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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1968，不羁》那些年哪些人那样想那样做[第29页] |
| 作者:山茅2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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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叁划 2019-07-10 06:52:07 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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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不晓得是武兴宇没有品出话不投机的味道，还是他根本不在意孙友忠的冷淡，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起来： “嘿呀！在那些悬崖边上，不要说抡锤这种重体力活路，身子还一俯一仰地运动，光是站着都得头晕眼花。这些石匠太不容易了，连起码的劳动保护都没有。” 武兴宇很有感慨，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场景。孙友忠心想，难得武兴宇还晓得石匠们的艰辛和不易，还没有到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他看着悬崖边上的石匠，随着身子的一俯一仰，一道一道弧线闪过，也感慨地说： “工伤事故多得很，或者失脚摔下来，或者砸着自己的。石场上有时为了提高效率，也用火药炸，也经常炸伤人。弄得不好，有时还死人。” “这方法也太原始了！”武兴宇再次感叹起来。 “这有啥好奇怪的！我拉石料，周边的几个石场都去过，都这个样子。李轼他们那种挑抬劳动，不照样是原始劳动嘛。”孙友忠却见惯不怪了，反倒觉得这位公子哥有些大惊小怪。 “那样高的地方，人都上不去，石料咋个弄得下来？” 孙友忠晓得武兴宇根本就没有劳动经历，到采石场恐怕也是第一次，自然啥都不懂，就指点着给他讲： “你看到那些抬工了吗？都是他们在弄。你看那侧面的软土坡，就是用削掉的覆盖层堆起来的，就把石料顺着软土坡滚下来。要是没这种条件的地方，就一步一步地抬下来。路很不好走，也是很危险的。” “这也太恼火。”武兴宇的话很含混。 孙友忠不晓得他是啥意思，是说干活路的人辛苦，还是说活路太苦累，是不是不想干了，就问： “你是说人还是说活路？” “都有。”武兴宇说。 “走吧，别说了，快轮到我们。”孙友忠一边说，一边扔掉烟屁股。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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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马 2019-07-11 07:51:05 欣赏！支持！ ----------------------------- 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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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拉板板车的人都在排着队，大约有二三十辆，一个一个地把空车拉到装条石的地方，由抬工把石料抬到板板车上放好，大的条石由4个抬工抬上车，小的条石由2个抬工抬上车。装石料时，孙友忠对武兴宇说： “你先在旁边看着，时间长了自然就学会。我抬起车把，让车尾着地，抬工把条石抬上来。我再压下车把，把车尾翘起来，让抬工把条石挪到合适的位置上就行啦。” 武兴宇看着孙友忠很熟练地配合抬工装车，一点不费气力，十几分钟就完事，然后把车拖到一边，把位置给后面的车让出来。孙友忠对武兴宇说： “现在你来把住车把，让车保持平衡状态，我来把条石捆起来。气力要用得刚好，要是没有压住车把，车把翘起来，条石就滑下去，还得重新装车。要是你没有抬住车把，条石有可能滑到你这方来，砸伤你，就更麻烦。” 武兴宇按孙友忠教的那样，把住车把，让车身平着，觉得好像没啥重量似的。就问：“友忠，咋回事？” 不等孙友忠回答，就自言自语：“哦，我明白了。前后重量差不多，静止时受力点在中间的车轮上，就跟天平一样。这是最简单的力学原理。”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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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武兴宇说得很对，这种体力劳动确实很原始，所以道理上很容易明白，所谓眼见功夫。但要操作熟练，得靠时间来磨，这不，在他们后面装车的，几下就收拾停当了，已经拉着上路了。 孙友忠一面弯腰从车板下的一个筐子里拿出绳子，一面说：“对，就是你说的这个道理。那就是最需要注意的地方，主要靠拉车人手上试出那个平衡点。这都不难，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事。” 孙友忠一面跟武兴宇说话，一面前后左右地绕着绳子，很快就把条石绑稳当。回头又说： “刚开始，重心点稍微靠前一点，一路上的奔波颠簸，绳子会松动，重心就会慢慢往后挪一些。这一路上就是根据坡度来掌握重心，有时车把抬高点，有时压低点，重心掌握好了，拉起车来就省气力了。就这样简单。” “我看其他车都是装两条石头，咋个我们只装一条石头？”武兴宇问，他有点不解。 “你别看只有一条石头，也有五六百斤重，路远，够我们拉的。他们装两条的，小一点，但加起来得有七八百斤，我们拉不动。你刚来，更不能拉重了。拉轻点，尽量跟上其他人，遇到上坡时，好有人搭把手。趁今天后面的车还多，我们赶紧走。” 孙友忠作了一些解释。他心下清楚，武兴宇刚来，过去又没有干过活路，指望不上多少。 （第132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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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马路曲 两个人上路了。孙友忠在中间掌住车把，武兴宇在旁边像纤夫一样拉偏套，拉得很卖气力。孙友忠说，平路时，你可以少出点气力，缓缓劲，留着在上坡时多使点劲。下坡时，你可以不管，我把车放到坡下等你。 板板车走在马路的边上，“哗”一辆汽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灰尘铺天盖地般腾起，把他们笼罩在尘土中。 孙友忠已经习惯，没有一点惊讶，车正在上一个小缓坡，孙友忠正拼着气力向前。武兴宇从肩上绷直的绳套感到重量，也不敢松劲，到了坡顶后的平路感到肩上的绳套松劲了，才喘了一口气说： “这是名副其实的尘土飞扬，要是……” 一辆呼啸而过的大货车让武兴宇立刻闭上了嘴，急驰的车轮把路上水洼的水全溅在了他们身上。武兴宇看着孙友忠满身满脸的泥水点点，低头看自己身上也如此。望着远去的大货车，嘟囔了一句：这算咋回事嘛。 孙友忠没有管他，冲着远去的车，破着嗓门就骂开了：“跟老子奔丧去啊！我日你先人板板！”他回头对满脸惊愕的武兴宇说，“不关事，这马路上免不了要赶上吃灰这事。这帮狗日的车夫，一点公德都没得。前面就是一个修车铺，我们到那里歇一口气。” 武兴宇惊愕的不是身上被溅的一身泥点，而是听到孙友忠骂人骂得这样酣畅淋漓。 在学校时，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有哪个骂人这样流畅。他刚才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但看孙友忠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的意思。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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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这条路两边的行道树，全是一棵一棵粗大的杨柳树。一米以下的树干用石灰刷得雪白，放眼一望，像是在公路两侧修的两道白色的矮墙。 路边的修车铺就是靠着一棵大杨柳树搭起来的。就是一个很简易的棚子，没有椅子、凳子，有两块长木板用砖头垫起供人坐的，连电灯都没有一盏，倒有一个自来水笼头。地上都是一些钳子、板手、车胎等东西，一看就是专门修理板板车的。 孙友忠从车筐里掏出一块毛巾，递给武兴宇说： “里面有水笼头，去擦一把脸，安逸点。” 武兴宇看了一眼那都是灰尘的毛巾，略一犹豫，就洗脸去了。 孙友忠往木板上一坐，递一根烟给车铺的师傅。师傅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他没有道谢，伸手接过烟就往耳朵上一夹说：“刚抽过。”却立即掏出打火机给孙友忠点上烟。孙友忠把身子往后面的板墙上一靠，把脚往前一伸，很舒服地吐出一口烟。 武兴宇一边擦脸一边问他：“我看你很随便，跟修车的师傅很熟？” “天天从这里经过，有时歇歇，擦把脸，喝口水，慢慢就混熟了。老头姓张，都叫他张老头。原来也是搬运社拉车的，现在拉不动了，就来守这个摊子，算是单位的一种照顾吧。有时装的货，松了，需要重新捆绑一下，要是找不到帮手，就可以拉到这里时，停下来，让张老头搭把手。按说他是单位上设的点，不为我们这些跑单帮的服务，混熟了就无所谓。”孙友忠回答。 老张头端起一个黝黑的茶缸，看了一眼武兴宇，问孙友忠： “新来的？” “对。同学。” 张老头客气地把茶缸递给武兴宇说：“来，年轻人，喝口水。” 武兴宇瞟了一眼那黑黝黝的茶缸，摇摇头。孙友忠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有点不高兴，觉得武兴宇过于矫情，不顾及老张的面子。不过他也不好把话说出口，一说了，武兴宇下不了台，老张更难堪。。 （待 续） |
| 谢谢文友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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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老张头没再客气，坐下来，自己喝上了，一边喝一边说： “嘿，赶上这种鬼天气，不死也得脱层皮。”老张头说完，探头往外看看天，“俗话说，天上瓦片云，地上晒死人。” 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太阳，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边天上云层排列得层层叠叠，真像房上的排排瓦片。孙友忠随意地朝天上看了一眼，点点头，心想对自己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 他看了一看坐在门口的武兴宇，在心里说：够他受的。别看武兴宇现在劲头足，要不了多久，就得打退堂鼓。李轼在同学中人缘好，他不好驳李轼的面子，同意武兴宇跟他干，但他料定武兴宇干不长。 他并不讨厌武兴宇，但多少有些觉得这小子有点公子哥儿的味道，要不是上山下乡运动，这小子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晓得拉板板车是咋回事，更不会来拉板板车。 武兴宇坐在修车铺门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这路上过往的板板车少说得有百十来辆，就没有看见断过。汽车也是不间断地飞驰而过，扬起的灰尘就没有断过，拉板板车的人都笼罩在尘土中。武兴宇原来从没有感到过汽车有这样讨厌： “汽车天天都这样多？喇叭声也太刺耳。” “城里车少，尤其是货车少，城里的街道有人打扫。这郊区的马路上都是跑运输的货车，马路也没人打扫，灰尘自然多。你是厌烦车夫吧，其实车夫也很厌烦这帮拉车的和行人，所以他们就拼命按喇叭。” “为啥？拉车的也扬不起灰尘，溅不起泥水呀！”武兴宇问，他没有搞明白。 “车夫嫌拉车的挡道。” “我们不是都靠边走的吗？”武兴宇仍感到不明白。 “路窄，汽车遇到拉车的就得减速。尤其是双向错车时，车夫更嫌拉车的碍事，他必须慢慢通过。” 孙友忠拉了一两年车，天天在马路上奔走，对一些汽车夫的劣行很有体会。那时的司机是老百姓眼中四大吃香职业之首，这４个职业是握方向盘的司机、挂听诊器的医生、提称杆子的售物员、捏刀把子的卖肉师傅。 所以不少司机心中的优越感特别强烈，在马路上遇到行人和拉车的，非但不减速，反而飞驰而过，不考虑给他人带来的不便，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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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夏沬 2019-07-15 20:00:30 ----------------------------- 谢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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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一滴水 2019-07-16 16:15:45 打卡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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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听孙友忠这一说，武兴宇总算明白是咋个回事了，但觉得还是司机过分，说： “汽车是是机动的，是强势，理应让其他行人和干活路的嘛。咋个还这样横蛮！” “跟老子，他们要能这样想就好了。上坡时，坡太陡，拉板板车的为了减低坡度，都在路上走之字形。后面的汽车拼命按喇叭，这是存心的。汽车夫也晓得在这个较劲的时候，拉车的人不可能停下来让他，仍故意把喇叭按得山响。 到了下坡时，路边上往往有行人，拉车的人为了放下坡顺利，也常常选择在路中间放下坡。这时，汽车夫也很厌烦，跟老子也是拼命按喇叭。其实拉车的人，都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出于无奈，开车的有些人就不这样想。 当然倒霉的是拉车的，两个轮子哪能斗过四个轮子，有些汽车夫看见路边有渍水时，跟老子不减速反而加速，把水全溅在拉车人的身上。遇到这种情况，我就破口大骂几声，不是为了骂他，是让自己消消气。”孙友忠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就是为了消消气。 “嗨，这帮车夫也够阴的。就不怕遭报应？”武兴宇感慨道。 “你还信这个？”孙友忠奇怪他还信因果报应。 “哪个晓得呢？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武兴宇自说自话。 “走吧，歇得差不多了。武兴宇，前面不远是一个下坡，我一个人把车放下去。你一时半时会不了，你就慢慢走下来，我先下去等你。” 孙友忠站起来，招呼武兴宇一起走。他晓得像武兴宇这种刚开始干活路的人，不能歇得太久，歇久了就不爱动了。 跟老张头打了一个招呼，他们又拉车上路。 （待 续） |
| 谢谢各位文友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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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如孙友忠所说，没走多远，下面是一个长长的下坡。坡势很缓，拉板板车的人很喜欢这种路段，一点不费气力，还走得特别快。孙友忠让武兴宇不再拉车，自己一个人掌着车把就下坡去。 武兴宇在旁看着，随着速度加快，孙友忠小跑起来，一阵子往前一跃，人双脚离地，由着车子往下滚动，一阵子人双脚又着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孙友忠两耳生风，路旁雪白的杨柳树干，一棵一棵地闪过，不过几分钟，孙友忠连人带车都没影了。 武兴宇看得很有兴趣，觉得这活路也很好耍的，还有点刺激。其实他根本不晓得，这种拉车的方式是很危险的，弄得不好就要出事。 一路过来，武兴宇也累得腰酸背痛，但他很有兴趣，觉得新鲜，一路上都在问这问那的。因为拉得少，又走得早，他们遇到大坡时，还能等到另外拉车的人赶上来，有人帮着一起弄上坡。后面一段路基本上就平顺，孙友忠和武兴宇也应付过来，只是到得晚些，一趟下来，已经是午后1点多。孙友忠说： “今天就到此为止，下午你就不要再拉，回家休息休息。你刚开始稳着点。明天我们在老地方碰头。” （第133章 马路曲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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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慈母意 武兴宇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他妈欧阳兰还没有去上班。看着灰头土脸的儿子，欧阳兰吓了一大跳，忙问： “哎呀！小宇，你不是去拉车吗？咋搞得跟一个叫化子一样！” 武兴宇顾不上跟她说话，就要往床上躺。一路上他还没有感到太累，拉车的速度跟走路差不多，上坡时恼火点，也好像不是特别恼火。空着手走回来这一道，没有了负重感，他反而感到恼火了。脚痛得好像不能沾地，肩膀火辣辣的，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的劳累一下就占据了全身。只想赶紧回家上床躺躺。 “小宇，别往床上躺，把床单搞脏，刚洗没两天。赶紧把脏衣服脱了，先洗洗脸。” 欧阳兰的话让武兴宇很不高兴，心想我都累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心痛你的床单。不过他也没再往床上躺，就势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欧阳兰很快就打了一盆水让他擦擦，顺势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立刻又叫起来：“小宇，你的肩膀已经磨破了，你不晓得？” 武兴宇摇摇头，没说话，他一点精神头都没得，就想马上躺下歇歇。欧阳兰却不停地问这问那：“小宇，吃没吃饭？没吃，我给你热一下。你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吧。下午不用去了吧？” 他妈一连串的问话，搞得他很心烦，也不想多说话，只是摆摆手，表示不想吃饭，连鞋都没脱，就躺床上去。欧阳兰叹了一口气，把鞋帮他脱下来，一看，又吓得差点叫出来。眼前武兴宇的脚底板、脚后跟都是大血泡。她对武兴宇说： “你要不想吃饭，就先休息。我上班去了。” 在去上班的路上，偶尔也有拉板车的人经过。过去，欧阳兰从没有正眼看过那些拉车的人。这次她专门看着那些埋着脑壳，伸长颈子，弯着腰的人，内心一阵感慨：太不容易。她似乎看到了儿子也是这样，烈日下，像牛一样伸长颈子，四蹄绷着劲，拼命挣扎着向前走。 她心里打定主意，不让儿子再去拉车，再去受那份罪，晚上就和丈夫商量这事。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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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前） 晚上，武兴宇睡得很香，他平日睡觉不打呼噜，这晚却响起了呼噜声。欧阳兰轻轻把儿子的房门关上，她不是怕影响自己，而是担心她和丈夫的谈话，惊醒他。她甚至不在厅里说，把厅里的灯关了，拽着丈夫到自己房间说话，也只开个小灯。武兴宇一睡着，他的父母就争论开来： “老武，我看就不让小宇去了。你看他肩上、脚下都是大血泡，有些还磨破皮了。天气这样热，弄不好就感染，到时多的事都出来。” “欧阳，你从小就惯他，快二十的人了，你还在惯着他。我问你，他的那些同学就不是人？不是也在拉车吗？咋他就不行啦。你要惯到啥时候才算是个头？” 欧阳兰本来就很心痛儿子，想和丈夫商量，就不让儿子去了。不料刚一说话，就遭来武生启的埋怨，她心里很不痛快，就反问： “你没有惯他？原来的寒暑假期，小李来约他去勤工俭学，参加劳动，不是你不同意的吗？还跟我说，我们家又不缺那几个钱，犯不着搞得一身脏兮兮的，还不如让小宇在家多看看书。开始下乡时，小华二话不说，第一批就走了。小宇不去，你还说随他吧，实在不愿意去就不要逼他。搞得我在单位抬不起头不说，为这事，小华还跟我们闹意见，说我们惯小宇，早晚会害了他。这些不都是你赞成的吗？现在咋就成了我在惯他？”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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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锡文 2019-07-21 22:06:28 支持！！ ----------------------------- 文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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