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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第一卷斩鬼师[第10页]

作者:u_11283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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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十七章 只锄奸不捉奸
    根据渡边的描述,说是段二喜向特高科告密,说出了开会的地下活动人士的姓名和地址,并且他带领着特高科的特务们,把齐元福,许连奎,高天增,陈大立他们四个人一一抓获。之后,他得到了一大笔赏钱,就送他回家了。
    段二喜的家就住在县城中的紫苏街,那儿是一个杂居的地方,段二喜家有一个单独的小院落。
    为了不惊动更多的人,我们由渡边带路,徒步奔向紫苏街。此时,天早已经黑了,差不多的人家都吃过了晚饭。有好些家早早地熄灯睡觉了。也许是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城中又有日本鬼子,能少点儿事就少点事,早睡觉,早休息,少惹麻烦。
    街上的人已经很少,到紫苏街这儿,除了几声“汪汪”的狗叫声,就是夜的寂静。
    要说,作为一个战区司令,和特高科的特务们一起去捉拿一个提不到桌面儿上的小人物,这有失身份。但是,在特高科机关长的“邀请”下,让我和他们一道去“散散心”,这意味就大不相同了。
    我就是在佐藤的“邀请”下,和他们一起去抓段二喜的。
    段二喜家是一个独门独院,但那大门却是形同虚设,只用手轻轻一推,就被推开了。屋子里已经熄了灯,可能这家伙也早早地睡了吧?这一次那可真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以胡晓雪我们俩的作法,根本用不着去开他的房门,直接进去也就算了。但毕竟跟着渡边和几个特务们,我们还是少显露的好。
    渡边他们真是有一套子,把匕首往门缝里一插,只拨动了几下,门就被打开了。胡晓雪守在门口,我和渡边他们走进屋子中。看起来渡边对段二喜家还是挺熟悉的,他直扑段二喜的卧室。几个人同时打开了明晃晃的手电筒。被子下边像是有两个人。
    渡边猛地掀开被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是赤条条的,他俩紧紧地搂在一起。经手电筒一照,那男的马上翻身下床,跪在我们面前。这个人肯定就是段二喜了。好小子,你的末日也就到了。
    这男人一看有带枪的日本鬼子,吓得声音都变了,他说,“太君,我不该作这样的事,趁我哥不在家,和我嫂子勾搭成奸。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
    我不由得问:“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段二喜的弟弟段小喜。”
    渡边说:“你的告诉我,段二喜的上哪儿去了?”
    段小喜说:“他的,赌博,赌博去了。”
    渡边说:“你的,带我们去找他,找不到他,我们就要了你的命!死了死了的有。”
    段小喜就在床上胡乱地找衣服,在这同时,他还为他的嫂子盖了盖被子。他找了一条裤子穿在身上。我看,这好像是一条女人的衣服,可能他也看出来了,正要再找,渡边说,“快跟我们走!”
    段小喜就用手提着裤子和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县城里有好多家赌博馆,段二喜究竟在哪一家,段小喜也说不明白。他就领着我们在城里边胡乱地走着。
    也是为了解闷,我问段小喜,“你是怎样和你嫂子勾搭上的?老实说!”
    段小喜说,自从他哥得到了钱以后,天天夜里上赌博场去赌钱。差不多一去就是一夜。他看他哥也不在家,他就起了淫心。有天晚上,他偷偷溜进他嫂子的卧室,她也没有点灯,他就钻进了嫂子的被窝。等完了事,他嫂子才知道是段小喜,但她也没有吱声。于是,他每天晚上都去找他嫂子亲热。天不幸,今天晚上被太君们给抓到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抓汉奸的,却抓到了通奸的。但我们只锄奸不捉奸啊!
    段小喜领着我们去了三家赌馆都没有找到段二喜,这家伙能上哪儿去呢?往前走,就是特高科机关了,不行的话,干脆收兵回营,或者派人守在他家门口,来个守株待兔,总能抓到他的。
    我便把我的想法告诉给胡晓雪,她说,“渡边,你带人守在段二喜家门口,抓不到人不能回来。”
    渡边“哈依”了一声,便带着几个特务走了。
    不是特高科机关大门口那盏昏黃的电灯,我们几乎就找不到路了。我和胡晓雪领着游击队员们刚走到大门口,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值班的小特务,我记得他叫小野。他一看见我们,就说,“机关长,有紧急电话。”
    佐藤问:“谁打来的?”
    小野说:“已经打了有五分钟了,说是找一个姓霍的和一个姓胡的。我告诉对方,没有他要找的人。他说,让机关长接电话。我正要找你呢,你却正巧回来。”
    佐藤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小野又一溜小跑地回值班室去了。
    胡晓雪说:“肯定出事了!”她说,“你们在此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她迅即进入特高科机关大院中,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她对游击队员们说,“同志们,我们走!”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全体隐身,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快到曹记酒楼时,我们已经看到日本宪兵队已经把这儿给重重地包围起来。胡晓雪对游击队员们说,“你们马上分散开,一个人为一个战斗单位,等待我的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便开枪。”
    说完,我们两个飞身上了酒楼。
    到齐元福他们住宿的房间,他们正在紧张地商量着对策。因为我们是隐身,他们无法看到我们。虽然屋子中没有点灯,但也有少许的光亮。为了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我只好先给他们打招呼,我说,“同志们,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齐元福说:“日本宪兵队包围了这座酒楼,会不会和我们四个人有关系?”
    胡晓雪问:“你们是怎样发现日本宪兵队的?”
    齐元福说:“我们也是考虑到自身的安全,我们不敢全都休息,所以就排好了值班顺序。是陈大立首先发现楼下有鬼子的。”
    高天增说:“就在我们爬在窗口往外看时,趁着鬼子汽车的灯光,我仿佛看见有个人像是段二喜,但也不敢肯定。”
    我说:“可是,段二喜怎么会知道你们住在这儿呢?这里边肯定有文章。”
    胡晓雪一个下子从腰里拔也四把手枪,分别递给他们,说,“都是带上吧,有了它,会更安全些。”
    他们感激地接过去,这都是崭新的手枪啊!
    胡晓雪说:“你们暂且在这儿等着,我们俩下去看看情况,如果日本鬼子真是冲着你们来的,我们就马上回来,一定让你们安全转移。”
    胡晓雪拉拉我的手,我们一起从窗口又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为了迷惑鬼子,胡晓雪让四个假人从窗口往下跳。并大声叫喊着,以此来吸引鬼子的注意。
    有人大声说:“他们跳下来了,抓活的!”
    我和胡晓雪混入鬼子群中,抓到一个鬼子兵,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也不明白我们是谁,没好气地说,“抓抗日分子,他们就在这座酒楼上。”
    联系到高天增说的看到了段二喜,肯定又是这家伙告密了。那么,他是怎样发现了这些同志的呢?现在,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了。我对胡晓雪说,“让队员们开火吧!”
    胡晓雪首先朝一个鬼子打了一枪,只这一枪,便要了那鬼子的命。随后她喊了一声:“杀狼团的同志们,打呀!把小鬼子都打死!”
    她这一喊不打紧,鬼子们朝我们这边开火了。但他们看不见人,也只是盲目射击。喜的是那些游击队员们,他们真是一枪一个,弹无虚发,鬼子又找不到他们。
    这场战斗打得好!
    枪声不断,鬼子的哀号声不停。他们只有挨枪的份儿,却没有攻击的对象。
    在混乱中,胡晓雪我们俩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着段二喜。他肯定就在鬼子的群中。正在我们努力寻找的时候,我一脚踢在一个死人身上,还差不多把我给绊倒。谁知道,这死人却“哎呀”了一声。
    他说,“你们倒是看清路啊!”
    鬼子群中有一个中国人,不是段二喜又是谁?
    我一把将段二喜给提起来,厉声说,“段二喜,你往哪儿跑?”
    他辩白说:“我没有跑,不是就在这儿没动吗?”
    好啊,真是贼不打三年自招,自己承认了。应上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句话。
    “你这个叛徒!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临死你还告密,是不是又没钱花了?进不了赌场了?”
    胡晓雪说:“把他弄楼上去,仔细审问审问。”
    我们便把段二喜给带到了楼上。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十八章 叛徒的下场
    我把段二喜一下子掼到地上,并对那四位同事志说,“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
    许连奎揶揄的说:“这不是老朋友吗?你不领鬼子的宪兵队包围酒楼,上这儿作什么来了?”
    楼下的游击队员们正在和鬼子们进行着战斗,我可不想多费时间,就说,“段二喜,如果你想死得痛快一点,就把你出卖同志的事详细说说,如果你想死的痛苦,就把一切都隐瞒起来。”
    “我说,我说。”
    段二喜说,上次他出卖了同志们,特高科机关长佐藤给了他一大笔钱,有了钱,他却不知道怎样去花,于是,成天有花天酒地,晚上到赌场去赌博。也许是别人知道他有钱了,总是挤兑他,没几天时间,他把那一大笔钱全给输光了。赢他钱的人,为了抚平他的心理,今天晚上请他到曹记酒楼来吃饭。在他上卫生间时,忽然看见陈大立的人影往楼上去了。开始他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便连忙跟着往楼上去,结果,他发现齐元福他们这四个人都在这儿。也没有听说日本人把他们给释放,他们肯定是偷跑出来的。于是,段二喜连饭也顾不得吃了,他一气儿跑到特高科机关,想把这事儿报告给机关长佐藤,不用说,只要佐藤把这几个人抓走,又会奖给他一大笔钱。偏偏事与愿违,他到特高科机关,却没有见到一个人,见不住佐藤,这笔钱谁给他呀?总不能看着一堆钱,白白地不要啊!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宪兵队司令桥本吧!他知道,日本人最恼恨的就是抗日分子。他到宪兵队一说,桥本立即派了一个中队,让段二喜带路,来到了曹记酒楼。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游击队出现。
    段二喜如实地叙述完了他的罪状,问我:“大神,你能飞起来到这酒楼里,你能不能发发慈悲心肠,免我一死啊?”
    胡晓雪说:“你一而再地叛变,一而再地出卖自己的同志,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人世吗?”
    段二喜狡辩道:“你们让我说什么,我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上天还有好生之德,何况人乎?”
    我说:“实话对你说吧,摆在你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不惩治你,那些叛变革命,去作汉奸的人,就还会继续他们的丑行。你也一样。”
    段二喜从地站起来说,“你们让我活动活动好吗?”
    没有谁搭理他,他便在室中开始转圈。这家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没想到,当他又转到窗口那儿的时候,他飞身窜了出去。我要伸手拉他,胡晓雪却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段二喜从窗口跳下去,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到地上后,他连动也没有动。在夜色里,也看不大清楚。可能他已经死了。不过,这家伙会装死啊!我不放心,对胡晓雪说,“我得去看看,如果他没有死,我就一枪结果了他。”
    胡晓雪说:“不用去看了,我已经看见他浪出了很多血。现在的问题是,这四位同志要转移到一个安全地方去,上哪儿合适呢?”
    齐元福说:“还是先上玉峰茶楼吧,乔玉峰是我们最放心的一个老同志,况且,他还有戏班子。你们只需把我们送出这个地方就行了。”
    这时候,守在窗口的高天增说,“鬼子又派来了大批的宪兵,还开着几辆车。”
    齐元福说:“我们也不能只在地下搞抗日啊,现在是需要我们的时候了,高队长,让我们和游击队一起先打鬼子吧!等消灭了鬼子,再说我们的事也不迟。”
    胡晓雪想了想说,“那好吧,不过,我应该事先告诉你们,我让你们全部隐身,也就是说,你们能看到鬼子,而他们却不看不见你们,这样,你们就尽情地打吧!直到把鬼子消灭干净为止。”
    说完,胡晓雪带领我们一齐飞出酒楼,到了地面上,便开始了一轮新的战斗。
    胡晓雪让我通知各个游击队员,让他们边打边喊:“我们是龙虎山杀狼团,日本鬼子你们投降吧!”
    鬼子们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游击队到底有多少人,也找不清游击的方位。只觉得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全是游击队。我和胡晓雪在战场上各处看了看,游击队员们打得非常痛快。他们说,还是用法术打鬼子好!用不完的枪,用不完的子弹。把鬼子打死了,随便用哪个鬼子的枪都可以。这些鬼子真像一只只被剁掉头的王八,虽然还有余威,但却没有目的。他们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当我们又转到酒楼下边时,又看到了跳楼的叛徒段二喜。酒楼那粉白的墙上被溅上了点点污血。看看他的血,还在流动着,我京撕下他的一片衣服,蘸上他的污血,在那粉白的墙上写下了: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又写了一行:龙虎山杀狼团
    我写完了那两行字以后,胡晓雪说:“擒贼先擒王,桥本这条狼一直没有出现,很有可能他还在宪兵司令部呢!不如我们一不作,二不休,先把桥本给除掉。”
    我问:“是我们两个人去,还是大家都去?”
    胡晓雪说:“当然是大家都去了!”
    我便把四个同志以及所有的游击队员召集起来,对他们说,“只要除掉桥本正太郎,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很容易就能解决。现在,我们还是先打到宪兵司令部去,把他们的司令部给端个底朝天。”
    胡晓雪便施行法术,我们很快就到了宪兵司令部。但这儿却黑灯瞎火的,特别地寂静。仿佛这儿根本就没有人的存在。也许是狡猾的桥本在使用什么计策吧?
    胡晓雪让几位同志和队员们先在大院中等候,她领我进入同司令部里边,我们要一探究竟。
    我和胡晓雪在宪兵司令部里走了一圈,确实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大有人去楼空那种感觉。说不定桥本是领着他的部下逃跑了,把那些挡枪子的小卒子们给推到了曹记酒楼那里。可能他逃跑的时间就是他派出增援部队的同时。他一边派人马到曹记酒楼这儿来助战,一边却领人逃跑了。
    我们又回到同志们等待我们的地方,对他们说了这儿的情况。此时,大家伙儿也一筹莫展,谁也说不出更好的办法。
    还是齐元福有老经验,他一拍手说,“我们都是迷一窍啊,你们好好想想,宪兵司令弃城逃跑,你们又活捉了特高科机关长和战区司令,并把他们给送到了主力部队,如今,山阳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日本鬼子走了,这座城市又回到了我们手中,这不是好事一件吗?”
    他这样一说,大家顿时霍然开朗。
    许连奎建议,“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肃清城中日本鬼子残留的散兵游勇,让城市真正地回归到我们手中。不过,得有我们的军事力量来管治啊!”
    陈大立自告奋勇地说:“我去联系主力部队,让他们快点派兵前来,接管这座城市。”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那真是各抒己见,各有高招。每一条建设性意见,似乎都能把大家给说服。胡晓雪在认真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之后,她总结说,“让高队长和陈大立同志一起去找主力部队报信儿,你们要速去速回。我在这边带领同志们肃清敌人的残留力量。”
    忘记交待了,这个时候,胡晓雪和我又恢复成为游击大队的队长高勇青和副队长慕容琪瑛。
    胡晓雪这样很正确的。陈大立是一个男同志,只有我陪他去最合适。再说,我运用起法术,那就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达主力部队所在地。
    她看我还在原地没动,就说,“高队长,事不宜迟啊!还是快点行动起来吧!”
    当我刚握着陈大立的手,准备对他说些什么的时候,胡晓雪又来了一句,“高队长,你放心地去吧!我会派人保护好松原有两个表妹,菊江和菊枝的。我对你说过的,当我们回龙虎山时,一定让你带上她们。”
    朦胧的夜色里,看不清胡晓雪的面庞,也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有在心里埋怨,你说你个胡晓雪,说这话有啥用?你把她们带到龙虎山游击队,是为你自己找麻烦的啊,还是给我找麻烦的啊!这一会儿说又没法说,由你去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还得和陈大立去完成任务哩呀!不是辩白那事的时候。
    于是,我说,“慕容队长你就多劳苦了,我和陈大立这就走了!”
    说罢,我用胳膊肘儿碰碰陈大立,说了声,“走吧!”我们便匆匆离开了他们。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十九章 情感问题
    当我和陈大立离开人群以后,我就带着他飞了起来。他对此感到特别的新奇和激动。
    陈大立说:“高队长,你能不能把你的这一手飞行术教给我呀?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但是,除了鬼神之外,又有谁还能飞起来呢?”
    一路上,我们说了很多。我告诉了他我应该说给他的实话。我说,我只是一个高中生,生活在仟禧年。我把我和雪儿我们俩的奇特经历说给他听。他总认为我是在给他讲故事。但眼前的一切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找到主力部队后,还是原先的首长接见了我们。他们告诉我,从那两个日本军官嘴里审问出来很多有用的情报。不日,我军就要对日军进行全面的大反攻,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者是我们。
    当我们把鬼子弃城逃跑的事情汇报给首长们以后,他们说马上派部队前去。于是,我便和陈大立也不便在部队驻扎地多停,事先又匆匆返回县城。
    县城里,已经大不一样。中国人在自己的城市里,仰起了头,挺起了腰,不再畏畏缩缩,不再胆颤心惊。在自己的土地上受别人的欺压,受别人的奴役,那日子终将要结束。
    看守那一队队日本俘虏的,不只是游击队和抗日的志士们,更多的民众参与进来。
    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胡晓雪他们。当我和陈大立找到她时,她正和游击队员们一起押着特高科的特务们往俘虏集中的地方去。但我没有看见菊江和菊枝姐妹俩。
    任海一看见我就说:“高队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大部队来了吗?”
    陈大立说:“放心吧,大部队马上就到!”
    “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
    这真是一条鼓舞人心的好消息。人们不禁欢声雷动,奔走相告。小鬼子再也不得猖狂了!
    直到午后时分,大部队的先驱部队终于进城。胡晓雪我们和大部队进行了交接手续后,我们便回到原先日本特高科机关处。齐元福他们也跟了来。
    胡晓雪到内室把菊江、菊枝姐妹俩给叫了出来,并对她俩说,“现在,城中的所有日本兵都投降了,你们两个怎么办?和战俘们一起吗?但你们既没有从事侵略战争,也没有作对不起中国人的事情,要不,你们就随俘虏们一起等着被遣返吧!”
    菊枝问:“那么,我的兄长呢?也被俘虏了吗?”
    胡晓雪拉着我说,“你的兄长在这儿!”
    菊枝以狐疑的眼光看着我,而我,此时却是高勇青的形象,她怎么也看不出松原的模样。于是,她摇了摇头,说,“他不是!”
    胡晓雪笑着问她:“你说,我是谁呀?”
    菊枝不假思索地说:“你是一个女英雄!游击队的干活,大大的女英雄。”
    胡晓雪问菊枝:“你怎么说我是游击队呀?”
    菊枝认真地说:“游击队的都是便装啊!”
    “原来是这样啊!”胡晓雪拉着我的手,对菊江姐妹俩说,“你们看清楚了,我们到底是谁!”
    胡晓雪抖了抖我的手,我只好随着她的意思,我们动也没动,只是一闪身,松原和佐藤又站在了她们面前。
    当菊江姐妹俩迟疑着要去用手拉松原时,我们又变回到原来的模样。这让她俩很是失望。
    菊枝迷惑不解地指着胡晓雪我们俩说,“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啊?”
    菊江对菊枝说:“他们是神人也未可知。我想,他们既然有这样的神力,他们也一定能保护我们的安全,不管怎么说,我们就跟定他们吧!只要他们同意,我们就跟随他们吧!”
    胡晓雪一副很认真地模样,问她俩,“跟定我们,你们不后悔吗?”
    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后悔!”
    胡晓雪又问了一句:“真的不后悔吗?”
    姐妹俩坚定地点点头,回答道:“我们不后悔!”
    “那好吧!”胡晓雪说,“走吧,跟我们一起上车吧!”
    辞别了齐元福他们,我们和游击队员们一起,又乘上我们的车,离开了县城,回到龙虎山。
    我和胡晓雪刚下车,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哭着走向我们。看她的穿着,不像是一个游击队员。她是谁呢?
    这女子走到胡晓雪身边,拉着她的手说,“慕容队长,你要给我作主啊!”
    女子说着就要跪下,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穿着很体面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他手里还掂着一根棍子,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还未走到我们身边,他便举起棍子,狠狠地说,“看我不打死你!”
    我对这老头子呵斥说,“这是怎么回事?说打人就打人,你不能不讲理呀?”
    老头长叹了一声,低下头,再也不说什么了。
    温书奇从一边走过来,像是一只瘟鸡似的,没有一点点的精神,他说,“高队长,我犯了错,你和慕容姐姐就处分我吧!”
    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一下子就把我给整糊涂了。
    胡晓雪倒是很冷静,她说,“我们一起到队部再说吧!”
    我们后边跟些守在家的游击队员,大家都保持着沉默。谁也不说一句话。惟恐多说一句话,就会惹出麻烦似的。往前走没多远,那老头却溜向一边去了,看来,他不想上游击队的队部。而就在我们走进屋后,温书奇却站在门外,不想进来。不是胡晓雪手拉那个女子,恐怕她也不会进屋的。
    在屋中,菊江、菊枝姐妹俩好奇地看着我们,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谢长山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又连忙缩了回去。
    “谢长山!”我大喊道。
    是队长在叫他,他也只得走了进来。
    我问:“谢长山,他们是怎么了?”
    谢长山往门口看了看说,“你还是问温书奇吧,他自己的事,他总是能给你们说清楚的。我有点儿说不清。”
    “你别给我耍滑头啊!我今天就听你说。”
    谢长山求告说:“队长,这事儿,不好说。你还是让温书奇说吧!”
    这时胡晓雪也说,“不,谢长山,你不能推脱,你一定要说。”
    谢长山歪着头对那个差点挨了老头打的女子说,“香芸,叫你的想法对俩队长说说,也别叫我为难了。我能咋说呀?”
    “慕容队长……”香芸还未说话,就又先流泪了。
    还是胡晓雪有办法,她轻轻挽着香芸的手,像一个大姐姐似的,温柔而体贴地问她,“香芸,那个要打你的老头是谁呀?他为什么要打你呢?”
    香芸只是哭,并不说话。
    谢长山说:“那是香芸她爹,车拴柱。也是咱这村上的一户有钱人家,人家有钱有地有房子,吃穿不愁,跟穷人可不一样。”
    胡晓雪看有香芸在,谢长山始终不说关于香芸的事情,就让香芸和菊江姐妹上另一间屋中去了。胡晓雪回来后,对谢长山说,“你慢慢说说吧,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书奇便和车香芸好上了,这些事也不不敢公开,就那样偷偷摸摸的。后来,还是被车拴柱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如果温书奇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儿,就让女儿嫁给他。但温书奇虽然和车香芸好,但说到谈婚论嫁上,他又嫌人家是地主的女儿。自己是一个游击队员,怕是影响不好。
    车拴柱的意思很明显,温书奇只要承认这层关系,他没有怨言。但温书奇不吐不嚥,车拴柱就想快点让女儿嫁出去算了。结果,香芸又不肯。所以,他才要打香芸。
    谢长山说,“你们这几天没有回来,在村中已经闹得沸沸腾腾的了。也没人能管得了,这个事儿关系到我们游击大队的名誉啊!你们再不管,马上就会出人命的。你们看香芸,万一她真的想不开,她能不寻无常?”
    胡晓雪说:“麻烦你把温书奇叫过来,我们好好和他谈谈,也许事情会有转机的。”
    谢长山还没有出门儿,温书奇却走了进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两位队长也不必费心,这事儿我不同意。”
    谢长山也不等着听下韵儿,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到门口,还和我作了个鬼脸。
    如果是打个鬼子,斗个妖魔一类的,我还不怕。但是,处理情感问题,我还是第一遭儿。不由得,我朝胡晓雪看去,想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我也想溜之乎也。但我是队长啊,我若走了,还有谁来管呢?况且,现在车香芸又在游击大队这儿等着。谢长山说的很清楚,处理不好的话,万一车香芸因此而自缢,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胡晓雪试探着问:“温大哥,你心里是不是又有了别的人?所以,对车香芸就不感兴趣了?”
    温书奇摇摇头说:“没有的事!”
    胡晓雪又问:“那你是不是发现车香芸作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才下了狠心!你们不是保持了好长时间的关系了吗?”
    温书奇轻描淡写地说:“那都是以前了!”
    只要温书奇能开口说话就好办了,就怕他抱着葫芦不开瓢,叫人无从下手。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章 情感也是战争
    按照温书奇的说法,他并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他和车香芸相爱那么长时间了,算起来,该有一年或者最少十个月吧?他确实舍不得就这样和车香芸断绝了关系。可是,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他们中间的事情。
    他只所以想和车香芸的关系给断了,主要是因为车拴柱的原因。车拴柱这个人太势利。自从他知道了温书奇和他女儿车香芸有了儿女私情以后,他便在村中更加地作威作福,别人都知道他的靠山就是游击大队的温书奇。正因如此,村民对温书奇也有了不少的怨言。
    温书奇知道车拴柱打着他的名义,对村民们作不齿之事后,曾经和他谈过话。谈话之后,车拴柱也有所收敛,但过后不久,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温书奇想来想去,只有痛下狠手,痛下决心,和香芸断绝关系。可这真的不是他的心啊!他不知道怎么去劝香芸,自己心中也非常的痛苦。
    胡晓雪说:“我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不在香芸你们俩身上,而在车拴柱身上。好吧,你先回避一下。”她对外边喊道,“谢长山,你去把车拴柱叫来!”
    不大的功夫,谢长山就把车拴柱给叫来了。
    车拴柱一进来,就点头哈腰地说,“高队长,慕容队长,我车拴柱是个罪人哪,我今天是来向你们这两位队长来赔罪的呀!”
    胡晓雪说:“认罪好啊,那你就说说你有什么罪吧!”
    车拴柱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仗势欺人!”
    我故作惊讶地说,“还有这样的事?”
    胡晓雪问:“那你说说,你是怎样仗势欺人的?”
    车拴柱又叹了一口气,才说,“这全怪我自己,两月前,村东的赵老二借了我两斗谷子,说好的让他还我三斗五升麦。麦子他也还过了,但他却到处败说我,说我心太黑,太狠。你们说说,这是我们事先搞好的啊,他却说我剥削。于是,我就找到他和他理论,他不服,我就找人打了他。起初,我也没认为这是多大的一件事。但村民们却说我是仗势欺人。我怎么欺负他了呢?这全都是他自找的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说,“依我说,车拴柱,你真的是够黑够狠的。你想想,人家借你两斗谷子,才两月时间,你就是让人家还你三斗五升麦,这是多高的利息呀!人家说说,发泄发泄气愤,你也不让,还找人打人家。你不是恶霸又是什么?你还让不让穷人们活了?”
    胡晓雪也气愤地说:“作人要凭良心,更要讲善心。行善之家有馀庆,作恶之人有余殃。你知道一个恶霸地主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吗?我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不要等到事情临到头上的时候再反悔,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车拴柱眨巴着眼睛,什么也说不出了。
    胡晓雪继续说:“你也没想想,你是谁啊?你是一个出了名的恶霸地主,就因为有游击队员爱上了你的女儿,你就敢为所欲为,还想一手遮天吗?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天下了,你要认清形势,不要作人民的敌人。就因为你的错误,而拆散一对好姻缘,你这不是犯了更大的错吗?”
    我掏出手枪,“啪”地往桌子上一撂,声色俱厉地对车拴柱说,“车拴柱,你听好了,以后你再以游击队的名义胡作非为,我就一枪崩了你!”
    车拴柱吓得一哆嗦,一个响屁之后,尿和屎顺着裤腿往下流,我大喝一声:“还不快滚!”
    他真的怕我一枪要了他的命,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随后,我们又把温书奇叫进来,胡晓雪对他说,“温大哥,你作出的决定,我们真的很不赞成。你不但伤害了别人的心,也让自己很不好受。我想,你肯定会改变你的主意的。”
    温书奇摇摇头说,“我思来想去,我坚决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幸福和快乐,而让我们的游击队背黑锅。那样的话,我还配作一个游击队员吗?”
    我说:“温大哥,你的动机是好的,不过,你没有想想,你的这种作法是否有点过激?”
    温书奇无奈地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我说:“刚才车拴柱的狼狈相你也看到了,相信经过这次谈话,他会改变的。而你为什么不能继续和香芸好下去呢?去吧,这一会儿她很需要你的安慰。还等什么呢?”
    温书奇还在犹豫着,这时,菊枝却从那间屋子走过来,她说,“高队长,我有一个请求,不知您能不能答应。”
    我问:“什么请求啊?你说说看。”
    她说:“那个叫香芸的女孩子,她说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了,她很痛苦,你们没有安慰她的办法吗?看着怪可怜的。”
    菊江也走了过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热切地望着我们。
    我只好对温书奇说,“温大哥,你还等什么呀?还让我们送你们过去吗?”
    温书奇只得走了过去。
    菊枝突然拉着我的胳膊说,“高队长,你能不能陪陪我呀?”
    我一惊,想挣脱她,但看着她这种热切地样子,我怎么能那样狠心呢?只好看着胡晓雪,勉强地笑着说,“慕容队长,这个事儿……”
    “高队长,你想得太多了,既然菊枝提出来了,你们就随便出去转转吧!我相信你!”说着,胡晓雪竟然向我抛了个媚眼。
    我说:“那好吧,我是奉了慕容队长的命令,走吧,菊枝!对了,还有你,菊江,我们一起到山林里看看吧!说不定哪一天,你们就会离开我们,回到你们的国家去了。”
    菊江连连摆着手说,“不了不了,还是菊枝你们俩去吧!”
    开始的时候,我和菊枝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不说一句话。仿佛这默默无言让我们登石级时更有劲吧?我认为,散心嘛,陪她一会儿不就算了?还能有什么?转过一道坎,已经看不见村庄了,只有远处的树林和近处的山崖。
    这儿有几块岩石和一片密密的荒草。菊枝往岩石上一坐,再也不想走了。我就站在她的身边,往远方眺望。
    “高队长!”她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回过头看她,正巧看到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她的眼睛都会说话一样。我便“嗯!”了一声。
    她说:“你到底是谁呀?”
    明白了!菊枝单独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的。该不会她一直在眷恋着她的表兄吧?我讪笑着说,“你看我像谁呀?”
    她仔细地审视着我的面庞,看了一阵子,她说,“我真的看不出来!”
    我喟然长叹道:“我既不是你的表兄松原太郎,也不是游击队长高勇青,而是一个穿越到抗日战争年代的新仟年的高中生。日本军国主义对我们中国发动的侵略战争,是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仇恨。所以,许多人看见日本人就恼恨,不管你参加没参加过这场侵略战争。因为这场战争给中华民族留下了太深太痛的伤痕。实际上,日本和中国同出一源,有共同的祖先。只不过,日本这个岛国远离中国大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地把祖先给忘记了,认为他们是独生独长的,和中国没有任何的渊源。日本的根,日本的源,就在中国啊!”
    菊枝一副神往的模样,她不解地问我,“你怎么说日本和中国是一个共同的祖先呢?”
    我说:“日本的祖先源自华夏!”接着,我便向她讲述了在遥远的秦朝,有一个叫秦始皇的皇帝,他为了长生不老,派他的一名叫徐福的宦官,到海外去寻找不死之药。徐福便带领一千名童男和一千名童女,到了浩瀚的东海之上。也许是徐福太过于天真了,他认为有这两千童男童女,都是洁净的身子,神仙一定会召见他们的。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却一无所获。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回,见了皇帝,他也不免一死,最终,皇帝还是会把他给杀了。怎么办呢?他就带领这两千童男童女,远避到海外的一个大岛上,让这些童男童女两两结为夫妻,开始繁衍生息后代。后来,这个地方就成了日本国。
    菊枝说:“这是你自己编出来,为了哄我开心的吧?”
    “这是一个传说,一个相当古老的传说。”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很多很多像这样美丽的古老传说,你再给我讲一个好吗?我一听你讲的故事,我就好像充满了灵性。而以前,我认为我只是一个徒具其表的人。”
    “是吗?我讲故事还能有这作用?可是,我们在外边的时间太长了,不太好吧?我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游击队还会有什么事在等着我呢!”
    菊枝有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她的这种忧伤,是从她的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那是对故国亲人的思念,也许是一个思春少女的情怀。我说不准了!但这样一个清纯的少女,应该更具活力,更具灵性吧?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一章 奇特的绑架
    郁郁葱葱的树林,青青葱葱的草丛,晴朗的天空,习习微风,这一切,让人感到轻松和舒适。如果只沉醉于这美景之中,而忘记了所有,那就是人与物溶为一体,人和景化在了一起。
    说来说去,我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凡夫俗子,有着和平常人一样需要解决的生理问题。我只好对菊枝隐含地说,我要办一件急需解决的个人私事。她当然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她便点点头,允许我自由行动。
    因为文明和礼貌,处理这些问题,最好是避开人。不管咋说,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或者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如果露出私处,那是很不恰当的,也是有失礼节的行为。说了一大堆,用两个字就可以了,因为我要撒尿。
    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可要好好地放松放松了。在这个地方,我看不见菊枝,当然她也看不见我。等我作完了这小动作,转出去时,没有看见菊枝。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一块岩石上,仍然没有看到菊枝。我也并不着急,也许她也要办办“私事”呢?往四周也没有看到她的人影,该不会是她在和我玩捉迷藏游戏的吧?也说不了,毕竟她是个青春少女啊!一个大活人,她能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等我吗?
    上哪儿找她呢?这么大的地方,她若随便隐藏在哪块大石头后边,也够我找上半天的。
    快有十分钟了,她还是没有出现。渐渐地,我感到有些异样。她说让我出来陪她,不可能躲着不出来见我呀?
    不会是被老猴精背跑了吧?也没听说这山中有老猴精啊?如果是新出现的,也说不定啊!
    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老祖母讲的故事:有一个长得既漂亮又贤慧的女孩儿,有一天在野外玩耍,被一只老猴精给背到了山洞里。
    女孩儿的妈妈找不到女孩儿了,她就整天哭啊,哭啊,一直把双眼都快给哭瞎了。那一天,女孩儿的妈妈正坐在院子里作针线,突然,一只花喜鹊飞落在她家院子中的大树上,“喳喳喳喳”地叫个不停。
    女孩儿的妈妈抬起头对花喜鹊说:“花喜鹊啊花喜鹊,你若是知道俺的女儿在什么地方,你就叼着她的红头绳,带我去找她吧!”
    还真神奇了,花喜鹊真的从树上俯冲下来,到老妈妈的针线筐中,叼起她女儿的红头绳,飞了起来。老妈妈就跟在花喜鹊的后边,一直找到那个山洞。
    此时那既漂亮又贤慧的女儿,已经为老猴精生了两个小猴娃了。她一看到妈妈来了,惊喜交集,母女俩抱头痛哭。诉说着别后的思念之情。
    哭了一阵子,女儿对妈妈说,“你还是先隐藏起来吧,要不多长时间,老猴精就回来了。它若发现家中来了生人,它会很不高兴的。”
    女儿就把母亲给藏在一个空着的大水缸中。不一会儿,老猴精便回来了。它一进屋,就煽动着鼻翼说,“我们家来了什么人吧?闻着有一股生人的味道。”它就到处找,结果,还是把女孩儿的妈妈给找出来了。
    当老猴精得知这老妈妈就是自己的丈母娘时,它特别地高兴。老妈妈看着老猴精那红红的眼圈,关心地问:“猴相公,你的眼是怎么了?”
    老猴精揉着双眼说:“风火烂眼,老毛病啊,治不好的。”
    老妈妈拍着手说,“哎呀,猴相公,你遇到我,算是你遇到人了。这种病很好治的,你看这山上,到处都是桃树,杏树,李树,你就用桃胶、杏胶、李梅胶,三种胶掺和在一起熬成万能胶,熬好以后,你就坐在山上的迎风口上,一个劲地往眼上凃,那样,你的病就好了!”
    老猴精听信了老妈妈的话,照着她说的方法,熬成了三合一的万能胶,坐在山上的迎风口处,不停地往自己的眼上凃抹。很快,那胶就粘住了它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了。老妈妈就趁这个机会,把俩猴娃给拴在床腿上,领着女儿回家去了。
    后来,据说是老猴精背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去找自己的老婆,结果,被村上的人给打跑了,以后,它再也不敢去了。
    我敢肯定的是,菊枝决不是被老猴精给背跑了。退一万步说,如果是真的,我也能把老猴精给打败,夺回菊枝,坚决不能让菊枝作老猴精的老婆。
    想着,找着,喊着,不经意间,走到一个灌木丛边,忽然听到有异样的声响。开始,我以为是在相反的方向,可是,我往后边看去,却是一小片开阔地,那里不会有声音的。再侧耳细听,这声音分明就来源于灌木丛。我用手轻轻扒开灌木丛,这里竟然是一个比较小的山洞。难道真的应验了?菊枝真的被老猴精背到这里来了?不会那么巧吧?
    此时,阳光正好照到洞口,人的脚印清晰可见。有人在近期进来过。往里看,有一个口袋,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东西,在里边不住地挣扎。是菊枝?谁绑架她有啥作用啊?
    我冲到口袋边,隔着口袋抚摸了一遍,里边确实是一个人。我连忙打开口袋,不是菊枝又是谁啊?她的嘴已经被堵上了,所以,发不出声音。我把她从袋子里弄出来,她恐惧地紧紧搂住我不放,大颗大颗的眼泪在流淌。
    “菊枝,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我搂住她的臂膀,我们的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我轻松地拍着她,只有这样,才能给她以安慰。
    她说,当我去方便的时候,突然从她背后窜过来两个人,他们不由分说,塞上了她的嘴,并把她装进了口袋中。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可能是那两个人听到了我的喊声,他们就把她给放在了这个山洞中。
    看起来,情况是有些复杂了。
    劫持菊枝的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作?其目的又是什么?这成了一连串的谜。
    他们把菊枝放在这儿,那就是说,他们还存有侥幸心理,也就是说,当我找不到菊枝,而最终放弃时,他们就会回来把菊枝带走。一个擒贼计划,马上在我的脑际形成。
    我找了几块石头,装进口袋中,然后又紧紧地束上袋口。让石头在里边来回动弹,仿佛里边有人的样子。我和菊枝隐身走出山洞,潜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等待劫匪的出现。
    考虑到时间太长的话,胡晓雪肯定要找我们,我就对菊枝说,“不然的话,你先回去。把这儿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对慕容队长说说,也好让她知道我在作什么。”
    菊枝胆怯地说:“我不敢回去,万一路上再遇上那些坏人怎么办啊?”
    我对她说,你尽管放心地走路,遇到人时,你只需要躲避一下就行了。因为你是隐身的,没人能看见你。而你却能看到所有的事物。在没有隐身的情况下,你是看不见隐身的人的。
    菊枝故意摸摸我的鼻子,感觉到我的存在,她说,“怎样才能证明我是隐身的呢?”
    “这好办啊!”我让菊枝现身在我面前,让她看我,她却找不到我在哪儿。我又让她隐身,她却一下子就看见我了。并伸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好像不准备再放下了。
    她兴高采烈的说:“这真是够神奇的啊!”
    “我已经证明了你的隐身,你敢不敢一个人回去呀?”
    她沮丧的说:“我还是不敢,我太胆小了!”她看着一点点在降落的夕阳,说,“你和我一样胆小,不是吗?”
    我认为她说话很有意思,就问她,“你说说,我是怎样胆小的?”
    她说:“既然我们已经隐身了,没有谁能看到我们,那为何又要潜伏在荒草丛中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如果不是,那就是说,你也胆怯,怕着什么!”
    我反躬自问,我在怕着什么呢?是啊,我为什么要领菊枝潜伏在草丛里呢?我究竟要隐藏什么呀?
    这时候,有两个人,踏着夕阳的余晖,鬼鬼崇崇地从山崖边转过来。两个人都是山民打扮。他俩走到那片灌木丛边,一个人站在那儿望风,一个人直接扒开灌木丛往里钻。不一会儿,从洞里传出声音,“松下君,你进来一下!”
    原来他们是鬼子!
    松下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弯腰钻进去。
    我手拉菊枝,走近灌木丛,听到他们在里边说话。
    “松下君,这个人好像重了很多。我们往这里边放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重啊!我觉得这比刚才的两个人还要重。”
    “山田君,可能是中午我们没有吃饭的原因吧?我也觉得自己这一会儿没有多大的力气了。要不,我们就抬着吧!”
    两个人抬着一口袋石头,从洞里走了出来。我和菊枝便跟在他们后边。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二章 鬼子来了
    正是黃昏的时候,两个鬼子抬着那就一口袋石头往山下走,走有一里多地,到了一片树林边。
    山田说:“松下君,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当他们准备往地上放那个口袋的时候,我用了一个僵尸咒,他俩一下子便跪倒在地,双手举着口袋,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我和菊枝到他们身边,用手挨个拍拍他们的脸,他们除了眼睛会动以外,再也没有能动的部位了。从他们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们是多么地害怕。因为他们看不到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拍他们的脸。
    我拧着山田的耳朵说,“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劫持那女孩儿?”
    山田讷讷地说:“因为她被游击队挟持走了,我们要救她出离苦海。”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桥本司令!”
    “哪个桥本?”
    山田说:“桥本正太郎,他以前是山阳县城的宪兵司令。由于游击队大闹山阳城,桥本司令看出来那个佐藤和松原是假的,所以,他仓皇出逃。他带领我们逃到松原司令的旅团,自封战区司令,已经把你们龙虎山给团团包围了。”
    我说:“我是神仙,包围我有什么用?”
    山田说,“我们就去打人!特别是游击队!”
    我说:“那好吧,你们两个就在这儿等着吧,一直等到游击队打败了鬼子兵,我再来解除你们的魔咒。”
    说完,我手拉菊枝,头也不回地走了。是该快点回去呀!鬼子已经把龙虎山给团团包围了,如果游击队不作出应对措施,我们势必会吃亏的。
    我对菊枝说,“你准备好,我们要飞起来了!”
    她却好奇地问:“为什么要飞呀?”
    “我要把鬼子包围我们的消息尽快通知大家,也好作好防备。”
    她又问:“为什么你们总是称我们日本的军人为鬼子呀?”
    我敷衍的说:“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把那些侵略者当成人看待,他们就像是一群妖魔鬼怪,所以,才称他们为鬼子。”
    我正要和菊枝一同起飞时,任海和另一名游击队员从远处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离大老远,任海就喊:“高队长,高队长!”
    我说:“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看把你急的。”
    任海喘着气说,“派出去好多人找你,终于找到了!高队长,我们得到了最新消息,鬼子派大批人马把咱们龙虎山给包围了!”
    我气愤地说:“这都是桥本那家伙阴魂不散,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活捉桥本,打退他的进攻。让日本鬼子死无葬身之地。”
    任海迷惑不解地看着,问,“高队长,你怎么知道是桥本带领日本鬼子来进行包围的啊?”
    我神秘的说:“我怎么不知道啊!给你说吧,桥本那家伙呀,他尾巴一撅,我就知道他要屙啥屎。”
    任海翘起大拇指说:“有我们这半仙之体的队长,还怕打不了胜仗?”
    我说:“别说那么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任海突然发现那两个跪下在地上的家伙,又问我,“高队长,这是咋回事啊?”
    “不用理他们,鬼子派来的。”说着,我使用飞行术,带上菊枝,任海他们,只几分钟的时间,便飞回到了游击队驻地。
    被鬼子包围的消息连村民们都知道了。他们聚集在游击队驻地,一个个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样子。不时地,有许多人还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胡晓雪在尽力对乡亲们作着解释。我一出现,就被人给围了起来。
    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说,“高队长,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是日本鬼子的大扫荡啊!”
    刚才胡晓雪对大家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她说,我们一定能保证大家的安全,请大家不要惊慌。于是,我便对乡亲们说,“乡亲们,你们要相信慕容队长的话,有我们在,就一定能把来侵之敌给消灭干净。管叫他们有来无回。请父老乡亲们先回家吧,具体怎么个打法,我们还要进行商议。”
    乡亲们渐渐散开后,我和胡晓雪就把游击队的骨干分子们叫到一起,商量突破鬼子包围的办法。
    有人建议去找大部队,只要把大部队找来,这群小鬼子算什么?那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样?咱们毕竟是游击队啊!装备没装备,人力没人力,各方面都不是小鬼子们的对手。
    跟我们一起上过县城的几个游击队战士却说,山林不同于县城,那是在酒楼边,鬼子比较集中,战士们隐身后分散开,让鬼子们找不到目标,那样狠狠地打击了敌人。可是,在这山林中,纵然战士们都隐身,可这次鬼子的人太多啊!
    也有的战士说,还是先让老乡们转移吧!我们首先要保证乡亲们生命财产的安全。还有这两个日本妞儿,她们的人攻打我们,我们还得保护她俩。
    等大家都说完了,胡晓雪这才说,“大家都看到了我们游击队的弱点,人员少,装备不足,表面上看,无力和鬼子们抗衡。但是,大家却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地方,那就是鬼子的兵力是如何布置的,我们谁能说清楚?”
    这一句话问得大家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来。都是只知道鬼子对我们进行了大包围,可我们却不明白他们的兵力布置情况。
    胡晓雪看着我说:“高队长,你说说。”
    我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一句孙子兵法上的话,想要打败敌人,就要先了解敌人。如果对敌人不了解,只是空谈,那就是纸上谈兵。现在有句话叫作,不打无准备之仗。想要打胜仗,就要作好充分的准备。我认为,就目前来说,大家要学会遇变不惊,先保持自身的镇定。鼓足勇气,准备打一场漂亮的胜仗。现在,我就和慕容队长一起先到外围去侦察一番,然后回来再作详细的战斗安排。”
    一走出门,一大群老乡又堵在了院子中。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车香芸首先站出来说,“报告队长,我代表村妇救会向游击队报到!”
    我狐疑地问:“你们这是?”
    车香芸说:“为确保游击队更好地消灭鬼子,我们村中的青年女子和妇女们组成了妇女救助会,准备助游击队一臂之力。”
    车香芸刚说完,一个小伙子走到我面前说,“高队长,村民兵队向游击队报到,请你允许我们也加入到打鬼子的行列中。”
    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挤过来说,“还有我们儿童团。我们也能帮游击队打鬼子!”
    胡晓雪感激地说:“好啊!团结就是力量。你们暂且在游击大队待命,我和高队长去侦察一下敌人的情况,回来后咱们再制订方案。”她回身说,“谢长山,温书奇,你们俩把老乡们安排一下,一定要等我和高队长回来。”
    游击队战士和老乡们一直目送我和胡晓雪走出村子。
    看看四周没有人了,我和胡晓雪这才把身形隐起来。我俩手挽着手,升到空中,居高临下,山间的情况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距我们最近的地方,有一大队日本鬼子,他们正往游击队驻地的方向进兵。来势汹汹的敌人,开着汽车,坦克,还拉着大炮。
    胡晓雪说:“找到他们的指挥官,我们得搞清他们的兵力布置啊!要不,我们瞎转悠净浪费时间。”
    我们在空中逆着敌人前进的方向飞行,终于找到了日军指挥官的位置。胡晓雪拉着我降落到后边一辆正往前开着的吉普车上,我们一进车,就先把车中的鬼子给收拾了。然后,我们化身为两个鬼子军官,朝着日军指挥官的车开过去。
    横冲直撞的吉普车,把鬼子兵们吓得纷纷给我们让路。我开着车,越过日军指挥官的吉普车以后,一下子就橫在他们的车前。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我们几乎是和那个鬼子军官同时下车的。他一下车,就飞扬跋扈地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头一仰,傲气十足地说,“桥本司令让我们来看你们的进兵速度。你知道你们现在离游击队还有多远的路程吗?”
    那军官骄横地说:“三十里!怎么?还没有桥本快吗?”
    “三十里!”我说,“这简直是龟行鳖爬的速度。你可知道其他方面的队伍已经离游击队有多远了吗?”
    那军官傲慢地说:“我刚刚接到电报,四支队伍中,就我们这一支是最快的。桥本说过的,到黎明前发起总攻,现在天才刚刚黑,别说三十里,就是一百二十里,我们也不怕。”
    我说:“好吧!希望你不要贻误战机,否则的话,就送你到东京都,在天皇面前谢罪!”我回头对胡晓雪说,“我们走!”
    “你们……”
    那家伙的话还没落音,我和胡晓雪已经坐进车中,掉转车头,往后边去了。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三章 严阵以待
    我和胡晓雪在不到两个小时内,查清了鬼子的所有兵力布置情况。他们分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四路人马,同时向游击队所住的石壁村进攻。四路敌人大概有两个整编师。就我们游击队这百十个人,鬼子却运用这么大的力量,看起来,他们对游击队是相当的害怕。在石壁村东边,正是桥本这条狼所率领的鬼子第三旅团。西边是我和胡晓雪首先发现的那股日本鬼子。那个指挥官名叫吉野次郎。南边那一路由川泽直率领,北边那一路由龟田率领。
    按我的意思,不需要别人的参与,有胡晓雪我们俩就够了。分别给日本鬼子这四路人马的指挥官施上咒语,让他们自己先晕头转向起来。在他们无法指挥他们的队伍时,我们再下手去各个击破。岂不快哉?可是,胡晓雪却不这样想,她说,这样不行,这不是一半个鬼子军官的问题,要施法念咒,也得对他们的全体军人施行。不过,那要费很长一段时间。目前,我们必需快点赶回去,召集大家,开个诸葛亮会,研究研究对策。另外,再给我们的战士们分分具体的任务。这样,打鬼子就不会是我们一半个人的事情了,而是全民动手,共抗侵略者。再怎么说,民众们有那么大的积极性,正好趁此机会,调动大家的智慧,一齐埋葬侵略者,亲手杀死侵略者,这是一件能让大家更痛快的事情。
    虽然我和胡晓雪离开大家才不足两个小时,但我们一回去,大家还是有点急不可耐。
    他们纷纷问我们,“鬼子到底有多少人啊?”
    “我们怎样去消灭鬼子啊?”
    “快给我们分配任务吧,我们已经等不及了!”
    胡晓雪要求我马上召开战前会议,在大家的协商下,我们把游击队分成四个小队。由谢长山带领第一小队,阻击东边的鬼子。张程带领第二小队阻击南边的鬼子。温书奇带领第三小队,阻击西边的鬼子。袁双莺带领第四小队,阻击北边的鬼子。民兵队,妇救会,儿童团全部列入这几个小队中。每个小队都是出村五里地,等待鬼子到来。
    截止今日,我才知道作一个游击队长的难处有多大。要面面俱到,全盘考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给大家分配完了任务,我说:“慕容队长我们两个暂时和谢长山他们这一队在一起,因为从东边来的正是桥本这条狼。我们要想尽办法擒拿这条狼。当然,其他三面,我和慕容队长会随时去查看。”
    谢长山问:“高队长。我们这就走吗?”
    我笑着说:“谢长山,你就领了这么三十多个人,就能打败鬼子的几个团?”
    谢长山张口结舌地说:“那……”
    “请大家稍安勿躁,听听我们的慕容队长怎么说吧!”我带头鼓掌。
    一阵掌声过后,胡晓雪捋捋头发,对大家说,“这次和鬼子战斗,我们采用的是以少胜多的办法。怎么办呢?大家要全体隐身,不能让鬼子发现我们,这样的话,我们才能更好地打击他们。另外,还要由我和高队长为大家作法,我负责东边和南边,他负责西边和北边。我们不但要隐身,而且还要变幻地形,让鬼子们找不到正确的道路。”她看了看我,挥了一下手,我们全体已经隐身了。她怕没有隐过身的人不了解详情,又说,“让隐过身的同志们互相介绍一个下,说说情况,大家也好有更大的胆量去打击敌人。”她这才朝我点了一下头。
    我说:“现在开始行动!各小队就到达离村子五里地的地方,出发!”
    我先到西路支队,离村子五里地的地方,恰巧是一个山口。我让游击队员们在山口处等待鬼子的到来。安排好他们以后,我施行最大的法术,把整个山口给封了起来。连接不断的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连游击队员们看了也感到特别的害怕。我叮嘱他们,你们尽管放心地打鬼子,到一定的时候,我会适时地收回法术的。我又到北边,把悬崖峭壁和西边的连接成一个整体。我们把石壁村真的变成了一个紧不可摧的四面石壁。高不可攀,且险象环生,日本鬼子想走进村,比登天还要难。
    我和胡晓雪汇合后,她也已经把南边和东边的给封了起来。并且交待谢长山他们,不可贪功冒进,急功近利,要打,就先看准,不是鬼子军官就先不打。把鬼子军官消灭干净了,剩下的小鬼子就容易解决了。
    我们离开谢长山,往前边走了走,胡晓雪我们俩隐身之后,飞行着往前去。一直到看见鬼子的大部队,我们才停下来。我们找的是桥本,擒贼擒王嘛!只要先把桥本给控制住,我们就等于得到了一半的胜利。
    我心里一直存有疑问,那两个绑架菊枝的日本人说是桥本看出了佐藤和松原是假的,我却没有深究。桥本是怎样看了出来的呢?可能那两家伙也说不上来。由于事情太急,我也没有及时对胡晓雪说这件事。这时,我突然又想起来了。我便对胡晓雪说了出来。
    胡晓雪听后,沉吟了片刻,她才说,“怪不得桥本兵分四路来对付我们,这里边是有原因的啊!难不成桥本也会法术?但为什么他当时不说破我们呢?也许是他法力浅薄,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也许那个翻译官覃友太对他提前说了什么?但我们俩却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边啊!”
    东边这支鬼子的队伍,先头部队中,没有桥本的影子。在居中的那一大队日军中,我们也没有找到桥本。我和胡晓雪就到殿后的那一队日军中去找。找来找去,还是不见桥本的踪影。可是,吉野次郎却说,桥本也率领了部队的呀?他能在哪儿呢?不会是躲在日军司令部里,他只派派兵,而自己却没有出来吧?
    鬼子们的汽车、坦克不断地开过来。他们的膏药旗绑缚在枪头上,活像是一群赶赴阴曹地府的鬼魂。再往前,已经不以通过车辆了。所有的车辆不得不停下来。但鬼子们却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一个挎着东洋刀的军曹从后边跑过来,抽出东洋刀,指着前方说,“不管是什么阻挡我们的去路,我们也要往上冲。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了大日本皇军的脚步!”
    胡晓雪对我说了一声:“开始吧!”
    其实,我也没弄明白她的意思,随口说了声,“开始吧!”
    于是,顷刻之间,狂风骤起,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尘土飞扬,飞砂走石,山坡上,悬崖上,大小石块纷纷降落。日本鬼子们只好找地方到处躲藏。跑的慢又找不到地方的,有的当场被砸得头破血流,倒地而死。有的被砸断了胳膊,的有被砸断了腿,有的被砸破了鼻子,有的被砸烂了嘴。这一会儿,什么军官不军官,什么士兵不士兵,保命要紧。
    最窘迫是那个挥舞着东洋刀的军曹,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东摇西晃,身体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特别地滑稽可笑。
    胡晓雪我说:“你去审审那个鬼子,问问他桥本在哪儿!”
    我就一直没有放松对这个鬼子军曹的监视,胡晓雪如此一说,我三几步跨到那个鬼子的面前,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趴在地上,抬头看左右,也没有发现大石头之类的东西。在他感到好生奇怪的时候,我趁机抓住他的领子,领口勒得他快喘不出来气了。我放下手,缓了缓,他好像还要挣扎,我双手拧住他的两个耳朵说,“告诉我,想死想活!”
    虽然耳朵被拧,但他看不到是被谁拧住,他惊恐万状地说,“大神,放开我,我想活!”
    “说,桥本在哪儿?”
    “他就在后边的吉普车中。”
    我提起他的耳朵,让他的头往石头上撞了两下,狠儿发地说,“你不老实,说实话!”
    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说,“我小林慎太郎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么多的车,他在哪一辆车里边?”
    “车牌号是军444的。”
    “好!我暂且寄下你这颗颈上人头,我找不到他时,再回来找你算账!”我又拧紧他的耳朵,提起他的头,在石头上撞了两撞,他连惊吓带震荡,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我这地放开他,去向胡晓雪汇报。
    还没有走到胡晓雪身边,听到前边响起了枪声。风声、石头相撞声和枪声混合在一起,鬼子们已经无所适从了。
    胡晓雪问我:“结果怎么样?”
    我说:“找车牌是军444的车。”
    “这一次,我们就叫他死死死!”胡晓雪说着,拍了我一下,我们一同往前走,仔细查看每一辆车,但“军444”的车一直找不到。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四章 鬼子的末日
    日本鬼子开来的吉普车并不多,也就那么四五辆。但我和胡晓雪就是找不到那个“军444”的车。它能上哪儿去呢?
    还是胡晓雪眼尖,她突然发现路边上块巨石和一丛灌木那里,停着一辆车。车牌号正是“军444”。我和胡晓雪连忙走过去,隔着车窗,看见驾驶室里确实有一个人,但是不是桥本,我们还不能确定。
    反正我们在隐着身,他看不到我们。我就用一块小石头去砸车门。砸了好几下,那人也没有什么反应。总不会是个死家伙吧?我试着拉开车门,那人却顺着开门的力道,从驾驶室里滑了出来。仔细看看,这人正是桥本。是谁会把他弄死在车里呢?
    我问胡晓雪:“你已经把他给弄死了,还找他干吗?”
    “这事儿是你干的吧?我怎么会有时间啊!”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会是谁呀?”
    胡晓雪打量了一下那具死尸,说,“不桥本没有疑问,问题是谁把他给弄死的?为了什么?如果是帮助我们的,那人应该早就现身了。也没有隐藏的必要啊!会不会是桥本诈死,给我们一具死尸,他却逃跑了!”
    胡晓雪一说,我还真是想通了。肯定是桥本玩的金蝉脱壳之计,他这样若是骗过了我们俩,他就有活命了。我说,“不能上他的当!一定得找到他!”
    胡晓雪说:“找是无疑问的,现在,你听听,枪声乱响,我们的战士们已经开始在一个个地收拾着小鬼子们了。让我们把小鬼子们收拾了以后,再找桥本不迟。”
    日本鬼子到了光溜溜的石壁前,再也没有办法了。刚才那个鬼子军曹还叫嚣着,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他们的去路。现在,他们只能绕着石壁走了。他们是往左的,正好和北边那一大队鬼子会合在一起。他们互通有无后,方才知道,已经有半圈石壁挡住了他们。如果他们和南边、西边的鬼子会合,他们还会知道,是整整一圈石壁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前进不得,进不了村子,找游击队更是他们的非份之想。
    让鬼子们心惊胆寒的是,不断有冷枪打死他们那些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当然,他们的士兵也在不断地不知从哪儿打来的子弹给击毙。不时地,还有炸弹在鬼子群中爆炸。他们又苦于找不到目标。真正是步步惊心。往往是,当一个鬼子被冷枪击毙后,大批的鬼子就会循着枪响的地方去实行包围。结果,包围圈越缩越小时,便会有一颗炸弹爆炸。接着便是鬼子们的血肉横飞,一个个上了西天。渐渐地,再有枪响,再发现自己的人被击毙,他们便不敢再包围了。反应敏捷的,会向枪响的地方去还击。不过,总是晚上那么一拍半拍的。他们还没有命中目标,自己却被从另一个地方飞来的子弹给要了命。鬼子信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东碰西撞,漫无目的,又总是被动挨打。
    我和胡晓雪进行巡视,怕的是不定哪个支队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到南边张程他们的那个支队,小伙子领着游击队战士们打得有特色。他们并不只是专拣小鬼子的军官打,而是只要有机会得到机关枪,他们就尽量用机关枪,向着敌人猛烈地扫射。小鬼子们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了,但后边的小鬼子们又一群一群地拥上来。好像鬼子们就是为了死才一个劲地往上拥的。
    令我们欣慰的是,游击队战士们也在时时考虑着自己的安全,痛痛快快地打一阵子之后,待鬼子们聚集成群后,他们便把炸弹丢进鬼子群中。这样,既壮观,又省事,鬼子们看不到,也找不到目标,炸弹在鬼子群中炸开了花,游击队战士们的心中也因此而乐开了花。
    温书奇有温书奇的打法,这让我一眼就看了出来。当我和胡晓雪飞行到西边温书奇那个支队时,游击队战士和民兵队以及妇救会的参战人员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因为他们打得太投入了。
    更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温书奇的聪慧。在平常的时候,胡晓雪和我也向大家传授过法术之道,但很多的人都难以理解,所以,在战斗中根本就用不上。而温书奇却大胆创新,运用自己掌握的法术,更省事,更有力地消灭鬼子。
    他们凭借着一道山谷,和鬼子展开了战斗。他们在这边,而鬼子们却在那边。让人稀奇的是,温书奇只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法术,就让鬼子们死的很惨。
    对面是悬崖,鬼子们走上悬崖,再往前走,就没有路了。但温书奇却利用不往升腾的茫茫白雾,让鬼子们产生错觉。在云蒸霞蔚中,已经看不到悬崖的边缘,仿佛一条平坦的大道,鬼子们就肆无忌惮地往前走,当他们一踏上云雾,便掉了下去,摔下深渊,那就是自取灭亡。
    为了不打扰温书奇的兴致,也为了不至于扰乱他的心性,胡晓雪拉拉我的手,我们悄悄地离开了他们。
    我忽然想起来,慕容琪瑛是高勇青的老婆啊!越这样想,我就越高兴,想着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胡晓雪还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她不解地问我,“霍金辉,你笑什么?”
    “请不要叫我霍金辉,现在我是高勇青。”
    胡晓雪狐疑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天生丽质,冰雪聪明,连这你都不懂啊?是明知故问啊,还是佯装不知啊?”
    她想生气了,语气也加重了,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这你明白了吧?我的老婆啊!她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作的,我为我有这样的一个老婆而倍感幸运和荣幸。”
    “你说完没有?”
    “我心里的千言万语一时怎么能说得完呢?虽然你是我的老婆,但我们一直没有同床共枕过,这会不会让游击队战士们产生怀疑啊?就是装假也得装上一两回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假戏真唱吗?可我们唱也没有唱过。我觉得吧,可扫兴!”
    “你想趁此机会揩我的油?”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吧,你也应该明白的,我想,早晚你都会成为我的老婆,还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就那个了吧?”
    “你说的那个是咋回事?”
    “不是就是做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吗?”
    “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这么简单的事,你非要让我说明了不可呀?”
    “我不明白!”
    “等今晚上我到床上告诉你,好吗?”
    “有什么话不能在大庭广众前说出来?还有什么事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偏偏要等到晚上的时候在床上说?你有病吧?”
    “我哪会有病啊!”
    “没病你不说打鬼子的事情,为啥总是扯一些不咸不淡的事情?作人要有纯正的心才行啊!我看,你的内心特别地肮脏。”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叫了一声,说,“哎呀,你怎么还拉着我的手不放啊?”
    枪炮声惊醒了我的白日梦。
    我们已经到达了北边,这里应该是袁双莺带领的第四小队。可是,这边却没有她们的人影,这个支队能上哪儿去呢?那么,枪炮声又是从哪里发出的呢?
    我们循着枪炮声寻觅,终于在丛林那边,看到了袁双莺她们。出发时,她们只带了枪,我们游击队并没有大炮,这个时候,她们却连续不断地把大炮轰向鬼子们。
    小鬼子们胆怯的退却着,她们在勇敢地往前进击着。
    在法术的作用下,游击队战士们显得更加英勇善战,说以一当十,真是不足以显示他们的勇猛,简直就是以一当百,以一当千。敌进,我们打!敌退,我们照样打!小鬼子们前进不能,后退不得。又不甘心被动挨打,和一群被围歼的狼没有什么两样。他们也只能上蹿下跳,左冲右突,团团乱转。
    胡晓雪朝着我会心在一笑,我知道,她不再为游击队的战士们担忧了。我们也可以放心地去找桥本那条豺狼,顺利地进行我们的屠狼计划了。
    冷不丁地,她突然问我:“霍金辉,我应该叫你什么呀?”
    我想了想说:“随心便意吧,你喜欢的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你怎样顺口就怎样叫吧!”
    “要不,叫你相公吧?不行的话叫你霍郎?关于丈夫,有许多称呼的啊!比方说,爱人,老公,掌柜的,我想来想去,还是叫你霍郎比较恰当。我们不是杀狼团吗?我就先把你这条狼给杀了算了!”
    “啊?!原来你不是真心诚意地作我的老婆,是转着圈在骂我啊?”
    胡晓雪狡黠地笑了起来。她这种笑,让我很不好受。心里真有点不爽!我往前冲去,准备拉着她的头发,惩罚她一下,结果,她猛地往前飞去,我不得不狠劲追她。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五章 盗墓贼
    晨曦初露的早上,日军战地司令部。
    趾高气扬的桥本在向电报员们下发命令:“给各支队发电,让他们全速撤回。”
    我和胡晓雪隐身在日军司令部中,迅速掐断了他们的电线。不一会儿,一个男电报员到桥本身边,敬礼后说,“桥本司令,各部无法联系。”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着,一个女电报员过来说,“报告,桥本司令,电文法不出去。”
    另一个女电报员过来说,“报告司令,线路发生故障。”
    桥本气得暴跳如雷,他声嘶力竭地说,“饭桶,一群饭桶!你们是怎么搞的?平时就作了些什么呀?快点查找原因,贻误了军机,我拿你们试问。”
    我记得有谁说过,对待坏蛋不能心慈手软。尤其是对待侵略者,要比打狗还要狠才行。现在我和胡晓雪去抓桥本根本不行。那就让他们先尝尝中国法术的味道吧!
    我和胡晓雪闪身到司令部门外边,紧接着,空中一声惊雷,仿佛就在屋顶炸响的一样。它似乎比炸弹的威力更猛。整个司令部在熊熊大火中坍塌。那些试图死里逃生的日本鬼子,都被我们用最凶猛的火蛇给卷起来,然后让大火把他们给吞噬。鬼子们甚至连呻吟的机会也没有,便一个个葬身火海。他们的灵魂也在这烈焰中被焚烧。
    我亲眼看见桥本和他的副官一同窜了出来,我上班前去抓他,只差了一步,他便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傻乎乎的副官在那儿,一时间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这给了我更好的机会,我一伸手,便扭住了他的脖子。他被卡得连气儿都喘不匀了。我拖着他,胡晓雪跟在后边,一直到远离大火的地方,我们才停下来。
    我先打了这个副官一个耳光,因为我听说,日本鬼子的脸特别地贱,你不打,他就仰不起来,还听不清楚对方说的话。如果打他几个耳光,他会像是一个叭儿狗似的,乖乖地听你的摆布。
    果真如此,一耳光打到这副官的脸上,他仰起了头,我说,“告诉我,桥本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会异术,是谁教给他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我又一耳光打在他脸上,斥责他说,“你废话真多,快说!”
    他说,“桥本司令他母亲就是一个杀鬼的女巫,他从小跟着他母亲学习,虽然他不是杀鬼师,但他却精通此道。据说,他不但通晓阴阳五行,奇门遁甲,还会呼风唤雨,飞砂走石,隐身飞行,隔空取物。不过,所有这些,我们都没有见过。”
    那么,我们遇上真正的对手了?想不到桥本这厮竟然还有这一套,怪不得他溜得那么快,比生产队时候队里的草驴溜驹还快。所谓的草驴溜驹,不过是小母驴的一次流产罢了。桥本的逃跑,不比小母驴溜驹轻松多少。桥本流产不流产倒无关要紧,关键是要抓着他,然后像屠狼一样屠宰他。不然的话,他会贻害无穷,作恶多端。早一天让他流产,早一天让他溜驹,他就少祸害人一天。
    按鬼子副官的说法,桥本这家伙是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还是一个全把式。但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一发现我和胡晓雪,他就逃之夭夭呢?其中定有隐情。我估计,他肯定是学识浅薄,法力不够,吓唬吓唬人倒还可以,但到实用上,他缺乏经验。
    借助一棵大树的掩护,我和胡晓雪坐在树权上,对下边可以详细地观察。
    阴晦的天空,苍茫的原野,几个日本鬼子在荒草丛中仓皇地逃命。我和胡晓雪如展翅的雄鹰,迅速飞向那群鬼子。没接近他们之前,我们先隐去身形,拦截在他们前边。一个个仔细审视,没有桥本。我便一伸手,一个霹雳,这几个鬼子马上被击毙在荒草丛中。
    胡晓雪说:“不会是桥本还在司令部没走吧?”
    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便说,“对呀,他既然会用金蝉脱壳,就不会用声东击西了吗?我们应该牵住他的鼻子才对呀!”
    胡晓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没有说什么,我们便又回到日军司令部那儿。这儿经过一场爆炸和一场大火之后,几乎成为废墟了。什么日军司令部啊,这个时候,连个狼窝、狗窝都不如。一片狼籍,凌乱不堪。破砖烂瓦,到处都是。鬼子的尸骸横陈,残躯断体,随处可见。硝烟味还没有散去,仍有地方燃烧着火苗。此时,已经招来了许多乌鸦,它们在争相啄着鬼子们的烂尸臭肉。有几条野狗也加入到了享受美餐的行列中。也许是它们饿得太很了吧?
    据说,像日本鬼子这种毫无人性、极端残忍以及那些千人痛恨,万人咒骂的人,死了之后,是连狗对他们的尸体都不屑一顾的。说白了,他们的腐尸臭肉,连狗都不吃。
    我正在这样想的时候,还真的发现有一条野狗,还真是够挑剔的,它先是嗅了一条残缺的大腿,便低着头走开了。接着,它又嗅了一具尸体,但它还是不感兴趣。这条狗一连嗅了几块小鬼子的残躯烂体,它都不吃。
    我可没功夫来欣赏挑食的野狗是怎样选取鬼子的烂肉的。你爱吃不吃。找桥本的事儿可不敢耽误,找不到他,他真的会认为中国的法术也不过如此。这会给中国的法术业带来具大的负面影响。要清除这一隐患,必需让桥本在法术中就擒,让法术这把屠狼刀剖开他的肚腹,剜出他的狼心狗肺。
    说也奇怪,那条野狗突然对着一丛荒草狂吠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惹它不高兴了。叫了一阵子,它的两只前爪猛地去扒那丛荒草。我和胡晓雪也产生了好奇心,走近一看,这时竟然有一个地洞,看起来还挺深的。我和胡晓雪便一同进入这个地洞之中。而那条野狗,仍然在洞口狂吠着。
    洞口虽然有些狭窄,但越往里走,里边的范围也不 就越大,还有灯光在闪烁。只不过,每一盏电灯的距离都比较远。它们的间距,正巧是每盏电灯光线黯淡的接壤处。这样,既省了材料,也为洞中的照明提供了方便。
    洞里边除了潮湿味,还有一股浓重的腐尸味,好像是在密不透风的坟墓中,死尸的气味一直散不开那样,让人难以忍受。往前走有200米,一条洞叉开成了两条,两条洞看起来一模一样,无论宽窄和高低,以及电灯的亮度都不相上下。应该走哪一条呢?
    胡晓雪一点也不犹豫,她果断地说:“你走左边这条洞,我走右边这条洞。”说着,她和我拉了拉手,我们便分开了。
    我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发现这条洞有了变化。刚进洞时,人工斧凿的痕迹特别明显,而这一段好像是自然形成的。
    也真奇怪了,桥本这家伙能藏这么深而不出来。又往前走了一段,自然形成的洞又成了人工挖凿的洞。看这里边的形势,和传说中的墓道没有什么区别。难道桥本还是一个盗墓贼?这也很难说。
    日本鬼子除了在中国烧杀奸淫,他们还掠夺中国的珍宝,大肆劫掠中国的文物。
    我在这疑似墓道的地洞中行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棺椁一类的东西。可能这儿不是古墓,只是一条地下通道而已。往前走,那光源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这让我有点喜不自胜,毕竟,在昏暗中时间长了,猛一看到亮光,是能刺激一个人的兴奋的。我赶紧走过去,一拐弯,胡晓雪却从那边出现了。这说明,两条洞又重合在一起了。
    那明亮的光源,是因为有两盏灯在一起的缘故。洞在继续往前延伸着。
    胡晓雪我们俩刚往里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靠着洞壁的一边,散乱的放着一堆森森白骨。猛一看,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稳定心神后,心理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是以往很少见到这种东西,猛一看见,让人心中不爽,引起了一连串的恐怖信号。
    洞并不是笔直的,总在弯弯曲曲的前行。这一段既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也有自然形成的地段。刚拐过一个弯儿,前边好像一处较大的墓室,特别地宽绰。先是有声音发出来。是人那低微的说话声和喘气声。
    从这杂乱中辨别,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胡晓雪我们俩仗着隐身,也不防备什么,就这样走过去。又拐过一个弯儿,终于看清楚了,是一群日本鬼子,他们在围着一个棺椁谈论着,并且还有人从棺椁里往外拿着东西,地面上放着几个大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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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英雄赞歌
    桥本的指挥下,七八个日本鬼子围着那个大棺椁,不住地往外拿东西。我算是明白了,桥本只所以三番五次地逃脱,不和我们斗,想保存实力,心里牵挂着这笔宝藏呢!为的是把他劫掠来的金银财宝带走啊!
    他们在地面上,杀害中国人。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们的枪下,成为冤魂。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真正是山河破碎,人民凃炭。活着的他们不放过,死过的他们也不放过。竟然作起了挖墓盗宝的罪恶勾当。
    我和胡晓雪隐蔽在一边,她向我伸出两根手指,开始,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随着她手指的摆动,我往桥本他们那边看去,有两个鬼子倒地而亡。几个鬼子慌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桥本却镇静自若,他呵斥道:“你们慌什么?知道他俩为什么死去吗?虽然我们早已把棺椁中的尸骸给扔到了一边,但是,中国人却是使用蛊术的高手。他们俩可能是中了蛊毒,所以才死去的。”他装模作样地弯腰看了看,说,“不错,他们两个口鼻发青,口吐白沫,肯定是中了那种没有解药的蛊毒。”
    他这一说,另几个人更害怕了。八个人只有六个了。这一会儿,他们从棺椁里往外拿东西的速度,分明没有起初那么快了。
    胡晓雪又向我伸出两根手指,这一回,已经不用我猜测。那边,又有两个鬼子倒在地上。这一下,桥本不再装逼了。他也晕得有点慌张。有一个鬼子的手一抖,一件瓷器摔落到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几个家伙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桥本对那几个鬼子怒目而视,但又不好说什么。另几个鬼子却呆若木鸡,再也不敢伸手从棺椁里往外拿东西。
    这时,连桥本在内,他们只有五个人了。胡晓雪就是再和他们玩游戏,每次两个的话,最多也只有三次机会了。直接去把桥本给捉住不是就算了,还猫捉老鼠般的和他玩个什么呀?胡晓雪却不明白我的心思,好像她已经玩上了瘾。真有一发而不可收之状。当五个人中又有两个倒地而死时,那两个日本兵惊悚不已,一切都是不言而喻了,下一个就该是他们了。鬼录上他们的名字已经打过勾了。不可思议的是,桥本一闪身,钻入靠近棺椁一边的墙中,把两个已经吓傻的日本鬼子给扔下不管了。 你不管,我们可得管管。一个也不能让你们活。我就捎带着把风这两个家伙给干掉了。
    我和胡晓雪走到棺椁边,仔细检查那墙壁,胡晓雪用法术的力量把墙壁推开一个窟窿。桥本哪里会什么土遁啊?只不过这里有一道暗门,他从暗门进去了。
    说什么也不能放松对桥本的追逐,这个战争罪犯,欠下了中国人民的累累血债。不杀掉他,对不起全中国人民。
    但是,越急越不出汗。想快点追上桥本。可是,这条洞却既狭窄又黑暗,胡晓雪我们俩想飞也飞不起来。只有徒步追赶。
    快出洞口时,已经可以看到外边的亮光,难道说我们已经过去一夜了?出洞口,果然真的天色大明。而桥本就在我们不远处。看来,他是真的无处躲藏了。
    虽然我和胡晓雪仍然在隐着身,但狡猾多端的桥本好像预感到了我们即将到来,他“刷”地腰间抽出那柄长长的东洋刀,仿佛准备和我们决一死战。
    我和胡晓雪不紧不慢地飞升起来,到和桥本肩膀齐的高度,我们便一点一点地向他紧逼过去。他挥起他的指挥刀,在空中乱舞。胡晓雪首先向桥本弹去了一颗很小的火球,借以测试他的功力。他一挥刀,把火球给挡落在地上。接着,我发出第二颗火球,准备击向他的耳朵。结果,他又躲了过去。不接近他的身体,恐怕难以将他的性命给结果掉。这条狼还真不好屠。
    我和胡晓雪始终保持在和桥本肩膀等齐的高度,一刻也不停地在他周围盘旋,这就让他不得不时时防御,不断地挥起指挥刀,在空中乱砍。在不断地转圈中,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好位置,我拉了拉胡晓雪,我们一起到桥本的背后,大喊了一声:“桥本,你死去吧!”
    桥本挥刀猛地向后砍去,也许是他用力过猛,在他收回刀的时候,他竟然回刀把自己的头颅给砍掉了。那一颗罪恶的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便停止不动了。而桥本的颈项中一下子就喷涌出数尺高的污血。随即,他的躯体便倒在尘埃中。
    我和胡晓雪仔细查看,这一次,桥本不是在玩假的,而是真真切切地死了。是他自己把自己给杀死的。
    我们俩现身出来,看看地形,准备去找我们的游击队。突然,我发现我们周围隐藏着许多鬼子,在我就要告诉胡晓雪的时候,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已经打中了胡晓雪的胸膛。不是我一下子抱紧了她,她会马上倒在地上。她也紧紧在搂住了我。
    我惊呼了一声:“雪儿!”
    又一声枪响,我只觉得我胸中一热,我和雪儿便一同摔下万丈悬崖。
    灿烂阳光没有了!
    蓬勃和热烈飘逝了!
    幽深的黑暗像一张柔软的大床在承接着我们。
    无休止地往下坠落。
    我心里闪过一道灵光,我和胡晓雪化成一对亲密的白鸽,向着高高的蓝天冲去。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我怀中的胡晓雪,她睡得那么香,那么甜,我真不忍心叫醒她。她的容颜是那么地美,那么地俊,真想就这样搂着她直到永永远远。太阳光直直地照到她的脸上,她咂了咂嘴,好像在贪婪的吸吮太阳赐与她的灵气。她的眼皮眨了眨,渐渐地睁开眼,看着我,微微地笑了笑。
    我想放开她,她却好像知道了我的想法,轻轻对我说,“我们就这样多休息一会儿吧!”
    但我还是坐了起来,也把她给扶了起来。一从地上坐起来,我们便看到了身边的一块高大的墓碑。原来,我们就躺在这块墓碑的旁边。
    我们坐在地上,仰视墓碑,是那么地高大巍峨,但阅读碑文却很不方便,于是,我们俩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墓碑上刻着:抗日英雄高勇青 慕容琪瑛夫妇合葬之墓
    我和胡晓雪对着墓碑深深地鞠躬,也许正是这对夫妇救了我和胡晓雪的命。我们围着墓碑观看,胡晓雪像是发现了奇迹似的,对我说,“你看,石碑后边还有碑文。”
    碑文是这样记述的:抗日英雄高勇青和慕容琪瑛是一对抗日夫妻,1939年冬天,他夫妇在伏牛山脉的龙虎山建立了抗日游击队,1942年秋天,他们为游击队命名为“杀狼团”,是年,在山阳县城他夫妇率领游击队“杀狼团”,摧毁日寇的特高科机关和宪兵大队。1943年夏天,在和日本侵略者的战斗中,他夫妇在追杀一个日军高级军官后,不幸被日寇包围,并壮烈牺牲。七天后,游击队员们才在山崖下找到他们的尸体,把他们葬在了他们牺牲的地方。
    胡晓雪我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我们坐在墓碑前,沐浴在阳光中,整理着我们那纷乱的思绪。我大脑中闪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对了,我们是从挖掘旱骨桩的现场追赶着那个妖魔才来到这里的。但那妖魔突然消失不见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没有完成我们的任务。
    我对胡晓雪说:“雪儿,我们不能就这样让那旱魃妖魔从此逃之夭夭,继续为害世人,我们一定要找到它,并消灭它!”
    她握住我的手,坚定地说:“我相信,有这一对抗日英雄夫妇的英灵在看守着这片山林,那个旱魃妖魔最终也逃不脱的。”
    我们俩在这山山岭岭中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像这儿的一切我们早已熟悉了一样,山青水秀,花香宜人,森林葱郁,多么美好的河山啊!多么壮丽的风景啊!
    当夕阳西下之时,层林尽染,霞光茵芸。山腰上,山谷中,暮霭团团,飘飘绕绕,如果有一架摄像机,我肯定会把这连画家都难以描画的美景给拍摄下来。然后,到学校展示给我的同学们。
    胡晓雪也被这美景给陶醉了,是夕阳映红了她的脸,还是她这一会儿在心潮澎湃?
    我问:“你在想什么呀?”
    她歪着头对我说:“你猜!”
    “你一定想到了作我的新娘时,你会害羞的。是这样吗?”
    “现在我们连那旱魃妖魔都找不到,你还有这闲心?再说,我们正在上高中,还要上大学,作你的新娘,有点为时尚早吧?”她沉沉地说,“还是快点把那妖魔给消灭了,我们早点回家吧!好多人都在等着我们哪!”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七章 妖魔落网
    趁夜晚没有到来之前,还是睡上一觉吧,蓄集一点力量,也好应对那旱魃妖魔。我们俩往山坡上一躺,也不说这江山如画了,也没有什么诗情画意了,当我被胡晓雪摇醒之时,已经是满天星斗。
    幽静的山谷,时不时一声夜枭的啼叫,听起来叫人毛发直竖。有星无月的夜晚,使得山林更加幽暗,甚至多了几份阴森恐怖。下午的时候,胡晓雪我们俩已经探清了路径,那次我们追赶那个妖魔,是在一片山林中,它和一群日本鬼子的亡灵一起消失的。只有先找到上次日本鬼子的亡灵聚集的地方,然后,顺藤摸瓜,才能找到那个妖魔。
    我和胡晓雪正在行走时,一阵阴风飒然而至,即使我身经不少和鬼魂决斗的场景,也不免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股风,比冬天的寒风更甚。冬天的寒风只是刺骨钻心的冰冷,可这股阴风却直逼人的灵魂。如果不是有坚强的耐力,加上多次降伏鬼怪,我根本就抵抗不了。尽管如此,我的上下牙都快要打架了。也许是我的身体刚刚恢复的原因吧?
    胡晓雪问我:“霍金辉,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我对她说:“我觉得阴冷奇寒,不会是那魔鬼就在这附近吧?”
    她说:“不,是它派了众多的亡灵来阻挡我们了。”顿了顿,她又说,“你的斩鬼技巧有待提高啊,小霍,难道你真的没有看见?”
    她这一说,我真是恍然大悟,我就忽然想起,我是可以看到那些在夜幕的掩护下到处恣意妄为的妖魔鬼怪的。只是思想没有集中,想到别处去了。我再往我们所走的路两边看去,一队队阴兵,张牙舞爪,虽然它们也穿着日本兵的军服,但它们一个个显得无比的飘渺。稍不留意,你就会把它们当成一串摇曳的树叶或者是一节腐朽的树枝。
    有风在吹动着高高低低的灌木,婆娑弄影中,那些亡灵便隐蔽在枝枝叶叶之间。有的还互相推搡着,像是一群患有多动症的孩子被刻意在聚在了一起那样。那攫人心灵的阴冷之风,便是从它们那里发出的。往远处一点看,还源源不断地有大批日本鬼子的亡灵相继而来。这也正好暴露了那旱魃妖魔的所在。
    我们循着亡灵们来的方向,隐去了身形以后,略略地笇上升了升,也就一人来高吧?亡灵们突然就失去了目标,当它们找不到我们时,它们好像在互相埋怨着,指责着,推搡得就更厉害了。
    雪儿告诉我,如果不是为了找到它们的魔王,我们早就应该下狠手把这些亡灵的鬼魂给驱散了。一旦把它们的魂魄给销散以后,它们的怨气,阴灵,就再也聚拢不到一起,也就失去了对人的威慑力量。
    此时此刻,日本鬼子的亡灵,成了我们的向导,大约经过三里地的山路,我们到另一边的山坡上。那个魔王正在那儿酣睡。看它有样子,和我们见过的桥本正太郎的长相不相上下。但这个魔王已经失去人性,丑陋不堪的脸庞上,多出的是凶残。它的全身都带着一股让平常人难以抗拒的煞气。可真够厉害的呀!
    这个魔王不应该是桥本的化身。
    像桥本这种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和兽没有多少区别的侵略者,死了以后,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在炼火中不住地烧他,用那大锯反反复复地将他锯开,用那大砍刀砍掉他的头,让他的头归位后再砍掉,如此反复,永无止息。用铁链拴住他,把他投入到产妇的污血中,浸死后再捞上来,活过来后再浸死。把他推入粪池中,喝饱后让他吐出来,吐净后让他继续喝。周而复始,让他永受阴间之苦。但他竟然脱逃出来,成了一个妖魔。
    越想越恼,很是气愤。于是,我不等对胡晓雪说,便撒开一张大网,意欲网住桥本这厮,然后再惩罚他。一张大网撒下去,这妖魔已经完全被大网笼罩,料定他是再也逃不脱的。我就一点点地收网。收到最后,我提纲猛拉,却怎么也拉不动。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我只好一手紧握缆绳,一边趱仍躺在山石上的那个酷似桥本的妖魔。
    胡晓雪比我先到了一步,她举起手中的宝剑朝那妖魔的头砍去,一片电光石火,那妖魔的头却完好无损。我们再一细看,连头带身子,竟然是一尊躺着的石像。好舒服啊!躺在我们的土地上,为害我们的人民!你这美梦要到几时呢?雪儿和我真正的愤怒了,我说:“让他跪着!”
    胡晓雪和我联手施法,这尊石像的上半身渐渐地离开山石,屈了起来。上半身立起来后,又让它有两条腿屈在山石上,一个跪立的石像就这样被我们修整出来。他欠下中国人民那么多血债,纵然跪地求饶,也终不能得到愤怒的中国人赦免。
    这狡猾的旱魃在石化了之后,它的一股灵气却潜入阴湿的山谷中,趁着浓重的夜色远遁。
    胡晓雪向我点点头,我们的手又挽在了一起。我知道,当我们联手制凶顽的时候,两颗心才能贴得紧紧的,甚至能成为一颗心。不需要询问,也不需要解答。一个轻微的动作,一个似是而非的眼神,我们都能清楚的了解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你能说,这里边没有爱在起着重要作用吗?如果说没有爱,那恐怕这只是天方夜谭。并不是我一方情愿的这么认为,也许是胡晓雪想在我们之间缔造出一段惊世骇俗的经典爱情,这也未可知。但一次次的良心拷问,一次次的心理考验,一场场的和妖魔鬼怪的舍命博击,比一场场风花雪月更能牵动我们的心弦。那一句句心心相印,心心相通的战斗语言,比一句句甜言蜜语更具爱的真谛。没有爱,怎么会有如此共同的坚强信念?没有爱,怎么会有心有灵犀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我早已把胡晓雪当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很少认为她是仙狐转世。尽管以前有过种种想法,但那时毕竟还不成熟。不过,那也没有影响如今我对雪儿的看法。我敬重她,因为她是我的老师,是我的指路人。我尊重她,由仙狐到人,她总是在作着除暴安良,锄强扶弱,教化人类的事情。
    胡晓雪突然扯扯我的手说:“霍金辉,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么爱发呆呀?是不是又云里雾里的心猿意马了?你快看,它在那儿!”
    真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再狡诈的兔子也躲不过苍鹰的双眼。由桥本变化的那个旱魃妖魔,正在悬崖下,攀援着山石,在阴惨惨的缝隙中往上爬。冲到它身边,我一伸手,拉住它的两个脚踝,说了声,“你给我下来吧,你!”
    它哪里提防到我还有如此这般的举动?这时的它已经不是嘴啃泥,而是牙啃石。脸和岩石亲吻着。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它的腿,拉下悬崖后,又拖了五六米远,把我的脚踏在它的后背上。它在瑟缩着,浑身紧缩,慢慢的,变得如一只乌龟大小。随即就变成了一只老鳖。而我的脚仍紧紧地踏着它的背。要知道,我是捉过鳖的人。有句很有经验之谈的话叫作,不下狠手,不能捉鳖。从表面上看,老鳖乌龟甲鱼王八蛋这类货色,野性难驯,当有物体靠近它们时,它会仰头张嘴去咬。所以,有必要避其锋芒,从它背后下手。用手紧掐它后腿根的两个窝,它有再大的力气也用不上,只有乖乖就范。就这么简单。
    想杀死它,只能先剁掉它的鳖头。我一只手紧掐它的后肷,伸手扬起宝剑,待这王八又伸出头想攻击我时,我趁机用剑削掉了它的头,随即把它给扔到地上。即使流着血,它相当的疼痛,虽然它四脚朝天,但它身子一歪,尾巴处朝地上一顶,它翻转身体,也不辨认方向,爬起来就跑。一个无头的王八老鳖大甲鱼,它能跑到哪儿去啊?在它团团乱转的时候,我一脚把它踢翻,伸手抓住它那包皮过长的脖颈,把它立起来,从它的脖子根处下剑,一剑下去,把它劈为两半。揭掉它的老鳖盖,把它扔到东边的山谷里。把它的下盘,给扔到了西边的山坡上。一个为害世人,嚣张一时的旱魃妖魔,终于被我除掉。一个日本鬼子的阴魂,也终于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经山风一吹,散乱开来,再也难以聚合在一起。
    胡晓雪我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该回去了,在胡家河的东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此时,东方已亮,天已经明了。
    看着一点点升起的朝霞,一个和谐的朗朗乾坤,给人真的有太多的感慨。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七卷 旱骨桩
    第二十八章 斩鬼师的复活
    迎着初升的朝阳,心中感慨良多。想到马上就能回家了,不由得一阵激动。转脸去看胡晓雪,她却一脸的凝重,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回首往事似的。玩深沉玩得真够可以的呀?
    她淡淡地问我:“霍金辉,你是不是特别地高兴啊?”
    “那当然了!”我说,“乡亲们不再为旱天而愁眉不展,期待滋润的禾苗盼来了甘霖,这不是好事吗?咱俩也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坐下来学习了,这不是让人很快乐的事吗?我为什么不高兴呢?”
    “但我们也不能半途而废呀?别认为除了一个旱骨桩就万事大吉了,还有那么多日本鬼子的亡灵等着咱去消灭呀!”
    “这有什么呀?今天晚上一夜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一个上午,我们都在山林中游弋,随手采摘些野果,掬一捧凌冽的山泉,倒也怡然自得。
    午后,是一个美妙的时光。在这个午后,谛听着天籁之音,头枕着一块山石,手拉一枝绿油油的枝叶。躺在毛茸茸的草丛里,任由蚂蚱和蟋蟀在我们身上窜来蹦去。我们在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为了能让更多的人享受到更加美妙的夜晚,我们却要在疲劳和惊险中渡过。想一想,我们也在为人类作着贡献,心里不但释然,而且畅快。
    这一天本应该发生好多故事的,但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在平静中,显得平平常常,而又平平凡凡。不过,我们始终是平安的。如果心里若是刻意地等待夜晚的到来,反而会认为时间过得很慢。但我们并不着急,也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事。任由时光流转,在飞逝的时光中,静待又一个夜晚的到来。
    今天的夜晚,是在我看着落日伴着天边的云霞开始的。当夜的帷幔在一层层展开,蝙蝠们兴致勃勃地把夜的黑暗推向高潮时,令人惊叹的怪异现象发生了。
    被我投入到东边山谷里的老鳖盖,以及被我扔到西边山坡上的王八的下盘,发出了特大的腥味。那些日本鬼子的亡灵,就是因了那气味,而逐渐聚合在一起的。并且越聚越多,直到谷底中,山坡上,密密匝匝,严严实实,好像一点空位都没有了。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亡灵们,也许是来吊唁它们的魔王的吧?也许是另有目的,我却不得而知。
    看看远处再也没有亡灵来了,胡晓雪认为可以动手了。
    我们就一起先到东边的谷底,在它们的头顶射出一连串的火球,连爆炸带燃烧,这些亡灵一个也跑不掉了,全部化成了灰烬。它们那一丝丝游魂,也在大火中化为翩翩起舞的蝴蝶。我和胡晓雪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无一漏网,这才又赶到西边的山坡上。我们如法炮制,不一会儿,这一群日本鬼子的亡灵在火的烧炼中,完成了它们最后的使命,让山林中闪烁了一阵跳舞的火焰。
    又是一个清晨,没有疲惫和困顿,只觉得浑身特别地轻松。有胡晓雪陪在我的身边,我几乎很少知道什么叫累。好可能是年轻的原因吧?我们手拉手,一同在湛蓝的天空下翱翔。像是一对穿柳追云的紫燕,又像一对傲视苍穹的雄鹰。展翅飞翔,博击长空。
    我们飞临胡家河东沟上空的时候,正是早上八九点钟。我们更加朝气蓬勃,而太阳也正在冉冉上升。当我们降落到地面上以后,这儿好像发生了特大的变化。挖旱骨桩的那个深坑中,灌满了水。而大坑沿上却搭住一个棚。就像农户看瓜的瓜庵。不过,这个棚比瓜庵略大一些。我的师傅王瞎话儿正坐在庵门口,抬头仰望着天穹。本来我想喊他一声的,却被胡晓雪给拦住了。我们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他身边偷偷溜进庵中。里边并排放着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的是我,另一张床上躺的是胡晓雪。床边,坐的是我的父亲和胡大叔他俩。两位老人默默无言地吸着烟,使得庵棚里烟雾缭绕的。我看胡晓雪躺到了她自己的床上,我也就躺到了我的床上。
    “王法官,王法官!”
    我听见有人在喊,不由得睁开眼睛。
    那是胡大叔的声音,他显然是因为太激动了,他说,“王法官,俩娃儿会动了!”
    王瞎话儿说:“不要动他们,让他们自己醒。”
    俺爹说:“金辉已经睁开眼睛了!”
    胡大叔也说:“看,雪儿也醒了!”
    我们从床上坐起来以后,王瞎话儿先给我们俩一个人一杯冰凉的茉莉花泡的茶。饮下去之后,觉得神清气爽,头脑马上就清醒了。我们还没有开始问事情的始末呢!胡大叔便急不可耐地对我们说了起来。
    就在挖出最后一个旱骨桩的那天晚上,谁也不防,出妖精了!那怪物来时,山摇地动,电闪雷鸣,惊雷闪电打个不停。好多人都亲眼看见那个妖精是直冲王法官而去的,它扑向王法官时,金辉和雪儿却勇敢地挡在了王法官面前,却被那妖精一掌给拍死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恐万状,好好的俩小青年,竟然被妖精索去了性命。他们感到最多的是悲哀和叹息。于是,大家商议,这俩小青年是为了大家,打旱骨桩,求雨,所以才被妖精给害死的。咱乡亲们咋着也不能亏了人家老霍家、老胡家两家。他们便商量着用什么样的方法安慰老霍和老胡。只有最妥当的方法,才能不至于让他们因丧子、失女之痛,认为闲事不能管。要让他们了解大家的心情。最后主张,每家按人头摊,一人出二十块钱。河东胡家河的钱由胡玉山伸头收,收齐后全部交给老胡。河西霍家湾的钱全部给老霍。这事儿由七木匠伸头。
    以胡玉山、七木匠为代表的一群村民把老胡和老霍喊到了一起,对他们说:“俩孩儿的事也就这了!他俩是为了咱这一方百姓求雨、打旱骨桩才不幸走上了黃泉路的。要是官身子,算是不幸殉职。若是军人,等于是壮烈牺牲。以咱老百姓的话讲,也就是奉献了宝贵的生命。毛 说,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有的轻于鸿毛,有的重于泰山。这俩孩子的死,比泰山都是要重。你们看,也真效验。这天已经开始滴点了。说不了,到明天就下大雨了。他俩真正是为人民利益而死。这就叫生得伟大,死的光荣!大旱解除了,我们却失去了两个最可爱的人。这是我们这一方百姓的大不幸。所以,经过大家伙儿协商,河东河西一齐捐钱,河东捐出的钱就给你老胡。河西的就给你老霍。估计政府也不会因为这个事儿给你们发抚恤金,咱也知道,民政也是穷单位,咱也就不再麻烦政府了。不管多少钱吧,总算是咱乡里乡亲的一点心意。您俩看这事儿咋样儿?”
    老胡看看老霍,老霍看看老胡。老霍重重地唉叹了一声,说,“这些事吧,我也作不了主,还是找王法官商量商量吧!”
    老胡也说:“是啊是啊,不管咋说,俩孩儿是王法官的徒弟,这事儿不通过王法官,好像说不过去这个理儿。”
    此时,王瞎话儿就守在小霍和小胡的旁边,他是寸步不离。他看见来了一群人,便对前边的老霍和老胡说,“霍哥、胡哥,您俩跟着他们瞎跑啥哩呀?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还不赶紧去坑沿上搭个棚子,把俩孩子挪移出去?您俩准备叫水把俩孩儿给淹死哩?”
    老霍走过来,把胡玉山、七木匠他们的想法备细对王瞎话儿说了一遍。不听则已,王瞎话儿听罢,真是火冒三丈,大发雷霆。王瞎话儿恼了!他力排众议,“谁说他俩死了?咹?!谁说他俩死了?咹?!这是谁说的?”
    七木匠心里说:这王瞎话儿,护徒弟,爱徒弟,悲哀至极,简直是疯狂了呀!
    王瞎话儿的火气并没有止息,他说,“这世上就是不懂的人多,而那些不懂的人,还偏偏装得比谁都在行。你真懂吗?咹?你真懂吗?这也叫死?这叫灵魂出窍!俩孩子去追妖精,和妖魔鬼怪恶斗去了!现在是晚上,你们看也不看,就故妄言,说什么俩孩儿死了。等天明细看看好不好?现在霍哥、胡哥赶紧准备大棚为俩孩儿遮风挡雨,怕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毕竟王瞎话儿是权威人士,他说的话还是很算数的。再说,老霍和老胡也不想自己的儿女就这样死去,听罢王瞎话儿的安排,就连忙央人找东西搭棚,又找来两张小床,从代销点买来几盘蚊香。他们搭好棚,刚把小霍和小胡挪称到大坑沿上的大棚下,一声惊雷,大雨如注,如瓢泼盆倾一般。人们挤在大棚中,一直到天明。雨并没有停息,下了整整两天两夜。下得沟满河平,小河也发大水了。
    小河涨水以后,把霍家湾的人给隔在了河东,也过不去河了。
    第二天,王瞎话儿让大家细看,并说,“你们都看看,俩孩儿好好的,你们怎能说他俩死了呢?”
    众人看时,还不住地交谈着。
    “真格是,你看他们的脸,不但没有变色,那血色还挺旺哩!”
    “是啊,他们的胸脯还在微微的动着。幸亏昨晚没做傻事啊!”
    @菱花舞 2017-01-21 16:5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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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2 15:10:36  更:2021-07-12 15:5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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