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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1968，不羁》那些年哪些人那样想那样做[第30页] |
| 作者:山茅2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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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常常野茫茫 2019-07-22 12:44:22 支持楼主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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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妻子欧阳兰说到知青上山下乡，引发了武生启心头的一些牢骚，他认为这种搞法是胡来，但也不敢公开反对，就闷在心头。对单位上一些人的作法，他也是有看法的。单位上的局长通过关系，把儿子送去当兵，书记也通过关系把女儿送到厂里去，群众都有议论。 老武也很看不惯，却不参加议论，也不在儿女面前议论。女儿去，他坚决支持，儿子不去，他也不逼。只要单位上不死逼，他也就不逼武兴宇。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说也没用，还是商量好下一步的事，一听妻子的质问，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就把语气缓和下来： “你看你，就事论事嘛，咋又翻起老账没完。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你也晓得，我何尝是让他去挣那两个钱嘛。小宇现在精神状况不好，我们不是担心他总闷在家里有事吗？才让他同学小李、小孙带他出去劳动，咋刚开始就打退堂鼓？” 欧阳兰也看出来，在单位上八面威风的丈夫，在自家儿子的事情上，也有些无可奈何。不忍心再刺激他，就轻声问： “那你说咋办？老武。” “欧阳，我还是那个意见，小宇要去干活路，就支持他去。脚破了，可以先歇几天再去嘛，又不用他完成任务。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去，就算了。以后有合适的活路再说。你看这样要得不？” “要得。”欧阳兰很高兴和丈夫取得了一致意见。 第二天一大早，孙友忠一看武兴宇没有到约定地点等，晓得他是爬不起来了，就直接来武家找他。 武兴宇说前半夜睡得像死猪一样，后半夜醒来，一身酸痛，睡不着，早醒了。孙友忠问： “那你今天还去吗？如果不行，干脆歇一阵，歇利索了再去也要得。” “要得，我就先歇一阵。过几天再去。” 孙友忠转身离去，他想武兴宇恐怕不会再来了。 （第134章 慈母意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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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一滴水 2019-07-23 08:04:32 顶帖 ----------------------------- 文友暑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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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雷阵雨 武兴宇这一歇就是一周多，再去时，已经又是一番心情。不过，反倒让孙友忠感到意外，在他看来，武兴宇是不会再来，没想到还又来了。 一切还是那样熟悉，山还是那些山，路还是那些路，树也还是那些树，他心情却不是原来的心情了。今天刚开始就遇到小麻烦。 进入采石场那段路，就是临时修建的毛坯路，路程不长却是起伏不断，没有碎石作路基，就是土路。前天刚下过雨，路面软，个别地段软得像海绵，使不上劲。在一个低洼处，孙友忠和武兴宇反复拉了十几次，就差那么一点，就是上不去。拉车的人都是一清早就开干，凉快一些。今天他们去得迟，车都走完，只剩下他们一辆车，找不到搭把手的人。 孙友忠说：“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要是还上不去，干脆就在路边上多歇一阵，等有人了再说。” “一二三，起。一二三，起。” 孙友忠一边喊，一边拼命拉。 武兴宇合着号子使劲，在坑边僵持着，还是上不去。 正在孙友忠想放弃时，一股力量传递到他身上。伸着脖子使劲的他没有回头，他明白这是有人搭把手，在帮着推车。几个力合在一起，车一下冲出了土坑。孙友忠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安力柱，光着上身在推车。见板车已经走上平路，安力柱冲孙友忠一点头，抓起丢在车上的衣服走了。孙友忠忙冲着安力柱背影喊了一声： “谢谢老哥。” 安力柱没有回头，背朝着他们，举起手在空中摇摇衣服，吹着口哨大步往前走了。孙友忠晓得石匠们也很自在，干完自己的活路，想走就走。 “认识的人？”喘着粗气的武兴宇问。 “不认识。” “还是好人多。” “是采石场的石匠，路过，帮我们推一把。”孙友忠说。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没有感到奇怪。他要是看到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时，也会主动搭一把手的。 “要是没人路过呢？”武兴宇的习惯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总有人过的，石匠、抬工、还有其他人，干活路的人都能搭把手。实在没人也只能等到有人时再说，我有一次就是硬等到前面的人回来拉第二趟。”孙友忠回道。 孙友忠说这些话很随意，他已经习惯，这种事他遇到了不计其数。只要是经过工地，干活路的人都能主动伸手，而不是干活路的人，一般不会主动援手的。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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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叁划 2019-07-24 07:07:23 问好 ----------------------------- 文友暑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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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7-24 13:01:35 拜读精品佳作，强势顶贴支持，文友加油。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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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一路走来，武兴宇已经没有第一次那种新鲜感。 当他伸长颈子拉车时，他能感受到脊背上的灼热太阳，像烙铁贴近皮肤；他能感受到地面有一股热浪向上腾起，直扑面门；他能看到路面一步一步地往后去，而前面的路却没有尽头。 他不想看路面，把眼睛投向侧面，路边白色的树干，在太阳光下发出强烈的反光，晃得眼睛生痛，他只能把目光挪开。当踩到石子上时，他能感到脚硌得痛。这些，他第一次拉车时似乎都没有感觉到，这次全都感受到了，唯独没有感受到的就是凉快。 武兴宇这时盼望着有一阵风吹过来，那怕是一丝风也好。最好是来一场劈头盖脸的暴雨，把炎热驱走，变成一个清凉世界。可惜，既没有雨也没有风，依然是那些奔忙的货车轰轰地从身边刮过，带来的不是雨不是风，而是劈头盖脸的灰尘和热浪。 汽车一过，周围的一切，死寂一般，没有一点动静。只有树上的蝉，长一声短一声，不知疲倦地叫着，它们的生命短暂，大约是晓得时日不多，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抒发一下悲悯。他觉得那是悲秋之声。 孙友忠抬头看了一下天，一片湛蓝，看不出有下雨的迹象。杨柳树投下了很大一片浓荫，覆盖了小半条马路，却是在马路的另一侧，而他们走的这一侧树荫投在路外。他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武兴宇，说： “前面不远就要到张老头的修车铺，去那里歇歇，喝口水。” 离张老头修车铺还有二百来米时，老天爷突然翻脸，瞬间就乌云滚滚，天一下子就昏暗下来。狂风骤起，把地上的纸屑、沙土、枯枝、烂叶全卷起来，劈头盖脸地打向人，旋即又被卷到树梢上去。 原本在烈日下有点昏昏欲睡而下垂的树叶，这时全都清醒过来，翻立起来，呼应着狂风哗哗地舞动。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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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马 2019-07-25 06:54:03 欣赏！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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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一滴水 2019-07-25 10:55:02 顶帖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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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7-25 12:22:51 支持精品佳作！敬佩楼主才华横溢！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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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面对马上要来临的暴雨，孙友忠立刻把车停在路边，说： “雨要来了，快跑，到张老头棚子那里去躲雨。” “车咋办？” “不要紧！” 孙友忠心想这武兴宇还很有责任感，但有点迂。他话一说完，带头就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快跑吧！石头不怕雨淋，也不增加重量。” 一分钟后，孙友忠冲进了修车铺，最后那几步已经挨上雨点。随着他脚步踏进铺子，一道闪电追上他，耀眼得眼前一暗，随即一声炸雷响起，轰隆隆地从头顶上空越过去。 孙友忠回头一看，武兴宇没有跟上来，根本就没有跑，只见他平伸着双手，头向上张着嘴，不慌不忙地走着，好像在吸吮着甘露一般。孙友忠忙高声喊： “快跑过来，打雷危险！” 武兴宇就没有想跑，仍然一步一步慢慢走，伸开手，仰着脸，眯着眼，任像鞭子一样的雨水，抽在身上、脸上。走进铺子时，全身都在流水，那裤衩紧贴在身上，片刻功夫，脚下就积了一滩水。他还是在兴致勃勃地喊： “痛快，安逸！痛快，安逸！” “武兴宇，我真没想到你没跟上来。你那样有危险。” “放心。雷击时，闪电击中高处导电物，矮处的人没危险。 老张头看着武兴宇一身落汤鸡似的，递给他一张干毛巾，冲他一笑：“赶上了，擦擦脑壳。” 武兴宇一看那脏兮兮的毛巾，没有伸手接，说：“没关系，不用擦。凉快，舒服。” “哼，跟老子现在你是安逸了，等一阵子你跟老子就该不安逸了。那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孙友忠说。 老张头一看武兴宇没接毛巾，没有介意，顺手搭在绳上，对孙友忠说：我刚才一看天，就晓得要下雷阵雨了。俗话说，天上起了钩钩云，地上不久雨淋淋。我这条风湿腿也疼起来，包管要下雨，很灵验。不过这雨下不长，急雨易停嘛。 像要证实老张头的话一样，急速的雷声轰隆隆地从棚顶滚过，越滚越远，越滚越小。乌云好似要追随雷声，也急匆匆地跟过去了。 （第135章 雷阵雨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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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马 2019-07-26 08:23:10 欣赏！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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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软脚坡 老张头没说错，很快满天乌云散开，阵雨来去匆匆。十多分钟后骤雨完全停下来，天边拉出一条彩虹，漂亮极了。 孙友忠和武兴宇又上路。 路上都是被惊雷劈下的枯枝和绿色的枝丫，被大雨洗涮过的杨柳，绿得发青，像补充了养料，枝叶都挺拔着，舒张着。太阳又从云后钻出来，没过多久，又开始晃眼。路边低洼处，水在汨汨流，路中间已经干了，还有少数水渍。气温虽没有明显下降，却凉快了一些。这时太阳把树荫投在他们一侧，那白色的杨柳树干在浓荫中已不那么刺眼。 刚开始感到舒服的武兴宇又难受起来。孙友忠说对了，武兴宇开始感到不安逸，那贴身的湿裤子，让他感到裆部粘乎乎地不安逸。似乎晓得他的难受，孙友忠说： “忍着吧，一个小时后差不多能干。这回长点记性，下次你就不会冒傻气了。” “没有下次。” 武兴宇简捷地回答了一句。孙友忠以为他是明白了刚才在雨中的冒失，其实武兴宇说这话的意思，是他不准备干了。 今天的路线有变，条石需要送到另一个地方，孙友忠对武兴宇说：“前面有一个缓脚坡，很费劲。你慢慢使劲，稳着点。” 来到坡下的武兴宇往前一看，坡势很缓，但很长很长，足有八九百米。他心里觉得不会太恼火，脱口就说： “这坡我看也不陡啊。就像上次拉那个下坡一样平缓，应该不恼火吧。” 孙友忠说：“这种坡叫软脚坡，跟上次一样，但出力刚好反过来了。上次是下坡，当然舒服，一点不费劲，这次是上坡，这种坡最恼火。看起来坡不陡，但坡道太长，拉车的人停不下来，基本上没有喘气的机会，又不能找同伴帮忙，一鼓作气地拉上去。跟老子只能慢慢地熬着，拼耐力，拉起来最费劲，呆一会儿你就晓得了。”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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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果然，没多久武兴宇就感到恼火。腿成弓箭步地绷着，一小步一小步地交换着，勾着的脑壳越来越低，绳套越来越紧，腰是越来越酸，腿是越来越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能看到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跌落到地上，摔成了八瓣，瞬间就被滚烫的地面吃进去。 他侧眼看了一下孙友忠，孙友忠根本就没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意思，也喘着粗气，憋着劲往前拽。他把想说歇一歇的话又咽回去了，又低头往前走。 走到三分之一时，武兴宇实在扛不住，脑壳里啥都不想，唯一的念头就是停下来。之前走过那些路，虽然有坡路，但总是有平路有下坡的时候，能稍微松一松，缓一缓劲。这缓坡一味地往上，没有缓一缓、没有歇一歇的机会。于是就喊： “孙友忠，我扛不住了，歇一口气再走吧！” “不能歇！跟老子一停下来，再起动就更恼火。到时我两人根本拉不动，只能现在熬着走，一松劲就散。你也不能松！有多少力出多少力。跟老子你要松了，我一个人也扛不住了！” 武兴宇又熬着走了一段，觉得自己四肢发木，脑壳发晕。他还能感到自己的汗水在滴，却看不清落在哪里了，他不晓得他这种感觉跟当初李轼在工地上的感觉一模一样，恨不得马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势一躺，痛痛快快地伸伸腰。 他能听到孙友忠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他也不敢松，他心里明白，主要是孙友忠在出力。他要一松劲，转移到孙友忠身上的那点重量，就会成为最后压垮骆驼的那根草。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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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龙腾 2019-07-29 06:56:50 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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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马 2019-07-29 08:19:08 欣赏！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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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两个人都勾着脑壳，伸长颈子，半步半步地往坡上挪。 武兴宇根本不晓得到了哪里，前面还有多远，只是恨不得伸长的颈子，能够变成一个钩子，钩住前面路旁的树子，像缆车一样往坡上走。 孙友忠对路线了如指掌，当然晓得到了哪里，还有多长的距离。只要不停下来，慢慢挪也能挪到坡顶。 “孙友忠，还是歇一歇吧。要是我们两个人拉不动，就等有人来时再拉吧。”武兴宇又开口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完全是乞求的口气。 孙友忠没有理武兴宇。他晓得这趟路线远，一天就只能拉一趟，不会有同伴再拉第二趟了，等人不现实。再说真能等到有人搭一把手，那也不晓得是哪个时辰了，到目的地收方的人早就下班。 实际他晓得今天这个路线必须经过这个长缓坡，在出发的时候，拉的重量就比平常轻一些，只要武兴宇能熬住，就没大问题。他只能对武兴宇鼓劲： “不能歇。一定要熬住。你要实在拉不动了，你别拉了，到后面去推车，换一个角度出力，说不定好点。稳住车不打滑就行，我们慢慢往前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路了。跟老子熬着。” 武兴宇真换到后面去推车。孙友忠在前面拉，一步一步地挪，武兴宇在后面昏头昏脑地推，一步一步地移。武兴宇不晓得自己是咋个熬到的坡顶，一听孙友忠喊到了，就松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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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马 2019-07-30 10:18:02 欣赏！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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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一滴水 2019-07-30 10:44:11 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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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用我这顶破草帽垫着坐，歇歇。”孙友忠顾不上擦汗水，先取脑壳上的草帽。 不等孙友忠把破草帽递给他，武兴宇早就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了。孙友忠把草帽丢在他脸上挡挡太阳，自己坐在一旁抽起烟来。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了，而对武兴宇来说，就不是那回事了。 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满脸汗水的武兴宇，衣服也湿透了，孙友忠心头也很感动，他一直担心武兴宇受不了，在坡道上就甩手不干。以武兴宇的公子哥儿脾气，这样做一点都不奇怪，没想到他还坚持下来了。就说：“武兴宇，我还真没想到你能熬住。” ， 躺在地上的武兴宇有点缓过气了，费劲地说：“李……李兄打过招呼，上……上坡得熬着，丢不得手。” 孙友忠很惬意地抽着烟，心想这武同学也许能熬下去。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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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武兴宇又干了几天就不干了。 拉车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眼能看透的，剩下的就是一个“累”字。一天累下来有啥意思？他想不明白，原来李轼说干活路有干活路的乐趣，但乐趣在哪里？他也体会不到。孙友忠劝他坚持，武兴宇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没啥意思。” 孙友忠没再多劝，他晓得武兴宇是干不长的。武家锅儿还没有吊起甩，有米下锅的，不像那些等米下锅的人家。 李轼晓得后，很冒火，心想这是孙友忠照顾老同学，要换其他人就不一定愿意带着你武兴宇干，你还不晓得好歹。他到武家去质问武兴宇： “咋了？活路太恼火？还是跟孙友忠合不来？” “不是。孙友忠很照顾我。”武兴宇没有说活路苦不苦。 “那咋个不干下去？”李轼不晓得他咋个想的。 “没啥意思。”武兴宇又恢复了不屑一顾的语气。 “你要啥意思？不就是干活路吗？干嘛非要啥子意思！”李轼冷冷地盯着他，嗓门随之高了。 “李兄，没意思的事情，我不想干。”武兴宇声音平缓，脸上仍是不屑的神情。 “干活路拿钱，拿钱吃饭。自食其力这不就是意思吗？你还要啥意思。”李轼也放缓了声音，心想跟他急没意思。 “李兄，干我喜欢的事情才有意思。”武兴宇说得很平静。 “那就随你好啦。”李轼不想再说。 （待 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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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锡文 2019-07-31 02:10:05 支持！！ ----------------------------- 厉害，半夜仍码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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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7-31 09:02:27 支持精品佳作！敬佩楼主才华横溢！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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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话说到这份上，李轼很清楚，晓得再多说也没用了，武兴宇家不愁生计，用不着他出来挣钱糊口。这点，他父母晓得，他也晓得。干那两天，无非是为了图个稀奇，之后一看稀奇没有了，自然就不想干了。 李轼立即告辞，离开武家，去孙友忠家，想替武兴宇表示一下歉意。孙友忠不在家，他只好回自家了。 后来，李轼对孙友忠说：“武兴宇这个人跟我们想法不一样，我们觉得干活路糊口是一种必须，他不这样想。无论作为同学还是作为朋友，我们都尽力了。他实在不愿意，我们也用不着勉强他。” 孙友忠一笑：“无所谓，意料中事。一个公子哥儿。让他接着去关注宇宙吧。” * * * 当武兴宇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欧阳兰说：“那好，就呆在家里吧。我看你搞得像一个叫化子，我们也不缺那几个钱。” 武生启对妻子的话并不满意，他心想原本就不是让武兴宇去挣钱的。但武兴宇搞得这样狼狈，也是他不愿意的，要是让熟人看见了，还不晓得要说啥闲话，趁机就说： “不愿意去就算了吧，只要你在家不觉得闷。” 就这样，武兴宇又回复到原来的生活轨迹。 之后，李轼去看过武兴宇，他还是在家看那些书籍，也还是原来那种天马行空般地想事情。李轼想，换个角度看，一个人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又有这种生活的物质条件，这其实是一种好的状态。 就像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那肯定是家有存粮，吃了上顿还有下顿的，无须着急的，否则能做到悠然见南山吗？既然能做到，又为啥不做呢？再说，宇宙也得有人关注嘛。 （第136章 软脚坡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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