂时一个也不招,等到了楼兰再见机行事,有些事情,并非是军队就能解决,再说你也不想楼兰卷入战乱吧。” “大哥说得对,我们就见机行事。” 到了晚上,祖逖一个人来到了济善堂,见到了金紫燕,当她知道祖逖要当编外参军后,心中更加敬佩,这样一个不为名不为利甘做无名英雄的人不正是自己的所渴慕的吗。 她和祖逖走出济善堂,两人再次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祖逖揽住她的腰,金紫燕偎在他的胸前,感受贴心温暖,此时再多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只有绵长的热吻,化作了无尽的叮咛…… 这天一大早,城外军营举行盛大的出征祭祀礼。 校场之内,出征将士列队,刀枪明亮,司马衷坐上红鬃白马拉的车,要亲自射杀一只麋鹿,武官将其鲜血淋在战鼓上,号为“衅鼓”。 全体出征将士列队,文武百官排定次序,司马衷坐在一辆车子上缓缓驶出,他坐在车上,面带微笑。 一只麋鹿被放了出来,车上两个太监,是小顺子和小帆子,两人一个拿弓,一个手持箭壶,司马衷说道:“来来,快给我弓箭!” 司马衷弓箭在手,拈弓一射,麋鹿刚才还慢悠悠地走着,突然撒腿一跑,自然就没有射到。 司马衷骂一句:“尼玛,敢跑!” 又接过一箭,看着麋鹿停下,再次射了过去,可司马衷的箭艺超臭,箭枝在离它很远的地方就飘落在了地上,而麋鹿还过去嗅了嗅是什么东西,众军士想笑也不敢笑,又不能捂嘴,表情看似痛苦不堪。 司马衷来劲了:“朕就不信射不到你!” 麋鹿似乎不害怕司马衷,它朝司马衷的车子走来,越来越近,司马衷嘻嘻一笑,第三次搭上箭枝,麋鹿看到司马衷搭箭,转头回跑,小顺子喊道:“皇上快射,皇上快射啊!” 司马衷的箭飞了出去,由于距离近,竟然射中了,但麋鹿并未倒下,而是狂奔起来,因为司马衷射中了它的屁股!而且力道太轻,只射进去一点点。 看到麋鹿带着箭狂奔,司马衷高兴地手舞足蹈:“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再来枝箭……!”司马衷高兴地手舞足蹈。 小顺子悄悄道:“皇上,只有三枝箭。” 司马衷哪知道什么规矩,骂一句:“尼玛,怎么不多带几只箭!” 大家都明白没有箭枝了,因为只能准备三枝箭,一名武官带人围堵麋鹿,好不容易抓住了它,然后用刀割下了它的头。 孟观过来提起头,在队列左右转一圈,号为“殉阵”,并宣布“不用命者斩之”。 孟观象征性的将作战使用的旗号、战鼓、金铎、兵器等淋上一点牲血。 礼成之后接着大军启程,百官相送,大军朝关中进发。 祖逖买来两匹马,和韵茹每人一匹,在大军启程前就先行出发了。 大军浩浩荡荡晓行夜宿,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长安。 司马肜亲自到城外迎接,按照级别,司马肜是不必去城外迎接的,可他为了贾南风的面子也要屈尊出城,毕竟他知道孟观和贾南风的关系非同一般。 两人碰了面,司马肜让孟观在城外以前周处的营地扎营,祖逖见孟观不得其法,就画了一个简略的营寨图本交给孟观,他看了看,感觉确实得当,就指挥众军按图本扎营,然后自己要随司马肜进城,祖逖临行把他叫在一边,耳语几句,孟观连连点头。 祖逖和韵茹也在营地安下身来,祖逖心里考虑如何才能擒住齐万年。 第二日一大早,咸阳城内齐万年坐在一张龙椅上,和几个大小帅,也就是他现在的臣子正在商量事情。 自从周处战死,齐万年越做越大,再也无所顾忌,在咸阳修筑了宫室,仿照皇家官制,真正做起了土皇帝。 咸阳是秦朝国都,晋时归始平郡,此城曾被项羽毁掉,后来刘邦重修取名为新城,但是为了称呼的习惯,在这里还是称其为咸阳。 齐万年问道:“郝先锋,你认为我们何时能够攻取长安,把司马肜赶回老家?” 郝度元道:“回皇上,现在我们大齐兵强马壮,粮草充足,长安离此只有区区数十里之遥,打下长安只是旦夕之间的事,如此一来,关中尽归大齐所有,然后顺流而下,直取中原,建立大齐帝国。” 齐万年正要说话,一个小卒进来报说:“报……” “讲!” 皇上,晋军新来将领已经在长安扎下营寨!” “啊……!” |
卷二第三十九章 “有多少人马?大将是谁?!” “有三四万之众,大将是孟观。” “好,下去再探!” “郝先锋,孟观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臣不知道,但不管是谁,皇上也不必担忧,难道他能比周处厉害不成,您想周处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其他人咱还用放在眼里吗?” “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皇上放心,如果他来攻打我们,臣提一旅之师就能把他擒拿回城来。” “嗯,你说这话朕心稍安了。” “皇上,刘聪来见。”有人来报。 “快请快请。” 刘聪见晋军出征,也和和卑弥呼再次来到关中,继续暗中对付晋军。 刘聪进来殿中,行了大礼,齐万年让人看了座,然后问他道:“刘聪,你去了哪里,怎么好久没有见你了?” “皇上,我到洛阳办点事情,并且也是为了大齐而去。” “为了大齐?说来听听。” “皇上,自周处战败后,朝廷几次要派良将来关中,但都未成行,这一次我听说朝廷下定决定要选派大将,于是我去洛阳施了一手反间计,让人在洛阳城中散布流言说您最怕的晋军大将是孟观。” “孟观?现在来的晋军主将就是孟观。” “皇上听我说完,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简单一点说就是跟当年长平之战时一样,用秦国的反间计把孟观派到关中来。” “长平之战?刘聪,你是说孟观就是当年的赵括?孟观真的不济吗?” “是的,他不过是靠裙底关系才来了关中,别看他做了大将威风八面,其实除了会点武艺之外,用兵之道是一点不会,皇上轻而易举就能打败他。” “好,刘聪,你为我们大齐出力了,谢谢你。” “晋室暴政,天下共怨,只要大齐拿下关中,直取中原的时候我们五部匈奴定会跟随!” “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刘聪,你帮朕合计一下怎么尽快打败晋军。” “皇上勿急,孟观远来,必然要找我们决战,我们以逸待劳,只要他们敢来,就让晋军有来无回!” 孟观从城中回到军营,祖逖问他兵权的事怎么样? 原来祖逖嘱咐孟观进城后要让司马肜交出兵权,因为司马肜是征西大将军,代替赵王司马伦镇守关中,都督凉雍二州诸军事,是军事的最高指挥者,想当初周处就是没有兵权才处处受制,功败垂成,所以祖逖特别交待孟观入城之后一定要司马肜交出兵权,才能用兵自如。 孟观道:“果然如你所料,梁王不愿交出兵权,等我搬出皇后之后,梁王就再无话说,把兵符全部交给了我,还说自己落得清闲。” “祖逖,依你看这仗应该怎么打?” “我们远道而来,齐万年必会想拖垮我们,所以我们应当主动进攻。” “我听说齐万年在咸阳城中,手里有很多兵马,难道我们要去攻城吗?” “孟将军,攻城不是上策,我们应该围城困他,逼他出城,然后消灭他。” “好,明日我们就朝咸阳进发!” 这天一早,齐万年还未上朝,郝度元就来喊他道:“皇上,晋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什么?!”齐万年推开两名妃子,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带人来到城头观看,果然晋军正在十几里之外扎营。 孟观自有人马三万多人,再加上长安司马肜的军队共八万人,来到咸阳城外十几里处扎营,孟观再按原先的套数扎营,被祖逖制止了,孟观不明白:“祖逖,为什么不按长安时的扎营方法,我看那样合乎兵法。”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只是按制扎营,现在我们要摆出一付不会用兵的样子,让营显得凌乱不堪,毫无章法,齐万年就会掉以轻心,这就是能而示之不能,实则虚之,诱他出城的办法。” “好,办法不错,我们看看齐万年如何行动吧。”孟观说着又传令改变扎营方法,一些将领过来提出质疑,孟观都挡了回去。 齐万年骑了快马,带一百骑出城远远的观看,这时晋军的营地已经扎好,很多军士都在玩耍嘻戏,懒里懒散,齐万年看过之后,在马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刘聪说得没错,孟观果然是个庸才!不但治军无方,看他下的营寨根本就不合常法,看来要打败晋军简直易如反掌。” 齐万年回到城中,兴奋异常,郝度元也想立功,他主动请战要去冲营,齐万年拔给他十万人马,让他去城外跟晋军交战。 咸阳城外尘头大起,郝度元带着骑兵汹涌而至,孟观马上派人出营迎战,动作迅速,原来在假象之下早就让军士做好了准备,所以军士才能迅速集结出营。 郝度元没想到晋军会出营这么快,他在离营五里之外收住兵势,列成阵势。 两军形成对垒之势,但郝度元的人马都是骑兵,想凭着优势冲击晋军,郝度元弯刀一挥,喊声:“杀!” 骑兵如潮水般向晋军冲去,晋军前军裂开大口,百辆“无敌霹雳扁厢车”分成几排向前冲去,车子是改进过的双轮,军士在里面推着车走,不但稳当,而且速度更快,每辆里面的军士有三十名,每个方向都有箭眼,而且最前方装有一个硬弩,能够发射长矛,力道劲猛,每个军士配弓箭和长枪。 只见“无敌霹雳厢车”离敌骑不到一箭之地了,一个个长矛从车里射出,最前面的骑兵中招,马嘶鸣一声前扑在地,骑兵摔在地上,脑浆迸裂!后面的骑兵跟着践踏在地,扁厢车闯进敌阵,里面的兵士四下乱射,有的用长枪乱捅,顿时,郝度元的骑兵损失不少。 后面的军士紧跟其上,依靠扁厢车做依靠,用弓弩用长枪对付骑兵,郝度元的骑兵优势顿失,丢下一片尸体赶紧窜回了城里。 孟观收兵回营,对祖逖说道:“祖兄弟用兵果然厉害,没有你的谋划孟某难以取胜!” 祖逖道:“能为朝廷出力,祖某深感荣幸。” 孟观马上命人回长安购置酒肉,要犒赏三军,但被祖逖拦下了,孟观不解地道:“我们首战告捷,犒劳一下将士们有什么不妥吗?” “孟将军,犒军可以,鸡鸭鱼肉随您的便,可是酒却是不能喝的?” “因为今晚齐万年会派人来劫营!” “劫营?!” |
卷二第四十章 “是的,齐万年做大以来,很少吃败仗,这次被我们胜了首阵,一定会不甘心,要想办法捞回来,他感觉阵地仗占不到便宜,要来劫营也不无可能。” “你是说可能?” “是的,如果我们再继续做假象的话,那齐万年就一定会来劫营。” 祖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孟观听了道:“原来还是用诱敌之计啊。” “是的,只要我们演得象,他照样还得上当。” “可是如果我们做戏,万一齐万年再冲出来怎么办?” “齐万年新败,必不敢出城,就算他再来,我们有扁厢车和坚固的营寨,他们也占不到便宜。” 孟观看祖逖计无遗算,心里早已折服,他照祖逖的主意下令让很多军士去河边捉鱼,玩个尽兴,留在兵营里的脱了盔甲,晒太阳,摆出一付大胜后的松懈状态,并且为了稳妥起见,暗藏四万人马在营中整戈待发,又差人去长安购置酒肉,要晚上劳军。 郝度元逃回城中,被齐万年一顿臭骂:“你娘的能干点啥!点给你十万人马,回来了六万,第一阵就折了四万人马,你丢不丢人!我们几时吃过这等败仗!” 郝度元委屈地道;“皇上,臣下哪知道晋军会如此厉害!他们的“无敌霹雳扁厢车”是一种重型装甲,威力惊人,他们在里面射箭勾马,可我们却动不了他们分毫,真是难以对付。” “扁厢车?我听说马隆在凉州用过,只是从没见过。” 郝度元道:“皇上,刘聪说孟观是个庸才,臣看并不是那么回事,晋军进退有度,我们不是对手啊。” “你败了一阵就怕了!?没出息的东西!” “报……” “讲!” “皇上,我探到晋军有不少人去河边捉鱼玩耍,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再探!” “报……”另一个探子又来到。 “讲!” “皇上,晋军在营中卸甲晒太阳,玩游戏,毫无顾忌。” “再探!” “报……”探子接二连三。 “讲!” “晋军购置酒肉,正在营中起锅做饭,看来要犒赏三军。” 齐万年对郝度元道:“晋军太狂妄了,胜了一阵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郝先锋,你再趁此良机把他们的大营端了!” “不可啊,皇上,上次晋军外表示弱,其实里面做好了准备,我们和晋军一接战就吃了大亏,这次他们故伎重演,不能再上当了!” “郝先锋啊郝先锋,你的胆早被吓破了,朕亲自带兵去踹晋军大营!” 齐万年刚要起身,一个人拦住了他道:“皇上勿急。” 说话的是大将齐少咚。 齐万年有四个堂弟,从老大往下排名依次是齐大黑,齐小咕,齐多隆,齐少咚,号称齐万年的黑咕隆咚四大将。 “少咚,你有什么话说吗?” 老小齐少咚说道:“皇上,郝先锋说的没错,依未将看晋军看我们新败,一定不敢再出城,所以就无所忌惮,未将愿带五万人马踏平晋军大营,烧掉他们的扁厢车,看他们还能嚣张多久!” “还是皇弟有见识,晋军的扁厢确实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老大齐大黑道:“皇上,未将看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晋军有诡计我们就会败得更惨,不如暂时观望,再做决定。” 老二齐小咕道:“皇上,臣有个主意,可保稳妥。” “什么主意?” “我们现在去踹大营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晋军有诡计,我们就会损失惨重,既然晋军要劳军,不如等到晚上去劫他们的营!” “劫营?!” “这个主意不错,皇上。”齐多隆道。 郝度元也说此计可行。 齐万年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好,我们就养精蓄锐,等晚上晋军喝个人仰马翻我们就去踹营!烧了他们的扁厢车!齐大黑齐少咚听令!” “朕命你们带三万人马,三更出城,劫了晋军大营,烧了他们的扁厢车!” “未将遵旨!”“未将遵旨!” 天一傍黑,晋营里就热闹起来,每个账房里都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喧声一片。 齐万年的探子看到很多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马上回报了齐万年。 齐万年和众头领听了都认为这是一个挫败晋军的大好时机,立即着手去准备劫营计划。 ? ?三更时分,天色漆黑一片,齐家两兄弟带着三万人马悄悄出了城,他们径直来到晋营,两名头领上前观看,只见栅门紧闭,中军帐里亮着灯,里面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他算定那就是孟观。其他营帐里都没了灯光,想必是玩了一天早早睡了。 ? ?两名头领看到这里确信晋军没有防备劫营,带人来到栅门把锁剪断,把刀一挥声喊道:“杀!”众人听了口令,全都抽刀向营帐冲去! ? ? 等他们冲到前面把营帐围起来,准备砍开营帐进入里边的时候,冲在前面的不等砍开豁口,就掉在了堑壕里,没有掉进去的人知道中计,想要往外撤,一声鼓响,四面晋军弓弩齐发,乱军立时死伤无数! 齐家兄弟暗暗叫苦,原来晋军早有准备! 两人顾不得再烧扁厢车,奋力突围,可无论怎么冲突,始终冲不出重围,最后两人都死在晋军刀下,他们的手下乱军逃回去的也就不到万人。 晋军不是都喝醉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其实他们没有喝酒,坛子里装的都是水,只把真正的酒洒在了营地周围,乱军的探子闻到酒味以为晋军喝的全是酒,当然这都是祖逖的计策。 齐万年本以为能等来好消息,可等来的却是差点全军覆没,他跌坐在定座上,感到了起兵以来最大的恐惧,这时他想到了刘聪,可没人知道刘聪去了哪里,虽然刘聪时常为自己出谋献计,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臣子,来去还是自由的。 第二天一早,刘聪就进城来到了齐万年的宫里,两人一见面,齐万年就抱怨道:“刘聪,你的反间计用得不妙啊,把孟观弄到关中来就是要对付朕啊!” “皇上,并非是我的反间计没有效,而是孟观身边有高人。” “高人?你说的高人是谁?” “是祖逖,他曾经被选为大将,如果不是我们从中暗作手法,他早就来关中了,你们的境况比现在要惨多了。” “刘聪,朕不管什么高人不高人,朕现在只问你有没有办法对付晋军,昨天我们就损失了五六万人马,照这样下去,朕几天就会玩儿完了!” “皇上,既然晋军有高人在,我们也不能死打硬拼,必须要用奇兵才能取胜。” “你说的奇兵是什么?” “皇上,是蛇阵。” “蛇阵?!” |
卷二第四十一章 “是的,我听说楼兰蛇王熟悉一切毒蛇的习性,懂得怎么驱使它们,无论他身在哪里都能随时唤蛇为他效命,并且他还会布蛇阵,如果用在战场上会有意想不到的效用。” “楼兰蛇王那一定是楼兰的,楼兰离此遥远我们怎么找到他,再说蛇王会不会帮我们还是未知数。” “蛇王名叫拉风,他现在就在洛阳,很多人都见过他在闹市玩蛇。” “就算他在洛阳,也是路途遥远,远水不解近渴啊。” “这个好办,我也不用去洛阳找他,只要我飞鸽传书给我大哥,我们归义堂的人自然有办法让他为我们所用。” “如能请他来自然是好,刘聪,你不妨一试。” “好,我现在就去办,如果顺利的话,他用不了几天就能来到这里的。” “太好了,朕静候佳音。” 刘聪辞了齐万年回到长安,进城不久就看见一个人双肩立着一条蛇,手拿蛇杖,这不是就拉风吗,真是天助我也,他马上上前搭话道:“这位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拉风不认识刘聪,跟他离开人群说道:“有什么事吗?” “前辈,在下归义堂刘聪,久闻前辈一代宗师,又有玩蛇绝技,心里钦佩不已,早想结识,只是没有机缘,今日得见尊颜,真是三生有幸。” “刘聪,别扯些没用的了,我知道你必是有事求我,不过,老夫现在没有心情帮你,再会。” “前辈,怎么能说走就走,看来你的心情不好,我们先去喝一杯再说,走,前面有家酒馆,酒菜都不错的,我请客。” 一听有酒菜,拉风动了心,说道:“走吧走吧,喝口酒消消愁。” 两人进了酒馆,刘聪频频进酒,然后问道:“前辈有什么烦心事讲出来,或许刘某能帮得上忙。” “是这样的,我这次去中原是要带我们楼兰的三公主回去的,可是三公主死活不跟我回去,有个叫祖逖的护着她,还有个流浪汉也护着他,他竟然就是赌王,所以,我抓了她几次也没有得手,最近听说她跟祖逖还到了孟观军中,就更不好抓她了。” 刘聪一听有戏,他说道:“前辈,你说她跟祖逖在一起,她是不是叫韵茹?” “是的,她有个汉名叫韵茹,真名叫绮莲娜。” 刘聪这才明白跟他对赌的韵茹就是三公主。 “前辈,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带回三公主。” “怎么讲?” “三公主跟祖逖在军中,如果我们能帮助齐万年打败晋军,就能轻松抓住三公主了,您说是不是?” “道理虽然如此,但我们能帮齐万年什么忙?” “前辈,现在齐万年正受制于晋军,有祖逖从中帮忙,齐万年没有取胜的把握,但是如果您能助齐万年一臂之力形势就会逆转。” “老夫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有,试想如果能发挥您驱蛇的本事,简直就是一支奇兵啊!” “驱蛇?哈哈哈哈,刘聪,你果然聪明,实不相瞒,老夫的驱蛇本领在楼兰是无人能及的,无论什么样的蛇老夫都能让它们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让它们咬谁,它们就会咬谁!” “是的,您的本事天下人都知道,您最厉害的本事应该是布蛇阵!” “这个你也知道,不错,老夫确实会布蛇阵,无论身处何地,也能唤出就近的毒蛇,成群列队,有序地进攻敌人,再配以军队的进攻,简直就是天下无敌!”拉风炫耀道。 “太好了,有了您的蛇阵,晋军一定会一败涂地,抓住三公主就易如反掌了。” “嗯,我们现在就去见齐万年。” “好,前辈,我给您引见。” 两人喝完酒就出了长安来到咸阳,守城的见是刘聪放他进来。 在大殿上,刘聪向齐万年介绍拉风:“这位就是天下闻名的蛇王拉风老前辈。” 齐万年马上让人看座。 齐万年看他蛇杖上立着一条蛇,问道:“先生能驱蛇?” “是的,你想见识见识吗?” “朕想先看看先生的本事。” “好!”拉风答应一声,用手捏住嘴,打个呼哨,齐万年想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有四五条蛇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聚在大殿上,张牙咧嘴,吐着毒信,众人见了道:“保护皇上!” 拉风哈哈一笑道:“大家莫要惊慌,老夫不让它们动嘴,哪条蛇也不敢动,你们放心,现在老夫要它们参拜皇上。” 拉风再打个呼哨,声音跟先前似有不同,但见几条蛇直起上半身,连连向齐万年点头,意思就是拜见皇上了。 众人一看都赞道;“蛇王果然好本事。” 郝度元道:“您的本事我们见识了,收了吧。” 拉风打个呼哨,蛇就不见了踪影,众人都暗暗称奇。 齐万年道:“刘聪说先生能布蛇阵,是不是真的。” “是的,无论老夫身处何地,也能唤来毒蛇,似这种地方,虽然毒蛇不多,但要唤出千百十条应该没有问题的,它们可以在老夫的指挥下攻击军队,让他们丧失战斗力!” “太好了,果然是一支奇兵,朕要先生帮忙布蛇阵打败晋军。” “老夫此来就是要帮皇上的,不过,老夫有个小小的要求。” “先生请讲,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只要朕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晋军中有个叫祖逖的,不穿戎装,在他的身边有个女扮男装的人,如果晋军失败,老夫要皇上把此人交给我来处理。” “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好,到时这人就交给先生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准备蛇阵。” 刘聪道:“皇上,不如先让人给晋营下战书,就说明日在城外布阵,要晋军来破阵,到时,我们来个出其不意,管保晋军落荒而逃。” “好,来人拟战书。” 刘聪道:“皇上,让我来。” 刘聪接过纸笔,挥笔而就,他念道:“近者两军交战各有损伤,为求速决,大齐明日在城外五里处布下一阵,名唤“一字长蛇索命阵”。彼军有胆来破,定教完败,大齐恭候!” “一字长蛇索命阵,好起得好,晋军一定以为是普通的一字长蛇阵,绝想不到会是千蛇阵,哈哈哈哈……”齐万年得意地笑了起来。 战书下到晋军,孟观找祖逖商量,祖逖让他回复如期破阵。 齐万年得到孟观的回复,狂道:“哈哈哈哈,孟观祖逖,明日你们就要大败了!” |
卷二第四十二章 千蛇出洞 孟观向祖逖请教破阵之法,问道:“祖逖,一字长蛇索命阵是什么阵,我可是只听说过一字长蛇阵,难道是齐万年故弄玄虚。” “齐万年敢向我们下战书,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我认为他们的阵绝不是一字长蛇阵那么简单。” “那我们如何迎战呢?” “如果这种阵法是长蛇阵演变而来也倒不怕,怕就怕有古怪。” “祖逖,我看齐万年也搞不出什么厉害的阵法,我们先按破一字长蛇阵的阵法演练,到时如果敌方有变,我们再随之生变。” “也只有如此,我先教你们演练破解一字长蛇阵的阵法。” “愿闻其详。” 两人走到少盘前,祖逖一边在上面比划,一边给孟观讲解道:“一字长蛇阵阵头、阵尾、阵胆三部分。阵形变幻多端,真假虚实难辩。顾名思义,一字长蛇阵是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如果我们攻击阵的前面,看,它的后面就会上卷,包抄我们,攻击他的尾部,他的前军也会随之而动,向我们扑来,阵的中部是死地,动其身,首尾不会夹攻,所以一开始绝不能攻击他的中部!要破解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一举击溃步兵方阵,将长蛇阵切割成为三块,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 孟观看了一遍推演,明白了对付长蛇阵的方法,他马上下去训练阵法,备战明天破阵。 第二日,齐万年亲自坐在城头督战,郝度元和剩下的两名齐家兄弟带兵出了城,在五里处列开阵势,拉风和郝度元就在中军位置。 约定的时间一到,晋军人马也开了过来,有几十辆扁厢车随军,孟观列好方阵,打马出前道:“来将搭话!” 郝度元出来道:“你倒是胆子不小,敢来破阵!” “这就是你们的一字长蛇索命阵吗,看着不伦不类毫无新奇之处,我们晋军一攻就能打乱你们的阵!” “哈哈哈哈,等会让你知道厉害!” 郝度元回马到阵中,告诉拉风先展示一下蛇阵。 拉风从腰间拿出花鼓,有韵律地敲了几下,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振耳发聩,晋军竟有人要下意地去捂耳朵! 孟观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刚要命令冲阵,突然从四面涌来无数条蛇,每条都有四五尺长,黑花白斑,吐着毒信嗖嗖嗖地向晋军扑来,它们随着鼓声有序地前进,晋军哪见过这阵势,脚步后移,孟观拔剑道:“后退者斩!” 群蛇向晋军扑来,这些都是北地的毒蛇,并且现在已是寒冬,应该是冬眠的季节,却被拉风硬生生地唤了出来,它们义无反顾地见人就咬,晋军顿时乱作一团,中招的躺在地上,没中招的用刀枪乱挥乱砍,这时郝度元和拉风笑作一团,城上的齐万年更是狂笑不已。 郝度元趁乱命令乱军攻击,顿时骑兵向晋军冲去,晋军虽然有扁厢车,但车里面的人也遭到蛇的攻击,也在乱躲乱撞,根本没有一点战斗力,孟观一看情况不妙,下令后撤,果然是兵败如山倒,晋军乱窜,乱军猛赶,不多时到了大营,拉风一见马上又敲了几声鼓,群蛇马上就遁去了,原来拉风怕蛇追到营中伤了韵茹,那样就不好向国师交差了。 晋军没了蛇的顾忌,转而在营门边反击乱军,郝度元怕再有失,急急地乘胜退去,向齐万年邀功去了。 晋军退进大营,清点人马,折了三千,还有五千伤者,孟观很是忧心。 孟观对祖逖道:“祖逖,乱军用蛇打头阵,我们的人折了不少,现在还有不少伤者,如果没有有效的办法他们就会没命的,该怎么办?” “军营里的大夫不懂如何解蛇毒,过了今夜,被蛇咬伤的人就会没命的,好在现在是冬季,蛇毒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要是放在往日,伤者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没命的,更要命的是我也不会配毒蛇解药。” “那怎么办?” 祖逖也焦急地四下踱步,这时一个小卒进来禀报道:“孟将军,外面有一个女子说要找祖逖。” 孟观问道:“女子?是谁找你?” 祖逖想知道自己在军营中的女子那一定是金紫燕了,他知道她会配解药,高兴地道:“这下有救了,孟将军,快放他进来,她就是我的朋友金紫燕,是洛阳医馆济善堂的郎中,她肯定会配解药。” 孟观道:“快请她进来。” 不多时,小卒引着一个女子进了军帐,她就是金紫燕。 两人相见,祖逖上去就握住她的手道:“紫燕,你怎么来了?” “爹爹知道你来了军前,也想学你为平乱做点事情,所以就让我来军营,帮着医治伤病,尽点绵薄之力。”她在众面前自然要称金牧晨为爹爹,毕竟她的地龙门身份是隐蔽的。 孟观看他们二人一脸亲密,知道两人关系不同一般,他笑笑道:“金姑娘想为国出力,令人佩服。” 祖逖着急地说道:“紫燕,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刚才我们跟乱军对阵,没想到他们用下三滥的手段,大冬天招出了一大批蛇,我们自然难以抵挡,这不,外面有很多被蛇咬伤的军士,可惜没人会配解药,你来了就好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大哥不要急,我出去看看作口,判断出是什么蛇,然后再对症下药,你放心,不管什么蛇毒,我都能解,走,我们出去看一下。” 祖逖孟观随着金紫燕来到伤军面前,仔细看了他们的伤口,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我知道了,这是北地的草上飞毒蛇,我开个方子,命人去长安取药就好了。” 孟观等金紫燕开了方子,马上派人快马去长安取药回来,给伤军服下药,果然立竿见影,伤军都好了起来,全军不禁为之振奋。 孟观几人回到帐中,孟观问道:“金姑娘果然医术高明,药到毒除,佩服佩服。”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才能彻底制服毒蛇,乱军以后跟我们对阵,肯定还会用这一招,只要我们能找到克制毒蛇的方法就好了,紫燕,你有办法吗?” “毒蛇无论北方还是南方,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克星,是一种小动物,这种动物有一个特点,就是专吃毒蛇,就算它们吃饱了,也会咬死见到的毒蛇。”金紫燕道。 “啊,这是什么动物!?”孟观问道。 |
卷二第四十三章 机械蛇獴 “这种小动物叫做蛇獴。”金紫燕回道。 “蛇獴?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种小动物生长在南方,北方人很少见过它们,它们是毒蛇的天敌,只要有到几十只就能破掉乱军的蛇阵。” “可是如果我们去南方再带蛇獴的话,时间恐怕来不及,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几人正在苦思冥想,一个军士来报:“将军,齐万年又派人送来战书!” 孟观虽然生气,但也不能斩下战书的,他说道:“请他进来!” 来人是个羌人小帅,他递上战书,孟观拆开一看,上面写道:“前者贵军破阵未成,溃不成军,明日我们再布此阵,等尔来破,若不应战,还请早早还回洛阳,以免现眼!” “狂妄!太嚣张了,把来人推出去斩了!”孟观大怒道。 祖逖上前劝道:“将军勿斩来使,我们如期破阵就是。” 孟观恢复了平静,然后说道:“你且回去告诉齐万年,就说我们明日如期破阵,让他洗好脖子,等着挨我的刀吧!” 羌帅拿过回书,哼了一声,转身匆匆回了城,孟观问祖逖道:“看你刚才说话好似胸有成竹,莫非你有了主意?” “事到如今,我有个办法要试一下。” “什么办法?大哥!”金紫燕问道。 “紫燕,刚才你说蛇獴是毒蛇的天敌,是不是说毒蛇见了蛇獴就会只知道逃命?” “是的,就比如老鼠见了猫,不等接招就会落荒而逃,它们的道理是一样的。” “嗯,这就好办了,不过我还要问你一下,你没有见过蛇獴的样子?” 金紫燕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你想怎么做?” “我想做假的蛇獴对毒蛇。” “假的?怎么回事?”孟观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用木头做一百只蛇獴。” “木头的?祖逖,你开玩笑吧,这有什么用?”孟观不解地问道。 “孟将军,我看过马隆将军的兵书,上面记载了很多机巧,其中有两项分别是机械人和木牛流马。” “机械人?这跟蛇獴有关系吗?”金紫燕问道。 “机械人自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种木头人。” “木头人?” “传说在西周时期,有一个叫偃师的能工巧匠,能够用木头造出能歌善舞的伶人,加以修饰之后,不但看起来外表跟真人一样,而且还会做出各种表情,是一种精巧的机械人,可是这种技巧很早就失传了,马将军通过自己的精心钻研,终于破解了歌舞伶人的奥秘,他用这种机巧造出了机械人,无论走路还是各种动作都跟真人一样,马将军研究的这些的真正目的是要把机械人用在战场上,减少士兵的伤亡,果然,马将军造出了机械人,还给机械人设定了一套动作,给他们穿上军装,分别拿刀操枪,在战场上走在最前列,虽然他们全身中了箭,但还是勇猛向前,敌军被吓坏了,不战自溃。” “偃师真是个能人,马将军把机械人发扬光大了,真是太好了,大哥,你不会是想用机械人去对付毒蛇吧?”金紫燕问道。 “有点意思,不过对付毒蛇的不是机械人,而是机械蛇獴。”孟观好象明白了祖逖的意思。 “是的,机械蛇獴。刚才我说过马将军的兵书还记载了木牛流马,也就是用木头造的牛马,是诸葛亮发明的,当初他用来运送粮草,后来也失传了,马将军也把这种机巧复原了,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下来,我想用兵书上的机械人和木牛流马这两种机巧合而为一,造出会动会跑会张牙会叫会咬的木蛇獴对付毒蛇。” “这个……祖逖,可是这种木蛇獴又怎么会去咬毒蛇呢,他们是没有思维的啊。”孟观质疑道。 “是的,木蛇獴当然不认识毒蛇,可是它们自身会有机关,一旦蛇碰到它们,就会张口乱咬,其实造这些木蛇獴的最大效用是吓跑毒蛇,这跟老鼠见了猫是一样的道理,大家都知道,猫只要一叫,无论什么老鼠想到的每一件事就是逃命。” “有道理,祖逖,造这些木蛇獴得用多长时间?”孟观问道。 “我想就在军营里造机械獴,从几万军士里挑一些会做木工的人出来,然后我指导他们怎么做,如果顺利的话,干个通宵明日巳时就能完成一百个机械獴。” “祖逖,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干。”孟观同意了祖逖的想法。 “孟将军,先要找几个南方人出来,他们见过蛇獴,知道它们的样子和习性,先让他们画出来,我再绘出机械图本。” 孟观马上让人去找来几个南方军士,让他们画出蛇獴的样子,再听他们讲解之后,祖逖画出了机械图本,孟观又派人挑选工匠,采选木料,一切准备停当,祖逖就让选出的一百工匠开工。 工匠们照着图本的样子,做出了一个样子,只见这个机械獴身体细长,有两寸半之多,尾巴很长,大约占到了身长的一半,吻尖,四肢较短,通体毛呈灰色,又略带棕黄,形态逼真。 祖逖把这个样子的身体下部掏空,一边往里装木制齿轮和发条等机关,一边详细讲解,用了很长时间,工匠们掌握了所有机巧,全都自已干了起来。 祖逖和工匠们一夜没睡,到辰时就做完了一百个机械獴。 孟观一早就过来观看,看到很多工匠横七竖八躺在营帐里,再看看地上一只只形态逼真的机械獴,他知道他们昨夜太累了。 祖逖还没有睡,他还在一只只地试验着,这时他放下了最后一只,起身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转头看到了孟观,他上前道:“孟将军,一百只机械獴都做完了,这些足以对付齐万年的蛇阵了。” 孟观道:“祖逖,你辛苦了,这些机械獴连身上的毛都这么逼真,毒蛇见了真的会害怕的。” “这个自然,孟将军,我让你见识一下这些獴的厉害。” 祖逖抱过一只机械獴,弄好机关,随手就扔在地上,只见机械獴就象真的獴一样,活蹦乱跳朝着前方跑去,它的嘴里发出一种叫声,还不时左右移动,祖逖拿一截绳子投向它的头部,却被蛇咬在嘴里,一阵撕扯之后又踩在脚下,然后又向前跑去。 孟观叹道:“好精致的机巧,就跟真的一样!” 祖逖向前捉住机械獴,拧住机关,机械獴马上就不动了。 “有了这个,咱们就不怕他蛇阵了。” 这时有人来报:“将军,乱军已经出城!” |
卷二第四十四章 以假乱真 “传我将令,全军用饭,巳时集结出营!” “是!” 齐万年照旧在城上观战,郝度元和齐家两将还有拉风摆开了阵势,专等晋军。 郝度元对拉风道:“先生,这次用蛇阵不能再有所顾忌了,不把晋军全部消灭绝不能罢休,如果伤到你要的人,只要给她解了蛇毒,人还是你的,消灭不了晋军,你照样带不走你要的人。” “嗯,这次老夫不再手软了!” 话不多时,晋军出了营,有四万之众,一百辆扁厢车全部出动,旌旗遮日,刀甲明亮,来到距乱军一箭之地停了下来,列成方阵,三千弓弩手压住阵角,孟观再次打马出阵,向前几步,以鞭指着郝度元道:“你等乱军早早投降,免得刀箭无眼,生灵涂炭!” 郝度元出阵道:“小子,少在这里叫唤,有本事就不要只会逃,和我们大战一场!上次你们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乱军也都跟着狂笑起来。 孟观打马回阵,拨剑一挥命令道:“杀!” 晋军以方阵往前进攻,四排长戟手和长枪手在前,挺枪前进,紧跟着是五十两扁厢车,车边是硬弩手。 郝度元看晋军来冲阵,对拉风道:“再让他们尝尝蛇阵的厉害!” 拉风答应一声,拿出腰鼓,双手拍了几声,四下再次涌出千百条蛇,跟上次一样,向晋军袭去! 蛇越来越近,突然晋军扁厢车里放出无数机械獴,它们一落地就朝毒蛇扑去,并且嘴里发出一种叫声。 拉风一看是蛇獴,大吃一惊:“这这这——哪里来的蛇獴!” 毒蛇本来无所顾忌,可一看到蛇獴听到它们的叫声,尽管蛇的听觉是几乎没有,但蛇獴的嘴贴近地面,产生振动,所以蛇能清楚地感知蛇獴尖利的叫声,知道自己的天敌来了,马上就要往回退缩,有跑的慢的被蛇獴咬死撕扯着,有想要挣扎不自量力去袭击机械獴,也被咬成两截,瞬时间,千百条毒蛇逃得逃,死的死,拉风一看完了,自己的蛇阵被破了,但他怎么也不明白晋军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么多的蛇獴! 晋军重新发起攻击,乱军没了毒蛇助威,马上就溃不成军,郝度元喝止不住,也随着乱军往城里撤,晋军一阵乱射,乱军死伤一片。 晋军杀得性起,背后却有收兵金锣响起,晋军只好停下不再追赶,孟观纳闷自己没下令收兵,这会是什么人违抗军令! 孟观仔细一看敲锣的正是祖逖和几名军士。 孟观过去生气道:“谁让你们随便敲锣!” 几个士兵害怕地说不上话来,祖逖道:“孟将军,是我让他们做的,对不起,祖逖假传了您的命令,不关他们的事。” “祖逖,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乘胜追击的话,会把他这几万人全包了饺子,虽然你不是军中之人,但假传军令,贻误军机,罪不可恕!” “孟将军,这些乱军其实大多都是寻常百姓,天灾加上祸才不得已跟着刘万年,望将军不要杀伐太多,只要能抓住齐万年等贼首,乱军自然会散去。” “军中岂能有妇人之仁!真是乱弹琴!乱军有那么多人,你怎么能保证擒住齐万年?” “将军,祖逖曾经说过一月之内平掉乱军,祖某绝不食言!但平乱未必就是大开杀戒!” “你……你……你……” 孟观气得说不话来,但他毕竟离不开祖逖,如果能尽快平乱,自己的名声就会震惊朝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他气呼呼地下命令道:“全军回营!” 回到营中,孟观不再理祖逖,祖逖暂时也不去见他,他进了金紫燕的帐内,约她出营到了渭河边,两人就在河边散步。 金紫燕两并肩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她突然感觉后边有人,她回头一看,见韵茹远远的跟着,看到金紫燕回头,不自然地转了另一边。 “祖大哥,韵茹在跟着我们……” 祖逖回头一看,远远看到了韵茹,他说道:“韵茹天天跟着我,一会不见就会六神无主,他跟着咱们很正常。” “大哥,她这么依赖你,会不会……” “什么……?” “她是不是喜欢你?” “怎么会,她可是楼兰的三公主,我一个小民,她这么跟着我无非就是要我去楼兰帮忙罢了,就算依赖我,也是在心里把我当成了大哥,不要多想。” “你做完这件事就要去楼兰?” “是的,我答应过帮她,无论怎么我也要去一趟楼兰,尽我的一份力。” 金紫燕想起了师兄金展鸿,自己心里从小就把他当成了大哥,也许韵茹真的把祖逖当成了大哥。 金紫燕心下释然,又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难得时光,他高兴地道:“大哥,前面有棵树,我们看谁跑得快,能先到大树的为赢,输的要被刮鼻子。” “好,但是,谁也不许用内力。” “嗯,一……跑!”金紫燕数了一个数就开始跑开了。 “你使诈,我还等你数到三呢!” 祖逖向前追去,两人欢快地跑着,不多时,金紫燕先到了大树,闹着要刮祖逖的鼻子。 韵茹远远看着祖逖两人快乐地在一起,心里竟莫名伤感,她一直以为,并且现在也以为祖逖是自己的,是将来楼兰的驸马,是自己的知心爱人,可这一切梦想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打破了,韵茹从怀里拿出当初祖逖签过的协定,看着字里行间祖逖的承诺,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祖逖两人正沉浸在二人世界中,一个军士骑马过来,下马说道:“祖大哥,孟将军找您。” 祖逖不敢耽搁,马上回营。 祖逖进了中军帐,看孟观此时的怒气也消了,不等他说话,孟观就道:“祖逖,刚才你做得对,都是我不好,让你心里不高兴了。” “只要将军能理解就好,祖逖做得全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朝廷,为了将军,绝不敢有私人感情在里边。” “好,祖逖,现在乱军在城中,我们在城外,这样相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记得你可是曾经说过,一个月就要助我破掉乱军的,现在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你还有把握吗?”’ “只要将军能信任祖某,祖某一定能做到。” “我当然信任你了,这次出征也多亏了有你,不然本将军未必能有今天的局面。从现在起,你再替我谋划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但无论怎样,一定要在半个月之间平掉乱军。” “将军信任祖某,祖某感激不尽,只要大能言听计从,别说半个月就是再提前几天也有可能。” “好,那现在又该怎么行事呢?” “咸阳城高坚固,不能硬攻,不然只会空耗军力,现在的办法是围城。” “围城?有用吗,咸阳城里他们抢来的粮食足够吃个一年半载的。” “我们围城的目的是让他逃跑,只要他跑,我们就好用兵了。” “可是齐万年怎么会这么听话?” “那我们只有逼乱军出城逃跑。” “……” |
卷二第四十五章 忍者训练 齐万年被折了一阵,损失不小,他对自己的部下显然很失望,正在大殿里大发雷霆,挨个地训斥着,郝度元和众小帅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郝度元等齐万年不再说话了,试探地说道:“皇上,如今晋军兵势正盛,我们应该避其锋芒,不跟他们交战,咱们城中有很多粮草,足够支撑个一年半载的,只要我们坚守咸阳城,晋军也对我们没办法,等他们兵疲师老的时候,必会退兵,那时我们再从背后袭击,一定能重挫晋军,打进长安的。” “为今之计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坚守了,传朕的命令,坚守咸阳城,若有懈怠定斩不饶!” “是!” 这时有人来报:“皇上,晋军三面围城,只留北面,当要冲下寨!” “再探!” “报……” “讲!” “晋军大肆伐木,建造云梯,并且演练攻城!” “再探!” 有人来报:“刘聪来到!” “传!” 刘聪进来大殿,身边多了一个人,就是卑弥呼。 两人看座毕,齐万年问道:“晋军包围了咸阳城,你们怎么进来的?” “皇上,晋军不是留了北面吗,所以我们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刘聪,晋军现在是想做什么?你说他想困死我们的话,为什么又给我们网开一面?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 “皇上,依我看,晋军看咸阳城高难攻,不想耗费军力,于是想逼您出城,然后他们从后掩杀,再说北面只能通往九骏山,简直就是绝路,只要皇上的大军一上山,晋军再封山封路,您可就没路可走了。” “那朕要怎么办呢?” “皇上,您当然不能弃城而走,现在晋军大造云梯,只不是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用怕他,他们绝没有胆子攻城的,不信您等着瞧。”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在城里按兵不动,看他们能耐朕何。” “皇上,一味固守也不是上策,用兵之道,攻防有序,我们也要考虑主动进攻才行。” 齐万年不满地道:“刘聪,你说的主动倒是有过,那个拉风是你介绍的吧,你说他有通天的本事,不还是屁用不顶吗,倒是我们折了不少人马。” “输赢对兵家来说是常事,不能因为败一阵就畏手畏脚了,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绝妙的方法,只用一百兵力就能让晋军大乱,然后皇上大军掩杀,定能完败晋军。” “一百军力?你是想为朕训练死士吗?” “死士也说不上,我想训练出一百人的精干小队,穿插到晋营中,取来孟观和祖逖的首级,这对我们的胜利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百人的小队怎么能做到这些,刘聪你不是开玩笑吧?” “皇上,不是开玩笑,这一百人训练成之后,他们会升天入地,隐身分身,也就是把他们训练成一名忍者。” “忍者?朕没听说过,什么是忍者?” 刘聪指着卑弥呼道:“这位就是我们归义堂主的夫人卑弥呼,同时也是一个忍者,我带她来就是要帮皇上训练忍者的。” 齐万年一看是个女子,他问道:“刘聪,且先让刘夫人演练一下忍术,让朕开开眼。” 卑弥呼起身道;“皇上,献丑了。”她说着中指一竖,念个诀,突然人就不见了! 齐万年四下扫视,不解地道:“咦,她去了哪里?” 殿上众人都不知她的去向,很多人都啧啧称奇。 突然,在殿中心的地上猛地钻出一个人,就是卑弥呼,齐万年大喊道:“哇,这太神奇了,这就是忍术吗?” 卑弥呼道:“是的,皇上,不过这只是其中一项,皇上您再仔细看好了。” 卑弥呼再次中指一竖,念个诀,身旁突然多出几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忍者来,无论从服饰还是相貌上都看不出区别,刘聪道:“皇上,这几个忍者只有一人真身,另外几个是假的,这就是忍术中的分身术,您能看出哪个是真吗?” 齐万年定睛一看,摇了摇头:“朕看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卑弥呼收了假身,又坐回到座位上,刘聪道:“皇上,我带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帮你训练这样的忍者,您想,如果有一百名这样的忍者进到晋营中,要取上将首级简直就是探囊取物啊。” 齐万年道:“是啊是啊,如果有一百个,再一分身就是几百个,一千个,哈哈哈哈,晋军也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真身就会趁乱取了大将的首级,真是太妙了,刘聪,你的主意太好了。” 刘聪道:“如果皇上认为可以,那就让我大嫂开始吧。” 齐万年道:“好,郝先锋,从你部抽一百人出来,拔给刘夫人训练。” 郝度元道:“是!” 齐万年又问道:“刘夫人,不知训练忍者要多久才行?如果用时太长的话,恐怕也派不上用场的……” 卑弥呼道:“皇上,三天就够了。” 齐万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天!?看齐万年不相信,卑弥呼道:“要做一名出色的忍者要十几年才行,要掌握的技能有几百种之多,但为了迅速派上用场,我现在就训练他们两项技能,所以在我的真传之下,三天就够了,他们掌握两项技能,扰乱晋营就绰绰有余了。” “好,朕就给你五天时间,把这一百军士训练成一名初级忍者。” “绝不辜负皇上期望!” “好,你们去准备吗。” 郝度元带卑弥呼去挑军士训练,齐万年走下殿握住刘聪的手道:“谢谢刘兄弟了,朕在此立誓,如果这次功成,他日占据关中进占中原,你们五部若能随我征战,夺取天下之后,朕和你们五部平分天下!” 刘聪心里讥笑道:“齐万年啊齐万年,你不过是个蠢材罢了,还幻想着夺取天下,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我们五部的马前卒而已!” 他面上说道:“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晋军这边,孟观按照祖逖的说法,做出一付要攻城的样子,伐木造梯,演练攻城,造冲城撞车,还四处查看城池,让人看起来以为是在挑选攻城的最佳位置。 可是一连三天,齐万年在城中按兵不动,孟观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找到祖逖道:“祖逖,乱军丝毫没有逃跑的样子,我们的斥候没有发现北面有乱军出城,一个也没有,齐万年此刻在做什么呢?” “孟将军不要着急,我看乱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弃城逃跑的,我们再等两天,两天之后,如果乱军不动,就是乱军中有人看穿了我们的计谋,到时再改变策略。” “嗯,两天之后再看吧。” 祖逖回到自己帐中,他和韵茹住一个营帐,韵茹看他闷闷不乐,问道:“大哥,是不是战事不顺?” “是的,事情并没有朝着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孟将军很焦急。” “孟将军着急,我看你更着急,你曾经答应过人家要一个月平掉乱军,现在就剩十几天了,能不能做到还真是不一定,不过韵茹相信大哥一定有办法的。” “……韵茹,我出去静一下。” “我也去。” 两人出了门,正好路过金紫燕的帐房,祖逖要进去坐坐,其实他的意思是想要看看她有什么建议,韵茹以为祖逖只是想和金紫燕在一起,她内心大吐酸水,说道:“你去吧,我回去,免得碍了你们的事!” 祖逖看她使性子,说道:“韵茹,都到门口了,我们一块吧。” “不,不……”韵茹说着就跑了回去,进了帐房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祖逖进了金紫燕的帐房,金紫燕看他脸上不快,知道他是为军中的事情心烦。 祖逖告诉了她现在的情况,金紫燕说道:“大哥,我有个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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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四十六章 “紫燕,你想怎么样?” “现在齐万年表面看去显得很平静,但是他不可能一点想法没有,他会不会在筹划着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也正是你们焦急的地方,兵家说知己知彼方能百胜不殆,所以我想去探探咸阳城,看齐万年的人到底想怎么样,万一他们有什么预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免得到时手慌脚乱。” 祖逖不想让她去冒险,握住她的手说道:“紫燕,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不会让你去的,那太危险了,虽然我知道你轻功很高,但城中毕竟有乱军众多,你不可以去,我决定今天晚上一个人潜进城中,打探一番。” “大哥,你忘了我是你的师父,轻功自然胜你一筹,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金紫燕想一个人穿隐身衣去,所以他显得一付很有把握的样子。 祖逖道:“不行,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城里太危险了。” 金紫燕看他不同意,只好说道:“如果我们谁也不肯让步,那就两个人同去吧,这样我们彼此能有个照应。” “好吧,今晚我们就去。” 两人计议停当,祖逖给孟观说晚上要一个人去城里打探,孟观同意了。 祖逖回到帐中,韵茹一听祖逖晚上要和金紫燕去城里,醋意大发,说道:“祖大哥,不如我们俩个去城中……” 祖逖盯着她道:“韵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问你,你会武功吗,你有轻功吗……”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比不上金大姐!我一无是处!哼!”韵茹一边说一边拍桌子踢凳子,耍起了性子,祖逖早就习惯了,他往自己床上一躺,说道:“我要休息会。”说着假装闭上了眼睛。 韵茹气得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不再理祖逖。 祖逖知道她闹一阵子就会好,所以也不理她,不多时就和衣睡着了。 夜,漆黑一片,没有丝毫月光,渭河水哗哗地独自流淌,寒风吹得晋营中的旌旗猎猎作响,已是深夜时分,两个人影没有惊动值夜军士,双双出了晋营,来到了咸阳城边。 他们就是金紫燕和祖逖,两人从城北墙角向上观察了一下,看到值夜的军士来回巡视,瞅个空隙跃上城头,马上就翻身而下。 咸阳城里的百姓早已是十室六空,大部分逃难走了,何况更是深夜,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两人是为刺探军情而来,自然要去军营,齐万年占据了咸阳之后,根本没有扎营,住得都是强占的百姓家里,当然会非常的分散,所以,要刺探军情很不容易找到目标。 这时有两队巡夜的军士打着火把从两个方向对着走来,两人马上跃上民房,又跨过几排观察情况,这时,他们发现前面一个民房里有亮光,就来到那个民房顶上。 这是一个四合院,院里一个棚子,里面摆着很多的锅碗瓢盆,还有粮食,祖逖判定这是乱军的一个伙头军的住地,应该没有多少价值。 祖逖示意金紫燕再住前,看能不能找到将领或者是齐万年的驻地。 刚要走,金紫燕用手一指,从房里走出两个军士,一个年长,一个年轻,年轻的嘟嚷道:“做一天就够累得了,晚上还要送饭,吃吃吃,真是病态,大晚上的训练个啥,他们不怕冻,可苦了我们了。”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要让队长听见不打你嘴巴才怪,谁让我们是伙头军呢,这还不算什么,如果大军出发,说三更吃饭也要早起来做的,不要说一些了,快去热饭吧,我们送了就回来睡觉。”年长的训道。 祖逖一听知道他们这是要去送饭,好象晚上有什么训练,他心里纳闷,这天寒地冻的,齐万年人到底在干什么,看来他们一定有秘密的计划,所以一定要去看看情况。 祖逖两人等两名军士热好了饭,然后装在了一个车子,放齐了碗筷就推车出了门。 两人在房顶上一路跟着,走了很久才看到前面有亮光,祖逖知道那里应该是训练的地方,他们越过军士,提前来到了有亮光的地方。 这是齐万年堆草料的地方,地面开阔,在几盏灯笼的照射下,看到一排排地草料整齐地码放着,在一个空地上,有大约一百个人穿着黑衣,紧袖束腿,正在做着各种动作。 祖逖两人飞身跃上一堆草料,趴在顶上往下看,这些人不穿盔甲,背后都插着一把柳叶弯刀,蒙着面,站在他们前面的人,祖逖认得是卑弥呼,因为他在洛阳校场比武时,见刘曜曾经带着她。 祖逖心想这些人穿着古怪,到底在做什么呢,而卑弥呼又是什么角色呢? 这时,送饭的过来了,卑弥呼命令他们用饭,两名军士依次盛了饭,一顿风卷残云,两名军士又推车回去了。 这时,一百人再次排开,卑弥呼开始了训话:“经过这几天训练,我已经把忍者的两项技能全部传授给了你们,现在我要检验一下,看你们能不能胜任明天的任务。” 祖逖一听明天的任务,想道果然有所发现,且听听他们要怎么样。 卑弥呼用手一指前面的一个人道:“你出来。” 这人站出一步,卑弥呼道:“隐身!” 那人中指一竖,嘴里念道:“乞瓦得瓦……”接着人就不见了,祖逖心道,原来是忍者,记得自己上次来关中的时候,有个忍者欲要刺杀周处将军,难道这人就是卑弥呼吗? 卑弥呼道:“现身!” 那人马上就从地里钻了出来,祖逖心道,乖乖,好厉害的忍术! 卑弥呼又道:“再给我演示一下分身术。” 那人双手交叉,念道:“乞瓦得瓦……”只见他身边多出了五六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忍者。 卑弥呼又叫一人出列,说道:“你去把他的假身找出来。” 这人拔出刀,走到五六个忍者面前,略微一看,就连下杀手,刺向忍者,只见那人的分身纷纷中招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卑弥呼满意地道:“好,你们俩个过关了,下一个。” 卑弥呼对每一个人都进行了检验,只有三个不合格的被淘汰掉,她又说道:“你们都过了关,可以执行皇上交给的任务了。” 有人问道:“是什么任务?” “是这样的,皇上训练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刺杀晋军的主将和他身边的一个参军,主将孟观你们都见过,参军你们不知道是谁,我告诉你们,他叫祖逖,我给你们看一幅画像,见到这个人无论如何要取他性命!”卑弥呼取过一幅画像,让他们传看。 “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亥时,你们跟我去晋营,明天白天你们要仔细看好中军帐的位置,至于祖逖,我想只要孟观遇到袭击,祖逖一定会出手,也就不难找到他了。” “是!” “散开!” 祖逖看这些人和卑弥呼全都散去,跃下草堆,为了取近路,他们决定从南门出。 两人尚未走出草场,虽然脚下轻捷,但却猛地碰到了一个人,那人应该是值夜的军士,长枪倚在草堆上,自己坐在地上,做半躺状,显然他伸在过道上的脚被祖逖两人碰到了,只见这名乱军猛地站起来,双手做了个掐人的样子,说道:“被我抓到了,被我抓到了!” |
卷二第四十七章 祖逖两人心想坏了,要暴露了,如果惊动的别的乱军,恐怕就有一场恶战了,祖逖刚要举掌结果了这名军士,却被金紫燕拦住了,祖逖不知怎么回事,金紫燕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名军士刚说完抓到你们了,又做了一个往里搂的动作,嘴里喃喃道:“两只大肥鸡到了,嘻嘻。”然后又躺在原地继续睡了起来,金紫燕道:“他在做梦呢。” 两人虚惊一场,一路施展轻功从南门城墙翻下,进到了晋营。 第二天一早,祖逖找到孟观,说自己昨晚到了城中,打听到了一些军情。 祖逖把昨晚所见到的都讲给了孟观,孟观也感到不可思议,同时问祖逖有没有对付忍者的办法,祖逖说暂时没有办法。 祖逖回到自己帐中,见到韵茹,想起上次忍者刺杀周处时,韵茹在旁边能说出忍者隐身的地方,他问她道:“韵茹,我记得上次周将军遇刺的时候,你能指出忍者藏身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都说过了,是凭感觉而已。” “我昨晚在城中探到一些情况,齐万年让人训练了一百名忍者要来刺杀孟将军和我,现在还没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我知道你……” 韵茹一听忍者也要杀祖逖,急忙道:“这可怎么办,我只能对付一个忍者,多一个也不行的,要是来一百个,有再多的人也是难以对付的。” “对付一个?韵茹你快说说怎么对付一个,我想你能对付一个,就有办法解忍者的忍术。” “其实……其实……这并不是韵茹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一种天生的异能罢了。” “天生异能?到底怎么回事?” 韵茹只好对祖逖讲了自己的事情,并说道:“你现在相信我只能对付一个了吧。” “这么多忍者还真是难于对付,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这时一个军士来进来道:“祖参军,孟将军请您到帐中议事。” 祖逖到了中军帐,看到里面有三个来客,看样子长相接近,都是矮小的个子,面相猥琐,腰挎柳叶弯刀,如果穿上黑衣就是一个标准的忍者模样。 孟观道:“祖逖,这三个人有事要说。” 祖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中中间一个跨出一步道:“我叫古智卑狗。” 另一个道:“古智劣狗。” 最后一个道:“古智次狗。” “你们来军营是想……?” 古智卑狗道:“我们来自东海狗奴国,当初我们不愿服从邪马台国女皇的统治,就联合其它倭国推翻了卑弥呼女皇,卑弥呼的皇室人员全部逃了出来,我们狗奴国统治了所有倭国,但却有很多倭国不服,因为卑弥呼曾经有一个金印,上写“亲魏倭王”,那是她的上辈人从早先的魏国得到的封赐,并且也成了我们大小倭国的权力象征,就相当于你们朝廷中的玉玺一样重要。卑弥呼逃跑的时候带走了这个金印,我没有得到金印,很多倭国也开始不服我,所以我要找到卑弥呼,取得金印还要杀了她,永绝后患。我们打听到她来了中原,找她的夫君刘曜,现在又来到了咸阳,于是我们就来找孟将军了。” 祖逖道:“虽然你们向来是中原的臣国,但这件事孟将军现在无睱插手。” “错,我们不是想让你们帮我抓到卑弥呼,而是要帮你们。” “帮我们?” “是的,我们知道卑弥呼训练了很多忍者,今晚就要来杀孟将军和你,似乎你们对于忍术无从破解吧。” 祖逖一听忙道:“这么说你们会破解忍术了?” 古智卑狗卖弄道:“忍术在我们倭国之中,当数我们狗奴国最强,我们练得是无上忍术,名唤“上隐流”,卑弥呼练得不过是“中隐流”,“上隐流”技能有上千种,别的流派我们根本看不到眼里,要破她的忍术简直易如反掌。” 祖逖道:“这么说我们可以合力对付卑弥呼了?” “是的,我们破了他们的忍术,孟将军和你自然就安全了。” 孟观道:“祖逖,我看我们应该和他们合作一次。” “也好,请孟将军作主。” 孟观答应和古智卑狗合作,但古智卑狗要求一定要亲自处理卑弥呼。 “好,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夜晚亥时刚到,卑弥呼就带领全部忍者出了城,他们一袭黑衣,背插弯刀,行动敏捷,悄无声息。 他们翻过营栅,进到晋营,看到中军帐内灯火通明,在外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坐着,旁边站着两个人,卑弥呼判断是孟观和祖逖和一个将领在商议事情,于是一摆手,所有人都向那里靠近。 越来越近,他们走到了中军帐边上。 “杀!”卑弥呼下了命令。 全部忍者砍开营帐往里面冲,到了跟前,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孟观和祖逖,这三个人就是古智卑狗他们假扮的。 卑弥呼一看是她的仇人,说道:“先杀了他们!” 所有人去攻击古智卑狗三人,可冲在前面的几人马上就死在了古智卑狗的弹珠之下,有人试图隐身进到他们跟前,可不等出手,就被一刀刺杀,无论他们用什么忍术,都能被三人克制,看来这些初级忍者在他们眼里是不堪一击的。 卑弥呼一看不好,她也知道古智卑狗的忍术一流,不愿上前力拼,看他们打得正欢的时候,自己念个诀遁出帐内去找孟观和祖逖了。 孟观和祖逖此刻就在帐外指挥军士围起了营帐,准备好了弓弩手。 卑弥呼马上就现身挺刀向孟观和祖逖杀去,祖逖拔剑和她斗在一起,弓弩手怕误伤自己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放箭。 祖逖施起玄空剑法,卑弥呼根本不是对手,但是她却用起了分身术,祖逖两人合力拼杀,但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身上都被划出了伤痕,卑弥呼再次隐身,突然凌空而下,祖逖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刀尖就要穿过他的头顶! |
卷二第四十八章 就在这千钓一发之际,卑弥呼的手腕似乎受到打击,刀被拔到一边,卑弥呼自己感觉到有人袭击她,但却看不到人,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难道有更高级的忍者在暗处袭击自己。 不等她多想,身上中了招,这是令她最恼火的事情,明明有人在暗处打她,但自己一点也看不到,不能还手,她马上隐身,但也看不到有另外的人,她再次袭击孟观,可刚一现身,身上马上就会挨招,心想难道见鬼了不成,再看看营帐内的忍者被古智卑狗干掉了一半,另一半也占不到便宜,她知道自己训练的都是初级忍者,怎么能跟古智卑狗抗衡,她顾不得再刺杀孟观祖逖, 一声呼哨,和剩下的人利用地遁逃跑了。 孟观和祖逖看卑弥呼久不现身,知道一定是逃跑了,两人也纳闷刚才卑弥呼刚才的表现,似乎在跟另外的人打斗,但就是看不到人。 古智卑狗失望道:“还是让她跑了,我们三人再过一会就能杀掉所有的忍者,然后就能出来抓住卑弥呼了。” 古智劣狗劝道:“大相,我们有的是机会,无论如何她是回不了邪马台国了。” “嗯,以后再找机会,我们走。” “大相,我们去城里去找她,然后逼她交出金印,再杀了她。” “不行,城里有齐万年的大军,如果真被缠住恐怕会脱不了身。” “好,我们听您的。” 古智卑狗朝孟观和祖逖施个礼,告辞出了营,不知去向了。 祖逖对孟观道:“孟将军,明天我们准备攻城。” “祖逖,你不是说不用强攻吗?” “是的,这次也不是真的攻城,明天把云梯都搬出营,摆在城下,东西南门各放置一辆冲撞车,抛石机也搬出城,多堆些石头,我就不信吓不跑齐万年!” “好,就这么办!” 第二日巳时时分,齐万年在大殿之上,坐立不安,对一众文武说道:“现在我们的办法都用完了,都是劳而无功,难道上天要灭我大齐吗?!” 这时有人来报:“皇上,晋军搬出云梯冲撞车和抛石机,来回搬运石头,看样子要准备攻城!” “啊!看来晋军真的要攻城了!”齐万年惊道。 “皇上,不如我们撤退,暂时避其锋芒。”郝度元道。 “撤?能撤到哪里呢?他们已经围城了。” “皇上,我们从西门突围,至周至走骆谷道进入汉中,在那里依然可以称王称帝,晋军绝不敢过栈道追击的。”齐小咕道。 “臣也认为此计可行,凭我们军力,要撕开一个角逃命还是有把握的。”齐多隆也说道。 “郝先锋你认为怎么样?” “臣愿保皇上去汉中称王,以图东山再起。” “好,传令两个时辰之后就从西门突围,如果等他们布好阵势,再逃就没有机会了。” 城外的祖逖正盯着咸阳城,突然他高兴地对孟观道:“孟将军,齐万年要出城了。” “你怎么知道?” “你看城内突然尘土飞扬,一定是乱军正在集结,搬运粮草,准备出城了,看来我们做的样子吓到他了。” 孟观一看确实如此,他又问道:“齐万年出城会从哪个门出呢?” “他当然不愿走绝路上山,应该会去西门突围,向西撤退,如果他们逃到陈仓一带,那里山势连绵,就更不好剿灭了,所以要加强西门防守,绝不能让他得逞。” 孟观马上命令加强西门军力,并且运送了几辆抛石机和硬弩机,还有五十辆扁厢车,一切准备停当。 两个时辰之后,郝度元命令打开西门,带兵试探着突围,乱军刚一出城,孟观命令硬弩机和抛石机齐发,顿时无数的石头砸了过去,硬弩机发出了一支支的长矛,五千弓手万箭齐发,郝度元的人马中箭的中箭,无数马匹中箭,仆在地上,一时人仰马翻,郝度元看不能冲出,又带残余乱军折回城里。 齐万年看冲不出,再次回到大殿,他说道:“朕想要和晋军决一死战,死守各门,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齐多隆道:“皇上,臣认为若是死守城池,最多只能坚持三天时间,最后我们还免不了要被晋军消灭,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如暂且出北门到九骏山暂避一时,再从长计议。” “九骏山三面悬崖,只要守住南面上山的路,晋军纵有百万也上不了山。”齐小咕也说道。 “皇上,上了九骏山可就再也下不来了,晋军把山路一封,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啊!”郝度元道。 “我们多搬点粮草上山,晋军想和我们决战不得,不会退兵,那时,我们还可以下山称雄。”齐多隆道。 齐万年想了想道:“上山!” 祖逖看乱军又缩回城里,知道他们再也不敢突围了,他断定乱军正在思量退路,现在退路只有一条,就是上九骏山。 他告诉孟观,继续大作声势,齐万年过不了两天就会逃上山。 这天夜里,孟观正在和祖逖商量事情,有斥侯来报:“将军,乱军正出北门往九骏山而去。” “祖逖,我们要不要掩杀过去?” “将军,只要他们上了山,封了路,断了粮,他们就会投降,现在掩杀,乱军必有准备,定会损兵折将,所以暂且放他们上山为妙。”祖逖道。 “传我将令,各部不得擅动,再探!” “是!” 齐万年的人用几万兵力布成警戒,其余的人往山上搬粮食,马匹尽数丢在城中,一直到半夜,乱军才撤退完毕。 郝度元命人守住山门,和齐万年到了山顶带乱军扎起了营帐。 孟观一早命人封住下山的路,设了几重路障,层层兵力把守,严阵以待。 一连三天,齐万年在山上寻欢作乐,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自己的粮食可以支撑一个月之久,看你晋军能上得了山吗。 晋营中,孟观开始抱怨祖逖:“祖逖,现在我们上不去山,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当初要是在他们上山时袭击他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祖逖道:“将军勿忧,祖逖说过一个月平乱,绝不是信口开河,我让他们上山是有道理的,等到他们以为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的时候,就能生擒齐万年和郝度元了。” “生擒?怎么生擒,如果攻山,就算有百万人也不够塞山的,难道你想飞上去不成?” “将军,就是要飞上去来个出其不意。” “什么?飞上去?!……” |
卷二第四十九章 “孟将军,我所说的飞上山当然要借助一样机械。” “什么机械?” “是木鸢。” “鸢,即是老鹰,性情凶猛,翼大善飞,木鸢就当然就是木头做的老鹰了,我见过你做的木蛇獴,那是地上跑的,可要做木鸢可就难了,就算能做出木鸢,也不过是能借助高坡顺飞而下,现在齐万年的乱军都是九骏山的最高峰,想借助木鸢飞上山,除非有更高的山峰,否则要让木鸢飞上山根本没有可能,再说了你让木鸢飞上山有什么用,人上不去一点用也没有。” “将军,我要做的这种木鸢不仅能飞,而且不用风力和高坡,这种木鸢能够振趐而飞,象真正的鸟一样自由飞行,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载人飞行。” “载人飞行?不可思议,从古到今,未闻有这种飞行器。” “有,春秋时期的公输班,也就是鲁班,他曾经就造过真正的木鸢。” “这个我知道,史传鲁班造木鸢能借风力在天上飞三天不下,也未曾听说他的木鸢能载人。”孟观道。 “这倒是,但有个民间传说将军知不知道?” “什么传说?” “传说鲁班成婚不久,被凉州的一位高僧请去修造佛塔,两年后才能完工。他人在凉州,对家中父母放心不下,更想念新婚的妻子。他恨不得能有一双翅膀飞回家去,终于他在天空飞旋的禽鸟启发下,造出了一只精巧的木鸢,安上机关,骑上一试,果然飞行灵便,于是,每天收工吃过晚饭,他就乘上木鸢,开动机关,不多时便飞回家中。妻子看到他回来,既高兴又惊讶,但他们没有惊动父母,鲁班第二天又乘上木鸢飞回凉州。这样一来二去时间不长,妻子便怀孕了。鲁班的父母早睡晚起,根本不知儿子回家之事。见儿媳有孕,还以为她行为不轨。婆婆一查问,媳妇便将丈夫乘木鸢每晚回家之事说明白,谁知,二老听了不信,晚上要亲自看个真假。掌灯时分,鲁班果然骑着木鸢回到家中。二老疑虑顿散。老父亲高兴之下要骑上木鸢,去开开眼界,鲁班只好随了父亲。第二天清早,老父亲骑上木鸢,儿子把怎样使用机关作了交待,并让他早去早回,别误了自己我明日回凉州。没想到老父亲操纵机关失当,再也停不下来,一下飞到了吴地,吴地的人见天上落下一个怪物,上骑白胡子老头,还以为是妖怪,围了上去,不由分说,乱棒把老头打死,乱刀把木鸢砍坏。鲁班在家等了好多天,不见父亲返回。他怕出事,又赶做了一只木鸢,飞到各处寻找。找到吴地以后,一打听,才知父亲已经身亡。他悲愤之下回到凉州,认为是自己制造木鸢,才使父亲身亡,是干了一件蠢事,于是就将木鸢扔进火里烧了,载人木鸢从此失传了。” “唉,可惜失传了……”孟观叹道。 “虽然一度失传,但幸有我朝的马隆将军,他善于改进各种机巧,不但发明了很多军器,复原了木牛流马和机甲士兵,就连载人木鸢也被他复原成功了。” “真的?!” “是的,马将军将他的复原成果清楚记载在了〈风后握奇经〉中,所以,孟将军我们要赶制一批木鸢,配上骁勇的士兵,以区区一千人马就能活捉齐万年和郝度元。” “好,我现在再拔与你工匠,你要赶制多少木鸢?” “要一千只,日夜赶工,三天做完。” “我现在就想看你造出的木鸢了,快动手吧。”孟观说着又吩咐抽调工匠,精选木材,祖逖马上动手赶制木鸢。 (其实要说起来,当时的木鸢就是现在飞机的雏形,古人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飞行梦想,可以说最早的飞机应该是诞生在中国的,最早的机器人也诞生在中国,因为是中国古人最早造出了机甲人。) 经过三天的紧张赶工,一千只木鸢终于完成了,祖逖兴奋不已,马上要孟观带人到河边试验。 孟观刚要点出一千军士,祖逖说道:“将军,大军出征带来了东宫的三千勇士,他们是我亲自训练的精锐之师,足以以一当百,这在以前的实战中早已显现出来了,所以祖逖请求将军,我要亲自带一千东宫勇士乘木鸢上山,生擒齐万年。” “你不是军中之人,并且只是个编外参军,按说是不能领兵的。” “将军,祖某认为此战异常重要,可能关乎关中命运,如能成功,关中就能不战而平,祖逖虽不敢妄说自己战力超群,但对此战颇有信心,能够一战成功,安定关中。” “这个……”孟观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不再考虑贾后对祖逖的态度,最关心的还是战事的输赢,这关系着自己今后的前途,如果能打胜仗,自己的功劳是最大的,至于祖逖,一个编外参军,什么也不是,他对祖逖说道:“好,我同意你亲自带兵,但只此一次。” “放心吧,这应该是平乱的最后一战,抓住齐万年祖某就离开军营了。” “好,我们现在就拔付人马,先去试验木鸢。” “多谢将军!” 东宫士兵听说精中先精挑出一千勇士上山,而且带 队的就是训练他们的祖逖,争取要去跟祖逖。 祖逖来到他们中间,面对这些亲自训练出来的勇士,感慨万千。 他在三千人中挑出了一千人,并且每人配一个木鸢到河边试验。 来到河边,祖逖从车上取下一个木鸢,孟观上前仔细观看,只见木鸢外形似一只体形巨大的老鹰,长有六尺半,背高二尺,生有双翼,翼高三尺,宽二尺二寸,鹰脖上翘,上可坐人,用以紧抱脖子。 孟观道:“这个怎么用,快展示一下。” 祖逖把木鸢放置地上,并没有坐上去,而蹲在木鸢前面按动了机关的第一排的一个按钮。 但见木鸢双翼拍动,但速度并不快,就象一个在地上的鸟,将要飞上天空,木鸢翅膀挥动,慢慢地离开了地面,原地不动,离地有四尺的时候,祖逖抓住脖子跳上它的背,一只按了每一排的第二个按钮,这次木鸢翅膀挥动速度明显加快,扑愣扑愣飞上了高空,众人看到祖逖乘木鸢 在高空直接向对岸飞去,越过五里渭河,不见了踪影。 东宫士兵对着天空高喊:“祖教头……祖教头……!” 孟观也看不到祖逖的影子,也不禁喊道:“祖逖快回来……!” |
卷二第五十章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喊,祖逖也是听不到的,他驾着木鸢先是飞到渭河对岸,一番操作下来,感觉很是顺手,他想我要彻底试验好木鸢,于是他没有返回原地,而是顺着涓河一路直奔长安,来到长安,在高高的上空来回盘桓,看到下面的人就跟蚂蚁一样,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暗叹自己的木鸢终于成功了。 祖逖驾木鸢飞出长安,再次按动机关,升到最高的限度,眼前一片片的云朵,他算计着这个高度足以能攀上九骏山的最高峰了。 祖逖飞回原地,在高空落下,收起机关,木鸢又躺在了地上。 众人人围上来,纷纷道:“祖教头,这种木鸢真是太神奇了,快教教我们,我们也要到天上飞!” 孟观被众人挤在一旁,湊不到跟前,只在外边听着。 祖逖让一千士兵列成围阵,自己站在中间用一只木鸢给大家详细的讲解示范,众人听明白之后都迫不及待要往天上飞。 祖逖为了保险起见,先是让一百人驾着木鸢体验熟悉操作,然后再换另一百人,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一千人都能熟练地操作木鸢了,最后,祖逖带着一千人都驾着木鸢一直飞到周至县,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无论逆风还是顺风,众军士都能稳妥地操作,祖逖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祖逖决定动手,因为这天晚上月色明亮,上山之后能看清地面的情况,再者齐万年一定会举行宴饮,是个可乘之机。 皎洁的月光下,晋军大营平静如水,突然传令兵让一千整装待发的士兵全部集结,在中军帐外,祖逖来到他们面前,郑重地说道:“各位兄弟,今夜我们行动,骑上我们的木鸢飞上九骏山,目的是捉住齐万年和郝度元,把他们带下山,这次行动关系到关中的长治久安,所以们一定要拼尽全力,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千勇士齐齐喊道:“胜利!胜利!…………”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进行。”祖逖宣布出发。 众勇士各自取过自己的木鸢,身上背了弓箭和一把刀,全副武装,每个人按下了起飞的机关,当木鸢离地三尺半的时候,全都跃上了鹰背,搂住脖子,祖逖在最前面,喊一声:“走!”众勇士再次按动机关,木鸢全都飞了起来,朝着九骏山飞去。 祖逖的木鸢上挂了一盏孔明灯,这样的话,不致于有人迷路。 一千多只木鸢在月光下沿着九骏山盘桓直上,每人都紧紧地跟在祖逖后面。 山上的齐万年此时正在帐中举行盛大的宴饮,齐万年让少量的士兵把住山中路口,自己和众文武放心地喝起了花酒,他的旁边围着五六个妃子,她们轮番向他敬酒,齐万年来者不拒,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乱军们十个一群,五个一伙,在各自营里抱着酒坛享用,他们每个人更明白,这也许是他们过的最后一个元宵节了。 这时郝度元的小喽啰,就是当初祖逖去郝部劝降时的那个结巴,他匆匆来到齐万年的帐中,对郝度元身边道:“郝……郝……先……锋……天天天天……上” “看什么,你他娘的说话还是这么磕巴,没看到我在喝酒吗!?” 喽啰拉着郝度元来到帐外,指着天上道:“看看看看……那那那……边……” “哪边?哪边啊?!” 郝度元看到高天上一盏孔明灯,由于祖逖飞得高,所以只见灯不见人,另外的一千木鸢也看不到。 “那不就是个灯吗?这有什么奇怪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郝度元道。 “是……是……是……” “是元宵节,元宵节哪家不放灯,这都不知道,快滚一边继续喝你的酒,别在这里疑神疑鬼的!” 小喽啰自知没趣,回到自己营中继续喝酒。 祖逖在高处隐约看到下面的乱军喝得正欢,他想来个天兵突降,擒住齐万年,他让旁边的人传令,一旦确定齐万年的方位就要跟他快速降落,作好拼杀的准备。 祖逖带人离乱军越来越近,他看到一座营帐人来人往,而且还有女人出入,祖逖判定那就是齐万年的营帐,他看准了一处最佳降落点,这里离营帐有五十丈距离,有一片小树林,祖逖带人往下降落。 这时,刚才那名喽啰要便便,正往小树林这边跑来,由于祖逖飞得很低了,所以他清楚地看清了这只木鸢,正在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一千木鸢也随之而下,他马上跑回了大营,冲进去就对郝度元道:“小树……林……那那那那……边……” 郝度元正和齐万年喝得兴起,见又是刚才那名喽啰,不耐烦地骂道:“你娘的又有什么狗屁事?!” 喽啰这会是越急越说不上话来:“来…了……好好好……多……”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鸟飞的动作。 郝度元上去一脚踢翻了他:“滚滚滚,别在这里装鸟了?!” 众人一看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祖逖等人落在地上,全部集结起来,他命一百人张弓围起一千木鸢,如果有人袭击就要射退他们,因为没有了木鸢,一千人就下不了山了。 祖逖指着前面说道:“前面正对着我们的就是齐万年的大帐,一百人跟我进大帐,擒拿齐万年和郝度元,其余人分成三队,围住大营,准备拒住乱军,只须坚持一会就能功能,然后带着齐万年和郝度元两人一齐下山。” 交待完毕,祖逖就带人拨剑往前冲去。 大帐内小喽啰此刻还在学着鸟飞,郝度元等人只当热闹看,突然听到一阵呐喊声,他起身道:“不好,炸营了。” 炸营事件在古今中外的军队里都有所发生,军营里面纪律严明,尤其是战时犯了很简单的错误都有杀头的危险,当兵的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尤其是大战斗前夕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只需一声尖叫,大家就会互相殴斗混战,甚至互相啃咬,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人和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这就是炸营,当然现在绝不是炸营,而是祖逖带人冲了过来,敌人以为是炸营。 齐万年也喊道:“把炸营的给我杀一批,一定要镇住局面!” 郝度元刚要带人出门,没成想祖逖带人冲进了营中,众人都喝得一踏糊涂,虽然都被吓得醒了酒,但反抗的力度毕竟有限,祖逖的人上前斩掉十几名侍卫,扭住齐万年和郝度元就往外走。 按照计划,一旦捉住齐万年和郝度元就要撤离,不然山上有十几万乱军,无论如何是斗不过的。 而营外的人跟听到讯息前来的乱军混战在一起,晋军且战且退,可是乱军越聚越多,祖逖恐怕有失,马上横剑抵在齐万年胸前,喊道:“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先杀了他!” |
卷二第五十章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喊,祖逖也是听不到的,他驾着木鸢先是飞到渭河对岸,一番操作下来,感觉很是顺手,他想我要彻底试验好木鸢,于是他没有返回原地,而是顺着涓河一路直奔长安,来到长安,在高高的上空来回盘桓,看到下面的人就跟蚂蚁一样,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暗叹自己的木鸢终于成功了。 祖逖驾木鸢飞出长安,再次按动机关,升到最高的限度,眼前一片片的云朵,他算计着这个高度足以能攀上九骏山的最高峰了。 祖逖飞回原地,在高空落下,收起机关,木鸢又躺在了地上。 众人人围上来,纷纷道:“祖教头,这种木鸢真是太神奇了,快教教我们,我们也要到天上飞!” 孟观被众人挤在一旁,湊不到跟前,只在外边听着。 祖逖让一千士兵列成围阵,自己站在中间用一只木鸢给大家详细的讲解示范,众人听明白之后都迫不及待要往天上飞。 祖逖为了保险起见,先是让一百人驾着木鸢体验熟悉操作,然后再换另一百人,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一千人都能熟练地操作木鸢了,最后,祖逖带着一千人都驾着木鸢一直飞到周至县,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无论逆风还是顺风,众军士都能稳妥地操作,祖逖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祖逖决定动手,因为这天晚上月色明亮,上山之后能看清地面的情况,再者齐万年一定会举行宴饮,是个可乘之机。 皎洁的月光下,晋军大营平静如水,突然传令兵让一千整装待发的士兵全部集结,在中军帐外,祖逖来到他们面前,郑重地说道:“各位兄弟,今夜我们行动,骑上我们的木鸢飞上九骏山,目的是捉住齐万年和郝度元,把他们带下山,这次行动关系到关中的长治久安,所以们一定要拼尽全力,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千勇士齐齐喊道:“胜利!胜利!…………”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进行。”祖逖宣布出发。 众勇士各自取过自己的木鸢,身上背了弓箭和一把刀,全副武装,每个人按下了起飞的机关,当木鸢离地三尺半的时候,全都跃上了鹰背,搂住脖子,祖逖在最前面,喊一声:“走!”众勇士再次按动机关,木鸢全都飞了起来,朝着九骏山飞去。 祖逖的木鸢上挂了一盏孔明灯,这样的话,不致于有人迷路。 一千多只木鸢在月光下沿着九骏山盘桓直上,每人都紧紧地跟在祖逖后面。 山上的齐万年此时正在帐中举行盛大的宴饮,齐万年让少量的士兵把住山中路口,自己和众文武放心地喝起了花酒,他的旁边围着五六个妃子,她们轮番向他敬酒,齐万年来者不拒,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乱军们十个一群,五个一伙,在各自营里抱着酒坛享用,他们每个人更明白,这也许是他们过的最后一个元宵节了。 这时郝度元的小喽啰,就是当初祖逖去郝部劝降时的那个结巴,他匆匆来到齐万年的帐中,对郝度元身边道:“郝……郝……先……锋……天天天天……上” “看什么,你他娘的说话还是这么磕巴,没看到我在喝酒吗!?” 喽啰拉着郝度元来到帐外,指着天上道:“看看看看……那那那……边……” “哪边?哪边啊?!” 郝度元看到高天上一盏孔明灯,由于祖逖飞得高,所以只见灯不见人,另外的一千木鸢也看不到。 “那不就是个灯吗?这有什么奇怪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郝度元道。 “是……是……是……” “是元宵节,元宵节哪家不放灯,这都不知道,快滚一边继续喝你的酒,别在这里疑神疑鬼的!” 小喽啰自知没趣,回到自己营中继续喝酒。 祖逖在高处隐约看到下面的乱军喝得正欢,他想来个天兵突降,擒住齐万年,他让旁边的人传令,一旦确定齐万年的方位就要跟他快速降落,作好拼杀的准备。 祖逖带人离乱军越来越近,他看到一座营帐人来人往,而且还有女人出入,祖逖判定那就是齐万年的营帐,他看准了一处最佳降落点,这里离营帐有五十丈距离,有一片小树林,祖逖带人往下降落。 这时,刚才那名喽啰要便便,正往小树林这边跑来,由于祖逖飞得很低了,所以他清楚地看清了这只木鸢,正在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一千木鸢也随之而下,他马上跑回了大营,冲进去就对郝度元道:“小树……林……那那那那……边……” 郝度元正和齐万年喝得兴起,见又是刚才那名喽啰,不耐烦地骂道:“你娘的又有什么狗屁事?!” 喽啰这会是越急越说不上话来:“来…了……好好好……多……”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鸟飞的动作。 郝度元上去一脚踢翻了他:“滚滚滚,别在这里装鸟了?!” 众人一看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祖逖等人落在地上,全部集结起来,他命一百人张弓围起一千木鸢,如果有人袭击就要射退他们,因为没有了木鸢,一千人就下不了山了。 祖逖指着前面说道:“前面正对着我们的就是齐万年的大帐,一百人跟我进大帐,擒拿齐万年和郝度元,其余人分成三队,围住大营,准备拒住乱军,只须坚持一会就能功能,然后带着齐万年和郝度元两人一齐下山。” 交待完毕,祖逖就带人拨剑往前冲去。 大帐内小喽啰此刻还在学着鸟飞,郝度元等人只当热闹看,突然听到一阵呐喊声,他起身道:“不好,炸营了。” 炸营事件在古今中外的军队里都有所发生,军营里面纪律严明,尤其是战时犯了很简单的错误都有杀头的危险,当兵的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尤其是大战斗前夕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只需一声尖叫,大家就会互相殴斗混战,甚至互相啃咬,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人和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这就是炸营,当然现在绝不是炸营,而是祖逖带人冲了过来,敌人以为是炸营。 齐万年也喊道:“把炸营的给我杀一批,一定要镇住局面!” 郝度元刚要带人出门,没成想祖逖带人冲进了营中,众人都喝得一踏糊涂,虽然都被吓得醒了酒,但反抗的力度毕竟有限,祖逖的人上前斩掉十几名侍卫,扭住齐万年和郝度元就往外走。 按照计划,一旦捉住齐万年和郝度元就要撤离,不然山上有十几万乱军,无论如何是斗不过的。 而营外的人跟听到讯息前来的乱军混战在一起,晋军且战且退,可是乱军越聚越多,祖逖恐怕有失,马上横剑抵在齐万年胸前,喊道:“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先杀了他!” |
卷二第五十一章 同时郝度元也被刀架在脖子上,他声嘶力竭地喊道:“都退后!都退后!” 齐万年想自己被俘之后,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不如拼一把,他朝乱军喊道:“拦住他们!就算我死也不要放过他们!” 齐万年慌乱之下也顾不得称自己为朕了。 可郝度元不想搭上命,他又喊道:“谁也不能乱来,当心皇上性命!” 乱军不敢再靠前,祖逖和众人押着齐万年和郝度元退到小树林,用绳子拴住齐万年和郝度元,分别系在一只木鸢上,快速启动木鸢,飞上天空,按原路胜利返回了晋营。 这天一早,孟观就升帐议事,当然主要是处理齐万年和郝度元。 “把贼首齐万年和郝度元带上来!”孟观命道。 齐万年和郝度元在几名士兵的押解上进来大帐,郝度元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而齐万年却不跪,昂着头,对郝度元轻蔑地道:“软骨头!懦夫!” 郝度元一心活命,只顾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 两名军士朝齐万年腿上猛踹一脚,他也扑通一声不情愿地跪在地上。 祖逖在孟观耳边说了几句,孟观点了点头。 孟观说道:“齐万年,我问你,你愿不愿投降?!” |
“老子不降,老子是大齐皇上,怎么会向你们投降!被你们抓住,这是天命,老子只求一死!” 郝度元想表功,他对齐万年道:“大哥,降了吧,什么大齐,只不过咱们自命不凡罢了。” “滚滚滚,亏你还是先锋官,老子真是瞎了眼,当初你势穷来投我,就不该重用你!老子要一刀杀了你!”齐万年说着要起身,被几名士兵死死按住。 孟观劝道:“齐万年,我看你还算是条汉子,有心饶你一命,只要你写一封亲笔信,让山上的乱军全部投降,我就表奏朝廷赦了你的罪怎么样?” |
齐万年的皇上梦破灭了,再让他过回从前的生活,他是万万接受不了,想想做土皇帝的日子,呼风唤雨,左拥右抱,何等地风光,再做回老百姓觉得还如死了的好,他哈哈一笑道:“你们休想!山上还有我的齐家两兄弟,他们会把你们全部杀掉的,哈哈哈哈……” 祖逖又在孟观耳边说了几句,孟观又试探地说道:“齐万年,就算你不惜命,可是如果我们再攻上山,你的几个所谓的妃子和皇后恐怕也会性命难保……难道你忍心她们就这样死于非命吗?难道你就不想再和她们再见一面了吗?” |
郝度元也说道:“大哥,降了吧,只要咱们投降,将军一定不会杀我们的,然后我们再把几个妃子分了过寻常日子也不错啊,总比做鬼的好啊!” “哼!就你这种软骨头,还想得到我的妃子,真是妄想!”齐万年看郝度元还打他妃子的主意,气更不打一处来。 郝度元被骂一顿,趴在地上不再说话了。 孟观道:“齐万年,你到底降不降?!” |
令人想不到的是,齐万年答应投降了:“将军,我愿降,我愿降,我写 ,只要你们交给我的齐姓两兄弟,他们一定会带人下山投降的。” 孟观心想肯定是他记挂着几个妃子,他道:“齐万年,你终于还是降了,好,只要你能让山上的乱军投降,我保证既往不咎。” “多谢将军,快取纸笔。” 有人取来纸笔,放在案上,又给齐万年松了绑,齐万年起身走到案旁,看了一眼郝度元道:“将军,我要让我从前的先锋给我磨墨。” “好。” 郝度元也被松了绑,他走到案前准备磨墨,突然齐万年一把抓住他,右掌直拍向他的面门,由于力道太猛,郝度元当时就脑浆横飞,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孟观指着齐万年道:“你为什么杀他,你想怎么样!?” “这样的人该杀,大难来临的时候只想着活命,还打我妃子的主意,所以我杀了他!” “齐万年,你继续写信吧。” “写个狗屁,你以为老子会真的投降,我还想杀了你!”齐万年一指孟观道。 两个士兵一听上前要扭起齐万年,却被他一手一个甩出老远,他又走向孟观,几个持长枪的士兵在背后齐齐刺中了他,齐万年身中几枪,口吐几口鲜血,往前倒在了孟观面前! 孟观祖逖唏嘘几声,然后孟观问祖逖应该怎么办。 祖逖认为应该割下齐万年和郝度元的头,让人带着上山劝降乱军。 孟观也有此意,他马上让人割了两人的头,又写下一封劝降书,让一名偏将带一队士兵上山去劝降。 晋军带着两个头和信进了山,守山的乱军接过信马上去禀告了齐小咕和齐多隆,两人一听大吃一惊,再看信是一封劝降书,立即召集众人商议。 经过一番商议,众头领和小帅决定投降,跟随的乱军以前都是寻常百姓家,听说要投降下山,都十分同意,因为他们明白再跟晋军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不到午时乱军就全部下山,弃掉军械向晋军投降了,孟观按照祖逖的意思,从他们中间挑选出一部分招为士兵,另外的都给几两银子回家,个个喜笑颜开。 从孟观到长安直到平掉叛乱,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彻底地对祖逖服了气,要求祖逖做他的真正参军,还要表奏朝廷为他请功。 祖逖全都婉言谢绝了,并且告诫孟观要远离贾南风,如果和她粘连一气恐怕会自取其祸。 孟观潜心接受,决定回京之后就要求离开宫中,外出为官。 这天孟观要班师回京,祖逖也要和韵茹前往楼兰,金紫燕告别祖逖先行回洛阳了。 祖逖从一千木鸢中选了两只,和韵茹每人一只,乘上木鸢往楼兰赶去。 孟观望着祖逖两人远去,班师回朝。 刘聪在长安知道齐万年被杀,乱军散去,也和卑弥呼赶回洛阳。 拉风来到晋营的时候,看到祖逖和韵茹各自乘了木鸢,也想和他们一样搞一只飞回楼兰,他等晋军出发之后,来到空营看还有没有木鸢,找了半天,还真见到一只,他喜不自胜试着操作,结果木鸢还真飞起来,他飞上鸢背,看到还有几个按钮,按了一下,速度立马加快,高度也升高了,可是快到一座山跟前的时候,拉风要躲开,但不会操作方向,胡乱地按动按钮,没想到木鸢却突然一个侧立,仍然没有改变方向,一下撞在了山上,拉风被摔了下来,好在他有轻功在身,不然定会摔个粉身碎骨,拉风自叹倒霉,徒步往楼兰急赶。 再说京城之中,刘曜入狱之后,刘银马上飞鸽传书给了刘渊,刘渊知道刘曜出事,立即动身来到洛阳要营救刘曜出狱。 |
卷二第五十二章王府来客 刘渊来到洛阳的时候正是大军出征后的第三天,朝廷即将要为司马遹举行大婚,并且定好了日期,朝野一片喜庆之气。 刘渊和刘银刘衮等堂众商量解救刘曜的办法,刘银手捻黑痣说道:“大都督,您曾经在洛阳为质,接触过很多王公大臣,故交自然会不少,如果向其中一位赠送厚礼,请他帮忙,刘堂主一定会没事的。” “我和司徒王浑是好朋友,他能帮上忙。”刘渊道。 “可是王浑已病入膏肓不能理事了。”刘银说道。 “啊,这么不巧,还有河南府尹乐广。” “府尹乐广毕竟官职太小,都督,还有没有位列三公的朝臣呢?” 刘渊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当年我在洛阳,齐王司马攸几次要杀掉我,所以我后来为求自保很少出门,不过……我看有个人倒可以一试。” “是谁?” “成都王司马颖。” “司马颖年纪很轻,官职也不大,并且都是虚职,这人未必能指望的上。” 刘衮道。 “司马颖小时候,我为了讨好武帝,曾经送给司马颖一件礼物,因为他的母妃程妃信佛,所以我送的是一件和田玉观音佩饰,并亲自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想就凭这一点,我去拜访司马颖,他一定会答应帮忙的。” “都督,此事也可一试,不过,属下想出另一个主意。” 刘银道。 “?快说说什么主意?” “都督,当然刘堂主在洛阳杀了一名淮南剑客,逃命高丽,还去了邪马台国,几年之后还是回来了,救他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正好遇到了朝廷大赦,所以现在机会又来了。” “大赦?当年大赦是是因为贾南风生下一个公主,如果没有大事发生,大赦又怎么会说来就来呢?我们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刘衮疑道。 “是的,我们当然不能等,别忘了我们宫里可是有人的,只要让贾南风说一句,刘堂主就有救了。” “怎么着?” “太子的婚期将至,就在这几天,如果能说动贾南风大赦天下,刘堂主就有救了。” 刘渊想了想道:“此计可行,应当速行,如果过了这几天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属下这就去通知刘振。” 刘渊道:“好,大家分头行动,我要去一趟成都王府。” “都督,如果我们说动贾南风就不用再求任何一个王爷了。” “是的,不过我们双管齐下不是更有效吗,再说,我见他还有另一个目的。”’ “都督有何目的?” “当然也是为了我们匈奴的大计,你们也知道我熟知易学,能观天识人,当年我看到司马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个安于本分的人,如果稍加点拨他定会是个祸乱天下的主儿。” “都督大计我们不能洞察。” “我现在就去成都王府。” 成都王府内,司马颖正和管家孟玖聊天。 成都王司马颖是司马炎的第十六子,司马衷的亲弟弟。于太康十年十一岁的时候受封为成都王,封地是益州的蜀山,犍为,广汉,文山几郡,益州偏远哪有洛阳繁华,再加上母妃程太妃不愿离开洛阳,所以一直没有就国,在洛阳修了府第住了下来。 司马颖今年刚刚二十岁,性格豪爽,从小不爱读书,只爱舞枪弄棍,更爱跑马赛马。 在东郊演马镇有一处跑马场,每天跟人赌马,刚才有人告诉他他们的马又把东海王司马越的马赌输了,司马颖很是高兴。 孟玖长得细皮嫩肉,眉清目秀,身姿曼妙胜过女子,做了三年的管家,很得司马颖的信任和宠爱。 管家孟玖看他发火劝道:“王爷,以前我们总是输,自从招来石勒,马场形势就立即扭转,石勒这个人马术高超,十赌九赢,照这样下去,我们就能大发一笔。只是,我做主给了石勒两一月的薪酬,虽然多点,但也是值得的,事前没有跟您商量,王爷不要怪罪。” “孟玖,做得好,这种小事不用向我禀告,只要能帮我扭转马场形式,花多少钱我也不在乎,重赏之下才有勇夫嘛”。 “谢王爷理解孟玖,我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王爷,外面有个叫做刘渊的求见。”一名府兵进来禀道。 “刘渊?莫非是五部匈奴大都督刘渊?”司马嘴上说着,心想刘渊和自己从无来往,难道只是想来拜会本王?听说这个人文武全才,先皇时期差点拜为大将平叛,现在匈奴五部早已归心于他,将来也许会用得着他们,他决定要见见他。 “请,带他到前厅,我换身衣服就来。” 军土转身出门引刘渊到会客厅,孟玖命人上了茶,司马颖也换了衣服出来了,一袭蓝色锦衫,头戴紫鑫冠,光彩照人。 “下官刘渊参见王爷。”刘渊行了跪礼,司马颖看刘渊仪表不凡,心中暗叹不已,上前扶起:“刘都督长者,不必如此。” 落座寒喧几句,刘渊就说道:“王爷小时就俊逸不凡,长大了更是丰彩脱俗。” “都督意思是小时候见过本王了?” “王爷三岁的时候,下官曾经送给您一件礼物,请问您是否有一件玉观音佩饰呢?” 司马颖用手从脖子上取下一个佩饰,正是一件玉观音,他接着说道:“是的,有一件,难道这就是都督所送吗?” “正是正是。” 司马颖起身对孟玖耳语几句,孟玖就出了客厅。 两人喝着茶,孟玖不多时就回来,凑在司马颖耳边说了一句,原来他刚才让孟玖去问母亲程太妃有没有这回事,经过证实后,司马颖自然客气起来。 司马颖知道刘渊这次来一定有求于他,问道:“都督此来……?” 刘渊说道:“王爷,下官有个侄子叫刘曜,在洛阳有不少生意,可是前些日子遭人陷害进了牢狱,所以……” 司马颖道:“刘曜这件事干系重大,他可是盗窃玉玺的重罪啊,弄不好还要牵连九族。” 刘渊当然明白,他跪下磕头不止,司马颖扶起他道:“都督起来,容本王再想想办法。” 刘渊道:“王爷,太子大婚在即,朝廷应该举行大赦,那样我的侄儿就有救了。” 司马颖道:“这个办法好,明日我就在朝堂上提议。” “多谢王爷。” 刘渊迟疑了一下说道:“下官还有几句肺腑之言要讲。”说着看了看孟玖和几个仆人。 司马颖一听,原来是想要让人回避,司马颖一挥手示意孟玖和众婢女内侍退下。 众人退下,司马颖道:“刘都督,现在就我们二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渊敛敛衣容郑重道:“王爷,下官通学经书,特别对相经和易经情有独钟,研究二三十载,颇有心得,下官看王爷气度不凡,有九五之相啊。” 司马颖一听乐了,莫非我真有执掌天下的一天,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难道是天意如此? 司马颖假装发怒:“大胆,竟敢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
卷二第五十三章刘渊卜卦 刘渊从表情看出他心口不一,说道:“王爷,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所以下官才口无遮拦,但是下官有些话是不吐不快啊,当今皇上暗弱,由皇后把持朝政,弄得朝纲不振,天下万民都企盼一个有为的君王治理天下,以达到万民乐业,放眼诸位王爷之中只有您是位贤者,能够继任大统” “不要说了,刘渊,朝廷早就立下储君,而且当今太子和本王从小一起长大,太子英武过人,怎么会有本王继任大统的份呢?” 司马颖说了句实话,毕竟自己是皇上的弟弟。 刘渊说道:“王爷,您难道不知道皇后有喜了吗?” “这个当然知道,是皇上在朝堂上亲自宣布的,就连老百姓也都知道了。” “所以自从民间知道皇后有喜之后就在流传着一个童谣。” “童谣?” “是的,歌谣是这样的,南风烈烈吹黄沙,遥望鲁国郁嵯峨,东宫马子莫聋空,千岁髑髅生齿牙。” “南风?南风当然是指贾南风,黄沙?太子乳名沙门,黄沙当指太子了,遥望?东宫马子?……”司马颖慢慢思量着。 刘渊道:“王爷,南风烈烈吹黄沙,是指皇后要害太子,遥望鲁国郁嵯峨,当指贾家权势遮天,图谋不轨,东宫马子莫聋空,是指太子不能不有所防备,不然就会千岁骷髅生齿牙,千岁也指的是太子,就是说有性命之忧啊。” 刘渊解释的头头是道,因为这个童谣就是他做的,当初他和刘曜互通信鸽,就是他写了传给刘曜,然后再由归义堂的人四处散布。 “如果真如童谣所说,本王一定会助太子一臂之力,太子自小我和一块长大,很是要好,本王不会看着他被贾后害死的。” “可是…可是…事情并非王爷所想的那样,因为太子并不是真正的太子……”刘渊大胆地说道。 “你说什么?” “现在民间不仅在传唱童谣,而且还在流传一种说法,说太子并不是皇上亲生,而是先帝的儿子。” 这种说法也是在刘基知道真相后故意在洛阳散布的。 “刘渊大胆!难道你想找死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刘渊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还会想听自己说下去。 刘渊故意吓得跪在地上,再次磕头如捣蒜:“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司马颖想,如果太子真的不是太子,和自己就是亲兄弟,根本没资格当太子,更不能继承太统,这样算来,他不是真正的太子倒是对自己有利的。 刘渊明白此时司马颖正在做着春秋大梦,一定要趁热打铁,又说道“下官刚才说对易经颇有研究,想给王爷卜一卦将功折罪。” 司马颖又扶他起来,装做不以为意说道:“倒也可以,权当一乐吧,不知道怎么卜法?” 刘渊掏出六枚铜钱,递给司马颖道:“王爷只需把铜钱一次向上抛出,看其反正面,便能知道卦象。” “好”,司马颖接过铜钱抛向空中,随着几枚铜钱落地有声,刘渊俯身一枚一枚捡起放在桌上,看其反正面,乃得水火既济卦,得此卦者能成大功,大威大福,但若操纵不当必会引火烧身,盛极必衰,功败垂成,后来的事情说明此卦也正是司马颖的真实写照。 刘渊把六枚铜钱一扫放进口袋道:“王爷,您得的卦是大有卦”。刘渊故意不说是既济卦,而说是大有卦,司马颖不懂卦象,只有听他讲。 问道:“得此卦者怎么样?” 刘渊道:“简单地说此卦上卦为离,为火;下卦为乾,为天。火在天上,普照万物,万民归顺,顺天依时,大有所成。乃是上上卦,预示王爷能终成所愿啊。 司马颖心里更乐了,如果能得逞所愿,坐上皇位,也真是快事一件!他说道:“权博一乐,权博一乐,刘都督还会什么?” 刘渊看他来了兴趣,又道:“下官还会测字。” “测字?有意思,不知道又怎么个测法?”司马颖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个简单,王爷只需随手写出一个字便可,其余的交给下官判定。”刘渊道。 司马颖自语道:“写个什么字呢?” 一边想一边看着刘渊,心里道:“我要写个不显山露水的字才好,还要有好的寓意,那样才显我毫无心机啊。” 司马颖拿定主意,做作道:“本王祈求天下太平能永远做个快活王爷,此生之愿足矣,那就在天下太平四个字中挑一个吧。 这个天字不敢当,只有天子当得,下字终非人愿,平字有平天下之意,本王才疏学浅又怎么敢奢望平天下,最后只有一个字了,本王认为这个太字跟泰谐音,泰者安康,就取太字吧。” 说着取纸笔,推开盖碗茶杯,由于用力,杯子溅出了茶水,顺着黑漆桌子流淌到了纸上,司马颖没有细看,写了一个大大的“太”字。 刘渊一看此字写得极粗俗,毫无章法,暗道:“真是草包王爷。” 刘渊近前欲拿起那张纸,因为被茶水打温粘在了桌子上拿不起来了,而且纸张也被渍成了黄色。 司马颖看了笑道:“我这边太低,被茶水泡了,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是个“太”字就行了,看不看都无所谓的。” 刘渊这下听他一说,心里有了说词,故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再起来。 司马颖一看你这是为何啊,这都跪了几次了,赶紧上前扶他,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拘礼。” 刘渊道:“下官不敢说。” 司马颖道:“呵呵,有什么尽管说,我赦你无罪便是,望都督知无不言。” 刘渊这才起身道:“如此,那下官就试着说一下,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 “我都赦你无罪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下官就斗胆说说,王爷写个太字,正如您所说与泰谐音,有安泰,安康之美意,足见王爷以天下为念,不计名利,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啊。” “哦,是何玄机。” |
卷二第五十四章暗流涌动 “这个太字,若是普通人测此字,倒也没什么,但您贵为王爷,就大大不同了。这太字里边一个大字多了一点,预示王爷还会再晋升一点。王爷不可谓不大,再晋升一点就是什么呢?” 司马颖想了想,突然说道:“王爷再大一点可不就是皇上了!” “正是!”刘渊不失时机地说道。 “大胆!竟敢给本王胡乱测字,本王只想做个太平王爷,所以写了个太字,你不要曲解本王的意思。”司马颖又开始做作。 刘渊心知肚明继续说道:“刚才您已赦了我的罪,请允许我讲完如何。” 司马颖何尝不愿意听呢,故意说道:“本王倒忘了,恕你无罪,好,我倒再听听你还能胡掐些什么出来。” “王爷,这“太”字直接暗示您以王爷之贵再大一点就是有天子之命,并且刚才您随口说出了句“我这边太低”,里面包含了您不久就要承担的未来皇上名份。” 司马颖更不明白了,他说道:“我刚才看茶水打湿了纸,一定是桌子这边低,所以随口说“我这边太低”,这有什么,难道这句话也有别的意思吗,我何曾要过什么名份,就算赦你无罪,你也不能信口开河啊!” 刘渊道:“王爷,一切都是天意,无论从卦象还是测字上看您都有天子之命,若要当皇上,您并不是太子,那就只有一个名份能让您登上皇位,也就是您所说的太弟!” “我哪有说过太弟?!太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皇上的弟弟,他不做了我可以继承?”(后来,司马颖还真做了皇太弟,此是后话,暂且不提。)司马颖内心兴奋,毕竟年轻,说话没有遮掩。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虽然从古到今没有皇太弟这处称谓,但是到了您这就顺理成章了。刚才您说过这边“太低”,正与天意相应啊。” “原来如此,不过彼意非此意,“太低”不是“太弟”,刘渊,这不过是文字游戏罢了,你说的太牵强了”。司马颖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天意造化如此,预示要成就王爷不世之千秋大业。” “本王在京城快快活活,手中也没多少兵,谈什么千秋大业。” “所以下官劝王爷最好能出镇一方,那样就能拥有军队 ,呼风唤雨好不痛快,看并州的王爷司马腾那活得才叫自在,赵王在关中也积聚了力量,这几年势力大增,现在在洛阳是最有实力的,将来天下有变,王爷拿什么争天下下呢?王爷可要三思了,如果王爷有用得着我们五部的地方,刘渊定当效力。” 司马颖第一次见刘渊,不想跟他谈论争天下的,更不敢推心置腹,于是他打住道:“好了,我知道了。刘渊,今天的私聊到此为止,我们所说的每句话不得向外泄露半句。” 刘渊看自己的目的达到,心里高兴不已,说道:“下官只是来拜访王爷而已,侄儿刘曜的事还请王爷多多费心,下官告辞。” “这个你放心,来人,送刘都督。”司马颖道。 孟玖进来送刘渊出府,司马颖坐下来回味刚才的太弟这个名称。 太弟,兄终弟及天经地义,但是还有太子,虽然传言他不是皇上亲生,但他毕竟才是国家储君,怎么会轮到我呢?自己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他胸怀天下应该能做个好皇帝,但不管怎么说,如果上天给我这个机会成为皇太弟,我一定会好好把握,好好地收笼众望,一旦登上皇位,治理天下,施展抱负,从现在起,我就更要广收人才为我所用了。 正在思量,一个人进来道:“王爷。” 正是他的智囊卢志。 卢志在他的推荐下去做了邺城县令,每月都要回来几次见司马颖。 “卢志,你来了,快坐。” 司马颖把刘渊的来访详细地说了一遍,卢志道:“刘渊说的童谣,我在街上也听到了,至于太子身世的传闻也应当不是空穴来风。” “太子的长相,朝臣都说跟皇爷爷一模一样,看来传闻是真的。”司马颖道。 “王爷,贾后和太子必有一争,我们谁也不帮,只等天下有变我们就趁机起事。” “可是,我们手里没有兵马。” “刚才刘渊建议您出镇一方,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可是贾南风怎么会同意本王出外镇守呢?” “王爷,要达到目的无非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攀附贾党,一个是得罪贾党。” “怎么讲?” “王爷,攀附贾党就是主动向贾谧示好,向贾后进贡,取得他们的信任,自己就能达到出镇的目的,但这样同时会有一个坏处,就是一旦贾后和太子争斗失利,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那如果得罪贾党呢?” “得罪贾党就是找个机会和贾谧争斗,不给他留一点情面,也不顾及贾后的面子,站在太子一方,这样贾后就会害怕王爷在京城会坏她的大事,一定会找机会调你出京。” “可是如果站在太子一方,将来贾后如果废了太子,会不会跟我们算帐?” “王爷,恐怕她没这个机会吧,属下认为贾后就算一时得胜也不会长久,在她后面不知有几位王爷在盯着她,相信没有哪个王爷不愿做皇上的,她能有好日子过吗?不等她跟我们算帐,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了,到那时,我们也积聚了力量,足以和王爷们一争高下了。” “好,卢志,就按你说的办。” 南宫的贾南风在刘振的提议下,决定借太子大婚之机大赦天下,以显皇后之德。 这日早朝,司马颖出班奏道:“陛下,太子大婚,应当大赦天下,以显我朝恩德。” 很多朝臣不置可否。 司马衷扭了扭头,贾南风想不到已有人提议此事,倒是省了自己的口舌,他对司马衷说了两个字:“可行。” 司马衷道:“太子大婚,按制应当实行大赦,朕准奏,着廷尉正顾荣办理。” 顾荣道:“陛下,天下大赦是美事一件,但有一人独不能赦?” 众朝臣都很纳闷,司马衷问道:“爱卿所说的是谁呢?” |
卷二第五十五章直击贾谧 “陛下,此人就是刘曜,他进宫偷盗玉玺,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并且株连九族,虽然逢此大赦,但绝不能赦免刘曜。”顾荣道。 “顾大人此言差矣,刘曜只是个生意人,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再说他偷盗玉玺并非在宫中现场抓获,事情真伪尚存疑点,现在太子大婚在即,普天同庆,万民欢乐,就连杀人越货者也得到赦免,又怎么能不赦免刘曜呢,而且刘曜是匈奴人,如果不赦免他,又怎能让匈奴五部心服呢?”司马颖答应过刘渊,所以要尽力保住他。 张华奏道:“顾廷尉说得对,刘曜之罪绝不能赦,至于成都王说怕匈奴人不服,只要不牵连他的族人,匈奴人又有何话可说。” 司马衷扭了扭头,贾南风似不能决,这时刘振悄悄对贾南风道:“娘娘,刘曜应当赦免,当初小福进东宫时,可是有归义堂的人帮忙……” 贾南风决定保下刘曜,她对司马衷道:“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要全部赦免天下罪犯。” 司马衷道:“众位爱卿,皇后慈心仁义,要赦免全天下的罪犯,朕决定赦免刘曜,勿复再议。” 话说到这里,没人再说话。 散朝之后,司马颖看贾谧驾车没有回府,知道他是东宫侍讲,一定去了东宫,他回到府中带上孟玖和几名府兵也驱车去往东宫。 司马颖进了东宫,看到一片忙碌,各处张灯结彩,他来到怡心殿,江统迎了上来道:“王爷驾到,有失远迎,太子正在书房。” “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了,还在书房干什么?江洗马,本王很久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心中很是想他,本王要立刻见到太子殿下。” 江统道:“王爷………” 司马颖道:“江洗马,你不用担心,这不关你的事,里面一定是那个贾谧在给他讲经吧,他懂个啥?他其实就是个徒有虚名的混子罢了,仗着祖上的余荫作威作福,本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哼!”说着就往书房闯。 门口两名卫士拦住道:“鲁国公有吩咐,侍讲时间任何人不得入内。”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们脸上:“大胆,这是太子东宫,岂能让他说了算,给我滚开!”两卫士哪敢跟王爷对着干,知趣地躲在一边。 司马颖带人进了门,穿过一个回廊,看到一间大屋子就是太子听课的地方,本来这里是书房,被贾谧改做侍讲堂。 司马遹一看自己小时的玩伴来了很是高兴,上前道:“原来是十六皇叔驾到,有失远迎。” 司马颖道:“本王和殿下好久不见,故而来此相见 ,我来是找殿下下棋的。” 他竟看也不看贾谧一眼,贾谧的脸立时阴云密布,站在那里心道:“我倒看看你们爷俩个能玩什么。” 众人站在一旁,司马颖和司马遹坐下奕棋,司马遹棋高一着,一会功夫就让司马颖认输了。 接着两人再下两盘,司马颖又输得一塌糊涂,众人都夸司马遹棋艺高超,在旁的贾谧不高兴了,心道:“怎么能让你得了头彩。” 贾谧上前道:“成都王,让本公来和太子下一盘吧。” 司马颖离座,贾谧坐下和司马遹对弈。 两名太监重新摆了棋,贾谧毫不客气先行一步,司马遹沉着应战,两人你来我往,贾谧竟占不到上风,心里道:“这小子原来棋艺精湛,从前和我下棋总输那都是装出来的,看来我只有使诈了。” 贾谧故意道:“来人,上茶。”太监端来两杯茶,贾谧接过揭开茶盖品了品盖香再闻水香,接着品茶香,小呷一口,突然啊地一声装作没有拿稳杯盖,失手落在盘上,摔了个粉碎! 贾谧把茶杯递给小太监,又让他们把杯盖碎片捡走,重新再下棋。 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收拾东西,贾谧把太监的手用力一打,说道:“怎么做事的,让你捡碎片,别把棋子动了啊!”他这一手下来,桌上的棋子都动了位置,贾谧一面说一面自己摆弄棋子。 等他复完盘,整个棋局就发生了变化,完全颠倒了大势,现在看来竟是贾谧稳操胜券了。 司马遹一看急了眼说道:“这棋局原来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说着要去摆弄棋子,贾谧抓住他的手不让动,司马遹在皇叔面前怕丢了面子,就和贾谧吵了起来,互不相让。 这时司马颖生气地说道:“贾谧!”他直呼贾谧名讳:“殿下乃国之储君,岂能任由你胡来!你是什么东西,本王身为太子皇叔尚且不敢,而你竟敢在东宫放肆!” 贾谧气得暴跳如雷说道:“好你个成都王,不要以为你手里有几个兵就自鸣得意,不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车骑将军吗,如果我在朝堂参你一本,说你藐视鲁国公的话,皇上一定下诏治你的罪!” 司马颖知道他仗皇后的权势胆大妄为,想要挫挫他的傲气,他哈哈大笑道:“好啊,本王也告诉你,把我逼急了,我就联络诸王提议以后不准皇后帘后干政!” 贾谧一听这话也觉得在理,如果每个王爷都反对皇后干政,那贾家的权势就会一落千丈,自己的鲁国公也会一钱不值的,看来和王爷和平相处才是上策。 于是改口说道:“成都王,刚才本公和殿下奕棋也只是为了消遣,岂能因此而伤了感情呢。” 司马颖今天来似乎就是来找贾谧晦气的,他又说道:“贾谧,我看殿下不但棋艺高超,你赶不上,而且胸有万卷,你难当侍讲一职啊,本王看从今后也不必烦你来侍讲了。” 贾谧道:“我奉诏来东宫侍讲,岂能说不来就不来,再说殿下并非如你所说胸有万卷,他要学得东西太多了,我看没个十年八年恐怕是学不好的。” 司马颖道:“本王问你,依你才学和殿下相比若何? 贾谧平时就很自负,经无聊文人再一吹捧就以为文过贾谊了,所以大言不惭地道:“和殿下相比当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谁是天上谁是地下?”司马颖道。 |
卷二第五十六章 东宫喜事 贾谧狂道:“当然本公天上了。” 司马颖道:“单凭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把你杀了,你竟敢把太子贬到地下,简直是找死!” 贾谧暗道:“今天成都王吃了什么药跟我对着干,不过刚才那话也确实有点犯皇家大忌。” 他面上说道:“成都王不必较真,刚才只是一时口误而已,本公只是想说殿下学识尚浅,没别的意思,如果成都王不信的话,我出个对子看殿下能不能对上就知道了。” 司马颖道:“这样很好,我相信殿下才高八斗,无论什么样的对子都能有来有对。” 贾谧自负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出一题,殿下听好了,他指了指棋子道: “黑棋子,白棋子,黑白棋子,一子定乾坤。” 司马遹不假思索地对道: “老百姓,少百姓,老少百姓,百姓识忠奸。” 言外之意是说贾谧是个奸臣! 贾谧心里当然明白,脸涨得通红,再出一对道: “新月弓,残月弓,上弦弓,下弦弓,弓弓难张。” 贾谧的意思很明白你太子就算是真命天子是条龙也得盘起来,难有出头之日,所以说弓弓难张。 江统心里想这贾谧也够歹毒的,明着暗里压制太子,司马遹不屑地笑了笑马上就对了上来,他说道: “春雷鼓,秋雷鼓,发声鼓,收声鼓,鼓鼓作气!” 大家听了都道好,确实有气势,回击有力。 贾谧听了暗道:“这家伙深藏不露,其志不小,他日若是继承大统恐怕没有贾家的容身之地,我要让姨母早点除掉他!绝不能手软!” 司马颖羞辱贾谧道:“国公,我看太子殿下的才学胜你百倍,以后也不用来了吧。” 贾谧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指着司马颖道:“你……你……” 司马颖毫不相让:“国公,我怎么了,本王说得不对吗?” 贾谧气急败坏长袖一拂,羞惭地出了书房,驾车出东宫直往南宫去了。 江统道:“王爷,太子,你们今天倒是痛快了,只怕他会告诉贾后,不知道贾后……?” 司马颖道:“不用怕她,你越是敬她怕她,她越是要欺负你,只要她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也奈何不了我们。” 江统担忧地叹了口气。 此时的贾谧直接到了南宫的芙蓉殿,见到贾南风就大倒苦水,说年轻的成都王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站在了太子一边,还公然羞辱自己,要让贾南风为他出气。 贾南风好言抚慰,然后告诉他等找个机会就把他调出京城,免得碍眼。 贾谧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至于司马遹,他想到马上就有一出好戏上演,反倒有点得意起来。 司马颖和司马遹说了会儿话,出了东宫回到府上,有羊府的人送来一份请柬,他知道是刚上任的侍郎羊玄之要请客,一看时间就是明天,他一口答应下来。 羊玄之进京之后,一切安顿下来,就想遍请朝官和王公,以图进身之计。 这天羊府之内人来人往,很多朝官知道他跟孙秀跟司马伦有关系,也来凑个人场,司马颖也按时来到了羊府。 大厅之中高朋满座,正在喝茶聊天,突然一阵笛声传来,声调悠扬,萦人心魄,无论懂不懂音律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众人都问吹笛的是什么人? 羊玄之告诉大家就是自己的女儿羊献容。 众人都要求让她出来一见,羊玄之欣然答应,他让人去叫羊献容过来。 不多时,羊献容在芸儿的陪伴下来到了会客厅,她一出场,整个大厅全都静了下来。 只见她着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围着红狐围脖,玉面芙蓉,明眸生辉,灿如春华,胶如秋月,移步间弱柳扶风,摇曳生姿,众人看得呆了! 司马颖端起的茶杯忘了放在嘴上,停留在半空中,眼睛从上到下来回横扫数遍,竟然意马脱缰,心猿难收,嘴角流出了哈拉子。 羊玄之领着羊献容逐个介绍,并一一敬茶,到了司马颖跟前,羊献容为他敬了茶,司马颖端起一口喝下,羊献容只好再斟一杯,司马颖又一口喝下,壶中无水,下人充上热水,再斟一杯,司马颖为了让她再停留一会,又一口喝下,由于水很热,司马颖捂着胸口来回抚动,羊献容看了笑意盈盈,再为他斟一杯,司马颖放在桌上,说了声谢谢,羊献容再往下继续斟茶。 一圈下来,羊献容道个万福,款款走了出去,司马颖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 羊献容马上成了街谈巷议的大美女,并且把她排在了四大美女首位。原来洛阳城以前有两个女子最为有名,一个是王衍的大女儿王景凤,另一个是富豪石崇的小妾绿珠,两人绝艳美丽,有倾城之色,人尽皆知。后来城中的醉梦阁来了一名乐伎,名叫雨含烟,善吹箫,色艺双绝,人们把她们三个称为三大美女,王景凤居首,绿珠次之,雨含烟未后,现在人们把羊献容和她们三人重新叫做四大美女,并把羊献容排在了美女之首。 从羊府回来司马颖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相思难耐,第二天就托人去提亲,媒人就是陆云,陆云来到羊府,羊玄之看是名士到来,刻意招待。 陆云说明来意,羊玄之听说成都王求亲,受宠若惊,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并且定下了纳聘礼的日子,只是这一切羊献容全然不知。 羊玄之做主答应下亲事,心中好不得意,女儿嫁给成都王,自己就是皇亲了,以后加官进爵光耀门庭,自然风光无限,想到这里,不禁开怀大笑。 司马颖等陆云回报说羊玄之答应了婚事,马上就能美人在怀了,一蹦八尺高,他厚赏陆云,陆云坚辞不受,告辞出府。 正在这时,孟玖进来说道:“王爷,今天太子大婚,鲁国公也成亲,咱们去哪里道贺呢?” 司马颖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东宫了,孟玖,准备礼物,过晌过就去东宫。” “是。” |
东宫之中,时辰一到,司马遹在张华的主持下,和王景凤举行庆典仪式,王景凤盖着饰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盖头,没人能看到她的脸,司马遹一只手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直到被送入洞房。 众人散尽,王景凤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司马遹走过去挑开了她的盖头…… “啊……” |
卷二第五十七章姊妹易嫁 ? ? 司马遹手持玉如意挑开了王景凤的红盖头,令他意外的是这人根本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王景凤,而是她的妹妹王惠凤! ? ? 王惠凤比王景凤小两岁,虽然比不上称作第二美女的姐姐漂亮,但也生得姿容不俗,仪态端庄,并且知书达礼,四艺皆精。只是她的性情刚烈,跟姐姐的逆来顺受有天壤之别。 ? ? 司马遹呆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说道:“惠凤,怎么是你?你姐姐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 ? 王惠凤吱唔道:“殿下…殿下…这…” ? ? 司马遹双目圆睁道:“说!!!你快说……!” ? ? 王惠凤道:“殿下莫要生气,惠凤什么都告诉你。” 她站起身缓缓道:“殿下,自从皇后答应殿下和姐姐的婚事后,姐姐高兴地天天数日子,盘算什么时候嫁到东宫,能和殿下双宿双飞,惠凤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但是有一天父亲被皇后的太监小招召进芙蓉殿,呆了很长时间,回来之后郁郁不乐,本来父亲天天张罗姐姐的婚事,心情很好,我和姐姐一点也不理解父亲的反常,直到今晚来了花轿,我才明白了一切。 原来父亲那次被召进芙蓉殿之后,皇后给父亲提了一门亲事,说鲁国公看上了我的姐姐,要娶她过门。父亲说姐姐已许配给太子,怎么能一女嫁二夫呢?可皇后说听闻你家次女贤良贞淑堪配太子,何不让她嫁到东宫呢? 父亲起初不同意,但皇后执意要姐姐嫁给鲁国公。父亲最后没有再坚持,因为他不想得罪皇后也不想得罪鲁国公,父亲回来后起初没有给我们讲,今晚鲁国公的花轿来了之后,父亲催姐姐上轿,姐姐只以为是东宫的花轿,从房间里就披上盖头,所以她被人搀出门直到上了轿也以为是要去东宫的,我可怜的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呜…” ? ???王惠凤说着哭了起来,司马遹这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皇后配给了贾谧,他此时心如刀割,在滴血,在无声的怒吼! ? ???他再问道:“那你是怎么来的?” ? ???王惠凤道:“姐姐走了之后,过不多久,东宫去了依仗车辆要接姐姐,父亲这才对我讲了实情要我上轿,我说我不想和你一起欺骗太子,可父亲说如果我不来,皇后会抄我们的家,罢他的官,而且还会坐牢,惠凤为了全家只好冒着欺骗太子的死罪来到东宫,殿下,是我们骗了你…………” ? ?? ?司马遹笑了起来,他的笑是苦笑,更多的是嘲笑,他嘲笑自己受皇后愚弄,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自己这太子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 ?? ?他突然喊道:“来人!” ? ?? ?早就在外等着看热闹的刘基走了进来,司马遹道:“小成子,准备交杯酒。” 刘基道:“奴才早就准备好了,来人。” 门外进来两名太监,一个手里托着盘子,上面一把酒壶,两个酒盅,另一个也托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酒盅。 ? ???刘基把酒盅倒满,接过托盘递到司马遹面前,司马遹端起两杯酒,递给王惠凤一杯,王惠凤接过酒杯,两人双手交错,司马遹一饮而尽,王惠凤只是酒沾樱唇,司马遹一把夺过喝了下去。 ? ?? ? “斟酒!”司马遹喊道。 ? ?? ? 刘基故意道:“殿下,交杯酒已经喝过,该歇了。” ? ?? ? 司马遹再次喊道:“狗奴才,我自己不能喝吗,斟酒!”然后坐在了圆桌旁。 ? ?? ? 刘基再倒了两杯酒,司马遹一手抓起两个酒盅同时倒进了嘴里,然后把酒盅扔在了地上,司马遹开始失态,理智全无,他被贾家的夺妻之恨逼疯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人! 杀混蛋贾谧! 杀皇后贾南风! ? ?? ? 刘基看到这里心里喜道:“哈哈哈哈,我的计策成功了,这招夺妻妙计还真把你击垮了,看我以后怎么调教你!呜哈哈…………” ? ?? ? 司马遹不再喊人倒酒了,自己抓过酒壶扔掉壶盖咕咚咕咚咕咚咚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所酒壶扔在了床榻上,王惠凤看这样下去不行,上前去劝司马遹,司马遹再次发飙一把推开王惠凤:“不要管我!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太子妃吗?那是你姐姐的封号!走开!” ? ?? ?王惠凤见过司马遹两次,对他有复杂的情感,从前她知道姐姐和司马遹两情相悦,自己只有祝福的份,虽然打心眼里也喜欢他的倜傥潇洒,可自己又怎能逾越雷池半步,现在阴错阳差成了他的妻子,说不清是何种情愫。 ? ???司马遹还要再喝,刘基也不阻拦,另外两个太监要去拉司马遹,但看到刘基如此淡定也不敢动弹。 ? ???王惠凤冲上去抱住他:“殿下,不能再喝了,我求求你!”? ? ???司马遹被抱住手不能展开,他挣脱开她的怀抱,王惠凤跌落在地上,司马遹把瓶中的酒喝了个底朝天,他晃了晃瓶酒壶,把最后一滴滴进嘴里,又对刘基道:“拿酒来!” ? ???刘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吩咐道:“去拿酒来。” ? ???王惠凤看刘基纵容太子,怒道:“狗奴才,太子这个喝法你也不拦,还要去拿酒,你是何居心,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 ???刘基心道自己做得太不过眼了,况且她现在又是太子妃,要杀自己也是一句话,于是他媚笑道:“是是是是,奴才谨遵吩咐,不敢再拿酒,刚才只是想太子喝过之后必会安静睡下,奴才该死。”?? ? ???此时的司马遹早已醉了,他隐隐听到王惠阻止他饮酒,要拿空壶砸她,没想到手脚发软,酒壶掉落地上,自己也趴倒了,王惠凤命刘基几人把司马遹扶上床,然后让他们全部退了出去,一个人为司马遹宽衣解带。 ? ???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司马遹才从床上睁开了睲松的睡眼,这时守在床边的王惠凤道:“殿下,您醒了。”? ? ? 司马遹看到王惠凤,再一掀鸳鸯锦被 ,隐隐明白了一切,他穿好衣服也不理会王惠凤,喊进刘基对他说:“小成子,随我出宫。”? ? ? 刘基问道:“殿下要去哪里?” ? ? 司马遹道:“白马寺。”? ? |
卷二五十八章佛前苦求 刘基心里想莫非他要出家不成,这可不行,如果他出了家虽然去了一个匈奴的劲敌,但起不到内乱的作用,我和刘振辛辛苦苦的潜在宫里为的就是让太子和皇后斗,让他们两败俱伤,朝廷大乱,看来我要阻止他。 ? ? 刘基想到这里说道:“殿下,昨晚您喝多了酒,今日应该多休息才是,白马寺在南郊,离东宫很远,依奴才看不如择日再去吧。”?? ? ? 司马遹道:“听说白马寺新进一个主持是个得道高僧,并且寺内重修一新,我想前往拜拜观音。” 说着向外走去,但刚走两步就踉跄倒地,王惠凤赶紧上前扶他坐在榻上并劝说道:“殿下,您昨晚喝醉了,应该多休息,拜佛的事过几天再说也不迟,我让人炖了燕窝,你先喝一碗。” 她对身边的宫女道:“快让人送来。” ? ? 燕窝须臾送到,司马遹刚醒也确实又渴又饿,王惠凤亲自用汤匙喂他,一勺一勺送进他的嘴里,司马遹仔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的专注,心下为昨晚的粗暴而后悔,是啊,这样一个女子来到东宫,并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个牺牲品,我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就算为了她的姐姐也要好好待她。 ? ???王惠凤喂完最后一勺,问道:“殿下好些了吗?” ? ???司马遹点了点头,他还是不愿意说话,毕竟这么大的变故任是谁也难于接受,他现在心里非常挂念王景凤,不知道她进了贾府贾谧对她怎么样,不知道她会不会恨自己无能。 ? ???司马遹想去白马寺就是想为她祈福,自己无力改变现状,只有祈求佛来保佑她,当然还有想问问高僧自己还能不能和心上人再续前缘。 ? ? 可自己的身体确实无法去白马寺,又不想兴师动众大车小轿的前去,于是司马遹只好呆了几天。 ? ? 终于这一天司马遹带着刘基和小淳子穿了便服前往白马寺。 ? ???三人来到南郊白马寺,进了寺门,司马遹让刘基交了香火钱,进到殿里拜千手观音。 ? ? 此时殿内尚无香客,司马遹进了香,跪在拜垫之上,虔诚地磕过头,然后让刘基和小淳子到殿外等候。 ? ? 司马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心里祈道:“观音菩萨在上,愿大慈大悲的您能保佑我的有情人王景凤安然度过此劫,平平安安,菩萨您千眼遍观世界,一定看到了我和有情人难成眷属,可为何不前来搭救,菩萨您千手护世间,为何不向我施一臂之力,救我和景凤出苦海,菩萨大慈大悲,保护世间众生平等,望您快救救我和景凤,若我能和景凤再续前缘,我一定为您塑金身!” ? ?? ?他心中祈毕,一个老者带两名小沙门从内堂转了出来,两个小沙门年龄尚小,生得眉清目秀,老者就是白马寺住持佛图澄。? 司马遹听说过佛图澄,知道他是得道高僧,他起身向佛图施礼,佛图澄一看来人气宇不俗,知道一定是个贵人,仔细一看,见他面色有点昏暗,心想这人肯定有事郁结于心。 ? ? 佛图澄道:“施主不必多礼,老衲还要感谢你的香火钱。” ? ? 司马遹道:“大师,久闻您是一代高僧,更能为善男信女预卜祸福,无不言中,不知大师可否愿为我占卜一二。” ? ? 佛图澄说道;“老衲来到中土对汉家文化很感兴趣,涉猎广泛,对易经也略知一二,所以有时为人指点迷津,施主不必全信,但不知今天施主要问何事何情?” ? ? 司马遹道:“大师,实不相瞒,我今日为情所困难于释怀,想当初和一女子海誓山盟要相守一生,但现在心上人却成了别人的新娘,大师能否测出我们今生还能再续前缘吗?” ? ? 佛图澄道:“老衲只好试一下了。” “您请。” 佛图澄张开左掌,右手在左掌轻轻摩挲几下,移开右手,但见一幅画面显露在他的掌心,佛图澄暗道:“原来他就是当今太子。” 原来佛图澄的左掌天生就是一付魔镜,能看任何人的一生,所以他能准确的预示人的祸福。 魔镜快速闪动了司马遹的命运,佛图澄匆匆看完之后知道了司马遹的命运,想到他日后会死于非命,心中唏嘘不已,心想此人日后为皇后所害,若能说动此人遁入空门,岂不是能帮他躲过此劫,不但能救人一命,而且晋室说不定也会平安下来,他略一思索道:“施主为情所累,若能放下包袱,出家修行,就能忘记世间的一切烦恼,做到四大皆空,如此一来,又何来情事缠身。” ? ???司马遹道;“大师,我放不下,就算芒鞋青灯钟晨暮鼓也挡不住我对她的思念,所以还望大师快告诉我我们的将来。” ? ???佛图澄心想看来要先让他断了这份情缘,他说道:“依老衲测来,施主和心上人此生再难相见了。” ? ?? ?司马遹难于接受这个说法,他说道:“大师,你一定测错了,上天不让我们在一起,难道今生就真的难再见一面了,我不信!” ? ???佛图澄道:“施主,凡尘中的情都是虚无的,凡尘中的缘更是前世不知多少年才修来的,也许不知哪世你们曾许过愿只求一个拥抱,上天即已满足又何必再强求其他呢。” ? ???司马遹冷笑道:“我不信你这一套!什么一代高僧,是骗人的,你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弟子让我万念俱灰从此遁入空门才这么说的?!” ? ?? ?佛图澄心道看来我难以化开他的心结,他说道:“施主,与佛结缘也讲究机缘,老衲并无强求之意,若无其他事情,施主请回吧。” ? ?? ?司马遹道:“哈哈哈哈,什么佛,全是骗人的,我不信。”然而嘴上如是说着,眼里却流下泪水。 ? ?? ?司马遹出了殿门,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出门,刘基和小淳子快步跟了上去。 ? ?? ?佛图澄在后面看着司马遹的背影,心里道从此晋室要进入多事之秋了,阿弥陀佛……。 ? ?? ?三人来到街心,行不多远,看到前面就是洛阳最大最有名的妓馆“醉梦阁”,刚到门口,一辆香车驶来停在了门口,一股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名女子从车上款款而下…………。 |
卷二五十八章佛前苦求 刘基心里想莫非他要出家不成,这可不行,如果他出了家虽然去了一个匈奴的劲敌,但起不到内乱的作用,我和刘振辛辛苦苦的潜在宫里为的就是让太子和皇后斗,让他们两败俱伤,朝廷大乱,看来我要阻止他。 ? ? 刘基想到这里说道:“殿下,昨晚您喝多了酒,今日应该多休息才是,白马寺在南郊,离东宫很远,依奴才看不如择日再去吧。”?? ? ? 司马遹道:“听说白马寺新进一个主持是个得道高僧,并且寺内重修一新,我想前往拜拜观音。” 说着向外走去,但刚走两步就踉跄倒地,王惠凤赶紧上前扶他坐在榻上并劝说道:“殿下,您昨晚喝醉了,应该多休息,拜佛的事过几天再说也不迟,我让人炖了燕窝,你先喝一碗。” 她对身边的宫女道:“快让人送来。” ? ? 燕窝须臾送到,司马遹刚醒也确实又渴又饿,王惠凤亲自用汤匙喂他,一勺一勺送进他的嘴里,司马遹仔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的专注,心下为昨晚的粗暴而后悔,是啊,这样一个女子来到东宫,并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个牺牲品,我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就算为了她的姐姐也要好好待她。 ? ???王惠凤喂完最后一勺,问道:“殿下好些了吗?” ? ???司马遹点了点头,他还是不愿意说话,毕竟这么大的变故任是谁也难于接受,他现在心里非常挂念王景凤,不知道她进了贾府贾谧对她怎么样,不知道她会不会恨自己无能。 ? ???司马遹想去白马寺就是想为她祈福,自己无力改变现状,只有祈求佛来保佑她,当然还有想问问高僧自己还能不能和心上人再续前缘。 ? ? 可自己的身体确实无法去白马寺,又不想兴师动众大车小轿的前去,于是司马遹只好呆了几天。 ? ? 终于这一天司马遹带着刘基和小淳子穿了便服前往白马寺。 ? ???三人来到南郊白马寺,进了寺门,司马遹让刘基交了香火钱,进到殿里拜千手观音。 ? ? 此时殿内尚无香客,司马遹进了香,跪在拜垫之上,虔诚地磕过头,然后让刘基和小淳子到殿外等候。 ? ? 司马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心里祈道:“观音菩萨在上,愿大慈大悲的您能保佑我的有情人王景凤安然度过此劫,平平安安,菩萨您千眼遍观世界,一定看到了我和有情人难成眷属,可为何不前来搭救,菩萨您千手护世间,为何不向我施一臂之力,救我和景凤出苦海,菩萨大慈大悲,保护世间众生平等,望您快救救我和景凤,若我能和景凤再续前缘,我一定为您塑金身!” ? ?? ?他心中祈毕,一个老者带两名小沙门从内堂转了出来,两个小沙门年龄尚小,生得眉清目秀,老者就是白马寺住持佛图澄。? 司马遹听说过佛图澄,知道他是得道高僧,他起身向佛图施礼,佛图澄一看来人气宇不俗,知道一定是个贵人,仔细一看,见他面色有点昏暗,心想这人肯定有事郁结于心。 ? ? 佛图澄道:“施主不必多礼,老衲还要感谢你的香火钱。” ? ? 司马遹道:“大师,久闻您是一代高僧,更能为善男信女预卜祸福,无不言中,不知大师可否愿为我占卜一二。” ? ? 佛图澄说道;“老衲来到中土对汉家文化很感兴趣,涉猎广泛,对易经也略知一二,所以有时为人指点迷津,施主不必全信,但不知今天施主要问何事何情?” ? ? 司马遹道:“大师,实不相瞒,我今日为情所困难于释怀,想当初和一女子海誓山盟要相守一生,但现在心上人却成了别人的新娘,大师能否测出我们今生还能再续前缘吗?” ? ? 佛图澄道:“老衲只好试一下了。” “您请。” 佛图澄张开左掌,右手在左掌轻轻摩挲几下,移开右手,但见一幅画面显露在他的掌心,佛图澄暗道:“原来他就是当今太子。” 原来佛图澄的左掌天生就是一付魔镜,能看任何人的一生,所以他能准确的预示人的祸福。 魔镜快速闪动了司马遹的命运,佛图澄匆匆看完之后知道了司马遹的命运,想到他日后会死于非命,心中唏嘘不已,心想此人日后为皇后所害,若能说动此人遁入空门,岂不是能帮他躲过此劫,不但能救人一命,而且晋室说不定也会平安下来,他略一思索道:“施主为情所累,若能放下包袱,出家修行,就能忘记世间的一切烦恼,做到四大皆空,如此一来,又何来情事缠身。” ? ???司马遹道;“大师,我放不下,就算芒鞋青灯钟晨暮鼓也挡不住我对她的思念,所以还望大师快告诉我我们的将来。” ? ???佛图澄心想看来要先让他断了这份情缘,他说道:“依老衲测来,施主和心上人此生再难相见了。” ? ?? ?司马遹难于接受这个说法,他说道:“大师,你一定测错了,上天不让我们在一起,难道今生就真的难再见一面了,我不信!” ? ???佛图澄道:“施主,凡尘中的情都是虚无的,凡尘中的缘更是前世不知多少年才修来的,也许不知哪世你们曾许过愿只求一个拥抱,上天即已满足又何必再强求其他呢。” ? ???司马遹冷笑道:“我不信你这一套!什么一代高僧,是骗人的,你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弟子让我万念俱灰从此遁入空门才这么说的?!” ? ?? ?佛图澄心道看来我难以化开他的心结,他说道:“施主,与佛结缘也讲究机缘,老衲并无强求之意,若无其他事情,施主请回吧。” ? ?? ?司马遹道:“哈哈哈哈,什么佛,全是骗人的,我不信。”然而嘴上如是说着,眼里却流下泪水。 ? ?? ?司马遹出了殿门,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出门,刘基和小淳子快步跟了上去。 ? ?? ?佛图澄在后面看着司马遹的背影,心里道从此晋室要进入多事之秋了,阿弥陀佛……。 ? ?? ?三人来到街心,行不多远,看到前面就是洛阳最大最有名的妓馆“醉梦阁”,刚到门口,一辆香车驶来停在了门口,一股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名女子从车上款款而下…………。 |
小小的纠正,本人发帖有时由于时间匆忙,错别字会经常出现,特别是刘基和刘振乔装成的太监,刘基是小成子,刘振是小桂了,有几章写成其他名字,在此纠正 |
卷二第五十九章 下车的这名女子二十左右,只见她内穿淡粉色薄如蝉翼饰有翩翩蝴蝶的抹胸,外着一件紫罗兰色长裙,腰系一条红色丝带,肩披白色轻纱,微风一吹仙袂飘飘,如仙女下凡尘。她杏面桃腮朝霞映雪,眉如新月,双瞳剪水,生得是国色天香花颜月貌,丰姿绰约,艳人夺目,果然是天生尤物,顾盼之间窕然生辉,撩人心怀,不单是街上的人,就连司马遹也看得呆住了。大街上的人都拥挤过来看洛阳第四美女。 ? ? 此人就是醉梦阁的新晋头牌名叫雨含烟,她来洛阳不久就和洛阳三大美女并为四大美女,她不但艳压群芳而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更善长吹箫,虽然她是头牌,让洛阳豪富权贵趋之若鹜但却不卖身,就算让她吹箫一曲也要百两银子,共处一室谈诗吟赋一刻就要五百两银子,出得价格如此之高真是匪夷所思,可出奇的是雨含烟每天应接不暇,往往在每天的早上就排出了一天的客人名单,当然是价高者得,要想和她单独相处就得早上在大厅里举牌竞价。 ? ???雨含烟今天到西郊游玩刚刚回来,她下了车莲步轻移,突然她向左一扫看到了司马遹,向他嫣然一笑,顿生极致妩媚,司马遹被那一刻深深迷住了。不自觉间抬脚要随雨含烟进去,却被小淳子叫住了,司马遹顿觉失态,想想自己怎么能进那种地方,里面有很多高官和王爷都认识自己,如果去了岂不是要闹天大的笑话。 ? ???刘基看到这里心里好生得意,看来我们的另一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哈哈哈哈,好,不出十天,我就能把你司马遹弄到醉梦阁来,并且让你拜倒在刘莺的石榴裙下。? ? ? ??? 原来这女子是匈奴人,名叫刘莺,她的爷爷叫刘猛,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儿子,武帝司马炎时期刘猛是匈奴的右贤王,可不知什么原因实然在一个夜里叛逃出塞,转而带领右部人马攻打并州,晋朝监军何祯诱降了刘猛的部下李恪,并让李恪杀了刘猛,刘猛家人被以谋反罪处死,只有刘莺一人因尚在襁褓之中被赦免死罪,从此之后跟着族人生活,学习汉家文化,刘莺长大之后听说爷爷的事情有个秘密,但不知是何秘密,她一直以来想找出爷爷当年为何突然反叛的原因,可惜到现在也毫无头绪。其间刘莺结识了刘聪兄弟,并对刘聪怀有好感,一心想要嫁给他,是一对相好的恋人,他刚离开并州时到右部跟刘莺告别,当刘莺听说他要去关中的时候闹着要跟他同去,刘聪不允许,并告诉她为了匈奴大业总有用得着她的一天。 ? ??? 刘聪在关中随时关心着洛阳的局势,后来他决定再走一步棋,让刘莺化作乐伎前往洛阳迷惑太子,刘莺接到刘聪的飞鸽传书,想不通心爱人的会让自己去干那种事,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被晋室处死,毫不犹豫地就来到了洛阳帮助刘曜实现计划,她以落魄为名进了醉梦阁,并晋升为头牌,为妓馆挣了不少钱,更站稳了脚根,现在她马上就要唱重头戏利用太子的婚事不顺精神消沉时期迷住太子,让他毫无作为,进而让贾南风抓住废太子的借口。 ? ? ??司马遹回到宫里之后,精神消沉,什么事也打不起精神,只是在大脑里会时常浮出雨含烟的笑,和那首〈月下桃花源〉的曲子。 这天,刘基趁王惠凤回娘家鼓动司马遹去醉梦阁一游,司马遹本不想去,但一想到雨含烟的美貌就动了心,何况他现在一付看破红尘的态势,经不住刘基的反复劝说,决定乔装一番到醉梦阁看看热闹。 ? ???正是早上时分,司马遹只带了刘基一人出了宫前往醉梦阁,醉梦阁早已人头攒动,大厅里面坐无虚席,其中有几位王爷,更多的是各级官员和洛阳豪门,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个牌子,妓馆的人每写一个时辰,下面就有人举牌竞价,一时之间喊声四起,场面疯狂,不多时一天的时辰就拍卖完毕,司马遹只好悻悻而回,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得不到你越想要去得到,如此去了三次之后,司马遹就让刘基想办法要得到雨含烟的两个时辰。 刘基看吊得差不多了,这天一大早就偷偷和司马遹溜出宫到了醉梦阁,在举牌的时候出高价得到了雨含烟的巳时和午时两个时辰。 ? ???司马遹还是那身当时打擂台时的穿得衣服,小八字胡也照样沾了上去,没人认得出他就是当今太子。 ? ???司马遹一个人在两个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雨含烟的房间。 里面陈设豪华,地毯铺地,墙上挂满了字画,墙边一个小柜上金玉酒器一应俱全,中间一张檀木圆桌,上面一张瑶琴,墙上挂着一支竹箫,一位女子坐在桌前,背对司马遹。 雨含烟站起转过身来,低头施礼:“奴家雨含烟见过公子。” 她抬起头来,司马遹再细细打量,只见她皓齿朱唇,素肤凝脂,娇水照花,湄兰杜芳,螓首翠眉,秋波斜倪,美艳不可方物,移步轻盈绰约,弱柳扶风,真是人间尤物,比那日在街上看到的还要美艳,司马遹心中不禁叹道:“好一个美人!” ? ???“雨姑娘名满京华,今日能一睹芳颜,真是三生有幸。”司马遹道。 ? ???雨含烟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 ???司马遹思索了一个假名字迟疑道:“在下……马遹,世代是买卖人家。” ? ???雨含烟嫣然一笑道:“马公子,您先请坐,奴家先献丑为您吹一支曲子。”说着就在墙上取下竹箫,坐在圆凳上,为司马遹吹箫。 ? ???司马遹坐下,一个侍女端来一杯茶,箫声响起,司马遹一听之下竟然呆住了,这曲子竟然是《月下桃花源》!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吹这首曲子,这可是王景凤自创的一首曲子! |
卷二第五十九章 下车的这名女子二十左右,只见她内穿淡粉色薄如蝉翼饰有翩翩蝴蝶的抹胸,外着一件紫罗兰色长裙,腰系一条红色丝带,肩披白色轻纱,微风一吹仙袂飘飘,如仙女下凡尘。她杏面桃腮朝霞映雪,眉如新月,双瞳剪水,生得是国色天香花颜月貌,丰姿绰约,艳人夺目,果然是天生尤物,顾盼之间窕然生辉,撩人心怀,不单是街上的人,就连司马遹也看得呆住了。大街上的人都拥挤过来看洛阳第四美女。 ? ? 此人就是醉梦阁的新晋头牌名叫雨含烟,她来洛阳不久就和洛阳三大美女并为四大美女,她不但艳压群芳而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更善长吹箫,虽然她是头牌,让洛阳豪富权贵趋之若鹜但却不卖身,就算让她吹箫一曲也要百两银子,共处一室谈诗吟赋一刻就要五百两银子,出得价格如此之高真是匪夷所思,可出奇的是雨含烟每天应接不暇,往往在每天的早上就排出了一天的客人名单,当然是价高者得,要想和她单独相处就得早上在大厅里举牌竞价。 ? ???雨含烟今天到西郊游玩刚刚回来,她下了车莲步轻移,突然她向左一扫看到了司马遹,向他嫣然一笑,顿生极致妩媚,司马遹被那一刻深深迷住了。不自觉间抬脚要随雨含烟进去,却被小淳子叫住了,司马遹顿觉失态,想想自己怎么能进那种地方,里面有很多高官和王爷都认识自己,如果去了岂不是要闹天大的笑话。 ? ???刘基看到这里心里好生得意,看来我们的另一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哈哈哈哈,好,不出十天,我就能把你司马遹弄到醉梦阁来,并且让你拜倒在刘莺的石榴裙下。? ? ? ??? 原来这女子是匈奴人,名叫刘莺,她的爷爷叫刘猛,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儿子,武帝司马炎时期刘猛是匈奴的右贤王,可不知什么原因实然在一个夜里叛逃出塞,转而带领右部人马攻打并州,晋朝监军何祯诱降了刘猛的部下李恪,并让李恪杀了刘猛,刘猛家人被以谋反罪处死,只有刘莺一人因尚在襁褓之中被赦免死罪,从此之后跟着族人生活,学习汉家文化,刘莺长大之后听说爷爷的事情有个秘密,但不知是何秘密,她一直以来想找出爷爷当年为何突然反叛的原因,可惜到现在也毫无头绪。其间刘莺结识了刘聪兄弟,并对刘聪怀有好感,一心想要嫁给他,是一对相好的恋人,他刚离开并州时到右部跟刘莺告别,当刘莺听说他要去关中的时候闹着要跟他同去,刘聪不允许,并告诉她为了匈奴大业总有用得着她的一天。 ? ??? 刘聪在关中随时关心着洛阳的局势,后来他决定再走一步棋,让刘莺化作乐伎前往洛阳迷惑太子,刘莺接到刘聪的飞鸽传书,想不通心爱人的会让自己去干那种事,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被晋室处死,毫不犹豫地就来到了洛阳帮助刘曜实现计划,她以落魄为名进了醉梦阁,并晋升为头牌,为妓馆挣了不少钱,更站稳了脚根,现在她马上就要唱重头戏利用太子的婚事不顺精神消沉时期迷住太子,让他毫无作为,进而让贾南风抓住废太子的借口。 ? ? ??司马遹回到宫里之后,精神消沉,什么事也打不起精神,只是在大脑里会时常浮出雨含烟的笑,和那首〈月下桃花源〉的曲子。 这天,刘基趁王惠凤回娘家鼓动司马遹去醉梦阁一游,司马遹本不想去,但一想到雨含烟的美貌就动了心,何况他现在一付看破红尘的态势,经不住刘基的反复劝说,决定乔装一番到醉梦阁看看热闹。 ? ???正是早上时分,司马遹只带了刘基一人出了宫前往醉梦阁,醉梦阁早已人头攒动,大厅里面坐无虚席,其中有几位王爷,更多的是各级官员和洛阳豪门,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个牌子,妓馆的人每写一个时辰,下面就有人举牌竞价,一时之间喊声四起,场面疯狂,不多时一天的时辰就拍卖完毕,司马遹只好悻悻而回,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得不到你越想要去得到,如此去了三次之后,司马遹就让刘基想办法要得到雨含烟的两个时辰。 刘基看吊得差不多了,这天一大早就偷偷和司马遹溜出宫到了醉梦阁,在举牌的时候出高价得到了雨含烟的巳时和午时两个时辰。 ? ???司马遹还是那身当时打擂台时的穿得衣服,小八字胡也照样沾了上去,没人认得出他就是当今太子。 ? ???司马遹一个人在两个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雨含烟的房间。 里面陈设豪华,地毯铺地,墙上挂满了字画,墙边一个小柜上金玉酒器一应俱全,中间一张檀木圆桌,上面一张瑶琴,墙上挂着一支竹箫,一位女子坐在桌前,背对司马遹。 雨含烟站起转过身来,低头施礼:“奴家雨含烟见过公子。” 她抬起头来,司马遹再细细打量,只见她皓齿朱唇,素肤凝脂,娇水照花,湄兰杜芳,螓首翠眉,秋波斜倪,美艳不可方物,移步轻盈绰约,弱柳扶风,真是人间尤物,比那日在街上看到的还要美艳,司马遹心中不禁叹道:“好一个美人!” ? ???“雨姑娘名满京华,今日能一睹芳颜,真是三生有幸。”司马遹道。 ? ???雨含烟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 ???司马遹思索了一个假名字迟疑道:“在下……马遹,世代是买卖人家。” ? ???雨含烟嫣然一笑道:“马公子,您先请坐,奴家先献丑为您吹一支曲子。”说着就在墙上取下竹箫,坐在圆凳上,为司马遹吹箫。 ? ???司马遹坐下,一个侍女端来一杯茶,箫声响起,司马遹一听之下竟然呆住了,这曲子竟然是《月下桃花源》!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吹这首曲子,这可是王景凤自创的一首曲子! |
卷二第六十章 想当初司马遹到王衍家赴宴,席间忽闻有动人箫声传来,司马遹仔细一听,真是人间难得一闻的好曲,曲中小溪弯流,皎月高挂,青山绿树,仿佛是到了人间仙境,令人心向往之。一曲终了,司马遹急问吹箫者何人,可否引入一见。 王衍说正是大女儿王景凤,并让人把她叫到大厅。 ? ? 司马遹和王景凤一见之下互生爱慕之情,然后王景凤说此曲名叫《月下桃花源》,是自己谱就的曲子,难登大雅之堂。 司马遹拍掌夸赞,大加品评,并说曲中似有情侣同游桃花源之意境,王景凤见觅到知音,喜不自胜,从此一发不可收,司马遹经常来王府小坐,有时听王景凤吹一曲,有时抚琴和她相和,成了一对离不开的有情人。 后来司马遹向皇上皇后奏明此事,要娶王景凤,并封她为太子妃。 ? ? 贾南风不想让司马遹和王家结亲,横加干涉,说她们八字不和,还不允许他们见面,所以司马遹才偷偷和王景凤相会,再后来贾南风听取了刘基的计策,假意答应她们的婚事,从中来个偷梁换柱,把王惠凤嫁到了东宫。 ? ???一曲听完,司马遹忙问道:“雨姑娘刚才所吹曲子是什么名字?” ? ???雨含烟道:“马公子,刚才所吹的曲子叫〈月徘徊〉,是奴家自创的。” ? ???“啊!你自创的?!”司马遹惊道,同时心里道虽然曲名不一样,但曲调完全一样,难道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 ?? ?其实这曲子是刘衮接到刘基的信报,知道了司马遹的爱好,花钱从王府的乐工手里买的谱,让雨含烟学会奏熟,以备后用,果然今天派上了用场。 ? ?? ?雨含烟道:“公子不信奴家会写谱吗,那现在公子可即时命题待奴家谱就曲调。” ? ?? ?司马遹道:“雨姑娘冰雪聪明,写个谱当然是一挥而就,我刚才感到惊讶的只是你能写出如此好听的曲子。” ? ?? ?雨含烟道:“奴家是并州人,祖上世代贩马为生,后来家道中落只好寄人篱下,含烟深知事世无常,似这醉梦阁的名字一样,如醉如梦,所以含烟此生不求富贵,但求一个爱我疼我的男子结为伴侣,不求功名利禄,但愿能和他住在满山桃花的桃花坞里,每天种种菜,划划船,观风起风落,赏月圆月缺,所以含烟谱了此曲,希望能和有情人常伴月下。” ? ?? ?司马遹心道虽然她说的意境和王景凤所讲有所不同,但却又那么地相似,心中对她更加好感,说道:“果然是好曲,在下真愿天天来听姑娘的箫曲。” ? ?? ?雨含烟道;“谢谢公子捧场,若公子不嫌弃,每日晚上酉时来这里,不用在大厅等候,因为含烟按照约定到了酉时就不见客了,看公子和含烟一见投缘的份上,奴家就破例只为公子一人开门。” ? ?? ?司马遹到雨含烟如此看重他,满口答应,说每天酉时必来醉梦阁和姑娘相会,原来司马遹答应她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箫声,现在听不到王景凤的〈月下桃花源了〉,能再次听到此曲也算是聊以相思了。 ? ?? ?从此之后,司马遹和刘基天天酉时来醉梦阁,但司马遹的行为完全没有达到刘基的理想,他本以为司马遹会向雨含烟求欢,可司马遹并没有那么做,也许因为箫声,他把雨含烟当成了昔日的王景凤。 ? ?? ?刘基苦思冥想之下,知道贾南风的相好太医令程据擅长配制猛药,于是要到南宫找贾南风让程据配一剤猛药。 ? ?? ?这天半夜子时,刘基施展轻功出了东宫,未到南宫,一人挡住去路,原来是小招,也就是刘振。 ? ?? ?刘振对刘基道:“堂主要见我们,他正在鸿升赌坊等我们。” ? ?? ?二人穿房过户来到鸿升赌坊,从后门进去,来到房里,刘曜正在等他们。 ? ?? ?刘曜在大赦之后出狱,他问刘基两人计划进行到了哪步,刘基道:“堂主,我们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司马遹已经精神松垮不堪一击,离一个纨绔子弟只有一步之遥了。”然后他讲了自己的想法。 ? ?? ?刘曜想了想道:“用猛药固然有用,但不能达到根本,前两天我们刚开了一间药铺,叫延生铺,里面卖的都是普通中药,但是其中有一剂处方药叫做“五石散”,我认为用那种药最有用。” ? ?? ? 刘基道:“五石散?这药我知道,是中原普通的药,用石钟乳、白石英、石硫磺、紫石英研磨配制而成,服之可治疗湿毒,后来人们发现此方还可壮阳,并且服后通体出汗,有畅快淋漓之快感,所以很多文人墨客达官贵人都爱此药,名士王衍等人都爱五石散,但不知堂主让司马遹吃了为药会有何功用?” ? ?? ?刘曜道:“刘基,你有所不知,这延生铺是我们归义堂人开的,当然跟其他的五石散不同,我们的五石散是用另外的药品浸泡过的。” ? ???刘振道:“是用什么药品浸泡?人服了之后跟普通的五石散有何不同?” ??刘曜道:“我们把五种药品放在我们特制的汤药里面,浸泡八八六十四天之后就成了现在的五石散,特制的汤药由三十六种壮阳药搭配而成,但其中有一味药却是另有用处,那就是塞外的断魂草,我们的祖先在牧羊的时候发现了这种草,如果羊吃了这种草,就会走路迷迷糊糊,象喝醉了一样,如果人误服了就会掉了魂一样,所以祖先给这种草起了名字叫断魂草,我们把这种草加在汤药里面浸泡五石散,当然功用不一般。其实我们以前试验丧尸的时候已经用过了这种药。 服了我们的五石散的人,首先会阳道壮伟,因为里面的猛药太多太滥了,而且还会令人上瘾,最妙的地方是会让人经常产生幻觉,严重的时候会感觉腾云驾雾,不能把握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些荒诞不经的事情来。” ? ???刘振道:“太好了,相信司马遹服了五石散一定不能自持,做出一些丑事来,那就彻底把他搞垮了,也给了贾南风废他的口实。” ? ???刘曜道:“我们的延生铺会大力推卖此药,初时会便宜一点,慢慢地等晋人上了瘾再坐地起价,那时候我们不但会大赚一笔,最重要的是朝廷的很多官员会服用五石散,你们想想他们服了之后会怎样?当然就会更加腐乱不堪,没人再为朝廷效力,只会沉迷声色,醉生梦死,哈哈哈哈,到了我们起兵的时候他们就成了一群任我们宰割的绵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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